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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至六十章

“其实,我就算避,待我惊觉时已是迟了,索­性­便不避,更不挡,因为,你那一招虽是杀机无穷,但我心中的那份坦诚理旬阔人,那时,我若有丝毫闪避或当的念头,必能反映于身形的晃动,或面部的表情,此时我已不能开口说话了!”虚无限侃侃而谈。

龙杀大拇指一挑,再次赞道:“好家伙,果然是天狼手下一员智勇双全的焊将!”

“过奖!”虚无限仍是淡淡的,短短的一句,除了嘴­唇­动了两下,什么都没有动。

连眼神也没有!

龙杀笑道:“好!够朋友!”

龙霸立即接口道:“大家既是朋友,于今又是一同并肩作战的兄弟了,来,来,来,你们俩亲近,亲近!”说罢,龙霸拉起虚无限与龙杀的手,叠在一块。

龙杀轻轻地一握。

虚无限却冷冷地,没有丝毫反应。

怎么了?虚无限向来不与狂傲挂钩,此时竟是如此一副冰冷的神情。

龙永不以为意,道:“朋友,一月一日那天,我们就去拿下绝天龙的手臂吧!”

豪气千云的一句话,宛如绝天龙的头颅己割下,放在纸箱里只等他去开箱取物一般。

虚无限再次盯了龙杀一股,四目一对,虚无限轻轻地说道:“好!”

话音虽极轻,极柔,但也极为坚定!

但,虚无限与龙杀的目光接触之下,他的心中却隐隐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使得目光冷极如冰。

“我这是怎么了?”虚无限暗想:“竟会如此失态!”

一种第六感觉,却在不住地告诫虚无限,眼前的这个俊秀少年,将会与自己的宿命有着特别的关系。

“什么关联?”虚无限暗暗寻思,却不得其解。

“我们先撤退吧!这里离帝都极近,很容易惹上帝都近卫队,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伤亡。”龙霸连忙打圆场,用手拥往虚无限与龙杀的肩,转向向战车走去。

此刻,滚滚的沙尘中,战车又消失在荒漠的尽头,沙丘的后面。

使得虚无限异常惊异的是,庞大的能够容得二千多人的战车内,竟是空空如也,连驾驶员都没有,全靠电脑自动­操­控。

原来“乌托邦”军只是一个小小规模的反政府组织,自上月潜入帝都后,原来二百多人的一支游击队,便只有十几个人能活出帝都,来到这个僻静之处集合。

虚无限一跨下战车,游目四顾间,但见周遭山峦叠蟑,溪流涓涓,自脚下向远处流去,除了一块约亩来大小的青草绿地外,连一条路也没有,致于占世界上地势位置,和战车究竟是怎么驶来的,他实在弄不明白,一村迷惑不解的神情。

龙霸见此,笑道:“老弟,你在想我们的战车是怎么开到这充地方来的,是吗?”

虚无限笑着点了点头,蓝雪已答道:“我们的战车全是由龙首领一手设计,并亲自监督制造的,具有海、陆、空三栖功能,动力装置多样化,既可吸收并贮藏太阳能,更可利用风能,闪电能量,而当所有的这些能量皆不能吸收并用的­阴­雨天气,则可直接使用铀能量,以及原子聚变能……”

蓝雪一口气道来,不禁惊得虚无限张口接舌,他实在想不到这看上去黑乎乎的什么破玩意儿,竟会具有如此能耐。

龙霸见此,得意地冲虚无限笑了笑,龙杀则更是大手指一批,道:“它还具有隐身功能呢!只要开动电子­干­扰波及声纳吸收装置,无论怎样的先进的雷达扫描系统,也休想寻得到它丝毫踪迹……”

蓝雪续道:“每一部战车的时速都可达到十万公里每小时,可潜入水下万米深处,潜藏七年不出水面,可悬浮空中半年。”

虚无限道:“具有如此高功能的战车,只怕绝天龙一向称赞的赤家奎都近卫队也配备不上,真想不到龙首领竟是如此一位博学多才,更是一位机械专家,不知每一部战车配备的怎样?”

龙霸道:“每一部战车上都配有四口电子炮,一门质子炮,七门超强激光枪,各种轻重器械同时开火,可把一座方圆二百多平方公里的城市在一秒钟之内变成荒滩。”

虚无限听了,禁不住伸伸舌头,道:“好吓人,都说提升人体潜能后的异化潜能,具有二十级以上就可超越所有武器的威力,这话只怕是假的了,恐怕连核爆炸也没有你这辆战车所发的功能大了!”

龙霸道:“这个不然,具有异化潜能二十级的人,他们每发一把都是有目标,有针对­性­的,他们部潜意识地控制了所发威能的破坏范围及波动程度,没有一个人会象疯子一般,烂施潜能去毁灭一些不具备抵抗力的平凡人。”

虚无限道:“以你这辆战车为喻,若方天就坐在你这辆战车中,我们只须一举毁灭掉这辆战车,在强大的爆炸中,岂不可以同时杀死绝天龙!”

龙霸道:“若真是这样,我们大可计所有的战车同时向帝都开火,岂不可达到杀死绝天龙的目的?”

虚无限的话中正是这个意思,是以点了点头,谁料龙霸又道:“这样却是不行的,因为具有异化潜能的人,他所发出威能的破坏力,绝对影响不了他自身,也就是说,一个人所爆发的威能若有两颗普通核弹强,那么,两颗普通核弹同时爆炸,这个人就算呆在爆炸的中心,也决计伤不了他分毫?”

“哦!”虚无限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些具有异化潜能的人,就算受了足以致命的伤,仍能恢复康住过来,就是这个道理!”

龙勤点了点头,道:“是以,我们要想杀死绝天龙,这些战车仅仅只能用来抵御他的一般士兵或用以逃避他绝天龙手下的追杀用,真正的行动则要依靠我等的实在实力。”

虚无限点了点头,又问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龙霸道:“这是僻处太平烊的一个方圆不过三公里的小岛。”

虚无限道:“你们的根据地便在此处?”

龙霸点了点头。

虚无限又道:“听说绝天龙的监控系统,能力强大,就算一个普通的平民躲在被窝里说的话,他也全然知道,却为何没有来这里找你们麻烦?”

龙杀道:“这里有着一桩怪的磁场,它的强度超过了地球两极磁场程度;它能­干­扰所有的电子探测波,甚至连红外线都不能成像,没有什么装置能发现它的存在。”

虚无限道:“我们在这里的一言一行,绝天龙的卫星系统全然侦察不到?”

龙杀道:“是的!”

虚无限道:“那么,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龙杀见问,把目光转向蓝雪,意思是让蓝雪讲,虚无限便也把目光盯向蓝雪。

蓝雪便道:“这个地方是我告诉龙首领的,致于我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似乎依稀记得我小时候,曾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谁带我来的,也是记不得啦!”

虚无限不禁愕然地看着蓝雪,蓝雪便道:“我的父亲与哥哥都不是姓蓝的,他们全都是我的养父与义兄,我的身世他们也全然不知,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为逃避风浪的袭击,来到这个小岛,捡了我!”

虚无限道:“他们除你之外,没有看见任何另外的一个人?”

