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时屋后,在意大人旁边坐下开心地笑道:“我在家收到您送来的书信看后很开心。现在您有了南国怡红院的帐本,再加上前段时间里一连串的证据。到时阳文信想抵赖也不可能了,只要把他除了,京城就太平了。”意刚志见朱大人如此开心时,脸带严肃道:“我是有了这帐本,不过朱大人还有一事不知。现在的阳文信与皇上可是皇亲国戚了啊!此事办起来不会那么容易的。我今夜仔细想了半夜,觉得那天阳文信带他女儿去大殿,是有意设计的,目的就是想与皇上攀亲。而他攀亲的目的也很明显,在我们掌握了相关南国怡红院的证据后,他的女儿便出现在大殿之上。这一定不会是巧合,而是他用的一张免死金牌。他知道只要自己的女儿出现在皇上面前后,以他女儿的身材和样貌,皇上一定会看上他女儿的,那他自然就可以顺利地成为国仗。现在看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到时阳斯玲在皇上面前求情要放了阳文信时,你说皇上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朱万民听着意大人的话,细细思量着。半晌才沉声道:“阳大人的女儿和皇上见面才几天,难道皇上就向阳大人提亲了不成。如果现在还没有提亲的话,我们明日就将此事奏明皇上,那皇上不就还没认这个国仗吗?”意刚志摇着头苦笑道:“这事怪我太心急了,今天上午我留在皇宫,就是帮皇上去阳府提亲去了。当初我没想到,真儿今天就能拿到这帐本。要不然,我死活都会拖一天再去提亲。”朱大人听后也觉无奈。坐了一会后,朱大人从怀中拿出一折子交给意刚志道:“这些是有关四年前我堂弟全家被害案,及前二次那两个黑衣人的资料,还有这些黑衣人的腰牌,我想明天理真拿着会有用的。”意刚志从朱大人手上接过这些证据后,点了点头。意大人起身去放朱大人的这些东西,他知道这些东西明日会有很大用的,所以就想把他收到柜子里,以防不测。当意刚志走到身后柜子旁时,突然想起那个砚台。于是,意刚志放下手中的东西后,就把那个砚台顺手拿出来。然后来到朱万民身边笑着问道:“今天阳大人送我一个砚台,我看这砚台价值不菲,又好象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你给我看看这个砚台怎么样。”意刚志知道朱大人的堂弟是搞珠宝古玩的,那他朱大人也一定在他堂弟那里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经验。朱万民一听意大人要自己给他鉴赏宝贝时,摇着双手推辞道:“意大人您过奖了,对这些东西我是一窍不通,更看不出什么好坏,您还是收起来吧!”意刚志知道朱万民在自己面前从不花言巧语,他说不懂应该是不懂的。可是自己既然拿出来了,就给他看看也无妨。于是笑道:“没事的,我是想让你看看有没有见过这砚台,这没有外人又没人笑话的,怕什么啊!”朱万民见意大人如此诚恳时,也不好再推辞。于是从意大人手中小心地接过那砚台,仔细的看起来。朱万民接过砚台时,感觉这砚台的份量很足,感觉细腻,且黑中透亮,凭感觉就知是上上品。朱万民对宝贝确实不是内行,他真的只能从外面看个大概。他堂弟虽然是行家,可是他却很少与他堂弟谈这些。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不适合与堂弟谈那些,这也是朱大人为官为人的第一准则。虽然朱万民不懂行,可当他的手伸到砚台底下时,感觉到底下的中心好象有一个小坑,于是翻过来去看。只见砚台底下有一个芝麻点小的沙眼,而且还是位在砚台的正中心,这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四年前正月初六的事情来。如是对意大人细说道:“这砚台我见过,意大人您也见过,那还是四年前的事。那天自己家年初请客吃饭,其中就有堂弟和意大人您。在席间,堂弟说送一样我们文人的实物。当时一听也就笑了,既然是文人的东西,觉得给大家看看也无妨。所以,当场我就把那东西打开给大家看。可是没想到一件文人的东西,还来了个里外三屋包装,心里有些纳闷。当初一看是个砚台,心里很是高兴,觉得我这堂弟还不错。当时我只觉得那砚台很细腻精致,也没想其他。可是,您在一旁却赞了一句说真是一个好砚台。当时我一听意大人您懂,就自然给您鉴赏。当您说此物价格不菲时,我堂弟就在一旁赞你好眼力。当时大家都喝了几杯酒,我堂弟就说此物是他花五万两白银收回来的,还说年底前,阳大人出了十万两都没卖,还说就不卖给他。我一听就马上从意大人您手上拿了回来退给我堂弟。并告诉他此物我不收,否则以后就连兄弟都没得做。也就是在我接过这砚台的时候,我的手摸到砚台下面有一个打手的小点,虽然当时我没有看,但我确定是一个小坑。要看外面,我真不懂这些,但摸在手上实在的东西,我感觉特别准,决不会出错。后来只有几天时间,我堂弟家就出事了。当初为了破案,我根本就没顾得上他家的那些宝贝,只是一心地去查凶手的作案动机与线索。只是不知道,今天此物为什么会在阳大人手上。”意刚志一听朱万民说起此物来历时,自然想起了那次在酒桌上的事。“没错,就是这个砚台,难怪自己总觉得有种见过的感觉。”意刚志非常肯定地自语道。意刚志肯定了这砚台的来路后,看着朱万民微笑道:“阳大人他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没想到他送我一份这么贵重的礼物,却恰好送给我一样证物啊!”朱万民听意大人开心的样时,就知意大人心里应该是有底了。但朱万民此时还是有些担心地说道:“意大人,今夜我特意赶来,是还有一件重要事想和你通报一声。据我派出的暗探提供的线索说,当年的阳文虎可能还没死,有多种迹象表明阳文虎还活着,那次死于别人暗器的人是他的替身。”意大人听朱万民说起曾经阳文虎的事时,恰好与理真说的情况一致,心想阳文虎应该是真的还活着。