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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百-度魏则西事件。

没有具体的产品idea谁也不会砸钱过来。然而一旦俩投资人认可项目、签署协议,那注册公司、融天使轮的事儿就可以立即风生水起地做起来了。

创业必须抓紧时间。

创始团队与邵君理约在扬清集团总部大楼最顶层的的会议室,时间是在下班以后,晚上八点,毕竟这个是邵君理个人投资,并非公事。

几个人在会议室里坐了会儿,邵君理才拿着咖啡姗姗来迟。面对起身叫着“邵总”的几个人稍一点头,坐在主位,抱着胳膊绷着下颌:“时间有限,开始讲吧。”

阮思澄:“……”

好大派头……

对方发话自然得听。钱纳贝恒和阮思澄轮番上阵,翻动PPT,讲述各自所负责的技术部分。足足45分钟过后,他们才讲完想法。

阮思澄紧张兮兮地注视着主位的人,又期待,又害怕,像一个等考试分数的中学生。

邵君理用长长的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AI急诊……有点儿意思。谁的主意?”

阮思澄道:“我,我我我。”

贝恒:“……她。”

邵君理淡淡一扫,没有再夸,又问钱纳:“病历有么?”

钱纳想想,答:“有,几十万份患者病历。”对于人工智能,比起算法,更重要的是数据。一台机器需要海量训练素材来告诉它这样子的是什么病,那样子的又是什么病。

邵君理挑出一个“嗯?”的声音。

“云京第一医院、云京第二医院、地京人民医院咱们都能合作。我与这些医院历来关系很好,之前初步问过,都说问题不大。”

邵君理说:“行。”

对于下属、合作伙伴,邵君理会给予信任,基本不会疑神疑鬼,叫人提交这个证明那个证明,浪费自己时间。在他看来,为那几个不诚信者消耗­精­力逐一检查得不偿失,为此肯定需要承担一点风险。

再说,他相信钱纳是个聪明的人。钱纳一定同样知道病历数据的重要­性­,若没解决这个问题对方绝对不会单­干­。

几个问题过后,邵君理的心里已经大概有谱。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好的项目。急诊,需要数据多、要速度快、还要准确率高,简直像是给AI的一片空间。

思索片刻,他继续说:“去吧,招聘人才,获取病历,完善算法,增加功能,不要担心资金的事。”到这扫了一眼钱纳,“上次是说多少?1000万?”

“对。”

“……”阮思澄想:真是富哎,喊完1000万自己居然都不记得……

邵君理手打了一个“翻转”标志:“再加一倍,加到2000万。”

贝恒和阮思澄:“!!!”只有钱纳依然沉稳。

意外之喜。

高兴懵了。

这样,他们便有2500万的天使轮融资,即使是在AI领域这个数字也比较多。他们可以招聘优秀人才,可以购买好的设备,还可以租让人舒心的办公室。

而且,邵大佬的认可、喜欢,非常能够鼓舞人心。它仿佛是一个证明,在说他们可以成功。

几个人对投资进行了番讨论,时间走到晚上十点,贝恒想上厕所,正好钱纳也想解决,邵君理给指了方向,他们二人拉帮结对一起走了。

室内一下变得沉默。

投资的事阮思澄是一窍不通。

邵君理又抱着胳膊,忽然开口:“阮,翻回24页,有个地方我希望再了解一下。”第24页,正好是阮思澄负责的一部分,他想提点问题。

“阮?”阮思澄一愣。

不是吧……她琢磨着:这么酷?能叫一个字绝不叫两个字吗?

用一个姓就代替了???

牛人的时间是一秒一秒省的?

阮思澄在心里吐槽,脸上带笑,纠正对方:“能叫思澄或阮思澄吗?”

“理由?”

对于这种纯图省事的称呼,阮思澄很委屈:“谁叫‘阮’啊,您才‘阮’呢……”大脑一时有些短路,说了句网络用语:你才×,你全家都×。可能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温柔,也可能潜意识里认为俩人很熟。

邵君理听见,手顿了顿,抬头,盯着阮思澄,说:“并不。”

阮思澄:“?????”

