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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双勾月 > 第七章

第七章

“欢……迎。”辅副座迟疑的皱着眉。帮主与冷姑娘的关系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熏子拉拉堇的衣袖,“他既然没事,我回去了。”

“为什么?好不容易才来。见一面也无妨呀!况且泷大哥受伤也是真的,现在虽然己经没有生人命危险,可是凭姊姊与地的交情,说来探病也没啥不妥之处。为什么不去探探他呢?”

“堇,别闹了。我是因为你说他病危才来的,现在……”

“我真搞不懂。”堇大力甩开薰子的手,睁大眼瞪着她。“这是说,非要生离死别你才肯面对自己、面对泷大哥吗?太可笑了,等到最后那一刻都一脚踏入黄泉路了,要说什么话做什么都来不及了!这样子下去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呢?”

“我没有逃避任何事。”她别开脸,回避地说。

“那就去看他呀!”堇从后面推了薰子一把,朝院落内的方向。“不是就证明给我们看,证明给你自己看,让你自己相信。”

“­干­爹,泷大哥的房间是哪一间?”转过头,董大声地问着。

用手一指前面,辅副座仍有点如入五里雾摸不清地说:“从这里进去,一直线可以看到很大的院子,正中央的那扇门房就了。”

尚未接近院子,薰子已经紧张的手心冒汗。

要以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呢?

该说些什么呢?

他见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呢?生气或是憎恨?还是装作不认识。

她没有逃避泷傲都。一听就是说言。

心跳得好,扑通扑通的。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再见到他的机会,当剪去自己长发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了,不再见他、不让他再被自己伤害。些央心都是真实的,没有半分造假。怎的,却又来到他门前呢?

踌躇复踌躇,那慢得不能再慢的脚步终究会抵达那扇阻断他与自己的门前。她可有勇气敲开这扇门?他一定不想再见到她。她能厚着脸皮……

握成拳头的手,迟疑半晌,终究还是敲了下去。叩叩。随着敲门声,里面熟悉的声音应道:“谁呀?进来。”

门咿呀一声地,开了。披衣半躺床上,翻阅着书简的他映入眼。霎那间,许久未有的波动在心湖晃动起来。里着沾血白布带的伤腿刺月的跨在床柱,想必是伤不轻,否则怎么会半条腿都被布条捆起?

没听闻到来人出声,他无意地抬眸,四目相交。两人谁也没有动,谁也没出声,沉默地对望着。许多的话翻腾到胸口,该说点什么才好,明知道这一点,却什么也说不出曰,像有巨石重重地堵住喉头般。那些问候的话、那些开玩笑带过的机智、那些想要怒骂他加此不小心的话,全都哽噎住她的呼吸,让人呼吸沉重。唯一能做的是牢牢地望着他,望着那张许久未见却又曾未忘记的脸。

双脚僵直地无法移动。他先调移开目光,奇迹的像是咒缚被解开了,薰子发现自己的能动了。她缓慢地走进屋内。

来做什么!滚出去!这些话同样哽住了泷傲都。复杂翻思绪让人不知所措,愤怒她这样恍若无事的模样出现自己面前,高兴能再次见到地,憎恨着她依救如昔的美丽,许多许多无法一一整理而出的情绪;沸腾中。

定身于他一臂之遥的地方,熏子望着那如刀雕的俊美的脸,感激着他没有说任何会让自己夺门而出的话。能再次这么接近他,像做梦一样,不敢置信。

“你要在那里呆呆站到什么时候!”

一语惊醒梦中人。薰子无意间忘掉自己身处地方,一下子看到泷傲都那生气的脸,不觉往后倒退一步。

“­干­嘛?我会吃人呀!自己送上门来,现在要当着我的面逃跑吗?这算什么,玩弄人?”没好气地,他眯起一眼瞪着她。“舌头连著头发一起被剪了吗?打从刚刚到现在都像个哑巴。”

糟了。惹他气起来,会没完没了的。“我……听说你受伤了……”

“赶来看热闹?”锐利的目光刺人的冷笑着。“不是的!”

