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番外】是我在五一假期给乃们的小甜点~但素,在看之前,请允许我提醒一下:
番外内容是3P恶搞,与正文无关。不喜勿看,不喜欢3P情节的孩子们千万别看!!千万别看!!
要是非看了恶心到了也别骂我,手下留情。。。。。~~o(>_ 满足了某些孩子们的邪恶心里~哈哈当然也有俺滴邪恶心里了~
五一假期给大家一乐和就成了~算是小甜点吧~最多放上来一两天我就删除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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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度假岛。
一栋临海别墅院中。
随着一声玻璃杯摔碎的声响,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女人拉拉盖在身上的薄毯,斜倚在美人榻上曲着手臂撑着头姿态闲适的看着几步之外隔桌对峙的两个男人。
封澔危险的眯起黑眸,指间灵活的把玩一把水果刀,一张俊脸阴沉的可怕。
“怎么着,看你这意思要过两招吗?”
掐灭了手中的烟,雷恺不屑的哼笑,优雅的解开腕上衬衫袖扣,一点一点把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老规矩,谁赢了她今儿晚归谁。”
封澔手一甩,水果刀已然深深嵌入木质的桌面上。伸手抓松了衬衫领子,冷笑着起身。
“很好!”
雷恺唇边笑容淡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紧接着就是一场看似惊心动魄天翻地覆实则点到即止的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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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手难分上下,只是封澔刚刚从国外飞回,公司的事情忙的天昏地暗,一连几天都没有合眼,最后体力上有些吃亏,被雷恺占了上风。
直到一只刚劲有力的手掌扼住颈部,两人双双停了手,胸膛不断的起伏,封澔紧抿着唇,仍是一脸不服输的表情。
雷恺收回手,喘着气,活动活动手腕,借此舒缓被他攻击的疼痛,心里暗自磨牙。
这混蛋!下手忒狠!
“承让了——大哥。”雷恺勾起一抹得意的神色,刚想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被他半路截开,冷冷的甩手。
“别得意,给我记住了。”封澔脱掉衬衫走向一旁已经昏昏欲睡的女人,拉起来就是一顿赌气发泄般的狂吻。吻的七七快窒了息,小手不住的推他,嘴里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来抗议。
“喂,你要闷死她了。”雷恺好整以暇的喝着酒,笔记本电脑里发出电子音,他接通了视频连线,又投入工作中去,暂时先不管那两个人了。
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声断断续续的传过来,视频那头的鬼手眉毛挑的老高。
“老大,你看A片呢?”
……
雷恺表情无奈的瞥了一眼旁边在榻上纠缠的两人,轻咳了一声,手捂住话筒。
“我说,请两位安静点,我这视频会议呢。”
正被封澔顶的迷乱的七七脸一红,咬唇尽力止住呻吟。封澔可不管那一套,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几天没有见到她了,本来欲_火烧的正旺,一想到今天晚上这女人会被雷恺这人面兽心的男人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心里的火气就更大,还管你什么会议不会议呢!长指挑开她紧咬的唇,探进去逗弄她软嫩的小舌头,下身狠狠撞了几下,满意的听见她难耐的喘息和破碎的呻吟。
鬼手在那头调整了一下音量,眉头紧锁做沉思状。
“老大,这女_优声音有点……耳熟啊。”
雷恺向来淡定的表情再也挂不住了,低咒一声。
“晚点再联系你,先这样。”
然后关了视频,扯下耳机,有些粗鲁的解开衬衫扣子,咕嘟咕嘟喝光了杯中的酒,走过去想七七从她怀里拉出来。
“你够了吧,她今天是我的,谁让你碰的?”
封澔哪里肯,扣住她的腰部翻了个身让她骑坐在自己上面,两人身体依然相连。“这不还没到晚上呢么,滚一边去!”
“你!”雷恺磨牙。
“你不累啊,老大不小了,还当自己是铁打的呢!”
“我是不是铁打的七七知道,是不是,嗯?”说着恶趣味的用力向上顶了一下。
女人意乱情迷的样子让雷恺看的心里一阵百抓挠心的痒痒,扬起唇笑的不怀好意,褪下衬衫长裤,揽住她的腰身靠向自己,早已坚硬的火热在她臀上磨蹭,低头在她颈窝舔吻。
“小东西,你看看到底谁更是铁打的,嗯?”
一个“嗯”字绕的百转千回,扣人心弦,让她身体一酥麻,若不是被他抱着立马就软了下去了。
封澔有点郁闷的看着雷恺。“不是说好了晚上吗,你都跟她厮混了好几天了还没喂饱你,跟我抢什么?”
“谁让你非在我眼前弄她,我又不是圣人学不来坐怀不乱那一套……”雷恺的手邪恶的伸向她的私_密桃源,那里已经是一片泥泞,根根手指一弯带着她的ⅿi液悉数涂抹到她后面紧致的入口处,轻轻的试探,逐渐的深入进去,那层层娇嫩裹着他的指,指尖传来的紧致湿润的触感让他疯狂。
“唔……蒽……别这样……”七七还被封澔上上下下顶的瘫软,身上两处刺激让她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到哪儿了,举过脑后Сhā进雷恺的黑发之中,捧着他的头喘息着。
再探入一指,微微撑开她,研磨抽送。下腹已经紧绷的发疼,用足够的时间让她适应,雷恺才稍微拉开一点距离,握着坚硬的欲_望从她身后缓缓进入,那紧紧包裹住的快感简直要了他的命。
“啊痛!别……别一起……蒽……恺。”七七纤弱的身体哪里能轻易承受的了被两个男人同时的宠爱,难耐的扭转身体试图避开雷恺的侵占。
雷恺被她软软的声音勾的腰部一麻,一狠心用力顶了进去,惹得她大声呼痛,下面一缩,引来两个男人纷纷倒吸凉气。
“该死!你给我轻点!”封澔配合他放缓了动作,看着女人纠结起的眉头心疼不已。
“又没干你,少废话!”雷恺咬牙回斥,一手圈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一手从身后绕到她的胸前揉捏,逗弄,低头在她耳畔呵气,柔软火热的舌像条小蛇一样探进她的耳里,她身体的敏感点,他一清二楚。
“还痛么,小东西?”他因情_欲而沙哑的嗓音分外惑人。
七七已经顾不上说话,嘴里迷迷糊糊嗯了一声,雷恺怕真的伤了她,只敢先浅浅的动,待她完全适应了他的存在,才锁着她的纤腰放大了动作,随着她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的力道越发的凶狠。
“额……蒽……轻点……”她被两个男人时快时慢的节奏折磨的腿软,几乎没了力气支撑,整个后背都贴在了雷恺的胸膛上,他的鼓点似的心跳清晰的传到她身体里,滚烫的体温灼烧着她。
“轻点怕你不够舒服。”他边含住她圆润的耳垂边吐出邪恶的话语,指尖逗弄着她胸前的顶端,然后大手沿着她的曲线滑下来到她的臀后,顺着两人结合的边缘轻捻,粗粝的指腹在敏感的地带带来销魂的刺激。
没有了他手臂的支撑,她终于从他身上瘫倒在封澔的胸膛上。
“这样就不行了?”封澔舔吻她湿亮的唇,手指从她的腰间来到她腿间的蜜处,按住她已经肿大的核心轻拢、慢捻、抹复挑……让她沉浸在无上的快感之中,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小腹升腾,凝聚,直至在男人们不断的撞击下终于爆炸。
感觉她的身体阵阵的收缩,男人发狠一般顶撞她,在她绞紧的包围之中释放灼热的火种。
电话催命般的响着,封澔充耳不闻,享受在她温暖身体里的感觉,只待休息过后再战一次。
手机就在雷恺身后,他一边动着一边扯过桌上的手机看也没有看的接起来,语气明显愠怒。
“什么事!?”
