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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至六十章

(更新时间:2006-4-15 16:18:00 本章字数:39943)

杜星土见复天行一时无法回答,立时明白这人是哈虎他个不小心引来的,不由怒声喝道:“哈虎,哈达,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已见哈虎与哈达两人,磨磨蹭蹭地自林子里走出,站在复天行身前,哈虎更胆满面责怪之­色­!

复天行见状,歉疚地看着哈虎一笑,再看哈达时,意见她却一片柔情,丝毫没有责任之意,不由心中更感自责,道:“对不起!”

这可是复天行有生以来,第一次说“对不起”这句话,此时虽是说得生硬,却极是诚恳,哈达对他善意的一笑,似是对杜星土将对她的责罚不以为意似的。

“两们两个混蛋,现在交由你们自个处理了!”杜星土道。

复天行一听,心中一急,道:“怎么?杜夫人不肯现身相见么?”

只听得几声冷笑,复天行便再没听到什么声音,想是杜星土已然离去了,不由大怒,正欲一拳打破碎那小红楼,通她出来,转眼一看哈达,立时忍住了,只是嘿嘿冷笑不已,神情极是愤怒狰狞。

须知他复天行一向横行天下,连号称地球上最强的男人也曾败在他手下,心高气傲之际,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此时没有发作,全进看在哈虎与哈达的面上。

哈达与哈虎也明白这个道理,哈达的眼光中,更是甚多感激之意,哈虎道:“谢谢!谢谢!麻烦你别再给我添乱子了,你就此先回去吧。救命之恩,我必是不忘!”

复天行冷冷地道:“什么意思,持我揪出这个杜星土,不再让他们欺负你得啦!”说罢举步便走,欲冲进那小红楼。

杜哈虎立即拦住,道:“别!别!别!我求求你了!”一脸的惶急之­色­,看得复天行心中一弱,又停住了步子,问道:“你阿爸呢?他怎可容这无礼大于如此横行,欺负你俩?”

话音刚落,复天行听得红楼内一阵冷笑,正是杜垦土所发,原来她并未离去,画龙点睛躲在屋内看着他们。

复天行立时喝道:“杜星土,你再不出来,可休怪我复天行行事鲁莽,不客气了!”

这次,红楼内却没有笑,传出杜星上的声音,道:“你问你阿爸?莫非你认识他阿爸吗?”

复天行不屑地一笑,对杜星土不作理会,向哈虎道:“带我去见你阿爸!”

哈虎向复天行伸伸舌头.做个鬼脸,道:“我阿爸不想见你!”

“岂有这等道理?”复天行怒道,这一日来,他连碰钉子,早就抑不住火气,一拳劈出,拳风鼓荡,阶分左侧斜坡上灵秀的十颗大树立时拔地而起,如道龙卷风般“咯咯喀瞟喷嚏”声中,断去不少树­干­。

哈达见状,脸­色­略微变一变,随办镇定下来,道:“大哥,有话我们慢慢说,别发火好好么?”

哈达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轻柔,复天行听得心神一怔,竟是怒火不浇而天,缓缓道:

“杜星土,我有话要问你,问过之后,只要你不准为他们兄妹,我复天行担保不向外界吐露半点这里的信息!”

好一阵子,杜星土道:“若要以武功威胁,你也不必问了,就杀了我们吧!”

这话一说,复天行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干­脆不理,问哈达道:“你阿爸呢?”

哈达低垂着眼帘,猛地抬起,盯着复天行道:“她就是我阿爸!”

“什么?”复天行不由一惊,道:“她就是你阿爸?”

哈虎接口道:“对!她就是我阿爸,别老是以为阿爸非是男人不可!”

复天行听罢,怔了一会儿,道:“哈虎,你把所有的事情向你阿爸说清楚吧!”

哈虎一听,立时面最犹豫之­色­,显是杜星土没有许诺下,他是不敢说的。

哈达却明白复天行的意思,此时气氛甚是紧张,只得先借哈虎的口,把一切解释过之后,他复天行才可开口说话,但见哈虎犹豫不已,遂转身向红楼内道:“阿爸……”

杜星土听得哈达的话后;道:“好,你说吧!”

杜哈达立即所前日午夜,复天行出手相救,以及昨日平台上发生的事,细细地向杜星土说过。

复天行待得哈达说完,便道:“杜夫人,我复天行是言出必践的之人,暗中让战马跟踪他们姐弟,谁是有事相询,迫不得已!”

杜星土沉默一阵,道:“好,你说吧!不过,回不回答,则要看你问的是什么?”

复天行也不理会杜垦土的话,自顾问道:“请示下龙暴的下落!”

“龙暴?你不是己见过他么?却为何反来问我?”

这句话说得复天行不由一惊,道:“社夫人,请不要开玩笑,我复天行可是诚意相询!”

“我也是诚意回答的,你不信么?”

“好!我先权且相信,那么我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在黄山天都峰顶,你不是同他交过手,争夺统帅之位么?”

“什么?那是龙狂!”

“笑话!明明是龙暴,为何说成是龙狂?”

“那,我可不明白,请杜夫人明言示之。”

“明言示之?我不是说得很明白么?哪就是龙暴。”

“杜夫人为何要骗我?”

“唉!我说真话时,你为什么要说成是骗你,那真是龙暴!”

复天行想了一下,又问道:“那龙狂呢?他又在哪里?”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回答。”

“是不知,还是不愿说?”

静默一会儿,杜星土冷冷地道:“别问了,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

“那,哈虎口中的龙叔叔又是谁?”复天行又问道。

杜星土仍是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他不是龙暴,你也不必问。”

复天行道:“可是有人却跟我说,龙暴就在你这里,而且,在黄山顶上,跟我交手的是龙狂,他根本未曾来过这里,哈虎会使龙家的绝技‘狂龙横空’当世能使这一招式的,只有龙狂也龙暴兄弟两人,那教哈虎这一招式,当是龙狂与龙暴?”

