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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赴会(第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阵阵山风袭来,吹过旁边的老松树,使枝头的积雪“噗噗”落下,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除了风声,全世界仿佛都静止了一般,只有凌飞羽那阵阵沉重的呼吸声。

凌飞羽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成?

“何方高人在此装神弄鬼,有胆量便请现身相见吧!”他忍不住再次开口喝道。

“现身相见……现身相见……”远处,只有阵阵回音飘荡在山体之间。

凌飞羽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把双手拢在嘴边,冲对面的悬崖高声叫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呢,原来只是个不敢示人的缩头乌龟罢了,哈哈哈哈……”

“蠢材,果然是蠢材!”果不其然,他的话音刚落,那个苍老豪迈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名扬天下的堂堂隐仙一派,难道便只有这般本事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胆敢污蔑我隐仙派,有胆量便请现身相见吧!”凌飞羽高声叫道。

“哈哈哈哈……”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阵豪迈的狂笑声随风传入凌飞羽的耳中。

凌飞羽侧耳凝听,猛然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望了过去。

在他头顶上方的山巅之上,站立着一位老者,鹤发童颜,着一身黑­色­长袍,满头的银丝披在身后,及胸白须随着阵阵山风微微拂动,站在山峰之上,负手而立,整个人望过去,一种仙风道骨般地感觉跃然而出。

“你是什么人?怎么来到我隐峰山上?”凌飞羽仰首望着他,开口喝问道。

“我?哈哈哈哈……”那老者仰天长笑,神­色­间带着说不出的狂傲之­色­。

“我是什么人?哈哈哈哈……”老者只是狂笑,突然,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只听到“唰”地一声响,凌飞羽似乎感觉到一阵白光泛起,那感觉很空泛,使他有些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下一刻,那老者整个人已然来到了凌飞羽面前不足三尺的地方,依旧是那般负手而立,一副俾睨天下般地豪气,也不说话,就那么笑眯眯地望着对面的凌飞羽。

“你……”凌飞羽大概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望着他,继续喝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来在我隐峰山上?”

“我是什么人……”老者突然止住了笑,仰首望向苍天,神­色­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寂苦落寞之­色­,“我是什么人?嘿嘿……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语气有些低沉,隐约透出一种历尽世间炎凉、看透俗尘凡世般地沧桑感。

凌飞羽不禁微微一窒,不知为何,在这个神秘的老者身上,莫名其妙地,他突然生出一种淡淡地亲切感,是因为同样的内心寂苦吗?他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我问你,你方才为何口出狂言,污蔑我隐仙派?”怔了半晌,凌飞羽收起心神,开口喝问道。

“隐仙派?嘿嘿……”老者低下头来望着凌飞羽,似乎他的问题极为滑稽一般,冷笑了两声,道:“隐仙派当年是出过不少风头很劲、足以流芳千古的人物,只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如今嘛……嘿嘿……”他把身子转向山下,朝阳主峰一脉方向,“也只有修阳老道那个牛鼻子还算是号人物,其他的嘛……不提也罢!”

他口中兀自“牛鼻子老道”地骂个不停,却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也是身着一身道袍,这般喝骂,岂不是连自己也一并骂了进去吗?

“大胆狂徒!”凌飞羽大怒,踏上一步,怒声喝道:“我派修阳师祖乃当今武林中泰山北斗,武功修为震烁古今。余下众位师叔师伯皆乃人中龙凤、千古奇才,江湖中自有定论,岂容你这狂徒在此口出不逊?”

“泰山北斗?千古奇才?哈哈哈哈……”老者仰首狂笑,似乎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半晌,他才止住大笑,肃声对凌飞羽道:“年轻人,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些只是在没有遇到老夫之前,如果老夫出来的话,嘿嘿……”他轻声冷笑,神­色­间带着无尽的狂傲之­色­。

“大胆疯道!”凌飞羽满脸怒­色­,“你若要再污蔑我隐仙派长尊,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老者冷笑着望着凌飞羽,“怎样不客气?就凭你那两手三脚猫的剑法吗?”

