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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真凶之迷

当阳文虎把自己这些年与阳文信作案的过程说了一遍后,听得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个个目瞪口呆。一直在仔细听着的皇上,见阳文虎说的与意刚志手中的奏折一字不差时,心里很是佩服意刚志的侦察能力。可当大家都在京叹的时候,阳文信却站出来一边拍着手掌,一边轻声道:“这位仁兄说得很好!看来你和朱大人他们真是费尽心机了,竟然说得如此滴水不漏。我不知道自己与这位仁兄有何仇恨,让你在皇上面前这样来陷害我。你确实长得很象我的堂弟,而且真可说是一模一样。不过我要告诉你,你长得再象,也不会有我堂弟ρi股上的黑胎记。还有我想问你一点,你说四年前受我指使去杀朱志民一家时,你抽出长剑一剑就把他们全家三口给杀了,我想问你,你是用的什么剑。”阳文虎一听阳文信这样问时,想都没想就答道:“当然是我自己背上的佩剑。”理真一听阳文虎说是背上佩剑时,心一下就跳到了喉咙口。阳文信听阳文虎这样说时,竟然在大殿上大笑起来。坐在殿前的皇上见后怒声喝道:“放肆,尔等把这当什么地方。”阳文信见皇上发怒时,马上收住笑后跪在地上轻声道:“请皇上怒罪,臣知错。只是此人真不是我堂弟,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我家把阳文信的妻子接来,看我说的是否属实。此人ρi股上如果也能找出那块黑­色­胎记的话,一切我无话可说。”皇上见阳文信竟然在大殿如此大笑时,心里很不舒服,心想他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他看了一下其他文武百官后大声宣道:“陶海,你现在就前往阳文信家,把阳文虎妻子带来对质,不得容缓。”“是!”陶海大声接令后,便匆匆而去。理真慢慢地将自己往意大人身边靠近了些后,侧头看着意刚志低声说道:“看阳文信如此神情,堂前这个阳文虎可能是假的。而且对杀朱志民一家之事,他说得不对,意伯伯您得想想其他办法。”本来意刚志在之前看阳文信如此冷静自如时,心里就觉得可能有问题,可是自己想来想去也找不出问题的所在。现在听理真这样一说时,意刚志才明白,原来阳文信如此自信。是因为堂前这个自己以为是重要的证人,可实际上却是假的,他自然就不用怕了。站在意刚志旁边的朱万民一听理真说,堂前的这个可能是个假阳文虎时,他的心一下就凉到了底。心想自己这下可完啦!此时朱万民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自己的家人。因为此事如果定不了阳文信的罪,那阳文信就会反过来定自己的欺君之罪,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朱万民在着急的同时,开始想着对策。

朱万民虽然知道此事一定是阳文信所为,而且也相信面前这个阳文虎所说会是真的。因为阳文虎说的这些与理真所掌握的线索几乎完全一样,所以这些事情,不可能是阳文虎编出来的。那这个人为什么会是个假的呢!那他当初在为我提供证词的时候,为什么又不说明呢!他为什么会和以前那个死了的阳文虎长得一模一样呢!朱万民实在不得而解。朱万民现在想的是,就算这个人是假阳文虎,自己又要怎么样才能证明阳文信就是南国怡红院的主谋。与此同时,意刚志与理真也在想着朱万民所想的同一个问题。他们都能肯定这一切全是阳文信所为,但这个假阳文虎原本是来作证的,可现在反而被他弄得很被动了。理真本想现在就站出来说这个人是假的,真的阳文虎是死了。可是理真思之再三后,还是觉得行不通。理真心想:“如果现在自己说这个阳文虎是假的的话,那皇上就会认为自己是与证人串供,这可也是死罪。想了半天后,理真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阳文虎他妻子前来指认。等证明堂前的人是个假阳文虎后,自己才能作出解释,让自己被动的局面改变。”不过理真还有一事想不通,那就是阳文信为什么要弄一个假的阳文虎,来做南国怡红院的老板,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在四年前阳文虎就是京城最出名的杀人犯,就算是阳文虎本人,都希望自己能变成其他人。可为什么阳文信要把其他人变成一个杀人犯呢!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吗?理真实在想不出,阳文信这一做法的目的。正在思考中的意刚志,根据自己与阳文信几十年的相处,然后把自己假设成阳文信后,慢慢地顺着他的思路往前走着。慢慢地,慢慢地,意刚志开始理出了些头绪,脸上也开始露出了笑容。但转眼间,意刚志又沉下了脸。原来意刚志已经想到了,阳文信之所以把面前这个改变成阳文虎的目的,但却没有证据能证明他这样做。这样的结果莫说是在皇上面前,就是在律法面前,自己就算说得最有理也无法给阳文信治罪。就在大家的各自猜测中,陶海带着阳文虎的妻子前来证实。阳文虎的妻子来到大殿跟前后跪下行礼,然后大声道:“民­妇­阳文虎之妻赵水连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见到阳文虎之妻后,一挥手示意她起身。然后大声道:“你好好看看堂前之人是不是你丈夫阳文虎。”赵水连谢过皇上后,起身开始打量起眼前的阳文虎来。当她走到阳文虎面前时,马上大声喊道:“文虎,真、真、真是你啊!”一看赵水连的神情,就知她是非常惊讶!阳文虎抬头看了一眼赵水连后没出声,也没任何表情。皇上于是又接着问道:“赵水连,你丈夫身上是否有什么印记。”赵水连见皇上问时,想了一会轻声道:“文虎的ρi股上有一块黑­色­三角形胎记,是在ρi股的右边。”皇上听后,抬头看着刑部张严明大声道:“张大人,你给他验身。”张严明接旨后应声而出。张严明来到阳文虎面前大声道:“阳文虎扒下,你到底是真是假马上就知。”阳文虎看了看大殿上的皇上后,突然磕头大声道:“小民错了,我不是阳文虎,但我这张脸是阳文信给弄上去的,其实我只是他养成的一名死士。我所说的除我的身份外,一切都是真的。我知道自己这次是活不成了,但我也是因为阳文信而害的,要不是他把我们训练成他的死士,我今天也不会这样子。”理真与朱万一听阳文虎承认自己是假的时,心里也没在意,这一点理真刚才就在阳文信的质问中已有了答案。可当他说是阳文信私养的死士时,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了些希望。心想就算此人身份有假,但还是有机会把阳文信绳之以法。皇上一听这个人就是理真之前说的阳文信家养的死士时,心里就不免有些生气。于是大声说道:“张大人听令,今天你就在大殿上公开审理这件案,不管审到什么时候,一定要将此案审清为止。”