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禅千门的千王溥书正在饮酒,酒是女儿红,杯是琉璃盏。
溥书自斟自饮,甚是悠然自在,因为,他不但是千门之王,更是满清的亲王贝勒,未来的扬州之王,大权在握,呼风唤雨,享受尽了人间的富贵,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更开心的是,他终于找到了心爱的女人。
这世上真情最难寻,就算拥有全世界的富贵和权势,要找到真爱,简直比得到荣华富贵还要困难的多。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爱的她,不见得能爱你,爱你的她,你又不见得爱她,尤其是人的心,要想得到一个人的躯体容易,但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却是千难万难。
为何人心如此的奇诡难测?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人心更难得到的?
溥书不愧为千王,他已经有办法得到东方冉冉的芳心了,只要能得到她的心,得到真正的爱情,他宁愿做天下间最卑鄙无耻、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就是千门枭雄的本色,为达目地不择手段!
更何况,这也是野猪皮家族一贯的本性,只要是爱新觉罗氏想要的东西,不管怎么缺德、怎么凶残、怎么没有人性,他们这个家族都毫不在意。
这些人只要求得到,而却从不管为了得到,而要伤害多少无辜的人,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才不管这个。
他玩过的女人很多很多,但却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爱的如此痴迷,没见到这女人的面之前,他就已经爱的如痴如醉,对他来说,这更是荒唐的笑话。
他玩过他父亲的所有女人,除了他亲娘之外,他玩过他的亲妹妹、堂兄妹、表妹妹,他也体验过玩七十岁老太婆的刺激,但是,他始终对这些女人没有任何留恋,玩过之后,只有恶心和厌恶,因为他发现,女人,穿上衣服的时候是贞洁烈女,但一等褪掉了伪装的人皮,就跟千门之徒一样,内在世界完全是肮脏和卑贱的!
而唯独东方冉冉,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纯、那么的真,让他感觉到了爱情的浪漫和美妙。
她是那么的纯真、纯洁、善良和活泼,她的人,天真活泼的就像是冉冉升起的朝阳霞光,那么的生气勃勃,令人愉悦,她的人纯洁纯真的就像是最纯净的水,最晶莹的冰雪,那么的清秀俊美,她的人也一样,就好像她的刺绣品一样,没有半点瑕疵和不美之处。
溥书在东方冉冉身上,简直找不到半点瑕疵来,她正是那种具有汉人女子中的传统美德的女子,这种女人,正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对象。
溥书一边品着香醇的女儿红美酒,但眼前却总是浮现出东方冉冉那梨涡浅笑的天使一般的音容笑貌,脑海中却是东方冉冉婀娜多姿的倩影,挥之不去,散之不开,真是如痴如醉。
就在这时,他的妹妹韫眯格格到了,韫眯格格一到,噔噔噔的就上了佛笑楼,打破了溥书的白日美梦。
而且,韫眯格格一脸的怒气,丝毫找不到半分女性柔美纯真的可爱之处。
溥书就是一皱眉,如今,他已经玩够了自己的妹妹了,以前,他总是幻想,要是玩女人,能玩玩他的亲妹妹,那不知是什么感觉,不知道该多刺激,但等玩过之后,他发现,就算是他的亲妹妹,跟其余的女人根本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也没有太大的刺激。
而且,渐渐的,他感觉自己在犯罪,自己非常的无耻,简直禽兽不如,故而,偷吃完禁果之后,他就想彻底的斩断这份不正常的男女之情,幸好,他跟他妹妹相处的时间不长,偷吃禁果,也就是四五次,还没有弄出什么不好的名誉,更没有让他的妹妹怀孕,否则,将会令整个家族蒙羞。