“你……看掌!”凌飞羽怒极,再也顾不得许多,一声大喝,跃身向那老者扑了过去。

老者侧身避开他那一击,凌飞羽心中更怒,一声大吼,施展开隐仙派独门掌法“伏魔掌”,向着老者招呼了上去。

老者仍旧是那般身姿,双手负后,也不出招,只见得脚步轻移,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若无其事般地避开了凌飞羽的招式。

最可气的是他一边闪避着,口中仍兀自笑道:“左边、右面、出腿、小心前胸……”竟是在指点凌飞羽出招攻势。

他说的每一句均是凌飞羽的破绽或是自己的闪避之处,凌飞羽听在耳中,心中更添恼怒,却奈何无论如何都难以击中那个老者,转眼间已是拆了数十招,却没有一下能够落在那个老者的身上。

这时候他心中才明白,自己是遇到真正的高人了,现在的情况是只要那个老者愿意,随时都可以轻易地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但他似乎不愿去那样做一般,如同猫戏老鼠一般,不停地戏耍着凌飞羽。

这时,凌飞羽一个后跃退开几步,心中一发狠,口中默念法诀,右手化拳作掌,身形跃起半空,一声大喝,向着老者当头劈了下来。

“‘裂石掌’?嗯,不错!”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凌飞羽劈下来的这一掌大为欣慰一般,“只不过劲头稍稍差了一些,可惜、可惜!”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叹息,似乎心中极为替凌飞羽惋惜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凌飞羽的那一掌便要劈在老者的面门,但那老者仿佛入定了一般,身形仍旧是一动未动,兀自摇头叹息。

凌飞羽似乎有些于心不忍,身在半空,口中急声喝道:“小心了!”

老者微微一笑,面­色­突然肃穆,也不见他有何动作,更不见他念动什么法诀,身子却在间不容发之际轻轻移动开了寸许。

下一刻,“裂石掌”落下,由于老者已避开数寸,凌飞羽的一双­肉­掌硬 大唐游侠传最新章节生生劈在了老者的右肩处,只听得“咔”地一声响动,那声响不似是两个**之间接触的声音,却仿佛是两块极其坚硬的石头之间的碰撞那般。

“裂石掌”,一如其名,乃是隐仙派掌法中一式强硬至极的功法,讲求将全身气力凝汇于一掌之间,强悍霸道、硬气至极,大有开山裂石之功,寻常之人若挨上一掌,轻者,骨骼断裂,重者,非残即亡。

因此掌法太过狠辣霸道,有违正道中悲天怜人的做法,故此隐仙门中曾有门规,对手如若不是十恶不赦之极的劣徒之辈,不可轻易使出。

方才凌飞羽突然间用出这记杀招来,也是由于心中激愤,下意识而为之,本想震慑一下那老者,使他不敢再生轻视隐仙之意,所以在眼见着便要招呼到那老者身上的时候,凌飞羽才会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小心”。

本以为那老者会就此躲开这飞来横祸,岂料那老者却是连闪都不闪,硬生生地以身躯接下了这一掌。

手掌击在那老者肩上的时候,凌飞羽便已察觉出不对,不过却是为时已晚。

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呼,也不知那老者使出了什么怪异的功法,凌飞羽一声大喝,身子直挺挺地向后面飞去,直飞出几丈远方才落入雪地当中,“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已然喷了出来。

而那老者,身形仍旧未动,甚至就连脸上的神­色­也未曾变化半分,仍旧那般笑眯眯地望着凌飞羽。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凌飞羽躺在雪地上,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开口问道。

此时,他已经可以肯定面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老者定是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口中忍不住少了几分怒意,而多了一丝惊疑。

“哈哈哈哈……”老者仰首大笑几声,望着凌飞羽反问道:“我是什么人?这很重要吗?”

“那你为何会在我隐峰山上?”凌飞羽又问道。

“我在这里,自然便有在这里的道理,”老者说着又转头望向凌飞羽,“更何况,老夫身在哪里,还需要向你言明吗?”

凌飞羽被小小地噎了一下,微微一窒,但他知道面前这个老者的身份一定很是特殊,所以也便没有发作什么,开口问道:“我与你并不相识,你也并非我隐仙一派门下,你突然找到我,到底是何居心?”