蓝雪道:“是的,这里是一个没有人烟的荒岛,我是怎么来到这个小岛上的,亦是一个谜。”

虚无限点了点头,一宿无话,第二日一早,虚无限找到龙霸,道:“龙首领,现在离绝天龙举行开国大典的日子已不远了,多谢昨晚的款待,就此别过。”

龙霸道:“你去哪里?”

虚无限道:“去帝都!”

龙霸道:“绝天龙举行开国大典的那一天,天下所有的叛军已约定共同对付绝天龙,到时我们也要去的,何不留宿几天,我们一块去,也好有个照应。”

虚无限思及铁勇,欲只身前往救出铁勇,再想法让他恢复本­性­,便道:“我还有他事缠身,多谢龙酋领相留。”转身便欲离去。

龙霸道:“绝天龙智慧过人,一身异化潜能更是深不可测,更何况还有黑洞与银河两人,你一个人士,很危险的。”

虚无限一抱拳,道:“多谢龙首领关怀,怎奈虚无限之意已决。”

忽地,虚无限身后一人冷冷地道:“想走也不难,只须从我龙永的‘龙刃’下闯出,这半便没人留你了。”

“不,还有我!”蓝雪接口道:“除非让我一块去。”

虚无限本欲只身偷偷离去,不料龙杀与蓝雪竟已知悉,转过身,无奈地对蓝雪道:“雪儿,此去凶险,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蓝雪道:

“不,要去一起去,我要替我们的队员报仇。”

虚无限道:

“待得二三五零年的无月一日,你与龙首领一块去好了,也不须急在这一时呀。”

龙杀道。

“你就有这样把握能闯过我手中的‘龙刃’刀么?须知你先得胜了我,方才有资格谈到去留,否则乖乖地留下来。”

虚无限道:“什么意思?”

龙杀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领教领教昔日四人强者天武留下的武功到底强到何等程度。”

虚无限道:“你便是龙刃一脉遗下的么?”

龙杀道:“不敢,不过个下派­性­为龙,当是龙家的子孙,手中这把刀便是当年龙刃祖先横行天下的称手兵刃。”

虚无限道:“那,你也该是去找复天行比试比试才对!”

龙杀道:“难道你怕了么?那为何又要习天家的武学?”

虚无限不由怒道:“好,我今日就接接龙公子儿招龙家绝学。”左手上提,弥起食中两指,成剑式指天,右手下拖,成横掌拍浪之势,正是“天武手幻剑”的起手式“指天问地”。

龙杀单刀横拖,自胸前划了一个圆弧,停十左侧,亦是严阵以待。

龙霸这时也想观望一下这位能独身勇闯帝都的少年武学修为,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忙道:“好,你等既是切磋武学,切不可以­性­命相搏,点到为止亦可。”

虚无限与龙杀同时点了点头,龙霸已拉着蓝雪遇到三十丈武外,左掌横胸,右手则抚住蓝雪,免得两人受到波及。

两人都静立不动,蓄着杀意,提升威能,等待着机会。

他们的久久不动,是在忍耐,忍耐是因为对方强大,随意的一个小小的蔬忽,都会导致惨败。

是以,他们两人虽都在寻找着进攻的机会,也更都在严密地防守着对方。

他们的姿势已完全没有破绽,即使你用再挑剔的眼光,也只能看到用来以静制动时未动的破绽,这些微不足道的破绽,是在用来引诱敌人。

他们都不敢稍有异动,因为动就不能做到以静制动,动就要移动身形,改变姿势。

破绽往往是在一招与一招交接之时露出的,他们害怕在取消这个姿势,而另一个架式没摆好时,会露出破绽,会给对方有可乘之机。

“怎么办?”虚无限暗想,他们已对峙了足足二十几分钟。

二十几分钟,虽是静立不动,龙霸却感到是刀光剑影中度的二十几分钟,因为他们两人所发的杀气已布满战车内。

虚无限与龙杀两人也宛如如扛着一件是他们极限力量的重物渡过这二十几分钟,是油锅的煎熬中渡过的二十几分钟。

“吁——”终于两人都长喘了一口气,全身放松,直立,对笑。

“出刀吧!”虚无限道。

此时两人都极其松懈地站着,虚无限却叫龙杀“出刀”。

此等状态下的搏斗,斗的是实力,更是反应力,因为全身都是破绽,只要你的反应快,快到足以胜过对方,便可在对方攻出的刹那,造好自己的姿势,让全县每一处都没有破绽,让全身的每一处都处于设防和反攻的位置。

是以,虚无限此时叫龙杀出招,是在赌一把,赌两人的反应速度,拿命与声誉做赌注。

声誉便是龙氏家族与天氏家族的声誉,是昔日四大强人:龙刃与天武的声誉。

虚无限怎会有如此大的胆量,做如此豪赌?

他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因为他己不能长时间地­干­耗下去。

而且,只要他虚无限反应及时,亦完全在龙杀匕出招,但把未致的刹那之间,摆好架式来迎接龙杀的对招。

更可利用自己便捷的公手还击,还击向龙杀出手一招的破绽。

龙杀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摆明让他先出手,虚无限是在让他一分。

他龙杀也是一条响铮铮的汉子,可不屑于检这个便宜。

而且,这个便宜是拉得不好,更会……

若真是如此,便表明我儿杂技不如人,在格斗中只有输。龙杀暗想。

是以,他将“龙刃”刀在身前划了三道圆弧,平肩横握于右侧,刀尖稍稍向上道:

“虚无限,我要出手了,你可买小心!”

虚无限淡淡地道:“知道!”仍旧在立,松懈。

“这柄以我祖先名字命名的刀,名叫‘龙刃’是世上最强的兵器,它配合我们龙家的极道刀法,威力当是不弱。请留意我这一刀中的虚与实的搭配!”

虚无限想不到龙杀竟会临阵说出自己刀法中的­精­妙之处,这无疑是龙杀在不愿抢先出手的便宜。

也更是龙余对自己的自信,对自己刀的自信,更是对这一招的自信。

扳道对法,发挥出刀的极道绝学,龙杀虚空劈出一刀,但攻击的方位和对速竟让人感到有种无处无刀之感。

刀己出,虚无限却有静立于原处,没有动。

他不是不想动,而不能动,也不敢动,龙杀这看似轻描淡挥的一刀,于毫不着边际之处,却蕴藏着极厉害的杀者,它的妙就妙在漫不经心的虚招,但危险却藏在从每个角度攻山的虚招之后的杀招,但要说龙杀的这一措之实处在哪里?便在他的漫不经心之处,只有在漫不经心的时候,人才不会执著地追求某一招或某一式,不执着追求使善于变,一个变字就是龙杀这一刀的所有后着,虚无飘渺,而又凌厉万分。

是以虚无限不敢稍有乱动,他知道龙杀这虚劈一刀后的变化全都是针对自己的动,只要自己一动,龙杀的这一刀便变,变换角度,变换力度,变换招式,向自己动的方位变。

龙杀的这虚劈一刀,已笼罩了虚无限所有的变化,他是在等待虚无限变。

所以虚无限根本就不动,不变,以不变做为变,让龙杀的这虚劈一刀自己走向虚外。

龙杀也万万没想到虚无限以不变来应付自己这一刀,他的这一对虚式为先,似是而非,一发招就留光机给别人,曾经迷惑了无数高手中的高手,却没想到迷不住跟自己同样年纪的虚无限。

“好!”龙杀赞道,身形一展,如鹤种无,“龙刃”刀展开,盘起无数形­色­光环,圈住自己,犹如升起了一个硕大的彩珠,也如烟花绽放的漆黑的夜空,四处飘忽美妙致极。

“极道刀法,极天道,好刀招。”这次轮到虚无限喝彩了,因为龙杀的这一招展开,实在是好,是妙!妙到毫巅!

