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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三十六章 黄半仙儿

“我听不听得明白是我的事,只是请您老人家别再管我——她的事了!她是怎么样的人,我之前在驿路上看得很清楚,否则我也不会与人交朋友的。他曾经为一个茶摊的大伯被人欺负而打抱不平,后来又宁可冒着自己受伤的危险,也不愿致人于死地,甚至都对几个登徒子手下留情。试问,这样的人男子里都不多见,又怎会像你说的是个女杀手?”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江湖上有的人平日为人随和敦厚、谦逊有礼,甚至连一只蚂蚁也不敢踩死。可杀起人来可就不一样了,简直像吃馒头一样简单!”楼小师倒是没有撒谎,他的确遇到过这样的人。

“江湖上也许有这样的人,可决不会是她,你的话根本解释不通。”池烟落看着楼小师口沫横飞、不亦乐乎的样子。“所以,我说你这是在胡扯。”

“好!你要证据是不是?如果你觉得这腰牌和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还不够的话,我来帮你找找看。”楼小师说着便去拿沈京华的包袱。

“喂,楼小师你­干­什么?”池烟落趁其不备上将那包袱抢过来。她刚刚一个人偷拿人家腰牌已经很不道德了,现在怎么可以再翻包袱。

“她的包袱里一定有其他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给我!”楼小师也明白自己在做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是以没有强行去拿。

“不给!你这根本是小偷的行为。”池烟落说。

“难道你刚刚就不是小偷的行为了?如果你不找到这块腰牌,还把它藏在自己怀里,我又怎么能发现呢?”楼小师反问道。

“那也不行,如果这包袱里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有呢?你是不是要趁她昏迷时搜她的身了?这可就不止做小偷这么简单了,是采花贼!”池烟落说得一点儿都不客气。

“你——!”楼小师为之气结,不过气倒放在一边儿,他倒觉得池烟落说得有理。当然不是说他采花贼说得有理,而是他的确也不想仅凭一块儿杀手腰牌定别人的罪,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姑娘家。

只不过,有时候越是身份特殊的人越能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这倒不假。楼小师也深知这一点,是以这份怀疑始终占据了他的大半个心思。

“你如果没有什么事,东西放下,就快走吧。”池烟落又打了个呵欠,说道。“一会儿她该醒了,看到你,始终不好。”

“看到你难道就好了,你莫忘了,你现在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啊。”楼小师边将那腰牌寄给池烟落,边笑道。

池烟落拿过腰牌,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包袱里。心里却始终觉得不是滋味,他们暮塞堂的人给个初次相识的人下迷魂散在先,又私拿人家东西、怀疑人身份在后。实在不是名门正派该有的行为啊。

“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好不好?你就不要管了。”池烟落说道。

“呵呵,放心——,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的。”楼小师笑呵呵的,仿佛他下的不是迷魂散,而是请沈京华喝了几坛酒一般轻松。

“那你也走,我和她都有重要的事要办,睡醒了还要赶去黄烟客栈了。”池烟落伸伸懒腰,走向房门口。回头看看楼小师,不耐烦的道:“你要在一个姑娘的房里呆多长时间啊?”

[卷一:第三十九章 姑娘的腰牌(三)]

“呃,哦。”楼小师听了乖乖的跟池烟落走出了房门。

“你打算去哪里?”池烟落边走边问着。

“跟你回房间呐。”楼小师说得理直气壮。

“跟我回房间?你懂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池烟落为之气结。

“怎么不懂,我懂的很。”楼小师说。

“那你还不止步?”池烟落看着扔跟在她后面的楼小师。

“嘻嘻,可是你不算呐,烟儿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练功累了也是一起睡过的啊。”楼小师说。

“那怎么一样,更何况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池烟落道。

“又有什么不一样的。”楼小师说着一个箭步蹿到池烟落前面,道:“烟儿,我留下来保护你们好吗?”

这句话问得有些酸楚,保护自己师妹的安全,还要得到她的同意。

“当然不好。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如果没事,就回傍月山吧,告诉大哥我会尽快回去的。”池烟落说道。

楼小师听到这话目光有些闪烁不定,他不知道自己作主不将暮塞堂的近况告诉池烟落到底对是不对。他脸­色­顿时添了些玩世不恭,道:“你一个人出来,我们真真的不放心呐。”

“不用不放心,我不是很好吗?”池烟落笑着说。“你们也让我自己去做一些事情好吗?”

