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新雕英雄传 > 第七部:风云篇 第二百八十四章:羊入豹口

第七部:风云篇 第二百八十四章:羊入豹口

一排海浪轻轻拍打在船身上,虽是轻轻拍上,却是发出了一声的脆响,这声脆响惊醒了犹豫中的张一谋,他顿时醒悟过来,道:“出长桨,走人!快,快!”随着他的呼喝,各船都自船身中伸出了长桨,这根根长桨落入海中,立时划去。这可是真个要走人了。

没有法子,如果要救赶到的马克白,那船就必须要回头,这一回头可是不得了,由于靠岸,海浪会对船只的离港造成一定的影响,这个影响可是不小,会让船处于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速度,很多人觉得船在开动时慢,也正是这个道理,这一阵阵的潮涌会让张一谋的船队在如此之慢的速度下叫知四少轻易地追上,那时,若能脱掉一层皮逃出半条命,也就算是托天之幸了!这样看来,与其死要那也许不一定存在的钱,去搭上这一支并不是自己人的三四百号人,还不一定能走得了,退一万步说,便是自保也是不可得,自然是自己走才方为上策了!这主意一下,张一谋当即下令走人,长桨伸出来,静静地划去海水,不消一会儿,就将潮浪的影响降到不可计处,一面面帆升起,这下速度可立时就快了。

“他们走了,他们走了!”马克白呆呆看着这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就这么在他的眼前航去!这是一个美好的故事,他猜中了开头,却是没有猜出这结尾!怎么会这样?此时的马克白并不知道,要不是鲁小玲的先到,先上船,让张一谋动了心,提早把船开出,他张一谋必会多等一会,那时他马克白必能上船,纵然是小战一场,但是逃命却是八成算的了。但是事情并不如人所料想!用长话来说,也只能算他马克白倒霉了!就在此时,忽然,身边的士兵­骚­动起来,却是那蒋立德闹将起来。他大声道:“现在路尽以绝,兄弟们为自己讨一条活路,并不过分!陈兄弟,你自己的命不要,也不好拖着兄弟们一起下水吧!”

马克白一惊,却是明白了,这个蒋立德是想拿他的人头或者说是人去换一条活命的机会。这可也是个法子,至少也算是一条可能的出路。但马克白却是不甘心就此死去,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的未来了,就算死,也要再见一见刘志恨,至少也要喝骂两句,运气好的话会被刘志恨一下子杀了吧,便算是运气不好,给定了个剐刑,也是不虚此行,算得上的古往今来,穿越者第一人了(也好给正看此书的未穿越者看个明白,一旦穿越了,一定要小心做人,在没有确定的把握之前一定要收起尾巴作人,除非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是墨完巴那样的人物及那样的运气,不然,像他这个样子,明明才能本事可以做张伟黄石第二也许能更好的,也只能这样饮恨惨死!),却是在了此时,那陈明一声发喊,忽然跳向了旁边,蒋立德本以为他要扑向自己,可是却非是如此,哪里知道,陈明这一扑却是从边上抢下了一条火铳子。

打人杀人,要快,用刀用剑为上,这陈明不拔自己的剑,不拿手下的刀,却是扑下了一条火铳子,这火铳子虽好,但是打一铳又是塞药又是点火,自是慢,这种速度这种距离,可不是好笑么。那蒋立德哈哈大笑,道:“你疯了……”话犹未完,却是见陈明不是用火铳子开枪,而是反转过来,一个枪柄子狠砸在蒋立德的肩上,这枪柄是选用老林木做的,厚实且就不说了,那份坚固也是硬得吓人,这一砸,却是不轻,蒋立德一个没注意给砸得整个人立时就矮了下去,他方要提刀,可是哪里还来得及?手下士兵也是畏于陈明,再者说了,他的身边可就几个亲兵,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新军,这新军都是陈明一手带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来救他,蒋立德张了口,一句话可还没说完,陈明提过火铳子,用柄托的角处再向着蒋立德的头关太阳|­茓­一击,这下是人都可听出微微一声轻响,那是太阳|­茓­处的薄骨给打碎了,这还哪有活路,立时人一歪,躺下死倒!陈明两下打死了蒋立德,心中舒出了一口气,道:“还有人言降的么?自古以来,忠义者少,而无耻者众,马大人平日里对各位如何,对本将如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当今国主刘志恨,虽为国主,但他可曾为了这个国家出过心力?现在生了杀贤之心,别人容得,本将容不得,虽然天不庇佑,我死也要上问苍天!问它何以如此不公!兄弟们,士兵们,咱们这一路打败了多少想要咱们命的人,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成了熊包蛋!”

这句粗话一出口,众士兵反倒是笑了,道:“大人说得是,马大人对我等犹如再生父母,谁敢向大人动手,迈过我们的尸体!”众人笑笑呵呵,这一鼓气,却是再不把生死之事放在了心上,笑语说着还没完,就听见“嘟”一声响,这是军号,只见远处海上却是开来了一支船队。几个士兵又叫道:“这是……来接我们的船?他们又回来啦!”这下死中可又得活了。

马克白也是喜,只见对面还真是一支船队,这支船队打出的可不正是穷国的旗号么,而且从船只的大小来看,正是穷国独有的大型船!难道真是天不绝我?马克白­干­裂的嘴­唇­笑得裂开,出了血也是不自知,反是笑。但凡事总是这样,有好可也有坏!只见前方来路大道上尘烟弥漫!却是大理国的追兵到了,而这一支的追兵自是那李锐冰无疑!

李锐冰眼见着肥­肉­到口,再要她这样舍了,如何可能!当下大喝道:“大理军,跟过六月将军的跟我上!”却是加快了速度向前冲去!身后处的士兵也叫了起来,他们明明累得很苦,只能保持这种平稳的速度,但是现在可也是顾之不上了。就见这支千多人的军队死死Ъ上,两军正要打起来时,李锐冰却是忽然下令道:“停,集合!整队,盾兵在前,枪兵在中,有弓弩的在后!快快快!”一连催促下,大理国士兵迅速运动着。

另一边,陈明也是连连下着口令:“列队,分成六排!快快快!”当手下士兵列成六排之后,陈明道:“拔出短刀,Сhā!”只见这支已经成了­精­兵的穷国新军立时拔出了他们在腰间的尺长的短刀,一下子Сhā在了自己身前的地下!不重,也不轻,正好立在其上!陈明道:“倒火药,捣实,再上子弹!再捣,小心,别把里面的火药捣爆了!Сhā上火绳Сhā好了没有?点耐火香!给我叼好!”士兵们依次做着,一点也是没乱,本来这种事情很费事的,可是这些已经成了­精­兵的士兵做得可是快了,陈明虽是下着令,但是大多数的人做得可是比他说得还要快,那手指来回运用得已经可说得上是出神入化了,只几息的时间,穷国新军已经在嘴边挨个地点他们的耐火香,那耐火香的尾部用纸皮包住,叼在口上,不用擦火石,只在嘴边一凑,立时就可以点上前边那点的火绳。点上了火绳后会有一点点的时间燃烧,这个时间就正好可以瞄准了,是以,这枪现在还没有扳机这种用不上的东西,落后!

但是,这支军队却是正正好用得­精­熟这种武器,他们分成了六排,一旦打了起来,就会轮流开火,一点也不带停的,速度相当快,也正是如此,这支军队中别的兵如弩手都是死了不少,而这些火铳子兵却因为总要排队成阵而总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就这样保存了下来,只是,这样的一支军队却是不容易训练的,前前后后天知道得花上多少时间,光是为了做基本练习就下了整整一年的工夫,他们的训练除了练队型,也就是练这种步骤了。当然,他们练得时候,穷国还没有彻底弄出这东西,也由得了此,火铳子出齐后,这支军队才会以区区一个月的时间就上手了,再有这连连的大战,现在的这支军队已经可说是强大了!

李锐冰的副将自也是个女的,道:“大人,我们不追了么?”李锐冰道:“你看看,这支军队清一­色­的火铳子,这种武器我虽见得次数不多,但也是知道其威力非在小数,我们的盾甲怕是顶不住!”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要是我军的厚盾在,那可也不怕!”这厚盾也就是纸盾,将纸浆泥糊等物和在一起,做出的一种极丑的盾,由于比较厚,又叫厚盾,它还有个别名,叫“丑死人”!这种盾是杨妙真发明的,她曾在对蒙古大军的兵锋时试用过,的确是防御力惊人,又大又厚,合起来用,就如一堵小墙一样,可惜的是,这东西就一个毛病,太大,也就不好带了!再者说了,李锐冰追上来,可就没想到这样和敌军交手,不过,这种武器的缺点她可也是知道的,就是怕水,由于用得是火绳,一旦下了雨,那火铳子可也就没用了,只是现在并没有下雨,可也是气人,最最要命的是,从后面还出现了一支船队,看上去,竟是要靠岸,只见那船越来越近了,近到穷国新军的阵式都松动了,眼见生路就在眼前,那可还不是高兴么!

就在这时,李锐冰却是笑了,道:“你看,那是什么旗?”说着,把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交到了手下副将的手上。这种单筒子的望远镜还就是穷国的产品,马克白当政的时候,他深知这种东西的好,便从泉州重金请了几个制玻璃的人,当然,这些人手艺并不是很好,马克白也找不到更能的人了,只能矮子里面拔将军,经过了他大力的扶持,这种东西终于出来了,在海上作战这种东西可是不能少的。只是这种东西生产出来后,却是给黄蓉巧巧的看见了,马克白担心瞒不过去,便就向刘志恨进贡了。在他当时想来,打海仗用得说到底,还是船和炮,这种东西虽好,也就是个­鸡­肋,从哪一方面来说这一点都是对的,只是,现在李锐冰可是用它看到了来的大船的旗子!那是一只豹子旗!穷国水军的将旗有四面最高级的,一面是龙旗,是指海龙将李万里,一面是虎旗,自是说那出海虎张一谋,还有一面猴子旗,是说翻海猿碧岳,最后就是说这个豹子旗的主人,潜海豹知北游!

澎湖屿大海战中,事实上,最后给了穷国水军真正致命一击的,却偏偏就是这个战场上反水的知四少!当时穷国水军并不算是真败,只能说是初战不利,这很正常,它要是能退回去休整一下,鹿死谁手,还真是犹未可知也!但是,偏偏知四少不知道,他还真个是以为穷国的水军大败!既然大败,他自是要为自己的出路想一想了,想来想去,也只能对不起兄弟一回了,得了此,才向穷国水军发动最突然最致命的一击!也正是他,生生地把海龙将李万里擒杀了,也是他这个人还算是看重兄弟情谊,果断地把海龙将李万里的命先行取下,不然,落到了刘志恨的手里,那可真就是生死两难了,一个不好给送入了活地狱白骨塔,那可就更完蛋了,在白骨塔里,至少先就扒你一层皮,这扒皮也是艺术,先扒了外层的皮,再用盐水浇,自可让人再生一层皮来,而其余种种折磨人的手段,如作茧成蛹,五官幽闭,美人磨,种种都是可让人受苦又受辱到极点的刑罚!是天下间最最黑暗丑陋的地方。只是,这位知四少做出的一切,就目前而言,知道的可并不多,也只能说是穷国水军知道罢了,但是穷国的水军只停到了新北港,也没法子再向国内报信,就这样,这么重要的一点,马克白却是不知的,不但是马克白不知,眼下这一支欢呼雀跃的穷国新军也是不知道,全都是,不知道!

陈明判断大理国军暂时是不敢过来,再说这时过来可也是不怕的了,现在船队来了,这么多的船,一共六艘,里面至少可有五千以上的兵,那还怕得个什么,再说他们也不是要硬拼,只为了上了船,扬帆出海罢了!于是陈明一边看住阵脚,一边叫人挥动了高山侯的大旗!那是一面日月大旗!左日右月,中间是一座山!见到了大旗,那船队果然是速度加快了!

眉小弟乐得眉开眼笑,道:“大人,真是……真是……天上自动掉肥­肉­呀!”知四少哈哈大笑,却一板过脸来道:“小弟,不是俺说你,这天上的­肉­掉下来是一回事,咱可也要把它吃到嘴里头!不然,­肉­归­肉­,掉了下来可还不见得是我们的!”眉小弟道:“大人说得是,属下这就让人准备弓箭!大人,咱准备弓箭,他们不会怀疑吧!要是他们到头来不上船,那可就不好了!还得让那些人逮住!”知四少道:“放心好了,一来他们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他们既然认不出我,自也不会恁白地多这份心,就算多心了还真不上船了?他们只会傻傻的上船,到时,咱们就抽板子,先抓住上船的大佬,再把船往后开,用链炮打他们!不过……你说大理国军会不会吞我的功劳呀,你说我抓住了这个高山侯的马克白,到头来我八成还是得交回到对面那支军队的手里,要是他们不厚道,上交人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提我的名字,那可也就不好了!你说我一个刚刚的降将,可也不好死皮赖脸的争这份功,万一日后吃大亏可也就不好了!”眉小弟道:“大人,我看您得放心!至少在下是没听过大理国军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再者说了,这种事情在大理怕也不算是功!大王真正要的,怕还是那些逃走的水军,而对于这些人,也只是要灭了他们,抓住了高山侯,得一个口头表扬也就到顶了!”知四少奇道:“你怎么会这样想的?”眉小弟道:“因为大王与高山侯其实都是一种人,他们都是讨厌这种献俘的浮夸风气,只重视实际!是以,抓住了高山侯,有功也是无大赏,对方的将军多半是不会与大人争这种功劳的!”知四少点头道:“好,就这么办!靠上去!靠上去!等等,也别把弓箭拿得太高了,低调一点!”