刑部张严明大声接旨道:“臣尊旨。”皇上转身看着朱万民后又接着道:“朱大人接旨,你负责在一旁为张大人作笔录,朕今天一定要将此案审清,还我大清江山一份安宁。”朱万民接皇上旨意后,马大声接旨道:“臣尊旨。”皇上见朱万民接旨后,又接着道:“陶海与理真你们赶紧帮张大人他们准备好两张套桌椅在大殿前,今日我破例在大殿之上审一回案。”陶海与理真应声而动,很快,两张桌子便摆好在皇上的大殿前面,张严明和朱万民双双入座。皇上见一切安排好后,就示意太监刘公公把自己桌上的笔墨纸砚拿下去给朱万民作记录。为了显现审案的那份威严,皇上又示意刘公公把自己压纸用的方木拿下去给张严明作惊堂木用。张严明接过惊堂木用力一拍后,大声说道:“堂下阳文虎听令,速速把你的真实身份和犯罪事实如实说来。”此时抱着必死之心的阳文虎轻声说道:“罪民阳文虎,原名叫刘强兵。在我十二岁那年,因家中饥荒便四处流浪,在流浪中我父母因病相继去世。后来来京后说京城皇宫里要招太监,还说里面有吃有住也不累,所以我就去了。可我是做了太监,人却没有住在皇宫,而是住在阳大人家后花园的密室里。我在那里除了吃喝睡外就是练武。当初因为我也喜欢武术,所以学得很快,阳大人也特别看重我。在以前的十几年里,我们了除了练武外什么都不用做。所以里面的人都很感激阳大人,觉得他对我们很好,可说是再生父母。由于我在里的武功进步最快,表现也很突出。所以阳大人还把他的独门暗器绝技传给了我。就在四年前,他说外面有事要我去办,于是我便出来了。当时他把我叫到一间密室里,说他的堂弟前天死了,他很想念他。为了自己能常常见到他的面貌,所以就想把他堂弟的面皮转到我的脸上。当初我听阳大人这样说时,就想也没想答应了他。他对我们那么好,又对自己的堂弟那样念念不忘,我想我没有理由不答应。我换脸六天后,他说当初派黑子去救自己堂弟时,他不但没救回自己的堂弟,还亲手把自己的堂弟给杀了。所以,他让我带黑子到外面去办事,趁机杀了黑子。所以在七天后,你们官府便发现了黑子的尸体,其实当初就是我杀的,叫人报官的也是我。杀了黑子后,阳文信又把城郊的南国怡红院买了下来,然后叫我去打理。为了把南国怡红院变成京城最大的逍遣地,所以在阳文信的旨意下,我便开始对南国怡红院进行大扩建,几个月后,南国怡红院便有了今天这样的规模。其实以前的南国怡红院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大。”刘强兵说完这些后,又把后来南国怡红院里发生的商人失踪案说了一遍,包括理真的父亲在南国怡红院里失踪的事,和后来南国怡红院里帐本被盗等如实说了出来。刘强兵说完后又从腰间掏出了自己的腰牌道:“这腰牌我想理真与朱大人是见过的了,这是阳大人特制给我们的,每人一块。”朱万民从刘强兵手上接过那腰牌看了看后点了点头。

张严明在刑部上任已有八年,在刘强兵的神情中,他可以肯定刘强兵说的是真话。但对他为什么在此之前不说清自己是换脸的事实不解。于是看着刘强兵大声问道:“你说你是在阳文信的安排下换的脸,那你昨天为什么在理真他们审问时,不说清楚呢!”刘强兵有点后悔地说道:“当初你们一直以为我是阳文虎,所以我想既然你们认不出我是假的,那到时他说我是假的时,我也可以不认。而且我怕我说自己是假的时,你们可能因他是宰相,就办不了他,所以就不想出来。说真的,要不是昨天我看到那饭盒中的炸弹,知道阳文信想杀我灭口,要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我恨他对我的无情无义,所以想,自己能有今天,完全是他造成的,现在自己要死,当然要拉他一起下地府。”张严明听他说得言真意切时,心里也觉得这一切确实是阳文信造成的。张严明想了一会后接着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朱志民一家被害的详细情况的呢!”刘强兵:“这些细节是阳文信在一次无意的闲聊中,他告诉我的。”一向办事严谨细心的张严明听后,觉得有些溪巧。于是重复问道:“你说朱志民家被杀的过程,是阳文信说的,那朱志明一家是被什么杀的他有没有和你说?”刘强兵:“他说朱志明一家人是长佩剑所伤,且伤口处明显为左手使之。”张严明详细记录着刘强兵的这一细节,他好象发现了一些什么。张严明见对刘强兵的审讯也差不多了,为了进一步核实刘强兵的身份。于是起身走到刘强兵面前,把他的头托起来后拔开他耳边的发梢。在刘强兵的发梢处与下额,张严明看到一条长长的伤痕整齐而现,刚好画了一个圈。张严明在刑部审理过无数案件,但象这种换脸可还是头一回听说。要不是当事人亲口说出来,他实难相信世上真有其事。张严明看着那一圈明显而整齐的伤痕,他不得不相信此事是真的。为了给堂前所有人一个明白,张严明又命陶海将刘强兵的裤子退下,把ρi股露了出来。经阳文虎之妻验过后,确认他不是阳文虎而是刘强兵。随即,张严明又要堂上的赖红艳和赵水连转过身去,然后又把这个假阳文虎转身面朝上。在查看中,见此人确实已尽身,确是太监无凝。此时,张严明才让朱万民把记录交给刘强兵看,看后要他按上手印。刘强兵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所以坦然地笑了笑后,在记录的案卷上按上了手印。审完刘强兵后,张严明一脸严肃地看着阳文信大声道:“阳大人,你对刚才刘强兵所说有何异议!”阳文信一脸傲慢地答道:“我根本就不认为此人,张大人你要我说什么?”张严明见阳文信一口把自己拒绝在外时,他笑了笑后,拿起刚才刘强兵交出的腰牌对阳文信说道:“阳大人你可要知道,刚才刘强兵说得很清楚,这腰牌只有你的死士才有,而且在上次阳光的身上也有一块同样的腰牌,你对此又作何解释呢!”阳文信:“我早就讲过,阳光虽然是我介绍进来的,但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前些时候皇上不是说过,此事是总管谢朋军所为吗?张大人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张严明凭自己的直觉可以肯定,刘强兵所说不假,此事就是阳文信所为。可没想到老­奸­巨猾的阳文信却答得滴水不漏,让他找不出半点破绽。张严明侧头看了看朱万民,希望朱万民能有些其他证据。朱万民知道张严明是在向自己求援,于是回头对皇上大声说道:“请皇上允许我去桥中拿些证据来。”皇上一直在大殿上听着,虽然他也不想让阳文信死,也希望此事与阳文信无关。可是刚才之事,皇上已猜到此事是阳文信所为了,现在他之所以抵赖,是因为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能指证是他所为。所以皇上此时也一心想把阳文信的绳之以法,杀不杀他是另外一回事。至少现在应该杀一下阳文信的威风,免得他在朝上如此嚣张。皇上一听朱万民还有其他证据时,高兴地笑道:“朱大快快去取就是。”朱万民应声后便匆匆向大殿外走去。