杜星土听得复天行的话,不予理会,只是冷笑不已,复天行听了倒没觉得什么,却见哈虎己是颤抖不已。

哈达连忙道:

“阿爸,哈虎使出这一招,也是情急救命,你就饶过他这次吧!”

复天行听了,忽地长声狂笑,道:

“龙家当年自居四大家族之首,龙刃更是英雄盖世,谁知竟留下这等窝囊的子孙,不但自己藏头露尾,竟是连教给了别人,也是害怕得,不敢让他使出,可叹呀!可惜!唉!真是可怜!”

复天行此话一出,哈虎与哈达一时惊得合不拢嘴巴,哈达目注关切之意,哈虎却是怒目而视。

杜星土更是愤怒不已,后喝道:

“住口!你……你……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低毁龙家?”愤怒之际,竟是话也说得不连贯了。

复天行正欲开口说话,忽听得屋内一声男人的沉重叹息之声,道:

“星土,别怪他,他说的也对,我们龙家确实如此,我龙狂死后,更是愧对列祖列宗!”

“楼内还有他人,我复天行怎会觉察?”复天行惊愕不已,

又听得杜星土道:“别说了,狂哥!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该死的龙暴!有遭一日,我……我……”后面的话却再没说下去。

复天行听得屋内人自称龙狂,忙问道:“阁下便是龙狂么?看来天下奇事越来越多了,龙刃的两个后人,竟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名字!”

屋内那人道:“复天行,你已见过一次龙狂?”

复天行道:“岂止见过?他现是己是我手下一员力将!”

“哦,星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龙暴未死,仍在外面闯荡,并打出我的名号?”

杜星土以支晤晤地道:“这……这……”

那人见状态,道:“复天行,何不过来一述?”

复天行双手一抱拳,道:“先行谢过。”一弹腿已跃入红楼内,眼光一扫,不由错愕不已。

原来,楼内两人,一是一位不过二十岁左右的绝­色­女子,另一人则神清渭缩,躺在一轮椅上,光秃秃的,竟是双手双脚已齐根断去。

复天行一生经历过许多战乱惨都,自己更是亲手杀人不少,但这样一位没手没脚的人,却是第一次见到,不由暗骂道:“下手之人,也太过狠毒,想杀就杀了吧,为何如此折磨别人?”

躺在轮椅上那断去手足的人——见复天行惊异的表情,淡淡一笑道:

“复天行,很是惊异于我的情形么?”

复天行被问中心事,暗想:此时若是否认,则更是让他起疑,索­性­点一点头道:

“我少见多怪,请不要介意!”

“没什么的!”那人道:“谁见了我这废人,都会是大感凉异的,你见过龙暴么?”

复天行道:

“我是见过龙家的后人,他对我自称是龙狂,却不料你们硬说他是龙暴。”

那人对复天行点了点头,示意他请坐,复天行过坐在那人面前的一能皮沙发上,这时那叫杜星土的绝­色­女子已递上一杯茶水,对他善意地一笑,却忽地避过残废人的视线,狡黠地向复天行眨了眨眼。

复天行不由双眼一怔,他完全弄不明白杜星土的意思,见其情形,又不便多问,遂捧起茶杯,缀了一口。

轮椅上那人却忽地阿杜星土道:

“你为何一直骗我?”

“我……”杜星土支晤了一句,缓缓转过身去,不敢正视那人的目光。

那人又道:“好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这位天兄相商?”

杜星土先前虽在哈虎姐弟俩处甚凶,此时竟温顺得像一头绵羊,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同身掩上房门时,又对复天行既了眨眼。

复天行此时已明白,想是杜星土曾在这人面前撒谎,说是那个“龙暴”已隐迹于外界,遂此时叫他帮忙,圆圆这个谎,想及那个女子乃哈达的“阿爸”遂默许地投去一眼。

这时,轮椅上那人道:“你见过龙家的后人?”

复天行道:“我见过的那人会一些龙家的功夫,并自称是龙狂,兄台不是说自己名字叫龙狂么?这倒让我糊涂起来。”

“那,他与你交手时,有多大的力量,使了些什么招式?”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好吧!那你先问我?”

“你到底是龙狂还是龙暴?”

“龙狂!”

“龙暴呢?”

“不知道!”

“实话?”

“实话!!”

“好,我相信你,那人与我交手时,不过三、四级的异化潜能,所用的招式杂乱之极,忽而有龙家的‘龙狂霸拳’,忽而又有我天家的‘天武手幻剑’。”

“他的招式运用得怎样?”

“龙家的招式,虽是极似,却没什么威力,我天家的‘天武手幻剑’他不过是仅仅形象而已,内力的使用更是胡扯乱搞!”

“那,你相不相信他就是龙家的后人?”

“不相信!”

“多谢!”龙狂说完,头向后握想是撞中轮椅靠背上的的某个按钮,传输线椅阅自动退出了房间。

复天行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正感无聊之际,房门打开,探进一个黑黑的脑袋来,正是杜哈虎。

两人相视而笑,杜哈虎扔过来一张纸条,立时缩回了头,像怕被别人知道了一样,复天行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几个绢秀的字体,道:

哈达在平台上等你,一切她会告诉你的。

复天行把纸条揉成一团,运力一搓,弄成粉末,撒在空中,走出红楼来,只见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撮­唇­口哨,呼来黑马,一步骑上,朗声道:

“杜夫人,天某去了!请给在下一个薄面,不要难为哈虎姐弟!”

复天行听得林子进而,杜星土应了声,便策劝战马,向来路奔去。

回行之路,马速极快,不过二十几分钟,便已赶到那平台,只见哈达仍是一袭白衫,早就等候在那里,对复天行笑了一笑。

复天行心中疑团甚多,不作客套,立时问道:

“你龙叔叔到底是龙狂还是龙暴?”

“我龙叔叔真是龙狂!”

