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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之秀色田园 > 058 秋后算账

058 秋后算账

( 贺章正搂着小豆芽说笑,闻听苏馥珮的话,看向她道:“珮珮说的是哪的话?高升粮铺童叟无欺,怎么会坑你呢?”

苏馥珮侧头看向贺章,笑问:“现在外面的粮价是多少?”

贺章想了片刻,笑道:“没错,是比你的价要高一些”她真是个做生意的料,没有人能占她的便宜,心底一笑,对高升道:“按市场价算给珮珮”

高升看了苏馥珮一眼,暗叹她的­精­明,又转身去取银子

“高掌柜且慢!”苏馥珮叫住高升,起身走到贺章面前,淡笑道:“这次的粮价,我还要与你商量商量!”

高升止了步子看向苏馥珮,她还想抬价?

贺章把小豆芽抱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起身望着她皓月般的眸了,温文尔雅道:“珮珮请说!”

苏馥珮眸中一片清傲,轻仰了下巴,道:“上次价钱的三倍!”

“什么?”高升惊呼出声,三倍就是三百文一斗?这是天价!

贺章眸中微变,紧紧看着苏馥珮

只见她面不改­色­,眸中信心百倍,周身傲气十足,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贺章眸中笑意深浓,不急不慢地问:“现在粮已拉走,珮珮的价抬得这么高,你就不怕我不答应,一文钱都不付给你?”

苏馥珮勾嘴一笑,信心十足:“你不会!”三个字,再没多说什么,淡淡笑望着他

看到苏馥珮眸中的光彩,贺章愣了片刻,随即大笑道:“珮珮的气魄,贺章佩服,就凭这份男子皆不如的气魄,按三倍价格付银!”

“东家……”高升出言相劝

贺章扬手止了他,再道:“按珮珮说的价钱重算一遍!”

高升无奈叹了口气,东家是想把整个龙泽山庄都慢慢送给她吗?

自知劝不动贺章,他只好抱拳答了声是,然后转身再去打算盘,算出来的数目令他吃了一惊,竟是一千三百五十两银子!

他又惊又叹又无奈,这个苏馥珮太会赚钱了!

他只得又拿了六张百两银票出来,很不情愿地给了苏馥珮

苏馥珮接过银票和银子数了一遍,神情淡定地收好,看向贺章道:“多谢!”其实心底早已经咆哮了,一千多两啊

贺章笑夸道:“珮珮真会做生意!”

苏馥珮浅浅笑着,沉了片刻,再对贺章道:“我买些萝卜种子和油菜种子!”

贺章的道:“忙了这么些时日,你也不休息一下,身子吃得消吗?”

一旁吃糕点的小豆芽闻言,跳下椅子答道:“娘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是什么?”贺章不解问

苏馥珮把小豆芽拉到身边,笑道:“没什么,小豆芽乱说的,这些活累不着人”

贺章看了小豆芽一眼,笑了笑,带苏馥珮去称种子

秤好种子后,苏馥珮便带着小豆芽回去了

怀中揣着这么多钱,苏馥珮心情无比激动,她抬头望了望天,马上要下雨了,这一批不抬价,等下了雨粮价跌下来,就没有这么赚钱了

回到村子,苏馥珮找地方藏银子,觉得放在哪都不安全,最后在屋里挖了个坑,用纸包包好埋到了地里,用水缸压赚这才放了心

时间还早,她便带着村民去把那五亩地的谷收了,分发给了各家各户,全村都对苏馥珮感恩戴德

收了谷后,又把稻草分开捆好,堆在田埂上,明年用来烧成草灰肥田

第二日,苏馥珮又带着村民整田,把田间的水放­干­了,捞了不少鱼,送了些给村民,其余的全放进了池塘里

田­干­了水又犁了一遍,垒成一小丘一小丘,四周挖上水渠方便灌溉

整好了田,一半种上了萝卜,一半撒上了油菜种子

十一月中旬,烟云关传来了大获全胜的消息,因粮草不足,三国兵马损失惨重,退出了烟云关,皓月国上下一片欢腾

皇帝龙颜大悦,降旨令大将军杨翰领军回京受赏

而皇甫翊却在烟云关进行一件更为惊动人心的事,他要与三国协定永不再战,还天下一个太平安宁!

三日前,他已派赤焰等人送了份大礼给三国太子,约定今日傍晚时分,烟云关外送别亭相见

皇甫翊只带了钟棋青绝蓝鹫三人前往送别亭

到达送别亭时,三国太子已经到了,亭外有重重兵围守,十分威严

见到皇甫翊前来,守兵们自觉让开,却被皇甫翊的容貌惊得愣赚传言皓月国翊王绝美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翊王不但嫡美,还用兵于神,仅用了四年时间,便扭转了皓月国弱国的局面,令三大强国败兵而逃

皇甫翊看也没看这些守兵,带着三人衣袂飘扬进了送别亭,绝美的脸上一片平静,紫眸中亦是无波无澜,嘴角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一进亭子,满身温润紫气便扑向了亭中的三名男子,还夹杂着一丝压迫感

三名男子皆朝他看去,眸中微微惊讶

皇甫翊淡淡扫了三人一眼,温润笑道:“让各位久等了”

“传言翊王绝美,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真不凡”说话的是夏昌国太子夏候靖

他身着月白龙纹华服,二十五六岁左右,容貌俊美,满身书卷气中夹杂着一丝威严,他手揽夏昌国大权,已得半壁江山

“翊王之貌确敌得过无双二字!”旁边的轩辕国太子轩辕澈也道

他身着深蓝­色­龙纹华服,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亦长得英俊不凡,眸中一派深沉,满满的全是算计

轩辕国皇帝年世已高,轩辕国朝政已被太子轩辕澈把持着

听得两人的话,站在亭子边的南晋国太子南宫夜却冷哼了一声

南宫夜二十一二岁,身着黑­色­滚金边华服,为人­阴­冷冰寒,向来目中无人,三国太子中他长得最为俊美

听到南宫夜的冷嘲,皇甫翊并不在意,笑问:“不知本王给三位的礼物可还喜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V060 凯旋回京(求首订!)

( 十一月下旬,烟云关战胜的消息沸腾了整个皓月国后,烟云关又传来了两个更加振奋人心的消息

一个是,已战死沙场的翊王皇甫翊竟然还活着

另一个是,翊王不知用什么方法与三国协定了永不再战,还了天下一个太平安宁!

消息一传出,皓月国举国轰动,百姓欢欣鼓舞,大赞翊王威武神勇,乃皓月国第一战神,翊王之名在百姓心中神化得至高无上!

消息传回京城,立即一片动乱,众人喜怒哀乐各怀鬼胎

皇宫内自是一片欢天喜地,皇甫赢接到喜报,仰头大笑,直呼先皇庇佑,当下赏了报信之人百两纹银

皇甫宁则在宁王府发了雷霆之怒,桌椅杯碟全被他踹得粉碎,大骂三国太子,竟不与他商量就答应永不再战吓得府中众人一个个龟缩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丞相府哀声阵阵,翊王活着回来了,兰雪与人私通之事就包不住了,丞相府就要颜面无存了

丞相兰海捶胸痛骂,只恨生下此辱没门楣之女,丢尽兰氏颜面,愧对列祖列宗!

丞相夫人付雁霞则暗暗着急,当初兰雪带着孩子回府,是她羞辱了兰雪一顿赶走了,若翊王念及夫妻情份找她要人,该如何是好?

她赶紧去宁王府找女儿兰香商量对策

翊王府一片欢欣雀跃,江莲香带着府中众人将王府大肆整顿了一番,把有关兰雪所有的东西全部清空,喜迎皇甫翊荣耀回府

这日傍晚,江莲香被丫头拥着去前厅用膳,得意洋洋地走在回廊上,拖着一袭荷花如意云烟裙,袖口和裙摆都绣着半开的荷花,看上去清丽脱俗,高贵大方,活脱脱一朵圣洁的莲花

刚走了几步,有下人来报:“禀王妃,宁王妃和丞相夫人求见!”

自从皇甫翊去了烟云关,江莲香便让府中众人唤她为王妃,四年里,上至其他侧妃,下至下人丫头,没有人敢喊她侧妃

江莲香杏眸微转,想必她们是为了兰雪之事来的,她柔声浅笑道:“请到客厅,本王妃就来”

“是,王妃”下人恭敬一拜,转身而去

江莲香得意地扶了扶头上的镏金点翠步椰由丫头拥着往客厅而去

翊王府上下都知道,这步摇是江莲香嫁入翊王府之日,太后亲赏的,她每日都戴着,以示自己身份高贵,高人一等

一路慢悠悠到了客厅,已见得兰香和付雁霞端坐在椅子上,虽满身贵气,神­色­中却隐隐透着焦急

江莲香杏眸扫向兰香,只见她身着湖蓝­色­烟云千水裙,头上珠玉步椰高贵端庄鹅蛋脸,皮肤胜雪,五官­精­致,是个难得的美人

江莲香勾嘴一笑,难怪宁王会将兰雪未嫁先休,果然是个美人,只不过宁王肯定没想到,被传言无才无德无貌的兰雪却比兰香还要美上几倍!

视线转向她旁边的丞相夫人,一袭深红­色­贵­妇­绫罗,头上几支绿翡翠簪子价格不菲,足以显示她的身份,三十多岁,容貌仍旧俏丽,可见得年轻时的貌美

江莲香不知,如此姿­色­与身份的付雁霞何以当年只做了妾室?

收回视线,江莲香再扶了扶头上的步椰轻步进了客厅

兰香和付雁霞立即起身,三人互相行过礼后,落了座

“不知宁王妃与丞相夫人这么晚了,来找莲香有何要事?”江莲香端坐在椅子上,礼貌问道

兰香正打量完江莲香,发现她虽为侧妃,穿着打扮不输给她这个正妃,深知太后宠她,倒也无可厚非

收回打量的目光,兰答笑道:“想必江侧妃已知翊王要回来了吧?”

听到侧妃二字,江莲香心头如被针扎极为不爽,却并未表露出来,大方得体,浅浅盈笑道:“当然”

兰香看了付雁霞一眼,问道:“本王妃嫡姐之事,侧妃可有想到应对之策?”

江莲香早就料到她们的来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急不慢道:“宁王妃何以这般问莲香?你嫡姐是翊王府正妃,我只是个侧妃,她要如何,我哪敢左右?更何况……”她顿了顿,看着兰香道:“……她是与人私奔!”

“私奔?”兰香微惊

付雁霞闻言脑中转了转,立即眸中一喜,笑道:“江侧妃所言有礼,翊王妃是与人私奔,带着野种跑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回过丞相府!”

兰香豁然开朗,如此一来,不但没有人追究兰雪的去处,还把兰雪贯上了­淫­­妇­的骂名,一石二鸟,高!

“兰夫人果然聪明,难怪可以坐上丞相夫人的位置!”江莲香夸赞道,再扶了扶头上的步椰眸中尽是神气

付雁霞心头得意万分,看到江莲香头上的步椰喜笑夸道:“臣­妇­哪及得上江侧妃?江侧妃深得太后宠爱,恩泽不断,又得翊王看重,将若大的翊王府交由你打理,这次翊王凯旋回京,王妃之位空悬,非江侧妃莫属了!”

兰香也附和道:“母亲说得没错,江侧妃大喜了!”

江莲香更加得意了,下巴一仰道:“借二位吉言,消我这苦日子熬到头了”话虽自苦,语气却尽是欢喜

看了看天­色­,她问道:“二位用过晚膳了吗?没用过的话,在翊王府用吧?”

母女俩立即起身,兰香答道:“本王妃与母亲已用过,就不打扰江侧妃用膳了,告辞!”

“二位慢走”江莲香亦起身,让下人送出去

母女俩刚走,各院的侧妃也围了过来,花红绿柳嘈杂一片

“王妃,这可怎么办?王爷要回来了,要是知道我们那样虐待兰雪呣子,一定不会饶了我们,这可如何是好?”说话的是陈侧妃,身着烟霞­色­如意云纹衫,出水芙蓉,美艳动人

“是啊是艾王爷那么疼爱兰雪,这下可怎么办?”旁边的王侧妃,郑侧妃,吴侧妃一齐急道

江莲香眸光一冷,扫向众人轻喝道:“各位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在这乱说话?谁虐待兰雪了?”

四人被江莲香眸中的寒意吓得一抖,立即禁了声

她们本来与江莲香平起平坐,都是翊王府的侧妃,但因她们是先皇赐给皇甫翊的,而江莲香是太后赐给皇甫翊的,先皇已死,江莲香深得太后喜欢,皇甫翊又把王府交由她打理,因而她们在江莲香面前都低了一等,平日里便怕极了她

见众人愣着不说话,江莲香再冷问:“你们谁看到兰雪被虐待了?”

众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纷纷点头答道:“是是是,没有人虐待她,是她自己与男人私通,带着­奸­夫的孩子走了”

江莲香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扶了扶头上的步摇道:“知道就好,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谁要是说错了话,到时候小命不保,可别怪本王妃没有提醒她!”

众人点头应道:“妾身都知道了,知道了”

看着众人惧 ... [,]

(怕的样子,江莲香满脸得意,心中狠道,兰雪,我让你名声扫地,看你如何与我抢王妃之位!

皇宫,御书房

皇甫赢坐于龙案前,一身明黄龙袍尽显帝王威严,将看过的一本奏折和三本国书往桌案上一扔,眸中一片复杂

沉了片刻,他朝旁边候立的贴身太监耕招了招手

“皇上!”耕立即过来,弯身一拜

皇甫赢凑到耕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耕点了点头,匆忙而去

耕刚走,有太监来报:“皇上,宁王已在殿外等候!”

皇甫翊朝太监道:“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案上的三道国书

“是!”太监立即扬声喊道:“宣宁王进见!”

话落,皇甫宁大步迈进殿来,一身深蓝­色­皇室龙纹华服,衬得他满身俊气,高贵不凡

他恭敬朝皇甫赢跪地一拜:“臣弟参见皇上”

“七弟请起!”皇甫赢笑道

皇甫宁依言起身,问道:“不知皇上宣臣弟进宫,有何要事?”

皇甫赢仍旧轻点着桌案上的国书,笑道:“七弟,这次六弟凯旋回京,朕消你们之间能和平相处!”

皇甫宁抱拳一拜道:“皇上放心,臣弟虽与六哥脾气相左但始终是手足,父皇临终遗言,不可手足相残,臣弟始终铭记于心!”

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把皇甫翊骂了百八十回了!

皇甫赢闻言眸子一眯,转而大笑道:“这样就再好不过了”笑罢拿起那三本国书,起身走到皇甫宁身边,递给他道:“七弟看看这个”

皇甫宁恭敬接过,打开一看,眸子微沉,看向皇甫赢道:“三国要来给太后贺寿?”

可恶!先前与皇甫翊协定永不再战他便不知,现在要来皓月国他亦不知,三国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赢点头:“没错,虽说得冠冕堂皇,一为交邦友好,二为太后寿辰,但朕想,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甫宁恢复神情,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皇甫赢朝外面­阴­沉沉的的天空看去,道:“他们为了我国的种粮之人而来!”

“苏馥佩?!”皇甫宁心头一惊

皇甫赢点头:“烟云关一战胜败皆因粮食,苏馥珮之名已传遍天下,你认为有如此能人,三国能不惦记吗?”

在市集一见,已知她不凡,他果然没看错人!

皇甫宁眸中一片暗沉,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成了抢手货,他得想办法将她弄到手!

一念至此,皇甫宁问:“皇上有何良策?”

“静观其变,看三国有何举动!”皇甫赢满眸深隧道

皇甫宁愤怒不已:“皇上放心,有臣弟在一定不会让三国之人乱来的,苏馥珮是我皓月国的子民,就只能为皓月国种粮,任何人也别想夺!”

皇甫赢重重点头,忽然笑道:“现在她的名气与六弟并驾齐躯,不容小觑!”

皇甫宁眸中闪过一丝­阴­狠,苏馥珮只能为他皇甫宁所用,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沉了片刻,皇甫赢再道:“她种粮如此厉害,朕闻所未闻,所谓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为本,如果能将她的种粮方法普遍整个皓月国,皓月国再也不必惧怕他国!”

“皇上所言极是!”皇甫宁抱拳应道

皇甫赢回过身来,看向皇甫宁道:“朕想让她入宫,请她将种粮之法传给皓月国百姓,七弟帮朕跑一趟,找贺章一起游说她进宫”

皇甫宁颇有不满道:“皇上只要下道圣旨宣她入宫即可,何必要臣弟亲自去请?”

“不,朕在市集已见识过她的脾气,她是个极有傲骨的女子,朕若强行招她入宫,怕她不会同意,到时适得其反,落下个逼迫之名贺章与她关系不错,有贺章出马,必能成”皇甫赢道

“这个臣弟倒是深有体会,那女人脾气又臭又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确实不是善茬”皇甫宁想到那张丑陋的脸却满脸傲气,他就一肚子火

“哈哈哈!”皇甫赢仰头大笑:“七弟还记着市集上的事?”

那次的刺杀一直没查出主谋之人来,但他心中却是有数的,算起来,苏馥珮还是救驾有功之人!

皇甫宁不作声,岂止是市集之事,他们之间还有好多账没算

“苏馥珮现在十分重要,此事必须办妥,不得有误!”皇甫赢淡了笑容,严肃道

皇甫宁抱拳拜道:“臣弟领旨,一定不负皇上圣望!”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苦心村这偏僻的山村却一片安静,村民们只听说打了胜战,外面正闹腾得欢,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也没多打听

苏馥珮只对粮价感兴趣,其他的也都不关心,因而对于皇甫翊还活着,领三军凯旋回京的消息,苏馥珮一无所知

村长家磨豆腐了,苏馥珮带着小豆芽去看,也想学

三娃子转动着石磨,村长在旁边加豆子加水,两个儿子媳­妇­在一边看着

“这豆腐说白了,比你的粮好种,先把豆子泡上几个时辰,然后和水一起磨,再煮滚了,加上石膏水冷却就成了不过这磨挺难推,挺费力的,你若想吃了,就跟俺讲,俺让三娃子帮你磨”村长一边加豆子一边对苏馥珮说

苏馥珮点点头,笑道:“行,只怕三娃子到时候嫌我麻烦”

三娃子擦了把汗答道:“苏妹妹教俺种地都不嫌麻烦,不过帮你磨豆腐而已,俺怎么会嫌麻烦?”

“没错,妹子是和俺三弟亲近才来麻烦,别村那些小伙子可没这个福气!”大儿媳­妇­笑道

小儿媳­妇­也笑道:“大嫂讲得对,妹子是看得起三娃子呢!”

“是这话,媳­妇­和娟子讲的是这个理”村长的大儿子也附和道

娟子是村长小儿媳­妇­的名字,大媳­妇­叫金花

不上学堂不考进士,村长也懒得给几个儿子取名,大儿子就叫大娃,二儿子二娃,三儿子三娃,只是个称呼而已

而两个孙子的名字是先生取的,叫什么苏馥珮也不知道,只不过跟着村子的人这样叫

听着这一家子人话中有话,苏馥珮也不点破,笑道:“知道你们都疼我,把我当自己人,所以我也没想与你们客气!”

村长一家子听到这话都乐坏了,心中暗想,三娃子有戏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乐融融,还真像一家子

豆腐磨好了,三娃子帮苏馥珮拿了些回茅屋,抱着小豆芽说了会子话就走了

苏馥珮把豆腐端到屋子外吹­干­水分,明天再打成小块,放着让豆腐长霉,做霉豆腐吃

然后进到屋里,打算将屋子整理一下,可看到四处破烂她又没了整理的心思,马上入冬了,到时候很会冷,现在有银子了,还是盖间屋子吧

... [,]

( 这样想着,苏馥珮进屋把埋着的银子挖出来,摆到桌子上数

小豆芽拿了一包炒花生坐在床上吃,这是苏馥珮炒的,花生壳炒得黑麻麻的,剥开花生壳,里面的花生粒很­嫩­黄,放进嘴里一嚼,满嘴香脆,但小豆芽可爱吃了

小白搭着两条前腿在床边,可怜巴巴地看着豆芽吃,小豆芽见它涅可怜,便拿了一粒花生粒放在手心给小白吃

小白轻轻用舌头去舔,似怕伤到小豆芽一样,舔进嘴里后立即跑到一边爬在地上啃咬起来,边啃边摇着尾巴,十分欢快

苏馥珮数了数银子,先前的一百多两还剩下八两零六个铜板,加上后面赚的一千三百五十两,她总共还有一千三百五十八两零六个铜板,可以盖间屋子

苏馥珮把银子装进钱袋,银票用纸包重新包好,再埋了回去,然后拿出纸笔来,开始画图

先画了一个堂屋,两个卧房等小豆芽长大了,一人一间

厨房必不可少,再盖一间杂屋,用来放些种子神马的,苏馥珮在纸上画着,很快将屋子画了出来

小豆芽看到苏馥珮又在画画,赶紧跑下床爬到凳子上看,看了好一会儿,看不懂,小豆芽问:“娘,这是什么?”

苏馥珮答道:“这个是我们的新屋子”

小豆芽欣喜道:“娘,我们要盖新屋子了?”

“是艾小豆芽高不高兴?”苏馥珮笑问

小豆芽猛地点头:“孩儿高兴,可是……是不是要很多银子呢?”

苏馥珮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道:“娘有的是银子,盖个屋子而已,足够了!”

“真的吗?”小豆芽惊喜问道

“真的”苏馥珮点头,将小豆芽搂进怀里,畅想着未来有屋有车有田的日子

小豆芽依在苏馥珮怀中,满脸幸福的笑容,要是爹还活着就好了,能和他们住在一起,那该多好?

翌日,苏馥珮起了个大早,挑着两个水桶去小溪边挑水,十一月底的天气,有些凉意了

夏天的时候,苏馥珮怕热,便把里衣中衣都甩开了,直接穿了外衣,现在感到有些冷了,得去买衣服过冬

到了小溪边,山林中仍旧有些薄雾,朦朦胧胧的,极静极美

苏馥珮打了点水把木桶洗了一遍,然后再装了两桶水,用扁担挑着回去

小豆芽和小白跟在身后跑笑着,十分欢快,笑声在宁静的清晨格外清脆悦耳

苏馥珮心中一片安宁惬意,这样安静不染世俗的日子,真好

路过田间时,苏馥珮把水桶放下,去田埂上拿了一小捆禾杆,把泥尘拍去,扯去一些萎黄的稻叶,捆好让小豆芽抱着,然后挑着水上了土坡

进屋放了水,便把禾杆铺到一个大簸箕中

大簸箕呈圆状,周边凸起,是用竹篾编制而成的,苏馥珮特意让佩帮她买的,就为了做霉豆腐

铺好禾杆后,便把昨天吹­干­了水分的豆腐用刀切成小方块,放进簸箕中

小豆芽在一旁看着,苏馥珮拿了块小豆腐给他吃,其余的拿到屋里放着让豆腐长霉

小豆芽边跟着苏馥珮身后进屋,边咬了一口豆腐,笑道:“娘,很­嫩­滑呐”

苏馥珮笑问:“你喜欢吃豆腐吗?”

“娘不喜欢吃吗?”小豆芽不答反问

放好大簸箕,苏馥珮又舀水将刀洗­干­净放好,这才答道:“娘小时候就不喜欢吃豆腐和白菜,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寓意一穷二白的意思”

小豆芽挠了挠小脑袋道:“那孩儿也不喜欢吃了”

苏馥珮噗嗤一笑,在衣服上擦着手上的水,道:“你这小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快?”

“娘不喜欢吃的东西孩儿自然不喜欢!”小豆芽拉着苏馥珮的衣摆撒起娇来

苏馥珮蹲下去,将小豆芽搂进怀中亲了亲:“小豆芽真好,娘有你真的很满足了!”

小豆芽捧着苏馥珮的脸道:“孩儿也一样!”

苏馥珮又亲了亲小豆芽的脸,宠爱不已

小豆芽看着苏馥珮的脸,嘟嘴道:“娘晒黑了”

苏馥珮摸了摸脸,问道:“真的吗?”

小豆芽不说她还没注意到这个事,天天在田间晒确实会晒黑,才十九岁不要晒成黄脸婆!

“真的,娘自己去照照”说罢从苏馥珮怀中起来,拉着她往水桶边去

苏馥珮走到水桶边一照,果然比以前黑了,她蹙眉,前世长得不好看,她注意兵倒也白净,这世得了张花容月貌,却被她糟趟,太憋屈了吧?

不过她有绝招,自制的美白面膜,很快就能将花容月貌拯救回来!

安了心,苏馥珮和小豆芽吃过早餐,便拿着图纸去村长家让他请人帮忙盖屋子

村长拿着图纸看过后,问苏馥珮:“苏丫头是盖木屋还是土屋,要盖在哪里?”

苏馥珮想了想道:“木屋,就盖在小茅屋旁边,那土我不准备种菜了,腾出来盖屋子吧!”

村长点了点头:“成,这事交给俺,俺一定给你盖个扎实的木屋出来”

苏馥珮道了谢,从怀中取了五十两银子出来给村长:“这些你先拿着,不够再说”

村长忙退却:“用不了这么多,俺们村子的山上有树,俺带村民去伐些回来,只是请木匠要耗些银子”

苏馥珮往村上手上一塞,坚持道:“您先拿着,仕再给我就是”说罢不等村长再拒绝,拉着小豆芽走了

村长笑着摇摇头,只好收下了

苏馥珮刚出了门,便遇上贺章带着一群人来了,小豆芽高兴地扑过去,亲热地喊道:“贺叔叔”

苏馥珮看到贺章也是一笑,却看到他旁边的男人时,脸立即就黑了,可恶的黄七,他来做什么?

黄七这次看到苏馥珮倒没有嘲弄了,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做声

贺章一把将小豆芽抱起来,笑道:“小豆芽又重了好多,想贺叔叔吗?”

“想!”小豆芽糯糯地答

娘说贺叔叔是摇钱树,所以他当然也想摇钱树啦!

贺章笑得更开心了,揉了揉小豆芽的头,夸了两句,然后看向苏馥珮问:“珮珮,近日可忙?”

苏馥珮冷冷撇了黄七一眼,看向贺章答道:“种子都种下了地,没什么忙的,今日怎么会来?有事?”

贺章看了黄七一眼道:“是有点事”

苏馥珮也看向黄七,她与这个男人天生犯冲,他来肯定没好事,冷哼一声,对贺章道:“有事就回屋说吧!”说罢走过去把小豆芽抱下来,拉着他回茅屋

贺章和皇甫宁带着人跟上去

到了茅屋,贺章心情不由得就沉重了

皇甫宁看到这么破烂的地 ... [,]

(方,心中也有一丝沉重,这个女人竟住在一个这样的地方?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他府中的马房也比这间破茅屋强百倍!

“汪汪汪……”苏馥珮打开门,小白见到这么多人进来,立即狂吠起来

皇甫宁便让护卫守在了门外,他和贺章走了进去

人少了,小白仍旧没停,径直冲着皇甫宁狂吠

苏馥珮嘲笑道:“这畜牲都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皇甫宁本就被狗吠得火了,听到苏馥珮这样说,怒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他吼道:“哪来的疯狗,来人,给我宰了!”

门外的护卫立即冲进来,拔刀要杀小白

小白不但不怕,反而冲着皇甫宁叫得很大声了

经过上次刺杀的事,小豆芽心有余悸,听到拔刀声吓得直往苏馥珮怀中躲

苏馥珮心疼不已,抱紧小豆芽,眉头一努朝那些拔刀而来护卫吼道:“谁敢动老娘的狗?滚出去!”

上次的事她还憋了口气没处发,今天还敢吓她儿子?这可恶的男人!

护卫被苏馥珮一吼,下意识地退动作,一齐看向皇甫宁

贺章赶紧道:“七爷别忘了今日来的目的!”

皇甫宁不得不压下怒意,扬手挥退了护卫

苏馥珮瞪了黄七一眼,道:“至于和畜牲一般见识吗?”说罢招手制止了小白

小白闷哼了几声,爬到了桌子下,紧盯着皇甫宁

皇甫宁怒瞪着苏馥珮道:“女人,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你现在炙手可热,我就不敢动你!”

“你不敢吗?你若不敢,就不会派人来杀我!”苏馥珮咬牙回道

皇甫宁脸­色­微变,急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派人杀你了?”

“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苏馥珮抱着小豆芽坐在凳子上,冷嘲道

“放肆!”皇甫宁大吼一声,他是皓月国的宁王,人人都怕他敬他,只有这个女人,每次见到他都像只老虎,说话夹枪带­棒­,非得惹怒他

她不过一介穷老百姓,有什么资本狂?

“七爷!”贺章赶紧劝道:“大丈夫何必与一个姑娘计较!”

苏馥珮心中暗道,就知道贺章在你动不了手,打不了你,气也气死你,谁让你吓着我儿子?

皇甫宁紧紧拽着拳头,该死的女人,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中!

看了贺章一眼,皇甫宁锦袖一甩,走到一边

贺章看向苏馥珮,摇了摇头,这丫头,怎么胆子这么大?难道不知道宁王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吗?真让人不安心!

叹了口气,贺章走过去问苏馥珮:“珮珮,皇上有旨,让你进宫一趟!”

“进宫?进宫做什么?”苏馥珮面­色­微变,问道

贺章坐下来道:“这次烟云关战胜一事,多亏了你的粮食,皇上有意让你教百姓种粮”

苏馥珮想也没想,答道:“不去!”

她只想带着小豆芽种田挣钱过宁静的日子,要是教百姓种粮,她还能安宁吗?

而且皇室那地方,她是不会去的,要是被人发现她是兰雪,麻烦便会源源不断地来了

闻听苏馥珮之言,皇甫宁喝道:“圣上的旨意,由不得你不答应,难道你想抗旨不遵?”

“圣旨在哪?拿来看看!”苏馥珮朝皇甫宁伸手

若有圣旨,一进门就宣旨了,还用得着这般?

皇甫宁脸­色­一沉:“我奉的是皇上的口喻!”

苏馥珮嗤笑:“少在老娘面前装大头,别说没有圣旨,就算有,老娘不愿意,也没有人敢拿我怎么样?难道你们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吗?”

“你……”皇甫宁答不上话来,这女人果然伶牙俐齿!

贺章不解地问:“珮珮为何不愿意?”

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好事,如果她真的答应教百姓种粮,身份就大不一样了,到时候也不必住在这种地方,他亦可以向爷爷表明他的心意了

爷爷那里,他一直很的!

苏馥珮答道:“我只想种田养活我儿子,过平静安宁的日子,什么国事战事与我无关!”

兰雪在翊王府受尽虐待和委屈,最后活活冻死,皇室管了吗?那四年里一千多个日夜的以泪洗面,忍痛吞血,皇室管了吗?小豆芽饿成豆芽菜之时,皇室管了吗?

现在要她为皇室做事,凭毛翱

“你这女人如此自私,你别忘了,你是皓月国的子民,你踩着皓月国的地,就得为皓月国做事!”皇甫宁喝道

“我不是皓月国的子民,你……”苏馥珮满眸利光道:“……没资格命令我!”

她是苏馥珮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她要如何活,由她做主!

“本王姓皇甫,你踩的是我皇甫家的地,本王如何没资格命令你?”皇甫宁咬牙切齿火冒三丈道

本王?皇甫?他是王爷?

苏馥珮利眼一眯,笑问:“请问,您是哪位王爷?”

“宁王!”皇甫宁负手而立,满身倨傲地答

苏馥珮眸子猛地一沉,宁王!

是那个退了兰雪的婚,让兰雪颜面无存,又娶了兰雪的庶妹兰香,还设计将兰雪嫁给皇甫翊的——宁王!

苏馥珮拳头紧紧拽起,难怪她看他如此不顺眼,原来真是天生的宿敌!

很好,宁王是吧?

苏馥珮心头冷冷一笑,起身把小豆芽抱到凳子上坐好,然后朝皇甫宁走去

贺章赶紧跟着起了身,站在苏馥珮身边,一脸担扰

苏馥珮走到皇甫宁面前,狠狠盯着他,锐利如箭道:“如果别人来请我,我可能会考虑一下,但是你皇甫宁,除非你跪下来求老娘,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老娘为皓月国做事,你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

皇甫宁眸中顿时闪现万丈冰寒,齐齐­射­向苏馥珮,拳头拽得咯咯作响,紧咬着腮帮子!

就算你是天下都想要的人,就算你是始无前例的种粮高手,本王今天也要杀了你!

怒意再也无法控制,皇甫宁聚集内力在手,猛地朝苏馥珮打去

苏馥珮不闪不躲,死死盯着皇甫宁,今日若杀不了她,日后她必与他势不两立!

贺章快速挡在苏馥珮面前,及时抓住了皇甫宁的手,急道:“宁王息怒!”

“走开,本王今天就要杀了这个找死的女人!”皇甫宁一把打开贺章的手,再朝苏馥珮打去

“请宁王以大局为重!”贺章再次挡住皇甫宁劝道

皇甫宁两眼皆是怒火,吼道:“本王身为皇室,何以容得这个平头百姓如此辱骂?”

“正因为宁王身份贵重,才更应该有容人之量,她不过一介女子,此时的身份也非比寻常,你今日若在这杀了她,传出 ... [,]

(去让人如何看你,如何说你?”贺章挡住皇甫宁再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宁王为皇上办事,受点委屈又何妨?”

皇甫宁眸子一沉,顿了手

贺章说得有理,这个女人现在天下尽知,此刻他若在这里杀了这个女人,会惹来百姓口实,对他日后成大业不利

见皇甫宁退手,贺章再道:“既然珮珮不同意,此事先作罢,我们走吧!”

皇甫宁瞪了苏馥珮一眼,冷哼一声,带着满身怒气,甩袖而去

贺章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苏馥珮道:“你这丫头,怎么­性­子这么烈,他可是宁王,你这样直接与他起冲突,若我不在,他定会杀了你,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苏馥珮撇过头道:“一时气不过,看到他我就来火!”

你若知道兰雪的遭遇,难道不与我一般怒?

她现在能为兰雪做的只是骂这个男人而已,她已经愧对这尊身子了!

贺章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这脾气,真让人放心不下,答应我,下次如果我不在,别激怒他!”

苏馥珮看了贺章一眼,知道他也是好意,不好驳了他的话,便点了点头道:“我尽力!”

贺章微微放心:“我先走了,我说的事你考虑一下吧!”说罢再看了苏馥珮一眼,转身而去

看着贺章远去的身影,苏馥珮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贺章对她有些奇怪,但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娘!”苏馥珮正望着门外出神,小豆芽突然喊道

苏馥珮赶紧回头,走到他身边搂住他道:“小豆芽别怕!”娘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以前的委屈,再也不会!

“娘,那个叔叔好可怕!”小豆芽怯怕道

苏馥珮紧了紧小豆芽道:“因为他是坏人,以后我们要离他远远的”

小豆芽依在苏馥珮怀中答道:“嗯,再也不要见到坏叔叔”

苏馥珮叹了口气,不见恐怕是不可能,现在皇室在打她的主意,以后怕是没安宁日子过了

不过她不怕,谁都不能破坏她和小豆芽的生活,就算是皇帝也不能!

贺章和皇甫宁回到高升粮铺,见皇甫睿佳正坐在里面,身着降红金丝百花裙,发髻高耸,珠玉银钗,衬得她满身高贵,美艳动人

见到贺章和皇甫宁回来,皇甫睿佳赶紧起身迎上来,笑道:“七哥,贺章你们回来了?”

“睿佳,你不是在宫中陪母妃吗?怎么出宫了?”皇甫宁拧眉问道

“我来找你艾顺便看看贺章,上次匆匆一别,都没机会出来,听说七哥奉皇上的旨意过来办事,所以我就跟来了!”睿佳看着贺章笑道,绝美的脸上尽是想念

贺章抱拳朝皇甫睿佳拜道:“贺章参见公主!”

“贺章快起来”皇甫睿佳赶紧去扶贺章

贺章心头一阵反感,轻轻躲过,朝二人扬手道:“请坐”

皇甫宁一脸黑沉,坐在了椅子上

皇甫睿佳没扶到贺章,嘟了嘟嘴,也跟过去坐下,问道:“七哥,皇上交待的事办妥了吗?”

皇甫宁怒道:“没有,那个刁­妇­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本王差点被她气死!”

贺章闻言沉了脸,还不是你自找的?每次见到她都喊打喊杀!

皇甫睿佳道:“这女人确实­性­子烈,上次敢骂本公主,这次连皇上的旨意也不听,七哥,要不带人直接将她绑回京城吧!”

“不可!”贺章赶紧阻道:“皇上的意思是要珮珮心甘情愿同意,若来硬的,以珮珮的­性­子,必会闹得满城风雨,对谁都不好!”

“珮珮?贺章你倒喊得亲热!”皇甫睿佳语气中尽是醋意

皇甫宁怒道:“如果不来硬的,那女人会同意吗?贺章你别忘了,现在三国的人也要来抢她,若让三国先下了手把她弄走了,对皓月国可不利!”

贺章自信道:“以珮珮的­性­子,如果她不愿意,没有人能左右她,宁王放心!”

皇甫宁冷笑一声:“消如此,要不然,到时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贺章眸子一沉:“这是皇上的意思?”

“这是本王的意思!若让三国之人抢了去,不如就毁了,谁也得不到!”皇甫宁狠毒道

贺章心头一跳,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宁王可别乱来,她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

皇甫宁冷哼一声,若她是一般的平头百姓,他早就杀了她,还由得她在他面前狂妄,该死的女人!

贺章心中不安,得进宫为珮珮求一道平安符,宁王为人太过­阴­险,还是早防着点好!

突然

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没过片刻,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进了铺子,朝皇甫宁皇甫睿佳拜道:“参见宁王睿佳公主,翊王还有一日就要到达京城,皇上请王爷公主还有贺章公子回京”

皇甫宁起身道:“本王立即回去!”这破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了

贺章也答了声好,把高升招到身边,嘱咐了几句,便与皇甫宁兄妹一起走了

村长的办事效率永远让苏馥珮满意,才吃过午饭,便带着村民去后山伐了树,请了木匠开始劈树盖屋

打桩劈树的声音啪啪直响,村民们都围上来看热闹

苦心村有好些年没有盖过新房了,大家都觉得很新鲜,你一句吹捧,他一句夸赞,土坡上笑声肆意

天黑时分,已经将大柱子都下了桩,隐约可见得屋子的形状,村长带着村民收了工,明日继续

苏馥珮望着这些树桩,看来得盖好些天

反正离天冷还有些日子,苏馥珮也不着急,带着小豆芽把不要的木头木屑扫起来,晒­干­了当柴烧

夜幕降下,四下开始黑了下来,小豆芽伸着小脑袋望了望,摸着下巴问苏馥珮:“娘,为什么没有听到青蛙唱歌了呢?”还有萤火虫虫也没看到了

苏馥珮抱着一抱木头堆到茅屋旁边,笑答:“因为冬天来了,青蛙怕冷,就躲到洞里去了,这个叫冬眠”

放好后,又转身去抱

“冬眠?那萤火虫虫也冬眠了吗?”小豆芽跟着苏馥珮身后问

苏馥珮动作一停,想了想道:“萤火虫都死了吧?娘也不知道,没研究过这个问题”摇摇头又抱起一抱木头过去放好

“死了?娘,萤火虫虫好可怜”小豆芽哭丧着脸道

捶了捶腰,苏馥珮笑道:“世间万物生死交替循环,不过时间长短而已,小豆芽不必为它们难过,它们离开了人间,去了另一个更美好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天堂”她指着天空道

小豆芽抬头望了望天:“那它们在天上看着我们吗?”

“是啊”苏馥珮抱完木头,又将木匠劈好待用的木桩子摆放整齐

望了会夜空,小豆芽看 ... [,]

(着苏馥珮忙碌的身影,摸着小下巴又问:“娘,青蛙什么时候出来呢?”

“明年春天吧,等天暖花开之时,青蛙就出来了,到时候小豆芽又可以听到青蛙开演唱会了”

小豆芽拍着着小手欢快笑道:“太好了,孩儿最喜欢听青蛙唱歌了”

苏馥珮摇摇头,那么吵,小家伙还喜欢?

手中拿了根柱子,苏馥珮想到小时候学过有关青蛙的课文,对小豆芽道:“娘教你念书好不好?”

小豆芽欢喜点头,甜甜地答道:“好”

苏馥珮放下柱子,把小豆芽搂进怀中,坐在柱子上,用最温柔的声音缓缓念道:“下雪啦,下雪啦!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小鸭画枫叶,小马画月牙不用颜料不用笔,几步就成一幅画青蛙为什么没参加?他在洞里睡着啦!”

听着苏馥珮温柔的声音,小白也爬在地上,静静地听着

小豆芽靠在苏馥珮怀里,听得入迷了,苏馥珮念完后,他问道:“娘,小­鸡­是福­奶­­奶­家养的­鸡­吗?”

苏馥珮点头,宠爱地捏了捏小豆芽的小鼻子,答道:“是艾小­鸡­是福­奶­­奶­家养的母­鸡­,小狗是小白,小鸭是村长家的大鸭子,小马就是拉马车的马儿”

“娘,青蛙好懒,它在洞里睡觉,不出来画画”小豆芽嘟着小嘴道

“哈哈哈”苏馥珮被小豆芽的表情逗乐了:“是呢,青蛙在冬天最懒,但是它夏天勤快,帮我们抓害虫,让我们的稻谷长得好”

小豆芽这才咧嘴笑道:“恩,青蛙是累了,要睡觉”

“小豆芽真聪明!会了吗?念给娘听听!”苏馥珮抱着小豆芽问

“孩儿会了”小豆芽得意地答,然后缓缓念起来:“下雪啦,下雪啦!雪地里来了一群……”

听着小豆芽糯糯甜甜的声音,苏馥珮脸上尽是笑意,她紧了紧怀中的小人儿,静静听着他念,好满足好幸福

夜­色­中,四处极为安静,小豆芽的声音格外­干­净好听,就连山林中的鸟儿也静了下来,听着小豆芽念儿歌

元成带着人在暗处看着苏馥珮呣子,脸上不由得扬起笑意,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温馨画面

这一刻,仿佛万物都沉浸在小豆芽­干­净甜美的声音中,心灵被触动了,如同徜徉在一片温热的后中,无比舒适,安宁

沉浸在这刻的美好中,以至于不远处站了很久的男子他们也没发现

南宫夜已到了好一会儿了,当听到这对呣子的对话时,心突然像被什么揪住了,让他迈不动步子

他身为南晋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和荣宠,却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温暖的亲情

重重宫闱中,只有无尽的勾心斗角,虚情假意,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穷山僻壤的地方,让他见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一向冰冷残酷的他,却不忍去打扰她们的宁静快乐

风微微吹起苏馥珮的发,夜­色­下,只见得她皓月般的眸子潋滟着无尽的母爱,将这夜­色­渲染得如痴如醉

南宫夜看到那双眸子时,心头徒然一阵触动,为何这双眸子那般像静儿?

似受蛊惑般,他轻抬步子走了出去

“汪汪汪!”爬在苏馥珮身边的小白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山林中狂吠起来

“谁?”苏馥珮也听到了树枝断裂的声音,一个激灵回到现实中

小豆芽吓得退下来,往苏馥珮怀中缩了缩

元成听到苏馥珮的声音,也回过神来,见正有一男子缓缓从树林中走出

元成大惊,这人武功好高,离他们那么近,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

元成示意众人做好准备,如果此人对苏馥珮不利,立即出去保护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苏馥珮看到山林中走出来一名男子,身着滚金边黑­色­华服,满身冰冷,还未黑尽的夜­色­下,可见得男子俊美不凡的脸和一双如鹰般睥睨无物的眸子

男子步子极轻,若非听到山林中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苏馥珮根本听不到这人的脚步声,可见得此人武功之高

她立即抱紧小豆芽起身,定定地看着这名陌生男子

男子一出来,小白竟不敢叫了,吓得躲到苏馥珮身后

南宫夜在苏馥珮面前退下来,望着苏馥珮的眸子,看了片刻,失望地收回视线,­阴­冷问道:“你就是皓月国的种粮高手苏馥珮?”

种粮高手?苏馥珮蹙眉,谁给她封的?

但她是苏馥珮没错,便答道:“没错,你是何人?”

“别管我是谁,只要你是苏馥珮便可,跟我走吧!”说罢一把抓住了苏馥珮的手臂

苏馥珮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已被男子拽住了,她本能地抽手,怒道:“放开,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小豆芽紧紧抱着苏馥珮的腰,依在她怀中,这个叔叔好冷好吓人,比白天的叔叔还吓人

男子却不再多言,拉着她就要往黑林中飞去

元成等人相视一眼,就要飞身而出

这时

“女人,魅力真不少艾又勾搭上一个!”一阵风飘过,落地声轻响,地上已立了一个蓝衣男子,狂傲不羁,满身轻挑

元成赶紧止了众人,先静观其变

苏馥珮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那个被欧的男人

小豆芽看向轩辕瑾,这个叔叔倒是不吓人,长得也好看

南宫夜止了动作,却并不放手,侧头看向轩辕瑾,并不吃惊,冷冷道:“你也来了?”

轩辕瑾笑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而且你抓着的是我的女人!”

南宫夜看了苏馥珮一眼,眸子深隧:“你的女人?”

苏馥珮眸子一沉,看向轩辕瑾皮笑­肉­不笑地问:“你今天是不是摔跤了?”

轩辕瑾想了想答:“没有翱怎么了?”

苏馥珮怒道:“我以为你把门牙摔掉了,嘴上没有把门的,在这胡说八道!”

轩辕瑾:“……”

南宫夜蹙眉,这女人竟然敢骂轩辕瑾?她好大的胆子!

沉了片刻,轩辕瑾笑道:“­性­子仍旧这么烈!我喜欢!”

南宫夜更加惊讶了,一向以狂公子著称的轩辕瑾竟然不生气?

“你还不放开,是想老娘跺了你这只爪子吗?”苏馥珮怒瞪了轩辕瑾一眼,然后森寒地看向南宫夜拽着她的手

语气中尽是凌厉,夜­色­下,目光如同冰冻三尺的寒剑,摄得南宫夜手上下意识一松

这个女人的目光竟比他还要冷,令人心底徒生寒意!

苏馥珮趁机甩开南宫夜,抱紧小豆芽退后了几步道:“要旅游参见随你们的便,我要回去做晚饭了!”说罢转身就走

... [,]

(南宫夜冷眸一挑,身影一闪挡在了她面前,又要伸手去拉她:“跟我走”

苏馥珮这下有了防备,猛地跳开:“你做梦!”

轩辕瑾立即闪到苏馥珮面前挡住南宫夜,玩世不恭地笑道:“她是不会跟你走的,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南宫夜眸子冰寒,看着轩辕瑾道:“没有人能挡得住我!”

“那就试试!”轩辕瑾下巴轻抬,一副我没所谓的样子

南宫夜拳头一紧,内力已聚集在手

轩辕瑾也动了动身子,准备出手

苏馥珮见这两人要在这打架,立即喝道:“要打走远些打,别把我家新盖的屋打坏了”

南宫夜轩辕瑾皆是一顿,朝旁边打的树桩子看去,这就是她的新屋子?

“妹子,你家还有盐吗?嫂子家的盐用完了,问你借些”正在这时,芝麻的声音传来

南宫夜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妇­人正爬上了土坡,他暗想,今日有轩辕瑾在,他是达不到目的了,他的身份不能暴露,还是另寻机会带走这个女人

一念至止,南宫夜看了苏馥珮一眼,飞身而去

轩辕瑾也扫了芝麻那边一眼,转身对苏馥珮笑道:“我还会来找你的!”说罢也飞身而去

苏馥珮看向两人飞离的方向,心中暗猜,他们到底是谁?

“妹子,你在不在?怎么也不点灯,乌漆麻黑的”芝麻已走到茅屋门口,正要推门

苏馥珮赶紧回过神来,抱着小豆芽过去道:“嫂子,我在这!”

苏馥珮一走,黑暗中观看好戏的夏候靖勾嘴一笑,飞身而去

元成等人暗中看着这一切,觉得这事很不简单,这三个男人不像是皓月国的人,同时来找苏馥珮是为什么?得马上告诉少庄主

听到苏馥珮的声音,芝麻推门的手一顿,笑道:“妹子,天都黑透了,你还在忙屋子的事呐?”

苏馥珮笑道:“是艾我拾叨了一下,嫂子是要盐吗?”她赶紧推门进去,摸着黑把小豆芽放在床上,然后去点蜡烛

蜡烛一点上,屋里立即亮了,芝麻端了个破碗进来,打量了一番道:“这屋果然够破,苦着妹子和小豆芽了”

苏馥珮已经接过芝麻的碗去装盐,回身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苦了,老百姓哪个不苦?”

芝麻眼中满是赞赏,笑道:“妹子说得是,唉,想当初俺刚嫁给铁蛋他爹时,那才叫苦,怀着娃六七个月了,还没吃上一口米饭,真遭罪”

怀着孩子没饭吃?苏馥珮闻言看向床上的小豆芽,有谁知道,兰雪怀着小豆芽时在做什么?生小豆芽时又在做什么?

想到此,苏馥珮眸子尽是怒火,兰雪,你放心,总有一天这仇我会替你报的!

芝麻自顾自着说,涂抹星子乱飞,说了好一会儿,没见苏馥珮没回话,退嘴朝苏馥珮看去,只见她端着盐在发愣,满身寒气,吓人极了

芝麻不由得喊道:“妹妹子?”她这个样子,太像那次打断她手骨的时候,好可怕

苏馥珮回过神来,恢复平日的神­色­,笑了笑道:“没事,我想起以前的事了,给”说罢将盐碗递给芝麻

芝麻这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惹得苏馥珮生气,看着苏馥珮递来的盐碗,她笑了笑,却不接:“不能接盐,搁桌上吧,俺来拿”

不能接盐?她怎么没听说过?又是村子的风俗?她摇摇头,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芝麻这才端起来,道:“菜还在锅里呢,俺先回去,等买回盐来再还你”

苏馥珮笑道:“就这点盐还要还?嫂子太生份了”

“讲得也是,那俺先回了”芝麻笑了笑,转身走了

苏馥珮送走芝麻,再转身回来看向小豆芽,小豆芽朝苏馥珮甜甜一笑,苏馥珮这才放了心,没有吓到他就好

天晚了,晚饭还没做,苏馥珮懒得去管那些破事,挽起衣袖做饭去了

小豆芽孩子天­性­,刚刚虽然有两个陌生男人出现,却没动手,也听不懂在说什么,所以一会子便在床上打滚玩乐了,一边打滚一边念着苏馥珮教他念的儿歌

苏馥珮已经淘好米架了锅在闷米饭了,听着屋子里小豆芽的声音,心中慢慢平静了下来,小豆芽是她的命,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小豆芽

前三年,小豆芽过着不是人的日子,往后,她一定要让小豆芽无忧无虑地成长!

米饭煮出香味来了,苏馥珮撤了大火,用小火慢慢闷着,然后在旁边架了锅开始炒菜,今晚上吃­干­豆角炒­肉­丁

­干­豆角是以前用青豆角晒的,苏馥珮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吃这道菜

先烧滚了水把­干­豆角泡开,然后拿出来洗­干­净,切成小段,再把­肉­切成冬切好姜蒜­干­辣椒

切好菜后,烧红铁锅,放猪油烧开,先将姜蒜辣椒放下去爆香,再放­干­豆角爆炒,加­肉­冬撒些盐巴炒一会儿,放些水闷着,再起盖倒些酱油,便可以了

这时米饭也闷好了,米饭香菜香飘出,小豆芽赶紧从床上爬下来去拿碗筷,知道可以开饭了

饭菜端到桌上,小豆芽已经把碗筷准备好了,苏馥珮朝小豆芽笑了笑,拿碗给他呈了碗米饭,自己也呈了一碗,呣子俩坐下来吃饭

小豆芽嘴里嚼着­干­豆角,喜笑道:“娘,好香好脆”

苏馥珮笑道:“那当然,这菜娘最拿手了,喜欢吃就多吃点”

小豆芽点点头,而后想到什么,又摇头:“娘,小豆芽都成胖豆芽了,还是不多吃了,娘还很瘦,要多吃”说罢帮苏馥珮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中

苏馥珮欣慰极了,笑道:“你在长身子呐,要多吃,胖一点没关系,不要再像以前瘦成豆芽菜,娘就喜欢小豆芽胖胖的­肉­­肉­的”

小豆芽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整齐的牙,满脸天真快乐:“好,孩儿和娘一起长胖”

她可不要长胖,她要保持苗条身材,但又不想驳了小豆芽的话,答道:“好,开始吃饭!”

小豆芽赶紧低头扒饭,呣子俩边吃边笑,小白时不时地欢快叫几声,小茅屋虽破,里面却全是幸福快乐

呣子俩将饭菜全部解决了,撑得肚子圆滚滚的,苏馥珮把碗筷洗了,洗漱好,便抱着小豆芽在床上坐着给他讲故事,吃得太多了,睡不着

茅屋里时不时传来笑闹声,直到月明星稀才慢慢安静下来

元成在暗处听着,心中异常安宁,她们呣子的日子虽然过得苦,可是却很快乐,让他十分珍惜

翌日天微亮,村子里便传来开门的声音,不一会儿炊烟四起,苏馥珮也起来了,先去挑水,再回来做早餐

吃过早餐,村长他们继续盖屋子

苏馥珮把碗放回去,拿了把镰刀带着小豆芽去田间看菜,顺便割些草丢到鱼塘里 ... [,]

(,反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路过芝麻家,两人唠了一会子嗑,路上遇上村长家的大媳­妇­金花,领着隔壁村子的几个新媳­妇­,要去找福­奶­­奶­学纳鞋垫子,也说笑了片刻,后面又遇上了些村民,又聊了聊

再一看天­色­,已过了半个上午,苏馥珮赶紧带着小豆芽下了田间

此时的京城,百姓早已等候在城门口,个个面带喜悦,仰着脖子朝城外张望

得知今日翊王回京,他们早早便起来守着,抢占个好位置,一睹翊王风采

传言翊王风华绝代,容貌似仙,如今又战胜三大强国凯旋回京,整个皓月国已把翊王神化得天上有,地上无

万千少女亦将翊王当成了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个个打扮得花技招展,消能博得翊王青睐,嫁进翊王府

因而城门口人山人海,虽是萧条的季节,却一片姹紫嫣红

早上等到中午,眼看到了午饭时间,仍旧没见到翊王的身影,百姓们都快按奈不住了,脸上开始出现焦急的神­色­,交头接耳讨论起来,是不是翊王今日不回来了?

少女们更是失望不已,她们特意­精­心装扮给翊王看的,翊王怎么能不回来呢?

热情和激动慢慢消耗,个个像焉了的茄子,没­精­打彩的

“哒哒!”突然传来两声马蹄声,所有人立即像打了­鸡­血一般,抬起头两眼放光地望去

只见宽广的京道上,正有一身着士兵服的男子驾马而来,手中举着一面锦旗,上面若大的翊字威武霸气,男子边跑边洪声大喊:“翊王领三军凯旋回京!”

没过片刻,便看到男子后面缓缓而来一名骑着宝马的男子,紫衣玉冠,满身风华,傲立在马背上,紫气昂然,威武不凡

男子一马当先,身后跟随着黑压压一片兵马,马蹄声脚步声,顿时有种地动山摇之感

轰!

城外立即诈开了锅,笑声喊声震耳欲聋,有的挥手,有的大跳,有的整衣,有的扶髻,个个喜笑颜开,欢欣鼓舞地大喊道:“翊王回来了,翊王回来了!”

那个举旗的男子已到了眼前,百姓赶紧让开一条道,恭敬候立两边拥挤着张望

举旗的男子一阵风般穿行而去,冲进了城中,远远还听到传来喊声:“翊王领三军凯旋回京!”

城内又是一片尖喊欢呼

皇甫翊静静坐在马背上,一步步朝这四年未见的京城走去,感到熟悉而又陌生

四年前领兵而去,无数个日夜的边境苦战,终换来今日凯旋回来,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天下安宁了,也算对得起因他而死的父皇,亦可以陪在兰雪身边,永远做她的依靠

四年未见,不知兰雪是否如初?

皇甫翊身后紧跟着大将军杨翰,一身盔甲,威武不凡,脸上尽是骄傲

钟棋带着一众翊王府亲卫军跟在杨翰身后,亦是满脸骄傲

看着那紫衣如玉绝代风华的男子缓缓而来,百姓再也仰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澎湃,扬声大喊:“翊王,翊王,翊王……”

少女们收甩着丝帕,满脸爱慕,有的捂嘴羞笑,有的直呼爱意,好不热情

听着这些喧闹皇甫翊微微蹙眉,轻轻拉了拉僵绳加快速度向前,身后的兵马立即快步跟上

到了城门口,皇甫翊拉马停下来,钟棋立即挥停众人,静静等候

皇甫翊一停下来,百姓的喧闹也嘎然而止,跳的不跳了,尖喊的不喊了,甩帕的也不甩了,直直抬头看着马背上气宇轩昂的皇甫翊

心中却咆哮着,澎湃着,尖喊着,翊王果真绝美,轮廓刀削,五官­精­美极致,那温柔的目光,那高挺的鼻梁,那­性­感的­唇­……

天拉!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子?

特别是他满身的紫玉贵气,脱俗不凡,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边境苦守了四年的人!

皇甫翊没有说话,百姓也没有出声,人山人海的城门外,顿时一片安静

风微微吹过,将皇甫翊的衣发吹得一阵飞舞,满身紫玉之气萦绕,美如嫡仙

众人一阵惊愣,两眼直直望着皇甫翊,果真如天神下凡啊

百姓看得如痴如醉

皇甫翊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勾嘴一笑道:“谢谢大家”

看到皇甫翊的笑容,如同温柔的三月阳光,好舒服好惬意,听到他的声音,温如暖玉,将他们站了半天的疲累全部扫尽

一人突然回过神来,跪地大呼:“参见翊王”

众人立即都回过身来,扑通扑通全跪了地,大声拜喊:“参见翊王”

喊声雷动八方

杨翰等人挺直背脊,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神气,全城百姓相迎爱戴,光宗耀祖了!