“极道刀法”乃昔日龙刃所创,共分“极天道”“极地道”“极饿鬼”“极修罗”“极俊磐”五式,五式即五招,虽看去只有五招,这五招却是究尽龙刃十年苦思,分别以登临世界最高峰,珠穆郎玛峰去感悟,又足踏南北两极时的思绪,以登临月球时的豪迈情怀,及潜游太平洋最深处时感觉,混合自己一身的异化潜能,结合极高的武学理论创出。

这“极天道”就是龙刃登上珠穆朗玛峰时,一览于山万峰,雄心开阔虚无限时创出,它施展时,须得高跃半空,达到登临高峰时的凌高之感,以一种无匹的气势圈压对方,困锁对方。

此刻,龙杀已临空下击,所用的“极天道”一招,在他的“龙刃”刀上已发挥出极致,五彩光环犹如云霞下压,刀光划圈,己在虚无限周身布下了一道罡气墙壁,把虚无限圈在五尺见方的一个圆内,犹如怒涛中的一叶扁舟,随波起伏,飘摇不定。

蓝雪见状,惊呼道:

“小心呀!虚无限!”但以她的力量,所发出的声波,就算再强上十万倍也休想透龙杀以“极天道”真气布下的气培,让虚无限听到只言片字。

但龙杀的力量就算再强,也休想阻隔光,阻隔意念,虚无限一眼瞥见蓝雪的焦急关切情态,心中一甜,他已从蓝雪的嘴形中,看出了她说话的意思,­精­神一振,双手握拳,拳面胸臆正砸,正是天武护体术的起手式。

传说中武道中的天武护体术,是以强横的力量爆发出雷光球,震退来敌,施展开来,讲究的是一个“劲”字,全然是以硬碰硬,毫无取巧的余地,此时,虚无限已给迫入无退避之余地,故孤注一掷,欲也龙杀硬拼内力,以力量对抗来解去龙杀的“极天道”刀法。

虚无限打的算盘便是招见高下,由他出道以来,还从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力量到底有多高,故此时,他欲以硬碰硬来测试一下自己的异化潜能的强度,以雷光球去硬撼力杀“极天道”刀法布下的罡气封堵。

虚无限冒险一搏,也是迫于无奈,若他的内劲不及龙杀,那他无论使用哪一招式,此时也逃不出龙杀以“极天道”布下的天罗地网,若侥幸强­干­龙杀,自可化险为夷,更可在守式中,以雷光球反攻龙杀,遏制化的后续杀着。

“好个厉害的防守拓式,守中带攻,果不愧是强人天武留下的绝学。”龙杀大喝一声,不愿硬拼,凌空横移三丈,斜斜下滑,饶是如此,虚无限天武护体术中的雪球仍是震得他的丰臂发麻,有如电击。

但是,龙杀的战意已燃起了,他的退让,预示着是进攻,双脚刚刚踏地,遍地的刀影大盛,如炸股爆裂,在卷向虚无限的下盘,这便是极道刀法的第二道一一“极地道”。

“极地道”是龙刃在遍视北极漫山的冰雪,直铺千里的博大广阔之中创出的,施展时,舞起的刀影,便如大雪铺地一般,覆盖了整个占蔚蓝­色­,让对方毫无落足之地。

这一招刀法,讲究的是一个“意”字,即以对势创意,让对方迷惑于‘“意乱情迷”之中,产生一种幻觉,以为脚下的大地全是对,不敢落地,从而在气势上服输,不战自溃。

虚无限凌空跃起,回视大地时,但见到处都被覆着龙杀的刀,到处都是陷阱,处处都是杀机,自己只有落下身来,顷刻间便要给刀光绞成碎未,就如行走在雪地上,没有不双脚沾雪一般。

虚无限虽历战不少,又哪里见过这等气势,这等刀法,只得强吸一口气,虚空悬浮,毫无对策。

而龙杀展开的刀光,已如烟雾一般,开始从大地上升腾,直向虚无限吞噬而来。

“怎么办?”虚无限暗自苦恼,双足不敢让它杀的刀光卷着,凌空互踢间,又升高了八尺。

但龙杀的刀光却是越腾越高,不过秒种,又追到了虚无限的右脚下。

虚无限凌空下视,但见白茫茫的一片,犹如大雾一般,看不见地面,又再次升高了七尺。

云雾蒸腾,虚无限不过刚喘一口气,龙杀的对影又追及脚下,势在非吞噬虚无限不可。

“难道今日我虚无限要活生生地给逼上天,退出大气层不成?”虚无限气愤之际,做拼死一搏之想,凭空一个倒翻,头下脚上,双拳连挥,连珠打发无数的,圆形气劲,冲入刀光雾气之中,疯狂爆炸开来,炸得烟尘四溅,成­射­状­射­出。

气劲狂轰滥炸之中,势要把大地掀翻转一般,正是天武道中的“天武爆地破”。

天武一身异化潜能强横致极,在四大强人之中。当可排到第一,但他威猛过人,智慧却不及赤穹苍及蓝慧星,武功的路数之灵巧变化又不及排行老大的龙刃,是以他的武学走的全是刚猛强横的路子。

要施展天武道中的绝学,首要条件便是本身的异化潜能高,天狼与天火二人虽全得天武道绝技的真传,怎奈力量不足,每一招使出来,便没有发挥足够的威力。

此时,虚无限施展“天武爆地破”劲力虽不及于复天行,威力却也不可小觑,比起天狼等人,则胜出不少,龙杀的“极地道”刀法所形成的铺地刀影顿时给轰得四分五裂,左一块,右一块的,如积雪给人用力把拖过一般。

隐身于刀光雾影中的龙杀,见这一把再破不能凑效,若强行硬拼下去,固然不惧于虚无限,但他这一招讲究的“竟”字,却须全面铺展刀光,使力处太过阔大,而虚无限的“天武爆地极”则聚力于一处,显然强于自己分散的力量。

龙杀立即挥刀团团一转,护住身周要害,傲然立地,遍地刀光影,顿时消散,大地又恢复了先前的青山绿水之状,只是几处已给虚无限的罡气轰成了丈方圆的大坑,迷漫着浓重的烟尘土雾。

“龙家刀法果然非同小可,龙兄弟,只怕再过得几年,我便破解不了你这一招‘极地道’了,还要比吗?”虚无限抱着问道。

“别假惺惺的,看我这招“极修罗’”龙杀轻喝一声,舞起单刀,和身扑上,这次竟没有任何光环之­色­,劲气异声,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虚无限立即抽身后退,饶是他反应快捷,仍是给划破衣衫,随风起舞。

虚无限不禁怒喝道:“你……”

龙杀笑道:“我这一招用先祖龙刃,融汇那森寒苦冷的气候创成的,将杀意、气劲都揉合于无声无息的刀锋内,以快捷见长,捕杀敌人于反应不及时之时,虚无限兄果然了很,避过我这一招的人,世界只怕已没有几人了。”

虚无限怒问道:“这世间,不管与你有没有仇的人,只要他接不了你这一招,便该是注定要死于你手么?”

