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走了,齐天打了一个哈哈道:“大家也都劳碌了一天,我让下人带大家去休息吧。”
青璃与齐玉儿并没有跟随齐家的下人去休息,而是依旧守在楚宵的房门口。
齐天自然不会主动劝侄女离开,而青璃也是齐天劝不动的人,所以齐天对于这两人的留下也没有多言。
云戌跟着众人离开别院时,走到了齐天身旁,突然停住了脚步,对齐天道:“是他?”
齐天默然不语,缓缓的点了点头。
云戌也叹了一口气才对齐天道:“齐大人,我就不留了,秋收祭祀大典明日还得举行,此事我也要回宫向王上报告一下。ww”
齐天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大祭司了。”
在陌北国都城,皇宫外不远处,一个秘密的营地里。
一群黑衣人跪在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身边,都垂着头,不敢多说话,好像犯了极大的过错似的。
带着面具的人冷冷的道:“叫你们去杀了她,你们非但没完成任务,还伤了太子,你们可真是有本事。”
没有人敢说话,一群黑衣人中,那个首脑人物突然开口道:“主上,卑职等该死,未能完成任务。只是......”?....”这个黑衣人中的首脑人物突然不敢说话了,因为已经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领。
“只是什么?”
带面具的人厉声问道。
黑衣人中的首脑人物只得硬着头皮道:“是太子殿下替她挡下了卑职的进攻的。”虽然这话说的是实情,可是难免给人一种推卸责任的感觉。
带面具的人冷哼了一声,一说将黑衣人中的首脑人物摔到了地上。
黑衣人中的首脑人物不敢有丝毫的停顿,被摔在地上后,就又跪在了带面具之人的面前。
带面具之人似乎对于这次的刺杀行动极为的不满,对于参与此次行动的人更是不满到了极点,在甩开黑衣人的首脑人物后,留下了一句:“太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赔命吧。”
说完,带面具之人就扬长而去,留下跪了一地的黑衣人,已然汗透背心,却是久久的不敢站起身来,知道戴面具之人离去了许久,黑衣人中的首脑人物缓缓的站起了身来,其余的黑衣人才敢站起来。
老神医的医术堪称奇迹,半个时辰后,银飞就打开了房门告诉青璃与齐玉儿,楚宵已然醒了过来。
青璃与齐玉儿抢着挤进了楚宵休息的房间。
在房间里,楚宵面色苍白,上身半祼着,已然在伤处缠上了重重的纱布,手上的伤口也已然包扎好了。
齐玉儿一进房间就是先声多人,扑到了楚宵的床前,半跪着哭喊道:“爷,您可醒了,担心死妾身了。爷,您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呢,爷您以后可不能这么冒险了。”说着齐玉儿就哭了起来。
楚宵虽然体力还尚未恢复,神志却是万分的清醒,他早先已然将事情怀疑到了齐玉儿的头上,现在又住到了齐家在郊外的宅院中,蒙受齐家中的一位神医搭救,楚宵是怎么看齐玉儿都觉得此次遇到刺客的事情与齐玉儿脱不开干系。
楚宵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冷淡的对齐玉儿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你当哭丧吗?”
齐玉儿连忙擦干了眼泪道:“对对,我这是高兴糊涂了,您好好的我哭什么呢。”说着又委屈了起来,看着楚宵身上的伤口道:“可是我心疼您这一身的伤。”
楚宵没有理睬齐玉儿的心疼,只是依旧冷淡的道:“你也折腾一天了,早些歇着吧。”
齐玉儿错把楚宵的冷淡当成了关心,十分激动的道:“爷,妾身不累,妾身还要伺候你呢。”
楚宵瞥了齐玉儿一眼道:“有太子妃在这就够了,你回去歇着吧。”
齐玉儿摇头道:“妾身不放心你。”
“回去歇着,这是命令。”楚宵的言辞变得身份锐利,吓得齐玉儿不敢多说话,灰溜溜的离开了楚宵的房间,路过青璃时狠狠的瞪了青璃一眼,虽然是瞪青璃,可委屈的泪水已然在齐玉儿的眼圈中打转。
事情真的如同叔父说的那般,就算是自己做了再多,太子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也不会......
齐玉儿走了,银飞也悄然退出了房间,只是离开时深深的望了一眼青璃。
所有的人都走了,青璃坐到了楚宵的身旁,叹了一口气道:“干嘛那么对齐玉儿,她为你做了不少的事情......”青璃是在替齐玉儿说好话,因为齐玉儿着实太委屈了点。
楚宵打断了青璃的话道:“你就只想跟我说这话?”
青璃没有再提齐玉儿的事情,只是捉起了楚宵那只没受伤的手道:“有很多话,却不知该怎么去说。真的,当时我已经准备等死了,却没有想到你会冲过来救我。我更没有想到,当我已然做好了接受长剑穿心的准备时,你却替我挡下了那一剑。”
说话间,青璃眼角已然有晶莹的泪珠滑落。同样都是女子的泪水,楚宵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对待青璃,楚宵轻轻的抬起手,替青璃擦干了眼角的泪水道:“别哭,你哭我心疼。”
青璃眼角被楚宵揩去的泪水又流了出来,楚宵安慰青璃道:“别哭,我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说着楚宵就动了动手,示意青璃躺到自己的怀中。
这一次青璃没有拒绝楚宵,反而十分主动的靠在 ...
(了他右侧的胸膛上。
楚宵的胸膛依旧是那么温暖,那么的结实,给人无穷的安全感,只是隐约听到了那若有若无的心跳声,让人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伤依旧很重。
靠在楚宵的怀中,青璃的手与楚宵的手握在一起,十指缠绕,感受着对方指尖传过的温度与温情。
久久青璃才开口道:“为什么要拼命,难道你不知道命没了,权力也就没了吗?”
楚宵呆了半晌才道:“也许在很理智的时候我会说权力至上,面对你的时候我也会这么说,可当你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想我的情感是战胜了我全部理智,那个时候我只想救你,只想你没事,若是我的生命没有了你,就算是有再多的权力也没有意义。”
楚宵的那句话很对,也许人在理智的时候会说很多理智的吓人的话,可面对真实的事情时,就会发生太多的改变。
也许,人远远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理智。
青璃已然不想再去问楚宵自己重要还是权力重要,因为这个问题无论楚宵回答的有多理智,可他的行为已然对这个问题做出了正确的回答。
静静的靠在楚宵的怀中,青璃轻叹着道:“还以为你是真的将权力看得那么重要,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自己的心。”
楚宵抚着青璃的发丝道:“你呢?”
青璃怃然道:“得夫若此,夫复何求。”
楚宵将青璃楼得更紧了些,有些时候,一句话,一件事就可以完全的解开两个人之间的误会。
雨过天晴,又有谁还会继续追究过去的事情呢?既然过去了就都过去了吧,好好珍惜现在,以后活得更好也就够了。
青璃幽幽然的道:“是不是我还该感谢那些刺客呢?若不是他们,恐怕我就要抱憾终身了,到离开时都无法知道,在你心底我究竟有着怎样的地位。”
楚宵的脸色变了,变得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感谢他们,哼,我要感谢到他们都被满门抄斩,尤其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八十三,争宠
( 在楚宵的房外还站在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当她听到了楚宵对青璃说的那番话后黯然离去。
齐玉儿无比伤痛的离开了,每一步都迈得很慢,也很无奈。自己付出了许多,到头来连让他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成,而青璃,什么都没有做过,却值得他连命都不要的保护。
楚宵突如其来的怒意让青璃呆了一呆,片刻,青璃才问道:“主谋?你知道这次的刺杀是谁做的?”
楚宵恶狠狠的道:“当然知道。”
“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总感觉那些刺客都是冲着我来的,一心想要我的命似的。”青璃一脸忧愁的说着。
楚宵点头道:“不错,他们就是要要你的命,因为这一切都是齐玉儿策划的,或者说是她与她的叔父策划的。”
“怎么会?”青璃是万分无法相信的,“齐玉儿为了求老神医救你的命,连齐家的利益也都牺牲掉了。”
“璃儿,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事情你也信,那不过是一场戏,一场演给你我看的戏。”楚宵柔声的说着,在试图扭转青璃那错误的思维。
青璃却是将头摇了又摇道:“可是那个老神医离开时,我们分明听到了他威胁齐天,说以后也不会放过齐家的。齐天还求他不要对齐家的后人赶尽杀绝。”
楚宵拍了拍青璃的背道:“璃儿,这是政治上的手腕,你看得太少了,所以才会看不明白。”
青璃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是说连老神医与齐天的对话也是一场做给大家看的戏?”
楚宵点头表示青璃说的是对的,进而又解释道:“璃儿,你想想,一个大夫,就算是再通天的大夫会与齐天结下什么样的仇怨吗?以齐天的身份还会怕一个小小的大夫的威胁吗?”
没错,齐天确实没必要害怕那个老神医的威胁,以他的丞相之尊,大可向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弄死那个老神医,如此说来,唯一的解释真的就是这一切不过一场戏,一场齐家人自导自演的戏。
齐家恨自己夺了齐玉儿太子妃的位置,又见自己得到了王后赏赐的凤镯,认定了自己是齐玉儿将来登上后位的绊脚石,便就起意要除掉自己。ww
于是就有了那场精心策划的刺杀,所以杀手的目标一直都是自己。
楚宵注意到了青璃脸上的神情的变化,知道她已然想通了,便也继续道:“所以当刺客出现后,所有的杀招都是冲着你去的,而在我这边的刺客都是以不痛不痒的招式阻拦我去救你,齐玉儿更是缠在我身上,让我行动不便,如此便为刺客制造了杀你的大好时机。”
青璃听着楚宵的分析,不住的点头道:“没错,当齐玉儿或是齐天都没有想到你会拼命来救我?救我,所以当刺客刺伤了你后,刺客也都傻眼了,因为齐家并不想你有事。”
楚宵也在点头,表示青璃的分析很对,两个聪明在一起,分析事情就会事半功倍,很快后面发生的一切事情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释。
齐玉儿见楚宵受伤,又有银飞的突然降临,打走了刺客,便就顺势提出了带楚宵等人到齐家在郊外的宅院,去找老神医为楚宵疗伤。
老神医定然是齐家事先安排好的人,以防刺杀行动失败或是出现异变时,来应付突发的事情。齐玉儿为了向众人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将众人引到了齐家在郊外的宅院,还与老神医,齐天三人合伙演了一场好戏,迷惑了所有人的视线。
想清楚了整个事情后,青璃的手心已然因为渗出的冷汗而变得冰冷,因为这一切确实是太恐怖了。
楚宵也感觉到了青璃指尖的冰冷,将青璃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虽然楚宵的手上也没有多少的温度,但楚宵却给了青璃无穷的力量。
楚宵对青璃十分坚决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的,但凡我找到了证据,我一定会让齐家上下将命赔上的。”楚宵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青璃安抚楚宵道:“你先莫要动怒,眼下养好伤要紧,其余的事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楚宵笑着道:“伤归伤,我这头脑可还清醒,也能够想事情的。”
青璃淡然一笑道:“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听还是不听?”
楚宵轻吻青璃的额头道:“说来听听。”
青璃就好似军师一般,浅笑着道:“以现在陌北国的情况来说,虽然已经主战派已经遭遇了空前的打压,楚平也被发配到了塞北,可主战派的势力已然很顽固,遍布整个朝野。朝廷中的大将军就是主战派的人,如此一来你已经失掉了大部分的兵权,那就不能再失掉文官的支持。”
“所以呢?”楚宵第一次听青璃谈政治,却没想到她居然会看的如此的透彻,不自觉间也就想听她多分析一些。
青璃望了楚宵一眼才道:“齐天是朝中文官的头目,得到了他的支持,你日后登上帝位才会万无一失的。所以,除非你已然登上帝位,且帝位稳固,或者你已然手握陌北国上下的大部分兵权,否则你是不能够和齐天翻脸的。”
楚宵不得不承认青璃说的没错,刚才自己在一瞬间失去了理智,只想着为青璃报仇,出一口气,却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而青璃恰恰向自己提出了这一点。
楚宵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现在我还不能跟齐天翻脸,若是翻脸了,就会在朝中成为众矢之的。”说着楚宵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青璃道:“璃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青璃知道楚宵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不过是想听听自己的意见,便笑了笑道:“我且说说看,是否合你的心意就不知道了。”说着青璃就给出了自己的意见道:“我觉得你该找齐天谈一谈,在话语中暗示他莫要再胡来了,如此一定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也可以为我解除身边潜在的危机。”
楚宵笑了,搂着青璃就好似如获至宝般道:“没错,这也是我心中所想。”说着撩动青璃的发丝问道:“你就这么宽宏大量,他们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就不想报仇。”
青璃的脸一冷,脸上也露出了愤恨的神情道:“我可不宽宏大量,我想报仇都要想疯了。”说完青璃便对着楚宵嫣然一笑道:“谁叫我有一个在为难时刻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的夫君,我又怎能不替我的夫君着想呢?”
识大体,又聪明绝顶,知道进退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不爱呢。
楚宵搂着青璃,只是搂着,却没有再多说话。
青璃却向楚宵伸出了小手指道:“你跟我拉钩,做个约定。”
“什么约定?”楚宵含笑问道。
青璃想了想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和我约定,他日羽翼丰满之时,必为我报了今日之仇,以消我心头之恨。”
楚宵没有表态,确实与青璃爽快的拉钩,做了约定,而后才道:“放心,你是今生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人,我一定不会让受丝毫的委屈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无论我能给你,还是不能给你, ...
(我都会尽我的努力去做,去给你你想要的。”
青璃淡然,笑着靠在楚宵的怀中,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
齐玉儿索然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半路上遇到了齐天,齐天看到自己的侄女这个时候竟然不再太子的房间,伺候太子,反倒是到处游荡,便是有些愠怒的叫出了齐玉儿。
齐玉儿内心抑郁,没有注意到齐天,被齐天叫住后才慌慌张张的说了一句:“叔父好。”
虽然夜色已然昏暗,齐天却发觉齐玉儿的眼角有泪痕,人也好似在伤心难过,口气缓和了不少道:“玉儿,太子重伤,这个时候你该在太子的房间中好生伺候着的。”
齐玉儿心中委屈,趴在了齐天的怀中哭道:“叔父,侄女想去好生伺候着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不让侄女伺候,将侄女撵了出来,现在正和那个狐狸精女人在房中缠绵着呢。”
齐天叹了一口气道:“我跟你说什么了,你就算是做再多,他心里有的永远都是别的女人,不是你。”
齐玉儿哭得更厉害了,齐天只得不再埋怨她,而是道:“玉儿,你也别犯傻,太子殿下让你离开你就真的离开。你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齐玉儿不太理解的望向了齐天。
齐天点拨齐玉儿道:“玉儿,太子重伤,总是需要喝药的吧。这药总是需要有人熬的吧。”
齐玉儿有些会意,试探的问道:“叔父是让侄女去为太子殿下熬药?”
“对,不仅熬药,还要亲自喂他药喝。他就算是不想让你伺候,可总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连药都不喝吧?”齐天的话点醒了齐玉儿。
齐玉儿感激的对齐天道:“多谢叔父提醒。”说完就匆匆忙忙的朝着厨房跑去,亲自为楚宵熬药去了。
八十五,银飞表白
( 齐天十分肯定的答道:“玉儿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齐天见楚宵脸上写满了不信,忙又解释道:“玉儿常年住在太子府,根本就没有机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齐天的态度很诚恳,不似在骗人,楚宵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还劳烦齐大人带句话给她,叫她好好的安分守己,她太子侧妃的位置是永远都不会丢的。”
楚宵的话没有说完,但齐天是知道那后半句没有说完的话说的是什么的。
楚宵的意思就是,齐玉儿现在是太子侧妃,以后也会因为他的登上帝位,而做上王贵妃的位置的。
齐天再次叩谢楚宵对齐家的恩德,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对侄女的恩典后,就离开了楚宵的房间。
齐玉儿一直等在房间外,见齐天出来,连忙迎上道:“叔父。”
齐天有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感觉,对齐玉儿点了点头道:“玉儿,咱们齐家不求什么,只求日后能够合家平安。”
齐天的话吓了齐玉儿一跳,素来齐天是最有野心的,也是最有抱负的。
从小到大齐天教育齐玉儿都是要她将来嫁给了太子殿下,好好伺候太子殿下,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先做太子妃,后坐王后,可现在齐天居然改口了。
齐玉儿十分迟疑的问道:“叔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齐天拍了拍齐玉儿的手道:“玉儿,叔父昔年犯下大错,他日必受牵连。叔父没别的想法,只希望咱们齐家能够安然无恙,只希望你能够一辈子安安稳稳。”
齐玉儿呆住了,这样的话从她叔父的口中说出,几乎让她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叔父。
呆了片刻,齐玉儿才用难以置信与略带反驳的口吻对齐天道:“叔父,咱们不能这么丧气。侄女一定会想办法整倒那个狐狸精的。”
齐天知道齐玉儿口中说的狐狸精是谁,连忙掩住了齐玉儿的嘴道:“孩子,莫要胡说,太子殿下在还屋内呢。”
齐玉儿赌气的点了点头,在心里将青璃骂了一番,才对齐天道:“不说便不说,但我一定会做到的。”
齐天又是叹了一口气道:“玉儿,听叔父说,这位太子殿下绝非寻常人,日后也必然是会登上帝位的,你只管好好做你的太子侧妃,他日殿下是不会薄待了你的。”
齐玉儿做乖巧壮对齐天道:“叔父,我知道啦。ww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所以您也别灰心,咱们齐家一定是会越来越好的。”
齐天多看了齐玉儿两眼,叹息着离去了。
齐玉儿目送叔父离去后,回身向楚宵休息的房间看了一眼,这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得不到夫君怜惜的心痛,也有对那个抢走自己夫君的女人??女人的妒恨,还有身为齐家的人要为齐家的繁荣出一份力的决心。
在这一刻,齐玉儿已然暗下决心,自己定要整垮青璃,哪怕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够再得到楚宵的怜爱,哪怕为了整垮她自己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的。
夜更深了。
齐玉儿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她在思索着该怎样才能彻底除掉青璃。
穿过重重的院落,恍惚间,齐玉儿觉得不远处有一道银光闪过。
所有的人中只有一个人穿着那一身在黑夜中闪耀着银色光芒的衣服,那就是银飞。
深更半夜的银飞怎么会在齐家的宅院中乱串呢?
出于好奇,齐玉儿瞅准了那道银色光影离去的方向,一路追去,竟然一直跟到了楚宵休息的别院。
银飞好似在等什么人似的,一直站在别院的院口,想东面的方向看去。
银飞是青璃的朋友,他行踪如此诡异,是否有什么不可高人的事情呢?
齐玉儿想着,也就躲到了旁边的一簇灌木丛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齐玉儿躲在灌木丛中有些腰酸背痛,瞧银飞望去时,银飞依旧是目光坚定的看着东方,在等着他要等的人。
天空泛起了微微的晨曦,天色渐明。
一个晚上过去了,若非是看到银飞一直都站在那里等人,齐玉儿恐怕是早就放弃了。
齐玉儿也学着银飞的样子,热切的想着东方望去,这一望之下,齐玉儿大喜过望。
齐玉儿看到了东方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朝着这座院落的方向走来,这个人就是青璃,手中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银飞见到了青璃,向前走了两步,迎了上去。
青璃自是对银飞悠然一笑道:“你没回去休息吗?”
“在等你。”银飞回答道。
青璃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银飞将青璃拉到了一旁,瞅了眼,见四下无人,才对青璃道:“丫头,你听我说,你不能跟楚宵在一起。你们之间是不该有感情的。”
青璃错愕了,银飞说出的话,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问什么?”错愕之后,就是青璃不解的反问着。青璃知道银飞不是没头没脑的人,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想必是有原因的。
可仔细想去,青璃却找不出任何一个能够让银飞反对自己与才楚宵在一起的理由。
银飞见青璃问为什么,倒是有些急了,好像若是青璃真的跟楚宵在一起了,会是极大的麻烦一般的道:“丫头,你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听我的,离开他。”
青璃有些无奈地道:“为什么,你好歹给我一个理由吧?”
银飞犹豫了片刻才道:“青璃,我爱你,你跟我离开。”说完银飞就拉起了青璃的手,要带着青璃离开。
青璃又是错愕了,愣神的望想了银飞,却是说不出话来。
银飞在向自己表白,可这份表白实在是......
银飞对自己的感情,青璃早就感觉到了,可青璃心中更清楚,这份感情不是对自己而来的,也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青璃摇了摇头道:“银飞,我已经嫁给了楚宵,我是他的太子妃,我心里有的也只有他一个。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算什么呢?”
“不算什么。”银飞喃喃自语着,随即却突然定定的望向了青璃道:“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我爱你,只要你幸福,我就开心。但我也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一个今生能够跟你在一起的机会。”
青璃呆住了,是啊,银飞有资格去为自己争取一切的,因为曾经他与青璃之间一定发生过太多的事情,只是自己无从得知而已。
可过去终究是过去,自己不是以前的那个青璃,自己也不可能向以前的那个青璃那般来对待银飞,所以无论是机会,或是希望,自己都不能给银飞。
青璃硬下了心肠,才道:“银飞,对不起。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如果让我在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去给你机会呢?”说着青璃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才道:“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自 ...
(己的幸福。”
说完,青璃就挣脱开了银飞一直抓着自己的手,端着药就要去给楚宵送药。
银飞没有放弃,又拉住了青璃的手,怔怔的问道:“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过去的事情了吗?”
青璃想坚决的说不想,可这两个字就在青璃的嘴边打转,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青璃真的不忍心再去伤害银飞的。
青璃的迟疑,给了银飞勇气。银飞对青璃道:“丫头,你失忆了。可你想想你再见到我,到现在,我待你如何?”
“很好。”这是实话,青璃也是如实回答的。
银飞道:“既然我对你很好,是不是可以看在这份好上,去听一听那段被你忘掉的过去呢?”
青璃无法再拒绝银飞,转过身来道:“你说吧,我听着。”
银飞叹了一口气,忘想了远方,将十年前的往事说来。
十年前,银飞在江湖上行走,得罪了朝廷,被水云国与陌北国两国同时通缉。
深夜,银飞受伤,逃进了水云国宰相冷成谋的府中,在府中银飞遇到了青璃。
青璃那时只有八岁,见到了受伤的银飞,出于好心,给银飞送药,送食物,在青璃的帮助下,银飞的伤势好转了不少。
青璃连日来离奇的行为,也吸引了冷成谋的注意,冷成谋带人庵中跟踪青璃,找到了银飞。
与十年后青璃与银飞再相见时的情景一样,冷成谋宰相府中的侍卫手持弓箭包围了银飞藏身的房间。
当时青璃虽然才只有八岁,却十分镇定的对银飞说了一句:大哥哥,你挟持我吧,这样一定能够逃出去的。
银飞挟持了青璃,逃出了宰相府,将青璃来到了一处隐蔽之所。
就在这一天里,银飞对青璃许下诺言道:“丫头,我这一辈子都会守护你,不让人欺负你的。”
青璃也回应了银飞的诺言道:“大哥哥,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嫁给你,做你的新娘,你一定要等我的。”
就因为这一句话,银飞等了十年,等到的却是青璃已经在和亲嫁到陌北国路上的的消息。
再相见时,却已然是身份悬殊,青璃成了水云国的和亲公主,甚至还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一切事情。
八十六,偷听
( 青璃明白了,心中也不禁对银飞升起了悠然的敬佩之情,只为一个约定,只为青璃孩童时一句话,就守护了整整十年,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呢?