虽然这个家族做了太多的缺德事,可是,越是这种家族,越像婊子一样的虚伪,既要缺德,还要立牌坊,让世人以为,他们是圣人般的家族。
在这些肮脏贵族们的心中,这世上只有他们是最聪明的,其余人都是傻瓜,根本就看不破他们的丑恶嘴脸和耍的阴谋诡计。
他已经暗暗的打定主意,昨夜风流之后,以后,都要跟亲妹妹保持着纯洁的关系,再也不去碰她,就算是为了心中的她,也要禁止再去做。
“哥哥……”韫眯格格气色不正,脸颊浮肿,满脸的怒气。
韫眯格格气呼呼的一ρi股坐在了凳子上,由于坐下的太猛,将旗袍都撕开了。
韫眯格格气呼呼的抓起酒壶,就往嘴里猛灌,似乎这酒就是耻辱,只有将酒饮尽,才能将所受的耻辱雪清一般。
溥书就是一惊,忙将韫眯格格手中的酒壶夺下,失声道:“小妹,你怎么了?怎么如此的狼狈?哎呀,你的脸……”
溥书一眼就看到韫眯格格不同,因为她的脸红肿高大,瞎子才看不出来。
“呜呜呜……哥哥……”韫眯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呜的哭着,扑进了哥哥的怀中,委屈的哭了起来。
周围根本就没有人,没人敢打扰他的静坐。
这是一间雅室,根本不必估计什么影响,更何况,他们都做过夫妻,这抱抱又才到那里?
就算是在外人面前,这做妹妹的,抱着哥哥哭几声,诉诉委屈,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这也是正常的。
“乖,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哭……”溥书轻轻的抚摸着眯眯格格的秀发,柔声安慰着。
溥书还是比较疼妹妹的,毕竟是兄妹,岂能没有情,就算没有爱情,亲情却也在。
他虽然是千王,但还没有到达千门的最高境界,到达不了那六亲不认,畜生不如的境界,他心中还有一点情。
“哥哥……他欺负我,他打我,你看看,把我的脸都打肿了,我恨死他了,我要杀了他,我要咬死他,呜呜呜……”
溥书失声道:“啊……什么?东方顺民敢打你?这……这怎么回事?”
溥书也大吃一惊,要知道,她贵为格格,谁敢动她一个手指头?
就算东方顺民不知道她是格格的身份,但一个大男人岂能去打一个女孩子?
这也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溥书都吃了一惊,但是,这肯定是真的,因为,妹妹的脸蛋现在还肿着呢,这怎么能有假?
韫眯格格委屈透了,活到了十六岁多,还不曾受过这种委屈,但今日,被人家甩了两个耳光,又吃了一朵又苦又涩的花儿,简直受尽了屈辱。
韫眯格格抽泣着,断断续续,将跟东方顺民之间赌斗的事情一一说出,说完又委屈的哭了。
溥书听完,先是一愣,后是一惊,然后哈哈大笑。
他之所以发愣,是因为,他没想到东方顺民会这么做。
他之所以吃惊,是因为,他没料到东方顺民这么厉害。
他之所以大笑,是因为,他觉得这件事简直太荒唐了。
韫眯捶着溥书的胸膛,嗔道:“你坏,你坏,人家被这么欺负,你还笑人家!”
溥书简直啼笑皆非,笑道:“那你就让他揍你啊?你就不会躲开,你就不会耍赖吗?你们女人,天性就可以说了不算数,就算是赖皮,谁能把你如之何呀?”
韫眯格格嗔道:“我要是赖皮,他后面还会跟我赌吗?而且,认赌服输,人家如何能赖皮的了?更何况,他打我,我怎料到他真打人家呀,我还以为他会轻轻的摸摸人家的脸蛋就算啦,谁知道他这么坏。”
“那他揍你第一巴掌的时候,第二巴掌你为什么还让他打?”溥书笑眯眯的问道。
韫眯的脸一红,嗔道:“这个王八蛋缺德透了,他骗人家!他第一下打我,打我个意料不到,可是,第二下,我不让他打,他岂不是就有借口不跟我出来玩了?而且,我都挨了一下了,我要不让他打,后面的我怎么赢他,怎么报仇呢?这一巴掌不是白挨揍了吗?但第二下,他却轻轻的捏捏人家,说算了,他懂得怜香惜玉,谁知道,趁着我闭着眼睛的时候,这臭无赖,弄的手脏兮兮的,弄了人家一脸的土。”
溥书问道:“那第三巴掌呢?哈哈,你不说,我也知道,第三巴掌,他依旧很轻很轻,你以为,第四下,他依旧会很轻,谁曾想,第四下,他使劲揍了你一巴掌对不对?”