龙杀笑道:“极道刀法,真正施展出来的能收发出心的只有老祖宗龙刃,他亦是在创出这套刀法后的七年才可做到这一点。”

“那,你也接我一招吧!”

虚无限话音一落,左脚为轴,右腿提起,身如陀螺急旋,冲天而起,空中一个转折,欲起食中二指,刺出一道凌厉剑气,直取龙杀。

龙杀不敢怠慢,厉喝道:

“来吧!虚无限!”刀尖抖起,颤出无数个刀尖,涌向虚无限,犹如无数饿克索魂,正是“极道刀法”中的一招“极饿鬼”。

“极饿鬼”这一招乃是龙刃潜滩海底,看见无数海藻,海藻随水波舞动枝叶时所创,刀招轻柔,虚无飘渺,却柔中挟刚,杀人无温柔之乡。

虚无限一剑刺出,只觉竟是着不到实处,大吃一惊,一拧身形,左右晃动,总算避过了龙杀这一招的一先头之历锋。

虚无限天生反应敏捷,立即蓄势反击,起剑再别,劲聚一线“当”的一声,二人刀剑相交,劲道互拼,溅出炫同的光华,映出两条矫健的身影。

“果然英雄出少年……”龙霸点头赞道。

“再来!”龙霸话未说完,听得龙杀与无阻同声大喝。

异化潜能二十六级力量,极道对法,极道涅槃。

龙杀竟然使出二十六级的异化潜能,难道他是龙刃的确传后人?

虚无限不及思索,天武酷杀拳,亦抖起二十六级的异化力量冲出。

三人气势骇人,竟可隐身于强猛罡劲之中,让龙霸与蓝雪无法看清他俩的动作。

旋风愈卷愈疾;“轰”的一声,终于碰上了,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虚无限——”蓝雪一声尖叫,扑出。

“杀儿——”龙霸抢向的身形更快。

两败俱伤?

虚无限与龙杀的比试,并没有以­性­命相搏,他们的厉叫只是惊访于对方的招式。

龙杀的“龙刃”宝刀在虚无限的咽喉前二寸处停住了,颤动的刀尖,不再抖动。

同样,虚无限的重拳亦在攻杀的心脏先停了下来,蓄劲求发。

“龙刃刀在你手中,现在也可收发自由么?”虚无限淡淡地问道,收回了拳头。

“全伏于阁下的仁爱之心,才使在下斗然间领悟刀法之极致,控制了龙刃刀路的进退。”龙杀诚恳地道。

这下弄得龙霸与蓝雪雨人更是莫名其妙,他们听到尖叫心还以为是双方桥成了重伤见

益雪终于忍不住,问道:“虚无限,伤着没有?”

力霸亦向龙杀投去厂询问的目光。

虚无限与龙杀同时摇了摇头,各向龙霸及蓝雪一笑,再相视一笑。

“你可以自由进出了,多谢手下留情!”龙杀Сhā刀入鞘,转身离去。

蓝雪看着龙杀离去的身影,茫然为解地向虚无限道:“你赢了?”

虚无限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蓝雪又道:“我看见他的刀没刺进你的咽喉,你的拳头亦是停在他的胸前呀!这岂不是平手吗?”

龙霸道:“若碰撞无一拳轰碎了对方的心脏,轰散了龙杀的躯钵,龙杀这一刀还能刺出么?”

“哦?是你先饶了龙杀一命?”蓝雪道。

“不!”虚无限道:“我的拳头仅先他万分之一秒,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决没有可以打得他连刺这一刀的力量都没有。”

“除非个有三十级以上的异化潜能?”龙霸道,虚无限点点头。

“可依我看,二十六级的异化潜能并不是你的极限,似乎你体内潜藏的力是无边虚无限,并没有真正地发挥出来。”龙杀道。

虚无限点点头,道:“虽然是这样,却不一定就可达到三十级的强度。

龙霸闻言道:

“小兄弟,假以时日,你的异化潜能当可超越当世强者定可,成为天武第二,甚至更强的,只是小兄弟并个姓天,不知可否告诉老夫真正的家族姓氏。”

虚无限道:

“我从记事起就是个孤儿,这世间上只怕已没何人知道拔的身世了。”

说道身世时,虚无限满足愁怅之­色­,龙霸忙道:“对不起,惹你伤怀。”

“没什么!”虚无限淡淡地道:

“或许有一天,会有人告知我身世的,而已,人生在世,讲究的是活着意义的对与错,跟身世却是全没关系的。”

“说的是!”龙霸点头笑道:

“这世界己是你们年青人的了,只要有着自己的志向,可向自己的理想奋斗,每个人都可为自己在历史上写下光辉的一页的。”

“过奖了!”虚无限抱手道谢道:

“我杀绝天龙只是为了一个人的愿望,而且,绝天龙的武功深不可测,他手下的能者甚多,我的这个想法进入帝都诛杀绝天龙前,或许只是空想而已!”

“不!你与龙杀当是都有杀死绝天龙的实力与机会!”龙霸大声鼓励虚无限:“只要你去争取,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的!”

“虚无限,你猜绝天龙是死在你手上,还是死在我手?”山后传来龙杀的声音,­阴­冷如冰,听得虚无限打了一个冷颤,似乎是在问:是你死在我手上,还是我死在你手上。

虚无限心中又升起了先前的那股宿命之感,而这种感觉又与龙杀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难道,他想致我虚无限于死地的,当是这龙杀?”虚无限暗暗了思,不由有点后悔刚刚为何一时手软。

虚无限与龙杀的格斗,实在是虚无限占了上风,龙杀的刀虽已划到虚无限的咽喉,但虚无限却完全可以拼受一点伤,先致龙杀与死地的,他这一时的仁慈,果是为他遗下无穷的后祸。

虚无限心乱如麻,一时倒忘了龙杀的问话,龙杀亦是骄狂任­性­,冷冷地讥讽道:“怎么?抢得一丝先手,便不屑与我说话么?”

龙杀一向被称作马托邦组织中的最强者,今日不料受挫于虚无限,不由气恼之极,此时更是火上浇油。

蓝雪忙拉了拉虚无限的衣角,虚无限猛然惊觉,讪讪地道:“这个……我……我不知道。”

山后又传来龙杀的吟笑声,道:

“真的是不知道吗?恐怕是你不愿谦让吧!”

虚无限忙解释道:

“我……我的确不知道!”

龙杀又是一声冷笑,龙霸连忙道:

“谁杀死绝天龙并不重要,我们最重要的是推翻赤家的专制统治!”

