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凌飞羽醒过神来,望了 通天大圣sodu满面欣喜的雪儿一眼,奇道:“你怎么来了?我……我这是在哪里?”
“当然是在你卧室里啊,”雪儿笑道,“你可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了,都快担心死我了!”她说着这番话,眼中的关切之意尽显无余,凌飞羽瞧在眼中,心头忍不住一暖,还是小师妹对自己好啊!
“我的卧室?”凌飞羽转过头望向四周,果然,室内一切摆设都是那般地熟悉,果然是自己的房间。
“我……我这是怎么了?”凌飞羽忍不住奇怪地问道。
“先不要说那些了,”雪儿将带来的一盅参汤举在凌飞羽面前,“先把这些参汤喝了吧,你现在身体虚弱,正是需要大补的时候,这可是娘亲亲手给你煎的呢,平时连爹爹都舍不得喝呢!”
“师父……师娘……”凌飞羽低声自语着,双目紧皱,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他记得,当日再朝阳主峰“功德殿”上,诸位师叔师伯逼问自己身上所兼那种奇怪的功法是从何处习来,但他牢守对那位神秘老者的承诺,不肯吐露半分。之后,掌门师伯大发雷霆,着令主掌隐仙门中刑罚的紫冲师伯按照门规家法处置。这之后,自己便昏迷了过去,人事不省,直到刚才又做起那个可怕的噩梦惊醒。
雪儿见凌飞羽皱起眉头,猜到了他心头所思,便又将参汤向他嘴边送了一松,道:“好了,飞羽哥哥,先不要想那么多了,先把这盅参汤趁热喝了吧,要不一会儿凉了就不中喝了。”
凌飞羽不忍拂了小师妹好意,便向她微微一笑,端起参汤,慢慢地喝了下去。
“好啦,”见凌飞羽将参汤喝下,雪儿大感欣慰,笑盈盈地道:“这样身体就会好得快一些啦!飞羽哥哥,你在这里躺一下,我去告诉爹爹和娘去!”说完,蹦蹦跳跳地向门外跑去。
“小师妹……”凌飞羽唤了一声,起身想要追上她问些什么,但雪儿的身影早已跑远,又哪里能够追得上?
“小师妹还是这般小孩子脾气!”凌飞羽摇头苦笑了一下,回身关上房门,回到桌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但随即,他似乎发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刚才自己起身追赶小师妹,只不过追出三五步,怎么会一阵头昏袭来?那种天旋地转般地感觉使他有些坐不稳,忙伸手扶住桌角,险些跌倒在地。
“大概是自己体质太虚了吧?”他稳了稳心神,坐正身子,运气吐纳,想要调和一下内息,以免再出现那种奇怪的眩晕感。
只不过这一下,他却猛地张大了双眼,心头大惊。原来,他这一运内息之下,却赫然发现自己体内竟然空空如也,便如大江河堤决口、内中水气一泻千里、再无半分踪迹一般,自己体内的内息居然荡然无存,寻不到半分踪迹。
他心头大骇,连忙默念法诀,再次催动内息,却仍旧如刚才一样,无半分内力可寻。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猛然间,昏迷前的场景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尤其是在自己昏迷之前,掌门师伯那威严高亢的嗓音,久久不绝,在他脑海中回荡。
“着令永生峰首座紫冲道人,废去落剑峰门下劣徒凌飞羽武功,责罚后山思过崖上,面壁思过,待此间事情查明之后,再作严惩!”
“废去武功……废去武功……”凌飞羽茫然地望着窗外,低声呢喃着。
难道……难道自己竟当真被废去所有的功法了吗?那自己岂不是同世间寻常百姓一般,毫无半分武功了?这二十年来,自己勤学苦练,便在这一朝一夕只见,尽数毁去了吗?
阵阵苦涩袭上凌飞羽的心头,他的眼眶,转眼间便已湿润,两行热泪顺着他的双颊滑落,滴在地上,扬悠悠点尘土。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自己只是死守着对那仅有一面之缘的神秘老者的一句承诺,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值吗?
可是,从小师父便教导自己,叛出师门,是为不忠;言而无信,是为不义。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那一个“义”字吗?这,又何错之有?
想堂堂男儿,若是失信于人,落得不义,又如何能够再谈论立足于天地间?
师门问起,自己誓死不言,难免落得个不忠之名。可是倘若实言相告,难免失信于那个传艺于自己的神秘老者,便为不义。究竟该何去何从,又岂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凌飞羽能够想明白的?
对与错,究竟该如何区分?
是与非,当真便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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