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狗子和韫眯格格都呆住了,张大了嘴巴,不明白为什么。
韫眯问道:“哥哥,你这到底要做什么啊?”
“是呀,我的爷,你要那姑娘,直接抢来不就得了?何必这么费劲呀?”二狗子也百思不得其解。
溥书道:“废话!我做什么,还要向你报告呀,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快去下命令,去吧。”
“喳!”二狗子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二狗子一走,没有外人了,韫眯这才问道:“哥哥,你想做什么呢?我也搞不明白啊。”
溥书狞笑道:“小妹,你可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陋习是什么吗?”
韫眯想了想道:“毒品?鸦片?还是嫖娼?”
溥书摇摇头道:“不是,鸦片这东西,虽然不是好东西,但像咱们家的富贵,就算抽几百年都抽不穷,毒还算不上是最可怕的陋习,至于嫖娼玩个娘们,那也不会穷到底,唯独这个赌字,会瞬间害的人家破人亡,就算有千万家财,都不够输一次的,一旦染上了赌瘾,不能自己,这才是世上最可怕的陋习!”
韫眯道:“你……你是想让东方冉冉她爹染上赌瘾?”
溥书微笑道:“不错。”
韫眯道:“你想让他染上赌瘾,把女儿老婆都输进窑子里去,然后,你将她们赎出来?是不是?”
溥书神秘的一笑,道:“你仅是猜对了一小部分罢了,这样做,还不能让她爱上我,我要逼的他们一家走投无路,远走高飞,然后,我再派人扮作强盗,半路劫杀他们,强盗杀了她父母,这就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最后,再将她卖到青楼,让她吃点苦头,我再假装派人四处找寻她的下落,在青楼救她脱离苦海,然后,再帮她报了杀父母的血仇,将仇人的人头交给她,试想,如此大恩大德,她岂能不爱我?哈哈哈哈……”
韫眯听了此话,不由得浑身就打起了寒颤,如堕冰窖一般!
这条毒计简直太毒了,也太狠了,更太妙了,不过,简直缺德透了!
韫眯颤声道:“哥哥,难道真的非要杀了他们的父母不可吗?难道就没有其余的办法吗?”
溥书摇摇头道:“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让她爱上多铎的后人,只有杀了她最亲的人,再给她报仇,才能得到她的心,她是汉人中的好姑娘,不可能爱上一个爱新觉罗家族罪人的后代,我要得到她的心,就必须让她感动,我不但要当着她的面做好事,赈济灾民、普度众生,让他以为我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正人君子,而且,还要替她报仇雪恨,这样,她才会爱我爱的刻骨铭心,小妹,你可不要妇人之仁,一旦你的身份被东方顺民知道了,他一样不会喜欢你,你要想得到他的心,就必须要按我说的去做,必须让他吃点苦头,等杀了他们的父母后,然后,我让人抓住他,当作苦力,卖到香港去做英国人的奴隶,你呢,就去到香港救他,他必然会对你感恩戴德,等救他回来后,你再将他父母被杀的仇人被咱们除掉的消息告诉他,他兄妹二人一定会感恩戴德,替咱们爱新觉罗家族卖命,到时候,他就成了你的丈夫,真正爱你,也成了我的左膀右臂,这可是一箭三雕的妙计,你明白吗?”
韫眯点点头,道:“我明白,不过……好像太残忍了……”
溥书正色道:“小妹,哥哥怎么教你的?千门最高境界,就是要绝情、绝义,六亲不认,为了达到目地,不择手段,否则,你一旦为了真情而变得妇人之仁,将来,死的就会是你,要做大事,就要心狠,这一点,你要切记切记。”
“嗯,哥哥,我明白了。”
溥书幽幽道:“而且,人谁能不死呢?他们的父母已经都活了四五十岁了,不过是早死几年罢了,你也不必太介怀。”
溥书真够毒辣的,他为了得到人家的女儿,却要杀其父母,而且,还要做出正义的样子,让人家的女儿感激他,以身相许作为报答,这一招,这可谓是缺德带冒烟,真不愧为爱新觉罗家族的人,当真是跟他的祖宗一样的缺德带冒烟的。
不过,这也不奇怪,爱新觉罗家族的人都能做的出屠杀千万无辜百姓的缺德事,还有什么缺德事做不出来的?
死一个人,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跟死一条狗又有什么区别?