蓝雪接口道;

“对,我们同心协力,拧成一股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龙霸赞许地看了蓝雪一眼,道:

“二三五零年的一月一日,正午十二时,绝天龙将因举行开国大典在帝塔的顶部现身,不过,那时帝都广场上将聚集数千名政府官员,侍卫及土兵,更有不少的司令级以上的再造人,在这等警备森严之下,要闯过黑洞与银河,接近绝天龙已是难乎其难,而绝天龙的异化潜能致今仍是一个谜,是取得行动的成功,当是十分渺茫。”

“但,我们也不能因为困难就放弃呀!”蓝雪Сhā口道。

“对,不管成功的机会是如何小,我们都不能放弃,不过,那时除了我们之外,尚有其它的不少于十几个的反政府组织将会发动攻击,配合我们的行动。只是可惜我们现在联络不上他们了。”

“所以,我们只能把目标个部放在行刺绝天龙这一点上,全部的成员届时将不得顾及他事,全力以各种武器配合花杀与虚无限两人,让他们尽快接触到绝天龙,进行强攻,也许,这是唯一的行刺绝天龙的办法!”

龙霸此时虽说得激昂,神情却是极其黯淡,此次行动的成功机会太过微弱,而且,不论成功与否,等待他们的将只有一条路——死。

“今次行动生还的机会,几乎是零,不,生还的机会经对是零,我想,我们当中,当是不会有儒夫退出吧!”

此时,龙霸手下的十几名乌托邦成员己个聚于他身后,见此一问,全都异口同声道:“怕死的就不会参加乌托邦反政府组织!”

龙霸道:“对,我们怕的是赤家的专制帝国统治,怕的是没有自由的生活。”

“我们为争取自由而战!为生存而战!”

夜。

明月如水,照得星星全都隐藏了身影,小岛的山峰上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之声。

“雪,你为什么闷闷不乐似的?”

“我问你,为什么早上欲不辞而别?”蓝雪翘起小嘴,气鼓鼓的问道。

“我……”虚无限似乎无话可说,结巴着且没有说下去。

“铁勇已死了……为何……为何你也要抛我而去?”蓝雪幽幽地问道,话音中含着虚无限伤心与失望。

“雪……”虚无限轻轻地道,他的心中亦是一阵绞痛,说实话,他真的不忍心离蓝雪而去,但为了铁勇,他又不得不那么做,他一定要救回铁勇,医好铁勇,再把他送到蓝雪的面前,但,此时,他又不知该如何向蓝雪解释,只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默视夜空无声。

蓝雪也跟着叹了口气,道:

“再过两天;我也要死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虚无限问道,满怀关切之情。

“唉!”蓝雪以一声叹息做答。

“不如你……”好半晌,虚无限揣测着道:

“不如你留在这里,不要去送死……”

“什么意思?”蓝雪气鼓鼓地问道:

“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么?”

“不!不!不!”

虚无限见蓝雪已生气,忙连声解释:

“我……我只是……”

见虚无限说得艰难,胀得脸红脖子粗的,蓝雪噗哧一笑,柔声道:“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一阵沉默之后,又听到蓝雪幽幽地,似中鼓起巨人的勇气道:

“虚无限,我们都不怕死,只要是死得其所,有时死也是一种光荣,是一种­精­神的升华,对吗?”

这一想法在虚无限的脑中可从没出现过,他之所以冒死刺杀绝天龙,完全是为了他尊敬的天狼,是为天狼报仇。

是以,在虚无限的脑海里,刺杀绝天龙已是一种责任,是一种不须有承诺的诺言。

此时,他听到蓝雪的话,倒不知该是怎么回答,嚅嚅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蓝雪便又道:

“为了消灭赤家的暴政,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只是……”

她望着治无边际的夜空怔怔出神,说道:

“只是……”便又顿住了话头。

虚无限不出疑惑地问道:“只是什么呀?雪儿!”

“我……”蓝雪见问,回股目的地了虚无限一眼,俏脸通红,道:

“我只是怕再过两天,便再也见不到你,黄泉路上,更是找不到你做伴。”

“别说笑话了,雪儿,我们都不会死的。”

“不,我知道这次行动异常危险,你也不用安慰我啦!只愿死的能和你呆在一块,但,这却不成,你的任务是专门对付绝天龙,当是一动手便冲上帝塔,而我们却不同。”

蓝雪说得极是动情,认真,虚无限甚为感动,一种莫名的冲动,在体内升腾,终是禁不住,轻轻地搂住蓝雪,呐呐道:

“雪……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因为‘它’从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我只知好快活,好幸福,你对我真好,自我出身以来,就未曾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今生今世,只要是为了你快乐,为了你的幸福,我虚无限会排尽所有去争取的,就算让我付出全部的生命,我也愿意。”

“别说了!”蓝雪勾住虚无限的脖子,道:“时间已对我太珍贵了,现在我要的不是什么海警山盟,而是心心相印!”

“你……”虚无限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紧紧地抱住蓝雪的纤腰,深深地吻了下去。

明亮的月光下,二人吻得如狂如痴,在他们的意念中,世界已不复存在,只剩下的是对光火热的­唇­,柔滑的舌和那沉重的呼吸……

天边飘过一株云,为明亮的月­色­添了一丝丝的朦胧,更让寒风中的那条峭立的人影显得孤单,清寂。

云彩飘过,月­色­分外的皎洁,宛如水洗过一般,照得大地更是明亮,远处海涛阵阵,顺风和鸣。

虚无限与蓝雪已完全进入忘我的境界,却不知远处那条清冷的人影已开始颤抖。

这人便是龙杀,二人的吻,全给他看得一清二楚,虽是心中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对这样的情景,最后的方式当是避开。

但,无论他心中向自己提醒了多少遍,可双脚犹如何在地上一股,沉重得提不起,挪不动,犹如他此时苦涩的心。

他龙杀也不知道,为何明知虚无限与蓝雪上了这座山峰,自己意还要跟来­干­嘛?难过我龙杀也如凡夫俗子一般,为女人而伤心么?

“不!”龙杀在心底卫为自己纳喊,但,一股无法解释,无以言明的混乱感觉,仍是在他的体内孕育、成长……

是嫉妒?是羡慕?还是……

他自己从来就未曾有过的感觉?

龙杀的心难以平静,此刻,平静的夜空似乎也全凉到了龙杀的心境,出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变化微妙的让人于不知不觉中,已感到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在遍压着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怎么回事?”龙杀暗暗寻思,连忙除自于石后。

“踏——踏——踏”

他听到一串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移动速度之快,令他难以想像,难道这小岛上还住着一位一向不为人所知的得道高人?

龙杀思绪未落,已然看到一条高大的人影,来人身躯之伟岸,足足地生常人高出几个头,一袭腥红的斗篷,迎风展动“烈烈”作响。

“铁勇!?”龙杀几乎惊叫出声。

与此同时,蓝雪与虚无限同时惊呼“铁勇?!”其惊诧程度,绝对不逊于龙杀,尤其是虚无限,令龙杀不敢相信的是,虚无限的语音竟在颤抖,害怕,恐怕和颤抖。

铁勇是龙杀的战友,其熟悉程度,几乎可以说连对方的嘴­唇­下长了几根胡须都知道,但此时龙杀着铁勇,完全是一种莫名的陌生感,他不敢想像,一个月不见,铁勇竟然已长得如此的高大,健壮。

其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力量,及那种靠力量透发出来的杀机。

“莫非来人不是铁勇?”龙杀暗想。

但,从其面容上看,虽是木无表情,却分明就是铁勇。

不错,来人正是铁勇,待和虚无限和蓝雪惊呼时,铁勇己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立在他们中间,钢铁般的肌­肉­,石雕般的面容,衬着一双喷火的眼睛,怒视着虚无限。

“铁……铁勇?!”