意刚志望着朱大人微笑道:“真儿下午也说起了阳文虎的事,他确实还活着。而且就在南国怡红院内,也就是现在老板,这是他们内部人说的,信息绝对可靠。”朱万民听后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他真的还活着啊!没想到当年让他给骗过去了,这次我一定将他绳之以法。”朱万民开始还以为提供的线索有错,现在听意大人说起时,心里很是气愤。他没想到那个曾经灭自己堂弟一家的人,到现在竟然还活着。此时,在一旁用心写奏折的理真也已写完。他伸了个懒腰后笑道:“意伯伯,朱大人,我的奏折写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把阳文信的所作所为交给皇上了。”意刚志见理真桌边那一贴厚厚的奏折,就知他所掌握的证据应该是比较充足的。朱万民见自己该说的也说完了,就起身告辞。意刚志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蜡烛,知道此时应该子夜了。于是起身边送朱大人边向理真说道:“真儿,现在夜深了,你就送朱大人一程吧!记得一定要送朱大人进到里屋。”理真应声起来跟在朱大人后面。朱万民笑着推辞道:“不用啦!明天理真少侠还有好多事要办,我没事的,你们放心吧!”理真跟在朱大人身后笑道:“还是我送您吧!我不累,而且我等会回来也很快。”朱大人见理真执意要送,也就没再多说。朱万民走到大门口向意大人拱了拱手道别后,就坐进了自己的桥子里,然后起程回府。意刚志目送他们远去后,才关门进里屋休息。意刚志回屋后还是有些担心,他也说不准聪明的阳文信,明天会用一些什么方式来应对这些证据。心想此时的阳文信应该有所准备了,要不然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与皇上攀亲。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意刚又走到书房,重新审阅着理真所写的奏折。
理真跟在朱大人的桥子身边,边走边注意着身边的动静,一路走来觉得也很太平。夜已深,此时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了,天上的星星不停地闪烁着,无月的夜,却也显得清晰而让人觉得舒坦。朱府离意大人家也不是很远,加上桥夫们走得也快。所以,没多时他们就顺利地到了朱大人家。桥夫们扶着朱大人下桥后,其中一个就快步上前叫门,大门应声而开。朱大人见大门开了,就回头看着理真笑道:“真是辛苦你了,你也赶紧回家吧!”理真笑了笑道:“没事的,朱大人您先请吧!我回去只要一炮烟的时间,很快的。”朱大人见理真办事如此认真,伸手拍了拍理真的肩后转身进屋。桥夫们把桥子抬进去开始关门时,理真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短暂叫喊声。理真凭着这几年的江湖经验,连想都没想就飞身向院内疾驶而去。理真刚一进院,就见四个桥夫中有一个以倒下。在星光的照亮下,其他三个正在与四个黑衣人力拼,朱大人就在三个桥夫的中间。理真一见此情景,刚一落地就运用一浪剑法的游步瞬间出手。背对理真的二个黑衣人在理真的出手间应声倒地,对面两人见状飞身向理真扑来。理真在与对手过招时,暗运内力向那二个拍去,他想试试对手的功底如何。理真与对方近距离的相接,三股强劲的内力瞬间碰在一起,顿时风声暴起,就连倒在地上的那三个人都被强劲的内力吹出去十来丈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们三人的对掌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惊住了,他们谁也没想到,对方的功底会有如此之深。理真一掌就试出来者功夫之高,让自己心里暗自庆幸。刚才被自己偷袭的两人,要不是自己出手之快,自己是不会这么轻易得手的。理真试出对方的功底后,就再次运用自己的一浪剑法向对方攻去。理真的出手之快让黑衣人很是吃惊,理真使出一招一浪问天向其中一个黑衣人挥掌拍去,劲风之强老远就能感觉到。黑衣人见理真向自己硬攻过来时,马步一沉,挺胸收腹,内力强运于双掌之上,然后迎着理真的双掌拍去。理真的来速快,去速也快。当他快接近黑衣人的双掌时,突然害怕似的来了一个帖地的空翻,整个人就象一个圆球一样向后翻去。黑衣人见理真吓成这样时,心里窃喜。心想他虽然功底厚,但毕竟是一个毛头小子。可就在黑衣人暗在得意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理真却突然突破了他的双掌,整个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几乎是要面贴面了。在惊恐中的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理真重手法点住了黑衣人的三处大|茓,整个人呆在那里动弹不得。黑衣人做梦也没想到,理真会有这么快的身手,能在瞬间突破自己的掌力,进入到自己空门之中,简直是不可思义。理真的出手不过几招就制住了三个黑衣人,剩下的一个心里开始恐慌起来。他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用的什么魔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制住了自己的三位同伴。黑衣人在自己与理真的对掌中,也感觉不到他比自己内力高多少,心里开始疑惑的黑衣人不敢再冒然出手。刚才理真的那招一浪问天,到现在黑衣人也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黑衣人凭着自己多年的江湖拼杀经验,认为这个年轻人刚才一定是使了诈,更大可能是使用了毒和暗器。