溥书身上就有他那些缺德祖宗的狠毒凶残的本性,真不愧为野猪皮努尔哈赤的后代子孙,大屠夫多尔衮、多铎弟兄的子孙后代,的确是够狠毒的。
这就是千门之徒的本性,利用千术去伪装,就算做的是缺德事,世上最无耻的事,但谁也看不出他所做的恶,还以为他是一个好人。
表面上,他们是正人君子,但背地里,谁又能看透他们肮脏的内心?
千术,这就是可怕的千术,这就是千术的可怕!
究竟有多少人被千术害的家破人亡,被人家卖了都还替人家数钱的?被人家杀了全家,灭了全族,还感恩涕零的?
这种被千术骗的惨不忍睹的人还少吗?
满清的鞑子,用千术骗的人还少吗?
他们用千术骗来了锦绣河山,骗的炎黄子孙都做他们的奴才,骗的炎黄子孙做了奴才,却还要感激涕零的高呼感谢康乾大帝的圣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种炎黄子孙还少吗,难怪人家满清鞑子会骂汉人是一群猪!
看看现在还不是一样?
有多少无知的炎黄子孙在替那些屠夫歌功颂德?
有多少无知的孩子,在迷恋狗尾巴电视剧,恨不得穿越回到清朝继续做奴才的?这种无知愚蠢的炎黄子孙还少吗?
东方顺民的父亲是个老实的小买卖人,绸缎庄并不大,本钱也不多,一直以来,就是在六爷哪里进货,而且,不从那进货也不行,因为,绸缎生意都被垄断了。
六爷,人送外号刀疤六,因为他曾经拿刀砍过人,那是从地痞流氓堆里杀出来的大混混,左脸到右脸,斜斜的曾经被人砍过一刀,留下了一个刀疤,由于排行在六,这才人称刀疤六。
此人乃是钱八爷堂口的一个弟兄,那钱八爷,手眼通天,在扬州那是很有势力,这六爷,就是钱八爷的手下。
这一次刀疤六甚是客气,一见东方尺来进货,非要拉着东方尺喝酒不可,东方尺不敢得罪,只好答应。
这位六爷又找来了两个歌姬陪着东方尺喝酒,东方尺那曾见过这个,真是手足无措。
勉强吃喝完毕,这位六爷兴致颇高,非要拉着东方尺去赌场赌几手,而且,还说赢了归他,输了他请客。
东方尺不会赌钱,也从不赌钱,但不敢得罪这位六爷,因为,这位六爷太吓人了,一条长长的刀疤,看上去就令人不寒而粟,而且,此人还喜怒无常,一旦惹怒了他,被人家砍死在当场,都没人过问,到时候,尸体往长江里一扔,这人就算白死了。
满清统治的时候,就这么黑暗,这些流氓地痞组成的帮派组织,其实都跟满清朝廷有密切的关系,在满清的支持下,几乎控制了所有的经济,只要是做生意的,什么码头、港口、丝绸、药材、木材等等等,都被黑帮的势力控制了,官匪相互勾结,你要做生意,就要去求人家的脸。
清朝灭亡后,到了民国时期,还是老样子,黑帮盛行,简直就无人敢惹,这些赚钱的买卖,依旧被垄断,上海滩的故事,人人都不会陌生,杜月笙的势力,那简直到了顶峰,就算是蒋介石,都出身于黑帮派,跟杜月笙都是拜把子兄弟,可见帮会在当时那个年代的势力该多庞大了。
这扬州城繁华似锦,岂能例外。
所以,东方尺也不例外,要进货,要做生意,像他这种小买卖人,只有在人家哪里进货。
东方尺那敢得罪这些混混,只好陪着笑脸,随便的赌几手,也不知为什么,东方尺手气颇好,时间不大,就赢了三百多两银子了。
东方尺哪里知道,一切都在人家的控制中,他已经堕入到别人的陷阱了。
东方尺是个老实人,不是正经来路的钱他是不想要的,于是,就将钱孝敬这位六爷,可是这位六爷是坚决不要,非要他带回家不可,东方尺没有办法,就这么离开了,回到了家中,带回来三百多两银子。
而且,货也没进到,空手而回,只是吃喝一顿,玩了一天,就回来了。
东方尺一回来,将事情的经过这么一讲,东方顺民的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因为,这件事极其的不寻常!
不用问,这位六爷正是受人指使的,除了溥书有这个势力能指挥的动之外,谁能指挥的了?
而且,平日去进货,这位六爷的面东方尺根本就没资格见,只要把钱给人家,人家的小弟就给你货了,你想见人家一面,根本就没那个资格,人家都不看你一眼,因为,在人家那进货的买卖人多了去了,谁理你是谁?
可是今日,极其的反常!