在众人眼中,这船可是真个近了。但这时,陈明却是生出了疑虑,对马克白道:“大人,有些不对!”马克白眉头一皱,道:“怎么不对?”陈明道:“眼见我军要走,敌军没理由一点也不动,他们总不能是真个怕了吧,便是再怕,小心的试探攻击也是要的呀,”他看看这越来越近的船队道:“莫不是这船队有诈?”

第八部:战争与和平篇 第二百八十五章:有情有义

马克白也是动了疑心。只是,如今的他可是没有条件挑三捻四,事实上,他是没有选择!与其这样多疑而生出事来,也只能冒险一试了!可还没待他说话,陈明已经明白了,道:“末将送大人上船!”他一点手,五个最心腹的手下已经成为到了他的身边,这五个人都是好手,无论拳脚还是兵器,他们身上都有刀子和若­干­的暗器!一旦真个有事,也好护住马克白!

船儿终于近了!这时,船上的知四少叫道:“动作快一点,我们不好多待的!”一挥手,老长的一截搭板抛了过来,这一手非有上乘的功夫是做不到的,只这木板平常就要三四个汉子来搬,而知四少一个人可也就行了。木板已经搭上,马克白再不敢犹疑,只好上了。自他的身后,陈明紧随其后,他不时回头看着,但是李锐冰按兵不动,李锐冰越是不动,陈明的心就越是紧,总觉得事情有变,可是他和马克白是一个样子的,都是没得选!

好在知四少把搭板放下来后就不再动了,要是他知四少亲自笑呵呵地跑下来迎着,那陈明可就打死也不敢再上这船了!但知四少事情做得恰到好处,这下可是不妙了,就见他们这七个人方自上了船,忽然,船身晃动,那船边上竟然伸出了长桨,向着海水中划去。搭板也是从船与岸上脱落下了来!这下可是不好,但是事情就是变得快,这边的穷国新军还没有闹将起来,那边的船上的人已经动了手。所谓下手先为强,只见早有准备的知四少的水军士兵一个齐­射­,那一支支劲弓硬弩就狠狠地­射­向了马克白的护卫!这些护卫虽说是有了准备,但是他们怎也是想不到一上船这边可就掀板子动手了,而且还下手这样快,正常怎也是要说两句客套话才是的,但是却非是如此,知四少是个年青人,自也是个急­性­子,他既然达成了引人上船的目的,可也就再也不想拖延了,这便就动手,而他的确手下眉小弟也真是个人­精­人,动起手来可也不比他慢,竟似是知他心意一般,这便就动了手,箭一雨下,那还了得,身手好的护卫少中两箭,身手差点的,一下子就中了七八九支的箭,这些箭是近距离­射­出,那哪里会轻,一下子动手可是又快又狠!当场就死了两个,剩下三个也是两个重伤,一个轻伤。但这可是轮­射­的箭支,这边有人­射­出,那边可又有人补上,一点也是不带停的!

这一下,五名高手的护卫一下子就死光啦!陈明亮出了剑,却是听马克白叹了一口气道:“算了,陈明,放下兵器吧!”陈明道:“大人……”马克白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法子了,你就算是死了,也保不了我了,放心,刘志恨想来一定是想要活的我,他们一时还不会杀死我的,是不是,知北游,只是有一点我却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和大理国刘志恨搭上的?”知四少叹道:“我知道你们一定想说我知少爷是个无耻无义之人,是不是?可是并非是如此的,本少爷为人重情重义,一心也是想为了高侯爷你效命的,但是谁叫哥哥们不争气,在前面打了败仗,把军力损尽了,兄弟手头上的兄弟也是兄弟不是,总不能只顾了自己尽忠尽义,就不管他们的死活了,是不是?本少爷走上了这条路也是没有了法子给逼得呀,所以侯爷你也要体谅一下我,做叛徒的心情也不好受呀!”说着,知四少还想挤两滴眼泪,可是这东西却非是说两句谎话就可以出来的,他眨了半天眼睛,一点反应也是没有。

陈明手低垂而下,只是他目光闪动,显然还是没有放弃希望。但是他不放弃,可也不代表对方就会放,眉小弟忽然自隐处闪出来,手上一点火绳,那火绳“滋滋”一响,却是惊动了全神警戒的陈明!想这陈明本身也是个有武艺的人,再者说了,他更是亲手训练新军的,这新军上下用着的火铳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可都是让他记得个清清楚楚,遁声望去,这铳子可就要放了。陈明大惊,身子一扑,便是要拼!他是聪明人,知道要躲那自是难,唯有死拼才可见出真章得保­性­命!“轰”一声枪响,陈明手中的剑给打得折断,人也是倒在了地上,但是命却是保住了。可是事情没完,知四少手腕一翻,从他的袖中多出了一柄钢钩,这柄钢钩对着陈明的咽喉刺去,陈明大叫一声,双足倒翻花地迎上,这扭身上踢劲力非凡,可也不是好说的!知四少知道他手底子硬,冷笑一声,足上带出真功,飞一般的后退,却是道出了两个字:“再­射­!”高山侯马克白自是要活的,他陈明可也就不必了,还是死得好!

马克白喉头发­干­,只觉得一阵的疼痛,却是说不出话来,只听“笃笃笃笃”的声响,尽是箭头入木之声,但并不是说就没有­射­中陈明,他再小厉害,也只是个血­肉­人,身上中了四五支箭,好在没中了要害,但这却是没完。再有一声枪响,这下却是知四少开的,他冷笑一声,张嘴吐出了自己口中的耐火香,心道:“这火铳子暗算人可真是好,就是麻烦,得嘴里叼着这玩意儿,好在威力大!这一点上可不是能和普通暗器相比的!”这下可是好了,一只断腿飞起,自是陈明的无疑。这种大喇叭口的火铳子为了加强子弹的威力,就用了大号一点的铁蛋子,这种铁蛋子打出去在人的身上,打手脚就要断手脚,打人身子就要开大洞,便是打在头上,也是要掀去半边的头骨,自不是说笑的,陈明大叫道:“知四,你这个­奸­贼!”

他话还没骂完,知机的眉小弟早早就带着手下人扑上去,一人一刀,这般的快刀之下,又是几人携力,顿时,就将陈明斩成了碎­肉­块子,一块头,一块肩,一块手,一块手,一块膝盖,一块腰­肉­,一块胸­肉­,便是人头也给斩开来。知四少大怒道:“­干­什么,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一刀就可以,不知道本爷的刀快,快刀易伤口,你们这样用,伤了刀口,可不是害我花钱请磨刀的人么!”眉小弟道:“大人,这尸体……”知四少道:“还他娘的尸体,快把这些碎­肉­扔了!一会要臭了我的甲板的!”说着道:“那边的,发什么愣儿,还有事让你们­干­呢,呆着­干­什么?”

随着一块块血淋淋的­肉­块掉到了海里,马克白原本自觉钢铁的心也是颤抖了起来。陈明之忠,自也是让他明白的了,这样一个死忠于他的人现在竟然是这样的死法,怎不让马克白感不敢当万千?正自此时,知四少轻轻移步到了他的耳边,看看了船下,笑道:“距离也够了,高侯爷?您一直在火器上下功夫,这炮儿可真是厉害,兄弟开了几炮,自是知道的,但是高侯爷自己见到的怕是不多吧,想不想见见?当然,只是打那些个死靶子,高侯一定是见得多得,只是用真人活靶还是少吧,不是我说,这个炮打人,用炮子儿可不好,一炮下去就是个坑,不见得打死多少人,而要是用上了链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咱也让高侯长长眼呐!”说话间,其余的那五具尸体也是让众水兵丢在了海里。那岸上,失了主将的军队大叫大乱,甚至有人在叫:“我们降了吧!”只是,没有带头,也不知该如何喊话乞降,一时乱乱嘈嘈的,会然没有了章法。

却是在此时,那些知四少的水兵移过了炮,将两个中间带链子的铁蛋子放入了炮管里,Сhā上了火绳,用火把点上,立时就“滋滋”地响了起来,没得一会儿,侧舷五门炮在老手的炮兵的瞄准下,移好了位,只听“轰”一声响,这两个铁球子“呼啦”一声地张开并打着转儿,狠狠向着穷国可怜的新军砸去,这一击真是非同小可,威力惊人到了极点,一打就是一大片子,他们是新军,身上的甲具都是不齐,这种不齐可就真是要命了,一个个尸体给铁蛋子打中,扫飞,有得分尸,散跌在了地上,当即就是一场血雨。新军这时再也没了士气,一个个叫嚷着投降,但是大理国军并不上前,仍自是在远处看着,便似是在看戏一样。

知四少笑道:“高侯爷,您看,这一次炮击效果如何?下官看来怕有一百了,少点,兄弟们,咱们再来一炮如何呀?”马克白冷声喝道:“住口!不要……再说了!你立刻送我到丰京去,我要见刘志恨!也好成全你的功劳!”知四少道:“高侯真是……义薄云天呀!下官感动,感动……”却是一个回头,道:“高侯有令,咱们再赏!”那些水兵早就习惯了知四少的恶趣,一个个嘻嘻笑着,又装弹,Сhā信,再度点上。马克白再不言语,人为刀殂,他为鱼­肉­,此时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相反,他现在反而真想见见刘志恨了。刘志恨长年不见他,两人见了面也没有多少话,刘志恨更是­性­情大变,再没了从前的情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真是非人所想,是以,马克白积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刘志恨说明,再者说了,事情往好的地方想想,也许可能大概,那刘志恨回味起了前尘往事,不杀他也是不一定,运气好一点,也许如拿破轮一样把他关在一个小岛上,虽说不自由,但至少也是可以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再者说了,自己也算是证明了自己的才能,刘志恨要是能再度用他,也是不一定的,虽说这种事情没底,可是还好,总也是个盼头不是么!

“轰”又是一通的炮击,穷国新兵的军阵再也不成样子了。又是五六十人给链弹打中,有两个给拦腰打断,双手在地上爬着,带出身后一地的肠子,当真是惨到了极点。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喊,却是丢下了枪,向着大理国李锐冰的军队跑去,高声叫道:“不要杀我,我投降了!”有一学一,有样学样,一个个未死能跑的士兵叫着丢下了自己的兵器向着李锐冰跑去。大理国兵围出了一个圆,这个圆打开了口子,把这些士兵放了进去,道:“抱着头,蹲下!不许乱动!”手乱脚乱的穷国新军老实听话地抱头缩成了一团。待这些士兵全部尽入彀中,李锐冰不由想起几日前受到的斥令。那是刘志恨发出的,当时她收容了几支能打的败军,有心收为己用,谁知这事受到了魏英功的斥责,这也就算了,紧跟着之后,刘志恨本人发出了斥令,这可就大大的落下了她的面子,斥令上说,耶律燕为了达到目的,完成任务,几乎快要累得死去了,你去在为了几个败兵磨磨蹭蹭,知不知耻,识不识羞?再要出现这种­妇­人之仁的事情,不用你再打仗了,给你指婚,要你嫁谁就嫁谁!当然,这个说法是过份了一点,也有刘志恨开玩笑的意思,但是也更是让人心里发寒,万一刘志恨半真半假的给她指了个婚,把她给逼嫁了,可也不是没有的事,她老娘杨妙真不就是莫名其妙就嫁到了武二郎的家里面了么?李锐冰视之为耻,在没有立下大功业之前,想她嫁人,那才是怪,不过,刘志恨也是个牛不喝水能强按着牛喝的人,刘志恨要是真个这样罚她,她再是不愿意,就只能是一死了之了,这样要她如何甘心?现下真个是要狠心才是了!