没一会儿,朱万民便拿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便不慌不忙地拿出来一张纸条道:“阳大人如果真与南国怡红院无关的话,那看看这张字条吧!你自己的手笔应该认得吧!”阳文信上前从朱万手中接过那张字条一看后,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的这张字条,竟然到了朱万民手上,难怪那天自己­精­心培养的这个假阳文信没有退出而被抓。但狡猾的阳文信故作认真的样子看了一会那字条后,大声道:“这字条上的笔迹真是我的笔迹。”朱万民一听阳文信承认是他的笔迹时,心里高兴地说道:“那你说与南国怡红院无关,这字条又怎么解释呢!”阳文信看着朱万民得意地笑道:“朱大人你别急,我还没把话说完呢!这字迹真的模仿得很象,就连我自己都很难辨认。不过有一点可以说明这张字条不是我写的,那就是墨。朱大人你也是朝中的文人,自然知道我们的墨都是皇宫统一发的。而且都是上等墨,磨出的墨带着一种自然的翰墨之香,且细而滑。你自己可以闻闻,这纸条上的墨是外面那些小孩子用的最低等墨,且墨迹如此粗劣,你说我又怎么会用这种墨呢?”阳文信此言一出,把堂上的意刚志都给惊住了。意刚志没想到,一点这么小的事,阳文信都做得丝毫不露,他不得不佩服阳文信在做这些事时的­精­细。皇上刚才一听阳文信承认那是他写的字条时,虽然皇上不知道上面的写的是什么,但心想这回他是赖不了啦!可现在又听阳文信这样说时,皇上开始觉得这个阳文信更加可怕了。朱万接过字条仔细地闻了闻那字条上的气味,确实发现这种墨并不是朝庭发下来的墨,且墨迹粗劣。但朱万民可以肯定这条子是阳文信写的,所以不愿就此认输的朱万民。抬头微笑着看着阳文信道:“如果阳大人心中没鬼的话,我想您是不介意我派人去看看您的书房吧!”阳文信听后笑道:“如果朱大人愿意的话,你只管请便。”原本还不想把阳文信怎么样的皇上,此时有些生气了。他马上接过朱万民的话大声道:“朱大人如果要去阳大人家查看的话,就带上我这把剑吧!免得去了阳府你们进不去。”皇上说完,示意刘公公把剑送下去给朱万民。朱万一见皇上这样支持自己时,刚才的担心现在一下就没了,至少现在皇上已经站到自己这边来了。朱万谢过皇上后,大声道:“理真,陶海,你们带上皇上的上方宝剑去阳大人的书房仔细看看,把他使用过的笔墨纸砚每样带一些回来。”理真与陶海起身从朱大人手中接过皇上的上方宝剑就要走时,朱万民便府身在理真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理真听后点头领命快步出了大殿,然后与陶海二人腾身而去。原本有些得意的阳文信见皇上明显在向自己发怒时,心里有了一份不安。聪明的阳文信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样,如果得罪了皇上,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为了不耽误审案的时间,朱万民转身看着刘公公问道:“刘公公,请问你昨天早餐与中餐时分在哪里!你去给牢中的刘强兵送饭盒又怎么解释。”皇上突然见朱万民问起刘公公的事时,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大声道:“朱大人,刘公公与此事有关吗!昨天早餐与中餐时分他都在朕的身边。”朱万民一听皇上这样说时,感觉非常吃惊。昨天锦衣卫明明说刘公公早餐与中餐分别送了两个饭盒过去,怎么他又会呆在皇上身边呢!朱万民有些不解地看着皇上如实答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昨天刘公公给锦衣卫严加看守的阳文虎,也就是刘强兵送过两个饭盒。其中一个饭盒里装有一个炸弹,还差点将理真炸伤。当初要不是理真小心谨慎,可能当时就把我给炸死了。我问过看门的锦衣卫,他们都说是刘公公送去的饭盒。”皇上一听此事时,回头看着刘公公,刘公公一见皇上那神情。马上一脸委屈地说道:“皇上您要给我作主啊!您知道昨天我一天都在您身边,我又怎么分身去给他送饭盒呢!”皇上觉得此事一定有原因,于是慢慢地回忆起昨天的事情。在回忆中,皇上记得自己早朝时,刘公公一直在自己身边,在回书房的时候……,对,在回书房的时候刘公公说要上厕所,只有那时离开过自己一小会。后来中午的时候,自己用膳时,刘公公在外守着,也没见他说要出去啊!自己用膳也不过半小时候,之后就叫他进来一直陪自己在书房里呆着。难道自己用膳的时候他没出声就离开了!皇上此时不敢肯定。皇上回头看着朱万民说道:“这事你先搁着,接着问其他的吧!”朱万民本以为这事刘公公是怎么也赖不掉的,可没想到这回是皇上给他作证。心想,自己此时就是长着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怀疑皇上说假话啊!刚才意大人交上去的奏折被阳文信一个不认识此人,就一口否决了。前些时候那些黑衣人皇上也说是谢朋军所为,那价值不菲的砚台阳文信轻轻地一声说自己买的就算了事,那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让阳文信认罪的呢?朱万民开始焦虑起来。朱万民心想此事就全看理真的了,希望理真等会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张严明见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让人难受。为了改变一下这种气氛,如是大声说道:“锦衣卫听令,先将罪犯刘强兵带回死牢严加看管,不得任何人接近。”一同与陶海押送刘强兵的几个锦衣卫听令后,大步进来便将刘强兵带了出去。张严明见刘强兵被走后,便转过头来看着赖红艳道:“赖红艳,你说你在阳府四年,你是否有其他东西可以证明曾在阳府家住过呢!”赖红艳听张大人这样问时,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当时我睡在家里是被大夫人带人抓去的,当时自己身上除了一套内衣外,什么都没带。曾经有些银票是阳大人给我的,不过现在肯定被大夫人拿走了。我住的那间房里肯定是什么都没有了的,所以除我自己能证明外,就没有其他能证明的东西了。”张严明见赖红艳在这里也证明不了什么!于是大声道:“你既然也不能证明自己在阳大人家呆过,那你也退下吧!”坐在一旁的朱万民见张严明要赖红艳退下时,马上起身道:“慢!张大人还是让赖红艳先留下吧!为了安全起见,待会让她随我们一起走吧!”张严明不知朱万民为什么突然会关心起一个这样的女人来,但在朝堂之上,又不好当面质问。自然就依了朱万民,答应让赖红艳先在一边候着。

