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见他听了自己的话后并不否认,更加认定了自己的判断无误,当下直言道:“我找了你好久了,夏南辕!”
夏南辕瞥见袁天贺焦急地向自己使眼色,并轻轻地摇头,那意思分明是要自己不要承认自己是夏南辕。但此时的夏南辕,血性正刚,心气正傲,岂是那种胆小怕事,没有担当之人呢?袁天贺的意思他明白,但他毫不理会,明明见了却如若未见。他傲慢地冷笑一声,蔑视的目光看着曹安说道:“不错,我是夏南辕。你找我什么事?”
他的语气,就如长官对下属。他的神情,就如主子对仆人。他甚至对来人是谁都懒得一问,回答得十分傲慢,话问得毫不客气,直听得曹安极其地不舒服,更看得曹安颇为恼火。但是曹安,早已是喜怒不形于色,他面色如常,心中的恼怒丝毫没有发作,他只哼了一声,反问道:“你杀了庆鹤侯,还问我找你什么事,不是明知故问么?”
夏南辕听了,神情冷漠地哼了一声,目光直视着曹安,“证据呢?”
曹安看着他,质问的口气说道:“惜花君子,敢做不敢当么?”
这是一句激将的话,但凡血性刚烈之人,听了这话便立时会拍案而起,敢做敢当了。然而夏南辕,也不是这种人。他瞥了曹安一眼,冷冷一笑:“没有证据,趁早滚蛋!”
曹安的火气在胸中拱了又拱,但最终还是压住了。这惜花君子出口还带骂人的,这倒大出他意料之外。他脸上换做一副宽容的表情,语气中竟流露出几分赞许的口吻道:“你做得那么干净,不留一丝痕迹,明知我拿不出证据,还故意要问这句没用的话。只是死的是个侯爷,这事不能随随便便的就了了。现在庆鹤侯府上的人告的是你,最大的嫌疑犯是你,怎么说你也得和我回去,是非对错总要在公堂之上辩一辩。人若是你杀的,想来惜花君子也不是个赖账不认的,人若不是你杀的,那你就更不怕什么当堂对质了。不是吗?”
夏南辕仰头一笑,道:“哈!庆鹤侯的命就这么值钱,寻常百姓死了就可以不用过问,请问:公堂之上,有公理么?”
曹安道:“不管怎么说,这案子如今既在我手上,说什么你也要同我走这一遭。”
夏南辕眼望着远处,不在意地说道:“有句话我曾说过,我这个人,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你是有心邀功也好,无奈奉命也罢,说到庆鹤侯,不论是在公堂之上,还是公堂之下,我都只有一句话:他该死!”说罢看了曹安一眼,又道:“若想动手,只管上,废话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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