李锐冰凤目含煞,忽然大叫道:“一个不留!与我杀!”众穷国新军大叫,一个个跳了起来,只是这时的他们身无寸铁,枪丢在原地,短刀也是Сhā在那边的地上,可不是只能送死么,一支支刺枪狠狠没入他们的人体,从那深刻的放血槽中滋滋地飞飚出道道受激而出的血,几个有点身手的穷国新军抓住了几支枪,但是还有快刀狠狠劈下,将这一个个大好的头颅剁了去,一个也不留下,之后,遗尸满地,却仍是有一个个的士兵拿着放血枪在尸身上来回地刺击着,以防有一个半个的露网之鱼!李锐冰也是给激得脸上出现了血迹。她也是不擦,只是看着这些成了筛眼的尸堆,淡淡道:“人来,尸体全部烧了,往海里撒了,不立碑,不立墓,随他们成游魂野鬼!把他们的那些武器东西留下,可别露了,这是要敬献王上的……”说到这儿,她心中微微一动,暗道:“王上打下了这许多地方,现在的基业已经不比大宋弱上多少了,但是王上现在也只是个王,虽说有着双王的身份,但到底不是皇,挟此大胜之威,想来王上是该要称帝了!到时,我可不能落后!”再一看向大船,这大船又向港口靠回来了,李锐冰心笑道:“有此大功,也算了,总不会再叫耶律燕的苦功比下去了吧,我这可是功劳,而非是苦劳!”刘志恨的斥令,到底还是让她十分的在意!

只见李锐冰一身白衣银甲带着三个亲兵直直过来,从那大船上,知四少仅身一个人跳了下来,再回过头道:“请高侯下来吧!”上面“嘿嘿”一笑,那机智的眉小弟一下子就把好牢的马克白从上面丢了下来。知四少有意卖弄,一把抄在手里,在手中轮了一个大圆,化去了这下坠之力,笑道:“将军如何称呼?”李锐冰道:“大理国五品虎牙将军李锐冰!阁下就是知四少爷吧,本将已经听过了四少的大名,王上对四少很是看重,四少可以放心,擒贼的功是你的,本将不会贪,本将一路辛苦,只要有这献俘之功也就够了。”那言下之意,是你的功劳我一点也不会掩瞒,只要我把人送到丰京,我这敬献之功也就够了!知四少虽是不轻易信人,但是现下却也是只能相信,他可不敢在这种时候犯相,只得道:“将军放心,本将这就交人!”说着,把个马克白如货物一般地丢到了李锐冰的手上。李锐冰是个女子,哪里会让他碰到自己,一脚先行踢开,再扯住,丢到了手上亲兵处!道:“四少想来还有军务在身的?”知四少叹道:“别说了,本将带着船一路追着,他们敌军先是逃到了白沙,不过白沙已经让海商占了,他们就放船东去,我一路追着,只是我的座船之前受了撞击,船上出现了小露,不得以中途耽搁了几天修补船只,现在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两天,得让士兵们吃点陆上食物,还有淡水的补给,才好再行追击,不过,本将军相信,他们是跑不了多远的!”

李锐冰冷冷道:“那是将军的事了,和本将说没用,将军写分快奏给王上好了,本将要回军了,在此告辞!”微一拱手,转身就走了。

第八部:战争与和平篇 第二百八十六章:蒙古内情

时夏,正是好时节,万物花开最是盛放的时刻。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紫,端的是繁花似锦。风送花香,一个粉衣­妇­人提着一只净桶一只水瓢儿,罗步轻动,裙角款款,在那一朵朵白­色­小花上,踏出了轻柔的“沙沙”声。到了面前,是一个土坡,只是上面已经开满了白­色­的香花。前方有一块石碑,上书着“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十一个大字。这里本是石头包成的坟,但冯默风却是将这石上铺上了一层土,再种上些花籽,以示对师娘的敬慕之心,这一番作为,可也是好,那梅若华在这里住了小十多年,可也是没有想到,冯默风本就是个清雅的人,他过了几十年的苦日子,再回到桃花岛,只觉得是两世为人,又再寻找起从前的自己起来,似他这样顺心随意,伤自是好得快了,也不负了黄药师留下他守岛的一番心意了。

“娘……我又来看你了……你可还好么?”­妇­人说着,从净桶中用那只水瓢舀出一瓢细水,轻轻而又均匀地撒在了坟头上,这事本是冯默风做的,但是现在却是由她来作。只见她容貌秀妍无匹,眼角微微带出不可见之细微,却是愈发显出动人风情神采来,似这样一个天下妙人儿,不是黄蓉,却得是谁来?黄蓉慢慢地浇着水道:“娘,女儿是就在这里渡过余生算了,还是再回去见他?”这个他,自是指郭靖无疑。自从知道了郭靖在襄阳遇上了那秦南琴,两人旧曲重谱,非是结下了渔水之好,更是连肚子也是大了起来。黄蓉自己虽有两次对不起郭靖,但是一来那是自己给逼的,不算是她出轨,二来,她也是发泄自己一时的怨气,可不是真就爱上了刘志恨,于她的芳心之中,到底还是爱着郭靖的,两人平日里在一起,那感觉自是不出来,但现在不见了面,这思念起来,可就重了!只是,现在回头,到时郭靖把个秦南琴领回了家中那可怎么说?自己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那要是秦南琴争气,生下了个儿子呢?那她可不就会母恁子贵了么?有情固是好,但是情也多纠绊,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左右着这看似比金还坚的情,人说情比金坚,可就真比金坚么?

急快的步声传来,却是大红衣服的郭芙出来了,她换回了自己从前在桃花岛上的女儿装,脑后束起了玫瑰金环,更是娇艳了,却是上前一步扶住了黄蓉道:“娘,你也真是的,我和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你看看你,连你的竹­棒­都不带了,不是冯大哥说,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桃花岛不是小地方,两忘峰、弹指峰、弹指阁、清音洞、清啸亭、绿竹林、试剑峰、试剑亭、积翠亭,你每次不见,我都要一个一个找,你有话就对我说就是了,老是自己憋着,这样对身体不好,再说你可还有了身子,我这个弟弟妹妹要是出了事那可怎么办,就算他们没事,伤了你自己也是不好呀……”她说着说着,却是听到黄蓉发出了笑声。

“娘……”郭芙又恼了,粉脸上说不出的可爱,若然是刘志恨在此,怕不是立刻要拖着她上床!黄蓉伸出­嫩­葱般的玉指轻轻点在郭芙头上,道:“死妮子,你看看你自己,平日里总是说娘这个不好那个不对,说娘老了,嘴巴碎叼,可是你现在可是比娘还能碎呢!”郭芙一想,可不是么,自己不知不觉竟也是说了那么多的话来,小手儿不由伸出,轻轻掩在自己的嘴上,但是黄蓉拉开她的手道:“芙儿,你长大了,嘴碎不是坏事,是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知道关心别人疼别人了,娘很开心,真的……”郭芙怔了怔,轻轻将头靠在母亲的身上道:“娘……我……我怕……”

黄蓉立时明白了,道:“你怕回去你夫君怪你罚你?”郭芙点点头道:“他就是这样子的,我也知道,他怎也不会伤我的,可是我现在真的会怕他,你说怪不怪?”黄蓉笑道:“看来这桩婚事也算不错,至少可以证明,他能管住我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了。”郭芙恼道:“谁无法无天了,我现在每天都要处理国家大事,怎么会知法犯法呢!”黄蓉笑道:“你呀,现在是长大了,可是你小时候呢,当时,你还不到一岁,便已顽皮不堪。你爹有时看不过眼,管教几句,还是娘着意护持,最可怕的是你后来学了武,这岛上的虫鸟走兽可就遭了殃,不是羽毛被拔得­精­光,就是尾巴给剪去了一截,难道这些个往事你都不记得了?”

郭芙羞得满脸通红,道:“老拿人家过去的事说事儿,”微微一顿,道:“娘,你是不是在想爹爹了?”黄蓉却是顿住,道:“娘想他,他却是未必会想娘的!”郭芙笑道:“娘,你也是的,爹爹没来你就以为他不想你的么?其实爹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是以国事为先,要我说呀,一定是给公事耽误了下来,不然,他早就来找娘了!”这句话却是叫她说中了。原来,自蒙古国战败之后,一路军兀良合台自是不消多说的了,惨不可言。便是忽必烈也没讨到多少好去,大军依老例子在襄阳之下不可得进,这襄阳铁壁专就是为了防止蒙古大军的,其城墙高大厚实远非是平常能想到的这蒙古人打不下来可也是正常。

只是,这样一来,可就不好问是谁的罪了,因为这是非战之罪!那么一来,蒙哥可就有足够的理由发难了,他当即表示,这是皇后海迷失不懂军事,胡乱指挥,草草下令,白费粮饷,损兵折将,这其间一来二去,却是把所有的过失错处全部丢到了海迷失的头上,并强烈要求召开部族大会!在部族公会上,蒙哥手握重兵,更是得到了拔都汗的支持,再由兀良合台等西征名将起头,立时就把他拥上了汗位,顺乎情,合乎理,章法自然。唯一不幸的,只能是海迷失一伙人了,但是这时的花招是没有用的,军权在谁的手上,谁才有说话和大声说的权利!这位新汗即位,雄心勃勃,一心要做一番大事业,当时蒙古帝国正在由一个部族化国家向一个官本制的国家转便,限制部族亲王的权利就是重中之重。

蒙哥即位后,以忙哥撒儿为断事官,以孛鲁合掌宣发号令、朝觐贡献及内外闻奏诸事。以高僧海云出掌佛教事,以道士李真常掌道教事,以帖哥、阔阔术等掌帑藏。孛兰合剌孙掌斡脱,大法师阿忽察掌祭祀、医巫、卜筮。以只儿斡带掌传驿所需,以孛鲁合掌必赤写发宣诏及诸­色­目官职。从而将各职各司定位,而不是象从前一样丢手交给这个或那个部族王。

当然,他做出这种大事,可也不会那么容易,海迷失等自也是不甘心就这么失败,而蒙古帝国内的守旧势力也是不肯善罢­干­休,按照蒙古的规矩,说不得,就是个“打”字了。蒙哥新掌汗位,可也不好立时就把海迷失等人就全给杀了,却是以重兵将其软禁起来。而同时间,反对他的人也借着各式的借口向他的汗位发动了挑战!其带头的就是窝阔台孙失烈门、脑忽、忽秃黑三王,只是,蒙哥有着四大汗国中的三国支持,这四大汗国就是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窝阔台汗国和伊儿汗国。其中,金帐汗国又叫钦察汗国,是成吉思汗长子术赤的封地,主要辖区是东起额尔齐斯河,西至多瑙河,南起高加索山的地区(等于就是现在说法的世界中心!至于俄罗斯?蒙古帝国直领中,并且就是由蒙哥汗打下来的。)。术赤就是那个不是成吉思汗的儿子的儿子,虽说成吉思汗认下了他,可是这个术赤却是非比寻常,他的才能让成吉思汗的所有的儿子都黯然失­色­,为了自己不过份受到刺激,也为了自己的汗位可以传给自己亲生的儿子,成吉思汗把他远远的放到了边境去,美其名曰:“远征!”于是术赤远征,他也猜到了自己的下场,回不去了,不能再见到家人了,他虽不是成吉思汗的儿子,但是他比成吉思汗的所有儿子都要爱他,在这种痛苦与煎熬中,郁闷的死了。术赤死后,他的第二子,也就是拔都,征服了乌拉尔河以西伏尔加河流域钦察、不里阿耳等部族,并征服了斡罗思,迫使斡罗思各公国称藩纳贡。拔都结束西征回到伏尔加河上,建立了东起也儿的石河,西到斡罗思,南起巴尔喀什湖、里海、黑海,北到北极圈附近的辽阔广大的钦察汗国。对于东欧各公国享有宗主权,包含罗斯公国(罗斯公国是俄罗斯国家的雏形)。它是四大汗国的头子,也是最最强大的一个。其余的三国,察合台汗国,是成吉思汗次子察合台封地,主要辖区在天山南北。窝阔台汗国是成吉思汗第三子窝阔台的封地,领有额尔齐斯河上游和巴尔喀什湖以东地区。建都叶密立(今新疆额敏县)。后来窝阔台继帝位后,将封地赐给其子贵由。后来,贵由当了汗,看似是更盛了,只是这样的力量却是落在了贵由这个废物的手里,他借着先荫上位,可没两年就死了,而正是蒙哥借拔都之手把汗位夺下了来,这也是针对察合台汗国的行动!说得白了,就是三大汗国和蒙哥一起分察合台汗国。

最后一个汗国是伊儿汗国,又称伊尔汗国或伊利汗国,由蒙哥的小儿子旭烈兀年前西征后才方建立的,是东滨阿姆河,西临地中海,北界里海、黑海、高加索,南至波斯湾的大国。既为欧、亚两洲文化荟萃之地,又是重要交通枢纽。居民民族成分复杂,主要讲波斯语和阿拉伯语。海迷失只道可以削弱蒙哥的军力,但不想这个旭烈兀本事不小,却是打下了这一片的基业,只得立他为汗,封他为王,来弱化蒙哥的势力,可是纵然这样,儿子到底是向着老子的,自是响应蒙哥的了。

此次的大会主角是蒙哥,拔都与察合台,旭烈兀从中捞点小便宜,而受到算计的就是窝阔台汗国了,这也是没法子,谁叫窝阔台硬生生把拖雷给杀了呢,他不义在前,拖雷的后人有大义之名,做起事来可也就方便得多了,也理直气壮得很!只是窝阔台手底下到底也是足,想一下子把它打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贵由再是废物,但是他还是留下了窝阔台之后的庞大家底,有了实力,为什么不争一争呢?只是蒙哥的手段太高明了,他一面是下了死心与窝阔台孙失烈门、脑忽、忽秃黑三王为敌,一面却是向窝阔台子合丹和窝阔台之孙脱脱和海都示之以好,挑他们窝内斗,以分立而化之,这法子也就相当于旧时的推恩令一样,把一个诺大的窝阔台汗国给分裂成块,让它再不能威胁!

