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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丫鬟也妖娆:青璃王妃 > 四十七,求婚(2)

四十七,求婚(2)

( 震天的呼喊,热切的企盼。ww

楚宵原本已经有了半分的醉意,骤然间清醒了过来。

求婚,这两个字让楚宵打了个激灵。

他迷茫了,他不知道金家村的村民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呼声。用力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再清醒一点,楚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金家村的村民喊得就是让自己向青璃求婚。

一瞬间,罗虎的话在楚宵的耳边回荡,青璃姐为了救你不惜舍弃自己的清白,说你是他的未婚夫,不然......

楚宵没有过多的犹豫,伴随着众人的呼喊,楚宵一手抓住了青璃的左手。

青璃也很是错愕,篝火晚会她是知道的,可求婚是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她也没有想过自己那日的一句话,就被金家村的人放在了心上,而且他们为了促成自己的婚事竟然做了这么多的努力。

当楚宵的手触碰到了青璃的手时,青璃一下子回过了神,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楚宵却将青璃的手握得紧了点,金家村的村民看到今晚晚会的男主角已经捉起了女主角的手,众人便停止了呐喊,都目不转睛的望着站在广场中央,篝火旁的男女。

楚宵的眼中泛着深情,用里一拉,就将青璃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望着满天的繁星,楚宵指着天空道:“青璃,看到了吗?这满天的繁星,亘古不变,或明或暗,但它永远都在那里。”说着楚宵顿了顿又继续道:“青璃,我对你的心亦如这亘古不变的星辰一般。”说完才沉声道:“嫁给我,好吗?”

楚宵的表白太真挚了,亘古不变的星辰亘古爱,青璃的心中泛起了丝丝涟漪,原本平静的心,因他而动荡不安。受到了楚宵言语的感染,青璃轻轻的靠上了楚宵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那份炙热的情感。

围观的金家村村民又一次爆发出热烈的呼声:“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伴随着众人的呼喊,那简简单

单的一个字情不自禁的从青璃的口中吐露:“好。”

一个字,

一份缘。楚宵的求婚,青璃的答应掀起了今夜篝火晚会的又一个高【潮】,在一片呼唤声中,所有的人都狂欢了起来,就连素来不喜欢这样的晚会的楚宵,也为众人的欢乐所感染,跟着金家村的百姓一起狂欢了起来。

这一夜,大家都喝了很多的酒,玩的很疯,到了下半夜,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在黑夜中,透过若隐若现的火光,楚宵看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正自己朝着远方走去,那身影,那离开的步子给人了太多的孤寂的感觉。她不是别人,她是青璃,她是方才在篝火晚会中玩的最疯,笑的最狂的那个女子,难道那一切都是伪装,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她,一个藏了太多心事的女子。

那身影看得楚宵有些心疼,不知不觉的楚宵迈开了步子,跟上了青璃。

青璃并没有走太远,只是走到了家门口,坐在门口的石台上,淡淡的望着远方,一脸的忧伤与心事。每每狂欢,青璃总想用酒­精­麻痹自己,每每狂欢过后,酒­精­总让自己更清醒。

背负了太多,穿越到了未知的时代,离开了自己的父母亲人,在这个时代,莫名的背负了沉重的使命,不想让人失望,不想看到别人经历生死之痛,她在努力,努力的去做的更好,可结局似乎却是不那么的完美。

青璃的神情在飘忽,忽而瞥见了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长靴,长靴上是两条腿,顺着这腿向上望去,青璃看到了楚宵的脸。

他来找自己了,青璃也不再胡思乱想,站起身来对楚宵道:“萧公子,你来找我,有事?”

楚宵点了点头道:“不错,

我是想......”楚宵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青璃阻止了,青璃幽然一笑道:“你别说,让我猜猜好吗?”

楚宵不禁一愣,也乐得让靗让青璃去猜猜自己找他想说什么,因为就连楚宵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跟着她来了是为了什么,又是想做什么。原本楚宵想说的不过是,我是想来看看你。

青璃灿烂一笑对楚宵道:“萧公子,你放心,你不必有心里负担。虽然方才你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但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

这并不是楚宵想要听到的答案,求婚时说的话虽然有一部分是出于青璃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但更多的话却是自己应情应景,脱口而出的话,大致可以算做是自己的真心话了。

她为什么会说不会缠着自己,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吗?难道她对自己没有一丝的好感吗,一冲动,楚宵又一次搂住了青璃,将青璃抱在了怀里,对青璃道:“青璃,不是这样的。我跟你求婚的时候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是金家村的村民起哄,我才向你求婚的,但你相信我我求婚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

青璃轻轻的推开了楚宵,推了一步才道:“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当真了。”青璃咬了咬­唇­道:“只可惜,我没当真。”话说到了后来,青璃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说完了这句话,青璃就转过了身,不再看楚宵。青璃不是不希望那是真的,也不是她自己没有当真,只是她不能,她一想到离开了金家村,楚宵还有自己的红颜知己,虽然他是通缉犯,但总有一天会沉冤得雪的,到时候又该怎样?是自己留住他,破坏他跟别人?还是自己到时再放手?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能够预料到结局,不若迟早放手。

没有当真,楚宵不信,他明显的感觉到了青璃是在有意的回避自己,甚至在竭力的隐藏自己的感情,不然为什么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后还要背对自己。

青璃,这个女子,虽然只是陌北国边城,偏僻小村落里的女子,却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从她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她就一点点的占据了自己的心。他楚宵,今生已经错过了一次真爱,他不想再错过一次。

楚宵一手拉住了青璃,又一次将青璃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这一次他看到了不仅是那张在无形间已然印刻在自己脑海中的脸庞,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娇容。

可以说谎骗人,不能说谎骗自己的心,说了那么绝情话,青璃的心也痛,是真的在痛,痛到了会流泪。泪眼朦胧,青璃迎上了楚宵灼热的目光。

楚宵用手拂去青璃眼角划过的泪珠,轻叹道:“既未当真,缘何落泪,既是心痛,何必欺骗。”

青璃原本以为自己说了那些话后,楚宵至少会离开的,无论是否死心都会离开的,可没想到他居然留下来了,而且还看穿了自己的心。

忘记了时间,忘却了天地,两个人就这么相依相偎着。

猛然间,那个事实从青璃的脑海中划过,青璃猛的推开了楚宵,摇头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的。”

“为什么?”楚宵不解的追问着:“为什么不可以,青璃我喜欢你,你偷走了我的心。”

听着楚宵真挚 ...

(的表白,泪水又一次洒落,但青璃却十分痛苦的道:“那又如何,在这里,此时,此刻,容或是我真的偷走了你的心,让你为我动情了。可是离开这里呢?你的心还会依旧吗?”

说了这些,青璃也不管楚宵是否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一路跑了开去。

楚宵没有多想青璃的话,只是一路跟着青璃追了过去,从背后一把将青璃搂入了怀中,柔声道:“青璃,你别跑,你别逃好吗?”

“不要,你放手,求你放手,好吗?”青璃在挣扎,在祈求楚宵放手。

楚宵没有放手,只是将青璃搂在怀中搂得更紧了一些道:“青璃,相信我,离开了这里,我的心不会变的,我的心就像我的表白一样,亘古不变。”

是金家村的安宁让他忘记了那个红颜知己吗?还是他已经认为他这辈子都摆脱不了通缉犯的命运了呢?你可以犯糊涂,但我不可以,青璃依旧是摇着头说道:“那你的红颜知己怎么办?有一天,可以离开这里,恢复你的身份,你拿我怎办?又将怎样去面对你的红颜知己呢?”

青璃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个事实,企图点醒沉醉在短暂安逸中的楚宵。

原来担心的是这个,楚宵苦涩一笑。没有送来搂着青璃的手,只是拉着她一起席地而坐,将青璃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对青璃道:“璃儿,想不想听听我的事情?”

“什么事情?”青璃略带赶上的叹息着。

“我和宁儿的故事。”楚宵也有些萧索的说出了那个名字,那个名字确实是楚宵心中一抹苦涩的痛。

青璃一直都很想知道,是怎样的女子才会在他的心底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让他在重伤之际还心心念念着她,于是淡淡的点头道:“说来听听。”

五十二,搬救兵

( 罗成与罗虎也忙道:“是啊,在金家村住了这么久,我们早就把金家村当成了自己的家,我们也算是金家村的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离去呢?”说完罗虎补充过来一句道:“青璃姐不走,我们也不走的。”

王大壮也表态道:“俺也不走,俺要杀山贼,替死去的乡亲报仇。”

老村长望向了楚宵道:“萧公子,你是这里最没有理由留下陪着我们送死的人,你是会离开的吧?”

楚宵心中的那分豪气云­干­被青璃等人的几句话都激起来了,青璃一个弱女子都不肯独自偷生苟活,更何况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陌北国的储君呢?

楚宵当即上前迈了一步,一脸正­色­的对老村长道:“虽然萧某在金家村住过的日子不多,但萧某的命就是你们救的,萧某记得金家村的恩情。”说着楼主了青璃道:“更何况我的未婚妻还在这里,我又怎么会独自逃生呢?”楚宵的背上被山贼的大刀砍伤,此刻说话时却是忽略了背上的伤痛,挺直了腰板说了这句话。

老村长一脸苦恼的道:“我知道你们对金家村的情义,可是你们真的没必要送命的。”

青璃摇了摇头道:“我们不会送命的。”这话说的既坚定,又坚决。

众人都以惊异的神情看着青璃,就眼下这种情景,送命是必然的,大家想不明白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免去这场灾祸。

青璃望向了罗成与罗虎道:“去把钱大哥叫出来。”

“叫他做什么?”罗虎不解的问道。

青璃没有解释,罗成的腿上受了刀伤,拉着罗虎,就一瘸一拐的朝着山洞里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道:“虎子,公主让咱们做什么,咱们照做就是,没那么多为什么的。”

不多时,钱进就被罗成与罗虎带了出来,只是钱进还被点着­茓­道,虽然有武功却是无法挣脱两个受伤之人的押送。

来到青璃面前,只是冷傲的看了青璃一眼,却不说半句话。

青璃望向了老村长,对老村长道:“村长大叔,带我们去溪边看看那竹筏吧。”

老村长不知青璃在想什么,但听她说金家村还有救,他是愿意相信这一点的,也就带着众人穿过了密林,走到溪边。

青璃等人都是互相搀扶着,亦步亦趋的走到了溪边,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了的受了伤。

一张竹筏就被放在小溪边不远的地方,不知道金家村的人为什么做了这么个竹筏放在这里,但这竹筏确实是能够从这里逃生的好工具,看到竹筏时,钱进的眼睛也亮了亮。

青璃转向罗成,对罗成道:“罗成,解开他的­茓­道吧。”

“什么?”方才还在教训弟弟要青璃说什么都照做的罗成也不禁??不禁开始反问了起来。

青璃没有说话,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罗成道:“听我的,我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

罗成不再说什么,只是解开了钱进的­茓­道,却是警觉的盯着钱进,生怕钱进做出什么过头的事情来。

钱进被解开了­茓­道,并没有反抗,只是冷傲的看着眼前的所有人,当目光停留在楚宵的身上的时候,疑惑了一下,旋即又收回了那目光。

青璃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钱进的身前,站定,没有笑,只是很诚恳的对钱进道:“钱大哥,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钱进回青璃的是一个“哼”字。

罗成与罗虎怒目相视钱进。

青璃倒并没有在意钱进的态度,钱进会这么对自己是青璃意料中的事情,如果自己是钱进恐怕也是不会原谅这种行为的。

青璃叹了一口气道:“钱大哥,金家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现在金家村受困,被山贼洗劫,已经有很多人为此丢了­性­命,咱们所有人也都负伤了。”

青璃说的事情,钱进是知道的,从金秀带着金家村的老人,孩子,女人到山洞里来时,他就知道金家村出了大事,再到后来看到剩下的人负伤逃进山洞,便也猜到了大概,现在听青璃说了事情,也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知道。”

青璃又指了指包括自己在内的几个人对钱进道:“你也看到了,我们都负伤了,就算是有这竹筏,也未必能够逃得升天,说不定在路上就已经力竭而亡了。”说着对钱进淡淡的笑了笑道:“而你不一样,你没有受伤,又有充足的体力,如果你做上这竹筏,我相信你一定能够顺利的逃出去,并且回到陌北国的边城,去搬来救兵。”

钱进冷笑着道:“你这是要放我走的意思吗?”

青璃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却算是默认了。

钱进又是冷笑道:“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复返吗?”

青璃摇了摇头道:“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是个心中有侠义,是个想要替陌北国百姓做事,是个想要造福黎民的人。”

钱进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青璃依旧很坚定的道:“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人。”说着青璃的手突然举了起来,手中也多了一样东西,那正是钱进家传的宝玉。

看到这块玉佩,钱进也愣住了,他曾经试图去赎回过玉佩,到了当铺却被当铺老板告知这玉佩已经过了当期,已经被拍卖了,卖了一千两的高价。

现在这块玉佩居然出现在了青璃的手中,莫不是当初玉佩拍卖的时候,是青璃出了高价赎回了玉佩?

青璃举着玉佩,很是感慨的对钱进道:“我不相信一个能够在金家村遭受蝗灾时,把自己的传家宝与拿出来当掉只为换一点米的人,会是一个心中没有侠义的人。”

说完,青璃将玉佩交到了钱进的手中道:“玉佩早就赎回来了,本来还想等着三个月后你过生日的时候送还给你当生日礼物的,可谁想到终究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说着青璃顿了顿道:“今日一别,也许我们就等不到你三个月后的生日了,玉佩也就先还给你了。”

钱进拿着玉佩,听着青璃说的话,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不知自己是该继续恨青璃这个毁了自己前程的人,还是该感谢她这么有心的主子。

青璃见钱进沉默了,又是淡然一笑道:“钱大哥,我青璃自知对你不起,但金家村的人毕竟带你不薄,他们都是无辜的,不该遭受山贼的洗劫。希望在这件事上,你能忘记你我之间的仇怨,你我之间的事情等山贼的事解决了,我会跟你做个了断的。”

钱进又是一阵沉默,没有理睬青璃,只是径自走向了竹筏,扛着竹筏朝着溪边走去。

青璃看着钱进的身影,对罗成道:“把他的宝剑还他。”

罗成将宝剑扔给了钱进,钱进一手就接住了宝剑。

钱进接过了宝剑,青璃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

对钱进补充道:“钱大哥,去搬救兵一定要去找陌北国的太子爷楚宵。”

钱进有些诧异的望着青璃,不知为何青璃会 ...

(认定只有楚宵能够带病来救人,但一想到那个不顾百姓和平,导致杀戮重生的三皇子楚平,钱进觉得兴许楚宵是个不错的选择。

钱进将竹筏丢进了小溪里,人也站在了竹筏上,竹筏顺着溪流一点点的向远处漂去。

青璃之所以要这么嘱咐钱进,因为当她听罗虎说这些山贼都是江湖上的二三流的人物,虽然不是一流,但多少会有些名气,却来到金家村行凶恐怕不是为了图财那么简单,因为他们来到了金家村开始杀人,并没有挨家挨户去搜索钱财。

若是为了杀人才来到金家村,金家村是不该有什么人能够值得这些人出手,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自己,那么要杀了自己这个和亲公主,掀起战火就不再变得没有可能,当然雇佣这些山贼来杀人的人一定不会将事情真相告诉山贼的。

只怕是只是让山贼杀光金家村的所有人,若真是这样,这个幕后指使十之八九就是三皇子楚平了,所以青璃才嘱咐钱进一定要去找太子楚宵,若是找了三皇子楚平,恐怕钱进自己都会把命搭上。

罗成与罗虎真的很想上前拦住钱进,但自己已经受了伤,凭武功是拦不住钱进的,况且让钱进走又是青璃的决定,于是罗成与罗虎也就忍着没有出手阻拦。

倒是在一旁的楚宵有些不明白这些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那个姓钱的好似与青璃有极大的仇怨似的,但究竟怎么回事却是不得而知的。

终于,钱进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金秀才道:“青璃姐,你怎么能让他走呢?他这走了一定不会回来的。”

青璃拉着金秀的手,笑了笑道:“傻丫头,咱们不是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吗?又何必在意他这一去是否会回来呢?”

楚宵在一旁苦笑,只有他知道纵然钱进想回来,可自己这陌北国的太子爷已然是失踪了,又怎么可能带兵来剿灭山贼呢?

五十四,山贼也有苦衷

( 第十六个山贼旁边的尸体是金家村村民的,这第十六个山贼是所有山贼中最机灵的,也是最胆大的,他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溜上了山来,就看到了金家村的村民正在那里寻找巨石,于是就心生一计,偷袭了一个金家村的村民,随后换上了他的衣服。ww

换好衣服,第十六个山贼将大刀藏在了尸体旁,搬起了身旁的巨石,就做出费力的样子,一摇一晃的朝着楚宵去了。原来这山贼在远处看了很久,眼看着自己的弟兄一个接一个的死在了这个指挥砸石头的人的手中,就起意要用这巨石砸死他,让他尝尝被巨石砸死的滋味,来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楚宵还在那里思索着第十六个山贼究竟会藏身在哪时,第十六个山贼,已经挪到了楚宵的身后不远处,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块巨石。

第十六个山贼假装一个没站稳,手一松,就由着那块巨石滚向了楚宵。

当楚宵听到了那巨石朝着自己滚滚而来的声音时,已经迟了,回头看去看大石就在自己身后一尺远的地方。

楚宵闭上了双目,在那等死时,却发现等了很久都没有重物砸向自己的感觉,睁眼看去,却见罗成,罗虎,王大壮拦住了巨石。

罗虎正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道:“你还不快躲开,这种时候还闭眼想事情。”罗虎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他知道楚宵连声张都没有声张,只是闭目等死,就是因为他楚宵不想让别人为了救他,也丧命在巨石下。

可这又怎样,自己兄弟三人已然看见了那块大石,又岂会置之不理。

罗成,罗虎,王大壮三人是拼了命的拦住了那块巨石,可他们的力量是有限的,本来就受了伤,再加上方才用石块砸人已经耗费了不少的体力,虽然阻拦住了那块巨石的来势,可那块巨石还在一寸一寸的向楚宵移动。

楚宵受到了罗虎的提醒,及时的闪到了一旁。

楚宵刚一闪开,罗成三人就因为力竭,手一松,人倒在了一旁,大石就直直的滚落下去,最后传来的就是大石落地的“砰”的一声巨响。

楚宵有些心有余悸,若是被这大石砸中,恐怕自己也就成­肉­泥了。险象环生之余,楚宵注意到了那个将巨石搬来,此刻正一脸惊慌的站在不远处的第十六个山贼。ww

楚宵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抓住了第十六个山贼的衣领道:“说,你是什么人,不说我就杀了你。”楚宵已经开始怀疑他就是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第十六个山贼,但这个人毕竟是穿着村民的衣服,所以楚宵有些不太敢确定,才质问他的。

那第十六个山贼依旧是一脸的惊恐,与害怕,最后甚是还跪在了楚宵的?宵的面前道:“你莫要杀俺,俺就是金家村的一个小村民,俺也是听你电话去搬大石的,可是谁知道那大石太重了,俺一失手它就朝你滚了过去。”

看那第十六个山贼的神情倒不似作假,而且这理由说的也算合理,楚宵险些就要不再怀疑这个人是那第十六个山贼了,却突然发现这个村民与众不同的地方,楚宵的脸­色­当即一沉,就对罗成,罗虎,王天壮三人道:“你们谁有力气把老村长给我请来。”

罗虎挣扎了半天,爬了起来道:“我去找人。”说完就踉踉跄跄的朝着山洞里走去。“罗虎也是累得半死,但一想到之前自己误会过楚宵,就觉得心中有愧疚,这才挣扎着往山洞里去找老村长。

不多时,老村长就走出了山洞了,罗虎则几乎是四肢着地的跟在老村长的身后。

楚宵见老村长来了,一把抓过了那第十六个山贼问老村长道:“老村长,你仔细看看,这人是你金家村的村民吗?

老村长仔细将这第十六个山贼打量一番才道:“衣服是咱金家村村北都,东坡上住着的以打渔为生的金才,可这脸就不是,咱们金家村里压根没有这个人。”

楚宵冷笑了一声道:“还不招认,究竟是什么人。”

第十六个山贼见自己杀人不成,身份又被揭露,知道是躲不过了,也就不再隐瞒,直言道:“不错,我就是山贼。”

楚宵点头道:“好,你不愧厉害,竟然躲过了我们这么多人的视线爬上山来,还差点要了我的命。”说完楚宵就一掌打在了这第十六个山贼的头上,将他拍死。

罗虎在一旁喘着气问道:“我说江洋大盗。”虽然与楚宵产生了男人之间的友谊,但这称呼罗虎却是没有改口“你是怎么知道这人是山贼的,我怎么没看出他哪里露出了马脚了?”

楚宵呵呵一笑道:“侥幸,纯属侥幸。”说着就一手撕开了那个山贼的衣服对众人道:“其实他很完美,我几乎就要相信他就是金家村的村民,方才是没拿稳那块大石,可他胸口的纹身出卖了他。”说完反问罗虎道:“你见过哪个老实巴交的山野村民会在胸口纹身的?”

楚宵说的是再有道理不过的事,纹身这样的事也就只有山贼能做的出来。罗虎还有些疑惑,楚宵怎么就能知道这家伙胸口有纹身呢?

楚宵好似看出了罗虎的心事似的,一脚将那第十六个山贼踢飞下山后才道:“所以我说是侥幸嘛,我刚才拽的是他的衣领,所以也就隐约的看到那个刺青,若是拽的不是衣领,恐怕就真要被这个坏人混迹在我们中间了。”

一夜的折腾,天已然朦朦亮了,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山洞里,都各自找了个地方依靠,休息。楚宵与罗成则是属于令人羡慕的那伙,他二人一回来,就有青璃与金秀两位美女在身旁照顾着。

罗虎则是一个人咱那里暗自感伤道:“哎呀,这就是命啊。同样都是退敌的英雄,我跟王兄就是这样的代价,只能在一边自己找个冷板凳坐下休息。”

青璃知道罗虎这是在埋怨什么,噗哧的笑了出来道:“虎子呀,你也莫要羡慕,等咱们度过此劫,你青璃姐我保证给你找个好姑娘当媳­妇­怎样?”

罗虎嘿嘿一笑道:“对,青璃姐我这辈子可就赖给你了,你啥时候给我找个好媳­妇­啥时候才算完。”说着就住着腮帮道:“怎么也得跟金秀姐一样好的,要是能找个有青璃姐一般好的姑娘,那可就更好了。”

青璃又是一笑道:“我可没那么好啊,金秀跟我一样的好,你要是这么说小心你未来的嫂子不饶你。”

青璃这话是说准了,话音刚落,就看金秀走了过去道:“青璃姐我可不敢比,你那比喻可把我说的连青璃姐一般都不如了,你小子也太混了吧?”

罗成则拉着金秀的手道:“行了,他就一小孩脾气,你还跟他计较。”

大概是因为面对山贼,生死攸关,所有人都放开了心中的情感,或爱,或恋都已然表露无疑。

在入山口外,山贼首领等了整整一夜都没有等到自己派出的那十六个­精­英弟兄回来报信,心中甚是疑惑,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直坐在水井边的军师,这时起身对山贼首领道:“老大,他们至今还未回来,一 ...

(定是出了意外。十之八九是中了埋伏。”

其实这点山贼首领也已经想到了,可是自己却是不敢往这方面想,只得勉强的支撑着,希望他们是快要回来了,可是等到中午,那派出去的十六个人依旧是没有消息。

山贼首领走到了军师旁边道:“军师,咱们该怎么办?”

军师叹了口气道:“老大,我还是那句话,咱们撤吧,哪怕这钱不要了,咱们也没必要玩命。”

山贼头领摇着头坐到军师的旁边道:“军师啊,我现在是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这买卖就是不该做啊。”说着顿了顿道:“现下我也就跟军师你交个实底,这买卖是两伙人让我们做的。”

军师也挑了挑眉,这事他确实不知道,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大瞒着自己,军师有些失落,但却还是关心的问道:“那两伙人?”

山贼头领苦恼的道:“这第一伙人倒还好说,是赚大钱和医馆的老板出钱三万两要我洗劫了金家村。”说着脸­色­就变得很难看的道:“可这第二伙人就不简单了,是上头的人。”山贼头领依旧是隐隐晦晦的不肯说出上头的人究竟是何人。

军师叹了口气道:“老大,你还是没把兄弟我当自己人。”

山贼头领赶忙辩解道:“军师,你误会了。”

军师又是叹息道:“老大

,你若是真拿我当军师,真是找我拿主意的,就跟我交个实底吧。”

山贼头领一咬牙道:“是三皇子派人来找我谈的买卖,这买卖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军师明白了,自己的老大当初一定是受到了三皇子的威胁,若是不但应这买卖恐怕立刻就得死吧,军师拍了拍老大的肩道:“老大,我明白你的苦衷。”

山贼头领也叹气道:“谢谢。”

军师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眉头也皱起,久久才道:“老大,咱们走到这一步是必死无疑了。”

五十五,柳暗花明

( 山贼头领不解:“什么意思?”

军师摇头道:“想想,三皇子什么身份,要剿灭个村子派兵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用咱们这些山贼?”

山贼头领没有军师那么缜密的思维,所以也不去想,直接就问军师道:“为什么?”

军师又是叹气道:“因为用了咱们这些山贼,就不会有人知道这金家村是三皇子派人洗劫的,而且事后三皇子必定会派兵来剿灭咱们,到时候......”

军师的话已然很明白了,山贼首领也听明白了,这一席话听山贼首领是心惊­肉­跳,却是慌乱了起来问军师道:“这该怎么办,咱们是不是该撤退了?”

军师又是摇头道:“现在撤退,那真的是晚了,晚了,如果我猜的没错,恐怕金家村的入口已经全都是三皇子的兵马了。”

山贼首领有些不太相信,直接叫来了一个小喽啰道:“去,看看山下是否有朝廷的人!”

小喽啰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对山贼首领道:“老大,山下是有朝廷的人,都在那里严阵以待。”

山贼头领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抓着军师的袖口道:“军师,咱们该怎么办?”

军师并没有直说究竟该怎么办,只是问山贼首领道:“老大觉得是什么样的原因能够让三皇子这样的人亲自出手?”

