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灵儿却Сhā了口道:“刚才我全摸过了,里面是条死巷,有一块巨岩堵住,这两边也并非墙壁,一样是岩石,这厅堂是建在巨岩的前面,我们其实是处在巨岩的缝隙中,只有那个门可以出去。”
“难道我们非死在此不可吗?”王不安不甘心地问着。
“不!”灵儿道,忽然叫了一声:“秋帮主!”
我的心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啊,她在叫我,不,她叫我是这样得疏远,她从来只喊我“大哥!”的。
我只是应了一声,只听她接着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利过你的匕首,这门虽是精钢,也只寸厚,宝刀宝剑穿之不透,你的匕首一定可以。”
我怔住了,只听到王不安在催促着:“秋帮主,快些用你的匕首。”
“那匕首不在我这里。”我无可奈何地道。
“怎么会?那不是你的随身之物吗?”王不安几乎叫出声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灵儿却似明白了一样,冷冷地嘲讽着:“那是个宝物,可以作定情用的。”
“灵儿,你听我说!”我再也忍之不住,几乎到了恳求的地步。她却无情地打断了我的话,是对项冲说的:“项大哥,把这个给他,这也许是他掉的。”我只觉得一股无名的醋意涌上心来,这是一个多么痛苦的时刻,当我接过由项冲递过来的那物,才发觉原来是翩翩送给我的排箫,也许是方才的危急时刻掉落了,却正被灵儿捡去。灵儿太聪明,太敏感了。我抓紧排箫,再也说不出话来。
“项大哥,我很高兴能与你同甘共苦!”灵儿温柔地告诉项冲,项冲说了些什么话,我一丝没有听到,只觉得万箭攒心,欲哭无泪,脑子轰鸣着“嗡嗡”作响,直到过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是在报复我,她是在刺痛我。啊!灵儿,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吗?不,她就是明白又能怎样呢?我的心在滴血,可是另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呼唤,终于可以打败自己了,我心里大赌着气:“你有项冲,我还有个翩翩。”一想到翩翩,我便觉得轻松了许多。是啊,当你知道还有一位深情的女子在等待你的归来,你又如何能去拈花惹草?我太自私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是古训,而我却想全部得到。
也许是见我太长的沉默,南宫雁有些不忍,有意与我答着话,问道:“秋大哥怎么也到了这里?”我没有隐瞒,平静地将自己的经过告诉她,也告诉了灵儿。我想逃避,却又去招惹,言谈话语之中似乎表达着这个意思:我是因为你吉灵儿才会落入圈套的。可是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直到将话说完,我才为自己感到羞愧,我这是在向灵儿献媚吗?秋月浑啊秋月浑,你又算什么东西?我赶忙将话题一转,反过来问道:“你们怎么也到了这里?”
“是这样的。”雁儿向我解释着:“我和王大哥准备去天台山,在润州正好碰上了吉姑娘和项大哥,他们要往这里来,一是顺道,二则我们也想认识认识太湖的英雄,便到了这里。谁想到这施子山这般狡诈,以我们的武功,便是明刀明枪,他一定不是对手,他却虚情假意,好象很是热情。当时我们若是听了吉姑娘的话一走了之,不在此吃饭就好了,都怪我和王大哥贪玩儿,非去看什么雪景,误了时间。他这后堂果然是机关重重,就与慕容家的花亭一样,施子山只踩了一脚,整个地便翻了过来,把我们全部困到了下面,今日若不是你,只怕我们真被那恶贼害死了。”
原来他们被困的方法比我的简单得多,也难怪施子山有那么多的心眼,如果也如对付他们一样来对付我,只怕遭殃的是他了。哎,不是我自己走进这暗道里,又有谁能让我进来呢?
“你们到此有几日了?”我又问道。
“在这里面我们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是初十到的。”她有气无力地告诉我。
“那有三日了。”我说。
“难怪呢?”王不安接过话去,故意开着玩笑地道:“前几时觉得又饥又渴,今日倒是喝饱了水,也不觉得了。”我却笑不起来,方才我吃过了东西,现在还不觉得,若是总困在这里,早晚不是渴死就是饿死,但愿施子山心存疑惑,还会打开这间暗门,我们可以乘机而出。
我还要说些什么,却听到王不安“嘘”了一声,原来,那屋中又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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