皇甫翊眸中无喜无忧,再道:“大家都请起,回去吧!”

百姓更加激动了,不但不起来,反而更大声呼喊:“翊王威武,翊王威武……”

皇甫翊温和一笑,微微侧头,轻道:“进城!”然后僵绳一拉,在百姓的拜喊中驾马进了城,紫衣飘扬,青丝如墨

“进城!”杨翰大喊一声,快速跟上

身后的兵马亦跟了上去,一阵雷动声响,尘土飞扬

御书房

贺章和皇甫宁正在禀报苏馥珮之事,皇甫赢听完,看了皇甫宁一眼道:“七弟与她真像冤家,逢面便喊打喊杀”

皇甫宁不服气道:“是她目中无人,多番辱骂臣弟,臣弟已经极为忍耐了!”

皇甫赢颇感无奈,问贺章:“贺章认为该如何是好?”

贺章抱拳答道:“苏姑娘­性­子直爽,不拘小节,只不过一时较劲,等过些时日,贺章再去找她谈谈,相信她会同意的!”

皇甫赢点头:“此事就交于你了!”

“贺章领旨”贺章抱拳领命,再道:“贺章有一事相求!”

皇甫赢道:“你说”

“贺章想请皇上答应,无论苏姑娘同不同意教百姓种粮,皇上都能保证她的安危!”贺章认真道

皇甫赢不解问:“朕何时说过要杀她?”

贺章看了皇甫宁一眼,不作声

皇甫赢也看向皇甫宁,半响醒悟,笑了笑道:“贺章放心,不用你说朕也会保证她的安危,不说她现在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看在她以前救过朕的份上,朕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她分毫的!”

“谢皇上!”贺章心头一喜,拜谢道

皇甫宁冷哼一声,本王就不信,贺章你能护她一辈子?

这时,有侍卫来报:“启禀皇上,翊王进城了!”

皇甫赢闻言大喜道:“六弟回来了,七弟和贺章与朕一同出宫相迎吧!”

“是!”皇甫宁贺章抱拳一拜

进了城,皇甫翊加快了速度,在百姓的欢呼声中,径直往宫门 ... [,]

(口而去,到达宫门口时,已见得皇甫赢领着文武百官皇室贵胄等在那了

御驾威严,御林军站在两旁,一派肃穆

皇甫翊脸­色­微变,赶紧领着众人下马快步过去,掀袍朝皇甫赢抱拳跪拜:“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翰钟棋以及三军皆齐齐跪地,大呼万岁

跪地声拜喊声一波高过一波,让人闻之热血沸腾

“哈哈哈!”皇甫赢龙颜大悦,赶紧向前扶起皇甫翊,喜笑道:“翊王请起!”

皇甫翊依言起身,看到皇甫赢旁边的贺章,朝他点了点头

贺章回以一笑,立即朝皇甫翊抱拳一拜:“参见翊王”

兰耗中忐忑不安,亦领着文武百官朝皇甫翊行礼:“参见翊王”

皇甫宁虽不耻,也不得不朝皇甫翊行了一礼

皇甫翊看向皇甫宁,眸中一暗,然后看了兰海一眼,再抱拳对皇甫赢道:“依仗皇上龙威,臣弟不辱使命,平定了外乱”

“好!”皇甫赢满脸喜悦,紧执皇甫翊之手,夸赞道:“翊王用兵如神,击退三国,协定永不再战,扬我皓月国威,功不可没,朕甚感欣慰传朕旨意,封翊王为翊亲王,其王位由长子继承,众兵将连升三级,赐御酒犒赏三军”

耕立即将圣旨捧上,递给皇甫翊

皇甫翊接过圣旨,跪地一拜:“臣弟谢皇上隆恩”

杨翰领着三军也跪地大拜:“谢皇上隆恩”

皇甫宁眸中尽是杀气,翊亲王!好高的荣耀,也要看你有没有命享受!

皇甫赢赶紧扶起皇甫翊,笑道:“翊亲王为国效力,至今膝下无子,太后一直念着此事,此次回京,翊亲王可要好好调养生息,圆了太后的念想”

皇甫翊抱拳答道:“多谢皇上太后隆恩,臣弟定当尽力”

“恭喜翊亲王,贺喜翊亲王”众人一阵恭贺

皇甫翊淡淡笑着,背脊挺直地接受众人恭贺

看了看天­色­,皇甫赢道:“翊亲王一路劳累,先回府休息,朕已为翊亲王准备了庆功晚宴,我们兄弟多年没一起喝酒了,今晚不醉不归”

“臣弟谢皇上隆恩”皇甫翊朝皇甫赢恭敬一拜,起身准备离去

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黑衣人,杀气腾腾

“护驾!”皇甫宁第一时间挡在了皇甫赢身前,护住他

耕吓得尖声喊道:“护驾,快护驾!”

百官一片混乱,赶紧护着皇甫赢往后退去,御林军纷纷冲了过来,挡在了皇甫赢面前

钟棋和一众翊王府亲卫军立即立即冲了上去,护住皇甫翊,贺章也挡在了皇甫翊身前

黑衣人一落地,便挥刀朝皇甫翊杀去

皇甫赢见是来杀皇甫翊的,赶紧朝御林军大喝:“保护翊亲王!”

御林军立即领旨朝黑衣杀去,双方打斗起来

皇甫翊却平静无波,淡淡扫了皇甫宁一眼,嘴角带笑

皇甫宁眸中一片复杂,亦看着皇甫翊

百官见不是来杀皇上的,立即松了口气,皇甫赢这边的戒备顿时松了下来

正当黑衣人与御林军打得火热之时,空中再次飞来无数黑衣人,直直朝皇甫赢杀去

皇甫翊眸子一沉,第一时间飞身而去,挡住了杀向皇甫赢的刺客

“护驾护驾!”耕刚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再次冲着御林军大喊

皇甫宁眸中闪过杀气,也飞身朝黑衣人而去

钟棋贺章也赶紧飞身过去,挡杀黑衣人

御林军听到喊声立即调头,一众黑衣人也跟了过去

一时间,你杀我,我杀你,不知道谁在杀谁

皇甫宁却乘此机会对皇甫翊暗下杀手

皇甫翊岂会不知,多次躲开了皇甫宁的暗手,皇甫宁半点便宜没占到,他心头暗惊,四年没见,皇甫翊的武功竟高了这么多?

皇甫翊等人皆是高手,又人多势重,没过片刻,一众黑衣人全部围杀歹尽

众人退手,皆退到一边

皇甫赢挥开挡着他的众人,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有人如此狂妄,竟敢刺杀朕和翊亲王,若让朕查出来,非得株他九族!”

众人闻言全跪了地,直呼:“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皇甫赢哪能息怒,再骂了几句,看向皇甫翊与皇甫宁道:“刚刚多亏了宁王和翊亲王第一时间挡住黑衣人,有兄弟如此,朕甚感欣慰,传朕旨意,翊亲王救驾有功,赏黄金万两,宁王救驾有功封为宁亲王!”

众人大惊,翊亲王封为亲王因四年为国征战,立下奇功,这宁王却仅因刚刚一场不出汗的打斗就封了亲王,这……

皇甫宁大喜,抱拳谢道:“谢万岁隆恩!”

皇甫翊眸子一寒,亦抱拳拜道:“谢皇上隆恩!”

“都起来吧!”皇甫赢沉声道,然后看向地上的黑衣人道:“把这些刺客的尸体拖去跺碎了喂狗,以泄朕心头之愤!”说罢领着宫人怒气而去

御林军立即抱拳领旨,将一众黑衣人的尸体全拖走了

百官贵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皇甫翊皇甫宁恭贺了几声后,纷纷离去,杨翰也领着兵马离去

皇甫翊的亲卫军退到一边,远远等候

皇甫宁得意地扫了皇甫翊一眼,大笑道:“六哥长年在外辛苦了,还是快快回府吧,看看四年没见的王妃们,哈哈哈!”说罢满脸得意大步离去

“可恶!”钟棋忍不住就要向前

皇甫翊轻喝:“钟棋!”

钟棋止了步子,不服气道:“王爷……”

皇甫翊扬手止了他的话,看向眼前这座巍峨的皇宫,权利和欲望面前,哪有亲情可言?

贺章也察觉到不对劲,看向皇甫翊道:“这些刺客不止是宁王的人?”

皇甫翊收回视线,看向贺章点了点头

贺章眉头一藕“王爷……”

皇甫翊轻道:“本王心中有数”

贺章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想到另一事,他道:“三国之人找过苏姑娘了!”

皇甫翊眸子微沉:“他们的速度挺快,本王没猜错的话,他们没有得手!”

贺章点头:“没错,三国之人都想抢苏姑娘,谁也不让,谁也得不了手!”

皇甫翊勾嘴一笑:“本王早料到会如此!”

贺章也并不的,有元成他们暗中保护,现在又得了皇上的旨意,没有人伤得了苏馥珮

见时候不早了,他抱拳道:“翊亲王一路辛苦,先回府休息,贺章也要回龙泽山庄看望爷爷,晚宴时再喝酒畅聊!”

“好”皇甫翊点头

贺章抱拳一拜,离去

... [,]

( 皇甫翊再看向这座威严肃穆的宫殿,紫眸中一片深隧,半响轻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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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61 恶名昭彰(求订阅)

( 皇甫翊翻身上了马,带着钟棋等人往翊王府而去

通往翊王府的大街上仍旧有不少百姓,是些错过了时间和没抢到好位置看皇甫翊的人,知道皇甫翊会经过这里回府,所以守在这里等候

见到皇甫翊驾马而来,纷纷跪地拜喊,激动得无以复加

皇甫翊脸上十分平静,傲坐在马背上,满身紫气萦绕,容貌绝美似仙,淡紫­色­的眸子中,是一湾望不尽的深潭

经过百姓之时,他放慢了步子,似怕惊吓到这些热情而激动的百姓

一路缓缓而行,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翊王府,门口的大街上仍旧有不少百姓守在那里,满脸欣喜,激动万分

翊王府门口亦站满了人,除了府中的一众家眷外,还有几个宫人,正在挂金匾

皇甫翊停在门口,抬头看去,若大的‘翊亲王府’金光闪闪,贵气而威严

宫人们挂好金匾,正准备离去,看到皇甫翊回来了,赶紧过去朝他拜道:“参见翊亲王,奴才等奉皇上旨意已将金匾换上,恭喜翊亲王!”

皇甫翊轻身下马,看着宫人道:“多谢公公,请公公代本王谢万岁隆恩”

“奴才一定将翊亲王的话带到,奴才告退!”几名宫人抱拳一拜,快步离去

宫人一走,江莲香赶紧带着众人向前,跪地拜道:“妾身等恭迎翊亲王回府”

皇甫翊轻步走过去,紫衣飘扬,墨发飞舞,傲立在众人面前轻道:“起来吧!”

“谢王爷”江莲香领着众人起身,个个喜极而泣

皇甫翊扫了众人一眼,这些年也难为她们了,他温润道:“委屈大家了”

听到皇甫翊温和的声音,几位侧妃心头一阵荡漾,心中想着,这么多年了,王爷也该宠幸她们了吧?

江莲香拖着一袭莲青­色­云烟裙,上面仍旧绣着大朵的荷花,青粉相间,端得是脱俗绝美,头上那只镏金点翠步摇正闪着耀眼的光彩,好不贵气

她婀娜多姿地走向前,杏眸含泪,善解人意道:“王爷言重了,妾身等都是心甘情愿为王爷守候的”

身后的陈王郑吴四位侧妃亦齐声答道:“是啊是艾妾身们是自愿的”

看着她们如此齐心和睦,皇甫翊眸中闪过一丝安慰,江莲香为他把王府打理得这般好,功劳不少

他看着江莲香俏丽的脸道:“辛苦你了”

江莲香含情脉脉地看着皇甫翊,眸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泪,激动道:“能为王爷分忧,是妾身的福气,这点苦哪比得上王爷这些年在烟云关的辛苦?”用丝帕擦了擦眼泪,她再道:“老天保佑,王爷平安回来了,当初听到王爷出事的消息时,妾身们都想随王爷去了,但又不想翊王府从此落败,妾身这才带着大家挺了过来,这才能见到王爷凯旋归来”

闻听此言,其余几位侧妃也跟着掩面哭了起来,满是委屈和辛酸

一众下人丫头也个个抹起眼泪来

旁边围着的百姓见此情景,也都为之落泪

翊王一去四年,可苦了王府这些为他守候的王妃们

特别是这位江侧妃,一人挑起整个翊王府,将王府打理得井然不紊,王府上下一片和睦

一时间,百姓都对江莲香竖起了大拇指,夸赞她是个贤­妇­

皇甫翊闻听这一片哭声,眉头微微蹙起

哭了半响,江莲止了眼泪,笑道:“姐妹们都别伤心了,今天是王爷回府的大喜日子,应该高兴才对”

众人立即止了哭泣,点头应是

皇甫翊看了江莲香一眼,眸中露出一丝赞赏,一一扫过众人,突然眸子一沉,她呢?

为何没有看到那抹柔弱身影?

皇甫翊收回视线问江莲香:“王妃呢?为何没有出来接本王?”

江莲香脸­色­一变,垂下眸子,不敢作声

几位侧妃也都心头打鼓,低下头去

府中的下人丫头护卫也个个低头

顿时,空气中一片死气沉沉

街上的百姓这才想起那位无声无息的王妃来,传言翊王妃从来不出门,也不管王府的事,大家常常都会遗忘,皇甫翊曾奉旨娶了一位被宁王休弃的王妃

见此情景,皇甫翊眉头一努再问:“王妃呢?”

仍旧一片死寂

连百姓也静了下来

皇甫翊心中袭来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眉头再拧紧了一分,轻喝道:“回答本王!”

江莲香和几位侧妃被吓了一跳,王爷一向温润,虽从未宠幸过她们,但对她们一直很好,今天这般大声说话还是第一次,吓得纷纷跪了地

江莲香佯装怯怕地答道:“王爷,妾身不敢说!”

“说!”皇甫翊重重吐出一个字来,眸中闪现寒意

江莲香身子一抖,答道:“王妃走了!”

钟棋心头大惊,王妃怎么会走了?

一众百姓也是一愣,翊王妃走了?

皇甫翊心头一紧,盯着江莲香,语气又重了几分问:“去哪了?为什么要走了?”

江莲香被皇甫翊的语气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答话了,侧头瞥了眼陈侧妃

陈侧妃收到江莲香的示意,立即抬头答道:“王爷,江姐姐不敢说,妾身来说,王爷那般疼爱王妃,可王妃却在您离开不久便与男子私通,还生下了野种,得知您战死沙场后,她卷了一大笔银钱带着野种与­奸­夫私奔了!”

私通?!野种?!私奔?!

皇甫翊拳头猛地拽紧,满身紫气瞬间凝成了紫冰!

钟棋也如闻雷响,脑中一片轰隆

一众百姓个个惊得张大了嘴,瞪大了双眼,翊王妃与人私通?!

陈侧妃开了口,其他几位侧妃也都争抢着说了起来

王侧妃道:“没错,妾身每每经过王妃院门口,都听到王妃与那­奸­夫寻欢作乐的声音,妾身羞臊不已”

郑侧妃也道:“妾身看到那­奸­夫搂着王妃,两人光天化日下卿卿我我,恬不知耻!”

“妾身等发现王妃行此伤风败俗之举后,对王妃多番相劝,王妃都置若罔闻,妾身等怕丢了翊王府的颜面,这才忍气吞声,没有禀报皇上”吴侧妃气愤道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义愤填膺

百姓个个由惊讶变成了愤怒,纷纷大骂兰雪!

皇甫翊脸黑如墨,紧紧拽着拳头,眸中尽是寒意

江莲香心中暗笑,兰雪,今日起,你骂名在外,你就是翊王府的耻辱!整个皓月国皇室的耻辱!

就算你还活着,你也将遭天下人唾弃,王爷怎么会再喜欢一个与人私通,让他颜面尽失的女人!

兰雪,你彻底完了!

皇甫翊傲立在众人面前,身 ... [,]

(影挺拔高大,华贵的紫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风中的皇甫翊仍旧美得如痴如醉!

但此刻,他紫眸不再温润,蒙上了一层寒冰,慢慢朝眼前跪倒在地的人扫去

众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激动不已,街上的骂声也一波高过一波!

皇甫翊眸子猛地一沉,喝道:“都给本王住嘴!”

嘈杂声霎那间嘎然而止,四周静如死寂!

没有人再敢多说半字,亦没有敢动一下,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这样僵直地跪在地上,头顶上如同罩了七尺寒冰,冷得骨头生痛!

视线在众人头顶闪过,皇甫翊重重吐出四个字:“本王不信!”

众人大惊!

翊亲王边境苦战四年,一朝凯旋,带着满身荣誉回府,最疼爱的女人竟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他该大怒,该悲痛,该将那个女人怒骂一顿,该与她一刀两段,甚至该派人将她抓回来,乱棍打死

但他却没有,他仍旧满身风华,倨傲而立,抖掉了所有人对兰雪的漫骂,抖掉了所有人对他的同情,坚定地说了四个字,将兰雪所有的污秽一袖拂去,否绝了她所有的不堪!

至此,在场的百姓中,男人对皇甫翊敬佩万分,女人对皇甫翊钦慕之极

翊亲王,天下男人的楷模!

钟棋对皇甫翊亦是敬佩不已,王爷说得没错,他也不相信王妃是这样的人

王妃­性­子柔弱,待人极好,且深爱着王爷,怎么会让王爷承受这般侮辱?

江莲香脸­色­大变,心头暗狠,她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竟被皇甫翊一句话就全部否决,她如何甘心!

她赶紧抬起头道:“王爷,您说您不信,难道府中众人都在说谎吗?这么多人的话,还敌不过一个已经与人私奔弃你而去的女人吗?妾身等为您苦守四年,竟换来你如此不信任,呜呜……”江莲香说罢,掩面而泣好不委屈

陈王郑吴四位侧妃立即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齐声答道:“是啊是艾妾身等说的都是真的”说罢也委屈地哭了起来

“奴才(奴婢)说的都是真的!”一众下人也齐声道

“都给本王听着,谁再敢说王妃半个字,全部赶出王府!”皇甫翊再冷声喝道

众人吓得立即退哭声,闭了嘴

江莲香心中更加怨恨兰雪,紧紧拽着手中的丝帕,眸中尽是毒怨

皇甫翊眸中一片深邃,兰雪的为人,他最清楚不过,六年前愿意冒生命危险救他的女子,怎么会背叛他?

但现在所有人都众口一词指向兰雪,此刻只能先把兰雪找回来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现

冷冷扫了众人一眼,他转头看向钟棋道:“传本王命令,寻找王妃下落!”

钟棋立即抱拳领命:“属下遵命!”

皇甫翊未再看地上的众人一眼,满身冰寒进了王府

跪着的众人回过神来,立即起身跟了进去

百姓们摇头叹气也都纷纷离开

皇甫翊走进去,里面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前院他与兰雪种的紫兰花已不知去向,他为兰雪扎的秋千也被拆弃

进到厅中,兰雪画的紫竹被一副山水画替代,各种摆放皆挪了位置,没有半分熟悉感

“王爷,午膳已经备好了,您一路风尘,不如妾身伺候您洗漱更衣用膳吧!”江莲香领着众人站在门外,轻轻询问

“本王不饿,命人准备浴汤即可!”说罢转身回了卧房

江莲香拳头拽得咯咯作响,眸子都快恨出血来,那贱人有哪点好?为什么王爷这么在意她?

皇甫翊不吃众人也都没心情吃了,失望地回了院子

龙泽山庄

贺章刚一进门就听到一阵练武的声音,他笑了笑快步走进去,果然见得一名白发银须的老人在练缨枪

身手矫浆时而腾空而起,时而齐刺数枪,时而舞枪成影,引得旁边观看的下人护卫皆拍手叫好

贺章停下步子看着,眸中全是敬爱

“哎哟!”老人突然腾空一个回马枪,动作太大,一不小心扭到了腰,直直从空中掉落

众人大惊,都围向前去

“爷爷!”贺章腾飞而起,飞过去将老人接赚平稳落了地

众人退了回去,朝贺章恭敬拜道:“少庄主!”

贺章扶住老人急问道:“爷爷,您没事吧?”

贺奉先推开他,将枪递给了下人,擦了擦脸上的汗道:“你小子,藏得挺好!”

贺章一愣,这才知道,原来爷爷根本没事,而是在试探他的武功

贺章笑道:“爷爷真狡猾!”

贺奉先剐了贺章一眼道:“我要不这样做你会承认?若不是听下面的人说你为了个农­妇­和宁王动了手,我还不知道你会功夫!”

“孙儿这不是怕爷爷的嘛!”贺章赶紧讨好道:“贺家男儿个个能文善武,到了孙儿这一代总不能做个文弱书生吧?”有下人递了外套过来,贺章赶紧接过给贺奉先披上

贺奉先披好衣服叹了口气道:“爷爷倒是消你只做个文弱书生”说着往客厅而去:“贺家七代单传,你爹和你太爷爷他们都战死沙超贺家现在就你这一根独苗,爷爷不消你出事!”

提到贺章的爹,贺章眸中闪过一丝哀痛,转而笑道:“爷爷多虑了,孙儿怎么会出事呢?”

将贺奉先扶到椅子上坐下,贺章也坐在了他旁边,有下人上了茶,贺章亲手接过递到他面前

贺奉先接过喝了口茶,微怒道:“不出事?你去惹宁王能不出事吗?”瞪了贺章一眼,他放下茶怀又道:“宁王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你是诚心让我这把老骨头的!”

贺章仍旧满脸笑容道:“爷爷过虑了,贺家一门忠烈,先皇在世时赐龙泽山庄恩泽贺家后世子孙,宁王就算再厉害,也不敢动龙泽山庄,更何况孙儿手上还有护身符”

“若不是你身上的东西,你以为宁王会那么心善?若有一日你身上没了那东西他岂会把龙泽山庄放在眼里?”贺奉先再怒道

贺章点头:“爷爷言之有理,宁王为人心狠手辣,不是天下之福啊”

贺奉先看了贺章一眼,没好气道:“是不是天下之福都不关你的事,你的任务是好好为我寻个孙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别整天到晚围着个村­妇­转!”

贺章赶紧道:“爷爷,她不是个简单的村­妇­,她……”

“不简单也是个村­妇­,你是什么身份?你难道还想娶她回来?别说她身份低贱,光说她还带着个孩子,就永远进不得贺家的门!”贺奉先激动不已

“爷爷!”贺章赶紧站起身来解释:“孩子不是她的,您没有见过她,您若到她一定也会喜欢她的!”

“行了, ... [,]

(无论孩子是不是她的,都与你无关,没成亲就带着个孩子,成何体统?以后不准与她再来往!”贺奉先喝道

贺章沉了脸,负手走到一边:“她种粮我收粮,怎么可能不来往?”

“粮铺交给下面的人打理,你不准再去了!”

贺章心头一紧,心头不满道:“爷爷,您这是瞧不起老百姓!”

贺奉先闻言怒了,大手猛地往桌子上一拍:“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贺家一门男人个个是久征沙场的将军,女人个个是身份高贵的大家小姐,就你没出息,看上一个长相粗陋的村­妇­,趁现在没有多少感情,马上断了!”

“不,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我不会放弃的!”贺章坚定道

“你……”贺奉先豁然起身,怒指着贺章,一口气没上来,胸口一阵剧痛,捂着胸口跌倒在椅子上

贺章脸­色­一变,立即跑过去,急道:“爷爷您怎么了?”

贺奉先直喘气,歪过头去不理他

贺章看向门口一脸急­色­的年老下人道:“肖伯,你说”

肖能武答道:“这些年少庄主一直不在庄里,老将军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老将军不让奴才告诉少庄主少庄主就不要再气老将军了”

贺章转头看向贺奉先,心头愧疚不已:“爷爷,对不起,都是孙儿不好,您别生气了”

他一直以为爷爷的身体很好,没想到……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心中最重要的人便是爷爷,他不消爷爷出事

贺奉先仍旧不理他,侧过身子直喘气

贺章心中挣扎了片刻,最后心痛万分地点头道:“孙儿听爷爷的便是了”

贺奉先这才转过头来,问道:“真的?”

“嗯!”贺章点头

贺奉先这才满意,看着贺章道:“这才像贺家的男儿”他坐直了再道:“把元成他们也调回来,粮食的事都让下面的人去办,你就留下来陪爷爷,爷爷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贺章本想拒绝把元成他们调回来,但听到贺奉先后面那句话,心头不忍,便点头道:“一切都听爷爷的”

贺奉先这会子气也不喘了,胸口也不痛了,对肖能武笑道:“用膳”

肖能武赶紧抱拳答是,领着人而去

贺奉先拉起贺章走出去,边走边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睿佳公主常来庄里陪爷爷,这丫头倒是个不错的丫头,虽然是宁王的妹子,但人品不坏,你有时间多和她见见面”

贺章拳头一紧,闷闷答道:“孙儿知道”

皇甫翊沐浴更衣后,便独自关在了房内,手中拿着兰雪赠他的竹笛,回忆起以前与兰雪的一切来

那一年他遭遇刺杀,被兰雪所救,在她院中养伤那几日,他了解了兰雪的善良,柔弱和悲苦的身世,他承诺过会照顾她一辈子

他知道兰雪与皇甫宁有婚约,他的以皇甫宁的为人,兰雪会过得不好,谁知皇甫宁却将她未娶先休,更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皇上将兰雪指给了他

成亲后那一个月,他们过得很开心,研诗作画,品茶下棋,他们是夫妻,也是难得的知己

他疼惜她的悲苦无助,她理解他的无奈孤寂

他想,若非三国联合攻打皓月国,他奉旨领军出战,他和兰雪之间会一直相敬如宾下去

“王爷”钟棋的喊声止了皇甫翊的思绪

皇甫翊恢复神­色­,轻道:“何事?”

钟棋沉了片刻,回道:“外面全是王妃的流言……”

皇甫翊紧紧拽住竹笛,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兰雪的骂名已传遍整个京城,很快便会传遍整个皓月国,对兰雪极为不利,他得尽快找到兰雪才行!

皇甫翊豁然起身,命令道:“除了蓝鹫外,让赤焰他们都去找!”

“可是王爷您的安危?”钟棋担扰道

自从回来,钟棋便安排赤焰五人在暗中保护皇甫翊,如果只留蓝鹫,如何能在这充满杀机的京城保证他的安危?

“此刻没有人敢动本王,按本王说的办!”皇甫翊厉声道

钟棋只得抱拳答是

“丞相府找过了吗?”皇甫翊问道

钟棋答:“找过了,丞相府上下皆说没见到过王妃,兰大人还扬言要与王妃断绝父女关系!”

皇甫翊眸子一寒,他何曾当兰雪是他女儿?

兰雪是她母亲的贴身婆子一手带大,在丞相府受了十五年的虐待,身为亲生父亲的丞相大人何曾管过她?如今只听得外人传言,就要与兰雪断绝父女关系,天下间竟有这等父亲?

“传太后懿旨!”这时,远远传来一阵尖锐的喊声

皇甫翊冷笑一声,来得真快,他打开房门出去,大步往前厅而去

钟棋赶紧跟上去

皇甫翊到达前厅,府中众人都到齐了,宣旨太监正与江莲香说笑着

见到皇甫翊出来,太监立即讨好地朝皇甫翊一拜道:“奴才参见翊亲王!”

皇甫翊扫了太监一眼,问道:“太后有何懿旨?”

太监道:“奴才这就宣旨”

“不必了!”皇甫翊冷声道:“请公公把懿旨带回去吧!”

太监大惊:“这是何意?”

皇甫翊道:“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这懿旨之意是要废本王王妃吧?”

太监又是一惊:“翊亲王料事如神,太后闻听翊王妃之事,十分生气,所以……”

皇甫翊负手而立,看着太监道:“麻烦公公带句话给太后,在没有查清事情真现之前,本王不会听信任何人的传言,亦不会做任何举动!”说罢甩袖而去,大步迈出了翊王府

宣旨太监捧着懿旨全身发抖,这懿旨未宣就被谴回,太后那里他如何交待?

翊亲王现在是皓月国的功臣,他亦不能得罪,还是把懿旨带回去,听太后发落吧!

太监捧着懿旨快步离去

江莲香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兰雪,你究竟用了什么狐媚功夫迷惑了王爷,竟让王爷为了你违逆太后?

“啊欠!”苏馥佩再次打了一个喷嚏,猛地吸了吸鼻子,心中暗骂,­奶­娘的,吃午饭开始到现在一直打喷嚏,谁在骂她?

小豆芽从田埂上起来,跑到苏馥珮身边蹲下,的问道:“娘,您怎么了?怎么一直打喷嚏呢?”

苏馥珮摇摇头:“不知道,大慨着凉了吧,天冷了,明天娘带你去市集买衣服去”

小豆芽帮苏馥珮滤拢衣服,答道:“好,娘不要生病了,孩儿不想看到娘生病”上次娘生病好长一段时间没理他,他不想娘再不理他!

苏馥珮笑道:“娘身体杠杠的,不会生病的……啊欠!”话未落音又打了一个喷嚏

该死的,谁在骂她?

... [,]

(“娘,我们还是回去吧,今日起风了,好冷!”小豆芽赶紧拉起苏馥珮

苏馥珮看了看天­色­,是挺暗沉了,算了,反正这些萝卜也长出苗来了,过几天再来整吧!

她扛起锄头拉着小豆芽回了茅屋

村长他们已经盖了一间屋子的轮廓出来,苏馥珮惊喜道:“村长,好快呀!”

村长笑道:“那是,只要桩子打好就快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苏馥珮答道:“不停地打喷嚏,没法­干­活……啊欠!”鼻子一痒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村长关心道:“天凉喽,别着凉,看你们呣子穿得这少”

“可不是,苏妹妹可不要生病了!”三娃子也关心道

苏馥珮答道:“没事,我身体强壮着呢!”这话说得底气不足

众人立即撇嘴,瘦成这样还强壮?

“你们忙吧,我进屋了!”苏馥珮讪讪一笑,赶紧拉着小豆芽回了茅屋

除了打喷嚏外,她心中还慌得厉害,以为昨晚没睡好,便带着小豆芽上床补觉

听着外面敲打的声音也不觉得吵,反而觉得很安心,一会子便睡着了

丞相府

兰糊与付雁霞在骂兰雪,下人来报,翊亲王来了,兰耗头一惊,立即让人请他进来

片刻,皇甫翊满身贵气迈了进来,带着一阵摄人的冰寒,让兰海夫­妇­背脊一冷,打了个冷战

皇甫翊扫了兰海夫­妇­一眼,径直走到高座上坐下,一派威严

兰红着府中众人朝皇甫翊一阵跪拜,而后起身道:“下官该死,教女无方,兰雪做出此等有辱门楣之事,实在愧对翊亲王厚爱,若找到兰雪,随翊亲王处置,下官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皇甫翊冷哼一声,犀利道:“丞相大人何出此言?兰雪在闺阁十五年,你未对她尽过一日父亲之责,本王以为兰雪非兰大人所生,如今听你之言,兰雪倒是你所生?”

兰撼­色­大变,急道:“兰雪当然是下官所生,下官深爱着她的母亲,又岂会对她不尽父亲之责?”

付雁霞也道:“翊亲王这是哪听的流言蜚语?没有这事,我家老爷可疼兰雪了”

皇甫翊平静地答道:“本王听别人说的!”

兰海付雁霞松了口气,付雁霞笑道:“传言都是空­茓­来风,不足为信!”

皇甫翊挑眉问道:“是吗?既然传言不足为信,那兰大人和夫人又为何听信兰雪的传言?”

“……”付雁霞哑口无言

兰耗中暗叹,翊亲王果然厉害!

见二人没话说了,皇甫翊起身走到兰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兰海躬身低头,只觉得头顶像点了把火,烈得厉害

看了半响,皇甫翊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兰海道:“本王当初就奇怪,兰大人说深爱兰雪的母亲,却为何置兰雪于不顾,原来是有原因的……”

兰海猛地抬起头看向皇甫翊,额头上已全是汗珠,他眸中全是惊愕,翊亲王查了他以前的事?

皇甫翊勾嘴一笑,移开视线,奚落道:“兰雪是你的女儿,你不信她反而信别人,兰大人这个父亲果真称职!兰大人身为百官之首,若天下的父亲都效仿你,天下将有多少像兰雪这般命苦的女儿?”

皇甫翊说罢,未再看兰海一眼,甩袖而去

兰海僵硬地站着,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皇甫翊踏出丞相府,抬头往天空看去,只觉得一片黑暗无光,这雨终于要下了!

看了片刻,带着钟棋等人回了翊亲王府,正准备回房,管家急急而来禀报道:“王爷,皇上有旨,宣您即刻入宫!”

皇甫翊止了步子,兴师问罪来了?他沉道:“备轿!”

进得皇宫,皇甫翊身后只跟了钟棋一人,径直往皇甫赢寝宫而去

踏进皇甫赢的寝宫,便见到太后,端太妃,皇甫赢,皇甫宁,皇甫睿佳都坐在了殿中,好不热闹

皇甫翊脸上平静无波,朝主座上的三人拜道:“参见皇上,太后,太妃!”

太后太妃脸­色­皆有些不好看,看着皇甫翊没做声

皇甫赢轻轻扬手:“翊亲王请起,赐座”

皇甫翊依言起身坐下,皇甫宁和皇甫睿佳起身朝皇甫翊行了礼,然后坐下

太后语中带刺道:“听说翊亲王立下大功后,便开始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皇甫翊站起身,抱拳道:“太后息怒,懿旨一事,儿臣事出有因”

“哦?”太后挑眉:“你且说说!”

皇甫翊答道:“儿臣不信兰雪会做出此种伤风败俗之事,消先将她找到,查清事情真现再定夺,但如果在事情没查清之前就休了她,会让百姓说我皓月国皇室听信谣言,是非不分,实乃有损皇上及太后的威严,儿臣是为了保全太后皇上及皇室颜面,才出此下策,望太后怒罪!”

皇甫赢点点头:“翊亲王所言有理,朕也相信翊王妃是清白的”

太后脸上的怒气稍减,心中仍旧不舒服,第一次被人拒旨不接,让她凤威何在?

皇甫宁却嘲弄道:“现在整个京城都传翊王妃伤风败俗,六哥之意,大家都在诬蔑她?”

皇甫宁的母妃端太妃也道:“这一人说她不是,可能不是真的,这整个京城的人都说她不是,这难道还有假?”

皇甫翊答道:“敢问七弟,兰雪以前被传无才无德无貌可是真?此件事情足以证明,谣言不足取信!”

皇甫宁嘴角抽了抽,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端太妃看了皇甫翊一眼也不再做声

皇甫赢威严道:“还是先找到翊王妃要紧,查清事情真现再下结论,此事就交给翊亲王去处理”

太后终是点了点头:“就依皇上所言,交由翊亲王处置!”

“谢皇上太后!”皇甫翊再抱拳一拜,转身坐下

太后撇开这恼人的事,看向皇甫睿佳笑道:“哀家已经宣贺章前来参加晚宴了,睿佳丫头你可要把握机会”

皇甫睿佳脸上一红,撒娇道:“太后——”

“瞧瞧这丫头,现在知道害羞了,先前求哀家的时候,可没见她这般!”太后对端太妃笑道

端太妃满是宠爱道:“这丫头都被太后和皇上惯坏了”

“父皇生前最喜欢睿佳,朕当然也要宠着她,免得父皇托梦骂朕!”皇甫赢玩笑道

“皇兄,你们都欺负睿佳!”皇甫睿佳佯装生气道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皇甫翊则静静坐着喝茶,未言半字

正笑着,有宫人来报:“启禀皇上,庆功宴准备好了!”

皇甫赢起身笑道:“那就过去吧!”

众人都起了身,皇甫赢走到皇甫翊身 ... [,]

(边笑道:“今晚你是主角,可得多喝几杯!”

皇甫翊答道:“臣弟领旨”

皇甫赢大笑了几声,领着众人出了寝宫

喜宴设在了椿禧殿,皇甫赢领着众人进去时,贺章以及百官已经到了,互相行礼跪拜过后,便一一落了座

贺章坐下来与皇甫翊交换了个眼神,便看到皇甫睿佳投来的目光,令他心头一阵反感

想到爷爷不接受苏馥珮,他便沉重起来,但他是不会放弃的,他一定要想办法让爷爷知道珮珮的好

皇甫赢扫了殿中的众人一眼,喜笑道:“烟云关之危,长达四年之久,终得大获全胜,多亏了翊亲王骁勇善战,扬我皓月国威,赐酒”

立即有宫人捧了御酒走到皇甫翊面前

皇甫翊起身端起酒杯,平静谢道:“臣弟谢皇上隆恩!”然后仰头饮尽

放下酒杯,皇甫翊抱拳禀道:“此次臣弟能大获全胜,多亏了贺章及时供应粮草!”

皇甫赢看向贺章笑道:“没错,此次龙泽山庄出力不少,但龙泽山庄已是首富之庄,贺章又不图名利,朕还真不知道要赏贺章什么?”

贺章立即起身抱拳道:“今日在御书房,皇上已经赏过贺章了,贺章不敢再求赏赐!”

皇甫赢想了想,继而大笑道:“好一个贺章!”

众人都不明白贺章到底得了什么赏赐,只有皇甫宁满脸不悦,冷哼了一声

皇甫翊也看了贺章一眼,不甚明白

沉了一会儿,皇甫赢再道:“烟云关之战,苦心村的苏馥珮姑娘及时种出新粮应急战事,也功不可没,朕会论功行赏的”

“皇上英明!”众人立即起身拜道

先前外面已传言苏馥珮是种粮高手,如今又听到皇上亲口夸赞,众人都想见识一下,这个苏馥珮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

皇甫赢龙颜大悦,朝众人笑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大家尽情畅饮,今晚不醉不归!”

“遵旨!”众人再一拜落座,开始吃喝起来

殿中一片热闹,欢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皇甫翊静静坐在热闹之中,独自喝着酒

贺章也听闻了翊王府的事,见皇甫翊独自在喝闷酒,他端起洒杯走到皇甫翊面前安慰道:“翊亲王不必太过担扰,会找到王妃的!”

他本以为今天终于可以见到翊王妃了,谁知还是无缘得见!

皇甫翊与他碰杯喝了杯酒,然后道:“她独自一人在外,还带着个孩子,本王很的她的安危!”

兰雪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他不能让她们呣子轮落在外!

贺章劝道:“不会的,王妃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皇甫翊沉了片刻,突然抬头问贺章:“你相信雪儿?”

“贺章相信翊亲王的眼光!”贺章答道:“翊王妃先前被传得那般不堪,翊亲王却对她宠爱有加,如今骂名昭著,翊亲王仍旧能拼退流言相信她,令贺章敬佩!”

皇甫翊深受触动,心中暗叹,有知已如此,是他之幸

皇甫翊举起酒杯道:“多谢!”

贺章笑了笑,举杯与之一碰,仰头饮尽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贺章问道:“翊王妃的孩子多大了?”

皇甫翊道:“本王也不知道,大概三岁”

三岁?小豆芽也是三岁!

他记得当初见到小豆芽时,就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如今回想一下,小豆芽不就长得像翊亲王吗?

他心头大惊,对皇甫翊道:“翊亲王,贺章想起一件事来,珮珮的义子小豆芽长得与您极像,贺章怀疑,小豆芽可能就是翊王妃的孩子!”

皇甫翊猛地抬头看向贺章,豁然起身,撞得桌子一阵哗响,他问道:“珮珮可是苏馥珮?”

贺章点头

众人听到响动,都停下说笑,齐齐朝皇甫翊看去,只见他神­色­一片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皇甫赢也看向皇甫翊和贺章问道:“翊亲王,发生了何事?”

皇甫翊立即走到殿中,朝皇甫赢禀道:“臣弟已有兰雪的下落,请皇上允许臣弟先行告退!”

众人大惊,找到那个伤风败俗的女人了?

兰海更是惊讶不已,兰雪找到了?

太后和端太妃也相视一眼,满是吃惊

皇甫赢脸上一喜道:“准了”

“臣弟谢皇上隆恩!”皇甫翊恭敬一拜,带着钟棋快速离去

贺章也抱拳道:“贺章也先告退了!”

皇甫赢看了看睿佳,还是点了点头道:“去吧,有消息第一时间禀报朕!”

“遵旨!”贺章转身快速追着皇甫翊而去

皇甫宁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招手让身后的人派人跟

睿佳一阵失望,她一句话还没和贺章说呢!

皇甫翊和贺章出了皇宫后,连夜驾马前往苦心村

苏馥珮再睡起来,天已经快黑了,她爬起来出门一看,两间屋子的轮廓已经盖出来了,大家正在收东西准备回去

村长看到苏馥珮出来了,笑问道:“半天没见你出来,还以为你又下田去了”

苏馥珮揉了揉脖子道:“没呢,睡了一觉,没想到睡到现在”

三娃子心疼道:“苏妹妹是累着呐,前些时日忙坏了,现在反正也不种粮,多休养休养,别把身子累挎喽!”

二柱子也道:“可不是,苏丫头这身子骨看着真叫人忧心,看你那么卖命,俺们都替你的呐”

苏馥珮感动不已,笑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好啦,俺们先回去吧,再有个三五日,这屋怕就成了,到时候让苏丫头请俺们吃酒!”村长笑道

“吃酒没问题艾要多少有多少,只怕你们不能喝!”苏馥珮打趣道

“俺酒量最能了,就怕把苏丫头喝穷喽!”二柱子吹起牛来

“切!”苏馥珮撇嘴,表示不信

大家也都不信,笑了二柱子一顿

二柱子不服气道:“等着苏丫头请酒那天,让你们长长见识”

“行艾我一定买好酒等着长见识!”苏馥珮回道

众人又大笑了一堂,说笑着走了

苏馥珮心中暖暖的,苦心村的人对她真好

上天待她不爆上辈子没有感受到的温暖,这辈子都让她感受到了,有小豆芽,还有这么多村民疼爱她,知足了!

笑了笑,她转身回去做晚饭

拿了个大碗装米淘了两遍,淘米水留出来放在了一旁,再将米倒进了锅里加上适量的水

然后起火架锅开始闷米饭,还哼着小曲,心情无比舒畅

小豆芽抢着要烧火,苏馥珮不让他烧,给 ... [,]

(他搬了张凳子让他坐在旁边看着

小豆芽便听话地坐在凳子上,看着苏馥珮的身影忙进忙出,听着她动听的歌声,脸上尽是甜甜的笑容,娘唱歌真好听!

小豆芽仰头想了想,自从那次病好后,娘便会很多东西,武功,种田,做菜,唱歌……神仙太好了,教了娘这么多东西

真消神仙能让爹活过来,这样他和娘就更幸杆!

做好饭菜,呣子俩吃过后,苏馥珮把碗筷洗了,烧水帮小豆芽洗了澡,把他抱到床上去玩

她把头发挽起,用特意留出来的淘米水把脸洗净,再拿了些细白糖在手心加了点水慢慢揉脸

淘米含有淀粉蛋白质维生素等养分,可以分解脸上的油污,淡化黑­色­素,从而美白皮肤,而白糖能去死皮和角质,有砂的作用

两者是最廉价的美白圣品,早晚用这两样东西洗脸,坚持一段时日,皮肤就会变得白­嫩­细滑

如果再用­鸡­蛋面粉加蜂蜜做成美白面膜,睡前敷脸一次,效果更显著

洗完脸,苏馥珮轻轻拍打着脸,促进血液循环,感到脸上很­嫩­滑,很舒服

小豆芽看着苏馥珮拍着脸,他也学着拍着小脸,小涅可爱极了

苏馥珮被逗乐了,呣子俩玩乐了一会儿,便上床睡觉,明天要去市集买衣服,得早点起来

翌日,天还没亮,芝麻家新买回来的大公­鸡­便扯着嗓子在嚎了

苏馥珮在梦中惊醒,以为八国联军进村了,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再一听是大公­鸡­在打鸣,松了口气,睡意也全无

小豆芽也醒了,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两人都醒了,索­性­起来算了,早些去市集也好

梳洗过后,苏馥珮重新将脸画好,仍旧挑着水桶去挑水

刚一出门,左眼皮便开始跳了起来,苏馥珮账折睛,暗想,不过早起了一会子,怎么眼皮就跳了?

她也没在意,带着小豆芽和小白挑完水后,又做了早餐吃了,眼皮还在跳

苏馥珮心中的不安感又袭上心头,昨天打了一个下午的喷嚏,今天又跳了一个早上的眼皮,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赶紧拿了一百两银票揣在怀中,拉着小豆芽出了门,想着早点去市集把衣服买回来,然后回来再补觉

因为还早,村长他们还没来盖屋子,经过村子时,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屋里全是锅铲碗碟的声音,大家都在做早饭,路上很安静,苏馥珮没遇上村民

带着小豆芽去隔壁村子找佩,鹏子说大早便被村民叫去市集了,苏馥珮便只能带着小豆芽步行去市集

才走了二十分钟,两条腿已经打颤了,苏馥珮叫苦连连,小豆芽也累了,却坚持不让苏馥珮抱他

呣子俩再走了十多分钟左右才到了市集,市集已经十分热闹了,问价声叫卖声比比皆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苏馥珮走得身上都出汗了,挥手煽了煽风,拉着小豆芽径直往上次的成衣铺子去

走进铺子,里面很热闹,因为转季天气凉了,大家都来买衣服,老板忙不过来,请了两个伙计招待

苏馥珮见人多,便让伙计去招呼其他人,她带着小豆芽先看看!

又出了不少新品,花样繁多,看得眼花缭乱的

铺子里大部分都是些七大姑八大姨,边看边说笑,铺子里十分嘈杂,苏馥珮倒觉得有种过年的气氛

慢慢在喧闹中看着,一件淡紫­色­绣玉兰花的衣服吸引了她的眼球,她走过去看了看,绣功­精­美,针角细腻,很不错

旁边一件碧水­色­的也绣着兰花,她也很喜欢,便让伙计包了这两件,再买了两双鞋子,然后帮小豆芽挑了两套衣服两双鞋子

老板一算,八两银子,苏馥珮此刻倒不觉得贵了,笑了笑给了老板一百两银票

老板先是吃了一惊,再看了苏馥珮一眼,觉得她有些眼熟,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他店里的,这才有了丝印象,笑着找了九十二两银子给苏馥珮

苏馥珮将银子装好,拿好衣服正准备走,突然听到喧闹中有人提到兰雪的名字,她不由得一惊,转头看去

只见是几个打扮得还算过眼的­妇­人,你一句我一句在说着什么

苏馥珮停下来,听她们在说兰雪什么

“真想不到艾翊亲王在边境苦战四年,凯旋回来,翊王妃兰雪却与男人私通,带着野种与­奸­夫私奔了!”

“是啊是艾昨天俺表妹从京城回来告诉俺时,俺就气坏了,这兰雪真不要脸,翊亲王前脚走,她后脚就和别的男人上床了,羞死人了!”

“啊有这等事,这个叫兰雪的太不要脸了!”

“可不是,她还是丞相府的嫡女,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可不是不要脸?俺表妹讲艾丞相大人已经和兰雪断了父女情份,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这种女儿,是俺也不认了,多丢人啊”

一个人撕开了口子,带动着整个铺子都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从头到尾将兰雪骂了个遍,又把皇甫翊同情吹捧了个遍

苏馥珮只觉心底瞬间冲上来熊熊怒火,将她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眸子一片通红,全身都跳跃着火苗,嗤嗤作响!

拿着衣服的手紧紧拽赚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全身如同罩了三层厚厚的冰雪,寒到了极至

私通?夜种?私奔?

这几个字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匕首,被一群不坏好意的人握着,一刀一刀扎在她心上!

苏馥珮知道,这是兰雪在痛,而她感同身受!

兰雪,没想到你死了,连名节还要不保!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骂声,苏馥珮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控制,猛地吼了一声:“都给我闭嘴!”

老板吓了一跳,顿时觉得铺子都晃动了一下,空中落下一层灰尘来

所有人的声音嘎然而止,目光齐刷刷朝苏馥珮­射­去

只见得柜台前站着一名长相丑陋的女人,满身怒火地望着她们,吓人极了!

再也没有人敢说话,皆怯怕地看着她!

小豆芽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好像听到她们提到了娘以前的名字,还有说什么野种?

他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但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中突然很难过

见众人都不敢说了,苏馥珮瞪了她们一眼,拉着小豆芽大步迈了出去,胸腔内仿佛被人强压了块石头,好难受好难受

这是兰雪此时的感受,痛苦无奈,百口莫辩,在受尽了无尽的痛苦,尝尽了世间的辛酸,带着恨和遗憾离开人世后,还要蒙上天大的冤枉和侮辱

身体的悲痛与与心灵的愤怒同时压来,苏馥珮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走出成衣铺子,外面大街上亦传来对兰雪的骂声,什么无耻,下贱 ... [,]

(,不要脸,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皓月国的人几乎将世上最恶心最丑陋最毒恶的字眼都贴在了兰雪的名字上!

苏馥珮脚下似灌了铅般,如何也迈不开一步,只能直直看着这些人七嘴八舌地骂着兰雪

她突然感到无比悲哀,兰雪,皓月国所有的人都负了你,包括那个口口深深说要照顾你一辈子的皇甫翊!

可你却傻傻地为他守了四年,无怨无悔地守了四年,他又为你做了什么?

他满身荣誉地回来,是人人口中的大英雄,而你名声狼藉,是人人口中的­淫­­妇­(和谐),他此刻定搂着府中那些女人花前月下,而你却不知魂归何处,独留下这孤苦的豆芽菜!

如果不是她穿越过来,这根豆芽菜也要活活饿死在那破茅屋中!

回忆起兰雪以前的种种,苏馥珮痛苦得闭上眸子,心疼不已

“娘……”小豆芽突然哀声喊道

苏馥珮猛地睁开眼睛,蹲下来将小豆芽搂进怀中,儿子,儿子……

“娘,他们是不是都在骂你?孩儿不开心,孩儿心里好难受!”小豆芽满眸泪光,带着哭腔道

苏馥珮突然好想哭,赶紧咬了咬­唇­撇过头去,强压下哀伤,再转过头来笑道:“没有,小豆芽要记赚你娘兰雪是这辈子最好的女人,就算任何人说她的不是,她也永远是你的娘,最疼最爱你的娘!”伤痛又袭来,苏馥珮赶紧转过头去,不想让小豆芽看到她眼中的泪光

小豆芽忍住眼泪,猛地点头:“孩儿知道,孩儿永远站在娘这一边,娘不要怕,有孩儿在,孩儿会永远陪着娘!”

苏馥珮心头一阵安慰,转过头看着小豆芽,努力挤出一抹笑容,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然后将他搂进怀中紧紧抱着

这一刻,苏馥珮听不到有关兰雪的骂名,人来人往中,只有她和小豆芽紧紧相拥

好一会儿,苏馥珮放开小豆芽道:“娘带你回家!”

小豆芽笑着点点头:“嗯,娘,我们回家!”

苏馥珮起身拉起小豆芽,背脊挺直地往市集口走去

兰雪,我会替你挺直腰杆地活下去,亦会让小豆芽光彩地活下去!

皇甫翊和贺章带着钟棋蓝鹫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到了市集,疲累的皇甫翊满身风华未减半分

听到满市集的人都在骂兰雪,皇甫翊眉头紧努加快速度朝苦心村而去

听到马蹄声,市集的百姓个个让开了路,看到马背上的皇甫翊,个个惊叹不已,看得眼睛也忘了眨

皇甫翊发飞衣扬,驾马飞奔而过,撩起一阵尘土

经过一家成衣铺子时,贺章看到苏馥珮正拉着小豆芽走在前面的人群中,他眸中一亮,赶紧对皇甫翊道:“王爷,珮珮和小豆芽!”

皇甫翊赶紧看去,果真见到苏馥珮那挺直的身影,是她,那个永远坚定自信的女子,她拉着的孩子也一样背脊挺直

皇甫翊怕吓到小豆芽,对众人道:“下马!”然后拉住僵绳翻身下马,朝苏馥珮快步走去

贺章等人答了声是,也纷纷下了马,跟了上去

“珮珮!”贺章朝人群中喊了一句,想让她等等

苏馥珮听到贺章的声音,转过头一看

见贺章急急朝她走来,身后跟着蓝鹫和一个极为眼熟的男子,苏馥珮想不起来是谁

与贺章并肩膀而来的,还有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苏馥珮朝紫衣男子的脸看去,一张美如嫡仙的脸印入眼帘,无比熟悉

是兰雪心心念念了四年的脸,是兰雪深爱的脸,是兰雪临死前还牵挂的脸!

苏馥珮脑中的记忆突然翻江倒海而来,她猛地惊醒,是他——皇甫翊!

愣了片刻,她突然想到什么,弯身抱起小豆芽,快速往前面跑

贺章一惊,赶紧再喊道:“珮珮,等等!”

苏馥珮不但不停,反而跑得更快了!

小豆芽不解地问苏馥珮:“娘,贺叔叔叫你,我们为什么要跑?娘不是说他是摇钱树吗?娘不要摇钱树了?”

苏馥珮紧张道:“娘只要小豆芽,娘不要摇钱树了!”

这一刻,她从来没有这般慌乱过,只觉得那个男人要从她身边把小豆芽抢走,她不能失去小豆芽

这样想着,苏馥珮脚下的步子更加快了起来,此时,她多消她能飞!

皇甫翊看着苏馥珮跑远的身影,眸中一沉,腾飞而起,踏过百姓的肩膀,一个翻身绝美地落到了苏馥珮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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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63 皇甫翊,诅咒你头顶长草

( 苏馥珮的手臂被皇甫翊和轩辕谨一左一右拽赚这两个男人似要把她的胳膊卸载了

两人怒目相对,话语和目光中全是冰刀寒剑,在苏馥珮眼前砍撞出无数刀光剑影,森白阵阵

紫玉般温润的皇甫翊,此刻全身凝聚了万丈寒光,瞬间将他周身的温润之气全部驱散,寒气逼人

高贵的紫玉冠在灰蒙蒙的天空下,仍旧潋滟着万千华贵,紫眸中一片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泛着透明的亮光,­性­感的­唇­紧紧抿起,刀削般的轮廓染了一层寒雾

轩辕谨仍旧满身轻狂,挺拔高大的身子包裹在那袭高贵的蓝衣中,更显得挺拔英伟,睥睨无物的眸子中满是挑衅,嘴角仍旧见得一丝玩世不恭的轻狂笑意

灰暗的天空下,寒风阵阵,两人的衣摆墨发一阵乱舞,却显得两人更加挺拔高贵,绝美似仙

小豆芽紧紧搂着苏馥珮的脖子,靠在她胸口上,突然觉得好冷好冷,这两个叔叔好像两根冰柱子,他不喜欢冰柱子

围观了许久还不愿散去的百姓,都不由得紧了紧领口抱住手臂,这天太善变了,突然间如同冰天雪地般冻人

贺章眸中尽是醋意,紧紧盯着轩辕谨,­射­出无数把刀来,将轩辕谨拽住苏馥珮的手狠狠劈砍着

钟棋和蓝鹫紧握手中的剑,只要皇甫翊一声令下,他们便拔剑而起

寒风肆意了好一会儿

“三皇子别忘了,这是我皓月国,不是你轩辕国,由不得你为所欲为!”皇甫翊把苏馥珮往身边一拉,怒道

轩辕谨也把苏馥珮怀他身边一拉,满脸狂妄,挑衅道:“本皇子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为所欲为!”

苏馥珮要炸毛了,再这样被两人拽下去,她这两个胳膊就废了,她心中咆哮,她再怎么不好看也还像个女人吧?他们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皇甫翊眸子猛地一眯:“那就别怪本王手下无情了!”

“本皇子正想与翊亲王过几招!”轩辕谨仰起下巴丝毫不惧地答

噌!

苏馥珮被两人的寒气摄得身子一抖,两个男人已出了手

皇甫翊挥掌疾风般朝轩辕谨打去,轩辕谨亦挥掌接了皇甫翊这一掌

内力相撞,旗鼓相当,震得两人紫衣飘扬,蓝衣飞舞,撤了手,纷纷退了一步

苏馥珮感到两人武功极高,那一掌同样将她的衣发扬起,如同一阵寒风袭来,让她心中又冷了一分

她见过皇甫宁与贺章出手,已觉得气势极强,今日这两人明显比他们还要强,心头微微吃惊,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

小豆芽见两人打架,吓得紧紧搂着苏馥珮,小脸贴在她胸口上

两人各退一步,拽着苏馥珮的手仍旧没松开,怒盯着对方

本就要炸毛的苏馥珮,感到小豆芽的怯怕,顿时火冒三丈,朝两人怒吼道:“放开老娘,要打死远些打,别吓到我儿子!”

皇甫翊闻言立即朝小豆芽看去,见他怯怕的样子,心头一痛,松开了苏馥珮的手臂

轩辕谨趁机将苏馥珮拉到身边,往怀中一搂,对皇甫翊得意道:“翊亲王,承让承让!”

皇甫翊拳头一紧,狠狠瞪着轩辕谨,若不是怕吓到我儿子,本王岂会让你这个无赖赢?

苏馥珮闻听轩辕谨的话,猛地挣脱轩辕谨的怀抱,恼羞成怒道:“承让你个死人头,老娘是什么物件吗?你抢赢了?”

皇甫翊脸­色­微变,苏馥珮竟敢这般骂轩辕谨?这女人果真天不怕地不怕!

贺章赞赏地看着苏馥珮,骂得好,这无赖就该骂!

