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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两情相悦(第

“你起来吧,”乔子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回去收拾一下,连夜赶回隐峰山。至于其他的事情,待回山之后再作计较吧。”

“师父……”凌飞羽跪在地上,语气哽咽犹豫,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乔子玉站起身来望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师父……弟子……”凌飞羽犹豫着,似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乔子玉心中轻叹一声,双手负后,望向窗外,半晌,才淡淡地道:“老七,你先回去吧。”

“是,弟子……告退……”凌飞羽说完,身子却没有动。

乔子玉轻叹一声,再不多言,负手向着门外走去。

身后,偌大个大厅内,只有凌飞羽一人,仍旧孤零零地跪在那里。窗外淡淡的夜­色­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使他看起来更加显得孤寂、落寞。

谁又能知道,在他略显消弱单薄的臂膀上,又担负着多少的压力与迷惘?

……

一旁的厢房中,雪儿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自己的一些随身物品。像她这种年龄的小女子,不管走到哪里,都喜欢把自己喜爱的一些随身小物件带在身旁,即便是参加这样的武林盛会也不例外。所以她收拾起来便显得有些忙乱,还唯恐一个大意落下什么东西,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收拾起了满满两大包袱东西,真不知道那些看似用不到的东西**来做什么。

与她的忙乱形成鲜明的对比,在一旁的椅子上,兰子君独自端坐在那里,默默地望着门外,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乔子玉踱着步子走了进来,望了里面的雪儿一眼,没有说什么,走到椅子前坐下,端起茶杯轻啜着。

见他进来,兰子君站起了身,似乎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只看了一眼,心中便已明白了个大概,张了张口,却终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爹……”这时,雪儿小声唤了一声,走上前来,大概是听说了一些凌飞羽的事,有些放心不下,想要出言为他求情吧。

乔子玉似乎猜到了女儿的心思,他将手中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淡淡地道:“先去收拾东西吧,收拾好了之后你师兄他们几个有没有收拾完,有什么事情,回去之后再说吧。”

“可是,爹……”雪儿仍旧有些放心不下。

“雪儿,”这时,兰子君走上前来道,“听你爹的话,先去收拾东西吧,有什么事情回去之后再说也不迟,好吗?”

“好吧。”雪儿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回过身去继续收拾自己的行囊。

兰子君走到乔子玉旁边坐下,柔声问道:“怎么,难道他还是……”

“唉!”乔子玉深叹一声,道:“只希望是你我多虑了,他不要做出什么有辱师门声誉的事情才好啊!”

“不会的,”兰子君摇了摇头,神­色­坚定,“我了解羽儿,他不是那种人。”

“但愿吧,”乔子玉叹道,“只不过,就算是如你所讲的那样,这一关,他还是难以度过啊。隐仙派对于偷习他派武功的处罚,你不是不知道啊。”

听到这话,兰子君面­色­一暗,转头望向窗外,心中暗暗为这个自己从小看大的小弟子担忧。

听到他二人的对话,雪儿情不自禁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秀眉微蹙,若有所思。

窗外,月亮不知何时已躲进了乌云的背后,透过重重乌云的遮盖,将残存的一丝亮光洒向无尽的大地,显得那样地惨淡、­阴­冷……

……

(ps:万分抱歉,前段时间每天忙着埋头码字,这几天腰痛的厉害,好像是腰肌劳损,前天去东直门中医院看的中医,开了一些汤药,这两天一直在休息,没来得及更新,今天开始恢复每天两更,还望大家能够见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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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考校

隐峰山,后山,眼看着天­色­渐晚,想起师父还在等着,何大义不禁暗暗心焦,有心展开轻身功夫而行,却又念及小师弟修为尚浅,使不得这般功夫,只得作罢。

却说凌飞羽心中也是有些着急,但他所急倒并非是担心师父久等,而是有另外一重不为人知的秘密。想他与小师妹情深意浓,却足足有半年多的时光没有见过面,现如今眼看着便要与她相见,却教他心中如何不急?