“那黄山上的那人便是龙暴了?”

杜哈边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龙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复天行问道。

“我阿爸说,若不重要,请我不要问。”

复天行道:“对不起!我想知道!若有不便的话,我保证一切到我这里为小,决不说给他人听。”

杜哈达点了点头,道:“好吧!”

杜哈达会说些什么?

龙狂,一代强人龙刃的后代,为何会落得被断去双腿双脚?

龙暴活动在世间上,为何会以其孕生弟弟龙狂的名字出现?

杜星土又是怎样一个人物?

龙氏家族声威最盛的时候,当算四大强人之首一一龙刃在世时。

待赤穹苍一统天下,成立第二共和帝国时,龙刃已逝去多年,其于龙剑便在赤家的追杀下,携于避居到阿尔泰山北虎的一个偏僻小镇,遭到一支劫匪的洗礼,龙剑临死之际,嘱托家仆龙霸带其已有三个月身孕夫人再次远走他乡,避居到藏区的一个更为贫穷的村落。

致此,昔日威震世界的龙氏家族,便在外界失去了其踪迹,赤穹苍更是以为龙家已绝后,放弃了对龙家后人的追杀。

“那,龙狂与龙暴便是龙剑的遗胆子?”复天行问道。

杜哈达点了点头。

复天行又问道:“他们兄弟是双胞胎?”

杜哈达又点了点头,道:“龙家婆婆他们逃入藏区之后,生下了一双胞胎,便是龙狂与龙暴,听我阿爸说,他们兄弟可相像极了,小时候,连龙家婆婆也分不清究竟谁是龙狂,谁是龙暴,直到七个月后,这一位双胞台兄弟能行走,说话后,才知道他们俩究竟是谁大上半个小时。”

复天行听了,疑惑地问道:

“难道是他们中,有一个是先半小时说话,便认定谁是哥哥?不,这也不准确呀!”

杜哈达摇了摇头道:“他们俩是一天早上醒来时,同时喊妈妈的,龙家婆婆猛见这兄弟俩竟同时开口说话,惊喜之下,倒不如该先抱那一个才好呢?”

“那,是依他们兄弟俩谁先走路,来决定谁是兄,谁是弟?”

杜哈达又摇了摇头,道:

“龙家婆婆正不知先抱谁时,他们兄弟俩竟同时从床上爬起来,一癫一拐的,向龙家婆婆走了过去啦……”

杜哈达说话极是缓慢,正欲往下说,复天行Сhā话问道:

“那,是什么方法来决定谁大,谁小?”

“他们兄弟俩自己说的。”杜哈达道。

“自己说的?”复天行不由更是惊异,“这……他们自己怎么知道?”

“龙家的这两位叔叔,生来便其是聪明,智商高出常人许多,虽是七个月后才发育到能走路,说话,但他们生时,医生说他俩的智商已超出三、四岁孩子了,是以他们倒是记得谁大谁小,别人也无可分辨!”

复天行听罢,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大的就是龙暴,小的那个就是龙狂?”

杜哈达点了点头,道:“是的,但龙婆婆一转身,又分不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了当今之世,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真正明白,究竟谁是龙狂,谁是龙暴了。”

复天行道:“怪不得龙暴在世界上行走时,自称是龙狂,倒是谁也不能识破。”

杜哈达道:“不,后来还是有两个人能一眼就认出谁是龙狂,谁是龙暴?”

复天行听了,忙问道:“那,是谁呀?”

杜哈达道:“一个是蓝雪的阿姨……”

复天行接口道:“另一位就是你阿爸是么?”

杜哈达有了点头,道:“是的。”

复天行问道:“蓝家的那位阿姨,是不是昔日的蓝慧星的后人?”

杜哈达点点头,道:

“蓝慧星一共有上个儿子,只可惜全都夭折,只有最小的蓝天生了三个三个女儿,但三十岁那年仍是在一次火山喷发中死去了。”

复天行问道:

“这位姓蓝的女子便是蓝天的女儿,蓝慧星的孙女?蓝家也有后人我这些年来,怎的一直不知?”

杜哈达点了点头,自顾自地道:

“蓝天的三个女儿分别叫蓝霜、蓝露、蓝雪,蓝霜最大,整整比蓝露大十岁,比蓝雪更是大上十四岁,只可惜蓝家在那次火山喷发事故中,遭受大难,也不知蓝露阿姨及蓝雪阿姨是否还活着?”

杜哈达天­性­善良,说这句话时,甚是忧伤,复天行便安慰地道:

“她们既是四大强人之一的蓝慧星的后人,当是身怀怀绝技,肯定逃出来啦!”

杜哈达知道天行着这句话是在安慰自己,凭他复天行的为人,岂会为两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考虑生死?杜哈达不由感激地看了复天行一眼,道:

“蓝慧星虽武功高不可测,但他的儿子却不怎么行,听阿爸说,亦不过具有六、七组异化潜能而己!”

这一点复天行早就料到了,若蓝天具有二十级以上的异化潜能,就算是火山喷发时,他立在火山口上也不致送命的故作不知地问道:“真的?”

杜哈达道:“我阿爸说,只要具有十八级异化潜能,蓝天也不会死于火山喷发的,想来他功力不高,当是真的。”

复天行道:“哦,那他的三个女儿,也没有异化能力?”

杜哈达点点头,道:“但听我阿爸说,蓝霜倒极是聪明,也漂亮贤慧,连我阿爸也自愧不及。”

杜哈达道:“想来也是的,要不,怎会识别龙氏双胞兄弟。”

杜哈达道:“她虽是聪明漂亮,但要识别龙氏双胞兄弟,却是不行的,因为就算有再高的智商,我阿爸说也不可以识别他们兄弟俩,要准确地识他们兄弟,靠的是一种感情上的直觉。”

“那龙狂的母亲,又为何不能识别他们,她肯定是对自己的儿子深有感情的。”复天行不解地道。

“我阿爸说,这靠的不是一般的感情,而是爱,男人与女人之间刻骨爱情,只有当一个女人深深地爱他们兄弟间的一个时,才可一眼就识别出来!”

