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满意的拍了拍手站起来,结果身边丫鬟递过来的绢子擦了擦手,吩咐老鸨道:“你找个大夫来,顺便看着她,要是死了或者跑了,你信不信我拆了你这——天上人间?”
“是是是。”老鸨伸手拿着绢子擦着冷汗,不停的点头答应着,这玉瑟真是个烫手的山芋,要是她死了,自己哪边都交不了差。
“好了,我也不便多呆,过几日我自会派人来盯着!”白霜霜不解气的看了玉瑟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她既入娼门,怎么可以还穿这种衣服,过几日,我会派人送来的”
老鸨对白霜霜行了个大礼,恭敬的道:“奴才恭送夫人。”
白霜霜回首巧笑:“我会记得你的好处的,有朝一日我当上了娘娘,你就跟到我身边来吧。”
白霜霜走的看不见了,老鸨才起身,怜悯的看了玉瑟一眼,伸手将她嘴里的抹布取出来,哀叹了一声:“你就自求多福吧。”
玉瑟被两个大汉抬回了一间房子,不多久就来了个大夫,将玉瑟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后走了。
“啧啧,才几天没见怎么就被搞成这么个样子!”墨非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玉瑟的房间里,很巧的在玉瑟醒来的第一时间里奚落她道。
玉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红色的影子,刚想起身凑近去看一点,额头上的伤就扯得玉瑟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做金笼子里的鸟儿了,到这青楼来了?”墨非站在床边,双手环抱着冷冷的开口。
“关你什么事情?”玉瑟咬牙切齿。
“本来是不关我什么事情的,我原本只是去栖鸾院告诉你肖杨假死的消息,想看看你是什么歌反应,结果发现栖鸾院空无一人,然后顺着一路的眼线找到了这里。”墨非道。
“肖杨假死?!”玉瑟有些意外,旋儿闭上眼睛道:“这样也好,对古小小来说,这算是一件善终的事情了。”
“那你怎么善终你自己呢?”墨非冷笑。
“莫非你觉得我会开口求你救我出去么?”玉瑟翻了个身,背朝着墨非,“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断然不会Сhā手这么没油水的事情,更何况这次得罪的人,你不一定得罪的起。”
墨非没有吭声,玉瑟只听到窗户吱呀一声开了,又吱呀一声关上了。
紧接着是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丫头跟着老鸨走了进来,那小丫头将蜡烛拨的亮堂了一点,老鸨走到玉瑟的床边上,拉着玉瑟的手叹了口气:“玉姑娘,上次在船上的事情,算是你厉害,可是你可曾料到今日你会到这田地?”
玉瑟转过脸来,死死的抓着老鸨的袖子:“妈妈,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让我接客。你也知道紫风乱对我很好,要是他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鸨听了这话不悦的站起身来:“那你是你自己先背叛了紫风乱,和战神余年在一起,可是你也不看看战神是什么人,现在在和良王争夺天下,哪里有时间来管你?白夫人是他的侍妾,大家都知道,而你又是他的什么人呢?你要我因为你得罪白夫人——”
不关风与月 02
玉瑟拉着老鸨的袖子垂了下来。冷笑道:“妈妈说的的确不错,只是,即便是要我死,我也是绝对不会接客的。”
“守身如玉?”老鸨冷笑道,“你到了天上人间来还想守身如玉?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那个柔柔弱弱的丫鬟走到玉瑟的旁边,轻轻的扶起玉瑟道:“小姐,我们还是顺着妈妈吧,其实妈妈对我们还是很好的。”
老鸨冷哼一声:“等你伤一好,我就挂出你的牌子去,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玉姑娘,花姑娘,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一个字‘媚’,以后你们称呼她就叫她‘媚姑娘’,知道了不?”
小丫头点点头道:“是,天色不早了,妈妈早些回去休息吧。”
老鸨冷冷的道:“你给我看好了,如果你在这里乖乖的接客,等白夫人渐渐忘记了你,你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了。”
玉瑟的拳头紧紧的握起,感叹道: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戏弄自己?
小丫头轻轻的走到玉瑟的身边:“媚姑娘,别伤心了,每个来这里的人最开始都很难过的,到了后来就慢慢麻木了!”
玉瑟扭头看了一眼小丫头: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怎么会说出如此一番沧桑的话来?
小丫头似乎看出了玉瑟的心思,自己介绍道:“媚姑娘可以叫我小叶。”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为什么会来这里?”玉瑟看着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不自觉的就想起曾经的自己,不由的生出了怜悯之心。
“我?我三岁就被卖到乡下当童养媳了,结果还没结婚,丈夫就死了,婆婆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来了三四年了,再过一年就要挂牌接客了。”小叶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声音里却波澜不惊。
玉瑟伸手将小叶揽到怀里:“我就不信什么命,你也不能信,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
小叶动容的昂起头:“媚姑娘,谢谢你!”