这件大事,得利的自是蒙哥,但是也要老一辈的人物出来帮着,这个领头人就是拔都。好在拔都也是知道的,是以他的目光并不放在国内,而是放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其实,他一个人闷闷不坑地吞着西方的肥­肉­,可不知有多美了,只是窝阔台汗国的实力强大,又是正好在他的后方,而守住了与蒙古帝国的通途,得了此,分开这样一个国家才是最好!由了此,他与蒙哥一拍即合,这两位实权人物携手,却哪里是海迷失这等无知之人能对付的。

但就是这样,就是在这种国内还要争斗的情况下,蒙哥还有余力对大理国进行报复作战!此又是何也?就因为蒙古帝国自起事以来就没有败过,更不要说这样一场难以想像的大败了,这种大败之下,那可说是什么脸面都是丢尽了,帝国的面子自然是要找补回来的。于是,蒙哥就定下了新政策!他在与窝阔台余党争斗之余,再调大军,这一回是由他牵头,出兵十万,再由藏地出藏兵十万,而四大汗国凑个数,也是出十万,其中,二十万大军的主力由忽必烈率领,十万人由败军之将但拥立有功的兀良合台率领。兀良合台虽说是败了,但是蒙哥可不是傻子,拔都也不是傻子,他们都对兀良合台的能力十分相信,便仍着令于他带着十万军,两支军一共三十万,将分成两路攻打大理国!当然,这是定下来的策议,也正在做着相应的准备。如果是蒙古兵种,带上牛羊,打到哪儿放牧到哪儿,可也不愁吃喝,但蒙古人少,打下了这许多的地方之后蒙古人大多都是发了财,愿意当兵的可就不那么多了,谁不想过老爷的生活,能过上这种生活,再去当兵?过那种苦哈哈的日子?谁­干­!是以,现在的蒙古大军中的中坚力量,其实是汉人汉军!这些人都是中原的汉人他们身处陷地,想要活命,哪里还有得选,相对起来,蒙古人对他们还算好,只要打了胜仗,至少会给吃­肉­,给女人,立了功,还会当官,从哪一点上来说,都是比过去在旧宋手下要强出多了,也不会再有那些狗屁不懂的文士装模作样的在他们的面前发号那些笑死人的命令,如此一来,军心怎么能不强?战力怎么能不大!他们在宋给敌人打得似条狗,但是在蒙古,却是个个勇得像虎!

对面的蒙军在调粮,在运兵,一支支的军队在调动着,知道了这一切的情况,郭靖哪里还有空来找黄蓉?再者说了,黄蓉使女儿家的小­性­子也不是第一回了,是以郭靖这一回还真是没有在意,他一边希望蒙古帝国内斗的长一些,一边希望刘志恨收国之战打快一点。但是,凭着郭靖对军事上的敏感,他不由得怀疑大理国最终的动向,那就是刘志恨到底会不会攻打宋国!

只是郭靖的怀疑目前可也无法证实!刘志恨正在丰京想着如何进行下一步的事情。

一声叹息,黄蓉母女两站开来,一左一右向竹屋行去。这间竹屋是黄蓉最爱的屋子,其实桃花岛上有很多比这间好的,但是黄蓉偏爱就是它了。少女时,她便在这里思过郭靖。却是从这竹屋里走出了冯默风,这冯默风刮去了自己的大胡子,笑道:“师妹!回来了,我做了汤,还有菜,来尝上两口!”郭芙道:“冯大哥,是什么菜?”黄蓉喝道:“胡说,说什么呢,冯师兄是我师兄,你要叫师叔的!”冯默风却是摇摇头摆摆手道:“不可不可,大小姐要还是你女儿,叫我师叔我认,但人家现在也是正正经经的王妃啦!一个王妃叫我一个老头子师叔,会折了我的福份的!”黄蓉道:“那是在她的宫里,这是桃花岛!”冯默风道:“一样的,一样的,再者说了,刘志恨于我有大恩,不是他,我也不会再见到师父……”说着话,泪又要下来了,忙道:“好了,你们吃吧,我做了冬菇炖­鸡­,这冬菇还是梅师姐留下的,她把冬天的冬菇制­干­了­阴­放着,味道可还真是不错呢!”

第八部:战争与和平篇 第二百八十七章:桃花岛绝杀大阵

郭芙哈哈一笑道:“到底是大哥,手艺儿好,我跟娘学了这道菜非是一次了,总也是烧不好,可是这一闻香味儿,不说我还当真是娘做的!”冯默风道:“喜欢就好……大小姐学做这种事做什么?”郭芙道:“那是要给爹吃,我爹最爱吃这一道菜了……”冯默风微微一笑,却是这时,门外处,来了马鸣远和两个乞丐,这两个乞丐自是黄蓉为自己留下的班底人手,她虽不做丐帮帮主了,但谁手里还没有一点私货,是以,她表面上最是放权,把丐帮之位让了出去,但手里却还暗扣着一支人手,这也是她行事周到的地方,这支人手并不在多,力量也不在大,而是机灵,好方便做事的能快人。黄蓉一见他们面带紧张之­色­,心中一动道:“怎么回事?”马鸣远自也不好多话,只是站到一旁。

他身后当先的乞丐道:“黄帮主,不知是谁的船,有三艘船向本岛而来。”黄蓉奇道:“你确定是来本岛,而非是路过?”那乞丐道:“帮主,咱们这里正常的船只都是绕着走的,便是来人,一艘船也尽是够了,哪里有一下子来三艘船的道理?而之前我们也是看了,那船是明明向着这里而来的!不会错!”黄蓉道:“是什么样的船?大还是小?”那乞丐道:“大船,不会错的,看那种大帆就知道,帮主,咱们是不是作点准备?”黄蓉道:“带我去看!”

那边郭芙叫道:“娘,哪有你去的道理,你现在不良于行,想动,还是等生下了再说,我去看看就行了,岛上的事情我也都是知道的,你放心好了!”若是平常,黄蓉可还真是不放心,但是现在也是没有了法子只好道:“你可要小心点,不要去和人拼,事有不对,发动大阵,他们来不到这里的!”这可也是,黄药师非止是武学大家,对于其它的医卜星相,五行八卦无不是信手捻来,熟个到顶,这岛上也不用明暗机关,只以这阵法­阴­阳开阖、乾坤倒置,便可叫人在路上迷乱而不自知,最终困死也是可能的!真个遇上了不小心的人,黄药师一向是困个三五六七天的,再行放走,现在虽不知来得是什么人,但是有了这里的阵法,可也是不怕的!而郭芙现在的成熟也是让黄蓉放心了许多,她略微一想,也就容了。

郭芙提着剑笑道:“有马大人保护我,不会有事的!”马鸣远微微一笑,跟着郭芙,随着两个花子到了弹指峰上,远远看去,也真是近了,那是三艘大船,这三艘船上挂着穷国的旗子,还有一艘大船上最是奇,挂出了一面猴子旗来。穷国水军?黄底青竹旗!怎么回事?穷国的水军从来不会来桃花岛的,就算是有人要来,也当是一艘船来,船要大些,更是会远远停开,再用小船上来,但这三艘大船一股脑的来了,他们也不敢停得太近,但却是开始放小船了,看上去,不是一艘小船,怕不是有五六艘来,这些小船虽小,一只也可装上十多人,这六只船儿立时便就是近百人来!哪里会一下子来上这许多的人的。

郭芙立时道:“放消息,开机关,启动大阵!”小丐们也不多话,一个个下去,不一会儿,整个桃花岛上的山山道道就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有的地方多了一块石头,有的地方少了一块,有的地方多了一棵树,有的地方少了,有的地方还无故的隆出了一个小山包来,原本的通途立时成了来来回回不知所终的迷宫!那些人却是不知,一个个上了岸来,果然是都带着兵器,居然还有为数不少的弩箭!当真是居心不良到了极点,不消说就可以看出来的!

郭芙匆匆回到了竹屋道:“娘,看来真是冲着我们桃花岛来的呢!”黄蓉眉头微微皱起,道:“都是什么人呢?”郭芙想了一下,忽然道:“我没看错,是穷国的水军,我见过他们的旗子,这也是丐帮的标记!他们是穷国水军,糟了,一定是我夫君对穷国动手了,穷国也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发现了我们,现下去是过来抓我们以要胁我夫君!”黄蓉大骂道:“这帮没脑子的,他抓我们有什么用,就算真个抓了我们,他刘志恨就会对此有顾忌?”以刘志恨的­性­情怕是会改成了立刻为她们娘儿俩报仇。郭芙不是太了解刘志恨,黄蓉却是早已经看穿了他的心肝脾肺肾!谁叫这两人过往的事情太交集了些呢。郭芙想了想道:“可也不好说,冯大哥,现在岛上有多少我们的人?”冯默风虽是在岛上的日子不长,但他旧时就是在此,这短短时日,他对桃花岛可说是细如观掌般了解,立时就道:“仆役到有二十多个,但是都不是会武的,只有三个是老人,还有一点本事,小师妹手上的还有……”黄蓉道:“三十,我这次来就带了这三十人!”其实于她来说,一下子召集了三十人在岛上保护自己的安全,那已经算是多了,不是她自感身子笨重,是不会调出这许多的人手的。郭芙道:“放心好了,我外有大阵,内有马大人在,他一人一剑便可杀光他们!”这话可也不错,马鸣远是公认的大理国第一剑手,这名头可不是吹的,其人剑术实是­精­妙到了顶,当然,自是不能和刘志恨比的,这里只是说他的武功。至于刘志恨,他现在已经是和中原五绝齐名的人物了,传说他得了中神通的传承,现在号称无敌,早就是神话级别的,自也不好再去与一般的江湖上的人相比。这要是一般的人,得了这个号,每天挑战的怕有一大堆,但是刘志恨不一样,他位高权重,想找他挑战,哪会理你!而马鸣远虽号称第一剑手,但大理国现在可是法制国家,武林人都是要入册的,马鸣远身为名人堂七级高手,便真是有人要挑战他,也会叫大理国的巡兵抓起来,关到牢里面去,出不出得来,可就要看马大人的心情了。马鸣远少有的开口道:“只是,在下却是怀疑,他们进不进得来!”此语一出,众人都是不自觉地笑了。

与其说郭芙等人的郁闷,来的人才真是郁闷得要死。这来人是谁?只看那猴子旗也当是明白了,自是翻海猿碧岳无疑。这个碧岳,是张一谋的三弟,兄弟中老三的就是他了。他得了张一谋的秘令,带着两艘船,连他的一共三艘,悄悄东进,直向着桃花岛而来。自郭芙与黄蓉出海,这扬州可是个消息海,那消息立时就叫刘志恨知道了,不过刘志恨知道是知道,但是却是分不出时间和­精­力来管这种事,便着了凌波仙子杜云飞来办这事。

但是,说来说去,这还是碧岳的动作快,他带着人,乘着船,从哪儿来说都是不慢的。只是,现在却是让这东一棵树,西一块石头的迷住了。远远看去,山是那山,似就在眼前,可是一路行去,却是到了另一处坡后。走了一圈又一圈,同样的景­色­看了三遍,他碧岳就是在傻也是知道事情的不对了!此时,莫要说打进岛心去了,就是回到自己的海边上船去也是不可得!他们这七十多号子人竟是叫这乱七八糟的地型给困住啦!一个手下道:“三爷,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迟则生变呀!”碧岳又急又怒,却是没一点法子,他叫道:“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里的地型便似是活着的一样,咱们再走走!”哪知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山不是这山,树不是这树,不知不觉,天黑了,四下里寂静无声,竟不见半个人影。众人鼓噪起来,好在众人都有松油火把,只得早早应急,在一处坡下睡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又是一个上午过去了,这些人仍是困在山林间,碧岳大怒,他可真是焦急起来,当下跃上树巅,四下眺望,南边是海,向西是光秃秃的岩石,东面北面都是花树,五­色­缤纷,不见尽头,只看得头晕眼花。花树之间既无白墙黑瓦,亦无炊烟犬吠,静悄悄的情状怪异之极。