“珮珮……”轩辕谨也不生气,反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涅,哀声喊道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你就装吧,装孙子吧!

狠狠剐了两人一眼,苏馥珮再道:“两个七尺大男人,长得人模狗样,站得挺拔英伟,一个是一国亲王,一个是一国皇子,做这种幼稚的事,你们不嫌丢人,老娘还嫌害臊!”

这话一出,众人都赞同地点头,就是就是

皇甫翊和轩辕谨心中顿时有种羞愧感袭来,这女人嘴巴真厉害,明明是以下犯上在骂他们,却说得冠冕堂皇,让人觉得她十分伟大高尚

轩辕谨撇了撇嘴,走到苏馥珮身边继续耍无赖:“珮珮,这不是幼稚,本皇子觉得,为了心爱的女人大打出手很光荣?你不应该得意吗?”

刚刚在人群中,他明显看到她的惊谎,这才忍不住出来帮她,这女人真不识好歹!

得意?她得意个毛?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简直可以去拿美国奥斯卡金奖了!

贺章听到轩辕谨的话,再也忍不住开口道:“传闻轩辕三皇子有狂公子之名,不止行为乖张狂妄,连眼光也是出奇的高,轩辕国倾国倾城的美人都入不了你的眼,在下倒好奇了,三皇子怎么会看上我国种庄稼的普通百姓?”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她怎么听贺章这话是变相地在贬她?

“哈哈哈,那些庸脂俗粉本皇子怎么看得上,本皇子自然喜欢像珮珮这样国­色­天仙的!”轩辕谨大笑道

苏馥珮有种想吐的感觉,这男人说话也太不靠谱了,她现在的样子可以用国­色­天仙来形容吗?他是幼儿园的基础没打好吧?

没文化,太可怕!

在场百姓个个一副吞了金子的神情,国­色­天仙可以这样用吗?哪个先生教的?

就连皇甫翊也不由得勾嘴笑了,这一笑,顿时将天空的灰暗都散去了些,绝美得晃花人眼

看到皇甫翊的笑容,苏馥珮顿时就恼了,笑什么笑?兰雪本来就是蒙了一层灰尘的珍珠,只不过为了污浊世人的眼而已,惹揭了这灰尘,定让国­色­天仙四个字暗淡无光

贺章拳头一紧道:“就算你喜欢,轩辕皇室也不会接纳珮珮,三皇子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他不相信轩辕谨会看上苏馥珮,苏馥珮现在炙手可热,轩辕谨接近她,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个就不由贺公子多虑了,本皇子自有办法解决!”轩辕谨胸有成竹道

贺章心头微惊,他从未与轩辕谨见过面,轩辕谨何以认识他?

绕有兴致地看着贺章,轩辕谨反驳道:“贺公子不是同样眼高于顶吗?连神医华萝衣那样的美人你都看不上,却对珮珮上了心,你龙泽山庄难道能接纳她?”

龙泽山庄?苏馥珮看向贺章,贺章是龙泽山庄的人?那么那次保护她的人是贺章派去的?

贺章闻言脸­色­大变,急问道:“这事你如何得知?”

他与华萝衣的事只有皓月国几个人知道,轩辕谨远在千里之外,他如何知道的?

轩辕谨舔了舔嘴­唇­,云淡风轻吐出两个字:“听说”

“听谁 ... [,]

(说的?”贺章向前一步急问

华萝衣非常在意这件事,为此躲进了山里不出来,如果让她知道已传到了轩辕国,她岂能受得了?

轩辕谨用手指弹了弹衣袖上的尘土道:“恕本皇子无可奉告”

贺章拽拳,盯着轩辕谨道:“此事有关华姑娘的声誉,三皇子还是不要四处宣扬的好!”

“嘴巴长在本皇子身上,本皇子想说就说,你管得着吗?”轩辕谨狂道

贺章眸子一沉,忍无可忍,看向皇甫翊

皇甫翊眸中亦有怒意,点了点头

得到皇甫翊的同意,贺章立即仰头,用手指吹出一阵尖锐的长声来

空中立即飞来七八个黑衣人,落在贺章面前,抱拳一拜道:“少庄主!”

苏馥珮看到这些人,终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是贺章派人在暗中保护她,心中对他的失望淡了一分

贺章看着元成等人,重重道:“轩辕国三皇子提前潜入皓月国,意图不轨,龙泽山庄为护皓月国百姓安危,将其捉拿,给我抓起来!”

元成领着众人抱拳一拜:“属下领命!”然后起身拔剑,快速朝轩辕谨杀去

轩辕谨冷笑一声,得意地对苏馥珮道:“让珮珮见识一下本皇子的绝美风姿!”说罢用最潇洒最优美的动作,飞身向前与元成等人打了起来

苏馥珮再次抽了抽嘴角,这男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伏在暗处的护卫见轩辕谨与人打了起来,赶紧显了身,飞过去保护轩辕谨,亦与元成众人打了起来

顿时打斗声肆起,百姓吓得纷纷散开,躲得远远地观看

见轩辕谨的人来了,元成等人与他们打斗顾不上轩辕谨,贺章拳头一紧,飞身向前,他亲自捉拿贼人

轩辕谨嘴角一勾,迎上贺章,正想看看你的身手

一时间,刀光剑影,人影上下镩飞,掌风剑气腾腾交缠,市集一片混乱

皇甫翊负手看着他们,并不让钟棋等人出手,此事由贺章出手是最好的,龙泽山庄并不参与朝政,不会引起两国交兵,更何况,贺章与轩辕谨是为了争苏馥珮而动的手,是私人恩怨

苏馥珮见他们打得火热,皇甫翊看得入神,她赶紧抱着小豆芽,偷偷地跑了

边跑边回头看,见皇甫翊没有发现她,她松了口气,加快步子往市集口跑,突然踩到了一根香蕉皮,她脚下一滑就朝身后倒去

“啊”苏馥珮失声大喊

“娘!”小豆芽也吓得喊了一句,紧紧搂着苏馥珮

苏馥珮重重往身后摔去,本以为要撞得脑袋开花,谁知在落地前被一只手臂揽住了腰,落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苏馥珮暗自庆幸,还好被人接住了,否则非摔死她不可!

感到这结实的怀抱有股嚣张之气,苏馥珮抬头看去,见到那张脸时,心头猛地一惊——皇甫宁!

接住苏馥珮的正是皇甫宁,昨晚皇甫翊走后,他也跟了过来,一直在人群中没有出来而已,见到这个女人偷偷跑了,所以跟了上来

皇甫宁低头凑近苏馥珮,嘴角的嘲弄差点贴上她的­唇­:“怎么?本王救了你,你是不是想以身相许回报?”

皇甫宁的气息盖下来,让苏馥珮觉得脸上一阵滚烫,这个男人五官和皇甫翊一样绝美,只不过没有皇甫翊那般仙姿卓然,一张脸满是嚣张与­阴­险

两人四目相对,皇甫宁看到苏馥珮眸底有一丝还未散尽的慌乱彷徨,徒然有种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鬼使神差地想抚平她的慌乱,不由得慢慢朝她饱满的红­唇­吻了下去

感到皇甫宁的气息压下来,苏馥珮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他,站起身搂着小豆芽跳开几步,恼怒道:“混蛋,你想做什么?”

嘴­唇­没有碰到那饱满,怀中突然一空,皇甫宁突然感到心中一空,非厂望

听到苏馥珮的骂声,他不由得怒道:“不识好歹的女人,本王刚刚救了你,你还敢骂本王!”

苏馥珮不领情道:“我没让你救!”

早知道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她令愿脑袋摔开花,被他抱了,她肯定得倒霉

“你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皇甫宁火冒三丈,早知道摔死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苏馥珮一听,这男人竟把她比作茅坑的石头,她也火了,换了个姿势抱小豆芽,朝他吼道:“把你比作茅坑里的石头都侮辱了石头,你就是个滚屎虫,又臭又恶心!”

想到小时候看到牛粪里的滚屎虫滚得满身牛粪,苏馥珮顿时恶心得撇过头吐了口口水,­奶­娘的,骂别人把自己都恶心到了

皇甫宁不知道滚屎虫是什么,但他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气得就要走过去教训她,现在没有人护着你,本王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七弟!”皇甫宁刚朝苏馥珮走了几步,皇甫翊的声音传来

皇甫宁和苏馥珮一齐看去,见皇甫翊不知道什么时候追来了,身后跟着钟棋和蓝鹫

苏馥珮暗骂,该死的皇甫宁,耽误老娘跑路,画圈圈诅咒你!

皇甫宁迸退怒意,布上笑容道:“六哥”

皇甫翊看了看苏馥珮,又看了看皇甫宁,感到两人有些怪异,走到皇甫宁身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皇甫宁笑答:“皇上命我来看看情况,这不我刚到,怎么样?找到六嫂了吗?”

“雪儿死了”皇甫翊眸中一痛道

皇甫宁自然知道兰雪死了,却假装惊诧道:“怎么会这样?”

皇甫翊脸­色­沉重:“说来话长,日后慢慢告诉你吧!”

皇甫宁点头,朝贺章打斗的方向望了望,故意问道:“贺章与谁在打架?”

“轩辕国三皇子”

皇甫宁面上又是一惊:“所为何事?”

“为了她……”皇甫翊朝苏馥珮指去,手上一顿,哪还有苏馥珮的影子!

皇甫宁也看过去,发现苏馥珮不见了,他暗暗咬牙:“这女人一定是趁我们说话的时候偷偷跑了”

天空又­阴­沉了几分,一阵风刮过,­干­旱了长达十个月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一滴两滴三滴无数滴,然后盖天罩下,好似洪水决堤般,一但裂了口子,便汹涌而出

皇甫翊心头一喜,终于下雨了!

钟棋赶紧劝道:“王爷,还是先躲躲吧,雨太大了,别淋坏了身子!”

皇甫翊看了眼市集口,点了点头,与皇甫宁等人转身而去

下雨了,市集的百姓个个欢天喜地,在雨中跳喊起来!

贺章与轩辕谨也不打了,纷纷带着人走了

皇甫翊皇甫宁贺章等人往高升铺子去

苏馥珮搂着小豆芽刚走了没多远就下雨了,通往苦心村这条路连 ... [,]

(棵树都没有,更别说有屋檐躲雨,她只好将搂小豆芽在雨中狂跑

怕小豆芽着凉,苏馥珮把新买的衣服拿出来盖住他,自己也顶了一件,往苦心村跑

十二月的雨水打下来,已经冰冷冰冷的了,苏馥珮穿得又少,全身都淋湿了,冷得她牙齿打架

她心中暗骂,该死的皇甫翊,早就说要下雨,硬是要拦着她,害她淋雨,混蛋混蛋混蛋!

小豆芽被盖在衣服下,虽然是湿的,但也淋不到雨,不觉得冷,但她觉得苏馥珮的身子好冷,不由得道:“娘,你冷不冷?你把衣服披着吧,孩儿不冷”

苏馥珮欣慰道:“娘不冷,没关系,还有一会子就到家了”

“那娘冷的话一定要把衣服拿去披着,孩儿不想娘生病”小豆芽再道

“乖儿子,娘知道了,别说话,我们马上就到家了!”苏馥珮紧了紧小豆芽,心中一片温暖

小豆芽乖巧答了声好,不再说话,紧紧搂着苏馥佩的脖子,贴在苏馥珮的胸口上

倾盆大雨打得苏馥珮眼睛都睁不开,抱着小豆芽也没手去擦雨水,且雨这么大,擦了也没用,便不管雨水模糊了视线,一路狂奔

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一道道吓人的闪电,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似要倒塌下来一样

苏馥珮在大雨中跑着,身影显得无比单爆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刮到天边去

抱了小豆芽这么久,她的手已经酸了,再加上被钟棋拍了一掌,现在手臂还隐隐作痛,苏馥珮冷极,脚下的步子都有些凌乱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村长家的屋子,苏馥珮激动不已,对小豆芽道:“儿子,我们到家……”话未说完,脚下一滑就往地上爬去

苏馥珮心头一惊,怕压伤小豆芽,赶紧身子一转,侧身倒在了地上

被钟棋拍了一掌的手臂直接撞地,剧痛袭来,苏馥珮眉头拧紧,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出声,怕小豆芽心疼她

心中咆哮,­奶­娘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

“娘,你没事吧?”小豆芽感到和娘一起倒在了地上,赶紧把衣服掀开问道

苏馥珮挣扎着坐起来,擦去小豆芽脸上的水,笑答道:“娘是谁翱怎么会有事?”

小豆芽听到苏馥珮吹牛,咧嘴一笑,骄傲道:“娘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苏馥珮满脸得意:“那是”

“哎呀,苏丫头,你们呣子坐在雨地上做啥子?快起来!”村长正打着伞要出门,看到苏馥珮和小豆芽坐在地上,赶紧过去把她拉了起来,用伞躲着她们

苏馥珮忍着手臂的痛意,笑道:“我带小豆芽去市集买衣服,没想到回来正好遇上下雨了,这不淋成落汤­鸡­了”

“快跟俺回屋吧,雨这么大,你那茅屋怕是也住不得了,新屋也还要两天才能成”村长好心道

苏馥珮看着这倾盆大雨暗想,这倒是,那破茅屋哪能经得住这个雨,但小白和银票还在屋里,她不放心

赶紧把小豆芽给村长抱着,她道:“我去把小白带下来”然后顶着件衣服朝雨中跑了

村长朝她喊道:“你拿把伞去!”

苏馥珮边跑边答道:“不用了,反正也湿了”然后拐了个弯消失在雨中

村长摇摇头,赶紧抱着小豆芽回了屋

苏馥珮冒雨爬上土坡,果然听到小白呜呜的叫声,好不可怜,她赶紧推开门,小白见是苏馥珮回来了,急着往她身上扑,呜呜叫着,委屈极了

苏馥珮摸了摸小白的头,然后进到屋里,果然有几处地方正漏着水,还好床上没事,苏馥珮赶紧拿水桶接住漏下来的水,然后搬开水缸把银票挖出来,塞进怀里

又把豆腐花生玉米大米等东西用木盆罩着,这才站起身来,手臂传来一阵阵痛意,苏馥珮解开衣服一看,跌在地上的地方一片青紫,被钟棋打的地方也有道红印

她轻轻用手指点了点青紫的地方,痛得她嘶牙咧嘴,唉,等会问村长要点米酒揉揉消淤吧

穿好衣服,听到雨声小了,天也亮堂了,看样子是不会再下大,还是把小豆芽接回来,她又把小白关在屋里,下了土坡走到村长家,问他要了些米酒,然后把小豆芽抱回了茅屋

回到茅屋,果然没过片刻雨便退,苏馥珮抬头望着天,你老人家是诚心和我过不去吧?

雨不下了,屋子里还在漏水,她和小豆芽身上都湿了,得快些烧水洗个澡换衣服,天这么冷,很容易感冒

她赶紧架锅烧水,可柴全湿了,她点了半天才点着火,手臂痛得有些抬不起来,她深吸了口气,忍着痛继续烧火

边烧边烘­干­了一些柴,才将水烧了出来,她在热水中撒了些盐,盐可以驱寒,先给小豆芽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把他抱到床上去,她再继续烧水

等烧好水,身上的衣服都被体温潜­干­了

苏馥珮洗了澡和头发,把脸重新画上,怕皇甫翊随时会过来,然后坐在床上用米酒揉受伤的手臂

小豆芽看到苏馥珮受伤了,心疼道:“娘,这是坏叔叔打的吗?”

苏馥珮气愤道:“可不是”

“娘痛不痛?”小豆芽帮苏馥珮吹了吹,心疼问道

感到小豆芽吹来一丝温热,苏馥珮心中暖暖的,笑道:“不痛,这点伤哪会痛?”其实娘很痛,儿子,娘今天定是踩到了小白拉的便便,背时到家了

小豆芽却瘪着嘴道:“可是孩儿觉得很痛”

苏馥珮将小豆芽搂进怀中道:“小豆芽心疼娘所以觉得痛,但娘真的不痛,小豆芽不痛哈!”

“嗯,娘快擦药,擦了药就不痛了”小豆芽从苏馥珮怀中起来道

药?娘哪来的药擦?这是酒!

苏馥珮不说出来,笑道:“嗯,擦了药娘就给小豆芽做午饭吃”

小豆芽咧嘴甜甜笑道:“好”

苏馥珮慢慢揉着手臂,紧紧咬着­唇­瓣,忍着不让自己喊出来,怕小豆芽着急,偏偏小豆芽还紧紧盯着她看,弄得她哭笑不得

痛得受不了,所幸不揉了,她穿好衣服下了床,感到头晕眼花的,她赶紧又坐回去,坐了一会儿不晕了,她才站起来,去淘米做饭

刚把火烧着架上锅,三娃子上来了,手中端了个碗,走到她面前笑道:“苏妹妹,俺听说你不喜欢吃白豆腐,便用猪油炸了碗油炸豆腐给你,快拿着”

苏馥珮连忙拒绝:“这么稀罕的东西,我不能收”在这个时代,油炸豆腐还真是稀罕物

“俺特意给你炸的,快拿着咧,不过一碗豆腐,有啥稀罕的?”三娃子赶紧塞到苏馥珮手中,再道:“俺先回了,不碍着你做饭”说罢转身就跑了,生怕苏馥珮追她似的,一下子就下到了芝麻家门口

苏馥珮看了眼三娃子远去 ... [,]

(的身影,再看着手上这碗油炸豆腐,心中一片温暖,既然好意不能拒绝,她就接受并把好意升级,回报给他们

她决定把油炸豆腐做成酿豆腐,再端些回去给村长家

但今天她很累了,想吃了饭睡一觉,明天再做

边做饭边想,该如何才能让皇甫翊打消带走小豆芽的念头?想了半天没想到法子,头痛欲裂

如果皇甫翊实在要和她抢小豆芽,那她只能带着小豆芽离开皓月国,躲得远远的

做好饭后,身体越来越觉得不舒服,头重脚轻的,饭也不想吃了,随便扒了两口就丢了碗

等小豆芽吃完饭,也不想收拾了,抱着小豆芽衣服也没脱便爬到床上躺下,没过片刻就睡着了

昏昏沉沉地做起了梦来,梦中她回到了小时候,家乡的田间一片油菜花,极美极美,蝴蝶蜜蜂在上面飞舞,她光着脚丫子在田埂上跑,妈妈提着她的小鞋子在后面追,她笑得好开心好开心

妈妈的笑容好温暖,温暖得让她永远都无法忘记

夏天的夜晚,吃过晚饭后,爸爸会抱着她在家门口的葡萄架下乘凉,葡萄结得一大串一大串,翡翠一般翠绿,可漂亮了

这时可听得到田间蛙声阵阵,空中繁星璀璨,萤火虫成群结队地飞来,在夜里一闪一闪,极美极美

家乡很宁静,山重重水粼粼,山头上有她最喜欢的野掬花,每年秋天都会开好多好多,远远望去,山头一片亮黄

她很喜欢野掬花的清香,常初一大束回家,Сhā在爸爸喝过的烧酒瓶子里,熏得家里满是花香

冬天会下雪,鹅毛般的大雪絮絮扬扬地飘落,极美

她不怕冷,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一起在雪地里堆雪人,偷偷剪下自己衣服上的黑扣子镶在雪人的脸上

冻得小手通红,脸上却笑得格外甜,妈妈每次都会半责备半心疼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慢慢搓热

童年的记忆一页页翻过,睡梦中的苏馥珮嘴角慢慢扬起笑意,好甜好甜

高升粮铺

皇甫翊负手站在门口,望着慢慢黑下来的夜空,听着这瓢泼的雨声,眸中一片沉痛

回想起兰雪那双含泪看他的眸子和小豆芽说的话,他的心又开始抽痛起来

吃过午饭后,他本准备去苦心村找苏馥珮,结果又下起雨来,一直下到现在

贺章和皇甫宁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说着什么,无意间看到皇甫翊落漠的身影,他站起身走过去问道:“王爷还在想翊王妃?”

皇甫翊点点头:“兰雪一生受尽苦难,临死前身边只有小豆芽,孤苦伶仃……本王每每想到此,心就如同被人活生生掏走了一般,这痛就如当年得知父皇离去时一样”

贺章感同身受,沉重道:“翊王妃不会怪王爷的,王爷是为了皓月国和百姓的安危,翊王妃的死王爷不能全怪在自己身上!”

皇甫翊痛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愧对兰雪,我不配做他的丈夫!”

贺章叹了口气,再劝道:“逝者已矣,王爷再自责也无法挽回,所幸还有小豆芽,只要把小豆芽照顾好,王妃在天之灵定会安息的”

皇甫翊深吸了口气,点点头

看着这丝毫没有要停的大雨,皇甫翊想起贺章对他说的话,小豆芽和苏馥珮住在一个破茅屋里,他不放心

他对贺章道:“这么大的雨,本王不放心小豆芽,本王他”

贺章道:“我陪王爷去吧!”

“不用了,让蓝鹫陪本王去就可,你在这陪他!”皇甫翊道

贺章侧头看向皇甫宁,点了点头

皇甫翊和蓝鹫坐上马车往苦心村去,到达苦心村村口,蓝鹫说小路进不得马车,皇甫翊便让车夫在村口等着,然后和蓝鹫打着油纸伞和灯笼往小茅屋去

小豆芽被雨声吵醒了,爬起来揉揉眼睛一看,天已经黑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大雨

苏馥珮还没醒,小豆芽肚子饿了,本想叫醒她,但想到她今天淋了雨又受了伤,便不忍吵她,再躺下去睡

缩进被窝里,小豆芽侧着小身子去搂苏馥珮,发现苏馥珮身上好烫好烫

他想起娘上次生病的时候,身子也是这么烫,他赶紧又爬起来,用小手去摸苏馥珮的额头——好烫手!

娘生病了!

苏馥珮仍旧沉浸在重重梦寐中,可此时却不是儿时的幸副光,她已经长大了,在一个无人的荒野之地,四处一片森白,让她感到很害怕

这时,爸爸和妈妈来了,站在远处朝她招手,妈妈喊道:“珮珮,快来,妈妈带你回家!”

爸爸也喊道:“丫头,你跑到哪去了,爸爸找得你好苦”

“爸妈!”苏馥珮赶紧朝他们跑去

这时身后又传来小豆芽的声音:“娘,你快回来,孩儿不能没有娘,你说过不会丢下孩儿的”

苏馥珮赶紧停下来,转身朝小豆芽看去,不能走,她要是走了,小豆芽怎么办?

“珮珮,快来,妈妈带你回家”妈妈又喊她了

苏馥珮站在那里,左右为难,看看妈妈温暖和蔼的脸,又看看小豆芽满是期待害怕的脸,她还是朝小豆芽走了过去

儿子,娘说过不会丢下你的

“娘,你醒醒,你不要睡”小豆芽一个劲地叫苏馥珮

他很害怕,上次娘也是这样,一直睡一直睡,不理他

苏馥珮有了意识,朦胧中听到小豆芽的喊声,但她却无力睁开眼睛

小豆芽叫不醒苏馥珮,赶紧从床上爬下去,拿出火折子把蜡烛点上,再过去看苏馥珮,发现苏馥珮的脸颊红红的,上次娘也是这样,全身滚烫,脸颊红红的

小豆芽急得眼眶都红了,他要去找村长爷爷,让村长爷爷带娘去看病

想到此,他赶紧打开门往外面冲,小白见小豆芽跑出去了,也爬起来冲了出去

天已经黑了下来,又下着大雨,小豆芽看不清眼前的路,但想到苏馥珮病了,他鼓起勇气往前跑

“啊”正要下土坡时,小豆芽没看到正爬上土坡的人,被撞得朝身后倒去,却及时被捞了回去,跌倒了一个怀抱中

跟着小豆芽冲出来的小白却一头冲下了土坡,滚了一身泥,见小豆芽没下来,又冲上去,小白见到陌生的皇甫翊却没有叫,站在雨中看着小豆芽,甩着尾巴

小豆芽擦去模糊了眼睛的雨水看去,见是市集上那个说是他爹的好看叔叔

皇甫翊搂着小豆芽湿透的身子,心疼不已地问道:“这么大的雨,一个人跑到哪里去?”

小豆芽着急道:“娘生病了,我要找村长爷爷带娘去看病”

皇甫翊和蓝鹫脸­色­一变,赶紧抱起小豆芽走进茅屋

小白抢先 ... [,]

(进了屋,猛地甩着身上的水

屋里点着弱弱的烛光,皇甫翊却清楚地看到茅屋里的一切,破烂不堪,还漏着水

兰雪就是死在这间破茅屋里的吗?小豆芽和苏馥珮一直住在这种地方?

顾不得难过,皇甫翊把小豆芽放下来,赶紧走到床前去看苏馥珮

小豆芽先冲了过去,冲着苏馥珮喊道:“娘,你醒醒”

听到小豆芽的话,皇甫翊心头一痛,小豆芽亲眼看到自己的亲娘死去,他现在一定很害怕,怕这个娘也会离开他,抛下他

皇甫翊快步走到床边,朝苏馥珮看去,见她脸颊通红,眉头紧努一脸难受,他伸手去探她的头,烫得手痛

不好,她正在发高热,得马上看大夫!

他赶紧掀开苏馥珮的被子,把她揽腰抱起,却心头一沉,她好轻好轻,他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瘦弱的身体,却有着那么坚强自信无所畏惧的力量?

再看了苏馥珮紧拧的眉头一眼,皇甫翊对蓝鹫道:“抱着小豆芽,快走”

“是!”蓝鹫抱拳一拜,立即弯身抱起小豆芽,打起油纸伞躲着皇甫翊,跟了上去

小白也赶紧跟了出去

黑夜的瓢泼大雨中,皇甫翊抱着苏馥珮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雨水打湿了他身上的紫衣,他将苏馥珮护在怀中,尽量不让她淋着雨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苏馥珮突然梦语了一句,紧紧搂住皇甫翊,梦中的她正搂着妈妈

皇甫翊心头一动,看向怀中的人儿,只见她眸子紧闭,此刻没有再拧紧眉头,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将他紧紧搂赚滚烫的身子贴着他的胸口

她在喊谁?连生病了还笑得这么幸福?

感到苏馥珮身子越来越烫,皇甫翊赶紧加快步子往村口走,蓝鹫也快步跟着,尽量不让皇甫翊和小豆芽淋到雨,而自己的身上早就湿了

到了村口,皇甫翊把苏馥珮抱上马车,蓝鹫也抱着小豆芽进去,却没发现小白,赶紧让车夫赶车快速离去

小白甩了甩身上的雨水,立即撒腿追上去,在雨中狂奔,冲着马车大叫

外面雨声很大,马车里的人根本听不到小白的声音

皇甫翊和蓝鹫坐在马车里没有说话,小豆芽守在苏馥珮身边,心疼不已

苏馥珮躺在马车里,烧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很难受,都是皇甫翊害的,动了动身子,骂了起来:“该死的皇甫翊,害得我淋雨摔跤,画圈圈诅咒你,诅咒你头顶长草”

蓝鹫吓得差点摔出马车,赶紧朝皇甫翊看去,见皇甫翊脸黑如炭,他立即帮苏馥珮说话:“王爷,苏姑娘病糊涂了”

但他知道,苏馥珮就是在现实中也仍旧敢骂皇甫翊

皇甫翊嘴角抽了抽,瞥了蓝鹫一眼,紧紧看着苏馥珮,半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本王知道!”

这该死的女人,连在梦中都在骂他,等她病好了再找她算账!

见苏馥珮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皇甫翊叹了口气,从袖中拿了条绢子撩开马车侧帘,伸出手去把绢子打湿,然后给苏馥珮敷在额头上,苏馥珮舒服了一点,这才安静睡去

蓝鹫看着皇甫翊的举动暗暗吃惊,除了王妃,王爷还是第一次对别的女人这么体贴

皇甫翊命车夫快速赶车,很快到了高升铺子,皇铺翊将苏馥珮抱进铺子

贺章和皇甫宁正在说着兰雪的事,见到皇甫翊抱着苏馥珮回来了,不由得一惊,皆起身迎上去

贺章紧张问道:“王爷,珮珮怎么了?”

皇甫翊看了怀中的人儿一眼道:“可能淋了雨,在发高热,快请大夫”说罢抱着苏馥珮直朝内室而去

贺章赶紧命高升去请大夫,然后和皇甫宁急急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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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抱歉,睡过头了,急急起来修改上传,不出意外,都是早上八点左右更新,让亲们久等,心中愧疚!有票票都要投给小豆芽和珮珮,鞠躬感谢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群么么!

再说一下,那个评价票,大家都要点亮五颗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V064 呣子情深

( 皇甫翊把苏馥珮抱进内室后,直接把苏馥珮放在了床上,然后拉了被子给她盖上

失了皇甫翊的怀抱,昏迷中的苏馥珮慌乱不已,胡乱地伸手去捞,闭着眼睛伤心地喊道:“妈妈别走,不要离开珮珮”

贺章闻言心疼不已,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苏馥珮,纤弱,无助,憔悴,不过几个时辰未见,已由原来那个坚强坚韧无所惧怕的她变得这般柔弱,揪得他的心生痛!

珮珮,如若翊亲王没去找你,你病成这样可有人知道?

你身边只有小豆芽,他纵然再懂事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啊

皇甫宁也挑了挑眉,她在叫谁?这么伤心?

白天的她还一副母老虎要吃人的样子,怎么才这么点时间就成了这样?

这女人坚强起来无比坚强,柔弱起来却也这般让人心疼!

皇甫翊眸子一沉,一路过来,看到过她的幸甫容,看到过她拧紧的眉头,和骂自己的奇怪语言,却没见过她这么伤心难过,她又做了什么梦?

本就受了寒,怕苏馥珮再着凉,皇甫翊把她乱挥的胳膊放进被子里

手臂传来一阵痛意,苏馥珮眉头一努掀了被子,抬起手一巴掌拍了出去,怒骂道:“好痛,你这个混蛋!”

啪!

巴掌打在脸上的脆声响砌整个房间,众人惊得目瞪口呆,瞬间石化!

苏馥珮那一巴正打在了皇甫翊脸上,绝美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皇甫翊愣赚直接懵了,他被打了?

皇甫宁先是一惊,而后勾嘴笑了,以前他被苏馥珮骂的怒气全消了,原来苏馥珮对他够好了,他从来没挨过巴掌

这女人,是他见过最有种的女人!

贺章蓝鹫还陷入不敢置信中,翊亲王被打了?

钟棋从惊愣中回过神来,赶紧冲了过去,紧张喊道:“王爷!”

皇甫翊回过神来,眸中立即布上怒意,猛地地朝苏馥珮看去,这个女人竟敢打他?

小豆芽似察觉到苏馥珮有危险,赶紧从蓝鹫怀中挣脱下地,跑过去挡在床前,气愤道:“娘的手臂被坏叔叔打伤了,你又弄痛娘,你们都是坏人”

皇甫翊眸中一变,她手臂受伤了?难怪她刚刚说好痛

他看向钟棋,谁让你打她的?

钟棋赶紧低下头去,谁让她反抗?

贺章赶紧走过去求情道:“请王爷看在她病糊涂了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

蓝鹫也道:“苏姑娘一定不是有意的”

皇甫翊没作声,瞪了苏馥珮一眼,转身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一脸黑沉

贺章蓝鹫相视一眼,松了口气,然后朝苏馥珮看去,见她一脸病­色­,拧着眉头,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似很难受

贺章心疼不已,弯身轻轻把苏馥珮的手放进被子里,给她掖好被角

皇甫宁也绕有兴致地走过去看苏馥珮,见到苏馥珮的脸­色­,心中暗笑,老虎成了病猫了,但也是只能发威的病猫!

小豆芽坐到床上去,看着苏馥珮安慰道:“娘,你别怕,孩儿把坏人骂走了,孩儿会保护你的”

众人听到这话,皆朝小豆芽看去,不由得想起苏馥珮白天所说的话,小豆芽一岁便会保护兰雪,挡在兰雪面前,被打得伤痕累累

从小便生活在无尽的危机中,随时想着保护娘亲,孩子,这样弱小的你,难道不怕吗?

众人的心都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痛得有些窒息

就连皇甫宁眸中也变了变,撇过了头去

贺章深吸了口气,弯身安慰小豆芽道:“小豆芽乖,没有人会伤害你娘,贺叔叔也会保护你娘的”

“谢谢贺叔叔”小豆芽看向贺章挤了个微笑给他,还是摇钱树好,给娘银子,还保护娘

贺章也朝小豆芽笑了笑,揉着他的头道:“放心,你娘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小豆芽淡了笑容,看向苏馥珮大声答道,一张小脸全是骄傲自豪

贺章与看过来的众人对视了一眼,再看向小豆芽问:“小豆芽怎么会知道娘没事?”

小豆芽小身板坐得笔直,眸中满是敬佩道:“我娘是天下最厉害的人,是打不死的小强,她说过不会丢下我,所以她当然不会有事!”

众人不解,小强是什么?

见到小豆芽脸上有着与苏馥珮同样的自信与坚强,皆对小豆芽赞叹不已

看着小豆芽坚定的小脸,皇甫翊心疼不已

从苦心村一路过来,小豆芽都没哭过,只是着急地守在苏馥珮身边,紧紧看着她

他能看出小豆芽那时候是害怕的,害怕苏馥珮会像兰雪一样离开他,但他却不哭不闹,不知道他是不敢哭闹,怕苏馥珮难过,还是知道哭闹也没有用?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皆看着这对呣子,眸中全是赞叹和心疼

“汪汪汪”这时响起一阵狗叫声,众人转头看去,见一只黑狗满身是水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小白”小豆芽眸中一亮,赶紧起身跑过去

小白甩了甩身上的水,冲到小豆芽身前跳着扑着呜呜地叫,好不委屈

众人惊讶不已,这狗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皇甫宁看着小白满是厌恶,这只恶狗,他迟早要宰了它吃­肉­

小豆芽蹲下来摸了摸小白的头:“小白乖”

小白立即爬在地上享受一般闭上眼睛

钟棋一愣,小白?这不是一只黑狗吗?

“东家,大夫请来了”这时高升带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进来禀道

贺章赶紧让大夫给苏馥珮看病

小豆芽知道这个老爷爷是来救苏馥珮的,赶紧站起身跟过去,紧张地看着

小白也翻身起来,跟在小豆芽身边,看着床上的苏馥珮轻叫了两声,甩着尾巴

大夫先望了望苏馥珮的脸­色­,翻看了她的眼睛,然后给苏馥珮把起脉来,把过脉后,又轻轻抬起苏馥珮的手臂,上下晃了晃

然后站起身脸­色­沉重,对众人道:“这位姑娘的身子十分虚弱,以前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营养不良,还大病过一超没有好好调理,这次的风寒将体内的旧疾引发了出来,按理说,她这样虚弱的身子是根本活不了的,可是她却还活着,真是奇迹”

众人闻言皆心头一惊,他们本以为苏馥珮只是感染了风寒,没想到这么严重!

贺章急问道:“能治吗?”

大夫点点头道:“既然还活着,自然就没事,要是有事也不会活着了,我先给她祛风散寒,解表固理,去了病症后,再细细调理,便不会有碍”

众人松了口气

大夫说罢提着药匣子走到桌前坐下, ... [,]

(开了张药方,递给贺章

贺章立即让高升去抓药

大夫再从药匣子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瓶,递给贺章道:“她手臂有伤,这是外擦的消淤药”

贺章接过药朝大夫一礼:“多谢大夫”

大夫点了点头,提着药匣子走了

贺章看了看手中的药,都是大男人,也不好给她擦,还是等她醒了再给她自己回去擦,便把药放进了怀里

药没那么快熬好,贺章先让伙计打了水过来,浸湿了帕子给苏馥珮敷在额头上

皇甫宁走过去看了苏馥珮一眼,不解道:“这个女人那么会种粮,也不像是会饿着自己的人,怎么会长期营养不良?”

皇甫翊等人也很奇怪

贺章叹了口气道:“珮珮说过,她是孤儿,从小一个人四处漂泊,想必她以前定无居所的原因吧她比一般女子都要坚强,我想她之所以能活着,都是体内那股强大的意志力在支撑着她”

众人一惊,皆看向床上的苏馥珮,她是孤儿?

难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个人了无牵挂,自然无所畏惧,能那般在乎小豆芽,也是因为她们两个同是孤儿,所以惺惺相惜

皇甫宁的心突然发生了变动,对苏馥珮以前的举动怒气全消,也不觉得这个女人讨厌了

小豆芽看着苏馥珮一直拧着眉头,心疼地抬起小手去抚平她的眉头,安慰道:“娘,那位老爷爷说你吃过药就没事了,娘放心,孩儿会守着娘的,娘不要皱眉头”

众人皆为小豆芽的举动感动不已,小豆芽如此在意苏馥珮,苏馥珮也那般疼爱小豆芽,这对呣子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没过多久,高升把药熬好端了进来,贺章接过,扶起苏馥珮喂给她服下,给她盖好被子,再把帕子重新浸水给她敷上

外面退雨,天­色­也晚了,高升粮铺隔壁还有几间房,贺章已让高升打扫出来,给皇甫翊他们休息

皇甫宁昨晚同样没睡,疲累不堪,便先去睡觉了

皇甫翊一脸疲倦地坐在桌前喝茶,小豆芽如此在意苏馥珮,如果苏馥珮出了什么事,小豆芽必定十分难过,他要确定苏敷珮没事再去休息

钟棋和蓝鹫想劝,但看皇甫翊脸­色­不好,不敢开口,只得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贺章和小豆芽在床边守着,时不时苏馥珮替换帕子

小白爬在床边已经睡着了,身上的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干­了,全身通黑发亮

想是药效在起作用,苏馥珮难受得全身冒汗,眉头紧紧拧着,突然大骂道:“该死的皇甫翊,缺德的男人,抢我的小豆芽,还害我淋雨,让雷劈死你!”

众人闻言脸­色­大变,皆看向皇甫翊,见他霎时眉头紧努头顶冒烟

蓝鹫为苏馥珮捏了把冷汗,赶紧道:“王爷,您一路跋涉回来,还未休息片刻,昨晚又赶了一夜路,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贺章也急道:“珮珮和小豆芽我来照顾,王爷不必的”

皇甫翊脸黑如炭,紧紧看着苏馥珮,你这女人,对本王又打又骂,若不是看在你救了小豆芽,又照顾他这么久,小豆芽也在意你的份上,本王真要把你丢出去

强忍下怒意,皇甫翊站起身甩袖而去

钟棋蓝鹫立即跟上去

贺章松了口气,看向苏馥珮勾嘴笑了笑,你这丫头,真是胆大包天,好在是翊亲王,要是宁王肯定又要大动­干­戈

见小豆芽也很困的样子,贺章问道:“小豆芽困不困?”

“不困,我要陪着娘”小豆芽摇头,爬在苏馥珮身上搂着她,似怕他一走,就再也看不到苏馥珮了一样

贺章揉了揉小豆芽的头道:“好,贺叔叔和你一起陪着娘”

“嗯”小豆芽闷闷答了声,语气中全是不开心

贺章再揉了揉小豆芽的头,拿起帕子给苏馥珮擦了擦汗,再重新浸湿,给她敷上

半夜时分,苏馥珮的高热退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贺章放下心来,发现小豆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起身抱起小豆芽出去,让苏馥珮好好睡一觉

刚一出门,便遇见皇甫翊,贺章朝他弯了弯身道:“王爷怎么又起来了?”

皇甫翊沉声道:“梦到雪儿,再也无法入睡,便过来看看,她怎么样?”

“高热已经退了”贺章答道

皇甫翊点了点头,见贺章抱着小豆芽,他伸手接过道:“本王带他去休息”说罢抱着小豆芽走了

回到房间,皇甫翊把小豆芽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坐下来看着他,见他小脸上全是不安心,皇甫翊心疼地抬手轻轻抚上去,一下一下,极轻极柔

小豆芽以为是苏馥珮在摸他的脸,脸上慢慢有了笑意,重重道:“娘,孩儿会永远在你身边的,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皇甫翊的手一顿,小豆芽很爱苏馥珮!

看着小豆芽脸上幸福的笑容,皇甫翊嘴角也慢慢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第一次与小豆芽单独相处,皇甫翊并没有睡,而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没有苏馥珮在身边,小豆芽睡得很不安慰,时而带着哭腔喊娘,时而咧嘴开心地笑,时而念着奇怪的诗句,时而满脸敬佩的夸苏馥珮厉害

皇甫翊深深地感受到小豆芽和苏馥珮在一起的快乐和幸福,随着小豆芽的梦语,他的情绪也跟着变动

小豆芽如此在意苏馥珮,就算他把小豆芽强行带走,小豆芽也不会开心,反而会恨他,那么他就算和小豆芽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夜未眠,天渐渐亮了,皇甫翊俯身亲了亲小豆芽的脸,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苏馥珮床边,他坐下来看着她,见她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眉头也松开了,嘴角又勾起了暖暖的笑意

“儿子,脸给你做酿豆腐吃,可好吃了”苏馥珮在梦中笑着说道

皇甫翊心头紧了紧,叹了口气,终是做了决定

感到有道极强的目光盯着自己,苏馥珮终于睁开了眼睛,印入眼帘的是皇甫翊绝美的脸,满脸的疲倦,但那双好看的紫眸,仍旧一片光华潋滟,未失半分高贵

苏馥珮心头一跳,这男人怎么会在她床边?左右看了看,不是她的破茅屋,这是哪?

她只记得吃过饭后,便抱着小豆芽睡着了,然后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到了家乡的美好宁静,梦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小豆芽

小豆芽!

脑中突然一个激灵,她赶紧坐了起来,喊道:“小豆芽呢?”

苏馥珮皓月般的眸子一睁开,便见得无尽坚强与倔强,所有的病弱无助痛苦瞬间散去,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皇甫翊心头一紧,劝道:“你 ... [,]

(别急,他在隔壁睡觉”

小白听到苏馥珮的声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床边热情地甩着尾巴

苏馥珮放下心来,见到小白的身影,心中一片温暖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苏馥珮问道

皇甫翊答:“这是高升粮铺,你淋雨生病了,本王把你带出来看大夫”

病了?难怪觉得全身无力!

苏馥珮瞪着皇甫翊道:“还不是你害得我淋雨,否则我身强力壮怎么会生铂你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嗯?”­精­神损失费?

知道皇甫翊听不懂,苏馥珮也不解释,揉了揉还有些痛的头

听到苏馥珮吹自己身体强壮,皇甫翊眸中一沉,你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差成什么样子了吗?你到底懂不懂得照顾自己?

瞥了苏馥珮一眼,皇甫翊怒道:“你对本王又是打又是骂,本王没与你计较,你还让我赔偿?”

苏馥珮一惊,他听得懂?

回忆了一下,自己做梦的时候好现是打了人来着,难道打的是皇甫翊?

看了皇甫翊一眼,苏馥珮没好气道:“活该!”谁让你害我淋雨的?

皇甫翊眸子一沉,这个女人!

狠狠瞪了苏馥珮一眼,皇甫翊冷哼一声,站起身离去

苏馥珮问道:“你去哪?”

“回京!”皇甫翊顿了步子,并没有回头,重重吐出两个

苏馥珮紧张道:“你不能带走小豆芽”

“放心,除非他心甘情愿跟本王回去,否则本王不会再和你抢他了”皇甫翊沉痛道

小豆芽视你为亲母,你们之间的呣子情份感人至深,我如何拆散得了你们?

只要小豆芽能幸福快乐,纵使他一辈子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也认了,谁叫我从未对他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就算是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为他做的第一件事吧!

“真的?”苏馥珮不敢置信地问

皇甫翊仍旧背对着苏馥珮道:“只要你对他好,他能开心幸福”

“那是自然!”苏馥珮仰头答道:“那是我儿子,我当然对他好”

“记住你的话,如果让他过得不好,本王立即带他走”说罢快步离去

苏馥珮心头大喜,一场病能换回小豆芽,值了

皇甫翊一走出去,正好遇见贺章钟棋蓝鹫过来

“王爷”三人朝皇甫翊一拜

皇甫翊沉着脸道:“她已经醒了,想必没有大碍”

“是吗?太好了!”贺章高兴不已,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皇甫翊再道:“本王立即回京”该回去清理门户了!

贺章的地问:“王爷要带小豆芽回去吗?”

经过昨晚,他清楚地看到苏馥珮与小豆芽的感情,他不忍再让他们分开,这么可爱懂事乖巧的小豆芽,他相信,只要爷爷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不带”皇甫翊眸中闪过一丝痛­色­,重重道

贺章松了口气,想必皇甫翊也被她们的呣子情份感动了,不忍心分开她们,珮珮这下该放心了

钟棋急道:“王爷,不能让世子流落在外”就算王爷作罢,太后皇上那里会轻易同意吗?

“不必再说,回京”皇甫翊丢下几个字,扬袖而去

钟棋蓝鹫叹了口气,朝贺章抱拳一礼,紧追而去

贺章看着皇甫翊的背影,眸中满是敬意,皇甫翊独自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这一次兰雪的死,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折磨

叹了口气,贺章转身进了内室

见苏馥珮已经起来了,他赶紧过去扶住她:“你这刚好,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身子还虚着呢”

苏馥珮笑道:“我没事了,那有那么娇贵?”

贺章叹了口气:“你呀,不懂得照顾自己,大夫可说了,你身子虚弱得好好调养,想到你平日那么拼命,我就为你捏把冷汗”

“大夫都是夸大其词的,吓唬你呢!”苏馥珮满不在意道,她只想快些带小豆芽回去

贺章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道理?大夫怎么会吓唬人?”

现代的医生不就这样吗?只要去医院,不管有事没事先挂盐水,然后再吓得你一身汗,钱花了不少,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娘!”苏馥珮正想答话,小豆芽冲了过来

苏馥珮赶紧迎上去,抱了他个满怀:“儿子!”

小豆芽紧紧搂着苏馥珮,委屈道:“娘吓死孩儿了,以为娘又不理孩儿了”

“娘怎么会不理小豆芽呢?小豆芽是娘的心肝宝贝疙瘩”苏馥珮放开小豆芽亲了亲他的小脸道

小豆芽抿嘴幸福地笑,也亲了亲苏馥珮的脸,笑道:“嗯,娘也是孩儿的宝贝疙瘩”

“乖儿子”苏馥珮再把小豆芽抱进怀里,好想你艾儿子!

贺章看到呣子俩幸福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片温暖,她们感情这么好,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那么爷爷那里……

他心头沉重,看了他们一会儿,走过去道:“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早点,你身子刚好,不能饿着,我帮你端进来”

苏馥珮站起身拒绝:“不必了,我们先回去了,打扰你一个晚上,已经过意不去”

“我们之间还说这些生份话做什么?这次听我的,必须吃东西,然后我送你们回去”说罢不等苏馥珮再说话,已走了出去

苏馥珮见拒绝不了,只好带着小豆芽坐到凳子上等

贺章很快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伙计,手中端着大碗小碗,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苏馥珮往桌上一看,有­鸡­汤,有粥,还有几样清淡小菜,她看向贺章道:“让你破费了”

贺章坐下来,不高兴道:“又来了,你根本不把我当朋友”

“得,我把你当朋友,我全吃了,这总行了吧?”苏馥珮一副大不了撑死的表情

贺章已经给苏馥珮和小豆芽呈了碗­鸡­汤,递到他们面前,笑道:“这还差不多”

说实话,苏馥珮穿越过来还没喝过­鸡­汤,不是因为没钱,而是懒得弄,这会子闻到这香味,觉得口水泛滥,端着碗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了

贺章急道:“你慢点,别呛到”

苏馥珮把碗一搁,笑道:“放心,你只要想到我不是大家闺秀,就呛不到”

贺章心中暗道,是大家闺秀,我不一定喜欢

苏馥珮果真说到做到,把所有的饭菜汤都扫荡一空,昨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太饿了

正搁下碗,皇甫宁进来了,看到苏馥珮醒了,不由得嘲笑道:“病猫醒了?”

贺章赶紧起身,朝皇甫宁一礼

病猫?老娘 ... [,]

(挠死你这只耗子!

苏馥珮撇过头道:“心情不好,不想与讨厌鬼说话”

“你……”皇甫宁的怒火又被激起,大怒道:“本王好心过来看你,你这没良心的女人”

苏馥珮满脸见鬼的表情:“你会好心?那天下还有坏人吗?你不害我就阿弥陀佛了!”

“哼!”皇甫宁冷哼一声,瞪了苏馥珮一眼,看向贺章道:“本王回京了”说罢转身怒气而去

贺章摇摇头,回过身道:“你们俩真是冤家,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非得激怒对方”

他现在倒不那么的宁王会伤害苏馥珮,宁王好像对苏馥珮有些不一样了

“别把我和那个­阴­险小人拴在一起,我们是天敌!”苏馥珮气道

贺章笑了笑没再说话

吃过早点后,贺章便用马车将苏馥珮呣子加一只狗送了回去

到了苦心村村口,苏馥珮抱着小豆芽下了马车,对贺章道:“就送到这吧,你别进去了,乡下地方,让人看到了说闲话”

“你也有怕的时候?”贺章不悦道

让他们看到才好,免得再打她的主意

“我想安静过日子,不想听闲话,不是怕”苏馥珮反驳

“永远说不过你”贺章妥协,然后从怀中取出昨晚大夫给的那瓶子药,递给苏馥珮道:“这是大夫你擦胳膊的药,昨晚不方便给你擦,你自己回去擦吧”

苏馥珮接过,感激道:“谢谢了”其实睡了一夜后,手臂也不是那么痛了,擦不擦都没关系,但贺章一番好意,她也不好拒绝,便接下了

“你快回去吧,注意别太累了,好好休息”贺章不放心叮嘱

苏馥珮笑道:“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小心嫁不出去”

“这是什么话?”贺章白了苏馥珮一眼没好气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好,谢谢你的关心,心领了!”苏馥珮暗暗得意

贺章摇摇头,再道:“太后寿诞将至,我可能有段时间不在铺子,你有事就找高升,他会托人告诉我的”

“行,我回了”苏馥珮应道,对贺章笑了笑,拉着小豆芽带着小白进了村子

看着苏馥珮呣子的身影,贺章暗道,不知道你会不会想我?转而摇头,你眼中除了小豆芽再也看不到别人,哪知道我对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情?

直到苏馥珮消失在视线中,贺章才转身离去,得赶紧回京,翊王府怕要发生大事

苏馥珮走到村长家,见大门紧闭,猜想是不是去给她盖屋子了?一路回去也没遇上几个村民,回到小茅屋一看,果然看到村长带着人在盖屋,差不多已经成了

见到苏馥珮和小豆芽回来,众人都退手中的活过来,村长关心道:“苏丫头一大早去哪了?”

苏馥珮不想让大家的她,只好笑道:“去市集买东西了!”

村长责备道:“去市集也得关门吧?俺们上来一看,门敞开着人却不在,以为遭偷儿了”

没关门?转念想到,大概是昨晚上皇甫翊带她走的时候没记得给她关门,她讪讪一笑:“走得急,忘记了”

“你这丫头,快进有没有少啥子物?”村长的道

银票都在身上揣着,里面哪有值钱的,却还是应道:“成,你们继续忙吧,我进去了”

众人点点头,继续­干­活

苏馥珮带着小豆芽进去,屋子已经没漏水了,但已经装了一盆水,桌上是昨天中午吃剩下的饭菜,被窝乱乱的

看到这被掀开的被子,苏馥珮脑中闪过皇甫翊急急抱着她离去的情景,朦胧中她紧紧抱着一个人喊妈妈,这人肯定是皇甫翊,脸上突然一烫,昨天晚上她岂不是很狼狈?窘迫都让皇甫翊看到了,多没面子!

身子还是有些无力,苏馥珮抱着小豆芽坐到床上去,看着手中的药瓶子,还是不要浪费贺章的好意,那就擦点吧,这样也好­干­活

她便解开衣服,手臂上仍旧是青紫一片,却没有那么肿了,她倒出药在手心慢慢揉搓着

药有点冰凉冰凉的,挺舒服

“娘,那位穿紫衣服的叔叔真的是爹吗?”小豆芽突然问

苏馥珮搓手臂的动作一顿,看向小豆芽,见他黑亮的眸子中全是期待,苏馥珮不忍骗他,答道:“是”

小豆芽眸中一喜,再问:“以前娘不是很想爹回来吗?爹现在回来了,娘为什么好像不开心?”

看到小豆芽眸中的欢喜,苏馥珮心头一紧,原来小豆芽心里是想要爹的,那她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分开他们父子?

可是她不是兰雪,不喜欢皇甫翊,又舍不得小豆芽!

她叹了口气道:“因为现在娘和小豆芽已经不需要爹来解救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好,反而小豆芽有了爹后,会过得不好”

小豆芽听不明白,看着苏馥珮不作声

苏馥珮穿好衣服,把药瓶子放到一边,搂过小豆芽问道:“小豆芽想要爹吗?”

小豆芽答道:“孩儿想爹和娘都在身边,但如果娘不想要爹,孩儿就只和娘在一起”

“乖儿子!”苏馥珮紧紧抱着小豆芽

娘也是想让你远离那些勾心斗角,自古帝王家没有真情,父子不是父子,手足不是手足,娘不想让这么善良的小豆芽变得面目全非

现在兰雪是苏馥珮,豆豆是小豆芽,我们都有新的身份,新的生活,娘只想让你看到世界的美好,永远活得无忧无虑,那趟浊水,我们永远都不要去涉足

抱了小豆芽一会儿,苏馥珮全身充满了力量,便下床把屋子收拾了

碗筷收了,洗了,把豆腐花生大米从木盆里拿出来,豆腐已经有点发黄了,要是天气热,应该很快就会长霉,可是这天气冷了,可能要半个月才长成霉了

想吃霉豆腐的心好强烈啊

舔了舔嘴巴,苏馥珮看到那碗油炸豆腐,吃不到霉豆腐,就先做酿豆腐吃,解解馋

想到就动手,苏馥珮洗了刀板和手后,便把前些天炸过猪油的油渣端出来,切成碎冬然后切些辣椒姜蒜混在一起,再把四方的油炸豆腐切开一个面,把油渣灌进去,灌得鼓鼓的,放进碗里

小豆芽在旁边看着觉得很简单,也洗了小手来帮忙,呣子俩很快将一碗油炸豆腐灌完了,留了三分之一,剩下的给村长家和福­奶­­奶­家端去

村长家的可以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带回去,想着小赣也应该放假了,她便拉着小豆芽去福­奶­­奶­家

走到门口,果然听到小赣和福­奶­­奶­的笑声,还有村长媳­妇­的声音,好不热闹

苏馥珮边进门边笑道:“远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说什么这么开心?”

“苏姐姐!”小赣听到苏馥珮的声音,从屋里冲了出来,笑答道:“先生 ... [,]

(夸俺学得好,­奶­­奶­也夸俺有出息,婶婶们也很喜欢俺”

“是吗?姐姐就知道,小赣有能耐”苏馥珮高兴道

“嗯”小赣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看到苏馥珮端着碗什么,他问道:“这是啥子?”

苏馥珮答:“苏姐姐做的酿豆腐,快端进去吧,中午放在锅里蒸一会子就可以吃了”

“谢谢苏姐姐”小赣赶紧接过去,看着好好吃的样子

福­奶­­奶­也出来了,不好意思道:“隔三差五就送东西来,你日子也紧着点”

苏馥珮笑道:“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花不了几个银子”

“那也得花银子,现在银子难挣着哟”福­奶­­奶­叹道

“福­奶­­奶­就别的妹子,她能耐着呢”金花和几个­妇­人也出来笑道

苏馥珮佯装生气道:“嫂子又笑话我”

金花和几个­妇­人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苏馥珮也笑了笑,问:“你们又来学纳鞋垫?”

“可不是,妹妹要不要一起学?”金花笑问

苏馥珮摇头:“这个我没天份,我还是去地里看看吧!”

“就知道妹子学不来”

“嫂子就拿我寻开心吧,我不和你们说了,昨天雨下得大,看看田间被淹了没,你们继续,我走了”苏馥珮说罢拉起小豆芽,转身走了,出了门还听到传来众人的笑声

苏馥珮脸上尽是笑容,其乐融融的农家生活,才是她喜欢的生活

拉着小豆芽下到田里,见田埂已经被人挖开了口子放了水,田间没被淹着,苏馥珮猜想,一定是村长帮她挖开的,心中感激不已,又去鱼塘看了看,鱼塘水满了,倒是没漫出来,鱼应该没跑出去,过些日子就可以捕了拿到市集去卖掉

田间没什么问题,时候也不早了,苏馥珮便拉着小豆芽回去做午饭

村长他们收工的时候,苏馥珮把三娃子叫赚把酿豆腐给他

三娃子不肯接:“俺给了你一碗油炸豆腐,倒换了碗酿豆腐,还占着妹妹的便宜,这怎么成?”

“什么占便宜?情义是一样的,多多少少还得打算盘吗?你不接,以后你给我东西我也不会接了”苏馥珮威胁道

三娃子听苏馥珮这样说,只好接下了,脸上不高兴地嘀咕了几句才走

苏馥珮笑了笑,转身回去吃饭

小豆芽吃着酿豆腐,笑道:“娘,这个豆腐比白豆腐要好吃”

“那当然了,白豆腐哪比得上这个?”苏馥珮已经很久没吃过酿豆腐了,真怀念这个味道,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妈妈做给她吃过几次

用油渣做的比用瘦­肉­做的好吃,油渣不会腻,而且很香,又下饭,一团酿豆腐可以吃两碗米饭

吃过饭后,苏馥珮睡了个午觉,再起来洗了衣服,看了看新屋子,拾叨了一下,一天就过去了,又得架火做饭

傍晚时分,皇甫翊带着钟棋蓝鹫回到了京城

一路狂奔回了翊亲王府,三人下得马来,皇甫翊满身森寒疲倦不堪地望着森严的翊亲王府,紫眸中怒气腾腾

雪儿,为夫不会让你白受了那些折磨,眸中一沉,他带着二人大步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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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66 清理翊亲王府(必看)

( 皇甫翊的声音寒如三尺冰霜,冷得让江莲香众人牙齿上下打架

曾经对兰雪做的事一幕幕闪过,眸中慢慢渗出恐慌来,她们深知,那是多么令人窒息的事情,如果让她们重受一遍,她们一定生不如死

江莲香像被人抽走了全身血液一样,整张脸煞白如纸,本就一身狼藉的她,此刻更加丑陋不堪

发髻松垮下来,几缕乱发贴在脸上,圣洁的华衣上尽是脏污,哪像平日里高贵美貌清俗端庄的江侧妃?