银飞还在讲述着事情。ww
再见面,青璃忘记了一切,银飞却是只言片语都没有提起过。
因为银飞清楚青璃身上所背负的使命,他不能害她,让她因为自己变成了水云国的罪人,更何况她已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没有必要提起了。
所以在水云国时,青璃如何去问,银飞都没有提起过去的事情。
恍如间,如隔世,银飞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青璃,却未曾想一年后,在水云国的边境小镇,再次与青璃重逢。
再重逢时,银飞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发现青璃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已经有了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银飞黯然离去。
离去后,银飞几经犹豫,终于决定放弃那个今生不踏入陌北国的荒谬想法,履行自己的诺言,用一声去守护青璃。
跟着青璃到了陌北国的都城,银飞看到的都是楚宵对青璃的宠爱,到了都城也亲眼看到了青璃穿着红嫁衣,嫁给了楚宵。
银飞无话可说,只一首离愁别恨曲送青璃出嫁。
青璃恍然望着银飞道:“原来成亲那天,你真的来了,我听到你吹的曲子了。”
银飞没有想到自己的那只曲子被青璃听到了,也牢牢的印在了她的心底。
当银飞看到青璃穿着红嫁衣嫁给了楚宵时,银飞知道,青璃确实不再需要自己守护了,自己可以安心离去了。
在看到青璃与楚宵拜堂后,银飞就离开了。
一个月后,银飞再次回到太子府,想要看一眼青璃,知道她安好便也就罢了。
可一个月后,银飞却看到了一脸憔悴,大病初愈,在房中吹着离愁别恨曲的青璃。
银飞发现楚宵与青璃之间出现了巨大的矛盾,楚宵不断的宠幸着其他的女人,于是银飞就召集?
??了自己散落在陌北国各地的门徒到都城,企图策划一场刺杀行动带青璃离开太子府,让她脱离这无穷无尽的苦海。
从银飞的话语中,从银飞话中透露的点滴事情中,青璃清楚的感受到了银飞对待自己的那份情义,这份情义不必楚宵待自己的差,若不是楚宵替自己挡下那一剑,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现在听了银飞的话,青璃定然会毫不犹豫的跟着银飞离开。ww
银飞的脸上泛起了几分苦涩道:“青璃,我这一次来迟了。若是早些,也许替你挡剑的就是我,而不是楚宵。”
银飞说话的语气有些凄凉,说的话也让青璃的心一阵阵的痛。
青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面对银飞,青璃......
银飞又继续道:“本来楚宵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我是该潇洒的离去,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在离去前,我还是想给我自己一次机会,也许是一次死心的机会,我想将一切都告诉你,看看你会做怎样的决定。”
青璃在沉默,这样真情的表白,有些决然,有些心痛,两份同样真挚的情感,又该如何抉择?
青璃心中的天平早已倾向了楚宵,可银飞的一席话,却几乎平衡了整个天平。
对银飞是怎样的感情?是感激?是感动?是愧疚?还是......
复杂的情感,复杂的心。
银飞在等着青璃的决定,同样在楚宵的房间里,一直都听到着银飞与青璃谈话的楚宵也杂等着青璃的决定。
迟迟,青璃都没有做出任何决定。
楚宵不想错过青璃,既然银飞在努力,在给自己一个机会,为什么他楚宵就不能也做点什么,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房门开了,楚宵推开了房门。
青璃与银飞一同望想了楚宵。
齐玉儿也知道在楚宵推开了房门,心中在暗自叫好,可算是有好戏看了,楚宵一定是听到了青璃与银飞的谈话,现,现在开门捉奸了。
原本齐玉儿还想把青璃与银飞非同寻常的关系告诉楚宵,如此以来倒省了齐玉儿一番功夫,楚宵自己就知道了这一切,齐玉儿在那里暗自得意的看着,等着好戏的到来。
房门开了,楚宵只是站在房间中静静的看着青璃与银飞。
银飞也松开了青璃的手,站在青璃左近望着银飞。
楚宵出现了,青璃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看了看银飞,又看了看楚宵。
也许,在自己遇到危险时,银飞也愿意连命都不要了来救自己,可现在,毕竟是楚宵,舍命救了一次。
青璃端着药,走向了楚宵。
看着走向楚宵的青璃,银飞淡然的摇了摇头,他已然知道了青璃的决定。
楚宵见青璃朝着自己走来,也是万分的感慨,毕竟与银飞相比,楚宵知道自己有比不上银飞的地方,自己曾经与青璃之间出现巨大的隔阂,但银飞却没有。
银飞是一如既往,十年都在对青璃好,守护着他。
楚宵也在赌,也在担心会失去青璃。
当青璃走近时,楚宵端起了药碗,用手碰了碰又放了回去道:“璃儿,药凉了,再给我温一下好吗?”
青璃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齐玉儿一见楚宵没有发怒,便是气不过,心想楚宵这是在做什么,他的太子妃和别的男人关系如此的暧昧,他怎么就这么视若无睹。
青璃端着药碗离去了,银飞在目送青璃,也打算离去了。
楚宵叫住了银飞道:“银飞,请留步。”
听到了楚宵的话,银飞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转身走到楚宵身旁道:“故意支走她,就是为了要跟我谈谈?”
楚宵倚在门边,靠着门支撑着自己,勉强的笑了笑道:“被你看出来了。”
银飞没有望向楚宵,却是依旧看着青璃离去的方向道:“其实,你没要与我谈谈,因为青璃已经做出了决定,你是赢家。”
楚宵有些感慨的道:“其实你在赌,我也在赌,我也在给自己机会,看看青璃会做怎样的选择。若是我不出现,青璃就会一直僵在那里,但我出现了,也有可能促使青璃直接站在了你的身边。”
“但他没有不是吗?”银飞淡淡然的反问着。
“这是我的福分。”楚宵说的十分认真。
银飞斜眼看向了楚宵道:“我不管你跟青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你真心认为能够与她在一起是你的福分,就请你好好珍惜她,莫要让她受到丝毫的委屈。”
楚宵知道银飞指的是什么,于是十分诚恳的道:“以前是我糊涂了,只是经历了生死,人才会想明白很多事情。”
银飞突然像楚宵伸出了手来,楚宵也伸出了手来。
银飞握了一下楚宵的手才道:“听着,你要是让丫头她受半点委 ...
(屈,我一定会回来带走她的。”
楚宵很认真的道:“我会用生命去守护她的。”
银飞点了点头,也就不再与楚宵多说话,迈着大步离去了,一边走一边道:“我走了,丫头回来替我告诉她,我祝她幸福。”
银飞走了,真正的离去了,带着手下的人一同离去了。
望着银飞离去的身影,齐玉儿是急了,这叫什么事情,太子妃公然的给太子戴绿帽子,太子可到好,竟然还和奸夫握手言欢。
齐玉儿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在灌木丛中隐藏的久了,齐玉儿已然是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齐玉儿冲到了楚宵身旁道:“爷,这人跟太子妃的关系如此暧昧,你怎么就能放着他离开,就任由着太子妃给您戴绿帽子呢?”
楚宵看了一眼齐玉儿,先前自己是误会了她参与到刺杀青璃的计划中,所以对她态度十分不好,现在在看齐玉儿时,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愧疚。
于是,楚宵好言对齐玉儿道:“你叔父没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你吗?”
齐玉儿挽着楚宵的臂膀道:“转达了。”
楚宵点头道:“既然是转达了,你就该知道安分守己,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可是,可是,可是妾身总不能看着爷您被人戴了绿帽子,却孰若无睹吧?”齐玉儿委屈的问道。
楚宵的耐心瞬间就被齐玉儿消磨掉了,纵然是齐玉儿没有参与到刺杀青璃的计划中,可她也没少做诟害青璃的事情。
楚宵是绝不容忍他人染指青璃,伤害到青璃的,所以一想到齐玉儿先前的恶行,和她从灌木丛中蹿出来让自己不要放走银飞时,就已然是愤怒了道:“齐玉儿了,我是太子,难道我做事情还用你交吗?你若是还想做你的太子侧妃,你就好好的回你的房间,安分的呆着。”
齐玉儿幽怨的看了一眼楚宵,也不再多说,行了礼,就离开了楚宵住着的别院。
齐玉儿没有安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好好待着,而是来到了叔父齐天的房中。
齐天已经得了国王楚天霸的密旨,带着云戌留下的侍卫,将整座齐家宅院保护起来,以防止再有刺客前来刺杀太子殿下。
所以此事的楚宵正在跟侍卫商讨齐家宅院的防护措施,就看到齐玉儿没遮拦的推门闯了进来。
众位侍卫都很识相,当即都推辞要去巡逻离开了齐天的房间,只留下齐天与齐玉儿叔侄二人。
八十七,陌北国隐秘
( 众人都离开了,齐玉儿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ρi股坐在了椅子上,就对齐天道:“叔父,太子殿下实在是太过分了?”
齐天看了一眼齐玉儿道:“玉儿,怎么回事啊?”说着还不忘教训齐玉儿道:“你方才直接闯进来,实在是太毛手毛脚了,没有半点太子侧妃应有的身份。ww”
齐玉儿皱着眉头,苦着脸道:“叔父,你是不知道,那个狐狸精给太子殿下戴了绿帽子,太子殿下居然还放着那个奸【夫】离开,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齐天听了齐玉儿的话,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本以为太子殿下,又做了什么委屈自己侄女的事,可现在看来却是自己的侄女跑去没事找事。
齐天瞪了一眼齐玉儿道:“玉儿,都叫你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太子侧妃,你又去招惹太子妃做什么?”
齐玉儿见叔父也不向着自己,心里更是别扭,连着跺脚道:“叔父,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啊。”接着齐玉儿就把自己在灌木丛中听到的所有的话,都一股脑的说给了齐天听。
齐天是不想听,却又不好直接让侄女闭嘴,也就听她将事情讲了一遍。
听完后,齐天才发表意见道:“玉儿,太子殿下这么做也没什么错呀,太子妃也没有和那个叫银飞的人有些什么,你就那么捕风捉影的将银飞说成奸【夫】,你说太子殿下会乐意听吗?”
齐玉儿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这事就算那狐狸精走运,不过叔父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那个狐狸精不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呢?”
“什么意思啊?”齐天有些不太明白了。
齐玉儿将心中的怀疑说给了齐天听:“你想啊,水云国的和亲公主叫月舞,可现在这个太子妃却叫青璃,岂非不是古怪的很?”
“这有什么好古怪的,人家堂堂一国公主,有名有姓,有字也没什么不妥啊?”齐天不以为然的道。
齐玉儿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叔父,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可能会给自己起一个叫青璃的字吗?”
“有什么不可以吗?你叔父我六岁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字,字忠义。”齐天现在看齐玉儿,已然觉得她有些胡搅蛮缠了。
齐玉儿却好似认定了青璃不是真的和亲公主似的道:“叔父,可是还是不对啊。ww”
齐天无奈,不想再与自己这个侄女纠缠下去道:“好了,玉儿。你知道水云国和亲公主的身世吗?”
齐玉儿摇头。
齐天快速的道:“和亲公主本是水云国的宰相冷成谋的千金,冷月舞。所以成为和亲公主后,水云国的国王赐封号月舞。当初太子妃是由宰相冷成谋亲自护送而来的,你觉得一个做父亲的可能会认不出自?出自己的女儿吗?”最后一句话,齐天是很不耐烦的说出了口。
齐玉儿也愣了一下,先前她还一直以为青璃是水云国国王的女儿,却不想只是个宰相千金,但愣神之后,齐玉儿又反驳道:“也许那个冷成谋根本就是个冒牌的呢?”
齐玉儿的这个猜测可谓是大胆到了荒谬,齐天也不想再与齐玉儿纠缠了,冷冷的道:“玉儿,有功夫你就多在房中好好做做女工,少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吧。”说完齐天就离开了房间,去四处巡查宅子的守卫状况。
就连自己的叔父也不肯相信自己,齐玉儿有些失落,但她已然认定了这个青璃有问题,她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来。
青璃将药温了下,再端着药回到院落中时,就看到整个院落中只剩下楚宵一个人。
不用问,银飞一定是走了。
青璃浅笑着将药递给了楚宵道:“喝吧,温过了。”
楚宵端起了药碗,将那药一口喝了下去。
满是苦涩的药味填充了楚宵的嘴,楚宵也不自觉的为这药的苦涩而皱了皱眉。
青璃接过了药碗,尝了尝,就是微微皱眉,“真苦。”
楚宵却笑了道:“是吗?正好与我同甘共苦了。”说着就搂着青璃向屋中走去。
走时,楚宵还关上了房门,青璃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望向了楚宵,神情中带着怀疑之色。
楚宵一见青璃的这幅小表情,便就笑了道:“璃儿,你想多。就我这身体,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的。”
“那你干嘛关门?”青璃也为自己的这个心思觉得好笑,怎么他一关门,自己就想到了那上去了呢。
楚宵瞟了一眼房门道:“想好好的和你说说话,不想再被冒冒失失的人闯进来打扰了。”
坐在床上,青璃就是那般的靠在楚宵的怀中。
楚宵幽幽然的问青璃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问我的吗?”楚宵也想知道,当青璃回来时,见到银飞已然离去了,就没有丝毫的好奇吗?
青璃撇了楚宵一眼,流目含笑道:“你想我问你什么啊?”
青璃再装傻,楚宵又想知道原因,只得开口问道:“不问问我银飞去哪了吗?”
“哦,是这个问题啊。”青璃握着楚宵的手道:“这个问题不需要问你。”
“为什么?”楚宵的头靠在了青璃的头上,声音有些含糊的问道。
“因为我知道他去哪了。”青璃幽幽然的说着。
“那你说说他去哪了?”楚宵摆弄着青璃的手,将青璃的手与自己的手勾在了一起。
青璃又是一笑道:“银飞是属于江湖的,所以他自然是回江湖去了。”
如果说,在银飞与楚宵之间让青璃去做选择,当两个人对自己同样都是用情至深,自己也对两份感情都怦然心动时,青璃选择的则是那个能给自己安定生活的人。
江湖很好,很自由,可却很危险,也很容易丢掉性命。
青璃是最惜命的人,她只想活的好,活的精彩,不枉自己死过一次,穿越到这个未知的时代,所以她会选宫廷这种不是靠着武力来取胜的生活。
青璃很是淘气的仰着头,看向了楚宵道:“你说你会不会吃醋呢?吃银飞的醋?”
“不吃。”楚宵回答的很果断。
青璃倒是有些失望,谁不希望自己的爱人会为自己吃醋呢。
青璃正要开口说什么时,又有冒冒失失的人闯进了院子。
这个人倒还不算太冒失,来到了房门口,还敲了敲门。
“谁呀。”
“回太子妃。”门外的人好似认识青璃那般,听出了青璃的声音道:“是我。”
我是谁呀?青璃没听出门外之人的声音是有谁的。
刚想开口问到底是谁时,楚宵开口了道:“是大祭司吧,进来吧。”
云戌进了房间,就看到青璃的脸上满是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那里。
云戌变哈哈的笑着对楚宵道:“莫不是我这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你二人的好事。”
楚宵与云戌甚为 ...
(捻熟,所以云戌说这样的话,楚宵是不怒反笑的,可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楚宵就该暴怒了。
楚宵拉过了青璃,将青璃拉着在自己的身旁坐下,才对云戌道:“你既然知道你来的不是时候,还不赶紧出去。”
云戌摇着折扇道:“我倒是想出去,可是在出去前,我总是要把我要说的话给说了吧。”
“那你快说。”楚宵没好气的道,但却不是真的动怒。
云戌要说的事情似乎极为隐秘,却又没有避开青璃的意思,只是压低了声音道:“我去你们遇到刺客的现场仔细勘察了一番,发现了那个人的部队出没的痕迹。”
“那个人?”楚宵有些惊讶的反问着云戌。
云戌点了点头道:“是那个人,这点我是断然不会弄错的。”
楚宵的神情变得冷峻了起来,久久都未出声。
倒是云戌打破了沉寂道:“我在齐家宅院中见到了那个人的部下,石将军。”云戌的声音很低,却很严肃,听起来还有一种心急如焚之感。
楚宵已然是双手握拳道:“齐家是大胆,居然敢收留那个人部下。”
云戌道:“现在不是议论齐家大胆与否的时候,而是齐家不安全,殿下你必须尽快离开齐家,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青璃完全听不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那个人又是谁?石将军又是谁?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人会让楚宵,让云戌都产生了这么大的威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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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单独相处
( 楚宵望向了云戌道:“既然你来了,想必是想到帮我顺利离开齐家的法子了?”
云戌没有了习惯性的仰天大笑,而是很严肃的道:“没有法子。如果你明目张胆的离开,那个人大可再在你回宫的路上安排一次刺杀。”
“那如果悄然离去呢?”青璃开口问道。
“一样不可行,悄然离去势必会为齐家的人察觉,到时你们势单力薄又如何去刺客拼杀?”云戌十分无奈的否决了悄然离去的决议。
楚宵突然定定的望向了云戌道:“云戌,你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却不敢向我提出这个决定对不对?”
云戌有了决定吗?青璃望想了云戌。
云戌却避开了两人的目光道:“既然被太子殿下瞧出来了,那就请太子殿下给一句明话,这办法成不?”
“不行。”楚宵很坚决的否定了云戌的意见道:“你别想那璃儿的生命开玩笑,这次的刺客都是冲着璃儿来的。”
云戌并不知道楚宵等人遇到刺客时的具体情况,还道楚宵这身伤是被刺客刺伤的,可现在听着楚宵的话却又不是这么回事。
云戌指着楚宵胸口上的伤道:“莫不是这伤是你救太子妃时受的?”
楚宵不置可否的闷哼了一声。
这次云戌沉默,事情有些古怪,刺客的目标怎么会是青璃呢?
青璃心中的疑惑太多了,禁不住的开口道:“你们跟我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的那个人,还有石将军又是谁?杀我的人不是齐家的人派来的吗?”
此事是陌北国的隐秘,云戌说事情的时候虽然不必会青璃,当要将事情将给青璃听,却是要征求楚宵的意见的。
楚宵没有表态,却是开口向青璃讲起了那个人的事情。
原来二十年前,陌北国的国王并不是楚天霸,而是逍遥王。
逍遥王生性淡泊,于王位却也无太大兴趣,将朝政都交给了当时的宰相兼大将军楚天霸掌管。
掌管朝政的时间久了,楚天霸便也恋上了权力,加上逍遥王的不作为,朝中一部分官员的支持,楚天霸起兵谋反推翻了逍遥王,自立为王。
齐天就是当时支持楚天霸自立为王的人,所以在谋反成功后,齐天被封为了丞相,她的侄女更是自小就与楚宵定下了亲事。
逍遥王被推翻后,逍遥王全家在京城的一座别院中安居,却在一夜之全家遭人毒害,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这是陌北国中出了名的逍遥王惨案,至今还未查处凶手。
青璃不想打断楚宵的叙述,可还是不由自主的问道:“难道这不是王上的意思吗?”青璃是在怀疑逍遥王全家的惨死与楚天霸有关。
楚宵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虽然父王说此事与他无关。”看来有这样怀疑的人不止青璃自己,还有楚宵。
逍遥王全家死后,逍遥王最忠实的部下石将军就掀起了叛乱,楚天霸平复了叛乱后,就四处通缉石将军,却始终找不到石将军的下落。
云戌开口道:“你们在齐家见到的那个老神医就是石将军。”
“这......”楚宵与青璃同时惊呆了,谁又能想到那个不起眼的老神医,被青璃与楚宵认作是配合齐家演戏的人,居然有着这样的身份。
青璃吃惊,云戌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看到楚宵也是同样的吃惊,云戌呆了呆道:“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楚宵苦笑道:“我若知道他是石将军我还敢让他给我治伤吗?”
云戌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凝重了,楚宵的神情也变得紧张万分起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都在思考着这一切一切的事情。
楚宵与云戌对于整件事情的猜测,就在一瞬间被推翻了,只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差异,所有的推测都变得不再对了。
青璃见两人都在沉默,只他二人是因为没有通盘的了解事情,就对事情做出了判断,现在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维漩涡中。
于是青璃轻轻了叫了两个人的名字,将这两个人从愣神中唤醒,才道:“我有一点想法,你们听听看。”
云戌与楚宵的思维已然混乱了不少,见青璃有新的见解,也都乐得听听青璃的意思。
青璃偏着头道:“我想那个石将军之所以会医治楚宵是因为他真的欠了齐家的恩情,所以齐家以这份恩情为条件,石将军才肯出手就你的。”说这话的时候青璃是看向楚宵的,意在告诉楚宵是他误会了齐家,也误会了齐玉儿。
接着青璃又道:“石将军派出的人也确实是想杀我,我猜想以石将军现在的实力,定然是无法推翻王上的统治,所以才会希望借他国之手,灭掉陌北国。而如果水云国的和亲公主死了,水云国势必会出兵的,倒时候石将军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楚宵先鼓起掌来,云戌也跟着鼓起掌来道:“分析的好,实在是高明。我二人都被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蒙蔽了双眼,所以才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楚宵又道:“既然齐家是安全的,那我也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养伤,云戌你也可以放心了吧。”
云戌点了点头道:“恩,我放心。”说完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屋中紧张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又变成了一片欢声笑语。
楚宵却突然板起了脸来对云戌道:“既然无事了,你是否也可以离开了?”
云戌哈哈一笑道:“看来你这是要卸磨杀驴啊。”说完也就说了声告辞,离开了楚宵的房间。
云戌走了,楚宵对青璃道:“璃儿,是不是该去把这第二副要给熬上了?”
青璃皱了皱眉道:“不是刚喝了一碗嘛,下一碗哪需要那么快的去喝啊?”
楚宵解释道:“昨天不是少喝了一碗吗?今天不得补上!”
青璃望了楚宵一眼,拿起了药碗道:“我去熬药便是了,你一个人若是在房中闷了,大可以四下走走,和其他人聊聊天。”
青璃知楚宵这是有意要支开自己,也知道楚宵支开自己想做什么,毕竟先前因为误会齐玉儿是计划刺杀自己的人,楚宵对齐玉儿的态度十分恶劣。
不管怎么说,齐玉儿都是楚宵的女人,虽然不得宠,但也是在王府中待了十年的女人。
楚宵对齐玉儿多少还有一点感情,只是无太多男女之情,现下知道自己是彻底的误会了她,便也有些后悔先前那般对她,也就想着去跟她道个歉。
楚宵听青璃的意思,就知道青璃明白自己的用意了,便也就笑着说道:“先前太过委屈她了,我她。”
青璃莞尔一笑道:“我有说什么吗?你不用解释,我懂你的心。”说完青璃就真的拿着药碗去给楚宵熬药去了。
楚宵走出房间,却才发现院落门口多了两个守卫,守卫见到楚宵走出了房间,都很恭敬的行礼。
楚宵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可 ...