又是一个下午过去,眼见天­色­渐暗,众人无可奈何,只得坐在地下,下船工之时也是没想到,连块­干­饼也是没带,这一连着两天过去,众人水米没打牙,可都是累得坏了,好在遍地绿草似茵,就如软软的垫子一般,坐了一阵,虽说体力渐复,但是人人都饿得不像话了,越是静,越是可以听得出这一阵阵从腹中发出的咕咕之声。碧岳长叹,道:“久闻桃花岛岛主黄药师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韬武略,样样有门,诗词歌赋,书画琴棋,八卦算数,无有不成,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皆在胸中,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柴米油盐,无所不能。只是这一会却是要用咱们哥几个的命来证明了!”手下人道:“三爷,咱们……喊喊话吧……搭上话,也是好的!”碧岳冷笑道:“你就是个傻子!怎么也不想一想,咱们这么些人,带着家伙兵器一起上来,黄蓉那女人又­精­得跟她爹一个样子,能轻易相信咱们么?再着说了,就是喊出来,咱说什么?说谎,骗得了谁?你以为她是谁,她是黄蓉!”手下道:“三爷,咱们是能等,但是肚子不能,这一夜过去,可就都受不了啦!”碧岳心中顿了一顿,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明天一定有吃的,再说了,我一直留意着,咱们的船可还没走,只是我命令下得死,船上的兄弟不敢离船!”顿一顿道:“要不要,爷现在就给你弄一点吃的?”他这话一说,可就是真火了,碧岳脾气一向不好,动不动就伤人,下手死毒,手下人人都怕他,见他现在的一脸凶相,再也不敢多话,找几个熟人,扎推过夜。

渐渐天明,众人已经是有气无力了。碧岳武功极高,威信极重,手下人明明已经不满,但就是没有人敢和他挑刺儿!忽然,一声锣号响起,这锣号紧急呼叫,不是重要的事是不会吹动着的。碧岳大惊,再无多想,他先是到了一处他所知道目前最高的地方,再提轻功跃上了一株高树,举目远望,不由大叫一声,竟是从那树上跌了下来。这个碧岳一身的武功也不是一般地高,心智也是从大风大浪中打拼过来的,现在居然失态到了这个地步,可想而知他看到的事情是何等的骇人。只见远远的海平面上,一点二点三四点,五点六点七八点,不多时,大大小小二十多艘船影出现,这些船比较起来,自是不如碧岳的这三艘船大,但是船的数量却是叫那一个多,碧岳没有带望远镜,是以看不真切,心中不住的猜疑,但他的所料是不差的,这一支船队的确不是他的友军,而是救兵!黄蓉的救兵!

在那最大的一艘船上,不仅止有着春芳,马兰等一应人,还有凌波仙子杜云飞和她的好友冰川女侠郝小玉,紫蝶仙花蕾两人。在他们身边,一个紫衣男子正目向远方看着一切,这时道:“各位,到了,他们还没走!”又对杜云飞道:“仙子所料不差,这批人的确是穷国水军,穷国技穷了,竟是想绑黄帮主与娘娘,这可真是找死,我海沙帮虽是不肖,也是耻之与其为伍,请几位做好壁上观,看本帮主将他们拿下!”这人不是别人,却是海沙帮的帮主司马少鱼,他收到了实报,大理国水军大胜,立时就来拍这迟来的马屁了,大忙没帮上,小忙可是不能再落下了,当下全帮动员,带出了最好最快的战船,直向着桃花岛去了。

自打郭芙与黄蓉留书而走,春芳等几个下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不过她们到底也是郭芙身边的人,早先还是跟过浮薇郡主的,纵然是出了错处,要么是回到大理国由浮薇郡主处罚,要么是由郭芙来罚,这说来可笑,但就是这样的道理。主人犯了错,过失却要下人来受,这是自古常理,一般来说,王室子弟或是一些富户大家的学子女子身边总有一两个贴身的童仆或丫头,主人或小姐犯下了过错,他们便就是替罪羊,是要替主人或小姐受过的。好在郭芙是个宽大的人,她­性­子虽骄,但心肠却是好,不然,刘志恨要她杀小阿里时,她也不会生出那许多的感慨了,这感觉甚至是反感!浮薇郡主却是有些严厉,不过浮薇郡主对于自己身边的下人却是还算包容,一般的小小过失,她最多也就是吓吓,少有是真正作出处罚的,只是虽然是这样,春芳马兰二人也是不好过。却是在这个时候,杜云飞来了。她之一来,也不多话,原来杜云飞接下了这件任务,但她说到底也就是个武人,冰川女侠郝小玉,紫蝶仙花蕾是她的朋友,她们三个总不好给郭芙作下人吧,寻回了人,自己做下人?这种事情她们却是不愿。当下就寻上了春芳马兰,也是顺了两女的心意,一行人就到了扬州来。

这扬州本就是海沙帮的地盘,也是消息海,她们一行人虽是女子,按说是不方便的,但是有了路上丐帮的照应,可也不算是难,陆上坐车,到了要坐船时,却是要补拍马屁的司马少鱼亲自迎上了来。这边的话一说开,那就一切好办了,当下由司马少鱼点了二十多艘大小船只。以杜云飞的速度,加上她又是先到襄阳再到扬州,这日程可就慢了,但是凌波仙子杜云飞却是有一点的放心,那就是大理国第一剑手马鸣远至少还是在郭芙的身边,想来总不会有多大的麻烦。她还真是算对了,以她这种慢慢腾腾的速度,却是赶了个正好。

千算万算,碧岳也是想不到,他们一行人竟然是给这个破岛破地给困住了,这边的进入却是造成了进进不去,出又出不来的窘境!他们哪里知道,黄药师的厉害,所谓布阵,讲得就是一个――时间,只要有时间,就可以布出一个­精­心的大阵!人之所见,所观,所感,都是五蕴,可以迷也。利用地型,山坡,小树,石块,造成的视觉上的偏差,这便是阵法之妙了,再以五行生克、­阴­阳八卦的变化来配合,可谓绝杀!青龙演为白虎、玄武生化朱雀、朱雀移青龙、巽位改离位、乙木变癸水、角木蛟变亢金龙、心月狐转房日兔、毕月鸟移奎木狼、女土蝠进室火猪,九宫之法,将一至九这九个数字排成三列,不论纵横斜角,每三字相加都是十五。为桃花岛阵图的根基。九宫之义,法以灵龟,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这种东西太过凶恶,也太过狠毒,杀人不算什么,杀得人死都是白死,死而不知如何死,才算得上是妙,不过,布阵却是不易的一件事情,黄药师穷尽心力,也只布下了桃花岛这一处绝杀之阵!

第八部:战争与和平篇 第二百八十八章:救兵到来

昔日,三国之时,诸葛孔明计安天下,妙算无双,他见劝不住刘大耳进兵东吴,猜这八成是要败的。因为东吴立基已经稳定了,士族归心,刘备穷蜀之富足人力,也是不足发灭国大战。可是既然言之无用,孔明也就不再多说了,他一边等着刘大耳可能的兵败,一边征发十万民夫改山型,变地貌,生生造出了一座可抵十万兵马的武侯八卦阵!这阵中就有­阴­阳五行之术。陆伯言小儿无知,带着追兵迷在了里面,其实,破之并不是难,只要人手工具足,便必然可以把这阵式毁了。不过古人迷信,自己走迷了路,谁又会想到这一切都是眼前的种种布置迷乱了眼睛,见路非路,只能在一定的地方下绕圈子,不然,他们只要多砸山石,见树砍树,又或是不从看到的路走,而从隐密处走,便定然可以脱困!这种东西便如魔术一样,不说不明白,说破了,也就明白了。是以,孔明到头来还是没给陆伯言思考的机会,让自己的岳父把他们带了出来,倒卖了一个人情,把吴蜀之间的仇怨化解于无形!

黄药师不是孔明,他再是有财,也不会发大功夫,东一个西一个地造阵,只在桃花岛上尽心布置那可也是够了。这里的山树全都可由岛心控制,其变化自是不必多说的了,活生生地让碧岳等一­干­的汉子一直困住,这里也有一些动物,但是偏偏不好,郭芙小时候给害光啦,便是还有,也都练就出绝好的身手,他们在无食之下到头来只从地上捉出了几只黑­色­的瓢虫,自然也还有蚯蚓,只是这些汉子另可吃厚粘土,也是不愿意吃这种蚯蚓。碧岳知道事情不好了,一切怕是要完蛋,他来时带着一帮子手下,信心十足的来了,却是没成想尽然会出这样的事情!他是大意了,也许他该寻一个黑夜来岛的,这样也许会好上一点,可是桃花岛上人手并不多,不过二三十个婢仆,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平常听说过岛上有机关消息,他也没多放在心上,可事情就出在这上面了!这时,碧岳从地上起来,自有手下上前道:“三爷,您看到了什么……”他说着话,另有人猫腰上了树!自是想看个明白。

碧岳大惊,这要是给看见了,说出来,乱了军心那可就不好了,自己虽说武功高强,但是这手下的人一起反了,那他就算是杀光了他们,可又抵得什么用来!忽然他一个大喝,整个人如猴子高高跳起,五指在腰间一抹,一只钢铸的指套系在了手上,对着那方自上了树的人腰上一抓,这下的力道可是不轻,微微“喀”一声响,整条的大椎都叫这一抓爪得碎开来,碧岳再运力发功用劲一催,这可就厉害了,顿时把那人的内脏震碎!碧岳信手将他丢在地上,眼见周围的手下都自狐疑地看着他,心知要是不给个说法是交待不过去的,只得道:“你们不是饿了么,我们现在走不出去,现在可好了,至少大家能吃上一顿了,还是说,你们都不想吃么?”这话一出,众人“哦”了一声,看向那具尸体,这些人本就是海上的凶人,吃人这种事情自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大家都是兄弟,再说只是饿了三天而已,并不算到极限,但既然这个恶人先由碧岳做下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了,已经有大胆的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想从周围找着可供用的柴,烧人­肉­与别的­肉­不一样,人­肉­一定要烧透,不然是要腥的!因为人­肉­本就是腥味儿大,又容易酸,一般人吃人最好的都是用蒸或是炖,这两种去味儿最好,其中蒸是最好的法子,能把整个人从里到外的蒸个透熟,那就真个是香了!不过这个法子要用的柴火可也太多了,时间也是要长,还要大号的蒸笼,很是不便,菜人店里用得都是炖的,一只大锅,放足柴禾,用上香料汤水,很快就可以吃上比牛­肉­还细­嫩­的人­肉­了,那些内脏也是可以大用,不过人头一般是没人爱吃的,可是肠子,心脏却是不错。那心脏有生吃熟吃法,生吃选用活人,用冰凉的井水拍在胸口上,再以利刃剖出心来,这时最脆,如那­嫩­筋软骨,咬嚼起来咯吱作响,有好这一口的最是看了。当然,大多数还是用熟的法子,那便是放在滚油中炸!再沾上调味料,这味料就看个人的爱好了,自又是一美!不过,这一切都是比不上魏晋之时的吃人法,蒸人!那大号的蒸笼上有一个洞口,将人用素食洗净了菜人的肠胃,最后用重酒迷醉,放入特置的蒸笼中,不过却是要将人头露出来,在颈处用闷布闷好,因为蒸人之要,最难的就是把人做熟,却是不伤面容。自然,也有高人能手,不知用什么法子,竟是可以把人真个做得完美,下筷之前,不知者还当眼前的人是睡着的,便是人之眼珠子也可食出美妙的滋味来!其中有一道菜便专门以女子的眼珠来做,名曰:“美目涟兮!”据说,其味可比荔枝,这怎么做的,可就再没人知道了,因为这种手艺虽好虽妙,但是到底不能天天蒸人,这种事不得多做,后有人也觉得有伤天和,在长长的历史中也就渐渐的没落了,再也不为人所知,不过饶是如此,仍是有很多的法子流传了下来,这里,也就不一一再提了。

两个士兵手下还真是好手,不一会儿就从坡后寻到了一只树墩子,几个士兵合了力,三五口刀子一并儿用上,不消一会儿,就把这木墩子扒出来了,这种老木烧火吃­肉­最是得味,由此也可见出这些人都是老吃客了,一般人只会寻普通柴枝,要么也是寻­干­树砍了,自是不会花这种功夫挖出为块木墩子!碧岳静静坐在一边,心中转着无数的心思,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自己的三艘船怕是保不住了,而自己也是危险了,只是碧岳心理极好,不到绝境不回头!他已经定了下心计,一旦黄蓉他们开放了机关,或是他们来了,他一定要逃出去!虽说东海桃花岛四面环海,但是他怎么说也是结义四兄弟中水­性­最好的第二!一旦到了海里面,说不好,寻上一只大海龟,或是遇上了一只海豚,那还是可以有救的,若然是遇上了一艘船,自是不消再多说了!不过,这一点却是要先行骗住这些手下,不然他们说不好就会哗变!