山贼头领不明白,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军师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说这些话,只得道:“军师,你就跟我直说吧。我是个粗人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的。”

军师无奈道:“老大,那我就直说,我的主意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但是否要这么做还得让老大来决定,所以整个事情我必须跟老大说清楚。”

山贼头领点了点头道:“那军师你说。”

军师从井中拽上一桶清凉的井水递给了老大道:“老大,你一直是滴水未进,先喝点水吧。”

山贼头领接过了水,军师就开始讲述他所想要讲的事情了。

军师缓缓开口道:“老大,此事要从一年前水云国的和亲公主来陌北国和亲说起,水云国的公主在与太子大婚当日就离开了陌北国都城,据说是来到了边城为陌北国的百姓祈福,但是从来没有人见到那位公主。”

“所以呢?”山贼首领就是不开窍,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问题。

“然而,边城这一年来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关于那位公主的消息,但是边城里却出现了一位传奇女子青璃。传言这位青璃姑娘是带着金家村致富的人,更是当初蝗灾泛滥时天天在边城施粥的女子。”军师讲到了这里,多么希望那个自己的老大能够接上那句自己想听到的话,可老大依旧是无动于衷,只是哦了一声。

最后,军师只好道??好道:“所以那位青璃姑娘就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

军师的这句话出口,犹如重磅炸弹似的,山贼头领差点一口水呛到,许久才道:“你说那个手中有雷火珠这样的宝贝的女子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

军师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道:“这第二件事则是近来出现了一个叫做萧楚的江洋大盗,可咱们道上的人都知道根本没有这个,可这个人却是被三皇子钦点通缉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军师知道问了也是白问,问完了也不等山贼头领回话,就直接回答了道:“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而是咱们陌北国的太子楚宵,那个萧楚不过是把他的名字反过来写的。”

山贼头领已经不敢喝水了,痴痴的望着自己的军师,军师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可是推理出这样的事情,却也是实在耸人听闻。

山贼头领除了觉得这消息耸人听闻,心中更是害怕,自己一时间竟然直接得罪了两位皇室贵族,恐怕自己的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

军师看着自己老大如此的害怕,也就安慰道:“老大,莫急,听兄弟我说完。太子楚宵之前也混迹在人群中,就是与老大你交手的那个人。”

“是他?”山贼头领更害怕,自己还一刀看在了他的后背上。

军师十分肯定的道:“没错,什么萧楚,什么江洋大盗都是假的,但那画像是真的。”

山贼头领已然是吓傻了,苦着脸问军师道:“军师,咱们可怎么办才好啊?”

军师一脸凝重的道:“现在除了这个法子再没有别的办法。”说着就附耳将法子如此这般的与山贼头领说了一番。

山贼头领听后脸­色­变的更加的惨白,一个偌大的汉子就那么的瘫倒在那里,许久才道:“军师,我信你,咱们这帮弟兄的­性­命也都交到你手上了。”说完又补充道:“就是要我死,也不能让咱们手下这般兄弟再送命了,他们跟着我不容易。”

山贼们听到了他们老大说的最后一句话,都傻愣在了那里,过了片刻,都回过神来,冲到老大身旁道:“老大,不能这样啊,您不能拿您的命开玩笑。”

山贼头领站起身来,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道:“都别说了,你们若是还拿我当老大,就都听我的命令,将来若是有了洗白的机会,谁都不许不要,明白吗?”山贼头领说这句话时,足足拿出了他当老大的威严。

众山贼都低下了头,表示愿意听从老大的话。

在山洞里,经过了一整个上午的安宁,众人的心也的都安了下来,知道那些山贼是怕了,不敢再上山来了。

此时在山洞外守着的是王大壮,王大壮看到了山下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有一个人举着一面白­色­的大旗在山下晃来晃去。

见此情景,王大壮连忙进了山洞,将事情报告给了青璃与楚宵听。

白旗,白旗代表着投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但这投降却是十分可疑的,虽然昨夜经过众人的努力歼灭了十六名山贼,对山贼起到了威慑作用,但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山贼们都是占据着极大的优势的,只要他们坚定信念,死守山下,那么时间一久,在山上的人恐怕就要被饿死,冻死,或是被野兽叼走,完全没有必要投降的。

这点青璃与楚宵同时想到了,两人对望了一眼,都表示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青璃与楚宵一起走出了山洞,向山下望去,果然有一个人在那里举着一面超大的白­色­旗帜,在山下摇晃。王大壮也跟在二人的身后,指着那个白旗道:“就是那。”

青璃与楚宵看了那个白旗好一会,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最后楚宵提议道:“不若我们多等一些时辰,若是有诈他一定不会坚持太久的,若是诚心,无论多久他都会坚持的。”

这个决定得到了大家的任何。

日落又日出,艳阳高照的午后,一整天过去了,那个举起的人始终坚定的在山下举着旗,没有离开的意思。

如此坚定的决心,恐怕是真的举白旗投降的,于是楚宵与罗虎当即一同下山将那个举白旗的人接上山来。

这个举白旗的人不是 ...

(旁人,正是山贼中的军师,军师是个文人,穿着一身蓝­色­长衫,带着一顶儒生帽,若非他自称是山贼的人,众人几乎都怀疑他是个落难的书生。

军师跟着楚宵上了山,众人将军师打量了一番,才问道:“你真的是代表山贼来投降的?”这话是青璃问的,问的时候心里完全没底。

军师倒是很认真的点头道:“正是。”

“那你是个书生?”

军师再次点头,表示青璃等人说的没错,又解释道:“别看我是一届书生,但我可是军师,老大也是为了让众人放下戒心,才派我这个书生上山来跟你们谈判的。”

军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众人又是商量了一番,推举出了三个人来与军师谈判,这三人中的两个人是毫无疑问的,老村长和青璃,因为这两个人都在金家村的村民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这第三人却是有些出乎意料的落在了楚宵的头上,昨夜巨石战山贼,已经为楚宵在金家村的村民心中树立了极大的威信。

在山洞不远处的小溪边,众人与军师坐到了一起,开始了谈判。

由于谈判是军师发起的,所以军师是第一个说话的,军师向众人简述了一下山贼团伙的基本状况。

众人这才明白,这些山贼也不是本来就做山贼的,或是江湖上走镖的镖师,或是以前做过官的被逼无奈才做了山贼这个行当,至于军师自己则是身负冤案,被山贼头领从法场上救了下来。

从军师的口中,众人还得知这个山贼团伙以前是从来不杀人的,还专门打劫那些为富不仁的人,用他们的钱去接济穷人,但这次的买卖却是一个意外,是山贼团伙的老大被三皇子楚平威逼利诱,为了保护整个山贼团伙中的弟兄们的­性­命,才不得已做出了洗劫金家村的事情。

青璃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买卖?”

军师苦笑着道:“杀光金家村的所有人,一个都不留。”

五十六,隐秘促成的合作

( 军师的话说的很平静,却激起了青璃与楚宵二人心中的波澜,由于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青璃只当三皇子楚平派人洗劫村子是为了除掉自己破坏和亲,而楚宵则是认为是自己的三弟为了彻底除掉自己才派人来金家村杀人灭口的。ww

孰不知,这两个目的都是楚宵的目的,楚宵从旁人口中知道了青璃的下落,也知道自己的大哥可能是流落到了金家村,为了万无一失,这才找来了这伙山贼让他们去杀光金家村中所有的人,并许诺事成之后酬谢黄金万两,当然同时也威胁了他们,若是敢不做此事,先死的一定是他们自己。

青璃心中对金家村充满了愧疚,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才造成的,楚宵心中所想与青璃所想大致相同,也低下了,心中暗自难受。都各怀心事,所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神情。

军师又继续道:“但是三皇子要我们做这些事,却始终没有打算让我们这般弟兄们活命,早就在山脚下安排了大批的兵马,只待我们得手的消息传给他后,他就会派人来杀光我们。”

青璃心中一惊,心想当初在陌北国都城遇到的翩翩佳公子竟然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真的是叫人唏嘘不已。

楚宵则并没有过多的惊愕,连自己的亲哥哥的都下杀手的人,心又会好到哪里?楚宵叹了一口气道:“所以你就代表你们的山贼团伙上山来谈判?那你们又希望怎样呢?”

军师很镇定的道:“我希望我们能够共同商谈出一个可以双赢的解决办法,因为现在金家村再与山贼打下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两败俱伤,得利的一定是三皇子,所以我想这点一定是三位都不愿意看到的吧?”

军师就是军师,说话十分给力,直接就说到了三人的心里,没错楚平获利是没有人愿意看到的事情。军师就势又向三人提议道:“不知三位是否愿意与我单独谈一谈呢?”

青璃犹豫了片刻,望向楚宵,楚宵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一谈,青璃这才转向老村长道:“村长大叔,那就先让萧公子跟这位军师谈一谈吧。”

萧公子,军师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青璃对楚宵的称呼,就大概猜到青璃恐怕是还不知道楚宵的身份的,当即微微点头,笑着对楚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萧公子,请。ww”

楚宵跟着军师走到了远处,军师突然跪在楚宵面前道:“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军师突如其来的行为,下了楚宵一跳,楚宵连忙向四周张望,见青璃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连忙扶起了军师道:“话可不能乱说的。你如此说,真是吓煞我的。”

军师站起了身来道:“太子爷不用隐??用隐瞒身份,三皇子在边城通缉您的榜文已然遍布大街小巷,我一届小民能够认出您来全凭画像。”

楚宵听得军师如此分析,不觉间又对这军师高看了几眼,却也依旧还是沉吟着不说话,楚宵这是动了爱才之心,他想看看这个小小的山贼团伙,如何劝动自己这堂堂太子太与他们山贼合作。

军师好似能够猜出楚宵的意思似的道:“想来太子殿下一定是想听听我是如何劝服您来与我们山贼合作的吧?”

楚宵的心思被军师道破,倒也是有些吃惊,却还是平静的道:“那说来听听。”

军师在山下站了一天一夜可不是白站的,他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在心底过滤了一番,最后将那个本来只有雏形的计划已经完善到了完美,现在楚宵问起自己自然是对答如流。

军师先是对楚宵谈及利弊道:“想来太子殿下也清楚,以目前的情况,我们山贼大可将山上的困死,或是放火烧山,倒时候你们恐怕都难以逃得升天,但我们山贼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我们纵然这么做了也没有活路,与其拉些人来给我们的死当陪葬,我们是宁愿选择活着的。”

楚宵一耸肩道:“恩,说的有道理。”

军师也笑了笑道:“我们山贼也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虽然我们是在自身生命受到胁迫的情况下做出了杀人之举,但这也确实是我们的过错,我们不想推卸责任,我们愿意做任何事情去向金家村的村民赔罪,也希望能够借此机会保护太子殿下,得以将功赎罪,免除死罪。”

楚宵听明白了,这军师是个厉害的人,估计已经是将事情都想好了,才来找自己谈条件的,而且这条件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只要自己金口一开,免他们不死就成了,至于是发配边疆还是怎地他们也不会挑剔的。

对于楚宵来说,更重要的事情是,要想活着离开金家村,就必须有一股力量来与山脚下楚平的军队想抗衡,而这股力量自然是不能指望青璃派去的那个姓钱的人去搬救兵,现下自己能指望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些山贼了。

由于再三,楚宵才对军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妨给你们个允诺,你们若是诚心归顺,那就听我命令,与守在山脚下的楚平军队大战一场,若是有命活的,从此前事不论,若是没命活的,我会追封他们,并给他们的家中送去抚恤。如何?”

军师哈哈的笑了起来道:“太子殿下果然是聪明人,虽然这个条件对于我们来说是九死一生,但我们本来就已然是毫无生机的,所以我们没有理由拒绝。”

随之也传来了楚宵的笑声,与聪明人合作的确是见很愉快的事情。

接下来军师又跟老村长做了一个谈话,谈话的内容开头跟与楚宵谈话的内容几乎是相同的,陈述了一下利弊后,军师就开始对金家村的忏悔道:“老村长,我们也是无奈的。我们受到了三皇子的胁迫,不这么做就会必死无疑的,可谁又能想到做了也是一样会死的。我们知道大错已经酿成,但我们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弥补这些过错的,但求您和您的村民能够原谅我们。”

说完了忏悔的话,军师就开始不住的向老村长磕头。老村长本就是善良之人,又可怜这些人也都是被人胁迫的,最后对军师道:“孩子啊,你也别磕头了。若是咱们有命活着,金家村自然会给你们弥补的机会的。”

如此一来便也算是说动了老村长。

最后一个才是青璃,原本军师是打算同时与楚宵和青璃谈话的,毕竟他们是夫妻两,可眼下情况有变,很明显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至少青璃是不知道楚宵的太子身份,所以军师就将青璃放在了最后。

其实这次与青璃的谈话几乎是没有必要了,三个代表,有两个人已然同意了与山贼合作,又岂会在意青璃一个人的意见呢?

但军师就是这样,一定要把所有人都说通才可以。

在青璃面前,军师直接点出了青璃的身份,青璃十分慌张的望着军师,如见鬼魅般道:“你,你,你不要胡说。”

军师带着自信的笑容道:“公主当知道我没有胡说的。”

青璃叹了一口气道:“好,我承认我没有胡说,但你别想威胁我用这个希望我能够原谅你们这些山贼。”

军师摇头道:“ ...

(我们山贼当然也知道金家村的村民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原谅我们的,所以我们会尽可能弥补的。”

青璃冷笑了,冷笑着道:“人都死了,怎么弥补,你们能够理解生命的可贵?能够理解和亲人永远分别的情感吗?”

军师叹了一口气道:“公主,我们也不是那么情愿做山贼的,我们这些人里有很多人都是被逼迫的,甚至有全家老小都被贪官污吏害死的,所以我们能够理解这种痛。若非这次我们全体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胁,我们也是不会做这种杀人的事情的。”

军师抓住了青璃的心里弱点,他发现青璃是个特别珍惜生命的人,于是就用了这样的话来说给青璃听,果然青璃有些动心了道:“这么说来,你们也很无奈了?”

青璃又是叹息着道:“可是毕竟你们还是杀人了。”说完就又是叹气着摇头道:“你们可以一早就把事情说出来的,也许还有别的解决办法的。”

军师点了点头道:“没错,这事是我们错了,是我们为了保住­性­命动了歪心思。所以我已经代表山贼与那位萧公子达成了协议,我们山贼会全体拼命与守在村外的三皇子的兵马做一场大决战,如能侥幸得命,便也算我们还了那场人命债。”

军师说的话有道理,用­性­命去决战,如能得命,就不该再追究什么了,再加上本就对生命十分怜惜,青璃转过头,朝着楚宵与老村长的方向走去,不乏忧伤的留给了军师一句话道:“就这样吧。”

就这样把,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也表示青璃已经被自己说通了。

军师带着自信的笑容,与终于完成任务的喜悦,跟着青璃一起走了回去。

五十七,绝处逢生

( 与军师谈判,众人得到了一致的意见,就是由山贼去与三皇子楚平的军队火并,所有能够活下来的山贼都不再追究他们杀人的的事情,并且日后山贼会留在金家村做一些事情来弥补自己的过错的。ww

当天夜里青璃,楚宵等人就同军师一同下山去了,楚宵带着罗成,罗虎,王大壮三人去与山贼首领商量退敌之策,而青璃与金秀则是回村子里取些粮食跟水,送回山洞。

为了这一战的成功,为了战争中不伤及到武功,金家村的村民还需要暂时委屈一些住在山洞里,而青璃与金秀也是不允许出现在战场上。青璃明白,自己不会武功,强行出头也只会成为别人的累赘,所以也没争辩,只是对众人说了一句:“一定要活着回来。”就和金秀再一次进入到了深山里。

无尽的深山,无穷的等待。

楚宵与军师商量后,共同定计。

经过了一整夜的准备,又经过了一整个白天的休息,众人已然有了充足的体力来应付随之而来的大战。

山贼首领依照楚宵与军师的意思,先行发­射­了信号弹,通知楚平表示自己已经得手,金家村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

信号弹发出不多时,就有一队军马冲进了金家村,可这对军马并没有冲得多远,众人埋在村口的炸药就已然爆炸,将三皇子手下的军马都炸了个粉身碎骨。

三皇子楚平,就跟在这对军马身后指挥督战,也看着自己心爱的队伍,就这么在踏入村口的时候就被事先埋好的炸药炸了个粉碎,当即就知道自己的大哥楚宵还没死,恐怕这一切都是大哥安排好的。

楚平的脸­色­变得十分­阴­冷,他不可能知道楚宵事先将炸药埋在了何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试,试出一条安全的路。

楚平­阴­着脸,抓过了一个士兵,一脚将他揣进了村子后道:“往会跑,乱箭­射­死,跑进去,死了本王会追封你的。”

士兵无奈只

得硬着头皮朝着金家村里走去,每走一步都是胆战心惊,生怕自己踩到炸药,触动炸药把自己炸个粉碎。

其实楚宵只埋了一层的炸药,要炸掉的本就是那最先冲进村子的队伍。因为楚宵与军师商议后得出了一个统一的结论,那就是楚平一定想不到山贼敢骗他,所以为了剿灭山贼第一波派近来的一定是他手下最­精­锐的部队,同理这支不对也不设防,只要在他们进入村子后点燃火药,那么当他们全部进入村子时,火药正要被点燃,他们也会被全部炸死。

果然,如同楚宵所设计的那般,楚平手下最­精­锐的不对被全部炸死。

这个士兵双腿发着抖跑进了村子,又双腿打着抖跑了回去,知道跑出了金家村,他都依旧是安然无恙,他才放下心来,高兴的呐喊着道:“我没死,我没死,我没死。”

派一个士兵探到并不再楚宵的计划当中,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弟弟残忍,但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拿自己手下士卒的生命开玩笑。原本还以为楚平会因为炸死的一整支部队而撤退一段时间的,看来他们的第二个计划是无法执行了。

楚平见那个士兵没有死,已然是一挥手,命令整个大军前进,至于楚平,他是怕死的,所以前进的只有士兵,他自己却和亲信卫队留了下来。

楚平的军队冲进了村子,趁着

夜­色­的掩盖,躲在暗处的山贼,楚宵,罗成,罗虎,王大壮也都将事先分配到手中的火药点燃后扔进了军队中,随着小股的炸药的爆炸,有不少的士兵都被这炸药炸伤,更有一些方才看到楚平用一个士兵去探路,已然心寒,顺着炸药的爆炸,也装死的倒在了地上。

趁着炸药爆炸的混乱,躲在暗处的人都冲了出来,与楚平手下的军队开始了面对面的战斗。

虽然楚宵等人与山贼在人数上出于劣势,但他们都是为了活呆活命而战,士气高涨,楚平的军队没有生死之忧,又因为方才楚平的狠心,几乎已经变成了一只毫无士气的军队,他们只是机械的挥着刀,挥着长枪在作战。

楚平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看着眼前的战斗,皱起了眉头来,楚宵所带领的山贼在战斗中简直就是势如破竹,而自己的人就是那竹,轻松的被破了。

楚平心中暗骂着没用的东西,当即一挥手,对自己的亲兵卫队道:“弓箭手,准备。”楚平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次一定要将楚宵杀死,自己为了杀楚宵已经损失了太多,一个长达十年的计划,整个­精­锐部队的死亡。既然被派进村子的这一队士兵,不能很好的战斗,那就让他们跟着楚宵一起去死吧。

想到这里,楚平一挥手道:“放箭。”

嗖嗖的冷箭迎着夜­色­朝着众人飞来,在与山贼等人战斗的士兵又岂会想到自己的后方还会有人偷袭,中箭倒地直至死亡,都带着不甘心。

当楚宵等人发现了冷箭后,楚宵当即高喊道:“都不要再打了,楚平在放箭。”

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顾着互相的厮杀,而是纷纷举起了武器打掉这不断飞来的冷箭。

原本士气不振的楚平军队,也在也跟楚宵等人站在了同一位置上,都是求生之战,所有人都拼命的会动着武器,不让飞来横箭­射­伤自己。

箭支越来越多,倒地的士兵,山贼也是越来越多,原本与箭支作战的几百人,不多时就已然只剩下了不到百人,这些人一让放弃了山贼与士兵的成见,都聚在了一起,背靠着背一起来打走飞来的箭支。

楚宵等人已然越来越处于劣势,不断的有人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地,不多时那原本还有将近百人的做战团队,已然只剩下十几人。

楚宵在奋力的抵抗着,罗成,罗虎兄弟二人受了伤,却是背靠着背互相支持着继续打掉箭支。

王大壮则是和楚平手下那只部队的将领因为战斗成了好朋友,正在团结的与箭支作战。

军师则是躲在了一个安全的低洼处观战,一面观战一面想着对策。

山贼首领则是一面保护自身安全,一边保护着自己受伤的弟兄们。

箭支没有见少的迹象,楚平好像永远都有那发­射­不完的箭支的似的,楚宵等人除了迎战就只有迎战。

最后,所有人都已然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只剩楚宵已然还半跪在那里等待着下一轮迅猛的攻势,恐怕这也是楚宵所能低档的最后一轮攻势了,因为他的腿上已然中了两箭。

在众人绝望的那一刻,村外传来了一片厮杀声,厮杀似乎是发生在楚平的身后,所以从那阵厮杀声传来后,楚平已然无暇继续向村子里放冷箭,只顾着与这新来的队伍迎战。

新来的队伍不是好对付的,这支队伍是陌北国最­精­锐,也是最隐秘的部队,只有国王或是太子这样的储君或是未来储君身份的人才有资格调动。

而这个队伍正是跟着楚宵一起来到陌北国的那只队伍,与这支队伍同来的还有钱进。

当日钱进离开金家村后,就 ...

(顺着溪流而下,跑到了陌北国边城外的岸边,上岸后也没有顾及休息,就一直朝着边城赶去,赶到了边城,他就开始向人打探楚宵的队伍何在,这打听被三皇子楚平手下的人看在了眼里,就开始了对钱进的追杀。

面对追杀,钱进初时还能奋勇抵抗,到了后来,就已然是无力抵抗,当他决定等死时,却意外的被陌北国那只最隐秘部队的副队长救了­性­命,副队长将钱进带回了驻扎的军营。

原来钱进被那个副队长看重,有意要选他到这支部队里来接受训练,日后成为这支队伍中的一员,只因钱进劳累过度又是高强度的作战,所以在军营昏迷了一整天才醒了过来。

当醒来后,得知自己被那支神秘不对的人救了­性­命以及自己会成为他们一员后,钱进欣喜若狂,欣喜之余却是不忘金家村的事情,将金家村的事情大致跟救了自己的副队长讲述了一番。

副队长很遗憾的告诉钱进,他们还得寻找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已经失踪十多天了。

钱进就将自己在金家村看到了一个与太子很相像的人的事情告诉了副队长,副队长初时还不相信钱进的话,当钱进表明自己是前任的皇宫侍卫队的首领钱进时,副队长也就有点相信了他的话。

本着试一试的原则,副队长带了一小队人马要来金家村查看消息,却发现金家村已经被三皇子的部队喂了个水泄不通,副队长这才确定太子楚宵确实被困在了金家村里,当即就调动了整只部队,连夜赶赴金家村。

就这样,那只神秘的不对在副队长的带领下,及时的出现,救了楚宵等人的­性­命。

楚平见到了那只队伍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那只队伍里的人能够以一敌十的都是普通人,以一敌百的也大有人在。

楚平见大势已去,暗示自己手下的四大高手,抄了一条小路,突破了重围逃了出去。

五十八,再相见,他已尊为太子

( 那只队伍并没有去追逃跑的楚平,因为他们更担心的是太子的状况如何。ww

在金家村,副队长带着人冲进了村子,就看到了太子楚宵正半跪在地上,警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副队长连忙冲过去,要给楚宵行礼,楚宵却对着那个副队长摇了摇头,副队长会意,并没有行礼,只是上前扶起了楚宵问道:“还好吧?”

楚宵摆了摆手道:“无妨。”

其他人也都有人分别由那只队伍的人扶了起来,罗虎看到了钱进也出现在人群中,拉着钱进一把笑道:“钱大哥,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钱进呵呵一笑道:“是啊,我对金家村,对你们都是有感情的,又怎么可能不回来呢,更何况还有青璃姐的信任。”

罗虎与罗成都呆了一下,才几天不见,钱进对青璃的态度就有了这样的转变。

钱进看出了两人的诧异,就坐在了他二人的中间,两手搭在他二人的肩头上道:“这事还得感谢青璃姐,若不是她我也不能有这样的际遇。”说着就指了指身穿黑­色­劲装的那只队伍的人道:“看到没,那是咱们陌北国最隐秘,最强大的队伍,我将有幸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说话见钱进的脸上不乏得意之­色­,可见能够进入这支队伍恐怕是从军之人毕生的心愿。

罗成与罗虎兄弟二人的体力还没回复,只是轻轻的砸了一下钱进道:“好小子,恭喜你了。”

钱进道了一声谢后站起身道:“我上山去接大家下山,战乱过去了,都该回来了。”

青璃听钱进说了他的事情,也很是恭喜钱进道:“恭喜你,希望你以后能够仕途大展,为过贡献。”

钱进反倒是多了几分愧疚道:“青璃姐,你也保重,希望你能够早日跟太子殿下团聚,做回真正的太子妃,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真的给陌北国带来福祉。”钱进早就看出了青璃与楚宵暗生情愫,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就猜到大概这件事过后,他二人该是会有个美好的结局了,所以也就提前恭喜了一下青璃。

青璃有些意外,钱进以前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但钱进说了,大概也是出于好意的吧,于是青璃就问道:“太子也来了?”

钱进点了点头。ww

青璃淡然道:“我知道了,就劳烦你在进入那只队伍前,先帮着将这些受伤的人带下山吧。”

钱进一直帮忙,将所有的村民都带下了山,青璃则是最后一个离开山洞下山的人,因为她是有心想要避开太子,她并不想见到太子,虽然双方都是互不相识,但那也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等到青璃下山人,那只神秘的队伍,山贼,楚平手下?手下的士兵都已然不见了踪影,甚至连楚宵,钱进,军师也都一齐离开了金家村。

金秀见到青璃回来后,埋怨道:“青璃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那个江洋大盗想要见你一面再离开这里,却是等你许久不见踪影,只得跟着那些人回去平反冤屈去了。”

青璃有些失望,没想到楚宵会走的那么急,连等一等自己都不肯,青璃叹了一口气道:“他走也不是不好,毕竟一切解决了,回复了平静,还是有很多现实问题要考虑的。”

金秀偷笑道:“不过说真话,那个江洋大盗还是挺长情的,走前嘱咐我你回来了,一定要传句话给你。”

“什么话?”青璃倒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金秀学着楚宵的样子,一本正经的道:“他说,璃儿,你等我,等我回来实现我对你的诺言。”学完了楚宵说的话,金秀开始乐了起来。

青璃却笑不起来,心中感慨万分道:“若是他真的回来实现诺言了怎么办,我恐怕是要告诉他我已经嫁人了,虽然丈夫不要我,但至今没有休书,所以我不能嫁给你。”

金秀也想起了那个事实,吐了吐舌头道:“青璃姐,对不起啊。”

青璃摇了摇头,反过来安慰金秀道:“你听他胡说呢,回不回来还是不知道的事情呢。”

官府似乎是对金家村格外的优待,第二天就有一队士兵赶到了金家村,开始帮着金家村的村民清理村庄,重建庄园。

青璃好奇的问那一队士兵的头,为什么他们会来这里帮着金家村重建,他们给青璃的答案则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

青璃听了这话,偏着头想了想,这个陌北国的太子也还是个不错的人,挺为民着想的。

有了外来力量的帮助,金家村很快就回复了被洗劫前的样子,依旧繁荣,富庶,只是物是人非,很多去了的人都回不来了。

青璃,金秀,罗成,罗虎四人下山置办一些被战争毁掉的物品时,在陌北国的边城里,听到了这样的传闻,三皇子楚平叛乱,贸然出兵依然被太子楚宵拿下,现关押在太子的营帐里。三天后,太子楚宵将代表陌北国与水云国在边境谈判,以解决两国的这场争端。

青璃留了心,没有回金家村,说是想留下来看看谈判的结果,罗成与金秀是一对,青璃自然不会破坏他们,于是留下了罗虎在身边保护自己。

三天后,陌北国与水云国的边境。

陌北国的太子楚宵骑在高高的战马上,身穿战袍,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约定谈判的地方。

水云国则是由水云国边境小镇的统军刘义带领守下出现在谈判地点,等待谈判。

早早有人将谈判之处围上了围栏,还安排了人把守,可在围栏四周已然聚集了打量的陌北国与水云国的百姓,等待着看这场谈判的结果。

青璃看到水云国的刘义统军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时,皱了皱眉对罗虎道:“看来刘统军受了重伤,倒现在都还没有复原。”

罗虎也跟着道:“是啊。”是啊说出口时,罗虎的眼神在四处游荡,观察着陌北国的太子,当罗虎看到陌北国的太子时,已经惊呆了许久说不出话来,只是拽着青璃的衣袖。

青璃不知罗虎这是怎么了,循着罗虎的眼神所在之处望去,就看到了那个在众人簇拥下的陌北国太子楚宵,这人是那么的眼熟,就跟他们在金家村认识的江洋大盗萧楚几乎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青璃整理了一下思路,当即就确定这不是一个巧合,萧楚与楚宵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若非如此怎么会值得楚平亲自贴出榜文来通缉,若非如此钱进怎能轻易请来那只队伍来解金家村之围。

而自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居然这么明显的事情,她都没有想到。

罗虎兀自惊叹道:“这世上竟然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青璃无奈苦笑道:“他们是一个人。”

“一个人?”罗虎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事情。

青璃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楚宵,萧楚,明明是一个人,只是名字反过来了而已。”

经青璃这么一说,罗虎也反应了过来,先是惊讶,后是 ...