(以起来了,不必多礼,自己则是继续朝着院落外走去,却被两个侍卫拦下。
侍卫道:“殿下,您还有伤在身,有什么事吩咐卑职等去做就好。”
楚宵略微沉吟了一番道:“也罢,你们去把齐侧妃给我叫来。”
一个侍卫领命后就离开院落,去请齐玉儿来。
楚宵则是在院子中晒了晒太阳,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等着齐玉儿的到来。
孰料等了许久也都没有等来齐玉儿,楚宵的身体有些疲惫,也就回房休息去了。
原来侍卫去通知齐玉儿,太子殿下要见她时,她因为与叔父赌气,已然在房中哭花了妆容。
侍卫来通知时,齐玉儿是又是心喜,又是慌张,手忙脚乱的收拾了好一会,才换上了新衣服,头发也重新整理了一番,才跟着侍卫朝楚宵的休息的院落来了。
齐玉儿这一打扮是足足的打扮了两个多时辰,等她来到楚宵的房间时,楚宵已然因为困倦,躺在床上睡着了。
虽然楚宵睡着了,但这是自从楚宵受伤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愿意见自己,纵然是楚宵在等着自己来时,已然睡着了,齐玉儿也没有丝毫的介意。
轻轻的坐在了楚宵的床边,齐玉儿握起了楚宵的手来,将楚宵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细细的品味着这只属于自己和楚宵的时刻。
楚宵还在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人捉起了自己的手,便以为是青璃回来了,他早已将齐玉儿的事情给忘记了。
楚宵也就顺势轻轻的抚摸起了齐玉儿的脸,齐玉儿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温柔,几乎是感动的哭了出来,却听到楚宵口中喊出了青璃的名字。
齐玉儿不自觉的冷笑,原来这温柔是给另一个女人的,自己不过是被他认错的对象罢了。
齐玉儿在冷笑,眼泪也流了下来。
楚宵感觉到了眼泪,人也猛然间惊醒了过来,以为是青璃受到了委屈,想要安慰她,却发现床前坐着的是齐玉儿。
看到了齐玉儿,楚宵就知道自己认错了人,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放在齐玉儿脸上的手道:“你来了啊。”
齐玉儿虽然心里难受,却是强颜欢笑,毕竟这是她与楚宵为数不多的,单独相处的机会。齐玉儿道:“恩,妾身太迟了,让爷等得乏了,实在是妾身该死。”
八十九,你拿什么来补偿我的伤
( 楚宵没有怪齐玉儿来的迟了,只是道:“无妨,是我太累了,才自己睡着的。”
楚宵难得这么有耐心,这么温和的同齐玉儿说几句话,这一切都是源于楚宵内心对齐玉儿的愧疚,甚是觉得自己还欠了齐玉儿一条命。
楚宵的这种说话态度,让齐玉儿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楚宵看着齐玉儿道:“玉儿,你别哭了。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先前是我误会你了,也委屈你了。”
楚宵一说自己委屈到了齐玉儿,齐玉儿的眼泪更是唰唰的流了下来。
楚宵拉过了齐玉儿的手道:“玉儿,你听好了,我楚宵不是喜欢欠别人的人。既然我的命是你牺牲了齐家的利益求老神医救回来了,我楚宵自然是不会薄待了你的。他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杀你的。”
楚宵的话无异于给了齐玉儿一道免死金牌,若是换了旁人,定然是欢天喜地的去谢楚宵给自己的恩典。
可齐玉儿偏偏是个在感情中迷失了自己的女人,她摇着头道:“爷,我不要什么免死,您可不可以将您的心分给妾身一点,只要一点就够了。”
齐玉儿泪眼朦胧的看着楚宵,她在哀求,在奢求那唯一一点的爱。
爱,楚宵已经给了青璃,心,也都交给了青璃,没法再留出任何的空位来给齐玉儿。
楚宵收回了拉着齐玉儿的手道:“玉儿,我能给你的只有是那如同免死金牌的一句话,再多的我给不了你,你也不要奢望。”
楚宵的话又击碎了齐玉儿的心,齐玉儿哭着对楚宵道:“爷,您太狠心了,给了妾身希望,又将妾身的心击碎。”这是齐玉儿唯一一次的反驳楚宵的话。
楚宵没有说什么,也许他很残忍,但他至少没有骗齐玉儿,自己确实无法给她爱或是心,哪怕只有一点,也给不了。
楚宵劝齐玉儿道:“玉儿,记住我同你说过的话,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反悔的,同样你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太子我必然也不会亏待你们齐家的。”
齐玉儿死心了,彻底死心了,她对楚宵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缓缓的点头道:“爷,妾身明白了。”说完齐玉儿就离开了楚宵的房间。
在院落门口,与青璃撞上。
青璃侧着身子给齐玉儿让开了去路,齐玉儿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对青璃道:“青璃,你别以为你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你也别以为你可以一直魅惑着太子殿下,总有一天我会揭露你的真实身份的。”说完齐玉儿就十分蛮横的迈着步子走了。
青璃有些恍惚,心中有些不安。
诚然自己是假冒的和亲公主,虽然自己的假冒是得到了冷成谋的支持??支持的,但若是有人揭露自己是假冒的冷月舞,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呢?
是否自己会被判死刑?是否又会挑起两国的征战?是否冷成谋也会因此受到连累?
青璃的心,被齐玉儿的一句说乱了。
想着这些事情,青璃都忘记了看脚下,一脚踩空,滑倒在房门口的台阶上。
青璃人摔倒了,手中的药碗也打碎了。
青璃扶着自己的脚,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脚崴到了,而且崴的很严重,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来是不可能的。
楚宵听到了房外有东西摔落的声音,也听到青璃摔倒时的那一声惊呼,急忙开门去看青璃的近况。
楚宵开门,就看到青璃正满头汗水,脸色惨白的揉着她那受伤的脚踝,就知道她伤的不轻。
楚宵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径自用力抱起了青璃,将青璃抱进了房间。
楚宵抱起青璃时,用力过猛,原本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来,还有鲜血渗出楚宵的衣服。
青璃看见了楚宵胸口的鲜血,忙道:“快放下我,你的伤口裂开了。”一边说着青璃一边挣扎着,想要挣脱楚宵的怀抱。
楚宵却将青璃抱得更紧了道:“别乱动,你伤了脚自己根本就走不了。”
青璃没有理由再反驳了,被楚宵抱到了床上后,楚宵也就势坐在了床上,背靠着床头,喘着气,想来是伤口裂开了,让楚宵十分疼痛。
青璃坐在床上,解开了楚宵的衣衫,就看到楚宵心口本已愈合的伤口,已经裂开了三分之一,还有血不断的从伤口处涌出。
索性伤药就在床头处,青璃挪动着身子,拿了伤药,途在楚宵的伤口处,止住了血才道:“你这又是做什么呢?我喊个侍卫过来扶我一下就好了,何苦拼着伤口裂开也要抱我回来呢?”
青璃是在埋怨楚宵,其实是表达着真切的关心之意。
楚宵拉着青璃的手道:“璃儿,我小气,你是我的太子妃,我又岂会让侍卫搀扶你呢?”
青璃原本脸上还带着愁容,只楚宵一句话,青璃便也就笑了道:“你可真小气。”
楚宵笑着道:“难道你就不小气吗?”
青璃没太明白楚宵的意思,不过要说女人不小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宵看着青璃有些诧异的神情,刮着青璃的脸道:“璃儿,你敢说你摔倒在台阶上不是因为小气?”
“那与小气有什么关系啊?”青璃摔倒本就与小气无关,于是青璃便想都没想就反问了楚宵,反问后,青璃就觉得自己是说错了话,若是一会楚宵问起自己为何会突然摔倒自己该怎么说?
青璃低下了头,考虑着该如何解释着自己的摔倒。
楚宵果然问青璃道:“那你怎么就摔倒了?”
楚宵的这个问题,在青璃说完她的摔倒与小气无关后就立刻问了出来,没有国都的时间思考,青璃直接就道:“因为衣服的裙摆太长,我踩了上去。”
楚宵一本正经的打量起了青璃的裙摆道:“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踩到你的裙摆的。”
青璃撇了一眼自己的裙摆,顿觉十分汗颜,那裙摆才到自己的小腿处,自己得多有本是才能走路踩到裙摆呀!
青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敢去看楚宵,毕竟是自己做了亏心事。
楚宵却搂住了青璃道:“好啦,别再找借口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我见了齐玉儿而心烦意乱,才摔倒的。”
这个理由确实不错,总比告诉楚宵自己因为担心身份被拆穿,所以才摔倒的强。
青璃也就就势道:“被你看出来了。”说着青璃还补充了一句道:“我在院落门口看见了齐玉儿离开。”
青璃提起齐玉儿,是为了更好的印证楚宵对于自己摔倒的解释,楚宵对于这句话,却有着不同的理解。
楚宵以为青璃是怪自己与齐玉儿单独相处的时间太久了,连忙解释道:“璃儿,你被想太多,齐玉儿来我这没多久,我只是跟她说我的爱,我的心都给了你,不可能给她了,但我可以给她一道免死金牌,以后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杀了她的。 ...
(”
青璃的心中又是一惊,旋即又问楚宵道:“那我呢?若是有一天我做错了什么,你会不会也不杀我呢?”
楚宵怜爱的望着青璃,替她揉起了扭伤的脚来道:“你今天怎么总问些傻问题啊?是不是心里太在乎我了?”
青璃望着楚宵道:“你别打岔嘛,回答我,会不会不杀我?”
楚宵轻轻的揉着青璃的脚,生怕用大了力气,弄疼了青璃道:“璃儿,纵然是你做错了事情,在我眼里也是对的,既然都是对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杀你呢?况且你就是我的命,杀了你,除非是我不想活了。”
青璃这才放心了不少,笑了笑道:“我就是喜欢问些傻问题,你也必须要回答我的傻问题。”青璃说着话,却突然“啊”的惨叫了一声。
楚宵是趁着青璃与自己说话,分散注意力时,替青璃揉好了她的脚。
楚宵指着地板道:“走走试试。”
“这就好了?”青璃有些不敢置信。
楚宵得意的道:“当然,我的手法是不会差的。”
青璃小心翼翼的挪下了床,那只没受伤的脚先着地了,随后才是那只受伤的脚。
青璃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站起身来了,不觉间兴奋了起来道:“你好厉害啊,就那么扭几下,叫就好了。”说着青璃在地上转了一个圈。
一个圈转下来,青璃却是直接跌坐在了床上,口中连连喊着疼。
楚宵道:“你呀,好好在床上躺一天,保你明天转多少个圈都没事。”
青璃怃然一笑道:“看来你治跌打损伤也是有一手的,不若哪天改行做个赤脚大夫,也可以赚几个钱糊口。”
楚宵倒不反对去做赤脚大夫,对青璃道:“璃儿,只要有你,做赤脚大夫又有何妨呢?”
青璃突然一拍头道:“哎呀,差点忘记了,那碗药都洒了,你还没喝药呢。”
楚宵摆出一副强健的姿态来道:“璃儿,你看我这身子骨,还需要靠喝药来调理吗?再修养几天,这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提起楚宵身上的伤,青璃又是轻叹了一口气。
楚宵突然揽着青璃道:“璃儿,我这身上的伤都是为你而受的,你说你拿什么来补偿我?”
青璃怃笑嫣然道:“补偿你?等你伤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说完这话青璃的脸就红了,低下了头,靠在了楚宵的怀中。
八十九,你拿什么来补偿我身上的伤
( 楚宵没有怪齐玉儿来的迟了,只是道:“无妨,是我太累了,才自己睡着的。wwww" target="_blank">ww”
楚宵难得这么有耐心,这么温和的同齐玉儿说几句话,这一切都是源于楚宵内心对齐玉儿的愧疚,甚是觉得自己还欠了齐玉儿一条命。
楚宵的这种说话态度,让齐玉儿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楚宵看着齐玉儿道:“玉儿,你别哭了。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先前是我误会你了,也委屈你了。”
楚宵一说自己委屈到了齐玉儿,齐玉儿的眼泪更是唰唰的流了下来。
楚宵拉过了齐玉儿的手道:“玉儿,你听好了,我楚宵不是喜欢欠别人的人。既然我的命是你牺牲了齐家的利益求老神医救回来了,我楚宵自然是不会薄待了你的。他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杀你的。”
楚宵的话无异于给了齐玉儿一道免死金牌,若是换了旁人,定然是欢天喜地的去谢楚宵给自己的恩典。
可齐玉儿偏偏是个在感情中迷失了自己的女人,她摇着头道:“爷,我不要什么免死,您可不可以将您的心分给妾身一点,只要一点就够了。”
齐玉儿泪眼朦胧的看着楚宵,她在哀求,在奢求那唯一一点的爱。
爱,楚宵已经给了青璃,心,也都交给了青璃,没法再留出任何的空位来给齐玉儿。
楚宵收回了拉着齐玉儿的手道:“玉儿,我能给你的只有是那如同免死金牌的一句话,再多的我给不了你,你也不要奢望。”
楚宵的话又击碎了齐玉儿的心,齐玉儿哭着对楚宵道:“爷,您太狠心了,给了妾身希望,又将妾身的心击碎。”这是齐玉儿唯一一次的反驳楚宵的话。
楚宵没有说什么,也许他很残忍,但他至少没有骗齐玉儿,自己确实无法给她爱或是心,哪怕只有一点,也给不了。
楚宵劝齐玉儿道:“玉儿,记住我同你说过的话,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反悔的,同样你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太子我必然也不会亏待你们齐家的。”
齐玉儿死心了,彻底死心了,她对楚宵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缓缓的点头道:“爷,妾身明白了。”说完齐玉儿就离开了楚宵的房间。
在院落门口,与青璃撞上。
青璃侧着身子给齐玉儿让开了去路,齐玉儿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对青璃道:“青璃,你别以为你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你也别以为你可以一直魅惑着太子殿下,总有一天我会揭露你的真实身份的。ww”说完齐玉儿就十分蛮横的迈着步子走了。
青璃有些恍惚,心中有些不安。
诚然自己是假冒的和亲公主,虽然自己的假冒是得到了冷成??冷成谋的支持的,但若是有人揭露自己是假冒的冷月舞,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呢?
是否自己会被判死刑?是否又会挑起两国的征战?是否冷成谋也会因此受到连累?
青璃的心,被齐玉儿的一句说乱了。
想着这些事情,青璃都忘记了看脚下,一脚踩空,滑倒在房门口的台阶上。
青璃人摔倒了,手中的药碗也打碎了。
青璃扶着自己的脚,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脚崴到了,而且崴的很严重,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来是不可能的。
楚宵听到了房外有东西摔落的声音,也听到青璃摔倒时的那一声惊呼,急忙开门去看青璃的近况。
楚宵开门,就看到青璃正满头汗水,脸色惨白的揉着她那受伤的脚踝,就知道她伤的不轻。
楚宵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径自用力抱起了青璃,将青璃抱进了房间。
楚宵抱起青璃时,用力过猛,原本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来,还有鲜血渗出楚宵的衣服。
青璃看见了楚宵胸口的鲜血,忙道:“快放下我,你的伤口裂开了。”一边说着青璃一边挣扎着,想要挣脱楚宵的怀抱。
楚宵却将青璃抱得更紧了道:“别乱动,你伤了脚自己根本就走不了。”
青璃没有理由再反驳了,被楚宵抱到了床上后,楚宵也就势坐在了床上,背靠着床头,喘着气,想来是伤口裂开了,让楚宵十分疼痛。
青璃坐在床上,解开了楚宵的衣衫,就看到楚宵心口本已愈合的伤口,已经裂开了三分之一,还有血不断的从伤口处涌出。
索性伤药就在床头处,青璃挪动着身子,拿了伤药,途在楚宵的伤口处,止住了血才道:“你这又是做什么呢?我喊个侍卫过来扶我一下就好了,何苦拼着伤口裂开也要抱我回来呢?”
青璃是在埋怨楚宵,其实是表达着真切的关心之意。
楚宵拉着青璃的手道:“璃儿,我小气,你是我的太子妃,我又岂会让侍卫搀扶你呢?”
青璃原本脸上还带着愁容,只楚宵一句话,青璃便也就笑了道:“你可真小气。”
楚宵笑着道:“难道你就不小气吗?”
青璃没太明白楚宵的意思,不过要说女人不小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宵看着青璃有些诧异的神情,刮着青璃的脸道:“璃儿,你敢说你摔倒在台阶上不是因为小气?”
“那与小气有什么关系啊?”青璃摔倒本就与小气无关,于是青璃便想都没想就反问了楚宵,反问后,青璃就觉得自己是说错了话,若是一会楚宵问起自己为何会突然摔倒自己该怎么说?
青璃低下了头,考虑着该如何解释着自己的摔倒。
楚宵果然问青璃道:“那你怎么就摔倒了?”
楚宵的这个问题,在青璃说完她的摔倒与小气无关后就立刻问了出来,没有国都的时间思考,青璃直接就道:“因为衣服的裙摆太长,我踩了上去。”
楚宵一本正经的打量起了青璃的裙摆道:“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踩到你的裙摆的。”
青璃撇了一眼自己的裙摆,顿觉十分汗颜,那裙摆才到自己的小腿处,自己得多有本是才能走路踩到裙摆呀!
青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敢去看楚宵,毕竟是自己做了亏心事。
楚宵却搂住了青璃道:“好啦,别再找借口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我见了齐玉儿而心烦意乱,才摔倒的。”
这个理由确实不错,总比告诉楚宵自己因为担心身份被拆穿,所以才摔倒的强。
青璃也就就势道:“被你看出来了。”说着青璃还补充了一句道:“我在院落门口看见了齐玉儿离开。”
青璃提起齐玉儿,是为了更好的印证楚宵对于自己摔倒的解释,楚宵对于这句话,却有着不同的理解。
楚宵以为青璃是怪自己与齐玉儿单独相处的时间太久了,连忙解释道:“璃儿,你被想太多,齐玉儿来我这 ...
(没多久,我只是跟她说我的爱,我的心都给了你,不可能给她了,但我可以给她一道免死金牌,以后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杀了她的。”
青璃的心中又是一惊,旋即又问楚宵道:“那我呢?若是有一天我做错了什么,你会不会也不杀我呢?”
楚宵怜爱的望着青璃,替她揉起了扭伤的脚来道:“你今天怎么总问些傻问题啊?是不是心里太在乎我了?”
青璃望着楚宵道:“你别打岔嘛,回答我,会不会不杀我?”
楚宵轻轻的揉着青璃的脚,生怕用大了力气,弄疼了青璃道:“璃儿,纵然是你做错了事情,在我眼里也是对的,既然都是对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杀你呢?况且你就是我的命,杀了你,除非是我不想活了。”
青璃这才放心了不少,笑了笑道:“我就是喜欢问些傻问题,你也必须要回答我的傻问题。”青璃说着话,却突然“啊”的惨叫了一声。
楚宵是趁着青璃与自己说话,分散注意力时,替青璃揉好了她的脚。
楚宵指着地板道:“走走试试。”
“这就好了?”青璃有些不敢置信。
楚宵得意的道:“当然,我的手法是不会差的。”
青璃小心翼翼的挪下了床,那只没受伤的脚先着地了,随后才是那只受伤的脚。
青璃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站起身来了,不觉间兴奋了起来道:“你好厉害啊,就那么扭几下,叫就好了。”说着青璃在地上转了一个圈。
一个圈转下来,青璃却是直接跌坐在了床上,口中连连喊着疼。
楚宵道:“你呀,好好在床上躺一天,保你明天转多少个圈都没事。”
青璃怃然一笑道:“看来你治跌打损伤也是有一手的,不若哪天改行做个赤脚大夫,也可以赚几个钱糊口。”
楚宵倒不反对去做赤脚大夫,对青璃道:“璃儿,只要有你,做赤脚大夫又有何妨呢?”
青璃突然一拍头道:“哎呀,差点忘记了,那碗药都洒了,你还没喝药呢。”
楚宵摆出一副强健的姿态来道:“璃儿,你看我这身子骨,还需要靠喝药来调理吗?再修养几天,这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提起楚宵身上的伤,青璃又是轻叹了一口气。
楚宵突然揽着青璃道:“璃儿,我这身上的伤都是为你而受的,你说你拿什么来补偿我?”
青璃怃笑嫣然道:“补偿你?等你伤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说完这话青璃的脸就红了,低下了头,靠在了楚宵的怀中。
九十,请太子殿下
( 云戌不愧是楚宵的好兄弟,离开齐家宅院后,就请了宫中最好的御医孙御医,孙御医带着一种御医院的御医来到了齐家在郊外的宅院为楚宵调理身体。
孙御医带着一众御医,在齐天的带领下来到了楚宵的房间。
青璃脚上的伤还未好,也就与楚宵共坐一榻。
孙御医不愧是在宫中行医二十年的老御医,对于宫中各种事情都是见怪不怪的,作揖看到青璃与楚宵共坐一榻,也不惊奇,只是上前给楚宵诊脉,又查看了一番楚宵身上的伤势。
孙御医沉吟了许久才道:“太子殿下,你手上的伤复原的不错,再有几天就可以不必再缠着纱布了,只是您心口的这处伤.....”说到这里孙御医只是摇了摇头,却是示意其他的几位御医去瞧楚宵心口上的伤。
几位御医瞧过楚宵心口的伤,也都不自觉的多看了青璃两眼,但也只是略微的一瞟就不敢多看。
青璃有些好奇,这些御医瞅着自己做什么,莫不是看看伤口就知道楚宵身上的伤口是因为抱自己的时候裂开了?
孙御医与几位御医眼神交流了一番,随即众人一同点头,才由孙御医开口道:“殿下这伤口是愈合后又裂开过了吧?”
楚宵也未在意,漫不经心的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孙御医连忙道:“殿下,时下已然是入秋已久,再有一段时日就入冬了,到时伤口若是不能愈合,恐怕就要......”
孙御医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而是带着一众御医在楚宵面前跪下了道:“请太子殿下保重身体,在伤口痊愈前请为王上,王后,为我陌北国的子民禁欲吧。”说完孙御医就带着一种太医连着向楚宵磕了三个头。
禁欲,天哪,这些太医的想法居然这么的......
青璃的脸有些微微发红了,楚宵伤口的裂开与纵欲倒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可偏偏御医们这么认为了,自己又不好当众说自己与楚宵的私事,只的俏脸发红的坐在那。
楚宵则是更过分的在太医说完了那话以后来了一句:“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孙御医听后又是率着一众御医给楚宵叩了一个头道:“太子殿下英明。”
青璃有些凌乱了,心里还在感慨着,就这样的决定也值得这些御医说太子殿下英明?
孙御医已然率着一众御医给青璃叩头道:“也请太子妃体谅太子殿下的身体,配合太子殿下禁欲,在太子殿下伤好前不可同房。ww”说完孙御医又带着一众御医给青璃叩头,不过这次没有叩三个头,而是带着众人只叩了一个头。
青璃被这些太医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却也无可奈何的道:“知道了。”
青璃说完知道了后?了后,就在考虑,孙御医是否会带着一众御医给自己叩头,说自己英明呢?
孙御医并没有带着一众御医说太子妃英明,而是说了声告退,就带着手下的御医浩浩荡荡的退出了楚宵的房间。
孙御医等人离开后,楚宵就是一阵哈哈大笑,这事在楚宵看来是太有意思了,这些御医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自己身上的伤口裂开,就认定了自己是做那事导致的。
楚宵在笑,青璃则是恼着楚宵道:“你还笑,有那么好笑嘛?”
楚宵还在笑,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只是他笑得有些太剧烈了,整个胸膛都在剧烈的起伏着。
青璃上手掐住了楚宵的鼻子道:“不许笑,不许笑啦。”说着青璃自己也笑了出来,放来那些太医的言行确实是十分的搞笑。
楚宵被青璃捏着鼻子,只能张口呼吸,不再笑了,对青璃道:“饶了我吧,我不笑了便是。”
青璃松开了手,楚宵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青璃急了,又捏住了楚宵的鼻子懂啊:“别笑啦,小心你笑大了,胸口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楚宵不笑了,捉着青璃的手道:“对,对,不能笑,伤口再裂开,你猜那些御医会说什么?”
青璃想了想,就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不许楚宵笑。笑得肚子疼了才停下来道:“那个孙御医肯定会带着他手下的那些御医来,然后对你我说,太子殿下怎么不停臣下的劝告呢,应该禁欲的。”
楚宵也接口道:“孙御医一定这样跟你说,说太子妃您怎能如此糊涂呢?太子殿下这样的情况,您怎能不知轻重的与太子殿下同房呢?”