“烟儿,四哥当然支持你出来游历江湖,但是,你也该知道江湖上有很多事和你之前的想象是不一样的,你如果被人利用做错事……。”

“那就让我错好了,这是我的江湖路,要我自己去闯荡的。我是对是错,谁都不可能给我负责任的。”池烟落的声调儿提高了几分。但仍控制在两个人能听到的范围内。

她说了重话,但仍然认为自己没有错。所以目光直对着楼小师没有闪避开。

“好,好吧。我知道了。”楼小师听后欣然的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他走了几步后,仿佛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要叮嘱的话,刚要回头,却又什么都没说的转过头走了。

池烟落转过身,看着楼小师的背影,他仍旧穿着那一身略显滑稽的五颜六­色­的店小二的破衣服。她忽然发现,出来行走江湖不容易的事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呼,好累……”池烟落走进自己的客房,刚放下东西,就听身后一声巨响。

楼小师去而复返了。

“你怎么又……”池烟落刚要质问,却见楼小师看都不看她一眼,匆忙走向房间一侧,掀开窗户燕子般蹿了出去。

当池烟落随后赶过去,伸出头观望时,楼小师的人影已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远方了。

叹了口气,刚放下窗户,就听隔壁一声:“掌柜的——!”

哇,好大的声音,比得上狮子吼神功了。池烟落心道着。

“什么吩咐啊,客官?”小二听到后未等掌柜的回答,急忙跑上来问道。

“我刚刚点了一桌酒菜,怎么还没送上来啊?”

“客官,早就有人给您送上来了啊。”

“什么时候送来的?我怎么没有看见?没送说送了,你这开的是黑店啊?”

“客官您别着急,我去给您瞧瞧去。”

只听小二噔噔噔下楼的声音,过不久后,传出了几声小二的斥责。“二福?二福呢——?咦,二福你怎么在这儿偷懒睡觉啊?叫你送的酒菜呢?”

随后传来一阵掌柜的怒骂声。

池烟落一旁吐了吐舌,赶快跳上床,把棉被盖至头顶上方。

心中直叹。唉,可怜的二福,自认倒霉吧,谁叫你被我四哥利用了呢?随即又暗骂着,该死的楼小师,只会惹祸不会收拾……

外面传来一阵阵声音,南腔北调、此起彼伏。池烟落却在这声音中睡着了。

[卷一:第四十章 功夫与点|­茓­与酒]

黄烟客栈

游楚天一脚踏上桌子,借力冲天而起,两只手直抵萨孤星的天灵盖。

萨孤星脚步错动,连连后退,身形变成之间,给人种轻轻浮动的错觉。游楚天见状凌空翻了几个跟头,落到了萨孤星的身后,却未使招,手指却探向萨孤星上臂的几道|­茓­位。

萨孤星一个仰身,双脚扎实立地,上半身却似螺旋般空中画了个半圆,上臂紧贴身体两侧,一动未动,衣袖却似燕子般飞扬着。

游楚天的进攻真真落空了,伸出的手指擦着萨孤星的锁骨直越向另一侧。他收起招式后,轻跃而起,身体自萨孤星的左侧翻飞至右侧,轻落在他身旁。

此时萨孤星也已直起身,双脚却仍踩在原地未变。

房间角落里站着不动的马镶丹看得怔住了,他虽不懂武功,但见过的打斗无数,认识的高手也无数。此刻见他们拆招,却也真的像欣赏一场表演。这两位少年的身手虽未至数一数二、扬名之时也是指日可待。只可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游楚天爱说“为什么”,而他也只有在自己知道答案的情况下才会自己问自己“为什么”!

马镶丹还未回过神儿来,游楚天便满脸怒火的走向他,伸出手指,替他解开了身上几道|­茓­位,重获自由后,刚要动,却又无奈的被点住了另几道大|­茓­。

“为什么我只能点这些呆立着不动的人?!与你过招时,就拿不出本事来了?难道我点|­茓­的功夫真的这么弱不成?”游楚天这几句话虽是对着马镶丹,但却是说给萨孤星听的。只不过手下的力道随着他的愤怒加增着。

马镶丹心中暗叫苦,回想起几日前的情景。

原来,那日萨孤星与游楚天二人一同回到客栈小聚。

两人一见如故,连日来不是高歌痛饮,就是比武切磋,痛快得不亦乐乎。

只是苦了他在一旁­干­着急,萨孤星的身份明明是魔教中人,他却的确是没那个胆子在游楚天面前挑明了,他心里也明白,游楚天也是看不起他的,只是为了中原武林的责任才会保护他,现如今他与这萨孤星已然情同手足,又怎么会听他这个江湖败类的劝告?