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大声道:“大家都是江湖上的人,在黑夜里使暗器使毒,算什么英雄好汉。”理真听后大笑道:“你们也算英雄好汉,竟然半夜里来偷袭人家。不过我告诉你,我理真从不使用暗器和毒。”黑衣人一听理真二字时,心里有些底了。其实他刚才这样说是想探探这个年轻人的底,看他是否用了暗器或毒,以便自己应对。现在听理真报出自己的名字后,自然就不那么害怕了。他听过理真的名字,只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功夫有点怪,功底虽然了得,但也不是深不可测。不过以前只是听说,现在眼见为实,也确实让自己有点吃惊。她惊的不是自己与理真的对掌,而是想不明白他刚才那一招,是怎么将自己的同伴制住的。前面两个被理真瞬间制住,是因为他出现的太突然而被偷袭得手。可是刚才两人是面对面过招的,自己明明看着理真受到同伴掌力的威慑后,才向后翻身的。可怎么又突然制住了自己的同伴呢!黑衣人开始怀疑理真还有同伴躲在暗处出手相帮。于是黑衣人又大声喊道:“小子你功夫不错,为什么还让帮手在暗处帮手呢!”理真听后大笑起来。在场中的三个桥夫和朱大人,一听黑衣人之言后,还真以为身边是有其他人帮忙,于是情不自禁地向外望去。理真笑声未停,从院内的一棵大树上轻轻地飘下来一人。那人轻声笑道:“黑衣老怪你不用瞎说,我是来看热闹的。我从未出手,你打不过人家就不用耍赖。”理真一见树上飘下来一个人时,确实感到意外,一听声音理真就知道她是谁。其他人虽然不知来人是谁,但一听就知是个女的。看她蒙着脸的样,除理真外,谁也不知道她是哪路英雄。来人一直躲在树上偷看,其实她真是来帮理真的。可当她见理真可以应付自如时,就不想出手。她没想到自己躲在树上,还是被这个老怪物发现了就现身下来。其实,她做梦也没想到,刚才那老怪物是怀疑有人在暗地里帮理真才瞎说的,根本就没人发现她躲在树上。黑衣人见这人从树上下来了,也就不足为惧了,人只要在明处是容易防的。黑衣人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大嚎一声,挥掌向理真打去。理真见黑衣来势很猛,于是又用刚才那招一浪问天向黑衣人攻去。理真一直在想,黑衣人在那里乱叫的原因,应该是没有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制住他同伴的。所以,黑衣人一直认为是别人在帮自己才制住他伴的。现在对方不了解此招的威力与奥秘,那自然还可以再用。理真运足真力一幅拼命的样子向对方迎了上去。黑衣人刚才与理真对过一掌了,所以对理真的内力是一点也不怕的,他觉得硬拼的话自己胜算可能还大一点。两人瞬间交手,一切也就在眨眼之间,自然容不得他们多想。可就在四掌相交的时候,理真的人突然后仰,好象是受不住黑衣人掌力而被振退似的,黑衣人见后暗喜。理真人在向后仰的时候,脚站在原地未动,整个人就借着对方的劲风后翻。在自然中,对方掌力失控后,人自然性地向前跨了一大步。此时三百六十度后翻身转过来的理真,正好窜到了黑衣人的双臂之内。理真幽灵般地出现在黑衣人眼前时,把他给吓了一大跳。他做梦也没想到,这鬼魅般的年轻竟然瞬间就窜到了自己面前。惊吓之余,还来不及多想,就被理真用同样的手法制住。理真轻松地制住这四个人后,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那个黑衣蒙面人,拍手赞道:“理真少侠真是好身手。”三个桥夫见理真没几回合就制住了四个蒙面剌客后,心里既佩服又是感激,要不是理真的出现,他们的小命可能也就没了。朱万民见剌客以制住,刚才还悬着的心,此时也就放了下来。他来到理身边感激道:“谢谢理真少侠救命之恩,朱某感激不尽。”其他三个桥夫也同时向理真行礼表示感激。理真看着朱大人如此客气时,反而觉得不好意思。怎么说,朱大人是自己的长辈,又和意伯伯是世交好友,自己出手救人是情理之中的事,没什么可提的。理真还礼后,认真地说道:“朱大人您别这样,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您是我的长辈,又是意伯伯的好朋友,这一切都是晚辈应该做的。”朱万民见理真不骄不躁的样子,心知理真以后一定是个做大事的人。四个剌客进来后的打斗也不过一杯茶的时间,但院内此时已是灯火通明,院中所有的老少都全被刚才的打斗惊醒。夫人易凡欣第一个来到院中,她一见场中情景,就知家里是来了剌客,心里也是十分担心。现在院中虽然没有剌客的吵闹声,但起来后的家丁,你一句我一句的自然又热闹起来。朱万民看了一下院中的家丁后,怕吓到他们。于是大声说道:“这里没事了,你们都回房休息吧!”家丁们见老爷安然无恙,现在又听老爷叫自己回去时,便向朱大人问安后各自回房。易凡欣看着那个站在中间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小声地向朱万民问道:“老爷,这人是谁派来的啊!怎么站在那里不动啊!你没受伤吧!”朱万民看着夫人一幅担心的样子时,微笑道:“刚才多亏理真少爷出手,我没事,只是阿三可能有事。”朱万民说完便从夫人手中接过灯笼后,向刚才倒地的桥夫阿三走去,理真与其他三个桥夫跟在后面。朱万民走到阿三身边蹲下,用力把他扶了起来,见阿三胸口一直在流血,眼睛紧闭。理真见后伸出手指在阿三鼻子上探了探,发现他早已断气。朱万民吩咐另三个桥夫将阿三的尸体抬进屋里去,然后又吩咐他们把阿三的身体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另三个桥夫便听老爷的把阿三抬了回去,院中的理真与朱大人,还有夫人易凡欣开始查看这四个黑衣人。他们在查看黑衣人的时候,竟然把身后一直未出声的另一个看热闹的黑衣人给忘了。