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觉得,夏南辕就像个大哥哥,一个举止文雅的、说话温存的、亲人般的大哥哥。她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她就是完完全全地信赖他、仰慕他、喜欢他,她顺服地听从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来到寇兰衣面前,她不慌不忙地说:“回禀堂主,夏公子没有话让属下传,他将我拦下,只是一味地向我打听堂主。他问我堂主昨天……”萱草瞥了寇兰衣一眼,“昨天后来怎么样了?堂主有没有生气?有没有骂他?有没有一个人伤心?有没有有没有的一大堆,我都说没有。后来他就问我堂主喜欢什么花。”
寇兰衣听了自然奇怪,就问:“他问这做什么?”
萱草便回答说:“不知道,他没有说。”
“那你说什么?”
“我说堂主喜欢一清早就开的牵牛花。”
“多嘴!告诉他做什么!”寇兰衣的心里却不知怎么的有几分喜悦。
“他又问堂主喜不喜欢喝酒,我说不喜欢。他又问堂主是属什么的,今年多大了?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寇兰衣听了惊得睁大了眼睛,“我说不知道,我真是不知道。后来……后来,他又问……”萱草不说了。
“问什么?”
“问堂主成亲了没有?”
“该死的!你说什么?”
“我当然说没有。”
寇兰衣心里说不清是喜是忧,萱草说的每一句话都撞着她的心,让她又是高兴又是生气。这该死的花花公子,竟从旁人口中打听她这些,她如今知道了,是高兴呢还是生气呢?
“堂主,我是不是说错了?”
“你下去吧,以后别理他!”
“是。”萱草下去了,心里在笑。
寇兰衣的心乱了,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可恶的可恨的叫她一提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的花花公子。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可她就是想打他,想痛痛快快地打他一顿,报了那被他戳了又戳的耻辱。可她一想起那羞人的耻辱,却又不知为什么,心里又隐隐地有些甜丝丝的。
入夜,萱草抱了被子来到柴房,帮夏南辕打了个地铺。收拾停当之后,萱草舒了口气,说道:“委屈你了夏公子,叫你睡在柴房。”
夏南辕道:“不委屈,又遮风又蔽雨的,很不错了。可我也不白住的,夜里我帮你捉老鼠。”
萱草笑了,心说:你就是只大老鼠!“我们这儿没老鼠。”萱草嘴上说。
“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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