此时他内息虽然已经大进,但想起隐仙派对于偷习他派功法的严格禁令,只得强忍下心中的冲动,徒步而行向山下行去。

这两人心中各有所思,一路之上竟是无话,只急急地向山下狂奔。

终于,落剑峰一脉那一排排气势恢宏的殿宇呈现在两人面前,眼望着面前这熟悉的一切,凌飞羽不禁暗自感慨,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般地沧桑感。

见小师弟停下脚步愣在了那里,何大义不禁伸手拽了他一把,道:“小师弟,你怎么了,这才离开半年多,不会是不认识了吧?”

凌飞羽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三师兄又说笑了,此处养育我二十余年,怎么会忘却呢?”

“那就好,”何大义道,“师父他老人家还在等着呢,快些走吧!”

“好!”凌飞羽点了点头,答了一声,迈步向门中走去。

两人来到静守堂门前,凌飞羽正了正衣襟,走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道:“师父、师娘,不肖劣徒凌飞羽,前来拜见!”他口中这般说着,声音竟是微微有些颤抖,想来心情也是极为复杂的。

谁知,等了一会儿,里面却并未传来半分音讯。凌飞羽心下疑惑,忍不住回过头向何大义望去,却发现后者也是满面疑惑之­色­地望着自己。

凌飞羽伸手又敲了敲门,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道:“师父、师娘,弟子凌飞羽前来拜见!”

又等了半晌,里面依旧是什么动静都没有,看来是没有人了。

凌飞羽转过身去,向何大义问道:“三师兄,师父他老人家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呢吗?”

“应该是吧……”何大义搔了搔头皮,不确定地答道。

“可是里面好像没有人啊!”凌飞羽奇怪地问道。

何大义抬起头看了看天­色­,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般地叫道:“哎呀,这么晚了,师父他们应该是在后舍处用饭呢吧?”

凌飞羽点了点头,觉得何大义说的有些道理,两人再不多言,连忙迈开步子向着后殿方向走去。

凌飞羽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四周的景­色­是那样地熟悉,直使他心中感慨万千。想起以前每天看着这些,却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现如今只不过时隔大半年时光,再看到这些景物,竟是感觉到如此地亲切。

没多大一会儿工夫,两人便已来到后殿的小院门前,远远地望见厨房内亮着点点烛光,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看来猜得没错,师父他们是正在用饭呢。

凌飞羽清了清嗓子,当先走了过去,进得厨房,却不禁微微一怔,顿时愣在了那里。

原来,落剑峰门下七位同门,包括师父师娘及小师妹在内,全都坐在饭桌前,都没有动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眼看着凌飞羽走了进来,乔子玉却并未回头,依旧在闭目假寐。雪儿在一旁脸上挂着盈盈笑意,正不停地向自己做着鬼脸。其他众位同门均回过头来看着他,眼中也是写满了笑意。

这时,兰子君站起了身来,笑着对凌飞羽道:“回来了?”语气轻柔,像是慈母在问候远方归来的游子一般。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凌飞羽心中不禁大为感动,忍不住哽咽道:“师娘,我……”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兰子君打断了他,“回来了就好,饭菜快要凉了,快坐下吃饭吧!”

凌飞羽走到乔子玉身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师父,不肖弟子凌飞羽……拜见您老人家!”

“起来吧!”乔子玉张开了眼睛,却并未回头,只淡淡地道。

“师父……”

“傻孩子,”兰子君走上前来将凌飞羽搀了起来,“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师父已经原谅你了。”

“谢师父!”凌飞羽再次向乔子玉拜了一拜,这才站起身来,在师娘的劝说下走到平日里吃饭时自己所坐的那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吃饭吧!”乔子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淡淡地开口吩咐了一声,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凌飞羽坐在那里,心中却是澎湃不已,难有半分平静,这一顿美味佳肴,吃在他的口中,却是味同嚼蜡一般。

乔子玉端着碗筷慢慢地吃着,整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再开口,好像把凌飞羽那件事忘了一般。

凌飞羽心下忐忑,不时地抬起头望过去,谁知再一抬头,却突然发现坐在师娘身边的小师妹正不停地冲自己眨眼睛,怪模怪样地做着鬼脸。凌飞羽微微一愣,不知小师妹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半年没见,小师妹出落的更加水灵了,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更显诱人。

这时,雪儿见凌飞羽正呆呆地望着自己,忙趁娘亲没有注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又以口形向凌飞羽道:“一会儿吃完饭后,老地方见!”