(惊喜道:“公主,这么说你和太子爷的姻缘还真是注定的,一年后,你们再见面竟然还能......”

罗虎的话没说完,就被青璃打断了道:“虎子,别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罗虎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只好盯着两国的谈判,希望能有一个有利于水云国的结果出现。毕竟他们都是水云国的人,对水云国的感情永远是比陌北国要多一些的。

此时的楚宵,一脸王者的霸气,看着来与自己谈判的刘义道:“你就是水云国的刘统军啊?”

刘义昂首答道:“正是在下。”刘义并没有被楚宵的王者霸气所吓倒,反倒是很有骨气的赢上了楚宵的凌厉的目光。

楚宵则是继续霸气十足的道:“这次掀起两国战争的人是陌北国皇室叛徒楚平,现已被关押在了大牢中,如何处置他的决议书已经送达朝廷,等着我父王的批示,如此也算是给你们水云国一个交代了。”说完就斜眼看向刘义道:“已经给你们交代了,你们还想怎样?缘何还要谈判?”

青璃看着楚宵的霸道,不禁摇了摇头,他觉得楚宵披上了太子的外衣,有了太子的身份,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霸道,变得自私,变得只考虑自己的利益。

刘义当然不会让水云国的边境小镇白白受到陌北国军队无端的­骚­扰,当即拿出了早已拟定的文书交给了楚宵道:“这是水云国的意见,请太子殿下过目。”

楚宵并没有过目那份文书,只是瞥了一眼,就放在了一旁,对刘义十分嚣张的道:“刘义,你听好了,本太子肯与你来谈判,但是给了你们水云国十足的面子。既然你们水云国要求多多,那就要按照规矩来办事,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刘义点头道:“太子殿下说的是,咱们就按照谈判的规矩来吧。”

楚宵摇头,摆手道:“非也,非也,你该是知道我们陌北国拜战神,尚武力,与陌北国谈判就要以武决定一切,强者为尊

。”

五十九,再见面,很冷漠

( 以武为尊。

楚宵说话的声音十分洪亮,非但刘义将这四个字听得一清二楚,就两在旁围观的青璃也将这四个字听得一清二楚。青璃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对于陌北国来说这应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可对于水云国来说却并非如此。

刘义代表水云国来谈判,且不说他未受伤前是否是楚宵的对手,现在他还一条胳膊受着伤更不可能是楚宵的对手,如此一来水云国边境小镇这一个月来受到的­骚­扰,侵袭,岂非不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

这样的事太不公平了,围观的水云国百姓也沸腾了,高声呼喊着:“不公平。”

任凭百姓怎样呼喊,楚宵都是那般无动于衷,只是在等待着刘义的答复。

刘义沉默了,不答应谈判就此结束,答应毫无胜算。刘义咬着牙,看了看身后发出呐喊的百姓,心一横,脸上露出一副决然之­色­道:“好,就按照你们陌北国的规矩来。”

楚宵见刘义答应了,又是大笑道:“好,爽快。那陌北国就有我出战来会不会你们水云国的高人。”

楚宵亲自出战,这并不在刘义的意料之外,既然意见是楚宵提出来的,他会出战来保护陌北国的利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刘义并没有因为楚宵的出战而有丝毫的退缩,反而是上前一步道:“水云国由刘某出战。”虽然刘义胳膊上伤还未痊愈,可他说话时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也令得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振。

原本还在呐喊的百姓突然不再作声,都以极其崇敬的神情看着他们的刘统军,这位在陌北国派军­骚­扰时连续一个月都站在杀场前线的人,这个在身受重伤后为了保护百姓依旧顽强作战的人,这个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已然愿意拼上自己的­性­命去与陌北国的太子一搏的人。

楚宵似乎也为刘义身上的那份气息所感染,犹豫了一下才道:“刘统军,我看你身上还有伤,是否考虑换一个人来对阵啊?我不想落得个趁人之危的骂名。”

刘义不屑的道:“我刘义那是水云国边境小镇的统军,保护我的百姓,保护我们国家的利益本就是刘某职责所在,纵然受伤也不会临阵脱逃的,此事断不假他人之手。”

楚宵沉默了片刻,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刘义一番才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当着两国百姓的面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吧。”说完楚宵就已然从手下那里结果了长剑,摆开了架势,准备与刘义一战。ww

刘义一手抽出了副将手中的长剑,长剑横在胸口,迎着烈日,带着肃杀,望向了楚宵。

两人相视一望后,就迈开了步子冲向了对方。

楚宵长剑出手,剑啸龙吟,直直的刺向刘义;??义;刘义则依旧是长剑横在胸口,看准了楚宵长剑的来势,堪堪的挡下了楚宵的攻击。

这一场战役按说楚宵是胜券在握,可楚宵与刘义又有些不同,楚宵只是作为一国太子,在尽力维护自己国家的利益而已,刘义则是在拼命而战,将自己的生死抛去。

当刘义挡下楚宵的攻击后,就完全不再防御,而是全力进攻,长剑舞出一个剑花,就朝着楚宵身上的要害之处刺去,每一剑都既凶狠,又毒辣。

楚宵完全没有杀人之心,亦无拼命之心,迎上刘义那凌厉的攻击就只能舞剑抵挡,连连退步。

水云国的百姓见陌北国的太子被他们的刘统军打的连连败退,不禁高兴的热烈的欢呼起来,为刘义加油。

此时的刘义却是心中暗暗叫苦,他曾经向一江湖高人请教过武功,那江湖高人看他驰骋沙场,保卫国家一片赤诚,就教了他十六招决斗剑法,此剑法一出就不能停下来,必须将十六招使完,若是十六招使完,对方仍为受伤,那要败的就是自己。

方才百姓呐喊时,十六招决斗剑法刘义已经使出了十五招,可却无法伤得楚宵分毫。

还剩最后一剑,刘义抱着最后一搏的信念使出了这最后一剑,无奈刘义一只胳膊受伤,未能完全发挥这一招的威力,这最后一剑没有刺到楚宵,却被楚宵手中的长剑挡下。

楚宵挡下了刘义手中的长剑,就急急出手打掉了刘义手中的长剑,楚宵对于刘义方才使出的那十六剑也是心有余悸的,若非他师承高人恐怕就真要丧命那剑下了。

打掉了刘义手中的长剑,刘义却并没有放弃希望,直接就一拳朝着楚宵打了过去,楚宵本可一剑出手,削掉刘义的手腕,但出于心中对刘义的一丝敬意,楚宵左手化拳,堪堪迎上了刘义的这一拳。

一声巨响手,两人齐齐后退,楚宵退了三步就已经站稳了,刘义却是连连后退,退到了十步开外,一ρi股坐在了地上,口吐鲜血,却是再也无法自己站起身来。

刘义的副将连忙跑上前去,扶起了刘义。

围观的百姓并没有因为刘义的战败而有丝毫的鄙夷,反而原本安静的百姓中,又一次爆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声:“刘统军最­棒­,刘统军最­棒­。”

楚宵径自走到了刘义身旁道:“刘统军,你败了。看来这场谈判的主导权已经在我的手上了,我认为陌北国对于此次意外出兵的事情已经给出了公正,合理的解决方案,所以我们无需再谈了。”

罗虎见水云国要吃亏,心里不是滋味,连忙对青璃道:“青璃姐,要糟,水云国要吃亏了。”罗虎说了半天都没有人理罗虎,罗虎回头一看,却发现青璃早已不在自己的身边了。

罗虎的目光四下搜索,却在有重兵把守的入口处看见了青璃的身影。

从青璃看到刘义的长剑被楚宵打掉后,青璃就预料到了水云国是要在这谈判上吃亏了,也就急急的赶到了入口,想要阻拦楚宵的那个决定。

可青璃还是慢了一步,楚宵已然将无需再谈的话说出了口。

不能让水云国吃亏,至少不能让边境小镇的百姓平白受到了那么久的­骚­扰就这么算了,百姓是无辜的,他们该得到应有的补偿。

在入口处,青璃被守卫的士兵挡在了门外,青璃高声喊道:“楚宵,这个决议不公平,你不能做这样的决议。”

一个女子,公然直呼陌北国太子的名讳,并高喊着他的决议不公平,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有这样的胆识,才敢做这样的事情。

陌北国的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了青璃,有不少人依稀认出这个女子就是当初边城遇到蝗灾,天天施粥的女子。

水云国的人看青璃就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虽然不认识这个女子,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毕竟她给水云国带来了一丝的希望。

刘义回头望向这个女子时,也惊呆了,是公主,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她出现了,再替水云国说话。

原本听到别人直呼自己的名讳,楚宵的脸上多了几分愠怒,可越听这个声音就越觉得耳熟,这是一个让他动心的女子的声音。

抬眼看去,越过人群,一张熟悉的面容呈现在了楚宵的面前,是青璃。她怎么出现了,为 ...

(什么还要阻止自己,她这是想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维护陌北国的利益吗?

带着疑惑,楚宵还是对青璃格外优待,并没有让侍卫将她轰出去,而是一挥手,示意侍卫让出一条路来道:“让她过来。”

青璃的脸上没有畏惧,没有再见楚宵后的惊喜,脸上的表情太过于平淡了,如一池秋水般。

青璃走到了楚宵与刘义的中间,站定了,望着楚宵,只是望着他,没有说半句话,只是望向楚宵的神情中多了几分失望,少了几分柔情,多了几分坚毅,少了几分含情。

楚宵也没有表现出丝毫见到心爱之人后的喜悦,依旧是那份霸气,那份刚毅,好似曾经与青璃之间的一份情在这一刹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楚宵十分漠然的道:“你方才说我的决议不公平是吗?”说话中带着质问与责备。

青璃很是坚定了点了点头道:“确实不公平。”

楚宵没有因为青璃的这句话而生气,反倒是十分和颜悦­色­的道:“那就请你说说哪里不公平。”

青璃的声音不高,但却很沉稳,也很坚定,虽然甜美的声音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但话从青璃的口中说出,却多了几分的威严,好似青璃不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而是能够与楚宵站在同一个层次,拥有者王者霸气的女子。

青璃缓缓道:“此不公有二,一者是对水云国边境小镇不公,小镇人民受到的­骚­扰,受到的伤害绝非是陌北国处置一个擅自出兵的三皇子就可以解决的。”

楚宵坦然道:“说的有道理,可是对于水云国是否公平与我陌北国何­干­?”

青璃倔强的望向了楚宵道:“不公之二在于陌北国,陌北国处事不公,对待不同国家的百姓态度全然不同,如此必会为天下所耻笑,日后他人提起陌北国,也只当是宵小蛮横之邦。”

青璃并没有跟楚宵去争辩对于水云国的不公平与陌北国有什么关系,因为青璃知道,若是自己去争辩了,恐怕也就要掉进楚宵设计的陷阱中,所以青璃直接说出了不公的第二件事来。

楚宵听了青璃的话后,脸­色­变了一变,他楚宵,身为一国的太子不单要维护国家的利益,更要维护国家的尊严,让自己的国家被人鄙夷耻笑,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楚宵原本不想动怒,只想几句话让青璃放弃阻拦此事,可现在楚宵真的怒了,楚宵爆吼道:“你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身份?不过是陌北国边城一个小山村的农家女子,像你这样的身份,有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本太子,来污蔑我们陌北国?”

六十,我是什么身份

( 楚宵的暴怒,让青璃的心痛了一下。

原来转换了身份,做回了太子的他,也就变了,变得这般的绝情。

青璃凄惨一笑,轻语道:“你可真够绝情的。”这句话除了楚宵和刘义,再无人听到。

刘义知道青璃是嫁给了陌北国的太子,可看两人的之间的关系,似乎毫无夫妻之情,不禁也担心起了公主的安危。

青璃突然提高了声音反问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没有资格指责是吗?”话音落下,青璃左手从腰间摸出了一块金牌,右手从怀中取出的一面旗子。

两样东西都被青璃高高的举起,这两样东西都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青璃左手的金牌是证明她水云国公主身份的金牌,金牌一处,刘义率先跪下道:“参见公主。”水云国的百姓在刘义的带领下也纷纷跪下给青璃行礼。

青璃右手的旗子则是陌北国的上古战旗,战旗一出,陌北国的全体官兵都跪了下来。

楚宵十分诧异的看着青璃,看着她手中的金牌,看着她手中的战旗,恍然,他已然知道了青璃的身份,这个叫青璃的女子就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冷月舞,就是自己的太子妃。

楚宵不禁有些冷笑,又有些悲伤,到头来自己竟然还是对这个女子动心了,看着这个女子,娇柔的身躯,举着金牌和战旗,却好似有了无穷的力量似的,不容人反驳,不容人不从。

楚宵亦是陌北国的人,他不会不顾及战神在陌北国人心中的地位,带着错愕,他也跪下来参拜战旗。

青璃收起了战旗和金牌,让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不必战败。

青璃迎上了楚宵起身后那莫名的目光道:“太子殿下,不知是否可以看在战旗的份上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让你改变主意的。”

楚宵没有拒绝,因为青璃的提议一点都不过分,她没有拿战旗来压自己,只是希望多三天的时间,来让自己改变主意,但楚宵认定的事情又岂会轻易改变主意呢?

况且诶楚宵也坚信青璃不会有那个能力让自己改变主意的,当即应允道:“就给你三天时间。”

青璃淡然一笑道:“多谢太子殿下赏光。ww”青璃话语中带着冰冷,好似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作是太子妃亦或是那个在边境小镇与楚宵产生情愫的女子来看待,好似只是水云国的代表一般。

青璃见楚宵应允,就转向刘义道:“刘统军,请恕我越俎代庖,不知此事可否交由我来处理。”

刘义知道以他的能力是无法改变水云国受辱,边境小镇的百姓受到欺凌,却无处申冤的事实,而青璃的出现,让那个冷酷的太子楚宵做出了让步,她似乎真的可以为边境小镇的百姓?百姓讨回些公道似的。

青璃本就是水云国的公主,以她公主身份,想要接手此事,完全没有必要跟自己申请,刘义当即跪下道:“此事就全全交给公主处理,属下会竭尽全力协助公主的。”

罗虎这时也挤到了入口处,入口处的守卫拦住了罗虎。罗虎对守卫怒目而视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不知道我是公主的侍卫吗?”

对于青璃手中的战旗,守卫还是十分敬畏的,听到罗虎说他是青璃的侍卫,不禁呆了呆。罗虎就趁着守卫愣神时,一闪身就窜了进去。

守卫再想拦住他是不可能的,罗虎来到了青璃身后,站定。

青璃看了眼罗虎,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对楚宵道:“太子殿下,既然我们双方达成了协议,是否今日的谈判就可以到此为止了?”

楚宵点头道:“没错。”

青璃又是微微点头,颔首而笑,就转身带着刘义离去。

楚宵见青璃也走了,不自觉的拉住了青璃的手,他的心中有太多的情怀需要舒解,有太多的话想要对青璃说,他不想就这么让她走了。

青璃见楚宵抓住了自己的手,回头十分礼貌的道:“太子殿下请自重。”

楚宵却十分霸道的道:“公主莫要忘记你是本太子的太子妃,就算是要去休息,也该住在本太子的行宫中。”

青璃也毫不退让的道:“太子殿下也莫要忘记我还是水云国的公主,住水云国的公主行宫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楚宵依旧没有放手,青璃从楚宵抓着自己的手中感受到了丝丝的情义,青璃的心也软了下来道:“太子殿下,不知可否移驾公主行宫一住呢?”青璃本就有带着楚宵亲自到水云国的边境小镇转一转的念头,本来是想明日来请楚宵到水云国一行,现在楚宵自己送上门了,青璃也就就势做出了邀请。

楚宵愣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下来,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妥,可楚宵还是情不自禁的答应了下来。

山贼团伙中的军师不知何时成了楚宵的军师,急急上前道:“太子殿下,慎重。”军师考虑到楚宵今日所做之事,以及水云国百姓对他的怨恨,担心楚宵这一去遇到了什么危险。

楚宵也明白军师的考虑,却以太子的威严对军师道:“军师,这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负责打理好边城的一切事务就可以了。”

军师不再多劝,默默的退了回去。

楚宵跟着青璃一同来到了水云国边境小镇的公主行宫,这行宫是青璃曾经住过的,现在已经是残破不堪了,一切都是战火硝烟造成的。

这一路上青璃,刘义都是有水云国的百姓护送着回来的,百姓对他二人都是尊敬,爱戴,至于看向楚宵时,眼中充满了怒火与怨毒。

若非青璃与刘义拦着,恐怕百姓早就一拥而上,将楚宵生吞活剥了。

在公主行宫前,刘义显得有些尴尬的道:“公主,是否考虑换个地方住,这行宫太破旧了。”

青璃摇了摇头道:“无妨,就住这里吧。”说完就招来一个丫鬟,带楚宵下去休息。

那个丫鬟根本就不给楚宵好脸­色­,随手指了一下行宫中最破旧的房间,其实是个半坍塌的,只有半个屋顶的房子,就让楚宵自己过去休息。

楚宵并没有强留,政治他是在敏感不过的,青璃这么急着给他安排房间,想来是有事情要跟刘义单独商量,却不方便自己的听的。

果然,楚宵走过,青璃引着刘义走到了远处问刘义道:“小镇现在的情况如何?百姓是否都有地方安住?是否都有食物吃?”

刘义还以为青璃会问一下关于自己的饮食安排的事情,却不想她直接问起了百姓的事情,这让刘义感动不已,刘义当即就回答道:“小镇的事朝廷已经知道了,也派来了米粮,暂时尚还能应付一段时间。”说着刘义不禁摇头道:“是我无能,还小镇遭受了连番的洗劫,房屋建筑都已经被毁了十之八九,百姓大都聚集在勉强能住人的废墟中。”

青璃叹了一口气,又问刘义道:“刘统军,你看陌北国做出怎样的赔偿,咱们小镇的百姓才能满意?”

刘义没有回答,毕竟有公主在场,刘义只 ...

(是道:“公主既然接手此事,一切就由公主定夺。”

青璃摇头道:“刘统军,我知道你拟定了一份文书,把文书里的内容说给我听听,我对小镇的情况并不熟悉,不好做决定的。”

刘义心中对青璃又是多了几分佩服,一年多不见,公主比之当初,更为的成熟,更为的有智慧。刘义将文书中的事情简述了一番道:“其实也就两件事情,一是陌北国负责向小镇输送必要的物资直到小镇恢复到战前的状况为止,二是陌北国需派人前来协助小镇的战后恢复。”

青璃点头道:“恩,这两件事都是理所应当的,我会想办法劝说太子答应这两件事情的。”

随后青璃又与刘义谈了些战后恢复的事情,刘义就因为还要处理难民的食宿问题而匆匆离去了。

夜已深,青璃直接去了楚宵的房间,其实也不过是半塌的房屋,没有凳子,青璃就找一块能坐下的地方坐下了,望着楚宵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才道:“造化弄人不是吗?”

楚宵没有回应,许久才道:“至少我对你的情义是真的。”

青璃摇头道:“你看的清你的心吗?爱青璃的是那个被诬陷成江洋大盗落难金家村的萧楚,是个不背负太子身份的人,而不是你,陌北国的太子楚宵。”青璃的嘴角泛着淡淡的苦笑,眼底滑过无限的忧伤与无奈道:“同样,爱萧楚的人是青璃,只是个普通的住在金家村的小女子,而不是那个有着水云国公主身份,手握战旗的陌北国太子妃。”

楚宵坚持道:“不,我知道我是爱你的,我爱的就是你,就是你,我的青璃。”

青璃依旧在摇头道:“我们爱的不过是不加诸身份在身的对方,而不是现在有了政治的身份,有了不同的使命,有了不同的利益的对方。”

楚宵一把楼主了青璃,将青璃紧紧的揽在怀中道:“璃儿,别说了。我知道我的心,我对你的感情不会变的,相信我。”

青璃还欲争辩时,却被楚宵的话阻拦了,楚宵的话语十分温情,好似两人又回到了金家村似的:“璃儿,听我说,我们先解决陌北国与水云国的事情,至于我们的事情还有很多时间,号吗?”

青璃点头,随后就离开了楚宵的房间,她无法跟楚宵再多呆在一起片刻,她怕自己的感情不能自已,她怕自己为这份情所牵绊,迷惑,做出错误的决定。

六十一,险些错过你

( 清晨,夏日的炎热就隐藏清晨这一缕耀眼的日光中。

青璃略作熟悉就离开了公主行宫,吩咐罗虎,若是楚宵醒了就带他来军中营地。

在军中营地,刘义早早的就在那里等候青璃,见青璃来了,就上前问好,青璃摆摆手,示意刘义不必多礼,就加入到了向落难百姓施粥的队伍中。

楚宵起的不晚,却不像青璃起的那么早,等楚宵在罗虎的带领下到了军中营地时,早晨的施粥已然结束了,青璃正在帮着军中人收拾粥棚。

楚宵向四周打量着,水云国落难的百姓都捧着那一碗稀得不能再稀的粥,却如同收获至宝一般,小口的吮吸着。他们每个人都面黄肌瘦,好似饿了很久似的。

旁边有一个老­妇­人,端着粥喃喃的道:“全靠这粥啊,要不是统军大人好心,把军粮都拿出来分了,恐怕咱们就要饿死了。”

“是啊,虽然这点粥不算什么,但咱们好歹是饿不死的。”旁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附和着。

残破的房屋,饥饿的难民,满目的疮痍,断壁,残垣,边境小镇经过了一个多月洗劫,已然变成了这幅模样,若非早有是有人跟随,楚宵几乎都要怀疑这地是否真的是边境小镇。

收拾好了粥棚,青璃走到了楚宵身旁,罗虎识相的退到了远处。

青璃看了看四周的百姓,和残破不堪的小镇,对楚宵道:“你看到了?边境小镇真的被洗劫后,很惨,很惨。”青璃想不出更好的语言来形容边境小镇,只能选用了这个惨字。

楚宵倒是认同这个事实,点头道:“这种状况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

青璃叹息道:“我想也是,你这大概是第一次来到边境小镇吧。在到陌北国前,我曾经在边境小镇住过三天,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但那时边境小镇的繁华,绝非今日这般,现在在看,却是那般人是物非了。”

楚宵也受到了不少的感触,虽然不是自己陌北国的子民,但放平和心态,任何一个人受到了战争的灾祸,变得流离失所,任何一个城镇,因为战争被毁,都是一件很值得同情的事情。

青璃看着楚宵的眼底滑过了几分柔和,知道他也是同情水云国的百姓的,又缓缓的道:“金家村被山贼洗劫很惨吧?可金家村还有朝廷管,还有太子殿下你派人去帮助他们重建村庄。ww想想,若是没有了这些外力的帮助,金家村会怎样?”

金家村不过是遭受了一次的洗劫,就变成了那个样子,而水云国的小镇,据不完全统计遭受的­骚­扰,洗劫不下二十次,他们的状况要比金家村的人凄惨很多,只怕这里的一切都是靠着那位刘统军在支撑,才会没有出现?出现暴动,或是更惨重的损失吧。

楚宵还是要承认,当自己不再是陌北国的太子,自己一定会愿意帮着水云国的百姓的,可他是陌北国的太子,他只得劝说青璃道:“璃儿。”一句璃儿出口,楚宵似乎反应了过来,才讪笑着道:“也许我该叫你舞儿。”

青璃初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叫冷月舞,封号是月舞公主。青璃不习惯用冷月舞的名字,当然也不想楚宵叫自己舞儿,于是对楚宵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叫青璃,我姓冷,名月舞,字青璃。”青璃想出了一个很绝妙的理由解释了自己的名字。

楚宵点头,赞叹道:“好字,青璃远比月舞要显得脱俗不少。”

青璃点头娇笑道:“承蒙谬赞。”

两人相视一笑,旋即又回复到了先前的谈话,楚宵继续道“璃儿,听我说,我是陌北国的太子,你也是陌北国的太子妃了,我们要为陌北国的国家利益去考虑,如果让朝廷拿出钱去资助水云国重建,那是不可能的。”

青璃惊异的看向了楚宵,不解道:“你怎么知道刘统军希望陌北国出钱资助水云国边境小镇的重建?”

楚宵苦笑道:“我的傻璃儿,你觉得我可能不知道刘统军想要的是什么吗?但是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任何一个国家的帝王都不会出资去资助邻国的战后重建的!”楚宵说话的语气到了后来,就变得很生硬,不容的旁人的质疑。

“纵然这战乱是有这个国家造成的?”青璃毫不犹豫的反问着,她必须要为水云国出头,为边境小镇的百姓讨回一个公道,不为别的,就为她看不得那些百姓受苦,就为他有可能让这些百姓脱离苦海,她就要努力。

楚宵一甩手道:“这不可能,况且我也给过你们水云国机会了。”

“欺负一个身上有伤的人,也算是给过机会了?这样的话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也能说的出口吗?”青璃本就不满楚宵与身上有伤的刘义决斗的事情,现在楚宵将事情提了出来,青璃当即就直接指出了楚宵在决斗时那趁人之危的行为。

楚宵冷哼了一声道:“陌北国以武为尊,强者为胜,他不够强就没有资格提出任何的事情,我足够强,我就可以决定一切!”

青璃有些气急的道:“你这跟野蛮人的行为有什么区别,你还讲不讲道理了?难道我足够强大,就可以有资格让你做任何事情吗?如果让你杀了你的父母呢?你回去做吗?”