她满脸死灰地看着皇甫翊,眸中一片空洞,难道这就叫自食恶果?

轰隆

突然一阵闷响,一道闪电劈过,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空骤然大亮,将各人的脸照得苍白如鬼

“啊”江莲香吓得惊叫一声,以为自己会被雷中,整个人爬在地上大哭起来:“呜呜,我不要死”

跪地的众人也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皇甫翊冷哼一声,嘲笑道:“果然是做了亏心事,一道闪电已将你吓得半死!”

江莲香像条狗一样爬在地上,卑贱得让人看一样都想吐口水,恶心!

皇甫翊厌恶地移开视线,抬头望了眼夜空,犀利道:“今天晚上,所有人都不准回房,跪在这里思过”

众人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罚跪!

“派人守着他们,谁要是敢闭眼敢动一下,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冷言落下,皇甫翊甩袖而去

众人刚松下的心又揪紧,连动也不能动一下?

“属下遵命!”钟棋抱拳领命,­阴­狠扫了地上的人一眼,对亲卫军道:“让他们跪整齐了,准备好棍捧伺候着”等他们睡一觉起来,再来‘伺候’她们

“是!”一众护卫立即抱拳领命,将众人赶到一起,按身份大下一排排跪好

以江莲香为首,四位侧妃,左安,护卫,下人,丫头,婆子跪了一地

护卫们搬了个凳子坐在他们面前,死死盯着

众人皆爬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轰隆哗!

又一阵雷声诈响,一场瓢泼大雨骤然降落,雨滴冰寒,打在院中跪爬的众人身上,如冰刀刮骨,又冷又痛

牙关忍不住打架,身子也抖个不停,但她们不敢动,只能紧紧拽着拳头,咬牙坚持

雷鸣闪电伴随着大雨劈下来,众人吓得魂不寻舍,生怕一个雷劈在头顶,一命呜呼

皇甫翊躺在床上,屋子很黑,看不清皇甫翊脸上的神情,却见得那双紫眸闪着哀痛的亮光

电闪雷鸣,光线忽明忽暗

皇甫翊困极,却仍旧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就似看到了小豆芽出生的那一幕

那种生儿育女的痛他虽无法体会,但她能想象得到,兰雪那个时候的慌乱与害怕

第一次生孩子,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人接生,没有人安慰,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做,才能平安地生下孩子

她痛,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只有满地的凌乱和散落在地的黄豆……

他的心骤然抽紧,痛得似要窒息

雪儿,你后悔吗?

你后悔爱过我,后悔嫁给我吗?

雨越下越大,似要将人间淹没

皇甫赢和太后回到皇宫,身上已沾了不少雨水,本就心情不爽,又遇上这场讨厌的大雨,太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宫女伸手扶她下轿撵,不小心将一滴雨水洒到了她脸上,她脸­色­一沉,一巴掌朝宫女拍去:“该死东西,拖下去仗毙!”

那宫女被太后一巴掌打爬在地,赶紧爬起来磕头求饶:“太后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再敢喧哗,把舌头割了!”太后厌恶大喝道

宫女立即禁了声,呆愣在地

立即有两名太监过来,将面如死灰的宫女拖走,很快传来了棍捧落在身上的响声和宫女撕心裂肺的叫喊,在夜­色­中无比凄厉,没过片刻,声音便被淹没在了雨声中

皇甫赢眸中一沉,挥退宫人,亲自将太后扶进寝宫,边走边劝道:“母后何必为了个奴才气坏了身子?”

太后顿了步子,看向皇甫赢道:“皇帝如此重视翊亲王,原来还在意哀家这个母后?”

眼看着她被皇甫翊要胁,他竟笑脸旁观,完全没有顾及到她这个太后的颜面!

皇甫赢解释道:“六弟为皓月国立下不少功劳,深得民心,朕必须重视他,况且,翊王妃之事,朕想母后心中清楚,如若不是母后授意,江莲香有几个胆子敢对兰雪呣子下手?

这件事情本就是我们有错在先,朕若不安抚好翊亲王,传言出去,让天下如何看朕?大家都会说,翊亲王为朕守住了皓月国,朕却荼毒了他的妻儿,朕的皇位必然动荡,母后定然知道牵一发而动全局的后果!”

太后咬了咬牙道:“难道就让哀家就此作罢?哀家是一国之母,他只是人臣,如此以下犯上,让哀家颜面何存?”

皇甫赢劝道:“母后大人有大量,看在他为皓月国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

看了皇甫赢一眼,太后叹气摇头道:“哀家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哀家的亲儿子,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皇甫赢眸子一沉,答道:“儿子也是为了皓月国,母后必会理解儿子的”

“行了,哀家不过一时怒气,随口一说,哀家明日便颁懿旨召告天下,还她兰雪一个清白,赐她一个贤名!”太后重重道

“多谢母后”皇甫赢笑道

太后再看了皇甫赢一眼,道:“哀家乏了”说罢由宫人扶着进了内殿

皇甫翊,纵然赢儿顾及你战功显赫,不敢动你,但哀家这口怒气难出,动不了你,还有你儿子!

皇甫赢深邃地看了太后的身影半响,转身离去

刚踏出殿门,迎面一道闪电劈来,皇甫赢步子一顿,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满身威严,倨傲而立

雷声散去,他抬头望向瓢泼大雨的夜空,眸中尽是担扰,冬雷阵阵,今天年庄稼的收成怕是不行,得尽快让苏馥珮答应教百姓种粮,以防三国再兴兵来犯!

连贺章都无法劝动她,看来得他亲自出马!

“啊欠!”苏馥珮在梦中打了个喷嚏,­奶­娘的,怎么突然这么冷?

“娘,您又踢被子了?”小豆芽被吵醒,赶紧爬起来给苏馥珮拉好被子:“娘病刚好,不能再着凉了”

苏馥珮吸了吸鼻子,道:“娘没事,快躺下,太冷了!”

小豆芽依言躺下,搂着苏馥珮道:“孩儿搂着娘就不冷了”

“乖儿子!”苏馥珮吸了吸鼻子,搂紧小豆芽的小身子

听着外面的雷雨声,苏馥珮不由得蹙眉,这是什么天气?要么不下雨 ... [,]

(,要么连着一直下,大冬天还打雷

下这么大的雨,不知道鱼塘的鱼有没有跑出来?想,但雷雨夜点不了火把,又没电筒,还是算了吧,搞不好被雷劈死了,就得不偿失了

紧了紧怀中的小豆芽,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雨停,天亮

皇甫翊带着钟棋蓝鹫往前院而去

走到前院,只见得满院跪着的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脸­色­惨白,身僵如石,早已不成人样

“王爷!”一众护卫见到皇甫翊来了,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抱拳一拜

皇甫翊点点头,问道:“怎么样?”

护卫之首黄全答道:“没有动静,一直跪着”

“是吗?”皇甫翊挑眉扫了众人一眼,大步朝他们走去

钟棋蓝鹫黄全等人也立即跟了上去

皇甫翊往众人面前一站,众人皆吓得抖了抖僵硬的身子,唯独江莲香没有抖,垂着头跪在地上,身子僵直

钟棋弯身一看,只见她闭着眼睛睡着了,抱拳对皇甫翊道:“王爷,睡着了!”

皇甫翊嘴角一勾,这么冷也睡得着?

笑意淡下,他­阴­冷对护卫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江莲香被皇甫翊的声音惊醒,猛地睁开眼,见眼前站了个人,她心头一惊抬头看去,只见皇甫翊直勾勾地地看着她,那眼神能她的魂勾出来

黄全等人早已准备好棍捧,走到江莲香身边拽住她的胳膊,往外拉

皇甫翊­阴­冷扫了她一眼,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

“你们要­干­什么?”江莲香猛地惊醒,甩开他们吼道

“­干­什么?”钟棋冷笑道:“江侧妃是不是脑子被雨淋坏了?忘记王爷所说的话?你睡着了就得拖出去乱棍打死!”

“你敢!”江莲香咬牙切齿吼道:“你若敢动我,太后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太后如今在宫里睡大觉,她若要救你,昨晚就将你带走了?又怎么会明知你留下来会受尽折磨,还把你留在王府?”钟棋奚落道

“不!”江莲香厉声大喊:“太后把我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不会不管我死活的,你们若是敢动我,太后一定会杀了你们!”

“出言不逊,给本王掌嘴!”皇甫翊闻言厉喝道

钟棋抱拳一拜:“是,王爷”然后起身看向江莲香,抬手重重一巴掌打了过去

江莲香被打得倒爬在地,嘴角溢出血来,一张脸立即红肿起来

钟棋弯身将她揪赚提起来,然后再次挥手朝她的脸打去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

寒冷的清晨,没有一丝温度,众人听着这响亮的巴掌声,冷得骨头都要碎裂般!

打到江莲香的脸肿成了猪头,钟棋才退下来,起身对黄全道:“拖出去——打!”

“是!”黄全立即将江莲香拽赚拖到了门口,棍捧如雨般落下

啪!啪!啪!

每打一棍,江莲香都痛得仰头大喊,一张脸肿得五官都看不清楚,极为吓人

院中的众人龟缩在地,就差没吓死过去,哪还有瞌睡,只怕是往后的日子都无法入睡了

很快,江莲香便被打得满身是血,衣衫破烂,奄奄一息

皇甫翊扬手道:“留一口气,轻易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护卫立即收了手,退到一边

江莲香满身是血,连拽紧拳头的力气也没了,却仍旧怒目盯着钟棋等人

狗奴才,只要我能活着,一定剐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痛意袭来,江莲香再也挺不赚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见江莲香如此不堪一击,皇甫翊厌恶地撇过头去,冷冷看向眼前的四位侧妃

四位侧妃感到皇甫翊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立即身子一抖,整颗心都揪紧了

眸中冰冷,俊脸黑沉,皇甫翊怒道:“听说你们让王妃数了四年豆子,今日也让你们尝尝这豆子的滋味”说罢看向黄全:“去拿豆子来!”

黄全立即抱拳下去,很快拿了一袋豆子过来,丢在四位侧妃面前

皇甫翊冷冷看着四人,喝道:“给本王全吃了!”

啊吃吃了?

四人齐齐抬头看向皇甫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见四人似没听懂,皇甫翊厉声再道:“把这袋黄豆全部吃了,一粒都不准剩!”

四人打了个寒颤,脸­色­青白交加,吞了口唾沫,惧怕地朝那袋黄豆看去,这玩意能生吃吗?

但皇甫翊的话她们不敢违逆,江莲香有太后撑腰都打得半死了,她们没人撑腰,必会被打死!

四人愣了片刻,伸手过去抓了把黄豆,紧紧看着,似在看一捧毒药般,实在不敢往嘴里塞

“你们是想本王让人塞吗?”见四人不吃,皇甫翊冷道

“不用不用,妾身等自己来,自已来”四人齐声说罢,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往嘴里塞

一口咬下去,差点把门牙嗑掉,硬得像石头一样,而且还有一股子生涩之气,让人胃中翻腾

“呕”四人皆爬在地上狂吐起来

“不准吐!”皇甫翊大喝一声

四人立即捂住嘴,忍着吐意

皇甫翊冰冷再道:“吃!”

四人看了皇甫翊冰寒的脸一眼,颤抖着手再抓了把豆子,闭着眼睛塞进嘴里,忍着胃中的翻腾,往肚子里咽

看着四人吞金一般痛苦,皇甫翊怒道:“当年你们虐待雪儿之时可有想到会有今日,你们是自食恶果!”

四人痛哭涕零,悔艾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不该听江莲香的,吃豆子可比兰雪挑豆子要痛苦多了!

皇甫翊看了四人一眼,又看向左安:“左管家,你自己说,你该凡么?”

左安身子一抖,结巴道:“奴奴才不不知道”

“不知道?”皇甫翊紧紧瞪着他道:“你辜负了淑贵太妃和本王的一片信任,狼心狗肺,钟棋,将他那颗黑心挖出来!”

左安僵如硬石

钟棋抱拳应是,拿出一把匕首来,咣地一声拔出来,问左安:“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

左安僵住不动

皇甫翊冷嘲道:“你不是说你罪该万死吗?万死都不怕,只是挖心而已,你就怕了?”

左安仍旧不出声

皇甫翊眸中寒光一闪:“或者你儿子……”

“不!”左安心头猛地一抖,大声喊道:“王爷,孩子是无辜的,他才五岁,不能伤害他!”

“孩子是无辜的?”皇甫翊厉声怒喝:“你的儿子是无辜的,本王的儿子呢?他就不无辜吗?雪儿夹缝中生 ... [,]

(下孩儿,不见天日,惶恐不安,还要整日承受侮辱屈打

你儿子五岁,小豆芽才三岁,已经没了娘,可怜天下父母心,就只有你是父母心,本王和雪儿就不是吗?”

左安老眼通红,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王妃,奴才对不起您啊

“钟棋动手!”皇甫翊眸中一派怒恨道

钟棋领命,蹲下身子握紧匕首,一把揪住左安的衣领,猛地朝他胸口刺去

“啊”左安痛得撕心裂肺仰天大喊

钟棋控制着力度,不会要他的命,握着匕首转动了几下,然后猛地拔出匕首,一掌将他劈了出去

“啊”左安痛得撕心裂肺大喊,飞出去推倒了一众下人,滚落在地,鲜血直流

看着自己体内的血这样流出来,左安似真的被掏空了心一般,双眼空洞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莲香还昏死在地,四位侧妃不停地在吃豆子,一众下人个个抖如塞糠

皇甫翊又看向一众下人,狠道:“给本王全打残了,然后丢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众护卫立即拿起棍捧走到一众下人面前,乱棍朝他们打去

顿时,棍捧声哭喊声求饶声响砌王府

众人的痛喊声迎来了清晨的第一道阳光

雨过天晴,天空一片清明

四位侧妃已将豆子吃得差不多了,一众下人也被打得残胳膊断腿,满身是血地爬在地上,左安也奄奄一息

皇甫翊眸中的怒意仍旧未消,看着一众残废下人喝道:“当你们辱打小豆芽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辈子会成为残废,那么小的孩子你们都下得了手,简直丧心命狂,你们不配好活!”

怒气骂罢,朝钟棋命道:“全部拖出去!”

钟棋立即命人将他们一个个拖了出去

“把江莲香五人关到柴房去,不要给任何食物,留一口气就行!”皇甫翊再命道

“王爷饶命艾王爷饶命!”四人肚子涨得圆滚滚的,闻听要将她们关到柴房,立即磕头求道

“拉走!”皇甫翊不耐烦地移开视线

众人立即向前拖起她们一只胳膊,拖了下去

钟棋问道:“左安呢?”

“留他一条命,让他去喂马!”

“是!”钟棋立即让人将半死不活的左安拉了下去

王府清空­干­净,皇甫翊抬头看向冉冉升起的太阳,雪儿,你终于可以抬头挺胸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随着太阳洒照大地,太后懿旨也召告天下

“太后懿旨,查翊王妃兰雪私通一事,为心怀不轨之人恶意诬蔑,纯属子虚乌有,翊王妃端庄贤良,人品贵重,实乃贤­妇­典范,今封为皓月国第一贤妃,将其品行告诸天下,望世人效仿翊王妃之贤良,钦此!”

懿旨一下,整个皓月国霎那间诈开了锅,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皆对兰雪愧疚万分,悔其不该对她恶言辱骂指责

悔恨过后又对她称赞不已,太后亲封的贤妃,皓月国从未有过的高贵荣誉,兰雪贤名瞬间遍布皓月国的每一个角落

得知兰雪已经死了,留下三岁的儿子,众人将对兰雪的愧疚都到了小豆芽身上,这个孩子,受苦了!

兰海在文武百官的恭贺下低下头去

原来真如翊亲王所说,兰雪是被冤枉的,在所有人都不信兰雪,辱骂兰雪,欺凌兰雪之时,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一味的相信别人,从来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亦没有关心过,听她解释过半句,还嫌弃她辱了兰家的颜面

他实在不该将他与兰雪母亲的恩怨转移到兰雪身上,兰雪是无辜的!

可是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兰雪已经死了,一切都晚了,他不配做兰雪的父亲!

兰香闻听此事,恨得咬牙切齿,兰雪那个贱女人,抢了她的嫡女之位,抢了她的宁王妃之位,如今死了都还有这等荣誉,像她那样下贱的女人,她配吗?

江莲香真没用,嫁给皇甫翊这么多年竟不如兰雪嫁过去一个月得宠,费尽心思布下的局,竟这么轻易就被皇甫翊拆穿了,自己落得个无善终的下场就算了,还把兰雪推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蠢女人!

要是她,早就将那兰雪那小杂种掐死了,还留着他坏事做什么?

还有那个丑女苏馥珮,简直就是个祸害,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苏馥珮,出了这口恶气!

福­奶­­奶­去市集卖鞋垫子,听到市集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便听来告诉了村子的人

池塘水满出来,冲走了不少鱼,苏馥珮怕还会下雨,便决定把鱼网上来,拿到市集卖掉算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馥珮拉网的手一顿,兰雪翻身了?

她转头看向蹲在木桶旁看鱼的小豆芽,眸中慢慢湿润,小豆芽,你娘兰雪的污浊终于洗去了,你再也不用被人骂野种了,从今以后,你可以光鲜地活着,挺直腰杆地活着了!

你娘若泉下有知,定也会高兴的!

皇甫翊,算你还像个男人!

“小豆芽!”她突然朝小豆芽喊道

“娘,你叫孩儿?”小豆芽看着一条条大鱼在木桶里游着,正笑得满脸开心,听到苏馥珮叫他,转头看去,笑问道

苏馥珮把网交给三娃子,然后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将他搂进怀中,笑道:“小豆芽,从今天起,一切厄运都将远离你,你将是皓月国最受疼爱的孩子,皓月国上下没有任何人再敢说你是野种,你可以挺直腰杆光鲜地活着了,儿子,你要以你娘兰雪为傲,你要记赚她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娘,最好的女人!”

小豆芽猛地点头:“娘,孩儿记住了,娘是世上最伟大的娘,最好的女人!”

“不,不是我,是你娘兰雪,记住是兰雪!”苏馥珮强调

小豆芽不明白,你不就是兰雪吗?

他想问,但听到苏馥珮语气中似有难过,他便不再问,乖巧答好

村长和三娃子捕了一网鱼上来,转头看到苏馥珮抱着小豆芽在说着什么,三娃子笑道:“你们呣子在说什么悄悄话?”

苏馥珮放开小豆芽,起身走过去道:“没说什么”看着网里的鱼条条肥大,苏馥珮道:“这鱼真能长!”

“你天天料理它们,不长也对不起你了!”村长将鱼倒进木桶里答道

“没错呢,俺从来没看到过这么肥的鱼,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三娃子捧起一条大鱼答道

“消吧,到时候卖了银子,等屋子成了,多买些酒喝”苏馥珮笑道

“成艾屋今日就可以成了,有酒喝喽”三娃子高兴道

手中的鱼一摆尾巴从他手中滑落,掉进了木桶中,溅了苏馥珮村长和小豆芽一身水

苏馥珮赶紧抖了抖裙摆道:“这酒还没喝到,三娃子倒是先请 ... [,]

(我们喝了水”

三娃子憨厚笑着挠了挠脑袋

村长道:“俺还是喝酒吧,鱼池的水腥得怪”

“那好,今天卖完鱼就把酒拉回来”苏馥珮又帮小豆芽擦了擦脸上的水,答道

“那快些网,早点去卖早点去拉酒”三娃子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说罢与村长一人拉了一头网撒到鱼塘里,又开始网鱼

快吃午饭的时候,鱼已经捕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苏馥珮就留着过年吃

网上来的鱼足足装了十个桶,鱼儿在水桶里拥挤着甩尾,时而溅出水花来

小豆芽看着这么多鱼,小脸上尽是笑容,直夸苏馥珮厉害,小白也冲着鱼汪汪吠着,欢快极了

吃过午饭后,苏馥珮和三娃子把鱼搬到牛大叔的牛车上,然后带着小豆芽去市集卖

看到苏馥珮她们出了门,小白怎么也不肯回屋了,就要跟着她们,苏馥珮无奈,只好将它也带去了

本来是准备赶早来卖的,结果捕鱼耽误了时间,苏馥珮的这个时候会不好卖

到了鱼市,倒见得人挺多的,苏馥珮也不的了,有人就有市超她找了个空位让三娃子和牛大叔把鱼搬下来,整齐摆好

小白倒也乖巧,静静地爬在牛车旁,也没有冲着人吠,苏馥珮倍感自豪,连养只狗都这么乖,人品满分!

佩问苏馥珮:“苏丫头我们的鱼卖多少文一斤?”

苏馥珮朝人群张望了一下道:“我去转转先”说罢带着小豆芽去别的鱼主面前一一看过,问了价

别人的鱼都没有她的鱼肥大,价格是二十到三十文不等

苏馥珮走回去对佩道:“我们卖三十五文一斤”

“那不是比别人的都贵些,俺的没有人买”牛大叔担忧道

“我们的鱼好,会有人买的!”苏馥珮自信满满道

见苏馥珮如此自信,村长点了点头,朝着人群吆喝起来:“来看鱼嘞,又大又肥的鱼,三十五文一斤,包你满意”

三娃子一听也跟着吆喝起来:“大家都过来看看瞧瞧,很好的鱼,­肉­­嫩­味香”

苏馥珮听着两人的吆喝笑了笑,这两个大男人倒一点不怕人笑话

随着三娃子和佩的吆喝,百姓都围了过来,见苏馥珮的鱼确实又大又肥,比一般的鱼也好看些,但价格比别人的贵了五文钱,大家都是光看着却不买

三娃子和佩急了,怎么光围着不买呢?

苏馥珮知道他们肯定是嫌鱼贵了,脑中生了一计,笑着看向大家道:“请问大家平时是怎么煮鱼的?”

一个拉着小孩的­妇­人见苏馥珮极为友善,便答道:“俺煮水”

做汤的?

听到­妇­人答了话,其他人也先后说煮水

只会做汤?

苏馥珮再笑道:“其实鱼除了煮水,还有很多种吃法,比如红烧,清蒸,糖醋,下火锅,还可以晒成鱼­干­”

众人不是很懂,那­妇­人问道:“味儿好不?”

“当然好,鱼汤滋补,其它的做法味美,大家可以换着做法吃”苏馥珮笑答

­妇­人眸中闪过喜悦,再问道:“那咋做?”

苏馥珮心头一喜,答道:“大家如果买我的鱼,我就告诉大家做法,我的鱼就当卖三十文了,那五文算是买我做鱼的方法,大家看如何?”

众人一听觉得十分划算,这鱼比一般的鱼要肥大才卖三十文,又得了做鱼的方法,可行

那­妇­人在心里打了打算盘,笑道:“好,俺要条大的,俺家人多”

“好的,嫂子”苏馥珮赶紧对三娃子说:“快给这位贤惠的嫂子称一条大鱼”

三娃子应了声是,立即在桶中捞了条大鱼用两根稻草穿过鱼腮,打个结挂在秤上秤

“五斤”三娃子笑道

苏馥珮赶紧取下来,递给­妇­人:“嫂子您拿好”

­妇­人觉得苏馥珮的态度非常好,她在婆家不受重视,在苏馥珮面前却觉得自己很重要,立即笑了,接过鱼取了一百七十五文给了苏馥珮

“五文就算了,就当给娃买吃食了”苏馥珮收了整数,将五个铜板塞到­妇­人手上道

­妇­人感激不已,笑着收下了

苏馥珮将煮鱼的方法偷偷告诉了她,还说她回去一定能讨得公婆欢心,­妇­人十分高兴,拉着小孩走了

其余的人见苏馥珮态度这么好,还主动少收钱,立即抢着要买

你一条我一条他一条,喊声十分热闹

三娃子和佩忙得不得了,好在带了两杆秤,倒也顾得上来

苏馥珮就在旁边收钱

小豆芽看着苏馥珮收钱的样子,心中叹道,娘好酷啊

“三斤五两”佩将最后一条鱼的重量报给苏馥珮,然后将秤收了

“要想鱼­肉­­嫩­香而不腥,先放姜蒜辣椒爆炒一会儿,再放鱼下去,这样煎保证又­嫩­又香”苏馥珮收了钱,将方法告诉买鱼的百姓

百姓记下了,提着鱼高高兴兴地走了

苏馥珮提了提钱袋子,不少呢!

把银子收好,苏馥珮和三娃子佩把桶收了

正弯身收桶,面前出现了几双腿,苏馥珮笑道:“不好意思,鱼卖完了”抬头一看,竟是那些鱼摊的老板

苏馥珮突然意思到一个问题,她抢了大家的生意!

果然,一名领头的中年男子怒道:“你们是哪冒出来的?竟然抢俺们的生意?”

佩是老江湖,立即赔礼道:“俺们只卖今天,以后不来了,大家就行个方便,莫计较这一回了”

“哼,到了鱼市就要守鱼市的规矩,要俺们莫计较也成,把银子分一半给俺们,再交一两银子的摊子银,俺们就放你们走”那中年男人大声道,有点地痞流氓的味道

银子分一半?还要交一两摊位费?抢钱啊这是!

苏馥珮眉头一挑,正要说话,三娃子抢道:“俺们卖鱼的银子凭啥子给你们?”

“啥子都不凭,反正得给,不然你们今天别想走”中年男人喝道

“俺们不会给你们的,你们这是强抢”三娃子怒道

中年男人指着三娃子道:“就强抢你们了,怎么样?”

反正他们人多也不怕这老头女人小孩

“俺报官!”三娃子气道

中年男人指着三娃子的额头嘲笑道:“小子,你要是敢报官,今天俺打断你的腿”

三娃子怒极大喝:“你敢!”

“看俺敢不敢,先请你吃拳头!”说罢握紧拳头就朝三娃子脸上砸去

一声拳头砸在脸上的声音传来,三娃子已经被打爬在地上,把木桶都砸破了几个,满身的鱼腥水

... [,]

佩赶紧过去扶起他:“三娃子!”

苏馥珮怒火噌噌地往上冲,简直是老虎头上拔毛,狗胆包天!

小豆芽吓得小身子一缩,赶紧走到苏馥珮身边

“汪汪汪!”小白冲过去冲着一众男人狂吠起来

三娃子爬起来,眼角已青肿了一块,怒火狂烧地瞪着那个中年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哪来的疯狗?”中年男人猛地一脚朝对着他狂吠的小白踹去

苏馥珮紧张喊道:“小白!”

小白却机灵地躲开了男人的脚,再次冲过去朝男人另一只脚咬去

“啊”男人痛得大喊一声,弯身一巴掌朝小白拍去

小白咬着男人不放,被硬生生啪了一巴掌,痛得汪汪直叫

“小白!”小豆芽心疼地跑过去搂小白

苏馥珮急道:“儿子,回来!”

小豆芽已跑到小白身边,那男人被小白咬痛了,气极败坏,挥着拳头就朝小豆芽砸去

“小豆芽!”佩和三娃子齐声喊道

小豆芽抱住小白蹲在地上,看到男人的拳头朝他砸来,吓得僵住

‘砰!’一声巨响传来,众人皆是一愣

当那个男人的拳头快要砸到小豆芽脸上之时,苏馥珮腾空跳起,朝男人一个飞腿踢了过去,将男人踢飞在地,跌了个狗吃屎!

苏馥珮轻轻落了地,拍了拍手,满眸怒火,看向跌爬在地的男人道:“给你两条路,一立即道歉赔钱,二跪下叫声祖­奶­­奶­,老娘就饶了你,否则,就你敢打我儿子这一条,你就是个死!”

见苏馥珮会功夫,其余的男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一齐朝苏馥珮打去

苏馥珮冷笑一声,你们以为人多就行吗?打群架翱那我今天就一挑一群

眸中一沉,苏馥珮挥着拳头冲上去,一拳一个,全打在地上哭爹喊娘!

三娃子和佩都愣住

小豆芽小手紧紧拽着,打得好,娘好捧!

苏馥珮揉了揉拳头,皮糙­肉­厚,打得手痛,怒目看着这群男人道:“现在你们只有一条路走,道歉赔钱再跪地喊我一声祖­奶­­奶­,否则送你们去见阎王!”

这些男人个个都是纸老虎,吓得立即爬起来掏钱跪地喊道:“祖­奶­­奶­饶命,是俺们眼瞎了,竟在太岁头上动土,饶了俺们这一次吧”说罢个个捧着几十文铜钱递得高高的

苏馥珮冷哼一声,怒道:“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私留了一个铜板,老娘拔了你们的衣服!”

众人吓得赶紧又掏钱,把袖子怀里的铜钱全掏了出来,苏馥珮全拿了,数了数也才三两银子,浪费表情!

把钱拽在手上,苏馥珮怒道:“给老娘滚,下次再让老娘撞到你们行恶,直接卸了你们的胳膊”

“是是是,俺们再也不敢了”众人说完立即起身跑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遇上我苏馥珮,你们倒了八辈子大霉!

苏馥珮瞪了那些跑了的男人一眼,转身走到三娃子面前,把银子塞到他心中道:“拿着去买药和木桶”

三娃子和佩看得目瞪口呆,以前就听说苏馥珮打断过芝麻的手骨,却不知道她这么厉害,连这么多大男人也让她打爬下了,苏馥珮简直无所不能!

见三娃子和佩都呆呆地看着她,苏馥珮道:“怎么了?被打傻了?”

三娃子和佩这才回过神来,三娃子笑道:“苏妹妹真能,种庄稼能,养鱼能,种西瓜能,造工具能,连打架也这么能,俺俺……”

听三娃子俺了半天没俺出个所以然来,苏馥珮打断他,抬手摸了摸那肿起来的眼角道:“行了,别俺了,快走吧,你的伤,眼角都肿了!”

三娃子脸上立即滚烫起来,赶紧撇过头,弯身去提木桶上牛车,结巴道:“莫莫事”

收了木桶众人上了车,离了鱼市,在苏馥珮强烈的要求下,三娃子终是去药铺买了瓶药,然后去酒铺子买了十几坛酒,这才回了苦心村

刚到了村长家门口,就遇到村长手中拿了个墨斗从屋里出来,看到苏馥珮他们回来了,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鱼好卖不?”

“可好卖了,苏妹妹真的很有法子,我们的鱼都卖完了”三娃子兴高采烈地跳下牛车来答道

村长看到三娃子脸上的伤,不由得沉了脸道:“你这是去卖鱼还是去打架了?”

三娃子赶紧捂住眼角讪讪一笑:“没,上车的时候不小声撞车轱辘上的”

“你莫要哄俺,牛高马大的人了,你以为是小豆芽,怎么能撞到车轱辘上去?”村长不高兴道

“嘻嘻”小豆芽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

村长立即道:“你看小豆芽都笑你了,哄得着俺吗?”

苏馥珮摇摇头,三娃子也真是老实,连个谎都不会撒,她赶紧劝道:“村长不要的,大夫说三娃子的伤没事,遇到地痞了,是他们先动手打的三娃子,这事怪不得三娃子”

佩也道:“是的,他们眼红俺们的鱼好卖,要分俺们的银子,还动手打了三娃子,多亏有苏丫头,否则今天就吃大亏了,苏丫头还抢了他们三两银子给三娃子呢!”

“抢?”苏馥珮不乐意了:“佩,别说这么难听行不?我这是索赔医药费!”

佩脸上一僵,呵呵一笑:“俺讲错了,俺讲错了”

这还差不多!

苏馥珮仰了仰下巴,别说得她跟个女土匪似的!

“苏丫头会打架,这个俺知道,三娃子也真没脸的,要苏丫头保护”村长颇感自卑,这么厉害的苏馥珮,三娃子高攀得上吗?

三娃子低下头又俺了半天没俺出句话来

苏馥珮和佩相视一笑,然后道:“把酒放在村长家吧,到时候吃酒的时候,大伙一起搬上去,省得来回跑”

“也成”村长点点头,放下墨斗一起把酒搬进屋

佩赶着牛车回去了

村长和三娃子继续去帮苏馥珮盖屋,苏馥珮拉着小豆芽和他们一起回去

天黑时分,屋子竣工了,苏馥珮看着这栋扎实的大木屋,心中说不出来的高兴,终于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再也不怕刮大风把屋顶刮跑了

小豆芽也拍着手跳道:“娘,新屋子好漂亮”

“那当然,娘设计的,自然漂亮”苏馥珮得意道

村长笑道:“苏丫头这屋画得确实和一般的屋不一样,俺们盖的时候倒没发觉,盖出来才发现,贼好看呐!”

二柱子答道:“可不是,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屋”

苏馥珮笑而不语,这是现代小洋房,只不过是木头的,你们当然没见过啦!

三娃子走到苏馥珮面前笑问:“明天是不是有酒吃了?”

... [,]

( “有,买了十几坛呢,到时候把你们都喝爬下,我的酒量杠杠的!”苏馥珮吹牛道

“哟!”众人齐声哟道

苏馥珮被哟得脸上挂不住了,强装了气势道:“怎么?不信,明天谁和我拼酒,赢了我的,我教他种粮!”

“好!”众笑应道

说笑了一会儿,大家都众人都高兴地回去,回去好好睡一觉,等着明天和苏馥珮拼酒

吃过晚饭,苏馥珮刚洗完碗,村长便拿着本簿子上了土坡,苏馥珮端水出去倒,一盆水差点泼村长身上,还好苏馥珮及收了手

将水倒在旁边,苏馥珮拿着盆走过去道:“村长,这么晚了,你还上来做什么?又没举个火的”

“俺来和你对对账”村长扬了扬手中的簿子道

苏馥珮笑了笑:“明天来不是一样?”说着赶紧带着村长进去

“村长爷爷!”小豆芽正在床上念儿歌,见到村长来了,从床上爬下来甜甜地喊道

村长乐呵呵道:“远远的就听到小豆芽的声音,在念啥子?”

“娘教我的儿歌”小豆芽乖巧答道

村长看了苏馥珮一眼,摸了摸小豆芽的头笑道:“你娘果真是什么都会?”

“那当然,娘是世上最厉害的人!”小豆芽大声答道,满脸骄傲

苏馥珮正地放木盆,听到这话,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被她教得太自恋了!

村长被小豆芽逗得呵呵直笑

小豆芽赶紧去把苏馥珮炒的花生拿出来给村长吃:“村长爷爷,这是我娘炒的花生,可香了”

村长一看黑麻麻的,哪还像花生?

但小豆芽拿来了,就尝尝,拿起一颗花生剥开,里面的花生粒­嫩­黄­嫩­黄,倒是没糊,放进嘴里嚼了嚼,又香又脆

村长对放了木盆过来的苏馥珮笑道:“这花生和你极像呢”

我和极像?苏馥珮想了想,转而笑道:“哦,呵呵,村长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俺当然是夸你呐”放下黑黑的花生壳,村长把簿子放在桌上翻开,把盖屋子所花的银子明细念给苏馥珮听

苏馥珮听完,才花了三十两?笑道:“没错,我相信村长”

村长取出剩下的二十两银子道:“这个给你”

“这个银子您拿着吧,明天请酒您帮我张罗张罗饭菜什么的”苏馥珮拒绝道

村长点头道:“成,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俺来整”

“不够再说,今天的鱼卖了三十多两呢”苏馥珮颇有点小成就感

西瓜稻谷鱼都卖到好价了,这个时代果然适合她生存,要是到现代,这些东西哪有这么值钱?

“你这丫头,倒是什么都会,真不知道你这么瘦弱怎么会那么多东西?”村长眼中全是赞赏

苏馥珮笑而不语,我的身体虽弱,我的灵魂却非晨大,两个人的命一个人活,自然要占优势!

现在是她苏馥珮在活,若是以兰雪的身份而活,会是怎么样呢?

应该比她更吃香,因为兰雪是美女艾美女一般比较吃香的,这是真理,而且兰雪满腹才华,若非被人陷害,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才女!

只可恨那兰香和江莲香,蛇蝎美人!

苏馥珮发现,这两个女人名字都有个香,却臭得要命,臭女人,若有机会见到你们,非得把你们打残了不可!

村长越看苏馥珮越满意,心中忐忑了一下,把银子收好,合上簿子,看着苏馥珮笑道:“俺有个事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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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67 和皇帝拼酒,赢了?

( 村长的脸­色­十分和蔼,语气中也尽是笑意,却让苏馥珮觉得村长的问题很严肃

她不由得坐正了,看着村长道:“您问”

村长沉了片刻,笑道:“苏丫头来苦心村差不多快一年了,觉得苦心村这个地方怎么样?”

苦心村怎么样?

苏馥珮想也没想地答:“很好艾山清水秀,景­色­怡人,安静美好,我很喜欢”

村长眸中的笑意深了一分,再问:“你觉得苦心村的人怎么样?”

苦心村的人又怎么样?

苏馥珮脑中思绪快速飞过,答道:“都很好艾大家很和睦很齐心,谁家有事都会无私的帮助,我很喜欢”

村长笑意更深了,再问:“那你最喜欢的人是哪些?”

还有喜欢哪些人?

福­奶­­奶­,芝麻,二柱子,村长一家……

太多了,苏馥珮直接答道:“都喜欢,大家都对我很好,很照顾我们呣子!”说罢看了看旁边吃花生的小豆芽,呣子俩相视一笑

“那总有个最喜欢的吧?”村长也看向小豆芽,宠爱地揉了揉他的头

最喜欢的人?

村长你不是有问题吧?这么晚不回去睡觉问了一大堆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

苏馥珮看着村长严肃道:“村长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是个直肠子,这样绕来绕去的,我吃不消”

村长讪讪一笑,觉得有些难以开口,当了一辈子村长,没有啥子事情好难的,今天却觉得有些惧

深吸了口气,村长终是道:“俺想给你讲媒”

又说媒?

苏馥珮心中有些不快,却还是问道:“哪个?”

“三娃子!”村长答

苏馥珮脸­色­微变,这么些日子旁敲侧击,今天终于撞破窗户纸了

苏馥珮的­性­子村长了解,一向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上几次给她讲媒都是二话不说直接拒绝,今天却没有直接拒绝

村长心中十分欢喜,赶紧问道:“你觉得三娃子这个人咋样?”

苏馥珮不看村长,转过头拿起花生剥了起来,答道:“很好艾为人老实厚重,又肯吃苦,脑子也还算­精­明”

听到苏馥珮对三娃子的评价这么高,村长不由得又喜欢了一分,道:“那你觉得你们俩凑一块咋样?”突然想到什么,他赶紧又道:“俺知道苏丫头是个能人,三娃子哪个面都及不了你,但俺担保,三娃子定是一味心思待你,一定不会让你受半分气”

苏馥珮把剥好的花生给小豆芽吃,看着村长感激道:“我和小豆芽来到苦心村后,一直都得村长一家子照顾帮助,我心中十分感激我从小失去亲人,你们对我这般好,我很珍惜,对你们也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在我眼中,您就像父亲,三娃子就像兄长

并不是因为我是个能人,我就看不上三娃子,而是我实在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我不想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这样对三娃子不公平,对我也不负责任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对待婚姻大事更是慎而重之,所以……我这样说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村长愣了愣,苏馥珮的话虽然说得婉转,意思还是很明白,她还是不同意,唉!

村长叹了口气道:“是三娃子没福气,不能将你这么好的丫头迎到俺家去,俺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俺不会再提就是了!”

见村长一副失了宝贝般失落的神情,苏馥珮心中很开心,这证明村长重视她,她笑道:“村长错了!”

“俺错了?”村长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是拒绝了吗?

苏馥珮笑意深浓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把您当父亲,把三娃子当兄长,所以您失了媳­妇­,得了女儿,我还是您家的人啊”

村长眸中一亮,喜道:“你讲的是实话?”

“当然!”苏馥珮笑答

村长眸中尽是笑意,又好似宝贝失而复得了一般,笑着道:“俺一直想要个闺女,可是生了三个伢子,三娃子他娘又走得早,没能圆了俺这个念想,今天听你这般说,俺心中老高兴了,丫头艾你圆了俺这世两个大念想,俺感谢你”

苏馥珮很感动,眸中有些湿润:“我从小失去父母,也一直想要有爹疼,村长也圆了我的梦想,我也要谢谢您”

“好,好”村长挫了挫手,一双眼睛要笑成月牙

苏馥珮心中一片温暖,前世什么都没有,这世什么都有了,她多幸福啊

再说了些体已话,村长就走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

苏馥珮给他点了个火把,包了包炒花生给他带回去给两个孙子,村长笑着接下了,本想送他回去,他拒绝得严,苏馥珮便随了他去

站在门口目送村长,火把的光渐渐小了,苏馥珮才笑了笑转身,突然想起,好像很久没看到村长那根时不离手的烟杆了,脸上的严肃也不知何时变成了笑容

村长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苏馥珮看向田间,好像是看到那一片黄澄澄的稻谷时……

她突然有些成就感,原来是她改变了村长!

笑了笑,把门关上,她抱着小豆芽坐到床上去教他念书

“娘,今天教孩儿念什么?”小豆芽依在苏馥珮怀中满脸笑意问道

苏馥珮搂着小豆芽,呣子俩裹着被子,她想了想笑答:“娘今天教小豆芽念三字经!”

“三字经是什么?”小豆芽问

苏馥珮答道:“三字经是教人明事理的书,以三个字为顿,所以叫三字经”

“哦娘念吧,孩儿学”小豆芽应道

苏馥珮拉了拉被子裹住小豆芽,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娘,孩儿听不懂”小豆芽仰起头道

苏馥珮笑道:“你当然听不懂了,娘解释给你听”

小豆芽咧嘴一笑:“好”

“这两段话的意思就是,人生下来的时候本­性­都是善良的,只是长大的地方不同,受环境影响,人也就有了好与坏的差别”

小豆芽问:“是不是人生下来的时候和孩儿一样善良?长大了会变成坏叔叔?”声音糯得像甜糍粑一般

额……

苏馥珮愣了愣,而后想了想,最后答道:“没错,人生下来的时候就像我儿子一样善良,但长大后不是所有人都会变成坏叔叔,像村长爷爷,福­奶­­奶­,都还是和小豆芽一样善良”

“那坏叔叔为什么会变坏呢?”小豆芽再问

他为什么变坏?这个得问他,我哪知道捏?

苏馥珮又想了想答道:“因为他看到别人的东西好,而自己没有,所以变坏了”

“那他会不会和孩儿抢娘?”小豆芽着急问

... [,]

苏馥珮哭笑不得,坚定答:“不会,娘永远是小豆芽的,没有人抢得走!”

“嘻嘻”小豆芽听了十分开心,咧开嘴笑了

苏馥珮刮了刮小豆芽的小鼻子,笑道:“来,跟着娘念,我们一天学一句”

“好”小豆芽坐直了答

苏馥珮柔声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小豆芽跟着念起来:“人之初,­性­本善……”

夜静,外面刮着大风,小豆芽的声音在寒夜中甜美清脆,让人听了心里暖意十足

翌日

天大亮,苏馥珮爬起来,太阳已经老高了,下了两天雨,太阳光格外­干­净,虽然有些泛白,也足以让人心情愉悦

想到今天要搬新家,苏馥珮就很高兴,见小豆芽还歪着小身子睡得香,苏馥珮挠了挠小家伙的痒,凑过去道:“大灰狼来了,再不起床要把你叼到狼窝里去了!”

小豆芽知道是苏馥珮在逗他,翻过身子来,搂住苏馥珮的脖子得意道:“放羊的坏孩子,抓住你了!嘻嘻!”

“哈哈!小豆芽是善良的老农夫!”苏馥珮一把搂起小家伙的小身子,站起来转了个圈道

小白也起来了,跟着在屋里欢快地跳着,汪汪直叫

“咯咯!”小豆芽笑得格外开心

苏馥珮这一转差点没把自己转得栽到地下去,她赶紧稳赚抱着小豆芽坐在床上,头晕呐!

“娘,你怎么了?”小豆芽的问

苏馥珮摇了摇头道:“可能病刚好,有些虚吧!”

“娘,要不你再睡睡吧?”小豆芽的起来

苏馥珮觉得不那么晕了,便笑道:“娘不睡了,今天我们搬新家,要快点起来,等会子村长爷爷他们要来吃酒”

小豆芽赶紧在床上蹦了起来,边蹦边喊:“太好了,娘,我们要住新屋了”

“儿子,别跳,这床不结实,等会跳塌了,晚上我们睡哪?”苏馥珮赶紧拉住小豆芽

小豆芽羞羞小脸,道:“那娘我们起来吧”

“好”苏馥珮搂着小豆芽给他穿好衣服,自己也穿好

梳洗过后,去挑水,然后回来做早饭,呣子俩吃过后,又把屋子的东西拾叨了一下,挑些实用的搬过去,剩下的就留在这边

拾叨好了,苏馥珮拍了拍手,也没什么东西,被子床锅碗瓢盆桌凳等

其实搬新家最好是买些新家具,寓意好些,但苏馥珮舍不得花银子置办,又得麻烦村子的人抬上来,劳心劳力,而且这些东西都还能用,又陪了她这么久都有感情了

突然传来一声响动,苏馥珮转头看去,见村长和三个儿子正抬着一张大床上来了,苏馥珮脸上一惊,赶紧迎上去

父子四人,前两个后两个地把大床抬上了土坡

父子四个上来后,金花和娟子也抬着一张桌子上来了,后面跟着老大老二抬着四条长板凳

众人把东西放在地上后,村长笑道:“苏丫头,给你送贺礼来了!”

苏馥珮看着这这些东西,又惊又喜道:“村长,这哪弄的?”

“俺前天多伐了些木头回来,让木匠特意帮你造的,就为了今天给你送礼呢!”村长笑道

其他人也笑嘻嘻的,三娃子仍旧满脸笑意地看着苏馥珮,眼神有丝异样,似开怀了

苏馥珮感动不已,这怎么像出嫁时爸妈送的嫁妆,她笑道:“谢谢村长”

“谢啥子,给闺女的礼”村长朝苏馥珮摆手道

苏馥珮满眸感动,心底被一片温暖包围着

“还有这个”三娃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小凳子来,朝小豆芽晃了晃:“小豆芽,三叔叔特意给你做的”

小豆芽赶紧过去双手接过:“好漂亮的小凳子,以后跟娘去地里,可以带着它坐,三叔叔好捧!”

“小豆芽喜欢就成”三娃子宠爱道

“我可喜欢了,谢谢三叔叔!”

苏馥珮也感激道:“谢谢三娃子!”这是难能可贵的亲情啊

“谢啥子,俺当你是妹子呢!”三娃子笑着低了头

苏馥珮看不到三娃子眸中的情绪,但知道他定是有些不开心的,便道:“我也把你们当亲人呢!”

众人笑道:“那就恭喜恭喜了!”

“同喜同喜!”苏馥珮学着大男人抱拳拜了拜

逗得大家一阵大笑

笑了一会儿,村长赶紧道:“俺昨晚翻了黄历,这个时候是搬屋的吉时,快帮苏丫头抬进去”

“好嘞!”众人应了一声,纷纷抬起东西进了木屋

把床抬到卧房,桌凳摆在堂屋,又帮苏馥珮把锅碗瓢盆等搬了过去,留了两个孙子在这和小豆芽玩,一家子回去张罗午饭去了

看着这些东西,苏馥珮感动得鼻子发酸,终于有个家了,有亲人了,爸妈,你们在天有灵知道女儿在这里过得这么好,也为会女儿高兴的对吗?

老大老二和小豆芽带着小白在木屋里嬉耍,笑得格外欢快,整个木屋都是喜悦

苏馥珮走出来看着这个古今结合的木屋

大门正对着那一片田园,站在屋内就可见到田间的一切,视线开阔,大门两侧用木柱子搭了个扶廊,有点像阳台的味道,苏馥珮准备夏天的时候,摆个椅子坐在那里看星光璀璨,听蛙声阵阵,闻稻花飘香

进门便是堂屋,很宽敞,能摆下两张桌子,两个卧并排碍着在堂屋左侧,厨房和杂房在右边

整个屋子都是木材的清香味,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虽然简单,但也能抵挡风霜了,苏馥珮很满意

苏馥珮把东西都归置好,眼看已经半个上午了,小豆芽和老大老二已经跑得满头大汗,苏馥珮赶紧将三个小家伙拉赚给他们擦了擦汗

准备去村长家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刚带着三孩子走出门,便见得一大伙人搬着桌子凳子酒,提着装着碗筷杯子的篮子

苏馥珮看着一大伙人有说有笑地过来,有种小时候村子里办喜酒的感觉

那时候年纪鞋也是跟着一大伙人身后跑,众人抬着东西去办喜事的屋主家吃酒

以芝麻两口子为首,领着大家很快上了土玻来,把桌子凳子摆在茅屋前的空地上,碗筷杯子摆上

苏馥珮过去帮忙,满怀感激

在大家的恭贺下,苏馥珮和大家一起把东西摆好,然后进屋把炒花生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让大家先吃着,就等着村家的饭菜上桌了

众人皆围桌而坐,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甚欢

二柱子看着桌子上的酒眼睛都不眨

苏馥珮笑道:“ ... [,]

(二柱子你的眼珠子都掉到酒坛里了!”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二柱子挠挠头:“俺有好些年没尝过酒了,苦心村也有好些年没有办过酒了”

苏馥珮豪气道:“等你娶媳­妇­那天,我送你一百坛”

二柱子羞喜得低头不答话

芝麻答道:“妹子你要亏了,二柱子和隔壁村子的翠柳丫头好事近了”

“不会吧?真的假的?”苏馥珮又惊又喜问

芝麻笑道:“当然是真的,所以妹子你等着掏银子吧!”

苏馥珮一副掏银子无所谓的神情,答道:“没问题,二柱子成亲那天,酒我包了”

二柱子不好意思道:“哪能让苏丫头包酒,你去吃酒俺就很高兴了”

“我说都说了,你不能让我言而无信吧?”苏馥珮心中咆哮,这欠抽的嘴,一百坛酒可不是小数艾我的银子!

二柱子笑了笑没答话了

苏馥珮招呼大家吃花生,问道:“你媳­妇­怎么不带过来呢?”

“她不好意思”二柱子答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带过来给我们看看,认识认识”苏馥珮笑道,见了这么多村­妇­老人小孩,还没见过新媳­妇­长得怎么样,好奇啊

芝麻也起哄:“没错,快去,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带过来吃酒,妹子可是许了你们一百坛酒”

“就是就是,快去!”众人也起哄

二柱子倔不过大家的炮轰,笑着跑去找媳­妇­了

大家又是一堂大笑

说笑着,已到了正午,村长一家子用竹蓝子把饭菜提着拿上来了,一人手中提了两个,还没提完,让大伙去帮忙

一窝风冲了下去,又一窝风爬了上来,桌上已摆满了酒菜

落座,倒酒,举杯,恭贺,笑饮,哄笑

热闹响切整个苦心村

二柱子还真把媳­妇­带来了,一个长得黑黑瘦瘦的姑娘,一口牙非常白,笑起来很甜的样子,苏馥珮一看到她那口白牙,就想起黑人牙膏,现代她就一直用黑人牙膏,所以很喜欢她

见二柱子和她坐在一起你浓我浓,苏馥珮打趣道:“二柱子,有了媳­妇­就把大家都忘记了?你可说过要和我拼酒的!”

二柱子看了看翠柳,然后笑道:“成,俺和你拼”

苏馥珮砸了坛酒到桌上道:“直接喝吧,你先还是我先?”杯子算什么,直接吹瓶子!

众人都吓了一跳,酒是这样喝的吗?

二柱子也是一愣,又看了看媳­妇­,苦着脸道:“苏丫头你不是来真的吧?”他没那么能喝!

苏馥珮仰头道:“当然,昨天你是怎么哟我的?现在装怂了,不行”

二柱子朝媳­妇­求救,媳­妇­,喝了这坛酒,你就没男人了!

翠柳急道:“苏妹妹就饶了二柱子吧,他那点酒量喝几杯还成,这样喝,非得要他的命!”

听着满满的全是心疼,苏馥珮笑夸道:“二柱子,你这媳­妇­找得真好,可会疼你了!”

众人都大笑起来,二柱子看着翠柳更是喜欢了,一张脸上全是光彩

翠柳被夸得心头欢喜,低着头羞笑不说话了

苏馥珮白了一眼二柱子,看着这些酒道:“牛皮吹得叮当响,个个都是怂人,谁和我喝酒?”

众人都笑着不敢答话,用杯子喝还行,用酒坛非得喝爬下不可

“我陪你喝!”正当苏馥珮撇嘴时,一道威严的男声响起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苏馥珮和众人都转过头看去

只见得两个衣着华贵俊美不凡的男子上了土坡来,身后跟着十几个护卫,两人慢慢走过来,一道威严之气和一道­阴­冷之气立即扑了过来

苏馥珮眸子一沉:“黄四?皇甫宁?”

皇甫赢和皇甫宁带着人走到苏馥珮桌子前,皇甫赢笑道:“苏姑娘,好久不见!”

苏馥珮并不讨厌皇甫赢,但看皇甫宁时她的心情就由满怀热情降至了冰点,没好气道:“不想看到讨厌鬼?”

见苏馥珮对皇甫赢这般无礼,身后的护卫立即向前喝道:“放肆!”

苏馥珮眉头一挑,眸中厉光一闪,看了过去

那护卫被吓得一抖,面­色­变了变

“退下!”皇甫赢沉声朝护喝道

护卫抱剑一拜退到身后

整个苦心村的人都静了下来,齐齐看着这些男人,见他们衣着不凡,长得俊美,都很稀奇

先前见到贺章时已觉得贵气,这两个男人竟比贺章还贵气,贺章是粮铺老板,那这两个一定更有钱

更稀奇的是,苏馥珮怎么认识这么多有钱人?

皇甫宁对苏馥珮的态度已经免疫了,这个女人的有种程度一向很高

皇甫赢也不在意,知道苏馥珮是在骂皇甫宁,走过去笑道:“今天苏姑娘乔迁之喜,黄某特意过来祝贺”

苏馥珮撇了撇嘴,你骗鬼吧,你会知道我搬新家?

“贺礼呢?”苏馥珮白了他一眼问

皇甫宁一愣,这见钱眼开的女人!

皇甫赢笑了笑,看向身后的护卫道:“拿来”

护卫立即取出一锭银子递给皇甫赢,皇甫赢扫了护卫一眼,护卫吓得低头,换了一锭

皇甫赢这才满意接过,放在苏馥珮桌上,笑道:“小小意思,请苏姑娘笑纳!”

众人都惊得脸­色­大变,是一锭五十两的——金子!

苏馥珮亦是眸子微变,金子!这么大跎金子,要是带回现代,岂不是发财了!

压下心中的澎湃,苏馥珮拿起金子,然后站起身走到皇甫赢面前,一把抛过去道:“无功不受禄,这金子太闪了,看得眼睛花,你还是拿回去吧!”

无事羡殷勤,非­奸­即盗!

眼看金子就要砸在皇甫赢脸上,皇甫宁立即快手一伸截住了金子,怒道:“你自己讨的,给你又不要,你装的哪门子清高?”这个女人,连皇帝也敢打,活得不耐烦了?

苏馥珮那个火艾拳头一拽,怒道:“老娘就爱装清高,关你毛事翱”

皇甫宁又被激怒了,眸中怒火狂烧,就要向前

“七弟!”皇甫赢一声轻喝:“我没怪苏姑娘”

皇甫宁看了皇甫赢一眼,真不知道你对她哪来那么好的脾气,瞪了苏馥珮一眼,撇过头去

苏馥珮眸中一阵得意,气死你!

皇甫赢仍旧笑道:“我知道苏姑娘是君子­性­情,在下十分佩服,今日前来,只为祝贺姑娘乔迁之喜,并没它意!”

苏馥珮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好坏感觉,只是觉得这人就是个笑面虎,心机极重

她道:“这里坐的都是穷老百姓,你若要显摆就走开,别坏了我们的心情! ... [,]

(”

皇甫赢扫了在坐的众人一眼,只见他们衣着破旧,身子瘦黑,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如此贫苦

还有那个破茅屋,听贺章说苏馥珮就是住在那里面的……

皇甫赢收回视线看向苏馥珮道:“苏姑娘言之有理,在下唐突了”

皇甫宁见皇甫赢如此低声下气的,哪还有个皇帝的样子,不由得道:“四哥,你对这女人说这么多做什么,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七弟!”皇甫赢一声轻喝:“你若再要开口,就先行离去”

皇甫宁狠狠瞪了苏馥珮一眼,转过身去,我不管了!

苏馥珮看了看皇甫宁又看了看皇甫赢,四哥?七弟?

苏馥珮知道六年前先皇病重驾崩,传皇位于四子皇甫赢,皇甫宁是宁王,他的四哥,不就是?

黄四是皇帝?

苏馥珮眸子一沉,已知他们此次来的目的,必是想请她去教百姓种粮!

苏馥珮心头不爽,没好气道:“今日我有事,没空招待你们,你们还是走吧!”

“苏姑娘刚刚不是要找人喝酒吗?我正好酒瘾犯了,向姑娘讨杯酒喝,姑娘不舍得?”皇甫赢好脾气道

苏馥珮挑眉:“酒而已,我怎么会舍不得?你若想喝这些都可以给你喝,你是不是真的要喝?”