“啊……你怎么知道的?”
溥书微笑道:“莫忘记,哥哥是千门之王,而且,我还能猜到,他揍完你第四巴掌说的话,他一定会说,他揍你这一巴掌,是为了你好,因为,你的左脸已经肿了,要是右脸不肿,定然会让人看出来,对你的面子不好看,所以,他将你的左右脸蛋都打肿,这样,两边对称了,这就没人看出来了,你还应该说声谢谢才对,对不对?”
“啊……”韫眯格格失声惊呼,她虽然跟哥哥讲了发生了什么事,但具体的细节还没说,但溥书却已经猜到了,而且是一点都不差,如同亲眼所见一样。
“哥哥……你怎么猜到的,是呀,这坏蛋就这么坏!就这么说的!”韫眯嘟着嘴道。
溥书道:“小妹,你也是,你们好端端的不赌别的,为何赌打耳光?你不会跟他赌,谁输了,谁就亲谁一口?你赢了,你亲他,他赢了,他亲你,这岂不是比打耳光有趣的多?”
韫眯擦了擦泪水,被逗得噗嗤一笑,顿时不哭了,不由得吃吃笑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唉,看来,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他比这个。”
溥书道:“废话,当然是你不对,你可知道,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脸面,女人打男人,你打他那里都行,他都不会轻易的翻脸,但你若是打他耳光,这男人只要有点血性,他就会翻脸,你跟他赌打耳光,你说他能不恨你,能不报复你?他当然要想尽一切的办法,不让你打他的耳光,他打你两耳光,其实就是教训教训你,让你以后懂得尊重别人,不要这么野蛮罢了。”
韫眯苦苦笑道:“这么说,还是我不对了?”
溥书微笑道:“当然是你不对,你记住,要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一定要知道,那男人想要什么,他好面子,你就要做一个温顺的小女人,在外面给足他男人的面子,让他以为做男人很骄傲,自己的女人完全以他为豪,他就会更加的爱你,这就叫投其所好,要想得到真爱,就要学会适应别人,而不是要别人适应你,小妹,以后,你这格格的刁蛮脾气一定要改,否则,你就算得到他,他也会离你而去,你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明白吗?”
韫眯低下了头,忽然又嗔道:“我为什么要适应他,他为何不能适应我?我可是格格耶!他是什么东西?还有,谁喜欢他啦,男人都死光了,人家都不会喜欢他,哼!”
溥书悠然笑道:“得了吧,你们女人,就是属鸭子的,就是嘴硬,一旦你们女人说什么,男人都死光了,都不会喜欢那男人,都不会嫁给那男人,我敢肯定的说,说这句话的女人,一定已经爱那男人爱的无法自拔了,唉……小妹……”
溥书轻轻的握住了妹妹的手,柔声道:“小妹,你我已经尝试过刺激,说实话,哥哥一直以来觉得对不起你,真不该占有你,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你的真爱,为了你以后的幸福,咱们还是只做兄妹,至于那种关系,自此后,我们就当做了一场梦,你不说,我不说,将咱们的秘密永久的埋藏在心中,好不好?”