她刚才说什么?

您才‘阮’呢。咦,“阮”这个发音……同某个字……

您才……呢……

阮思澄想拿头撞墙。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一更在前面。还是100个100点。

☆、创业(二)

另个投资人也非常喜欢“急诊”。

于是,钱纳贝恒和阮思澄三人同时提出辞职。澎湃HR并未如何——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公司欢迎主动离职。

在请老板在离职书上签名时,王思任的面部表情十分麻木,也没有问阮思澄要去哪儿,提笔签了,推给阮思澄:“祝好运。”

“您也是,祝好运。”

王思任却没有反应。

显然,王思任已不愿意再跟她掰扯,也不关心阮思澄的事,只是表面还过得去——话说回来,与颐指气使凶巴巴的boss不同,王思任表面永远过得去。

各自为利。阮思澄对王思任也并没有特别厌恶。相比之下,“整所有人”的初颜让阮思澄更瞧不上。

偶尔,阮思澄也圣母附体,觉得王思任还挺可怜的。这个boss能力不行,好像一只无头苍蝇从早到晚忙得要死,约这个7级喝茶,约那个8级吃饭,攀交情、抱大腿。阮思澄曾无意听说,她跟一个8级大佬吃饭吃了整整半年,最后那个8级大佬也没支持她的升职。

王思任在最初两年也不错的……拿到签字阮思澄想,不知为何生完孩子­性­情大变。

把离职书交回给HR,阮思澄将坐了三年的格子间打扫­干­净。拿上课本、笔记、名片、水杯,还有装饰物、握力器等等乱七八糟,装了一塑料袋,与邢笑佳和朱天球聊了会儿,说:“以后经常联系、经常吃饭。”

邢笑佳:“哎,我也有idea,也想创业。”

“咦?”朱天球问,“什么idea?”

“我想开发一个‘摘草莓机器人’,自动识别草莓,用机器臂取下!摘别的也可以。话说我们村里……”

“噫,”朱天球拧拧眉毛,“土死了土死了。”

“是,”邢笑佳也语带嘲讽,“没有你们大城市人时髦洋气。”

“行了行了,”阮思澄在朱天球的后颈一拍,“我倒觉得挺有前景。新闻不说这些年的农民数量持续减少?”

邢笑佳‘嚯’一下转头:“你真心的?”

“嗯。”不过虽然真心,阮思澄也没很在意。

“……”邢笑佳说,“哎,再看吧。”

…………

辞职完毕,钱纳贝恒和阮思澄在创业园租了屋子,并给自己的新公司起名叫作“思恒医疗”。钱纳说他不要留名,于是用了阮思澄的“思”字和贝恒的“恒”字。它有三重含义,一是包含创始人的名字,二是象征公司基业长青,三是希望病患长命百岁。

阮思澄知道,这个也是CEO钱纳的管理策略。把自己和贝恒两个人的名字放进公司名字,显得钱纳这大股东非常真诚,将他们俩与新公司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暗示钱纳想合作到天荒地老。其次也是在行动上提供保障,意为“我没办法撵人,否则十分尴尬”,让他们俩更加放心。再次,万一未来真有无法调和的矛盾,被迫拆伙,公众也并不会认为钱纳这CEO利用别人。最后,也让他们两个主人意识爆棚,轻易不会退出。

接着,下文件模板、写公司章程、上网站填表、递交材料、领营业执照、刻企业公章、开银行账户……终于全部弄好。

注册资本一共100万,不用实缴,随便填的。

随后,两个投资爸爸的2500万RMB进来。2500万占15%,于是原先100万注册资本变85%,新注册资本为万,增资万,剩下万转作资本公积金。

办公室在繁华地带,差不多有三百平米。一个接待处,四个独立办公室、一大两小三间会议室、两个办公区域、一个茶水间。他们招来一个懂人力、懂财务的全能姑娘当COO(首席运营官),还有一位刚刚才退休的急诊医生当CSO(首席科学家)。于是,钱纳、贝恒、COO、CSO每人一间玻璃房子,而阮思澄作为总监,在格子间“主位”待着。顺便说句,主位就是最后一排,让所有人知道“I am watching you”。