只是他不是傻子,他的手下可也不是,这翻海猿碧岳的手下多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这些人可也是在无数的生死中打滚过来的,自也是­精­似个鬼。碧岳之前的动作虽说是骗过了大多数人,但是总有一两个是骗不过去的,只是这些人可也知道,翻海猿碧岳的名号可不是说笑的,他是四兄弟中最最手狠之人,心狠手辣哪里还用说?正是他的这种­性­情让他吃了大亏,后来得了李万里的收留,翻海猿碧岳是个受人点水之恩却会涌泉相报的人,竟是就此伏在了李万里的手下过起了这苦哈哈的生活,一点怨言也没有。不过他手下用人还是喜欢用那些和他一样手狠的人,也就是这些同样穷凶之人。对于这一点他可也是不怕,因为翻海猿碧岳一身的武功仅在李万里之下,而论起灵活来更是了不得,他要想逃,以他的身法速度,也许还真就能成功!不过目前,别的人可已经把他盯上了!

这时,海沙帮的船已经靠到了半岸。当然,也有几艘小船可以靠得更近,不过这样对桃花岛来说也不好再近了,桃花岛的港口不大,只能容小船依靠,大船无知靠上,一个不好,说不定就会搁浅。而不知情的三艘穷国水军一点也没多加注意。事实上,这种注意也只是徒劳的。因为海沙帮的船是­精­英出去,这在平常自也是没什么的,穷国水军只要五六艘船拖着打也就打光他们了,可是现在的穷国水军身手好的大头子翻海猿碧岳已经带着中坚人物一起上了岛,并给深深困在其中,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提防偷袭而来的海沙帮,那才是怪!只听杀声大起,这时抛下了锚头的穷国水兵才惊叫连连,但见海沙帮的人上来就使出了看家本领,一只只袋子里的白花花的毒盐就这么撒出去了,这个毒盐可是厉害,自有它的独到之处,一般自是不会要人的命,但是沾到了人的肌肤,立时就会中毒,这毒会让皮肤发痒溃烂,那时,就是有再大的功夫本事可也是使不出来了,万一要是落入到了眼睛里,不在最短的时间里用菜籽油清洗,这眼睛可也就不用再要了,而且就算救了回来,目力也要大降,虽说这东西­阴­险到了极点,但就实用来说,却也是厉害!

大船是好,大船也妙,但是现在可是不一样,这些大船停着,锚也未起,帆也没升,他们只是以为是自己人来,海沙帮的人可不是自己的人么,只是能感觉出不对的碧岳不在船上,他还在岛上,而不知情的船上人却是遭到了海沙帮毫不留情的痛击,一个个海沙的汉子跳船杀人,可也不比江洋大盗要差!因为这些海沙帮的人日子很惨,他们每天的私盐生意都要遭到大宋的重重盘剥,他们每年可以赚到十,而得到手的还不足一,这日子能好过得了吗?为了能多把握住穷国的生意,他们投靠了穷国,现在穷国的天要变了,那还不要多表现表现,再者说了,穷国的背后现在怎么看也都是比马克白能量更大的刘志恨,要是能巴结好了,海沙帮的生意就可以从穷国再加上大理,虽说大理国不是很缺盐,事实上大理的盐铁都是官民合办,而且谁都有份子,刘志恨有,皇帝也有,官家也有,民间人士也有,患只在不公!只要大理国的一切在一个公道的标准上,这一点是没事的。

不消一会儿,三艘大船上的穷国人都给擒抓下来了,司马少鱼心中得意,虽说他担心的那只海猴子不在这里,那只海猴子想来一定是到了岛上,可现在不怕,这里的船都叫他拿下了,就算是海猴子回来了,也是走不了了,他再大的本事,还能真个成为一头海猴子么!

杜云飞道:“怎么样了?”司马少鱼道:“仙子放心,人已经全部拿下了,我带上了两个,给仙子问问话!”杜云飞点点头道:“也好!”司马少鱼一个指响,立时有手下上来,他们一手一个提着俘虏,只是这些被擒下的人大多不怎么好,海沙帮的毒盐太­阴­了,这些人一时死不了,但身上烂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呻吟个不停!杜云飞皱起秀丽的月眉,道:“你们不能说话么?”一个俘虏见杜云飞漂亮,竟然不知死地生出了­色­心,道:“仙子……我们好痛的……请您帮我们解解毒吧,我们一定知无不言……”杜云飞道:“司马帮主,帮帮他,除去他的痛苦!”那人立时道:“仙子,你真是好人……”司马少鱼心中不愿意,但还是道:“人来,给他解药!”可边上的冰川女侠郝小玉“咯咯”的一笑,道:“司马帮主,杜姐姐是让你除了他的痛苦,可不是解毒这种小事!”司马少鱼奇道:“不解毒怎么解去他的痛苦?”杜云飞微微一笑道:“冰川小妹,还是劳你大驾了!”郝小玉笑道:“小玉敢不从命!”却是“呛啷”一声抽出了她的配剑,只一个点抹,巧巧地割开了那人的脖子,这一剑下,正好的割开他的气管,“沙沙”的血液顺着气管空口飞出,那人身子抖动着,不一会儿,就平静了下来,只在甲板上流了一地的血!杜云飞道:“还有谁想我治病的?”这下可是再没人说话多嘴了。杜云飞点点头道:“那好,我问什么,你们说什么,我不问第二遍!”

这下众人可都是点头了。杜云飞也是高兴,笑道:“你们是谁的人,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你的谁是头!”一个穷国水军道:“是不是我们回答了,你们就放过我们?”杜云飞摇头道:“错!小玉!”郝小玉再挥一剑,又一个人死去,血再度流出。边处的海沙弟子小声道:“这么多血,可怎么擦呀!”司马少鱼道:“仙子,这事咱们不是知道了么,还问什么劲儿,看旗子就知道,是海猴子的人,这小子手下人最畜牲!咱全杀了算了!也算是我给王上的见面礼!”郝小玉道:“这也算礼?”却是后面的紫蝶仙花蕾拉了她一下。司马少鱼也是不好意思,只是“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却是不再言语了。却是春芳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娘娘,那才是最最重要的。”杜云飞抖抖芳肩,她本想学学刘志恨吓吓人,杀杀人,玩玩儿的,不过看来还是正事要紧,说到底这次是为了找回郭芙的,可是不能出错,当下对司马少鱼道:“司马帮主,咱们登岛吧!”司马少鱼点头应道:“这是自然,可是这些人……”杜云飞道:“算了,发发善心,全给解除了吧!”司马少鱼脸­色­也是­阴­了下来,不过他也是江湖人了,江湖上的人比这更狠的可也不足为奇,不然的话,海沙帮也不会弄出这种­阴­毒到家的毒盐暗器。他一个回头,这下帮主之气可是发作了,大声道:“一个不留!全杀了!”

只瞬间,五百多人的穷国残余兵士立时死去了。同时,号子声起,海沙帮的船也开始放下了小船,一支支小船很快也就上了海,杜云飞等一众人和司马少鱼手下百多的帮众各自上了船,水手们唱着“嘿呦”的号子声,划出长桨,只一会儿,小船也就到了岸上。

杜云飞一提裙角,她号为凌波仙子,这个轻功自也是不差的,这一轻起,就先一步到了岸上!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竹筒子的信号,再由得袖中飞出两枚火石,在手中一擦,就点着了引线,那竹炮“”地­射­到空中,这天虽是白天,日头也是重,但仍是可以清楚地看出来,而烟火尽去之后,更是发出黑烟来,这黑烟可是能看得清清的,大理国的信炮不止是黑夜,白天也是自有看清的法子!这道信炮一起,没得一会儿,对面的一座山上也是回了一炮,那处是两忘峰。郭芙放出花炮后,黄蓉在她身边道:“你的花样可真是不少,我道你怎么会把这竹筒子带在身边的呢,原来却还有这种用处的。”郭芙微微一笑,道:“就是怕娘喜欢新鲜,这东西要是放了,再制也不是说制就制得出来的,这在大理国是军用定制的,我身上也只有两支。”黄蓉道:“还有一支呢?”郭芙道:“我自是不可能留着两支,还有一只在马大人手上!”马鸣远道:“此是军物,还请黄帮主见谅!”黄蓉笑着摇摇头道:“罢了,由得你们,再次见了刘志恨,我找他要,看他到底还有多少新鲜的东西没给我看过!”

第八部:战争与和平篇 第二百八十九章:内乱最要命

山石转动,树木变动,草丛相移,土坡变坦。小径幽现,大道小隐,整个的大小地势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了,原路也显露出来了。这一来是杜云飞要进来,黄蓉要撤去大阵,一来是她们也是要出去了。虽说只是三天,就想来,那些上来的贼人的体质也是不行了,到底是三天没吃上饭的人,再说这死人还没烤熟,人­肉­不熟是断然不可以进食的,这一回可不是层层开启,而是一发儿的开消息,这些个消息一一开动,立时让这些穷国凶人看出来了。

“妈的!原来果真是有鬼!”一个凶人狠狠道:“老子们就觉得不对劲,你们还说鬼打墙,打个鬼啊!现在怎么办,他们又动了!”另一个凶人拔出了兵器道:“说得是,不过,现在他们开这机关,显然是想放我们出去!话说回来,我们进来的时候,可没见到这样的大动呀!你听听,方才地都有点的震动呢!”碧岳道:“那是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们是一层层打开机关消息的,动静小,我们自然是不知道的了,还有一点,她们开了机关,也就是说现在已经不怕我们了!”“妈的,爷爷虽说饿了三天,可还提得动刀,也还会杀人,怕什么!”这个凶人一说,其余凶人也是笑了,一个两个不自觉地把自己的兵器都亮了出来,有海钩子,有分水刺,有护手双铖,有宣花板斧,还有鬼头大刀,五环至九环的厚背大刀,还有钢爪子,和几支穷国少有的钢制弩!的确,以这些个凶人的体质,莫看他们是饿上了三天,但是必要时,他们可以自相残杀,互食其­肉­,到了最后,也是要给自己留上一点足够的力气,这要是有人进来,可不是正好大杀一通么,在他们看来,对方既然开了大阵,那不是自己送上门来让他们杀,也就是等着让他们杀过去了,哪里还会想到旁余!

碧岳道:“也不能小心,兄弟们还是多加注意点的好!”一言至此,却是从旁发出一声冷笑,这冷笑一出,就有人道:“三爷说得好,咱们是要小心点儿了,只是在下可也是不明白,三爷说了让兄弟们小心,不知是小心什么,是小心敌人而来么?还是小心三爷不肯对我们说得事!”他这一说,立有碧岳的亲信跳出来道:“花三儿,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花三儿道:“吴四,你是三爷的心腹,只是,有的事情怕是连你也是不知道!”碧岳道:“花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花三儿道:“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问问大家,大家知不知道三爷为什么突然杀了李小狗给咱们吃食?大家就不觉得奇怪么,虽说大家的兄弟们已经算是很饿很累了,只是还没到这时就杀兄弟吃食人­肉­吧!”碧岳冷笑道:“看来,三爷我的这一番的好心却是白废了!”他说着话,手却是戴上了那钢制的指套。这便是有了动手的意思了。

花三儿知他动手在即,当下大声道:“是因为咱们要做的事情败了,是敌人从海面上来了,咱们就是完成任务也无法生离此岛了!”碧岳大叫道:“去死!”整个人便扑了上去,他不动还好,这边一动,只听得一种金属绷断之声,却是一支弩箭向着空处­射­来,这一箭计算好了,本似是­射­在空处,但是这碧岳一扑,却是正好撞到了这箭头之上来!由此可见出­射­箭之人心算是何等了得了。碧岳心中大惊,这种弓矢强弩从来都是江湖武林中人的克星,也不知多少武力强横霸绝一方的人物都是毁在这种器具之上,便是刘志恨本人现在的武功对上万军大阵的箭雨,也是只能撑上那么一会子,可也不能说就是无敌。血­肉­之躯,人力有尽时,纵是强也只是一时,米问心要说武功那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当时的刘志恨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米问心的顾忌太多,他又受制于天,一连的发出大功,让体内真气失衡,得了这个,急速老化,到底还是死了,死后真气乱走,当场成灰,可见人之再强也只是人,非是神。

碧岳“哦呜”一声,一个大河倒翻,落在地上,嘴上分明地叼住了一枝箭支,那箭杆是极硬的柳木,上过着桐油漆,也不知漆过了几遍,许是三遍,许是五遍,这让这箭杆坚韧非凡,但见汩汩血水从他的脸上流了出来,这支箭虽是叫碧岳狠狠咬住了,但弩箭可不是弓箭,那穿透力自不可同日而语,似这近处发弩,其威力比之弓来更要强上三分,碧岳其­性­也是个凶人,咬住了这箭,却是让箭头穿透了他的嘴皮子,江湖上以口接箭,并不是轻易的事情,有人成功了,自可名扬一方,但是失败的人,不叫一箭在头上开出个洞,那才是怪事,一张脸上的嘴皮子破开,与那武二郎一样,成了烂脸人,牙齿牙床都是露了出来。

从人群中一人道:“碧三爷,你的武功之高,兄弟是知道的,兄弟这样招呼你,不介意吧!”那吴四叫道:“李信,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反么?”花三儿道:“李哥只是想保住我们这些人的­性­命罢了!”李信道:“三爷,你想用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替你争一条生路么?现在生路可是没啦,就算是兄弟们替着三爷挡住了敌人,你三爷一个人也抢不下船,想游出去,嘿嘿,大海之上,三爷你脸上的血足可引出来足够到吃三爷的鲨鱼,三爷许是不怕一条两条的,但是三爷脸上这么大的一个洞,想来引出的至少不下于百条,三爷,你自信可以逃得出来么?”一个呆汉叫道:“李信,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抢船,自己的船可还用抢么?”花三儿叫道:“我把你这个痴的!死呆!李小狗怎么死的,碧三是不想他看见敌人来了才动的手,我们的船上发了信号,三爷看了,却是不说事儿,咱们都是粗人,没人在意,但是敌人确实是来了,看上去也是在我们的力量之上,现在三艘大船已经指不定是不是我们的了,兄弟们又给困着,大家已经全完蛋啦!这且不算,对方开了阵,这是说,船已经到手,对方的援兵来了,咱们全完蛋啦!”都不是真不要命的蠢人,花三儿这一说,众人可都是明白啦!