理真从地上将那两个倒地的黑衣人轻轻松松地提了过来,放在站着的这两个面前。然后掀开他们脸上的面纱,理真与朱大人看后,见没有一个认识的,全是生面孔。站在理真后面的那女子其实就是阳斯玲,理真早就听出来了。由于她是阳文信的女儿,理真不好意思在这里相认,更不好意去和她说话。阳斯玲仔细看了看面前的黑衣人,发现自己也不认识。正在这时,理真回头向她看来,意思是问她是否认识,阳斯玲无奈地摇了摇头。理真有些不自在地走到其中一个黑衣人面前,然后把手伸到黑衣人的胯下摸去。阳斯玲一见理真这样,马上回过头去。她在心里小声骂道:“真下流。”理真摸完黑衣人胯下后,走到朱大人身边小声说道:“全是太监,和以前那些黑衣剌客是一路的。”理真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阳斯玲听见了。原来理真刚才是在查那几个黑衣人的身世,刚才自己错怪理真了,阳斯玲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当她想到这些人又是太监时,她又觉得有些难过。因为这些人肯定是自己父亲派来的,她不知道自己以后将如何面对。她看了一眼朱万民夫妇,然后又深情地看了一眼理真后,一纵身便消失在夜空中,她的去势之快让朱万感到很惊讶。心想还好此人不是来行剌的,否则后果真难想象。理真望着阳斯玲远去的背影,心里也是思绪万千。一见刚才阳斯的眼神,就知她心里非常难过,可自己又无能为力。理真在心里一直默默地祈祷道:“希望有一天自己不要与她站在敌对线上。”为了查清事情真象,理真将四个黑衣人全部带到客厅让他们跪在地上。朱大人坐在前面,看着四个黑衣人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们是受谁指使,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还不快从实招来。”理真见朱大人向他们问话时,马上起身在他们身上各点了一下,解开了他们的哑|茓。四黑衣人没想到今天会栽在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孩身上,心里很是不服气。他们看着稳坐中央的朱大人,一幅刚正不阿的样子看着自己时,心里自然中显得有些胆怯。他们侧头看了一眼理真后,一个个又倔起了头,一幅很不服气的样子。理真看着他们那幅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明明是打不过人家却心里还是不服。朱大人见他们看了一眼理真,一个个又显得很傲慢的样子时。带着一脸严肃沉声道:“今天你们四人栽在理真少侠手上,一点也不委屈。你们可知道,他就是皇上亲点的暗探理真。在朝中的所有锦衣卫,都没有一个是理真少侠的对手。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为什么会在几招之内便被他制住了吧!”四个黑衣人一听这个看似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竟然是皇上亲点的暗探时,心里平衡了几分。但是他们还有点不明白,这个内功也不见高自己很多的年轻人,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将自己制住了呢!他们实在想不明白。理真见他们还是不说时,沉声道:“在朱大人面前,你们还不从实招来,难道你们真的想一起蹲大狱不成。”四黑衣人各自对望了一眼后,一仰脖子道:“我们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砍席听尊便。”四黑衣人说完后,跪在那里两眼一闭不再出声。朱万民一见这种情形,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就决定先把他们收监。朱万民起身向桥夫阿正大声喊道:“阿正你过来一下。”在一边刚帮阿三换好衣服的阿正,马上来到朱万民面前听命。朱万民看着阿正认真道:“你现在去城中衙门,叫他们前来收押四个重大疑犯,一定记得告诉他们,此四人都是江湖高手,要带牢固一点的铁链过来。”阿正应声而去。理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四个黑衣人,有些不安地向朱大人问道:“这四人的功夫都很了得,要不要我先废了他们的武功,这样也就不怕他们逃跑了。”四黑衣人一听理真要废自己武功时,都忍不住大叫道:“大家都是江湖人,有种你就杀了我,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你废了我们武功的。”朱万民听这些黑衣人如此紧张时,回头看着理真微笑道:“还是别废他们武功吧!我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懂武功。但我知道,这对一个学武者来讲,废了他们武功可能比杀了他们还难受。”理真没想到,这位朝中大臣朱大人,竟然如此了解这些江湖武士,心里很是佩服。理真点了点头后微笑道:“朱大人说得对,是我想得太天真了,那边的牢房也很牢固,把他们关在里面,我想功夫最好也是逃不了的。”四个黑衣人见面前的朱大人不想废自己的武功时,心里便有了几分感激之情。朱大人看了看被理真点住|茓道的四个黑衣人后,对理真笑道:“现在也不早了,你就早点回去吧!反正他们也被你封住了|茓道动弹不得,那边的人很快就会来的,你只管放心好了。”理真还是不放心,他怕万一自己走后,再来一个黑衣人的帮手时,朱大人是对付不了的。于是微笑道:“还是等他们来了再说吧!反正现在也不困,就算回去也睡不着,正好可以陪朱大人聊聊天。”朱万民见理真如此说,一换话题,两人开始聊起家常。