凌飞羽心头一热,忍不住一阵感动,原来,小师妹并没有忘了自己啊!

吃过饭之后,乔子玉起身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站住了脚步,没有回身,只淡淡地吩咐道:“老七,一会儿吃完饭之后过来一下,为师有些话要与你说!”

“是,师父!”凌飞羽忙收起纷乱的心神,起身答道。

乔子玉没有再说什么,迈步走了出去。

兰子君起身望了凌飞羽一眼,目光中写满了欣慰与鼓励,微微笑了笑,随着乔子玉向外面走去。

凌飞羽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其实他本来也是没什么胃口,眼见师父师娘走了出去,忙起身追了过去。

“飞羽哥哥……”这时,雪儿也站了起来,走到凌飞羽身边,轻声地唤道。

凌飞羽微微一怔,慢慢地转过了身子,望向小师妹,四目相对,竟是不 重生之现代青皮在初唐燃文约而同地愣住了。

心中似有万千言语,却为何,在将要涌到嘴边的时候,竟然会沉默无语?

是不是,因为积累了太多的思念、太多的话语,所以情意至此,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其实,又何必要有那许多的话语呢?有的时候,一个含蓄的眼神、一句寻常的轻声问候,就足以使双方心意相通。

在这种时候,满心的话语,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其余诸同门眼见两人那般神­色­,均掩口窃笑,识趣地走了出去,空旷的厨房内,便只余下两人对立的身影。

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在两人的身后,却有一双嫉妒、愤恨,充满了冷酷寒意的眼神,慢慢地飘过……

“小师妹……”

“飞羽哥哥……”

一丝感动悄然爬上了凌飞羽的心头,望着面前美丽动人的小师妹,他直有一种将其揽在自己怀中,好好地诉说相思之苦的冲动。

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至少,现在不能这样做。

“小师妹,你……还好吗?”半晌,凌飞羽柔声问道。

“我很好,”雪儿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飞羽哥哥,你……受苦了……”

“我没事,”凌飞羽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况且还有你在关心着我,我真的好高兴!”

“飞羽哥哥……”雪儿口中轻唤一声,不争气的泪水顺着美丽的两颊滑落。

“好了小师妹,我这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你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哭鼻子呢?”凌飞羽笑道,“再说了,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再哭鼻子会让别人笑话的!”

“讨厌!”雪儿转啼为笑,“没事老是笑话我!”

“呵呵……”凌飞羽轻声笑了笑,道:“好了,我先过师父找我什么事,一会儿回来再找你,好吗?”

“嗯!”雪儿重重地点了点头,“飞羽哥哥,你快去吧,别让爹爹再发火,你不知道,他肯原谅门下犯错的弟子,你是第一个呢!”

“呵呵……”凌飞羽轻轻一笑,“师父是冷面热心,他怎么会真的责罚门下弟子呢?”

“好了,你快去吧!”雪儿催促道,“我在这边等你。”

“好的。”凌飞羽点了点头,转身向外面走去。

来到静守堂门口,凌飞羽轻轻地拍了拍门,开口道:“师父,师娘,弟子凌飞羽前来拜见!”

“进来吧!”乔子玉威严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是!”凌飞羽应了一声,伸手推开了殿门。

乔子玉端坐在椅子中,正在闭目养神,师娘兰子君却奇怪地没有在场。

“师父!”凌飞羽叫了一声,深深地拜了下去。

“起来吧。”乔子玉淡淡地道。

“谢师父!”凌飞羽答了一声,起身垂首站在一旁,静候乔子玉的吩咐。

“坐下说话吧!”乔子玉吩咐道。

“……是!”凌飞羽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在下首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乔子玉张开眼望向凌飞羽,却迟迟没有再开口。

凌飞羽站在下首,心中直是忐忑不已,不知师父到底要做什么。

“老七……”沉默半晌,乔子玉方才缓缓地开口唤道。

“弟子在!”凌飞羽忙起身应道。

“为师令你在那思过崖上面壁,时至今日,已是半年有余了吧?”乔子玉开口问道。

“……是,已是二百余日。”凌飞羽答道。

“不知这大半年以来,你的功力修为进展如何?”乔子玉又问道。

“弟子……”凌飞羽微微一窒,最终决定如实作答,“弟子愚钝,辜负了师父的期望!”