这谈话与青璃事先所预料到的有很大的出入,她和楚宵的脾气都被对方的不肯让步,所激起。两个人的谈话也变得火药味越来越浓重了。

“胡闹,弑父杀母这样的事情岂会是别人要挟就去做的?”楚宵很是气愤的回答道。

青璃柔声道:“既然这样,那你又何必告诉我强者为尊呢?我还以为强者为尊是不需要将道理。”

楚宵语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强者为尊是上千年来陌北国流传下来的祖训,万年不变,所有一切的争夺都是靠武力来解决的,但从来没有人向青璃这样,提出这样的疑问,是否能决定一切的强者就可以让人去做些违背道义的事情。

青璃见楚宵不说话了,对楚宵道:“太子殿下,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我还有些事情要离开一下,有什么事你找罗虎就好。”说完青璃就走了。

青璃突然的离开,是因为她需要一个人的帮助,她相信这个人的出现,一定会有助于帮助水云国边境小镇争取到本该得到的补偿。

青璃来到了竹林,凭着记忆找那间曾经和银飞待上整整一天的竹屋。

索­性­青璃的记­性­不差,成功的找到那间竹屋。

门虚掩着,青璃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又敲了敲门,等了许久,还是没有人应声。

青璃心中觉得很是古怪,莫不是银飞已经离开了边境小镇,若是如此,但自己的希望恐怕也就落空了,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索­性­,青璃推开了房门。

屋中很整洁,和一年多前青璃离开时是一模一样的摆设,整件屋子都是那样的一尘不染,桌上还摆着半温的茶水,想来是一直有人住的。而住在这里的人,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留下了半壶温茶,就急急离 ...

(去了。

摸到了那半温的茶水,青璃心中不禁安了不少,至少这可以证明银飞还住在这里,只是有事离开,既然他还住在竹屋,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虽然自己只有三天的时间,但她可以等,她相信银飞不会离开太久的。

日落西山,已经傍晚了,银飞还是没有回来。

青璃找到了纸张,提笔留言,说是自己来过了,就准备离去。

推门,门开了,门外站着银飞,正要推门进屋,只是银飞的脸上多了几分失望和沮丧,所以连看都没有看到青璃。

见到银飞,青璃更多的是喜悦,直接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银飞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房中还站着一个人,这个女子就是自己日思夜想,在无数个夜晚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女子。

银飞的沮丧,银飞的失望,都是因为青璃,他听说了青璃突然现身陌北国与水云国两国的谈判场上,并阻止了陌北国太子楚宵的不公行为,随后跟着刘义回到了水云国。就直接跑去青璃的公主行宫去找青璃,可去时却听人说青璃已经离开了,去了军中营地。

在军中营地,银飞依旧没有见到青璃,听人说青璃好似有事,直接离开了。于是银飞便觉得自己也许真的与青璃无缘了,连见上一面的缘分都没有。

现在,在自己的竹屋,青璃就站在自己的对面,还告诉自己已经等了自己一整天了,银飞有些喜出望外,心中更是感慨万分,先前的沮丧,失落也一扫而尽,对青璃道:“丫头,我听说你回来,想看看你,就去找你了。”

一句话,青璃便明白了,自己与银飞是错过了,他要找自己,自己要找他,索­性­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在竹屋等了这么一整天,不然就又要错过了。

青璃展颜一笑道:“谢谢你还记得我。”

银飞感慨道:“我一直都记得你,从未忘记,只是险些错过。”

青璃又是一笑道:“那只是险些,我们并没有错过,不是吗?”

六十二,黯然离去

( 青璃浅浅的笑着道:“吹那首曲子给我听听吧。ww”

银飞没有拒绝,从怀中取出了笛子,奏一曲离愁别恨曲与青璃听。

听着银飞吹笛,青璃缓缓的将陌北国与水云国的事情说了出来了,也表达了自己希望水云国边境小镇的百姓,能够得到应有的赔偿。

一曲毕,银飞收起了笛子,问青璃道:“说把,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青璃见自己的心思已然被银飞看透,也不隐瞒,对银飞道:“希望你去跟一个人比武,并且打赢他。”

“什么人?”银飞漫不经心的问着,他对自己的武功是有自信的,他相信在当今世上,能够赢了自己的人除了自己的师傅再无旁人。

青璃淡然道:“陌北国太子楚宵。”

银飞愣了一下,眼角跳了一下,才道:“好。”楚宵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听说此人师承之人是江湖上能够与自己师傅想匹敌的高手,只可惜那位高手早在十年前就仙去了。面对楚宵,银飞没有必胜的把握,但为了青璃,他是愿意去试一试的,这不单是帮助青璃,更是自己武学之路上的一大挑战。

青璃拉着银飞道:“既然这样,那现在就去找他比武。”

银飞宠溺的看了一眼青璃道:“这么急?”

青璃点头道:“是呀,我只有三天时间呢。”

银飞虽然是在问青璃真的这么急吗。但整个人却是跟着青璃一起往竹林外走去。

青璃与银飞回到了公主行宫时,已经是子夜十分了。

青璃推想楚宵大概已经睡下了,可走进了行宫,却发现楚宵正站在房门口等着青璃。

当楚宵看到青璃与银飞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心里不禁有些刺痛。

青璃看到了楚宵,笑容也僵住了,明明自己跟银飞没有什么,可被楚宵看到了,自己却中有一种偷­情­被发现的感觉。

银飞看到了青璃与楚宵异样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一些事情,当即就指着?

??宵道:“你就是楚宵。”

楚宵不知道银飞的身份,但出于太子身份的尊贵,对银飞很是不屑一顾的道:“你又是谁?”

银飞十分冷淡的答道:“奉公主之命,来与你比武的。”

楚宵一愣,转而对青璃道:“你有事离开就是为了来找帮手的?”说完楚宵一脸自信的对青璃道:“你放心,任何人都不会是我楚宵的对手的。”

楚宵的话音落下,银飞已经出手了,银飞用剑,可他的剑不常出手,更是不常出鞘的。

待楚宵反应过来,银飞凌厉的一爪朝着自己抓来时,楚宵便凌空而起,躲过了那一爪。

直到现在楚宵依旧十分轻敌,他不认为青璃找来的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对手,或者能将自己打败。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败,他不能败给别的男人,尤其是这个和青璃关系非同寻常的男人。

可两人一交手,楚宵就发现自己轻敌了,这个人的武功几乎与自己不差上下。

银飞与楚宵交手后,感到十分满意,这是自己生平遇到的不多的对手,他的长剑也出鞘了。

剑光,剑影,人影。

青璃根本看不清两个人做了什么,他们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在青璃看来就只有两个人影在那里闪动。

突然两个人停了下来,不再动了,楚宵手中的剑刺破了银飞的披风,而银飞手中的剑却是抵在了楚宵的心窝。

楚宵收回了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终究还是败了。

银飞也收回了剑,对楚宵道:“你心有杂念,等到你心无杂念的时候再来找我比武吧,你是难得一见的对手。”

楚宵摇头道:“败了就是败了。没有那么多理由的。”楚宵确实心有杂念,从银飞出现的那一刻起,楚宵就在想他与青璃之间的关系,就在想着比武不能输给他,甚至在比武的关键时刻,他竟然想到了朝野中的那个传说,传闻水云尴云国的公主曾在边境与一个男子举止亲昵,关系暧昧不明。

银飞赢了,青璃对银飞展颜一笑,笑的很真挚,也很开心,只有银飞赢了,她才能真的劝说楚宵,改变他那个荒唐的念头。

银飞见青璃开心,见青璃在笑,他也就笑了。

青璃上前走了几步对楚宵道:“太子殿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没有谁是永远的强者,没有谁永远不败的。若是凡事都靠武力解决,不讲求道义,那岂非不就乱套了?”

楚宵没有说话,但他在听着。败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败了,但这次失败,却在他的心底泛起了不少的波澜。

青璃的那句话说的对,没有谁是永远的强者,若是败了,就要任人摆布,不讲道理,那就真的乱套了。楚宵甚至都有些怀疑陌北国的古训是否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青璃又继续道:“其实,陌北国的祖训是对的。”青璃大致是猜到了楚宵的心思:“强者为尊,是在讲求道义的前提下才成立的,而非什么都不顾,就只靠拳头,打赢了便是赢了,便可以决定一切,不顾一切。”

青璃已然不必再说了,楚宵是个有头脑的人,对于这些话,他都懂,他也在想,是否是自己只顾及了强者为尊,而忽略了道义的存在呢?

又或是因为现在面对的是水云国的百姓,所以自己把所谓的道义都忘却了呢?

银飞见青璃在劝楚宵,也就悄悄的向后退去,因为他知道青璃的心里有楚宵,自己能帮青璃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那自己就该离去了。

青璃的眼睛虽然在注视着楚宵,却感觉到了银飞离开的身影,回身追了过去叫住了银飞道:“银飞,你要去哪?”

银飞,这个名字在楚宵的心中一震,不单因为他是自己的情敌,更是因为他是银飞,也是因为这个名字,楚宵释然了。

败给他,不算耻辱,因为银飞可以算是当今武林第一人,武功在他之上的再无他人。

银飞有些意外,没想到青璃会追上来,只得故作冷漠的道:“既然比武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我自然是该走的。”

“可是,可是,可是......”青璃连说了三个可是,却半天都没有说出究竟是可是什么。

银飞前行的脚步没有停下来,他是爱青璃的,他更希望青璃幸福,既然青璃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情,既然青璃已经找到一个让她动心的人,他又何必在停留下来阻碍青璃的生活呢?

银飞走了,他的背影很漠然,但他的心里却有了一种她幸福,我就开心的情怀,就这么的走了。

青璃一直注视着银飞离去的背影,但却没有追去,只是看着他离去,直到背影消失。

楚宵在身后看着青璃那般不舍的注视一个人离去,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但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走到青璃身旁道:“既然不舍,为什么不留住他?”

青璃转过头,望向了楚宵, ...

(叹了一口气道:“你想太多了。”楚宵确实想太多了,青璃留银飞是因为银飞是他的朋友,不留则是因为她对银飞更多的是感谢,而非情爱。

楚宵却是相信他男人的感觉,因为只有男人才能够看的出另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有些怎样的情怀,但青璃既然说是自己想多了,那楚宵便就相信,青璃对银飞没有男女之情。

但楚宵问出了那句话,就让气氛变得格外的尴尬,许久,楚宵才道:“璃儿,天­色­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些睡吧。”说完楚宵就回到了自己的那间残破的小屋中。

青璃有睡,却睡得很不踏实,因为她的心有些微微的乱了,说不出是因为楚宵,还是因为银飞,也许他们两个人都为呢?

当新一天的眼光洒向大地时,青璃还在混混噩噩的睡着,睡的有些迷离,有些想家,有些不想来到这个时代。等青璃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杆了。

今天与昨天不同,完全的换了过来。

一大早,楚宵先出门了,留话给罗虎,让他告诉青璃自己去了军中营地。

青璃醒了,看着那高照的日头,就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施粥的时辰,不禁感叹道:“哎呀,睡过头了。”

罗虎为了保护青璃的安全,一直守在房门外,见青璃走出了房间,便迎了上去,告知了青璃楚宵的下落。

青璃点了点头道:“虽然晚了点,但我们还是去军中营地走一趟吧。”

在军中营地,楚宵正在那里帮忙收拾粥棚,果然,青璃是彻底的错过施粥的时辰,青璃来时,施粥已经结束了,只是楚宵在那里帮忙,显得分外的乍眼。

似乎在楚宵的身旁还围了一些水云国的村民,在那里不停的感谢着楚宵。

青璃又向水云国的难民望去,发现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馒头,还有一碗比往常要稠上很多的粥,这是怎么了?

楚宵来了?难民的或是得到了改善?

刘统军正在安排难民的住宿,看到青璃来了也就走了过去。

六十三,改变主意

( 青璃十分疑惑的望着刘统军道:“朝廷的米粮运来了?怎么今天改善伙食了?”

刘义脸上多了几分喜­色­道:“没有,没有。是太子殿下吩咐属下这么做的。”

青璃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怎么楚宵吩咐刘义这么做,刘义就做了呢?

楚宵撇下了手中的活,来到了青璃身旁道:“我已经决定以我个人的名字出资资助水云国边境小镇的重建,虽然陌北国的朝廷无法拨款,但作为陌北国的太子,我还是能做主以我个人的名义资助。”

刘义点头道:“是啊,太子殿下昨夜已经从陌北国边城运来了大量的米粮,所以今天咱们百姓的伙食才能够有所改善呢。”

青璃带着几分笑意望向楚宵道:“你想明白了?”

“恩,很明白。”楚宵也带着同样的笑意回了青璃的问话。

所谓的三日之约自然不复存在。

水云国边境小镇,在楚宵的资助下,迅速的开展起了战后重建工作。

水云国的公主,陌北国的太子成了边境小镇中为人所传诵的神话。

在边境小镇的重建工作进入了正规后,青璃便与楚宵一同离开了水云国,回金家村去了。

金家村也恢复到了原本的宁静,祥和,山贼头领带着自己手下的山贼在金家村外十里处安营扎寨,专门负责保护金家村村民的安全。

劫后余生的山贼也与楚宵达成了协议,保护金家村村民三年后,便投身陌北国边城军队,为国效力。

看着金家村如此的祥和,青璃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幽幽道:“若是能够一辈子住在这么山清水秀的村子,那是我的福气。”

楚宵微微一愣,旋即就明白了青璃的心意,叹了一口气道:“璃儿,你......”

青璃转向楚宵道:“太子殿下,我们不是有约定吗,你负责维护陌北国与水云国的和平,而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陌北国都城的。”

楚宵握着青璃的手道:“璃儿,那是那个时候,现在情况不同了不是吗?”

青璃摇头道:“有什么不同吗?相爱的两个人并不是陌北国的太子和水云国的公主,只是两个普通的凡人。ww”

楚宵一手搂住了青璃道:“璃儿,也许你喜欢的是那个化名萧楚,被人诬陷成江洋大盗的我,但我楚宵心里清楚,我喜欢的,爱的就是你青璃,无论是金家村里的普通女子还是有些水云国和亲公主身份的你,都是我的至爱。”

青璃的心有些触动,她承认,自己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喜欢的绝非是那个披上了太子身份外衣的楚宵,而只是那个没有政治作为负担的楚宵。

楚宵见青璃不说话了,又继续道:“璃儿相信我,跟我?跟我回都城吧。你是我楚宵的太子妃,永远都不会变的,回去以后我会重新举办我们的婚礼,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的。”

太子妃,青璃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宁儿的死间接是因为自己,在谈判场上,楚宵政治至上,对自己的冷淡,都已然浮现在了青璃的脑海中。

容或许楚宵是爱自己的,无论是作为太子的他,还是落难之人的他都是爱自己的,但这份爱是有限度的,限度就是不涉及到政治的利益。

青璃挣脱开了楚宵,叹息道:“我不想回去,能不能给你我之间,为彼此留下些美好?”

楚宵决然的摇了摇头道:“不,璃儿,我不能没有你,你对我很重要,跟我回国都吧,我会给你全部的宠爱的。”

青璃的眼角有些湿润,诚然楚宵那爱的誓言,让人心动,但理智告诉青璃,回到都城,绝不会是她想要的生活,青璃有些惆怅,有些凄楚的望向了楚宵。

幽然而道:“楚宵,我问你,回到了都城,你会像在金家村时那般的对我吗?你会将我放在政治利益只上吗?你会不会面对政治利益时,对我变得无情,冷漠呢?”

如青璃所想的那般,还没有回到陌北国的都城,作为太子的楚宵,­性­格中的霸道,占有欲就已经显露了出来,楚宵一挥手对青璃道:“青璃,你的要求太多了。我是堂堂太子,凡事自然会以政治为重,这一点就算是宁儿也都无法改变。”

楚宵提出了宁儿,意在告诉青璃,你青璃在我心中很重要,但比不上宁儿,宁儿都不能让我办到的事情,你青璃也不会例外,在政治利益与女人之间,他楚宵永远选择都是政治利益。

就像宁儿的死,他伤心,他颓废,有一部分是为了宁儿,但更多的他是为了暂避锋芒,给楚平做错事,起兵谋反,如此才能让自己的登基之路变得安稳无比。

青璃没有哭,反倒是笑了,笑的很悲凉的道:“看看,还没有回到都城,你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楚宵打断了青璃的话,冷冷的道:“你一朝嫁了我,做了太子妃,你就永远都是我的太子妃。无论你想不想跟我回去,你都必须跟我回都城,否则我就会立刻出兵,对水云国开战,还会撤回对边境小镇战后恢复的资助。”

青璃带着几乎不可置信的神情看向了楚宵,威胁,赤­祼­­祼­的威胁,这是爱吗?这是无情的占有,但青璃已然别无选择,除非这些事情她都可以不在乎。

本来这些事情都与青璃无关,她可以不在乎,但偏偏她在乎,而且在乎的要命。

楚宵带着冷酷的神情扫视了一圈金家村后,才道:“如果你还在犹豫,那我就会亲手毁了这金家村,毁了你所在意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楚宵原本没有这么残忍,可看到青璃的拒绝,他便也就变得无比的霸道,甚至还不讲道理。

青璃别过了头,不去看楚宵,很是失望的道:“我会跟你回去的,这样你满意了吗?”

楚宵没有再多说什么,甩下了一句话道:“明早会有人接你回去的,好好收拾下你的东西。”说完楚宵就径自离去。

青璃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只是将证明身份的金牌和战旗贴身放好。

更多是青璃与金家村的所有人都告别了。

青璃始终没有说自己的身份。

但金家村的人都已然知道了青璃和亲公主的身份,也都知道了他是战神的使者,代表战神前来祈福的。所有金家村的村民,都给青璃跪下,磕头感谢青璃这一年多来为金家村百姓做的事情。

金家村虽然回复了往日的祥和,但村子经历大劫,百废待兴,所以金秀决定留下来,直到村子回复到洗劫前的繁荣再回都城找青璃。

罗成自然是陪着金秀一同留在了金家村,王大壮也为了招呼金家村的老铁匠,决意留在了金家村。

陪着青璃回都城的只有罗虎一个人。

罗成拉住了罗虎,反复嘱咐罗虎道:“虎子,公主的安危可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在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了。”

罗虎认真的点了点头,也就随着青璃一同踏上了返回都城的路。

...

豪华的车撵上,坐着青璃与楚宵两个人,一路上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朝着陌北国的国都行进。

在车撵上,青璃是一脸的清冷,一脸的平静,好似身旁没有人似的,直接将楚宵忽略掉了。

楚宵大体是明白青璃为何会是如此态度,也不去劝阻青璃,直接一手就将青璃揽在了怀里。

青璃挣扎了半天了,都挣脱不开楚宵的怀抱,只得又气又急的道:“你放手。”

楚宵用他那特有的,带着权威的语气道:“我是不会放的。”

青璃只得道:“旁边的都是人呢!”

楚宵指了指车撵上巨幅的轿帘道:“有帘子挡着呢。”说着就附耳对青璃道:“况且我搂着我的太子妃,又有谁能说我的不是呢?”

楚宵如同他所承诺的那般,纵然青璃至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但楚宵已然是将万千宠爱都加诸在青璃的身上。每每用膳,送上来的膳食,但凡不让青璃有食欲的,楚宵都会让人换掉。

路过街市,但凡青璃多看一看的东西,楚宵都会命人买下。

纵然如此,青璃依旧是淡淡的,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般,虽然什么都是最好的,但却失掉了自由。

就这样,一路上青璃都是这般不冷不热的跟着楚宵回到了都城。

楚宵也是始终如一的对青璃万般宠爱,并没有因为青璃不冷不热的态度而对青璃再次动怒。

回到了都城,青璃与楚宵直接进宫去面见了陌北国国王楚天霸,与青璃,楚宵一同进宫的还有三皇子楚平。

在陌北国的皇宫里。

楚天霸看着他那个不成器的三儿子楚平,摇了摇头,沉声道:“三皇子楚平,擅自开战,从今起贬为庶民,发配塞北。”

任凭楚平如何的求情,都已然无法改变楚天霸的决议,楚平被侍卫拖了下去,关进了囚车,送往了塞北。

楚天霸再看楚宵时,却是与看楚平时,完全不同的感觉。

看楚宵除了满意还是满意,这满意不单是对楚宵的也有对青璃的。

六十四,以太子妃之名回陌北国都城

( 楚宵再回陌北国的都城,没有颓废,没有萧索,除了睿智就是深沉,这才是真正的楚宵。ww

楚天霸对着大祭司云戌点了点头,暗示云戌他当日的提议果然不错,有太子妃从旁协助,自己的儿子果然恢复了正常,也将边城的事情处理的很完美。

再看青璃时,楚天霸赞许道:“我儿楚宵能得此佳­妇­实在是他的福气。”

青璃含笑道:“王上谬赞了。”

楚宵也趁机向楚天霸提议道:“父王,儿臣想为太子妃重新补办一场大婚。”

楚天霸心情格外的好,也不反对,直接就道:“恩,如此也好,免得外人说咱们薄待了水云国的公主。”

楚宵似乎早有准备似的,又继续道:“父王,儿臣听说后日便是大吉之日,不知可否作为大婚之日。”

楚天霸点头道:“此事孤王已经准了,你就跟礼部商量一下办吧,不用事事都跟孤王请示。”

楚宵与青璃见过了楚天霸后,又去拜会王后程碧瑶,王后对青璃依旧是喜爱有佳,和青璃说了好些的话,才放青璃与楚宵离开。

青璃跟着楚宵回到了太子府,楚宵为青璃安排了整个太子府中最好的院落,在房间中,楚宵坐在青璃对面对青璃道:“璃儿,我说话的话都会做到的,答应给你的万千宠爱我全都会给你,答应补给你的大婚,我也会补给你,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成为我的太子妃的。”

青璃点头道:“我知道了。”是啊,除此之外青璃还能再说什么呢?她也只能说知道了,因为楚宵给的是楚宵认为他所能给出的全部宠爱,可这些却并非是青璃所想要的。

楚宵有忙不完的政务,也就只跟青璃说有什么需求就跟府里的徐管家说就行了,交代了几句话后,楚宵就离开了太子府,去忙他的政务去了。

太子楚宵去了陌北国边城,去时是一个人去的,回来时却是太子与太子妃两个人一同回来的。

这个消息如同重磅诈弹一般,在太子府中传开了,以齐玉儿为首的太子府中的一­干­侧妃,姬妾都已然震惊了。

当日青璃离开陌北国都城时,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个只有太子妃名号的女人是不会再回到太子府的,后来宁儿死了,这些女人们纷纷得到了楚宵的临幸。

从来没有人将这个毫不起眼的太子妃放在眼里,这些女人也没有想到这个太子妃还会再回来,而且回来时是带着太子的万千宠爱回到了太子府。ww

太子让她住了最好的院落,甚至还要为她补办大婚。

在齐玉儿的房间了,一­干­侧妃,姬妾聚在了一起,都在讨论着青璃的事情,他们都撺掇着齐玉儿道:“齐姐?齐姐姐,你可不能就让那个女人这么回到太子府的,她若是回来了,咱们恐怕都没好日子过了。”

“是啊,是啊。”“以太子对她的宠爱,恐怕日后太子爷都会把咱们打入冷宫的”“就算是不把咱们打入冷宫,那毫无恩宠的日子跟打入冷宫又有何分别?”

齐玉儿也怒了,一个抢走自己太子妃地位的人,现在还要回来抢走自己的丈夫,她是不能容忍的,她一手拍在了桌子上道:“都不要再说了,都跟一起去青璃别院去会会那个女人。”

楚宵为了让青璃开心,甚至把原本别院上的匾额换成了青璃别院。

齐玉儿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带着一­干­女人来到了青璃别院,在别院门口有两个侍卫守着。

侍卫自然是认识齐玉儿等人的,见面后当即给几位主子行礼。

齐玉儿大摇大摆的就要往青璃别院里走,却被侍卫拦住了道:“几位主子,太子妃有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别院。”

齐玉儿一听侍卫称青璃为太子妃,那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可是原本对自己的称呼,纵然是青璃与楚宵大婚后,府中的侍卫依旧称呼自己为太子妃,因为青璃根本就没有来到过太子府,

可她一会来,一切就都变了,侍卫见见风使舵的瞬间改口了。

齐玉儿上去就赏了侍卫一耳光道:“放肆,你既知我们是你主子,就该知道你没资格拦着我们。若是太子妃不想见我们,就让太子妃出来亲口告诉我们,没必要让你们两个狗奴才守在门外说三道四的。”

侍卫哪里敢得罪齐玉儿,只得赔笑道:“主子您说笑了,是卑职糊涂了。”说完就让开了一条路让齐玉儿等人进了青璃别院。

齐玉儿到了青璃别院,却发现院落中一个人都没有,连出来迎接的小丫鬟都没有。

齐玉儿冷笑了一声道:“住着最好的别院,却连个丫头都没有,着实寒碜。”齐玉儿这话看似是说给众位姐妹们听的,实际上是说给青璃听的,好叫房中的青璃羞愧。

齐玉儿的话一出口,其他的府中侧妃,姬妾也都跟着齐玉儿一起嘲笑起了青璃这里连个使唤丫头都没有。

奈何众人的嘲笑声之大,之长久,青璃的房中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齐玉儿心中暗气,心想这个女人可真厉害,这般嘲笑还能如此不动声­色­。

齐玉儿快走了几步,上前敲了敲青璃的房门,没有人应声,又敲了敲房门还是没有人应声。

同为侧妃的柳眉,上前对齐玉儿道:“齐姐姐,莫不是这太子妃不再房中?”

柳眉的一句话点醒了齐玉儿,齐玉儿回头一脚踢上了青璃的房门,没没有锁,只是虚掩着,只一脚,齐玉儿就踢开了房门。

房间里果然是一个人都没有,齐玉儿疑惑了,这青璃刚回到太子府,不在太子府中好啊后休息,会跑到哪去呢?

同为侧妃的陈舒也围了上来,若有所思的道:“莫不是太子妃出府了?”

“出府?她出府做什么啊?”齐玉儿反问着。

没有人能够回答齐玉儿的问题。

诚然,青璃确实离开了太子府,不为别的,重返都城,她要亲自跟大祭司云戌道谢。

来到了云戌的家中,这次云戌家守门的老者没有为难青璃,见青璃来了,直接开了门,放青璃进去。

云戌似乎早已料到青璃会来似的,在房中摆了一壶茶,两只茶杯,茶杯中都满上了茶,一杯云戌在喝,一杯是留给青璃的。

见了青璃,云戌就是一阵笑道:“终究你还是回来了。”

青璃白了云戌一眼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可不想回来。”

“难道你不喜欢太子?”云戌反问着,似乎在看青璃的笑话一般。

青璃叹了一口气道:“我喜欢都不是身为太子的他,他的霸道,他的自私,他的占有欲都不是我所喜欢的。”

云戌一耸肩,笑嘻嘻的道:“纵然你不喜欢这些,但你还是喜欢他的不是吗?”

青璃不得不承认,虽然楚宵给自己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她的心里还是有楚宵的。

云戌又是一阵大笑,喝掉了杯中的茶,才道:“其实呢 ...

(,你跟楚宵的姻缘是天注定的,今生你非他莫属,他亦非你莫属。”

青璃淡淡的品了品茶才道:“你又怎么知道的?”