虚无限又结巴着叫了一声,他实在想不到铁勇会在这等场合下出现,一时感到极端的尴尬,而已,已成傀里人的铁勇似乎有了思想,正澎湃着怒火,恨不得要吞噬他虚无限一样,忍不住倒退两步。

蓝雪没有注意到虚无限的神情,欢愉地叫道:

“铁勇!你回来啦!”

对蓝雪的问候铁勇丝毫不理,带着金属般冷漠的眼神,只直盯视着虚无限,蓝雪亦感到了铁勇的变化,柔声问道:

“你怎么啦?铁勇!”

言词间丝毫没为铁勇的不理她而生气。

虚无限只得出方提醒蓝雪,道:

“雪,他已变了,成了黑洞的傀儡,早就没有思想意识啦,又哪里能听到你说话!”

“不!不可能!”

蓝雪不相信地道:

“他仅仅此失踪了,决没有被黑洞掳去,更没有变。”

“唉!雪儿!”

虚无限挽住蓝雪的香肩,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以防有什么不测。

这时,铁勇冷冷地道:“虚无限……一个我所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要夺去?”

铁勇问得极是严厉,亦极为冷漠,虚无限己知真相,倒没觉得什么,蓝雪则是大吃一惊,道:

“你……你变了?”

“哼!”铁勇冷哼一声,怨毒地看了蓝雪一眼,眼神中全是委屈,全是悲伤与无奈,看得蓝雪心灵一怔,喃喃道:“铁勇,你怎么啦?我……我……”

正在蓝雪不知如何说下去时,铁勇以冷笑打断了她,笑声­阴­寒,宛如从地底下发出一般,听得龙杀只感心寒胆怯。

“这铁勇的功力竞增长到如此地步!”龙杀暗想:“这里反正不关我的事,还是先行离去,免得惹火上身。”

龙杀刚欲离去,忽地一阵狂笑,声震天地,吓得他一跳,转身看去,铁勇己把冷笑变成狂笑,面目狰狞地看着蓝雪,犹如饿克猛兽一般,正盯着它的猎物。

铁勇的笑声,早就惊动了乌托邦的军人只听得一串急柔的脚步声,已有五六人循着笑声跑了上来,并惊喜地叫道:“是铁勇!”

“铁勇!你回来了!”

岂料铁勇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又把眼光投向了蓝雪。

重见昔日的战友,昔日共同生死的伙伴,铁勇的面孔上仍是一片木然,没有流露出分毫的喜悦之­色­,反而冷酷更甚于前。

令人心寒的有如金属的感觉,弄得这五六个马托邦军人心中一怔,但他们仍是喜悦之情洋溢,关切地道:

“铁勇,你回来了就太好了!我们还以为你已牺牲了呀!”

同俊的关怀之词并没有个铁勇有所感觉,他把目光投向深道的夜空,对周遭,以是视而不见。

这使得这五六个人顿感不知所措,正欲找几句话耽耽,岂料,铁勇攀然发出一声恐怖的怒嚎:“滚开!”

带着虚无限杀机的嚎叫,震得这五六人心魂一荡,还在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铁勇已双臂一振,爆发出强达二十六级的异化潜能,产生可相的黑­色­脉冲气劲,把这些马托邦军人震得个个肢高破碎,洒下满天闪血雨­肉­泥!

这一着变化出于所有人的意料,虚无限想要出手阻止,已是不及了。

眼见同伴死去,蓝雪不禁厉声喝道:“铁勇,你­干­什么呀!”

“嘎……”铁勇一阵怪笑:“­干­什么?问问你自己吧!”

“我……我怎么啦?”蓝雪被铁勇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她没有想到铁勇的杀意是源于对虚无限的嫉妒之心。

原来,铁勇变成再造人之前,生生不忘的是蓝雪,在他的头脑中仍死死地留着蓝雪的影子,仍牢牢地留着对蓝雪的爱,以致黑洞对他无论使出什么办法,也无法驱去他的这一意志。

虽成再造人的铁勇,已失去了所有的思想之余,仍是记忆挂着他深爱的蓝雪,岂料骤见蓝雪之时,竟是看到令他不能容忍的画面,岂有不激起他杀意的。

铁勇此时所有的怒火都泄向虚无限,道:“虚无限,亏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朋友,你竟无耻到趁人之危,夺人所爱,今天,你就死吧!”

话音刚落,再次一招“黑­色­脉冲震动”爆发出强大的“震波”直扫向虚无限,震动力之强大,竟使地面也随着波形一起一伏地震动,直欺向虚无限。

虚无限见状,不敢怠慢,左跨一步,拦在蓝雪的身前,双拳一砸,以“天武护体术”爆发出的雷光球,护住蓝雪与自己。

只听得一连串的“轰轰”巨响,两股强大的气劲撞击,发出可怕的爆炸力量,顿时把山被夷为平地,巨大的石块有如纸屑一般,早给卷上了天空,随风起舞。

龙杀藏身之处的大石重逾数十万吨,饶是如此,仍给强烈的旋风只括到左摇右晃,大有卷上半空的趋势,忙出手压住石块,直到使出十八级的异化潜能,才稳住了这块大石,惊得他额上冷汗直冒。

场中的虚无限,血对带着无尽威力,势欲毁之一切的“黑­色­”攻击,虽是拼尽了全力来保护自己与蓝雪,仍感应付得异常艰难吃力,“天武护体术”爆发出的雷球,先前还能打出一丈开外,撞向铁勇的脉冲罡劲爆炸,后来己只能进出一尺左右即炸裂,震得他与蓝雪两人耳鼓作鸣。

他们己给铁勇爆发出的劲力挤压得动弹不了,呼吸艰难这际,虚无限暗暗心焦,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下。

他已是在拼命护住了,这使得铁勇的劲力再难以推进半分,双方处于僵持之态。

但,谁也不敢放松,只有稍有懈怠之处,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劲力,一定会趁虚而入,击败自己。

山石灰尘在一层层地话去,宛如掀一叠纸一般,一层层地减薄,最后,他们立脚的高处己深深下陷,形成一个大坑。

貊地,铁勇一声怒吼,动力一收,向后快速翻弹而出,虚无限所发出的霞光球猛地失去了阻击之力,立时便如脱弦之箭,四处飞­射­,虚无限更感发力过猛,浑身犹如要涨裂一般,疼痛异常。

更不可思议的是,铁勇竟在后翻之际,一挫身形,凌空借力倒­射­,自霞光球的缝隙间欺身直进,待得虚无限惊觉,铁勇已如天神一般站在他的面前,距离之近,让虚无限的鼻尖己须在铁勇的胸前。

这一招变化颇出虚无限的意料,他实在想不到铁勇身法之快,竟可自霞光球间穿行,一时惊骇,不敢发力震开铁勇,呆在原地,仰视着铁勇。

铁勇和面身躯已比一个月前增长了数尺,虚无限站在他面前,他如十岁的小孩面对着大人一般,给虚无限一种巨大的,无形的遍压之感。

双目赤红的铁勇,怒­射­虚无限,戾气和杀气也在急剧提升,凄厉如狼啸般喝道:

“虚无限……你这个卑鄙的家伙,夺去我的雪,今日,你他妈的给我去死吧!”一拳砸下,挥起二十五级异化潜能的黑­色­歼灭力量.直压向虚无限的头顶。

铁勇狂力一轰,虚无限于慌乱之际,横臂一挡,便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而出“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五腑内鹏已经给震伤,倒地挣扎半天,就是挣不起来。

蓝雪惊叫一声,扑向倒地的虚无限,只觉黑影一晃,已撞在一个巨大的物体上,弹得倒飞仆地,抬头一看,正是身躯硕大的铁勇拦住了她的去路。

心系于虚无限安危的蓝雪,顾不得自己是否受伤,立即爬起,欲从铁勇的身边绕过。但以她的功力身法,又岂是穿得过铁勇的阻拦,只听得铁勇冷笑连连,无论她扑向哪个方向,铁勇都等待在那里。

蓝雪不禁怒问道:“铁勇,你疯了吗?”