东方顺民沉吟不语,思考了良久,默然长叹一声。
“怎么办?咱们怎么办?”东方尺着急的问道。
东方顺民叹道:“如今,我们身在虎口中,那小畜生正在设套诱你中计,我看,是想让你染上赌瘾,输个倾家荡产,先给你点甜头,然后,一举就能赢的你身败名裂!”
东方冉冉柳眉倒竖,怒道:“还有王法吗!咱们去找他评理!”
东方顺民冷笑道:“王法?人家说的话就是王法,你找谁去,人家的势力要想将咱们一家四口斩尽杀绝,只要一句话,咱们大祸临头了!”
东方尺流着泪道:“为什么啊!咱们平常百姓,他废这么多的周折,图的是什么啊……”
东方顺民道:“这还用问?图的当然是小妹了,看来,那畜生真喜欢上了小妹了,这是试探我们,也是引诱你,等你输的倾家荡产后,他就出来做好人了,以此来讨小妹的欢心也说不定。”
东方冉冉咬着樱唇,怒道:“这个王八蛋!简直不是人!”
东方尺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东方顺民沉吟片刻,冷笑道:“爹爹,将计就计,他让你去赌,你就去赌,他让你赢钱,你就赢钱,不过,赢的钱,尽数都存到恒源钱庄,他这是试探我们,看我们究竟是往外提钱,还是往里存钱,假如往外提钱,他就料到我们要逃命了,假如往里存钱,他就以为咱们没看破他的身份,这乃是试探咱们,你呢,叫你去赌,你就去赌,就算你输的倾家荡产,你也不会有事,到危机关头,自然就会有人救你,咱们将计就计,等到你输光了一切后,把小妹和娘都输进了窑子后,然后,让小妹去求他,请他出面调息,就在那天晚上,咱们按照原定的计划,逃之夭夭!”
东方尺咬着牙,下定了决心,道:“好!我也不要这条命了,咱们就跟他们斗到底!”
东方顺民道:“小妹,明天他一定会亲自上门来,一定会请你出去玩,也一定会恢复本来的面目,只是身份他还不会捅破,你呢,就跟他假意亲近,让他觉得你的确对他有好感,晚上,你跟娘加紧时间,做出西装革履,到了最后那一天,咱们就化妆改扮,扮作在扬州的洋人,离开这龙潭虎茓,记住,就算你恶心他,都有杀死他的心,也不要让他看破,而且,不要跟他太亲近,不必牺牲色相,因为,这小畜生喜欢你这种贞洁女子,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能不能逃出险地,就看能不能出扬州了。”
东方冉冉眼中含泪,道:“嗯,哥哥,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忍耐的,唉……都是小妹不好,给全家惹下了踏天大祸……”
东方顺民柔声道:“傻瓜,这怎么能怪你,都是这群畜生太坏了,唉……满清不灭,被满清迫害的百姓,何止我们家?不知道有多少穷苦百姓被如此的荼毒迫害,我们仅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果然,第二天,溥书和韫眯格格到了,溥书买了一大束玫瑰花,也恢复了本相,不再打扮成老者了,韫眯格格却依旧用幽怨的目光望着东方顺民。
宫卷:第五章 尔谀我诈4
东方顺民故作不识,亲热的打过招呼,笑问道:“这位兄台好生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溥书心中冷笑,心道:“少来这一套,以你的眼力,岂能看不破我乃是乔装改扮的?哼哼,咱们就来个铁拐李把眼挤,你糊弄我,我糊弄你吧。”
溥书哈哈一笑,用手比划了一下,做了个大胡子的样子,韫眯道:“这就是上次随我来的我爹爹,其实,他是骗你们的,这是我亲哥哥,他是久仰冉冉妹妹的才华,故而才专程拜访的,明白了吧?”
东方顺民假装恍然大悟,道:“哦,难怪我这么眼熟呢,兄台真是用心良苦啊,舍妹不过是村女,如何能令兄台如此的劳神,装神扮鬼的,真是罪过罪过。”
溥书笑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生红颜知己难寻,在下实在是倾慕东方小姐的才艺,东方小姐的刺绣佳作,在下找遍了整个扬州城,不惜重金,在那些铜臭商人手中,全部都收购了过来,实在是太倾慕令妹的才华了,所以,在下几乎找遍了整个扬州,这才找到了小姐,真是见笑见笑。”
韫眯道:“喂,我们没有恶意的,我哥哥就是想跟你妹妹交个朋友,是真心的要追求她,冉冉妹妹就算不答应,那都不要紧,又不是让冉冉妹妹立刻就嫁给我哥哥,咱们可以先做朋友啊,这就是我们的目地,跟你已经说明白了,我们真的没有恶意,你这臭小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哥哥,他昨天打了我两耳光,人家现在牙还疼呢!”