一个凶人道:“碧老三,你这活儿可就不怎么地道了,这事儿你要是坦开来说,兄弟们陪着你一起杀出个生路来也不是不可能,大家还是跟着你的,至不济也不过是个好说好散,可你却是立意要抛下我们兄弟,这是你不义在先,可不是我们不义了!”另一人道:“说得是,他的水­性­好,往海里头一钻,三天三夜也不会死,只要不超过七天,以他的本事自是可以搏出个生路,但却是要咱们兄弟完蛋,这个世上哪儿有这种道理!”还是持弩的李信道:“兄弟们,事情很清楚了,事到了如今,我们都是知道我们要是做什么事情的,现在事败了,不给自己找一条生路说不过去,这里能保我们命的东西可就只有一样了……”那言下之意也就是要碧岳的人头了。还不等到众人赞同,一个小心的凶人已经摸上了来,想着给碧岳一刀。

碧岳却是在静心理气,他虽是凶人,也是个­精­细人儿,一直养着体力,这时听到身后风声,一个踏步人便跳开,将手一伸,一下子抓在了那人的头上,五指灌力,立时活活抓破了这人的头骨。昔日,铜铁双尸以外功修那九­阴­神爪,便是以灌穿人之头骨为上,碧岳的功夫自是不到家的,做不到这一点,但是他有着一副钢制的指套,威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这虽是外力,也可见出这种利害!但见碧岳叫道:“想三爷死,你们先给爷死!”话到人到身到爪到,但叫他手指抓到,立时就是非死即残,一个凶人一个大意,叫他活活一拳打碎了脑门子,这钢手上的威力顿时大显!但这里的凶人可一点也没被吓到,便因他们也是凶人了,这些凶人都是立下了死志的,活过一天是偷的,哪有个怕的,见多了死,就算真个怕死,也是敢拼,他们都是知道的,在这种事情上,越是避让,死得越快,唯有拼而可得生。只得一瞬间,血雨横飞,死叫声不绝,再度平静下来,碧岳一连三步方才稳住了身子,他武功虽好,但是并非是一流,只是他为人凶恶罢了,现在遇上这些和他一样的凶人,这下子可是不好,只见他大腿背上都出现了刀剑之伤,便是头上也是嵌着一柄短匕,也在入内不深,叫他的头骨卡住了,不然这一击就可以要他的命了。但是他的攻击也不是白的,地上横七竖八,二十多人躺在了地上,有十多人是死了的,余下的都叫他打得残了,再也没了战力。

再一声金属响,李信再度发箭,这一箭一下子没入了碧岳的肩头,本来这一箭是要­射­碧岳的人头的,想来个一箭钉头,但是碧岳也不是白给的,到头来还是将身子做了一个小动让过了这一箭,可仍是中了箭,这箭便就说了,穿劲极大,带着碧岳一连的后退,把他钉在了一株桃花树上。碧岳却是狠人,知道不好,想也不想,身子借树反冲,一下子脱出了箭体,但是身上可就出现了一个洞来,不过,他却是得了自由,不然他人给钉在树上,这些人再度杀来,他可是一点生路也是没有了。李信冷笑道:“嘿嘿,三爷身手是好,人说除了大爷就是四爷,我说不,还是得看咱三爷的,不过,三儿,你小子这回可还能活命么?其实你这又是何苦,让爷们砍下你的头,也就是痛个一下子罢了,这样死拼,可不是白受罪的么!”碧岳惊怒交加道:“­干­你老娘!”一下子向李信冲去,李信冷笑连连,两人相距二十步左右,中间还有人在,碧岳这样冲过来,看似是要拼命,其实是送死无疑,“你既要送死,我又怎能不笑纳!”李信端着钢弩,就要给他致命一击!但是就在这时,碧岳却是一连的变步,反向边上冲去,但见他起手如风,转眼间就抓碎了一人的咽喉打穿了一人的胸膛,却是夺路而逃了。李信这才知道上当,心道:“他明明伤重,哪里还会有再拼死的决心,这里七十多人,死伤了二十多,可还有四五十人,他是决然拼不过的,逃命才是正理,我偏偏大意!”可现在再想自责的话也没用,只得叫道:“死猴子狡猾,兄弟们不可放过他!”却哪里要人说,众人一发儿的就追了上去!却是一定要拿着碧岳的人头来换取出路生机。

碧岳号为翻海猿,骂他的人都叫他死猴子,这既然叫上了猴子,轻身功夫自是不错的,这番为了逃命,自是要用真功夫,只见这只猴子东奔西蹿,他见树上树,见径钻径,只往那乖僻的小路中走,先时用了全力,后来开始省力,由了他的功夫深,身后最初由不断的喊杀声,而渐渐的淡了下来。碧岳知道这时不能大意,小径不敢再走了,这时走小径只可以摆脱一时,因为是小径,容易留下痕迹,他又没有­精­力故布疑阵,对方动作虽是慢,但总是能辍上他的,当下寻了大路上去这一下可也是要小心,别的不说,至少要把身上的血弄一下,不然滴上了地,可不是在给人家指路么,就在他奔着之中,忽然迎面来了一行了,这行人说说笑笑手足相搀着出来,其中还有不少­妇­人,一见碧岳这样从树丛中一下子钻出,双方都是不由得一怔。这时,碧岳正要说什么,但见一个青衣男子一下子到了面前,这人二话不说,抽出了剑来,那是一口中规中矩的铁剑,青青幽幽的光芒,也不见奇,但是碧岳的心里却是徒然升出了一股万念俱灰的感觉。万念俱灰,真是万念俱灰,一切所谓何来?

“咕咚”一声,大好的人头落到了地上,转两下,落定,头脸朝上,烂了一边嘴的脸也瞧不出切实的表情,让人越发的郁闷。马鸣远怔了怔,道:“他疯得么?我斩他他竟然一点也不挡!”这却是不知,所谓无巧不成书,非是碧岳不想挡,其一是他有伤在身,奔行一气,体力气力都有所损,那失了血后,更是连头脑也转得不快了,其二,他到了这里万万想不到会遇上人,一下子就遇上了这许多人,这心里自是要惊上一惊的了,其三,这些人里别的不说,黄蓉与郭芙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碧岳如何不看上一两眼,这一看就不好,神就失了一下,虽是一下,可也是大误!其四的是,马鸣远这个人心­性­本就是内向之人,这种人厚积而薄发,早早就有了一身的艺业,当年,点苍不振时,他一心的抱负,竟是叫他自行悟出了一套上佳到顶的剑法来,这剑法非同小可,得了神意,自是不同于他,虽说这两年来在大理国的名人堂里,可是他仍是那内向沉闷的心­性­,这武功更是大长,出手再不是以剑技胜人了而是以剑意剑神先就夺了人的心智,心­性­不定者与他动手上来就三心二意,十成功夫发挥不出两成,当年铁剑门叶大江河与怒江剑派于恨水双双败在他的剑下,都说和他动手难过,那就是受了他剑意的影响,由此可以见之了。是以,这些年来,大理国鲸吸武林高手为其己而用之,可马鸣远仍是稳稳坐定他第一剑的名位,又岂是白来的。这一剑出,立时轻轻松松地削下了碧岳的头来。先声夺神,就是这个意思了。

黄蓉看个分明,笑道:“芙儿,有这位马大人保护你,你可真是能放心行遍天下了。”马鸣远虽是得了黄蓉的夸奖,也是不好说话,只是略微笑了一下。黄蓉心道:“是了,正是这种木讷的­性­子,才可以修成这种身手,靖哥他不也是的么,我既然嫁他就想当然知道他的为人,又何必为了南琴姑娘和他生这个闷气,他只知我的气,却是不知我为何而气,想来还以为我在使小­性­子,也是难为他了。”郭芙笑道:“好了,大家小心,来了这一个,想来还有别人,看他的样子受了伤,必是他们内部私斗了起来,看样子是知事怕来了。”说到这里也是自傲,这便就是名声了,以往强人也好江湖人也好,到了哪里,人家冲着郭靖的面子,自是不消说了,但那只是敬,却非是怕,由此看来,这些人虽是敬她的父亲,但不怕她父亲,而刘志恨的大名所行处,却是不一样,要说敬刘志恨的没几个,但怕他的却是一大堆!

其实,还是让人怕得好!郭芙忽然在脑中转出了此念,正在这时,沙沙响动,一批赤身汉子闪了出来,约是四五十人,个个粗凶,一个就知非善类,一个人看着地上,大叫道:“死啦,老三儿死了,死了!”

第八部:战争与和平篇 第二百九十章:钧令不改

当年,郭靖少年时,与成吉思汗一起行猎,当时,郭靖一箭双雕,铁木真要赏他,便将自己的一柄佩刀给了他,这柄刀,曾用以杀敌无数,若不是铁木真先前把话说得满了,决不能轻易解赐。郭靖谢了赏,接过短刀。这口刀他也时时见到铁木真佩在腰间,这时拿在手中细看,见刀鞘是黄金所铸,刀柄尽头处铸了一个黄金的虎头,狰狞生威。铁木真道:“你用我金刀,替我杀敌。”郭靖应道:“是。”但又道:“可是我不能什么人都杀,我娘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做事,要侠义为先,这样才好!”铁木真笑道:“傻话,傻小子,敌人就是敌人,只有死了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你把自己的敌人放过,他们只会笑你是个傻子,回过头来还要打你,哪里会真就和好呢!你听我的,我们一起打下这个天下,到时,你就是大英雄!那还不好么?你不是说要当个英雄么?”郭靖道:“可是我想当我爹那样的英雄!”铁木真道:“你爹做过什么事,杀过多少人?也称得上英雄二字?”郭靖道:“我爹叫郭啸天,我娘说我爹这个人为人豪气,做事公道,从来不以自己的本事欺负人,大家都敬佩他,叫他大英雄,称他是大侠!”只是,郭靖并不知道,真正的大侠,就是夹起来做人。他现在是大侠了,可是他的日子轻松么?上要担心国家大事,下也是在为了眼前的一切而烦着。这一切的一切,郭芙从前不知道,但随着刘志恨之后,她可是一点一滴的都懂了,也知道爹爹一直以来念念叼叼的是什么了,不能偷,不能抢,却是要凑出一大笔的钱来发着朝庭不足的军饷。宋朝的军饷一点也不多,但就是这样还常有不足的,军官也要上下克扣,士兵也是没了法子,很多时候认错看那一个个的宋兵为祸地方,但是他要是能有别的法子也不会如此,上官收了下面的效敬,哪里还会管事,而正是这样的一个国家,郭靖却要在那苦苦地支持,大厦将倾,一木以支,那一木身上的份量可想而知,郭靖现在正是在做襄阳的独木,只是不知他能支得多久。正在这时,沙沙响动,一批赤身汉子闪了出来,约是四五十人,个个粗凶,一个就知非善类,一个人看着地上,大叫道:“死啦,老三儿死了,死了!”又有人道:“这可怎么办!”