没多久,阿正便带着城中衙役过来了,来人中还有陶海,还特意带来了一辆囚车。陶海来到朱大人面前行礼后,又向理真拱手开心地说道:“理真少侠真厉害,这回你可是帮了我们朱大人的大忙了,回头哥两请你好好喝一杯。”理真笑着挥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是你们带回去后,要细心看管,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江湖小辈。”陶海连声称是,十几个衙役七手八脚地,没一会就把四个黑衣人关进了囚车,陶海带队拱手行礼后便匆匆离去。理真见黑衣人被陶海带走后,也就放心了。于是向朱大人行礼后笑道:“朱大人您也累了一夜了,就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理真说罢转身疾驰而去。
当理真回到意大人府时,发现意伯伯家的大门还开着,于是轻声走了进去。看门的门童见理真回来后,伸着懒腰恭敬地喊道:“理真少爷回来了啊!老爷还在客厅里等你呢!”理真没想到这么晚了,意伯伯还在等自己,心里很是感动,他谢过门童后便匆匆向客厅走去。那门童看来也真是困了,他们每天都在五更天就要起来开门的,现在都二更天还没睡,看来今晚他们又睡不好了。理真来到客厅时,发现意大人正坐在茶桌边看东西,仔细看时,发现意伯伯手上的东西就是自己今晚写的奏折。理真轻声地喊道:“意伯伯您还没休息啊!”意刚志抬头见理真回来了时,微笑道:“我看你去了这么久有点不放心,就在这里等,路上是不是又出事了啊!”理真在意大人身边坐下后,微笑道:“没事,只是在朱大人进屋的时候,出现了几个黑衣人,现在全被抓起来了,所以担误了一些时间。”意刚志一听说黑衣人时,心里就有些紧张。他关心地问道:“那你们和朱大人没事吧!那黑衣人是什么人啊!弄清没有啊!”理真不以为然地笑道:“我们都没事,只是朱大人的一个桥夫被黑衣人剌了一剑死了。我们问过黑衣人来历,可他们死也不说,不过他们都和前几次的黑衣人一样,都是太监,不用说就知是阳文信派来的。”意大人听理真这样一说,提起的心总算是又落了下来。心想只要过了明日,就应该没什么大事了。意刚志见理真平安回来后,就起身关心地笑道:“你们都没事就好,现在也不早了,明天你一早还要跟我去见皇上,你就赶紧睡一会吧!”意刚志说完,便和理真一同走出了客厅,各自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理真就起来了。与其说一大早起来,还不如说他其实昨晚根本就没睡。由于此事牵涉到的是当今的宰相,所以,理真一直想着早朝把奏折交给皇上后,可能会出现的难题。理真打开房门,走到阳台上呼吸着外面清凉的空气,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正在这时,楼下的脚步声起,理真情不自禁地向下面看去,只见桥夫们已把桥子抬到了院子里。理真知道,此时意大人一定起来了,如下慢慢走下楼往客厅里走去。理真来到客厅时,发现意大人正坐在客厅里,好象是在等自己。理真马上上前行礼,意大人示意他在一边坐下,旁边的女佣立即帮理真送上洗脸水。一看意大人精神的样,就知他早以洗漱完毕,理真也就没再客气,接过女佣的洗脸水后开始洗漱。理真洗漱完后,女佣马上起身接过洗脸水走了出去。理真看着意大人恭敬地问道:“意伯伯,您觉得今天我们带的这份奏折可以告倒阳文信吗?”意刚志抬眼微笑道:“现在也没有定数,一切只能见机行事,你明天只要记住一点,你把自己现在想说的全部说给皇上听。其他的变数你就不用多讲,到时我会帮你说。如果到时皇上一定要听你的意见时,你记得看一看皇上的脸色再作回答。毕竟他是皇上,臣子的生死全掌握在皇上的手上,多说无益。”理真听完意大人的话后,好象在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意大人见理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后,便起身微笑道:“这事的严重性你也知道了,那我们就起身走吧!一切到大殿上再说。”理真听后,起身跟在意大人身边慢慢地走出了客厅,院子中的桥夫早已在桥边等待。意大人上桥后,理真就跟在桥边向皇宫大殿走去。
当意大人和理真他们一行来到皇宫大殿外时,四周也已清晰可见,此时天已大亮。现在已经是六月初一了,清晨的空气真清爽,给人一种特别舒服清新的感觉。来早朝的大臣们都在大殿门口伸展手脚,呼吸着清晨清新凉爽的空气。百官们见意大人来到,自然前来问候。在一一还礼中,只见外面又走来两顶官桥,上面打着阳府字样,一看就知是阳文信文大人来了。阳大人的官桥就在意大人桥边停下,桥夫压下前桥杠,掀开帘子请阳大人下桥。阳文信不慌不忙地从桥中走了出来,抬眼就见意大人在面前时。微笑着快步过来,看着意大人轻声问候道:“意大人早!”意大人见阳文信向自己走来问候,自然也微笑着迎上前还礼。阳文信问候完意大人后,侧眼看着理真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打量了着这个年轻有为,且胆量过人的理真。然后笑着说道:“这位就是理真少侠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听说功底还不错啊!”理真见阳文信如此说时,自然知道他是在指前几晚自己偷入他们家后花园的事。如是理直气壮地还礼后笑道:“阳大人过奖了,要是晚辈的武功能有您的一半也就知足了,那晚您的一掌,让我的父亲永别于我,我会一辈子记住您的大恩大德的。”理真见阳文信说起那晚的事时,心里自然生出恨意,说起话来,自然中显得有些孩子气。意大人一见理真在宰相面前说话如此无礼时,他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赶忙过来为理真解释道:“阳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别见效小孩子的话。