楚宵学完了,青璃又是一阵大笑,没有半分的淑女形象,笑够了,笑累了,也就躺在楚宵的腿上,默默的注视着楚宵。
楚宵也含情脉脉的看向了青璃,看了许久,青璃才开口道:“你说,那些御医在背后会不会说我是祸国妖妃呢?”
楚宵认真的想了又想,十分肯定的道:“这事,别说还真有可能。”
青璃听候就又笑了道:“做太子妃能做到祸国妖妃的程度,也是我的本事。这至少证明你把全部的宠爱都给了我。”
楚宵勾起了青璃的手道:“你若真想祸国,他日我继承王位,定将整个陌北国的江山拱手与你,让你霍霍个够。”
青璃甜甜的笑着道:“我倒是想祸国,可我天生就不是祸国的料,自来就见不得别人受苦。”说着青璃翻了个身,手支在下巴上,仰头望着楚宵道:“你说,方才孙御医说你的伤口裂开是做那事导致的,你为什么不反驳啊?”
楚宵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默认有什么问题,对青璃道:“璃儿,你觉得我说不是,那些老家伙们会信吗?”
青璃摆弄了下发丝道:“好像还真的未必会信啊。”
楚宵笑呵呵的把玩着青璃手中的发丝道:“对呀,而且我也总不能让人知道,我与太子妃大婚那么久了,居然连碰都没碰过我的太子妃吧?这样且不说我面子上过不去,那些老家伙们说不定会怀疑我有不举之症呢。”
楚宵说的是一本正经,青璃听到后面的那个不举之症,又笑了起来道:“就该让他们怀疑你不举。”
楚宵狠狠的捏了一下青璃的脸,才道:“你就那么希望我不举吗?”
青璃白了一眼楚宵道:“省得你再在我面前做那种变态的事。”原来青璃是想起了在大婚之日发生的事情。
楚宵先是一愣,才又捏了一下青璃的脸道:“你还满记仇的嘛,这事都记到现在了?”
青璃没说话,就那么望着楚宵,看看楚宵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说。
楚宵抚着青璃的脸,一脸坏笑的道:“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再你面前再做那种事,那种事我都只对你一个人做,可好?”
青璃在楚宵的手上咬了一口道:“先养好你的伤再说吧。”
楚宵十分正色,十分认真的道:“对,先养好了伤,养好了伤就好好收拾你。”
时光荏苒。
楚宵,青璃等人在齐家郊外的宅院一 ...
(住就是一个多月。
待楚宵身上的伤完全痊愈时,已然是冬至了。
陌北国的冬天,犹豫北国的冬日一般,落雪纷纷,洒向枝头,屋檐,整个都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的世界。
太子留在齐家郊外的别院养伤,太子府的一众下人也都搬到了齐家的宅院,跟着侍奉太子,太子妃,太子侧妃。
青璃的两个小丫头,阿宝与阿珠,则是为青璃置办了大量的衣服,把一切可能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一同带到了齐家的别院。
太子替太子妃挡剑受伤,此事在太子府中传遍了,以前没瞧得上青璃的府中下人,也都开始巴结起了阿宝与阿珠,所以阿宝与阿珠置办衣服等用品时,所有的人都乐得为太子妃服务,给太子妃准备的一应物什也是最好的。
秋收祭祀的大典,楚宵自然是无法参加,但也在大祭司云戌的主持与陌北国国王的亲自祭祀下,成功举行。陌北国今天的秋季也获得了巨大的丰收。
国泰民安,国运昌盛。
远在陌北国边城,金家村的金秀,罗成,王大壮,也参与到了金家村的秋收中,金家村的收获颇丰,再加上旅游业的支持,金家村已在短短数月时间里恢复到了被洗劫前的富庶。
金秀等人心念着青璃,也想早日回到陌北国的都城,奈何他们到达去都城的必经之路青州时,却发现再进青州的路,已然由于大雪封山,无法前行了。
无奈,三人只得暂时留在了青州,等到雪化了,再继续前往都城。
在遇到刺客后,青璃向楚宵提出了,希望罗虎能够还做自己的贴身侍卫,跟随保护,这样下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也可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虽然罗虎一直叫楚宵江洋大盗,但楚宵对罗虎的印象不错,觉得他是个心思纯净,或者说是极其单纯的人,也就同意了青璃的要求,将罗虎调到青璃的身边,贴身保护青璃。
齐玉儿虽然一直都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房中,有事没事也都不往楚宵休息的院落中走,但却动用了自己能动用的力量,四处打探起青璃以前的事情。
齐天放下一国宰辅之政府,亲自带着守卫守在齐家宅院,对楚宵可谓是忠心之极。
九十一,拒绝
( 漫天的白雪,青璃捧着暖炉与楚宵正站在房门口看着雪景。
青璃指着远处,指头的那一抹,晶莹的树挂道:“看,真美。”
楚宵的伤势也早已好的差不多了,搂着青璃道:“是啊,真美。”
青璃幽幽然道:“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会不会舍不得?”
“不会。”楚宵回答的很迅速。
青璃有些失笑道:“你这人一点都不怀旧,我们在这里度过了那么多欢乐的时光,你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
楚宵将青璃搂得更紧了些道:“欢乐时光是因为有你,只要有你在,无论是哪我们都会有很多欢乐时光的,我又何必对这里不舍,我只要紧紧的抓住你这个人就好了。”
青璃浅笑着道:“算你会说话,不然呀......”随后就是青璃那娇俏的笑容。
楚宵只是将青璃搂得更紧了些,却没有多说话。
很多时候
无声胜有声。
倒是青璃的两个小丫鬟,阿宝与阿珠在一旁听到了主子们的谈话,在角落里偷笑。
楚宵与青璃这种时候是最为默契的,两人一同回头,对小丫鬟们道:“不许笑。”说完不许笑,两人转过了头,就是相视一笑。
离开了齐家在郊外的宅院。
楚宵与青璃共乘一辆马车,齐玉儿则是有些幽怨的,孤孤单单的坐在自己的马车里。
浩瀚的队伍,在朝着皇宫行进。
这次队伍中的守卫要比楚宵等人去祭祀时的人,要多少两倍还多,其中更是不乏武林高手,随身保护楚宵。
楚宵,青璃,齐玉儿,齐天都是一个多月未曾回过皇宫,也未曾见过国王楚天霸,王后程碧瑶。
所以楚宵带着青璃,齐玉儿二人去给父王,母后问安,并表示身体已然好了。
齐天则是要进宫去向国王谢恩,叩谢他这多日来准许自己在齐家宅院,保护太子安全,进而处理一些积压已久的政务。
在王宫里,国王楚天霸与王后程碧瑶,再见到三人具是红光满面,便是十分欣喜。
对于青璃与齐玉儿,国王楚天霸与王后程碧瑶都是有所赏赐的,而且此次的赏赐没有位分之多,两人得到的赏赐具是一模一样。
赏赐是为了表彰太子的太子妃与侧妃,在太子遇险时,悉心照顾。
对于齐天,国王楚天霸更是大家赞扬,赏赐了齐家黄金万两,以彰显其忠义,并封忠义侯。
国王楚天霸与王后程碧瑶,都知道楚宵三人一路舟车劳顿,也只是闲话了片刻,便也让他们回太子府好生休息去了。
太子回府,太子府中的所有人都站在府外迎接。
太子妃青璃与侧妃齐玉儿的赏赐都早已送到了府中,众人见到齐玉儿与青璃的赏赐是一般?一般的规格,便倒是在太子受伤过程中,齐玉儿受到了极大的宠爱,所以才会得到超过自己位分的赏赐。
齐玉儿在太子府中的死党柳眉,陈舒更是向齐玉儿表达了无限的赞叹,与羡慕之意。
齐玉儿,与楚宵,青璃一同接受着府中人的祝福与问安。
齐玉儿只是觉得这一切是表面风光,自己内心的苦是无人得知的。
自己付出的远比得到的要多的多,可付出再多又有何用,最后只换的他的一句感谢,却换不回他的心。
晚间,楚宵在府中设宴,与府中众人宴饮。
齐玉儿觉得无趣,自知争宠也是无望的,便托言累了,没有参加宴会。
在宴会上,自然是楚宵坐在主位,青璃坐在楚宵的左边,其余有位分的侧妃,侍妾也都按着位分在青璃的左手边坐了下来。
在宴会上,王府中的女人们都变着花样的表现出自己对太子殿下的想念,变着法的向太子殿下敬酒。
在争宠时,所有的人都忽略了青璃,这位太子妃的存在,因为整个晚宴上,青璃都在那里细嚼慢咽的品尝着这一桌子上丰盛的食物,却没有丝毫取悦楚宵的行为。
柳眉,陈舒虽然自来与齐玉儿交好,平日里也不敢,更不曾与齐玉儿争宠过,但那不过是碍于家族在朝廷中的势力,不得不在齐玉儿面前低头。
现在,齐玉儿没有参加宴会,柳眉与陈舒更是变着法的相反设法博楚宵一笑,或是劝楚宵喝酒。
初时,府中女人们敬来的酒,楚宵还是照喝不误,三杯下肚后,却看到青璃看都不看自己,只是自顾自的在那里吃东西。
楚宵就明白了,青璃这是心里头不好受了,却就是不表露出来,想看看自己该怎么办。
此时恰逢陈舒倒酒,陈舒倒了第四位酒,就送到了楚宵的嘴边,让楚宵饮用。
楚宵看了一眼陈舒手中的酒杯,推开了陈舒的手。
陈舒被拒绝了,柳眉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至少到现在为止,楚宵喝了自己倒的两杯酒,而陈舒的不过才喝了一杯而已。
柳眉当即倒满了酒,用胸在楚宵的臂膀上来回的磨蹭,一边蹭一边道:“爷,您喝酒。”
若是在过去,楚宵定然会倒在这温香软玉中喝下这杯酒,可现在,楚宵非但没有喝酒,反而推开了柳眉道:“柳眉,你好歹也是太子的侧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可以注意下自己的言行吗?”
柳眉被说了,陈舒则在那里暗笑,心想着,你柳眉也没比我好到哪,你比我还惨,我不过就是没打到狐狸,你却还惹了一身骚。
柳眉悻悻然的回到了座位上,暗道奇怪,这太子殿下怎么回来了以后就变了一个人,莫不是外界的传言是真的,太子真的与太子妃和好如初,太子现在是专宠太子妃一人。
柳眉心思素来缜密,仔细一想,也就想通了,难怪齐玉儿不来参加宴会,错过了向太子殿下邀宠的机会,原来齐玉儿她是知道,现在太子殿下比之当初那个宁儿在时还要恐怖,简直就是铁板一块,不给其他女人任何接近自己的机会。
柳眉挨说后,低下了头道:“妾身自知失仪,恳请殿下准许妾身先行告退。”
楚宵也不留柳眉,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柳眉急于离去,是要向齐玉儿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子殿下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更是要想把法扭转眼前的局势。
柳眉离去了,陈舒无论是倒酒,还是夹菜都被楚宵拒绝了,陈舒想了想齐玉儿的不出席,柳眉的中途离去,就知道柳眉离开是做什么。
陈舒当即找借口,也离开了宴会,朝着齐玉儿房间里去。
诸位侍妾,看到平日里为首的两位侧妃主子先后告退后,也都很懂规矩的纷纷托词离开了宴会。
偌大餐桌上只剩下了楚宵与青璃两个人,这时楚宵才为青璃的酒杯中倒了一杯酒道:“璃儿,请喝。”
青璃接过了酒杯,郑重的望向了楚宵道:“让 ...
(你放弃万花丛中过的机会,你就那么心甘情愿。”
楚宵也是一脸笑意的给自己的酒杯中倒满酒道:“但博佳人一笑。”说完楚宵就将自己杯中的酒喝了。
青璃对着楚宵嫣然巧笑,随后也举起了酒杯,喝下了杯中的酒。
楚宵见青璃如此反应,就知青璃对于自己方才的表现,还算满意,便继续卖乖道:“你说为了你,我把那些女人都撵跑了,你该怎么答谢我?”
青璃替楚宵斟满了酒道:“哎呦,我的太子殿下,您还学会邀功了?”说着就满怀笑意的白了楚宵一眼。
楚宵笑着喝下了青璃倒的酒才道:“我这不是邀功,可是实话实说。”
青璃又是大大的白了楚宵一眼道:“别忘了,方才我可是也在场的。那些人可都是自己主动离开了,与你没有多少关系吧?”
楚宵摇头道:“纵然与我没有多少关系,可她们的离去大体都是因为你的存在,这我说的可没错吧?所以你还是得好好补偿我。”
青璃又是浅笑道:“你怎么除了邀功,还学会乱栽赃啊。我做什么了?我可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吃饭呢。”
说着青璃对着楚宵摆了摆手道:“你可别把事情都赖在我头上。”
楚宵则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手抱起了青璃道:“璃儿,我就是为了你把那些女人都撵走了,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唯一。”
青璃脸一红道:“你从来都是我的唯一。”说完,两手勾住了楚宵的脖子,靠在楚宵的胸口,任由楚宵这么抱着,将自己抱回了房间。
楚宵没有将青璃抱回自己的房间,毕竟那里发生过不愉快。
楚宵抱着青璃,一路抱着他走到了青璃别院,走进了青璃自己的房间。
一个多月没住过的房间,却被人打扫的井井有条,床上也换了崭新的幔帐。
阿宝,阿珠见楚宵抱着青璃进了房间,也就对望一眼,悄然退出了房间,走时带上了房门。
青璃突然推了推楚宵道:“等一下。”
九十二,开心
( “怎么了?”
这时青璃才低声道:“我想......”
“想什么?”
楚宵的那浑厚的声音在这只有两个人的房间中飘荡。
“我想喝杯真正的交杯酒。”青璃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交杯酒是她心中的遗憾,所以她想弥补这个遗憾。
楚宵二话不说,就走到桌旁,倒了两杯酒,拿着酒杯走到了青璃身旁,坐在床上,递给了青璃酒杯。
青璃含羞接过酒杯,娇然一笑,便与楚宵的手交在一起,真真正正的喝了一杯交杯酒。
不知是谁准备的烈酒,这一杯酒喝下去后,青璃的脸上,顿时红晕一片,看起来更是娇艳动人。
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争吵声。
阿宝与阿珠正在跟人理论,可是来人似乎有很要紧的事情似的,坚持要见太子殿下。
青璃与楚宵对望了一眼,楚宵在青璃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为青璃盖上了被子道:“等我。”说完楚宵就披上了一件衣服,开了房门。
站在房门外的是空中的内侍,也是父王身边的侍臣,楚宵愣住了,不知这大半夜的,他来这里做什么。
内侍见太子出来,便也不再与那两个丫鬟理论,直接对楚宵道:“殿下,青州出大事了,王上请您即刻入宫,商讨此事。”
青州出大事了,楚宵的心中也是一紧,深夜父王让自己的内侍亲自出宫传自己进宫,那么这大事便也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恐怕今夜自己只能冷落了佳人了。
楚宵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对内侍道:“我去换衣服,马上就来。”
回到了房间中,青璃已然半欠着身子,坐了起来,见楚宵回来了,就道:“我听见了。ww”
楚宵略带歉意道:“璃儿,我必须要进宫,今晚.....”
青璃用手堵住了楚宵的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青州出了大事,需要你和朝臣们商议着解决,所以你便去就是了,我等你回来。”说完青璃主动的吻上了楚宵的唇。
楚宵穿好了衣服,抱了一下青璃,就匆匆的走出了房间,跟着内侍进宫去了。
深夜。
偌大的王宫中,灯火通明。
在御书房里,楚天霸一脸忧容的坐在那里,房中早就有大祭司云戌,丞相齐天,大将军徐哲都聚集在了御书房。
楚宵来了,三人对楚宵点头示意,楚宵也点头回礼。
楚天霸则是将青州送来的折子递给了楚宵,语气说是折子,还不如说是飞鹰传书过来的一纸书信。
传书而来的是青州指挥使张达,信中表明青州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雪灾害,大雪封山,有上万百姓困在青州,青州本地也因为道路不通,而物价高涨,各种物资都极为崎岖,再这样下去青州必会发生暴民动乱的事?的事情,特此书信,请求朝廷给予支援。
楚宵看过了书信,将书信放了回去,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此事确实是大事一桩,若非如此,青州指挥使也不会动用飞鹰传书这种万分紧急时刻,才用的传信方法。
楚天霸叹了一口气,人也显得苍老了许多,对在场的众人道:“你们都是国家的中流砥柱,说说看,对于青州的事,你们认为该怎么解决。”
徐哲最先开口道:“杀,把那些敢于闹事的暴民统统的都杀光。”
楚天霸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问徐哲真的就是白问,所有的事情在徐哲的眼中都只有一种解决方法,那就是杀,把不认同的,不听话的人都杀光,于是事情便解决了。
楚天霸几次三番的想将徐哲从大将军的位置上撤下来,却不料徐哲在军中极具威望,自己却是动他不得,楚天霸一直都很好奇这样的人是如何在军中取得巨大的威信的。
楚天霸望想了自己的儿子楚宵道:“宵儿,你有什么想法。”
楚宵沉思了片刻才道:“我认为徐将军的想法可行,必要的时候去镇压一下暴民也是可以的。但首要的还是应该先疏通青州通往都城的道路,青州是往来都城的必经之路,同样也是唯一道路,若是此路不同,那么不单青州要出现暴乱,就连都城也会在物资耗尽的情况下,出现大的动荡。”
楚宵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一个青州出了问题,并不算什么,可青州的问题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陌北国的国都也会跟着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楚天霸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楚宵的看法,又问楚宵道:“那么除了疏通道路还应该怎样?”
“以飞鹰传书,通知青州周围各州县,迅速向青州运送大量物资,稳定民心,稳定物价。”说着楚宵突然跪下道:“儿臣自请亲自到青州去安抚当地百姓。”
楚天霸望向了大祭司云戌,丞相齐天,大将军徐哲道:“你们三位意下如何呢?”
“太子的想法甚佳。”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云戌又补充道:“从今日起,我会在战神庙天天向战神祈福,请求战神赐福给我陌北国的子民,直到太子殿下顺利解决青州的事情为止。”
楚天霸点头表示应允,又对徐哲道:“徐将军,组织好你的队伍,随时准备听候调动。”
事情的解决方案虽然说起来轻松,可这件事若是想真正的解决,恐怕并非易事,而且稍有不慎,陌北国国内即将出现极大的动荡。
楚宵考虑再三才又道:“父王,请允诺儿臣调动那只队伍。”
楚天霸考虑一番道:“可以,你可以去那只队伍中挑选一百人供你差遣,剩下的人留在都城中,保卫皇宫安全。”
离开了王宫,楚宵立刻赶回了太子府,就将自己要去疏通被大雪所封的青州山,并在疏通道路后,去青州安抚当地民众。
青璃呆了呆才道:“带上我一起去。”
楚宵不想让青璃跟着自己受苦,便摇了摇头道:“不行,那里的环境太艰苦。”
青璃却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对楚宵道:“你先听我说,说是我说服不了你,不去便也就罢了。”
楚宵对青璃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
青璃十分认真的道:“我要去的理由有三,其一,我不想和你分开;其二,我是战神的使者,我的出现一定会对你安抚当地民众起到不少的作用;其三,太子与太子妃亲自来青州安抚,慰问灾民,一定会在民众中留下很好的印象,这样有利于你在民众中树立威信。”
青璃说的三个理由,每一个都十分有道理,而且对于楚宵来说都是百里无一害的,楚宵对青璃点了点头道:“有你这样的太子妃,真是我楚宵的福分。”
青璃浅笑道:“这么说,同意带我一起去了?”
楚宵一摊手道:“我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反对吗?”
青璃悠然道:“那我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青璃的好好休息有着特殊的含义,楚宵也是理解的,但现 ...
(在已然没有了时间供他们好好休息。
楚宵对青璃道:“我们没时间休息了,在出发前你要先跟我去那支部队的营地一趟,我要挑选一百名好手来协助我们疏通道路。”
青璃跟着楚宵,连夜离开了太子府,奔赴了那只部队所在的秘密营地。
在秘密营地中,这只队伍的副队长亲自出来迎接楚宵,他早已接到了国王楚天霸的密旨,得知楚宵会来队伍中挑选一百人去协助他疏通道路。
同时,副队长也收到了,要全力配合太子,挑选出适合人选,参与到这次的抢险工作中。
九十三,惊恐万分
( 青璃的一同到来,令副队长有些诧异。ww
副队长打量了青璃一眼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好像未曾看到青璃这个人一般,带着楚宵与青璃进入了秘密营地。
队伍中的所有成员都已然列队站在营地广场上,等候着楚宵的挑选。
楚宵知道这支队伍中每一个人都是强者,都足以应付疏通道路的高附和工作,所以也就很简单的挑了一百个人出来。
青璃在一旁轻语道:“怎么没有钱进啊?”
钱进楚宵也是有印象的,今天在这支队伍中也确实没有见到钱进的身影,楚宵转身对副队长道:“钱进人呢?是去执行其他任务?”
副队长听到楚宵提起钱进,面有难色,却终究还是说出了口道:“钱进他犯了过错,现被关在牢房里。”
“什么过错?”毕竟与钱进相识一场,虽然钱进后来进了这支陌北国最为隐秘的队伍,但青璃对钱进多少还是有些几分愧疚,是以也就急急的向副队长打探着钱进的消息。
副队长依旧是无视掉了青璃,好像从未听见青璃说话一般。
楚宵看了眼副队长道:“这是我的太子妃,她问就等同于是我在问你,你照答就是了。”
有了楚宵的话,副队长才答话道:“
钱进在执行任务中犯了大错,由于他的原因导致了整个任务的失败,还铸成了大错。所以现在被关在牢房中反省。”
“什么错误啊?要受到这样的惩罚。”青璃叹息着。
楚宵看了眼副队长道:“不知是否可以让他参与这次的行动,将功补过。”
副队长摇了摇头道:“王上的意思是,他若是想将功补过,就必须将先前的任务完成。”
楚宵沉吟了片刻,看了看天色道:“带我们去牢房。”
副队长犹豫了片刻,才道:“既然是殿下您要去,我也就破例一次吧。”
在副队长的带领下,楚宵与青璃到了牢房,也看到了钱进。
与其说钱进是被关在牢房里,不如说他是在牢房中备受折磨。
青璃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下去,直接别过头,俯在了楚宵的胸口。
就连楚宵一个堂堂的汉子,都不忍多看钱进。
钱进的身体已然是因为连日来的折磨,变得虚弱异常,感觉到有人来了,才睁开眼去看。ww
当看到来人是楚宵与青璃时,钱进的眼中现出了几分惊异,不知是惊异于他们的到来,又或是其他什么。
就看了楚宵与青璃一眼,钱进又继续闭上了双目,不再看人,口中却道:“殿下与太子妃还能来看卑职,是卑职的荣幸,若是殿下与太子妃想劝卑职将功补过,那就不必了,卑职做不到。”
钱进的声音不大,只有青璃与楚??与楚宵能够听见,站的远一点的副队长却只能看到钱进的口齿蠕动,却听不见钱进说了什么。
青璃好似想了什么一般,对钱进道:“求你再睁开眼一次,可以吗?”
钱进的身体震动了一下,却也照做了。
青璃伸出了手,挡住了钱进眼睛以下的部位,就看了一眼,青璃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不自觉的退到了楚宵的怀里,却还是依旧的慌张。
楚宵关切的问着:“璃儿,你怎么了?”