“呃……”电话那头的人一愣,怯生生的问着,“封总么?”
妈的!
雷恺心里咒骂了一声,电话甩给他。“找你的,一边接去!”
封澔无奈只好从她身体里撤出,把宽大的美人榻留给他们,走到足够远的地方才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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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气喘吁吁的趴在榻,叫声都弱了下来。雷恺只听得她嘟囔了一句,退出她的身体把她翻了过来,重新附在她身上,抬起她的退滑了进去。低头在她颈侧轻轻的啃咬重重的吸允。
“刚刚说什么?嗯?”
“蒽……我好累……”她攀住他的肩,对他蛮横的顶占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雷恺轻笑,“嗯,现在放过你,晚上再继续,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慢慢的……”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下身越发的强悍进出,健壮的手臂绕过她的膝弯把她摆弄着任他索取的姿势,扣住她的腰狠狠的捣进,缓缓的撤出,再狠狠的顶入,如此反复的折腾,让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呼吸的本能,身体里又是阵阵绞紧着,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几下重撞,眼前一片花白,颤抖着与他一同到达最极乐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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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外纯属YY恶搞,与正文无关,满足某些孩子们的邪恶心里~哈哈当然也有俺滴邪恶心里了~
五一假期给大家一乐和就成了~算是小甜点吧~最多放上来一两天我就删除了~嘿嘿~~
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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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澔逐渐恢复以前的忙碌,公司到底是姓封的,由于他近一年对公司的不管不顾硬生生把副总唐一彻逼的从了良,他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封澔以前繁重的工作量,如果没有一个过人体格与异于常人的精力八成要英年早逝。唐一彻不得不戒掉了很多恶习,鲜少再去花天酒地的玩乐,一心只有工作,再工作。
封澔一边翻阅公司业绩报告,一边对唐一彻挑挑浓眉。末了放下报告,抿了一口咖啡,身体后仰在椅背里,微微勾起嘴角笑的阴柔。
“你那是什么表情?”唐一彻被他盯的缩了缩脖子。
“比我料想的要好的多。”封澔淡淡的开口。
唐一彻不屑的哼了哼,“这都拜您老大所赐啊,我看公司要改名叫唐氏更合适。”
封澔微微一笑,对他话中的讽刺不置可否。“辛苦你了。”
“嘿嘿,来点实际的奖励,我才不要这种口头上的表扬。”他嬉皮笑脸的嘴脸还是没有改,突然话锋一转:“你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吗?”
唐一彻其实并不知道他这一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肉体上精神上都受到了重创。他不说,他也没有那么八卦的去刨根问底。能让封澔受到打击的事情肯定非同寻常,只有靠时间去疗伤。在此期间只有他站出来挑起大梁盯着公司,不然这么大的公司要是塌了可不是小事。
封澔收敛了笑意,恢复如常的冰冷,视线定格在窗外,黑眸里下压抑着殇。
良久,直到唐一彻都要忘记这个问题了,才听到他飘过来淡然的一句话。
“还没,不过快了。”
……
一身白袍的荀易骞手中捏着那份DNA检测结果,脸上神色复杂。姚霜银瞥了瞥他的表情,轻飘飘的问着。
“结果怎样?”
“……这么天翻地覆的折腾一回竟然是这么个结果,贪狼要是看见了这个检测结果连死的心都有了吧。”荀易骞觉得头疼。
姚霜银轻笑,“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的心思都用在这个当年逃过一命的小丫头身上了,况且那件事现在只有我知道,呵,这就是他们三个人的命吧。林七七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些无辜,只怪她有那么一个心肠歹毒的母亲。”
“你怎么不早说呢……”荀易骞按揉眉心问到。
“早说?早说还有这场好戏可看么?”姚霜银狡黠的眨眨眼。
“……”
“你不觉得他们两强相争很刺激么?现在贪狼的命等于握在咱们手上,要他生则生,要他死则死。当然了,我是不愿见那些血腥场面的,太恶心,太暴力。牵制了贪狼不就等于在一定方面牵制了「北斗」么?”
“贪狼不会轻易受制于人的,封澔也不屑做出那种事情。”
“可我不在乎啊,坏人我来当就好了,只要贪狼还做「北斗」一天的首领,我就能拿这点玩死他,而他为了报答易苍龙的恩情是绝对不会离开「北斗」的。”
“你做的太过分了就不怕封澔带着女人远走高飞?”
“我手上还有筹码,他若真的走了我只能找人代替他的位置,而且此人将来说不定会比他更出色呢。”姚霜银收拢蔻丹十指,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将来?
荀易骞也是心思细腻之人,稍作思考便已知晓她说的人是指谁。
那个小孩。
封澔并不是不爱那孩子,他只是在还没有“认命”的勇气。林七七是在受了巨大刺激的情况下爱上封澔,目前她的病情已经稳定,除了依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其他方面都已经接近正常。他知道封澔在顾忌的是什么。他之所以不能完全敞开心扉,是因为她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记忆想起一切,到时候她又会怎么样?