玉瑟转了转眼珠子,轻声对小叶问道:“天上人间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不是风花雪月楼?”
小叶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所有的青楼的对手都是风花雪月楼,但是至今没有一家青楼能超过它,只不过他们家的老鸨是曾经艳绝青川的风二娘。”
“风二娘?”玉瑟微微的摇头,她从小养在深闺,对外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更何况美人敢拎着脑袋道公主面前去说青楼的事情。
小叶却不同,提起风二娘,似乎是触动了她的一根神经,于是滔滔不绝的说起她的传奇故事来了:
风二娘不是她原本的名字,而是她的艺名,显而易见“风”字乃“风花雪月”四个字的榜首,她原本的名字是什么,没人知晓,只知道她十三岁成名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名字了,传奇的不仅仅是她的姿色,青楼里最不缺乏的就是姿色貌美的女子,也不单单她的才艺,虽然她舞的那一手扇剑至今还是教坊的模板,而是她十四岁就遇到了福王,哪个青楼女子不想赎身?那些女子是多么的羡慕,风二娘才乍出茅庐就被良家看上,而且还是王爷。
不关风与月 03
几次交往后,风二娘对他留下了良好印象,斯文有礼,温柔亲切,所以在福王提出婚娶时便一口同意。当年的深秋之夜,刚满十五岁的风二娘浓妆重彩地登上了花轿。新朝的入籍青楼女子,脱籍从良或婚娶只能在夜间进行。六王爷福王为了显示威风和隆重,特派五千名手执红绢纱灯笼的士兵从浮云桥开始,沿途肃立到内桥福王府,那架势盛况空前,成为新朝青川最大的一次迎亲场面,隔了近十年了,至今仍被街头巷尾的人说起。
可是男人多情终薄意,不过一年,福王竟然看上了风二娘身边带过去的丫头,风二娘看着身边的两人眉来眼去,心灰意冷下,于是安排丫头入了房成了通房大丫头,自己自请在家寺里带发修行。
不了三年后,福王被告意图谋反,被锦绣帝软禁了起来,福王欲将连风二娘在内的歌姬婢女一起卖掉,筹集资费求上面通融。风二娘这时候款款的走出来对福王说愿意帮福王洗清冤情,于是独自一人策马上京,递交洗冤录。锦绣帝一向是欣赏有胆有为的烈女子,于是下旨彻查福王一案。
没多久,福王得到平反,福王派出上万人的队伍去皇都迎接风二娘的时候,风二娘却已经一人独自来到了青川,落脚重操旧业。福王扑空之后,曾亲自去青川请风二娘,可是风二娘闭门不见,只是隔着一道门对福王道:“当初你救我出青楼,如今我救你出牢狱,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哎~”听完风二娘的故事,玉瑟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美貌艳绝一时,岂料所托非人,如今美人迟暮,红叶自付飘零。”
小叶听完玉瑟的感叹,似有所悟呆呆的道:“原来只是羡慕她,如今听小姐所叹忽,生君恩易断朱颜易改的悲切之情。”
玉瑟弯了弯嘴角不再说话,恹恹睡去。
小叶每天都很尽心风服侍玉瑟,没多久玉瑟额头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白霜霜给玉瑟订做的风尘衣服很快也就来了。
小叶张开那条裙子,微微的皱着眉毛抱怨道:“我在青楼这些年,也没见过姑娘穿这么暴露的裙子。”
小叶有些不满的指着裙子两边开的叉,几乎到了腰上,而领口也低到到了腰上,要是没有那根腰带,小叶真是害怕那条裙子就是所谓的几块薄而透的窗户纱而已。“这、这怎么穿嘛!”
玉瑟只看了一眼那裙子,脸就不自觉的烧了起来。即便是皇宫里献舞的舞奴,也没有穿成这样的。
可是这时候,门外却响起了送衣服来的人,不耐烦的声音:“快点换上啊,好歹是我们夫人一片心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哎~”玉瑟又叹了口气,对小叶道:“拿过来吧。”
“小姐,不要!”小叶抱着衣服往后缩去。
“给我。”玉瑟亦步亦趋,她知道不穿上这衣服给送衣服的人看,达到白霜霜羞辱自己的目的,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怕就不再是一件衣服的事情了。
给读者的话:
小叶:耶,媚舞不就是现在夜场的脱衣舞么
不关风与月 04
玉瑟没想到看到镜中的自己,小叶竟然脸红了,低声喃喃的道:“小姐的身材真好。”
这话似乎余年那夜也这么说过,玉瑟想起这个名字,脸更红了。
小叶以为是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于是连忙道歉道:“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穿上去真的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脂粉气。”
还没来得及帮玉瑟梳头,老鸨的一声高过一声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小叶,小叶出来一下!有客人点你服侍!”