韫眯红着脸点点头,轻轻道:“哥哥,小妹也想跟哥哥断了,只是怕伤了哥哥的心,既然哥哥什么都想通了,那小妹就放心了。”
溥书道:“好妹妹,记住,真爱难寻,一定要珍惜,就算咱们家族拥有天下的权势和富贵,但要找一个你真爱,对方又爱你的人,这真的很难很难,咱们的祖宗,那一个有过真爱?假如真的有真爱的女人,又有谁那么的风流,三妻四妾,七十二妃的?这就证明,他们没有一个有真爱存在,他们就算做了皇帝,拥有了一切,但这一生,也是不快乐,也是有遗憾的,咱们的康乾圣主,之所以下江南,微服私访,为的是什么?说白了,他们是要到民间,找寻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去寻找真爱,享受那份真爱的美妙感觉,只是可惜,不管是乾隆爷,还是康熙爷,他们微服私访,隐瞒身份的时候,的确找到了真爱,跟自己喜欢的女人相爱了,他们的确很快乐过一段日子,只是,咱们满汉之间的血仇实在是太深了,汉人的女子,只要知道咱们是满人,而且还是满洲贵族,还是叶赫那拉氏、爱新觉罗氏,就算再相爱,再爱我们,都会果断的跟我们分手,就算死,都不会跟咱们在一起,乾隆爷风流成性,在民间,隐瞒身份拥有过好几个真爱的女子,但一等他告诉他相爱女人的真正身份,他相爱的女人就会离开他,就算死,都要离开他,就算死,都不会对不起自己的民族,故而,乾隆爷这一生,也是遗憾颇多,感触良深,乾隆爷之所以去的时候微服私访,回来的时候却劳民伤财,就因为他那时被情所伤,所以,故意的报复,所以,乾隆爷六下江南,不知道害的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当真也是罪孽深重,乾隆爷晚年就感慨万千的说……汉人中,的确也有有骨气的人……”
韫眯静静的听着,也是感慨万千,因为,溥书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当然也听闻过。
当年乾隆六下江南,去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静悄悄的,微服私访,在民间遇到美丽的民间之女,一旦喜欢上,就像苍蝇叮在狗屎上那样的去追求,但等他一旦暴漏了身份,他喜欢的女人就会选择离开他,根本不贪图他的富贵,在民族血仇和爱情面前,那些有骨气的女人,一定会选择离开他,所以,乾隆一生遇到真爱无数,却无法拥有真正的爱情。
乾隆的风流韵事,他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岂能不知,听到的传言就更多了。
这也是贵族的悲哀,做皇帝的悲哀之处,喜欢乾隆的女人,都是没有骨气,没有血性的女子,那乾隆当然不会喜欢这种女人了,可是,乾隆喜欢的女人,有骨气、有性格,但一旦得知这男人是乾隆,是该死的爱新觉罗氏的畜生头子的时候,那些有骨气的女子,立刻就会选择离开乾隆,就算再怎么爱乾隆,都会离开他。
故而,乾隆这一辈子,没有得到过真爱,就算得到了天下,也不曾得到过真正的爱情,得到过,真爱女人的真心。
这故事,在郑少秋的戏说乾隆中,就可以见到,可见到汉人女子的骨气,这部电视剧,虽然是戏说,但唯有两点是真的,其余的都是在放屁,那两点真的是,第一,乾隆的确会点武功,不过花拳绣腿罢了,第二,乾隆爱国的女人,那些有骨气的,确实不曾让他得到过,汉人的女子,有骨气的还是有的,至于其余的,像什么乾隆下江南为了访查民情了,又是怎么爱民了,怎么是个好皇帝了等等等,都是在放屁。
宫卷:第五章 尔谀我诈2
溥书也是感慨万千,对祖宗乾隆的一生的遗憾,也颇为唏嘘感叹。
溥书叹道:“汉人中,贪慕虚荣的女人,得到了,没有人会喜欢,没有人去爱,因为,她们只配做欲望的发泄工具,男人一旦将性这东西发泄完毕,就会恶心这种女人,而汉人中有骨气的女人,却又永远也得之不到,因为,就算你是皇帝,就算你拥有全世界,但真正有骨气的女人,依旧会选择离开,因为,在她们心中,她们不会忘记她们民族所受的奇耻大辱,在民族血仇、耻辱和爱情面前,任何爱情都微不足道,故而,汉人中,有骨气的女子,咱们满人,自始至终,就没有得到过一个,没有得到过一个有骨气汉女的真爱!”