溥书笑道:“算了,算了,还不是要怪你自己?好端端的,你跟东方兄弟赌打耳光,他一个大男人,若是输了,被你打耳光,那还有什么面子?哈哈,不过,东方兄弟当真是厉害,我小妹这么高的千术,居然被你出千给打败了,高,高!”
东方顺民苦笑道:“唉……在下也是没有办法,我还以为你们是坏人,而且,我要不这么做,我就输了,输了别的都没什么,踢我两脚,打我两拳,都无所谓,我都让她赢,但是,要被她打我耳光,这实在是太没面子了,不过,令妹的本领我也真服了,第三局,我是输的心服口服,她居然连花都吃了……”
“你还说,都是你,打死你,臭小子,人家吃了花,恶心半天,打死你……”
韫眯格格娇羞无比,挥动着粉拳捶打着东方顺民,东方顺民不敢去碰韫眯,只好不住的退后,苦笑道:“对不起了,还不行吗?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让你给逼的。”
韫眯格格嗔道:“不行,除非,你让我打回两耳光来,然后,你给我吃一朵花,否则,人家不干。”
东方顺民道:“喂,别这么不讲道理好不好?愿赌服输,这是你输的,我只打了你两下,已经少打了你两下了。”
韫眯嗔道:“不行,我就要打回来!”
韫眯撒娇的去打东方顺民,溥书哈哈笑着,将妹妹拉住,笑道:“算了,算了,那都是一场误会,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你这么想,就不会生气了。”
“嗯……哥哥,你坏死啦,竟取笑人家。”
溥书道:“东方老弟,你可真行,我妹妹娇生惯养,昨天可被你气坏了,几乎哭了一夜,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劝说她消气了,否则,今天你可要倒霉了,她今天是打算找你拼命的,要烧你的店的。”
东方顺民抚掌笑道:“好呀,烧店可以,打我耳光可不行,因为这是我们男人的尊严,你要是烧店,我厨房里有鱼油,将鱼油泼在这里的家具上,然后再点火,还有,你要放火的时候,千万要到边缘去放火,放完火后,赶紧就往外逃,在外面放火,能逃的出去,你要是蠢的在屋子里放火,别万一把你自己困在火里,到时候,把你的头发都烧光,你就成了尼姑了,这就麻烦了……”
东方顺民教起了韫眯格格怎么放火,韫眯格格被逗的噗嗤一笑,什么气都消了。
韫眯格格抿嘴笑道:“喂,臭小子,我也服了你了,你出千我居然都没想到,回家后,我想了整整一夜,你这坏蛋,故意打人家一巴掌,目地就是出千,我才明白,那三个六豹子你怎么摇出来的了,原来,是你趁着我闭着眼的时候,暗中搞的鬼,对不对?”
东方顺民道:“那有的事啊,我完全是靠运气,根本就没出千。”
“你胡说!我才不信,有本事,你再给我摇出三个六来我瞧瞧,别狡辩啦!”
东方顺民嘿嘿笑道:“这可不能认,就算你说对了,也不能认,因为一旦认了,那不就等于我承认出千了,赌场的规矩,出千可是剁手跺脚的,我可不想手脚没了,所以,打死都不能认。”
“呸!你就算狡辩都没用,反正一定是这样的!”
溥书笑道:“好了,好了,这就叫不打不相交。”
韫眯道:“喂,还不快请冉冉姐姐出来,咱们出去玩呀,这可是你输的吧,你可不能赖账吧,你说过,你要是输了第三局,以后,我们来找你们出去玩,你们都不能拒绝的,对不对?你要是赖皮,那你先让我打回那四个耳光,然后,现在就吃下这玫瑰花,我就算了。”
韫眯在玫瑰花上摘下两朵娇艳的花儿,将白净的手一伸,咯咯笑道:“那……你要是不答应,你先吃花吧,吃吧。”
东方顺民道:“我才没你这丫头这么疯,连花你都吃。”
韫眯吃吃笑道:“谁让你欺负人家的,你要不这么欺负我,我能吃花呀?你以为花好吃呀?花好看是好看,但吃起来难吃死了,到底叫不叫妹妹出来?快点说!”
东方顺民叹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既然艾兄不是坏人,我还有什么顾忌,今天,咱们就玩个痛快就是了,喂,小妹,出来玩了。”
“哎……我这就来。”东方冉冉答应着,时间不大,一身男装打扮,红着脸走了出来。
韫眯格格吃吃笑道:“我的天啊,好妹妹,你打扮成男人做什么?”