小叶歉意的对玉瑟笑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要是嫌太清凉了,我们可以带一些绢纱或者珠花的。”
小叶刚走,窗户就开了,墨非冷不丁的出现在玉瑟面前,速度之快甚至让玉瑟来不及拿任何衣物来遮挡自己。
“你!”墨非为眼前的美景被震惊了,一下子说不出来任何的话来。
玉瑟就那么亭亭玉立于自己不到一臂处,粉绿色的腰带勾勒出杨柳细腰,因为这几日在天上人间生病,本来纤瘦的玉瑟更加弱不禁风一般,长长的头发披在胸前,遮住了那一片塞雪柔肤,只是在黑发之后的弧度让墨非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起了拳头。
“我?”玉瑟最初通红的脸色,见到墨非之后慢慢的褪去,冷笑着逼近墨非:“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那双眼睛盯着自己,有着黑珍珠般盈润的色泽,光眸流转,止不住的璀璨生辉。墨非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了分寸,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握着拳头的手心全都是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日要进来,要来做什么。
这几日被手下调笑:办案都有些魂不守舍,自己还说他们是空|茓来风,这下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跳得比什么都快,可是为什么他对于步步逼近的玉瑟却害怕了,心虚了,要不是之前收了肖杨的钱财,要不是无意间透露了玉瑟的聪慧,要不是肖杨含恨在心告诉了白霜霜,玉瑟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方。
玉瑟猛的一转身背对着墨非:“好了,你满意了,你走吧。”
墨非本来心里就不舒服,听到玉瑟对自己这么冷冰冰的态度,更加的鄙视自己,回顾自己这一辈子之前走过的二十三年,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失败,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卑鄙。
鬼使神差的一把拉过玉瑟的手,将她扯到自己的面前:“对不起,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声道歉,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给我一点时间!”
玉瑟心里冷笑,自己失踪,琢颜一定通知了步杀,他们应该在千方百计的寻找自己,只要自己往下拖时间,步杀他们来营救自己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要救也轮不到他来救,嘴上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只需要你离我越远越好!”
玉瑟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眼睛里迸发出的倔强的坚定再一次挫伤了墨非,他一惊之下撒了手,看着玉瑟嘲弄一般的回首一笑,落到墨非的眼里却变成了: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给读者的话:
墨非:什么时候已经动情的?
玉瑟:动奶酪都不要动感情。
不关风与月 05
“媚姑娘,媚姑娘,不好了……”小叶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墨非皱了皱眉头,在小叶推门看见自己的一刹那,转身躲到了大床后面。
玉瑟并没有揭穿他,淡淡的看着小叶道:“有什么不好了?”
小叶兀自掩着胸口喘息着对玉瑟道:“大事不好了。”
玉瑟掩了掩祼露的在外的肌肤,撩了一下头发道:“我现在的状态,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不好的么?”
小叶瞪大了眼睛看着玉瑟,有些不可思议的咽下刚才自己的震惊一字一顿的对玉瑟道:“白夫人派来的那个丫头,给老鸨出了个馊主意,说让你今晚就穿着这身衣服去跳,跳媚舞!”
“媚舞?”听上去这个名字不像是个好名字,玉瑟心里抽搐了一下,握着拳头的手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
“就是,就是……”小叶偷偷打量了一下玉瑟的表情,继续往下说:“就是边跳边除衫!老鸨还准备叫玉兰姑娘教你呢!”
玉瑟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按着太阳|茓,晃了晃身子险些倒下,小叶立马上前一把扶住,着急的唤道:“姑娘、姑娘。”
媚舞?身在床后的墨非眉头锁的更紧了,他虽然声名在外,破了不少的奇案大案,即便不是腰缠万贯,也是小富甲一方,但是他很少出入风月场所,不是不好这口,而是为了维护多年积累下来的良好形象。
曾经找自己破案的达官贵人探得底细,就悄悄的给墨非送过几个舞女,那些舞女跳的就是这所谓的媚舞,进屋的时候穿的严严实实的,边跳边做各种令人浮想联翩的动作,一边随着歌舞慢慢的除去身上的衣服,直到——玉体横陈个。
可是这、这、这种龌龊的行为怎么可以用在玉姑娘的身上呢?