说到“爱”字,杜哈达竞脸颊羞得红红的,甚是不好意思似的,低头摆弄着地上的积雪,眼帘垂得很低。

复天行可没注意到她的特殊的表情,因为听到这个“爱”字时,他又想到了自己深爱的娜娜,此时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因为他曾经爱过,曾经体会过爱情带给恋人之间的那种奇妙的感觉,那时,就算他睡在梦里,只要娜娜在他身用十里以内,无论藏在什么地方,他复天行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都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复天行叹了一口气,道:“唉!要识别他们俩,恐怕也只有‘爱’的奇妙感应,才可以办到的了。”

突地,他注意到杜哈达在默不作声地摆弄着雪花,忙问道:“你,你怎么啦!”

杜哈达抬头朝他一笑,拍拍手上的雪花,道:“没什么?我说到哪里啦?”

复天行知道她在想着心事,故笑道:

“你说到蓝霜能以‘爱’的感应能识别龙氏双胞兄弟,蓝霜爱的是谁呀?”

杜哈达道:

“蓝霜是蓝家的长女,那时她们蓝家已极是衰落,一次蓝霜花山上采药时,竟无意中碰见了龙狂,就是我家的那位龙叔叔,原来,蓝家与龙家都逃到了藏区,住在相隔不过十几里路的两个小村落里。”

“哦,那么,他们当时是不是知道对方的身世?”

“一开始不知道,直到他们相爱以后,虽是彼此知悉对方的身世,可他们两家却是不知道的,因为龙刃昔日曾与蓝慧星结下一个不解的过节,自此,龙蓝两家都视对方如仇人,蓝霜与龙叔叔又岂敢把这事跟家里说,直到后来龙暴发现弟弟常常出神,几次追问都不得要领之下,便偷偷跟踪弟弟。”

“一开始,龙狂也发现了哥哥在盯踪自己,是以每次与蓝霜约会时,都特别小心,让龙暴无可奈何,但后来我阿爸也认识了龙狂,更是一见钟情,爱得不得了了!”

杜哈达说到她阿爸时,偷偷地笑了一下,好象有点嘲弄似的,道:

“天大哥,你也相信一见钟情这等事么?”

复天行道:“一见钟情这个问既已造出来,想来世间上当是有这种情况的。”

复天行嘴里说得佳是轻松,但“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却如四把钢锭一般,狠狠地刺扎着他的心,因为他踉娜娜的相识与相爱,又岂不是一见钟情。

复天行又回想起了与娜娜初识的那一刻,神态极是黯淡伤怀。

好在杜哈达此刻正在想着心事,也没发现他的神情,缓缓地道:

“我是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的……”

杜哈达的话还未说话,复天行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别过话题,道:

“你阿爸又是怎么认识龙狂的?”

杜哈达道:

“我们杜家的世代为医,但自爷爷后,不知所为何事,全家也迁到这僻静苦寒的藏区来,并严令从此以后,杜家的医术决不可以救人。

“那时,阿爸也不过五岁大,爷爷并收了个弟子,并刻苦钻研起医学来,不再接徒,教子,救人了,但我阿爸聪明致极,虽是爷爷不教他,她还是偷偷地学了爷爷的全部本领,只是,只是可惜……”

杜哈达说到这里,顿佳话头不说,神­色­忧伤。

复天行问道:“可惜什么呀?”

杜哈达道:“可惜了我父亲,他一直遵照爷爷的话,从此不再学医了。”

“你父亲?你父亲便是你爷爷收的那个弟子?”复天行问道。

杜哈达点了点头,道:“我父亲为人忠厚,自此便不学医,一心服侍爷爷,照顾我阿爸!”

复天行道:“那,你阿爸又是怎么认识龙狂的?”

杜哈达道:

“那是因我爷爷而起的,一次实验中,他不小心药物中毒了,我阿爸四出搜寻药草救治爷爷。”

“她也是在采草药时遇见了龙狂?”复天行问道。

杜哈达点了点头,道:“珍贵的药材都生长在险恶的地环境里,有的更有些灵虫猛兽,就如鲨鱼洞口,一般就宿着大蟒蛇一般,有的药材更是长在悬崖陡避之上,要想取得这些珍贵的药草,采药人全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去作业的。”

复天行点点头,道:

“所以世人很少去求取那些藏于深山大泽中的珍稀之物,在医药上改道去西医,提炼一些化学物品用以疗伤去病,其实古代中国的药草医理博大­精­深,到现代源于这些险阻,已渐渐式微了。”

杜哈达道:“我爷爷学的便是古代中国的药草药学,他也是你这么说的,他连世时便时常说什么华佗,扁鹊,李时珍的,说他们一代人物,只可惜时代屈限,让他无缘拜见。”

复天行不禁暗自嗟叹,人类的进化,使得什么都随着科技的进步,耳目新月异,就连武功方面,也不再想古中国那样练成,练动历尽艰苦,现在有的是异化潜能,提升人体内的极限力量,比之古代的刀枪。何止厉害百倍?可叹药草医学,却比之古代,又是小娃娃见老爷爷,阅历差了一大截。

杜哈达聪颖异常,已从无行者的眼神中察觉他的心思,问道:“你在慨叹现代的‘中医学”不及古代?”

复天行膘了她一眼,道:“难道不是?”

杜哈达道:“你说的也未必尽然,我爷爷在世时,便无人不称他赛过华佗,扁鹊,虽是死人不能使之复活,多半的活人,却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就连困扰人类几千年的癌症,爱滋病,他老人家利用药草疗来,就比西药来得快,且没有什么负面作用。”

复天行听了,不禁佩服地道:“你爷爷一生钻研中医,想来造诣当是登峰造极,当世无双,只是我在感叹世人,而且不独中医学是这些日渐式策,古代中国的那些奇门遁术,到现代,又有几人能懂?”