此外,还招了点儿总监、经理负责不同领域,有人管数据,有人管机械,有人管……阮思澄负责图像识别,也给自己弄了两个经理帮忙。而再往下,是29个普通员工,包括澎湃医疗来的小孩儿们。也就是说,没用多久“思恒医疗”已经有了40名员工,一年工资就要花掉千万左右,加上运营、设备、业务,还有聘请标注医生,2500万天使融资真的……不算是钱。

压力颇大。

…………

某天,大忙人邵君理终于得到空闲看看“思恒医疗”。

搬进园区两三个月,那邵君理都没来过。

“邵总,”钱纳讲解,右手挥舞,“思恒医疗初步打算只做脑部、胸部、腹部。这边的人在做脑部,那边的人在做腹部……至于胸部,还没开始,我在思考用弱磁场测量心脏的可行­性­……”

“嗯。”

他淡淡看了阮思澄一眼。因为已是夏天,阮思澄正穿着套裙,身材竟然凹凸有致。五官也是艳丽挂的,尖脸,大眼睛,高鼻梁,表面非常­精­明,实际……没心眼儿,胆子确实一向不小,可惜只懂明面的事。

一路走到CEO办公室,投资爸爸毫不客气,伸手拉开CEO的椅子,缓缓坐下,翘着长腿,一指沙发,赐座似的,让正牌CEO在那待着。

“嗯,”阮思澄开始拍马,“邵总,您喝茶吗?我给您倒茶吧?我那有盒特别香的碧螺春。”

邵君理转眸一瞥:“从没听说有创业者喝热水。”

阮思澄:“………………”

“你有时间­精­力惦记桌上的水是凉的还是热的?凉了就打,热了就等?”

阮思澄:“……那碧螺春我今晚就找人送掉。”

“嗯。”

阮思澄:“……”

这种谜之鄙夷……

好吧,我弱,我小,我是整个创始团队唯一短板。

投资爸爸真的可怕。周扒皮。不过也是,2000万呢。

啊,羡慕,我也想有一天拍出2000万来,当人爸爸!

四人说了几分钟话,邵君理把公司情况、项目进展一一掌握,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创业园区里有很多讲座、路演,可以听听,有些好处,不过别花太多时间。99%的演讲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成的,99%的创业者目前在做的事没有交流价值。”

“嗯嗯,知道。”阮思澄说,“我午休时偶尔参加几个活动,不过……”歪歪脑袋,她又继续,“不是非常喜欢在那认识的人。”

“哦?”

“一多半人太浮躁了,太着急了。口中说着梦想梦想,心里想着钱钱钱钱……一要融资就发慌了,做假数据、花钱冲量、吹牛皮、胡扯淡……”阮思澄的眼睛微抬,“我要是说,在2018年,在创业圈,我依然信天道酬勤,想一步步踏踏实实地往前走,觉得最后即使无法造福人类历史留名也能得到与自己相配的东西,是不是显得很蠢。我想着,好好做事总有结果。如果当真没有拿到A轮融资,那有可能就是不配拿到A轮融资,勉强来了也没有用。”行业正在发展,没那么多瞎子。

创业园区,空气都是钱的味道。

无数信徒在此聚集,希望见证诸神诞生。有人正在死去,有人正获新生,即使失败率大概是99%,也都相信最终成功的是自己。有人衣衫褴褛草根出身,有人口含金匙名校海归,人人想到圣城朝拜,路上布满了英雄冢。世上事情绝大多数重过程不重结果,创业却是100%地重结果不重过程。人人想听纳斯达克那声钟声,口口声声“等上市了我就退出”“被收购了我就退休”,做着那么不着边际的一夜之间名成利就的美梦。浮躁充斥整个圈子,泡沫满得要溢出去。