墨非心跳的声音似乎可以冲出胸膛,脑海里不自觉的幻想出玉瑟的舞蹈,那是如何销魂,{奇}墨非承认自己的想法很低级,{书}但是他没有办法不去想,{网}他只得伸手轻轻的点了一下自己的|茓位,丹田一股清泉般的气息洗涤了他的大脑,慢慢的心跳才恢复了平静。
“媚姑娘,这就是我们这天上人间最好的媚舞姑娘玉兰,你给我仔细看着仔细学,今天晚上你就给我登台,白夫人的丫头会来欣赏的,要是你跳的不好,我可是护不住你了!”老鸨走进来,狠狠的对玉瑟说道:“原本她的意思是让你在台上和买下你的男子寻欢的,我可是求情了很久,这是她最后的退步,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白夫人,不是我能得罪的。”
那玉兰姑娘冲着玉瑟一笑:“媚儿妹妹,别害怕,第一次有些羞怯,那些恩客会更喜欢的”
玉瑟看到玉兰的笑颜,心里像吃了只苍蝇一般难受,看着玉兰轻轻掩好门,亲启朱唇,唱起欢快的艳曲小调,双手举过头顶,腰肢开始如水蛇一般晃动,引得腰肢上挂着的银铃铛一遍脆响。
给读者的话:
小广播:今天有七更,这是第三更。推荐好友的替身秀女
不关风与月 06
随着唱词愈发的露骨,玉兰或作出将指头放进朱唇里轻吻,或作出指尖划过自己胸部的动作,即便是身为女子玉瑟,看了也不由得面红耳燥。
老鸨看着玉瑟低着头,有些不悦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到了这里,所做的只能是不把自己当人看!”
玉瑟低着头,一向坚强的她,此刻的心里也忍不住泛出难以遏制的伤心,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却想不出任何回驳老鸨的话来。
这时候白夫人的那个丫头推门进来,看到老鸨这么和和气气的劝说玉瑟,即便是刚才私底下收了老鸨的钱财,脸上仍旧是不好看,一把托住玉瑟的脸,让玉瑟昂起头来,玉瑟强忍着不抬头,可是那丫头的力气之大似乎要将玉瑟的下巴给捏碎了。
玉瑟实在是抵挡不住她的力气,只得昂起头来与那丫头对视,“扑”一口口水,不期的吐到玉瑟的脸上,那连呼呼的液体顺着自己脸颊往下淌,玉瑟的泪水再也仍不住的往下淌,心里不止一千遍一万遍的呼唤着姐姐的名字。
那是唯一让她忍辱负重活下去的理由。
那丫头冷笑一声,从荷包里掏出一颗药丸,不顾老鸨的劝阻,捏开玉瑟的嘴,往里一扔,下巴一抬,那颗圆滚滚的药丸就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老鸨面如死灰的看着那丫头,颤颤巍巍的问道:“姑娘,姑娘,这、这是什么?”
那丫头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笑道:“你放心,死不了,这不过是春宵丸,跳完舞后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服侍恩客。”
“可是、可是……”老鸨想责问她,刚才她收钱的时候,明明说了只需她跳媚舞,不一定非要接客的。
那丫头不耐烦的打断老鸨的支支吾吾,恨恨的道:“刚才我答应的时候,前提是她乖乖的给我跳舞,你没看到她现在的倔强?!”
玉瑟无力的跌落在递上,低声的求饶道:“你,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那丫头冷笑一声,“那不是太便宜你了么?告诉你,你那个贴身丫头,叫什么琢颜的,现在已经在白夫人的手上了,你想她安好,你就乖乖的听话。呵呵……”
玉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将身边玉兰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抵在自己的脸颊上,冷冷的对那丫头道:“你家夫人不是担心我去勾引你家将军么?不就是担心这张脸么?好,我现在就毁了它,相信战神不是一个审美怪异的人,要继续喜欢一个丑八怪!”
玉瑟说完,手上的力度加大,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玉瑟手中的簪子,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血口子,血顺着簪子滴到胸膛上,格外的诡异,刚才还气势嚣张的那大丫头,现在也被吓得目瞪口呆,老鸨和玉兰更是没见过这等烈女子,还好小叶反应过来,一把夺过玉瑟手中的簪子,扔在地上,抱住不住颤抖的玉瑟。
“好,好,算你狠!”那丫头一跺脚,摔门而去。
老鸨和玉兰前脚跟着后脚就跑了出去,一个忙着逃一个忙着去叫大夫。
给读者的话:
玉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老鸨:这么烈的女子,毛见过の
不关风与月 07
墨非几乎是在那大丫头转身走的那一刹那走了出来,一掌将小叶劈昏,一把抱住玉瑟,再也没有考虑,一个轻功,飞出了天上人间。
玉瑟脸上溢出的血染湿了墨菲的衣襟,墨菲没料到她真的下手自残,一万个后悔没有在她下手之前阻止她。
玉瑟冷笑道:“你救我?这算是什么?要是老鸨一大早不见了我,你得罪的可就是前皇夫的爱妾——白霜霜。”
墨非的身子有那么一刹那的停顿,然后又恢复了速度,他皂靴往墙头上一点,避开自己的守门人,踢开窗户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撩开绯色的床帐,将玉瑟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轻轻的附了上去,沉重的呼吸喷在玉瑟衣果露的肌肤上,玉瑟尽己所能的推搡墨非:“你走开!”