理真与陶海快步出了皇宫后,就直奔阳府,为了赶时间,他们没走正门,而是直接上了屋顶直飞而去。没几个起落,他们便落在了阳府大院里。理真与陶海刚一落地,旁边便跑出来两个身背长剑的看护大声喝问道:“什么人,竟敢大白天硬闯宰相府。”理真见后马上亮出皇上的上方宝剑道:“这是皇上的上方宝剑,今天前来是有要事要办,请带我们去见大夫人。”那看护一见理真这身来头,自然知道他们不是等闲之辈,于是没有通报就直接带理真与陶海前行。理真与陶海跟在那两个看护身后,在走廊中转了几道后,前面就出现了一个正堂。那看护带理真他们来到正堂门口后,对理真说道:“夫人和小姐就在里面,小的进去通报一声。”理真见后摇了摇手道:“不用了,还是我自己通报。”理真理了理衣服后,对着正堂里面大声喊道:“夫人您好!我是理真,今受皇上之托前来拜见,希望没有打扰夫人。”正在正堂里与母亲闲聊的阳斯玲,一听说理真来了,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她还没等自己母亲出声,便自己个儿先跑了出去。阳斯玲来到门口,见理真一本正经地站在台阶下,就象个孔夫子似的,觉得好笑。理真见到阳斯玲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象是做贼心虚似的不敢看阳斯玲。此时屋里传来夫人李小红的声音道:“玲儿,还不请客人进来。”阳斯玲见理真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便站在那里看着他偷偷地笑。现在见母亲在里面叫自己时,才也装出一幅很礼貌的样子,看着台阶下面的理真和陶海微笑道:“二位有请,我母亲在里面恭候。”陶海第一眼看到阳斯玲时,眼前自然一亮,但在皇宫多年的他自然是眼关四面,耳听八方。他见阳斯玲一出来就盯着理真看,而一边的理真却不敢抬头直视。陶海便知理真不但与阳斯玲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现在听阳家大小姐在上面发话时,转头看着理真神秘地笑了笑后,两人才并肩向正堂里走去。当理真走到阳斯玲身边时,阳斯玲在理真后面小声道:“夫子您好,欢迎您大驾光临。”阳斯林这话虽然说得很小,但却没逃过陶海的耳朵,陶海听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理真听后羞得满脸通红,什么话也没说,更不敢回头去看阳斯玲。理真与陶海来到客厅里后,便向阳夫人行礼请安,然后在夫人李小红的对面坐下。李小红安排佣人去沏茶后微笑着问道:“二位小兄弟奉皇上之命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啊!”理真起身还礼道:“我们要到阳大人的书房里取些东西,还望夫人多多支持。”理真停了一会后又接着补充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取些文房四宝,我们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来阳大人这里取,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夫人您别笑话我等。”夫人李小红原就是李将军之女,自小就文武­精­通,自然算得上是女中豪杰。此时李小红一见理真这样说时,心想这个小兄弟年纪轻轻的,说起话来却如此老道,竟然一句客气话就把自己挡在了外面,好让自己不敢深问。但李小红还是绕着圈子轻声道:“没什么,莫说皇上还特意给你们带来上方宝剑,就是你平时来拿,也没什么。不过皇上这么看重你们,想来要拿的东西对皇上应该是很重要的吧!”站在一旁的阳斯玲一听母亲这样说时,心里便觉得此事可能有些不妙,想毕是父亲可能出事了。平时父亲早朝早就回来,可现在午时早过了,父亲还没回家。而且还派理真这样一个武林高手前来取东西,这里面一定有文章。陶海见理真一脸紧张不知所措时,便接口道:“夫人您多心了,我们只是奉命前来办事,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李小红一听陶海的言下之意,就知他在暗示自己不要为难他们,这只是皇上的意思。此时佣人正把热茶端了上来,于是李小红笑道:“竟然来了,就喝杯茶先吧!等会我让玲儿带你们去取就是。”理真接过茶后不敢多看一边的阳斯玲,也不敢多看李小红。接过热茶后的理真,凭着自己的内功三口就把热茶喝了下去。陶海见后也匆匆地喝了二小口茶后说道:“皇上还在等我们,就请阳姑娘带我们去阳大人的书房吧!”阳斯玲看着母亲没出声,她在等母亲的指示。李小红看着女儿笑道:“你带他们去吧!记得别把你父亲的书房翻乱了啊!”李小红知道自己老爷的房里除文房四宝和他自己写的一些字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不过聪明的李小红却已感觉到此事并不简单,这回老爷肯定是有事发生了,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叫人带着他的上方宝剑前来取物。

阳斯玲带着理真与陶海来到她父亲的书房,打开门后,三人一起走进了书房。有些担心的阳斯玲一把拉着理真的手把他叫到一边,小声问道:“理真哥哥,你能告诉我父亲出了什么事吗?皇一派你来找什么啊!”理真被阳斯玲拉到一边后,还是不敢去正面看她,在他的心里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似的。理真低着头小声道:“没!没什么!就是拿点书和纸的东西过去。”阳斯玲知道理真来这也是为了自己的职责,所以明知理真是在说谎,在心里也没怪他。为了能顺利地找到证据,理真低头轻声对阳斯玲道:“你还是去外面等吧!我!我们有事要办,你在这里不!不方便。”阳斯玲见理真说话如此紧张,就知他对自己是有好感的,要不然他就没必要这样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阳斯玲能理解理真的心情,所以也没为难他,然后一脸伤心地走了出来。陶海见阳斯玲走出书房后,便起身把门关上,回头看了一眼理真后,什么也没说就自己动手查找起来。陶海知道此时的理真,心里肯定不是滋味,所以也不想去打扰他,就让他在那里静一会可能好点。理真心里觉得自己确实对不起阳斯玲,虽然自己上次差点把命送在她父亲手上,可是自己的命也是她阳斯玲救出来的。要不然那晚自己无论如何,是走不出阳府后花园的。理真知道这次事关重大,如果这次还不能把阳文信定罪的话,那今天之后,不知有多少人会无辜丧命。以阳文信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就此摆手的。理真一想到这里,就自然的放下了心中的情结,然后全身投入到寻找相关证据的事情上。理真见陶海在阳文信的书桌上寻找时,自己就到墙边的那些书案和柜子处仔细寻找。就这样,理真与陶海在房中搜寻了一柱香的时间,几乎翻遍了书房中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一无所获。