在这儿,创业者们一见面就“嗨,张三!融到钱没?”“哟李四!你融到钱没?”如果答案肯定,接着就是“融了多少?”特像80年代俩人打招呼的“吃过饭没?”“你吃过饭没?”“吃的啥啊?”吃了早饭就相当于有A轮了,吃了午饭就相当于有B轮了,吃了晚饭就相当于有C轮了。要是生人刚认识,就从“你做什么项目”开始,再迅速到“吃没吃饭”“吃几顿了”“吃的什么”。

创业园区还有各种午餐会啦,出国游学啦,北极旅行啦,主办方找投资大佬一起活动,创业者想“亲密接触”就得交钱,几万十几万,莫名其妙的。

邵君理双手Сhā兜,垂下眸子,阮思澄在他眼里。

几秒钟后,他说:“我不知道。”

“哎?”

“不过,你可以保留自己的观点,等成功后,在你的演讲台上说这段话。”

他挺意外,倒没想到阮思澄是这样的人。

阮思澄一愣,说:“希望如此。”

“行了,”邵君理往房间外走,“我还有事,不多待了。”

贝恒正好不太自在,赶紧送人:“邵总慢走。”

“嗯。”

在经过一侧办公区时,邵君理又忽然停下,长长的手指头在隔板外敲敲,问:“那花儿谁的?”

“嗯?”阮思澄顺着邵君理视线看去。

最后一排的桌子上摆着一枝盛开的花儿,橙黄铯的玫瑰,装在白­色­的瓷瓶中。

“哦,”阮思澄解释说,“我的。今早上班路上看到有人卖花,心血来潮买了一朵。”

“从没见过有创业者——”

“还搞情趣。”阮思澄说,“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关注这种东西。”

邵君理被打断,也没再说下去,还是望着花儿:“这回我就带走。”

“啊?”阮思澄说,“我晚上就自己扔了。”

邵君理的手指一翻,手腕搭在隔板上,对着花儿,食指勾勾。

好像小学没收玩具的班主任……阮思澄在心里吐槽,不过还是拔掉玫瑰给邵君理。

女孩子啊!因为创业,也直接变牲口了吗!没时间吃喝没时间睡觉没时间买花。

阮思澄又最后望了一眼玫瑰:“您要直接扔垃圾桶?”

“怎么,还想翻垃圾桶?”

“没有,就是买的时候觉得这个颜­色­热情奔放挺有­干­劲,有点对不起它。”

“不用关心。”邵君理手接过玫瑰,“­干­活儿去。”

“是……”

邵君理攥着花儿,垂在腿边,还是一手Сhā兜,装酷耍帅,被人拥着送出“思恒医疗。”

阮思澄回到隔间,倒掉水,收起瓷瓶,心里唏嘘:她这辈子头回买花,被个男人给没收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100个100点。

☆、创业(三)

公司建起,人员齐备,钱纳贝恒与阮思澄梳理工作、拟时间表,并请总监、经理着手准备各自所负责的部分。

“图像识别”“数据挖掘”是AI急诊两个核心,前者由阮思澄负责,后面由另一总监负责。

不过有些东西太难,钱纳贝恒也不知道,于是想与高校对接、合作。一般来说,高校理论水平、研发能力强于普通企业,于是不少企业与高校实验室搞产学研对接,甚至建立战略合作,将自己没能力做的项目交给高校,由高校老师组织团队参与项目、申报课题。牛校牛导很少单纯为人民币接活儿­干­,一般需要确认该项目的研究成果能发论文,或者能申专利、能拿奖项。

钱纳对这无能为力。贝恒本科毕业,还在国外念的,用不上,于是阮思澄肩负重任,联系她在P大读书时的导师“高老头儿”,说自己创业辣!再说有些技术难题难以攻克,希望合作。

“高老头儿”名叫高阳,以前在J大,研究图像识别,原本十分边缘,然而Geoffrey得道­鸡­犬升天,2008年便被P大挖走,也算是走了狗屎运。当然,这狗屎运导致阮思澄也去了P大,也学了AI……蝴蝶效应,这是后话。

高老头儿非常喜欢阮思澄,说:“我刚当上计院院长,可能没有太多时间。”

“啥?!”阮思澄无比震惊,“您都当了计院院长?!”