他口上只是将自己的真实修为提及,对于那神秘老者传授自己《神魔仙诀》一节,却是略过不提。

其实他也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情知隐仙门下对于弟子私自偷习别派功法的忌讳,想来在那思过崖上也是太过无聊,闲暇之余才稍稍习练了一些,谁知这一练之下却是再也难以放下,直是有一种茅塞顿开般地感觉。

只是这些又怎能向恩师提起呢?

听到凌飞羽这般回答,乔子玉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未见任何喜怒之­色­。半晌,他又缓声开口道:“老七,为师平时对你有些忽视,你不怪罪为师吧?”

“弟子不敢!”凌飞羽忙局鞠身答道。

乔子玉仰首轻叹一声,道:“想你入我门下也已是二十余年了,为师确实对你未尽得师门之责,此事说来,也确是为师之过啊!”

耳听得师父这般说,凌飞羽直是有些诚惶诚恐,同时心下也有一丝淡淡地疑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突然间说起这些来。

他心中虽然奇怪,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站垂首站在那里,并未接口。

“老七,”乔子玉又道,“你上思过崖半年有余,平日闲暇之际,想来对于《隐仙剑诀》的理解修为当是又上了一层,现下左右无事,便由为师来考校一下你的修为如何?”

“师父,这……”凌飞羽心头一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有些不妥。

“怎么了?”乔子玉和声问道,“难道你对自己的剑法依旧是没有什么信心吗?”

“弟子……谨尊师命!”凌飞羽暗暗一咬牙,开口答道。

“如此甚好!”乔子玉面有欣慰之­色­,起身走下石阶,“为师今日就先行考校你《隐仙剑诀》第六重,‘辟邪’一卷,不知你意下如何?”

乔子玉虽然口上是这般商量的语气,但凌飞羽心知自己是万万不可拒绝的,只得把心一横,道:“如此,弟子便得罪了,请师父教诲!”

乔子玉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将一旁武器架上的一柄长剑取了下来,向凌飞羽抛了过来。

凌飞羽伸手接过长剑,剑尖下垂,先向乔子玉行过拜恩之礼。

“出招吧!”乔子玉摆出一个防守的姿势,开口说道。

“弟子斗胆,请师父多加教诲!”凌飞羽口上说了一句,心中默念剑诀,提起长剑向乔子玉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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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猎狼

隐峰山,朝阳主峰,巨大的石质练武场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隐仙派师祖修阳真人下月中旬出关,想他尊为正道武林巨擘,又已闭关数年不问世事,此番出关,似乎用意便在此次魔教重新现世一事上,自然引得天下武林震动,齐将目光再度投向了隐峰山。

借此机缘,天下武林正道相约下月中旬前来隐峰山朝贺,名为朝贺修阳真人出关、一睹天下正道第一人神采,实则为的是共襄驱魔大业,力保天下苍生平安之意。

正道武林自从二十余年前魔教大举入侵中原,最终却只灭掉了区区一个微不足道的崆峒派便尽数撤入西域那一次之后,这数十年来除去蜀山武修会之外,便几乎再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而此番修阳真人出关,沉寂多年的中原武林再度悸动,不仅各大派掌门护法,便是许多早已隐身世外数年的前辈高人、江湖异客也尽数现身,不能不说是武林中的一件大事。纵观天下,除去德高望重的修阳真人之外,只怕还没有第二个人能有这般的声望。

而此时,距修阳真人出关已不足月余,隐仙派举派上下尽数调派出,除去一些为了教中俗务下山未归的门人及一些负责必要的岗哨之人,各脉皆被掌门令调动,齐聚这朝阳主峰修建改造,力图使隐仙派门庭重地焕发新颜,不至于在武林同道面前失了脸面。