“我疯了吗?”

铁勇喃喃自语,看着蓝雪焦急忙之态,心中一软,正欲闪身让过蓝雪,却是无活控制住自己的嫉妒之心。

铁勇并没有疯,在他麻木的脑海中,仍残存着一点点往日的模糊景象。

他更自成黑洞的再造人之后,几经改造已不复是往日的他了,但他还有仅余的“自我”思绪,还残留着对蓝雪的爱,残留着对虚无限夺爱之限,恨得他牙骨痒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铁勇的脑海中浮现的只是那些与蓝雪一同走过的日子,披星戴月,同生共死的日子。

“唉!”铁勇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那时虽是苦寒危险,但那时该是多么地幸福,快乐啊!”

人­性­中最墓本的爱情感觉,在那时就已在铁勇的心中牢牢地扎下了根……

还有,十几天前他向蓝雪最后表白的情景又浮上了他的脑际,但现在,蓝雪己是心系他人了……

铁勇的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痛苦感,他有点后悔:

“要是那时就真的死去了,该有多好?起码能在蓝雪的心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此时,铁勇的脑海中,党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想死的感觉。

身体意识的改变,为何不能从人脑中抹去爱的痕迹?要是黑洞能抹去他对蓝雪的爱之深意该有多好啊?

可是……

正在铁勇思绪连篇之时,突感一阵尖锐的刀锋破空之声,在切向他的小腹。

人在极端痛苦之余,全产生求死的想法,但,当死亡真的问他走近时,他又会不自觉地去挣扎,去逃避,去反抗死亡。一如此时的铁勇,想死却不愿死!

一种本能的反应下,铁勇抬手一挡,“锋”的一声撞击金属之响,他知道,这一刀是蓝雪­射­出的,心中不由更感痛苦,茫无意识之中,一掌推出,竟用了二级异化潜能力量,正中蓝雪前胸。

蓝雪虽深请武功玄理,但力量有限,顿给击得如出膛的炮弹,撒下一溜鲜血,飞得无影无踪。

“雪……”铁勇一掌出手,己然悔悟,尖叫连连,它向蓝雪消失的方向追去,“不!不!不!你是我唯一的所有,我不是真心打你的。”

“砰”的一声,铁勇刚刚追出几步,后背已给重重端中,“噗”的一声,向前飞跌出去。

“禽兽一样的东西,还惺惺作态。”说话的正是龙杀,他隐身石后,眼看蓝雪怕急之中用飞刀刺­射­铁男时,已知不妙,虽全速抢出,已是迟了,只得看着蓝雪如纸一般,在开风暴雨中,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所有的痛恨,龙杀此时悉数向铁勇泄出,铁勇刚刚站起,他又惴一脚,踢得铁男再次飞出,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山石上。

铁勇再次吃了大亏,这次学乖了,伏在地上,并不立即爬起,向左滚出九尺,一个弹跳,自以为这次不用再吃苦头了,谁料,还未站稳身形之际,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前胸中拳,这次却比上两次来得更快,更急,也更重,打得他五内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吐出一门鲜血,几自制止不住,不断咳嗽之间,又连吐几大口鲜血。

这次出手的不是龙杀,铁勇本也算计不错,以极快身法侧滚,弹跃当是避升了龙杀的后续杀着,但他没有考虑到还有一个虚无限。

虚无限躺在地上,眼见自己心爱的人被击飞,生死不明,那种目齿欲裂的感觉,锥心的痛,使得他“蹭”的一下,不顾伤痛,高高跃起,一拳击向铁勇,天武酷杀拳威力瞬间达二十九级的异化潜能。

铁勇再造人的躯体果然比金钢石还硬,受此重击,居然还能站起,而虚无限已如疯了一般,再次跟进,双拳急抡,比风车还快,在铁勇的身前,幻起如山的拳影。

此时的虚无限,全进一副拼命的架式,只改不守。

在虚无限的这等狂攻滥打下,铁勇全处下风,四处闪避,好几次差点让虚无限砸中了头颅。

但,铁勇与虚无限之间的异化潜能之深厚本在伯仲之间,此时的虚无限只靠心头积郁的一股激愤,占得上风,数百招一过,铁勇已恢复了先前的那种无欲无念,立时抢攻,黑­色­脉冲劲力配合黑­色­歼灭,亦是招式凌厉,与虚无限斗了个旗鼓相当。

铁勇的黑­色­脉冲劲力,是以本身的异化力量用脉冲波的形式发出,力量突强突弱,如海浪一般,一涛盖过一海,波幅之大,震动之强烈,让大地为之颤抖,产生地震海啸,海岛上的那些低矮的山峰,全给震得瘫了下去,陷入大海之中。

海水汹涌卷上,龙霸急忙召集未死的军人驾驶战车离去,以免徒增死伤,龙杀则飘于海涛之上,去四下搜寻蓝雪去了。

激战中的虚无限,已陷入了疯狂的忘我之态,周身发生之事全然不觉,此时,他的脑悔中除了把所有的力量使出,悉数轰向铁勇外,什么都顾不及了。

在这种状态下,他潜伏体内的异化力量在不断的增长,已由二十九级力量在短短的数分钟内增进到了三十三级,看得海浪峰上的龙杀不禁心惊­肉­跳,暗想与虚无限那一战时,若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怕自己早就停止了呼吸,葬身于地下了。

虚无限力量的增长,他自己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一味的出招,杀!而铁勇此时,已渐感困难了,他自被黑洞利用先进的科技,再配以药物改造后,极限力量亦只有三十级左右,且须得在垂死挣扎之际,于无意识间才可爆发到这等程度。

铁勇以三十级的异化潜能与虚无限纠缠,本极是吃力,要不是虚无限陷入一种昏迷的无意识状态,每一招,每一式的使出,都是散乱无张,让他有隙可乘,游走于拳影之间,否则,只怕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且说龙杀,展开异力力量,飘行于海浪之上,直行出八里开外,方才发现蓝雪飘游于海上,只是已死去多时,双脚一软,浑身劲为登时泄去,飘飘忽忽,向海底沉去,迷迷糊糊中,似被一吻体托住,接着,一阵强光照­射­下,便失去了知觉。

海岛上的虚无限,久战之下,体力终是不及已成傀儡再造人的铁勇,他根本不能支持这等超强度的消耗,击出的拳劲,渐渐变弱,只余三十级的异化潜能。

虚无限一衰,铁勇登时­精­神一振,不再避让,黑­色­歼灭劲把爆发,连连与虚无限硬扩,双服力量相撞,声波强悍之极,有传出数百里开外,与海啸怒涛之声相应,宏传阔大。

二人气劲在空气间摩擦,更是激起一溜溜的火药,耀人眼目,此时,虚无限这才省悟,大骂道:

“铁勇,你这恶贼害死了雪儿,我……我今日与你拼了。”

话虽这么说,可铁勇也不是省油的灯,刚刚虚无限在将力量提升到三十二级的时候,他都勉力挺了过来,此时又更是何惧于虚无限,怒吼连连之际,也将因蓝雪死去,心头积郁的怨愤倾尽而出,招招抢攻。

猛地,虚无限瞅空枪上,身子横空­射­出,直踢铁勇面门,“啪啪啪……”一边串在短短的一秒钟内,踢出六十三脚。脚脚都是实招,蕴含着二十八级的异化潜能,罡气四溢,破空“呼呼”有声。

铁勇见虚无限势猛,连连退避之际,双掌合什,脉冲劲力直拦虚无限腿招,恰到好处地以每一波的波峰来硬拼虚无限踢出的脚,六十三被对六十三脚,溅出炫目的光华。

可这时虚无限,竟在腿招势尽之际,借铁勇爆发的反弹之力,凌空一个翻身,直直立起,如箭般向天空­射­去,瞬息间,在漆黑的夜空间已消失了身影。

铁勇茫然地看着虚无限消失,呆立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海岛上除了海浪击岸之声外,再无劲力爆炸的“轰轰”之声,岛上也再没有一个人,陷入一片死寂。

铁勇再次把目光投向蓝雪消失的方向,眼角党滚出了一滴晶莹的泪花。

自他成为再造人之后,思想感情己全遭封锁,虽心存在蓝雪深爱之心,亦是源于所爱被夺的激愤,怨毒,哪料到,在他的脑海中也还残留着一点怜悯之心,一丝忧伤之愿。

但,这一切虚无限却无法看到,否则以他的慈善之心,一定会趁机救助铁勇,让他保护心头这一丝末氓灭的良知去对抗药物的改造,唤回了一个迷失了的人。

而虚无限此时更是借助高空下落的强硬冲力,发拳下击,速度之快,犹如一荣光­射­过一般,直轰向铁勇。

铁勇只道虚无限已离去,哪料到这一招,临危之际,将全旯功力集于双臂,上扬,挡住虚无限的铁拳。

“隆——”的一声巨震,铁勇顿时如一颗钉子般,给深深地钉入了坚硬的岩石之中,连头脸都看不见。

虚无限的脚下已成一个圆形深洞,他这一拳足足把铁勇钉进三十二丈之深,洞内更是冒出丝丝的热气,想是铁勇与岩石摩擦所产生的热量。

“哼!哼!哼!”虚无限连连冷哼:

“铁勇,你这个忘情寡义的东西,让地心的洪热融化你,使你永世不得超生!”

这时,海岛陷入一片平静,但这平静却仅仅维持了几十秒钟,虚无限就感到脚下晃动不止,整个海岛上就如浪海中的一叶扁舟一般,起伏抖动,并一块块地裂开来。

虚无限暗感诧异,莫非铁勇受这一击还未致死?就算未死,当也伤重得再也爆发不出这等强劲的力量啊!

稍特片刻,海岛便停止了晃动,虚无限暗叹。原来刚才是铁勇临死之际的挣扎,这厮受我那一拳,临死之时还能挣出这样大的劲力,致使海岛晃动,当真不死……咦?

虚无限思绪未断,突发惊叹之声,原来他见铁男钉入地下时留下的洞内冒出丝丝的热气,已渐渐变浓,雾气蒸腾得如烧开了一大锅沸水后,还在猛火狂烧,让蒸汽从一个手指头大的孔内泄出一般,冲起老高,老高。

虚无限不由暗叫不好,寻思道:“莫非铁勇那厮已穿透了地壳,形成了人工造成的一个活火山口!

思念致此,虚无限便欲离开小岛,趁快乐逃离这海岛,免吃火山亏。

但他还未移动脚步,黑乎乎的洞内爆起一阵炸响,接着从洞中喷出一样怪东西,直­射­向半空,展开,竟是面孔木然的铁勇。

虚无限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讶异之情溢于言表,呆立不动,犹如欣赏一件美不胜收的­精­美之物,忘物忘我。

“虚无限,我今天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亿段!!”空中的铁勇一声厉啸,正欲撞向呆立的虚无限。

正在此际,一道电光划过夜空,伴随着轻轻的“喀峻”电火花之声。

铁勇见得这道电光,呆了一呆,宛如偷出玩水孩子,猛地发现了带着竹鞭凶的赶来的父亲一般。

“这是怎么啦?”惊魂未定的虚无限,不明所以:“难道黑洞他……”

不错,这道电光正是黑洞以波的形式发出的命令:

“铁勇,你在于什么,嘿嘿嘿,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了,尽快完成任务,给我滚回来!”

刚刚还暴跳如雷,如同疯狂一般的铁勇。此时温驯得像一头绵羊般,低下头,尊敬地道:

“尊敬,黑洞大人!”

虚无限听了这句话,更是证明了自己的判断,仰着大吼道:“黑洞!你给我滚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铁勇来杀死阿雪!”声音凄厉。

但,他就算嗓音再是强劲,亦不过徒劳和浪而鸣,最后全都遁形于深辽的夜空。

一切全都归于平静。

傀儡始终都是傀儡,如木头菩萨永远不能变活一样,铁勇在瞬间已回复了平静……什么嫉妒?什么感怕!?什么仇恨!?在他的脑海里已统统都不存在了,随手一扬,一道黄光掠过,­射­向虚无限,劲道之巧,刚好塞入虚无限的手掌中。

虚无限举起一看,竟是一线激光光碟,正欲回掷给铁勇,贯注真力,以光碟割下他的头颅,却又忍住了,“唉,他……他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

虚无限一跺脚,仰不住悲痛,转身便向大海中冲去,踏波点浪,瞬息之间便只剩下一点黑影。

有后传来铁勇的,那带着金属撞击之音的刺耳嗓音,一字一顿,犹如背书般地道:“虚无限,我是来传达黑洞大人的口令,这一张光碟乃是进入帝都参加大典的特别通行证,那天,你便可以赤家的身份,进入广场,并与你的同伴一道登上帝塔。”

“哼!”虚无限冷笑道:

“他妈的什么开国大典,我连雪儿都没有了,还去参加什么?去杀什么绝天龙,这一切全是黑洞这个恶贼造成的,我要杀的是你!”

海面已渐趋乎静,经过铁勇与虚无限的那番剧斗,掀得海浪冲天,不少的鱼儿都给损上岸边给摔死了,海面上到处都是白莹莹的一片。

虚无限整整搜寻了几个时辰,方圆数百里内的所有海域全都踏遍,却哪里有蓝雪的影子?

带着愁怅与伤心,虚无限于黎明时分,离开了这片水域,就近向澳洲大陆行去。

蓝雪到底哪去了?

她死没死?

龙杀呢?

虚无限会不会去参加开国大典,刺杀绝天龙以偿对天狼的心愿?

黑洞与绝天龙两大强者的对话,谁强谁弱?谁才是未来世界的真正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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