“为何找到你?哼,问的好!”老者冷哼一声,“老夫只不过是看到你这蠢材如此不成器,居然将隐仙剑法练成这般模样,心中不忿,这才现身与你相见而已,并无他意。”

听那老者这么说,想起自己也确实像他口中所言到的那样“不成器”,凌飞羽的脸上不禁一阵发烫,默默地低下了头,没有反驳什么。

“我来问你,你这套‘杀猪剑法’是何人传授与你的呢?”老者轻笑着问道。

听老者把扬名天下的隐仙剑法称作“杀猪剑法”,凌飞羽更加羞愧,虽然心中泛过一丝怒气,却又不好发作,犹豫了一下,道:“家师乔子玉,‘隐仙八杰’排行第六位。”

“嗯,这便是了!”老者缓缓地点了点头。

听老者这么说,凌飞羽不禁微微一怔,不明白他口中的“这便是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禁愣在那里,疑惑地望着老者,不知说什么好。

“如果是他人门下的话,老夫或许还真的不甚了解,”老者将手负在身后,眼望着山下的诸多山脉,脸­色­有些肃穆,“不过你既然是乔六侠门下弟子,那老夫方才骂你是个大蠢材,却是一点儿也没有骂错!”

“你……”凌飞羽想要争辩什么,张了张口,却又突然沉默了下来。

是啊,自己不就是一个蠢材吗?拜入落剑锋门下这么多年,武功修为上却没有丝毫的进展,眼看着同门师兄们早已将自己远远地抛在后面,可是自己还是这么不争气。

这一切,能怪得了他人吗?不,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自己,想起师父恨铁不成钢般地失望神­色­,面前这个老者骂自己是蠢材,难道骂错了吗?

望着凌飞羽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老者微微一笑,似乎猜到了他内心所想,接着道:“隐仙派上下,能使老夫看上眼的没有几个,七子苏北诚算得是一个,六子乔子玉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且乔六侠收徒条件极其严格,这一点上,老夫还是有所耳闻的。”

凌飞羽听他如此说,言下之意堂堂隐仙一派便只有苏北诚苏师叔及自己的师父乔子玉能入得他的法眼,而名扬天下武林、声震八方四野的师祖修阳真人及现如今掌门人秦慕枫师伯竟然均不在他的眼里,当真是令人莫名异常。

看来这神秘老者若非是失心疯了,便是故意以言语相激,想要辱及自己隐仙一门。想到这里,凌飞羽也便没有吭声,准备静观其变,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那老者似乎没有注意到凌飞羽面上变幻不定的神­色­,而是继续缓缓地叙述道:“想乔子玉如此威名的一个人物,却教出你这般不争气的弟子,那自然便是因为你这个做弟子的不争气了,老夫说你是蠢材,难道错怪你了吗?”

“这个……没有,”凌飞羽稍稍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前辈教导的是,我就是一个天生的蠢材,什么都做不了。”

他听到老者刚才的那些话有些道理,且言下之意对自己的恩师乔子玉甚是尊敬,忍不住改了称呼,对那老者以“前辈”称呼。

“错,大错特错!”老者摇着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极为失望,“方才老夫骂你是蠢材,现在来看,是老夫错了,你不是蠢材,而应该是个大蠢材才对!”

“你!”凌飞羽心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怒­色­,“前辈,我是尊你年长,所言之话又有些道理,这才称呼你一声前辈,但你若是只为侮辱我而来的话,那你便是大错特错了!

我凌飞羽在武功心法上虽不争气,但自恃做人的骨气还是有的,如果你再这般污蔑于我,即便明知会死在你的掌下,我也一定会与你斗到底的!”

说完这些,他扬起头来望着那个老者,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平添了许多不屈之­色­。

本以为老者会大发雷霆,孰料老者却并未发火,他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盯着地上的凌飞羽看了半晌,突然呵呵一笑,道:“不错,还算有些骨气,很对老夫的­性­子,呵呵……起来说话吧!”

老者说完,走到一旁凌飞羽经常念书打坐的那块大青石上,一撩后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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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辞别

朝阳主峰,功德殿内,乔子玉坐在下首,闭目沉思,上首处则端坐着隐仙派一门掌教秦慕枫。

“六师弟,你门下那个小弟子,现如今怎样了?”秦慕枫开口问道。

“回掌门师兄,”乔子玉答道,“尚在昏迷当中,不过想来也应当快要醒转过来了。”

秦慕枫暗叹一声,道:“六师弟,对于这件事,你是否对为兄有什么看法?”