仿佛是在故意与他们作对一般,魔教众人也恰好选择在了此时重新现世,尤其是那名震四野的嗜血冥王,在随魔教消失近二十年后,如今几次三番现身于隐峰山上,凭借他的威望恶名,不能不引起众人的警觉,无奈,秦慕枫只得号令门下曾派人手加强警戒,以免被魔教贼子杀个措手不及。

如此一来,预定好的众多事情便被拖延了下来,秦慕枫便着令其余各脉门下弟子尽数前往朝阳主峰,不管如何,也定要赶在下月中旬之前将所有事情做好。

今日一早,落剑峰门下何大义早早便将饭菜做好,正要出门前往后山思过崖给凌飞羽送去,却突然接到朝阳主峰掌门号令,命落剑峰门下弟子尽数前往朝阳峰,不得延误。

何大义虽然担心小师弟在那­阴­寒寂苦的思过崖上忍受饥饿,但无奈掌门号令不可违,恰好乔子玉也已于昨日下山处理杂务,师娘也已带小师妹前往峨嵋派商议一些事情,此刻落剑峰上上下下便只有大弟子萧尘逸暂时代为掌管。

何大义忙找到萧尘逸,后者正要率众人御剑前往朝阳主峰,何大义将实情向他禀报,萧尘逸略一思索,也不敢擅自做主,无奈之下,只能遵从掌门号令,暂且先往朝阳主峰,至于其余杂务,也只能暂且放上一放了。

只不过,却是暂时委屈了小师弟了。

却说那后山思过崖上,凌飞羽陡然间听到神魔老祖提及什么“小白还未归来”之言,忍不住心头一惊,难道,在这人迹罕至的思过崖上,除去他们二人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存在不成?

这思过崖乃是隐仙派禁地,平日里不得掌门恩准,寻常弟子不可轻易踏上半步,却未料到面前这神秘的老者几次三番出现在这里,现如今又似乎有第三个人存在,这一切怎能令一直将隐仙派视作神明的凌飞羽不怒?

神魔老祖话未说完,凌飞羽便“呼”地一下猛地站起身来,怒声喝道:“什么小白小黑的?你这疯道,自己偷偷前来隐仙禁地还不够,竟然胆敢带了其他女流之辈在这里吗?”

“女流之辈?什么女流之辈?”见凌飞羽突然发火,神魔老祖大概是被骂得懵了,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望了恼怒异常的凌飞羽半天,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哈哈大笑,道:“你这臭小子,火气怎么恁地冲天?老夫口中的‘小白’并非人类,而是你方才见到的那只雪狐罢了!”

“那只可恶的狐狸?”凌飞羽心中大奇,暗自揣测。

“这你就不懂了吧?”神魔老祖得意地道,“这个名字是老夫为它取得,臭小子,老夫问你,你有没有发现小白与其它寻常野狐之间的区别?”

“有什么区别?都只不过是无知的畜生罢了。”凌飞羽有心与他作对,言语间便极尽讥讽之能事。

“臭小子,果然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有眼不识金镶玉。”神魔老祖兀自摇头叹息,“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在它的额头正中间处,有一点醒目的猩红­色­吗?”

凌飞羽闻言不禁微微一愣,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那只狐狸额头中央确实有着一点诡异的猩红­色­,只不过那红点极为渺小,若不仔细观察,几乎很难发觉罢了。 用爱修神帖吧

“这小家伙在这思过崖上已经陪了老夫数十年了,”提起那只雪狐,神魔老祖似乎兴致陡然间高涨起来了一般,也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与凌飞羽斗嘴,像是在讲给凌飞羽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道:“老夫遭世人所弃,无奈之下,避居这人迹罕至的思过崖上了度残生,凄凄苦苦十数年,看尽世间百态、人间炎凉,到了最后,却只有这一只雪狐陪伴身边,始终不离不弃,”

说到这里,他不自禁地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嘲般地道:“若是仅从这一点上来看,尘世间许多道貌岸然之辈,却还比不上这一只畜生有情义。”

凌飞羽本来对面前这个神秘的老者没有什么好感,但听他自语般说完这番话,不知为何,心中却陡然间腾起一阵对他的同情之感,这大概是因为两人同样坎坷的经历,使他情不自禁生出一种同命相怜之感吧?