云戌摇着折扇道:“你莫不是忘了,我可是陌北国能通神的大祭司,知道些事情也是不足为奇的。”

青璃没有在提自己与楚宵的事情,只是十分真诚举起茶杯道:“云戌,谢谢你先前帮了我那么多,我以茶代酒敬你。”

云戌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青璃会突然跟自己道谢似的,过了片刻,才拿下了青璃手中的茶杯。

青璃被云戌的这一举动也弄糊涂了,惊愕的看着云戌,觉得他似乎是不想接受自己的感谢似的。

云戌一看青璃惊愕的神情,就又嬉笑了起来道:“不是不接受你的感谢,是我一代大祭司的府中岂会没有酒呢?既然是感谢我,自然是不许你以茶代酒的。”说完就转身进了里头的屋子。

随之而来的是翻箱倒柜之声。

云戌再回来时,手上捧着一个坛子,这坛子刚被摆出来,青璃就闻到淳淳的酒香,赞叹道:“你这可是上好的美酒吧。”

云戌点头道:“不错,是美酒。”说着就将酒推到了青璃面前道:“美酒赠佳人。”

“美酒赠佳人?”青璃重复一遍,这话听得有些别扭,“自来不都是红粉赠佳人的吗?你这大祭司倒也古怪,拿美酒来赠我?”

云戌指着那美酒道:“看你的喽,要是方才说感谢我是真的,那就喝了这美酒吧,要是方才说的感谢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不和也罢。”

云戌就是在激青璃,可青璃偏偏就是中计,她是真心感谢当初云戌为自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还帮自己圆谎圆了一年多。

青璃带着笑意,搬过了酒坛,倒在了茶杯中,又替云戌满上了酒道:“云戌,我敬你,谢谢你。”说完青璃就将那酒一饮而尽,这酒的就近极强,一杯酒后,青璃的脸颊已然微微泛红,头也有些晕了。

云戌一看青璃双颊泛起了红晕,就知道她有些醉了。云戌脸上的笑意更胜了,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的醉美人。

六十五,真情流露酒

( 云戌伸手在青璃的面前晃了又晃道:“喂,你莫不是就这么醉了吧?”

青璃没有说话,她是真的想醉,想要一醉解千愁,想要在醉酒中寻找她与楚宵之间那仅剩的美好回忆。ww

青璃捧过了整坛子酒,也就用杯子了,就将那一整坛子的酒就灌了进去。

云戌没有阻拦,只是在一忙有些哀伤的道:“我可怜的酒啊,我可怜的陈年佳酿啊。”

一坛子酒下肚,青璃是真的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只是沉醉在了自己的梦中,昏昏沉沉的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云戌无奈的看了一眼醉倒的青璃,就唤来车夫,将青璃抬进了马车中,亲自驾车将青璃送回了太子府。

在太子府中,齐玉儿从守门的人口中打探到了青璃确实离开了太子府的消息,就觉得古怪,按说青璃在整个陌北国都没有多少熟人,又怎么会刚回到太子府,就急急的出去呢?

当即齐玉儿带着一­干­姐妹守在太子府的门口,等着看看青璃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青璃是中午十分离开的太子府,等到被云戌送回太子府已经是傍晚十分了。

隐藏在花园凉亭中的柳眉些不悦的抱怨道:“哎呦,这死蚊子,咬死我了。”

柳眉的话一出口,其他的姐妹也跟着抱怨了起来。

齐玉儿天生不招蚊子,自然感觉不到这种痛苦,只是很骄横的道:“行了,都给我安份点,除非你们想以后都生活在冷宫里,太子爷以后就被那个女人霸占着。”

齐玉儿的话是杀手锏,众人也不再抱怨,只是死死的盯着太子府大门的方向。

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

驾车的是个男子,一席白衣,在晚风中显得风度翩翩。

男子跳下马车后,就从马车里扶下了一个步履有些不稳,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女子。

众人仔细瞧去,那女子就是青璃,众人如同深山里的猛虎,盯着猎物般盯着这一对男女。

齐玉儿娇笑道:“看见没,咱们的太子妃在给咱们的太子爷戴绿帽子呢。”

众人也附和着说青璃如何的不要脸,不知廉耻,做出这样的事情。

云戌扶着青璃,也因为青璃的缘故,整个人的步履也变得有些不稳,摇晃着,将青璃附近了太子府。

太子府的徐管家早就看到了太子妃迷迷糊糊的被一个男人送了回来,连忙迎出了府,太子可是交代过要好好伺候好太子妃的,他是不敢怠慢的,就连伺候太子妃的丫鬟,他也是千挑万选,选了一天,才挑了两个合适的丫鬟给太子妃送去。

徐管家是认识云戌的,大祭司云戌是太子的至交好友,经常会在太子府中走动,见了云戌徐管家倒是不惊讶,可见云戌扶着青璃??青璃,两个人搂搂抱抱,看着十分碍眼。

徐管家连忙唤来了挑选好,送去伺候青璃的丫鬟阿宝和阿珠去将太子妃青璃扶回他的青璃别院。

徐管家见太子府如此,知是不好像太子交待,只得哀求云戌道:“大祭司,你看,太子妃这样,我一个做下人的不好交待。”

云戌很通情理的道:“无妨,此事由我跟太子交待便可。”

徐管家将云戌引进了内堂,等候着太子爷回府。

齐玉儿是不太认得云戌的,只当徐管家是将与青璃偷­情­的姘夫抓了起来。

不多时,太子楚宵就回到了太子府。

齐玉儿等人一见楚宵回府,也都不估计个人形象,直接就从凉亭中穿过了草地,跑到了大门口,簇拥上了楚宵道:“爷,您可回来了。”

齐玉儿靠在楚宵的怀中娇滴滴的道:“爷,咱们姐妹几个有要事跟您说。”

柳眉与陈舒则是一左一右的挽着楚宵的胳膊道:“是啊,爷,这可是不得已的大事。”

在楚宵看来他府中的这些姬妾口中的大事,无非就是谁得罪了谁,谁又得了赏赐,谁又短了自己的粉例这样的琐事。所以也不当心,只是淡然道:“就你们那些事,不要再来烦我了。王府已经有了女主人,一切都让她定夺吧。”

齐玉儿一脸委屈的道:“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们要说的事怎么就是琐事啊,真是冤枉死了。”

楚宵有些无奈的对齐玉儿道:“那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齐玉儿小心翼翼的对楚宵道:“爷,妾身手了您可别动怒啊。”

楚宵有些不快的道:“快说。”他忙了一天,急着去别院看看青璃,所以不想和这些女人们纠缠。

齐玉儿见楚宵已经没了耐心,连忙道:“是这样的,今天我们瞅见太子妃被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送回了太子府。”

“恩?”楚宵的脸上带了几分的怒意,让人猜不透的是这份怒意究竟是因为青璃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还是因为齐玉儿在那里胡说污蔑着青璃的清白损坏了自己的颜面。

齐玉儿一见楚宵怒了,就不敢说话了。

楚宵见齐玉儿的话说了一般就不说了,暴怒道:“还不快说。”

齐玉儿只得硬着头皮道:“妾身所说千真万确,几位姐妹也可以作证。”

柳眉,陈舒等人也附和道:“齐姐姐说的是真的。”

齐玉儿又道:“这事徐管家也看到了,他还将那个姘夫给扣下了呢。”

楚宵已经怒不可遏,一甩手将身边围着的女人都甩了开去,怒气冲冲的朝着内堂走去。

齐玉儿被楚宵的一甩手,直接就甩到了地上,在那里哭天抢地的喊着痛,楚宵却是对她看也不看的就径自的朝前走去。

在内堂里,楚宵没有看到什么姘夫,倒是看见了徐管家

和云戌,有些惊讶。

徐管家见楚宵带着怒气回来了,小心翼翼的上前请安,楚宵以凌厉的可以杀人的目光看向了徐管家道:“齐玉儿说的姘夫在哪里?”

“姘夫?”徐管家彻底被弄糊涂了道:“爷,哪有姘夫啊?今天来咱们太子府的就只有大祭司一人。”徐管家一面说着,一面望向云戌,等着他来帮自己结为。

云戌会意站起了身来,示意徐管家不必再说下去了,直接对楚宵道:“我就是你府里的那个女人说的姘夫。”

楚宵有些诧异,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会做这样的事。

诧异过后,就是重重的一拳打向了云戌,云戌没有躲,也没有防,就凭空的挨了楚宵一拳。

楚宵一拳出手,见云戌不躲,只得问道:“你为什么不躲?”

云戌坦然道:“你府里的女人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素来就喜欢搬弄是非,且不说你我有兄弟情分,就是大祭司也是这辈子都要侍奉战神,不能有女人的,我又岂会做出亵渎战神之事?”

云戌说的有道理,楚宵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却还是有些疑惑的望着云戌道:“那你怎么会跟太子妃搂搂 ...

(抱抱的回来?”

云戌坦然道:“她醉了。”

“她没事出去喝酒做什么?为什么醉了是要你送她回来?”楚宵将心中的疑问问出。

云戌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个请的收拾对楚宵道:“你信我不?”

楚宵犹豫了片刻,沉声道:“信。”这个信字说的很坚决。

云戌点头道:“那你现在就去青璃别院太子妃,见到太子妃你就会明白一切的。”

楚宵带着云戌到了青璃别院,云戌没有进青璃的房间,只是示意楚宵自己进去。

齐玉儿等人以为会有好戏看,却不料云戌的三言两语几乎将整件事情化解,带着不甘心,齐玉儿等人一路跟踪楚宵来到了青璃别院。她们也想跟进去看个究竟,却被侍卫拦住了。

这次侍卫不怕得罪齐玉儿了,因为太子爷亲自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别院。

楚宵的这个命令,却也还是怕青璃真的与云戌有染,到时候失了皇家的颜面。

楚宵推门走进了青璃的房间,就看到青璃俏脸泛红,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

阿宝,阿珠两个丫鬟给楚宵行了礼就识相的退了出去。

看着青璃微红的俏脸,楚宵心中的怒火已然完全的消退,看着青璃除了怜惜还是怜惜。

青璃虽然醉了,但却没有醉倒,她看见了楚宵走进了房间,坐在了自己的床前。

青璃猛得抓住了楚宵的手,眼圈中含满了泪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变,为什么在我和政治利益之间你不能选择我,去忘记政治利益呢?为什么做回了太子,你就变了,你身上多了那么多的霸道,那么多的自私,还要那样的占有我呢?一定要让我回国都呢?回了国都却又不给我想要的幸福。”

泪水让楚宵的心有些刺痛,楚宵搂住了青璃道:“璃儿,我爱你,爱你就是占有你,我又怎能不自私呢?”

青璃好似根本没有听到楚宵的话似的,还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楚宵,你知道吗?你有多可恶吗?救了你开始你就占我的便宜,你拉我的手,你搂我的人,你吻我的­唇­,你还偷走我的心。”

如此这般的话青璃说了好多,楚宵也一直在那里听着,将青璃紧紧的搂在了怀中,不知过了多久,青璃累了,累得说不出话来,才在楚宵的怀中睡了过去。

六十六,谁怕谁,不过是个侧妃

( 楚宵将青璃扶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还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自己的一吻。

走出房间,楚宵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云戌一直在房间外等着,见楚宵走出了房间,就迎了过去道:“怎么样?”

楚宵有些迷糊的看着云戌道:“你小子给我说实话,你对璃儿做了什么,你给她喝的是什么酒?”

云戌哈哈大笑,摇着折扇道:“真情流露酒,见到心中爱人就会将真情流露说出很多心里话的酒。”说完又是哈哈大笑道:“想来你是听到了不少真情之语吧?”

楚宵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青璃会哭的那么伤心,跟自己说那么多的话,那么多她一直都埋在了心底的话。

云戌一看楚宵那神情,就知道他是懂了,旋即哈哈大笑道:“我说,你这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还欠了我一拳,你可怎么还我啊?”

楚宵见云戌这种时候还不忘勒索,十分无奈的道:“你说吧,你想要啥,我没想好给你什么。”

云戌哈哈一笑道:“我也没想好。”

说完云戌就准备离开太子府了。

楚宵却是突然拦住了云戌道:“不对,你少诓我,你先给我解释清楚青璃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你又是怎么把那酒给她灌下去的。”

云戌见楚宵还是不忘记问这个问题,就知道他这个嫉妒心泛滥,当即十分严肃的道:“你是知道的,当初那个边城祈福的谎言是我同太子妃一起编造的,她今天突然出现在了我家来向我表达感谢之意。”

楚宵哦了一声道:“是该感谢你,若是没有你,恐怕我和璃儿这段姻缘也难成。”

云戌一耸肩道:“我祝贺她终于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她却只是淡然的告诉我那不是她想要的。”说完云戌就一手搭在楚宵的身上道:“好歹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能看着你跟太子妃就这样尴尬下去,所以才起意灌她喝下这真情流露酒,好让你二人消除这隔阂。”

楚宵叹了一口气道:“难为你了。”

云戌又是一耸肩道:“没什么,我就是顺手帮下忙而已,还望太子你莫要多想。”

楚宵摇头道:“不多想,不多想,你如此帮我,我又岂会多想。ww”

云戌又是哈哈大笑道:“再提醒你一句,小心点你府里的那些女人,她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说完云戌就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青璃别院。

在别院门口看到齐玉儿等人就站在门口,笑容立即收敛,旋即恢复了大祭司的冷漠与严肃。

齐玉儿盯着云戌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道:“来人啊,别让这个姘夫逃出太子府。”

齐玉儿的话音刚落,脸上?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耳光。这一耳光是楚宵打来的。

齐玉儿一看楚宵打了自己,苦恼着道:“爷,你怎么忍心打妾身呢?”齐玉儿还在撒娇,可当眼神撞上楚宵那杀人的眼眸时,一下子就比了嘴,不敢再言语了。

楚宵冷冷对齐玉儿道:“做好你侧妃的本分,少在太子府里搬弄是非。”

齐玉儿狡辩着道:“爷,妾身这不都是为了你着想嘛?”

楚宵打断了齐玉儿的话,冷冷道:“行了,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你要是真的还想若好你的侧妃,就记住谨言慎行四个字。”说完了楚宵也就不再理睬齐玉儿,径自回房休息去了。

真情流露酒的酒劲很强,直到第二天中午,青璃才迷迷糊糊的起了身。

起身后就看到房间里多了两个丫鬟。

这两个小丫鬟一见青璃醒了,就急急上前给青璃问安,伺候着青璃梳洗打扮。

青璃任由着两个小丫鬟伺候着,也问了两人的名字,笑着道:“名字只好名字。”

两个小丫鬟不知青璃是何­性­子,初时还不太敢说话,却见青璃说话和气,没有半点主子的架子,也就放开了胆子。

阿宝道:“我们这名字是徐管家给取的。”

阿珠也接口道:“是啊,徐管家手咱两的名字合起来就是宝珠,是象征着太子妃您如同宝珠一般的尊贵。”

青璃笑着点头道:“却是难为徐管家的那份心思了。”

正说笑间,就有别院的守卫来报,说是齐玉儿等人要来拜会青璃。

齐玉儿昨天明明看到有男人与青璃搂搂抱抱,明明就等于是捉­奸­在床,可偏偏这事就被云戌的三言两语给化解了过去,自己还挨了楚宵的一巴掌,心里气不过,就决定今天来拜访下青璃,好好的正面会会这个能吧太子迷得团团转的女人。

青璃还记得一年多前与齐玉儿见面的情景,有些怅然,时光荏苒,转眼间一年多就过去了。

青璃也知道齐玉儿来自己这绝无善意,却也不能避而不见,若是避开也就失了身份。

青璃对阿宝道:“阿宝,你带他们去偏厅稍作,说我还在梳洗稍后就到。”

青璃早已熟悉完了,可却就是故意要晒一晒齐玉儿等人,所以才叫阿宝说自己还在梳洗打扮,让她们稍后。

齐玉儿听了阿宝的话,就十分不满,­阴­阳怪气的道:“太子妃妹妹就是架子大,梳洗打扮都要梳洗一上午。”

齐玉儿是胆子大的,这些女人中也就齐玉儿有胆子赶当着青璃的丫鬟对面说这样的。毕竟齐玉儿还有一个做丞相的叔叔,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么牢靠的靠山了。

齐玉儿的威名阿宝也早有听说,她不过是个笑笑的婢女,是不敢得罪齐玉儿的,所以齐玉儿说了这样的话,她也只能忍着,装作没听见,垂首站在那里。

齐玉儿见其他的人也不附和自己,都低着头在那里,也觉得没去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青璃才在阿珠的陪伴下,姗姗来迟。

到了偏厅,青璃在阿珠的搀扶下坐到了主位上,青璃坐下后,就是满面含笑的道:“我给几位赔给不是,今个起的晚了,几位来时我还在梳妆打扮呢。”

太子妃亲自赔不是,谁敢真的怪罪青璃让他们等了快半个时辰,众女都道:“太子妃客气了。”

齐玉儿就跟那些女人不同,她心里气不过才道:“哎呦,太子妃妹妹。”太子妃是尊称,那妹妹两个字却被齐玉儿喊的震天响,无疑是在像青璃表示,虽然她是太子妃,但她进府晚,这府中的其他有名分的姐妹都是她的姐姐。

青璃知道齐玉儿这是贬低自己的地位,不过姐姐也罢,妹妹也好,青璃并不在意,叫姐姐或是叫妹妹有些事实都改变不了了。

若是齐玉儿管自己叫姐姐,青璃反倒会觉得更别扭的,因为齐玉儿要比青璃大上个七八岁左右。

青璃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容道:“也对,几位姐姐都比先进太子府,叫我一声妹妹也是理所当然,只是这姐妹情分归姐妹情分,尊卑贵贱还是要讲究的,我是太子妃终究也是这太子府的女主 ...

(人,还希望几位姐姐日后莫要为难妹妹才是。”

青璃电话说的很客气,却也一样的凌厉,一方面在告诫众人若是同自己好生相处,那是有姐妹情分的,自己也不介意称呼他们一声姐姐,若是不好好相处,那就别提什么姐妹身份,还是按着身份来论,她就会以太子妃的身份来执行家法。

众女都不敢多说话,只是应声答着:“太子妃说的是。”

青璃的厉害,她们是早就见识过的,当初在驿馆,青璃还是准太子妃的时候,就为了一个小丫鬟打了齐玉儿一耳光,这事在众人的心中还是记忆犹新的。

齐玉儿一看那些人的模样,就知道她们是怕了青璃,被她太子妃的威严震慑了。可齐玉儿偏偏就是不忿,就是气不过这个女人抢了自己太子妃的地位,­干­脆说些酸的不行的话来:“哎呦,太子妃妹妹,昨个可是听说你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回了王府,还被徐管家捉­奸­了呢?真不知道太子妃妹妹你是有什么本事,就让爷消气了。”

齐玉儿说这话时,青璃正拿着个茶杯想要喝茶,却突然手一松,就落到了地上。

茶杯落在地上,阿珠想上前收拾,却被青璃拦住了。

青璃望着那打碎的茶杯道:“真是可惜了,可这茶杯偏生就是茶杯,永远都没法替自己做主,一旦茶杯的主人不痛快了,它也难逃粉身碎骨的命运。”说完就笑着问齐玉儿道:“齐侧妃,你说是吧?”

青璃是在以茶杯暗喻齐玉儿,告诫齐玉儿有些事是不能乱说的,说错了,惹恼了她,她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齐玉儿不傻,嘿嘿的傻笑了很久才道:“太子妃说的是。”

齐玉儿还以为提出了青璃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事,会让青璃尴尬一阵子,甚至乱了分寸,那她就赢了,她就没有白来这青璃别院,就可以看到青璃出丑。

可偏偏事与愿违,青璃好像根本就没发生昨晚的事情似的,毫不动摇,只是用茶杯太威吓自己。

青璃不是当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而是压根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因为这就是真情流露酒的效果,喝下酒的人,只要说出真心话就会沉沉的睡去,醒来就会忘记喝酒后发生的事情。

六十七,太子府密事

( 青璃无心与齐玉儿等人去争斗,但这不代表当别人把手伸向自己时,自己要去躲闪而不反击。ww

青璃见齐玉儿已然没有了来时的那份气焰,也就淡然的笑着随便的和太子府中的女人们说了些话。

齐玉儿却是不愿意在青璃这里多坐,没多时齐玉儿就借口有些头痛向青璃告辞了。青璃也不留齐玉儿只是嘱咐道:“头痛就回去歇着吧,莫要再到处乱跑了。”

齐玉儿走了,柳眉,陈舒,一­干­侍妾等也都纷纷找借口告辞了,唯一留下没有走的是一个叫做王婷的侧妃,青璃记得当日在驿馆,她亦是同齐玉儿一同出现的,理应与齐玉儿是一心的,又怎么会在齐玉儿走后,独自留下来呢?

青璃还在疑惑时,王婷已然站起了身,走到青璃身旁,跪在了青璃的脚边道:“太子妃,妾身有事求您,求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

青璃吓了一跳,没有想到王婷留下竟然是有事求自己的,但自己又能替她做什么主呢?青璃想要亲自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王婷,却被阿珠拉住,阿珠低声对青璃道:“小心。”

阿宝也早已从旁边走了过来,扶起了王婷。

并没有阿珠所想的那般出现了什么意外的事情,青璃有些怪阿珠多心了,但却也未多说,只是问王婷道:“你有什么是要我替你做主的?”

王婷的声音有些变了,变得充满了委屈,惊恐,还有无助的望向了青璃道:“太子妃,您一定不曾听说过太子府里的事情。”

“什么事情?”青璃带着疑惑的神情问着。

王婷的眼神中充满了惧怕,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道:“十年了,妾身嫁进太子府十年了,这十年来太子府中但凡怀了太子骨­肉­的女人都没有得到过善终的,也没有一个女人将太子的孩子生下来。”

不寒而栗之感随着王婷的话在青璃全身上下流转,青璃也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明白了,那些怀了太子骨­肉­的女人恐怕都是被人谋害了,可这害人的又是谁呢?

王婷又继续道:“太子妃,妾身与您说句实话,妾身已经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但妾身害怕,妾身怕和那些女人遭遇同样悲惨的事情,所以求太子妃您救救臣妾。”

青璃在听到王婷怀孕时,也不禁心里一动,不自觉退后了几步,再想阿珠先前的那句小心真的是不无道理的,若是王婷企图陷害自己,只要在自己将那扶起时故意摔倒,让孩子流掉,那自己恐怕就要背上谋害皇嗣的罪名了。

青璃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对王婷道:“既是有了身孕,也就坐着吧,不要站着了。”

王婷没有坐??有坐回去,依旧站在那里。

青璃摇了摇头,不知王婷为何这般不爱惜自己,只得问道:“既然太子府里有这么可怕的事情,那你为何要来找我帮忙,难道不怕我也谋害了你的孩子吗?”

王婷的眼中滑过一丝惊恐,旋即又回复了常态,甚至是异常的坚决的对青璃道:“太子妃,当初第一次见面时,您就为了自己身边的一个丫鬟打了齐姐姐,所以妾身想您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也许人会变呢?毕竟我离开了都城一年多了,而且我们素来没有交情的。”青璃幽幽的说着,她要试一试这个王婷,看看她是否是真心求援。

王婷依旧坚定的道:“太子妃,您在边城做的事情早就传回了都城,您能够无私的帮助那些受困的百姓,势必是不会对妾身不理不睬的。”

青璃叹了一口气道:“难道整个太子府里就没有其他人可以帮你了吗?”

王婷的眼中滑过了巨大的恐惧,打了个哆嗦才小声道:“太子妃,妾身不敢乱说的,只是这十年来太子府出现的事情,妾身不敢相信府中的任何一个人,就只能相信您了,因为您是唯一与这十年出现的事情无关的人。”

王婷很聪明,这点是青璃必须承认的,于是青璃问道:“那你希望我怎样帮你?”

王婷似乎早就想好了似的,青璃一问她就立刻道:“只需太子妃您一句话,只要您跟王爷说一句您讨厌臣妾,希望王爷将臣妾撵出王府就够了。”

这确实是一句话的事,可这一句话出口,自己势必会落得个嫉妒心极大,容不得人的名声,况且自己的一句话有这么大的魅力那?楚宵真的会听自己的吗?

王婷见青璃沉默了,没有说话,接着又道:“太子妃,您听妾身说,只要您的一句话,妾身会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从此都不再踏足太子府,不会动摇您太子妃的地位的。”

青璃摇了摇头道:“你回来,或是不回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未必会听我的话。”

王婷却好像十分不认同青璃的话似的,直接跪在了青璃的面前道:“太子妃,求您了,无论太子是否听您的话,都请您跟太子说上这么一句,求您了。您的大恩大德妾身永远都不会忘的。”

青璃已经心软了,示意阿宝和阿珠去将王婷扶起来,久久才道:“我会去跟太子殿下说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阿宝送王婷到了房门口,就不再送了。

王婷走后,青璃问阿宝和阿珠道:“你们在太子府多久了?”

阿宝在太子府待了一年,阿珠则是在太子府待了三年。

阿宝和阿珠也知道青璃想问什么,也就压低了声音对青璃道:“太子妃,王侧妃说的都是事情,这些事情婢子也是听府中的老人说起过,十年间太子府先后有十位主子怀了太子殿下的骨­肉­,可这十位主子都没有能够将孩子生下来,有的人发疯了,有的人自己上吊自杀,有的投湖自杀了,总之是没有一个人得以善终的。”

青璃又是觉得心底发寒问阿珠道:“那可听下人们议论这事是谁做的?”

阿珠向四下瞅了瞅,见无人才道:“大家都说是齐侧妃做的。”

“是她?”

阿珠将府中的传言说给了青璃听:“齐侧妃本是太子殿下明媒正娶的正妃,可她进府没多久太子殿下就遇到了宁儿姑娘,齐侧妃自此失宠,只是有名无实的太子妃,她自来就嫉妒心极大,所以府中只要有女子怀孕,她都会想办法毒害,此事太子殿下多少也是清楚的,但碍于她叔父乃是当朝的丞相,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齐侧妃害人,所以才一直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青璃点了点头,心想若是如此说来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王婷会来求助于自己,而非求助于齐玉儿了。

青璃望想了阿宝和阿珠道:“今天的事断然不许和外人说的。”

阿宝,阿珠点头道:“除非婢子们不要命了,否则是不敢乱说的。”

在青璃别院外,齐玉儿等着柳眉,陈舒,还有一种侍妾走出了青璃的房间后,就开始十分不满的道:“瞧见没,瞧见没,这就开始摆太子妃的架子了,这就开始吓唬我们了,我看我们日后是不会 ...

(有好日子过了。”

众人也都纷纷道:“齐姐姐您说的是,太子妃实在太过分了,再怎么说咱们都是太子府的老人,也容不得她这么威吓的。”

齐玉儿见这些人出了青璃别院,就一个个变得张牙舞爪,在青璃别院时却是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不禁怒道:“你们少来,在背后说算什么本事?方才当着那狐狸­精­的面怎么不说?”

柳眉连忙劝齐玉儿道:“齐姐姐,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子妃,在位分上高于咱们的,咱们不像姐姐有个当丞相的叔父,又岂敢得罪太子妃。”

陈舒也跟着解释道:“是啊,齐姐姐,妾身等也是没有办法的,不得不像她低头的。”

齐玉儿又是冷冷一哼道:“但望你们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莫要哪天真的像她低头了。”

柳眉见齐玉儿朝着自己等人打发脾气,就知道是方才受了青璃的气在拿他们出气呢。便在寻思着怎么才能转移话题,忽而瞥见人群中,总觉得少了一个人,仔细一看果不其然,王婷没了。

柳眉当即就道:“齐姐姐,这王婷妹妹怎么没跟着一起出来啊,莫不是她真心像太子妃低头了?”