墨非看到身下一脸鲜血却仍旧不断挣扎的的人儿,不知道为何她这般的倔强,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这个暗道的入口正好设在床上而已,墨非手掌一翻,内力挣断帐绳,绯色的帐子缓缓落下。
玉瑟冷笑道:“墨非,别让我恨你!”
墨非伸手到枕头底下轻轻一按,伏在玉瑟的耳边道:“别这么着急恨我!”
话音还没有落,整个床板就翻了过来,像一个滑梯一般,墨非揽着玉瑟一直往下滑去。玉瑟有些害怕的拽着墨非的衣襟,似乎一松手自己就会堕入地狱一般,墨非看着玉瑟紧紧拽着自己衣襟的手,嘴角微微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到了”墨非扶着玉瑟站定,连击三掌,整个黑乎乎的环境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是一个巨大而华丽的地室,弧形的石壁苍穹悬挂着蓝色的云一般的绸缎,每根绸缎上面缀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颗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整个石壁如同深夜的天空。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玉瑟有些惊讶的环顾四周,那墙上的壁画有很多都是姐姐喜欢的芙蓉,莫非,莫非这个地道和姐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玉瑟强按住怦怦跳的心,完全忽视了自己脸上的伤,墨非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玉瑟,她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想去地狱,到了这里又高兴的似乎是她上了天庭。
墨非目光落到玉瑟因为俯身去看墙边的一棵植物而微微敞开的衣襟,玉瑟因为兴奋根本没注意到原本就暴露的衣服下,此刻已经是酉禾胸半露。
墨非伸手半握成拳头在唇边,重重的咳了一声,玉瑟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直起身子,慌忙掩住自己的身体,可是那衣服布料本来就少,几乎是扯了东边那块就少了西边那块,玉瑟愁的只好双手环抱在面前,结果透过衣领显出一道深深的|乳沟,更加诱人。
墨非撇开眼去伸手去结自己的衣服,玉瑟一步一步往后退:“你,你要做什么?”
墨非将外套脱了,双手环在玉瑟身后将绯色的外套披在玉瑟身上,遮住那一片春光,声音有些沙哑的戏谑道:“我在你心目中一直都是这么坏么?”
不关风与月 08
玉瑟因为自己今日连番的误会墨非,有些尴尬,支吾着道:“对、对不起。我”
墨非摆摆手止住了她的话,伸手到墙上的一面镜子,轻轻的扣了三下。
镜子后面传来瓮声瓮气的说话声:“谁?”
“我,墨非,来要那一个要求!”墨非看了一眼玉瑟,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看来这个石室是有人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和墨非有什么关系?墨非所说的那个要求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玉瑟来得及考虑,那个镜子慢慢的隐去,墙上出现一个弯腰可供人过去的洞,墨非伸手递给玉瑟,柔声的道:“过来。”
玉瑟这次没有迟疑的将手递给了墨非。
墨非不是第一次握女子的手,可是这次入手的感觉竟然像是生了一根细细的藤,顺着经脉缠啊缠啊,一直缠绕上心头。
玉瑟走进另外的这件石室,里面竟然有涓涓的溪泉,有苍翠的萝藤,还有各色的灯笼,最奇妙的泉水汇集到了一处,形成一个上弦月一般的水潭,水潭里竟然照映着外面世界天空的一弯白月。
还没等玉瑟来得及感叹如此鬼斧神工之时,从那天然的石头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带着银色半面具的银衫男子。
“你,为了这个女人?”男子的上半个脸被银色面具遮挡了,只露出半个鼻子和绯红的薄薄的嘴唇,很显然他对墨非带他来很有些意外,倾身过来看玉瑟脸上的伤,他银白色的长发垂了下来,落了一两缕到玉瑟的面前。
“谁伤的?”男子柔声问道。
“我自己。”玉瑟冷冷道。
“有意思。”男子直起身面向墨非,这时候玉瑟才发现左侧的面具上有鲜红的几缕花纹,映衬着几缕血红的长发,“既然是她自己伤了自己,为什么还要我救她?”
“那是因为老鸨要逼她去跳媚舞,她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顺从。”墨非一字一顿的说出原因,似乎每说一个字都是在自己的心上捅上一刀。
“青楼的烈女子?”男子再度逼近玉瑟打量她,“有意思。真有意思。”
墨非对男子这么无礼的打量玉瑟,似乎有些不满,步伐微微一侧,挡在两人之间,对银衫男子抱拳行礼道:“还请柳公子帮玉儿疗伤!”
“玉儿?”男子嘴角一扯,显出两个小小的窝,“很好听的名字?你的美人儿?”
墨非有些着急了,一把握住柳公子的手腕:“快帮玉儿疗伤,你记得你欠我的!”
柳公子看了看墨非握着的自己的手,冷笑了一声:“你到底是喜欢她人呢?还是在乎她一张脸?”