想到这里,他不自禁地摇头苦笑了一下,暗想自己也当真奇怪得紧,怎么会对这个仅仅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有这种感觉?更何况他来路不明,自己刚才还险些与其翻脸动手,难道这么快便忘了吗?

见凌飞羽如此反应,神魔老祖不禁开口问道:“臭小子,你笑什么?”

“没什么。”凌飞羽摇了摇头,不愿与他多说什么。

“难道你认为老夫我说得不对吗?”神魔老祖锲而不舍地问道。

“也不是,”不知为何,小师妹的音容笑貌突然开始不停地在凌飞羽眼前闪过,他嘴角浮起一丝甜蜜的微笑,如自语般道:“其实,世间之人,并非都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

“我只是说某些人,并没有全部一概而论,”神魔老祖怒道,他提起酒葫芦喝下一大口,抹了抹嘴,突然转头见到凌飞羽那一副陷入甜蜜遐想中的模样,忍不住呵呵一乐,笑道:“臭小子,在想你那娇滴滴的小情人呢吧?”

凌飞羽心思被他猜中,忍不住脸上一阵发烫,但兀自不肯承认,冲他怒道:“我想什么关你何事?”

“呵呵……”神魔老祖咧嘴一笑,道:“老夫我虽然是方外之人,一生中从未动过半分**,但对于你们这些年轻后生之间的情事,还是很清楚的。”

凌飞羽侧目睨他一眼,不愿再搭理他,索­性­靠在山壁上闭目养神,心中暗自纳闷,今日三师哥为何还没有送饭上来?往常这个时候都应该收拾完东西下山去了,难道是山下出了什么事了?

神魔老祖见凌飞羽不愿与自己多说,也觉索然无味,正想说些什么自嘲一番,突然间猛地直起了身子,拢耳向洞外听着什么,一阵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声响传入他的耳中,听那声音像是脚步声一般,但行进的速度极快,倘若是人类的话,也定然是施展开了轻身功夫踏雪而来。

凌飞羽也听到了这种声响,他连忙起身,心中忍不住一惊,难道是三师哥上来了?那被他发现这个奇怪的老者,又该当作何解释?

这时,只见神魔老祖咧嘴一笑,道:“来了!”

凌飞羽忍不住心中一奇怪,来了?什么来了?难道他早已料到何大义会在此时上崖?还是……

还未容他来得及细想,便听到“嗖”地一声,凌飞羽只感觉到眼前白光一闪,一个弱小之物以极快的速度从洞外蹿了进来,其势几如电光雷闪一般。

凌飞羽细细瞧去,却不是刚才那只银白­色­的雪狐又会是什么?只见它嘴上衔着一只体型肥硕的雪狼,看来这便是神魔老祖口中所说的“下酒之物”了。

那只雪狼体型较之雪狐至少要大上半倍有余,此刻早已死去多时,脖颈处的鲜血还未完全­干­涸,兀自冒着热气,滴滴鲜血在这冰天雪地的气候下开始冻结,挂在灰白­色­的毛发上,在初升的朝阳映­射­下显得格外醒目。

在那只雪狼脖颈靠近头部处,一排整齐的齿痕清晰可辨,深可见骨,看样子是被这只雪狐生生咬死的。

见此情景,凌飞羽心下不禁暗自惊骇,那只雪狼比雪狐体型大了将近一倍,而且狼系生­性­凶残无比,又极为狡猾,山林中如狮虎之流一般都不肯轻易招惹它。

再看那只雪狐,神态优雅、体型较小,怎么看都不似是凶残之物。最令人称奇的是,它身上居然连一丝搏斗过的痕迹都没有。

也就是说,它咬死那只雪狼乃一击即中,后者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当场毙命。那么,它又是如何轻易地便使一只凶残成­性­的雪狼惨死在自己口下的?

难道,它当真是如神魔老祖方才所讲到的那样,乃千古灵兽,非寻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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