如理真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望看在老夫的份上别跟他一般见识。”阳文信见理真如此说话时,并没有生气。现在见意大人过来说情,更是开心地笑道:“意大人您不必这样,理真少侠年轻气盛,我们这些老头子,怎么会与他们一般见识呢!”正在这时,后面响起银铃般的话声问候道:“意伯伯早!”意刚志与理真同时转头看去,只见阳斯玲正站在阳文信身后。意大人见这个上次在朝上见过一次的女孩,今天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里在暗自赞叹阳斯玲的美貌与懂事时。同时也有着一份不安,意大人不知道阳文信今天为什么又会把他的女儿带来。意大人作为一个长辈,自然笑着还礼道:“斯玲姑娘好,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姑娘。”阳斯玲向意大人行完礼后,自然地侧眼偷看理真。而此时的理真也正在惊疑地看着她,两人四目相接后又马是分开。理真的第一感觉告诉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这个是真的阳斯玲。只是不知道上次意伯伯说,在朝上出现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她,不过按意伯伯说的样子来讲,应该不是她,理真暗自想道。阳文信见意大人夸自己女儿时,谦虚地笑道:“意大人过奖了,小女怎么能和您家的千金相比啊!”阳文信与意大人相互谦让说笑着。那些文武百官本想来向阳大人问候,但由于两位宰相大人正在聊天时,他们都知道此时不便打扰,于是大家只是在一旁看着。威严无比的宫殿大门正慢慢打开,所有文武百宫们自然性地两边分开看着意大人和阳大人,他们都在等待两位宰相的先行。阳大人见宫殿门已打开,就笑着伸手请意大人先行,意大人几乎是同时伸手请阳大人先行。两人彼此谦让一翻后,阳文信小声在阳斯玲耳边轻语了几句,然后就和意大人并步向大殿内走去。其他文武百官相继跟在身后步入大殿,阳斯玲与理真两人都留在大殿门外等候。阳斯玲见父亲和所有大臣都步入大殿后,便走到理真面前笑着问道:“你今天怎么也在这里啊!”理真见阳斯玲走过来问自己时,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脸也不自觉地开始发热发红。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结巴着答道:“我…我来这里有事要…要见皇上。”理真见阳斯玲如此开心的样子,对自己又这样好时,心里总觉得有愧于她,就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理真不敢面对眼前这个美丽天真可爱的女孩。因为理真不知道,等会在皇上面前告发她父亲时,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理真不敢想像,更不敢和面前的她多说话。阳斯玲看着这个在拼杀时,显得英雄无比的理真,此时在自己面前,却象个三岁小孩子般一样,心里更加喜欢。她又靠近一步理真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后,开心地笑道:“你怎么啦!看你紧张成这样,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不敢抬眼看我啊!”阳斯玲的一句玩笑话,说正了理真的心思,让理真觉得更加无地自容。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没有一个姑娘这样坦荡,心里更不是滋味。理真低着头想了一会后,别开话题反问道:“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啊!”阳斯玲见理真终于抬头说话时,笑道:“我不知道做什么,只是父亲说皇上要见我,所以只好跟着父亲来了。要不是父亲硬磨着要我来,我才不来呢!这地方虽然大,但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好玩。”理真一听阳斯玲说是她父亲叫她来的时,心里有着一种怪怪的感觉。他忍不住大声问道:“那你父亲要你嫁给皇上你愿意吗?”理真此时的说话,显得有点激动且大声。阳斯玲没想到理真会突然问起此事,心里好生奇怪。细心的阳斯玲,偷偷地看了一眼理真的脸色后,心里好象有了些答案。于是看着理真小声地说道:“你这么紧张,是不是不想我嫁给皇上啊!”理真听阳斯玲这样一问,脸刷的一下子全红了。他马上结巴着否认道:“我…我紧张什么啊!你嫁给皇上是好事啊!”阳斯玲围着理真转了圈,好象要看透他似的。此时的理真站在那里,十分的不自在,恨不得找个地洞赶紧藏起来。阳斯玲转了一圈后笑道:“看你说话都结巴了,还说不紧张,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不希望我嫁给皇上,对不。”“不!不是,我才不喜欢你呢!我!我喜欢红霞。”理真还没等阳斯玲说完便辩解道:阳斯玲见后抿嘴笑道:“我知道你喜欢红霞姐姐,不过你喜欢我可能还多点。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嫁给皇上的,就算真要嫁,也是把怡小雅嫁给皇上。皇上喜欢的人是怡小雅而不是我,这下你放心了吧!”理真听阳斯玲这样说时,确实没那么紧张了,可脸上还是很在意的说道:“就是你们两个都嫁给皇上也不关我事。”