再度崩溃,还是毅然离去,没人知道……
……
在那之后,林七七与封澔两人的关系有了一点点的改善。
虽然他还一如既往的冷酷,却很少再说那些伤人心的话。
那些不能触碰的伤他尽力去掩盖。林七七依然试图用她一点一滴的爱去温暖他。两人之间的语言很少,更多的是在身体上的交流。她时不时的提到孩子,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她有些悲伤,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到他胸口。
她说,我不逼你,我知道你是在乎他的,因为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是我们相爱的证据。
不知是她话中的哪个字触动了他,他一言不发,只是搂紧她,霸道强悍的吻她。然后两个人继续陷入无休止的沉默之中。
一个伤,一个疗伤。
……
他开始带她出席一些看似无聊的宴会,酒会。这些场合避免不了与雷恺碰面,两个男人表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暗地里波涛汹涌。封澔会故意找借口暂时离开,让她与雷恺单独相处。
他并没有忽略雷恺看着她时那笑容背后翻滚着多么可怕的漩涡。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在以前他根本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单独相处,现在却总在制造这样的机会。
他不是怕她会离开吗,不是怕她会突然记起一切然后再次背叛自己吗,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是矛盾的。他一面害怕那一刻的到来,一面隐隐觉得下一刻就是“那一刻”。他竟发现自己在期待,期待那两个人之间再发生点什么,觉得那样才算正常。
也许与她过着看似平静的生活实则安抚不了他内心对某件事的恐惧与痛苦。她的背叛对他来说是一根长在心尖永远去除不掉的刺,那种毁灭性的痛苦对他的影响太过长远太过强烈,以至于每每看着她都觉得那是自己的幻觉。他是多么渴望她的爱,渴望到不敢渴望,那残忍的事实总是提醒着他一旦陷入她的柔情后果只有再次万劫不复。
或许他在洗手间的时候,她就已经投入了那个男人的怀抱。
或许他在刚一转身的时候,她就忘记了他是谁,眼里全然只有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
然而他每次回来时,那两人依旧保持着他离开前的姿势,一切都平静的毫无变化。
他们之间再无任何暗流,她对雷恺的生疏有礼让他见了都觉得难以接受。
那一句一句的“林小姐”从雷恺薄唇中溢出,听不出任何感情。若不是知道内情,若不是能看出他眸里极力压抑的情绪,恐怕连封澔都要被他骗了过去。
那么深刻爱过的两个人,在他面前竟然上演一出相忘于江湖的戏码。
他不知道,雷恺需要用多么强大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千万不要做出脑中已经做了千万遍的事情。
他不能去碰触她,不能去吻她的唇,不能用强硬的手段再次把她禁锢到自己怀中,更不能对她说,你是我的,是我的……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林七七了,不是那个会跟在他身后默默爱他,独自隐忍的林七七了。
他没有了资格再去支配她的人生,她的灵魂。他唯一能做的不用去压抑的事情就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在心里狠狠的思念她……
捏着杯子的手指关节都已经泛白,却只能假装不在意,因面前的她以小女人的模样依偎于封澔。她丝毫不在乎他的若即若离,不在乎他近乎冷漠的态度。
他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起身离开。
在外面微凉的空气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她那种爱上了不顾一切的气势如今用在了别的男人身上,刺痛了他的眼。无以名状的痛苦让他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唇边用力的吸,仿佛那是救命的药。
他斜倚在台阶上的石柱旁,高大的身影显得无限的落寞。
身后是一群名媛们围聚在一起私语,那声音虽然不大却也真真切切的传进他的耳朵。
“不就脸蛋漂亮点吗,真看不出哪里那么吸引人了。”
“就是,真不知道封少怎么就被那个小妖精迷住了。”
“到底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魅惑男人的手段不是咱们能比的吧。”
“哼,看她那副骚媚样子,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封少倒是不嫌弃。”
“不过这女人确实是在封少身边呆的最久的一个情妇了,你们说封少不会动了真心吧?”
“少来了,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妓_女当老婆?”
说完就是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
雷恺自然听懂她们口中的人是谁,以他的身份去跟一群女人争论那日后传出的话题更是对她不利。再则他对这些名媛们背后里说三道四早已经习惯,这种事情是根本没有办法杜绝的,只是今天的主角换成是她,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名媛们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话一字不落的被话题的主角听到。当看到林七七就站在她们身后的时候,有几个怕招惹麻烦的人把头一样高傲的从她身边走过。剩下两个家世背景硬的女人依旧张扬跋扈的站在那里。
“把你们刚刚说的再重复一遍。”林七七面色有些阴沉。
女人冷哼一声,表情轻蔑的看着她。“再说几遍都是一样,你这种身份的女人能依靠的就是脸蛋身材,永远只配做男人的情妇而已,永远飞不上枝头,草鸡又怎么变的了凤凰?”
本来是觉得里面有些闷,她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哪知道就让她听到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她的手掌攥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你们刚才说,我是什么地方出来的女人?”
女人嗤笑。“真当我们不知道吗?你在纸醉金迷可是赫赫有名的呢,在封澔身边呆了快两年了就得意起来了?再怎样不过是被包养的妓_女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封澔的女人了?你——”
“闭嘴!”雷恺不得不出声喝斥,整个人立在阴影之中,全身散发着冽人的寒意。女人被他喝的身子一抖,咽了咽口水,借着微弱的灯光才勉强看的清楚他的容貌,不由得绽放出一抹妩媚的笑意,整个人贴了上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恺少,怎么一个人,不寂寞吗?”
雷恺挑着浓眉看着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胸前的丰满紧贴着自己的手臂,心里一阵厌恶。
“寂寞,寂寞的也想包养个情妇了,你愿意么?”
