“在下孙振衣,正是这家酒楼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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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孙振衣,正是这家酒楼的掌柜。”
诸人寻声望去,只见推开门的是一个二三十岁左右的白衣书生,面容俊朗,神情从容。
莫送寒盯着那书生,一字字道:“瑶香酒楼里闹这么大的动静,掌柜的却一直不见,这是何道理呀?”
孙振衣抖抖身上的残雪,笑道:“店里柴火不够了,我去山里寻些枯枝,不然夜里炉火熄灭,岂不是让诸位客官受委屈?”
莫送寒道:“原来如此,山中雪深,估计柴火不好拾捡吧,孙掌柜一去就是大半天,我还以为孙掌柜要在山里过夜,不回来了。”
孙振衣眼光一闪,道:“怎么会,我若不回来,几位客官不是白白空等半夜么?”
褚仲乐Сhā口道:“莫楼主,你们找这位孙掌柜,不知有何要事呢,若我看得不错,孙掌柜应当身无武功才是。”
莫送寒一笑,道:“褚掌门眼光不错,不过不会武功的姓孙的人有千千万万,但是东吴皇族的后裔,可是只有孙振衣一个了,你说是么,孙掌柜?”说完,七雨楼几人的目光都牢牢锁住了孙振衣。
孙振衣却不看他们,转头对陈五道:“小五,你去门外把我带回的柴火搬进来。”那陈五应了,走出门外。
褚仲乐道:“原来孙掌柜竟然是帝胄之后,失敬失敬,不过莫楼主,若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的话,不知又和我们要寻的地方有何关系呢?”
...
莫送寒一惊,说道:“怎么?难道几位掌门不是来寻东吴秘宝下落的?”
褚仲乐等人一齐摇头,空念大师道:“善哉,东吴秘宝是何,我们闻所未闻。”
莫送寒知道空念大师必不至打诳语,心头纳罕。屋里人各自沉思,一时间无人说话。
瑶香酒楼里灯火一闪,木门开闭,却是陈五抱着一堆枯柴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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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香酒楼里灯火一闪,木门开闭,却是陈五抱着一堆枯柴进门。
陈五将柴火放下,抬眼看到酒楼里坐了一位身披厚氂披风的客人,桌上横放着一杆长枪。
陈五讶道:“客官来了很久了么,我估摸着这几天会有人来,就去山上找了些柴火,让客官久等了。”
那客人道了声“我也刚刚进门”,打量着瑶香酒楼,只见桌椅陈旧,好些地方还积了厚厚的灰尘,像是许久没人来过了。他方才凭着记忆寻到此处,推开门看到空空落落的酒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沉郁。
陈五看到客人的目光,也叹了口气,道:“这里本来早已闭店多年,我也是几天前才回来,里外粗粗收拾了一下。”
客人突然一笑,道:“陈兄弟,你还记得我么?”
陈五点头道:“客官是姓周名临吧,我记得的。”
周临“唔”了一声,又问:“我是第一个到的么?”
陈五一愕,随机答道:“不错,七年了,客官是第一个回来的。”
周临在心里咀嚼着“回来”这两个字,出神道:“你多准备些柴火饭食吧,要回来的人,恐怕会越来越多。”
陈五一边沏茶,一边漫不经心道:“嗯,会有要回来的人,会有第一次来的人,但也会有要离开的人,是么,周门主?”
周临闻言双目一黯,沉吟良久,慢慢道:“陈兄弟,你说的不错;对了,只有你在么,那位曲七曲兄弟呢?”
陈五一怔,没有回答,酒楼一静,更显空冷。
一碗茶水被轻轻放在木桌上,映着疲惫旅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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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茶水被轻轻放在木桌上,映着疲惫旅人的脸。
济南城外的茶棚中,旅人端起碗喝了一大口茶,问道:“小二哥,夜深了,还不收拾铺子回去啊?”