玉瑟对这个柳公子怪异的行为感到有些焦躁,很显然在自己的印象中,姐姐身边并没有过一个这样的男子,是不是她的暗所成员呢?也不像,姐姐的暗所成员都很低调,绝对不会有让人看出的任何姐姐有关系的迹象,那么这个人倒是是什么人呢?
玉瑟冷冷的开口:“我和墨非没有关系,他今日带我来见你,不过是为了良心能好受一点,如果以帮我疗伤来还你欠他的恩惠,这么大个人情,玉儿不知道怎么去还,还是不要还为好。”说完,玉瑟扭头欲走。
不关风与月 09
“好,那我不要墨非的人情,我就是要救你,怎么样?”柳公子一把拉住玉瑟的手腕,飞快的给了墨非一个眼神,墨非呼呼的连点了玉瑟的几个|茓位,玉瑟一下就无法动弹了。
柳公子伸手在她手腕上搭了一下脉搏,嘴角显出更深的笑意,墨非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头,柳公子故意的卖关子:“你有没有看见她现在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是隐忍这什么。”
墨非摇了摇头,奇怪的看着柳公子,明明是自己带她来求他帮忙的,他怎么反问起自己来了。
柳公子拍拍墨非的肩膀,在他耳畔轻声的笑道:“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喜欢?墨非的心忽然漏了一拍,说不上是不是喜欢,只是欣赏她的聪明,欣赏她的倔强,外加上一点点愧疚,一点点怜悯,或者是自己在别人的眼里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一样的人物,而在她的面前,他只有被鄙视的份?
难道这就是喜欢?
看着墨非不说话,柳公子冷笑了一声:“她被人喂了春宵丸,算算时间,她现在身体应该有些反映了,你是想不想为她解毒呢?还是——”柳公子嘴角一扯,那个小小的窝格外的刺眼“让我代劳?虽然破相了,但是身体还是……我不会介意的。”
柳公子还没说完,已经被墨非一掌震开。
柳公子奇功在身,墨非的这一掌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他笑嘻嘻的飞身一丈外,随手一按,于是将那个隐现的镜子掩上,浪荡的声音却还在房间里飘荡:“她的|茓我已经帮她解开了,你快点办事,一个时辰我再来。一个时辰足够你发威了吧,哈哈……”
“恩~”玉瑟动了动手指头,|茓位已经慢慢的被冲开,可是指尖却升腾起一种麻麻酥酥的感觉,身上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怎么样了?”墨非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到玉瑟的身边,微微迟疑了一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低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玉瑟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大掌跟着覆上玉瑟柔若无骨的手背,以极缓的速度轻轻磨蹭着她滑腻的肌肤。
“恩,有些热,恩,还有麻麻的,”玉瑟带着瓮瓮的鼻音有气无力的道,她的本意是想推开墨非的,可是墨非呼出的冰凉的气息,和他手上的触摸,让她浑身都没有了气力。
墨非的声音低沉而带了些魅惑:“玉儿,你喜欢我这样么?”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墨非就低头含住了玉瑟精致的耳垂,耳侧娇嫩的肌肤泛起丝丝红潮。
传来的湿热触感让玉瑟觉得有一种被雷击中的感觉,身体不住的颤抖起来。墨非紧紧的抱着玉瑟的娇躯,低头微喘着吻在了她莹白的脖子上,慢慢的顺着脖子,蝶吻一般轻啄着她小巧的锁骨,她细腻的肌肤使墨非欲罢不能,双手环到刚刚帮玉瑟系好外套带子的比方,双手轻轻一扯,披在玉瑟身上的绯色的外套,顺着玉瑟凹凸有致的身体滑到了她的脚边,堆成了一个小小的衣服山丘。
给读者的话:
第七更——咔咔,明天还有加更,敬请期待。
不关风与月 10
墨非一只手从玉瑟的半敞的领口慢慢的伸了进去,水润薄唇随之倾身俯下覆盖而来,吻得那样细腻而轻柔,轻微得几乎难以觉察的颤抖泄露了心底的那份小心翼翼,玉瑟回搂住他的后颈,完全没有意识的回应他的吻。那温凉的唇一颤,瞬间火热了起来,唇齿相依,灵舌缠绕,墨非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墨非的吻由轻柔细腻变得狂野炙热,似乎要将玉瑟的灵魂也一并吸附入他体内。
玉瑟眼眸灼灼闪亮,漾起澄澈通透的光芒,似乎墨非渡给她的气息,才能让她恢复了一丝的理智,猛的往墨非唇上一咬,丝丝的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
“玉儿,玉儿,我会娶你的……”那微小的创伤根本止不住墨非放纵的情感,反而激起他内心最原始的冲动。
“不,不,不要”玉瑟尖叫着挣扎。
墨非一手狠狠的擒着她后缩的腰,一手Сhā入她柔滑的发间,扣住她的后脑,说完那句话,再次俯身重重的吻她。 强势的吻落在唇上,掀起了窒息性的灼热和情绪,霸道地纠缠,给玉瑟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他的手摸着她柔软的胸口,滚烫滑腻。他觉得身体的欲望好似冲破了他的理智禁锢,完全丧失了一切思考的能力。
“滚开!”玉瑟再一次弓起身子,一口咬在墨非的手上,下口是那么的狠,顿时一个血色的月牙出现在墨非的虎口,那血色映红了墨非的眼睛,他毫不怜惜的撕扯着玉瑟的衣服,直到所有的衣服都成了翩翩蝴蝶,在他们声旁凄美的飞舞。
泪从眼角滑落,玉瑟的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唇,就在墨非分开她的身体的那一刹那,“余年~”二字冲口而出!