听出他话中的讽刺,女人悻悻然的拉着同伴摆腰扭臀的离开。
雷恺掐灭了手中的烟,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不知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去安慰她。若是以前的林七七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但是今天的她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女人不知道她的一席话给了林七七多大的震撼。
她如遭雷劈一般动弹不得,妓_女,包养,情妇,这些词让她完全懵了。以前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真如她们所说是个……
“不可能,我怎么会是那种女人……”她喃喃低语,眼神茫然。
“七——林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找封澔过来?”雷恺的双手Сhā在裤兜里刻意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不然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的上前抱住她。
林七七轻轻摇头,目光放空的与他擦肩而过。
“你别乱想,不要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你……是个好女人。”他没有回身,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背对着她。如今他能对她说的竟然只有这些空洞的字句。
“好女人?呵。”她扯着拖地的礼服长裙,纤细的手臂攥紧的拳头让她看起来那么无助。她无法想象自己竟然是那样一种女人,这样的她怎配爱他?
眼泪无声的滑落,痛苦的闭上眼睛,根本没有发现脚下已经是台阶,半个脚掌突然的踩空,整个身体一软向下倒去。
“啊!——”
雷恺听见她的尖叫再回身已经来不及去抓住她,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再次在他面前倒下去而无能为力。
“七七!——”封澔刚一出来便看见这样一幕,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林七七在下坠的过程中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本能从身体里爆发出来,高高的台阶就在眼前,她瞬间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单手抱膝,另一只手撑在台阶上一个用力,灵活的在空中完成划出一道完美的轨迹,完成几个翻转,曲着一只腿平稳的着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完美。
她愣住,看看自己的手,缓缓的站起身转头看着那高高的台阶,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台阶之上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选择沉默。
封澔踱步下来,拉好她的礼服,牵起她的手就走。
“走吧,回去。”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抽出自己的手,在封澔转身之际挥出一拳,被他闪开,接着第二拳,他曲臂挡开反转抓住她的手腕扯到身后。
“你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她却充耳不闻一般,抬腿弯起膝盖直逼他的腰际,几招下来封澔有意闪躲并不出手,心里已经无限下坠。
终于他忍无可忍的彻底制服她。
“你够了!林七七!”
“你再疯下去我就打晕你!”
见她老实了下来才松开钳制,放她自由。
……
“我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会这些?”
“你只是学来防身的,别紧张。”封澔揽了揽她的肩,拨开她散落的发,在她额上印下轻吻安抚她。
“防身?”她半信半疑的反问。她一个女子为什么要学这些防身,平常人学几招擒拿也就够了,可是她知道自己所用都是正统的招数。
“对,防身,我累了,我们回去。”他拉着她的手上了台阶,准备去车库取车。哪知道在经过雷恺身边的时候,她的脚步顿了顿,一只手飞快的伸进雷恺的左怀中,在他的腋下准确的摸出一把枪。
雷恺没有去阻止她,深邃无敌的眸子半垂着看她。
封澔皱眉,嘴唇只是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她的目光在他们俩人之间游移,缓缓举起手中的枪晃了晃。“那为什么我知道他身上会带枪,会知道他放枪的位置?知道他习惯把枪放在靠上的地方,而不是靠下?”
没有人回答她,她蹙眉盯着手中的枪,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她手指试探着动作,然后手法纯熟的把枪拆卸了,所有零部件按照规定的位置整齐的码放,那样是为了组装的方便码放的最佳位置。
她呼吸急促起来,抬眼再次看着两人,手上利落的动作着,瞬间就把枪重新的组装,甚至不用眼睛去看,手指好像有着记忆一样可以准确的摸到零件的位置,最后推上弹夹,拉开保险,左手握抢,食指虚扣扳机,右手微微曲起托在左手下,姿势优美标准……
“我的左手会比右手更灵活,我不用眼睛就可以熟练的装卸枪支,这也是为了防身?”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封澔,眼里不复往日的娇柔。
封澔抿紧了唇,微微眯起眼睛,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
“雷恺,你叫我什么?”她转头问他。
“……林小姐。”
“不对。”
……
……
“七七。”
是了,就是这个称呼。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给她莫名的振动。她走向他,把枪还给他,他的掌包裹住她的指,一股电流从顿时传遍她全身,她像是被烫着了一般抽回了手。
什么东西在她脑中翻滚,不停的翻滚。
什么东西在她喉咙里呼之欲出,可有说不出来。
她眉头深深的蹙起,双手保住了头,表情痛苦。
“好痛……”
封澔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怀里,按住她的头。
“别想了,回去我告诉你。”
“可是头好痛,好痛……”她语气之中的哭腔让两个男人的心都如针扎一般。
她抓着他的衬衫,小手纠结的死死的。
封澔瞪着雷恺,扬起手刀砍在她颈后,她立即失去了知觉,他打横抱起她下滑的身体。
他的眼里似乎燃烧着火焰一般,恨不得把雷恺扒皮削骨。
最后他还是不发一词,脚跟一旋,大步离开。
“后天带她去横滨,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雷恺对着他的背影交代了一句。低头看着手中的枪,长指细细的触摸,仿佛上面还留有她的温度。
……
七七,千万不要……"伪更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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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摩挲着枪柄,深邃的黑眸渐渐泛起微弱的光,心脏怦怦的跳动,愈来愈强烈。
脑中回想刚才她的神情,当他唤她的名字时,她眼底确实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对她的每一个反应都了如指掌,她瞬间的蹙眉并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在阴影中嘴角微微勾起,收起枪,心里无限膨胀的那种感觉应该叫……希望。
有侍者举着托盘经过,他随手拿过一杯酒饮尽,换了一杯再次饮尽,指尖轻叩杯壁,清脆的声音像是催促他前进的鼓点。
银色静谧的月光洒在他身前的地面上,一片宁静美好。雷恺再也无法只隐藏在黑暗中,长腿迈开,Сhā在兜里的手握紧了车钥匙。
……
把昏睡的女人放在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封澔深深的看她安然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启动车子离开。
她是不是快要记起什么?还是已经记起……
荀易骞说过,她可能随时都会恢复记忆。这个“随时”让他害怕,他有可能“随时”都会失去她,而他还没有准备该如何应对。
到时她应该会恨他的吧,恨他明知一切还不肯放开她,那罪恶的血缘实在让他无能为力。
路灯不断的晃在他冰冷的脸上,仿佛在上面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寒气。
“唔……”林七七皱眉嘤咛,手指弹动,转醒。一睁眼就是车窗外倒退的景物,她怔了一会儿转头看着封澔坚毅的侧脸。
他没有看她,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一只柔软的小手突然覆盖到他捏紧档把的手上。他手臂肌肉一再的绷紧。
车厢里只有沉默,和浅浅是发动机的声音。而在沉默之中,她在向他传递一个信息。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我在开车,把手拿开。”
……
“拿开!”
