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你处处留情的习性一点都没有收敛吗?国主的宠妃……也是你招惹的起的?”
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才是真的在吃醋呢!
她是个很麻烦的女孩子,你说分手,她保持沉默,自认为等同保留了余地;你狠下决心离她而去,她两年如一日,对你念念不忘;你对别的女孩动了心,她便幽灵似的,尾随,探听,劝告......但她确实是怀着一颗关心他的赤诚热心,沈凡麓对她无可奈何,只好道:
“方晴,我的事,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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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沈凡麓寻机入宫,将凭记忆所画囚宫之中老妇人的画像交与顾影手中。
银发遍及额线......却端端是个风韵雅致的美人儿。
顾影看过,歉然道:“从未见过。”
沈凡麓一笑,道:“没关系,我从未抱希望你会与她有什么机会相识。”
顾影凝问:“为何?你对我的过去了解多少?”
“我并不知过去的顾影是什么人,或者......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你对这王宫中所有人来说是个奇迹,对我亦是。”
沈凡麓看着她,凝神若思。
顾影似是无知,只道:“既然如此,难道……我不可以奇迹般地恰好认识这位老妇人?”
“几乎不可能。”
“为何?”
“因为这位老妇人看上去与世隔绝至少二十几年,而你,不过二十芳龄的样子。”
“哦?与世隔绝二十几年......她告诉你的?”
“不是,她对人很冷淡,我跟她相处过三天,她只对我讲过两句话。”
“她是否受过什么样的刺激?”
“不清楚。”
“你什么都不是很清楚,为何这么肯定那位老妇人遭受了二十年软禁之惨况?”
“眼神。”
“眼神?”
“对。我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人间烟火气息,即使目光清冽如顾影你,笑意是不常见,但那份清高如许,是显而易见的,那老妇人,面容是极美的,只是那双瞳,枯井般,不见一丝斑斓。”
“她如何,跟你又什么关系?她托付的事情,你又为何照办?”
顾影疑问。
“原因有二。一来我好奇,这件事着实蹊跷,不将它彻底弄清楚,我的寝食难安,不比思慕美人之时少些。”
说着,竟向顾影偷瞥了几眼。
“二来呢?”
顾影无动于衷,就事论事。
“这二来嘛?自然是因着我的本性纯良,学武之人,所为何事?仗剑天下,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见他人有难处,不可坐视不理,这是大师父对我们师兄弟三人的告诫。”
沈凡麓说这话时,不再嘻哈,凛然正气由内而外。
顾影有几分动容,正不知作何表达,忽而记起一事,道:“有一件事情……我不知讲了对你有无用处?”
“什么事?顾影但说无妨。”
沈凡麓侧头倾问。
“这支梅簪......是国主亲手为我雕琢。”
“国主?这怎么可能......”
“这你不必怀疑,国主为我雕刻这支梅簪之时,我陪伴在他身边,为他吹笛作乐。”
“卓胤,他可真是很疼爱你呢。”
他不称国主,直呼卓胤,心中并无愧感。
顾影对他此番夸赞并不领情,前踱几步,悠声道:“帝心难测,他这时宠我,我不知他几时......会厌了我,不再宠我?”
沈凡麓上前一步,贴靠在她身旁,柔声道:“顾影,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
“不需要,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命运。”
顾影的声音很坚定。
沈凡麓无法,他不会对顾影有所强求。他明白,顾影是个比他更有主见的人。
半晌,他道:“你可知晓未央宫?”
顾影一愣,不知他话题为何转变如此之快,只道:“听说过,前朝宠妃的墓宫。”
墓宫?好犀利的用词。
“你在国主身边,有未听他提起过未央宫之事?”
“从未。”
“哦。”
“怎么?有什么紧要事情么?”
“还好吧,是有点急,那也要等到大师父出关。”
“为何?你的事与国师有关?还是......你在江湖中犯了什么事儿,需要你的大师父替你收拾烂摊子?”
“我给你的印象有这么差么?”
“没有,我不过猜一下。”
沈凡麓沉吟片刻,正考虑要不要将向大师父相求之事说与顾影。
顾影蕙心兰质,问道:“与梅花簪之事有关?”
沈凡麓道:“算是有关,我想通过大师父请到国主御令,到未央宫一游。”
“那位托付梅簪于你的老妇人身居未央宫?怎么会......”
“顾影,不要再问,也不要再猜了,知道太多,对你无益。”
顾影见他的表情是真切关心,便道:“好吧,我不问。但未央宫的通行令,你认识的人当中,也并非只有国师可帮你取到,只要......有个好借口。”
“顾影,你......”
说实话,他并不知卓胤对顾影的独宠到了何种地步。
“我可尽力为你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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