理真听了阳斯玲刚才的话,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阳斯玲见理真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心里更是开心。她现在可以肯定,理真心里是爱着自己的,所以他才会这么紧张。她眼珠子转了几圈后,看着理真微笑着问道:“要是皇上真的要娶我,而我又不愿意,到时你会不会帮我逃跑啊!”“当然会啊!”理真听阳斯玲这样问,想也没想回答道:阳斯玲听后脸儿也红了起来,一脸的开心与幸福。她慢慢靠近理真,然后很快地在理真脸上亲了一口。正在这时,站在大殿门口的太监和一个桥夫正向她们这边看来,刚好看到阳斯玲在亲理真的这一幕,他们看后各自偷笑着。理真没想到阳斯玲会在这里亲自己,虽然理真不知道刚才的一幕还有人看到,可此时理真的脸儿更红了,心跳也在瞬间加速。理真在心里暗自想道:“完了,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那红霞怎么办啊!她要知道自己喜欢斯玲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我答应过她只爱她一个的。”“喧理真进殿!”正在理真暗自思量时,大殿门口的太监在大声喧理真进殿。理真听后抬头看了一眼阳斯玲,各自会心地笑了笑后便向大殿走去。此时大殿上的阳文信听意大人说,南国怡红霞院的案子有了突破。此时又见皇上要喧理真进殿时,阳文信开始有些着急了。他眼珠子转了二圈后,横跨一步大声说道:“臣有事秉奏。”皇上见是阳爱卿时,马上笑着问道:“爱卿有何事只管说来。”阳文信听后马上大声道:“前两日皇上托意大人来微臣家提亲,微臣仍感荣幸,为了让皇上在为国事操心时,能有人给您解闷,臣特意将小女带来,现在殿外等候皇上喧见。”皇上一听阳大人的千金阳斯玲现在就在殿外时,顿时心花怒放。他马上站起身大声说道:“快快喧令千金进殿。”太监刘公公听后马上大声喧道:“喧阳斯玲进殿见驾。”理真还没走几步,就听到皇上又在喧阳斯玲进殿时,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在紧张什么。阳斯玲见皇上喧自己进殿时,就快步跟在理真身后,两人几乎是并排跨步进殿的。随着理真与阳斯玲的进殿,大殿上文武百官的目光同时投向了大殿门口。看着这一对俊男靓女同时向大殿走来时,整个大殿都有一种景上添花的感觉,让人觉得耳目一新。大殿上开始有人在小声议论道:“他们真是天生的一对啊!”此时,站在最前面的意刚志和阳文信,看着理真和阳斯玲同时迈步向殿中走来时。就连他们也在心里暗自赞道:“他们俩真的很相配。”当意刚志想到这里时,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天女儿生气时对自己说话,说理真喜欢阳斯玲。意刚志想到这里时,脸上显露出一些不开心的样点了点头,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理真与阳斯玲来到皇上跟前跪下,大声喊道:“小民理真,小女阳斯玲,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一见自己面前的这对俊男靓女时,心里很是开心。皇上开心地笑道:“二位平身吧!”“谢皇上!”理真与阳斯玲谢过皇上起身后,分别站到了意刚志和阳文信身边。皇上看了看理真,心里很是高兴。他没想到意大人给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年轻有为的少年英雄。皇上看完理真后又转头去看阳斯玲,一见到自己面前的阳斯玲,皇上便想起那晚她给自己温存时留下的无限开心与快乐。可此时的阳斯玲却在偷偷地看着理真,她并没有意识到,此时的皇上正在看自己。当皇上看着阳斯玲时,发现她的目光并没有看着自己,于是顺着阳斯玲的目光看去。此时,皇上又把目光落到了理真身上。皇上再次转回目光看向阳斯玲时,发现此时的阳期玲正在看着理真偷笑。一直在注意皇上脸色的阳文信,见皇上向自己的女儿看来时,不由得回头去看阳斯玲。可阳文信没想到,此时的女儿在大殿之上,竟然一直把目光定在对面的理真身上。阳文信脸上的微笑一下就没了,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轻拉了一下阳斯玲,小声说道:“你真不知羞,皇上在看着你呢!”阳斯玲一听父亲说皇上在看着自己时,马上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吭声。挨着站在阳文信身边的阳斯玲,就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躲在妈妈身边寻求保护一样。站在左边的意刚志也一直在注意着皇上的表情,他知道今日所奏之事,一定不能马虎。否则,就会前功尽弃不说,弄不好还得把理真的前途给毁了。意大人见皇上刚才还笑逐颜开,现在一下子就把脸拉了下。心想,皇上是对阳斯玲刚才的表现有不满。为了不让皇上心情变坏,意刚志马上横跨一步大声说道:“臣有事秉奏。”原本有些生气的皇上听意大人有事秉奏时,便示意太监准奏。太监刘公公马上大声喧道:“意大人有事只管秉来。”意刚志听后,大声说道:“皇上在上月初交与臣查办的南国怡红院一案,现有了结果,一切全在理真手上,下面就由理真把奏折交与皇上定夺。”皇上听后点了点头未出声。刘公公大声喧道:“理真请把奏折呈上来。”刘公公说完后,便马上走下案台。理真起身从怀中将几十页的奏折,和三本南国怡红院的帐本拿出来,一齐交给刘公公后。大声说道:“奏折中有这三年里在南国怡红无辜失踪的328人名单,及失踪时的详细资料。还有在这一个月的查案中,出现十几名黑衣杀手,另有四年前朱家灭门案的新线索,凶手现在还活着。所有案情的详细资料全在奏折中,请皇上过目。”