……
忽然,他猛的一踩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下车,从车头绕到她这边,拉开车门粗鲁的把她拉了出来,扯着她的手臂把她围困到车与他之间,掐着她的下颚凶狠的喝斥。
“我不是让你把手拿开,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碰我!为什么——”
“该死!”
他咒骂一声,低头攫住她的唇,重重的吸允啃咬。他向她发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火,而她只是默默的望着他,让他一腔情绪只能硬生生的憋回去。
他力气太大,钢条一般的手臂锢的她生疼。她不挣扎,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任他发泄一般的吻着。
直到耗尽了彼此肺里的所有空气,胶合的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他抵着她的额头微喘,墨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进她眼底。“千万……千万不要……”
“我不会,不会的。”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整,可是她懂,看见他眼里不易察觉的脆弱,她就懂他在想什么。这个男人没有安全感,他不信任她,让她心疼。
他的头垂到她颈窝处,慢慢的磨蹭。
“千万不要……七七,千万不要,我真的会杀了你……”
她轻抚他的背,给予无声的承诺。
“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吧。”
……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双手紧握放心盘的雷恺从头到尾看着路灯下的两人拥吻,拥抱。眯起的眸中布满阴鸷,周身散发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
他深深的呼吸,身体缓缓的靠在椅背上,紧绷的肌肉慢慢的放松,杀意逐渐褪去大半。
闭紧双眸,良久重新睁开之时已经恢复平静。
掉转车头悄然离开。
他紧抿的唇瓣翘起嘲讽的弧度。
“呵,你这是干什么呢?追过来干什么?”他自言自语,命令自己漠视心中的刺痛。
难道他还看的不够多,听的不够多吗?仅仅为了她一个眼神他就按捺不住自己开车追过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冷静了。看见这样一幕,似一盆冷水无情的浇灭他心底刚刚萌发的希望。
剧烈的痛感从每一处神经末梢侵蚀上来,逐渐蔓延至全身,攥紧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似乎有无数只小虫在体内啃咬着他。冷汗顺着刚毅的脸部轮廓滑下,每呼吸一次都带着难以忍受的痛楚。
她在别人怀里,他却在为她忍受非人的折磨。这是报应吧。报应他的后知后觉,报应他对她曾经的冷酷残忍。一步错,步步皆错。
剧痛袭来,他的脚用力踩下油门,眯着的黑眸中写着无尽的悔恨。连闯数个红灯,几次差点撞上其他的车辆,都在最后关头被他闪开。
以死来摆脱这种痛苦,简单。可还有她,所以他终究无法做到。
在他还算清醒的时候,勉强把车子停在路边打了个电话,然后调整椅背的角度身体无力的向后仰去,按住几个大|茓缓解疼痛。
他疼的死去活来,副驾驶位的车门突然被拉开,一个纤瘦的身影动作迅速的坐了进来。
雷恺自我保护的本能让他出手极快的锁住对方的喉咙,残存的意识让他只想扭断那人的脖子。
“啊!别别别!我不是坏人,让我躲一下就好!躲一下就好!”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扳住他的手腕试图阻止。
是个女人!
“咦?你的身体有问题?”她敏感的从他的脉象察觉出异样,职业本能让似乎忘记了身处险境,纤细的手指搭在他手腕脉搏处欲仔细查看。
又一波剧痛,他痛苦的弓起身体,咬紧牙关。
女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颈侧。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窜入他的呼吸。他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草药的味道,但是这种香味似乎让他剧烈的疼痛有了瞬间些许的缓解。
他勉强半眯着黑眸,车厢里太过黑暗,疼痛减弱了他的判断力,可至少他从这个女人身上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
那股味道更加的向他靠近……
“呀——!”女人惊呼。
他一把抓住她用蛮力扯了过来翻身压到身下,瞬间他的周围充满了这种奇异的药香。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这个色狼!”她不安分的扭动挣扎,却被他扣住双腕压制的更紧。
“别动!不然做了你!”雷恺凶狠的威胁,闭眼深深的汲取她身上的香味。
女人小脸皱到一起,心想这个倒霉啊,只是想躲开那帮抓她的人,没想到遇上个更危险的,无奈她不会功夫,不然真想把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大卸八块。
她怕他真的做出什么事情,只好安静下来,想着对策。
车外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叫骂声,让她脑中警铃大作。
“妈的!那个臭婊_子跑哪儿去了?这么一下就不见了!”
“等抓到了非弄死她不可!”
外面的人怒极的踢了一脚车门,雷恺察觉到身下的女人吓的缩了缩肩膀更往他怀里靠去。
人声渐远,她紧绷的身体才逐渐放松下来。
……
“喂,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女人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之中滴溜乱转,试着动了动被他扣着的双腕,反让他抓的更紧。
雷恺咬牙忍耐着剧痛,根本没有精力多说一句话。
“那什么,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
“你放开我,我帮你检查检查?”
“……”
“喂!你个色狼!我不过就是在你车上躲人罢了,你也犯不着——”
“闭!嘴!”他从牙缝里阴狠的挤出两个字,这女人一直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让他头更疼,恨不得掐死她。
驾驶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老大!呃……”鬼手楞在原地,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是毒蛊发作了么?看起来不像啊……
苏心瑷从后面捅了捅鬼手的胳膊。“怎么了?”
女人见此情况,又开始挣扎起来。“起来,起来,有人来了!”