副队长也聚了过来,盯着钱进道:“你对太子妃做了什么?”说完就一拳打在了钱进的身上。
青璃看到钱进挨打,忙道:“不是,他什么都没做,是他身上的伤太过于骇人了,我才受到惊吓的。”
副队长淡淡的“哦”了一声,却不再多说,狠瞪了钱进一眼,就退到了远处。
楚宵搂着青璃,用披风挡住了青璃眼前的情景道:“既然太过于骇人,咱们就走吧。”
楚宵看出了青璃的慌张并非是像青璃所说的那么简单,却也不想让副队长有所疑虑,所以顺势就着青璃的话,很自然的带着青璃离开了牢房。
离开了牢房,坐上了马车,楚宵带着挑选来的人一起奔赴青州山。
在马车上,青璃犹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住的喘着粗气,好像方才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一般。
楚宵搂着青璃,拍着她的背安抚她道:“璃儿,究竟是怎么了,你会怕成这个样子。”
青璃在楚宵的安抚下,平静了不少。对于牢房中的发现,青璃想说,却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若是说了,必会让楚宵分神,耽误到疏通道路的工作。
青璃勉强的挤出了一个没有什么事的笑容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待青州之事都结束了再说也不迟。”
青璃这么说了,反倒更让楚宵忐忑不安,若是现在能说的事,想必不会太严重,若是现在不能说的事,恐怕就不是一般的严重。
楚宵甚至想到,如果青璃说出了那件事情来,恐怕回耽误到自己处理青州的事情,所以她才忍着不说。
青璃是在为自己着想,楚宵又怎会不懂,楚宵搂着青璃,呼唤着青璃的名字道:“璃儿。”
青璃也淡淡的:“恩。”了一声,却不再说别的什么,对于青璃来说,唯有刺客,靠在楚宵的怀中,才是最安稳,最有安全感的。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终于抵达了青州山,呈现在众人眼前的,除了那巍峨的山峰,还有被大雪封山的山路。
楚宵将所有人分成三组,没隔四个时辰换一次岗,以保证被大雪封住的山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在疏通。
饶是如此,整整七天七夜过去了,才疏通了被大雪封住的山路。
在青州山的那头,青州指挥使张达早早的就率人等在了入山口处。
楚宵一直都没有将自己视为太子,亲自参与到了疏通山路的队伍中,而且总是冲在最前头,是以张达第一眼就看到了楚宵,楚宵也是第一个看到张达的人。
张达见到楚宵是欣喜,激动,可楚宵见到张达却更多是不满。
还未走到张达跟前,楚宵就阴着脸,对张达道:“张指挥使,难道你没有收到飞鹰传书吗?”
张达不太明白,楚宵为何会阴沉的脸,有些诚惶诚恐的道:“回太子殿下,卑职收到了传书。”
“既然收到了传书,为什么不在青州城内,安抚百姓,反倒守在这山口?”楚宵的话不愠不火,却问的张达心中惊了又惊。
张达也顾不得地上还有余雪未化,直直的跪在了地上道:“殿下,卑职冤枉啊。卑职也是按着传书上的吩咐在青州城内安抚百姓,可谁想到青州城内早已有人替卑职做了安抚工作。”
楚宵听到有人安抚了青州的百姓,倒也放心了不少,却还是沉着脸道:“有人替你安抚百姓,你就放下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去做了?”
张达又是叩头道:“殿下,卑职也试图参与到安抚工作中,可那些人将城内的百姓安抚的好极 ...
(了,根本就不用卑职在Сhā手了。所以卑职就想,亲自带人守在入山口,便可以在山路被疏通的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消息告知城中百姓。”
楚宵这才点了点头,见张达虽然没有去做自己分内的工作,却还不算糊涂就道:“你起来吧,青州附近的各州县的物资可曾送到?”
张达跟在楚宵的身后,点头哈腰的道:“都送到了,卑职将物资也都尽数的分发了下去。”
对于张达的工作状况,楚宵基本上还算是满意的,便对张达说:“既然你青州城内有此高人,你便带我与太子妃,一同那几个帮你安抚百姓的人吧。”
太子妃,张达又是一阵诧异,却看到不远处果真走来了一貌似天仙的女子,身穿一身白色绒衣,硬着那午后的一抹阳光,显得格外的妖娆。
青璃走到了楚宵身旁,楚宵搂着青璃,对张达道:“我的太子妃。”
张达看青璃已然是看的有些呆了,就仿佛是冰天雪地中,从天而降的仙女,知道楚宵提醒,张达才反应过来给太子妃行礼。
青璃淡然一笑道:“张大人不必多礼,只管带路去便是了。”
张达忙不迭的起身,带着楚宵与青璃等一众人,就朝着那几分帮着自己安抚城中百姓之人的住处走去。
走在路上,楚宵问张达道:“这些帮你安抚百姓的都是什么人啊?可有功名?缘何未在朝中任职啊?”楚宵现在是以一种求贤若渴的态度,询问着这些人的消息。
张达摇了摇头道:“殿下,这几人都是外州人,不是青州城的本地人,所以他们的具体情况卑职等不甚了解。”
楚宵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却也打定主意,如此有能力的人,自己是定要网罗到自己的麾下,为自己所用。
青州客栈,青州城内最大最豪华的客栈,也是楚宵所要找的人的住处。
此时的青州客栈已然被改造成了收容所,所有因为大雪封山,无法进都城的人都被安排住在青州客栈内。
客栈的掌柜是认识张达的,见到张达来了,连忙上前行礼,问好。
掌柜的热情让张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太子与太子殿下还在自己的旁边,客栈的掌柜忽略了两位主子,却给自己问好,终究是不太好的。
张达刚要向客栈掌柜说明楚宵与青璃的身份时,却被楚宵用眼神阻止了。
张达会意,就对掌柜的道:“他们几人可在房中。”
掌柜的点了点头道:“都在房中休息呢。”
张达点了点头,就亲自带着楚宵与青璃往后院的房间走去。以张达的轻车熟路来说,他是不止去过那房间一次,两次了。
楚宵望着张达道:“难道那些人都没有名字吗?你们为什么要他们来,他们去的称呼着?”
张达有些汗颜的抹了抹头顶的汗珠道:“殿下,不是他们没名字,而是他们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所以卑职也没有办法。”
楚宵有些感慨的道:“还真是高人,连名字都不愿意提起。”
说话间已然来到了那间房间外,张达出于尊敬敲了敲门,房间内就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来了。”
九十四,噩梦根源
( 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楚宵与青璃都呆了呆,楚宵打趣的道:“看来我陌北国要出第二个青璃了。ww”
青璃也是娇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门开了,楚宵与青璃就彻底呆住了,他们永远都想不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子是谁,是金秀。
同样呆住了的还有金秀,只听说朝廷派人拉疏通道路,却是不曾想来的人是楚宵与青璃。
一阵错愕后,金秀直接扑向了青璃,抱着青璃道:“公主,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走了以后,我们都很担心你,也很想你的。”
金秀的一声公主,惊动了屋里的罗成与王大壮,两人也应声走出了房间,果然见到他们的公主青璃,还有太子楚宵。
罗成与王大壮还算理智,当即对楚宵行了礼,楚宵也是笑呵呵的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如此一来,最诧异的便是青州指挥使张达,怎么也都想不到这三个替自己安抚青州城内百姓的人会与太子,太子妃是旧相识。
一番叙话,青璃与楚宵便了解到了整个事情的过程,原来金秀三人在金家村恢复的差不多后,就上路来都城找自己,却未曾想遇到了大雪封山,被困在了青州城内。
眼见青州城内被困的人越来越多,客栈也具是人满为患,金秀三人商议后就以重金包下了整个青州客栈,安排所有没有地方住的人住在客栈了,并每天安抚城中的百姓,让他们相信朝廷不会不管他们的,山路总会被疏通的。
张达见太子与太子妃就这么站在房间外与金秀三人叙旧,觉得甚为不妥,便提议道:“殿下,太子妃,不若到卑职的府邸中去叙旧如何?卑职亲自设宴招待殿下,太子妃,还有这三位朋友。”
张达这是担心,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将目光都集中在金秀三人的身上,由此忽略了自己这个青州指挥使,如此便是甚为不好的。
张达原是主战派三皇子楚平的人,后来楚平被流放,他就一心想着找机会去投奔太子楚宵,可却苦于没有任何的机会,现在终于见到了楚宵,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找到机会,向楚宵表明忠心。
楚宵一口否据了张达的提议道:“不必了,你派人骑上马,拿上锣鼓,在青州城内给我走三圈,要不停的喊道路已疏通。”
张达连忙点头称是,唤来了一个人去做此事。
楚宵又问道:“青州城内还有多少干粮?”
张达细想一下道:“差不多有供万人食用半个月的粮食。ww”
楚宵点了点头道:“你派人在青州山入口处,向前往京城的人,每人都派发足够吃上三天的粮食。”
“是,是。”张达连声的回答着。
楚宵又道:“你将要分发给难民的物?的物资准备好,稍后我与太子妃亲自向众人分发这些物资。”
张达唯有听命的份,哪里还敢提去自己府上饮宴的事情。
一连忙碌了快半个月,才将所有滞留在青州城内的百姓都送出了青州城,也将所有的屋子都派发给了该发的人。
楚宵在青州城内树立了极大的威信,凡事到过青州城的百姓,都赞叹他们的太子殿下,何其的亲民,为百姓着想。
青州的危机已然解决,楚宵也不准备在青州做过多的停留,决定明日一早就启程离开青州。
此时天色已晚,楚宵又是明日一早,便回离去。
张达心想,大概自己是没有希望投奔太子殿下了吧。
楚宵却突然对张达道:“张达,今天忙得晚了些,你在府里为我与太子妃准备些宵夜吧。”
张达本已放弃希望,却不曾想楚宵又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张达当即乐不可支的命人准备了上好的宵夜。
吃宵夜时,楚宵对张达道:“张达啊,指挥使是一州之长,凡事应以万民为重,公事之后再谈私事。”
对于楚宵的训示,张达很诚惶诚恐的回道:“卑职记住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道:”以后卑职做事还望太子殿下多多提携。”
对于张达的话,楚宵不置可否,只是道:“这夜宵还不错。”
“只要殿下您喜欢就好。”张达喜上心头的回道,楚宵的那句夜宵还不错,说的不单是夜宵,也是说张达这个人。
楚宵见张达要与自己说的话也都说完了,便不留他道:“张达你今日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连日的劳碌,楚宵与青璃都已然是累极了,躺在床上,没多时,两人就睡着了。
破晓十分,青璃突然惨叫了一声,便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楚宵也被青璃的惨叫惊醒,见青璃瞪着眼,万份惊恐,额头浸满了汗珠的坐在那里,便是十分心疼的替青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璃儿,你又坐噩梦了。”
从离开了陌北国都城的那天起,青璃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噩梦,然后惊醒。
楚宵知道青璃的梦,恐怕与她那日在秘密营地发现的事情,有着莫大的关联,但自己每次问青璃,青璃都只是说做了个噩梦,没什么事情的。
现在青州的事情已经完了,楚宵绝不容许青璃再将事情埋藏在自己的心底。
楚宵抓着青璃的手道:“告诉我,你究竟梦见了什么,那日在秘密营地你又发现了什么?”
青璃的眼中滑过了无限的恐慌道:“还记得我们遇到刺客的那天吗?”
楚宵点头。
青璃又是心有余悸的道:“那天冲进轿子中杀我的刺客,你还记得吗?”
楚宵仔细想了想道:“是你用雷火珠炸伤的那个人。”
青璃点了点头,有些慌乱着抓住了楚宵的臂膀道:“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是钱进啊。”说完青璃就已然哭了出来,是惊恐,是慌张。
更是劫后余生,如果那个人不是钱进,如果那个人没有丝毫的迟疑,也许青璃就早已是剑下亡魂了。
楚宵被青璃电话说的有些怔住了,许久才道:“璃儿,我们遇到的刺客不是石将军的部下吗?而且那只队伍是陌北国中最隐秘的队伍,是只听命于陌北国的国王的,唯一能调动那只队伍的人,除了我父王就是我啊,我与我父王是不可能想要杀你的。”
青璃无法认同楚宵的话,秀眉颦蹙着摇头。
楚宵问青璃道:“会不会是你认错了人?”因为楚宵还记得,那日青璃的惊慌,是在遮住了钱进的半张脸,只露出眼睛时,才出现的。
青璃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不会认错的。钱进的眼神我不会认错的,当时我就觉得那个眼神很熟悉,却没有想到是谁,可再看到钱进时,我就忽然有了一种,钱进就是那个刺客的感觉。”
楚宵也慌乱了,如果青璃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要杀青璃的人就是自己的父王,这又是为什么?
当初父王毒害宁儿是因为觉得宁儿配不上自己,宁儿会 ...
(阻拦自己登上帝位,那青璃呢,现如今对青璃下手又是为了什么?
楚宵想不明白,青璃也更不明白了,若是逍遥王的部下,企图杀死自己,挑起两国的战乱,这还解释的通。可楚天霸呢?杀了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
在楚宵的心里,也不禁怀疑起了他的父王,毕竟他的父王是有前科的人,但楚宵表面上却对青璃道:“璃儿,或许是你认错人了,咱们回都城去见一个人,此事就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楚宵是青璃在陌北国的唯一依靠,除了相信他,指望他,青璃别无选择。
青璃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就去求证一下。”
天已破晓,青璃被噩梦吓怕了,每每都梦到那只部队的人来杀自己,所以青璃每次噩梦醒来都不敢再睡,生怕再梦到同样凶险的情景。
楚宵见青璃不睡了,便也就搂着青璃,陪着她一起等到了天亮。
楚宵,青璃,金秀,罗成,王大壮,以及楚宵带来人,在张达的送别下离开了青州城,踏上了回都城的路。
回到了都城,楚宵已派人将青州的事情以奏章的形式送给了楚天霸,自己则是带着青璃去了大祭司云戌的府中,向云戌求证。
因为云戌是唯一一个在事情发生后勘察过现场的人。
在云戌的府中,云戌十分疲惫的倒在床上休息,看来这些日子在战神庙,为陌北国祈福是把他累坏了。
楚宵与青璃来了,云戌也是懒懒的伸伸手道:“你们坐。”却根本不站起来迎接楚宵与青璃二人。
楚宵倒是能够理解云戌的疲惫,因为自己与青璃也是疲惫不堪,若非是有事关要事,需要向云戌询问,他二人也早就回到太子府,去好好休息一番了。
云戌懒洋洋的道:“有茶在茶壶里,你们自己倒。”
楚宵与青璃都没有倒茶,只是望向了云戌。
楚宵开口道:“当日你勘察过我们遇刺的现场,除了石将军的部下,你还有发现什么其他队伍的痕迹吗?”
云戌摆摆手道:“能有什么其他队伍的迹象,除了石将军的部下,就只有咱们自己的人了。”云戌的声音极其的疲懒。
九十五,刺客是他派来的
( “那咱们的队伍都有哪些呢?”楚宵问的有些急促了。
云戌有些迷糊了,楚宵是不可能不知道跟着他的队伍都是哪些人,有些迟疑,没有立刻回答楚宵的问题,反倒是问楚宵道:“你会不知道?”
楚宵有些急了道:“你管我知道不知道,你回答我的问题便是了。”
云戌有些无奈,他是真不明白楚宵在急什么,于是道:“你府中的侍卫,还有那只队伍的人。”
听到从云戌的口中说出,还有那只队伍的人,楚宵腾的站了起来,他是再也坐不住了。
云戌的话无疑是在爱证明,派去的刺客就是那只队伍的人,而派刺客来行刺的人就是自己的父王。
云戌见楚宵的反应如此异常,也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了楚宵看了很久才道:“难道你不知道有那只队伍?”
楚宵不语,却在表明着自己确实不知道。
无数的念头在楚宵的脑中闪过,楚宵也腾的从床上,弹跳了起来道:“难道是......”
楚宵阻止了云戌继续说下去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别说。”
云戌能够明白事态的严重,便不再多言。
青璃已然是因为事情的确定,而坐在那里惊慌失措。
楚宵抚着青璃的肩头道:“璃儿,没事,有我。我立刻进宫去找父王问个明白。”
楚宵托付云戌送青璃回太子府,自己则是骑了一匹快马就往王宫去了。
云戌亲自驾车送青璃回太子府,在车上,青璃还是那副惊魂未定,万份恐慌的样子。
云戌叹了一口气,才问青璃道:“王上有没有可能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青璃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
云戌赶起了马车道:“那我就真想不到,王上为什么要杀你。不过有一点我想提醒你。”
“什么事?”青璃的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勉力的问着。
“那天那个江湖中人,离他远点。”云戌十分肯定的说。
青璃知道云戌说的人是银飞,可为什么要远离银飞,难道那日,只需云戌看一眼,他就能看出银飞与自己之间的感情纠葛?
云戌见青璃没有说话,只当是青璃心存疑虑就道:“如果刺客是那只队伍的人,而我在现场还发现了石将军部下的痕迹,那你说谁会是石将军的部下?”
青璃恍惚间,明白了,银飞是石将军的部下,他与那个老神医是就相识的。
青璃呆了半晌,才道:“是他。”
云戌一耸肩道:“你遇到刺杀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这也不过是个猜测,没有任何的证据。”说着云戌又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行为道:“说给你听,是叫你??叫你留个心,莫要大过于大意了。”
青璃对云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云戌赶着马车,还在向太子府驶去,一边赶车一边道:“以太子妃你的命相来说,绝非短命无福之人,太子妃只要凡事小心,凭心而为便会化险为夷的。”
青璃淡然一笑道:“多谢你说这些安慰我。”
云戌脸色一正道:“这可不是安慰,这是我身为陌北国的大祭司,很负责人说的话。”
“那就借你吉言。”青璃还是认定了云戌是在安慰自己,却也还是不禁感谢。
在太子府门口,金秀,罗成,罗虎都等着青璃的归来,云戌见府中又人陪伴青璃,便也不多送,掉头就往自己家里去了。
在王宫中,楚宵正怒气冲冲的站在楚天霸的面前,质问道:“您究竟想怎样?难道儿臣真心喜欢的人,您都要杀了她们吗?杀了一个您还嫌不够,现在又要杀第二个?难道您就那么希望儿臣做一辈子的孤家寡人吗?”
“你知道了。”面对楚宵的质问,楚天霸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很是平静的说了一句话。
“对,我是知道了,我要你给我个解释或者给我一个承诺。”楚宵在咆哮
,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岂非不是很失败吗?
这样的失败楚宵尝过了一次,他不想在尝第二次。
楚宵对楚天霸道:“给我一个你非要杀人的解释,或者给我一个承诺,永远都不会再伤害我的太子妃。”
楚天霸呵呵的笑了起来道:“好,好,真厉害。我的儿子现在居然敢来质问起我来了,敢来向我讨要一个说法。”说完楚天霸电目望向楚宵道:“若我无法给你一个解释,也无法给你一个承诺,你又当如何?”
“如何?”楚宵带着玩味打量着这个被自己称呼为父王的男人,他笑了,笑的很自信:“若你无法给我解释亦或是承诺,那我自会在半年时间里取得陌北国国王的王位。”
楚天霸呆了呆,又是哈哈大笑道:“好,王位就在这里,只要你有本事,你就可以拿走。”
楚宵也不说话,掉头就要离开皇宫。
楚天霸却又开口了道:“宵儿,我是你的父王,我永远都不会做害你的事。只希望将来你知道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后,你莫要后悔。”
楚宵原本不想听楚天霸说话,可楚天霸的话,偏偏引起了楚宵的兴趣,楚宵回头问道:“什么意思?她的身份?她不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吗?还有什么身份?”
楚天霸不说话了,只是悠然道:“你可以慢慢品味,慢慢去发现。但我不会跟你说,因为现在的你,充满了愤怒,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
楚宵丢给了楚天霸一句话道:“她是我的太子妃,我心里清楚。”
楚天霸便是哈哈的笑着,一面笑,一面道:“报应啊,这就是报应。”
楚宵看了一眼楚天霸,没有再多说话,只是离开了王宫。
在太子府中,金秀,罗成,罗虎都与青璃围坐在一起说笑,可青璃却没有说笑的心思,只是在焦急的等着楚宵的归来。
楚宵回来了,面对青璃的时候却迟疑了。
诚然,若是楚天霸方才就将他所知道的,青璃特殊的身份告诉了自己,自己一定不会相信他的话,认为他是在胡说,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可楚天霸偏偏没有说,楚宵却又有些相信青璃还有些与众不同的身份。
面对青璃,看到青璃那惊恐,期待的眼眸,楚宵对青璃道:“璃儿,没事了,以后这样的事都不会再发生了。”
楚宵只能说这些与青璃听,没有解释原因,也没有解释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只是这么一句话,就没有了。
青璃见楚宵不肯与自己解释,也没有多问,只是道:“你也累了,留下了休息吧。”
楚宵摇了摇头道:“璃儿,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亲自去秘密营地走一趟。”说完楚宵就离开了青璃别院,离开了太子府。
...
( 自这日起,楚宵一直都在外忙于公务,从未回过太子府。
楚宵不是想回太子府,不是不想见青璃,恰恰相反,他太想见青璃了,以至于他担心见了青璃,看见了她的脸,她的眼,她的笑,他就再也把持不住了。
楚宵知道,自己可以去爱一个女人,可以去为了爱他,连命都不要了,但前提是这个女人绝不能是个危险,是在自己身边的定时炸弹,若是如此,这个女人,他是宁愿不要的。
楚宵又担心,楚天霸与自己说的话,不过是为了离间自己与青璃之间的关系,所以为了不伤害青璃,他只得用无数的朝政来充实自己的生活,来阻止自己回到王府,去面对那个他现在还无法面对的青璃。
冬日的风更加凛冽了。
在瑟瑟的寒风中,青璃站在别院的门口,她在等一个人,她在等一个她爱的男人,她在等她的夫君回家陪她度过这年三十的守岁之日。
可始终,那个男人的身影,都没有出现。
只是知道,大年三十,他还在忙着政务要处理,不会回家了。
虽然派人给青璃送来了新年的礼物,这份礼物明显是用心准备的,也比府中其他的女人要贵重不少,但礼物再珍贵,也敌不过他本人回家来陪青璃过一个年。
青璃是怀抱希望的站在了房门口,她觉得楚宵总会回来的,再忙,也该回家来陪自己过一个年。
可青璃错了,吹了一夜的寒风,也没有等来楚宵,等来的却是一场严重的伤寒。
青璃病倒了,楚宵派人请来了最好的御医,可他本人却始终不曾露面,更没有出现在太子府中。
楚宵在查,在查青璃的事情,可始终所有查到的资料都显示青璃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
楚宵疑惑了,却终又抵不过对青璃的思念,与担心。
正月十四,楚宵回到了太子府,回府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青璃的病情。
青璃的病在御医开出的药房的调理下,已然有所好转,楚宵便是心疼的嘱咐青璃要好好保重身体,但一想到青璃也许还有着另外的身份,是隐藏在自己身边的危险人物,楚宵的心中不自觉的就对青璃产生了隔阂。
这是种,爱,很爱,想爱,却有不敢爱,害怕爱错了人的隔阂。
虽然在陪着青璃,一整晚都呆在青璃的房中,但楚宵对青璃的态度,却在不自觉间有了轻微的改变。
这种改变是外人看不出来的,但青璃却真实的感受到了。
青璃捉着楚宵的手问道:“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你变了?”