复天行这样道来,本是实话,不料杜哈达却道:

“这个也不尽然,或许全球现在钻研这门法问之人大有人在,他们多半是隐士,你行走江湖,只是不知罢了。”

复天行道:“或许是罢!”语意极是诚恳,心中却在暗暗嚼咕,这小妮子,当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如此抢白我复天行,以我往日的做法,只怕你早已死了十次不止。

一面却暗感奇怪,这一两天来,怎么对她们姐弟,­性­情大变,全无以前的那种专横霸道,无论他俩说什么话,竟是一点都不气恼!

杜哈达仍续道:“象我爷爷,入了措辞术只怕历史上就少有人极,什么李时珍,孙中景之类的人,只怕以讹传讹,再经那些文人的一夸张,便成神话了。”

复天行道:“极是!极是!他们的真正本领,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谁知道是真是假?或许,他们只不是个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部中也未可知?”

杜哈达正说到兴头上,没有察觉到复天行这句话中,实在讥讽了他,道:“你说的,则又不尽然!”

复天行则抢白江哈达,话一出口,顿时后悔,暗想:或许他爷爷真有很大的能耐也是未可知,我又何必跟这么一个女孩子一般见识?此刻是杜哈达并未察觉自己话中之意,连忙道问道:“怎的?我又说错了?”

杜哈达道:“李时珍或许没有书上所说的那么神,却也并不是什么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我爷爷说,他行走天下,尝遍西药,著得《本草纲目》一书,虽非后无来者,却是前无古人,我爷爷更是对他们那种实践­精­神,那种不畏险阻的苦­干­­精­神佩服得很!”

复天行听在耳里,暗想:你仍是那么为你爷爷托大,什么“虽非后来无来者!”而且仅只赞及他的­精­神,难道你爷爷便有能耐著出《本草纲目》这样的绝世药书么?把别人的成就略过不提,只赞别人献身医道的­精­神,好像别人就是一头笨牛似的,虽是这么想,口里知道:“你爷爷天下第一大医学专家,他李时珍又哪里比得过你爷爷,什么《本草纲目》只不过是小娃娃们的画刑一类的东西!”

谁料杜哈达又道:“你这话又不尽然了。”

“哦!”复天行诧异地道:

“我爷爷在世时,便亲口称赞我阿爸的能耐已超过他啦,你却说他天下第一,岂不是不尽然地对?”杜哈达道。

复天行听了,故意重重地点点头,道:“那,你阿爸是天下第一了?”

杜哈达听了,骄傲地笑了笑,道:“或许是吧!”

“什么或许?是就是吧!连李时珍都不如你爷爷,而你爷爷却不及她,还有哪个敢跟她比?”复天行嘴里却这么说,心军却想:想不到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女子,却有如此能耐。

杜哈达道:“我说或许,是因为我阿爸常说龙叔叔比她行,但龙叔叔自己却从没这么说过,而且,我也从未见他读过药书,动过药草,说过一句有关医药之类的话……”

复天行听了,暗想:他龙狂没手没脚,怎么去动药草、读书?

杜哈达续道:“是以我阿爸推崇龙叔叔,我和虎弟都不大相信,只是认为我阿爸这么说,当是为了博取龙叔叔的欢心。”

复天行道:“难道龙狂并不喜欢你阿爸吗?”

杜哈达白了他一股,道:“要不,我们于嘛叫他龙叔叔!”

复天行又道:“那,你阿爸岂不是很痛苦?”

杜哈达点点头,道:“她常常自叹命苦,感慨为什么不先于蓝家那些阿姨认识龙狂。”

复天行道:“那他又是怎么遇见龙狂的?”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龙叔叔第一次碰见蓝霜的地方,正是我阿爸第一次碰见龙叔叔的地方。”杜哈达笑道。

“那地方一定有珍稀草药?”复天行问道。

杜哈达道:“你猜得不错,那是一处高约九百丈的凸崖,高岩顶数丈的地方,却天然生成一两丈方圆的朱砂,朱砂虽是市场上极多见的药物,但那些都是人工陪植的,那功效得上天然生成的百万分之一,我阿爸一见之下,喜出望外,立即从岩顶用绳子垂下去来,却不料麻绳则好从一鼠洞前横过,我阿爸刚刮一把朱砂,鼠洞里突然钻出一只顾大的白鼠来,拼命地咬噬绳索,要摔死我阿爸。”

复天行道:“怎么这么巧?刚好从那鼠洞口经过?”

杜哈达道:“我想这白鼠便是守护那片朱砂苛药的,要不,那石壁上又岂会有鼠洞,无论是谁,只要想采集那朱砂药物,绳子都须横过这鼠洞洞口。”

复天行点点头,问道:“后来呢?”

杜哈达道:“待我阿爸发现时,拇指粗的麻绳已断去大半了,想爬上来已是不及,只得拼命地喊救命,但这深山野岭,又哪里有人救她?就算有人,又无法从崖下接住她的。”

复天行又点了点头,道:“除非有人具有极高的武功,从屋上掷石副死那白鼠。”

杜哈达道:“你说得不错,正在我阿爸以为必死无疑之时,白影一晃,那只白鼠从她身边向高崖下落去,已是裂头而亡。”

复天行道:“杀白鼠的是龙狂?”

杜哈达点点头道:“阿爸骤见白鼠掉下,大吃一惊,接着又有一只掉下,接着又有一只……便如下雨后,屋檐上的雨滴一般,每隔一秒钟,便有一只掉下。”

复天行道:“那洞中的白鼠死了一只,便有另外一只出会咬那绳子?”

杜哈达道:“是的,当时我阿爸省悟过来的,立即循绳子爬上,经过那鼠们时,刚好碰见一只白鼠爬出,伸手抓去,却又给它逃回了洞中,也不知那洞中究竟还有多少。”

复天行道:“你阿爸爬上悬崖便见到了龙狂?”