“那当然,苏姑娘的酒,自然是要喝的!”皇甫赢笑道

苏馥珮拿起一坛酒递到他面前道:“喝吧!”

“主子!”一众护卫急唤道

皇甫赢扬手止了他们,笑看着苏馥珮道:“刚刚听苏姑娘的口气你的酒量是极好的,你敢不敢与我比?”

苏馥珮侧头一笑:“怕你就不是苏馥珮!”

“好!有气魄,苏姑娘是在下见过最气魄的女子!”皇甫赢眸中全是赞赏,接过酒坛道:“喝!”

苏馥珮又拿起一坛酒打开,问道:“不知这输赢可有奖罚”

皇甫赢笑意更浓:“输的人满足赢的人一个要求!”

苏馥珮眸子一眯,有这等好事?把酒坛举到他面前,苏馥珮满眸笑意道:“好!”

皇甫赢眸中越发赞赏,提起酒坛与她重重一碰:“­干­!”

然后两人收回手,在众人的注视下,仰头举起酒坛往嘴里灌酒

咕嘟咕嘟,酒倒进嘴里下肚的声音在大家耳中异冲楚

没过片刻,一坛喝粳两人同时放下酒坛看向对方,脸不红,心不跳,呼吸也不困难,眸中都是对对方的惊讶

众人都惊呆了,这两人的酒量真好!

皇甫宁也是满眼惊讶,他知道皇甫赢酒量好,没想到苏馥珮的酒量也这么好!

两人对视了半响,苏馥珮嘴角一勾,再从桌上拿起两坛酒,递了一坛到皇甫宁面前,下巴一扬问:“继续?”

众人再惊,还要喝?

皇甫赢心中满是惊喜,今日遇到对手了,他满身豪气答:“继续!”

两人各持了一坛酒对碰,仰头往嘴里灌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喝酒吗?明明就是灌酒!

小豆芽亦是看得呆赚娘好厉害啊

皇甫宁看苏馥珮的眼神越发深浓起来,这个女人身上竟有股强劲的霸气,与皇甫赢相持不下,她到底是什么人?

皇甫赢一边喝心中一边赞叹不已,他的酒量在皓月国难缝对手,没想到今天却遇到苏馥珮这么个强劲的对手,就算不能达成目的,能这么痛快地喝酒,这一趟也算没白来

她与他迎面而立,身影单瘦似能被风刮走,但她身上却散发出来一种摄人心魄的自信与霸气,这霸气竟让他都有些底气不足

他是皓月国皇帝,真龙天子,苏馥珮的气势却能强过他,这女子不是个简单的人!

一坛酒很快见了底,苏馥珮打了个隔,只觉得肚子涨得受不了,还有点头晕

想在现代的时候,和学生去酒巴拼命,喝的都是现代最烈的酒,她从来没输过,到了古代这落后地方,这点米酒能醉了她?

这个皇甫赢的酒量确实不错,但和她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皇甫宁也喝完了,拿着空酒坛晃了晃,嘴角的酒渍下,可见得浓浓的笑意

苏馥珮再打了个嗝,背脊挺直,下巴扬起,眸中满是挑衅道:“还继续吗?”

皇甫宁满脸笑意道:“当然!”

苏馥珮又提了酒,两人再次仰头喝起来

众人惊得下巴都快落地了,第三坛了,这两人是个酒桶吧?

皇甫宁眸中已满满全是佩服,这个苏馥珮,勾起了他的兴趣

皇甫赢的一众护卫又着急又担扰,皇上这样喝酒可是会损伤龙体,太后若知道了,必会杀了他们,但他们不敢劝,现在宁王也不管,还有这个丑女人,竟然这么能喝!

“嗝!”放下空酒坛苏馥珮打了个嗝,­奶­娘的,肚皮要涨破了,这个男人还不认输?

皇甫赢也放下空酒坛,晃了晃脑袋,酒劲已经上来了,顿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他一个没站稳,就要倒地

“主子!”护卫立即向前扶住他

胃里也烧灼般难受,皇甫赢强忍赚推开护卫,走向前,看向苏馥珮佩服道:“你果然厉害!”

苏馥珮仍旧面不改­色­,面上尽是得意:“可还继续?”

“你赢了!”皇甫赢笑道

喝了三坛酒都没事的人,皓月国也只有这个苏馥珮了,他输得心服口服!

苏馥珮脸上扬起笑意,算你识相,其实她也不行了,不是酒醉人,但肚子装不下了!

“你有什么要求?”皇甫宁强忍着眩晕感,彬彬有礼地问,满身的贵气丝毫未减

苏馥珮眸子一眯:“你果真答应?”

皇甫赢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苏馥珮眸中闪过坏笑,道:“成,就答应我三件事!”

皇甫宁一听,立即上前道:“我四哥只说答应一个要求,没说答应三个!”

苏馥珮腹黑道:“我说的是一个啊”

一个要求等于三件事,不矛盾!

皇甫赢眸中一片赞叹,她真是机灵,变相地多骗了他两个要求,这个苏馥珮不容小觑

皇甫赢笑道:“我答应你,请说吧!”

说你妹啊老娘肚子都要涨破了!

苏馥珮深吸一口气道:“我暂时没想好,日后想到再找你!”

皇甫赢点头:“好”说罢取下随身的玉珮递给她:“到时你拿着这个来找我!”

这么聪明的苏馥珮,他知道她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

苏馥珮伸手一把夺过,在手上抛了抛

一众护卫吓得就要向前,这可是象征皇帝身份的玉珮,天下间仅此一块,若摔碎了,这女人脑袋都要掉了 ... [,]

皇甫宁亦是大惊,皇甫赢竟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苏馥珮?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苏馥珮从空中接着玉珮,在阳光下照了照道:“不错,好东西”其实她根本不认识玉器

“在下还有事办,先走了,苏姑娘可以随时拿着玉珮来找我”皇甫赢实在挺不住

苏馥珮浅笑嫣然地朝他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慢走!”

“告辞!”皇甫赢抱拳一礼,带着护卫离去

皇甫宁复杂地看了苏馥珮一眼也跟随而去

皇甫赢他们一走,苏馥珮赶紧往茅屋后的茅厕跑去,­奶­娘的,肚子要涨破了

皇甫赢下了土坡躲到一个隐弊之处,狂吐起来,将喝下去的酒全吐了出来,吐得满脸菜­色­

“四哥!”皇甫宁赶紧扶住他惊喊

“主子!”身后的护卫也冲上去,这下完了

皇甫赢轻喝:“不要喧哗,朕没事!”吐出来就没事了!

皇甫宁赶紧拿出绢子递给皇甫赢

皇甫赢接过擦了擦嘴角,这才舒服了些,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皇甫宁十分恼火,不解地问:“四哥,我们明明是来劝她教百姓种粮的,你怎么还答应了她三件事,还将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了她?”

皇甫赢笑了笑道:“七弟,你觉一个乡野之民能有什么朕办不到的要求吗?而且,只要她有要求必会入宫找朕,到时候不请自来,还不是朕想如何就如何?”

皇甫宁豁然开朗,脸上有了笑意:“还是四哥高明!”

皇甫赢朝土坡上望了一眼,眸中一片复杂,然后和皇甫宁一起离去

苏馥珮已经解决问题出来,手中拽着玉佩,站在土坡上看着皇甫赢远去的身影,眸中尽是得意

她竟与皇帝拼了一回酒,还赢了,爽!

苏馥珮的头也是晕的,三坛子酒可不是三坛子水,苏馥珮揉了揉头,走回去,招呼大家继续吃喝

众人对苏馥珮大夸了一番,都说她是酒仙,再也没有人敢说要和她喝酒

吃喝过后,大家一起把东西收拾了,顺便带走

苏馥珮却把金花拉到了屋子里,塞了五两银子给她

金花惊讶道:“妹子这是做啥子?”

“你们为我置办家具,我得回礼啊”苏馥珮笑道

金花一听赶紧往她手中塞:“这可不敢收,这些东西也没花几个钱,都是自己山里的木头造的,哪敢收妹子这么多银子?”

“大家都不宽裕,这些日子来,你们帮了我这么多,我要是不懂得知恩图报,我还有脸待下去吗?嫂子不收,我心中愧疚不安,睡着也不安稳!”苏馥珮不高兴道

金花想了想,还是不敢收:“要是让俺爹知道了,非得骂俺不可”

苏馥珮道:“不要让村长知道不就行了,家里的用度是你在做主,村长哪知道你有这么多银子?有须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这……”金花还是犹豫

苏馥珮把银子塞到金花手中道:“别这了,拿着吧,这样我晚上睡在大床上也踏实了,嫂子就当是在帮我吧!”

“好吧,既然妹子这么厚道,嫂子就收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嫂子的地方,尽管开口!”金花收了银子许诺道

苏馥珮松了口气,赶紧把金花送出去道:“嫂子回去忙吧,我要去茅厕,就不远送了!”说罢拔腿就跑了

金花大笑了几声,把银子揣在怀里,高兴的走了

一个下午,苏馥珮跑了十几次茅厕,肚子才舒服了些,头也没有那么晕了

苏馥珮坐在桌子上看那块玉珮,这破玩意到底值不值钱?

按理说该值钱的,这可是皇帝给的东西!

这个皇甫赢,没事跑到她家来送她三个条件,她得好好想想她需要什么,到时候实在想不到,就狠狠敲诈他一笔银子,不,金子!

小豆芽看着苏馥珮手中的玉佩问道:“娘,这个石头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石头?

苏馥珮手一抖,差点把玉佩掉到地上,看着小豆芽道:“儿子,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这石头很值钱!”

“哦,那为什么那个好看的叔叔要给这个石头给你?”小豆芽再问

苏馥珮笑道:“你没看到娘喝酒很厉害吗?他喝不过娘,所以给了娘这块石头”

小豆芽立即扬起满脸得意,笑道:“嗯,娘喝酒的时候好霸气!”

霸气也学会用了?

苏馥珮刮了刮小豆芽的小鼻子道:“对,娘霸气,小豆芽以后也要霸气,这样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

“好!”小豆芽点头笑答

苏馥珮宠爱地揉了揉小豆芽的头,把玉珮和银票放在了一起,收到怀中,这玩意得好好保管,若是丢了,不但要被皇甫赢降罪,还要损失好多金子!

想到金子,她就两眼泛金光,金光那个灿灿!

太后寿诞前五日,三国太子的仪仗队终于浩浩荡荡地到达了京城,皇甫赢命翊亲王皇甫翊负责迎接三国太子

得知三国太子到了,京城百姓一片沸腾,传言三国太子也是绝­色­美男,他们倒是想知道,是翊亲王美还是三国太子美!

霎那间,整个京城的百姓将大街围得水泄不通,与皇甫翊回京时一样热腾

没多久,便见得城门口有一批人马车撵浩浩荡荡而来,无比气派威严

------题外话------

终于可以把三国美男放出来溜湾了

领养开始,大家看中就快出手吧,以下已被领走:小豆芽,皇甫翊,贺章,轩辕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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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69 前往京城

( 皇甫宁牙一咬,拍去身上的泥土,猛地一个飞身,落在了苏馥珮面前,一把拽住小豆芽的小胳膊夺了过去,另一只手快速朝苏馥珮的胸口点去

“唔……”苏馥珮怀中一空,正要伸手去抢小豆芽,胸口猛地一痛,顿时全身僵赚半分也动弹不得,不由得慌乱大喊:“儿子!”

小豆芽被皇甫宁圈在怀中,也是着急不已,猛地把一直掐在手中不舍得丢的萝卜苗砸到了皇甫宁脸上,挥着小拳头朝皇甫宁的脸砸去:“放开我,我要娘,你这个坏人,放开我……”

皇甫宁一把抓住小豆芽的手,用力一捏,怒道:“小子,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呜呜,好痛”小豆芽立即瘪了嘴,眼泪汪汪的看向苏馥珮

看到小豆芽眸中的眼泪和痛意,苏馥珮的心像被人狠狠Сhā了一刀,痛得她全身血液逆流,满腔怒火噌地一下冲上脑门

此刻只觉得皇甫宁就是头猪,她要把他千刀万剐,割­肉­喝­肉­,连骨头还要一节一节踩碎!

她怒得全身颤抖,朝皇甫宁怒吼道:“杀千刀的混账王八蛋!不准伤我儿子,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凭你也能让本王死无葬身之地吗?你再投胎转世几辈子吧!”皇甫宁毫无惧意,一脸冷嘲道,瞪了苏馥珮一眼,抱着小豆芽走了

“回来,把儿子还给我!”苏馥珮厉声大喊

皇甫宁如同未闻,抱着上豆芽上了田宫朝小路走去

“娘,我要娘,放开我,我要娘……”小豆芽仍旧挥着小拳头往皇甫宁脸上砸

打得不痛,皇甫宁也不理他,让他打

福­奶­­奶­听到田间有吵闹声,出门一看,见到一大伙人在田间,还听到苏馥珮的怒吼声,小豆芽正被一个年轻男子抱着,也在大喊,她赶紧让小赣去喊村长

小赣拔腿就跑,跑到村长家,大喊道:“村长爷爷,有人欺负苏姐姐!”

村长听到有人欺负苏馥珮,赶紧带着一家子,拿着扁担,棍捧,柴刀朝田间冲去

芝麻家也听到响动,和树桩扛着扁担铁锹往田间冲

其间二柱子和几个村民正巧路过,也看见了,立即跑回家拿了家伙往田间冲

不一会儿,整个苦心村的村民都冲了过来

村长领着众人把正要上小路的皇甫宁拦下,村长朝皇甫宁吼道:“你们是哪来的?竟敢欺负俺们村的村民?”

“村长爷爷……”小豆芽见村长他们来了,立即朝村长伸着小手,要他抱

苏馥珮正怒急攻心,听到村长的声音如获救星,赶紧喊道:“村长,他们要抢我的小豆芽!”

众人怒极,紧紧拽着手中的家伙,瞪着皇甫宁

村长生气道:“快放了小豆芽,否则俺们对你们不客气了!”

皇甫宁扫了众人一眼,满脸嘲讽,连话都懒得和村长说,对天酬道:“交给你们,本王先带这小子走,快点跟上来!”

“是,王爷!”天酬抱拳领命然后朝护卫使了个眼角

一众护卫立即将村长他们包围赚咣地一声拔了剑对着他们

村民们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愣住

皇甫宁冷笑一声,看了苏馥珮一眼,抱着小豆芽上了小路

小豆芽见没有人能救他,又挥着小拳头捶打着皇甫宁,一边打一边喊:“我要娘,放开我,我要娘……”

听到小豆芽的喊声,苏馥珮的心像被车轱辘碾过一般,一阵阵抽痛,她咬牙大喊:“皇甫宁!老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皇甫宁仍旧没理苏馥珮,径直抱着小豆芽往村口而去

没听到皇甫宁的回话,苏馥珮眸中一片森寒,冒着腾腾杀气,再喊道:“不准伤害我儿子,否则我让你尸骨无存!”

皇甫宁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一刻,苏馥珮的心像被谁掏空了一样,觉得那般无力,连拽紧拳头的力气也没有,只能这样僵直地站在寒风中

听到苏馥珮的喊声,村长心疼不已,朝天酬骂道:“你们是哪来的土匪?竟抢别人的娃娃?”

天酬满脸神气地答:“那是宁亲王,奉了太后的懿旨,接翊亲王府的小世子回宫!”

太后?懿旨?宁亲王?翊亲王府?小世子?

一个个天大的字眼将村长众人吓得再次愣赚一动也不敢动,他们是小老百姓,哪能与天家对抗?

见众人成了木头,天酬得意一笑,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快速上了小路朝皇甫宁追去

苏馥珮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小豆芽被皇甫宁带走,远远的还传来小豆芽的哭喊声,将苏馥珮的心一片片撕得粉碎

苏馥珮冲着远处的人影喊道:“小豆芽,我的儿子,你不要怕,娘会来救你的,你等着娘!”

声音悲痛,令温度霎时降到了极至,寒风凛冽,冷得人骨头都生痛

小豆芽的声音渐渐远去,消散在寒风中,再也听不到半丝声音

苏馥珮全身僵直地站在田间,寒风吹着她单薄的身子,似马上就能将她刮走

此刻她全身发抖,眸中怒火狂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皇甫宁!

先是你羞辱兰雪的仇,现在又加上你夺我儿子的仇,新仇旧恨,老娘与你不共戴天!

村长众人在苏馥珮痛喊中回过神来,赶紧朝苏馥珮跑去,村长着急地问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苏馥珮怒道:“那个混蛋点了我的­茓­,我动不了!”

“那怎么办?你永远动不了了吗?”三娃子急得满脸黑沉道

听三娃子这样一说,大家都急了,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来

苏馥珮暗想,应该不会永远动不了,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茓­道几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但是她等不及几个时辰,小豆芽被皇甫宁带走了,她不放心,她必须马上去追

可是村民都不会武功,解不了她的­茓­!怎么办?

小豆芽落到皇甫宁手上肯定会受欺负,她曾答应过小豆芽,不会再让他受任何欺负,言而无信就算了,她心疼小豆芽!

谁能帮她?

脑中急速转动着,在古代认识的人一一闪过

贺章!可是贺章在京城,皇甫翊也在京城,那个讨厌鬼三皇子也回了京城!

那还有谁?

她咬了咬­唇­,对了,高升粮铺,高升是贺章的人,说不定他有办法!

一念至止,苏馥珮赶紧对村长道:“村长,帮我去市集的高升糙粮铺找一下掌柜高升,我觉得他会有办法救我”

村长一听有人能救苏馥珮,赶紧答道:“好,好,你等着,俺马上就去”说罢赶紧把扁担给了三娃子,往小路跑了

金花心疼道:“妹子,要不要让三娃子背你回屋,站 ... [,]

(在这里太冷了!”

“不用了,等下高升来了,如果能解了­茓­我便直接去找小豆芽,上去又下来,太麻烦了!”只消村长能快点把高升找来

“那成,俺们在这陪着你!”金花道

众人也立即道:“我们陪你站!”

苏馥珮平日里给了他们不少好处,刚刚他们救不了小豆芽心中很愧疚,只能这样弥补一下心中对她的亏欠

苏馥珮心中很感动,他们只是小老百姓,根本无法与皇甫宁对抗,所以她心中没怪他们一分,此刻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能这样陪着她也是给她最大的支撑

这时福­奶­­奶­和小赣拿了件衣服过来,给苏馥珮披上,握着她冰冷的手道:“丫头别的,­奶­­奶­看人准,你们呣子是好人,老天爷会顾着你们的”

听到这话,苏馥珮眸中滚了滚泪珠子,却是努力逼退,笑道:“谢谢福­奶­­奶­,谢谢大家!”

她是谁?她是苏馥珮,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哪是这点小难就能打倒的,她一定不会倒下,她要把小豆芽抢回来!

小豆芽,你一定要等着娘,娘马上就去找你了,儿子!

皇甫宁驾着马,搂着小豆芽在路上狂奔,寒风凛冽中,小豆芽一边对皇甫宁拳打脚踢,一边喊道:“娘,我要娘,我要娘!”

皇甫宁听着这句重复了八百遍的话,耳朵有些痛,身上也被踢打得涨痛,又不敢放手,驾着马好几次都差点掉下马背去

“小子,不准再动,再动我把你丢下去摔死你!”皇甫宁怒道

“你这个坏人,你是坏人,娘会来救我的,呜呜”小豆芽委屈极了,这个马儿跑得好快,他看不到村子,看不到屋子,也看不到娘!

他好想娘,他从来没和娘分开过,这个坏叔叔为什么要抢他走?

娘说过,坏人看到别人的东西好才会抢,难道这个坏叔叔看到他好所以要和娘抢他吗?

想到此,他突然一口朝皇甫宁握僵绳的手臂咬去

“啊”皇甫宁吃痛,猛地松开僵绳,一个没坐稳,抱着小豆芽掉下了马背

“王爷!”众人齐声惊喊

皇甫宁立即回过神来,一个翻身平安落了地

众人松了口气

皇甫宁对小豆芽怒吼:“你这小子,找死吗?”

小豆芽扯着嗓子大声道:“其实我也是坏人,你就不要抢我了,你把我还给我娘吧?”

皇甫宁本来扬起手想打小豆芽,突然间僵在了半空中,他说什么?他也很坏?

小豆芽再道:“娘说,坏人看到别人的好东西才会抢,我不好,我很坏,你把我送回去还给我娘吧!娘看不到我会很难过的,我不要娘难过!”

小豆芽很难过很伤心很害怕,眼泪无数次在他眼眶打转,他却一直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娘说,小男子汉是不会哭的,他不要让娘失望

听到这话,皇甫宁的胸口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般难受

他的儿子和小豆芽一般大,却整天在兰香怀里撒娇,动不动就往地上一坐大哭,滚地,不及这个孩子半分懂事乖巧

想起在高升铺子那一晚,小豆芽坐在苏馥珮床边说的话,他就觉得心疼

那个女人坚难得天塌下来都不会弯一下腰,却独独对这个孩子百般疼爱不舍,此时被他点了­茓­站在田间眼睁睁看他把孩子带走,一定非乘心难过……

“王爷?”天酬见皇甫宁一直僵着打小豆芽的动作,不由得喊了一声

皇甫宁回过神来,他怎么会心疼起这对呣子来?

那个女人又恶又辣,这个孩子是皇甫翊的,他该讨厌该恨才是,怎么会心疼她们?

该死的!

他瞪了小豆芽一眼,快速上了马飞奔而去,再也不顾小豆芽是不是喊闹打他,很快消失在路上

村长坐着佩的牛车来到高升铺子,赶紧冲了进去

立即有伙计迎了出来,问道:“你们要买什么?”却看到佩,又笑了笑道:“这位大叔是帮苏姑娘来买东西的吗?”

佩摇头,急问道:“我们是来找高升掌柜的,他在不在?”

伙计答道:“高掌柜出门收账了,还没回来?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村长一听高升不再,急了,想了想问伙计道:“你们谁会武功?”

“我们不会武功,怎么了?”难道有恶霸?他们找人帮忙?

村长着急不已,在铺子里转了转:“哎呀!这可怎么办好?”

伙计见他们好像有什么急事,劝道:“不要着急,你们先坐会,掌柜的去了些时候了,这会子怕是就要回来了!”

村长和佩对视一眼,没办法了,只能等着

坐下来,伙计上了茶,两人哪有心思喝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中急得不行

天快黑了,苏馥珮还被定在田间,一定很冷

半个时辰后,高升才抱着本簿子回来

村长和佩赶紧迎上去,村长急道:“高掌柜,你终于回来了!”

高升见是苦心村的村长和那位赶牛车的佩,笑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是苏姑娘有什么需要吗?”

村长答道:“苏丫头被人定住了,让我们来请你去帮她!”

定住了?是不是被点了­茓­?

高升脸­色­微变,急忙问:“苏姑娘是被人点了­茓­吗?”

村长立即点头道:“是是,她说被人点了­茓­,现在动弹不得”

高升猛地一惊,贺章走的时候招待过他,苏馥珮有任何事情都要无条件帮她,他得赶紧去一趟

把簿子递给了伙计,他带着两人急急出了门

牛车太慢,高升便让佩赶牛车回去,他和村长坐马车先赶回去

一刻钟没到就到了苦心村,两人赶紧下了马车,村长带着高升朝田间走去

远远看到苏馥珮站在田间僵直,旁边陪着很多村民

高升快步走过去,问道:“苏姑娘这是怎么了?”

苏馥珮等得全身冰冷,终于把高升等来了,她心头一阵欢喜,赶紧道:“高掌柜,我被皇甫宁点了­茓­,他把我儿子抢走了,快能帮我解­茓­吗?”

高升一听是宁王点了苏馥珮的­茓­,还抢走了小豆芽,心头大惊,立即道:“我会点功夫,可以帮你解­茓­”

“太好了,快,帮我解开,我要去找小豆芽!”苏馥珮欣喜不已

高升点点头,伸手向前,在苏馥珮胸口猛地点了几下

苏馥珮胸口一痛,一口力气冲了上来,冲得她猛地咳嗽起来

金花和绢子赶紧扶住她,劝道:“妹子,你身子极冷,赶紧回去休息吧!”

“不,我要去找小豆芽”苏馥珮推开金花和娟子,对高升急 ... [,]

(道:“高掌柜,你能不能带我去京城?”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天黑了,要不明日再去?”高升见苏馥珮脸­色­很差,的她身子受不了

苏馥珮拒绝道:“不行,我儿子落在皇甫宁手中一定会吃亏的,我得马上去,如果高掌柜不方便,就把马车借给我!”

“方便方便,既然你要去,我就送你去吧!”高升赶紧道

“好,快走”苏馥珮立即拔腿往小路跑

高升立即跟上去

站得太久,全身僵硬了,苏馥珮跑得十分吃力,还是坚持着,儿子,娘来了,娘来救你了!

村长众人满脸担扰,心中祈祷苏馥珮能把小豆芽平安带回来,众人叹了口气都拿着东西回去了

苏馥珮和高升上了马车,快速往京城而去

坐在马车里,一路颠簸中,苏馥珮回想着以前

刚穿越过来时小豆芽看她的眼神,怯弱无助

将半个满是老鼠牙印的红薯递给她吃,满脸欣喜

往后的日子呣子俩相依为命,起早贪黑

呣子情份越来越深,如同亲生

她觉得小豆芽是上天恩赐给她的礼物,倍感珍惜

她虽不是小豆芽的亲娘,却爱他如命

在这不长不短的十个月里,她早已把小豆芽当成了亲生儿子,舍不得让他­干­一点活,舍不得他受一点伤,舍不得他受半丝委屈

可是那该死的太后,该死的皇甫宁,他们竟然传什么狗屁懿旨,强行抢走她的儿子

她一直不想趟这浊世混水,只想带着小豆芽种田养鱼,数星星,闻稻香,听蛙声阵阵,过美好平静的日子,可这些该死的人就是不放过她,就是想让她搅和进来

她一直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之的原则!

太后是吧?皇甫宁是吧?老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紧紧拽着拳头,苏馥珮眸中全是森寒杀气

高升坐在他旁边觉得好似下了三天三夜的雪一样,自己坐在冰寒三尺的雪地里,极冷,冷极!

这样的苏馥珮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心中有个直觉,皇甫宁这下要倒大霉了!

见苏馥珮满脸憔悴,高升劝道:“苏姑娘还是休息会吧,还有好长一段路,马车比较慢,怕是要明日下午时分才能到京城!”

“这么久?”苏馥珮急了

高升点头道:“骑快马都要一日路程”

苏馥珮眉头拧得更紧了,她不会骑马,兰雪也不会,否则可以驾马去!

苏馥珮哪睡得着,心早就随小豆芽飞走了,睁眼闭眼都是小豆芽眸中的痛意和眼泪,烧灼着她的心

苏馥珮不睡,高升也没敢睡,陪着苏馥珮坐了一夜

皇甫宁骑的是快马,在翌日早晨已经抵达京城,小豆芽昨晚上喊了一夜,嗓子都喊哑了,终是累了沉沉睡去

皇甫宁直接将小豆芽带进了皇宫,带到了太后寝宫

太后正与贴身嬷嬷练纱在念叨着,皇甫宁便回来了

一身疲倦,怀中抱着个孩子,朝她行了礼

太后由练纱扶着起身过去,看了看小豆芽道:“他就是翊亲王的儿子?”

皇甫宁点头:“是的”

练纱笑着对太后道:“长得倒与翊亲王极像,长大了怕也是个绝­色­的人儿”

太后也赞同,粉雕玉琢的,倒讨人喜欢,便问道:“叫什么名儿?”

皇甫宁答道:“小豆芽!”

“小豆芽?这是什么名字?”太后说着伸手捏了捏小豆芽的脸

小豆芽感到有人在捏他的脸,以为是苏馥珮,从梦中醒了过来,见是个不认识的老­奶­­奶­,吓得身子一抖

眼珠子转了转,这是哪里?怎么这么漂亮?

见小豆芽醒了,太后慈祥笑道:“小豆芽,你别怕,哀家是皇祖母”

小豆芽哪管什么皇祖母不皇祖母,没见到苏馥珮,扯着嗓子又大喊起来:“我要娘,我要娘,你们都是坏人,放开我,我要娘”声音沙哑,听着让人极为难受

太后立即跌下脸来,眉头一拧道:“真是吵死了”

皇甫宁捂住小豆芽的嘴道:“要不儿臣把他带回府去吧?”

“不用!”太后连忙道:“放在哀家宫中,宁亲王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说罢朝身边的练纱使了个眼­色­

练纱低头一礼立即过去抱过小豆芽

小豆芽拳打脚踢,把练纱踢开了,这个­奶­­奶­比坏叔叔还吓人,他不要留在这里

“这么野蛮,果然有几分苏馥珮的样子,都是野人!”太后不悦道

练纱再向前,接过小豆芽,把他的双手牵制赚笑道:“小世子,嬷嬷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豆芽喊道:“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娘,我不要吃你们的东西,娘做的饭菜最好吃了,我要娘……”

太后揉了揉头道:“抱他下去洗漱换衣服,穿得这么寒酸,看了头痛”

练纱立即抱着又喊又闹的小豆芽退了下去

皇甫宁看了眼小豆芽离去的方向,眸中一沉,抱拳道:“儿臣告退”

“宁亲王这次给哀家送了份这么大的礼,哀家十分高兴,会记得你的功劳的!”太后扬起笑容道

“多谢太后!”皇甫宁再抱拳一拜,转身离去

练纱把小豆芽抱去洗澡,小豆芽不肯洗,把水全洒了出来,弄得宫女们身上全是水

练纱沉声冷嘲道:“把世子洗­干­净了,从那么穷地方出来,别给太后沾了晦气!”

宫女领命,三四个人一起上,拉住小豆芽的胳膊,把他的小身子按到水里,给他洗了起来

小豆芽一直抗拒,满脸委屈地喊道:“我要让我娘打你们,我娘武功很厉害,我娘说过会来救我的,她一定会来救我的!”

宫女们都不理他,给他洗完澡,穿上世子服,小豆芽立即成了一个贵气的小公子,俊美贵气不凡,看得宫女们都有些愣了

这时太后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小豆芽亦是一愣,这孩子果真像极了他爹!

走到小豆芽身边想去抱他,小豆芽立即跑开,惧怕道:“你是坏人,你不要碰我”

太后立即沉了脸,不悦道:“你最好是乖一点,今天哀家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你要是听话,哀家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是不听话,哀家让你生不如死!”

小豆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一定不是好话,因为这个­奶­­奶­的脸好吓人

他不由得抖了抖小身子,更加后退了一步

太后向前,小豆芽立即大喊:“我要娘,呜呜,我要娘”瘪着嘴,眼睛在眼眶打转

太后实在没了耐心,对练纱道:“练纱,既然他不肯让哀家靠 ... [,]

(近就把他关在这里,不准让他出去也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练纱立即疙应道:“奴婢遵命”

太后瞪了小豆芽一眼,怒气而去

练纱吩咐宫女看住小豆芽,也转身离去

两名宫女把练纱送出去,关上门守在了门口

小豆芽缩到角落里,抱着双腿,眼泪汪汪:“娘,孩儿好想您,孩儿要吃娘做的白米饭,­干­豆角,韭菜炒­鸡­蛋,酿豆腐,霉豆腐……娘,孩儿好怕,孩儿想娘了,娘快点来救孩儿……”

“小豆芽!”苏馥珮从梦中惊醒,失声喊道

高升立即问道:“苏姑娘做恶梦了?”

听到高升的声音,苏馥珮才想起来是在马车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点点头看向高升问:“我睡了多久?”

高升叹气道:“才眯了一会儿”

“高掌柜一直没睡吗?”苏馥珮愧疚问

高升道:“我不碍事,以前跟着贺老将军的时候出入沙超比这可累多了,只是你,我比较的,身子太虚弱了!”

贺老将军?是贺章的什么人吗?

她现在也没心思去问,摇摇头道:“我没事,还有多久才到?”

高升撩开帘子一看,回头一笑道:“已经进城了”

苏馥珮大喜,赶紧要往车下跳

高升阻道:“苏姑娘你这样是进不了皇宫的,我们去找东家,今天太后寿诞,他肯定也会去,让他带你进宫”

苏馥珮觉得高升说得有道理,她这个样子连宫门都入不了,还是让贺章带她进去

“好,快点!”苏馥珮赶紧坐回去道

高升立即让车夫赶车往龙泽山庄而去

马车跑了好久还没到龙泽山庄,苏馥珮急道:“高掌柜,怎么还没到?”

高升解释道:“龙泽山庄是先皇恩赐,所选之地为城东方向最吉的灵地,离京城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苏姑娘不要太过着急,再怎么说小豆芽也是翊王府的小世子,宁亲王就算再大胆也不敢伤害他!”

苏馥珮哪能不着急,一路上双手都紧紧拽着,她道:“我知道小豆芽不会有大事,但我怕他被皇甫宁折磨,小豆芽从小受尽苦难,我看不得他受半点伤害!”

高升叹了口气:“唉,小豆芽真是命苦艾从小受尽苦难还失了娘亲”

苏馥珮心头很加难过了,一颗心都揪着痛

见苏馥珮太过着急,贺章便将龙泽山庄的事说给苏馥珮听:“贺家一门一直为皓月国护拥江山,代代皆是大英雄,所以子嗣不旺,到了东家这一代,已是七代单传

东家的爷爷贺老将军年迈退下来后,东家的爹贺将军接位,一次大战中也不幸身亡,那时候东家刚好满月,东家的娘听闻消息,也郁郁而终,东家便成了孤儿,一直由贺老将军抚养长大!

贺老将军怕贺家断了香火,便请旨不让东家接将军之位,先皇对贺家一门甚为疼惜,便同意了,还恩赐了首富之庄的龙泽山庄,恩泽贺家子孙!”

苏馥珮这才知道,原来贺章也从小失了爹娘,但他却一直如同一道阳光,温暖人心,并无半丝自怨自哀和悲天悯人

龙泽山庄这么有来头,难怪贺章敢与皇甫宁对抗,她果然没猜错,贺章的身份不简单

更重要的是,龙泽山庄是首富之庄,所以贺章是货真价实的摇钱树!

“高掌柜,龙泽山庄到了!”正在苏馥珮沉思时,车夫的声音响起

苏馥珮立即起身撩开车帘,跳了下去,抬头便看到眼前一座威严气派的山庄,大门的牌匾上,若大的‘龙泽山庄’四个大字闪亮耀眼

龙泽山庄四字下方,可见得一方皇帝玉玺威严霸气,象征着龙泽山庄世代无比的荣耀

苏馥珮现在没时间去欣赏这座山庄,径直就往里面冲

高升赶紧跟上去

一上到门口,立即被人挡下,喝道:“何人敢私闯龙泽山庄!”

苏馥珮满脸着急道:“麻烦帮我通传一下,我要见贺章!”

“放肆,我家少庄主之名岂是你能直呼的,快走快走!”守门的护卫见苏馥珮长得极丑,穿着也寒酸,丝毫不给面子,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苏馥珮一夜未睡本就疲惫,如今被这样一推,径直就朝后面倒去

高升赶紧扶住她,问道:“苏姑娘,你没事吧?”

苏馥珮摇摇头,她挡心的是能不能见到贺章,高门大院就是这样,找个极为麻烦

高升放下心来,放开苏馥珮,向前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护卫一看,见是高升,立即抱拳哈腰道:“原来是高掌柜的,小人眼浊了,眼浊了!”

苏馥珮见高升这般气派,完全不像高升粮铺那个不爱说话的掌柜,而且这两个守卫对他这般恭敬,她不由得放下心来

“赶紧去通报少庄主,就说苏馥珮姑娘来了!”高升再大声道

苏馥珮?这个丑女就是那个天下间无人能及的种粮高手苏馥珮?少庄主常常挂在嘴边的珮珮?

两名护卫吓得两腿打颤,赶紧应了声是,往里面跑了!

“你到底好了没有?”贺奉先再次在贺章房门前喊道

“爷爷,你别急,时间还早,我总得把衣服装好吧?”贺章正坐在桌前看书喝茶,不急不慢的说道

“从早上穿到现在,你爹穿盔甲也没你这么慢,你难不成在穿铁衣?是不是穿不动爷爷帮你穿!”贺奉先气道,便向前推门,谁知贺章把门反锁了

“爷爷,孙儿都这么大了,你还要帮我穿衣服?”贺章笑道,他就是不想那么早进宫,所以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爷爷从早上喊到下午也不累?

贺奉先气得跳脚道:“你这个不孝子孙!”

这时那两名护卫已跑了过来,看到贺奉先立即抱拳禀道:“老庄主,外面有位叫苏馥珮的姑娘求见少庄主”

“什么?”贺奉先脸­色­一变,她找上门来了?

“珮珮来了?”只听见哗地一声开门声响,贺章已经出得门来,满脸笑容地问

贺奉先怒道:“看你这点出息?爷爷叫了你一天没把你叫出来,听到那村­妇­来了,立即就出来了,爷爷在你心中就这么没份量?”

贺章笑劝道:“爷爷怎么能这么想呢?珮珮这是第一次来,我!”说罢不等贺奉先答话,人已经不见了

贺奉先气得胡子抖了抖道:“我们也”带着一众人往门口而去

苏馥珮还在门口打转,心急如焚觉得一分钟有一个小时那么久,正准备让高升再去问问,贺章便冲了出来

“珮珮,你怎么来了?”贺章走到苏馥珮面前笑问道

见贺章仍旧一袭竹青­色­华服,满脸阳光笑容,一身挺拔俊逸,苏馥珮不 ... [,]

(由得心头一暖

她赶紧迎上前急道:“小豆芽被皇甫宁带走了!”

贺章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我和小豆芽在田间扯菜,皇甫宁带着大伙人去了苦心村,说传太后懿旨,接小世子回宫,硬生生把小豆芽抢走了……贺章你能带我去找小豆芽吗?”苏馥珮看着贺章请求道

见到苏馥珮如此着急憔悴,贺章心疼不已,点头道:“好,我反正要进宫,顺便带你进去,我们走!”

“站住”正当苏馥珮他们要走,贺奉先走了出来,朝贺章一声怒喝

贺章众人退步子转身看去

苏馥珮只见得一个白发银须的老人被众人拥着站在门口,看上去身强体浆有种老骥伏枥的感觉,苏馥珮想,这应该就是抚养贺章长大的贺老将军

贺章赶紧向前一步道:“爷爷,我先带珮珮进宫了!”

“不准带她进宫,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带着个这样的女子进宫,你不怕被人耻笑!”贺奉先看了苏馥珮一眼,满脸厌恶嘲弄

果然是丑陋不堪!

苏馥珮听到这话,眸中一沉,不是大将军吗?怎么说话这么过分?

贺章再道:“爷爷,珮珮有急事……”

“闭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不能再与她来往,你说过的话又忘记了?这么个丑陋低下的女子,值得你龙泽山庄的少庄主为他冒险吗?”贺奉先打断贺章的话,怒道

苏馥珮猛地看向贺章,他答应了这老头不与她来往?怕她影响了他的身份,怕被人耻笑?

苏馥珮紧紧拽拳,眸中一片失望,听到贺奉先完全不留情面的话,苏馥珮看向贺奉先怒道:“这位老人家,就算你们身份高贵,你们也不能看不起我们老百姓,如果没有老百姓种出粮食来,你再高贵也会饿死,我从来就不觉得身份能代表什么?你是打战立功的觉得无上光荣,我们种粮的就是低贱,但要是战场没了粮食,你打个毛的战翱”

贺奉先怒极,这个山野村­妇­竟敢如此对他说话,他指着苏馥珮恶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苏馥珮眸中一片寒光,冷道:“看在你是贺章爷爷的份上,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指责你半分,要你不是贺章的爷爷,骂得你没脸见人!”

“放肆!”贺奉先怒喝一声

他身后的众护卫闻言,立即拔了剑朝苏馥珮冲了上去

贺章眉头一努朝众护卫喝斥道:“你们都活腻了吗?在我面前也敢动手?”

护卫立即吓得退了回去

贺章看向贺奉先道:“爷爷,你今天真的过分了!”

“你也反了?”贺奉先怒极:“今天你要是敢带她进宫,我当没你这个孙子,贺家没有你这个不孝子孙!”

“爷爷!”贺章急道:“不过是件小事,您何必把话说得这般重?”

“你到底听不听?”贺奉先再厉喝道

贺章满脸为难地朝苏馥珮看去

苏馥珮眉头紧努拳着死死拽着,瞬间觉得天地无光,她看向贺章冷笑道:“没关系,贺公子定当以亲情为重,我这个身份卑微的百姓自己会想办的!”说罢拔腿就跑了

“苏姑娘,你去哪?我送你去!”高升急喊道,见苏馥珮已经跑下了山,他赶紧看向贺章:“东家,我先苏姑娘”

“你也不准去!”贺奉先对高升道

高升也有些生气了,大声道:“贺老将军一生戎马,身份何其贵重,何以如此为难一个无助的姑娘?”

闻听此言,贺奉先脸­色­沉了沉,正要答话

贺章痛心道:“爷爷,孙儿从小与您相依为命,爷爷是孙儿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孙儿尊重敬爱爷爷,舍不得让您生气难过,所以对您的话从不敢违逆

但珮珮是孙儿这辈子最爱的人,如果失去了她,孙儿同样无法好活,爷爷如果想看到孙儿整日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那孙儿今日就不去宫中,否则就算爷爷不认孙儿,孙儿也要带珮珮入宫!”说罢转身扬袍上了马车

刚刚见到珮珮看他的眼神,听着那声贺公子时,他已经痛心疾首,后悔万分,他不要失去珮珮!

高升立即跟上去,命车夫快速赶车而去

贺奉先气得全身发抖,一口血气冲上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老将军!”众人惊呼,赶紧把贺奉先扶了进去

苏馥珮从龙泽山庄跑出来后,便一路狂奔下了山,各种情绪冲上心头,让她突然有点想哭

但她苏馥珮怎么会哭?就算打落了牙也要忍着眼泪和血咽下去!

她现在最的的还是小豆芽,要一个时辰后才能下山,到时候天都黑了,还怎么进宫?

“珮珮!”正在苏馥珮满怀绝望的时候,贺章的声音伴随着马车声响起

苏馥珮停下步子看去,眸中尽是疏离,冷冷道:“你来做什么,我这种身份低下的人不想影响到你们祖孙之间的感情”

贺章心痛万分道:“珮珮,刚刚是我不好,明知你此刻孤独无助,还犹豫不决,我想清楚了,我要你……要带你进宫,我想爷爷他会明白的!”

苏馥珮心中仍旧有气,但为了小豆芽,只好忍下了,现在一切以小豆芽为主,她受点委屈也罢了!

贺章朝她伸手:“快上来!”

苏馥珮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拉住贺章的手上了车

贺章碰到苏馥珮手的那一刻,心如刀绞,她的手好冷,冷如三尺寒冰

他能想象到她眼睁睁看到小豆芽被皇甫宁带走时的伤心痛苦无助,能感受到她一夜未睡的舟车劳顿,寒风肆意的冬天,穿得这般单爆难怪手冰成这样!

珮珮啊……

上了马车苏馥珮立即放开贺章的手,坐到高升旁边去,双手紧紧拽赚神­色­着急万分,不再说半个字

一路而下,车内安静异常

车夫的速度还算快,没用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宫门口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远远望去,皇宫内一片喜庆热闹,苏馥珮想,此时里面必定歌舞升平

看着这座巍峨的皇宫,苏馥珮心中冷笑,天家纵然高贵,却也高贵得令人心发寒!

因是普通的马车,到了宫门口便被守兵拦了下来

贺章取出龙泽山庄的令牌,伸到守兵面前道:“龙泽山庄进宫给太后贺寿”

守兵立即笑道:“原来是龙泽山庄的少庄主,请问车上都是些什么人?”

贺章答道:“我的随从和朋友!”

守卫往车内望了望,看到苏馥珮的穿着涅,问道:“那位姑娘就是贺公子的朋友吗?”

“没错,怎么了?本公子不能带朋友进宫吗?”贺章语气凌厉

“不不,小人不敢!”守兵赶紧点头哈腰

... [,]

贺章重重道:“那还不让开!”

守卫再看了苏馥珮一眼,赶紧让开了路

贺章命车夫快速赶车,马车飞奔进了宫门,苏馥珮紧张不已,不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能不能救出小豆芽

贺章见她紧张的样子,柔声劝道:“别怕,有我在!”

苏馥珮眸子微变,仍旧面无神­色­,紧紧拽着双手

此刻,皇宫内正丝竹悦耳,一片欢声笑语

殿中的高座上,太后一袭华贵宫装,端庄稳坐,旁边是一身明黄龙袍的皇甫赢,满身威严

三国太子及轩辕谨坐在宾客席,皇甫翊皇甫宁等坐在皇亲席,端太妃皇甫睿佳分别坐在妃嫔席和公主席

太后特意降旨命江莲香也要前来参加,江莲香打扮得花枝招展,仍旧见得脸上未好尽的伤,与兰香坐在内眷席

后面是文武百官,兰壶在百官之首

整个大殿满满的全是人,个个喜笑颜开,恭贺声一波高过一波

恭贺过后,皇甫赢大笑道:“三国太子远道而来,今日又是太后寿诞,大家要尽情畅饮”

轩辕澈三人抱拳轻轻一礼

轩辕谨只觉得百无聊奈,扫了整个大殿一眼,见到那些公主妃嫔都盯着他们,不由得厌恶地收回视线,一个人喝着酒

真想那个嘴巴毒辣的女人,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皇甫翊心中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心中一直挂着小豆芽

朝贺章的位置看了一眼,仍旧空空于也,他有些奇怪,贺章怎么还没到?

皇甫宁看着皇甫翊,满眸得意,与身边的皇亲喝着酒,好不开心

太后也得意地看着皇甫翊,等会哀家把你儿子带出来,看你还敢不敢在哀家面前狂妄

众人正喝得兴高采烈,此刻有宫人来报:“禀皇上太后,龙泽山庄的贺章公子到了!”

皇甫赢和太后相视一笑,皇甫赢大笑道:“让贺章进来,来得这么晚,先罚三杯!”

宫人立即出去,扬声大喊:“宣龙泽山庄贺章公子进殿!”

众人立即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题外话------

明天,明天看珮珮如何发威!顶豆芽,顶珮珮!

那个评价票,亲们,点五颗星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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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70 金殿发威(Gao潮)

( 没过片刻,贺章便大步迈了进来,一袭竹青­色­华服,满身温文尔雅,容貌俊美不凡

他一进殿,便有一股阳光之气扑来,让人觉得殿中温暖了几分

殿内立即传来一些女人小声的议论声,这可是睿佳公主的心上人,未来的驸马爷

众人皆朝睿佳看去,见她正望着贺章,水眸中尽是爱慕,脸颊微红

发觉到众人在看着她,皇甫睿佳赶紧收回视线,恢复高贵的神­色­,却无法掩尽她眸中的少女情怀

两两相视一笑,众人再看向贺章,发现他身后慢慢走出一名女子,议论低笑声嘎然而止,顿时殿中一片寂静

女子慢慢从贺章身后走出来,步子极重,似要将大殿踩塌,脚步声清楚地传到殿中每个人耳中,震得众人心头猛地一跳,受蛊惑般齐齐看着她

是个长得极其丑陋的女子,梳着简单的发髻,无任何头饰,身着碧水­色­衣裙,上面绣着玉兰花,身子单瘦,显得无比清寒,却又散发出一种贵气

而此时,女子眸中满是森寒,全身上下也散发着逼人的寒气,她一走出来,便压下了贺章身上的阳光之气,殿中的温暖骤然散去,冰寒之极

众人不由得身子一抖,她是谁?怎么会让人觉得这么冷?

就连高座上的太后和皇甫赢也微微一颤,她好大的气势!

皇甫翊眸中一沉,她怎么来了?小豆芽呢?

钟棋和蓝鹫也是一惊,她来做什么?

皇甫宁眸中一片复杂,她果然来了!

轩辕谨把玩着酒杯,心中好奇,这个女人不是说不搅入浊水吗?怎么被贺章这小子弄来的?

皇甫睿佳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猛地转头看去,然后紧紧咬牙,贺章竟把这个丑女带来了,他是想向天下人宣布他喜欢这个女人吗?

三国太子静静看着苏馥珮,脸­色­平静

兰海兰香和江莲香都觉得这女子的身影有一丝眼熟,但这张脸却极其陌生

苏馥珮一步一步朝金殿走去,背脊挺直,下巴轻扬,满身清冷贵傲

虽然一夜未睡,又赶了这么久的路,此刻她累得直想爬在地上,但她身上的傲骨之气仍旧未减丝毫

愣了片刻,皇甫赢和太后回过神来

太后一脸得意,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容貌丑陋的女子就是苏馥珮,她知道苏馥珮会来,现在小豆芽在她手中,苏馥珮和皇甫翊都得听她摆布

皇甫赢心头一喜,原来贺章来迟了,是去劝说苏馥珮了,贺章这个贺礼送得不错!

他扬起笑意道:“贺章,你把苏姑娘带来了,怎么也不和朕事先打个招呼?”

贺章朝皇甫赢抱拳一拜:“皇上,苏姑娘她……”不知该如何说,他止了后话,看向苏馥珮

苏馥珮寒着眸子朝殿中一一扫去,兰海,兰香,江莲香,皇甫翊,皇甫宁,轩辕国那两兄弟,还有那夜要带她走的黑衣男子,好多熟人,今天可真热闹!

心头冷冷一笑,苏馥珮把视线落在皇甫宁身上,眸中顿时­射­出万把冰刀寒剑,朝皇甫宁的黑心Сhā去

与苏馥珮的视线相撞,皇甫宁眸子一沉,突然感到身边­阴­风阵阵,这个女人是想吃人?

见苏馥珮寒气逼人地瞪着一个人,众人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她看的人是皇甫宁,众人不由得一惊,她是来找皇甫宁的?

兰香心头一紧,这个丑女人看着她的丈夫做什么?

她果然丑陋不堪,寒酸之极,看了就让人反胃

瞪了皇甫宁半响,苏馥珮转向高座上的太后,眸中更寒更冷,皓月般的眸子直直­射­出万丈寒光,刺眼夺目

太后眉头一皱,这个女人竟敢对她这个太后如此无礼?她瞥了一眼旁边的练纱

练纱会意,向前一步喝道:“大胆!见到皇上和太后为何不行跪拜大礼?”

皇甫赢也觉得苏馥珮很奇怪,看了太后一眼,看向苏馥珮道:“苏姑娘远道而来,可是累了?先坐下来休息片刻!”

“不必了!”苏馥珮冷冷看向皇甫赢,语气中尽是凌厉

众人大惊,她竟敢喝斥当今天子?她好大的胆子?

皇甫赢眸子微变,脸­色­却仍旧平静,他知道苏馥珮的­性­子,一向不给任何人面子,但今天有三国太子在超她也如此不留情面,所为何事?

耕闻听此言,脸­色­一沉,也向前一步喝道:“大胆刁民,敢对皇上无礼,你有几个脑袋?”

苏馥珮扫向耕吼道:“闭嘴!”

耕被吼得身子一抖,赶紧退了一步,这个女人比皇上发火的时候还可怕!

殿中众人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女人简直胆大包天!

轩辕谨勾嘴一笑,摇摇头,连对她们国家的皇帝也敢如此,有气魄,他越来越喜欢了

皇甫翊看着苏馥珮,眸中一片复杂

皇甫宁脸­色­微变,在这种场面她还敢这么狂,难道她真的不怕死吗?

太后终是忍不赚沉了脸怒道:“放肆!哀家和皇上面前你竟敢如此无礼,谁借了你胆子?”

苏馥珮扫向太后,眸中寒光阵阵,嘴角布上嘲弄道:“太后,你老人家是不是补品吃多了,把脑袋吃坏了?竟不知借老娘胆子的——就是你!”猛地伸手指着她,语气中尽是森寒!

大殿鸦雀无声

只听到苏馥珮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寒如三尺冰雪,冷得众人身子轻颤

轩辕澈夏候靖南宫夜三人皆直直望着苏馥珮,这个女人,竟如此有胆­色­,是个人物!

轩辕谨眸中尽是笑意,他的女人果真不凡!

皇甫宁眸子微眯,看来这女人今天是想弄出点动静来!

端太妃虽然吃惊,心中却是欢喜的,哪出来这么个人物,竟敢骂这个老太婆?这是她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了!

兰海和文武百官的眼睛都看直了,这女子是要逆天?

兰香江莲香下巴差点没惊掉,这个丑女竟敢骂太后?她是活腻了?

皇甫睿佳也惊得愣在了那里,她知道苏馥珮很狂,但她不知道苏馥珮这么狂,今天可是太后的诞辰,还有三国太子皇子在超如此辱骂太后,必死无疑!

皇甫翊眸子一沉,她这是怎么了?

她看上去那般憔悴,好似几夜未眠,身子单薄得让人心疼,全身却散发出一种摄人的寒气,让人觉得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么强气势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竟强过了龙椅之上的皇甫赢!

皇甫赢已经沉了脸­色­,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

太后气得发抖,死死盯着苏馥珮,这个该死的,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

贺章心头一跳,朝高座上看了一眼,赶紧劝道:“珮珮,她是太后……”

苏馥珮转向贺章 ... [,]

(:“太后又怎么样?太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反了!”气得颤抖的太后再也忍不住一声大喝:“大胆刁民,辱骂哀家,你有几个脑袋砍?”

贺章赶紧求道:“太后息怒,珮珮她……”

“不必求她!”苏馥珮制止贺章,再看向太后道:“像她这种人,根本不配母仪天下!”

贺章担扰地看着苏馥珮,却不再说话

皇甫赢脸黑如墨,沉声道:“今日是太后寿诞,苏姑娘若是来给太后贺寿的就坐下,如果不是,就请离开吧!”

他一直消苏馥珮来皇宫,好不容易来了,却是这般惊天动地,她再这般放肆下去,恐怕他也保不住她!

太后看向皇甫赢,眸子一沉,他还想让这个女人离开?这个女人今天能活着离开吗?

纵然她是天下无敌的种粮高手,如今天下人都想夺她,但如此大逆不道,敢当着天下人的面骂她这个太后,便是必死无疑!

苏馥珮突然勾嘴一笑,皓月般的眸子瞬间潋滟出无尽的华光来

太后寿诞是吧?那她正好来送礼了!

众人看得一愣,长相如此丑陋的女子,却有一双那般绝美的眸子,实在难以置信!

看到她嘴角的笑意,众人莫名其妙,她笑什么?

皇甫赢本就疑惑苏馥珮今天的举动,如今见她突然又笑了,疑惑不已地问道:“苏姑娘笑什么?”

苏馥珮看向皇甫赢,轻笑道:“皇上,民女有份贺礼送给太后!”

众人听到苏馥珮的语气突然一百六度大转动,不由得又是一阵莫名其妙,这个女人是不是喝醉酒了?

听到苏馥珮的话,太后从皇甫赢身上收回视线,看向苏馥珮,她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哦?”皇甫赢脸­色­缓和了些,问道:“苏姑娘带了什么贺礼来?”

苏馥珮笑着扫了众人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珮来,伸手举到众人面前道:“这个!”

在场众人不是皇亲就是高官,自然知道苏馥珮手中之物是什么,不由得大惊,这是皇上的玉珮!

就连贺章也是惊了一跳,珮珮什么时候得了这个?

皇甫翊亦是惊赚她手中竟然有这块玉珮?

皇甫宁心中咯噔一下,似有种不祥的预感袭来,他竟忘记了苏馥珮手中有皇甫赢给的玉珮,皇甫赢答应了她三件事……

太后猛地看向皇甫赢,他竟把这块玉珮都给了这个女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如何不知?

轩辕澈等人不知这玉珮代表什么,但看这玉珮价值连城,便知这玉佩并不简单

皇甫赢愣了一会儿,问道:“苏姑娘是想到三件事了?”

苏馥佩笑着点了点头:“没错!”

“你说吧!”皇甫赢坐直了道

苏馥佩嘴角带着­阴­寒的笑意,背脊挺直,下巴仰起,看向高座上那个皓月国最尊贵的女人,红­唇­慢慢吐出森寒的字眼来:“我的三个要求就是:废太后!杀宁王!还我儿子!”

众人惊得呆若木­鸡­,定定地看着苏馥佩,这个女人她疯了吗?

就连贺章也吓得僵赚珮珮……

三国太子满脸诧异,这个女人,她说什么?

轩辕谨眸子一沉,低头沉思

皇甫翊先是眉头一跳,当听到最后一个条件时,猛地看向苏馥珮

她说什么?还她儿子?小豆芽被带进宫了?

难怪她那般坚持不会来京城,却突然来了,原来他们抓了小豆芽!

拳头拽起,他猛地扫向高座上的人,你们也想自食恶果吗?

太后和皇甫宁嘴角不停地抽搐,她说什么!

皇甫赢心脏似漏跳了一拍,看了太后和皇甫宁一眼,眸中一片深隧

大殿静如死寂,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敢动一下,只觉得屋顶要压下来了,空气无比地急促

苏馥珮站在殿中,背脊一直挺直,瘦弱的她,却给人一种重如泰山之感

太后气一张老脸都扭曲到一起,再也忍不赚爆怒道:“来人!把这个张狂放肆的刁民给哀家就地正法!”

“是!”听到太后的喊声,门口立即冲进来一群大内侍卫,皆拔了剑朝苏馥珮冲去

苏馥珮看着皇甫赢问道:“皇上是不是准备言而无信,现在要杀我灭口?”

皇甫赢眸子一沉,大喝道:“给朕退下!”

大内侍卫立即止了动作,抱拳一拜退了出去

众人又是一惊,这个女人如此放肆,皇上竟然还护着她?

太后立即朝皇甫赢怒问:“皇上,这个刁民如此侮辱天家,你还容忍她?”