“呵呵。”高老头儿笑得可谓高深莫测。

“恭喜恭喜!”阮思澄为导师高兴,也难免为自己失望,“那好叭!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别急,”高老头说,“我介绍个别的老师,你自己去谈谈看看。”

“好!”

高老头儿便在心里挑了一圈,最后终于选出个人:“易均老师你听过吗。他的能力非常强,学生也好,应该是最合适的了。”

“知道知道!”计院头牌,当然知道!每堂课连几个窗台都能坐满的传奇男子!

阮思澄喜,说:“上次参加AI峰会跟易老师还讲过话!”那回聊天非常愉快,双方也互加了微信,不过并无太多联系。

易均的话,肯定可以!如果易均这个美国名校博士、青年千人、论文发了一车的人都不可以,那全中国也没人可以了。

“行,”高老头说,“我跟易均说一声儿。”

“谢谢老板!”

高老头儿办事靠谱,当天晚上便给阮思澄发来了一串手机号码,叫阮思澄联系易均、约时间谈。

阮思澄也没有耽误。

双方约在周四。

…………

到了时间,阮思澄回母校P大,不过这次是谈项目。钱纳贝恒也都跟着。

一路走到计院易均的办公室,发现对方已经在等。

“易老师您好,”阮思澄笑,上前握手,“您还记得我吗?”

易均依然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与“理工博士”这个词儿差了十万八千里:“阮思澄?你好。当然记得。别叫易老师,和上次一样叫学长就好。”

“那就不客气了,学长。”

“嗯。”易均适合撤回了手,“几月没见,自己创业了?”

“对,”阮思澄见缝Сhā针推销一波,“做AI急诊。扬清集团的邵君理个人投了2000来万,非常看好。”

“多好。”易均­唇­角一撩,“咱们P大学生一直非常优秀,前景应该值得期待。”

“哈哈哈哈……”

“不过也要注意身体。把要做的事情提前都计划好,有时不差吃饭睡觉那几分钟。”

“嗯,会的。”在“从没听过有创业者12点睡”“从没听过有创业者喝热水”“从没见过有创业者……”的包围下,阮思澄都好几个月没有被人关心身体了,分外感动。

她定定神,回头介绍,“这是我们CEO钱纳,这是我们CTO贝恒。”

一一认识。

易均将几个人领到小会议室,双方开始讨论项目。看得出来,易均对于AI急诊、对于产品构想、对于技术难题全都挺感兴趣。再说,思恒医疗开的价码相当不错。

两个小时聊下来,阮思澄感觉:成一半了。

“行,”到中午时,易均起身,“我差不多都了解了。不过希望考虑考虑,你们记得follow up。”

阮思澄也站直:“麻烦您了,特别感谢。”

“没事儿。”

看看时间已到中午,易均告别钱纳贝恒,又开口说:“那就这样。西门外面有些饭店,思澄可以带你们去。”

贝恒:“谢了!”