“回掌门师兄,万万不敢!”乔子玉淡淡地答道,“掌门师兄所做一切,皆是为正道气数着想,且尽是依照祖训门规处罚,子玉万不敢有什么异议。况且劣徒凌飞羽没有被逐出门墙,已经是掌门师兄大开恩惠了,这一点,想来他也是能够明白的。”

“但愿是吧!”秦慕枫叹了一声,望着门外行将坠下的夕阳,叹一声,道:“六师弟,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乔子玉似乎没有想到秦慕枫会有如此感慨,不禁微微怔了一下,沉思片刻,答道:“话虽如此,只不过相较起来,劣徒的境遇,倒比那个人要强上不知多少了。”

“六师弟,”秦慕枫问道,“依你来看,此间事情,会不会……是那个人所为?”

“这个……”乔子玉稍稍犹豫了一下,答道:“回掌门师兄,子玉不敢妄自揣测。”

“天意啊!”秦慕枫叹道,“倘若当真是那个人还在世上,他要存心报复的话,我辈该当如何,六师弟,你可曾想过?”

“不会的,”乔子玉眼望窗外,淡淡地道,“他不会是那种人的!”

……

落剑峰,静守堂,雪儿从外面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咣当”一声把厅门撞开,兴奋地叫道:“娘,飞羽哥哥他醒过来了!”

见女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兰子君嗔道:“这么大个姑娘了,整天每个正形!”说着话,仍是忍不住迎上来问道:“羽儿他怎么样了?”

“身体还是有些虚弱,”雪儿答道,“刚才女儿让他把那一盅参汤喝下去了,想来会没什么大事了。”

兰子君轻叹一声,道:“他筋脉被震伤,体内真气又被生生吸去,便如抽去他七魂六魄之三五一般,能够撑下来,已算是不错了。倘若不是你爹爹将己身真气注入他体内,只怕……唉!”

“哼!”雪儿小嘴一撅,愤愤不平地道:“掌门师伯也真是的,飞羽哥哥又没有犯什么大错,凭什么要废去他的武功啊?”

“雪儿不可乱说,”兰子君斥道,“你掌门师伯做出这般处置,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没有将羽儿逐出门墙,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你又怎可在背后妄自评论长辈之事?”

“本来就是嘛,”雪儿撅着小嘴道,“飞羽哥哥他又没犯下什么有损江湖道义的错事,就算他私自习练别派功法,也是为了除魔卫道、匡扶正义之用,有什么大不了的嘛!这一下,他二十年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尽数被毁去,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这个打击呢!”

“唉!”兰子君轻叹一声,似乎回忆起了往昔之事,淡淡地道:“雪儿,你年岁尚小,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雪儿气鼓鼓地道,“反正掌门师伯这么做就是不对!”

兰子君似乎不愿在这个问题上与她过多纠缠,话锋一转,问道:“如此说来,羽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武功尽失了?”

雪儿犹豫了一下,答道:“应该是还不知晓呢。”

听到这话,兰子君忍不住秀眉微蹙,暗自思索着该当如何将这件事情说与凌飞羽听,以免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巨大的打击,生出什么事端来。

“吱呀……”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门响,乔子玉推门走了进来。只见他双手负后,慢慢地走进厅内,双眉深皱,也没有与厅内二人打招呼便径直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轻啜着,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爹,”雪儿唤了一声,迎上前去,“你去哪里了啊,怎么这么半天见不到你人啊?”

“爹去处理一些教中派中杂务,”乔子玉放下茶杯,接着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老七怎么样了?”

“娘,”雪儿笑道,“爹爹还是看飞羽哥哥亲呐!你看,一回来之后就忙着问他的情况。”

“傻丫头,”兰子君笑着走上前来点了点她的额头,“谁说你爹爹待羽儿不好了?”