皇甫赢深吸了口气,看向太后道:“母后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抓那个孩子的用意吗?难道不知道他这个皇帝正四面楚歌?她身为太后,一国之母,竟还无故制造事端,她这是想让他这个皇帝尽早下位?

太后一愣,这就是她的儿子?她费劲尽机扶上帝位的儿子?

皇甫赢怒气看了太后一眼,转向苏馥珮,沉了片刻道:“苏姑娘的要求朕无法满足!”

“那你就是言而无信,你这个皇帝也不配做了!”苏馥珮满身­阴­寒,怒喝道

众人几乎心脏都要吓得停止了,好狂妄,当今天下,谁能有这个女人这般狂妄?

皇甫宁闻言心头一笑,言了他不敢言,这个女人,太有种了!

看了皇甫赢沉如黑炭的脸一眼,皇甫宁豁然起身,对苏馥珮喝道:“该死的刁民,缕次冒犯龙颜凤威,你就不怕死吗?”

苏馥珮伸手指向皇甫宁,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娘闭嘴!”

皇甫宁眸中寒光诈现,拳头拽死,她果真活腻了?

太后唰地一声从高座上跳了起来,头上的凤簪玉坠响起一阵脆响,把殿中众人吓了一跳

她看向苏馥珮,满眸怒火狂烧,扭曲着脸怒道:“刁民口出狂言,侮辱哀家与宁亲王在先,冒犯皇上在后,罪该株连九族,宁亲王,给哀家将此人就地正法!”

皇甫宁抱拳一拜:“儿臣领旨!”说罢立即飞身而上朝苏馥珮打去

贺章赶紧向前几步,抱拳求道:“太后……”话未说完,皇甫宁已经飞到了苏馥珮身边,他惊得赶紧朝苏馥珮而去

苏馥珮仍旧挺立殿中,看着皇甫宁朝她打来,死她从来没怕过,况且今天她死不了!

正当皇甫宁的手掌要打在苏馥珮胸口时,苏馥珮的手臂被人一把拽赚身子被拽得退了几步,躲开了皇甫宁这一掌

苏馥珮抬头看去,见一抹紫光闪过,挺拔高大地挡在了她面前,她瞬间被一抹紫气包裹赚暖暖的

蓝鹫和钟棋赶紧走到苏馥珮身边护着她

皇 ... [,]

(甫宁亦看过去,见是皇甫翊,眸子一沉,你竟敢出手?

他再次聚集内力在手,猛地朝皇甫翊打去

皇甫翊眉头一挑,快速向前,轻松拽住了皇甫宁打来的手,另一只手掌疾风般朝皇甫宁的胸口打去

“啪啪啪!”连续三声巴掌打在人身上的响声传来,皇甫翊猛地松开拽住皇甫宁的手,再一掌拍去,将他拍飞在地!

“噗——”皇甫宁猛地爬在地上,痛苦地吐了一口血!

轩辕谨勾嘴一笑,他刚刚本要起身去救苏馥珮,见到皇甫翊出手了,他便作了罢

赞赏地看了皇甫翊一眼,心中暗暗叫好,这个皇甫宁,他最讨厌了!

贺章松了口气,翊亲王终于出手了!

众人愣赚翊亲王竟出手伤了宁亲王?

先皇遗言,不可手足相残,难道翊亲王忘记了?

太后和皇甫赢脸­色­大变,皇甫翊竟为了个苏馥珮出手了?

苏馥珮微惊,看向皇甫翊挺拔的身影,他的武功果然厉害,竟轻松就抓住了皇甫宁,还连打了皇甫宁三掌!

看着皇甫宁像条狗一下爬在地上,苏馥珮心中终是出了口恶气!

“王爷!”兰香第一时间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起身朝皇甫宁跑去

苏馥珮盯着那个蛇蝎美人,有机会再和你也算算账!

天酬也回过神来,跑过去扶起皇甫宁:“王爷你没事吧?”

皇甫宁哪能起身,一用劲胸口又一阵剧痛袭来:“噗——”鲜血直喷

“王爷!”天酬赶紧朝皇甫宁的胸口点了几下,护住他的心脉

皇甫宁痛得差点背过气去,皇甫翊好狠,这三掌已将他心脉震伤,怕是近日都无法动用内力,连床都不下了,他死死盯着皇甫翊,似要将眼珠子瞪出来

皇甫翊俊脸一片平静,满身萦绕着温玉贵气,身影挺拔居高临下地看着皇甫宁

这三掌是还给你的,六年前的刺杀,烟云关的暗算和你抢我儿子的三次,如若再敢心怀不轨,下一次就要你的命!

太后猛地回过神来,看向皇甫翊厉声道:“翊亲王是想再次违抗懿旨吗?”

“太后在金殿之上杀一个弱不禁风的百姓,您不怕天下人耻笑吗?”皇甫翊看向太后重重地问

太后咬牙怒道:“你口中弱不禁风的百姓狂得上了天,你问问她眼中可还有皇家?”

苏馥珮向前怒道:“皇家不仁,就不值得百姓尊重?你身为太后,派人强抢我儿子,你这叫母仪天下吗?你也是母亲,你该明白孩子对母亲的重要?

你可想过,我儿子离开我会有多害怕,多伤心?你可知道,我离了我儿子会有多痛苦,多无助?如此行径还想让人尊敬你,你配吗?”

太后目瞪口呆,竟被苏馥珮骂得说不出半个字来,怒得全身不停地发抖!

“还有你!”苏馥珮再看向皇甫赢道:“那日在苦心村不请自去,执意要与我拼酒,愿赌服输答应我三件事,玉佩是你亲手所赐,要求是你亲口所提,如今你一句无法满足不止,还要杀我灭口,这就是一国之君的金口玉言?”

皇甫赢哑口无言,这次确是他失信于人,但苏馥珮的条件他确实无法满足

一个是亲生母亲,先皇亲封的皇后,一个是手足,他要留着压制某些势力,这两个人都不能动!

苏馥珮是前所未见的种粮高手,他也要留着,但现在如何才能消了她的怒火呢?

太后喝道:“那是翊亲王和翊王妃的儿子,不是你苏馥珮的儿子,他是皇室血脉,历代祖宗家法,皇室血脉不能遗留在外,哀家何错之有?”

“皇室血脉?”苏馥珮冷冷笑道:“小豆芽被翊王府的人折磨时,谁有当他是皇室血脉?被人污蔑是野种时,你们可为他说过半句话?他在破茅屋里奄奄一息,是我把他救了,如今说他是皇室血脉了,说抢走就抢走,你们可有问过我半个字意见?”

顿了顿,她看了皇甫翊一眼再道:“而且皇甫翊早就答应过我,不再带走小豆芽,人家爹都答应了,你管的是哪门子的闲事?”

太后喝道:“信口胡说!翊亲王自己的孩子怎么会给你?”

皇甫翊答道:“儿臣是答应了苏姑娘,将小豆芽给她抚养,而且皇上也已经同意了!”

太后脸­色­一沉,紧紧咬牙,皇甫翊,若非念在你战功显赫,深得民心,哀家岂会留你?

皇甫赢叹了口气,缓和了脸­色­道:“这件事情确实是太后有欠周到,今日是太后的诞辰,她不过想见见孙儿,见过之后便会还给你,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没有和你商量!”

苏馥珮冷笑,狗皇帝也不是好东西!

“哈哈哈!”一直坐着看好戏的轩辕谨突然大笑起来,站起身走到殿中嘲笑道:“皓月国皇室真令本皇子大开了眼界!”

众人皆看向轩辕谨

轩辕谨走到苏馥珮面前,对她赞赏地笑了笑,然后道:“果真是只知欺凌功臣弱女无辜孩子”

“轩辕三皇子何出此言?”太后沉声问道

轩辕谨反问:“不是吗?翊亲王为皓月国守了四年边境,回来妻儿皆不见了,你们只给了他一个破亲王的封号,就把他打发了

珮珮为你们种粮食,供应战事,一点赏赐都没有,你们还把人家儿子抢了

小豆芽从小受尽折磨,现在还要承受与娘亲分别之苦,你觉得你们不是欺凌功臣弱女无辜孩子吗?”

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怒视苏馥珮,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本事还不少,先是贺章,再是皇甫翊,现在又是轩辕谨,个个都是人物,却帮她这种卑贱的人,她倒小瞧了这个女人!

见太后无话可说,轩辕谨对苏馥珮道:“这种冷血的地方,不待也罢,跟本皇子回轩辕国,本皇子一定给你们呣子想要的生活!”

闻听轩辕谨之言,夏候靖也道:“本太子赞同三皇子的话,苏姑娘为皓月国立下大功劳,理当封赏,哪有未得半丝封赏还抢她儿子的?如果苏姑娘不愿待在皓月国,我夏昌国也为你敞开大门”

皇甫赢眸子深隧道:“夏候太子和轩辕三皇子言重了,朕赐苏姑娘玉珮,许诺她三个条件,便是对她种粮的赏赐”

南宫夜冷冷地答:“你不是不肯答应吗?”

皇甫赢拳头一拽,三国这是添什么乱?

太后更加吃惊了,连三国的人也帮苏馥珮?

皇甫翊眉头一努三国如此司马昭之心,他不得不防!

苏馥珮冷冷扫了三国之人一眼,并不理会,再看向皇甫赢问:“皇上是不准备答应我这三件事了?”

皇甫赢看了太后一眼,又看向半躺在殿中满嘴是血的皇甫宁,最后看向苏馥珮道:“前两个朕无法满足,第三个朕可以答应你!”

“既然如此,这块玉珮也不必留着了!”说罢高高举起,就要往地 ... [,]

(上摔去

“苏姑娘!”皇甫赢立即起身伸手阻道:“万万不可!”

贺章也赶紧过去劝道:“珮珮,这块玉不能摔”

皇甫翊傲立在一旁没做声

苏馥珮并不收回手,看向皇甫赢道:“皇上是答应我的要求了?”

皇甫赢从高座上走下来,走到苏馥珮面前,轻声道:“苏姑娘可以换其他的要求!”

“换其它的?”苏馥珮冷眼看着皇甫赢:“皇上能答应我什么?您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抵过这两个要求的?”

皇甫赢想了想道:“朕可以封你为公主,赐你良田万亩”

皇甫睿佳满眸妒火,皇上竟要封这个丑女为公主,与她平起平坐?那贺章更不会看上她了!可恶!

贺章心头一喜,要是封为公主,爷爷一定不会再因为身份而嫌弃珮珮了,他看向苏馥珮,珮珮,你快答应!

“不必了,我野­性­难训,不想受半分拘束,而且不想看到那些虚伪恶心的人!”苏馥珮直接拒绝,瞪了太后一眼道

贺章心头一阵失望,皇甫睿佳脸上一喜,还算你识相!

太后死死拽着拳头,似要将苏馥珮生吞了下去

皇甫宁半躺在地上,满脸虚弱,紧紧盯着皇甫翊,心中狠道,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可以不住在皇宫,你不是喜欢田园生活吗?朕便赐你一片田园!”皇甫赢再对苏馥珮道

赐我田园,还不是想我为你种田?你做梦!

“不必再说了,除了那两个条件,其他的我是不会同意的!”苏馥珮坚定道

皇甫赢沉了片刻道:“既然如此,就把那两个条件先留着,将来你想到了再问朕要,你儿子你马上就可以带走,朕保证,没有任何人再和你抢他!”说罢不等苏馥珮拒绝,赶紧对耕道:“马上把世子带来!”

耕立即抱拳而去

皇甫赢朝贺章使了个眼角

贺章会意,走到苏馥珮面前,把她举高的手拿下来,看着她柔声劝道:“珮珮,既然皇上已经退让了,又愿意把小豆芽还给你,就算了而且今日是太后寿诞,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也算是出了气,宁亲王也被翊亲王打成重伤,算得了惩罚,得饶人处且饶人,大事化鞋就此作罢吧!”

苏馥珮看向贺章道:“你这是……”

“娘……”这时小豆芽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

苏馥珮顿了后话转身看去,见小豆芽正被耕带了过来,站在门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儿子!”苏馥珮惊喜喊道,立即朝小豆芽冲去

小豆芽也赶紧朝苏馥珮跑去,扑到了苏馥珮怀中,声音嘶哑地喊道:“娘!”

听到小豆芽嘶哑的声音,苏馥珮心疼不已,蹲下来紧紧抱着小豆芽安慰道:“儿子,娘来救你了,别怕!”

小豆芽听到苏馥珮这句话,终是哇地一声哭了,边哭边喊道:“娘,孩儿知道娘会来救孩儿的,孩儿好想你,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抢孩儿,娘……”

苏馥珮也忍不住滚下泪来,什么坚强自尊都滚粗,她轻轻拍着小豆芽的背道:“儿子,儿子,不要哭,娘在这里!”

“娘,孩儿不要当什么世子,也不要穿漂亮衣服,孩儿只要娘,孩儿不要和娘分开!”小豆芽仍旧哭道

苏馥珮眉头拧紧,猛地点头:“嗯,娘再也不会和小豆芽分开了,小豆芽是娘一个人的,小豆芽,娘的乖儿子!”

“娘……”小豆芽哭得满脸泪水,紧紧搂着苏馥珮的脖子,伤心不已

见此场面,众人皆满眸泪水,就连太后也有一丝动容

江莲香吓得低下头去,生怕被小豆芽看到,再惹得皇甫翊回去折磨她

兰香狠狠瞪着这对呣子,和兰雪一样讨人厌!

兰海看到小豆芽那一刻,心头一阵内疚,这个孩子都这么大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心中有愧啊

皇甫翊贺章亦是伤痛不已

“儿子你有没有受伤?”苏馥珮突然想起来,赶紧放开小豆芽上下打量检查

“娘,我没事”小豆芽摇摇头:“娘,我们回家好不好?孩儿想吃娘做的白米饭和霉豆腐”

苏馥珮松了口气,给小豆芽擦了擦眼泪,笑道:“好,娘带你回家!”

小豆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娘,我们快点回家,孩儿想小白了!”

苏馥珮点点头,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然后抱起小豆芽起身,没再看任何人一眼,背脊挺直地离去

却是刚走了两步,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不由得朝前面倒去

“娘!”小豆芽大声惊喊

众人还沉在呣子俩相拥而泣的难过中,听到小豆芽的惊喊,不由得回过神来,见苏馥珮朝地上倒去,又惊愣住

皇甫翊和贺章轩辕谨立即飞身向前,却不及皇甫翊快,皇甫翊一把将苏馥珮搂赚惊问道:“苏姑娘,你怎么了?”

苏馥珮却是已经晕了过去

“娘!”小豆芽着急喊道

贺章抱过小豆芽急道:“苏姑娘昨夜从苦心村赶来,一夜未睡,怕是还受了风寒”

皇甫翊眉头紧努赶紧抱着她往宫外去,贺章抱着小豆芽紧追而去

钟棋蓝鹫立即跟了上去

轩辕谨看了皇甫翊离去的身影一眼,打了个哈欠道:“没劲,本皇子先回去睡觉了!”

三国太子也告辞离去

皇甫赢沉了片刻,立即宣了御医出了宫

太后怒目看着众人离去,一张脸上已苍白如纸,她紧了紧拳头,豁然起身离去

主角都走了,众人也都慢慢散去,这是他们见过最为惊心动魄,离奇诧异的宴会,想必也是太后这辈子过得最难忘的一个寿诞

皇甫翊抱着苏馥珮出了内宫的门,便见得高升着急地在马车旁张望,见到皇甫翊抱着苏馥珮出来,赶紧迎上去道:“苏姑娘怎么了?”

贺章答道:“病倒了,赶紧去翊亲王府”

说罢众人都上了马车快速出了宫门

很快到了翊亲王府,皇甫翊命钟棋去请大夫,然后抱着苏馥珮快速进了府,直朝他房间而去

新招的管家顾全带着人迎上来,问道:“王爷,这是?”

皇甫翊没理他们,径直抱着苏馥珮进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贺章也将小豆芽放在床边坐着,让他守着苏馥珮

小豆芽心疼不已,娘又病倒了,娘好可怜

“皇上驾到!”一阵通报声响起,皇甫赢已经带着一名太医进了房间来

“参见皇上!”贺章抱拳一拜

皇甫翊正要行礼,皇甫赢道:“六弟不必多礼,朕带了太医过来”

“多谢皇上 ... [,]

(”皇甫翊面无表情地抱拳一礼

皇甫赢对太医道:“快给苏姑娘医治”

太医抱拳一拜,走到床边弯身给苏馥珮把起脉来,把了又把,看了又看,一直皱眉没说话

弄得皇甫赢众人着急不已

其间钟棋请了大夫回来,看到有太医在医治,便又将大夫送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皇甫赢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到底怎么样?”

太医收了手,抱拳回道:“回皇上,这位姑娘的身子已经耗竭了!”

什么?众人大惊

皇甫赢急道:“怎么会这样?”

太医抱拳答道:长期营养不足,经常活在恐慌中,生产过后也没得到好的调养,因而落下了病根,大病过一超本是耗竭之体,不知为何还能活着,不久前又饮过大量的酒,再加上寒邪入体,无药石可医了!

贺章听到生产二字时,心头一振,赶紧问道:“太医你说什么?珮珮生过孩子?”

太医点点头

贺章眉头紧努珮珮骗了他?她曾说过,她没成亲,那她怎么会生过孩子?

他看向苏馥珮,你为什么要骗我?

皇甫赢愧疚不已:“朕不该和她拼酒”

皇甫翊亦脸­色­沉重,她还和皇甫赢拼酒?她难道不知道上次大夫就说了她身体极差了吗?她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沉了片刻,皇甫翊问:“太医,真的没办法救了吗?”

太医沉重地点点头

皇甫翊眸子一沉,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苏馥珮,她怎么可以倒下?她刚把小豆芽抢回来,她就要丢下小豆芽而去了吗?

皇甫赢轻喝道:“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也一定要救活她,这是圣旨!”

太医低头抱拳:“皇上,臣医术有限,只能尽力而为,能不能救活这位姑娘,臣真的没有底!”

“穷尽毕生所学,也要救活苏姑娘,马上去开药方!”皇甫赢喝道

太医抱拳领旨:“臣遵旨”

蓝鹫突然想到一事,向前道:“王爷,上次属下命在旦夕多亏了华姑娘出手相救,要不请华姑娘出山救苏姑娘?”

皇甫赢立即抢先答道:“华萝衣是华佗的后人,医术高超,她一定有办法救苏姑娘”

皇甫翊点头,看向贺章道:“贺章,就麻烦你再请华姑娘出山一次”

贺章回过神来,压下心底的伤痛,抱拳道:“好”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珮,转身交给高升命道:“去一趟落霞山,请华姑娘出山!”

高升立即接过抱拳一拜,应了声是,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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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72 四国合力相救

( 皇甫翊收了眸中的寒意,抱拳朝皇甫赢一拜道:“皇上,臣弟去求太后”

皇甫赢叹了口气道:“太后态度强硬,揪住苏姑娘在寿诞宴上的事不放,朕已软硬皆施,她仍旧无动于衷,六弟前去必也是碰一鼻子灰,不如再等几日,等太后气消了,朕再去求求看”

皇甫翊急道:“不可,华姑娘说,苏姑娘只能拖到今日仿晚时分,此刻已经临近响午了,臣弟必须尽快拿到凤发,否则苏姑娘­性­命堪忧”

他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豆芽失了娘亲,不能再让他承受丧母之痛

皇甫赢听闻脸­色­一沉,点头道:“既然如此,六弟就去试一试,说不定太后能听你几句”

皇甫翊抱拳一拜,步出御书房

刚走到九曲回廊,青绝和白鲤的身影便落到了身前,朝他抱拳回道:“王爷,属下等已经查到了!”

皇甫翊满意点头,满身风华道:“说”

青绝轻步向前,凑到皇甫翊耳边说了几句

皇甫翊拳头猛地拽紧,看向青绝:“确有此事?”

“千真万确!”青绝重重点头答道

白鲤亦向前将一只发簪递给皇甫翊道:“这个是证物”

皇甫翊接过一看,眸子骤然森寒一片,问道:“她人在哪?”

“被关在一处黑屋子中,有重兵把守,属下怕打草惊蛇,不敢久留”白鲤回道

皇甫翊沉了半响,看向白鲤二人道:“派人去守着,有任何异动,立即将她带走!”

“是!”二人抱拳一拜,一青一白两名身影一闪立即消失在空中

皇甫翊倨傲立在回廊上,寒风肆意下,可见得满身紫玉之气已是冰雪成霜,他眸中尽是怒意,苏馥珮说得果真没错,太后该废!

沉了半响,他松开拳头,大步往太后寝宫而去

太后宫中的主事太监安禄寿正从宫中出来,见到皇甫翊来了,不由得一愣,立即笑脸迎上去道:“翊亲王吉祥!”

“安公公请起,请代本王通传一声,本王有要事求见太后!”皇甫翊瞥了安禄寿一眼,负手答道

安禄寿为难道:“真不巧,太后今日与皇上拌了几句嘴,此时正在午睡,连午膳也没用,翊亲王要不晚些时候再来?”

皇甫翊紫眸一沉道:“公公尽管去通传,本王保证太后会见本王!”

她此刻满肚子怨气正没处发,正好他来了,可以发在他身上,这么好的机会,她如何不会见他?

安禄寿犹豫了片刻,还是应了声道:“翊亲王稍等!”便带着人转身进了寝宫,没过片刻,果然出来笑道:“太后请翊亲王进去!”

他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也无法揣摩太后的心思,翊亲王长年在外,确能知道太后所想,果真料事如神!

皇甫翊嘴角一勾,负手迈进殿中

只见太后已经坐在了外殿的高座上,练纱正在帮她理发髻,确是刚睡醒之状

皇甫翊走过去,一脸平静,紫眸淡淡扫了太后一眼,朝太后抱拳一礼:“儿臣参见太后”

太后扬手扶了扶发髻,瞥了皇甫翊一眼,冷嘲道:“哀家可受不起你这位大功臣的礼,大功臣现在炙手可热,天下百姓都说哀家这个太后屈辱了你,哀家若再受你的礼不是更让天下人责骂吗?到时候任何一个无知百姓都会指着哀家的鼻子骂哀家,要皇上废了哀家这个太后!”

皇甫翊挑眉道:“难道太后认为,天下百姓说错了?”

“放肆!”太后眸子一寒,冷声大喝:“翊亲王也要造反?”

“造反?”皇甫翊看着太后犀利道:“若儿臣要造反,这天下岂是这般?儿臣为皓月国尽心尽力,以至于妻离子散,儿臣上对得起死去的父皇,下对得起天下百姓,儿臣问心无愧,但是太后你可能就得斟酌斟酌是否问心无愧!”

“你是何意?”太后冷冷瞪着皇甫翊问道:“哀家是你父皇亲封的皇后,现在又是太后,一国之母,何其金贵,翊亲王一而再再而三与哀家作对,还护着金殿放肆的刁民,你这也叫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哀家的为人你父皇自然清楚,就不劳翊亲王斟酌了!”

“父皇是一代明君,却被某些人蒙蔽了双眼,父皇若泉下有知,必定痛心疾首儿臣只是奉劝太后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不要把自己后路都堵得太死,否则将来做困兽犹斗!”提到先皇,皇甫翊眸中一片沉痛,满身寒气渐露

太后脸­色­大变,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了皇甫翊半响,看不出什么来,她瞥开头冷道:“哀家如何做不用翊亲王教,哀家自有主张,你来求见哀家究竟所为何事?”

“今日儿臣前来,是想请太后赐几缕凤发救苏馥珮姑娘!”皇甫翊亦冷道

太后闻言勾嘴一笑,看向皇甫翊,眸中尽是得意道:“翊亲王这是在求哀家?”

皇甫翊看向太后厉声道:“您觉得呢?”

太后被皇甫翊眸中的寒意吓得愣赚过了片刻,瞥开头道:“这件事哀家无能为力,哀家的头发金贵,不会取半根救那个以下犯上的刁民!”

“太后确定不赐凤发?”时间不早了,皇甫翊不想再与她废话,犀利问道

太后紧紧看着皇甫翊,重重道:“让哀家赐凤发救那个刁民,想都不要想!”

皇甫翊眸子一寒,是你自找的,他将手中一直拽着的发簪举到太后面前道:“太后看看这个是什么?”

太后转头看去,眸光瞬间聚集在皇甫翊手中之物上,顿时吓得脸­色­大变:“这是……”

眼前闪过往事一幕幕,她眸中一片惊慌,这东西怎么会在皇甫翊手中?

“太后现在可愿意赐凤发救苏姑娘?”皇甫翊满脸温润笑意问道

太后满脸恐慌无法仰制,声音颤抖问:“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他见过她了?不可能,那地方有重重守卫把守,如果有人闯入,她怎么会不知道?

皇甫翊收了发簪,负手转身道:“这个儿臣无法奉告,但如果你肯救苏姑娘,儿臣就当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太后拳头一拽,看着皇甫翊,眸中­射­出无尽森寒,似要将皇甫翊砍成稀巴烂,皇甫翊,你为了一个长相丑陋的刁民,竟然去挖哀家的往事,你果真有种!

皇甫翊知道太后此刻定是想将他杀之而后快,他丝毫不惧,仍旧满身紫气地傲立在殿中,风华绝代!

空气中尽是诡异的气氛,压得满殿宫人喘不过气来,有种好想逃走的感觉!

练纱站在太后身边,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太后好可怕,可翊亲王竟无半丝怕意,仍旧负手而立,绝美不凡!

沉寂了好一会儿,太后脸上的寒意渐渐散去,布上和蔼道:“不过几缕凤发,哀家给便是了,练纱,陪哀家进去”

“……是”练纱回过神来,赶紧 ... [,]

(扶起太后往内殿而去,没过片刻便出来了

练纱用丝帕包了几缕头发递给皇甫翊

皇甫翊接过,看了看,整个皓月国,除了太后谁能有这般黑亮的头发?他勾嘴一笑,往手中一拽

太后看着皇甫翊道:“哀家消那个女人能好好活着,否则就浪费了我们这么多人救她的苦心!”

皇甫翊抱拳一礼:“多谢太后!”说罢未看太后一眼,转身大步而去

皇甫翊刚走,太后整张脸夸了下来,猛地把桌子掀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震耳欲聋,一殿的宫人立即吓得跪地

可恶,当年的事她做得天衣无缝,竟还是让皇甫翊知道了,这个皇甫翊,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此一来,她就更容不得他了!

皇甫翊刚出了太后寝宫便见皇甫赢的御驾过来了,他迎上去朝皇甫赢一拜道:“参见皇上!”

皇甫赢赶紧扶起皇甫翊问道:“如何?”

皇甫翊看着皇甫赢眸中一片复杂,半响答道:“凤发已拿到”

皇甫赢吃惊:“朕都无法拿到凤发,六弟是如何求得太后赐发的?”

皇甫翊答:“臣弟不过是和太后聊了聊以前的往事,太后顾及父皇的恩情,不想皓月国失去人才,所以同意了!”

“还是六弟有办法,现在先出去救苏姑娘吧,朕太后,随后就到!”皇甫赢道

皇甫翊点头一拜,快速出了皇宫

皇甫赢看了皇甫翊一眼,转身进了寝宫,见到一地的狼藉,不由得问道:“难道刚刚翊亲王与母后打起来了?”

太后本来怒火冲天,见皇甫赢来了,沉了片刻,布上和蔼的笑容答道:“皇上这说得哪里话?都是那没用的奴才,走路不小心撞翻了桌子,哀家正准备让人拖出去责打”

“原来如此”看着太后脸上的憔悴,皇甫赢心有不忍,这必定是他的亲母,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叹了口气,走向前道:“听说母后没用午膳,儿子命御膳房做了母后最爱吃的莲子羹,母后用一点吧?”

太后心中稍稍放心,这么多年的呣子情份,还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就算皇甫翊手中有证据,她一口咬死不承认,皇甫翊亦拿她没办法

她笑答:“既然皇上这么有心,哀家就吃点”

皇甫赢点头一笑,对耕道:“去取来”

耕点头而去

“皇上有心了,政务繁忙不必在哀家身上花太多心思,当以政务为重!”太后劝道

皇甫赢把太后扶到椅子上坐下,笑道:“百行以孝为先,朕当然要对母后花心思,前些日子朕为战事忽略了母后,朕以后一定陪母后多聊聊天”

“好我们是呣子,母后嘴上说说而已,心中早就不在意了!”太后满脸笑意道

皇甫赢亦满脸开心,看来六弟的方法还真不错,不但取得了凤发,还让他们呣子间的情份又回来了

回到翊亲王府,已是申时,见到皇甫翊回来,府中众人皆跪地大拜,皇甫翊径直往房间而去

刚到通往房间的回廊上,便见得房间门口站了不少护卫,皇甫翊暗想,看来三国太子已经到了

走到房间,钟棋朝皇甫翊一拜:“王爷,三国太子和轩辕三皇子到了!”

皇甫翊点头,大步迈了进去,果然看到三国太子坐在外间的桌子前,轩辕谨和贺章背靠背地站在一边,脸­色­有些不对劲

贺章仍旧一袭竹青­色­华服,而轩辕谨今日却着了一袭红衫,整个人看上去更张扬魅惑了几分

贺章看到皇甫翊回来,立即向前问道:“王爷,药引可取到?”

众人也看向皇甫翊

皇甫翊扫了众人一眼,点头:“已拿到太后的凤发,皇上也同意舍玉救人”

贺章松了口气,三国太子也微微放心

轩辕谨笑道:“这次还算做了点人事”

“三皇子要是再这般说话,别怪贺章无礼!”贺章跌下脸来对轩辕谨喝道

轩辕谨挑眉:“本皇子就见不得你有礼!”

“你……”贺章拳头一拽就要出手

轩辕谨一来到翊亲王府,嘲弄完这个又嘲弄那个,简直目中无人,他已忍无可忍!

“贺章!”皇甫翊阻止他,看了轩辕谨一眼道:“先救苏姑娘!”

贺章瞪了轩辕谨一眼,瞥过头去

华萝衣听到皇甫翊回来了,立即走出来问道:“药引可齐?”

皇甫翊点头,将凤发交给华萝衣

华萝衣打开一看,点点头,再问道:“玉石在哪?”

贺章答道:“在苏姑娘身上”

华萝衣立即走进去,从苏馥珮怀中拿出玉佩来,看了看,亦点了点头,走出来让人拿去清洗,没过片刻便拿了回来

小豆芽看到华萝衣将苏馥珮那块石头拿走了,本想问为什么要拿走娘的石头,想着华萝衣是救苏馥珮的人,便没有出声,继续和小白守在苏馥珮床边

华萝衣将一个架子摆在桌上,下面放一个碗,将玉佩放在架子上,再将凤发烧在碗中,然后对众人道:“如今你们同时聚集内力在玉石上!”

皇甫翊朝门外的钟棋看了一眼,让他守好门口,不要让不轨之人闯入

钟棋点头,把门关上,带着众人守在外面,赤焰等人也在暗中保护,介时三国太子的护卫也持截着,门外全是人,一派森严

皇甫翊,贺章,三国太子,轩辕谨六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走到桌前,手掌一转,已集内力在手,一齐挥手朝玉石打去

架子被六人的真气震得动了动,然后被包裹在一片亮光之中,顿时房间里布满真气,摄得众人发飞衣扬!

一阵阵亮光照得屋子通亮

小豆芽看到外间亮堂堂的,伸长脖子望去,见众人围着桌子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挠了挠小脑袋想,叔叔们在做什么?他们是萤火虫吗?为什么会发光?

小白静静缩在小豆芽脚边,吓得两个眼珠子乱转,一直呜呜闷哼着

华萝衣静静望着玉石,眼睛也不敢眨一下,这一刻,她是紧张的,这是她从未试过的法子,又动用了这么多人的力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否则不但苏馥珮死路一条,她的名声也将受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的内力耗损了不少,可玉石仍旧无一丝变化!

众人眸中都有丝疑虑,这么多人的内力齐聚在玉石上,仍旧不能融化这玉石半分,华萝衣所言是否属实?

华萝衣仍旧紧紧盯着玉石,心中也有些打鼓,古籍所言是否属实,她亦不敢确定!

内力损耗过半,玉石丝耗未损,众人立即挥袖收了内力,房间亮光瞬间褪去,众人皆看向华萝衣

贺章脸­色­微变,问道 ... [,]

(:“聚集我们六人之力,仍旧未见玉石损耗半丝,华姑娘确定内力能融化玉石吗?”

华萝衣沉而不语,难道古籍记载会有错?她走近几步看着玉佩,不应该艾既然以前有人用过此法救过人,就不会有错!

她再看半了半响,玉佩仍旧丝毫未变,她叹了口气,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华萝衣转身看向大家道:“我再另……”

“姐姐,娘的石头不是圆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了?”小豆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走到了桌子前,指着玉佩问华萝衣

华萝衣和众人大惊,齐齐朝玉佩看去,只见玉佩突然变了形状,正慢慢软化下坠,众人大惊

华萝衣惊喜道:“玉正在融化,大家不要椭!”说罢将小豆芽抱进去,让他不要出来

六人相视一眼,再次聚集内力在手,一齐朝玉佩打去,房间再次亮了起来,将众人的脸照得更加绝美不凡

华萝衣看着六人,心中有一丝澎湃

皇甫翊紫衣如玉,贺章青衣俊朗,夏候靖白衣无尘,南宫夜黑衣如魅,轩辕澈蓝衣深沉,轩辕谨红衣张扬

这六人皆俊美不凡,齐聚在此,看得人眼花缭乱,且身份又贵重,却同时出手救苏馥珮这个小老百姓,这个苏馥珮真不简单!

又过了一会儿,众人额头上慢慢溢出汗水,玉石也终于一点点融化,流到了碗里

“可以了,收手!”华萝衣见玉已融化,对六人道

六人齐齐挥袖收了内力,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华萝衣赶紧端着碗出了房间

个个元气大伤,连话也不愿多说一句,纷纷告退带着人离去

皇甫翊和贺章也疲累不已,正想坐下来休息,皇甫赢便来了,两人起身朝皇甫赢一拜:“参见皇上!”

皇甫赢见两人脸­色­不好,疑惑问道:“刚刚朕看到三国太子领着人从翊亲王府离去,脸­色­十分不好,如今看到六弟和贺章也如此憔悴,你们这是怎么了?”

贺章答道:“千年黄玉化融,须要数名内力高强之人齐聚内力在玉石之上,以助玉石融化,刚刚我们耗损了大半内力,因而有些疲累”

“如此说三国皆有出力救苏姑娘?”皇甫赢惊问

二人点头

皇甫赢担忧道:“朕已听闻昨晚三国潜入翊亲王府掳走苏姑娘一事,如今三国皆出手救了她,怕更是不会罢休”

“皇上不必的,只要苏姑娘在臣弟这里,任何人都别想带走她!”皇甫翊道

皇甫赢问:“若苏姑娘离开了翊亲王府呢?”

皇甫翊眸子一沉,朝内间望了一眼,对艾她不愿留在深门大院……

“还是想个法子将苏姑娘留下来,否则三国一定会想办法抢夺苏姑娘!”皇甫赢道

皇甫翊看着床边一直陪着苏馥珮说话的小豆芽道:“臣弟也消她留下来”

贺章心中亦道,我也消她留下来

沉了半响,皇甫赢道:“这件事交给朕想办法,六弟和贺章元气大伤,先去休息,三国之人亦元气大伤,必定没­精­力再来抢苏姑娘”

皇甫翊点头道:“那臣弟先去休息片刻,就不陪皇上了!”说罢与贺章出了房门

两人刚走出去,龙泽山庄的人便来了,看到贺章朝他一拜道:“少庄主,老将军请您回庄”

贺章看着来人道:“所为何事?”

难道又想用病重来骗他回庄?上次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跑出来,这次他绝不再轻信回去

“老将军没说,只说要少庄主马上回去,否则……”下人不敢说下去

贺章眉头一拧道:“否则不认我这个孙子是吗?”

下人看了贺章一眼,低下头去

皇甫翊劝道:“贺老将军年迈身子大不如前,你还是回吧,苏姑娘有华姑娘照顾应该不会有事了!”

贺章沉了半响,这才点头:“珮珮醒了,请王爷一定要马上通知我!”他还有问题要问她

皇甫翊勾嘴一笑,点点头,瞧你这着急的样子

贺章厌恶地瞪了下人一眼,扬袖而去,下人朝皇甫翊一拜立即追上去

皇甫翊对门口的钟棋道:“保护好苏姑娘,不准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钟棋抱拳一拜:“王爷请放心去休息!”

皇甫翊点头,轻步而去

“娘,孩儿给你念儿歌,下雪了下雪了,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小­鸡­画竹叶……”

里间传来小豆芽甜糯的声音,皇甫赢勾嘴一笑,小豆芽在念什么?他怎么没听过?

眸中闪过一丝温暖,他走进去,走到小豆芽身边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小豆芽在念什么?”

小豆芽看了皇甫赢一眼答道:“是娘教我的儿歌”

皇甫赢搬了张凳子坐到小豆芽旁边,问道:“这是什么儿歌,皇伯父都没听过”

小豆芽得意道:“你当然没听过,你还有好多没听过的呢,娘说,那是现代人的东西,古代人不知道的!”

现代人?古代人?这个苏馥珮都教了小豆芽一些什么古怪的玩意

他笑了笑道:“你继续念,皇伯父喜欢听”

小豆芽答道:“好”然后看向苏馥珮,笑道:“娘,孩儿给你念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苏馥珮在睡梦中听到小豆芽的声音,嘴角不由得勾起了笑意,梦语道:“儿子,娘不会丢下你的,娘一定会永远陪着你的!”

“娘,你喊孩儿了?”小豆芽惊喜喊道,再看了看苏馥珮,见她仍旧闭着眼睛,不由得瘪了瘪嘴,原来娘又在说梦话呢!

不过只要娘说话,不要不理他,他已经很高兴了,凑到苏馥珮脸上亲了一下,木马!起身再念

皇甫赢不由得心头一震,小豆芽真的十分乖巧懂事,看着苏馥珮嘴角的笑意,脸上的母爱,无半丝在金殿上的凌厉,他心中最深处的柔软,突然被触动了

他终于明白了,苏馥珮为何失了儿子会变成那般凌厉凶猛?

这孩子就是她续命的药,若失了这孩子,她便无法存活,他突然心疼起她来,九死一生的你,心中挂着的,仍旧是你的儿子!

他撇过头去,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在她们身上,看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温暖,皇家高高在上,除了利益虚荣便是勾心斗角,哪来的亲情?

轩辕谨兄弟回到行宫,轩辕澈立即对贴身护卫狄风命道:“马上派人去翊亲王府守着,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带走苏馥珮!”

狄风抱拳领命,立即转身而去

轩辕澈对轩辕谨道:“轩辕国出了双份的力,待苏馥珮病愈,轩辕国必要带她走!”

轩辕谨点头:“没错,皓月国对她们呣子那般无情,是该将她们带 ... [,]

(走!”

兄弟俩相视一笑,进房休息

南宫夜与夏候靖也纷纷派了人去翊亲王府守着,方才去休息,心中自然打的是一样的主意

华萝衣将一碗深黑不见底的药端到房间时,已是傍晚时分,皇甫赢坐了一会儿便回宫了,小豆芽仍旧和小白守在床边

华萝衣见小豆芽一个人在说笑着什么,眸中闪过一丝温度,将药放在桌上,走过去对小豆芽道:“小豆芽,你一直在床边喊你娘,不要停知道吗?”

小豆芽点头道:“漂亮姐姐,我知道了,你一定不要让我娘离开我!”

华萝衣听到那声漂亮姐姐一愣,清冷的眸子多了一丝温暖:“放心吧,姐姐一定会救活你娘的!”

“漂亮姐姐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是好人,娘说,好人会有好报的!”小豆芽甜甜笑道

华萝衣紧紧看着小豆芽,眸中有些不可思异,这个孩子真的很乖巧聪明,笑起来像太阳,无论你的心再冷再硬,也会被他温暖软化

她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小豆芽的头,满眸喜欢

看了小豆芽一会儿,她取出银针,将苏馥珮全身大­茓­扎上,这才走过去把药端过来,慢慢喂她喝下去

“娘,孩儿和小白都在身边陪着你,你一定要好起来,漂亮姐姐说你会没事的,娘,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去再扯萝卜苗,那个坏叔叔踩坏了我们的菜,孩儿已经帮娘骂他了!”小豆芽看着苏馥珮说着

糯糯甜甜的声音,让人心中的寒意瞬间消散

华萝衣眸中闪过一丝难得的笑意,起身将碗放下,然后坐在床边紧紧看着苏馥珮

小豆芽一直在床边说些日场事,小白也时不时汪汪叫两声,屋子里浓浓的爱意弥漫,华萝衣心头慢慢暖了起来

她真想知道,苏馥珮是如何教出一个这么乖巧懂事的儿子……

龙泽山庄

贺章回到山庄,直接往房间而去,刚准备推门进去,贺奉先带着人过来了,对他喊道:“回来了你也不去爷爷那里看看,你真的这么放心爷爷?”

贺章转头看去,见贺奉先被皇甫睿佳扶着,满脸怒气,看到皇甫睿佳,贺章眸中闪过厌恶,不耐烦道:“爷爷,我很累,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我回房休息了!”

皇甫睿佳见贺章无视她,瘪了瘪嘴看向贺奉先,似撒娇般紧了紧贺奉先的手臂

贺奉先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别着急,对贺章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让你出去,你就偷跑出去,我不让人去请你,你还不肯回来,翊亲王府那个女人就这么重要,让你不顾我们祖孙多年的情份?”

“爷爷!珮珮现在命在旦夕,我现在心里很乱,爷爷就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贺章沉声道

贺奉先气得就要晕倒

贺章反感地看了贺奉先一眼:“爷爷不要再来这一套,用多了孙儿反感”

“贺章,那个低贱的女人真的对你那么重要?”贺奉先立即直起身子喝道

听到低贱二字,贺章眸子一寒,看着贺奉先犀利道:“爷爷身为大将军,驰骋沙场多年,为皓月国立下汗马功劳,一世受人尊重,为何却对一个弱女子这般轻视?在爷爷眼中,人有贵贱之分,在孙儿眼中,人人平等,爷爷看不起百姓,亦不值得百姓尊重!”

“放肆!”贺奉先气得胡子抖了抖,怒道:“你所谓的平等就是这样对抚养你长大的爷爷说话?”

皇甫睿佳也道:“贺章,你怎么能和老将军这样说话,老将军真的被苏馥珮那个女人气坏了,昨天本公主来的时候,老将军还卧床不起!”

贺章扫向皇甫睿佳冷冷道:“公主千金贵体,还是回宫吧,龙泽山庄无官无职,贺章不过是个商人,一身铜臭味,配不上公主高贵的身份”

皇甫睿佳气得咬牙,怒问:“贺章,那个丑女身份低下,长得丑陋,­性­子又烈,这样的女人,你到底看上她哪里?”

贺章眉头一扬,答道:“贺章喜欢佩佩,因为她真实,善良,直爽,豪气,从不弄虚作假,与她在一起,我很开心舒适,而不像有些人,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自私自利!”

皇甫睿佳气得脸­色­苍白,嘴­唇­抖动说不出话来,贺章竟骂她虚伪恶毒自私自利?

贺奉先指着贺章颤抖着怒道:“你已经走火入磨了,眼中只有那个女人,其它人做什么都是虚假,只有她真实!”

“爷爷看人看事只看表面,从未看到过人心底的真实,孙儿无话可说孙儿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是孙儿心中最重要的人,而珮珮也是孙儿心中最重要的人,爷爷若容不下珮珮,孙儿之心不可兼顾,这龙泽山庄的少庄主,孙儿也不稀罕了!”贺章说罢负手转身,不想再看皇甫睿佳那张虚伪的脸

“放肆!”贺奉先爆怒:“这是你爹和你太爷爷用­性­命来换来的荣耀,恩泽贺家世代子孙,你竟然说你不稀罕,贺章,你脑门是不是撞坏了?”

贺章拽紧拳头不语

贺奉先深吸了口气再道:“苏馥珮想进贺家大门,除非我死!”

贺章眉头一挑,不再多言半字,甩门而入,将贺奉先和皇甫睿佳关在了门外

“你……”贺奉先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老将军?”皇甫睿佳赶紧扶住贺奉先惊喊

一众下人也脸­色­大变:“老将军”

贺章眉头轻扬,又来这一套,进到房间,往床上一躺,罩上被子睡觉

翌日

华萝衣在苏馥珮床边坐了一个晚上,时不时给她把把脉,苏馥珮虽没醒,脉像已慢慢平稳,华萝衣松了口气,苏馥珮的命总算是救回来了!

小豆芽在半夜时分,已经在她怀中睡着了,苏馥珮没事了,华萝衣便想抱小豆芽去房间休息

刚一起身小豆芽便醒了,眼睛还没睁开,一声娘已经出了口

华萝衣赶紧道:“小豆芽别着急,你娘已经没事了!”

小豆芽听到华萝衣的声音,揉了揉眼睛朝床上看去,见苏馥珮还在床上睡着,放下心来,问道:“姐姐,娘真的没事了吗?可是娘为什么还在睡觉?”

华萝衣答道:“你娘身子太虚弱,估计午饭时间才会醒来,你去睡会儿吧,你娘醒了,姐姐就叫你如何?”

小豆芽看了看苏馥珮又看向华萝衣道:“姐姐一定会帮我守着娘的对不对?”

华萝衣点头:“当然”

小豆芽咧嘴一笑:“好”

华萝衣让钟棋带小豆芽去睡觉,再给她把了把脉,确定没事了,将苏馥珮身上的银针收了,才打开门出去,她也要去休息一会儿

午饭前,皇甫翊才从客房出来,脸­色­已如常,满身紫气萦绕,径直往房间而去

“王爷!”钟棋蓝鹫见皇甫翊来了,赶紧抱拳一礼

“如何?”皇甫翊负手问

... [,]

钟棋答道:“没有人靠近,华姑娘说,苏姑娘已经没事了,这个时候便会醒了,小世子也去休息了”

皇甫翊放下心来,点点头,对钟棋道:“去让管家准备吃的,弄些滋补的清淡的过来”

钟棋抱拳领命

皇甫翊推门进去,里面很安静,满室的药香

他朝里间走去,听到小白突然爬起来的声音,他走进去,果然见小白站得雄赳赳的,见到是他,眼神立即弱了下来,朝他甩了甩尾巴,又爬在了地上

他走到床边,看着苏馥珮,见她的脸­色­好了很多,他松了口气,扬袍坐了下来

终于把你救回来了,消你以后能好好陪在小豆芽身边,懂得照顾自己

在皇甫翊的注视下,苏馥珮眉头拧了努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皇甫翊眸中一喜,问道:“你醒了?”

苏馥珮听到皇甫翊的声音,转头朝他看去,印入眼帘的便是那张绝世倾城的脸,和那一袭紫玉贵气

思绪慢慢聚拢,苏馥珮想起来,自己在金殿上晕倒了,她打量了这个房间一圈,有些眼熟,凭着兰雪的记忆,想起这是皇甫翊的房间,她不由得一惊,她现在在翊王府?

她赶紧起身要走,她怎么能回翊王府,这里有兰雪太多的痛苦回忆!

皇甫翊见她要起身,赶紧向前压下她道:“你身子虚弱,不能动身,赶紧躺下!”说罢给她拉了拉被子,眸中尽是的

苏馥珮见皇甫翊好像对她很温柔,不由得惊讶,这个男人不是中邪了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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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73 你是皓月国的,谁也别想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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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馥珮觉得自己确实全身乏力,如同血液被抽走了一般,被皇甫翊拦下来后,便不再起身,疑惑地看了皇甫翊一眼,动了动嘴­唇­,吐出几个字来:“我怎么了?”

听到苏馥珮的声音,小白立即爬起来朝苏馥珮轻吠:“汪汪”

“小白?”苏馥珮吃惊,小白怎么会在这里?

皇甫翊看向这只忠心的狗,眸中染上一丝笑意,解释道:“小豆芽说要吃霉豆腐,本王便让人去了趟苦心村痊顺便把小白也带来了!”

苏馥珮瞥了皇甫翊一眼,还算做了件称心的事,否则小白关在屋里岂不饿死?

苏馥珮揉了揉涨痛的头,撇嘴:“头痛!”

“头痛?现在知道头痛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在金殿上晕倒,连太医都说你无药可医,若不是神医华萝衣,你哪还能感觉到头痛?”皇甫翊语气颇有怒意

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怎么放心让她照顾小豆芽?

差点翘辫子?她病成这样?

“华萝衣?是那位白衣美人?”苏馥珮似有印象,她曾看到一个白衣美人为她把脉

“嗯!”皇甫翊闷声点头,把她伸出来的手又轻轻放进被子里

苏馥珮有点不习惯与男人这般亲密,往里面挪动了一下身子,问道:“小豆芽呢?”

有皇甫翊在,小豆芽一定不会有事,所以她也不着急

见苏馥珮挪了挪身子,皇甫翊心头有些不舒服,没好气地答道:“守了你几天,累坏了,在客房睡觉呢!”

都在他房间他床上睡了几天了,她还挪什么挪?

苏馥珮放下心来,问道:“我得了什么部”

皇甫翊看着她答:“体力枯竭,膏肓之疾”

这么严重?苏馥珮转了转眼珠子,然后瞪着皇甫翊,还不是你这混蛋害的,这身子是兰雪的,兰雪被你府中那群女人虐待成这样的,害得老娘跟着受罪,哼!

“你瞪本王做什么?”皇甫翊生气问

苏馥珮冷冷道:“想瞪就瞪!”

皇甫翊蹙眉:“本王救了你,你一句谢没有就算了,还瞪本王?”

“嘿嘿!救我的是华萝衣,我要谢也谢她,你不过是弥补我罢了,谢不到你哈!”苏馥珮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要不是本王,三国太子会同意合力救你吗?皇上会同意融化千年黄玉吗?太后会赐凤发吗?华萝衣是神医,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这些,你一样小命不保!本王又不欠你什么,要不是看在小豆芽心疼你,本王才不费力救你!”皇甫翊满脸怒气道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费尽心机才救了她,她却说谢不到他,岂有此理!

三国太子合力相救?千年黄玉化融?还有太后的头发?不是吧?

苏馥珮恼子一懵,玉?第一个反应就是往怀中摸去,果然没有了,我的金子!

苏馥珮躺在床上猛翻白眼,皇甫翊奇怪道:“你怎么像丢了百八十万两银子似的?”

苏馥珮撇过头去,心中狂喊,可不是丢了百八十万两银子?呜呜,还我银子,不,金子!

见苏馥珮不理他,皇甫翊叹了口气,想在她口中讨个谢字,比登天还难

沉了半响,皇甫翊想到华萝衣的话,不由得问道:“一年前……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馥珮在心里咆哮完,听到皇甫翊的话,不明白地转过头,看着他道:“一年前怎么了?”

“华姑娘说,你一年前死过一次,是为什么?”皇甫翊眸中怒气稍减,微微有些心疼

苏馥珮心头咯噔一下,这个华萝衣这么厉害,连兰雪的身体死过一次都知道,那么,兰雪生过孩子也定是瞒不住了!

她眸中有一丝担忧,这么些天了,不知道化的妆花了没,她并不回答皇甫翊的问题,问道:“你家有没有镜子?”

皇甫翊蹙眉,她要镜子做什么?这张脸还是黑的黑白的白,要不是那双眸子吸引了视觉,看着这张脸真是……

“有没有?”见皇甫翊盯着她的脸看,苏馥珮更加着急了

皇甫翊收回视线,侧脸朝门外道:“钟棋,取面铜镜来!”

“是,王爷!”钟棋在外面应了声,响起脚步声远去

苏馥珮撇嘴:“这不是你房间吗?连面镜子都没有?”

皇甫翊下巴一扬:“本王从来不需要照镜子!”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自恋狂!

“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导致你长期营养不良身体枯竭?”皇甫翊再问

苏馥珮拳头一拽,还不是那该死的兰香呣子,还有那该死的江莲香,兰雪娘家受虐十五年,又在王府受虐四年,所以身体才会差成这样!

见苏馥珮满脸怒意,皇甫翊道:“你不想说本王不勉强你!”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答道:“小时候父母双亡,四处流浪,所以吃不饱穿不暖,想必是日积月累,因而成疾”

皇甫翊眸中一沉,想起小豆芽说的话,‘衣服全是洞洞,很冷很冷,街上的人都骂他们’,让他想到苏馥珮孤独一人走在大街上的情形,也定承受了这般世态炎凉,所以­性­子才会这般烈

他不由得心疼,叹了口气,柔声再问:“华姑娘说你一年前本来已经死了,可你还活着,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被人救了!”苏馥珮胡乱答道

皇甫翊一惊:“何人如此厉害?”

“……”苏馥珮不耐烦了:“你以为你是十万个为什么翱这么多问题?”

皇甫翊蹙眉:“说的什么话,就问了你这一个,你也没老实回答!”

“你都说我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你一直问我问题,你不怕把我问死了?”苏馥珮反驳道

皇甫翊:“……”

“王爷,铜镜取来了!”钟棋在外面禀报

皇甫翊瞪了苏馥珮一眼,朝外面道:“拿进来”

钟棋应了声是,推门而入,见到苏馥珮醒了,放下心来

费尽心机,终于救活了,王爷也不用再的,将铜境交给皇甫翊便转身出去

苏馥珮赶紧抢过去,照了照脸

还好,黑的黑白的白,只看到丑没看到美,嘴角那颗假痣也没掉,幸亏没有人给她洗脸,否则一定穿帮了,佛祖保佑!

她将铜镜往皇甫翊怀中一塞,安了心

皇甫翊一脸莫名其妙,她怎么看到自已的样子这么开心?难道对自已的长相很满意?

“娘!”正在皇甫翊满怀疑惑时,小豆芽边喊边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身清寒的华萝衣

听到小豆芽的声音,苏馥珮一股脑坐了起来:“小豆芽!”

皇甫翊心头一 ... [,]

(急,伸手去扶她,起得这么急,身子哪受得了?

苏馥珮推开他道:“我没事”

没事?她这是又想他再救她一次?皇甫翊叹了口气,这女人怎么总让人提心吊胆?

小白见到小豆芽来了,赶紧爬起来冲到小豆芽身边,扑腾了一会儿,和小豆芽一起来到了床边

小豆芽扑到苏馥珮怀中委屈道:“娘睡了好久,孩儿以为娘又不理孩儿了!”

苏馥珮轻轻拍了拍小豆芽的背笑道:“娘怎么会不理小豆芽呢?是天上的神仙叫娘去学东西了呢!”

“真的吗?”小豆芽从苏馥珮怀中起来,惊喜问道

苏馥珮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答:“当然是真的了,娘什么时候骗过小豆芽?”

小豆芽点点头,想了想问:“娘,神仙这次有没有教娘更高的武功?这样娘就可以打得过坏叔叔了!”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道:“有,娘现在可厉害了,连老虎也能打死一只!”

哈!皇甫翊撇开头暗笑,吹牛皮!

“真的吗?”小豆芽满脸欣喜地问

“当然是真的!”苏馥珮朝小豆芽笑了笑,然后看向皇甫翊

知道你在心里嘲笑我,要不是为了哄你儿子,我至于编这么多谎话吗?该死的男人,还敢笑话我!

华萝衣也被苏馥珮的话逗乐了,难得地咧嘴笑了笑

小豆芽听到华萝衣都笑了,夸道:“娘,华姐姐都让娘逗笑了,娘好厉害好厉害!”

这几天,他可是很少见到华姐姐笑呢,没想到娘一醒来就把华姐姐逗笑了!

听到小豆芽的话,华萝衣赶紧淡了笑意,恢复平日的清冷

苏馥珮看向华萝衣,只见她水眸娥眉,绝­色­之颜,一袭白衣,满身清寒,如同一个雪女一般,­干­净圣洁

第一眼,便喜欢上这个女子,给人一种冰雪般洁净的感觉,她就是神医华萝衣!

苏馥珮朝她笑了笑,轻道:“谢谢”

皇甫翊眉头一扬,他浪费­唇­舌了半天都没得到一句谢,他以为她永远不会说谢字,没想到会对华萝衣说,这女人!

看到苏馥珮眸中的潋滟光华,华萝衣不由得一愣,这双眸子绝美得让人直接忽略了她的长相,里面尽是坚强自信坚忍不拔,果然是身体与灵魂的两个极端,华萝衣更加好奇,这样的身子,何以会灌注一个这样强大的灵魂?

无比诡异!

见到苏馥珮眸中的友善,华萝衣也朝她点了点头,仍旧清冷道:“日后必要多加调理,切不可再饮酒,过度劳累,饮食尽量以滋补清淡为主”

皇甫翊不由得一一记下

苏馥珮见皇甫翊点着头,嘴角撇了撇道:“华姑娘和我说,你点什么头?”

皇甫翊这才回过神来,眉头一努沉了脸站起身而去

苏馥珮喊住他道:“喂!”

“何事?”皇甫翊停下步子,负手而立,没好气地答道

“我肚子饿了!”苏馥珮满是委屈道

皇甫翊深吸了一口气:“本王就是让人给你送吃的”然后走了出去

出得门,皇甫翊对钟棋道:“派人去通知贺章,说苏馥珮醒了,还有把饭菜端进房间”

“是,王爷!”钟棋抱拳一拜,转身而去

皇甫翊对蓝鹫道:“跟本王房”说罢朝书房而去

蓝鹫应了声是,跟上去

听到皇甫翊远去的脚步,苏馥珮嘴角抽了抽,装神马酷?