理真摸了摸自己的头后,转身看着陶海,在陶海的脸上挂着理真一样的表情,两人相视无言,一脸无奈。理真有点不甘心这样回去,他又走到刚才陶海找过的那书桌前仔细地寻找起为。桌上除了陶海拿出来准备带走的几页纸和墨砚外,还有几支笔。在这些纸笔上,理真看不出任何希望,然后无奈地低下头来。理真在低头时,见桌子底下还有一点空间,于是便扒到地上往里张望,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到。理真有些失望,但不甘心的理真又起身找了一根­鸡­毛扫帚过来,伸到刚才黑黑的书桌底下往外扫。理真在桌子底下扫了几下,发现从下面扫出一张小纸条来。理真随手捡起打开看,只见上面写道:“主公弟已押在刑部,请作好应对之策。”当理真看到这一行字后,高兴地大声道:“陶海,我们别找了,回去吧!”理真在叫陶海的时候,便把那纸条先收了起来。陶海见理真一脸笑容,不知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开心。于是走过来把刚才自己准备带回去的那些纸笔砚拿起来后,看着理真不解地问道:“理真少侠,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别的证据了啊!”理真笑了笑道:“没什么,这里反正什么也找不到,我们呆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陶海听理真这样说时,虽然有点不相信,认为理真这么开心,一定是想到了应对之策。但不管怎么样,刚才理真说的是有道理。既然在这里什么也找不到,就不如早点回去复命,大殿内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自己呢!此时的阳斯玲却一直躲在书房外偷听理真与陶海他们的对话。她被理真请出书房后,虽然她没怪理真。但她还是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管怎么说,父亲就是父亲,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而且从小到大,阳文信一直把她看成是掌上明珠,阳斯玲自然是很敬重自己父亲的。虽然近来在与理真的交往中,好象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做了些坏事,可阳斯玲毕竟没有见到父亲去做过任何坏事。因此,她认为那只是外面人对父亲的一种猜测。阳斯玲想自己的父亲既是大官,家中又有权有钱,别人妒忌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父亲真做了什么坏事。在阳斯玲的心里,是想不出自己父亲去做坏事的理由。因为家里什么都有,在物质上来讲没有父亲要不到的东西,而在官场上讲,除了皇上外,谁的官都没他大,那父亲还要去做什么呢!阳斯玲一边想着,一边偷听着书房中理真与陶海他们之间的对话。当她听到理真说什么也没找到,现在只能回去复命时,心里很是高兴,她马上站直身子就等在书房门外。当理真打开书房门时,只见阳斯玲站在门外没走,于是有些不解地问道:“斯!斯玲姑娘你没走啊!”阳斯玲见理真这样问时,微笑着反问道:“你是不是很怕见我啊!我就真的那么令你讨厌吗?”理真被阳斯玲问得不知如何作答,红着脸我我我的,什么也没说出来。站在一旁的陶海见后,自然看得出来他们俩一定是有那种感觉。于是打趣地说道:“斯玲姑娘你别见怪,理真是个老实人,他喜欢你,他觉得自己今天来你父亲房里找东西很不好意思,希望你能够理解。”理真的心里话被陶海说到了出来,脸儿更红了。他转身看了陶海一瞪眼后,不好意地转头对阳斯玲道:“别!别听他瞎说!我!我们还是去告诉你母亲一声吧!我们要走了。”阳斯玲一见理真这样时,心里乐开了花。她走在前面带路,理真和陶海就这样跟在后面。阳斯玲见理真这次来一直都没敢抬头看自己,总是低着头。阳斯玲走在前面回头来看时,见跟在自己身后的理真还是低着头的,于是抿嘴一笑后一下站住不动。跟在阳斯玲后面的理真头也没抬走着,可他没想到走得好好的阳斯玲竟然一下站住不动了。理真收势不住一下就撞到了阳斯玲的背上,一种自然的条件反­射­作用,理真一下张开双手,竟一把就把阳斯玲抱在怀里。阳斯趁机一把抓住理真的手故作害羞的说道:“理真哥!你­干­嘛啊!”理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就把阳期玲抱在了怀里,心里乱乱的。理真在听到阳斯玲的问话声时,马上缩回双手红着低声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没看到你停住了。”阳斯玲回头一本正经地看着理真说道:“不用对起!我看你今天进来后一直都没抬过头,所以希望你不要这样子。刚才我是故意站着不动的,就想看看你到底怎么走。”阳斯玲说完后就继续在前面带路,一旁的陶海在心里暗自偷笑。陶海没想到理真这么高的功夫,却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如此胆怯。理真他们跟在阳斯玲后面没一会,便到了正堂的客厅,李小红正坐在那里看书。阳斯玲进屋后,象小孩子一样连蹦带跳地跑到她母亲身边,开心地喊道:“娘,我们回来啦!”理真与陶海进来向李小红行礼后,大声道:“刚才我们在阳大人房里拿一些笔墨纸砚过来,夫人您过下目吧!”理真说完便将刚才带出来的那些东西放到李小红面前,让她检查。李小红知道老爷的书房里除了文房四宝这些东西外,是没有其他东西的。于是看也没看,就把那些东西放回理真手里笑道:“不用看啦!我知道老爷房里除了这些学习用品外,是什么都没有的,你们也辛苦了就坐会先吧!”理真一拱手道:“我们就不打扰了!皇上还在大殿内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理真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后,又接着说道:“对了伯母,还有一事想请您允许,在来时皇上交代要带外面那两个看门的门童去一趟,下午就送他们回来的,希望您允许。”为了不出麻烦,理真在拱手向夫人李小红行礼的时候,特意将皇上的上方宝剑拿在手上。聪明的李小红一听理真要带两个看门的门童去见皇上时,心里便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可当她一看理真手上的上方宝剑时,心想就算自己说不也是不行的。此时的李小红脸­色­有些微变,但还是脸带微笑地说道:“没事!只要是皇上要的,就是叫我去也没问题。”李小红说完后就转身对阳斯玲道:“玲儿,你去把看门叫来吧!让他们跟理真少侠他们一起去皇官长点见识吧!”