店小二笑道:“今天是俺这茶棚最后一天开张了,想晚点打烊,多卖几碗茶。”
那客人奇道:“怎么是最后一天呢,茶棚生意不好么?”
店小二道:“不是生意不好,是俺明天就要出一趟远门,去昆仑山,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呢。”
那客人道:“哦?那可是远得很了,小兄弟一走就这么远,是有大生意么?”
店小二点点头:“算是挺大的吧。”
那客人又端起茶碗,咕嘟一声喝干了茶水,说了声”再来一碗“,然后四下打量茶棚,看到棚子木柱上Сhā着一管羊毫笔,不由得大奇,问道:“这里怎么还钉着一支笔?”
店小二已被问过很多次这笔的事,早习以为常,只淡淡道:“多日前一位女客人甩手Сhā进去的。”那客人起身走近一看,骇然道:“好大的手劲。”
店小二道:“是啊。”客人哈哈一笑,说道:“要不我给你拔出来吧。”说着就使劲一拔,哪知却没拔动,那客人换了双手,脸色涨红,抓住笔杆尾端,使出浑身力气,仍是拔之不出,只好连连咋舌道:“奇了,奇了。”
店小二又送上一碗茶水,那客人悻悻地坐下,随口问道:“小二哥,你贵姓啊?”
店小二笑笑说:“叫俺曲七就成。”
那客人端起茶碗,连喝几大口,说道:“我这就走了,曲兄弟,祝你生意顺利。”
曲七笑道:“客官是打哪来,有要紧事么,这么着急走?”
那客人道:“我从白帝城来,要赶去沧州。”
曲七目光一闪:“客官现在才去沧州,恐怕到了也已经晚了。”那客人似没听懂:“什么晚了?”
曲七笑道:“没什么,我是说夜这样晚了,何必急着赶去沧州,不如在济南府歇一宿吧。”
那客人摇摇头,没再说什么,放下茶钱,走出茶棚,上马离去。
曲七看看夜色,叹了口气,将茶棚收拾停当,最后站在那羊毫笔前,定定地看了一会,突然左手在木柱上一拍,那笔被震得倒射出木柱,曲七右手闪电般一抄,而后随手将那笔丢入背上行囊,头也不回地向西而去。
远处,三更的更点响起,仿佛寒夜里的呢喃,孤独而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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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三更的更点响起,仿佛寒夜里的呢喃,孤独而执着。
吴风楼里的诸人听着更鼓,揣摩着郑飞虎所言,困意全无;半天未说话的“活扁鹊”孙慎思开口道:“郑兄,你肩头中掌后,是否觉得他的掌劲能牵引你的内力聚合分离,是以致使内息岔乱?”
郑飞虎连连道:“正是,正是,阁下说得极准,就是这么一回事。”
孙慎思道:“老朽行医多年,倒是有过几个受此掌伤的人找老夫医治,嘿嘿,牵机引气,老夫笃定,伤郑兄的这人一定便是‘紫归掌’李叶!”
人群又是一阵骚乱,吴青德颤声道:“那李叶是七雨楼的当家,若是江湖传闻无误,那、那个“龙千雨”极有可能是苏凌!”
杜鱼惊道:“江湖传闻说,苏重深的儿子里武功最高的苏凌可能加入了七雨楼,若此事不假,那洛阳苏家极有可能一直在暗中扶植七雨楼。”
人群里一人道:“那机关图纸,莫非是在苏凌手中?”
又有人道:“见鬼了,王非其实是李叶,而龙千雨其实是苏凌,那真的龙千雨又在哪呢?”
众人议论不休,柳鸣思绪纷乱,心中不安之感越来越强烈;这时只见那鹅黄衣衫女子抬起衣袖,对龙瑶招了招手,龙瑶本就一直神色异样地看着那女子,此时一步步怯生生地走到那鹅黄衣衫女子跟前,那女子轻拂龙瑶发梢,叹了一句:“你是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
龙瑶身子一颤,语声里带了哭腔:“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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