溥书将一杯酒饮尽,叹着气,接着缓缓道:“佛说人生有七大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以及求不得,这世上最苦的其实就是求不得,当你深爱一个人,但却求之不得的时候,那份痛苦,那份心灵上的煎熬,才是最痛苦的,日日夜夜的煎熬思念,会折磨的你痛不欲生,就算你拥有全世界的富贵和权势,你依旧不会快乐,故而,咱们的祖宗,没有几个是快乐的,他们娶的老婆越多,就越不快乐,若是真正找到了真爱,他们就不会娶这么多的女人做老婆,这一生一个就足矣,也许,只有一个人,真正寻到了真爱,他是快乐的,虽然他失去了一切,但他依旧是快乐的,那就是顺治爷,不过,顺治爷为了这份真爱,放弃了一切,牺牲了一切,才得到那份爱,故而,世人都说顺治爷是情痴,就在此处而来,当年的董鄂妃也是如此痛恨咱们满人,但被抢进了宫中,她一个弱小的女子,又能怎么办?不过,她的肉体被侮辱了,虽然顺治爷得到了她的肉体,但却无法得到她的心,谁也得不到她的心,那怕把全世界的财富和权势都给她,那怕把整个江山社稷都给她,都无法得到她的心,自此后,顺治爷就变了好多,顺治爷本来也是一个凶残成性的人,屠城、圈地、剃头、留辫,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沿海迁民数千里等等,这一些罪孽,顺治爷有推脱不掉的责任,他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真是罪恶滔天,但董鄂妃聪明就在此处,她用她的真心,去改变顺治爷的暴戾之气,让顺治感到羞愧,故而,顺治爷最后为了这份真情,才抛弃了一切的荣华富贵,抛弃了皇帝的宝座,抛弃了江山社稷,总之抛弃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他满人的身份,二十三岁就诈死瞒名,宁愿跟董鄂妃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故而,这才得到了董鄂妃的真心,可见,他付出了多少,才换回这份真爱?可见,真爱,是这世上最难求的,所以,小妹,你一定要珍惜,因为,你若是因此杀了他,恐怕你就算找遍全世界的男人,也不会再找到一个能令你动心,爱的刻骨铭心的男人了,你明白吗?”
韫眯幽幽长叹了一声,柔声道:“哥哥,多谢你开解我,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一定会改变自己去适应他,因为,爱一个人,必须先付出。”
溥书笑道:“你能想明白就好,我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你可知道明朝万历帝吗?其实,万历虽然经常不上朝,但依旧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可以说,他是一个好皇帝,虽然他是一个懒皇帝,可也是一个好皇帝。咱们满人之所以说他百般的不是,只是咱们满人对他的污蔑罢了,其实,万历帝也是一个痴情情种,更是这世上做皇帝娶妻最少的一个,万历帝,贵为皇帝,但宾妃并不多,除了规定要娶的九妃九嫔外,根本不像咱们祖宗那么的荒淫无度,三宫六院上千人,人家万历帝就只有祖宗规定的几个妃嫔,还不是他想娶的,万历帝一生就只爱过一个女子,那就是郑贵妃,所以,为了郑贵妃,他数次要立郑贵妃之子为帝,结果,因此被朝中大臣反对,自始至终都没成功,其实,万历皇帝要是如咱们的祖宗那么的凶残暴戾,独断独行,那个大臣敢说个不是,就一概砍头,抄家灭族,又有谁敢过问了?可见万历帝是一个好皇帝,也是一个情痴,为了一个女人,他宁愿跟朝中大臣对抗到底,但却没杀一个,为了一个女人,他甚至都放弃了所有的女人,只爱她一人,可以说,万历帝的痴,简直跟咱们顺治爷有一比,之所以说他如何之不好,其实,都是咱们满人给泼的污水罢了。”