墨非就那么愣愣的停住了所有动作,忽然猛的捏起拳头往石墙上一砸,喉咙里沙哑的暗吼了一声:“妈的!”
他翻下玉瑟的身体,不顾寒冷的坐在地上,双手深深的Сhā进了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地上那件绯红的外套似乎是那么的刺眼,他呼的站起来,一把抓过那衣服将赤衣果衣果的玉瑟包起来,隔着衣服在玉瑟的耳边低声道歉:“对不起,我……”
墨非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那个沉迷的人换做了玉瑟,药力慢慢的散发,已经让玉瑟刚刚因为嗜血而恢复的理智,再一次的丧失。
纤柔的玉手早就脱离了控制,只是紧紧的搂着墨非的阔背,在坚硬的线条上颤抖依靠着。情动像海水一般向玉瑟袭来,火热的唇贴到墨非的胸膛上,嘤咛幽幽出口,房内便立即充满了阵阵淫靡之感。这么下去,墨非刚刚恢复的理智估计又要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只得一掌劈向玉瑟的后脑勺。
怀里的佳人立马软绵绵的软了下去,墨非禁锢着她的手慢慢的放松,低头再一次亲吻上她不满细碎汗珠的额头:“玉瑟,这么做,希望你不要恨我。”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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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风与月 11
墨非轻轻的扶起玉瑟端坐在床上,自己盘腿打了个金刚座坐在玉瑟身后,左右手捏了一个诀,嘴里念念有词,慢慢的在他的丹田有一股红色的气流在缓缓的涌动,并慢慢的顺着他的脉络走到他捏着诀的指尖。
他慢慢的,慢慢的将通红的指尖按住玉瑟的太阳|茓,轻柔的上下滑动。
玉瑟只感觉到一股清泉缓缓的在身体内流动,一阵阵含着花香的暖风拂过自己的发梢,她似乎听到了父皇的笑声,听到了姐姐的呼唤,听到了余年的呢喃。
墨非又是一掌拍过来,正中玉瑟的背心,刚才狂热焦躁的心一下子被抚平,就像是被放在炎热的火里来番烤的人,忽然迎来了场淅淅沥沥的雨水,心里那个畅快淋漓啊。
墨非慢慢的收回手,双手捏着诀放在盘坐的膝盖上调息,微闭的眼睛,睫毛在颤抖着,玉瑟缓缓的张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一丝虚无的墨非,然后看着包的严严实实的自己,不得不有些触动。
轻手轻脚的下床,捡起墨非雪白的里衣服,替他轻轻的披上,系上带子,当目光落在他的腰腹上,玉瑟只觉得一阵羞意,扭过头去避开眼。
“恩。”墨非忽然睁开眼睛,一手抓住玉瑟的手,嘴角溢下一屡鲜血,看样子是憋得走火入魔了。
玉瑟有些慌张,伸手去擦拭墨非嘴角的血,嘴里碎碎的道:“墨非,墨非,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喊柳公子来——”
墨非用最后的力气将玉瑟狠狠的拉入怀里,这一次玉瑟没有挣扎,安静的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
“怎么会这样?”玉瑟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想起紫风乱的那句话:我们都是不详的人,“早知道这样难受,你,你刚才就不要停了——”
墨非身子震了一震,轻柔的揉着玉瑟的头发:“我不喜欢勉强女人,特别是我喜欢的女人。”
玉瑟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墨非的血滴到雪白的里衣上,成了一副泼墨画。
“柳公子、柳公子!”玉瑟再也不顾墨非的阻止,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柳公子应声进来,看了一眼玉瑟,又看了一眼刚刚昏迷过去的墨非,冷笑道:“你要我先救谁呢?”
玉瑟毫不犹豫的扶起墨非,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柳公子:“先救他。”
柳公子一边打开药箱子一边叹气:“原本是他带你来看伤的,结果他现在自己伤的比你还重,好吧,我先救他,你先把这颗药丸吞下去。”
柳公子递给玉瑟一颗红色的药丸,解释道:“虽然他刚才已经把你的毒素引渡到他自己的身上了,但是你脸上的血伤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玉瑟沉默着接过那颗药丸,吞了下去,看着柳公子拿出一排银针,问道:“他,他为什么会这样?”