理真说完停了一会,才把那三本南国怡红院的帐本交给刘公公接着说道:“这是南国怡红院里三年中的收支帐本,其中包括那328人被杀后,从中所得的巨额财产,就那328人身上,南国怡红院就从中得利黄金千万两。”当理真说到南国怡红院在三年中竟然杀人越货达黄金千万两时,原本在上面生气的皇上此时一下来了精神。皇上大声打断理真的话问道:“你说什么?三年里他们就从被害者身上夺得黄金千万两?”理真:“是的,!皇上。”皇上转过头看着阳文信大声问道:“阳大人,南国怡红院这种事一直是你在管理的,对理真所说之事,你有何看法?”阳文信不慌不忙地微笑道:“此事我现还不知道,皇上没让臣查此事,自然不知其中真假。皇上要臣办的事情,就是有关女儿斯玲与皇上的事我已办好,今天特意将女儿带来。至于理真少侠说的事情,我要回去查完后才能回答皇上。”意刚志见阳文信在这个时候,又把女儿阳斯玲牵出来想换抑制皇上时。于是大声说道:“她是假!”意刚志此话还未说完,理真便伸手在意大人后面用力拉了拉意大人的衣服。也正在这时,只见阳斯玲瞪着眼睛看着她父亲,一脸生气的样子。看来阳斯玲这次跟她父亲进殿见皇上的真实目的,她一点也不知道。意刚志记得上次理真对自己说过,来皇宫的那个女孩子是怡小雅,而非阳斯玲。现在见阳文信又想让这个假阳斯玲来牵制皇上时,就想说穿此事。可意刚志却没想到,此时理真却不让自己说,他不知理真为何这样。于是回头看着理真,意思是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理真见意伯伯看着自己时,就知他在想什么。于是小声对意大人说道:“今天这个阳斯玲是真的。”意刚志一听大惊,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没想到他阳文信这回真把他女儿给带来了。皇上见意大人刚才话说了一半又没讲了时,心生疑惑问道:“意大人,你刚才说假什么啊!”意刚志见皇上问起自己时,一脸无奈地答道:“我是说假如此事还要等阳大人回去查清后最办的话,我怕到时我们要找的人早就跑了,到时就会功亏于篑。”皇上听后马上反问道:“那依你之见呢!”意刚志:“此事应该速办,下朝后,马上派人搜查并扣押主要疑犯,并下令不准南国怡红院里的任何一个人离开。”站在阳文信身边的阳斯玲,虽然不知道南国怡红院是自己父亲的,但她却知道那里与自己父亲一定有关,否则就不会让自己去那里锻炼。此时心里十分矛盾的阳斯玲,睁着一双不解的眼睛盯着理真。当理真抬头向她看去时,四目相接后,理真又马上低下头来。理真看到阳斯玲眼中,有着一股无比的怨气,使得自己不敢多看。皇上坐在龙椅上沉思着,他不敢想象,一个怡红院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家产。竟然与自己的国库还要充足,328个商人的性命,就在自己堂堂天子脚下神秘失踪。如果里面没有朝庭大臣参与的话,那是不可能的。那为什么在前年自己派出查案的人回来说,里面根本就没那事,全是外面瞎传的呢!难道那些自己派出的亲信也被收买了!皇上拿起刚才刘公公递上去的那几本帐本随手翻动起来,理面的事实沥沥在目。只见上面写道:“胤禛即位七年,福建商人张参义,送黄金二十万两,一看就是黑道杀人越货的行话。就是说此人杀后,从他身上得黄金二十万两。皇上看了几页后,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实在看不下去的他,把帐本重重地往桌案上一扔。大声道:“朱大人人听令,朕命你现在就派锦依卫五百人,前往南国怡红院捉拿疑犯,并控制所有南国怡院里的人,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包括现在在那里的客人。”皇上说完后,又狠狠地看了一眼理真。带着一脸怒气大声道:“理真,你协助朱大人去南国怡红院查清此事,如果你所说不实,你将用你的人头抵过,退朝。”意大人一听皇上终于下旨严办此事时,心里也很开心。可当他听到最后关于理真的事时,心里又开始担心起来。在隐约中,意刚志感觉到皇上对理真好象有些怨气。阳文信一听皇上下令现在就要去搜查南国怡红院时,心里自是着急,可又无奈自己实在无法分身。阳文信想了一会后,低声对皇上说道:“皇上,那小女是随微臣先回家还是!!!!”阳文信没有说下去,而是等皇上的回答。皇上扫视了一遍下面的文武百官,正好见到阳斯玲在对她父亲瞪眼。于是大声说道:“阳斯玲先留下,其他人全退了。”阳斯玲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今天竟然要拿自己当礼物送给皇上时,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可在大殿之上,她又不敢哭出声来。理真在与意伯伯退出大殿的时候,偷偷地看了一眼阳斯玲。而此时的阳斯玲,也正在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期盼,她好想此时的理真能带她出去。理真看着阳斯玲挂泪的眼睛,心里隐隐生痛,可自己又无能为力,只好低头往外走去。这回阳文信没有与意刚志一起走,而是走在所有文武百官的后面。当阳文信离开女儿阳斯玲时,便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后才离去。阳斯玲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想起父亲刚才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时,无奈的她只有伤心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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