杜哈达道:“是的。”

复天行又道:“他龙狂救下你阿爸,却不离去,想是等你阿爸向他道谢?”

他这句话说出,原是因为杜哈达一直“龙叔叔,龙叔叔”的,极是尊敬,不知怎地,竟勾起他复天行的忌妒之心。

杜哈达却没理会到他这一心事,道:“龙叔叔并不是等我阿爸向他道谢的,他是在等蓝霜,蓝阿姨!”

复天行道:“那高崖上便是龙狂与蓝霜的约会之处?”

杜哈达点点头道:“龙叔叔第一次见到蓝霜阿姨时,也是恰逢蓝阿姨采朱砂,遭受白鼠的袭击,便出手救下了蓝霜,此后,他们便常常在那里幽会,不料又救下了我阿爸。”

复天行道:“是以你阿爸硬如蓝霜的一样,为报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杜哈达道:“我阿爸不是的,她是真真切切地爱上了龙狂,致于蓝霜,以前我也怀疑她是为投救命之恩,后来却不这不这么认为了。”

“为啥呢?”复天行问道。

不料这一句,却问得杜哈达满脸通红,复天行立即明白,忙别过头去,道:“后来的事怎样?”

杜哈达道:“我阿爸与龙叔叔聊了一阵子,说了些感谢的话,龙叔叔更是客气谦让了一番,并说来这朱砂时,只有使用毒药浸过的绳子,让白鼠一触便死,否同连钢丝绳也经不住这批奇异白鼠的咬咽。”

复天行道:“连直升机也不能么?”

杜哈达道:“那是一处凸崖,直升机派不上用场,否则早给人采光啦!”

复天行道:“这个也是,那后来呢?”

“后来?蓝霜蓝阿姨便来了,我阿爸便走了,再后来,我阿爸发现自己己偷偷爱上龙叔叔时,便去找他,谁知龙叔叔心中只有蓝霜,又哪里容得下我妈?我阿爸哪肯就此罢休,便留在那儿,结果又碰上了龙暴。”

“她也碰上了龙暴?”复天行问道:

“对!”杜哈达道:“我阿爸说,他们才说了几句话,她就发现不对,却故作不知,从龙暴的嘴里,把龙家与蓝家过去的事全都套出来了。”

“后来,你阿爸便把龙暴引到龙狂约会之处,意欲让龙暴知悉龙狂与蓝霜之事,利用他们两家的世仇来争得龙狂?”

杜哈达又点点头,道:“却不料龙暴一见蓝霜,竟也鬼使神差地爱上了她。”

“所以,你阿爸不但计划落空,而且更是引得龙狂的憎恨!”

杜哈达点点头道:“我阿爸伤心欲绝,一气之下,使跪回家,匆匆忙忙地嫁给了她师哥,也就是我的父亲。”

“但他仍是忘不了龙狂,生下你后,便又去找龙狂去了,是么?”

杜哈达惊奇地问道:“咦,你怎么知道是生了我之后再去找龙狂的?”

复天行道:“这个简单,一个女人,她虽一时硬下心来做下某件事,但当她生下儿女后,所有的柔情经母爱这一形式展示后,便再也很不下心了,是以我敢断定是生下你之后,而当时却并没有怀上你弟弟。”

“而且!”复天行顿了一顿,又续道:“正是因为生下了你,你父亲便忍辱含悲,为了你而没有与你阿爸分手,一直跟随着你们,也就有了你弟弟杜哈虎。

杜哈达道:“我阿爸再去寻找龙叔叔时,正恰逢他遇到大难,便救回了他,我爷爷一气之下,赶走我阿爸,我父亲便偷偷带着我阿爸,龙叔叔及我躲到这里来了。”

“这地方是你父亲找到的?”复天行问道。

杜哈达点点头道:“我阿爸虽已嫁给我父亲,却一直爱着龙狂,我父亲苦闷之际,曾四出游玩,以图忘掉过去的一切,忘掉和我阿爸,便找到了这里住了三年。

“但他仍是做不到,又跑回去了。”复天行道。

杜哈达又点了点头,道:“回去时刚好碰上我爷爷赶我阿爸,他便带我们到这里来了。”

“那,你爷爷呢?”复天行问道。

“已死啦!”杜哈达道。

“凭他的医术,怎会轻易死去?”复天行又问道。

“是我阿爸给气死的,他一一生最爱我阿爸,自我阿爸真的走后,他一病不起,便死了。”杜哈达说话间,神­色­忧伤。

复天行见状,忙撇开话题,道:“龙狂又怎么遭难了?”

杜哈达道:“你没见到他己断去双手双脚,只剩下上下身躯体么?”

复天行又想到那个龙狂的情形,说实话,伤到这等程度,仍能活下来,着实不易,便道:“见过啦!吓得我几乎怀疑眼睛!”

杜哈达道:“他伤到这等程度,算不算遭到大难?”

复天行点点头,问道:“谁下的手?”

“龙暴!”杜哈达淡淡地道。

“什么?龙暴?”复天行几乎跳了起来,惊诧地问道:“他们可是亲兄弟呀!”

“兄弟之间便没这等事发生么?在贪婪面前,人是什么事都能做出的;更何况龙狂与龙暴争的是女人!”杜哈达仍是淡然认可的态度。

“那,蓝霜到底又爱的是谁?”复天行问道。

“听我阿爸说,蓝霜真爱的是龙狂。”杜哈达道。

“那,龙暴就算杀死了龙狂又能有什么用?”复天行道。

“坏就坏在龙狂与龙暴太相像了,龙暴便欲杀死龙狂,以龙狂的身份去与蓝霜好。”杜哈达道。

“龙暴不知蓝霜凭借爱的感应,识别他们兄弟俩么?”复天行问道。

杜哈达道:“龙暴第一次单独避过龙狂去找蓝霜时,恰逢火山喷发,蓝霜慌乱之际,并没识出,是以龙暴硬出杀死龙狂之心。”

复天行道:“但,后来蓝霜仍是知道了,是么?”