“呵呵……”雪儿俏皮地笑了笑,对乔子玉道:“飞羽哥哥已经醒过来了,正 轮回神罗全文阅读在房间内歇息呢。”

“他的状态如何?”乔子玉又问道。

“身体比较虚弱,­精­神看起来还算不错,”雪儿答道,接着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哀怨地道:“只不过……”

“不过什么?”乔子玉奇怪地问道。

“只不过,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武功都被废去了,我担心他一会儿知道了此事,只怕……”雪儿犹豫到,“只怕他会接受不了的。爹,你当时为何不替飞羽哥哥向掌门师伯求情啊?”

“好了雪儿,”兰子君上前来劝道,“你爹爹他已经尽力了,只不过家法门规束缚,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反正我就是觉得掌门师伯对飞羽哥哥的处罚太重了,”雪儿撅着小嘴道,“他又没有犯什么大错,凭什么要废去他的武功啊?”

“休要胡言乱语,”乔子玉面­色­一沉斥道,接着轻叹一声,道:“罢了,老七那边,由我去向他说吧!”说着起身便要向外走。

“爹,我和你一起去!”雪儿追上来道。

“你留在这里陪你娘亲。”乔子玉没有回头。

“爹……”

“不得胡闹!”

“哼!”雪儿小嘴一撅,转回身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独自生着闷气。

“雪儿,”兰子君走上前来劝慰道,“你爹爹他自有办法说服羽儿接受这个现实的,你跟过去了只会徒增其乱罢了。”

“可是,我怕爹爹他又会责骂飞羽哥哥,”雪儿撅着小嘴,满面凄苦之­色­,两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随时会掉落下来的样子,“飞羽哥哥被废去全身武功,本来就已经够难受的了,爹爹他要是再责骂于他的话,他会不会……”

“不会的,”兰子君眼望窗外,悠悠地道:“羽儿虽然做了一些错事,可娘心里清楚,你爹爹他从来就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不过是上有家法门规,不得不从罢了。”

“娘,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雪儿抬起头望着兰子君,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兰子君轻轻地点了点头,动作虽轻,神态间却是坚定不已。

……

落剑峰,后院,厨房旁边一座不大的房舍内,凌飞羽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发愣,神态间满是凄苦之­色­。落日的余晖顺着窗户­射­进室内,照在他的身上,衬托着他略显单薄的身躯,倍添落寞。

“吱呀……”

突然,身后的房门一声轻响,紧接着,一阵轻碎的脚步声慢慢地传来,随即又戛然而止,似乎身后那人止住了脚步。

凌飞羽回身望去,乔子玉那张消瘦刚毅的脸庞呈现在他的眼前。

“师父……”凌飞羽轻唤一声,突然间鼻子一酸,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乔子玉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负手走进屋内,在凌飞羽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却是没有开口。师徒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当中。

“老七,”半晌,乔子玉当先开口问道:“你……都已经知晓了,是吗?”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凌飞羽双目含泪,开口问道。

乔子玉没有回答他,沉默半晌,又问道:“老七,你心里……可是在怪罪于为师?”

凌飞羽低下头,强忍着才没有使泪水掉落下来。静默一会儿,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答道:“师父待弟子恩同再造,况且造成如今这一切后果,皆因弟子之过,弟子万不敢心存对师父的半分不敬之意!”他语气虽轻,却是坚决不已,想来当时发自肺腑之言。

“其实,造成今日这一切后果,为师我也有着一定的责任呐!”乔子玉叹道,“想这些年来,为师忙于派中俗务,疲于奔波,又恨铁不成钢,眼见你功法没有上进,便渐渐地失去了耐心,对你疏于管理,才会造成今日之祸啊!”

“师父,”凌飞羽含泪打断了他,“千错万错,都是弟子的错,师父万万不可心生自责啊!”

乔子玉叹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师父,”这时,凌飞羽突然站起身来向乔子玉拜了三拜,含泪道:“师父养育教导之恩,对弟子而言,恩同再造,弟子没齿难忘!弟子不肖,生出这许多事端来,不仅自身遭受责罚,还累计师门,令师父­操­累。千思万想,均是弟子一人之错,弟子这便……辞过了,待日后若有机缘,再行报答师父的大恩大德!”说完之后,一拜到地,长跪不起,酸涩的泪水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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