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踌躇一阵,慢慢转过身,望着垣清。
垣清也沒说话,只是凝视着她。
“那个……”白琰被他看得好不自在,小声道,“你的伤……还痛么?”
“好多了,”垣清慢慢道,“琰琰……”
“嗯?”
“你说,是不是我们缘分未尽,我才沒死?”
白琰怔怔,想了想后,认真道,“就算死,也该是我先死。”
“为什么?”
“因为……”白琰抿唇笑笑,调皮道,“痛苦都该由男人承担嘛!”
垣清拥着她的手顿了顿,将她拥得更紧。
“我总是觉得,自己无法保护你,任何时候,都只能看着你受伤害,无能为力。方才那人那句话,恐怕才是真话呢。我无权无势,有钱又如何?连他这样的人都不待见。”
“那又怎样?”白琰抬起头,“他那样的人要是待见你就奇了怪了,垣清,我待见你。”
望着她决绝的神情,垣清笑了笑。
“垣清……”白琰慢慢把头埋进他的胸口,轻轻抵着,不敢用力,因为她知道那里有伤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垣清沒说话。
“要是以后日日都是这样的日子,那可怎么办……”
“我会保护你,”垣清低声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白琰怔了怔,沒说话。
“琰琰,”垣清又道,“你说这些话,让我很难受。”
“啊?”白琰抬头, ...
(“为什么?”
“我希望能够保护你,而不是让你整日担惊受怕。”
“嗯……”白琰嘟囔一阵,道,“我担惊受怕,也是因为你啊。”
垣清沒说话,凝视着他。
“死什么的我不怕,”白琰认真道,“我只是担心你。”她顿了顿,“你应该,保护好你自己啊。”
垣清抚上她的脸颊,凉凉的,即使在烛火的映照下也显得苍白。
“好,”他慢慢低下头,呼吸拂在白琰脸上,有些灼热,“先保你,再保我,这样可好?”
白琰应了一声,被芜檀香弄得有些迷糊,她感觉他的唇贴了上來。
忽然,门口有人咳嗽了一声。
白琰触到明火似的,蓦地站起身,绯红了脸颊。
连秦用袖口掩着嘴,又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方才在外面吹了些风,有些凉。你们,你们继续……”
白琰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烫着脸颊,看看垣清,又看看连秦。
“琰琰,”垣清面不改色,“你先出去,我和他说会儿话。”
白琰闻言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看不出來啊,”连秦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调侃道,“玄帝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越发有情趣了。”
“有话快说,”垣清瞟都沒瞟他一眼,“我可沒闲空。”
“是……”连秦嘴上说着,却还是忍不住笑意,“有事可以请教我,我和灵清,都有……”
垣清瞥了他一眼,“连燕国大皇子的风流可是天下人皆知的事,你懂的,我未必不懂,睡觉的常识,本殿下还要请教你么?”
“呃……”连秦被咽得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來,就是为了这事?”垣清挑了挑眉,“那你可以走了。”
“哎,”连秦急忙道,“不是,不是这事。”他看了垣清一眼,“上次,关于那小帝姬的事,我又找到了新的线索了。”
“你堂堂一个皇子,整日不着国家政事,天天找这些干什么?”垣清反问道。
连秦叹了一口气,“我只不过是想找到我妹妹,玄帝也不必如此吧?”
垣清沒说话。
连秦看了他看垣清,开口道,“当年,送小帝姬出宫的是两个婆子。现在,其中一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疯了。我去找到那个疯婆子,问她关于小帝姬之事,她什么也不说,就说了两个词,”他顿了顿,“潇雨山和相里覃。”
垣清看了他一眼,“一个疯人的话你都信?连秦,你真是越发有出息了。”
“玄帝,”连秦微叹,“我和你,不一样。我想要的,是找回我妹妹,你想要的,是保住那个人,自然观点就不一样,你也别太……强硬了。”
垣清垂眸,沒说话。
“真的,”连秦也慢慢低下头,“我只是想要验一验,我真的希望,她就是我妹妹。”
“不可能。”垣清忽然道。
“为什么?”连秦奇怪道。
“小帝姬应带着玉佩,不是吗?”垣清直起身子,“可是白琰她沒有。”
连秦愣了愣,“灵清不是说她有一块玉佩吗?”
“那块玉佩不是已经不见了吗?”垣清反问道,“况且,我也是见过那玉佩的,只是一块极其普通的玉石,既不是什么凝香玉,也不可能藏了什么东西。”
连秦一时无言,默然坐着。
“我知道你找她心切,”垣清望着他道,“但是,凡事不可瞎着急。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不要让白琰怎么样。”
连秦抬头,眼里有感激。
“你先回去吧,”垣清道,“有事下次写信就好了。”
连秦起身,作揖道,“多谢玄帝帮助了。”他顿了顿,往门外瞥了一眼,打了个哈哈,“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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