理真见李小红痛快答应后,马上接口道谢道:“谢谢伯母支持,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与斯玲姑娘直接出去带看门的一起走就是。”理真说完还没等李小红答应,就转身往外走。阳斯玲只好也快步跟了出了,陶海走在最后。他们三人来到阳府大门口后,阳斯玲便按母亲的吩咐叫那两个看门的跟理真他们去一趟皇宫。理真带着那两个看门的走出大门后转身向阳斯玲道谢道:“谢谢你!斯玲。”阳斯玲见理真这次来家这么久了,这可是理真第一回抬头看自己,心里自然非常开心。她向理真挥了挥手,一脸微笑,却什么也没说。理真与陶海为了赶时间,他们各自拉着一个看门的大声道:“小兄弟辛苦你们了,你们把眼睛闭上吧!我们很快就可以带你们到皇宫的。”理真与陶海说完后,纵身一腾,位各自带着一名门童飞身上房快速离去。那两个门童不知道理真叫他们闭上眼做什么,自然没有听理真他们。当他们突然间觉得自己人在半空之中时,由开始的高兴剌激到后来就不得不紧闭着双眼了。当二个门童再次睁开眼睛时,人便落在了皇宫的大殿门口。理真刚一落地后,后面的陶海就看着理真不解地问道:“理真兄!刚才皇上也没有要你带他们来啊!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新的线索了啊!”理真边走边转头笑着答道:“等会你就明白了。”陶海见理真没有直接作答时,自然没有再问,结果等会就知。理真与陶海把两个门童带到大殿门口后,看着那两个门童轻声道:“你们在外面先等着,等会我叫你们进去时,你们就进来。”理真交代完后,便与陶海匆匆进去复命。

理真走到大殿前跪下大声道:“回秉皇上,我们的证人证物已带回,但为了证人能如实作证,所以我想请皇上下旨先让刘公公带阳大人到后房回避。”皇上见理真回来后,在理真那带着微笑的脸上,就知应该有了结果。现在听理真这样说时,马上答应道:“好!朕就准你所秉。”皇上说完后转头看着刘公公大声道:“刘公公,你就先带阳大人在后房等候吧!等会自然会来叫你们的出来的。”刘公公见皇上下旨后,心里有些不安,虽然他自认自己不会有事。但自己离开了,对理真等会的证据便无法得知,心里自然有些担心阳大人的安全。刘公公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本想说让下面的小太监带阳大人到后院去的,这样自己就可以得知整个理真所说的证据之事。可当刘公公抬头看皇上时,却突然发现皇上一脸严肃,好象皇上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似的。刘公公赶紧低头应声道:“是,小人尊旨。”刘公公领旨后就慢慢从皇上身边走了下来,然后来到阳文信面前轻声道:“阳大人请随我来。”阳文信不知道理真这回带来了什么证据,但看理真的表情时,心里也有些紧张。他也想象不到理真到底带来了什么证据,可自己又无法找到任何借口留在殿内,于是只好跟着刘公公往后房走去。朱万民见理真如此自信的样,心想理真应该是有确凿证据了。为了此事万无一失,朱万民转身对皇上大声道:“秉皇上,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阳大人的安全,我想派四名锦衣去保护阳大人,请皇上恩准。”皇上一听朱万民此言时,聪明的皇上一眼就看出朱大人的心思。皇上知道朱万民口里说是为了阳大人的安全,实则是想派四人去监管阳大人,以防他偷听或逃跑。其实朱万民的这种说法,在场的好些人都知道他的用意。可阳文信明知朱万的用意,却又不敢明说。皇上看着朱万明笑了笑道:“好,朱大人想得真周到,你就派四名锦衣卫去给阳大人保驾。”朱万民得到皇上的准许后,马上命陶海带四名锦衣卫跟在阳大人后面,向后院走去。理真见阳文信他们走后,便转身出到大殿外,然后把阳文信家的两个看门的带进了大殿。那两个看门的虽然身在阳府大院,可说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可是他们一走进大殿,见到门前两边威严无比的锦衣卫,而后又是两边分站的几十名大臣,还有这高大威严的大雄宝殿,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连走路都有点哆嗦了。理真带着他们来到皇上跟前,示意他们跪下向皇上行礼。他们抬头见高高在上的皇上,正坐在上面看着自己时。吓得马上跪下大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一见这两人如此模样时,开心地笑起来道:“起来吧!等会张大人他们有话问你,你可得如实说来。”“是,小民尊旨。”两看门的应声起来后,往右边移了移,等候着张大人的问话。张严明不知朱万民与理真他们要自己问什么,可在众多大臣面前又不好意思多问。于是转头看着朱万民微笑道:“朱大人还是你来吧!”朱万民听后回头看了看皇上,皇上知道朱万民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朱万民见皇上允许后,便与张严明交换了一个位。然后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堂下二人,请将姓名如实报来。”两看门的门童何时见过这种架势,刚一听朱万民的惊堂木声响后,便吓得跪了下去。他们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竟然要带到皇上面前来审。跪下后的二人听朱大人要自己报姓名时,二人便颤抖着如实道:“小人马狗子,小人蒋中。”朱万民:“二人现在哪里做事,老家何地。”马狗子:“我是山东樟县的,现在阳大人家看门,在他家有五年了。”蒋中:“我也是山东樟县的,现在阳大人家看门,我来这里有三年了。”朱万民见二人都在阳家呆了这么多年,现在又见他们吓成这样。脸上便带着微笑,一改刚才的口气问道:“你们抬起头来,看看旁边这个女人,你们是否认识。”朱万民边说边指着一边的赖红艳。马狗子和蒋中抬头顺着朱大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赖红艳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二人微笑。马狗子见后转头低声道:“认识!她叫赖红艳,是四年前那个看护黑子的老婆。也就在四年前,听说黑子犯了案被人杀死了,阳大人见她可怜就把她留在了阳大人家。可是就在前些天不知为何,她又突然不见了,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多问。”朱万民一听马狗子的话后,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然后又看着蒋中问道:“你是否认识这位女子?”蒋中刚才一眼就看出来她就是赖红艳,自然认识。于是大声道:“他就是赖红艳,我来阳大人家看门时,她就在这里。