她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在疼痛之中显得刺耳的难受,他重重的咒骂。
鬼手眉毛一挑,以为是他打扰了老大的好事,一边关门一边道歉,“你们继续,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转身推着一脸茫然的苏心瑷躲到一边等着。
……
雷恺侧了侧身,松开对她的钳制,女人从他身下手脚并用的爬了出来,整理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别让我再看到你!小心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
雷恺连看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听到砰的一声车门被人用力甩上的声音。
鬼手和苏心瑷只见一个年轻的卷发女孩从他车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跑开,他们面面相视,眼里尽是惊讶。
“老大真不是一般人啊。”发作的时候还有精力玩女人,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鬼手佩服的直摇头。
苏心瑷微微一笑,走过去打开车门,动作顿了顿,在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的草药味道,是她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
她不禁抬头望向女孩消失的方向……
与她,抵死缠绵。
╰☆╮
夜风暖,徐徐吹进。
从情_欲中抽身,男人累极沉沉睡去。手臂横在她身上,占有性的姿势的锁着她。
林七七被折腾的全身酸痛,很累,睡不着。耳边是他沉稳的呼吸。
有些感觉,无法掩饰。
近来很多零散的记忆会偶尔在她脑中一闪而逝。太快,她捕捉不到。他说,等你愿意,它们就会自动回来找你。
他没有说她的过去,是他不在乎,还是他不愿。她无从知晓。最初的惊慌与伤心逐渐褪去,她冷静下来,诸如情妇这些字眼,她告诉自己不要去追究了。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够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那样的人,可直觉告诉她,事实不只是这些。做男人情妇的女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身手,对各种枪支的熟识程度也让她不安。是谁教给她这些东西的?
忽然,雷恺那双黑眸出现在她眼前,黑如墨,深如潭。与旁人交谈时他明明是含笑的,却觉不到暖意。而不经意的对视,却觉他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近乎宠溺的温柔。
宠溺……
她心里咯噔一下。无法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竟然从另一个男人的眼里看到宠溺的眼神。而她知道,那深邃的黑眸后面是一个深深的漩涡,他只微翘着嘴角,漩涡便更深,更暗,她甚至一度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想去探究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在今晚之前,她从未觉得自己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可她怎会鬼使神差的知道他身上放枪的位置?从他的眸里看到期待?由他口中唤出七七两个字,她会觉得莫名的震撼。
他们是认识的,不只认识,还应该有更亲密的关系……
这个认知让她无比难受。她不愿再想,头疼,小心翼翼的挪动他的手臂,他却收的更紧。
“我去卫生间。”
她小声在他耳边说,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松了手。
……
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摸上自己眉眼,微肿的唇,雷恺的五官又从她脑海中冒出来。
“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呢?”
隔壁房间,宝宝半夜醒来,哭个不停,下人喂了奶,仍哭声不止。呣子连心,她睡不着又心烦的很,推开儿子房间的门就听见哭声,抱在怀里安抚轻拍,哼着儿歌宝宝逐渐安静下来。
看着儿子的睡颜,稚嫩的小脸上还挂着剔透的泪珠。抬手拭去,唇弯起。
这么一个小人儿,是从她的身体里分离出来的生命。刚刚出生的时候他还那么的小,小生命几乎一天一个变化,她看着他的成长,心里满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满足。
“是不是知道妈咪心里烦你才哭的,嗯?小东西。”话一出口,那最后的三个字猛然震动她心里一根脆弱的神经。
小东西,小东西……
恍惚的记忆里,谁曾这样叫过她,那声音,低沉,绵长。像投入清澈溪水间的小石头,噗通一声,溅起层层水花,泛起阵阵涟漪,久不能平。
她眉间蹙着,在不多的记忆中寻找声音的源头,怎奈想破了头也遍寻不着,她无声轻叹,把睡着的宝宝轻轻的放回婴儿床上。回到卧室,大床上只剩被褥,露台上男人凭栏而立,听见响声,转过身来,一张脸严肃阴沉。
“去哪了?”
“宝宝哭了,我去哄他,你怎么起来了?”林七七走近,竟然从他身上闻到淡淡的烟草味道,有些诧异。
“你抽烟了?”
他淡淡的看她,提起她的腰让她坐到栏杆上,他就站在她身前,下巴放在她发心上磨蹭,刻意回避了孩子的话题。
“又不是第一次见我抽烟。”
圈着他的腰,她沉默下去,半晌低低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
“嗯,那次你带我去山里看灯火,我才知道你也抽烟呢。”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一个「也」字,而封澔是什么人,听到了却只不动声色的抿紧了唇。
那一晚,他第一次在她脸色看见那么美丽的笑容。那一晚,她第一次和他吻的那么投入。他把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摊在她面前,与她分享。他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疼爱,即便他如此优秀。
那一晚的很多细节被她一一从记忆中拉出来,她记得那晚灯火的璀璨,但不及他眸里闪烁的光。记得他们的吻,记得他们之间的磁场,包括她从后面主动圈住他。
你的心会疼吗?她问过。
他说不会。他说他的心已经强大到承受任何人的恨意,包括她的。他说他不会放手的……
恨?为什么她会恨他?
“封澔。”
“嗯?”
“……我记得你说过不会放手的喔。”为什么恨,她终是没有问出口,只怕问出了会打破这样的美好的感觉。
放在他腰间的大手紧了紧。她翘起唇,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每一声都是一句告白,每一声都是他对她的执念,对她的不放手,那种坚如磐石的坚定忽然让她心酸的想流泪,可,为什么流泪?
她对他,也有一种执念,从什么时候开始,说不清,她已深陷,无法自拔。感情是一种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东西,这样静静的深夜,清醒的两人互相依偎。这里十几层高,而她却坐在露台栏杆上。松开圈住他的双臂,身体略微后仰,若摔下去,粉身碎骨。
他的两只手牢牢的圈住她的身体,给她最大的保护。她不怕,因为有他在。爱一个人到底要爱他的什么?英俊的容貌,强壮的臂腕,迷人的眸子,还是他在床上的勇猛?又抑或是他的声音,味道,还是他的体温?
都是,也都不是。一个人于茫茫人海之中遇见另外一个,而这个人如你爱他一般爱你,最后可以厮守在一起的几率,到底有多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遇见了他,这般幸运,为他生了孩子。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是世界上与她最亲近的两个人。
有些事情,犹如命中注定。例如爱,例如不爱。例如得,例如不得。
这一刻,宁静,美好。他们,在一起,就像地上两人纠缠的影子牢不可分。于是她释然,满心欢喜。
“封澔。”
“嗯?”