东方冉冉的脸一红,轻轻道:“哥哥说过,外面有坏人,女孩子身大袖长的,抛头露面不好,所以,我只要出去,就以男装打扮的。”
韫眯格格道:“嗨!怕什么呀?有我们兄妹在,扬州城谁敢欺负咱们?快去换女装吧。”
东方冉冉看了看东方顺民,东方顺民点头道:“嗯,去吧,换女装吧。”
“哦……”东方冉冉答应着,扭头进了房中,换上了女装,换了一身粉色的衣衫和粉色的绣花裤,然后跟母亲一起走了出来。
溥书一见韩氏走了出来,赶紧上前施礼,道:“伯母您好,晚辈见过伯母。”
韩氏知道这是什么人,赶紧赔笑道:“不敢不敢,公子好生的面善呀,好像在那里见过。”
韫眯格格吃吃笑道:“这是我哥哥,上一次打扮成我爹爹来的,是怕冉冉妹妹不见他,我哥哥不想再欺骗下去,所以,才正式来拜见的,来人,将礼物带上来。”
立刻,进来两个下人,拿着不少的礼物,将礼物恭恭敬敬的放在地上,然后退了下去。
溥书躬身一揖,道:“伯母,东方兄弟,东方小姐,在下无意欺骗,实在是倾慕东方小姐的刺绣才艺,真的是仰慕至极,故而,才乔装来会,在下多有冒犯,还请东方小姐和伯母原谅,否则,在下就长跪不起了。”
溥书说罢,单膝着地,给三人赔罪。
韩氏晃了手脚,忙道:“快起来,不敢当,快起来!”
东方冉冉也不能去搀扶,男女有别,只有东方顺民才能去搀扶,东方顺民忙将溥书搀起,道:“哎呀,艾兄何必如此的多礼,快快起来。”
东方冉冉轻轻道:“我们不怪你也就是了。”
溥书抱拳道:“多谢,在下在自家的酒楼已经摆好了宴席,特意请伯母一家人去坐坐的,伯伯在吗?一起去吃点吧,算作我赔礼。”
东方冉冉轻声道:“我爹爹去进货了,家里的绸缎都光了,都叫你买走了。”
溥书轻轻笑道:“真是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出此下策了,伯母,东方小姐,请,门外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韩氏忙道:“不了,我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吧,我要看家。”
东方顺民道:“不错,咱们走吧,咱们不打不相交,好好的玩一天。”
韫眯格格嘻嘻笑着,上前挽着东方冉冉的手臂,笑道:“好妹妹,咱们真是一见如故,现在知道姐姐不是坏人了吧,走吧,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东方冉冉脸上笑着,心里却骂道:“你们这俩王八蛋,不是坏人才怪!”
但东方顺民已经教过她了,要她假装演戏,稳住对方,否则,人家势力这么大,如何能逃脱的了魔爪?
韫眯格格挽着东方冉冉的手臂,溥书也假装亲热,挽着东方顺民的手臂,四人上了两辆马车,韫眯格格和东方冉冉坐在一起,东方顺民和溥书在一起,车夫挥动鞭子,两辆秀雅的马车就消失在了西方……
韩氏翘首望着,一直等马车不见了,这才长叹一声,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店中。
女儿和儿子,这无疑是于豺狼谋皮,一个不慎,就会有杀身之祸!
但,现在根本就没有了选择了。
平民百姓,最大的悲剧,就是自己的女儿被这些达官贵人看上,一旦被这些人看上,根本就逃不脱这些人的魔爪,明知道女儿跳进火坑,但根本就无力反抗。
如今,这达官贵人还不是一般的,而是满清皇帝家族的人,贝勒爷,扬州之王,那更了不起了,爱新觉罗家族的贝子、贝勒、王爷看上了她的女儿,试问,普通的平民百姓,除了认命、认倒霉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悲哀之处,也是女人的悲哀之处,因为,她们根本没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做这些无耻之徒的玩具。
而东方顺民,就是再跟这命运对抗,跟不公斗智。
但他势单力孤,赢的机率根本太渺茫。
这就跟买大小一样,人家已经出了千,明明要开大,他却去买小,岂有不输的道理?
但输也要赌下去!
这一场不公平的赌局,就好似这个黑暗的世界一样,明明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但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你生在了这黑暗的世界中,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们也一样,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明明知道会输,但依旧要咬牙赌下去。
这就是生命的悲哀之处,生于此世上,就只有走下去……
宫卷:第六章 笑里藏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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