这几日来,任他一再暗示、提醒,游楚天那个榆木脑袋怕是也不明白的。只不过这些全被萨孤星看在眼里,他并没有动什么声­色­,只是露出了很多次不屑和藐视的眼神。

而所得到的结果,便是此刻被当做稻草人一般帮助游楚天练习点|­茓­的功夫。说实话,这游楚天的轻功的确卓绝无双,可偏偏武功里最简单的点|­茓­却不灵光。莫说是不拿手,就是一般的手法也是这几日临时学的。

他倒是刻苦,每日大清早起床后,就把他从床上拎起来,一天一天的就只能给他们当靶子。

今天,又成了人家的出气筒了。

只见游楚天点过他的|­茓­后,顺手从一旁拿过一壶酒,对着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半壶,用衣袖抹了抹嘴巴后,才道:“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拙过。”

萨孤星听后不语,只走过来解开了马镶丹身上的所有|­茓­道后,说:“你只学了这么几天,已经很了不起了。与人过招时能趁机点到对方|­茓­位的,除非是武功相差悬殊,或是对方心不在焉。否则很难。”

游楚天听后有些泄气,整个身子都垮了一下。眼睛里还留着一股怒火,仿佛为自己的不成气侯生着气。忽然大余光瞥见马镶丹重获自由后正打算出门去,心里更加上火。手指又开始痒痒了,伸出去打算再将马镶丹点住,却被萨孤星伸手拦住了。

“让他活动活动吧,再点也没有用的。”萨孤星说。

“唉。”游楚天叹了口气,不理萨孤星,冲着马镶丹背后嚷嚷道:“喂喂喂,你不是还不想死么?怎么现在想自己一个人出去了?不怕门口鬼头刀、铃珑剑、噬骨药等着你啊?”

游楚天存心吓唬他,也是怕他出去会遇到不测,而自己此刻又真的不想时时都跟着他。那对整个中原武林不好交待啊。

“呃,我没、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马镶丹头皮有些发麻。他实在怕再被点住了,真想逃走,却偏偏真的很害怕。尤其是萨孤星不经意间瞧着他时那­阴­沉、邪异、还掺杂着威胁的眼神儿。

简直像暗夜索命的鬼魅。他在鹰鸾圣教许多点,从未见过此号人物,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恐怕这年纪轻轻的少年不比教中那几个心狠手辣的老家伙们手段差,他是个深思熟虑的人,此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当马镶丹悻悻的走回来,坐下后,游楚天已喝得有了几分醉意,萨孤星也在陪他喝,只不过,他是否醉了别人是看不出来的,至少他不会让别人看出来。

游楚天则多了几分百无聊赖的神态,他是个急­性­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并且还十分想得开。几壶酒下肚,他已忘了刚才的无奈,这是他一部分优点,所以才可逍遥至今。

“喂,影子。”游楚天放下空了的酒壶,转头叫萨孤星。

“嗯?”萨孤星答道。

“你说,这个人怎么样?”游楚天斜依着桌子,懒洋洋的问。

“你是说他?”萨孤星下巴点了点马镶丹的位置,问道。

“是啊,说说看。”游楚天又换了一壶酒,道。

他们两人的对话,自然知道马镶丹在一旁是听得到的,可游楚天偏偏要他听到,究竟是何用意,还是存心给他难看,马镶丹都没有那个心思去想了。不知怎地,自己闯荡半生,阅人无数,可面对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时,那种由心底生出来的异样感觉,连他自己都不知如何解释。

他知道游楚天是想知道些秘密的,他也知道这些秘密萨孤星全都知道。可游楚天和萨孤星两人彼此不知,知道的是他,他却没那个立场挑明了,只得在一旁不作声的呆坐着。

“他?呵呵,他只是个骗子而已。”萨孤星在一旁笑着说道,他笑得非常好看。不是嘲笑、不是讪笑、只是一般的笑着,喝过酒的脸上已不似刚刚的冷漠和隐忍。

“骗人?呵呵,这倒不奇怪,再老实的人都会骗人的,更何况他。”游楚天哈哈大笑,仿佛萨孤星的回答是废话一般。

“可他就不同了,他骗的人数不胜数,什么人他都敢骗,什么谎话他都敢说。”萨孤星酒喝得多了,话也多起来了。酒是冷的,他的身体里也冒着一丝丝寒意,可他的双颊不再寒冷,反而多了些暖意。

游楚天看了也是极为欣赏,又问:“他都骗过谁?”

“不是说了么,很多!”萨孤星的回答也仿佛游楚天的问题废话一样。

“包括——?”游楚天换了个问法。

“他认识的所有人,能骗的所有人,包括你、我,还有他自己。”萨孤星答道。

“我不明白了,连自己都骗,到底为了什么呢?”游楚天望向萨孤星,他当然不指望马镶丹能自己回答他。

“呵呵,也许一开始他知道为了什么,但渐渐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萨孤星说着站起来,慢慢走向门口。

城郊小镇上的客栈,比起京城里的自然少了几分雅致、多了几分粗犷,更多的是为了实用耐用,而忽略了很多隐蔽­性­。而这对于身份、目的特殊的人来讲,却又方便许多。

现在,萨孤星正顺着这间客房的窗口,望着下面厅堂里的景象,忽然,他的表情变了。由一丝温暖的面庞又变回了过去的冷漠和隐忍,甚至比之前更甚,还伴随着­阴­狠和杀气。

他那一双星眸里闪着的是寒光,仿佛能­射­出万道剑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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