“哼,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不说我也料得到。想必是从谁那儿听到我受伤的消息,以为我差不多快完蛋了。赶来趁我断气前,一口气吐光你六年来心中的怨气,是不是?很遗憾,和你所想的不一样,过两天我就活蹦乱跳了。不过这对你而言或许是结束我这条命的大好机会。匕首有带吧?要不要试试你现在能不能一刀了结我?刀俎鱼­肉­,随你怎么处置都行。”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被宰割的人是我。”熏子低声耳语。明知道他不可能会摆什么好脸­色­给她看,心里多少有点准备,但是依然被刺伤了,言语的剑戳入她的心.淋漓鲜血是望不见的朱红。

那样的分手方式,到如今会被他这样冷嘲热讽也是理所当然。

自己要求结束这段情,却又厚颜无耻地到他面前献出关心,被人家视为虚情假意惺惺作态,都是自己种的因,结的果。

再怎么没有常识,也不能这祥大大方方地走到人家面前;误以为自己仍是他的恋人一般,嘘寒问暖他的伤势。就算他怒叱着要她滚到天边去,也都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温柔已经看不到了,保护者的手己经收回去了,那些曾经如此独占着自己、爱恋自己的目光转化为憎恨、厌恶以及不耐……回不到过去,她在著望什么呀!愚笨到极点,做出这种明知结果的尝试。

“对不起,打扰你了。”移动僵直脚步,炫然欲泣的悲惨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慢着,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过来!”

怔仲恍惚间,她不确定自己耳中所听的话真是如此。回过头,锐利黑眸里黑炎荧荧。

“过来这里!”他强调地拍拍自己的床,语气有着不容反驳的高傲。

不能去;绝对不能去,危险的狮子张大它的利牙,准备一口扑上前咬断猎物的颈,夺去弱小生命。

手被拉扯过去,失去平衡地倒趴在他的身上,自己不听使唤的腿竟然走向他!自愿投向那雪白利牙的诱惑。嗅到揉合着烟草味的男­性­气息,手掌下那坚硬却有着人体软度的身躯是暖暖的热,自然反应着他的吐息以及自己同样纷乱的气。

“寂寞?孤单?还是想念有男人的日子?”残酷的耳语在耳边邪恶的低语。“失去我以后?谁填补你的夜晚?又找了别的男人了吗?在我之后,这个身子已经让多少人碰过了?他们能满足你吗?”

“住……口。”怒骂到了嘴边却有如求饶的弱势。“我全部都一清二楚,现在你的身子有反应了对不对?”丝毫没有停止的意味,冷漠的语言继续辗压她的尊严,大手滑过她的腰,固定住不让她脱逃。“想起来了吗?那些夜晚我是如何调教你的身子,把你从不经人事的少女转化为真正的女人。我调教得大好了,这个身子只要我一碰就会有反应不是吗?忘不了对不对,我如何抱着你,你又是怎么在我身子底下……”

“住口,住口!不要说了!”狂乱地掩住双耳,闭上眼,体内羞耻­骚­动的热度如何地令她难堪,他比谁都知道。

“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么地敏感。这样子的你能忍耐没有男人的日子,我根本不相信。这可爱的­唇­让多少人亲吻过了?你哭泣哀吟的声音又有多少人知道了呢?只要是男人就行了吧?不管是谁都可以——”

忍无可忍地,她举手挥向他。

没有闪躲……理应可以阻止她的,他却没有行动,既不闪躲也没回击地,随着清脆的巴掌声,雕塑般端正的容颜留下分明的五指痕。

冻结激|情无助的泪,悄悄地滑下脸颊。

“哭了?怎么可能……雪女也会有泪吗?”指尖触及她的眼角,沾了一滴透明水液,送人口中,“咸咸的,就像寻常人一样的泪水?除了‘那种时候’以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泪。”

彼此都心知肚明何谓“那种时候”,反手擦去眼角的泪,逞强地掉过头,“我没有哭,这是有砂子掉进去的关系。”

“没有风哪来的砂子。”眉毛一挑,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谎言,“幸好当初你不是走上戏子这一途,否则肯定会被人轰下台,演技太差。”

“演技差也是我的错吗?”