楚宵摇了摇头,抚了抚青璃头上有些凌乱的发丝道:“你多心了。”
九十六,怀疑她的身份
( 青璃有些失落,本觉得楚宵会对自己开诚布公,可自从他进了一趟皇宫,他对自己的态度就有了那么一种轻微的转变。wwww" target="_blank">ww
青璃感觉的到楚宵心中是有自己的,但楚宵的言行中却让青璃那绝到,那份一直没有变过的宠爱中,多了几分隔阂,多了几分迟疑的味道。
青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也许,我真的是多心了吧。”
楚宵笑了笑,抚着青璃的脸道:“璃儿,好好休息吧。明天晚上的上元灯节,我们还要进宫呢。”
青璃点了点头,躺下床休息去了。
青璃在心中盘算着,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却是百思不得其解,除非,除非是楚天霸杀自己真的是因为知道了自己不是水云国真正的和亲公主冷月舞,除此之外,却有没有别的解释。
可这个解释却又是说不通的,若是自己不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那么楚天霸大可派人抓了自己,定了自己的罪,然后向水云国出兵,这与自己在陌北国中遇到刺杀所达到的效果是一样的,都会掀起两国的战争。
青璃的眉心拧在了一起,却是始终想不明白,楚天霸为什么要杀自己,楚宵又为什么对自己的爱多了那几分不该有的迟疑。
楚宵也在那里一直望着青璃的脸,见青璃的眉心拧在了一起,便十分温柔的,用手替青璃舒展开了眉头,却也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楚宵在心中保佑,保佑她青璃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身份,自己才好,放心大胆的爱她。
正月十五的傍晚,青璃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与楚宵一同进宫赴宴。
同去的自然还有太子侧妃齐玉儿。
在宴会上,青璃不住的瞟向楚天霸,但楚天霸看自己的神情,却是再自然不过的,就好似他从未派人来刺杀过自己一般。
楚天霸看楚宵的态度则更是自然,完全是慈父的形象,楚宵的态度更是暧昧,对楚天霸十分恭敬,就好像从来没与楚天霸发生过任何争吵一般。
好一番父慈子爱的情景。
若是不知道各中内情的人,
一定会为眼前的情景所迷惑。
这是齐玉儿第二次与青璃一同参加宫中的宴会,宴会中的情景,不禁让齐玉儿想起了上次八月十五中秋节家宴发生的事情。
五王子楚丁的王子妃,曾经提议让青璃在众人面前一展舞姿,却被青璃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齐玉儿早已怀疑青璃不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冷月舞,是以也认定了青璃必然不会跳那只倾城舞。
于是,在今天的宴会上,齐玉儿趁着大家都高兴的时候提起道:“大家一定还记得上次中秋节的家宴吧。”说着就笑着道:“那日咱们本想一堵太子妃的倾城之舞,却怎奈太子妃身体不适,咱们也无缘一见,想来这次太子妃的身体是不会再不适了,也不会再叫咱们失望了吧。”
上一次,青璃的身体是真的没有不适,可这一次青璃的身子却是真的不适,她的伤寒还没有彻底好,今日是强忍着身体上的病痛,跟楚宵一同来参加宴会的。
此事已经齐玉儿提出,在场的王公大臣,也都纷纷起哄,请求青璃舞上一段。
青璃出于礼节,站起身来,向在场的王公大臣,国王楚天霸,王后程碧瑶道歉。
青璃刚道歉,齐玉儿就接口了道:“太子妃您又道歉了,莫不是这次还是身体不适,没法跳舞?”
齐玉儿把青璃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青璃点了点头道:“我确实是身体不适,恐怕又要让大家扫兴了。”
齐玉儿则是阴阳怪气的道:“得了吧,左一次身体不适,又一次身体不适,太子妃,我看你根本就不会跳那倾城舞吧,否则,就算是身体不适,跳上一段也是可以的。”
青璃被齐玉儿逼到了绝路上,这舞,今日自己是能跳也得跳,不能跳也还是得跳。
若是自己不跳,一定会被所有人都认定自己不会跳这倾城舞。
堂堂水云国和亲公主,冷月舞,以月舞倾城之名,惊艳水云国,若是不会跳倾城舞,岂非不适再告诉所有人,自己根本就不是冷月舞,自己是冒牌的。
青璃看向了楚宵,向楚宵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此刻,若是有楚宵一句话,自己便可不必去跳那舞,也不会惹人怀疑。
可楚宵偏生避开了青璃的目光,就好像没有看到青璃在像自己求助一般。
楚宵一方面心疼青璃的身子,另一方面也急切的想要知道,青璃是不是另有身份,若她跳得出这倾城舞,变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也可以很好的打消自己心头的疑虑。
若是她跳不出倾城舞,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那自己也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与她之间的这份情该何去何从。
楚宵不自觉的抚向了心口处的那道伤疤所在之处。
楚宵没有说话,齐玉儿却看出了青璃在向楚宵求救,而楚宵则是在有意避开青璃。
齐玉儿当即就蹭到了楚宵的身旁,娇滴滴的道:“爷,您也说句话吧。想来太子妃是觉得当众跳舞,于您的面子上有所损伤,所以才一直推辞身体不适的。”
楚宵自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齐玉儿叔父齐天还在场的时候,将齐玉儿从自己的身边推开,于是也就默许了齐玉儿蹭在自己的身边。
楚宵对青璃道:“璃儿,你就当众舞一段吧。且不说你以这倾城之舞而艳冠群芳,就说你嫁进我太子府这些日子来,我也没见过你跳那支倾城舞。”
说着楚宵又顿了顿道:“你也不用觉得当众跳舞会折损我的颜面,在场的都是自家人,都当得起你跳这支倾城舞,不妨让父王,母后与大家一同开开眼界,见识见识这天下第一的舞蹈吧。”
青璃呆了呆,嘴角泛起了几分苦涩的笑容,楚宵没有帮自己,反倒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这时楚天霸也开口了道:“太子妃,你若是当真身体不适,也就舞上一段吧。若是每次要你跳这成名之舞,你总是拒绝,知道的人是知道你身体不适,不知道的该说你这水云国公主是假冒的了。”
楚天霸说话就如同说笑话一般,说完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在场的众人,也陪着楚天霸笑了起来。
笑过之余,也不忘劝青璃,莫要有所顾忌,只管舞上一段便可。
在这场宴会上,只有一个人没有向其他人那般起哄,他就是云戌。
云戌知道这倾城舞,青璃是一定能跳的出来的,因为舞谱他已经交给了青璃,向青璃这么有心的人,是不会不去学那支舞的。
可让云戌想不明白的时,楚天霸与楚宵的态度,都意味着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青璃的 ...
(身份,否则又怎会如此逼迫她呢?
可他们究竟是怎么怀疑到青璃的身份的,无论是水云国的宰相府,还是青璃本身,都该是会严守这个秘密的,怎么就会暴露了呢?
听到了楚天霸那玩笑似的话时,青璃也就彻底明白了。
楚天霸确实是杀自己的人,杀自己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怀疑自己是冒牌的和亲公主。
如此丑闻,他自然是不会公诸于众,反正自己都是要死,自己死后都是难免要与水云国交恶的,那楚天霸自然是没有必要向天下,公布这个天大的丑闻。
陌北国的太子妃,得到战神授意的水云国和亲公主是冒牌的,这又会遭到多少天下之人的耻笑呢?
青璃想明白了,楚宵进宫后,楚天霸一定是说了他的怀疑,所以楚宵对自己的态度才会变那般想爱而又不敢爱,充满的疑虑。
楚宵不信任自己,终究还是在怀疑自己。
纵然自己是冒牌的和亲公主,又怎样?
难道只因为自己是替嫁的,自己对他楚宵的心就会是假的吗?
自己与他的那份情就是假的吗?为什么?他不能不计较自己的身份,哪怕是知道自己是冒牌的和亲公主,也会一如既往的爱着自己,护着自己呢?
已经没有时间容许青璃多想了,楚天霸已经召来了乐师。
乐师也已然奏起了那支倾城舞的曲调。
云戌看着倾城那么孤立无援的站在了当场,便也站起身来,向国王楚天霸请命道:“王上,既然这是家宴,太子妃亲自跳舞,若是用了寻常的乐师来伴奏,岂非不适玷污了太子妃这绝世的倾城之舞?”
楚天霸饶有兴趣的看云戌道:“那大祭司是何意思呢?”
云戌笑了笑道:“臣下是粗通音律的,若是乐师肯将曲谱借与臣下,臣下倒是愿意亲自奏乐,一则是不损了那绝世妙舞,二来也符合这上元灯节的家宴,三来还请王上,王后,还有诸位王公贵族,莫要耻笑我这粗浅的琴艺。”
楚天霸呵呵的笑着道:“若是大祭司肯屈尊伴乐,那是再好不过的。”说着就示意乐师退下,并将曲谱与七弦琴都留下。
云戌大步走向了那七弦琴,路过青璃时,对着青璃优然一笑。
看到云戌那轻松的笑容,青璃不自觉的受到了鼓舞,在这冷漠的王宫中,终究还有一个人是愿意支持自己,愿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
青璃也回了云戌一个感谢的笑容,然后对着四座之人行了礼。
九十七,带病跳倾城舞
( 云戌已然开始奏乐,他不愧为音律一道的高手,才刚弹了几个前奏之音,就足显出与先前的那个乐师的不同。
几个音后,全场之人,在楚天霸的带领下,都给予了云戌热烈的掌声。
伴随着云戌的音乐声,青璃轻轻的扯了一下,那件白色雪貂绒衣的腰带。
腰间的纯白色绸缎带子上系着的蝴蝶结被青璃扯了开来,那件白色的雪貂绒衣也从青璃的身上滑落。
虽然房间中点着火盆,但拖去了绒衣,青璃还是不自觉的感觉到了寒冷,兴许是因为自己的伤寒还未痊愈吧。
绒衣落地,露出了青璃里边穿的,鹅黄色的短衫,还有那翠色的长裙。
青璃脚尖点地,已然伴随着那乐曲声,原地转起了圈来。
只是简单的转圈,但在青璃身上演绎出来的确实犹如仙子般的轻灵舞动,青璃越转越快,呈现在所有人眼中的,只有那鹅黄与翠色的长影,在眼前闪过。
当众人都在惊叹青璃的舞技时,青璃的转圈已然和缓了下来,化作优美的舞姿在大殿中翩翩起舞。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如此舞姿,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妖娆女子。
楚宵看得有些呆了,未曾见识过倾城之舞的魅力,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反响。
这支舞,已然证明了青璃的身份,楚宵有些后悔自己对她的怀疑,又心疼起了她那伤害尚未痊愈的身体。
楚宵欠了欠身,向要替青璃说话,让青璃不必再跳下去了,小心身体要紧。
齐玉儿依旧蹭在楚宵的身旁,见楚宵有起身替青璃说话的意思,便也在楚宵耳边低语道:“爷,机会难得,何不让太子妃将此倾城舞跳完呢?”
楚宵没有看齐玉儿,青璃的舞姿太过于吸引人了,凭是谁,都不忍心将视线从青璃那舞动的身影上离去。
楚宵原本是欠身而坐,现在也完全的坐了下来,一来是青璃的舞姿太过于吸引人了,二来为了谨慎,楚宵觉得只有看完了整支倾城舞,才能确实的认定青璃的身份就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
青璃方才所跳的都是倾城舞的前奏部分,确实未曾到此舞的Gao潮部分,但无需那最精彩的表演,就已然看的所有人是心旷神怡。
云戌为青璃配乐,却是看得出,青璃虽然在跳舞,也跳很倾城倾国,但她的脚步却已然不稳了,也有些跟不上音乐的节奏。
就连青璃的额间也渗出了涔涔的汗水,脸色也显得格外的苍白。
云戌看出了青璃的身体是真的不适。
曲风一转,由优雅,婉转,变得有些凄离,甚至是让人心痛,这是倾城舞的Gao潮部分,体验极致凄婉下的绝美,才足以倾城倾国,这也这事倾?事倾城舞的精髓。
青璃感受到了曲调的转变,知道云戌是在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跳过了一些段子,直接进入了Gao潮部分。
青璃对着云戌浅浅的笑着,笑时,却不忘将袖中的白纱抛向空中。
玄舞势随风散复收,娇眼如波入鬓流。
众人恍惚间,青璃已然是凌空而起,在空中舞出了倾城舞最绝美的舞姿。
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轻移莲步,此舞姿纵然是昔年汉宫飞燕,也是自叹不如的。
云戌在拨弦弄琴,青璃在高空中翩然而舞,两人就好似是合作已久似的,全无初次合作的不协调。
当青璃从空中飘然而落,立在众人面前时,云戌的曲子也停了,第一个站起身来,走向青璃,为青璃鼓掌。
跳舞时,青璃是勉强的支撑这自己不去倒下,她的身体真的很乏,腿也软了,可就因为云戌,一个在自己孤立无援时,肯站出来支持自己,帮自己奏乐的人。
青璃告诉自己,哪怕身体再不舒服,也不可以辜负了云戌的一番心意,他这般帮助自己,自己定然是不能不跳完整支倾城舞的。
当青璃在站在地上时,青璃觉得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的,脚底也向踩上了棉花似的,飘飘然,无所依靠。
在云戌起身鼓掌后,过了片刻,所有人才从方才为青璃的舞姿所惊艳的沉醉中清醒过来,也跟着鼓起掌来。
楚宵带着胜利的目光看向了楚天霸,意思实在告诉楚天霸,你错了,青璃就是青璃,她就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你向我胡诌她还有别的身份,根本就是在为你的那种见不得人的行为做掩饰。
楚天霸对于青璃的这一舞,却未表现出过分的惊讶,但对于儿子的示威,却是皱了皱了眉头,在告诉儿子道:“你错了。”
楚宵却是扬起了头,不再看楚天霸,
最为惊异与沮丧的还是要属齐玉儿,如此舞姿,堪称倾城,却也对得起她月舞倾城的名号,可她青璃,明明就不可能是冷月舞,她又怎能跳出这支冷月舞的成名一舞。
齐玉儿还在惊讶,甚至是惊奇到了极点。
齐天在一旁注意到了侄女那惊讶的表情,不禁想到了那日侄女对自己说,怀疑这个青璃不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的事情,不自觉的对齐玉儿摇了摇头。
齐玉儿则是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切都是自己所未曾想到的。
齐天看着楚宵以及众人望向青璃的神情,又是暗自的摇头,自己侄女这次做的事情,非但未能如愿证明青璃不适水云国的和亲公主,反倒还为她成就了倾城之舞的美名,实在是太过于错误的一步棋。
楚宵已然推开了齐玉儿,站起了身来,朝着青璃走了过去。
楚宵拾起了地上的那件雪貂绒衣,准备给青璃披上。
可这时,青璃已然是头昏眼花,唯一听到的是云戌的掌声,唯一看到走向自己的也是云戌。
虽然青璃没有昏倒,虽然她睁着眼睛,在勉力的支持着,可她已然离昏倒不远了。
跳舞是极其耗费体力的舞蹈,更何况是方才那样一只舞蹈,青璃不想在众人面前昏倒,她想挪回自己的座位去。
可任凭青璃如何的抬腿,腿却是轻飘飘的不受控制,无法行动。
终究,青璃还是倒下了,朝着云戌的方向倒了下去。
从礼法上,云戌是不该去接住倒下的青璃,毕竟她是太子妃,自己是大祭司。
但出于友情,出于对青璃的关心,云戌还是伸手扶了扶青璃,青璃却已然是分不清一切,抓住了云戌的手,就好像抓住了人生的依靠一般,靠着云戌的支撑,才没有完全的倒下。
楚宵皱了一下眉,因为他看到了青璃那攥紧了云戌的手。
楚宵快走了两步,走到了青璃的身旁,为去青璃披上了那件雪貂绒衣,也将青璃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云戌看楚宵搂住了青璃,就知没自己太多的事情了,便也不说话,默然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楚宵望向青璃时,眼中充满的柔情,与关切。
摸了摸青璃 ...
(的头,却发现青璃的头已然因为高烧,而变得烫手。
楚宵直接抱起了青璃,再看向楚天霸时,眼中已然冒火了。
那火是愤怒的火焰,意思是在对楚天霸说:你满意了吗?不是因为你的离间,你的胡言乱语,青璃会变成这样吗?青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实现那日我在王宫中的诺言的。
楚天霸则是依旧在摇头,在叹气,口中却道:“宵儿,你传御医去好好给太子妃看看病吧。”
楚宵没有答话,只是跑着青璃,走出了宴会大厅,将青璃抱上了马车,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太子府。
金秀回到了都城,自然伺候青璃的事情都是由金秀来做,就连阿宝与阿珠也要靠后了。
金秀知道青璃与楚宵去参加宫中的宴会了,也就与罗成在房中闲话,两人正说笑时,房门被人一脚踢了开来。
金秀吓了一跳,站起了身来,罗成则是拔出了大刀,以为有不轨之人前来。
待看清楚来人是楚宵时,罗成这才收回了刀,再看到楚宵怀中抱着昏迷的楚宵,金秀与罗成齐声问道:“爷,公主这是怎么了。”
楚宵没有说话,将青璃放到了床上,才对罗成道:“罗成,
你去把东街的唐风大夫给我请来。”
罗成匆忙跑出了青璃别院,朝着东街跑去。
楚宵又对愣在那里的金秀道:“别愣着,去打一盆水来。”
金秀从来没见到过青璃受伤,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不曾倒下过,现在却是这样,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此时的金秀,心急如焚,慌乱着跑出房间时,被门框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金秀这一摔
,可摔的不轻,挣扎了半天,才站起身来。
楚宵看了一眼摔倒的金秀,十分无奈,却也不多加怪罪,直接高声喊道:“阿宝,阿珠。”
阿宝与阿珠在金秀来了后,就再也没有多少机会贴身伺候青璃,现下听见太子爷喊自己,那是无尚的殊荣,连忙忙不迭的跑进了青璃的房间,齐声道:“爷,您吩咐。”
楚宵的语速很快,话说得也很急道:“去打一盆水来。”
九十八,衣不解带
( 阿珠麻利的打了一盆水过来,阿宝则去一旁扶起了金秀。ww
水来了,楚宵亲自用水沾湿了毛巾,敷在青璃的额头上为她降温。
望着青璃惨白的脸色,感受着青璃身体的灼热,楚宵是后悔万分,明明就知道自己父王又是在找借口欺骗自己,可自己偏偏却是信了,还将青璃害成了这个模样。
楚宵犹记得,跳舞前,青璃那苦涩的笑容,还有眼角的绝望,那都是自己的错。明知她病着,为了一个真相,竟然没有出言阻止。
懊悔,苦恼,丧气,不好的情绪充斥着楚宵的心房。
夜色已深,又是上元灯节,
陌北国都城的集市上,摆满了彩灯,更有许多的百姓都在街上看灯。
罗成穿越着重重的街市,到了东街唐大夫的家,叩响了房门,却是无人应声。
再叩下去,却惊动了邻家的阿婆。
邻家阿婆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房间,看了一眼手持大刀的罗成,吓得缩回了墙角,有些颤抖的道:“你,你找,唐,唐大夫吗?”
罗成见这个阿婆似乎是知道唐大夫的下落,连忙向前走了几步,那阿婆吓得倒退了几步道:“好汉饶命啊。”
罗成这才发现,自己手吃大刀,面色凝重,倒有七八分像那打家劫舍之人。
罗成连忙对阿婆解释道:“
阿婆莫怕,我是太子府中的侍卫,太子妃得了重病,奉太子之命来请唐大夫去给太子妃瞧病的。”
那阿婆看罗成说话恳切,也就不再那么害怕,但依旧缩在墙后,指着不远处的一条街道:“唐大夫一家去东后街赏灯了,你要找他,可以去那条街试试。”
罗成对这个阿婆道了谢,就匆匆的朝着东后街跑去。
跑到了东后街,罗成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唐大夫,再看看眼前茫茫人海,要从人群中找到唐大夫,可谓是难于上青天。
罗成急了,青璃还等着唐大夫救命,可自己偏生却是无法找到这唐大夫,罗成急得是双手颤抖,旁边一卖馄饨的小贩,看到罗成如此样子,便关心的走了来,拍了拍罗成的肩头道:“兄弟,你这是咋了,看你急成这样了?”
罗成倒也感激这小贩的好心道:“找人,找不到。”
那小贩笑呵呵的道:“兄弟,你别急,你若是要找这东大街的人,只管问我,没有我小四不认识的人。”
罗成一听,就像遇到了救星似的道:“那你认识唐风唐大夫吗?”
小贩听了罗成话,不禁有些诧异,随后又笑了,指着不远处吃混沌的一家老小道:“喏,那不就是唐大夫一家吗?”
罗成顾不得与小四道谢,一个箭步冲向了唐大夫,冲过去就道:“唐大夫,您赶紧跟?紧跟我去太子府救人。”
唐风一家原还以为遇到了打劫的,当唐风听到罗成说是去太子府救人时,二话不说的站了起来,就要跟罗成离去。
唐风的妻子有些不乐意了道:“正月十五的,就不能在家过个好节吗?”说完就摔了筷子,搂着孩子哭了起来,孩子见妈妈哭了,也就跟着哭了起来。
唐风见自己的妻子在闹脾气,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只得对妻子道:“你是忘了当年是谁把我从大牢里捞出来吧?”
当然唐风犯了案子,等楚宵搭救,才能保全性命,保全名誉,同时,唐风也向楚宵保证,永远不泄露救自己的人的身份。
现下自己的妻子跟自己闹脾气,唐风一急,就将事情说出了口。
唐风的妻子听了唐风的话后,也不哭了道:“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就是埋怨下,既然是恩公的事,你就去吧,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
唐风见妻子理解自己,这才安心的与罗成一齐赶到了太子府。
在青璃别院,给青璃诊脉后,唐风一脸愁容的道:“恩公,太子妃的状况......”唐风是称呼楚宵为恩公习惯了,所以也就一直这么叫了下去。
楚宵一看唐风不说话了,就更急了道:“你既当我是恩公,就有话直说。”
唐风摇了摇头道:“恩公,太子妃这是伤寒未愈,又添过度劳累,导致了伤寒加重。”
“那这是有的治还是没得治?”楚宵又追问道。
唐风又是摇头道:“太子妃的命我能保住,但她能够醒来,我就不知道了。”
楚宵更是着急了,却也不失理智的问道:“不就是伤寒吗?怎么还能严重到了醒不过来?”
唐风摇了摇头道:“太子妃这是心结郁结,所以能否醒来非药物所能及。”
“那如何她才能醒来。”楚宵抓住了唐风的双肩,拼命的摇晃着。
唐风几乎要被楚宵摇散架了,勉强说出了四个字:“看人,看天。”
楚宵沮丧的坐在了床边,十分无力的对唐风道:“我知道了,你开下方子,我叫人跟着你去抓药。”
唐风摇头道:“既然是太子妃的方子,还是我亲自去煎药吧。”
楚宵惨然一笑道:“太子府还没到那无人使唤的地步,大过节的,你开了房子早些回家陪你老婆孩子去。”楚宵的话不容得唐风不听。
唐风谢了楚宵,又嘱咐了几句如何照顾青璃的话,便也离去了。
唐风走了,楚宵抓起了青璃的手道:“璃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你病到了如斯地步。若是你心中有所郁结,那便醒来,你要我怎样都好,只要你莫要从此这么沉迷着便好了。”
喝了唐风开的药,青璃的体温稳定了下来,伤寒也好了大半,可人却是一直昏迷着,不曾醒来。
楚宵将所有的事情都搬到了青璃别院来处理,每天除了处理政务,就是陪伴着青璃。
青璃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一晃眼,三个月过去了,青璃还在昏迷着。
楚宵急了,发布了一道榜文,便寻天下名医,只要能让太子妃醒过来的人,赏金万两。
楚宵在为青璃憔悴,在太子府的另一个院落中,却有伊人在为楚宵憔悴。
这天楚宵正在房中陪着青璃说话,却见屋外慌慌张张的跑来了徐管家。
楚宵有些不快,自己分明与徐管家说过,府中的所有事务都由他做主,任何事情都不必向自己请示,为的就是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青璃,可这徐管家居然还是来找自己了。
楚宵看了眼徐管家,没有说话,他在等着徐管家说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徐管家忙道:“爷,齐侧妃娘娘病重了。”
楚宵直接道:“那就给她请个御医来。”
徐管家回道:“御医来过了。”
“那还来找我做什么?”楚宵反问道。
“爷,御医说齐侧妃不行了。”徐管家的语气十分焦急的道。
不行了,楚宵也是心中一凉,半晌说不出话来。 ...