柳公子白了玉瑟一眼:“是男的,在那个关键时候打住,已经很伤身体了,然后帮你引渡毒素,妄图以他自己的内力压制化解,可是在关键时候你又做了一些让他分神的事情,所以内力叉了,走火入魔加毒素挥发,要不是他今天正好在我这里,怕是这一身武功就这么废了。”
玉瑟自然是知道对于一个神名在外的捕快,要是武功废了,其严重性对他来说不亚于把他人给废了。
“求求你,”玉瑟伸手拽住柳公子的袖子:“一定要救救他!”
柳公子撇撇嘴:“他曾经救过我一命,并且帮我安置在这么好一个地方,我自然是会救他的,但是我一直想给他一个礼物,我素来是不喜欢欠人人情的,现在我就找姑娘要这个礼物可好?”
“找我?”玉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柳公子。
柳公子冷笑一声,示意玉瑟将墨非的衣服敞开,露出胸膛,上面有玉瑟刚才意乱时留下的痕迹,柳公子撇了一眼玉瑟,伸手拿出一根最长的针,狠狠的扎在他的胸口。
然后示意玉瑟再将他的背推到自己面前,呼呼呼一阵风过,银色的衣袂飞扬,在“魂门”、“神堂”、“膏肓”、“名门”、“心俞”各上了一针。
玉瑟虽然不懂医术,但是这几个重大的|茓位却是清楚的。一般的病是不需要在这么多要害的|茓位下针的,一时间想起自己之前对墨非的陈见,眼泪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柳公子微微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掏出一个瓷瓶子,捏开墨非的下颌,往墨菲的嘴里倒了不少红色的液体。
不关风与月 12
然后将墨非胸前的那根银针收了,那针上吸出来的毒素已经将那银针染得如同掉进了墨里,柳公子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示意玉瑟将墨非慢慢面朝下平放,给他盖上被子。
“他睡着了?”玉瑟再看了墨非一眼,不知道在天上人间,现在不见了自己,老鸨他们会怎样。
“恩,是谁给你下的毒?这可是最蛮狠的瑃药啊。”柳公子撇撇嘴,“而且价格不菲,你的那个仇家还真的舍得下血本。”
玉瑟坐在床沿:“这个对手来头很大,是战神余年的侍妾,因为我被余年安置在一处别院,所以她将我卖入妓院,要逼我接客,我的脸伤也就是这么来的。”
玉瑟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吃了柳公子的灵药,血早已经止住了,有些微微的发痒。
“是白霜霜还是黄飘飘?”柳公子一边将手里的药瓶里的液体倒入一个小碟子,一边搅拌着问道。
“白霜霜。你怎么这么了解?”玉瑟吸了一口冷气。
柳公子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只是拿了个小刷子,沾着小碟子里已经混合的看不清楚颜色的液体往玉瑟的脸上刷去:“你怎么又和余年牵扯上了?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没有几个不是厉害角色,只有余年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她们是天底下最可怜,最善良的女人。”
玉瑟沉默着没有说话,那凉凉的液体在脸上冲刷着,掩住了眼泪。
“以我对余年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随意寻花问柳之人,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怎么会将你放到别院去藏起来?”柳公子似乎对余年很感兴趣,一步接着一步的问着。
“我对他不了解。”玉瑟冷冷的回答。
柳公子放下碟子,对着玉瑟的脸微微的吹着气,那是如同兰花一般淡淡的气味,很是好闻:“我原本是想将你做成一件最完美的礼物送给墨非做报答的,可是听你这么说,你可是余年的女人,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玉瑟没有再说话了,那层液体慢慢的干了,柳公子将那层凝结而成的薄薄的膜撕了下来,玉瑟感觉似乎自己的脸上的一层皮也被揭掉了。
柳公子从药箱里不停的拿出工具在玉瑟的脸上捣鼓着,直到泉水湾里的那弯月牙消失了,柳公子才用层层的纱布将玉瑟的脸裹了起来,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
墨非的伤和自己的伤使玉瑟根本无法顾及道外面的世界到底闹翻成了什么样子。
她和墨非再次从墨非的床上那个出口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玉瑟拿起墨非桌上的那个镜子凑到自己的面前,仔细的端详:那还是自己么?
不是了,三分像姐姐,三分像自己,还有四分那是远远超出所见过的所有女子的美貌。玉瑟扣下镜子,有些害怕,这么美貌的自己,看的自己都害怕。
墨非从身后轻轻的圈起她的双肩:“玉儿,不开心么?”
玉瑟回过头来看着墨非:“这样子的我自己,看的我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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