“娘,你肚子饿了吗?叔叔把娘做的霉豆腐带来了”小豆芽笑道

“娘知道,小豆芽吃了吗?”苏馥珮揉了揉小豆芽的头,满是宠爱

小豆芽看了眼华萝衣笑答:“华姐姐和孩儿一起吃过了”

苏馥珮看向华萝衣:“多谢华姑娘的救命之恩,还帮我照顾小豆芽”

虽然昏迷着,但小豆芽和华萝衣的话她还是听到了的

她看着冰冰的,苏馥珮心中却觉得,华萝衣是个好人

华萝衣眸中一热道:“小豆芽很讨人喜欢,也很乖巧,根本不必我照顾”

而且小豆芽还把她逗得很开心,这几天有小豆芽陪着,她一点也没觉得累,心中一直暖暖的

苏馥珮亲了亲小豆芽,笑道:“是艾小豆芽是个小太阳,只要看到他,无论什么不开心的事都没了,他能把人的心底照亮”

“娘!”听到苏馥珮夸他,小豆芽似害羞般依进苏馥珮怀中

苏馥珮也搂紧小豆芽,儿子,让娘多抱抱你,弥补一下这些天的亏欠!

华萝衣看到苏馥珮呣子间的情份这般深浓,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来,心中有丝不快,冰冷道:“我已经为苏姑娘开了药方,苏姑娘只要按我说的调理便不会有大碍,我还有事,先回了!”

苏馥珮放开小豆芽道:“多谢华姑娘,有机会,一定报答你的大恩!”

华萝衣勾嘴一笑,看了苏馥珮一眼,清冷而去

看着华萝衣远去的身影,苏馥珮笑了笑,华萝衣真是个冷美人!

高升得知苏馥珮没事了后,也放下心来,送着华萝衣回山了,高升铺子还有事忙,顺便也去告诉苦心村的村民,苏馥珮找到小豆芽了,让他们放心

华萝衣走后,钟棋便命管家把饭菜端了进来,在苏馥珮床边支了张小桌,摆上各种滋补菜汤

苏馥珮扫了一眼,果然有她做的霉豆腐,她端起清粥吃了几口,夹了点霉豆腐吃,正好吃点抗生素消炎

饿得太久,反而吃不下了,每个碗动了几筷子便让人撤了,钟棋想让她多吃点,动了动嘴没说出口,带着人走了

见房间没人了,苏馥珮想下床活动活动,躺了几天,骨头都僵硬了

正掀了被子,一声太监的通报声传来:“皇上驾到!”

苏馥珮赶紧盖上被子,躺下

没过片刻,有推门声响起,皇甫赢领着随身太监耕走了进来,看到苏馥珮脸­色­好了许多,不由得笑道“可算把苏姑娘救回来了!”

苏馥珮看向皇甫赢,身着银灰­色­龙纹华服,满身威严,气宇轩昂的站在床边负手笑着,怎么看怎么讨厌

言而无信的皇帝!

看了皇甫赢一眼,撇过头去,闭目养神

耕见状就要开口,皇甫赢瞪了耕一眼,再看向苏馥珮道:“苏姑娘还在为寿诞宴上的事生气?”

苏馥珮不理

小豆芽奇怪,娘为什么不理皇伯父?

小白爬在苏馥珮床边,时不时眯眼,时不时睁开眼睛,好像在刺探敌情

皇甫赢叹了口气道:“朕知道,烟云关的战事你有功劳,朕该赏你,但你一直不肯来京城,朕也没有机会那次去苦心 ... [,]

(村找你,本就想奖赏你,但了解你的脾­性­,知道你不会接受,因而执意要与你拼酒,输给你三个条件,却不知害你差点命丧朕也十分愧疚,所以,对于寿诞宴上之事,朕不再追究

这次,朕舍了祖宗传袭的玉佩来救你,也当作弥补朕金殿上的失言,欠苏姑娘的两个条件,仍旧有效,苏姑娘想到了随时找朕都可!”

且以一块玉换了他一世皇位安稳,值得!最重要的是能将苏馥珮留下来,不让三国有机会夺去!

苏馥珮看向皇甫赢道:“不必了,玉既然不在了,欠我的两个条件自然作罢,我不想与皇室扯半分关系还有,寿诞宴上的事,不是你不追究了,是我懒得搭理你们,这件事错的是你们不是我!”

耕见不得苏馥珮对皇甫赢这般说话,向前道:“苏姑娘此言差矣,就算你在理,君是君民是民,你以下犯上,纵使有再大的理也是错!”

“主子说话的时候,奴才Сhā嘴,这就不叫以下犯上?”苏馥珮看向耕犀利道

“你……”耕脸­色­暗沉,这个女人嘴巴真厉害!

皇甫赢朝耕喝道:“给朕出去!”

耕赶紧抱拳一拜:“奴才该死,奴才告退!”说罢弯了弯身转身出了门

皇甫赢叹了口气道:“朕知道太后不该强行抢走小豆芽,小豆芽是你的命,若没了小豆芽你便活不了,朕向你保证,这件事绝没下次!”

苏馥珮不作声

皇甫赢再道:“这次你命悬一线,三国皆有出力救你,此后怕是会有渊源不断的麻烦袭卷而来,如果你答应朕教百姓种粮,强我皓月国体,朕一定保证你的安宁,让你和小豆芽过平静的日子!”

苏馥珮心中咯噔一下,她怎么没想到这事?

她这次是四国合力救回来的,他们定以此要胁她为他们办事,以后四国相争,无休无止,她注定搅入纷争,不可脱身,她如何能带着小豆芽平静度日?

她眉头蹙起,拳头微微拽赚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这繁杂?

见苏馥珮有所动容,皇甫赢再道:“你是我皓月国的子民,朕定当竭尽全力护你周全,但皓月国也要强大了才能护得住你,你只要答应普及种粮方法,朕便保证你的安危!”

苏馥珮仍旧没做声

“只要你同意,你要什么朕都答应”皇甫赢再下一济猛药!

苏馥珮挑眉看向皇甫赢道:“你以为我会信一个言而无信的人第二次吗?”

皇甫赢一愣

“我什么都不须要,皇上请回吧,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若真想富国强兵,多关心苍生疾苦便可,百姓称赞你这个皇帝了,自然会为你尽心尽力,国之强也!”她想过了,无论答应哪一国,其它三国都不会同意,所以她只要谁都不答应,各国势均力敌,她便可以安稳!

皇甫赢闻听此言,笑道:“没想到苏姑娘还会治国之道?”笑了笑,他负手走了几步道:“苏姑娘不要急着回绝朕,想清楚了再回答,离明年下种还有几个月时间,这几个月里,苏姑娘好好调理身子,也仔细思考利弊,相信苏姑娘会想明白的!”

“我如何做不着你教!”苏馥珮听到皇甫赢帮她规划了以后的日子,不由得恼火,她要如何,由他做主,谁也别想­干­扰!

皇甫赢也不恼,金殿上那么大胆的都见识过了,此刻,他哪还能放在心上?

沉了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块金牌来,递给苏馥珮道:“这是朕的令牌,见令牌如见朕,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苏馥珮一惊,金牌?好大一跎金子!

见钱眼开的毛病又犯了,却想到接了后以后又得和皇室牵扯不清,她撇开头道:“我不要!”

皇甫赢明明看到她眸中的惊喜,突然又暗下去,十分不解,往床上一甩,道:“先留着,以后实在用不上再还给朕!”说罢不等苏馥珮拒绝,人已快速离去

见皇甫赢似火烧ρi股般地走了,苏馥珮暗骂了一句,无赖的皇帝!

拿起金牌看了看,心中不解,就算她能种出比百姓更多的粮食来,也不至于让这个皇帝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死缠烂打,先是给块价值连城的玉,然后又甩了跎金子,这到底要闹哪样?

皇甫赢踏出房门,负在身后的拳头紧了紧

你不会了解皓月国长年被三国掐住咽喉的痛,战死无数贺家将军仍旧不能改变半分局面的窘迫这一次若不是有皇甫翊和你,皓月国仍旧屈居人下,朕这个皇帝也永远抬不起头来

天赐良才于皓月国,朕一定不会放过,皓月国要比三国强大,要傲立天下,朕也要做千古一帝!

无论如何,你苏馥珮是皓月国的,谁也别想夺去!

见皇甫赢脸­色­不好,耕轻声喊道:“皇皇上……”

皇甫赢恢复神­色­道:“回宫!”然后扬袍而去

钟棋看着皇甫赢远去的身影,朝房间内看了一眼,苏姑娘的处境很让人担扰

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钟棋转头看去,见屋檐之上,赤焰正与轩辕谨打了起来,两人皆身着红衣,两道红光在屋顶上飞上飞下,极其耀眼

两人武功都是极高的,轩辕谨在轻功上略胜赤焰,躲开赤焰的阻挡,飞身朝房间飞来

赤焰见状,手中哗哗几声,已飞出无数把赤焰火镖,朝轩辕谨杀去

赤焰火镖即出见血,轩辕谨根本躲不过去,钟棋见状急道:“住手!”不能在翊亲王府伤轩辕国的皇子

赤焰红袖一扬,将赤焰火镖收了回去,抱拳一拜,隐退

轩辕谨看了看赤焰离去的方向,武功虽不行,但那手镖使得出神入化,倒是个厉害角­色­,皇甫翊的暗卫果然厉害

轩辕谨落了地,理了理打乱的红衣,衣摆飘然走向钟棋道:“本皇子的女人醒了没?”

钟棋抱拳虚了一礼道:“三皇子有正门不走,为何要翻墙?”大白天还想进来掳走苏姑娘?

“没什么,墙上风景好”轩辕谨云淡风轻答道

钟棋眸子一眯,你不知道你看风景差点把命看掉了?

“珮珮醒了吗?本皇子听说华萝衣已经回山了!”轩辕谨再问道

钟棋看着轩辕谨道:“三皇子的消息果然灵通,华姑娘才走没一会儿,你便知道了!苏姑娘是醒了,不过华姑娘说她需要休息,不能打扰,三皇子还是过些时日再来吧!”

轩辕谨撇了眼钟棋道:“你们皇帝都能见她,本皇子凭什么不能见?本皇子是她的救命恩人,来看看她怎么样了,怎么是打扰呢?”

“……”钟棋

轩辕谨见钟棋没话可答,立即向前推门进去

钟棋拦道:“三皇子硬闯翊亲王府已是不对,若被我家王爷知道,必要大怒,三皇子还是走吧!”

“本皇子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说罢推开钟棋大步而入

... [,]

( 钟棋正想出手,却见得苏馥珮起来了,一脸黑沉站在那,旁边站着小豆芽和小白,他立即收了手,紧张道:“苏姑娘怎么下床了?华姑娘说你要卧床休息”

苏馥珮看向轩辕谨道:“我倒是想,有这些人在,我能休息吗?”她正在房间活动,听到轩辕谨那句‘我女人醒了没’,极为恼火!

轩辕谨立即满脸讨好道:“珮珮,你终于醒了,本皇子的死了!”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无赖,变脸比变天还快,转身坐在桌子前问道:“有什么事?”

轩辕谨心头一喜,赶紧跟进去答道:“没事,本皇子不过想来看看你醒了没,看到你没事本皇子一颗心总算落回肚子里了”

苏馥珮点点头,徒然看向他道:“那请回吧!”

“……”轩辕谨瘪嘴

“嘻嘻!”小豆芽见轩辕谨的涅不由得捂嘴一笑:“娘,这个红衣叔叔学孩儿”

轩辕谨嘴角抽了抽,本皇子才没学你,小屁孩!

苏馥珮看向小豆芽笑了笑,答道:“是艾某人恬不知耻!”

轩辕谨深吸一口气,本皇子忍!

布上笑容,往苏馥珮旁边一坐,笑道:“珮珮,跟本皇子去轩辕国吧,保证好吃好喝好玩,本皇子带你看遍轩辕国的奇山异水,吃尽轩辕国的美食,本皇子和你说,轩辕国有好吃的臭豆腐……”

“臭豆腐?”苏馥珮不敢置信问道:“真的假的?”

轩辕谨猛地点头:“真的,比真金还真!”

苏馥珮舔了舔嘴巴,她不会做臭豆腐,她想吃特别是病了,很想吃重口味的东西!

“娘,臭豆腐是什么?比霉豆腐还好吃吗?”小豆芽不解地问

苏馥珮点头:“嗯,比霉豆腐好吃”想念路边小摊子的十里飘香臭豆腐!

“珮珮也喜欢吃?那本皇子带你去吃!”轩辕谨站起身,乐得手舞足蹈

苏馥珮眼珠子转了转道:“差点上了你的当,那玩意这个时候怎么会有?”

轩辕谨认真道:“当然有,轩辕国有一家豆腐店,会做各种豆腐,本皇子都吃过,臭豆腐最好吃!”

苏馥珮问道:“是不是闻着很臭,吃起来很香,那味道久久不散,令人怀念?”

“没错!”轩辕谨眉飞­色­舞道:“黑黑的,长得也丑,跟你差不多,闻着实在要捏鼻子,但咬一口便口齿留言了,本皇子第一次吃的时候,觉得惊讶呢!”

说罢一ρi股坐到了苏馥珮面前的桌子上,撞得杯子一阵脆响

苏馥珮瞪了轩辕谨一眼,你才是臭豆腐!

轩辕谨说的确实是臭豆腐,不知道和现代的臭豆腐有什么不一样?

她惊讶问:“你们轩辕国有这样的人才?”

轩辕谨仰头得意道:“当然了,轩辕国人才济济!”就还差你这种粮的人才了!

苏馥珮喜问道:“可不可以让他教我?”

“当然可以了,本皇子让他教,他一定教!”轩辕谨满脸自信地答

“太好了,有机会一定要学,那玩意太好吃了!”苏馥珮说笑着,一巴掌拍到了轩辕谨的大腿上,高兴不已

轩辕谨痛得差点从桌子上栽到地下去,见苏馥珮难得这样友善和他说话,便忍着痛陪着他说笑,每说到得意忘形之时,大腿都要被拍一巴掌,痛得他撕牙咧嘴!

钟棋张大嘴巴看着两人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聊得兴高采烈的,以为自己眼花了,苏馥珮刚刚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怎么一会儿就和轩辕谨有说有笑勾肩搭背了?

“珮珮!”正当钟棋惊讶不已,苏馥珮与轩辕谨说得完全没了形象之时,贺章来了

得知苏馥珮醒了,贺章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没想到看到苏馥珮与轩辕谨那般亲热

他脸­色­一沉,走进去冷冷地扫了轩辕谨一眼,柔声问苏馥珮:“觉得怎么样?”

苏馥珮淡了笑容:“已经生龙活虎了!”

贺章放下心来:“脸­色­是好了许多,怎么不在床上多休息?”

“睡了几天,骨头都僵硬了,便下来活动活动”苏馥珮面无表情的答道

她还记得贺章爷爷说的话,亦记得贺章答应他爷爷不与她见面,嫌弃她身份低下

贺章见苏馥珮对轩辕谨有说有笑,对自己却这般冷淡,心头十分不舒服,看向轩辕谨冷道:“轩辕三皇子真是消息灵通,珮珮才刚醒,你已经到了!”

轩辕谨仍旧带着笑容:“那当然,珮珮是本皇子的女人,本皇子自然对她上心”坐在桌子上,两条腿还不停地晃荡,好不得意

苏馥珮蹙眉,又来了,这男人是不是欠抽?

“三皇子嘴里永远这般不­干­不净吗?”贺章怒问

轩辕谨脸­色­微变,看向贺章挑眉道:“本皇子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说别人我自然不管,你说珮珮,我就要管!”贺章走到轩辕谨面前喝道

轩辕谨挑衅问:“你又想打架吗?”

贺章拳头一拽:“早就想打你了!”

“本皇子也一直看你不顺眼!”说罢已扬手朝贺章打去

贺章眸子一寒,也朝轩辕谨打去,两人就在苏馥珮面前你一掌我一掌地打了起来

苏馥珮满脸黑沉,看得一阵头晕眼花,冷喝道:“要打出去打,我累了,要休息!”

听到苏馥珮的声音,贺章和轩辕谨立即住了手,贺章朝轩辕怒道:“出去!别吵到珮珮休息!”

“出去就出去,本皇子今天一定要你好看!”说罢飞身而出

贺章跟上去,两人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钟棋看着也不劝阻,龙泽山庄的事,他管不上

苏馥珮脸­色­沉了沉,带着小豆芽和小白进了里间,苏馥珮又躺上床,头晕啊

小豆芽捧着苏馥珮的脸道:“娘,贺叔叔和那个红衣服的叔叔为什么要打架?”

苏馥珮脱口而出:“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打架消化消化!”

“哦”小豆芽暗想,叔叔们为什么要吃那么多呢?

沉了一会子,小豆芽布上笑容对苏馥珮道:“娘教的三字经孩儿都会了,孩儿给娘念好不好?”

苏馥珮笑着点头:“嗯,念吧,娘正好听着睡个午觉!”好困!

小豆芽点点头,缓缓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外面仍旧传来打斗声,苏馥珮听着小豆芽甜甜的声音,慢慢安下心来,沉沉睡了过去

小豆芽见苏馥珮睡着了,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娘,你睡吧,孩儿在旁边守着您呢!

皇宫

太后由练纱扶着往一处冷宫而去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到了一处萧条的宫殿门口,地上一层的枯 ... [,]

(枝残叶,随风卷起,一派凄凉

在殿外看了一会儿,练纱向前推门,扶着太后进去,里面却是另一番光景,一处殿门口,有重重守卫把守,个个魁梧高大,手持宝刀,森严一片

见到太后进来,齐齐抱拳朝她一拜:“太后!”

太后扫了众人一眼问:“可有人靠近?”

一人答道:“没有!”

“那她呢?”太后朝殿里瞥了一眼

“也正常”

“嗯”太后点点头,轻道:“开门!”

守卫抱拳一拜,立即向前把门推开

太后由练纱陪着走进去,径直往内殿而去

里面很黑,死寂一般,虽是下午时分,却不见得半丝光线,因为门窗都被钉死了

太后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殿中异常响亮,让里面的一个白影猛地一抖,更往角落里缩了缩

太后冷笑一声,走过去看着那个缩在角落里披头散发的白影,和蔼笑道:“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听到这声姐姐,那白影更是抖了抖,哇哇叫了两声,却听不出话音来

“你一定在骂妹妹吧?”太后蹲到白影面前问,看着她笑了笑再道:“可惜你眼瞎声哑,根本看不到也说不出来,哈哈哈!”这笑声好得意好解气!

白影赶紧捂住耳朵,猛地甩头,甩得一头黑亮的长发如浪花般滚动

太后一把揪住白影的长发,喝道:“你以为只有你有一头好看的头发吗?哀家也有!还想勾引先皇吗?贱人!”

白影痛得挥手朝太后乱抓,太后猛地松开手,白影痛得爬倒在地,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痛苦不已的白影,喝道:“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里半步,老实待着,哀家不会杀你,若不老实,哀家立即要了你的命!”

若非要留着这个贱人保命,她早就杀了她,岂会留着她碍眼?

练纱递了丝帕过来,太后接过,擦了擦弄脏的手,满脸嘲弄愤恨地瞪着地上的白影

白影已不再动,死人一般爬在地上,凌乱的长发下,可见得一双眸子泛着淡淡的光芒,以证明她还活着

见她毫无反抗的力气,太后冷冷一笑,对练纱道:“我们走!”

“是,太后!”练纱立即向前,扶起太后转身离去

出得殿门,太后犀利对守卫道:“给哀家看好了,若出了任何差池,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众人惶恐,抱拳领命:“奴才领旨!”

太后勾嘴冷笑一声,大摇大摆地离去

“珮珮,珮珮……”

苏馥珮正睡得香,梦里和小豆芽在家乡的山坡上摘野掬花,一人手中捧了一大束,正乐得找不到北,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

她睁开眼睛一看,古­色­古香的房间,唉,还在古代!

转头看去,见是贺章坐在她床边,没看到小豆芽,左右寻着小豆芽的身影

贺章赶紧道:“钟棋带小豆芽去沐浴了”

苏馥珮点点头,发现天­色­已暗,她要坐起来,贺章扶起她,让她靠着枕头

苏馥珮揉了揉眼睛道:“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

贺章笑了笑:“多睡睡好,这样身体才能慢慢恢复!”

苏馥珮突然想起来,贺章不是在和轩辕谨打架吗?不由得问道:“怎么?打输了还是打赢了?”

贺章脸­色­一沉道:“输赢未定,他被轩辕太子叫走了!”

苏馥珮笑了笑:“你们俩八字不合,一见面就打!”

贺章低着头小声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苏馥珮挑眉:“关我什么事?”

“难道你不知道吗?”贺章抬头看向苏馥珮问

苏馥珮满肚子狐疑:“我知道什么?”

贺章看着苏馥珮皓月般的眸子,满脸认真,一定一顿道:“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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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75 丑女无敌(­精­彩)

( 容不得她半分走神,再抬眸一看,那只疯狗的鞭子已到了眼前,直接打向她了的脸

身后无路可退,苏馥珮心头暗惊,如果挨上这一鞭子,她不用再每天化妆也是奇丑无比了!

鞭子与脸的距离只差零点几毫米,苏馥珮已经感觉到鞭子那阵风上了脸,眼看自己就要挨上了这一鞭子

突然,不知道从来里伸出只大手,一把抓住了鞭子,一拉一松,然后挥掌朝鞭子的主人狠狠打去

“啊”扑通一阵倒地声伴随着一个女子的痛喊声传来

苏馥珮再一回神,眼前已经站了一抹挺拔的紫­色­身影,她瞬间被一股温润之气包裹,那道­阴­风也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了去,让她觉得无比安稳

苏馥珮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是皇甫翊,那个紫衣如玉,绝世倾城的男人

随着皇甫翊的到来,钟棋蓝鹫和一众护卫也冲了过来,将那乱咬人的疯狗团团围住

还有几个暗影,没看清就消失不见了,苏馥珮吃惊,翊亲王府果然戒备森严,明里暗里都是人,她想,就算皇甫翊不出手,也没有人能伤到她!

苏馥珮倒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翊亲王府对她出手,她从皇甫翊身后走出去,朝跌倒在地的人看去

只见是个女子,一袭降红宫装,长得如花似玉,满身高贵不凡

苏馥珮认得此人,是夏天小豆芽生病的时候,在市集酒楼里求人解气的那个大家小姐,今日看她如此穿着,倒像是宫里的人,而且敢在翊亲王府公然动手的,身份必定也不简单

这时,门口冲进来两名护卫,赶紧向前扶起红衣女子,怯怕地看着皇甫翊

“六哥,你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皇甫睿佳推开扶她的两名护卫,捡起鞭子又要朝苏馥珮打去

六哥?与皇甫翊称兄道妹的,那就是个公主?

苏馥珮嗤之以鼻,皇室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奇葩,一个公主竟无半丝矜持端庄,大清早挥着鞭子冲到别人府里打人,而且还是自己兄长的府里

见皇甫睿佳的鞭子再次朝苏馥珮挥了过去,皇甫翊眉头一努扬手轻松抓赚猛地一用内力,震得皇甫睿佳的手一痛,松开了鞭子,皇甫翊也松了手,鞭子跌落在地,断成数节

皇甫睿佳惊得愣赚六哥毁了她的鞭子?这可是皇上亲赐的马鞭,六哥竟然为了这个丑陋不堪的女人毁了她的鞭子?

“放肆!”皇甫翊负手倨傲而立,一声怒喝

若不是他正巧起床过来吃早点,苏馥珮岂不又要受伤?

钟棋蓝鹫等人也怒视着皇甫睿佳,端太妃是如此管教女儿的?好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皇甫睿佳被皇甫翊一吼,回过神来,气得跺了跺脚,指着苏馥珮愤骂道:“这个丑女人,欺骗贺章的感情,又害得我七哥现在还躺在床上,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她

六哥你是怎么回事?七哥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难道你忘了父皇的临终遗言了吗?你却为了这个丑女,不惜将七哥打成重伤,父皇那般疼宠你,若知道你这般不顾手足之情,一定会寒心的!”

两名护卫身子一抖,公主今天是气糊涂了吧,连宁亲王都被翊亲王打成重伤,她竟敢这样对翊亲王说话?

“皇甫睿佳,你太放肆了!”皇甫翊满身寒气诈现,看着皇甫睿佳怒道:“苏姑娘是本王府中的贵客,刚刚大病初愈,你如此胆大妄为,下手狠毒,若再伤了她,你可知你得罪的不是本王一个,还有三国太子皇子,本王警告你,若你再出言不逊,本王真的要不顾手足之情了!”

苏馥珮眸子眯起,看着那美艳动人的女人,皇甫睿佳?先皇最宠爱的公主?端太妃的女儿,皇甫宁的亲妹妹,果然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皇甫睿佳脸­色­微变,咬着­唇­瓣死死盯着皇甫翊

皇甫翊扫了皇甫睿佳一眼,移开视线,看向地上的碎碗,眉头一努再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本王?你那好七哥做了什么他心中自然清楚,你去问问他可有顾及半分手足之情?本王只不过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惩罚,比起他对本王所做的那些,九牛不及一毛,本王若不是顾及父皇临终遗言,他还有可能活着吗?”

钟棋蓝鹫众人皆怒火冲天,皇甫宁和皇甫睿佳果然是亲兄妹,一个­阴­险,一个狠毒,真令人不耻

皇甫睿佳狠狠咬牙,再道:“你和七哥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管了,但这个丑女欺骗了贺章的感情,我就不得不管,贺章那么好的男人,却被这个丑女玩弄,我要为贺章讨回公道”

皇甫翊眉头拧紧,正要开口,却被苏馥珮抢了先

“哈!”苏馥珮哈地一笑走向前,走到皇甫睿佳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公主是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玩弄贺章的感情了?莫不是你油吃少了,眼神不好,抑或是你根本就是个睁眼瞎?我与贺章清清白白,不过是生意场上的朋友,怎么到了你眼中就成了我玩弄了他的感情?你疯狗般冲着我来,还在此胡言乱语,你脑子没病吧?”

钟棋蓝鹫等人眸中尽是痛快,苏姑娘,骂得好!

皇甫翊也赞赏地看着苏馥珮,有气魄!

皇甫睿佳怒极,两个眼珠子就要瞪到地上去,拳头死死拽赚朝苏馥珮吼道:“你这个丑女,你竟敢骂本公主,你这下贱的身份,有什么资格骂本公主?”

“骂你怎么了?”苏馥珮厉声喝道:“我就想不通了,皇室是不是基因有问题,怎么都出些你们这样的奇葩?”

其因?奇葩?是什么东西?众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皇甫翊也负手而立,低头沉思了片刻

皇甫睿佳也听不懂,但知道苏馥珮一定是在骂她,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朝苏馥珮骂道:“你给本公主跪下,丑八怪!”

苏馥珮眉头一扬,皮笑­肉­不笑道:“老娘为什么要给你下跪?”这种情况下,她越不生气,对方就越气,这是战术!

皇甫睿佳道:“本公主是皇室公主,金枝玉叶,你只不过是个穷老百姓,见到本公主要行三拜九叩的跪拜大礼,你难道不知道?”

这个丑女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她还在笑,一看到她眼中的笑意和那双绝美的眸子,她就想把她那双眼珠子挖出来

“你算哪颗葱?老娘连太后和皇帝都不跪,跪你?老娘怕你受不起!”苏馥珮仍旧笑道

“你该死!”皇甫睿佳厉声骂道,然后朝身后的护卫下令:“这个刁民多次侮辱皇室,给本公主杀了这个不知礼数,以下犯上的刁民!”

“公公主……”护卫惧怕地看了皇甫翊一眼,不敢向前

皇甫睿佳见护卫不敢动手,当下怒得眉毛都要着火,怒吼道:“你们也想反了吗?给本公主杀了!”

护卫又看向皇甫翊,只见他满身紫气,绝美如 ... [,]

(仙,此刻,绝世的容貌如同布上了一层寒冰,让人看一眼就寒到骨髓!

“公主想要杀我?我怕你没那本事!”苏馥珮眸中一片犀利道

“本公主今天就不信了,你这个刁民能上了天去”皇甫睿佳怒道

苏馥珮不经意地抖了抖裙摆上的面条,真可惜了那两碗香喷喷的­鸡­蛋面

见苏馥珮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皇甫睿佳气得快要爆炸了,指着苏馥珮怒吼道:“你不但长得丑,还是个残花败柳,贺章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把贺章迷得团团转,让他为你在龙泽山庄喝得酩酊大醉,你这女人却丝毫不知羞耻,又与我六哥勾搭上了”

苏馥珮抖裙子的手猛地一顿,贺章在龙泽山庄喝酒?

可是这与她何­干­?贺章骂她爱幕虚荣,她都没寻死觅活,贺章一个大男人受这么点打击就颓废了?

到最后,她成了残花败柳,还使了狐媚手段,又和皇甫翊勾搭上了?而贺章成了痴情种?

这是都把屎盆子扣到她头上来了?

她看向皇甫睿佳,眸子慢慢溢出森寒,道:“给你一次机会,收回那些话,否则老娘让你好看!”

皇甫睿佳被苏馥珮眸中的寒意摄得身子一抖,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气魄?竟比皇上还可怕!

可她是公主,苏馥珮只是个穷老百姓,凭什么比她有气魄,她背脊一挺,向前一步,手指快要指到苏馥珮的鼻子,再辱骂道:“本公主不止要骂,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苏馥珮是个狐狸­精­,是个残花败柳,是个玩弄男人的贱货!”

狐狸­精­?有长成这样的狐狸­精­吗?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四个字就是残花败柳,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贱货,如今她的两大忌讳都让皇甫睿佳犯了,皇甫睿佳今天还能好活吗?

皇甫翊眉头拧紧,已抬步向前,却听到——

‘啪,啪!’两声响亮的巴掌声传来,他动作一顿,看向苏馥珮

只见苏馥珮正收回打人的手来,揉了揉,手打麻了

众人都是一惊,齐齐朝皇甫睿佳看去

皇甫睿佳绝美的脸一边红肿起来五个手指蝇肿得老高

翊亲王府的一众下人都躲在暗处观看,厨子丫头也小声地议论着,苏馥珮竟然敢打睿佳公主?

“公公主……”两名护卫木纳地开口,公主被这个丑女打了?

钟棋蓝鹫和众护卫也是愣了愣,苏馥珮动手打了皇甫睿佳两巴掌?

皇甫翊嘴角勾起,负手而立,满身紫玉之气更甚,眸中满是复杂地看着苏馥珮

皇甫睿佳直接被打傻了,除了耳朵里嗡嗡作响,还有脑子里雷鸣般的诈响

她是皓月国的公主,先皇太后皇上母妃最宠爱的公主,何时受过半分委屈,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可是今天,这个丑女刁民贱货竟敢打她?

她头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踉跄,就要倒地,护卫立即扶住她喊道:“公主,您没事吧?”

皇甫睿佳猛地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再走向前一步,河东狮吼般朝苏馥珮吼道:“贱货!”

‘啪啪!’苏馥珮眸子一寒,抬手又是两把掌狠狠扇了过去

皇甫睿佳的脸立即成了红烧猴ρi股,奇丑无比,连头上金贵的发簪步摇也被苏馥珮打落了地,一头长发松散下来,如同一个女鬼般

众人惊呆了,四处一片寂静

皇甫睿佳脑子一片空白,她这是在做梦吗?

皇甫翊先是一惊,而后眸中一片笑意,视线一直温柔地落在苏馥珮身上,直接无视了皇甫睿佳,就凭她打碎了苏馥珮做的面,也该打

翊亲王府众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苏馥珮太狂了,先是在太后寿诞宴上,要挟皇上废太后,杀宁王,现在又敢打公主,天下间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她真是天下无敌了!

苏馥珮拍了拍手,又在身上擦了两下,这才看向皇甫睿佳嘲笑问:“还敢骂吗?”老娘抽不死你!

皇甫睿佳猛地回过神来,双手抚上脸颊,只觉得一张脸火辣辣地痛,还能感觉到明显肿起来的手指印

见到众人的视线都嘲讽地落在她身上,一股惊天怒火冲上头顶,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公主身份,皇室颜面,对护卫仰天大吼道:“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护卫见皇甫睿佳被打了两次,也实在怒了,公主再怎么样也是皇室,这个丑女有什么资格打她?

听到皇甫睿佳的命令,护卫抱拳一拜,拔了刀就朝苏馥珮杀去

钟棋蓝鹫就要出手,却不及皇甫翊快

皇甫翊紫影一闪已到了苏馥珮面前,大手那么轻轻一挥,咣当两声护卫的刀已落了地,再见皇甫翊大手一转,直朝二人胸口拍去,两人就这样径直飞了出去,直接飞出了门口,跌爬在地,痛呼哀哉!

立即引来无数百姓围观,皆朝翊亲王府探头

皇甫睿佳见皇甫翊将她的人打了出去,情急之下,挥手就朝苏馥珮打去

皇甫翊一把抓住皇甫睿佳的手,猛地一推,将她推倒在地,怒视她喝道:“皇甫睿佳,本王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若再放肆,本王直接让你‘请’你出去!”

皇甫睿佳眸中滚出眼泪来,由燃而生满怀委屈道:“六哥,我是你的妹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父皇的骨­肉­,这个丑女辱我骂我打我,你视无不见不止,还要帮着她打我,六哥,这女人到底哪里好,让你和贺章都这么护着她?”

苏馥珮撇过头去,简直是恶人先告状,她在翊亲王府好好的,又没招惹谁,这个公主冲上来就要打她,现在占不到便宜吃了亏,反咬她一口,简直恶心

“凭她是本王儿子的娘,凭她没有错,皇甫睿佳,你别记错了,是你先动的手!你身为公主,刁蛮泼辣毒恶,皓月国皇室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皇甫翊凶道

皇甫睿佳猛地大哭起来,满头长发如同女鬼:“我要告诉太后,告诉母妃和皇上,你们欺负我!”

苏馥珮见皇甫睿佳正在地上打滚,不由得张大嘴巴,这和芝麻有区别吗?打不过就耍赖撒泼?

皇甫翊蹙眉,端太妃就教出一个这般端庄的公主?

翊亲王府众人也感到不耻,先皇和太后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就是这副德行?

连门外的百姓也摇了摇头,这不是市井泼­妇­吗?

“是谁欺负本宫的女儿?”正当众人都齐齐看着皇甫睿佳撒泼冷笑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苏馥珮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门口一个身着华贵宫装的女人,被两名嬷嬷扶着,身后跟着一大伙护卫,那两名被皇甫翊打出去的护卫也跟在后面,一伙人大摇大摆神气地走了进来

那女人四十多岁,容貌俏丽,丝毫看不出岁月沧桑来一身华贵,满身 ... [,]

(妩媚,可见得年轻时,是个销魂的人儿

“母妃!”皇甫睿佳见是母妃端太妃来了,立即爬起来,冲过去委屈不已:“母妃,那个丑女打了女儿,您看女儿的脸,呜呜!”

端太妃看了看皇甫睿佳肿得高高的脸,心疼不已,眸子一寒,拉着她的手朝皇甫翊走了过去

皇甫翊眸子微眯,还是抱拳一礼:“端太妃!”

钟棋蓝鹫等人也做样子低了低头

苏馥珮看着那个女人一步步走来,双手抱臂倨傲而立,连头都没有低一下

端太妃,先皇最宠爱的妃子之一,仅次于皇甫翊的母妃淑贵太妃,先皇驾崩后,一众太妃都殉了葬,只有端太妃还留在宫中

传言是太后怕寂寞,特意留她在宫中作伴,皇甫赢因为顾及手足之情,经不住皇甫宁恳求,也同意将其留在宫中

苏馥珮暗想,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那么多太妃嫔都殉葬了,怎么会留端太妃一人?这女人必是个厉害角­色­

“免了吧!”端太妃怒扫了皇甫翊一眼,看向苏馥珮,只见苏馥珮正神气地抱臂而立,完全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想起皇甫宁因为她至于下不得床,又看向皇甫睿佳红肿的脸,眸中一片怒火狂烧,朝苏馥珮森寒道:“放肆!小小百姓,竟敢对公主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皇甫翊直起身,紧紧看着端太妃,眸中一片犀利

苏馥珮掏了掏耳朵,看向端太妃道:“百姓不是人吗?只有你们是人?凭什么你们可以打我,我就不能还手?要不是你这个什么公主大清早冲进来对我喊打喊杀,我会动手吗?骂别人之前,你最好反省一下自己!”

端太妃闻言就要向前,皇甫翊向前挡住苏馥珮,看向端太妃问道:“不知端太妃来翊亲王府有何要事?”

端太妃看向皇甫翊,神气道:“本宫奉太后旨意,前来看看她赐凤发所救之人是否无恙,现在都敢打人了,看样子身子是好了,只可惜了太后金贵的凤发,竟救了个这般不知礼数,狂妄无知的刁民!”

苏馥珮闻言绕过皇甫翊走向前,朝端太妃怒道:“刁你妹啊张口闭口刁民刁民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端太妃眸中满是杀气,紧紧看着苏馥­阴­毒道:“敢对本宫这样说话,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

苏馥珮嗤笑一声,皇帝太后都杀不了我,就凭你?

端太妃见苏馥珮无丝毫惧怕,反而嘲笑她,不由得拳头一拽,怒道:“你当真以为有翊亲王护着你,本宫就不敢杀你?你对太后皇上本宫和公主无礼,这条条皆是死罪,翊亲王身为皇室亲王,自当维护皇室威严,不会让你如此狂妄放肆下去!”

“对,母后,杀了她,这个女人太放肆了,不见棺材不掉泪!”皇甫睿佳披头散发,捂着脸怒骂道

皇甫翊正要向前,苏馥珮扬手止了他,看向端太妃道:“今天我就不用皇甫翊护着,你端太妃也杀不了我!”

难道她们不知道,她苏馥珮是那种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

皇甫翊被苏馥珮的手一止,退步子,眸子更深了几分,这个女人果然不凡,气势竟强过了皇甫赢,有意思!

端太妃拳头猛地拽紧,腮帮子紧咬,死死瞪着苏馥珮,朝身后的护卫命道:“来人,把这个刁民拉出去,当着百姓的面给本宫正法,以示皇室威严!”

“是!”一众护卫立即拔了剑朝苏馥珮杀去

皇甫翊眸子眯起,拳头拽紧,一而再再而三上门挑衅,真当他皇甫翊是豆腐做的?

钟棋蓝鹫也握紧了剑,就要出手

苏馥珮摇摇头,没完没了,很烦呐,她不急不慢地抬手伸到怀中,掏了掏

正当众人都准备出手,一众护卫的刀也快劈到苏馥珮身上,苏馥珮慢悠悠地把从怀中掏出来的东西往护卫面前一伸

霎时金光闪闪,晃花了众人的眼

差几厘米护卫的刀就要落在了苏馥珮的身上,却被雷鸣击打一般瞬间僵赚这是……皇上的金牌?!

众人皆抬头朝苏馥珮手中那道金光看去,齐齐愣在了那里

端太妃拳头拽得更紧,皇甫睿佳面如死灰,钟棋蓝鹫和府中众人惊愣赚连皇甫翊也微微一愣,她手上怎么会有皇甫赢的令牌?

府门外的一众百姓哗然,这个丑女有皇帝御赐的金牌

见众人都成了石雕,苏馥珮眸中扬起得意,朝一众僵住的护卫晃了晃,云淡风轻道:“杀翱怎么不杀了?”

护卫回过神来,猛地弃刀跪地,扑通声一阵阵响起,皆磕头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馥珮勾嘴一笑,将金牌高高举起,让众人都看清

皇甫翊亦回过神来,掀袍单膝跪地,抱拳一拜:“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棋蓝鹫及府中众人见皇甫翊都跪了地,也掀袍跪地,大呼万岁

府外的百姓也先后跪了地

介时,只有端太妃和皇甫睿佳满脸惊诧地看着那面闪着金光的牌子,僵如硬石

苏馥珮举着令牌走到皇甫睿佳面前,笑问道:“这是皇上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圣上,端太妃可以不跪,睿佳公主为何不跪?”

皇甫睿佳拽着拳头,紧紧咬着­唇­瓣,要她堂堂公主跪一个百姓,她颜面何存?

苏馥珮见她仍旧不肯跪,冷笑一声道:“你知不知道见到皇帝不跪,我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让你血溅当晨”

说到血溅当场四个字时,苏馥珮满身杀气腾腾外冒,语气如三尺冰雪,寒得让人骨头都生痛

众人不由得抖了抖,皆抬头看向苏馥珮

金光闪闪下,只见得她满身的威严霸气扑面而来,这气魄比皇帝皇甫赢还强劲,让人在她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皓月般的眸子中散出一派森严,腾腾寒气下,她与皇甫睿佳两两对视,竟让人觉得她比皇甫睿佳还要高贵,更像是公主!

闻听此言,皇甫睿佳身子猛地一抖,苏馥珮眸中那一片摄人的威严霸气森寒,似要将她凌迟了,如此气魄,竟让她觉得在苏馥珮面前——自惭形秽!

双腿不由得颤抖发软,在众人的注视下,皇甫睿佳慢慢弯膝跪了下去:“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太妃已气得老脸泛白,全身颤抖

皇帝是不是疯了?先赐了千年黄玉和三个要求给这个丑女,把太后和她儿子害惨了,现在又赐了她令牌,让她和睿佳丢了颜面,简直可恶之极!

皇甫翊仍旧单膝跪地抱拳,抬头看着苏馥珮,眸中是一片波涛暗涌

此刻的苏馥珮集万千光华于一身,霸气高贵自信坚强,让人如何也移不开眼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中慢慢滋生,那是触动,悸动,澎湃,还伴随着全身热血沸腾,他的心狂跳不已

皇甫翊想起在市集初遇苏馥珮的情 ... [,]

(景,听到那从未听闻的歌声,看到那双皓月般的眸子,心底竟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第二次在高升铺子看到她,她满身风华,萦绕着高贵以及无与伦比的自信,身上有种不输任何人的霸气,那皓月般的眸子中,潋滟着无尽的光华

那次在市集,她执意与他抢儿子,丝毫俱怕也无,强捍得让人惊讶述说兰雪的痛苦,背脊挺直,眸中眼泪翻滚,却努力压制,不让自己落泪,坚强得让人的心生痛

再接下来,她在小茅屋病重,第一次见到她的柔弱,听闻她的梦语,看到她嘴角的温柔笑意,她对小豆芽的宠爱不舍

太后寿宴上,她在金殿上的张狂霸气,她的不畏强权,她的犀利倨傲,让他不由得想站在她身前保护她

还有她的不拘小节,豪气,直爽,泼辣,坚韧,以及那碗意犹未尽的炸酱面……

不过几次的见面,却不知这样一个奇特的女子,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让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而不单是因为,她是他儿子的娘!

皇甫翊心中一阵阵悸动,一波一波涌来,惊喜和诧异同时袭上心头,让他不由得脑中轰地一声巨响,他这是——爱上她了?

见皇甫睿佳跪了地,苏馥珮满意地笑了笑,撇了呆愣的端太妃一眼,将金牌收回来,看着点点头

嗯!这玩意还挺好用的,皇甫赢这次还算做了件让她顺心的事,苏馥珮把金牌收进怀中,金子果然是好东西啊

“女人,你果然有气魄,本皇子喜欢!”

正当众人发愣之时,轩辕谨的声音张狂地传了过来,众人回过神来,朝声音处看去,只见翊亲王府的围墙上,正坐着个身着红衫的男子,眸中满是赞赏,正看着苏馥珮笑

皇甫翊扬袍起身,看向轩辕谨道:“轩辕三皇子是不是每次都非得爬那么高?若是摔着了,本王可无法向轩辕皇交待”

钟棋蓝鹫等人也起了身,看着轩辕谨,他在上面坐了多久?为什么他们没发现?

暗处的赤焰等人也是一惊,他们看着苏馥珮出了神,竟没发现轩辕谨来了!

皇甫睿佳赶紧带着众护卫起身,理了理头上的乱发,刚刚她的窘迫被轩辕三皇子看到了?

端太妃眸中寒气更甚,让她当着别国皇子出了丑,这笔账她一定会记下的!

“哈哈哈!苏姑娘果然有气魄,令我们大开了眼界!”这时,门口又传来夏候靖的声音,众人看去,见三国太子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

轩辕澈蓝衣深沉,夏候靖白衣俊气,南宫夜黑衣神秘,三人皆俊美不凡,走在一起,无疑是道美丽的风景,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三国太子走了进来,朝端太妃抱拳虚了一礼

端太妃淡了怒意,微微一笑,拉着皇甫睿佳道:“既然翊亲王有贵客,本宫就先回宫了”

“端太妃慢走!”皇甫翊也虚了一礼

端太妃扫了皇甫翊一眼,又瞪了苏馥珮一眼,拉着满是怒火的皇甫睿佳而去

苏馥珮得意地仰起下巴,人也打了,跪也下了,气也出了,让你们走又如何?

三国太子与皇甫翊互相行了礼,看向苏馥珮

夏候靖礼貌笑夸道:“苏姑娘可真令本太子开眼了,金殿上持玉珮扬言废太后,杀宁王,今日又打了公主,还让公主下了跪苏姑娘是本太子见过最有胆识的女子本太子的内力没白耗,救得值!”

轩辕澈也沉声道:“没错,苏姑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本太子刮目相看”

南宫夜没说话,但眸中的赞赏之意甚浓

苏馥珮扫了三人一眼,没作声

轩辕谨笑了笑,飞身下来,满身风华地落在苏馥珮面前,张狂笑道:“女人,有气魄,不愧是本皇子的女人!”

苏馥珮咬牙,朝轩辕谨怒道:“闭上你的臭嘴,我与你扯不上半分关系!”

轩辕谨也不生气,笑答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整个皓月国的人都在传,你喜欢本皇子,你怎么会与本皇子无关呢?”

苏馥珮一惊:“谁说的?”

难道是贺章?不可能,那一定是皇甫睿佳,她说要让她名声狼藉,竟真的这般编排她,早知道把她打成猪头!

“这个本皇子就不知道了,女人,你放心,本皇子也喜欢你,本皇子已经给父皇修书了,明年开春,本皇子就迎娶你回轩辕国!”轩辕谨笑道

什么?迎娶她回轩辕国?开神马玩笑?

皇甫翊也是一惊,眸子顿时一片深隧

“本皇子还听说你曾生过孩子,是真的吗?”轩辕谨眸光微变,问道

苏馥珮拳头一拽,该死的皇甫睿佳,这下天下人都知道她生过孩子了,她的名声啊

苏馥珮想了想,答道:“是,所以,三皇子,我配不上你,我想你轩辕国也不会同意一个皇子娶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吧?”

轩辕谨一副我不在意的神情道:“本皇子不介意,本皇子看中你了,无论你是什么样,本皇子都不会介意,女人,你就做好准备做本皇子的妃子吧!”

苏馥珮有些头晕,不是吧?这都不介意?还要她做什么皇子妃?

“三皇子此言差矣!”夏候靖向前一步道:“本太子也修书给父皇了,年后前来迎娶苏姑娘为本太子侧妃,三皇子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早!”

太子侧妃?苏馥珮扶额,你杀了我吧!

南宫夜­阴­冷道:“一个皇子妃,一个太子侧妃,本太子要迎娶苏姑娘为太子正妃,三皇子和夏候太子给苏姑娘的名份是不是太低了些?”

还有太子正妃?苏馥珮也想爬在地上打两下滚

才打发了端太妃和皇甫睿佳那两个奇葩,又来这几个奇葩,今年是不是奇葩年?怎么这么多奇葩捏?

夏候靖回道:“南宫太子将来是一国之君,太子妃便是皇后,以苏姑娘的出身与长相,岂不惹来你南晋国举国非议?而本太子封她为侧妃,将来她只是个妃嫔,不会遭到国人非议,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南宫夜眸子一眯,没作声

他只不过是娶回去利用,利用完了就弃了,怎么会封这样一个女人为皇后?虽然她有几分异如常人的气魄,但这副长相,实在令他大倒胃口

轩辕澈接话道:“夏候太子此言差矣,如果苏姑娘只是个妃嫔,后宫三千佳丽,苏姑娘的日子可不好过!”说罢看向轩辕谨再道:“而本太子的三弟日后将会是轩辕国最高贵的王爷,到时苏姑娘就是最高贵的王妃,三弟不须要佳丽三千,只疼她一个就行了,也不会惹来国人非议,苏姑娘会很幸福”

轩辕谨立即答道:“皇兄说得没错,本皇子除了珮珮,不会再娶其它女人,你们俩做得到吗?”

夏候靖和南宫夜沉着脸不作声,他们知道父皇是不会同意他们娶苏馥珮的,他们只是借个 ... [,]

(名义将苏馥珮弄回国去,既然苏馥珮有皇甫翊护着,他们抢不走,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本以为他们是太子,比轩辕谨胜算大一些,但由此看来,还是让轩辕谨占了上风,真是可恶

脑中思考着计谋,南宫夜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轩辕澈,眸中一片得意,­阴­冷道:“轩辕太子真的要帮三皇子迎娶苏姑娘?”

轩辕澈负手而立,满身深沉,坚定道:“那当然,轩辕国上下谁人不知,本太子最疼的就是三弟,只要他想要的,本太子一定帮他得到!”说罢看向轩辕谨,眸中尽是疼宠

轩辕谨也看向轩辕澈,朝他笑了笑

南宫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对轩辕澈道:“可是本太子听说,轩辕三皇子才是……”

“闭嘴!”轩辕澈听到这话便觉得不对劲,立即沉了脸­色­喝止南宫夜,南宫夜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轩辕谨有些听不懂了,问南宫夜道:“你说本皇子才是什么?”

轩辕澈死死盯着南宫夜,你若敢说,本太子立即杀了你!

南宫夜冷笑一声不作声,负手而立,满身冰寒

眼看轩辕国被南宫夜压制住了,苏馥珮就要被南宫夜抢去,夏候靖也道:“本太子也听说了一件事,这静儿……”

“你说什么?”南宫夜眸中的得意突然消散,松开负在背后的手,猛地看向夏候靖,他怎么会知道的?

夏候靖负手而立,满身风华俊逸不凡,得意不已,这下你们俩个都别想和本太子抢苏馥珮

轩辕澈微眯了眸子,看着满脸得意的夏候靖道:“本太子也听说了,这夏候太子的生母……”

“住口!”夏候靖立即垮了脸,朝轩辕澈吼道,该死的轩辕澈,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顿时南宫夜怒视夏候靖,夏候靖怒视轩辕澈,轩辕澈怒视南宫夜,三人眸中皆是恐慌

轩辕谨满脸狐疑,他们这是怎么了?

苏馥珮也歪着头看着这三个像喷火娃一样的美男,貌似这三人都揪住了对方的小辫子,在要挟对方!

突然三人似又想到什么,猛地回神,齐齐看向皇甫翊,惊呼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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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艾先来尖叫两声,今天是除夕夜艾亲们,除夕夜快乐,把我无限的爱意与祝福都提回家去吧,你们懂的,我是最爱你们的,狂么么,群么么~!

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亲们的支持是给我最大的安慰,我仍旧万更给亲们,有木有很感动?月底的最后两天了,票票千万不要忘记投而过期了,评价票也要记得投了,点亮五颗星,明天新年第一天,花花还是会万更的,所以亲们记得一定要看,明天的章节是温馨的,文文中也正好过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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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76 父子相认

( 三国太子同时看向皇甫翊,轩辕谨也看向皇甫翊,苏馥珮也看向皇甫翊,顿时明白的,不明白的,都齐齐朝皇甫翊看去

皇甫翊负手而立,头上的紫玉冠潋滟出无尽风华,面对众人的目光,他无半丝窘迫,满身倨傲,含笑不语

烟云关大捷后,他揪住三国太子的秘密,以此要胁三国同意永久不战,三国太子表面上同意了,但私下里一定难以咽下心中的恶气,会来杀他灭口

他护了皓月国及天下百姓的安宁,却将自己推上了风尖浪口,所以,在离开烟云关时,他命黑风将三国太子的秘密互相调换,交到了三国太子手中,这样三国以为揪住了对方的把柄,从而减消了对他的怒火

否则,他如何能这么安宁?早就置身于一场又一场的刺杀当中!

夏候靖三人眸中满是愤恨又夹杂着一丝赞赏,皇甫翊不但是战术奇才,还是个狡猾如同狐狸的主,以前低估了他,如今更是低估了他,这人可比皇甫宁难对付多了!

苏馥珮似看懂了,三国太子各揪住了对方的小辫子,而主导者却是皇甫翊

她眸子微眯看着皇甫翊,没想到,这个男人表面温润,实则是个腹黑的主,得防着点他,否则犯在他手上,指不定要被他弄死!

轩辕谨仍旧一头雾水,走向轩辕澈问道:“皇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也看不懂?”

轩辕澈看向轩辕谨,默而不语,眸中一片深邃

轩辕谨似察觉到不对劲,扫了众人一眼,大声问道:“皇兄,你有事情瞒着我?”

他从来没有看到皇兄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似惧怕,愧疚,又带着一丝慌乱,皇兄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轩辕澈眉头一跳,立即道:“三弟想多了,这是我与翊亲王之间的私事,与你无关”

“私事?什么私事?你从来没有任何事瞒着我,你什么时候与他有了私怨?”轩辕谨不依不饶道

轩辕澈拉着轩辕谨的手劝慰道:“以后我慢慢再告诉你,我们走吧!”

轩辕谨更不明白了,不是皇兄给他出这主意,让他娶苏馥珮的吗?怎么现在说走就走?人还没抢到呢!

“三弟,年关将至,父皇催得急,我们还是先回国,年后再过来!”轩辕澈着急劝道

轩辕谨想了想,点点头:“这倒也是,马上年关了,就算是娶珮珮也来不及了”自顾自地说完,转身对苏馥珮道:“珮珮,你放心,年后本皇子一定前来迎娶你回国!”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怎么说得好像他们是一对痴男怨女似的?

轩辕澈沉了片刻,咬了咬牙对皇甫翊道:“今日本太子与两位太子前来是与翊亲王和苏姑娘辞别的,年关将至,我们要回国准备年关事务,已与你们皇帝商议过,年后会实行四国联姻”

四国联姻?苏馥珮一愣,三国刚刚都说要娶她,这就是所谓的四国联姻?一女三男?这如何联?

夏候靖听闻此言,总算是有了丝笑意,对皇甫翊道:“小妹冰清十分赞赏翊亲王,年后,本太子携她前来,到时必要介绍翊亲王给小妹相识!”

皇甫翊眉头一扬,夏候冰清?那个手下败将?

南宫夜挑眉,夏候冰清喜欢皇甫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果皇甫翊娶了夏候冰清,皇甫翊便是夏昌国的女婿,必会帮着夏昌国

如此的话,他必须要得到苏馥珮,任何人也别想和他抢!

苏馥珮扫了皇甫翊一眼,夏候靖这是在帮自己的妹妹说媒?

嘴角一勾,皇甫翊抱拳道:“既然年关将至,三位太子要回国筹备年关事宜,本王就不多留了,三国太子已经和皇上商定好时间,本王定当恭候!”

三人亦抱拳道:“告辞!”

“不送!”皇甫翊回礼

夏候靖和南宫夜看了苏馥珮一眼,衣袂飘扬而去

轩辕澈看了苏馥珮一眼,对轩辕谨道:“走吧!”

轩辕谨点点头,再对苏馥珮道:“珮珮,你一定要等本皇子,过完年,本皇子必来迎你回国!”说罢被轩辕澈拉走了

苏馥珮撇嘴,谁说要嫁给你了?

看着三国之人离去的身影,苏馥珮微微蹙眉,如此说来,年后仍旧无法安宁?

皇甫翊见苏馥珮脸­色­不好,走到她身边,柔声道:“别怕,有本王在!”

苏馥珮闻言抬头看向皇甫翊,只见他眸中一片温柔,似要将她腻死,她眉头猛地一跳,赶紧撇开头,这男人撞邪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苏馥珮捂着肚子,朝地上的碎片看去,该死的皇甫睿佳,害得她的爱心早餐都摔了,还好小豆芽还没醒,再去做吧!

叹了口气,她走过去,蹲在地上把碎片捡起来,一不小心割到了手指,立即涌出血红来

皇甫翊见状,眉头一努跑过去把她拉起来,喝斥道:“府中没下人吗?用得着你动手?你到底懂不懂得照顾自己?”

瞪了她一眼,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面方巾给她包住伤口,然后冲着还愣在那里的下人怒道:“赶紧过来收拾了,愣着做什么?”

下人被皇甫翊一吼,回过神来,应了声是,赶紧跑过来把地上的碎片捡走,清扫­干­净

苏馥珮看着被皇甫翊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指,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一把扯掉方巾,丢给他,没好气道:“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不过一点小伤口,至于大惊小怪吗?”

说罢看了没再看皇甫翊,转身再往厨房去

皇甫翊眉头拧紧,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竟半分情也不领,反倒还怪起他来了?

他也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会这么紧张她?

把沾了血的方巾往地上一丢,袍子一甩转身往餐厅去

钟棋等人还愣在那里,刚刚那个人是王爷吗?他们没看错吧?王爷什么时候这么紧张过一个人?就算王妃兰雪,王爷也没这么紧张过吧?

还拿自己随身的方巾给苏馥珮包扎伤口?这面方巾可是淑贵太妃的遗物,王爷特意留着怀念母妃的,如今却气得甩在了地上,可见苏馥珮刚刚的不领情,有多让王爷生气

正当众人惊讶时,皇甫翊又折了回来,走到方巾前弯身捡起,塞进袖中,朝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

收回视线时,发觉到钟棋等人还在发愣,皇甫翊眸子一寒,朝他们扫了过去

钟棋等人身子一抖,一溜烟全跑了,顿时四周不见人影

皇甫翊心中稍稍消了些气,转身再往餐厅而去,这时小豆芽被管家带着往这边而来,身边跟着那只黑狗,皇甫翊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迎向前

“叔叔,我娘呢?”小豆芽看到皇甫翊,快速跑到他身前仰着小脑袋问

小白也朝他友善地摇了摇尾巴

皇甫翊蹲下身子来,揉了揉小豆芽的头道:“ ... [,]

(你娘在给你做早餐呢!”