听说她是一个看护的老婆,因为那看护死后,阳大人见她可怜就让她留在了阳大人家。她在阳大人家什么事也不用做,阳大人一家也不管她,就管她吃住。就在前些天,她突然失踪了,听说是大夫人把她给卖了。其实她!她!”蒋中说到这里时突然停住了。朱万民看着蒋中大声追问道:“她到底怎么哪!”蒋中回头看了一眼赖红艳后,有些紧张地接着说道:“其实她之所以在阳大人家什么事都不用做,是因为阳大人一直与她有那事。不知为何,此事前些天被大夫人知道后,才把她抓走卖到了花楼。她和阳大人的事小人曾在外面听到过,但大夫人把她卖到哪里就不知道。”朱万民问完马狗子和蒋中后,便转过头看着赖红艳问道:“赖红艳,刚才马狗子和蒋中所说是否属实?”赖红艳因上次阳文信要杀她灭口时,自然也不想再帮阳文信。现在的她只想把阳文信绳之以法,为当年的黑子报仇,她把自己的名声也早就抛开了。赖红艳觉得自己反正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而自己的面子也早就没了,自然也没必要再隐埋了。现在见朱大人问起阳文信的事时,就站出来大声说道:“他们两人说的都是真的。”朱万民见时候差不多了,就要马狗子、蒋中及赖红艳分别在口供上面按上手印,然后让他们退到一边。朱万民叫他们按完手印后,便开始仔细地看着理真刚才给他的那张小纸条。然后又把上次在南国怡红院外拦截的那张字条拿出来仔细比对起来。在朱大人的仔细对比中,发现这两张字条是出自二个人之手。朱万民又将理真拦截下来的那张字条与理真在阳文信书房里带回来的纸和字对比,却发现这纸和字完全出自一人之手。可让朱万民觉得奇怪的是,这字条上的墨却与阳文信家中所书写的墨完全两样,基本上一闻就能闻出来,气味差别很大。虽然那张字条上的墨与阳文信家中用的墨不一样,但朱万民心里可以肯定,这绝对是阳文信所写。心想:“一定是狡猾的阳文信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做得太细心。因此在写这字条时,才用了其他的墨水,他防的就是万一这字条落入别人之手。今天把字条交出来作证据时,他自然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否认字条是他所写。”现在的朱万民对那张纸条也不想作其他解释了,他现在想知道的是,理真带回来的另一张字条到底是谁所写,想来想去可能只有皇上能看出来。朱万民主意已定后,便将理真交给他的那些物证拿出来对皇上说道:“秉皇上,臣有些物件想请皇上看看,这些东西可能只有您能认准了。”皇上见朱万民手上拿着一些笔墨和纸砚,另外还有二张小纸条时。便一脸严肃地说道:“朱大人你就把它拿上来吧!”“尊旨。”朱万民应声后便拿着手上的东西,慢慢走到了至高无上的龙案前。然后把手上的东西放到皇上面前的案桌上,轻声说道:“我想请皇上看看那张小纸条上的字,您应该能认出来是谁的手笔吧!”皇上仔细地看了看那纸条上的字迹后,突然想起自己在书房中练字的时候,偶尔也叫刘公公试下笔,而这张字条上的笔迹…!“对!就是他。”皇上脸带怒容地自语道。朱万民见皇上认出来是谁写的时,便压低声音道:“皇上,这是不是刘公公的字迹啊!”皇上见朱万民猜得这样准时,心里也很佩服,他看着朱万民点了点头。朱万民见那字条果然是刘公公写的时,对以前阳大人总是提前知道自己的事来说,就顺理成章了。朱万民见是时候叫阳文信出来对质了,于是便向皇上告退后,拿着那些物证走了下来。朱万民来到张严明身边坐下,小声地对他说了几句话后。张严明便大声道:“带阳大人与刘公公进来。”此时站在后面的锦衣卫一听张大人发令后,便匆匆向后房走去。不一会儿,阳文信和刘公公便来到了大殿前面。阳文信走在前面,他径直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才停了下来。刘公公走在阳文信后面,他进来后准备上到皇上的龙案前伺候皇上,可被张严明叫住了,张严明叫刘公公站在阳大人身边。刘公公不知何事,他转头看着皇上,想从皇上那里知道答案。皇上侧头看了一眼刘公公后,示意他按张严明说的办,于是只好无奈地站在了阳大人身边。此时的刘公公脸上开始变­色­,他好象知道在事要发生。朱万民见阳文信与刘公公在一旁站定后,便转头看着张严明认真地说道:“我们还是换一下吧!”张严明见后笑了笑,然后起身与朱万民又换回了原来的位置。张严明知道了朱大人的思路,现在接下来的事,他自己心里也有底了。他知道阳大人是宰相,按朝庭律法来讲,除了皇上以外就只有刑部可以审问,而且还必需皇上下旨或皇上亲临才可行的。张严明与朱万民换回原来的位置后,便转头看着阳文信大声道:“阳大人,你可认识这二人啊!”张严明说完后,指着殿前的马狗子和蒋中要阳文信来认。阳文信开始没注意,现在听张严明问时,才转头去看。阳文信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家看门的马狗子和蒋中时,心里马上一惊,脸也一下就沉了下来。阳文信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张严明他们会带一个小小的下人进这皇宫大殿,心想这回可能真麻烦了。阳文信心想:“自己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们会把这二个看门的给带来。”心里自然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阳文信看了一眼后,不得不承认认识这两个人。阳文信知道,刚才自己不在的时候,张严明他们一定早问过了,自己要再说不认识的话,那可就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朱万民见阳文信承认这二人就是他家看门的门童时,就马上用笔记录了下来。张严明见阳文信承认这二人是他家看门的门童后。突然脸­色­一沉,用力拍着惊堂木大声道:“阳大人!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认识赖红艳,你还说她是瞎说,你还说是朱大人他们瞎编的。阳大人,你可知道你的门童都说了些什么吗?他们说四年前赖红艳就住在你们家,你竟然当着皇上的面说谎话,你这是公然藐视皇上,藐视朝庭,你可知罪。”阳文信见此事自己怎么也圆不了谎时,马上走到大殿中间扑通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喊道:“请皇上恕罪,臣罪该万死。这女人其实是我四年前的情人,皇上您知道我家大夫人的­性­格。自从我娶了三太太后,她就对我定了一条规矩,不允许我再娶,此事皇上您是知道的。为了不惹夫人生气,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未再娶外面的女人。就在四年前我认识了红艳姑娘,我一眼就看中了她。可是我知道不管我有多喜欢她,我夫人也是不会答应她跟我在一起的。