韫眯笑道:“哇,原来,做皇帝的也真有情种呀,我还以为,做皇帝的,都是风流的,不会有什么真爱呢,而且,我还以为明朝的皇帝都不怎么样呢。”
溥书摇摇头,道:“你错了,明朝的皇帝,个个都比咱们大清的皇帝强!咱们的皇帝,就算是康乾二帝,都是吹嘘出来的,当年乾隆爷一次下江南所用的花销,都顶人家万历帝一生的花销了,你说说,谁简朴,谁是好皇帝,这还不一目了然?人家明朝的皇帝,对外族侵略者不妥协,不退让,打日本、跟咱们满人斗到底,君死社稷,民死国难,可是咱们满人呢?越来越腐败,都是一群寄生虫,就算是康熙爷,曾经的尼布楚条约,还不是卖国的条约?简直丢尽了脸!再看看人家崇祯帝,君死社稷,国破家亡,唯死而已,多有骨气?你再看看咱们满人中的皇帝们?我简直都深以为耻!道光输了鸦片战争,连人家八国联军的几千兵都打不过!咸丰更可恶,八国联军一来,夹着尾巴像狗一样的就逃!到了避暑山庄,吃喝玩乐,真是可恨!还有同治帝,寻花问柳,得了花柳病而亡,简直可耻!还有那妖妇慈禧,卖国、割地,简直丢尽了咱们满人的脸面!”
溥书说罢,以拳击案,十分的愤慨!
溥书抱负极大,也是爱新觉罗家族难得有抱负的后人,只是他生的地方不对,故而,溥书十分的愤怒。
溥书对道光、咸丰等皇帝的无能也极其的鄙视,就连爱新觉罗家族的后人都鄙视这几位皇帝,可见这几位皇帝的确是不怎么的了。
其实也真是如此,道光耻辱的鸦片战争,致使鸦片横行无忌,咸丰甚至连北京首都都丢给了八国联军,这更是最大的耻辱了。
但这话也就是这位贝勒敢说,而且还是没人的时候说说,这要是别人这么说,在满清时期,那可是灭门九族的死罪。
韫眯失声道:“哥哥!你疯了!你这么说大清皇帝,你不要命了,这会杀头的!会被灭门九族的!”
韫眯说完,忽然噗哧哧的掩嘴笑了,吃吃笑道:“我怎么忘了,咱们就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呀,咱们说,谁敢灭咱们的九族?灭咱们的九族,那不等于灭了自己?”
溥书长叹道:“唉……我之所以入千门,就是想逆转乾坤,让咱们大清重振雄风,只可惜,做皇帝的不是我,否则,我必然励精图治,治理好这个破碎的国家,做一个好皇帝。”
韫眯幽幽叹道:“只可惜,哥哥,你是永远也做不了皇帝的,因为,咱们虽然也是爱新觉罗家族的近亲,但是,毕竟是外亲,就算排队,爱新觉罗家族的人都有好几千等着做皇帝呢,也轮不到远在扬州的我们。”
溥书又干了一杯酒,叹道:“所以说,生不逢时、生不逢地也!”
韫眯看到溥书又不高兴了,改变了话题,问道:“哥哥,咱们不提这些烦人的事情了,对了,小妹实在想不通一件事,请哥哥指教。”
“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子的,那臭小子根本就不会赌钱,本应该输给我的,摇骰子,他断然不能赢我的,第一次,我知道,他出千了,他骗我说你来了,我信以为真,所以回头,结果,这臭小子,出千赢了我,这是必然的。”
溥书哈哈笑道:“好!好一个东方顺民,果然聪明,没学千术,就已经如此的厉害,若是入了千门,将会是千门霸主。”
“可不是嘛,简直太狡猾了,尤其是第二次,我怎么也想不通,我摇出来十七点,他居然摇出来了十八点豹子,而且,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根本没有出千的可能,可他怎么摇出十八点的,我想不通啊,哥哥,这怎么回事?”