柳眉的话立即起到了作用,齐玉儿回头打量了一番,果不见王婷,当即就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王婷的身上,恶狠狠的道:“这个贱人,吃里爬外,这还没怎地就像那个狐狸­精­投诚了,真是厉害。”

齐玉儿在这么说着的时候,王婷正好走出了青璃的房间,朝着青璃别院外走去。

齐玉儿一见王婷走出了青璃的房间,就恶狠狠的走进了青璃别院,身后更有一­干­与齐玉儿一般怒目相视的女人跟着。

齐玉儿走向了王婷,王婷也是心中一惊,吓得退后了几步。

齐玉儿却是一脸恶狠狠的冷笑盯着王婷看。

六十八,恶人先告状

( 王婷一看到齐玉儿那恶狠狠的目光,便也不自觉的害怕,人在抖了起来。

齐玉儿并没有因为王婷的害怕,或是示弱而收回自己的目光,相反又是气势汹汹的上前的两步,指着王婷的鼻子就骂道:“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怎么样,太子妃给你了什么好处啊?”

王婷被齐玉儿指着鼻子骂,却是不敢回话,虽然同为侧妃,但至始至终王婷的地位是如不齐玉儿的。

齐玉儿见王婷不说话,就更气了,也更肆无忌惮的骂了起来道:“行了,装什么可怜,一个小小县令的女儿,若不是靠了我你能坐上侧妃的位置吗?你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宠幸吗?”

齐玉儿一古脑的将陈年旧事都说了出来。

在房中的青璃也听见外面的吵闹声,皱了皱眉对阿珠道:“,外面是怎么了。”

阿珠在门口听了一会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回来对青璃道:“回太子妃,齐侧妃带着人在院中辱骂王侧妃呢。”

吵架吵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况且王婷还是有身孕了,青璃是万不能做事不理,青璃当即站起了身来,朝着屋外走去。

齐玉儿嚣张惯了,见王婷如此懦弱,敢于背叛自己,却是不敢与自己顶嘴,就更是瞧不上她,上前就给了她一个耳光道:“记住,你就算是投奔了太子妃那个狐狸­精­,你在我面前,你也还是下人,永远都当不了主子。”

齐玉儿的话,齐玉儿的行为都落入了青璃的眼中。

青璃就站在房门口,冷冷的打量着齐玉儿。

阿宝和阿珠早已上前去将王婷拉到了青璃身旁。

齐玉儿看到惊动了青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过头了,而且方才说青璃是狐狸­精­的话恐怕也落入了她的耳中。

齐玉儿心中也有些害怕,却是不能在其他人那里丢了身份,若是自己在青璃面前软了下来,恐怕太子府中也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王婷去投奔青璃。

齐玉儿迎上了青璃的神情,娇笑着道:“哎呦,真没想到惊动了太子妃妹妹。”

青璃并没有笑,依旧有些冷淡的道:“齐侧妃,你方才是在做什么啊?”

齐玉儿听不出青璃的语气中究竟是否隐藏着愠火,只得直说道:“不过是替太子妃妹妹你教训个不听话的侧妃而已。”

“哦。”青璃的语气还是很冷淡,似乎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似的。

青璃的这种态度让所有的人都迷惑了,不知青璃究竟在想些什么,就连王婷也有些困惑了。

青璃淡淡的道:“教训人也没什么错不是吗?”

齐玉儿一听青璃好似没有生气的意思,当即笑道:“对,对,教训人也没什么错。”

“但教训??教训人教训在我的房门口是不是过分了些?”这次青璃的话语中不光是冷淡,还有很大的怒意。

齐玉儿吓了一跳,本以为青璃是替王婷出头,可青璃却没有过多在意王婷挨打的事情,反而是怪罪自己在她的房门口打人,这让齐玉儿有些摸不到头脑。

无论是齐玉儿打了王婷,还是齐玉儿在自己的房门口闹事都是青璃所在意的,但青璃却是一心想要保护王婷,所以对她挨打的事是不闻不问。

青璃见齐玉儿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就直接问齐玉儿道:“齐侧妃,请你告诉我,在我的房门口打人该如何惩罚啊?”

齐玉儿不说话,一来时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她确实不知该如何处罚,二来她也不能自己处罚自己,于是齐玉儿又是沉默。

青璃将视线扫向了柳眉道:“柳侧妃,那你说说应该怎么处理才算好?我刚来太子府,不太清楚府中的规矩,也不知道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处置,怕罚得重了,反倒是委屈了齐侧妃。”

柳眉可不敢继续沉默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太子妃,妾身以为这样的小事,太子妃应该宽宏大量,不予计较,齐姐姐向您认个错,道个歉也就完事了。”

青璃摇了摇头道:“我倒不认为这是件小事,在我的房门口就敢打人,这是将我这个太子妃放在什么位置啊?”

柳眉不敢再说话了。

毕竟与齐玉儿是同气连枝的,陈舒则上前道:“太子妃,其实太子府中没有这样的先例,妾身等也拿不出个主意。”

青璃点了点头道:“既然没有先例,那好办,今天咱们谁也别走了,等太子殿下回来,让太子殿下定夺,给咱们拿出个先例吧。”

说完青璃就将众人撂在房间外,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青璃搬出了太子,没有人敢违抗,更没有人敢擅自离开青璃别院,虽然有火热的日头烤着,但齐玉儿等人也都只能无奈的等在了青璃的房间外。

齐玉儿不走,她正在跟柳眉,陈舒两人合计着,太子回来如何应对此事。

柳眉是三人中最为聪明的一个,也是齐玉儿的智囊,柳眉反复思考了很久才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几人齐心,一同向太子述说太子妃虐待咱们的事情,只要我们先告状了,太子殿下动怒了,她太子妃就是再有本事恐怕也没用了。”

陈舒点头道:“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太子殿下是不会放着跟咱们都断绝恩情,也要维护太子妃的。况且这本来就不是什么事情,太子妃却要闹得这么大,想来太子殿下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傍晚,在青璃的房外站了整整一天的诸位太子府中的女人们,已然是累得双腿发软,四肢无力,可看到太子往青璃的别院中来了,也就顾不得劳累,直接一窝蜂的冲向了太子。

齐玉儿一边哭喊着,一边跑到了楚宵的怀里道:“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爷,您要为妾身等做主啊。”柳眉,陈舒则带着一众侍妾跪在了楚宵的身前。

楚宵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府中的这些女人又在闹什么事情,只得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齐玉儿哭着道:“今个妾身也就做错了一点事情,太子妃就罚了妾身等在她的房外站了整整一天。”

“是啊,是啊。”柳眉等人在一旁帮腔。

楚宵冷声反问道:“什么事情啊?”

齐玉儿不说,只是哭着道:“您去问太子妃吧,妾身说不出口,妾身等真的冤枉,还望爷您替妾身等做主。”

在青璃的房间,阿宝耳尖,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太子的声音,就对青璃道:“太子妃,太子殿下回来了,您要不要出去迎迎。”

青璃摇了摇头道:“不去,就在这等着。”

阿珠也上来劝青璃道:“太子妃,别怪婢子多嘴,一人一张口,您又怎么能够说的过那么多人呢?”

阿宝也劝青璃道:“是啊,若是太子殿下听了那些人的话,怪罪了太子妃您,那岂非不是冤枉的很。”

青璃摇了摇头道:“你们是怕我因为这事失宠吗?”青 ...

(璃轻笑着道:“若是他楚宵有心宠我,真心待我,那些人说再多的话都没用,若是他无心宠我,就算是我现在迎上去也一样会失宠的。”

阿宝与阿珠还是不放心,青璃依旧是淡然的笑着道:“与其担心,不若陪着我等等看结果究竟如何。”

青璃的房门被推开了,齐玉儿一脸泪痕的跟在了楚宵的身后,楚宵的脸上则是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齐玉儿一见了青璃,就哭的更厉害了,喊着:“爷,您要替妾身做主啊。”

楚宵走到了青璃的面前,很是严肃的问道:“听齐玉儿说你因为一点小事罚她在房间外站了一天?”

青璃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道:“是有一点小事,但我并没有罚她在我的房间外站了一天。”

齐玉儿有太子撑腰,更是不怕青璃,直接指着青璃就喊道:“你说谎,分明是你叫罚我们在你房间外站了一天的。”

楚宵瞪了齐玉儿一眼,怪他多言,旋即望向青璃道:“你怎么解释?”

青璃淡然道:“不若你去问问柳侧妃我当时是怎么说的。”

楚宵望向了柳眉,那神情,不容得柳眉说谎,柳眉将青璃当时的话重复了一遍。

楚宵点了点头道:“太子妃也没说罚你们站一天,也不过是叫你们等我回府。”说着冷目望向齐玉儿道:“怎么到你嘴里,这话就变了,事情也就扭曲了?”

齐玉儿不敢说话了,没想到太子竟然这么向着青璃,这么多人一齐告状,太子都没有迁怒于她。

楚宵见齐玉儿不说话,索­性­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望向屋中的女人们道:“你们谁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要我来定夺?”

齐玉儿不说话,柳眉也不说话,陈舒更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青璃开口了道:“齐侧妃带着一群人在我这里打了王侧妃。”

“哦”楚宵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你是为了打人跟她们动怒了?”

“不是。”青璃很果断的回答道。

齐玉儿几乎都觉得青璃是傻掉了,若是承认是因为自己打人才生气,那太子定然会对自己动怒的,可偏偏青璃要说不是,这不是明摆着放弃搬到自己的机会,甚是还有可能惹怒太子。

七十,大婚

( 青璃回头望去,就看到楚宵站在门外。

愣神间楚宵已经背着手走进了房间。

站在青璃的身后,楚宵一直背着的手突然从伸手拿了过来,手中多有着一块红布。

这是红盖头,青璃认得的,当初楚宵送自己离开都城时,这红盖头就被风吹落在马车之外,只是当日无心去拾取,却不料现在竟然出现在了楚宵的手中。

楚宵注意到了青璃那错愕的表情,柔声道:“这就是缘分,当日你的红盖头被风吹落,却不曾想落入了我的手中。”

这是缘分吗?青璃在心底问自己。

楚宵看着镜子中,青璃那绝美的容貌,赞叹道:“佳人,绝世佳人。”说完就将红盖头盖在了青璃的头上。

楚宵离开了,青璃在房中等候着吉时的到来。

“太子妃,吉时到了,咱们走吧。”等许多个时辰,青璃终于等来了这句话。

在阿宝与阿珠的搀扶下,青璃朝着太子府中被改造成喜堂的内堂走去了。

当青璃迈出房门时,就隐约的听到了那熟悉的旋律,是银飞的离愁别恨曲,可这曲子太若隐若现了,青璃仔细去听时偏偏听不见取声,可放弃希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时,却又能再一次听到那熟悉的曲调。

走近了喜堂,再也听不到曲声,大概是被喜乐所掩埋。

整个拜天地的过程中,青璃的心都很乱,她的心因为方才那若隐若现的曲子乱了。

她的脑中会回忆着和银飞认识以来的所发生的全部事情,她也记得银飞的那句陌北国我是不会踏入那片土地的,可他为什么来了?若非是他来了,又有谁会吹奏那支曲子呢?

胡思乱想间,青璃感觉有人抱起了自己,抱起自己的人自然不是别人,是楚宵。

被楚宵抱着,青璃的心就开始剧烈的跳动着。ww

青璃被楚宵抱进了他自己的房间,楚宵是太子,自然是没有人敢来闹洞房,也不会有人来闹的。

偌大的洞房中,只剩下青璃与楚宵两个人。

楚宵掀开了青璃的盖头,将那盖头扔到了一旁,盖头下是青璃俏生生的脸庞,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盯着楚宵看呢。

青璃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推开了楚宵。

楚宵早就感觉到了,自从自己强迫着青璃与自己一起回到都城后,青璃就变了,变得十分的冷淡,甚至还在抗拒自己。但楚宵还是将自己能够给予青璃的宠爱都全部给予了她,因为楚宵知道自己爱这个女人,要得到她,要占有她,也要给她全部的宠爱。

哪怕是这个女人在回避自己,楚宵都没有放弃,没有怀疑过她的心,况且楚宵还听到了青璃说过的那么多真情流露的话,她可以理解青璃对他的抗拒,对他的回避是为了??为了什么。

楚宵坚信,只要自己一直对这个女人好,给她无限的荣耀,无限的宠爱,无限的权力,她就会放下心中的芥蒂,不再介怀自己是个政治利益至上的人。

同样,楚宵也有着自己的想法,他认定若是一个女人心中有你,她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成为你的女人,若是一个女人不肯做你的女人,那什么情,什么爱都是假的。

青璃在那一刻居然推开了自己,楚宵有些失落,他没有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青璃依旧不愿意做他的女人,依旧在介意着什么。

楚宵转过身去,不再看青璃,他下定决心,给自己也再给这个女人一次机会。

楚宵走到桌前,将两只酒杯中倒满了酒,端到了床前,一只酒杯交给了青璃道:“璃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在怪我没有同你喝交杯酒吧。”说着眼睛扫向手中的酒杯道:“来,我们喝交杯酒。”

楚宵的柔情,又一次让青璃迷醉,青璃有些不受控制的将自己的手与楚宵的手交在了一起,喝下了那杯交杯酒。

喝完了交杯酒,青璃的手里攥着那只空酒杯,愣愣的望着楚宵。

楚宵握紧了清理的手,青璃没有抗拒,眼角却流下了两行清泪。她不是不爱这个男人,只是她希望这个男人能够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如若不能,她宁愿不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可现在,自己没得选择,她只能做他的女人,只能这一生都跟着一个无法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男人在一起。

人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青璃不是输给了故人,而是彻彻底底的输给了政治,输给了权力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楚宵突然感觉自己的脸触碰到了什么冰冷的痕迹,抬眼看去,就看到了青璃眼角滑过的泪痕。

她在哭,她在哭什么,楚宵已然放弃了,冷冷的问青璃道:“你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青璃没有说话,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在情感上她是希望同这个男人厮守在一起的,可是理智上却又明确的告诉自己,如果就这样在一起了,她这辈子是不会幸福的,她迟早会成为他政治上的牺牲品,会像齐玉儿一样变成一个深宫怨­妇­。

青璃的沉默,她眼底滑过的犹豫,困惑,都落入了楚宵的眼中。

楚宵从床上爬了起来,连带着也将青璃一起拽下了床。

望着青璃,楚宵的耐心已经彻底被磨灭了,对青璃吼道:“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青璃依旧在沉默,她想回避这个问题。

回避没有丝毫的用处,楚宵随手将身旁的酒杯捏了个粉碎,以宣泄心中的怒火,楚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怒,他明明是希望自己对青璃的宠爱可以让青璃放下心中的介怀,可现在青璃的心中还在犹豫,他却已然愤怒了。

楚宵再一次望向青璃,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十分平静的问青璃道:“你心里有我吗?”

“有。”青璃很平静,也很迅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需要青璃去想,她就会脱口而出的说出这个答案。

“有?”楚宵带着嘲讽的语调重复了青璃说的那个有字道:“有我却不愿意做我的女人是吗?”

青璃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她的行为,她方才的泪水已经很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楚宵继续宣泄着心中的不满:“我楚宵待你青璃如何?给你万千宠爱,给你无上全力,你想要的,我能给的我都给你,难道还不值得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吗?”

青璃没有再回避这个问题,含着泪望向了楚宵道:“我想要的,你能给的,都给我了。那我想要,你不能给的呢?若是我想要的,无论你能不能给,你都给我,那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心不甘情不愿了。”

“我是太子,政治权力是我与生俱来所拥有的,也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为了女人,失掉政治,失掉权力,那是愚蠢的行为。”楚宵在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情感。

“既然你不能给我全部,那又何苦要求我的全部,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

(?”青璃咬着­唇­,在泪珠的伴随下说出了这句话。

“好,好,我不要求你的全部。”说完楚宵就高声喊来了徐管家。

徐管家不敢进了房间,就看到衣衫不整含泪而立的太子妃青璃,又看到了衣衫同样不整,脸上多了几分怒意的太子楚宵,徐管家不敢多看,只是低着头道:“爷,您有何吩咐。”

“给我传齐玉儿来侍寝。”楚宵带着气恶狠狠的说着。

叫齐玉儿来,徐管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提醒楚宵道:“爷,今个是您和太子妃的好日子。”

徐管家还想继续劝说着什么,却被楚宵粗暴的打断了道:“叫你叫人你就叫人,哪那么多废话。”

徐管家是知道楚宵的脾气的,他的决定是不容质疑的,于是不再多说,出了房间就去请齐玉儿来。

青璃见楚宵已经召了别的女人来侍寝,也不想多留,在徐管家走后,就自行朝着房间外走去。

楚宵一手拉过了青璃,冷冷的道:“不许走。”

七十一,泄愤

( “变态。ww”这两个字就这么从青璃的口中说了出来,在别人面前做那种事,还要强迫别人去看,岂非不是很变态的事情吗?

“变态?”楚宵冷笑了三声,将青璃拉出到自己的怀中,直接将青璃推到了凳子上,让她做好。

楚宵不是变态,他也不知真的打算在青璃面前做那样的表演,他只是希望以此来激起青璃的几分醋意,只要青璃还肯吃醋,但自己就不算太失败,自己就可以等,就可以等到青璃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可青璃除了甩给他变态两个字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反应了。

齐玉儿来,今天是太子与太子妃的好日子,齐玉儿心里难受,正一个人在房中摔东西发泄脾气呢,却见徐管家亲自来传话说是太子召自己去侍寝。

齐玉儿兴奋到了极点,在太子与太子妃的好日子里,太子居然不宠幸太子妃,那必然他们闹别扭了。这就是自己的机会,只要自己抓住机会,就能够让青璃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日子。

齐玉儿还要让丫鬟给自己打扮一下时,徐管家在一旁劝道:“您就别打扮了,太子殿下着急,您就赶紧过去吧。”说完也不由得齐玉儿分说,徐管家就拉着齐玉儿出了她的院落。

一路走,齐玉儿一路不怀好意的问徐管家道:“徐管家,今个不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好日子吗?怎么会传我去侍寝?是不是他俩闹矛盾了?”

徐管家十分冷淡又官方的回答道:“那是爷的事,不是小人能够过问的。”

齐玉儿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多问,只是一扭一扭的朝着楚宵的房间扭曲,生怕去的晚了,楚宵会改变主意。

徐管家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想些什么,在楚宵的房门口,徐管家出于好意劝了齐玉儿一句道:“爷在气头上呢。”

齐玉儿白了徐管家一眼,只当是徐管家危言耸听。

在屋外,齐玉儿就带着她那媚笑,推门而入。

进了房间齐玉儿就直接扑进了楚宵的怀中,娇嗔着道:“爷,您还记得妾身呢。”

楚宵没有多说话,只是顺势将齐玉儿丢到了床上。

楚宵在等着青璃醋意的爆发,他不相信青璃会这样的无动于衷。

齐玉儿赫然发现屋中除了自己,楚宵还坐着青璃,不禁呆了一呆,指着青璃道:“爷,怎么还要太子妃妹妹在这里呢?”

楚宵见齐玉儿注意到了青璃,看都没看青璃一眼,只是冷冷的道:“你管的太多了。”

齐玉儿哪还敢多问,先在是相信了楚宵正在气头上了。

楚宵的缓步走向了齐玉儿,一边在心中暗想,青璃啊青璃,难道你不吃醋吗?难道你就可以这么看着我跟别的女人这样吗?

青璃是看?是看在眼里,也痛在心里。可她偏偏是青璃,她是个自视清高的女人,她不屑于因为吃醋而对别人大打出手,哪怕现在她可以把齐玉儿从那张床上拉下来,哪怕现在她可以爆发出她的不满,但她没有。

青璃就那么看着,她想看看楚宵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是不是真的能够一面说着对自己的爱意,一面却和另一个女人在那里如此这般。

楚宵失望了,青璃的无动于衷彻底的击碎了他的自尊心,楚宵甚至有些发狂。

青璃更失望了,她没有哭,反倒是有些死心了。自己真的太天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个楚宵回到都城,自己给了他机会,自己将话说得那么明白,楚宵就会考虑是否真的可以不计较政治,不计较权力的去爱自己,又或者是放自己自由,留下美好给彼此。

两件事,楚宵都没有做,只是把自己禁锢在了他的身旁。

幔帐中,楚宵推开了齐玉儿,对齐玉儿道:“你走吧。”

齐玉儿愣住了,自来侍寝都是留下来睡一晚的,没有完事就让自己走的事情。

齐玉儿还在那里傻愣着,楚宵又用极具威严的语气重复了一次道:“走。”

齐玉儿听出了楚宵语气中除了威严,还泛着杀机,吓得要命,抓起了那残破不堪的衣物,遮着身体,就匆匆的离开了楚宵的房间。

在离开时,齐玉儿带着强烈恨意看了一眼青璃。齐玉儿知道,今夜自己不过是楚宵泄欲的公主,今夜自己没能留下来多承一些欢爱,都是因为青璃,她的出现让一切都改变了。

齐玉儿走了,走的很狼狈。

楚宵穿好衣服,走下了床。

青璃站起了身来道:“看我也已经看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楚宵以为纵然青璃没有爆发醋意,至少她会在一旁默默的流泪,或是多少表现出一些她心中的醋意吧。

可青璃没有,她就是那么平静,眼底看不出泪水,眼中看不出波澜的问了自己这样一句话。

楚宵有些失落,他觉得自己失败到了极点,他问青璃道:“就这么看着,你就没有别的想法?”

“有。”青璃很肯定的回道。

楚宵的心中泛起了一丝的希望,追问道:“什么想法。”

“我早就跟你说话,这样的行为,很变态。”青璃甩给楚宵的是这样一句话。青璃想哭了,面对楚宵她真的想哭了,可她不想认输。

她觉得楚宵做出这样变态的行为,无非就是希望自己明白万千的女人都想承欢在他楚宵的身下,自己拒绝做他的女人,是自己不识抬举,是自己辜负了他。

青璃更觉得像楚宵这样无情的占有根本不是爱,只是想占有,一个对自己无心的人,只是想要占有自己身体的人不值得自己去伤心,去难过。

至少在他的面前,自己不能表现出伤心,不能让他觉得他赢了。

“我就是这么的变态,你可以走了。”说完楚宵就指着门口,让青璃离开。

青璃没有多留,快步走出了楚宵房间,走出了房间青璃就哭了,泪水无情的滑落,青璃走了很久才走回了青璃别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但却是走了很久的路,流了很多的泪,最后才回到了青璃别院,躺在了床上,蒙住了头,一个人哭着睡着了。

青璃走后,楚宵更是一脸的挫败,一脸的失望,狠狠的砸碎房间的桌子,又摧毁了那张自己命人打造的大床。

太子与太子妃的好日子里,侍寝的却是齐玉儿,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太子府中传开了。

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有的人说太子妃早已是不洁之身,有的说太子妃说错了话得罪了太子,总之太子妃失宠却是不争的事实。

按照规矩,第二天应该是青璃进宫向皇后问安的日子,可青璃是哭着睡着的,整个人都睡得迷迷糊糊,再加上根本就没有人告诉青璃这件事情,青璃彻底的错过了去给皇后问安的日子。

在皇宫里,王后程碧瑶一脸慈祥的按着进宫问安的太子府女眷。只有齐玉儿,柳眉,陈舒,却不见了青璃与王婷。

...

( 程碧瑶不禁起疑问齐玉儿道:“玉儿,太子妃与王侧妃都不来进宫问安啊?”

王婷的事齐玉儿添油加醋的说给了王后听:“母后,您是不知道,咱们这位太子妃的脾气可大着呢,就因为一点小事,便把我那可怜的婷儿妹妹撵出了太子府。”齐玉儿一边说着,还一边抹了抹泪。

程碧瑶原本还满是笑意的脸变得有些严肃了,心中暗想如此狠毒的女人如何能做太子妃呢?真是败坏皇室尊严,转念一想,自打见到青璃后,看到的都是她的温婉,陌北国上下对于她的传言也都是善良,断然不太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王后程碧瑶将事情记在了心里,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接着又问齐玉儿道:“那太子妃缘何不进宫请安呢?”

七十二,王后面前陷害太子妃

( 齐玉儿自然不会照实说,说在太子与太子妃的好日子了,太子与太子妃闹矛盾了,自己去侍寝了,太子妃心情抑郁,一夜没睡,到现在都还没有起身呢。ww

齐玉儿故作为难的迟疑了许久,才道:“母后,您知道的,太子妃与太子新婚大喜,晚上太过于劳累了,所以就没起来嘛。”

齐玉儿侍奉这位王后已经有十年了,从嫁进太子府,就按照规矩每隔一段时间进宫请安,所以她也是了解王后的­性­子的,她知道王后最厌恶那种只知与丈夫纵欲,作乐,迷惑男人心智的女子,所以齐玉儿才故意说青璃与太子晚上太劳累了,所以才起得晚了。

王后程碧瑶原想压着­性­子,毕竟青璃是太子妃,素来给自己的印象不错,有什么事情还想私下问问她,现在听齐玉儿说了这样的话,对青璃的好印象已经是一扫而尽,因为她最厌恶这种行为了。

王后程碧瑶脸一沉,对齐玉儿道:“玉儿,今个你回去告诉太子妃,让她今晚早点睡,明天进宫给本宫问个安。”

齐玉儿知道王后怒了,心中已然笑开了花,嘴上却道:“母后,您别气,玉儿一定替您把话带到。”

王后程碧瑶揉了揉头道:“恩,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走出了王后的寝宫,齐玉儿就乐了,得意的对柳眉道:“看到没,那狐狸­精­要倒大霉了,得罪了王后娘娘,有她好日子过。”

柳眉也附和道:“齐姐姐高明,借王后之手除掉她是再合适不过的。”

陈舒也随声道:“现下太子已经不再宠她,她在得罪了王后,就算她是邻国的和亲公主,恐怕也要一辈子独守空闺了。”

齐玉儿,柳眉,陈舒的心情好极了,三人又说有笑的回到了太子府,正想着明日王后会如何整治青璃。

齐玉儿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趾高气扬的去了青璃的别院。

柳眉一见方向不对,连忙拦住了齐玉儿道:“齐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齐玉儿很自然的答道:“去告诉那狐狸­精­王后要见她。”

柳眉对着齐玉儿摇了摇头道:“齐姐姐,不可。”

齐玉儿杏目圆睁,一瞪道:“什么不可,王后的话不带到,你作死啊?”

柳眉摇了摇头道:“齐姐姐尽管不必通知那狐狸­精­,只要明日见了王后,咱们三人咬定了通知过了她,她自己不肯进宫问安,那王后娘娘势必会降罪于她,到时候她也没有机会再跟王后娘娘说她不知道这件事了。”

齐玉儿一拍手道:“对,对,到时候她就会倒霉到底的,咱们就不通知她。”说完齐玉儿就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里去了。

第二天,进宫向王后程碧??程碧瑶问安的依旧是只有齐玉儿,柳眉,陈舒三人。

王后程碧瑶没有看到青璃,心中是大为不快,和齐玉儿三人说了几句话,就直接问道:“太子妃呢?”

齐玉儿,柳眉,陈舒三人半天都没有回答。

王后程碧瑶又问了一次道:“她人呢?”

齐玉儿才唯唯诺诺的回道:“母后,太子妃她不肯进宫给您问安。”

程碧瑶气得一咬牙道:“反了,这是反了。她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还有太子妃的形象吗?”

恰逢国王楚天霸来到王后的寝宫看王后,就看到王后气成这个样子,当即上前道:“王后,何事气成这个样子啊?”