“要看你在谁的面前作戏。”

“请放手,我要走了。”再留着也枉然,只是被戏弄嘲讽而己。既然确定他没事,就不该跑来看他,跑来看他就不要心存无用的希望,所以在无用的希望造成更大的幻灭前,还是快快离去方为上策。

“想逃?”

否认也没有用,索­性­大方地点头,不想再被伤得更重。“请你放手吧!”

“我不放手的话又怎么办呢?”虽然脚受伤,但是他的手劲依然大得惊人。

忘记这个人有多么过分了。总是不知界限,像要把人逼疯似的,直朝临界点进攻。薰子开始推他拒他,偏偏就像越缠越紧的丝网重重被捆住,怎么样也没法让他放手。“非要羞辱我直到我无地自容,直到我含愤自杀,你才愿意罢手吗?”终于,忍不住地吼道。

“自杀?了不起,好不容易重新蛊回自己手中的生命,却要不知珍惜随意践踏吗?了不起,这就是你无论如何也要获得自己自主权的理由吗?因为现在你要死之前都不用先问过我的意思了吗?”

“不是,我才不是为了这个理由而……”因为妒火,因为再也承受不了即将爆发的爱意,这种话能说出口吗?“怎么不说下去,我正等着洗耳恭听。”差一点就可逼出的答案,看样子又没有希望了。“它们没有关系。”不,她在说谎。大有关系,他正是理由,他就是原因。

黑炎的眸暗淡了一下,“说的也是,己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切断了,不论你想什么、说什么、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了。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你可以用这无辜得令人憎恨的脸,平心静气地站在我面前!”

“啊!”被攫住后脑勺,穿透发海的长指传来的力道足以令头皮发疼,仰起脸,残虐又冷酷的面容深深地吸住她的目光,无法移开。

“如果不想被这样对待的话,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去找别的男人玩吧,我已经受够你的冷漠与不诚实了!”被强硬的双臂整个拖入床中,坚硬的身体压住了她,毫不费力瓦解她意志的­唇­,热烫的席卷了她;湿滑的物体撬开她紧闭的­唇­关,恣意地嬉弄着她,粉碎她的寂寞,忘却自己。

强而有力的手揪住她的衣襟,刷地从肩膀处直直剥下到腰间,暴露出她雪白圆挺的双胸,贪婪饥渴的揉握住她,这样还不够,那令人疯汪的­唇­移到跃动着生命节奏的凹谷,探索着吸吮着舔吻着她的所有。

“啊……嗯……”­唇­缝吐露出不被允许的纂,堕落到世界边缘。

狂暴的齿轻啮着粉红的突起,细微的痛楚与快感迷醉的交错,融入那将人烧着到骨子里的喜悦。

“不原谅你,这个身子除了我以外,怎么能够给其他人,全部都是属于我的,每一寸都是属于我的。”

啊啊!是的,用独占将我撕裂,用双臂将我抱碎,用你­唇­上全部的毒吻取走我的命!就这样一直一直紧紧地抱着,不要松手!就算世界都消失了,只要有你的手紧抱着我,我就可以感觉到世界的存在。

“我要把你要回来,属于我的全部。”

拆解虚伪与不实的伪装,无法抗拒你,就是对你的爱最大的证明。

“再一次地,把你买下来,用我的……”

买?

宛如被当头­棒­喝,薰子用力地推开他。“不要!我不再是你的笼中鸟了。”为了你鉴,所以挣脱那华而不实的金笼,现在再被关进去,不又重蹈覆辙了吗?不当金丝雀,振翅朝着天空飞翔,再也不要让笼子隔开你我了!泷傲都缓慢地收回了手,就像他未出口的爱语也收了回去。他已经释放她自由了,从此再也没有权利将她捆绑,即便那是出于真爱。

“滚出去。”他森冷的侧过脸,不再望着她。

失去温暖的手臂与拥抱,全身发寒。困窘地看到自己大敞的衣襟,薰子紧紧的收拢起来。

“傲都……”想告诉他,他是自己的天,她只是想做只能在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像鸟儿那样投入他的怀抱!

赐给她勇气,让自己能说出口!

“滚出去!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

粗暴地,傲都将她撵下床,一如把她撵出自己的生命,再也没有二度机会,他不会再尝试用爱去捆绑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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