“我爱你。”
……
男人有些僵硬的把她扣进怀里,默不做声又小心翼翼。那三个字,他从未说过。
她微笑。
这个男人的话少,煽情的话更少。可他的深情,她懂。为什么懂,她不得而知。或许那是心灵深处给她的感觉。他可以用生命保护她,只有一个字可以解释。
……
……
一个人只要不再想要,就什么都可以放下。
而他放不下她,因为他想要她。就算她曾经无情的背叛和伤害,就算她是他同血缘的妹妹,也终究无法阻止他的欲_望。欲_望越是压抑,到头来爆发的越是不可收拾。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了那么久,竟也敌不过那轻轻一句「爱我就要我」。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已然无路可退。即便到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这一场乱仑的感情,他只有一个选择。
与她,抵死缠绵。
怀中抱着她,不敢太用力。怕是一个梦,轻轻一碰,便碎了满地。他无法回应,声音若把梦惊醒,他担心连这样简单的拥抱都变成奢望。他不敢欣喜,因为快乐永远那么短暂,他怕刚刚投入进去等待他的就是那无止尽的伤。
“我……带你去日本。”他张口,想说话在半道转了弯。
“嗯?”
“也许在那里……了结一切。”他更像是自言自语。林七七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很快恢复平静。她笑笑,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
其实我更想,让你带我去你的心里。
……
我还真找不到非礼你的理由
╰☆
雷恺怎么都想不到会再一次遇见那个上了他车的女孩。对于她的样貌他并不太记得,但是她身上草药的清香让他印象深刻。
这个女孩就是君冢神千辛万苦找到的解蛊之人,其实说捉来更合适。显然她并不想好好合作,被君冢神的送来之时双手被缚,头发凌乱,眼睛和嘴都被蒙住。
她是当初下蛊之人的孙女,被人隐藏的很深,君冢神耗时一年多才找到她。君冢神的身份特殊,没有多做停留,寒暄一会儿便匆匆离开。
隔着玻璃,若有所思的看着里面的女孩,雷恺点了一支烟衔在唇边,推门而入。
“想不到商家还留了一手。”
雷恺摘下她的眼罩和嘴上的束缚,抚顺了她的发,勾唇冷笑。
“又见面了,小丫头。”
待她逐渐认出了他时,一双水眸从惊讶到恼怒。“啊!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非礼我色狼!”
雷恺面带笑意拉了张椅子堂而皇之的坐到她面前,上身欺近她,大掌扣住她的后颈有些粗鲁的拉过来。
“放开我!你这个色狼!你要干什么!”她尖叫挣扎。
“要你来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很有本事啊,竟然从君冢神手里逃出过一次。”
视线扫过她胸前,雷恺吸了口烟,轻佻的把烟雾喷在她脸上,看着她皱眉咳嗽。
“还有。”
她听见他讥诮一笑,薄唇轻扬,意有所指。“我还真找不到非礼你的理由。”
“你!”
这男人也太、太、太恶劣了!商小婵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她正在搜索脑子里最恶毒的词语来骂他,就听得有人敲门。
一个金发蓝眼的俊俏男人靠在门边,表情比面前的男人还要痞气三分,说话的时候一双闪亮的蓝眼珠已经在她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
“老大,他们人已经到了。”
雷恺嗯了一声,示意鬼手先出去。
“商小姐,我没又太多的耐心说服你或者讨好你,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解了蛊,我自然会放你走,商老爷子在我身上下蛊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计较。”
“你们这样抓我来,就不怕我……”她故意不把话说完,露出狡猾的表情。
雷恺笑,起身前拍了拍她的头。“玩花样,可以,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承担后果。商家人不是还被君冢神软禁呢么。”
商小婵脸色一白,想起家人的处境,不自觉的蹙眉咬唇,那隐忍的模样让雷恺的动作不易察觉的顿了一下,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脑中却是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被绑的太久,她手脚都麻木了,刚走了一步就腿软的差点跌倒。一双大手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抬起头便是雷恺斜着一边嘴角玩世不恭的表情,仿佛是她故意要跌倒让他抱似的。
商小婵恼的甩开他的手,活动了一下身体,心下衡量他刚才的话,当年爷爷为了还山口组人情破例下了蛊,哪知道山口组他们的阴谋这么大,君冢家的势力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他们消灭的,计划了多年不还是失败的很惨,一年多前君冢神血洗东京平息叛党,商家在这场阴谋里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她只知道家人仿佛早就预料会有这么一天,早早的把她送出国外甚至隐名换性最终却还是被君冢神找到。黑道水深,不是只要解蛊商家就会没事,君冢神是个没有人性且心狠手辣的人,他现在没有动商家的人只因为蛊还没有解开,一旦解开,商家势必劫数难逃了。
雷恺知道她的顾及。“你想救商家,所以不想解蛊?”
商小婵低头不语,却被他强迫着抬头迎上他深邃的黑眸。“乖乖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他们没事。”
“我傻啊?为什么要相信你?你们都是一伙的。”商小婵挣开他。
“因为你别无选择,你以为君冢神不动手是怕你?他只是现在没有心情罢了。”那个男人为情所困,现在是他最失落的时候,哪有精力管别的。
“商小婵,你还不了解这个世界的黑暗,既然已经抓到了你,就有百种方法让你就范,任何一种都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不想受那些罪,就听话,相信我,他想灭了商家只要一个动作即可,不需要任何原因。我要保住你和商家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可我需要一个这么做的理由,你说呢?”
……
她在动摇,雷恺微微勾唇,丢下一颗糖弹。“有我,没人会动商家一下。你还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
商小婵矛盾,血洗东京那件事,山口家很多无辜的老人女人和孩子都被杀害,君冢神有多冷血无情她是知道的。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应该相信吗?一个杀手组织首领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男人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带着笑意的英俊眉眼,细看去是让人心惊的漩涡,她一时间迷失在他眸中的深邃里,脑中一片空白。
雷恺微挑浓眉,眼前的女孩表情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思想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指响。商小婵瞬间惊醒一般,眨眨眼睛茫然的甚是可爱。
“啊?”
见他唇边的兴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俏脸一红。
“那个……”
“哪个?”
商小婵轻叹,咬了咬唇道。
“君冢神真的肯放人吗?”