程碧瑶见是楚天霸来了,连忙上前行礼,楚天霸亲自扶起了程碧瑶,拉着程碧瑶坐下,抚着程碧瑶的手道:“王后,莫气,有事跟孤王说来听听。”

程碧瑶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太子妃。”

“太子妃怎么了啊?孤王看她很好啊。”楚天霸道。

程碧瑶摇了摇头道:“前日她与宵儿大婚,按规矩昨日她该进宫问安的,可她却睡过头了,我让玉儿给她带话,让她今日进宫来一趟,问安不怕晚些时日,就怕乱了规矩。”

楚天霸点头道:“王后做的对。”

程碧瑶又是叹气道:“我做的对有何用,这不,今天她还是没有进宫来,玉儿告诉我她不肯进宫来问安,你说这没大没小,没有长幼尊卑的人能不让我生气吗?”

楚天霸望向齐玉儿等人道:“是这么回事吗?”楚天霸是国王,身上那种王者的威严,要远胜于楚宵很多。

齐玉儿等人也是很少见到楚天霸这般威严的神情,心中甚是惊慌,却是知道谎言已经说了,就不能停下来,当即点头道:“是,是,是这样的。”

楚天霸倒是不太相信,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王后道:“王后,孤王看那孩子不是这样的人,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了,不若你我二人亲自到太子府一趟如何?”

国王的提议王后不会拒绝,又有国王替青璃手滑,王后是要给国王这一个面子的,当即就对楚天霸笑了笑道:“好,咱们就往太子府走一趟,我也是许久未去过太子府了。”

王后这话里有话,意思是说我就去太子府看看,若是真有什么误会,便也罢了,若是不是,那就别怪我按照家法处置太子妃了。

国王楚天霸陪着王后程碧瑶来到了太子府。

齐玉儿心惊胆战的跟在了程碧瑶的身后,一路走,一路紧张的看着柳眉。

柳眉却也是傻眼了,千算万算,谁能算到国王楚天霸会突然出现,还替青璃求情呢?

走到了青璃别院,侍卫一看是国王,王后驾临,当即跪下行礼。

在青璃的房间里,青璃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就像死人一般的躺在床上,若是楚宵看到青璃现在这幅模样,一定会明白青璃的心意的,只是那夜之后便是楚宵无休止的饮酒,作乐,纵欲。

楚宵一直都不曾踏入青璃的房间半步,也自然未曾看到青璃这幅狼狈的模样。

阿宝正在院中打扫落叶,见到国王与王后来了,连忙上前行礼,并道:“王上,王后,婢子去请太子妃出来。”

王后见自己亲自驾临青璃的别院,她都不肯出门迎接,十分不满,口气有些冷淡的道:“不必了,本宫亲自进。”

王后说完那话,就绕开了阿宝,直接推开了青璃的房门走了进去。

在青璃的房间里,阿珠正在劝青璃吃些东西,青璃拒绝了。

阿珠发觉房门被人推开了,还以为是阿宝,直接道:“阿宝,你这是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连门都不知道敲。”

等待阿珠回头看到来人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王后娘娘,婢子失言了,不知是您嫁到,还望恕罪。”

王后程碧瑶也没有跟阿珠计较,径自就朝着青璃的床边走去。

青璃知道是程碧瑶来了,还勉力的想起身,与程碧瑶问好,却发现因为两天没有吃东西,自己的体力早已透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程碧瑶是带着不快走近了青璃的 ...

(床边,可走近青璃后,程碧瑶不禁也有些心疼起了青璃。

程碧瑶原本以为在青璃的房间里会看到一个何其妖娆的女子,正自梳妆打扮,想着如何在晚上魅惑太子,所以方才在屋外,她才直接推门而进。

可进了房间,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所想的那个情景,反倒是看到了青璃趟在床上,走近去瞧时,才发现青璃的脸­色­惨白,嘴­唇­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整个人都未施粉黛的躺在床上。

更促目惊心的是,只是几天未见面,青璃就比初回都城那次见面时瘦了不少,看上去就向是得了重病似的。

程碧瑶心一软,也就大致明白了不是青璃不想进宫给自己问安,而是她这身体恐怕是无法进宫问安的。

程碧瑶见青璃挣扎着要起身,连忙拦下了青璃道:“不必起身,听说你病了特地来瞧瞧你。”

“谢谢母后。”青璃用几乎虚弱到了极点的声音道了谢。

齐玉儿等人虽然知道青璃心情抑郁,却不曾想因为那也的事情,只短短两日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楚天霸只看了一眼青璃,就不认再看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子,被病魔折磨成这样确实是惹人怜惜。

青璃虽然身子虚弱,可头脑却还清晰,国王楚天霸,王后程碧瑶的突然到来,本就古怪,再加上身后还跟着气焰旺盛的齐玉儿。

王后程碧瑶初时进自己的房间时是带着怒意的,这份怒意青璃是能感觉到的。

更重要的是青璃边城现在这个样子,除了自己和阿宝,阿珠两个丫头就没别人知道,王后是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病了,所以这个兴师动众的来自己这里定然不是为了探望自己的病。

青璃又看了一眼齐玉儿,就知道估计是趁着自己失宠于太子,齐玉儿不知道在王后面前搬弄了什么是非,王后才会以这幅架势来自己这里。

青璃勉励的坐起了身来,靠在床上,对王后程碧瑶道:“母后,您是后宫之主,素日繁忙,来我着必然不是只为了瞧瞧我才来的。想来是我年少无知,做错了什么事情,让母后您生气了。”青璃穿了一口气又继续道:“有什么错处,还望母后您教训。”

七十四,穿着朴素也是美德

( 青璃的笑没有半分的古怪,只是有些笑不由衷,毕竟谁会那么轻易而又真心的原谅一个曾经企图谋害自己的人呢?

只是处在青璃的位置上,她没有得选。ww王后已经做出了裁决,对于齐玉儿是罚也罚了,对于自己该关心的也都关心了,若是自己还是斤斤计较就只会是招人嫌烦的。

青璃很惜命,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和楚宵彻底闹翻,唯一的靠山恐怕就是陌北国的国王与王后,可自己若是再计较齐玉儿陷害自己的时候,齐玉儿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所以索­性­青璃也就故作大度的表示自己已经不在意先前发生的事情了。

青璃的大度着实让王后程碧瑶十分满意,毕竟齐玉儿是齐天的侄女,有一点小过错,也就得过且过,没有必要闹得沸沸扬扬。

齐玉儿事先准备好的求得王后程碧瑶宽容的说辞是彻底用不上了,因为王后已经原谅了齐玉儿先前所做的事情了。

齐玉儿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王后,青璃等人说着话。

柳眉知道齐玉儿现在是没了主意,先前的计划也无法施行了,就一直打量着青璃,企图找出什么破绽来打击她。

许久一直沉默着的柳眉突然开口道:“今个太子妃穿的太素净了。”

柳眉不说,众人还没太注意青璃的衣着打扮,虽然得体大方,但确实是过于素净了。

柳眉悄悄的踢了一下齐玉儿,齐玉儿连忙会意的道:“想来太子妃是没有什么合身的衣服了,不若回太子府后我替太子妃找来都城里最好的裁缝,给妹妹添置几件新衣服吧,免得穿得过去素净了好教人觉得咱们皇家连新衣服都添置不起了。”

柳眉听着齐玉儿的话,初时还算满意,可听到后来时脸­色­就变了,齐玉儿那话说得就好似太子妃在丢皇家的颜面似的,听起来还有一种皇家已经做不起衣服了,需要她齐玉儿出钱给太子妃做衣服,柳眉连忙使眼­色­示意齐玉儿不要再说下去了。

齐玉儿倒也真的没说下去,不过并不是因为看到了柳眉的颜­色­,而是看到了王后有些­阴­沉的脸。

果然程碧瑶听了齐玉儿的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青璃也知道王后程碧瑶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当即赔笑道:“皇家又岂会短了我的这几件衣裳,不过是为了节约些开销用度,我没有叫人去做新衣服罢了。”

程碧瑶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因为青璃把没有华丽的新衣服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程碧瑶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现下国泰民安,何须节约开销用度啊?”

青璃淡然一笑道:“先前三王爷冒然开战,水云国边境小镇受灾严重,太子殿下决定以个人??个人名义出资资助边境小镇的战后重建,所以我也就跟着节约些用度,我边境小镇做点贡献。ww”

程碧瑶见青璃如此识大体,甚为满意,点头道:“好好好。”再看向齐玉儿,柳眉,陈舒三人的衣着,却也显得太过于华丽了,当即就指着齐玉儿三人道:“玉儿,你身为太子侧妃也该替太子分忧,衣服有的穿就好了,没必要这么奢华,穿的这么华丽。”

齐玉儿可真是一个冤枉,她每天都穿成这样,穿了二十六年了,从来没有人说自己穿着奢靡,今天可好就为了青璃的几句话,自己却也落得个奢靡的下场。

齐玉儿是气得鼓鼓的,奈何王后发话了,她也只有认的份。

柳眉叹了一口气,齐玉儿的多嘴害她们失去了一个让青璃受到王后训斥的机会,反而还让青璃得到了王后的赏识。

又是一番闲话,众人也都齐齐的告退了。

走出了王后寝宫,青璃由自己的小丫鬟陪着回太子府去了。

齐玉儿则是跟在青璃的身后冷嘲热讽道:“太子妃妹妹,你可真有本事,迷惑了太子殿下,有得到了母后的宠爱,不过只可惜你只能让人对你短暂的着迷,短暂的宠爱。”

青璃没有理睬齐玉儿,这样无聊的斗嘴,青璃还不屑于去做。

齐玉儿却恰恰相反,每次见别人不还口时,总是要乘胜追击的道:“太子妃妹妹,你可要悠着点,小心哪天连母后的宠爱也一并失去了。”

青璃身旁的小丫鬟已然听不下去了,在一旁气得只咬牙,奈何自己只是下人,主子没发话,她们也不敢怎样的。

齐玉儿无论说什么,青璃都恍若未闻般,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在马车上,阿宝对青璃道:“太子妃,您怎么就能对齐侧妃的那些风言风语恍若未闻呢,这样岂不是太受委屈了?”

青璃咯咯的笑了起来道:“她从未进入过我的眼中,我只当是一直野狗在那里乱叫,我总不能转身也对野狗叫吧。”

青璃的一句话将阿宝与阿珠逗乐了。

青璃又继续道:“你放心,我不理她,她用不了多久就会自觉无趣,闭口不言的。”

阿宝有些不信的透过马车向外望去,就看到齐玉儿一脸挫败的站在那里。

只要青璃回话,哪怕只有一句,齐玉儿就可以借着她失宠于太子的事大做文章,可偏偏青璃不理睬她,她说的那些话几乎与对着空气说话无异。甚至宫中的下人路过看自己时,都觉得自己跟个自言自语的疯子一般。

瑟瑟的秋风吹过,只一个上午就已然变天了。

秋天来了,青璃还穿着夏日的薄衫,下了马车后就与阿宝,阿珠一路跑回了青璃别院。

回到了别院,生起了火,又加了件厚衣服,青璃才逐渐的暖了过来。

离开陌北国边城已然是三个多月了,这段时间的日子对于青璃来说却恍若隔世一般。闲下来时,青璃会想留在金家村的金秀,罗成,王大壮他们是否还好?

自回到了太子府,罗虎就被安排做了太子府中的侍卫,青璃由于之前与楚宵吵架,伤心生病,已经几乎一个多月都没有见过罗虎了。

青璃叹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怀念金家村那段无忧无虑,又每天开心自在的日子。

青璃叫过了阿珠道:“阿珠,你去把徐管家给我请来,就说我有事求他帮忙。”

太子妃失宠之事人尽皆知,府里的下人对青璃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的,也不把她当主子看,所以青璃也不确定徐管家是否还会搭理自己这位失势的主子,才用了那个求字。

徐管家与府中其他的下人不同,好像根本就没有青璃失宠的那回事似的,阿珠一找到徐管家说太子妃有事求他帮忙,徐管家也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匆匆的赶到了青璃别院。

徐管家来的速度之快出乎了青璃的意外,见了青璃,

徐管家更是十分恭敬的行了礼,才道:“太子妃您就是就吩咐小人便是。”

青璃叹了一口气道:“徐管家,我想跟你要一个人来我着别院。”

徐管家脸­色­一变,有些僵持的望着青璃道:“太子妃,不是小人不愿意帮您这事实在是为难的很?”

...

“怎么?府中的人事调度不归你管?”青璃好奇的问着。

徐管家摇了摇头道:“认识调度是归小人管,只是太子殿下交代过太子妃您的所有事情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才可以,所以小人不敢擅自做主。”

青璃知道想把罗虎调到自己身边来是没有可能的,便也不再难为徐管家道:“难得徐管家在这种时候还亲自倒我这总一趟,既然为难,此事也就作罢吧。”

徐管家倒是十分感激青璃的体贴,于是就多嘴对青璃道:“太子妃,请原谅小人多句嘴,以小人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是宠爱有佳的,只要太子妃有心,唤回太子殿下的心也不是难事,倒时候莫要说太子妃您是调一个人来您这,就算是调一百个人太子殿下也不会拒绝的。”

青璃淡淡的笑了笑道:“多谢提醒。”

徐管家走了,青璃无奈的笑了,只要自己有心就能换回楚宵的心吗?恐怕是自己只要肯舍得自己的身子,就能够再得宠爱吧。

可这偏生不是青璃想要的,青璃也不会那么做。

既已绝情,何须再爱。

既然我青璃不能给你你想要的,那我也不会奢望你在我身上再多费心思;哪怕我再爱你,我也不会为了你放弃我的原则,就像你不会为了我房契你的原则一样。

在太子府的内堂,太子楚宵已然回到了府中,却不见徐管家有些诧异,见到徐管家远远的从青璃的别院的方向走来,楚宵的心颤了一下。

一个多月了,她过得怎样?

徐管家走近了,楚宵在淡淡的问道:“去做什么了?”

徐管家对楚宵从来都是知无不言的,所以也甚得楚宵的信任,徐管家躬身答道:“太子妃想要调个人去她那。”

“你答应了?”楚宵反问着。

徐管家摇头道:“爷,您吩咐过,太子妃的事情都得得到你的应允才能够的,所以小人不敢妄作决定。”

楚宵不失赞许的点头,说了一声:“好。”

楚宵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声音道:“什么事情这么好啊?”

七十五,赏赐凤镯

( 云戌一边问着,一边摇着折扇从屋外走了进来。

楚宵自然是不愿意云戌知道自己与青璃之间的私事,也就呵呵一笑,将事情一笑而过,反问云戌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啊?”

云戌一耸肩道:“无聊,想找你喝几杯。”

楚宵也正自心烦,想找人喝上几杯,恰逢此事云戌也来了,楚宵也乐得有人来同自己喝上几杯,当即搭上了云戌的肩道:“正好,我也想喝几杯。”

在太子府中的望月亭,有下人替楚宵与云戌摆好了酒宴,就纷纷退了下去。

云戌似乎有极重的心事似的,虽然脸上还保持着一如既往轻松的笑容,但却是一杯一杯的闷酒往自己的肚子里灌去。

楚宵更是在为自己与青璃的事情所烦闷,亦是一杯一杯酒往自己的肚里灌。

一坛子酒下去了,云戌与楚宵二人具是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云戌打破了僵局开口道:“我说太子殿下,你现在是佳人在怀,王位渐稳,还有什么事那么忧愁啊?”

楚宵在几杯酒下肚后,已然有了几分醉意,也放开了心怀道:“什么佳人在怀啊?都是虚无的。”说完楚宵就又连着灌了三杯酒。

云戌听了楚宵的话,酒醒了几分道:“你不是都听到了太子妃的真情真语了吗?怎么还说是虚无的?”

楚宵的脸上泛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有三分苦涩,三分无奈,还有四分的不甘道:“那是真情真语吗?若是真情真语她怎么就不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呢?怎么就能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别人做却是无动于衷,连一点的醋意都没有呢?”

这是楚宵憋在心里一个多月的话,现在全都一股脑的说给了云戌听。

云戌呆了呆,举起酒杯,灌下了一杯酒后才道:“一个女人不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女人,一定是因为你对她还不够好,你给她的还不够多。”

楚宵一挥手就砸碎了一只酒杯道:“得了吧,但凡我能给她的我都给她了,她还想怎样,还嫌我不够好吗?”

“那是你给她的不是她想要的。”云戌迷迷糊糊的说着,也在心里猜测着青璃与楚宵之间发生的事情。

楚宵听到云戌居然说出了跟青璃一模一样的话来,心中不觉好气,但却也并不在意,只是道:“是啊,她也是这么说的。我可以理解,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她口口声声的说爱我,为什么还要介意这些,为什么还不肯做我的女人!?”楚宵发出了震天的呐喊。

“你爱她吗?”云戌直勾勾的盯着楚宵问道。

楚宵毫不犹豫的道:“我爱,

不爱她我宠她做什么?不爱她我硬是给她带回太子府做什么?不爱她我为什么那么想要得到她?”

“哈哈。”云戌哈哈的笑着道:“难怪,你的爱太自私了,你只是想着得到她,得到她。得到一个女人不是爱的全部,爱应该是好好的保护她,守护她,给她她想要的幸福。”

楚宵一拍桌子道:“得了吧。你这套言论去忽悠写无知少男还差不多,忽悠我?算了吧,你一个连女人都没有过的男人,你的思维不是正常男人的思维。正常男人的思维就是爱一个女人就是要得到她,占有她。正常男人就是会觉得一个女人若是连做他的女人都不愿意的,那就是心里根本没有他。”

就这个问题若是继续讨论下去,恐怕云戌是要与楚宵不欢而散的,于是云戌不再说话,只是提起酒杯道:“算了,谈这个做什么,喝酒,喝酒。”

一晚上过去,太子府里的酒窖里少了十坛子陈年佳酿,却多了两个醉倒在望月亭石桌旁的醉鬼。

云戌没有楚宵喝的酒多,比楚宵也醒来的早些,醒来后就看到楚宵还醉倒在自己的对面,于是就找人将楚宵抬回了他的房间。

云戌在太子府中漫步,不自觉的走到了青璃别院,在别院门口站了片刻,就转身离去了。

日子在流转,云戌那夜劝楚宵的话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楚宵与青璃依旧是在形同陌路的冷战着。

恍惚减便是中秋佳节,团圆之日。

楚宵受邀进宫赴宴,带着太子妃青璃与侧妃齐玉儿。

在进宫的路上青璃单独坐着一定轿子,楚宵则与齐玉儿亲亲我我的坐在了另一顶轿子上。

再见面,再看到楚宵与齐玉儿在那里亲昵,青璃的心依旧会有些刺痛,但那份清高左右着青璃,她没有丝毫的表现出自己心中的痛。

在皇宫里,在国王楚天霸,王后程碧瑶,几位王子,还有受邀的朝臣丞相七天与大祭司云戌面前,青璃伪装的很好,无论面对谁都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好似根本就没有不受宠或是见到楚宵宠爱别的女人而嫉妒之情。

齐天见青璃失势,自己的侄女得宠自然是高兴的。

旁人不知青璃与楚宵闹了别扭,都在赞叹这位太子妃是有贤德的女子。

王后不喜欢妒忌的女人,所以见青璃如此得体,如此大方,也甚是喜爱。

只是这次赴宴,青璃穿的衣服是华丽的宫装,但身上却没有半点多余的饰品,与其余的王妃比起来,倒是显得有些寒酸了。

五王子楚丁的王妃见青璃没有戴半分的首饰,便有些惊讶的道:“太子妃嫂嫂,你怎么参加这样的宴会,却是不戴首饰呢?”

原本众人都还未曾注意到青璃身上没有佩戴任何的饰品,经过无王子的王妃的一句话后,众人也都发现了这一点,都在盯着青璃打量着,心想她一个太子妃又是邻国的公主,怎会如此无礼,参加宴会却不佩戴首饰。

王后也好奇的问道:“太子妃,你如何不佩戴首饰啊?”

青璃一则是不愿意佩戴首饰,二则也是身边没有任何的首饰可以佩戴。

齐玉儿见有机会打压青璃了连忙道:“太子妃妹妹,这次你可别说什么为了支持太子殿下出资资助水云国的边境小镇战后重建,你就一点首饰都不佩戴了。”

青璃是想说这个理由的,毕竟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理由,可齐玉儿这么一说后,青璃也就无法在用这个理由了。

青璃僵在当场,楚宵却是自顾自的在那里饮酒,好似根本就没有关注到青璃在被人刁难似的。

齐玉儿又趁机道:“我可是听闻当初母后赐给了太子妃妹妹一只汉白玉的凤镯,妹妹你怎么参加宴会也不戴出来啊?”

齐玉儿此时提出镯子的事情并不是顺口胡言的,王后赐给青璃镯子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那镯子更是有来历的,自来只传给日后能够继承后位的女子,那时王后将其中一凤镯赐给了青璃就已然是表示对青璃地位的认可。

可是自打青璃来到太子府,齐玉儿就从来没见青璃戴过那凤镯,甚至她还派人从旁打听过,得知青璃回到太子府时,并没有带任何的首饰回府。

那是齐玉儿便对那只凤镯的去向产生了怀疑,觉得青璃定然是将那 ...

(镯子弄丢了。这事齐玉儿一直想找个机会去让王后求证一下,可却又怕自己没头没脑的提出来,反而会弄巧成拙,所以一直隐忍着。

知道今日的家宴,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当着众人的面提出了凤镯的事情。

那只镯子居然是凤镯,这是青璃所并不知道的。青璃只当那是王后程碧瑶随意上次给自己的镯子,所以当初才会为了救人当掉了镯子。

青璃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把代表着王后地位的凤镯当掉了那是怎样的罪过,青璃不敢去想。

王后程碧瑶也不知道齐玉儿话里还卖着关子,却也同样好奇的问道:“太子妃,缘何来参加家宴不戴本宫赐个你的镯子?”

青璃还未等回答,齐玉儿就抢着回道:“母后,我看太子妃妹妹一定是不舍得把那样的宝贝给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来看一看。”说完又继续道:“不过我认为太子妃妹妹还是该将那凤镯戴出来给咱们大家看看的,也好叫咱们开开眼界。”

青璃的脑中各种念头在飞快的流转着,考虑着该如何解释镯子的下落。

齐玉儿早已注意到了青璃的脸­色­有变,从说话开始,嘴就没有停下来,也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又继续道:“来人啊,回太子府的青璃别院去把太子妃妹妹的凤镯给取来。”下完了命令,就含笑对众人道:“待会太子妃妹妹就会亲自戴上那凤镯向大家展示一番的。”

楚宵太了解齐玉儿的­性­格了,在今天的家宴上,她能如此折腾那只凤镯的事情,定然是知道那只凤镯根本就不再青璃的身边,才会如此这般。

楚宵也有些好奇,想看看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会如何解释凤镯的下落,因为他是最清楚的,青璃从金家村离开时,根本就是身无长物,除了上古战旗,就是能证明她公主身份的令牌。

宫人听了齐玉儿的命令,正自准备去太子府取那只凤镯时,青璃突然开口道:“不必去取了。”

七十六,倾城舞

( 青璃的一句话,更是震惊四座,众人都在用惊异的神情打量着青璃,都在想着这太子妃,邻国的公主怎会如此的古怪,在这大喜的家宴上,说出这么败兴致的话。

莫不是她就那么宝贵那镯子,连拿出来给大家看看都不肯。

青璃在说完那句话后,迎着众人错愕的神情,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就跪在大厅中央道:“父王,母后,那只凤镯被我当掉了。”

青璃一直在想究竟应该怎样说,才能度过眼前的危机,先了很久,青璃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于是索­性­就实话实说。

当掉了,这句话在众人的耳中回荡。

齐玉儿原本也只是以为青璃将镯子弄丢了,如此一来丢失凤镯已经是不小的罪名了,可青璃居然敢将凤镯当掉,那可就是天大罪名了。

齐玉儿在暗自庆幸,今日自己可算是一招棋走对,满盘接迎了,敢把凤镯当掉,认识你有再好的理由,也难逃惩处了。

王后程碧瑶也被青璃的坦诚吓了一跳,原本还以为青璃会说镯子丢了,又或是落在了陌北国边城之类的话,可她确实诚实的说镯子当掉了。

国王楚天霸见宴会的气氛已经僵化了,连忙打圆场道:“太子妃,你把凤镯当掉做什么啊?难道就那么缺钱吗?”

“是,是很缺钱。”青璃义正言辞的回答着,好像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事情似的。

青璃见众人还在错愕,也就继续道:“想来父王,母后,是记得去年秋天的那场蝗灾的,当时陌北国边城受灾,粮价暴涨,一袋米竟然能涨到三百两白银的高价。当日在边城眼见边城的百姓受苦,没有米粮,为了凑钱多买些米粮,我当掉了带到边城的所有首饰,也包括那只凤镯。”

青璃一脸平静,也是一脸正­色­的将当掉镯子的原因说了出来,随后青璃也不为自己做过多的辩解,只是跪在那里等着国王楚天霸与王后程碧瑶对自己这种行为的惩处。

对于此事,楚天霸倒也不觉得有些过分,但这毕竟是后宫的事情,还是由王后做主为好,自己是不便过多参与的。

王后程碧瑶先前也为那镯子居然被青璃当掉了所惊讶,虽然送给青璃镯子时,自己并没有说明那只镯子是凤镯,但毕竟是王后送的镯子,岂可说当掉就当掉呢?

但当程碧瑶听青璃说出当镯子是为了买米粮赈灾时,又是另一番心境,站在一国之母的位置上,就该将陌北国的全部黎民百姓当作子女看待,为了自己的子女当掉任何物件都是情有可原的,也都是理所应当的。

在王后程碧瑶想这些事情时,来参与宴会的众人也都议论起了该如何处置青璃。

齐玉儿自然是第一个?一个开口的道:“太子妃妹妹,你就是有千万个理由也不能把那个凤镯当掉了,这是败坏国体的事情。”说完又对王后道:“母后,这样的行为是断然不能轻饶的。”

丞相齐天是想着自己的侄女的,当即也附和着道:“

丢失凤镯乃是大事,更何况当掉凤镯,属下也认为理应重罚。”

其余的几位王爷与王妃也都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有的人觉得太子妃的这种行为该罚,而且是重罚,有的人则认为太子妃的这种行为是有情可原的。

但认为该严惩太子妃的人是占多数的。

云戌自然是认为不该惩处青璃,甚至还该褒奖青璃的人,但他始终都没有发表意见,他在等,他在等着楚宵站出来替青璃说话,毕竟楚宵是青璃的夫君,他不该看着自己的太子妃受委屈而置之不理。

当所有人都发表了言论后,云戌发现楚宵依旧在那里自顾自的喝着酒,便也有些按耐不住了,想要起身替青璃说话,却未曾想一直沉默的楚宵却是突然站起了身来。

楚宵起身,想来是替青璃说话的,云戌的心也安下了不少。

楚宵走到了青璃身旁,也跪下了道:“父王,母后,太子妃当掉镯子的事儿臣是知道的,所以若是父王,母后要惩罚太子妃,就连同儿臣一起罚吧。”

青璃惊呆了,从未想到楚宵会替自己说话,可他居然在这最后的时刻站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发表了意见,云戌也不会例外的,云戌也站起了身来道:“当日太子妃离开都城到边城是为了替陌北国的百姓祈福,完成战神的使命,所以无论太子妃做了什么事情,都是等同于遵从战神的旨意。”

云戌的话同样有分量,抬出了战神,又有谁敢不敬。

王后程碧瑶突然笑了道:“宵儿,大祭司,你们太过于紧张了。本宫也没有要怪罪太子妃不是吗?”