杜哈达道:“到她知道时已太迟啦!”

复天行又问道:“那,龙狂的母亲及龙霸知不知道真相?”

杜哈达道:“蓝霜知道真相后,自杀身亡,而龙家婆婆还一直以为死的是龙暴,更是把绝天龙给恨死了。”

复天行道:“龙暴嫁祸于赤家?”

杜哈达点点头,道:“龙家婆婆伤子之痛,几个月以后,便死了。”

复天行道:“那逍遥在外的龙狂便是龙暴,现在世上除了你们呣子知道外,再无人知道?”

杜哈达点点点头,道:“龙暴见蓝霜已死,也亦是心灰意冷,离家出走了。”

复天行听罢暗想:“怪不得连龙霸也不知道他们的信息。”

却又凉异地道:“龙暴既已对龙狂下了手,当是必置其于死地不可,你阿爸爸身无武功,又怎么救下了龙狂的?”

杜哈达道:“龙暴先砍去龙狂的手脚,再从他那里查到蓝家的身世,正欲推龙狂于悬崖下时,我阿爸便出言惊走了他,并立即找到一个人,砍去手足推下悬崖,让龙暴以为龙狂已死。”

“是以,龙暴便索­性­以龙狂的名字出现。”复天行道。

杜哈达点了点头。

复天行又道:“但龙狂却一直不忘蓝霜,你阿爸虽是救了他一命,但他却记恨于你阿爸,曾引得龙暴识得蓝霜?”

杜哈达又点了点头。

复天行又道:“但,你阿爸却暗自感激于龙暴,若不是他这么做,她就不会让龙狂永远陪伴于她?”

杜哈达再次点了点头。

复天行再次道:“而龙狂却恨龙暴入骨,非要你阿爸替他杀了龙暴。”

杜哈达又点了点头。

“但你阿爸没有这么做,却为了搏取龙狂的欢心,故意骗他,说龙暴已死?”

杜哈达这次却既没点头,亦投摇头,想是默认了。

“蓝霜到底死没死?是不是你母亲害的?”复天行问道。

杜哈达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她到底死没死,现在想来,或许这也是我阿爸为了让龙叔叔死心撒谎骗他的。”

复天行注视着杜哈达,冷笑不语。

杜哈达道:“天大哥,若你发现蓝霜未死,别告诉他龙狂的事,更别告诉龙叔叔好么?”

复天行冷笑不语。

杜哈达见了,道:“你不是答应过我,这里的事永远不对别人说么?我阿爸苦心隐社多年,就是为了与龙叔叔相伴,求你千万不要向他人说起。”

复天行道:“不错,我答应个向外人说,但我却没答应将外面的事向龙狂说。”

“你……”杜哈达急了,脸颊一片焉红。

复天行见了,道:“这些事我先不能答应你,但,我会做到尽量不说的,回去告诉你阿爸,就说我复天行看不惯她这种为爱不计后果的做法。”

杜哈达问道:“你有什么看不惯的?”

复天行道:“你有没有想到过你父亲?”

杜哈达道:“站在我父亲一面时,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那时我常常与阿爸闹别扭,但父亲死后,我已只有阿爸与虎荣这么两个亲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再者,感情的事,谁也无法妥善处理的,我也不再责怪我阿爸了,求求你,别与我阿爸为难了,她也怪可怜的。”

复天行听得杜哈达说的楚楚可怜,且出言求他不禁心中一软,道:“那好吧?我答应你!”

说罢,复天行跨上战马,问道:“你怎么回去?我可要走了!”

杜哈达缓缓站起,只见红霞满天,衬得积雪皆是一片通红,太阳已隐到山后去了。

再抬眼看杜哈达,脸上竟露出一丝不舍的神­色­,道:“你……你能……能……懂得爱在心中的滋味么?”

复天行道:“别提这个了,你现在怎么回去?”

杜哈达听了,失望地道:“你走吧,虎弟会来接我的。”

话音刚落,平台不响起一阵天真的笑声,道:“阿姐,该回家吃饭了,这西北风可抵不得肚子。”

复天行一听,正是杜哈虎的声音,双腿一夹,战马便风也似的,吹了出去。

却听得声后传来杜哈达的声音,道:“那隐身斗蓬仍在原地方,你行走江湖,凶险得紧,拿一件去吧……”

但,一条黑线却己消失在山后的小道上。

复天行如此匆匆而去,为的是什么?逃避?

娜娜的身世究竟如何?复天行能否找到娜娜自幼失散的妹妹?

滚滚的沙尘中,来的人是谁?

虚无限与蓝雪紧抱而立。

如果命运要让你去面对,最好的选择方法就是顺从“面对”这一结果。

因为,人本己活得太累,根本犯不着为一些无法改变的事实去白费力气。

更何况,生与死皆是阎王爷的意思而定!

黄沙迷漫中,有数十部战车迫近。

且,每一部战车。皆是足以容纳几千人的巨型战车。

“妈的!!是赤家的人吗?”虚无限怒吼道,正欲抢先出去,运用本身的异化潜能击向逼近的一辆战车。

——这等时候,杀得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头。

是以,虚无限一出手使是凌厉无匹的二十二级异化潜能。

“天武爆地破”在虚无限使来,神威骇人。

看来今天他有大赚头了,一战车的人,少说也有两千,一赔千,岂不是赚得厉害?

但,他却没有这么幸运!

他也欣喜于没有这种幸运!

因为蓝雪制止了他,并说了一句让他欣喜万分的话;

“自己人,别动手呀!”