雷恺侧身,视线越过她落在窗外院中那个纤瘦的身影上,嘴角勾起一抹近似宠溺的弧度,缓缓吐出三个字,低沉声音悠然而笃定。
“相信我。”
阳光温热,岁月静好。男人姿态强势,俊脸的一半隐在阴影之中,晦暗不明。暴露在光线下的另一半脸部线条竟然是那么落寞。他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周身的气场似乎在瞬间有着微妙的变化。
商小婵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是一个美的让人看过一眼就忘不掉的女人,站在池边的树下逗一只鹩哥。水蓝色的裙和她的黑发一起飘扬,白皙的手臂按住裙摆,一脸的兴致勃勃。池水反射的光在她身上镶了一圈氤氲,美好的不可思议。
她收回视线再看面前的男人,他黑色的眼眸里有温柔的光在流转。一种怎样的情愫,能让男人的眼里有那样深不见底的炫目……商小婵再次落入什么漩涡里,一阵恍惚,心跳莫名的加速。
这是商小婵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一个男人,一个危险又优雅的男人,雷恺这一刻的表情如烙印在商小婵心里一般,久久都抹不掉。日后每一次的回忆,都只让她心中无限悲凉。原来有些人的爱情真的是一生只有一次。她用一辈子的等待也换不来的他的一次回眸,她用尽力气也走不进他的世界,只因在遇到她之前,他早已把一颗心遗失在那个女人身上,再也,收不回来。
那时的商小婵还不知道,在她恍惚之间,她命运的齿轮已经咬合着他生命的轨迹,缓缓的、悄无声息的开始转动。
……
倒计时
╰☆
封澔挂断电话倚在对面池边的栏杆旁,双眸微眯看着几米外树下那个逗着鹩哥的女人身上,眼中柔情潋滟。林七七教了半天鹩哥都不肯张嘴说半个字,她有些挫败的垂下双肩。
身后细微的声响让封澔眸色一凛,警觉的转身,看清来人,神色变得更加冷清。
鬼手迎风站立,一双蓝眸闪亮,嘴角斜吊着。
“嗨~”
封澔抿唇不语,动都没动一下,只淡淡的瞥了鬼手一眼视线又看向林七七。封澔原本就是冷傲之人话极少,现在面对这个曾经在他身上留下过深可见骨鞭伤的男人,心中浮现恨意。早在之前两人就交过手,鬼手诡异的手法让封澔都要倍加小心。那个时候虽然没能看清他的样貌,但他确定在他右肩刺入一刀的人就是鬼手。如今他更有一个理由想要痛扁他一顿。
鬼手丝毫不在意他冷淡的反应,向他靠近了几步,有些别扭的虚咳了一声。
“咳,封澔,嗯,那次是我手重了些,不过那都是老大的命令,你知道的,我不好违抗。”
……
“好吧,我承认那个时候我有私心想至你于死地,那个,你也应该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算了,总之我,呃,我很抱歉。”
鬼手语无伦次,似乎这辈子都没有给人道歉过,可看封澔依旧冰山一样的表情,有些烦躁的扒拉扒拉金色长发。
“你给点反应行不行?”
半晌,封澔终于动了动唇。“想知道她在哪儿,是吗?”
鬼手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你知道?”
他不应该那样伤害了战倾城,更不应该负气的放她离开,哪知道这个女人就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找遍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却也遍寻不着她出现过的半点痕迹。几个月来,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他不得已只有低三下四的来问封澔,希望从他口中能打听到关于她的消息,虽然他万分的不愿意这样做……
封澔站直了身体,掸掸裤子上的灰尘,淡淡的开口。
“我不知道。”
鬼手怔了怔,皱眉怪叫,“封澔你太记仇了!我不就抽了你几鞭子么……”
他转念,叹气。
“你要非得讨回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告诉我战倾城在哪就行。”
当初雷恺不也吃了几枪,挨了一刀才让封澔把林七七留下吗。鬼手在心里磨牙,封澔这个爱记仇的小气男人。
鹩哥很不给面子的扭过身去,林七七跟着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们,封澔抻抻衣袖,一记重拳砸在鬼手胸口上。
“这一拳是替她打的,你若只是玩玩,就别再去招惹她。”
“我他妈比谁都认真!是不是你又派她去做什么鬼任务了!”鬼手没躲,生生被他的力道震得后退几步,闷闷的承受下来,红着眼睛压抑的低吼。
封澔冷哼,“你们北斗的男人是不是都看不住女人?”
闻言,鬼手眯眼凝聚杀意,看到他身后晃过来的身影,才勉强按捺住。
封澔收敛了戾气,以波澜不惊的表情回身顺势揽住林七七。“不玩了?”
“笨鸟,怎么教都学不会。”林七七有些无奈的嘟着唇,看见鬼手时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鬼手当着她的面不好发作,艰难的扯出个极难看的笑容。
“那笨鸟从来只听一个人的话,林小姐有机会可以去向他讨些经验。”话音刚落便接收到封澔在一旁投出如像刀子一般凌厉的视线,鬼手视若无睹。
“真的呀?那会不会麻烦人家?”林七七一下来了精神。
“不麻烦,不麻烦。”鬼手嘿嘿两声,把二人带到了别墅里面,命人奉上冷饮茶点,跟着林七七闲聊那只鹩哥的趣事。
……
远远的屏风后面,商小婵仔细打量着那个眉飞色舞的女人从兴致勃勃到昏睡在男人怀里,再看看自己边上这个信手翻阅杂志的男人。
“她就是子蛊的宿主么?”
雷恺嗯了一声,抬腕看表,将手中的杂志放下,走出屏风。
“到后面吧,人准备好了。”
封澔淡淡的点头,打横抱起人事不知的林七七跟着他来到一个房间,却只见一身素衣的年轻女子,浓眉一皱头一偏,怀疑的语气。
“她?”
商小婵听出封澔话中的质疑,也没生气,秀眉一扬。
“对,是我,恐怕能解了他们蛊的人,这世上只有我了。”
见雷恺颔首,封澔也不再多说,把林七七平放在她面前的垫子上。
商小婵翻过她的手腕,纤细的指尖搭在她的脉处,垂眸凝思,随后拿出一个看不出本色的暗色木盒摆在身前,抬头看着一脸冷酷的封澔。
“这位先生,您能先出去吗?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请不要进来。”
“会发生什么事?”封澔眼风一扫,商小婵恨不得打个冷颤。
“蛊已经中了这么多年,要解肯定要受点罪。”
封澔眸色一黯,握了握林七七的手,无声退出去。他的动作不算太隐蔽,被商小婵悉数看在眼里,暗自猜测他们三个人的关系。
……
雷恺径自盘腿坐到商小婵身前。“你准备怎么做?”
商小婵仔细的为他把脉,面色越发的凝重,轻叹。雷恺挑眉,“说。”
“是不是最近发作频率比以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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