溥书微微沉思了一会,也摇摇头道:“我也想不通,以你千术的造诣,他出千,你不可能看不见呀,这样吧,你详细的讲讲当时的情景,再给我演一边。”
“哦,好!”韫眯格格开始详细的讲了讲,包括当时东方顺民怎么摇的,都说了一些什么话,几乎照葫芦画瓢做了一遍。
溥书认认真真的看着,沉思了良久,忽然笑道:“我想到了!好!好一个东方顺民!小妹,我知道他怎么出千的了!”
“怎么出的千?哥哥,你告诉我,闷死我了!”
溥书微笑道:“很简单,他在揍你那第二巴掌的时候出的千,骗了你!他故意狠狠揍了你一巴掌,目地,不单单是教训你,而是为了出千,因为,你挨了第一下,本能的就会怕了,所以,必然他揍你第二巴掌的时候,你就会吓得闭上眼睛,而他,则趁此机会,悄悄的先将骰子换成十八点,然后又悄悄的用话引住你,让你不敢睁眼,其实,他那时出的千!”
韫眯恍然大悟,如梦初醒,失声道:“我的天啊!难怪我想不通,原来,他打我那一巴掌,就已经有了预谋啦!”
溥书道:“他之所以出了千后,还故意的骗你说,我又来了,让你看后面,他又转过身说他妹妹来了,其实,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分散你的注意力,让你对他不使劲摇骰钟不起疑心,没有时间考虑他为什么不摇,而他之所以平着摇,平行转着圈子摇,其实是怕他摆好的骰子歪了,而你,由于被他揍了一巴掌,所以,根本就心浮气躁,没想这么多,故而,他才出千赢的你,你明白了吗?”
“哎呀呀……”韫眯气的直跺脚,现在,她如梦初醒,的确如此,东方顺民必然是那时候出的千!
韫眯气的骂道:“臭无赖,不要脸,死小子,居然如此的戏耍我!”
溥书却面色凝重,黯然叹道:“唉……此人日后必然是出色的千王之王,甚至造诣能在我之上,若不能为我大清所用,必然后患无穷,唉……”
溥书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东方顺民根本就没有学过千术,但他却这么狡猾多诈,丝毫不在千门高手之下,可见他的潜力该有多大了。
这时,就见二狗子在下面嘀嘀咕咕跟一个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直奔楼上来了。
溥书就喜欢坐在窗口的雅座,喜欢在酒楼上看人来人往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韫眯格格就一皱眉,道:“哥哥,你为什么什么事都让二狗子去办呢?这人讨厌死了。”
溥书嘴角边露出一丝的狞笑,道:“就因为他讨厌,所以,我才安排他办这件事,你放心,他不会让你讨厌久了。”
韫眯吃了一惊,因为她已经明白了哥哥要做什么了,他这是要让二狗子都知道这所有的秘密,然后将二狗子这讨厌的狗奴才再杀了灭口,这样,既可以以计捕获了东方冉冉的芳心,又顺势除掉了这种狗奴才,来一个杀人灭口,这就叫牺牲一条狗,得到一个女人的心,这就叫一箭双雕。
溥书依旧在稳稳当当的喝酒,这时,二狗子敲了敲门,道:“爷,我能进来吗?”
