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绕是1998年夏天开始筹建的,董邦耀是从西宝管理处被“呼唤”到北绕指挥部的。指挥部也称项目组。邦耀是项目组办公室“一支笔”,文秘、宣传、媒体接待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后来我听来采访的记者们管他叫“头儿”,便问:“咋叫头儿呢?”记者们便说:“我们来采访,有老董在就轻省多了。采访对象、新闻切入点、主题他都帮你想好了。所以我们一来就说,头儿,说,让我写啥?按他的思路去采写,准是好稿。”
这话很快得到了验证:我们进驻项目组后,邦耀便向我们出示他拟好的采访计划。北绕工地上汇集了21支施工队,他们分别来自全国17个省(市),上万名施工人员;加上项目组、总监办、设计院、高管局、交通厅、省市有关单位,有关领导,方方面面,组成一个纵横交织的庞大集团军。而这一切,董邦耀没有一处不熟知。正是有了他的精确安排,我们的采访真可以说没有多走一步弯路。那时我就感慨地对韩起说过:“有人把记者的采访比做探矿,跋山涉水,呕心沥血地去找矿藏。可咱在这儿倒好,邦耀早给咱把点踩好了,咱只要把镢头一抡,宝贝就出来了。韩起说:是啊,是啊!邦耀自到了北绕就没黑没明地扑到工地上。工地上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用心去观察,邦耀是真正的探矿人呀!
正是有了这么一位不辞劳苦的探矿人为我们在前面带路,一部36万多字,全景式反映北绕建设进程,全方位多角度表现建设者风采的报告文学集《长安飞虹》,从采访到书稿完成,仅用了不到三个月时间(本书已由陕西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
于是,我对董邦耀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这是一位用心灵拥抱生活,用激点亮生活的人。有了这些深层次的认识,我便更加理解了邦耀。他的耿直率真,他的热豁达,他的豪爽仗义,常常会在不经意间让我感动。有些在我看来棘手的事,给他打个电话,得到的回答都很简单:“这有啥难!”或“你就不要管了,有我哩。”然后便不动声色地把事办成了。
邦耀将自己所写的作品汇集成册,让我看看并写个序。当五六十万字的书稿摆到我面前时,我才感到了邦耀生命中跋山涉水的沉重!一个在企业里百事缠身的普通干部,一个有家室,有妻女牵挂的男人,二十多年时间,竟写出数百篇关注生活、关注社会的作品,其中有散文、有报告文学,更有大量的通讯、消息、调查报告。抛开他怎样行文谋篇不说,就说这些素材的搜集,想想看,董邦耀该是怎样地叩响黎明又蹚碎月光,怎样地丈量大地又踏遍青山啊!
作家高建群曾说过一句很悲壮的话:文学的路上,横七竖八躺倒了多少条汉子!其实邦耀完全可以不选这条让汉子们悲壮地躺下的路,他所供职的单位是一个前途无量的朝阳产业。以他的才华,他的勤奋,只要稍稍加一些机敏,他在本职岗位上也会前途无量。可他偏偏地就如醉如痴地迷恋上文学这个“愚人的事业”。
选择文学就是选择清贫,他知道么?
邦耀知道。
知道了还要挺着胸膛朝这条路上闯,我从心底赞佩邦耀的勇气。
因为文学的光焰千古不灭!光亮照耀之处,可以有寂寥,但不可以也不会阗无人迹——即使是前面有人躺下了,后面还会有人,唱着歌谣,坦然地走过来!
邦耀的文集出版了,书名《浅海掬浪》是我帮他起的。我在为这本书所写的序中用这样一段话作为结尾:
当一个人从海中掬起浪花时,必然是要弯下腰来的。这是他向大海深深地、虔诚地致礼!有了这种虔诚,大海便会慷慨地赠与……
以赤子之从事书画艺术的人
——岳修虹书画之我见
和修虹相识应该是40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们都是文学“烧友”。虽然那个时代已经被一股邪火烧得荒诞不经了,我们却还在以幼稚而虔诚之心苦苦追求着文学的神圣。修虹能诗能文,人又儒雅俊朗,在文学圈子里很是有些人气,但那时我就知道,他的本行是搞美术的,在西安一家电影院画电影海报。那时他叫姚虹。岳修虹这个名字是这次看他在省美术博物馆举办的个人书画展时才听到的。同时也听到了从姚虹变更为岳修虹之间的略带传奇色彩又略含苦涩滋味的故事,这里我就不讲了。总之,现在的岳修虹是我所敬仰的民族英雄岳飞的第三十一代嫡亲;而当年的“姚虹”已退位为岳修虹的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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