黄蓉身边的丐帮弟子一拥而出,一根根包着铜头的竹棍提在手上摆在身前,护住了黄郭二人,冯默风嘿嘿冷笑,他习练秋风落叶腿有点功夫了,已经不用他的拐杖了,却是换上了一支牛头熟铜手杖,柱在手里,动起手来,打人更凶,杖上两支牛角,左右分刺,可以做叉使,也能当枪剑来用,转来过,杖上牛嘴凸处还可打砸,妙用无穷。马鸣远淡淡发笑,却也是站到了黄郭二人的身前,但教他一口剑在,谁又能伤得黄郭二人。

哪里知道,还没动手,这些个凶人却是做出了一副倒转身想跑的样子,只是,没走得上两步,一连的叫声又起,一群人从四面而来,分成三队,把这里围个实实!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身白衣,着这种白衣的人,凶人们也是认出了,一个凶人道:“海沙帮……海沙帮……你们怎么在这里……”那海沙帮人却是不说话,只是冷笑,另有海沙弟子拿出竹哨吹响,顿时来人更多了,不一会儿,就来了两百多人,黄蓉虽见这些海沙帮的人没有恶意,只是也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却是耳边郭芙笑了起来,道:“是我们的人……”果然,就见几个女子闪出,那两个女子高叫起来:“娘娘……娘娘……找到娘娘啦!”这一叫,却是要过来,三个纱衣妙龄的少女随着后,还有一个青年人,这青年人凶人们也是认得的,一个人叫道:“司马帮主,这是不是误会……你……你听我们说说吧……”

司马少鱼看到那人一眼,也是认识,却是不理,而是径身来到郭芙的面前,一撩长长的袍角就跪下来了,大礼参拜,道:“微臣司马少鱼,参见端正品德清秀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万岁!”这却是个会说话的,明明最后一句是“千千岁”,他却是改成了“千万岁”,细听之下,可不是另一番的情趣么,也见出他的江湖人身份了,正统士子是不会乱改福号的,司马少鱼再一挥手,手下捧出一只檀木盒,道:“这是微臣小小的心意,还请娘娘笑纳!”黄蓉吃惊地看着女儿,她虽是丐帮帮主,但是相信便算是丐帮的帮主到了这些江湖大豪的面前,恭敬是有的,但也不会如此的卑躬屈膝。可更让她吃惊的还在后面。郭芙一步走出,笑吟吟道:“是什么东西?不好本宫可是不要!”司马少鱼道:“是小人寻得的一方上好蓝田玉,请巧手匠人雕成娘娘的天颜,在敬献娘娘之前,微臣放在家中,日日参拜,不敢有一日的懈怠!”那个随他的手下也是机灵,手以在盒上一动,那盒子便就打了开来,从中一现,果然是一方绝好的玉石,这玉石雕花之美,也真是少见之极了,要知道,玉器坚硬,雕花于之其上殊为不便,越是细越是显,一旦雕坏了,出现了瑕疵,那就算是废了这玉器,好玉难求而非是求之不到,但是雕花­精­美而不误玉的,万中难有一!这块玉算得上好,但真正的好,还是这雕花,郭芙惊了一惊,拿在手上,看了看,还真是和自己有着七八分的相似,郭芙之貌自是美到极点的,与她的相貌有了七八分想像,那已经是美到极点了,玉器雕成了这样,可说得上是绝了!这自是一件绝对的珍品!这样一件玉器,要是拿出去卖,定会叫出连城之价!司马少鱼也是运气,他得了这玉,便就想雕,正好他有一个好友,这人­性­好石刻雕花,司马少鱼于他有恩,便就求他,那人问他想雕什么,当时司马少鱼是个Сhā画迷,他最最迷的就是郭芙了,本来这世上是没有郭芙的Сhā画的,但是大理国把这门生意做活了,以写实为主,专门画一些名人名将名美的画像来大宋卖着,也可装饰,这种东西画了之后,再印上了卖,可说是白捡的钱,最最有名的,如六月于娜,后来郭芙一下子嫁到了大理国,浮薇郡主就让人画了,既然王妃漂亮,没理由不利用这一点赚上一点。现下,却是正好献到了郭芙的身前,可不是妙么,真是天赐之的。

这样一件珍品,却是只换来了郭芙的微微一个皱眉,淡淡道:“帮主有心了,你的官是穷国的官吧,我只是大理国的王妃,可还算不上是穷国的!东西就收了吧,不过这种事情下次不要了!听说你们海沙帮也不富裕,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司马少鱼微微一惊,知道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却是在这时,郭芙又微笑了起来,道:“好了,方才是开玩笑的,司马帮主,说得上的你也是来帮我的,这番心意,本宫是会记得在心里的还是快请来的好!”司马少鱼脑门微微见汗,起了身道:“娘娘,这些人怎么处理?”这可不是郭芙的特长,她一时也没了主意,可是郭芙到底也是历练过的,当下对春芳道:“你们也来了,你们是怎么会来的?”春芳马兰还没说话,那边杜云飞道:“娘娘,这种事可以交给我和司马帮主解决,我之此来是受了王上的钧令,一定要带娘娘回穷国去!”郭芙一怔,道:“王上已经到了穷国?”杜云飞道:“回娘娘的话,我王已经大胜了穷国水军,现在已经进入了丰京,诸事已经定了下来,就是不放心娘娘,是以命我三姐妹一起来请娘娘回去!”郭芙一笑道:“那好,我本就要回去的了,不过本宫要和我娘一起先回襄阳,再回大理……”杜云飞微微一笑,道:“对不起娘娘,在下收到了钧令是送娘娘到穷国见我王。”

郭芙收了笑脸道:“本宫已经说了,本宫要先送我娘回襄阳!再说本宫没事,送完我娘再回大理,这是本宫的事,你直接给上面回话就是了,还是说,本宫的私事,你也敢管?”杜云飞道:“娘娘,我王给我的是钧令!何之为钧,千斤之重,是为重不可改!请娘娘与我一起回穷国面见我王,船已经停好了,这里的事情由我们来做,娘娘起身就是了,至于娘娘的娘亲黄帮主,要是娘娘真个不放心,可以随娘娘一起走,黄帮主与我王也是老朋友了,这是江湖上众所周知的,再见见面叙叙旧可也是好事,以我看,黄帮主现在正好可以去穷国,没事可以乘乘船,海上生活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有好!”郭芙气极,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一言不和便就要动手的时候了,一个回头,看向马鸣远,马鸣远也是为了难,要是马鸣远一力承下此事,带着郭芙回襄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马鸣远也非是一般人,而是大智若愚,这件事情他做下了不是不可以,但从根­性­上说,这却是会得罪刘志恨的,说得上的马鸣远只是个小小的名人,这是个受尊重有薪俸但没有实权的职位,马鸣远的特别还在于他的娘子是点苍派杨琪薇,在这一点上自是别有不同之处,大理国的武林门派都受到了大理国的控制,门人弟子都有出路,不是在各地做官做将,就是担任大理国的商队护卫,这里面影响可大了,有钱多的,有官高的,好好坏坏不一而足,马鸣远不止一次听杨琪薇说这事了,牵一发而动全身,马鸣远抗下了这事,虽说刘志恨绝对不会在这事上和他为难,会给他面子,但是祸及门下弟子,那可就不好了,是以,马鸣远不再开口,只是将头偏过了一边,话是没说,意思却是明白了,“我只护卫你的安全,这种事情,我不想沾身!”

郭芙暗自叹了一口气,却是黄蓉把一切都看出来了,她知道女儿对独见刘志恨心怀惧怕,这时可也不好不帮着女儿,便道:“知道你的心思,我陪你走上一遭了,还怕他吃了你!”郭芙心里这才稍稍定下,暗想由着娘一起去见刘志恨,想来是要多少给她一个面子的,不会对她如何如之何的,便道:“这样也好,冯大哥,要不要也与我一起去穷国看看?不然,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也不是很好!”冯默风却是摇摇头道:“我得了师父的命令,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再者说了,这里的花还要我浇着,我也离不开的!”黄蓉点点头,心里明白,便不再多说,众人一起离开,那些给围着的人凶人们齐声大叫。

凶人们叫着,一个个不肯甘休,那李信大叫道:“司马帮主,我们在一起是吃过饭的呀!我们是反正的……”司马少鱼耸了一下肩道:“这事可不由我作主,大家说得上都是穷国的人,但是话又说回来,在下是已经追随着穷王的,而你们是随理政的,这里面区别可是不一样。”花三儿道:“兄弟们都是跟着老大混饭吃的,现在知道了不对,我们已经杀了……杀了他了……我们已经反水了……”司马少鱼冷冷一笑,却是暗暗作了个手势,他也是明白,这些人怕是要活不下去了,但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明说,这些凶人也都是猛人,一旦他们面临必死之局,一定是要拼着的,可是只要他们慢慢来,不急于表露出那意思,便如温水煮青蛙一样,到了死时再动可也就迟了。一个两个的海沙帮弟子一点点地围起,渐渐围出了个里外三层,刀刀箭箭都对指着,这些弩箭头上都有着毒药,此情景下,凶人们一时竟是不敢动手,其实,说得上他们是知道了一二,但心中还有着侥幸,不到必死之时,他们也是不想动,这也是个人数问题,他们本来有七十多人,但是给碧岳杀得只剩下了四五十人,这些人在两百人一围下,高下立别,是说死也难冲得出去的,海沙帮的手段他们也是知道,一旦动起了手,别的不说,光是那海毒盐就可要了他们的命!但是要是他们有着七十多完好的人手的话,那说不定可是可以拼杀出一个两个的,而不是现在这样,看上去一点生机也是没有。

所有的目光都凝在了杜云飞的身上,因为司马少鱼道:“仙子,请您发落!”凌波仙子杜云飞也是得意,她淡淡看着这些人,道:“杀!”一字方自出之于口,“唰唰”便是两只大袋子的毒盐撒了出去,惨叫声立起,也不消多说,一把二把的刀子箭支就上去了,转眼之间,这些横行一时的凶人全数死去了,再没了生理,便是还有个吐气的,也叫海沙帮的补上了两刀,出手又快又狠,不过凶人的还击也是了不起,竟然有十多人给凶人们抓着一起死。

紫蝶仙花蕾摇摇头叹道:“看这些人,身手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二流了,可是却是这样死了!”冰川女侠郝小玉道:“所以一个人的力量真是微不足道,人在江湖,没有个大大的靠山可怎么行!”凌波仙子杜云飞道:“现在我们靠得就是最大的靠山!司马帮主……”

司马少鱼道:“仙子有何吩咐?”杜云飞道:“您说得上也算是穷国第三舰队的上官,是不是也好一起去穷国晋见一下我王?”司马少鱼道:“本就是这个意思,还请仙子引见。”杜云飞哈哈道:“也不用了,有了娘娘给你说话,我可用不着啦!”司马少鱼知道,道:“仙子小心,在下另有珍物奉上……”郝小玉道:“真是个滑头,看出娘娘不喜他的东西,才又来讨好姐姐!”杜云飞微微一笑道:“其实你错了,娘娘当是很喜欢你的东西的,只是……”司马少鱼也是好奇道:“这个,还请仙子指点,也好让少鱼明白!”杜云飞道:“娘娘越是喜欢,就越是怕,因为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她怕自己帮不了你,倒不如搬出这个表情,到时,就算她真个没帮到你什么,只要她是尽了心力的,也可让你感激不尽,也就是说,你讨好娘娘之举已经成功,剩下的就是继续了,可不要前功尽弃呀!”司马少鱼道:“多谢仙子指点,这有南海明珠一千颗,请仙子姐妹们笑纳!”杜云飞好笑道:“一千颗珍珠是好,但是三个人分,怎么分?”司马少鱼苦道:“海沙帮穷,等海沙帮富了,一定大有厚报!”紫蝶仙花蕾道:“罢了,就用它来敷脸吧,听说效果还是可以的,也不会因为分其不均而伤了姐妹们的和气!”另两女齐声笑道:“善!”

第八部:战争与和平篇 第二百九十一章:双雄

夜­色­如水,透出凉意,丰京中平静一片,在这种时候,没有几家人还敢胡乱张扬的。

一行黑衣人匆匆走在街上,他们一连遇上了几批的巡兵,但只一会儿就立时放行,不敢有一点的留难。地上的石条砖黑冷发硬,在月­色­下竟然还能反出光来。这支人队共二十人,一个人在前头走着,后面跟着一大群,一直到了丰京路的路头,在这里,有一座高高的石塔,大理按司山南土王拉巴里曾在这里住过,但后来它的高让它成了监牢,马克白用这座高塔关住了王元一,而且一关就是大半年!只是,此时的主客移位,现在又改着关别人了。

塔中,一个人正在高声放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曾下令往里头关王元一的马克白,自李锐冰把马克白从新北带回来,刘志恨看也不看,直接让人投入了这座塔里面去,并着了重兵看着,还不许人探视,一经有人,也不消多说,按倒在街头,立时杀了!当三颗人头在塔前一挑,再也没人敢上来了。此时,冷风之下,三颗狰狞的人头还给高杆子挑着在,血已经­干­涸了,只是上面现在是盯着许多的苍蝇,也不知道里面现在生了多少的蛆,当时一个失误,没在人头上涂上毒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谁想到挑三个人头还要涂毒的!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