溥书立刻换了一张笑脸,温和的道:“进来吧,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多礼。”
韫眯看的心惊肉跳,因为她发现,千门中的高手,都是这种杀人不眨眼,但又毫不动声色的人,可谓是城府极深。
二狗子屁颠屁颠的进来了,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将两只马蹄袖一甩,跪倒在地请安磕头,媚笑道:“奴才见过贝勒爷,见过韫眯格格,贝勒爷吉祥、格格吉祥……”
溥书哈哈一笑,起身离座,一摆手道:“快起来吧,来,坐下。”
二狗子道:“贝勒爷在,奴才岂敢坐?奴才站着就行了,嘿嘿。”
溥书笑道:“你辛苦了,来,先喝杯酒。”
溥书亲手斟了一杯酒,递给了二狗子,二狗子受宠若惊,赶忙跪倒在地,叩头道:“贝勒爷待奴才恩重如山,奴才就是粉身碎骨都无所报答!”
溥书将二狗子搀扶起来,微笑道:“你是我最亲近的心腹,我岂能舍得让你死?以后,不准说这种话,来,喝杯酒,再慢慢详细的说说。”
“喳!”二狗子陪笑着,将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真是喜笑颜开。
韫眯心中冷笑,心道:“怎么人会有如此大的差别,有的人,一身骨气,有的人却不如狗,这种狗奴才,也配做人?”
韫眯根本就瞧不起这种奴才,因为,他们家的奴才实在是太多了,这种狗奴才多的数不清,奴才是没有人会瞧得起的,就算是他们的主人,也不会瞧得起奴才,利用完这种奴才,也会杀之,绝不会怜惜半分。
溥书问道:“怎么样了?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主子的话,主子真是料事如神,当真是诸葛武侯在世,孙武子再世重生……”二狗子习惯了在没回报之前,先拍一顿的马屁,这种奴才都这种德行。
韫眯却已经听的不耐烦,嗔道:“别废话了,你直接说,喂,派人监视了没有?”
“是是是,奴才已经派人十二个时辰监视了,东方一家人有什么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咱们的眼睛的,而且,城外都布满了人。”
宫卷:第五章 尔谀我诈3
溥书点头道:“很好,今日东方尺到钱庄都做了什么?他们家到底有多少积蓄?”
“回主子的话,奴才已经查过了,东方家的积蓄都存在恒源钱庄内,有五百两的积蓄,这次,东方尺是将贝勒爷给的银票,兑现了出来,然后都拿去进货了,至于他们自己家的积蓄,一点都没取走。”
溥书点点头,道:“嗯,如此看来,东方顺民还没有看破咱们的身份。”
韫眯捂着红红的脸,嗔道:“那是当然了,他要看破了我的身份,岂能这么对我?他还敢打我吗?”
溥书哈哈一笑,对二狗子道:“继续监视,一旦他们提走积蓄存款,立刻来汇报,还有东方尺都在那里进货?进谁的货?”
二狗子道:“已经查明白了,东方尺进货,是在钱老八那里拿货,钱老八几乎掌握了整个扬州的绸缎生意,只要是做绸缎买卖的,必须在他那里拿货,钱老八有一个手下,名叫刀疤六的,他就负责扬州东城这边绸缎生意的货源,一旦进货,必须在刀疤六那里拿货,刀疤六是钱八爷的一个小弟。”
溥书笑道:“哦,原来是在钱老八那里进货。”
韫眯问道:“钱老八是什么人?也是咱们的手下吗?”
溥书哈哈笑道:“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这些赚钱的买卖,谁不是我的手下?钱老八,名叫钱斤两,人送外号,斤斤计较,乃是释门少林十八罗汉中,酒色财气,四大俗家弟子之一的财罗汉,正是千门中人。”
韫眯道:“原来如此,哥哥,那下一步呢?”
溥书道:“狗子,传我命令,从今日起,让刀疤六发货少发给他一些,每天发给他原先进货的六分之一,而且,每天派不同的人去到他家买绸缎,他进多少,就给他扫多少,两天就让他断货,然后,逼得他不断的去进货,两天就往刀疤六那里跑一趟去进一批货,然后,让刀疤六缠住他,缠着他到赌场去赌钱,不过,要让他赢钱,让他天天赢钱,一直到我让他输钱为止,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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