青璃抬眼向王后程碧瑶望去,却见程碧瑶一脸的含笑望着自己。

王后程碧瑶对青璃与楚宵微微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这是家宴,跪来跪去的岂非不是无趣?”

青璃起身后,正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被王后程碧瑶叫住了道:“太子妃,你到本宫这来。”

青璃不知是何事,却是含笑走到了王后程碧瑶身旁。

王后程碧瑶除下了手上的另一只凤镯戴在青璃的手上,笑着道:“那只凤镯被当掉便也是当掉了吧,就当是本身为一国之母为陌北国的百姓在蝗灾中做了一点贡献吧。”说着就转而十分严肃的道:“凤镯是地位的象征,这只凤镯你可不能再当掉了。”

青璃不曾想事情会有这么大的转机,原本的悲剧瞬间就变成了喜剧。

青璃知道这是自己有福气,命好,遇到一位心存善念,为人正直的王后,若不然自己又该倒霉了。

当然青璃也没有忘记让自己遭遇到了这险境的人是齐玉儿。

齐玉儿也本以为自己是稳­操­胜算,青璃这次是一定会倒霉的,说不定还会被褫夺太子妃的身份,可青璃非但没有半点事情,还得到了王后的赏识,连另一只凤镯也都一同送给了青璃,这是明摆着表示青璃是她王后程碧瑶看好的人,将来太子楚宵继承王位,她就是王后的不二人选。

最令齐玉儿气氛的时,楚宵明明就已经同青璃闹翻了,却在青璃遭遇到刁难时,挺身而出替她说话,甚至还愿意与她同罪。

王后没有生气,国王也是一脸的笑容,参加宴会的所有人也都又一次活跃了起来,唯有齐玉儿泄气似的坐在那里,还有她的叔父齐天如同枉做小人一般的尴尬的在那里参加着宴会。

楚宵注意到了齐玉儿那哭丧着的脸,在齐玉儿的耳边低声道:“以后少做这样没用的事,这是家宴,你可别让大家都扫兴了。”说完楚宵就依旧在那里饮酒。

青璃回到座位时,向楚宵多了看了一眼,却看到楚宵在那里与齐玉儿细声低语的说着悄悄话,楚宵说完话了,齐玉儿那原本丧气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笑容。

青璃有些失望,她自然是不知道楚宵对齐玉儿说了什么,但这情景在她看来就是楚宵在齐玉儿受了委屈后,耳语安慰一 ...

(番,将那女人逗笑了。

青璃甚至可以断定楚宵当众去替自己说话,不过是凭着他对自己母后的了解,知道王后程碧瑶一定不会怪罪自己的。所以为了在众人面前提升自己的地位,为自己树立好名声,才会站出来说甘愿与自己同罪。

青璃怪自己太敏感了,也怪自己居然还在奢望,摇摇头,回到了座位上。

青璃倒了一杯酒,带着笑意望向了方才替自己说话的几个人,一一的遥敬了几人一番,最后视线落在了云戌的脸上,对云戌点了点头,就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云戌也跟着遥遥的对饮了一杯。

等到楚宵与齐玉儿说完话后,在转眼向青璃望去时,只看到青璃正在那里盼目巧笑的向方才替她说话的人敬酒,可却偏偏忽略自己。

楚宵只得苦笑着自己喝着闷酒,谁叫自己那么关心她,又那么担心她呢?见到她被众人批判,被众人指责应当重罚时,自己竟然会情不自禁的站出来替她说话,甚至愿意与她同罪。

可她回报自己的又是什么呢?只是不屑一顾,或是根本不加理睬。

楚宵在失望的饮酒,青璃确实在用笑容,在用与旁人的欢谈来伪装自己内心的痛。

虽然宴会恢复了欢愉的氛围,但众人之间却因为方才的事情,而显得十分的尴尬。

五王子楚丁的王妃本­性­活泼,为了缓和宴会上尴尬的气氛,笑盈盈的对青璃道:“太子妃嫂嫂,听闻您当年在水云国以一只倾城舞闻名天下,得到了月舞倾城之美名,不知今日可否向咱们众人展示一番舞姿,也让大家开一开眼界。”

楚丁知道自己这王妃是自来的心直口快,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不知轻重的连忙训斥她道:“胡闹,太子妃嫂嫂是太子妃,你叫她在这宴会上跳舞,岂非是将她视为歌舞伎看待了?”

说完就向青璃赔笑道:“太子妃嫂嫂莫怪,我这王妃就是这般的说话没遮拦。”

楚丁的王妃在那里吐了吐舌头,其状身为可爱,青璃对着楚丁与他的王妃笑了笑道:“五弟太过忧虑了,我并未有那般去想,况且也不是家宴嘛,莫要拘束了五弟妹。”

五王妃见青璃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还替自己说话,就得意的对着楚丁伴了个鬼脸。

齐玉儿见青璃并不在意当众献舞,当即就道:“那就请太子妃当众献上一舞,让咱们也来瞧一瞧月舞倾城究竟是何盛况。”

五王妃提议让青璃跳舞,青璃并没有放在心上,可齐玉儿提议让自己跳舞,青璃的警觉心也就油然而生。毕竟自己是冒牌的冷月舞,突然有人让自己去跳冷月舞的成名之舞,恐怕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吧。

青璃想了又想,做出了一个决定。

七十七,放我离开,还我自由

( 青璃决定这舞今天自己是断然不会去跳的,她要试一试这个齐玉儿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事情。ww

毕竟齐玉儿当众纠结那只凤镯的事情,已经表明齐玉儿调查过自己,既然如此就该弄清楚她齐玉儿调查到了多少关于自己的事情。

青璃起身,带着歉意的笑容望向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国王楚天霸与王后程碧瑶的身上道:“此等家宴舞上一段也是未尝不可的事情,怎奈今日我身体不适,不宜跳舞,还望诸位莫怪。”

程碧瑶笑着道:“既然身体不适那就不要跳了,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青璃淡然一笑就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齐玉儿则在一旁嘟囔着:“真扫兴,不能跳还在那里摆什么高姿态,说什么不介意为大家献舞。”

齐玉儿还欲继续说下去,却是被国王楚天霸瞪了一眼,也就不敢再说话了。

中秋节的家宴就这样结束了。

回太子府的路上,亦如来时那般,楚宵与齐玉儿同轿而坐,青璃单独坐了一顶轿子回到了太子府。

自那日在宴会上匆匆的见了一面后,青璃与楚宵又是长达一个月之久的不曾相见。

金秋十月,秋日的风也更加的萧瑟了,院落中的叶子也都纷纷枯黄,飘落在地。

楚宵在太子府的前院中散步,顺手接住了一片从空中落下的黄叶,端详了一番,心中也多少不少的感伤。

徐管家本来是不敢上前打扰楚宵欣赏落叶的,可府中来了贵客而且是有要事前来,徐管家也就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恭敬的道:“爷,大祭司来访,还带来了王上的旨意。”

楚宵一松手,就任由着手中的黄叶飘落,跟着徐管家就去见云戌去了。

楚宵如此积极的去见云戌并非是因为来访的人是大祭司云戌,而是因为他带来了王上的旨意。

进了内堂,楚宵就与云戌寒暄了一番道:“什么旨意还劳你亲自来传啊?”

云戌好似担了苦差事一般,无奈的道:“我也不想传旨,可偏生这事是我大祭司分内之事,而我又恰巧出宫回家,所以也就摊上了这差事。”说完云戌就又是连连摇头。

楚宵打趣道:“你这不是顺路嘛,有什么可愁眉苦脸的。”

云戌只好道:“谁都知道来太子府传旨的素来都是没有赏钱的,你说我这不是白跑一趟,摊上个苦差事是什么?”说着就又是连连摇头。

楚宵呵呵的笑了笑,就在云戌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了道:“行了,你可别从我这讨便宜了,我委实是没什么便宜可以让你讨的。”

云戌见楚宵口软了,也就不再为难楚宵直接道:“秋收在即,王上并我主持祭祀大典,由太子殿下?殿下你亲自去祭祀。”

楚宵笑了笑道:“我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事,你放心明日我会准时去的。”秋收祭祀大典楚宵从成年后,就开始代替国王楚天霸去参加祭祀,所以对与祭祀的整个流程楚宵是最清楚不过的。

秋收祭祀无非就是太子带着家眷去参与祭祀,向战神祈福,保佑陌北国的黎民百姓福泰安康,保佑陌北国的国运昌盛。

云戌见事情已经通知完了,也就不再多留,站起身来就告辞了。

楚宵也不留云戌,任由着他去了,自己则是考虑准备一下明日祭祀的事情。

云戌走了两步,突然转过头来,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楚宵道:“对了,提醒你一下,明日祭祀你愿意带你府里多少女人去都行,但太子妃你必须带去,她是战神的使者,此次祭祀大典少不了她的。”

说完云戌就离开了,这次是真的走了,他再无什么事情要对楚宵说了,自己也需要早早的去做些祭祀的准备工作。

太子妃,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浮现在了楚宵的心底,青璃。

楚宵在苦笑,这是天意吗?这些日子来自己在努力的忘记她,就好像从未遇到过这个女子一般,每每自己就要成功的时候,偏偏总有一些事情来阻止自己彻底忘掉她。

上一次是中秋节的家宴,这一次是秋收祭祀,真的是天意弄人,难道老天就不让我忘记这个女子吗?

楚宵让徐管家去通知青璃明日参加秋收祭祀大典的事情。

在青璃的别院里,徐管家向青璃详细的述说了祭祀大典的事情。

青璃犹豫了一番,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对徐管家道:“徐管家,麻烦你带我去太子殿下那里。”

徐管家早就希望太子与太子妃能够和好如初,立即点头,引路带着青璃往楚宵的房间里去了。

还未走到楚宵的房门口,青璃就已然听见了房间里传来了莺莺燕燕的声音,楚宵又在和王府里的女人们寻欢作乐,青璃的心有些苦涩,前进的脚步微微的顿了顿,却又继续朝着楚宵的房间走去了。

徐管家是不管推门而入的,敲了敲门,就躬身侯在了门边。

屋内传来了楚宵不耐烦的声音道:“谁呀?”

徐管家连忙答道:“爷,是小人。”

楚宵更是不耐烦了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规矩。”

徐管家只得答道:“爷,是太子妃要见你。”

楚宵那更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了道:“你还是忘了我的规矩,说,该怎么罚?”楚宵凌厉的声音反问道,几乎就是想用声音杀了徐管家一般。

徐管家已然吓得跪在了地上道:“爷,您就原谅小人一次吧。”

“哪那么多废话。”楚宵的声音再一次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酒杯落地与女子惊呼的声音。

青璃看不下去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徐管家。

青璃走上前去,不顾徐管家的阻拦,一手就将楚宵的房门推了开来。

房间中有打碎的酒杯,有被楚宵搂在怀里却是脸­色­苍白的女子,还有一个漫不经心在喝着酒的楚宵。

楚宵好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青璃来了似的,正拿着一个空酒杯对怀中女子道:“倒酒。”

楚宵怀中的女子胆战心惊的拿来了酒壶,手已经抖得厉害,倒出来的酒有大半都洒在楚宵的手上,楚宵看着那一滴一滴的酒洒在自己的手上,冷眼扫向了怀中的那女子。

那女子感受到了楚宵那触目惊心的眼神,手一软,整个酒壶都掉到了地上。

酒壶打碎,那女子慌乱的跪在了楚宵的面前,连声喊着求饶。

楚宵久久都没有说话,终于狠狠的一拍桌子,桌子被拍了个粉碎,怒吼道:“滚,都滚出去。”

那女子见捡了一条命,忙不迭的逃出了楚宵的房间,本以为今日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临幸,明日就可从一个小小的婢女一跃而成侍妾,毕竟婢女是女婢,侍妾是主子,可谁想这一切都被太子妃的到来给破坏掉了。

徐管家对青璃倒是心存感激,因为她的那一推门,倒让自己免除了一番责罚。徐管家带着感 ...

(激之心,替青璃关上了房门。

“不就是把酒壶打了嘛,你又何必动那么大的气?”青璃幽幽的看向楚宵,幽幽的问着。

“我见到你就来气。”楚宵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没错,楚宵一见到青璃,心情就坏透了,明明爱这个女人,想要好好宠她,可这个女人偏偏不愿意做自己的女人。

自己下定决心想要忘记她,可她偏偏就在自己即将忘记她的时候一次一次的将她的倩影嵌在自己的心底,如同烙印般深刻,无法忘怀。

青璃听了楚宵的那句话反倒是松了一口气道:“既然见到我就来气,那么何不让我远离呢?”

“什么意思?”楚宵听出了青璃话中的意思,带着有些无奈的神情看了一眼青璃。

青璃将自己在心中筹划已久的计划说出了口,这个计划她想了很久,确定这样是对自己也是对楚宵,甚至是对陌北国,对水云国都是最好的决定的计划。

青璃叹了一口气道:“明日秋收祭祀大典过后,我便不会再回太子府了。我会向王上请旨说战神授意我今生都该在战神庙侍奉。”

楚宵心中惊了一惊,本想拒绝,但想了又想,留下她又能怎样?恐怕她对自己已是无心,再留下不过是徒增伤感,也许她离开了自己的生活,自己就可以真的忘记她,就像忘记死去的宁儿一般。

楚宵漫不经心的回了青璃一句:“那是你的事情,与我说做什么?”

青璃淡然道:“告诉你是希望你明日听到了这个消息是莫要太过惊讶,也希望你莫要因为我的缘故对水云国开战。”

告诉自己这些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楚宵方才在心底还有那么一丝希望,是希望青璃说这些是给自己机会挽留她,看来她是真真的想错了。

楚宵站起了身来,走到了青璃身旁道:“你放心,对水云国开战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还不会傻到王位不稳就妄图与邻国开战。”

“如此便是最好的。”青璃也在奢望楚宵会留一下自己,哪怕只要有一个希望自己留下的举动,她都会奋不顾身的留下,可楚宵偏偏没有留自己。

青璃最后对着楚宵做了一个绝别的笑容后,就离开了楚宵的房间。

八十,舍命相救

( 楚宵的手还在流血,血已然染红了剑柄,也染红了剑身。ww

楚宵握着长剑就朝着四周的刺客扫去,剑啸长空,剑气伤人,已然有几个刺客受到了剑气的伤害,跌倒在地。

楚宵的剑气伤了不少的刺客,刺客的也有所忌惮的,只是将青璃与楚宵二人团团围住,却是不敢在冒然的出手。

楚宵依旧是握着长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楚宵口中喘着重重的粗气,似乎方才那一招耗尽了他不少的力气似的。

青璃觉察出楚宵身体的变化,她感觉到楚宵搂着自己腰的手已然是没有了初时的那份坚实感。青璃担心的问道:“你,你还好吧。”

楚宵低声对青璃道:“璃儿,我没事。”楚宵确实有事,只是方才那以剑气伤人是他保命的绝招,此招一出势必会伤敌一千,可同样也是自损八百对招式。

楚宵已然没有太多的力气去应付这接二连三的刺客。

围在青璃与楚宵周围的刺客已然很是忌惮楚宵的剑气,不敢上前。

但那个方才抛出长剑的人,却与这些刺客不同,他的功夫要比他们高上不少,见识也要比他们多出许多,所以别人没有看出楚宵已然没有了多少战斗能力,但他却看出来了。

他还记得主上交待的任务,杀了太子妃。

他不需要知道理由,他只要找机会杀了太子妃就可以。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楚宵已然无力保护太子妃,自己出手,就可以一举杀了太子妃。

这个刺客拣起了楚宵遗落在地上的长剑,这次他没有仗着武艺高强,将长剑当暗器扔出,而是手提长剑,朝着青璃冲了过去。

围着青璃与楚宵的刺客,十分训练有素的为这个刺客让开了一条道路,在这个刺客进入包围圈后,又将那个缺口围上,不叫太子府中其他的侍卫有任何的机会冲进去救人。

齐玉儿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身,正关切的注视着整个战场,她不关心青璃的死活,但她关心楚宵的死活。那个男人,高贵的太子,虽然不爱自己,对自己也不好,但却是她从少女时代就爱着,一直爱了他十年的男人。

眼看着楚宵刺客包围着,齐玉儿已然是急昏了头,想都没想就朝着包围圈冲了过去,一边冲过去一边喊着:“爷,您不能有事,您不能为了那个女人有事啊。”

楚宵根本就没有理会齐玉儿究竟说了些什么,他看到刺客刺来的长剑,便也提剑低档。

一招,两招,三招,楚宵用长剑替青璃挡开了致命的三剑,可同时他手中的长剑也被刺客打落在地。

楚宵已然显得有些力竭了,喘着粗气,看着那刺客将致命的一剑刺向了青璃的胸膛。

在这一刻,楚宵?楚宵的脑海中已然没有了理智,他所想的,也是唯一想的就是保护自己怀中的这个女人,没有力量为他打跑刺客,但他可以用身体为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击。

楚宵的嘴角泛起了笑意,是幸福的笑意,他一松手,整个人已然挡在了青璃的身前,替青璃挡下了那一剑。

青璃眼看着楚宵替自己挡下一剑,却是无能为力,后心中剑的楚宵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也没了支撑,沉沉的倒了下去,抱着青璃,用身体挡住了青璃,就那样倒在青璃的怀中,也倒在了地上。

青璃的眼眶盈满了泪水,哽咽的看着楚宵道:“何苦呢?”

“值得。”楚宵艰难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那刺客刺中了楚宵后,好似犯了极大的错误一般,一脸惊恐与慌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楚宵拼命的伸手,拾起了地上的长剑,靠着长剑的支撑,半跪在地上,护着青璃,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刺客,似乎在告诉着这些刺客们,只要有他楚宵在谁都别想动青璃一分一毫。

青璃在哭,心里犹如五味陈杂般的在哭,是心疼,是感动,还有更多的情感,全都蕴含在泪水中,化作泪珠滚落在她的脸颊,滴在楚宵的衣衫上。

楚宵见青璃哭了,也不顾自己伤痛,安慰青璃道:“璃儿,别哭,就算是死了还有我陪着你呢,你不会孤单的。”

齐玉儿眼见着楚宵替青璃挡下致命一剑,眼见着楚宵无视了自己的劝阻,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救青璃,心里是恨,是妒,也是说不出的一番情感。

那个刺客刺伤了楚宵后,就已然愣在那里,迟迟的没有继续行动。

包围着青璃与楚宵的刺客都互相望着,最后目光集体落在了那个刺客的身上,等待着他做出下一步行动的计划。

这些刺客之间好像是有所约定一般,至始至终都没有人说一句话,全都靠眼神在交流。

那个刺客中的主导人物还在愣神,远处已然传来了呐喊声。

一个银­色­的身影从人群中冲了过来,以极快的身法冲进了包围圈,来到了青璃与楚宵的身旁。

银飞,一个青璃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银飞看了一眼青璃,见她没有受什么伤也就放心了不少,再看向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的楚宵时,就是一愣,然后对楚宵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与赞叹。

楚宵也会意的点了点头,银飞没有说什么,

只是他那很少出手,几乎不出鞘的长剑出手了,银飞的剑是刺向那个刺客的首脑的,银飞的剑势很凌厉,几乎就是将那个刺客首脑当作了死人一般的去看杀。

不为别的,就为这个人竟然想要伤害青璃,那么他就必须得死。

刺伤楚宵是个意外,银飞的出现就更是意外。

刺客的首脑发现事情与主上所交待的已然是不一样了,冲出来的银飞是一顶一的高手,自己与他过招都已然显得有些吃力。

而银飞带来的帮手中更是不乏江湖好手,与刺客交手后,刺客就已然显得处于了劣势。

银飞带来的人很快就已经突破了刺客对青璃与楚宵的包围,冲进了当场将青璃与楚宵为了起来,以保护他二人不再受伤害。

楚宵见银飞出现拦住了那个最厉害的刺客,又已然有人出现在了青璃的身旁,保护她,他也就放心了不少。先前提着的一口气,支撑着自己没有真正的倒下,现在楚宵已然不必在这么强挺着了,他可以安心的倒下了,因为青璃安全了,彻底安全了。

楚宵手一松,整个人就朝着地上栽倒下去。

青璃见楚宵倒下了,又是急,又是担心,奈何没有太医随行,身边也没有止血的药物。

刺客首脑与银飞交手后,就发现自己不是银飞的对手,当即用眼神示意剩下的刺客,该撤退了。

刺客首脑的眼神扫过后,所有的刺客就像军队听了命令一般,迅速的撤退,离开。

银飞不想放过那个刺客首脑,还欲追他时,青璃已然喊道:“银飞,别追了,先救人要紧。”

银飞听了青璃的话,也就放弃了追逐,来到了楚宵身边 ...

(查看楚宵的伤势。

楚宵的伤势很重,索­性­银飞随身带着上好的止血药,替楚宵在伤口上上了药,勉强的止了血。

青璃紧张的看着银飞为楚宵上药,最后关切的问道:“他没事吧?”

银飞摇了摇头道:“得赶紧找个地方,准备上好的伤药,汤药,替他包扎伤口,我做的是简单处理,如果迟了,他就真的­性­命堪忧了。”

荒郊野外,四下望去,除了枯草就是枯叶,哪里有地方可以去给楚宵养伤,而且那地方还得有医术奇佳的大夫,还得有上好的药材。

齐玉儿虽然还在气,还在妒恨楚宵居然会为了青璃而死,但她却也同样关心楚宵的伤势,当听到银飞的判断后,也急得直跺脚。

许久,齐玉儿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齐玉儿对青璃道:“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大夫也有药材,但就怕你们不肯去。”

银飞确实是很有戒心的问齐玉儿道:“什么地方?”

齐玉儿道:“齐家。”

“齐家?”青璃也好奇了,齐家不该是在都城里吗?怎么会在着荒郊野外。

齐玉儿知道现在不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必须得让青璃与银飞相信自己才行,于是齐玉儿解释道:“这宅子是我叔父的,但我叔父从不住这处宅子,这宅子是给我叔父的一位方外好友住的,我叔父的那位方外好友就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

银飞还是不太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在太子府的人中,除了青璃他谁都不信。

青璃却是信了齐玉儿的话,青璃对银飞道:“相信我,跟她去齐家。”青璃也知道就这么说,纵然是银飞也不会冒然拿着楚宵的命,拿着大家的­性­命开玩笑的。

青璃又解释道:“她是齐玉儿,是楚宵的侧王妃,她是没有理由害楚宵的,而且楚宵若是死了,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银飞点了点头,对齐玉儿道:“你带路,若是敢有异心,先杀你。”银飞的话很简短,却是威慑力十足。

齐玉儿也不想与银飞争辩,自己确实如青璃所说那般,不会想伤害楚宵的。齐玉儿走在前面给众人带路,银飞则是亲自搀扶着楚宵走在青璃的身旁。

在银飞,楚宵,青璃的周围都有银飞带来的人围在四周保护。

齐玉儿带着众人朝着她所说的齐家宅院走去,只是路越走越荒芜,越走越崎岖。

八十一,舍弃家族利益救人

( 望着四下荒芜的影响,银飞动了疑心,冷眼望向了齐玉儿,一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道:“女人,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ww”

齐玉儿很镇定,没有丝毫做亏心事的样子,指了指前面不远处道:“就要到了,你要是实在担心,可以一直用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往前走。”

银飞收回了剑道:“你继续带路。”

走过了这片荒芜的路段后,果如齐玉儿所指点的那般,在不远处出现了峰回路转的情景,一间豪华的宅院出现在了眼前,宅院上挂着齐家的匾额,匾额是遒劲有力的楷体所书。

齐玉儿叩响了大门,多了许久,才有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过来打开了房门。

家丁惊愕的盯着齐玉儿等人看了一圈,最后目光集聚在了齐玉儿的身上,看了许久,才突然惊喜的道:“玉儿小姐,是玉儿小姐。”

齐玉儿连忙点头道:“是我,是我。”那个家丁认出了齐玉儿,齐玉儿也是万分的心喜,自打十年前嫁到了太子府,自己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齐家在郊外的宅子,可家丁却依旧还能认出自己来,如何能不叫齐玉儿心喜。

家丁认出了齐玉儿后,连忙打开了大门,让齐玉儿等人进入了宅院。

齐玉儿也不与家丁叙旧,直接问道:“带我去见神医老伯伯。”

在家丁的带领下,齐玉儿,青璃,架着楚宵的银飞跟着一起来到了宅子中的一处别院。

在别院里,众人看到了一个头发胡子都已然花白的老者正坐在院落中晒太阳呢。

齐玉儿看见了那个老者,也不顾及身份,形象,直接冲到了那老者身旁,跪下道:“神医伯伯,求你救一个人好吗?”

神医看了一眼齐玉儿道:“是玉儿啊。”

齐玉儿点了点头。

神医又问齐玉儿道:“是不是救那个人。”说着就指向了衣衫已然被血染透的楚宵问道。

齐玉儿又是点了点头。

神医摇头道:“不救。”

“为什么?”众人都是不解的问道,齐玉儿也满腔委屈的问神医道:“为什么不肯救他。”

神医冷笑了三声道:“我行医的规矩就是看不顺眼的人不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齐玉儿哀求着神医道:“您当初不是答应会帮齐家救一个人嘛,无论这个人是否符合你的行医准则。”

神医反问道:“他是你们齐家的人吗?”

楚宵不知何时已然清醒了过来,也听到了神医与齐玉儿的对话,费力的出口道:“玉儿,不用求他。”

齐玉儿见楚宵说话了,而且是在为自己说话,心里不禁好受了不少,至少楚宵的心里多少还是有自己的,至少他也会见不得自己被别人委屈着。

八十二,得夫若此,夫复何求

( 众人的紧张了围住了老神医,急切的问着楚宵的情况。ww

老神医见众人如此担心楚宵,便十分不屑的回答道:“老夫要救的人还从来没有救死过。”一句话众人就明白了老神医的意思,楚宵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青璃与齐玉儿两人几乎同时迈开步子,想进屋子里楚宵的状况,却被老神医拦住了道:“让伤者静养吧。”

青璃与齐玉儿虽然都急着去看楚宵,却也不能无视老神医的话,只好退到一边去。

老神医在人群中一眼就望见了齐天,走到了齐天的面前道:“齐天,老夫先前欠你的恩情也算是还清了,从今日起你我就再无牵扯,日后你就好自为之吧,老夫是不会对你们齐家人手软的。”

赤­祼­­祼­的威胁,不是说齐天对这位老神医有恩情吗?

各种异样的目光都看向了老神医,老神医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只是淡淡的打量着齐天。

在老神医的面前,齐天也丝毫没有是他救命恩人的架势,反倒是十分谦和,谦和到了卑躬的对老神医道:“我是不敢奢望您老人家对我手软的,只是万望日后对齐家的后人莫要赶尽杀绝。”

老神医冷哼了一声,便也不再说什么,就大步的走出了院落,离开了齐家在郊外的宅院。

老神医走了,众人一片唏嘘,想不明白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对待有恩于自己的人,也想不明白齐天一国之宰辅如何会对这样一个老者如此的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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