“自己人?”虚无限惊疑地问。

蓝雪冲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虚无限笑了。

战车亦停下了,距虚无限与蓝雪十丈之距。

车门大开,驶出几辆沙漠电单车,簇拥着一位年约五十岁身躯魁梧的老人。

这人肌­肉­虬结,白纱蒙住脸部,一看便是一位久经沙场,历尽风霜的悍将。

是的,人便是乌托邦的反抗军事首领——

龙霸。

蓝雪的直系最高层领导。

蓝雪急忙抢上七丈,一个标准的军礼,道:“二四小队队员,蓝雪参见首领。”

龙霸颔首示意:够了,问道:“铁勇他们呢?”

蓝雪道:“我小分队潜入帝都,不幸败露身份,被皇家护卫队追杀……”

“皇家护卫队?”龙霸惊诧地问道:“帝都近卫队已是极难惹得了,你们怎么惹上了皇家护卫队的人?”

蓝雪道:“具体情况,属下不知,但追杀我们的,的确是皇家护卫队的人,我们分队的人被杀得措手不及,只逃出了铁勇,他的弟弟铁成及我三人。”

“那他们哥俩呢?”龙霸等不及了,再次问道。

“铁成已阵亡,铁勇更是下落不明……”

这时,龙霸再次初断蓝雪的话头,道:“你没事更好了!自从一个多月前与你们小组失去联系后,我便心急如焚,便派出兄弟接应你们,仍是毫无着落,我还道你们早就被赤家军给歼灭了呢?”

蓝雪眼圈一红,道:“可是……可是队长失踪。其他的全体队员皆……”

龙霸走上几步,手抚蓝雪的肩膀,道:“雪儿,别伤心,要想取得胜利,岂有不流牺牲的道理?”

龙霸一安慰蓝雪,反而让他更感难过,眼圈一红,道:“队长失踪……其余……其余队员全部阵亡……”

虚无限走上,抚着蓝天雪的肩膀道:“雪儿,别难过,这位是……”

蓝雪见虚无限相询,忙向龙霸道:“首领,他就是我们新相识的战友虚无限,若不是他的帮助,此刻只怕连我也见不到你了。”

龙霸向虚无限微笑不语,蓝雪续道:“他原是亚洲区叛军天狼领导下的军人……”

蓝雪话未说完,忽然花霸身后已扑出一条人影,有着极高的速度,挟着浓浓的杀意卷向虚无限。

并传出一声轻叱,道:“哼哼!我们怎知他是不是赤家安排的内­奸­?”

虚无限变化仓猝,蓝雪及龙霸皆是心中一凛,虚无限更是惊退七步,在匆忙间左旋身,宛如回风擂排,己轻盈地进过这人一击凌厉的杀着,飘退六丈开外,双掌护心,冷眼相视来人。

来人一击不中,变化己尽,站定身形,正欲再次扑向虚无限,龙霸己出言喝止,道:“杀儿,休得冲动!”

虚无限一眼瞧去,但见那个叫“杀儿”的人,却是一脸正气,面目峻秀的青年人,不禁异常讶异于这么一个小伙子,竟有如此身手,如此杀机!

来人正是乌托邦中首领龙霸之子——龙杀,还是传言中乌托邦反抗军中最强的强者,生平罕逢敌手。

但,这次龙杀见对方亦是一个年青的小伙子,自己蓄势一未竟然给他轻易退去,更是闪避中不乱身形,显是把自己给比了下去,不禁想意骤生,右手一握腰畔剑柄,厉喝道:“让我杀了他!”

龙杀似乎真是冲动之极,手指一措剑柄,但见毫光一闪,手中已然多了一柄极薄板窄的短剑,剑光之快,迅若奔雷,排山倒海而出。

而如山的剑影竟直压问距他三丈开外,正全无戒备的虚无限!

他总该不是想杀了虚无限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人能知!

龙霸骇异之下,再次出言怒喝:“杀儿,不要冲动!住手!”

但,龙杀又岂会听他第二次的喝止?

蓝雪一下子脸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惊呼道:“虚无限!”

但蓝雪的呼喊,哪能这么快就唤醒虚无限的注意力?

而且,龙杀这一招之快,之准,之厉,又岂是临乱之际所能应付得了?

更何况,此时的虚无限仍是一脸茫然,似乎对这可以取他一百次­性­命的一招视若无睹!

看来虚无限非死在这一措之下。

虚无限己做出了引颈就戮之状。

但,剑光却在暴现之下,一闪而逝,龙杀的剑己回鞘了,俏立一尺之距,盯视着一动不动的虚无限。

虚无限则仍是先前的那一片肃穆的神倩,仿佛这里就没有剑一般。

也更仿佛刚刚那凶厉的一招,并不是指向他,而是指向一块石头,毫无生命的石头。

“你为什么不避?”龙杀冷冷地问道:

“因为你的剑招虽厉,我却仍是感到自剑上挥发出的浓浓杀意并不是用来屠杀志同道合的人,它杀的应是敌人,人民的敌人!”

好怪的回答!好怪的虚无限!好怪的龙杀!

虚无限淡淡地,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后,仍站立不动。

他的衣衫却在片片飞舞,细小得有如风中的柳絮。

虚无限并没有受伤,龙杀的剑气仅仅只是割破例已的衣衫,整件上衣,于百分之一秒之间,碎成了两万多片!

好凌厉的一招!

但,更值得一提的却应是虚无限的那份定力,是他的那分相信自己感觉的自信心。

龙杀不禁脱口赞道:“好家伙!”

“过奖!”虚无限道。

蓝雪已跑到虚无限的身边,仔细端详着虚无限,似乎七八岁的孩子,在看自己心爱的,刚刚买回的玩具一般,专注,认真!

龙霸大笑数声,走上抱住两人的肩膀,道:“由今天开始,大家就显一同并肩作战的好战友了!哈哈哈!”

虚无限与龙杀却没理会龙霸的调和,仍是冷冷对视。

“你为什么有如此的信心,相信这一招不会杀你?”

“心中无愧!”虚无限道。

“怎样讲?”龙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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