徐管家就势忙道:“爷,齐侧妃希望在走前再见你一面。”
楚宵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青璃,对徐管家说:“我现在就同你去。”
楚宵离开了青璃的房间,去了齐玉儿那里。
金秀见楚宵离去了,走到了青璃身旁,在青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一直昏迷着的青璃,突然睁开了双眼,坐起了身来,一边坐起来一边道:“装昏迷不醒可真累人,天天躺着我都快要死在床上了。”
金秀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青璃明明醒了,却要装作一直在昏迷的样子。见青璃如此说,便也起意劝劝青璃道:“公主,既然难受,那你为什么还要装作昏迷不醒。”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青璃幽幽然道。
“可是,我看殿下对您很好啊。您病着的时候他守了您三天三夜,知道您退烧为止,而且您昏迷着,也是他一直在旁边照顾你的啊。”金秀感叹着。
青璃叹息着摇头道:“可你却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才病重的不是吗?”
金秀不说话了,她确实不知道。
青璃苦笑着道:“秀儿,你也别问那么多,知道的事情多了对你没好处,你只消帮我瞒着就好了。”
金秀点了点头,面对青璃这位主子,她可以不问原因的去替她做任何事情。
在齐玉儿的房间里,齐玉儿只是有些憔悴了,却并未有丝毫的病容。
楚宵跟着徐管家,在齐玉儿的房间里,看到齐玉儿人还好好的,没有一点病入膏肓的迹象,就瞪着徐管家道:“这就是你说的不行了的人?”
徐管家不敢说话,这确实是自己与齐玉儿一起设的局。
齐玉儿连忙道:“徐管家,你下去吧。”
徐管家想下去,却是不敢下去,只等着楚宵的话。
楚宵对徐管家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又对齐玉儿道:“若你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二人我定一起罚。”
徐管家退了出去,没敢走远,却是守在了房门口。
徐管家走了,齐玉儿直接跪在了楚宵面前道:“爷,妾身是病了,却并未病入膏肓,妾身的病却是为爷你病的。”
楚宵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你费尽周章,就为了跟我说这几句话,那你也就不必说了。”说完楚宵就要离开了。
齐玉儿忙跪着前行了几步,抓住了楚宵的腿道:“爷,玉儿不止要说这几句话。”
九十九,昏迷不醒
( 楚宵本来是以为齐玉儿真的要死了,才来见齐玉儿最后一面的。
现在齐玉儿非但没事,还跟自己说着有的没的,让楚宵十分的不痛快。楚宵没好气的道:“有话快说。”
齐玉儿忙道:“妾身知道,爷在宴会上,明明知道太子妃伤寒未愈,却还坚持让太子妃跳舞的原因。”
“你什么意思啊?”楚宵反问道。
齐玉儿不知道楚宵是在装傻,还是真的没明白自己说的话的意思。
齐玉儿心想自己已然想到了拆穿青璃的方法,就算是将怀疑说出口,又有何方?
齐玉儿对楚宵道:“爷,妾身知道您对太子妃的身份是有所怀疑的。”
楚宵先前是在装傻,现在听齐玉儿说出了心中所想,便是闷哼一声道:“怀不怀疑是我的事情,你管的未免太多了吧?”
齐玉儿继续道:“难道爷因为太子妃跳了一支舞,就认定了太子妃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
“你又什么意思?”楚宵冷目扫向齐玉儿。
齐玉儿道:“水云国的和亲公主以倾城舞闻名天下,得月舞倾城之名。所以水云国的和亲公主一定会跳倾城舞,但会跳倾城舞的却不一定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
。”
楚宵的心中的疑团再一次升起了,一支舞许真的不能证明青璃的身份。
齐玉儿见楚宵的心有些动摇了,忙又道:“爷,您还记得那个银飞吗?以太子妃宰相府千金的身份,怎么可能会遇到身受重伤的银飞,纵然遇到,救他,又怎会将他藏在柴房里呢?”
“那你认为是怎么回事呢?”楚宵依旧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一味的在问齐玉儿。
齐玉儿值得硬着头皮道:“我认为这样的事绝不能发生在相府千金的身上,要发生也是发生在宰相府中的下人身上。”
“那你究竟想说什么呢?”楚宵依旧是不动声色的问着齐玉儿。
齐玉儿有些急了道:“爷,您就一点都不好奇太子妃究竟是什么人吗?您就一点也不担心天天睡在您枕边的那个人是别有用心的吗?”
楚宵一挥手道:“够了,如果你有真凭实据,就拿出来与我说话,如果没有,就不要找些捕风捉影的话来当证据。”
楚宵的一句话,齐玉儿乐了,叩头谢恩道:“爷,妾身明白,只要您一句话,您准了,您支持臣妾,臣妾就会为你去查名太子妃的身份,绝不会让您的枕边睡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楚宵又是闷哼一声,就不再理睬齐玉儿,径自的走了。
齐玉儿则是一脸喜色的站起了身来,终于有一件事,自己能够得到了太子殿下的支持。
徐管家等在门外,见楚宵出来了,也就跟了上去,楚宵对徐?对徐管家道:“齐玉儿若是有事调动府中的人,你就只管任她调动就是了。”
“小人明白。”徐管家答到。
听徐管家的意思,他是知道齐玉儿在怀疑青璃的身份,楚宵白了一眼徐管家道:“太子府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你懂得吧。”
徐管家忙道:“小人知道,小人会管住自己的嘴的。”
楚宵点了点头道:“下去忙你的吧。”
楚宵召集天下名医,为太子妃治病的榜文发出去后,每日来太子府的人络绎不绝,有诚心来骗吃骗喝的,也有方外名医,可面对青璃的症状却都无可奈何。
每次有人来给青璃诊病时,楚宵都会站在一旁监督,以防那些大夫暗害青璃,所以很多有偏方的大夫,却不敢剑走偏锋,用险招去治青璃的病,最后也都是无果而返。
一连七天,共有三百零二名自称是名医的人,面对青璃的病情束手无策,楚宵便是更为心急了。
楚宵正自为青璃的病情烦恼时,徐管家亲自领着一个人来了青璃别院,这个人是云戌。
楚宵见了云戌,便道:“怎么,你也来我这里冒充名医来骗吃骗喝?”
云戌摇着折扇道:“我有那么无聊吗?我是冲着你那万两黄金来的。”
楚宵眼前一亮道:“哦,你有什么办法救醒璃儿?”
云戌点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却不知你敢不敢让我试。”
云戌是大祭司,可他并不是大夫,楚宵有些迟疑道:“什么法子?”
云戌向青璃的房间里看了一眼道:“你知道我是大祭司,不是大夫,所以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借助战神的力量,祈求战神赐福于太子妃,让她早日清醒过来。”
“战神真的会赐福给璃儿吗?”楚宵有些急切的问着,如果战神肯赐福,那青璃醒来应该不是难事,可战神会赐福吗?
云戌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至少由我像战神表达这样的心愿,再加上太子妃是战神选定的使者,想来战神不会袖手旁观的。”
楚宵点头道:“好,那你就来试一试。我这就备车,跟你去战神庙。”
云戌笑了笑道:“战神是会赐福给他所有的子民的。”
在战神庙,云戌将青璃抬进了战神庙,出于对神的敬畏,楚宵自能站在战神庙外。
战神庙中,云戌看了一眼远在庙外的楚宵,就是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对青璃道:“行了,你起来吧,别装了。”
青璃没有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云戌有些失望的道:“我就不适楚宵派来试探你的人,况且我怎么说也都算是你的朋友,难道你就不肯睁开眼来,同我这个老朋友说说话吗?”
青璃倏然睁开了双目,望想云戌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假装昏迷不醒的。”
云戌指了指青璃身后的战神道:“战神告诉我。”
青璃白了云戌一眼道:“要是战神真的能告诉你这些事情,你就早该告诉我,是陌北国的国王楚天霸派人来杀我的。”
云戌见青璃看穿了自己,便也笑了笑,却不做解释。
青璃白则会云戌道:“你还不说,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假装昏迷不醒的。”
云戌摇了摇折扇道:“
我就是知道你在昏迷不醒。”
青璃一听云戌这么说话,
就知道他又要提条件了,无奈道:“那你说吧,这次你又想从我的口中知道什么。”
云戌收起了折扇,指着青璃道:“爽快。告诉我,你假装昏迷不醒的原因。”
青璃也毫不示弱的道:“那你先说你怎么知道,我再告诉你原因。”
云戌不以为然的道:“为什么要我先说。”
青璃哼了一下道:“因为你这人素来没信用。”
云戌苦着脸道:“我这么好的一个人,在你眼里就变得没信用了,我这也太凄惨了吧。”
青璃指着云戌道:“你别卖萌,赶紧给我说实话,不然我马上就再昏迷过去。”
...
( 云戌得意洋洋的道:“因为我聪明,在去太子府前,我的一个好朋友已经去过太子府也为你诊过脉了。他对你病情的断定就是你根本就没在昏迷,所以我就知道了。”
“哦。”这个原因一点都不稀奇,青璃只得淡淡的说了句哦,又继续道:“我假装昏迷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云戌见青璃都不肯提楚宵的名字,就知道这次她与楚宵之间是又出现了大的隔阂,十分无奈的道:“真那你们两个没办法,怎么没事就闹这么大的矛盾呢?小打小闹不行吗?”
青璃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愿意闹大矛盾啊,可他居然为了弄清楚我到底是不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冷月舞,竟然明知道我身上的伤寒未愈,却还是逼着我去跳舞,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云戌依旧不以为然的道:“你都假装昏迷的三个多月了,楚宵他也衣不解带的伺候了那么久,这还不够嘛,他已经很后悔了。”
青璃有些怪云戌,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重点不在于他不顾我的死活试探我,这个气我早就消了,重点在于我真的是冒牌的和亲公主,可我又不喜欢被他怀疑。”
云戌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道:“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
云戌说完后,就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就在庙外等候的楚宵,才对青璃道:“青璃,作为朋友,我可以跟你说句很明确的话,既然你是假冒的和亲公主,你就要经得起怀疑,你就必须应付别人对你的一次次的怀疑,否则,除非你不想再做和亲公主。”
青璃有些黯然,她不肯醒过来,就是怕醒过来,再面对楚宵,他给自己的是迟疑的爱,或者是怀疑的爱,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云戌见青璃在迟疑,便道:“当然,如果你不想做和亲公主了,我也可以帮你永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怎么帮我?”青璃对于云戌的这个提议产生了兴趣。
云戌又是指了指对面的战神像道:“战神希望你随他一起到天上,去侍奉他,所以你就不能再留在人间了。”
云戌说完了又补充了一句道:“当然,你还是应该仔细考虑下,当初你为什么肯答应冒充和亲公主。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只是为了保命,那我会帮你假死的。”
云戌这么说,分明就是在暗示青璃,她身上还背负着两国和平的使命,她不可以自私的去选择假死,以获得自己内心的平静,来逃避现实。
一百,不再昏迷
( 青璃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是明知道我不能放着我身上背负的使命不管,还故意提出可以假死帮我摆脱现在的境地,你简直是想气死我啊!”说着青璃就重重的将手砸在了自己躺着的木床上。ww
青璃的手砸在了木床上,就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连忙收回了手,捂着手,练练的喊疼。
云戌见青璃一副狼狈相,又是哈哈的笑了起来道:“我这不是气你,我是跟你说认真的,你要是真能做到不管两国的战争,我也真的能够帮你假死的。”
青璃无奈的道:“我看我还是醒过来,好好的去应付别人的怀疑吧。”
云戌一边鼓掌一边不失赞叹的道:“这就对了嘛,你要是真假死了,我会瞧不起你。我认识的青璃可不是只会逃避的人。”
青璃一挥手道:“你可打住吧,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拆穿我,还这么劝我。”
云戌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脸轻松外加贪财之色道:“谁叫楚宵出了一万两黄金啊,只要能让你清醒过来,黄金就到手了。”
“你要那么多黄金做什么啊?”青璃没好气的问道:“难不成要当守财奴吗?人死了,钱还没用完?”青璃在那里损着云戌。
云戌摇头道:“我有那么肤浅嘛,我这是谋定而后动。谁知道哪天我这大祭司就做不成了,不得有着足够的钱来支持我以后的生活啊。”
青璃摇了摇头道:“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说着青璃就自顾自的坐起身来道:“我这醒过来,你得到了万两黄金你得分我一半。”
云戌不禁感叹了一声道:“你这是赤祼祼的敲诈吧,就算是路上打劫的也比你仁慈点。”云戌一听青璃要分走自己一半的黄金,就变得一脸的惋惜与心疼。
青璃见云戌这么说,甚是还心疼那些黄金,立刻就直接倒下了,然后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道:“不分我一半,你连另一半也别想要了。”
青璃?
?不知道要黄金做什么,可看到云戌利用自己就轻松到手了一万两黄金,心里就是不痛快,非得要分他一半才算是称心。
云戌对着青璃做了个佩服之至的表情道:“成,你厉害,就分你一半黄金,不过你的告诉我你要黄金做什么用,你要是不说,我就会拆穿你,告诉楚宵你是在假装昏迷。ww”
青璃叹了一口气道:“我再厉害也没你厉害,我刚才先过来想,万一哪天我这个太子妃,这个冒牌的和亲公主也做不下去了怎么办,不得先攒点钱,以后才不至于饿死街头嘛。”
云戌又对着青璃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赌你这辈子都用不到这五千两黄金。”
“这样我好像很吃亏啊。”青璃思考了一番道。
云戌摇头道:“听我说,你不吃亏,如果你能用到这笔钱,那我把另一半也都拱手送你,如何?”
“那是不是若我用不到这笔钱,钱就是你的了?”青璃的反应很快,就知道了云戌心中所想。
云戌也不隐瞒道:“没错,如果你用不到,那钱就都是我的了。”
青璃向云戌做了一个成交的手势,然后就又坐起了身来道:“走吧,我醒了,也不用待在这里了。”
云戌一脸得意,笑洋洋的跟在了青璃的身后,走出了战神庙。
楚宵在战神庙外早都看到青璃坐起来过一次,心中自是大喜过盛,可还没来得及多高兴一会,就看到青璃又倒了下去,心中便是一紧。
这次再看到青璃坐起来时,就一瞬不瞬的盯着青璃,知道她站起身来,走向自己,才确定了青璃是真的清醒了过来。
楚宵直接将青璃搂在了怀中道:“璃儿,知道吗,担心死我,你可算是醒了。”
青璃有些感慨的道:“我也不想一直昏迷的,可是......”
楚宵低声道:“璃儿,我知道我先前对你不起,不诌不该不顾你的死活,让你去跳那只倾城舞,我也知道错了,你莫要再生我气好嘛。”
青璃无法生气,设身处地的为楚宵想想,他做的没错,若是换了自己,心存怀疑时,也会想方设法就证明一切的。
这一点在青璃假装昏迷,楚宵在旁照顾时,青璃就早已被楚宵的真情所打动,也不再怪楚宵先前的行为。
青璃唯一过不去的是心中的那道围墙,她不喜欢一直被人怀疑,想方设法去证明别人的怀疑是错误的日子,可她又无法将实情告诉楚宵,所以只得选择昏迷来逃避一切。
今日是云戌点醒了自己,让自己明白,从自己冒充了和亲公主的那一天起,自己身上就背负了使命,就必须要经得起别人的怀疑,也要想方设法打消别人怀疑的念头。
青璃对着楚宵笑了笑道:“这次能够醒过来,还要多亏战神赐福。”
楚宵这才想起来,青璃醒来,都是战神的功德,连忙拉着青璃,就在战神庙外跪下,虔诚的参拜了一番战神。
楚宵扶着青璃起身,青璃又开口道:“战神说肯救我脱离那般境地并非是因为我是他的使者,他还说了,本来他是希望我去天上侍奉他的,但是看在你那么虔诚,又愿意献出万两黄金来给救醒我的人,这才肯帮我拜托那般境地的。”
楚宵恍然大悟的道:“我明白了。”说完就对云戌道:“云戌,我明天就派人把黄金给你送到战神庙来,还望你多多替我与璃儿向战神表达感谢。”
云戌原本听青璃说自己清醒过来的理由时,就已然是忍不住的在一旁偷笑,却见楚宵突然对自己说话,立刻变得一脸的严肃道:“战神自有他的主意,此番你与太子妃能够再在一起,再续前缘,你们两可要互相珍惜对方啊。”
楚宵点头道:“这是必然的,还用你教我。”
云戌依旧是一脸严肃的道:“不是我教你,是战神的意思。”云戌说的很肃穆,完全就仿佛是战神附体了一般,不由得别人不信。
青璃回眸看了一眼云戌,那是只有云戌才能读懂的,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对楚宵道:“咱们回太子府吧。”
楚宵搂着青璃坐上了马车,往太子府去了。
靠在楚宵的怀中,青璃叹息着道:“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突然怀疑我的身份。”
楚宵尴尬的笑了笑道:“璃儿,人总有糊涂的时候,更何况是父王对我说你的身份有问题。”
青璃有些惆怅的看了眼楚宵,才道:“那,那一只倾城舞,是否能够打消你心中的疑虑?”青璃试探着问道,毕竟如果楚宵相信自己,那么至少以后自己会少应对很多不必要的怀疑。
楚宵抚着青璃的发丝道:“璃儿,我心中已然没有了疑虑,那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相信我。”说完楚宵就在青璃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青璃笑了,只要自己爱的这个男人肯相信自己,自己又还有什么不能应付的呢。
楚宵 ...
(说的相信,只是暂时的相信,他在等着齐玉儿去找出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青璃不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又或是青璃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就是陌北国的和亲公主。
但在青璃昏迷的时候,楚宵也想明白了,哪怕青璃是毒酒,自己也愿意甘之如饴,但自己还是依旧会执着于探索她究竟是谁。
靠在楚宵的怀中,这一次青璃没有感觉到那轻微的隔阂,她满意的笑了笑,就在楚宵的怀中,笑着进入了梦想。这是自己这三个月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毕竟先前都在忙着假装昏迷不醒,很累,很辛苦,更很费神。
楚宵爱怜的抚着青璃的脸颊,轻声自语道:“璃儿,你究竟是不是水云国的和亲公主?”
青璃好似感觉到了楚宵在说话似的,熟睡的身体动了动了,捉住了楚宵的手,就没有放开。
一路回到太子府,青璃还在睡,而且睡得很安稳。
看着青璃熟睡,而又安详的脸孔,楚宵担心青璃睡着了又再次着凉,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青璃的身上,抱着青璃回到了青璃别院。
金秀等人都知道青璃被楚宵送到了战神庙,接受战神的赐福,是以在看到楚宵抱着青璃回房时,都凑了上去问楚宵道:“爷,如何?”
楚宵对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又轻声道:“璃儿没事,她睡着了,都轻点,别打扰她。”
不知青璃在睡梦中梦见了什么,却是始终抓着楚宵的手没有放下,看青璃抓着楚宵手的样子,好像找到了生命中的靠山似的,安静也很安心。
楚宵虽然还有事情要处理,却舍不得就这么将自己的手从青璃的手中抽出,也就对金秀道:“金秀,你去门外守着,无论是谁来都叫他到客厅等着。”楚宵说话时,声音始终压的很低,唯恐声音高了些会吵醒青璃似的。
金秀等当即会意,都退出了房间,留下楚宵一人陪着青璃。
一百零一,齐玉儿使坏
( 青璃睡的很沉,再醒来时已然是第二天的正午十分,楚宵则是坐在青璃的床边坐了整整十二个时辰。ww
待青璃醒来时,犹豫楚宵的手一直被青璃攥着,长久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然是麻木了。
楚宵抽回手时,就感到了臂膀处酸痛无比,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却又舒展了开来。
楚宵的小动作落入了青璃的眼中,再看着楚宵那慢慢抽回去的手,青璃就知道自己拉着楚宵的手睡了一整天,他的手是麻了。
青璃不自觉的笑着,坐起身来,挥着粉拳就在楚宵的臂膀上捶了起来,楚宵就好像认定了青璃为自己捏肩捶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向后一倒,胳膊往那一放,就闭上眼享受起来了。
青璃却好似有心要捉弄楚宵似的,很认真的揉着楚宵的胳膊,揉了会,就突然停手了道:“哎呀,我的胳膊也酸了,怎么办?”
楚宵睁开眼,看了看青璃,她正在那里嘟着嘴,摊着手抱怨胳膊酸了,楚宵笑了笑,就好声喊道:“金秀,你进来,你家公主的胳膊酸了,来给她捏捏。”
金秀闻声进屋,就跑过去,要给青璃捏胳膊,青璃却阻止了金秀道:“不用你,你先下去吧。”
金秀一看就知道是青璃在与楚宵闹,变抿嘴偷笑,退出了房间。
青璃见金秀走了,立刻板起了脸对楚宵道:“好哇你,你胳膊麻了,我亲自个你按,我胳膊酸了,你就喊个丫头来是不是啊?”
楚宵呵呵的笑着道:“谁叫你是我的太子妃,我胳膊麻了,你不给我按谁按。”说着楚宵就又道:“谁让我是太子呢,太子妃给博酸了,不喊丫头来,那喊谁来给你按。”
青璃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个道理是不?”
楚宵很自然的点了点头,表示任何。
青璃也提高了声音喊道:“罗成,罗虎,你们进来。太子殿下的胳膊麻了,你们陪他练练。”
屋外的金秀对罗成与罗虎做了个青璃与楚宵在房中嬉闹的手势,罗成与罗虎会意,进了房间,看见青璃与楚宵,又想起了金秀的手势,两人直接就笑了出来。
青璃却板着脸道:“不许笑,赶紧陪太子殿下练练,帮他松松骨头。”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楚宵做出惊恐状看向了青璃。
罗成与罗虎哪里敢与楚宵动手,两人相视一眼就道:“殿下,公主,屋外发现了可疑的老鼠三只,我等这就去抓老鼠。”说完两人就强忍着笑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看到金秀,罗成与罗虎两人就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的笑了起来,金秀也跟着笑了起来。
房间内,青璃与楚宵听到了屋外的笑声,同时道:“要笑,?笑,小声点。”
金秀,罗成,罗虎三人,缩了缩头,躲到了院子中离房间稍微远了些的地方,就又是哄堂大笑了起来。
房间里,楚宵也板起了脸道:“我乃陌北国太子殿下,你如此命令侍卫来谋杀本太子,该当何罪啊?”楚宵口中在向青璃问罪,手却已然捏在青璃的胳膊上,为她捏起了酸痛的胳膊。
青璃嫣然道:“该到你为了捏捏胳膊之罪。”
“好罪,也该这么罚。”说着就专心的给青璃捏起了胳膊。
青璃原本是笑的,可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僵住了,青璃又想到了自己是冒牌的和亲公主的事情,不自觉的会去想,若是有一天,自己冒牌的事情被知道,会怎样?
青璃甚至在想,国王楚天霸怀疑自己,楚宵也曾怀疑过自己,还有齐玉儿在怀疑自己,是否哪一天,这一切都会被拆穿,自己就会沦为那万劫不复之地呢?