所以,我就用另外一个看护的名义把她带进了我们家。赖红艳被我带回来后,我又把那看护辞了,然后对夫人说那看护死了。然后我又说这个女人也挺可怜的,就让她留在我们家吧!反正她也吃不了多少的。就这样我与她相处了四年,一直相安无事。可是就在前些时候,不知为何此事被我家大夫人知道了,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大夫人便把她抓来卖到了花楼。听说红艳姑娘被卖到花的时候,身上除了一身睡衣外,其他什么都没带。这事发生后,我也不知道夫人把她卖到了哪家花楼,而且我也不可能再把接回去的。所以,我就想找到她后给她一些银子作安家费,也算是对她的一点补偿吧!可我一直没找到她。可能是她觉得我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跟了我四年后,结果身无分纹又被卖到花楼去接客。重新回到花楼接客的她,可能心里不平衡,所以才编些瞎话来报复我,这一点我能理解,所以我也不怪她。皇上您知道,这事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您说在当着朝中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您让我怎么承认认识她啊!如果我承认认识她的话,那皇上您说我的脸往哪搁啊!”阳文信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着。阳文信停了一会后,又接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我的两个门童说了些什么!但我知道他们是很诚实的人。所以知道他们说的一定都是真话,我也不怪他们。我之所以刚才没有承认自己认识红艳姑娘,我实在是事出有因,我希望皇上能原谅,请皇上明鉴。”阳文信此言一出,不但让朱万民和张严明大吃一惊,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吃惊不小。在他们的心里,几乎同时这样想道:“好一个利嘴阳文信!他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出如此滴水不漏的谎话来,真的是让人恨之又恨。”站在一旁的赖红艳,没想到阳文信这般无赖,她在心里更是恨得阳文信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吃了他。为了撕开阳文信的真面目,赖红艳大步走到殿中间,跪在地上大声道:“皇上您别听他胡说,他阳文信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他当年不但派我丈夫去杀了他的堂弟阳文虎,而且还害死了我的丈夫黑子。当年我是被他强占后又没处可去时,才留在了阳府与他混在一起,我希望皇上能早日除掉这个恶魔,为民除害。”皇上看了一眼赖红艳后,又看了看仍跪在地上的阳文信,此时皇上也觉得难办了。他深思了一会后大声道:“张大人,朱大人,你们认为怎么办啊?”张严明看了看朱万民,用眼睛征求着朱大人的意见。朱万民想了一会后便侧头去看意大人,意大人与朱大人四目相望后,各自点了点头。朱万民见意大人允许自己用事先商量好的第二个方案后。便转过身来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刘公公!你可知罪。”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刘公公,在进来时就见皇上有些不太对劲,此时突然被朱万民这一叫,吓得一下就跪倒在地。刘公公双腿颤抖着跪在地上,然后又慢慢站起来走到大殿中间朱大人的面前,低声道:“小人在。”朱万民一见刘公公吓成这样时,就知他心里一定有鬼。于是惊堂木再次响起后,大声道:“你既然知罪,为保还不跪下。”刘公公抬头去看皇上,希望能得到皇上的保护。可当他抬头去看皇上时,皇上却抬着头在看屋顶的大梁。刘公公见求皇上无望时,不得不跪下后低声道:“小人不知何罪,请朱大人指点。”刘公公虽然吓坏了,但他却知道,在没见到证据之前,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认罪的。朱万民见刘公公还想抵赖时,便把理真从阳文信家带回来的那张纸条交给刘公公后,说道:“你自己看看吧!你办的好事,这可是皇上亲自验过,你不会说不是你做的吧!”刘公公接过朱万民手中的纸条一看后,惊得一下就摊倒在地上。刚才还想搏一把的他,却再也没有勇气去搏了。由其是刚才朱大人说皇上已亲自验过了,那自己是没有任何希望指望别人来帮自己的了。而且刚才皇上的表情,也证实了朱大人说的并非假话。刘公公一想到自己如果再不说实话的话,可能皇上一生气,马上就会把自己处死。于是跪在地上匆匆地爬到皇上那高大威严的龙案前,哭诉着哀求道:“皇上,皇上您饶了我吧!这不关我的事,这一切都是阳大人要我做的,我什么都不没做过,我只是按阳大人说的,把您与朱大人及意大人他们之间的谈话传给他。皇上您看在我多年伺候您的份上,就饶了我吧!真不关我的事!”阳文信一听刘公公说一切都是他做的时,马上大声争辩道:“皇上您别听他瞎说,我什么都没要他做。”坐在龙案上的皇上见阳文信还在争辩时,低头看着阳文信大声怒喝道:“阳文信!你还想狡辩吗?你什么都没让刘公公做,那你书房中的那张纸条上写着‘主公弟已押在刑部,请作好应对之策。’你作何解释。”阳文信一听皇上此言时,方知一切都已晚矣!于是无奈地跌坐在地上。皇上见此时的阳文信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时,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看着阳文信大声道:“现在朕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回到张大人他们面前,把事情交代清楚,能否救得了你的­性­命,一切就看你交代得是否清楚了。”阳文信听皇上此言后,无奈的他,心里又升起了一丝生的希望。他跪在地上又重新爬到张严明与朱万民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大声道:“张大人,朱大人,我现在交代。”站在一旁一直悬着心的意刚志,此时见阳大人这般模样时,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是完全放下来了。他抬头看了看前面的理真,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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