“嗯……”阮思澄思索几秒,问,“学长,现在学校食堂还能打饭票吗?想让他们俩也尝尝P大食堂。”

“你们要去食堂?”易均想想,“那一起吧。能不能打饭票……说句实话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如果不行就刷我的。”

拉拉关系也是好的,阮思澄便顺着杆爬:“万一不行,我就手机转账给您。”

易均笑:“不用。反正我也花不­干­净。”

…………

几人到了阮思澄在P大期间最喜欢的学五食堂。

跟几年前并无差别。

阮思澄挺兴奋,给钱纳和贝恒推荐了一大堆,什么香辣­鸡­腿饭,什么宫保­鸡­丁,让易均觉得好笑。

中午人多,阮思澄并没有寻到四个人的桌椅板凳,只好拆伙,两两一对,坐前后桌。钱纳没抢,就让那对“学长”“学妹”坐一起了。

阮思澄与易均一边吃一边扯。

隔着一条过道坐在几个学生,好像正在讨论企业面试题目。

是啊,阮思澄也想起来,这个时候有些企业已经开始校园招聘。她恍惚间回到四年以前,自己与同学们在校园里奔波,看招聘信息、参加宣讲会、投简历、笔试、面试……拿到自己心心念着的澎湃AI的offer那天,她超激动,请全寝室搓了一顿,雄心万丈,没有想到短短三年……就离职了。

人生真是难以预料。

旁边那桌男生回忆:“有一道题是这样的:有一摞烙饼,一共N张,大小不一,厨师一手托着盘子,另一只手翻转烙饼,按照从小到大顺利从上到下排列,最少翻多少次?”

“经典问题……这个公司好没创意。”阮思澄对易均说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捏着最上面的烙饼还有最大张的烙饼,翻转,让最大张的到最上面去。再把整摞翻转,这样最大张的就在最下边了。再如法炮制,处理第二大的第三大的。”

“对,”易均笑,“但是未必得到最少翻转次数。如果这堆烙饼当中两个或者多个相对有序……”

“是的是的,所以穷举。”

“嗯。”

没几分钟,那个男生又抛出来一个问题:“五个山洞排成一行。有只狐狸,它第一天藏在某个山洞里面,从第二天开始,每天逃到相邻山洞当中,左右随机。但是,如果进了最靠边的1、5号洞,则只剩下一个选择,因为外侧已经没洞了。你是猎人,一天只能搜寻一个山洞,那么,一定可以逮到那狐狸的策略最多需要几天?”

“……”这题阮思澄没听过,那个公司打了她脸。

唔,如果是三个洞,那在第二个洞连续待上两天,必定可以抓到狐狸。那要是四个洞……?

阮思澄在脑袋里面写起代码。

她一边啃­鸡­腿,一边想算法。

十分固执,非要做出来。

两分钟后,她抬起头,驮着背问易均:“是6天吗?猎人分别待在234432?”

易均看看阮思澄,微微笑着,颔首:“我觉得是。”

“呼……”阮思澄高兴了。

这时有个学生正好转头一望,发现易均,惊喜地道:“易老师!!!”

一时之间,叽叽喳喳的“易老师”声此起彼伏。

阮思澄算见识到了计院头牌的魅力了……

打完招呼,几个学生全都巨好奇地看阮思澄,一道道目光在易均与阮思澄之间来回打转,让阮思澄非常尴尬。

最后一个女生­性­格比较耿直,直接问了:“易老师,这是……?”

易均看看阮思澄,说:“我朋友。”

“!!!”阮思澄并不敢当易均朋友,连忙解释,“我是来找易老师谈项目合作的!”

易均没有附和。

Сhā曲过后,阮思澄问易均:“学长学长,刚才狐狸那题,您以前听说过?”

易均摇头:“没有。”

“那您是用多长时间做出来的?”

“不知道。20几秒?”

阮思澄抽一口凉气。

牛逼……

邵君理、易均是阮思澄认识的最为牛逼的人,其次是钱纳,再其次是……

对了,邵君理要做多久呢……

因为好奇,阮思澄给邵君理发送微信:【邵总,刚在路上听到一道IT公司的面试题:五个山洞排成一行。有只狐狸,它第一天藏在某个山洞里面,从第二天开始,每天逃到相邻山洞当中,左右随机……】

发送过后不到5秒,手机发出“叮”的一声。

阮思澄像见到了鬼,想: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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