青璃的笑容僵住了,在给青璃捏肩的楚宵手也僵住了。
在看到青璃的笑容的那一刻,楚宵突然想起了齐玉儿对自己说过的话,那份对青璃的怀疑,油然间从心底升起,大概是因为那嫣然一笑太过妖娆了吧。
青璃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楚宵只当是青璃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笑容才回僵住。
青璃却是以为楚宵是在看到自己的笑容僵住了,才停下了捏肩的手,青璃勉强的笑了笑道:“对不起,是我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情。”
楚宵没有说话,许久才道:“也许,这一次,你我之间产生的隔阂,需要很久,才能消除吧。”
青璃没有说话,她知道,只要自己假冒一天和亲公主,她内心的那份恐慌就不会消除,她也会一次又一次的在欢笑时,想起那不该想的事情。
楚宵见青璃不说话了,心中有些失落,却也不好再继续留在青璃这里,便就站起了身来道:“璃儿,你大病初愈,好好休息。我也要去处理些这段时间没有腾出手处理的事情。”
青璃点了点头,又嘱咐楚宵道:“你也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楚宵离开了青璃的房间,就在半路上被齐玉儿拦了下来。
齐玉儿见了楚宵就十分欢喜的道:“爷,听说太子妃得到了战神的关照,已然清醒了过来,真是恭喜殿下。”
楚宵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才道:“你来做什么,找我的?”
齐玉儿嗲声嗲气的道:“爷,您瞧您着话说的,妾身就不能去看望看望太子妃妹妹,问候问候她的身体?”
楚宵看了一眼齐玉儿手中提着的食盒,警告齐玉儿道:“你可别想在食物下毒,璃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心我用你们齐家陪葬。”
齐玉儿的脸色顺时惨白了下来,许久才道:“爷,若是妾身说妾身真的是去害太子妃妹妹的呢?”
楚宵一手夺过了齐玉儿手中是食盒,就要扔到地下。
齐玉儿连忙抓住了楚宵的臂膀道:“爷,您请妾身说。”
“说。”楚宵几乎是暴怒的吼向了齐玉儿。
齐玉儿连忙道:“这是碗杏仁酥,若是爷担心妾身下毒,妾身可以当着您的面吃一块的。”
楚宵脸色缓和了几分,将食盒拿放回到了齐玉儿的手中,那了一块杏仁酥递给齐玉儿道:“你吃给我看看。”
楚宵动手喂齐玉儿吃东西,这是齐玉儿嫁进太子府来,第一次有过的待遇,哪怕楚宵是拿自己试毒,齐玉儿也是欣喜不已,更何况这杏仁酥确实没毒,自己又何不享受一番呢?
齐玉儿张开了樱桃小口,娇滴滴的咬上了那杏仁酥,还不忘用舌头在楚宵的手指上舔上一圈,才心满意足的道:“爷,妾身谢您赏的杏仁酥。”
楚宵见齐玉儿大胆的吃下了杏仁酥,才相信杏仁酥中确实没毒,便冷冷的道:“既然你没下毒,为什么对我说要拿这杏仁酥去害人啊?”楚宵这是在气齐玉儿居然有胆子对自己说谎。
齐玉儿眉眼留丝,瞟着楚宵道:“爷,妾身打探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楚宵追问到,楚宵知道这个消息是与青璃的身份有关的,所以十分紧张。
...
( 齐玉儿却没有说消息是什么,依旧娇媚的道:“请爷准了妾身一个请求,今晚到妾身那里坐坐。”
楚宵不喜欢被人威胁,也不喜欢别人跟自己提条件,做交换。冷冷的看了齐玉儿一眼,闷哼一声道:“想说,就说,不想说,没人逼你。”
说完,楚宵就转身要离去,不再理会齐玉儿。
齐玉儿知道就算是自己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情报,也难换回楚宵的一夜恩宠,不禁摇了摇头,却是拉住了楚宵道:“爷,您别走,妾身就是开个玩笑。”说着齐玉儿就干笑了两声。
楚宵站住了脚,对齐玉儿道:“赶紧说是什么消息。”
齐玉儿只得将自己查到的事情说与了楚宵听,原来齐玉儿偶然间遇到了一个曾经在冷成谋的宰相府中做厨子的人。
说是偶然遇到,其实楚宵明白,那个厨子恐怕是齐玉儿费尽心思才找到的人。
那个厨子要齐玉儿要了一百两银子,告诉了齐玉儿一个关于冷月舞的秘密,冷月舞自小对杏仁过敏,向杏仁酥这样的食物是吃不得的。
楚宵又看了一眼食盒里那秀色可餐的杏仁酥,便明白了,齐玉儿是想以这杏仁酥去试探青璃是否就是冷月舞,便点了点头。
齐玉儿见楚宵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媚笑道:“爷,可有兴趣随妾身前往一看。”
楚宵挥了挥手道:“你自己去吧,我只问结果。”
齐玉儿收起了笑容道:“爷,您是怕去了让太子妃妹妹伤心难过吧?又或是担心看到了太子妃妹妹杏仁过敏痛苦的样子而心里内疚?”
楚宵没有说是因为哪一个原因,也许两个都是楚宵不肯跟着齐玉儿去瞧一瞧的原因。
齐玉儿瞥了眼青璃别院的方向道:“爷若是担心后者,那妾身可以跟爷保证,太子妃妹妹是绝不会杏仁过敏的,因为我曾经亲眼看到过太子妃妹妹的丫鬟,从厨房拿了杏仁酥回去给她吃。”
楚宵似乎不该高兴齐玉儿如此的多嘴,挥了挥手,指着青璃别院道:“你若想去试,便去,无需跟我这么多废话。”
一百零三,杏仁酥
( 青璃望向了那一脸得意的齐玉儿道:“齐侧妃,我的丫头如何我来管教,还无须你多费口舌。”
齐玉儿立刻做委屈状道:“太子妃妹妹说话真伤人,我这做姐姐的怕妹妹你被丫头欺负,才帮你管教下手下的小丫头,你就这般说我,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青璃没有打理齐玉儿的诉苦,淡淡的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你来了,就说说看来找我做什么吧。”
齐玉儿见青璃连表面的和谐都不愿意维持,当即撕下了伪善的面孔,都出了伪善下的歹毒道:“太子妃妹妹,你这青璃别院的看门的想要谋害我,你说该怎么办啊?”
青璃已经听了金秀将事情的经过,却是故作不知道:“哪个看门的守卫这么大胆居然连你都敢谋害?”
齐玉儿扫了一眼躲在青璃身后的金秀道:“怎么,太子妃妹妹的这个会嚼舌根子的小丫头没跟你说怎么回事吗?”
青璃瞥向齐玉儿道:“你既是来向我问主意的,缘何不先说说事情的经过呢?我丫头说的是丫头说的,我还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免得别人说我偏听偏信,委屈了齐侧妃你。”
齐玉儿心中暗自叫着高明,青璃确实厉害,自己的亲信出了事,在担心之余,还能将事情考虑的如此周到。
齐玉儿当下就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这是她添油加醋后的结果,她更是一口要定了罗虎就是逆贼,就是要谋杀自己。
青璃知道罗虎就被侍卫捆在了门外,便在听了齐玉儿的讲述后,并未发表任何的评论,只是走过去,推开了门,望向罗虎。
青璃望向罗虎的神情十分的冷漠,对罗虎道:“罗虎,你方才是否是要谋害齐侧妃?”
罗虎自然是不承认的,连声呼喊道:“我没有,我没有,是齐侧妃先不讲道理,殴打金秀的。”
青璃一声清叱,打断了罗虎的话,语气中有些怒意的道:“够了,做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还在这里狡辩,真是罪该万死。”
说完,就望向了领队的侍卫道:“还不把这个大胆的狂徒给我拖出去杖责四十。”
这次轮到领队的侍卫与齐玉儿发愣了,谁能想到青璃竟然不护着自己的人,而且还毫不留情面的要罚他。
齐玉儿知道青璃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青璃开口了,罚了罗虎,也就算是给自己出气了,自己无论如何是无法再坚持要杀了罗虎的。
齐玉儿岂容青璃就这么轻松的保住罗虎的命,当即故作宽宏大量道:“何苦罚的那么重呢,太子妃妹妹不若卖我个面子,少罚二十如何?”
青璃知道齐玉儿这是在做好人,意在收买人心,自己又是不想让罗虎吃太多的苦头,本来是不该答应齐玉儿的求情的,却也一咬牙,赌罗虎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背叛自己道:“既然齐侧妃说话了,那就少打二十吧。”
说着,青璃就看向了领队的侍卫,示意他把人拖下去行刑。
领队的侍卫领命,带人将罗虎拖了下去,杖责了二十,又将罗虎拖了回来。
青璃没有看罗虎,却是十分生硬的道:“还不向齐侧妃赔罪。”
罗虎不服,别过头,根本就不像齐侧妃赔罪。
齐玉儿继续做好人道:“好啦,好啦,太子妃妹妹,你罚也罚了,我也不怪他,你就不用让他赔罪了。”说着挥了挥手道:“把他带下去吧,打的这么重,给他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伤药。”
青璃没有阻止,由着领队的侍卫带罗虎下去疗伤。
罗虎被人带走了,侍卫们也继续巡逻去了。
齐玉儿娇笑着道:“太子妃妹妹真是心狠手辣,自己的亲信就这么说杖责就杖责,一点情面都不留,真是让姐姐我佩服不已。”
青璃的脸上没有笑容,口中也充满了冷漠道:“既然我已经替你拿过主意了,你也就回去吧,我重病初醒,需要静养。”
齐玉儿一转身,拦住了青璃回屋的路道:“太子妃妹妹留步。”
“还有事?”
齐玉儿一推手,将手中的食盒推给了青璃道:“太子妃妹妹,你好歹也该问问姐姐我今日来你这做什么的吧?难不成你当姐姐我诚心来你这闹事,找你的晦气不成?”
青璃没有表态,却在心里认定齐玉儿是来找麻烦的。
齐玉儿依旧推着手中的食盒道:“太子妃妹妹,姐姐我可是真关心你,见你重病初醒,特地下厨为你做了杏仁酥呢。”
青璃这才正眼瞧上那食盒,伸手接过了食盒道:“有劳齐侧妃了,这杏仁酥我收下了。”
齐玉儿见青璃听见杏仁酥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一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离拆穿他的身份又进了一步,再见青璃手下杏仁酥,心中更是一阵窃喜。
齐玉儿决定加把劲,对青璃道:“太子妃妹妹,这可是姐姐我亲自做的,你尝尝。”
青璃可不是不小心的人,尤其是齐玉儿送来的东西,她是不敢乱吃的,当即推脱道:“你也知道,我是重病初醒,还在喝着汤药呢,大夫嘱咐过,喝过汤药后的两个时辰都不可以进食的,所以现在恐怕是无法品尝齐侧妃你的手艺了。”
齐玉儿略显失望的道:“太子妃妹妹,可定要记得,两个时辰后一定要尝尝姐姐我做的杏仁酥。”
青璃微微颔首,对金秀道:“秀儿,我头好晕,扶我会屋休息。”
楚宵虽说是只问结果,不在乎过程,却也在悄无声息之间到了青璃别院,亲眼看着青璃处理了自己侍卫与齐玉儿直接的事情。
楚宵对青璃的智计十分佩服,心想如此聪慧的女子,若非是生于宰相府的相府千金,那就必然是经过有心人的特殊训练。
青璃与金秀拿着那一食盒的杏仁酥回了房间,齐玉儿却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她要蛰伏在青璃的房间外,随时监视她的动向,以拿到第一手的证据。
进了房间,金秀一手夺过了青璃手中的食盒,仍在了桌子上道:“公主,那个齐侧妃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青璃瞥了一眼那食盒道:“我会不知道她不安好心?”说着青璃将食盒里的杏仁酥取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却是看不出这杏仁酥有什么特别之处。
金秀见青璃居然对这杏仁酥还有这么大的兴趣,便不禁有些急了道:“公主,这杏仁酥有什么好看的,要我说直接扔掉算了。”
齐玉儿在门外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暗道:“这个贱婢,今天打你是打轻了,等我有机会的,一定打烂你这张嘴。”齐玉儿那是一个气,却又没法冲进屋里发泄出来。
青璃拉过了金秀,在金秀耳边低语了几句,金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抱过装着鹦鹉的笼子回到了桌旁。
金秀按着青璃的说法,用筷子捻碎了一块杏仁酥,一点点的喂给了鹦鹉。
鹦鹉吃了杏仁酥后,青璃与金秀 ...
(就围在那鹦鹉旁,看鹦鹉会不会中毒死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青璃与金秀在等待,站在门外的齐玉儿更是在焦急的等待,更有躲在暗处的楚宵也在等待。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鹦鹉依旧没事。
齐玉儿有些腿酸的一ρi股坐在了青璃的房门口,心想着这太子妃可真狠,说两个时辰内不能进食,还就真的不进食,莫不是知道自己就守在门外,在故意这般。
楚宵如同等待捕获猎物的雄狮般,安静而有耐心的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等候着结果。
鹦鹉没死,青璃又盯着那杏仁酥,看了半晌,愣神了许久,才终于想起了昔日偶然听冷成谋提起过的一句话,冷月舞对杏仁过敏。
青璃的嘴角泛起了笑容,带着玩味的神色,打量着这杏仁酥。
齐玉儿是何用心,青璃已然十分清楚,既然有此用心,想来此时也就躲在门外,等着自己吃这杏仁酥,钻入圈套吧。
青璃对金秀又招了招手,在金秀的耳边又耳语了几句。
金秀先是有些茫然,随后又有些困惑,最后笑着点了点头,对青璃竖起了大拇指。
正在青璃房外无聊的捶着腿的齐玉儿突然听到了青璃的房中传出了青璃的声音。“好吃,真好吃,杏仁酥真好吃。”
齐玉儿大喜过望,暗想狐狸精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楚宵一见齐玉儿大喜过望的神情,就知道她有所收获。
楚宵如同猎豹般在从暗处蹿了出来,在距离青璃房间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
齐玉儿见楚宵来了,向是获得了支持般,当即一手推开了青璃的房门,一边推门,一边道:“青璃,你个狐狸精,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这个冒牌的和亲公主,看你如何狡辩。”
房门开了,房中的情景并不如齐玉儿所想象的那般。
齐玉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房中的景象,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站在不远处的楚宵,似是有心无意的看了一眼房中的景象,也就明白了齐玉儿半晌说不出话的原因了。
一百零五,你会伤害我吗 风尚_91
( 楚宵点头,示意青璃道:“趁热喝吧,身体要紧。”
青璃依旧巧笑道:“这么忙还费心给我送粥,多谢你。”说完青璃就舀了一勺粥,往空中送去。
楚宵看着青璃轻启的朱唇,心里突然一紧,这粥里自己命人加入了少许的杏仁,若是青璃真对杏仁过敏,那就会出现头疼等反应,但不会致命。
青璃依旧是巧笑盈盈,张着嘴就要品尝这人参燕窝粥。
楚宵的心头又是一紧,自己已经害过青璃一次了,若是这一次,再害青璃杏仁过敏,自己恐怕就要心痛到死了。
楚宵抬了抬手,夺过了青璃手中的勺子,就将青璃手中的粥碗也一并夺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青璃有些错愕的望着楚宵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楚宵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问题,这粥还太烫,等回再吃。”
青璃低头看了一眼人参燕窝粥,浅浅的的道:“刚才不是说要我趁热喝吗?”
楚宵有些尴尬,迎上青璃那清澈的眼神,楚宵的心就更痛了,更有些不忍了,真的想出口告诉青璃,你别喝这粥,粥里我放了杏仁。
可话要出口时,楚宵却生生的将那句话咽了下去,毕竟自己是要探究真相。
于是楚宵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伤害青璃了,只要这一次青璃真的对杏仁过敏,自己以后就再也不会怀疑她的身份,也不会再试探她了。
青璃见楚宵尴尬的不说话了,便又端起了那人参燕窝粥,将满满的一勺子粥都送进了口中。
人参燕窝粥缓缓的流入青璃口中,青璃细细品了品道:“真是美味。”话音刚落,青璃脸上的神情就变了。
没有笑容,只有痛苦。
青璃一手扶额,一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粥碗,呼吸变得格外的急促。
楚宵急了,上前抱住了青璃喊道:“璃儿,璃儿,你怎么了。”
青璃没有说话,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手一松,手中的碗就摔到了地上。
痛苦,除了痛苦还是痛苦,青璃没有想到罗成找来的药,会造成这么大的痛苦。虽然罗成早告诉自己吃这药时必须慎重,因为会造成极大的痛苦。
痛苦过后就是忘却了知觉,青璃直接昏死在了楚宵的怀中。ww
楚宵急了,本就是想要试一试青璃,没想到她真的......
楚宵高声呼喊,叫来了大夫。
大夫为青璃诊脉后,带着心有余悸的目光看向楚宵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这是杏仁过敏,好在食用杏仁的剂量不大,否则太子妃定会有生命危险。”
楚宵点头道:“我知道她是杏仁过敏,你赶紧开方下药治病,哪那么多废话。”
大夫吓了一跳,不敢多言,却还是出于大夫的医德,又多了一句嘴道:“殿下,请恕小人多嘴,以后给太子妃的饮食一定要格外小心,不能再使用任何混有杏仁的食物了。”
楚宵几乎爆吼道:“叫你治病你就治病,这么多废话,耽误了救人你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大夫哪敢再多言,开了药方,下了针就匆匆逃离了太子府,连诊金都没有收。
齐玉儿也听说了青璃因为杏仁过敏,昏迷不醒的事情,心中有些惊愕。
按说如此情景,齐玉儿早该死心,放弃对青璃身份的怀疑,可这次,不知怎地,青璃就好似认准了青璃就是冒充的和亲公主似的,饶是如此事情放生,依旧没有放弃对青璃身份的查询。
青璃一连昏迷了三天三夜,才苏醒过来,
醒过来时,楚宵就守在青璃的身边,带着关切的神情守着她。
青璃看到了楚宵,不禁有些寒心,缘何要骗自己,既是怀疑,为何不问?
如果自己真的是杏仁过敏,那是否就已然丧命了呢?
如果不是自己让罗成事先配好了可以造成过敏效果的药物,楚宵又会怎么对待没有出现过敏反应的自己呢?
心冷了,青璃却下定决心,要给楚宵机会,因为自己真的是冒牌的冷月舞,既然假冒了,别人就有资格去怀疑自己......
青璃努力的不去想楚宵怀疑过自己,带着笑容,眼眸轻闪,秀目半合的看着楚宵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自己突然觉得好痛,我到底是怎么了?”
说话间,青璃正自坐起身来,楚宵上手扶了扶青璃才道:“璃儿,你杏仁过敏了。”
青璃的眼中瞬时滑过了何其恐慌的神情,口中道:“杏仁,杏仁,怎么会是杏仁过敏呢?”青璃在说话时表现出了自己应有的迷惑。
楚宵安慰青璃道:“你杏仁过敏之事连我都是才刚知道的,那些下人并不知道你有这忌讳,只知道少许的杏仁粉能够对人参燕窝粥起到很好的调味作用,所以也就在那粥里放入了少许的杏仁。”
青璃有些心有余悸的道:“还好只是少许的杏仁,不然我恐怕就......”后果青璃没有说出口,她想自己不说,楚宵也会懂得。
楚宵果然懂得自己话中的意思,安慰青璃道:“璃儿莫怕,我已经将那个擅自在粥里放入少许杏仁的厨子撵出了太子府。”
青璃点了点头,又劝楚宵道:“将我不能吃杏仁的忌讳告诉那出自就是了,何苦撵出去呢?这也罚得未免太重了些,旁人看了,会说你处事不公的。”
楚宵摇头道:“从来就没听人说过杏仁能够对人参燕窝粥祈祷调味的作用,就算是想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也该编个像样的理由,如此胡言乱语,我留他做什么?”
青璃浅笑道:“若是如此,倒也罢了。这样的人不留也罢,撵了倒也清静,若是留着,以后说不定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事呢?”
楚宵的心放了下来,看来青璃没有怀疑自己。
什么胡言乱语的厨子,什么杏仁可以调味的拙劣谎言都是自己编造出来的,索性青璃对于这些话都没有多想。
青璃又问楚宵道:“我怎么觉得头沉沉的,好像昏了好久似的?”
青璃知道这药的药效是三天,但既然要演戏就要演的像样点。
楚宵看着青璃那副糊涂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向青璃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三个时辰?”青璃做猜测状问着。
楚宵摇头,表示青璃猜的不对。
青璃以手支颐,看了看窗外依旧昏暗的夜色,有些吃惊的道:“莫不是是三天?”
这次楚宵点头了,有些忧心的道:“璃儿,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若是你再不醒来,我就要把那个庸医抓来问罪了。”
青璃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
若是醒不过来那也是天意,又何必怪人家太夫不用心呢?”说这话时,青璃的语气中除了无奈,还满是凄凉,听的楚宵心中一阵痛楚。
楚宵带着青 ...
(璃的不舍,突然紧紧的保住了青璃,搂在怀中不肯松开。
靠在楚宵的怀中,青璃能感觉的到楚宵对自己的情义,轻轻靠在楚宵肩头,幽幽道:“我昏迷了那么久,你一直都在我旁边守着我吗?”
楚宵轻声的恩着,他守了青璃三天三夜,苦苦的守着,不敢有一分片刻的离开,生怕自己错过了青璃醒来的第一时间。
不管自己昏迷是因为谁,但一个肯在自己昏迷时守自己三天三夜的男人,也足够令自己感动了。
青璃的眼圈红了,仰头望着楚宵道:“谢谢你,我就知道我醒来了,第一个看到的一定是你。”
楚宵的唇轻吻在了青璃的额头上道:“我就是希望你醒来时,第一看到的人会是我。”
青璃将脸贴在了楚宵的脸上道:“你知道吗?我一个人,来到陌北国。原本我是无亲无故的,什么事情都要靠着自己;可是现在我有你了,你就是我的唯一,是我生命中的靠山,是能够保护我,守护我的男人。”
楚宵抚着青璃的玉臂道:“恩,我是你的唯一,我会用我的一声来守护你,不叫别人伤害到你。”
青璃又仰起了头,一张俏生生的看向了楚宵道:“那你会伤害我吗?”
楚宵被青璃问的愣了一愣,随即就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我。”楚宵的心中产生了几分警觉。
青璃巧笑道:“你刚才自己说的不叫别人伤害我,那你是别人吗?你又不包括在别人里,我为什么不能问问你呢?”青璃的笑,青璃的眼,都在告诉着楚宵,她没有任何的怀疑,说的话也不过是少女还情时的与青璃说的亲昵之语。
楚宵温柔的笑着道:“我怎么会伤害你了,竟说傻话。”
青璃低头道:“恩,是说傻话了,可我就是爱问你傻话,你也答应过我,我问你的傻话,你都会回的。”
在郊外齐家宅院里,与青璃互诉真情,互表衷心的情景浮现在了楚宵的眼前,那时楚宵就答应过青璃,永远都会回答她的傻问题。
昔日温情的回忆,楚宵心中有些感慨,再看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楚宵心中有的更多的是后悔,后悔自己为了证明那些事情,做出了许多伤害了青璃的事情。
楚宵沉默了,青璃却对楚宵道:“你守了我三天了,一定累坏了吧。我都醒了,也看到你了,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回去睡会吧。”说着青璃十分担心的道:“若是你累坏了,我会伤心的。”
楚宵点了点头,又嘱咐青璃好好休息,就回房睡觉去了。
在自己的房间中,楚宵的头一粘上枕头,就立刻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才缓解了连番劳累的困倦。
丫鬟也妖娆:青璃王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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