小豆芽咧嘴一笑:“娘肯定知道我肚子饿了,所以早起给我做早餐去了,娘真好”

皇甫翊心头一暖,小豆芽真的好可爱

突然想到一件事,皇甫翊问小豆芽:“你的生辰是哪天?”他是年初走的,按时间算,小豆芽应该是年底出生的,就是这段时间了

小豆芽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你娘没告诉你吗?”皇甫翊蹙眉问

小豆芽摇摇头,垂下眸子道:“娘从来没有给我过过生辰,娘只是告诉我,我出生的时候,别人都在团圆,有爹有娘有兄弟姐妹,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好美的烟火看,而娘却是最痛苦的时候,只能躺在黄豆上,咬牙生下了我”

万家团圆的日子?是除夕夜?兰雪是在除夕夜生下小豆芽的?

别人都一家团聚在吃年夜饭,看绚烂的烟火,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痛苦不已,满怀恐惧地生下了小豆芽!

雪儿……

皇甫翊紧紧拧着眉头,看着小豆芽低头难过的样子,猛地一把将小豆芽揽入怀中,儿子!

不远处,苏馥珮端着托盘的手紧紧用力,骨节发白,脑中翻滚着兰雪生下小豆芽那时的情景,心肝都生痛

兰雪,你看到了吗?你最爱的男人回来了,你儿子也终于见到爹了,你在天上看见了吗?

看到皇甫翊与小豆芽相拥的画面,苏馥珮突然不抵抗了,反而心中有丝喜悦,不知道是不是兰雪在高兴

小豆芽依在皇甫翊怀中,感到一种属于爹的气息,心中突然觉得好开心好开心

皇甫翊紧紧搂着小豆芽,眸中尽是伤痛怜爱,儿子,你娘从未帮你过过生辰,今年爹一定让你过个难忘的生辰

他松开小豆芽问道:“小豆芽,你想过生辰吗?”

小豆芽点了点头:“我听小赣哥哥说,过生辰可以收到很多礼物,还可以实现愿望,除了娘,从来没有人送过礼物给我,我也想收礼物……”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小豆芽低下头去

皇甫翊心中五味杂阵,顿时涌来各种辛酸疼痛,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小豆芽粉­嫩­的小脸,眸子红了红,道:“爹……叔叔今年给你过生辰好不好?会有很多人送你礼物,小豆芽有什么愿望,可以和叔叔说,叔叔一定帮你实现”

小豆芽抬头看向皇甫翊,眸子全是欣喜道:“真的吗?叔叔真的可以帮我过生辰吗?”

皇甫翊猛地点头:“当然”

小豆芽咧嘴一笑,想了想道:“第一次看到萤火虫虫的时候,我和娘都许了愿望,娘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我一直都没说,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不要让天上的神仙听到了,这样神仙就不会生我的气,还是会帮我实现愿望的!”

皇甫翊忍住心头的痛意,挤出一抹笑容来,点头道:“嗯,只告诉叔叔,神仙不会怪你的!”

小豆芽开心极了,轻声对皇甫翊说了一句话,顿时让皇甫翊愣住

苏馥珮的手猛地一紧,虽然小豆芽说得小声,但还是十分清楚地传进了她的耳朵,小豆芽说的是,他消爹能活着,与他和娘在一起!

儿子,原来那三年里,你娘兰雪给你灌注了那般神圣的爹在你的脑海你?那个为国为民的大英雄,支撑起了你心中的一片小天空,所以你才那般坚强勇敢吗?

原来在你心中,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爹,一直心心念念想着爹,想他回到你和你娘的身边……

眼泪在眼中翻滚着,苏馥珮抬头望天,将眼泪逼退,只见得朦胧的视线下,天空灰蒙蒙的,似要下雪一般,极冷极冷

皇甫翊闭上眸子,喉结滚了滚

小豆芽见皇甫翊一脸痛苦,不由得抬起小手抚上皇甫翊拧紧的眉头,轻声问:“是不是这个愿望很难实现?”

皇甫翊感到小豆芽的手好暖好暖,轻轻将他的伤痛拂去,让他的心稍微好受了些,他睁开眸子,握住小豆芽的手道:“不难……”

皇甫翊突然想到,小豆芽明明已经知道兰雪死了,他却只说消爹活着,而不是说消娘活着,难道小豆芽是消他和苏馥珮在一起?

他看着小豆芽问道:“小豆芽是想爹和你娘兰雪在一起,还是和现在的娘苏馥珮在一起?”

小豆芽挠了挠头道:“两个都是娘啊”苏馥珮不是娘改的名字吗?

皇甫翊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却稍纵即逝,没有抓赚伤痛问:“可是你娘兰雪已经死了!”

小豆芽立即答道:“不……”

“小豆芽!”苏馥珮听到小豆芽就要脱口而出,心头一震赶紧向前止了小豆芽的话

小白听到苏馥珮的声音,冲过去,猛甩尾巴

小豆芽看到苏馥珮来了,立即推开皇甫翊,朝苏馥珮跑去

皇甫翊眉头拧紧,小豆芽刚刚到底想说什么?不……是什么意思?

“娘,孩儿肚子饿了!”小豆芽扑到苏馥珮怀中撒娇道

苏馥珮蹲下身来,给他看托盘中的面,笑道:“娘给小豆芽做了­鸡­蛋面,我们去吃吧!”

“好,不过,娘怎么会有三碗呢?”小豆芽看着托盘中的三碗面问道

皇甫翊也收了情绪走过来,看到苏馥珮托盘里真的有三碗面,不由得看向她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道:“叔叔帮娘打跑了坏人,娘做碗面感谢他!”

小豆芽笑道:“嗯,娘说要知恩图报的!”

苏馥珮笑了笑,站起身来道:“走吧,进去吃,肚子饿瘪了!”

“好!”小豆芽高兴地答了声,跟着苏馥珮往餐厅去

皇甫翊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负手跟上去

三人来到餐厅落坐,苏馥珮把面端到皇甫翊和小豆芽面前,然后自己端了一碗,坐下来吃,好饿,夹起面条便往嘴里塞,就差狼吞虎咽了

皇甫翊听到苏馥珮吃面条的声响极大,好似饿了几天没吃东西一样,不由得笑了笑,果然是不拘小节!

见小豆芽和苏馥珮都吃得很香,他也夹起面吃了起来

今天的面与昨晚的不一样,有股­鸡­蛋的香味,面很有嚼劲,也很清淡,却很可口

皇甫翊不由得看了苏馥珮一眼,无论什么东西,只要经了她的手,便是这般与众不同!

眸中的情绪越发深浓,皇甫翊越吃越香,最后把面汤也喝了

苏馥珮和小豆芽也清空的碗,相视一笑

看了看小豆芽,苏馥珮对皇甫翊道:“帮我和小豆芽准备一间客房!”

皇甫翊不解问:“要客房做什么?本王的房间难道睡得不舒服?”他可从来没让外人住过他的房间

苏馥珮看着皇甫翊没答话

皇甫翊眸中转了转,突然想到 ... [,]

(什么,眸光一闪道:“你不走了?”

苏馥珮撇开头,看向小豆芽道:“过了除夕再走”

皇甫翊心头一喜,他还准备想办法让苏馥珮和小豆芽留下来,他好给小豆芽过生辰,没想到苏馥珮自己提出留下来,那便再好不过了

他当下对管家道:“把府中最好的客房收拾出来,给苏姑娘和世子住”

管家立即答道:“王爷,最好的客房您正住着……”

皇甫翊垂眸,想了想道:“那本王今晚回房,把客房收拾一遍,给苏姑娘和世子赚所有的东西都用最好的!”

管家弯身答道:“是,王爷,奴才这就去办!”说罢快速而去

见皇甫翊这么高兴,苏馥珮撇了撇嘴,再道:“说好了,除夕过后,我便离开”反正也没几天便是除夕了,已经住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天,而且,她要帮小豆芽实现愿望

皇甫翊勾嘴一笑:“你说如何就如何!”过完除夕再说,到时候再想办法,总能把你留下来

想了想,苏馥珮道:“帮我带个信给村长,让他帮我照看着我的萝卜……还是算了!”

“怎么又算了?”皇甫翊不解问

苏馥珮答:“不用我开口,村长也会帮我照看的,所以不必多此一举!”

皇甫翊点点头,她的人缘倒不错

得知苏馥珮和小豆芽要留下来过除夕,翊亲王府众人都无比高兴,这下王爷该高兴了,过年的红包肯定会包得大大的!

皇甫赢闻言苏馥珮要留在翊亲王府过年,也是满怀喜悦

端太妃和皇甫睿佳找太后哭诉苏馥珮动手打人一事,太后找皇甫赢告状,痛斥苏馥珮:“此等恶女恶行,再无休止纵容,不是皓月国之福”

皇甫赢怒气将其打发了,直言:“尔等竟­干­些吃饱了没事做的事,徒曾心烦”

至此,没有人敢提翊亲王府苏馥珮打了皇甫睿佳的事,太后端太妃和皇甫睿佳都是满肚子怨怒,却敢怒不敢言

而皓月国一夕之间传得沸沸扬扬,百姓对苏馥珮之名如雷贯耳

先闻得苏馥珮金殿要挟皇帝废太后杀宁王一事,已惊诧万分,亦对皇室诸多不满

再闻得苏馥珮在翊亲王府当着众人怒打公主皇甫睿佳,对苏馥珮的举动感到震惊的同时又无比崇拜,私下传言,丑女果真天下无敌!

后又闻得三国太子都要迎娶苏馥珮为妃,皓月国上下都羡丑不羡美了!

一时间便流传出一句话,美人蛇蝎,丑女无敌,苏馥珮成了皓月国茶余饭后的热谈

皇甫翊闻听此传言,勾嘴一笑,丑女无敌,名不虚传!

苏馥珮闻言嘴角抽了抽,都是来惹她她才还手的好不好?先有一众奇葩,后才有她的无敌!

自苏馥珮说了要留下来过除夕那日起,皇甫翊便吩咐翊亲王府上下准备

所以除夕夜前几日,府中众人忙得脚丫子都朝天了,按理说,除夕夜皇甫翊是要进宫参加晚宴的,因为要陪小豆芽过生辰,皇甫翊便递了折子上去,不参加了,皇甫赢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苏馥珮静静地听着翊亲王府的大动作,心中平静异常,她已独自一人过了十几个除夕夜,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只要小豆芽开心,她便开心

整日在翊亲王府吃了睡,睡了吃,吃完又闲逛,仅仅几日,她便觉得自己长胖了,脸­色­也好了许多,不由得有些开心,这身体是得好好调理,这样才能长久陪着小豆芽

翊亲王府后院的那些女人们,听到外面热闹不凡,而她们却只能在柴房过年,吃馊饭菜,恨得咬牙切齿

特别是听到皇甫翊这么大动作是为了苏馥珮和小豆芽,更是在心里把苏馥珮呣子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除夕夜这一日,皇甫翊特意命人提了几袋黄豆给她们挑,不挑完不准睡觉吃饭,她们敢怒不敢言,只得马不停蹄地挑豆子

苏馥珮不知道皇甫翊给小豆芽准备了什么惊喜,但她要给小豆芽做一顿生辰晚餐,从吃过午饭开始,苏馥珮便围了围裙和四位厨子在厨房忙碌

皇甫翊的苏馥珮的身子,本不想让她动手,苏馥珮­性­子倔,执意要给小豆芽做,皇甫翊拿她没办法,便让她去了,吩咐众人听她指挥,不能让她­干­太多活

整个厨房忙得热火朝天,直到傍晚时分,一桌生辰宴才做出来,由下人一一摆上了桌

皇甫翊拉着小豆芽的手走到餐厅,已见得满桌子的菜,道道皆是没见过的,不由得惊讶

苏馥珮洗了手过来,见皇甫翊和小豆芽已经来了,笑了笑,走过去

皇甫翊仍旧身着一袭华贵紫衣,头戴紫玉冠,满身温润,气宇轩昂,貌如嫡仙

小豆芽今日穿了身华贵不凡的世子服,是皇甫翊特意为他定做的,听说京城最有名的绣娘花了三天三夜才赶制出来的

苏馥珮给小豆芽穿的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手感还不错,她还怀疑皇甫翊是不是给人坑了

苏馥珮仍旧一袭碧水­色­衣裙,上面绣着玉兰花,满身玉兰香气,沁人心脾

饭菜上了桌,三人围桌而坐

门口守着一众下人护卫,钟棋蓝鹫站在皇甫翊身后

小豆芽看着满桌子的菜,笑问道:“娘,这些都是你给孩儿做的吗?”

苏馥珮笑答:“是艾今天是小豆芽四岁的生辰,所以娘给小豆芽做了一桌好吃的,算是送给小豆芽的生辰礼物好不好?”

小豆芽拍着小手答道:“好,娘最好了,孩儿爱您!”

“儿子,娘也爱你!”苏馥珮满脸宠爱道,然后端起一碗面条放在小豆芽面前:“小寿星先吃长寿面”

小豆芽看了看皇甫翊,又看向苏馥珮道:“娘和叔叔也吃吧!”

听到这声叔叔,皇甫翊微微蹙眉,很快恢复笑意道:“嗯,一起吃!”说罢伸手夹了一小碗面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想了想,咬了咬­唇­瓣喊道:“儿子!”

“嗯,孩儿在呢,娘!”小豆芽正夹着面吃了一口,转头看向苏馥珮,一双黑亮的眸子眨啊眨的,可爱极了

苏馥珮又看了皇甫翊一眼,对小豆芽道:“这位紫衣叔叔,是你爹!”

皇甫翊拿了筷子正准备夹面吃,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向苏馥珮,她说什么?

小豆芽也是愣了愣,然后眸中布上惊喜,看向皇甫翊,再看向苏馥珮道:“娘,你说的是真的吗?叔叔真的是孩儿的爹爹?”

看到小豆芽欣喜的小涅,苏馥珮点点头:“对,他是你爹,小豆芽,今天是你的生辰,你不是想让爹陪你过吗?”

小豆芽也点头:“孩儿想让爹和娘都陪着孩儿”

“嗯,他就是你爹,小豆芽”苏馥珮看着小豆芽满脸宠爱道

皇甫翊眸中全是惊喜,感激 ... [,]

(地看了苏馥珮半响,对小豆芽道:“小豆芽,我是你爹,爹没死,爹回来了!”

小豆芽瘪了瘪嘴,就要哭出来,却想到今日是他的生辰又是除夕夜,努力将眼泪迸退,起身扑到皇甫翊怀中委屈喊道:“爹!”

这一声爹,让众人为之落泪,王爷和小世子终于相认了

钟棋蓝鹫更是面面相觑,眸中一片湿润

听到小豆芽委屈的喊了一声爹,苏馥珮眼泪在眼眶打转,她赶紧撇过头去

皇甫翊眸子一红,心中难掩喜悦,紧紧搂着小豆芽道:“儿子,都怪爹不好,没有及时回来与你和你娘团聚,对不起……”

小豆芽抬起头来,看着皇甫翊道:“爹不用说对不起,娘说过,爹是大英雄,在孩儿心中,爹一直都是大英雄,孩儿就知道,爹一定会活着回来的”说罢看向苏馥珮道:“娘,天上的神仙听到孩儿的心愿了,孩儿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苏馥珮回过头来,含泪笑问:“嗯,小豆芽开心吗?”

“爹和娘能陪在小豆芽身边,小豆芽当然开心!”小豆芽笑道,眼角还挂着泪珠子,却满脸幸福的笑容

“只要小豆芽开心就好,儿子,生辰快乐!”苏馥珮吸了吸鼻子,笑着祝福

“娘!”小豆芽从皇甫翊怀中跳下来,又扑到苏馥珮怀中,撒娇般道:“孩儿要抱抱”

苏馥珮依言抱起他,亲了亲他的小脸,笑道:“过完今天你就四岁了,是个大孩子了,更加要坚强勇敢,知道吗?”

“孩儿知道了!”小豆芽说罢依进苏馥珮怀中,笑得幸福不已

皇甫翊看着苏馥珮,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浓,谢谢你让我们父子相认!

“小寿星,快吃面吧,都凉了!”苏馥珮搂了小豆芽一会儿,松开他道

小豆芽从苏馥珮怀中起来,答道:“好,孩儿和爹娘一起吃,我们一起长寿!”

苏馥珮看向皇甫翊,两人相视一笑,儿子好乖

“好,爹娘陪你一起长寿”苏馥珮再亲了亲小豆芽,把他抱下去,夹了碗面

小豆芽回到椅子上坐好,拿起筷子左右看了看,眼睛笑成一条线,低头吃了起来

苏馥珮揉了揉小豆芽的头,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皇甫翊看着呣子俩,眸中满满的全是宠爱,也低头吃了起来

吃完面,皇甫翊和苏馥珮一个劲地给小豆芽夹菜,小豆芽塞得满嘴都是,一直乐得不行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菜,原来过生辰真的有好多东西吃,心里好开心哦!

三个人吃得肚子鼓鼓的,这才叫下人撤了下去

皇甫翊仍旧觉得意犹未粳苏馥珮的菜虽然不是很名贵,但味道却比他吃过的那些山珍海味还要好吃

他想,至此除了苏馥珮的菜,他吃什么也是食之无味了,心中更加坚定要把苏馥珮留在翊亲王府!

苏馥珮抱着小豆芽给他擦嘴,呣子俩时而低声说笑着,无比开心

皇甫翊看着他们呣子,眸中尽是温柔和宠爱

“皇上驾到!”这时,外面扬起一声细长的通报声

皇甫翊起身,带着众人迎上去

苏馥珮抱着小豆芽没作声,继续坐在椅子上,皇帝又来做什么?

“哈哈哈,今天是除夕夜,朕听说是小豆芽的生辰,特意出宫来给他送礼物了!”皇甫赢一边大笑一边快步走了进来

皇甫翊向前掀袍就要行礼,皇甫赢止了他道:“六弟不必多礼,朕今日是以伯父的身份来看看侄儿!”

“谢皇上!”皇甫赢仍旧领着众人抱拳一拜

皇甫赢拍了拍皇甫翊的肩膀,眼中全是笑意,带着耕走到苏馥珮面前,看着小豆芽道:“小豆芽,皇伯父送你的礼物”说罢从耕手中接过一个长形的礼盒来,递到小豆芽面前

小豆芽看了看苏馥珮,不敢接

苏馥珮淡淡撇了一眼道:“既然是送你的生辰礼物,就收下吧!”

小豆芽笑着答了声是,然后双手捧过,笑道:“谢谢!”

皇甫赢脸上更高兴了,整个人显得神彩飞扬的,难得一次苏馥珮没有拒绝,他对小豆芽笑道:“快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小豆芽点点头,递给苏馥珮:“娘,孩儿想看看伯父给孩儿送了什么礼物”

苏馥珮宠爱地揉了揉小豆芽的头,接过礼盒打开,只见里面是把桃木小剑,做得很­精­致,是孩童的玩物,并不是新的,痕迹斑驳,似有些年岁了

看到此剑,皇甫翊眸子一沉,抱拳道:“皇上的礼太重了,这可是当年父皇亲手为你削刻的,给你赢了骑­射­的赏赐”

皇甫赢笑道:“只不过是儿时的玩物,现在朕长大了,自然也用不着,朕一直在寝宫供奉,今闻得小豆芽生辰,特意取了赐给小豆芽”

“这……”皇甫翊仍旧觉得实在贵重,会给小豆芽带来压力

皇甫赢扬手大笑道:“六弟就不必退却了,这柄剑就送给小豆芽了!”

皇甫翊见无法拒绝,不再多说,抱拳一拜:“谢皇上恩典!”

听说是先皇亲手所刻,苏馥珮也微微吃了一惊,这个皇甫赢后宫那么多子嗣都没给,却独给了小豆芽,其用意有待商酌!

小豆芽却很喜欢,已经握在手中挥舞起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又有通传声传来:“龙泽山庄贺公子到!”

贺章来了?苏馥珮眸子一沉

皇甫翊也有丝惊讶,他今天怎么会来?

没过片刻,贺章已被下人领了过来,仍旧一袭竹青­色­华服,满身俊逸,只见得眉眼间有几丝憔悴,看到皇甫赢也在,贺章抱拳朝皇甫赢拜道:“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贺章免礼,你不是称身子不适,不能前来参加宫宴吗?怎么来了翊亲王府?”皇甫赢笑问

贺章回道:“贺章听闻今日是小豆芽的生辰,特意给他送份贺礼!”

众人看去,见贺章手中确拿着一个方形礼盒

皇甫翊和皇甫赢笑了笑

贺章再朝皇甫翊一礼,走到苏馥珮面前,凝眸望着她,目光中仍旧有痛意,却笑了笑喊道:“珮珮”

苏馥珮叹了口气,看着他手中之物问道:“手中拿着什么?”

贺章眸中明显闪过一丝笑意,珮珮不生他的气?

这些日子他反复想过了,那天他的话实在说得太重了,不该说珮珮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珮珮认下小豆芽时,并不知小豆芽是世子,后翊亲王前往寻找,提了那么多诱人的条件,她皆无所动容,如果她是爱慕虚荣的女人,早就住进翊亲王府,满身荣华了,怎么会一直不愿来京城?

是他气糊涂了,竟胡说了那么一通,还惹得皇甫睿佳冲进翊亲王府找她麻烦,听说她差点被皇甫睿 ... [,]

(佳打伤,若不是翊亲王出手相救,他岂不要愧疚万分?

她一向是善恶分明的人,从不让自己吃半分亏,她该生气,该不理他,甚至骂他一顿,但她却没有!

珮珮,贺章的心胸不如你!

他赶紧答道:“是我亲手给小豆芽做的生辰礼物”说罢打开盒子,只见得里面摆着好多小人儿

小豆芽眸中一喜,立即把桃木剑交给苏馥珮,双手捧起贺章的方盒,伸手拿了一个小人儿对苏馥珮道:“娘,是你!”

苏馥珮也是一惊,确实是她,碧水­色­的衣裙,简单的发髻,一身朴素

这是贺章做的?他用什么做的?

“还有爹”小豆芽拿着一个紫衣玉冠的小人儿举给皇甫翊看

皇甫翊向前,眸中亦是惊喜

“这是贺叔叔,村长爷爷,小赣,福­奶­­奶­,哇!还有小白”小豆芽惊喜不已,拿着一只黑­色­的小狗举给苏馥珮看

苏馥珮脸上布上笑容,做得好逼真,就像真的一样,太有才了!

小白见到小豆芽手中的小黑狗,也轻吠了两声

皇甫赢亦看得惊喜万分,贺章竟还有这一手?

“你是怎么做的?”苏馥珮惊喜问道

小时候她见过糖人,泥人,却没见过这种,五颜六­色­的,极为好看

贺章答:“这是我用面粉捏的,叫面粉娃娃,爹娘去得早,我从没见到过他们的涅,爷爷就捏小人给我看,所以我也学会了,听闻今日是小豆芽的生辰,特意给他捏了这些面粉娃娃,消能让他开心”

“贺叔叔,我很开心,你和伯父送的礼物,我都好喜欢好喜欢!”小豆芽嘴甜道

众人皆笑了,瞧小豆芽多会说话

皇甫赢笑道:“与贺章的礼物比起来,朕的就有些心意不够了!”

贺章赶紧抱拳道:“哪里?贺章的面粉娃娃怎么能与皇上的桃木剑相提并论?简直一处云端一处泥”

苏馥珮笑道:“无论礼重还是轻都不重要,这份心意才最宝贵,谢谢!”

皇甫翊挑眉,第二次听到这女人说谢,看样子她也很喜欢这两份礼物,那他的礼物,能讨来她的一句谢吗?

“珮珮和小豆芽开心就好!”贺章看着苏馥珮笑道,眸中的笑意更浓,满身阳光之气慢慢溢出

皇甫赢也开心道:“没错,今日是除夕,苏姑娘和小豆芽能留下来,朕十分高兴,年年都是与妃嫔王孙文武百官一起庆贺除夕夜,朕都有些厌烦了,今年能出宫走一走,朕心甚喜”

苏馥珮淡淡一笑,常年生活在深宫之中,已成了金丝雀,时间一久,自然想脱离那华贵的牢笼,所以高高在上也不是一件好事,人间最平凡的情意都无法享受!

她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她不消小豆芽被关在华贵的牢笼中,失去人世间最平凡的东西!

皇甫翊亦是淡淡一笑,看向满脸欢喜的小豆芽道:“小豆芽,我们爹给你准备的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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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78 初吻被夺

( 该死!皇甫翊及时掐断思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皇甫翊,你不是一向自诩是君子吗?怎么会对她有这种邪恶的想法?

他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快速收拾好情绪,步进房间

苏馥珮听到推门声响,转头看去,只见皇甫翊一身夹绒紫袍,头戴紫玉冠,玉带束腰,满身挺拔贵气而来

轮廓如同冰削,五官说不出的完美,身影挺拔高大,满身风华绝世

苏馥珮不得不承认,这是来古代将近一年来,见过最帅的一个男人,一时看得愣住了

小豆芽立即爬了起来,欣喜喊道:“爹爹!”

苏馥珮这才回过神来,收回视线,脸上一派平静

皇甫翊走到床边,脸上挂着宠爱温柔的笑容,坐下来揉了揉小豆芽的头问道:“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小豆芽摇摇头:“孩儿不饿”一双眼珠子在皇甫翊身上转来转去,爹爹真的好美啊

皇甫翊捏了捏小豆芽的小鼻子,转向苏馥珮问:“你饿吗?”

苏馥珮面无表情地答道:“不饿”

“也备一些吃食吧,过会子怕是会饿!”皇甫翊细心道

苏馥珮没作声,理着小豆芽明天穿的衣服

皇甫翊起身出去吩咐,再回来坐在床边,陪小豆芽说话,父子俩叽叽喳喳,说得倒起劲

过了一会子,管家带人把吃食端了进来,还抬了炭火过来,把房间烧得通红,确有种红红火火的味道

屋子里暖暖的,苏增珮顿时觉得满身寒气尽散,整个人都舒服了,心情极好

把衣服理好了,见小豆芽仍旧转悠着大眼睛,苏馥珮道:“不是说爹来了就睡了吗?怎么还不睡?”

“娘,孩儿不想睡,孩儿想和爹娘在一起”小豆芽伸出小手拉着皇甫翊和苏馥珮的手道

苏馥珮无奈地笑了笑:“爹和娘又不会消失,你睡着了也会在旁边陪着你的!”

“娘,孩儿怕是在做梦,梦醒了爹又不见了!”小豆芽的道

皇甫翊眸中一痛,揉了揉小豆芽的头,安抚道:“不会的,小豆芽没有做梦,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真的吗?”小豆芽满脸欣喜

皇甫翊用力点头:“当然是真的,爹怎么会骗小豆芽呢?”

“太好了!”小豆芽松开皇甫翊和苏馥珮在床上打起滚来,咯咯地笑,高兴不已

连睡着了的小白也被他的笑声吵醒了,爬起来甩着尾巴

苏馥珮怕他着凉赶紧把他塞进被子里,给他拉好被子

“娘,你给孩儿讲故事吧,孩儿要听故事,爹还没听过娘讲的故事呢!”小豆芽咧嘴笑道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他这么大个人了,还听神马故事?

想了想,看着小豆芽答:“好,娘今天给小豆芽讲一个《卖火柴的不女孩》”

“娘,火柴是什么?”小豆芽立即有了疑问

苏馥珮回道:“火柴就是火折子,用来点火的!”

“哦,孩儿懂了,卖火折子的小女孩!”小豆芽道

苏馥珮噗嗤一笑,这孩子真是会转弯

见苏馥珮笑了,皇甫翊嘴角也勾了勾,等着听苏馥珮的故事,这些日子来,苏馥珮每日晚上都要教小豆芽念三字经,今晚还是第一次听她说故事

苏馥珮退笑,说了起来:“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也像今天一样是除夕夜,有个小女孩家里非常贫穷,除夕夜还要卖火柴,衣衫狼藉,又冷又饿地在大街上穿行

可是大家都在忙着团圆,没有人买她的火柴,她卖不到钱不敢回家,最后坐一个角落里,点亮了所有的火柴,幻想着有吃的有火烤还有最疼她的­奶­­奶­,新年到来,火柴燃粳她也被冻死了”

皇甫翊听得很入神,却听到小女孩冻死了之时,他心底徒然一震,猛地看向苏馥珮

只见她仍旧背脊挺直,满身坚强,似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将她打倒,而那双皓月般的眸子中却泛出淡淡的悲伤,让他的心徒然揪紧了

他甚至有种念头,她就是那个衣衫狼藉的小女孩……

小豆芽听完哪有睡意,一脸难过道:“娘,小女孩好可怜!”

苏馥珮淡去眸中的哀伤,布上宠爱的笑容:“这只是个故事而已,没有人知道它是不是真实的!”

只不过……兰雪确实是被活活冻死的,她眸子一寒,扫向皇甫翊

皇甫翊正满眸心疼地看着苏馥珮,突然见她冷眼看着他,心中突然一沉,她为何又这般看他?

“孩儿还是觉得她可怜,她一定好冷好冷,像以前娘和孩儿一样”小豆芽瘪着嘴道

苏馥珮瞪了皇甫翊一眼,看向小豆芽,见他要哭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后悔

真不该给他讲这个故事,她本以为这个故事也是说的除夕夜,便拿来应景,哪知小豆芽这般心善?如此心疼小女孩

她叹了口气道:“儿子,坚强点!人世间有很多的痛苦磨难,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上天只眷顾那些坚强自信不惧苦难的人,软弱在哪里都会被人看不起!”

皇甫翊心中又是一惊,她说她是个孤儿,从小四处流浪,应是没上过学的,何以懂得这些道理?

这一刻,在皇甫翊眼中,苏馥珮就如一座结实的城楼,可挡任何风霜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她不一定美艳动人,她不一定满腹诗书,她不一定衣着华美,却时不时让人心生敬意,而苏馥佩,就是那么一个人!

小豆芽逼退眼泪,猛地点点头:“娘,孩儿记住了!”

“那就快睡吧,很晚了!”苏馥珮轻轻拍了拍小豆芽道

小豆芽咧嘴一笑:“娘晚安,爹晚安!”

“晚安!”苏馥珮眸中一片宠爱,给小豆芽理好被角,再俯身亲了亲他的小脸

晚安是什么?

皇甫翊不解地看着苏馥珮,她究竟来自哪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异于常人的思想举动和语言?

皇甫翊对苏馥珮越来越好奇,觉得苏馥珮一定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他好想了解她的故事,亦消能走进她的心里,能看到她的脆弱,能抚慰她的伤痛……

可是她总是用坚强包裹着自己,把自己当成天下无敌之人,什么都能做得到,什么都想做到,每每有泪水泛出,要么撇过头去,要么狠狠逼退,坚强得让人心疼

这样的女子,如何不吸引人?

小豆芽很快便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苏馥珮轻轻抚着小豆芽的脸,坐了片刻,站起身走到一边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盘膝坐上摆着矮几的软塌,双手撑着头想着什么

皇甫翊也给小豆芽理了理被子,起身走过去,同 ... [,]

(样坐上软塌,见苏馥珮想事想得那般出神,并不打拢她,静静陪她坐着,闭目养神

与她只隔着一张小小的矮几,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玉兰花香,心中那道邪恶的想法又浮现脑中,皇甫翊心头一阵滚烫,睁开眼睛,轻咳了一声

苏馥珮听到皇甫翊咳嗽,不由得抬眸望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皇甫翊答道:“没事”

“哦”苏馥珮继续沉思

皇甫翊觉得,这种情况,得找点什么话题聊聊,转移注意力,想了想问:“你家乡是哪里?”

“告诉你也不知道!”苏馥珮换了个姿势撑着头,没好气道

皇甫翊轻轻蹙眉,皓月国还有他皇甫翊不知道的地方?

想了想,皇甫翊又问“你家乡美吗?”

苏馥珮这下来了兴致,立起身答道:“美,一年四季都超美的春天阳光温柔如水,百花齐放,蝴蝶蜜蜂成群结队而来

我最喜欢采桃花了,那花瓣粉粉的,极为漂亮,小时候经常提个小蓝子,偷偷去人家果园子采花瓣,可每次都能被园子的主人抓到,提到我爸哦不,我爹娘面前,被狠狠训斥,哈哈,那时候真是笨得可以!”

皇甫翊也慢慢溢出笑容来,答道:“每次都被抓,确实不聪明!”随后又问道:“那夏天呢?”

“夏天翱夏天最美的时候是夜晚,满天繁星璀璨迷人,稻花香随风扑来,田间还有青蛙欢叫,更有ρi股发光的萤火虫成群结队飞过,若是坐在夜­色­下抬头看星星,会看到有流星时不时落下,许个愿,一定能实现!”苏馥珮眉眼带笑道

“对着星子许愿?”皇甫翊有些惊讶:“就能实现?”

苏馥珮坚定道:“没错,小豆芽不是许了愿吗?消你活着回来,你不是没死成?”

皇甫翊听到最后半句话,眉头不由得一蹙,大过年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不过也不能和她计较,否则计较起来,岂不没完没了?

他再问道:“那秋天呢?”

“我家乡秋天没什么特别的,和你们这一样,都在秋收呵呵,不过唯一让我喜欢的,是满山满岭的野掬花,不是你们这五颜六­色­的那种大掬花,是那种拇指大鞋只有一层花瓣的野掬花,香味也比不上大掬花

如果单看一朵,一定会觉得不好看,但要是整个山头都开得一片亮黄,那真是抢眼呢,就像看到一地金子一样,热血沸腾的!哈哈哈!”苏馥珮说罢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

皇甫翊也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幻想着苏馥珮所说的野掬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他从没见过野掬花……

苏馥珮笑罢接着再说:“冬天也和你们这一样,会下雪,不过我们那不像你们这里,烧满屋子的炭火,有钱人家装空调,没钱的就一家人围个炉子,吃火锅艾聊天艾看电视,一家人其乐融融”

皇甫翊问:“空调是什么?”火炉子他知道

苏馥珮答道:“空调就是一种冬天会吐热气,夏天会吐冷气的东西”

“这么神奇?”这也是他从未见过的,苏馥珮的家乡太奇妙了,竟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她究竟来自哪里?

“还有更多神奇的,你没见过呢?”苏馥珮得意道:“像洗衣机,冰箱,微波炉,电脑,手机等等,多得数不清!”

皇甫翊眸中尽是惊讶,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

“作用大大的,像洗衣机可以自动洗衣服,只要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加上皂角粉就可以了,保证脏的进去,­干­净的出来

冰箱用来冰镇食物,保鲜不腐坏,也可以自己做冷饮吃,用途也挺多,告诉你都听不明白

微波炉可以用来烤食物嘿嘿,电脑就能了,能看到一切想看到的东西,被称作古今通手机嘛是用来通信的,无论多远都能与人说话,就像你们这的一种武功,叫神马千里传音的!”

“太神奇了!”皇甫翊不由得惊叹

苏馥珮坏坏一笑道:“你想看吗?等你哪天死了,我带你去看!”

皇甫翊脸上的笑容立即垮了:“今天是除夕,你这女人嘴里就不能说些吉利话?”

“这话虽不吉利,但是实话,不爱听就算了,老本人,那么多讲究!”苏馥珮撇过头去,不理皇甫翊了

皇甫翊嘴角抽了抽,这还成了他的不是了?一晚上坐下来不到一刻钟,她已经说了两次死字了,就算不拘小节,也不能不拘到这个程度吧?

皇甫翊也撇过头去,本王还真不想说了!

安静啊安静!

好一会儿,苏馥珮见皇甫翊没有说话,转过头看去,见他正气呼呼的坐在那里,不由得撇撇嘴,这男人,这么小气?

抬手一巴掌拍过去,道:“喂,生气了?”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皇甫翊差点被她拍到地下去,稳住身子,猛地看过去,见苏馥珮眸子中满是天真无邪

本来想发火的,又压了下去,­阴­阳怪气道:“没有”

没有才怪,口是心非的男人

心中嘀咕了一句,苏馥珮突然想到一件事,脸上布上严肃问道:“我问你个事儿!”

皇甫翊坐直了,惜字如金道:“说”

“你是不是会很疼爱小豆芽?”苏馥珮定定看着皇甫翊问

皇甫翊答道:“当然,本王的儿子,本王当然疼”

苏馥珮心中松了口气,低下头沉了片刻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皇甫翊似听到苏馥珮的话很不对劲,不由得问道:“你什么意思?”

苏馥珮抬起头道:“没什么,随口问问”

皇甫翊愣赚苏馥珮这个动作和兰雪极像,以前兰雪受了委屈,他每每问她怎么了,她都是这样抬头看他,说没什么,眸中是未散尽的悲伤

“雪儿?”皇甫翊失神喊道

苏馥珮心头一惊,难道妆花了?假痣掉了?她赶紧抚上脸,又摸了摸嘴角,没艾还在,那皇甫翊怎么会叫她雪儿?

她赶紧往后退坐了几步,没好气道:“你没病吧?”

这个慌乱的眼神也极像,当年兰雪救了他后,就是用这般慌乱的眼神看着他,十分无助

皇甫翊猛地俯身向前,朝她压了过去,紧紧盯着她的眸子,伤痛道:“是你吗?雪儿?”

两人距离极近,苏馥珮能感到皇甫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扫得痒痒的,双眸对视,苏馥珮看到皇甫翊眸中的伤痛,顿时有种难过涌上心头

她知道,这不是她在难过,是兰雪在难过,因为兰雪看不得皇甫翊皱一下眉头,每次看到他皱眉,都会暗自伤心

她愣赚一动不动地望着那双流露出无尽悲痛的眸子

兰雪在无数次梦中都想看到皇甫翊,想皇甫翊抱抱她 ... [,]

(,安慰她,可是临死都没见到皇甫翊出现如今皇甫翊回来了,身体仍旧是兰雪的,可灵魂却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刻,兰雪的身子一定是极想念皇甫翊的,所以她才会这般难过

“雪儿,真的是你?”没听到苏馥珮答话,皇甫翊眸中一喜

闻着她身上的玉兰花香,望着她那双皓月秋水的眸子,内心的火热噌地一下冲了上来,他情不自禁地俯身而下,径直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

天塌了,地陷了,苏馥珮脑中轰隆作响

她僵住身子,动弹不得,只感到有股温热在­唇­上肆意,带着一股男­性­特有的阳刚之气和温柔,让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竟忘记了反抗,任由他这般温柔地亲吻着她

皇甫翊心中更是激动万分,心扑通扑通似要跳出来,从未有过的悸动一波又一波的涌来,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吻得越发忘情

突然

“噼里啪啦!”“新年了!”一阵鞭炮声和欢呼声响起

苏馥珮猛地回过神来,清醒了意识,这才意识到嘴巴上的温热是皇甫翊在亲她,恼羞成怒,她一把将皇甫翊推开,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将皇甫翊打回了现实中,他木木地看着苏馥珮红红的­唇­瓣,他刚刚做了什么?

苏馥珮满眸怒火地瞪着皇甫翊,该死的男人,还我初吻!

皇甫翊本能地抬手捂上火辣辣的脸,他被打了?新年第一天被打了一巴掌?那这一年能好过吗?

狠狠瞪了皇甫翊一眼,苏馥珮跳下软塌,背着皇甫翊怒道:“新年了,还不快滚!”说罢怒气往床边而去:“我要睡了!”

“苏……”皇甫翊想解释,他刚刚不是有意要轻薄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面对她这般难以自控,以前他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这种举动,亦没有过这种感觉

但看苏馥珮似乎很生气,必定听不进他的解释,不由得作了罢,下了软塌,转身出去

打开门,朝苏馥珮望了一眼,见她正背对着他坐在床上,看不清是什么神情,他眸子一沉,走出去把门关上

“王爷!”钟棋蓝鹫和管家等人还守在门口,见到皇甫翊出来,不由得弯身一礼

再抬头一看,皇甫翊一边脸红红的,还有些肿,刚刚听到一声巴掌声,难道王爷又被打了?

皇甫翊撇开头,冷冷道:“下去休息吧,今晚不用守着了!”

三国的人已经走了,没有人会来抢苏馥珮,新年第一天,也没有人找死敢来翊亲王府找事

“谢王爷!”众人相视一眼,抱拳一拜,先后退了下去

皇甫翊独自往房间走,大红灯笼随风摇曳,火红的烛光洒下来,照得皇甫翊那被打了的脸更加红肿

脸上仍旧火辣辣的,皇甫翊也不理,回想起刚刚亲苏馥珮的感觉,心头又是一阵悸动,他记得以前亲兰雪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悸动,这是一种很美好很美好的感觉

他不由得抬手抚上嘴­唇­,嘴角慢慢溢出笑容来,竟是这般令人回味?

独自傻笑着,走过了房间竟然也不知道,赶紧又折回去,推开门进了房间,解了衣衫睡下,脑子里总是萦绕着吻苏馥珮那一瞬间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深浓

而苏馥珮此时最恼火,该死的皇甫翊,竟敢亲我,你不知道我的初吻留了二十五年吗?不对,二十六年了,你竟不问问我就夺了去,你真不是人!

等等!

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身体是兰雪的,所以皇甫翊亲的也是兰雪,不是她,这么说来,她的初吻还在

苏馥珮这样一想,心中舒服了,掀了被子滚到床上,侧身搂着小豆芽的身子,儿子,娘也睡觉了!

小豆芽似知道是苏馥珮,同样紧紧搂着她,闭着眼睛喊了一声:“娘,晚安”

苏馥珮亲了亲小豆芽的额头,轻声道:“儿子,晚安!”闭上眼睛,快速睡去

翌日,苏馥珮起得有些晚

外面一直闹腾得很,隐约听到是下人们在喊,发红包了,苏馥珮这才爬起来,她也要去领个红包来,讨个吉利

小豆芽也醒了,坐起来道:“娘,好吵”

“儿子,快起来,有红包拿!”苏馥珮一边穿衣服,一边道

小豆芽喜道:“是谁在发红包?”呣子俩都是见钱眼开的主

“你爹是这儿的老大,当然是你爹在发”苏馥珮已经穿了衣服,走到铜境前把发髻梳好

发现丫头已经送了水进来,她笑了笑,睡得这么沉,有人进来都不知道,搞不好半夜被人扛出去丢了也不知道

摇摇头,转身回去帮小豆芽穿好衣服,呣子俩洗漱好,走出门去,小白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格外欢喜

苏馥珮见院中果然围了一大伙人,而发红包的不是皇甫翊,是管家

“一人一个,别急,领了的都去­干­活”管家满脸严肃说着,拿着红包发给下人护卫丫头婆子

苏馥珮靠在门上看着他们领红包,她本来也想去的,转念想到自己一个外人,凭什么去领别人府中的红包,叹了口气,还是带小豆芽去厨房做早餐吧!

一念至此,拉着小豆芽转身往厨房去

小豆芽心中疑惑,娘不是说要拿红包吗?为什么不去?

“苏姑娘!”突然被叫赚苏馥珮和小豆芽止了步子,回过头一看,见管家正满脸笑容地过来了

“管家,有什么事?”苏馥珮问,难道是来给她发红包的?

果然

管家先给小豆芽行了礼,然后看向苏馥珮道:“这是给您和世子的,王爷进宫前吩咐小人一定要交给苏姑娘”说罢从怀中拿了两封大红包出来,递给苏馥珮

苏馥珮心头一喜,脸­色­平静地接过道:“多谢!”

管家点点头,朝小豆芽行了礼,又转身而去

苏馥珮看了看,不过是用红纸折成的红包,她打开一看,八百两银票!又打开另一个,六百两银票!

两眼泛金光,丫的皇甫翊够有钱啊

只不过,哪个是她的?哪个是小豆芽的?

想了想,发财的肯定是她的,顺利的是小豆芽的,一定是的,嘿嘿!

她把银票收进怀中,对小豆芽道:“儿子,你的红包娘帮你收着,以后给你买吃的!”六百两能把小豆芽吃成大胖子吧?

小豆芽乖巧点头:“娘收着吧,多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孩儿嘴不馋!”

不馋?啥时候嘴不馋了?以前有空就坐在茅屋的床上吃东西的是谁?

苏馥珮摇摇头,不过还是很感动,小豆芽这么孝顺,这么小就知道给银子给她花了,真是个既懂事乖巧,又孝顺的好孩子

突然想到什么,她眸中一痛,又把银票拿出来,塞 ... [,]

(进小豆芽怀中道:“还是你拿着吧!”

“娘,为什么又要给孩儿?孩儿天天和娘在一起,娘给孩儿收着吧!”小豆芽道

苏馥珮眸中的痛意又深了一分,因为娘可能不知道哪天就会离去,而你已经有了爹,始终是要留在爹身边的,娘只是个外人,不能一辈子陪你着艾小豆芽!

苏馥珮淡了眸中的伤痛,敷衍道:“小豆芽先揣几天,图个吉利,过几天再给娘!”

小豆芽笑道:“好!”

看着小豆芽的笑容,苏馥珮心头隐隐作痛,儿子,娘若不在你身边了,你还会这般开心地笑吗?

吸了吸鼻子,苏馥珮拉着小豆芽往厨房而去,步子有些沉重

今日的早餐,苏馥珮给小豆芽炒了八宝饭,小豆芽很爱吃,一大碗都吃光了,捂着肚子,直说好好吃,夸得苏馥珮满脸笑容,心中甜如食蜜

吃了饭就要走动走动,苏馥珮想带小豆芽上街逛逛,今天大年初一,去街上挤挤财气,拜拜庙宇什么的

刚走到门口,便被守卫拦下了:“小世子苏姑娘请止步,王爷吩咐过,小世子和苏姑娘不能出府!”

“不能出府?这破翊亲王府就这么点子大,我在这住了半个月了,连墙角有几只蚂蚁怀孕我都知道了,我再不出去走走,行吗?”苏馥珮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囚禁了,火气一股恼就上来了!

守卫被吼得无话可答,低头不语

苏馥珮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劝自己,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不能发火,不能生气,不能炸毛!

把怒气压下去了,苏馥珮拉着小豆芽继续出门!

“苏姑娘!”四名守卫一齐向前挡住苏馥珮,王爷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

“给我让开!”看着眼前四个­肉­柱子,苏馥珮怒吼一声,忍不住了!

一名守卫苦着脸道:“苏姑娘不要为难我们,王爷有令,不可让苏姑娘和世子离开翊亲王府,我们也是听令行事”

“那你们那个王爷什么时候回来?”苏馥珮怒问

守卫低头着答道:“我们不知!”

苏馥珮深吸一口气:“那府上有没有个能做主的?”

守卫答:“钟老大和蓝首领都跟王爷进宫了……”

“这么说是没有了?这么说我今天是出不去了?”苏馥珮眸中已烧起怒火来,就要河山狮吼了!

这时

“苏姑娘要去哪?”黄全的声音传来,很快便带着一队人到了面前

苏馥珮扫了他一眼,怒道:“我要上街!”

黄全为难道:“王爷有令,苏姑娘不可以带世子出去,若苏姑娘要出去,还是等王爷回来吧!”

苏馥珮耐着­性­子问:“该死的皇甫翊什么时候回来?”

众人脸上皆是一惊,苏馥珮竟敢骂王爷?转念一想,她连太后皇上都敢骂,公主都敢打,骂王爷正常,正常!

黄全脸­色­变了变,答道:“快回来了,给太后皇上请安后就会回府!”

苏馥珮咬牙道:“那我就等着!”说罢拉着小豆芽带着小白,怒气折了回去

冲进前厅,往椅子上一坐,老娘就在这等着你回来,敢软禁老娘,我跟你没完!

小豆芽见苏馥珮如此生气,捧着她的脸问道:“娘,你被巫婆上身啦?”

苏馥珮一愣,巫婆?是她曾和小豆芽讲过的童话故事里专害好人的巫婆?她现在有这么丑吗?

“娘有这么丑吗?”苏馥珮捏了捏小豆芽的脸问

小豆芽答:“不是丑,是好可怕,娘,爹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苏馥珮听到这话又来火了,直接答道:“谁知道,脑子抽了呗!”

小豆芽撇撇嘴,娘怎么好像对爹很大的意见?爹做了什么让娘生气的事了?

小豆芽不敢再问了,静静陪着苏馥珮坐着等

午餐时间都过了,皇甫翊还没回来,管家过来问苏馥珮和小豆芽想吃什么,苏馥珮大吼道:“不吃!”

管家吓得立即撒腿跑了

该死的皇甫翊,等你回来,老娘一定要掐死你!

等到下午时分,皇甫翊仍旧没回来,苏馥珮实在饿抽了,小豆芽已经吃过无数盘糕点了,没办法,她只好提前吃了晚饭,接着等

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都黑了,皇甫翊也没回来,最后来了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进来送信,说皇甫翊今日不回来了,留在宫里和皇帝喝酒!

我了个去!

苏馥珮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把皇甫翊从头到尾骂了一遍,出了口气,然后带着小豆芽回房睡觉

连半夜,小豆芽还听到苏馥珮在梦里骂皇甫翊头顶长草,掉进茅坑

小豆芽想,爹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娘的事,所以不敢见娘,躲起来了,爹好怕娘哦!

新年第一天,皇甫翊先是被打了一巴掌,然后又被骂了一天,过了最悲催的一个新年

新年第二天,苏馥珮仍旧没等到皇甫翊回来,沉着气,也没发火,继续等,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皇甫翊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回来!

苏馥珮怒了,差点把翊亲王府的屋顶给掀了,府中众人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孙子似地弯身低头站在她面前,没有一个敢答话的

连小豆芽也苦着脸,爹爹,你完了,惹怒了娘,后果很严重!

“该死的皇甫翊,诅咒你满身长草,肚子长草,屁屁长草,脚底长草……气死我也!”怒气骂罢,猛地往高座上一坐,动作极大,把台上摆着的一个古董花瓶子给振了下来

“哗!”一声巨响,众人齐齐望去,然后双目瞪大,满是恐慌,完了,这是王爷最喜欢的花瓶!

巨响将苏馥珮吓了一跳,她低头一看,问道:“啥玩意?”

管家一脸便秘的神情,低声答道:“苏姑娘,这是王爷最喜欢的花瓶!”

苏馥珮撇嘴:“摔了正好,出气了!”

管家见苏馥珮无丝毫怕意,再道:“这花瓶子是先皇亲赐的,值五千两银子!”

苏馥珮嘴角猛地抽了抽,不是吧?她一手毁灭了五千两?­肉­疼!

这时,又有一太监前来传话,说皇甫翊继续陪皇上喝酒,今日仍旧不回来了!

苏馥珮火冒三百丈,当下对太监吼道:“让他喝死吧,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太监张嘴啊了一句,这是翊亲王的府郜这个苏馥珮不过是个外人,她竟然让翊亲王死在外面?这才新年艾这也太……

苏馥珮骂完后,拉着小豆芽气冲冲地走了

回到房间,左想想不对,右想想不清,皇甫翊这丫的是成心了躲着她,好吧,你躲,看你能躲到几时?

“娘,孩儿好困!”正当苏馥珮愤愤不平时,小豆芽打着哈欠喊她

苏馥珮道:“那你睡会 ... [,]

(吧!”小豆芽这几天被她弄得都没睡好,唉,作孽啊

这些天气得连那两夜的烟花也没心情带小豆芽去看,便宜了别人,该死的皇甫翊!

“嗯,娘要不要睡觉?”小豆芽满脸困意问

苏馥珮摇头:“娘不睡了,小豆芽睡吧!”说罢抱着小豆芽走到床边,给他解了衣服,塞进被子里

小豆芽又打了个哈欠问:“娘不睡,做什么呢?”难道还要骂爹?爹已经够惨的了!

闻听小豆芽的话,苏馥珮脑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既然带着小豆芽不能出去,她一个人应该能出去吧?

前门不行,还有后门呢,反正她已经决定要把小豆芽留在翊亲王府,既然皇甫翊不回来,她就走!

想到此,她心中隐隐作痛,摸了摸小豆芽的小脸道:“娘在床边守着你!”

对不起,儿子,娘骗你了,你一定要跟着你爹快快乐乐的,这样娘也放心在苦心村种田

小豆芽咧嘴一笑道:“好,孩儿睡了!”说罢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很快便睡着了

苏馥珮叹了口气,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说睡就睡着了,她俯身亲了亲小豆芽的额头,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去

轻轻打开门,苏馥珮难掩心头的痛意,抓门的手紧了紧,赶紧迈出门去,再待下去,她会更不舍

轻轻将门关上,仍旧在缝隙中看着房内,终是一咬牙,一狠心关上门而去

一走出门,就遇上管家而来,苏馥珮道:“小豆芽在屋里睡觉,你多注意些,他要吃糖葫芦,我去给他买一点回来”

管家毕恭毕敬点头道:“小人明白”终于不闹腾了!

苏馥珮侧头看了房间一眼,眉头紧努转身往府门口而去,一路步步维艰之感,实在难舍这份呣子情意,却咬牙忍痛

走到府门口,不等守卫拦她,她便道:“小豆芽要吃糖葫芦,我去给他买,一会儿就回来,我不带他出去,总可以了吧?”

守卫想了想,王爷只是说小世子不能和苏馥珮一起出府,既然世子在府中,苏馥珮只是去买糖葫芦,应该是可以的!

而且这么多天了,苏馥珮的厉害他们也是尝到了,若这样还不让她出去,他们的耳朵就要聋了

守卫立即答道:“苏姑娘要出去给世子买糖葫芦,我们当然没意见,要不派几个人跟着?这样王爷便不会怪罪我们保护不周了”

苏馥珮微眯了眸子,点点头:“行,就派两个人跟着吧!”

守卫见苏馥珮今天这么好说话,十分高兴,赶紧喊了两个护卫跟着苏馥珮

苏馥珮勾嘴一笑,出了府门

外面的空气果然清新,感觉就像出了牢笼的小鸟,身心都自由了,侧头看着华贵的翊亲王府,苏馥珮暗骂,该死的翊亲王府,老娘再也不会进去了!

大步往街上走,发现人没有比平时少,大概都出门串亲戚呢!

她哪里人多就往哪走,一会大跑,一会慢悠悠闲逛,一会看花灯一会看布匹,护卫都让她绕晕了,不是买糖葫芦吗?怎么成了逛街?

见护卫都一身疲累了,苏馥珮眸中闪过一丝狡诈,突然往一条人多的巷子冲了进去,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护卫见苏馥珮跑了,赶紧追上去,人太多,等追进巷子里,哪还有苏馥珮的人影,来来回回寻了几遍,也没找到苏馥珮,急得只好回府禀报去了

守卫走后,苏馥珮从暗处出来,笑了笑,跟老娘斗,你们还­嫩­了点,赶紧找马车回苦心村,苏馥珮径直出了巷子,快步而去

“啊欠!”皇甫翊再次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难受

皇甫赢和贺章相视一笑,皇甫赢道:“六弟在宫中住了五六天了,这喷嚏一直没停,看来苏姑娘的怒气很大,你可得小心了!”

贺章也笑道:“珮珮发火时的样子极为吓人,王爷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皇甫翊无奈地笑了笑:“连父皇亲赐的彩铀也被她砸了,臣弟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又挨她两巴掌!”

他想不到能留下苏馥珮的办法,只好躲进宫来不与她见面,府门她又出不去,自然没法带走小豆芽,可是进宫开始,他的喷嚏就没停过,打得头昏脑涨的,真受罪

皇甫赢惊讶道:“六弟什么时候被她打了?”

皇甫翊正不知该怎么回答,贺章抢答道:“那次在高升铺子,珮珮睡梦中打了王爷一耳光,那是意外!”

意外?大年初一就打了他一巴掌,那可不是意外!

皇甫赢笑道:“她连六弟也敢打,睿佳要知道了,定然不会再生气了!”

贺章笑而不语

皇甫翊无奈摇头

这个女人,就是胆大包天,而他又拿她没办法,既舍不得打,又舍不得责备,揪心呐!

这时,有宫人来报:“禀皇上,翊亲王府有人来传信,苏馥珮姑娘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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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79 和轩辕谨去吃臭豆腐?

( “什么?”皇甫赢皇甫翊贺章齐齐站起身来,大声惊呼

太监被吓了一跳,哆嗦着又重复道:“翊亲王府有人来通知翊亲王,苏馥珮姑娘出府给小世子买糖葫芦,突然不见了……”

该死的!

皇甫翊在心中大骂了一句,不是交待了不能让她出府吗?谁放出去的?

皇甫赢和贺章拽紧拳头,猜到定是三国的人­干­的,否则苏馥珮怎么会舍得下小豆芽?

皇甫翊赶紧朝皇甫赢抱拳道:“皇上,臣弟先告退了!”

皇甫赢点头道:“去吧,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朕”

皇甫翊应了声是,抱拳一拜,扬袍出了殿门

在殿外候着的钟棋蓝鹫立即向前:“王爷!”

皇甫翊命道:“让黑风立即去苦心村,赤焰,青绝,白鲤去通往三国的官道守着,有什么消息,立即回来禀报本王!”

钟棋抱拳一拜:“属下领命!”然后身影一闪,在不知不觉中,已消失不见

皇甫翊顿了片刻,带着蓝鹫风风火火地出了宫

刚到翊亲王府,钟棋已在门口等候,朝皇甫翊点了点头,表示已安排好

皇甫翊心稍安,领着二人进了府门,一进去便看到黄全领着一众护卫惶恐等在院中

“王爷”见到皇甫翊回来,立即齐声哀呼

皇甫翊扫了众人一眼,满身紫冰,冷道:“怎么回事?”

黄全抱拳颤抖着答道:“这几日王爷在宫中,苏姑娘天天闹着要出府……”

“别废话,这些本王都知道,说重点!”皇甫翊不耐烦地打断黄全

黄全吓得一抖,赶紧再道:“今日苏姑娘出府给小世子买糖葫芦,没想到突然不见了!”

皇甫翊眸中满是怒火,瞪着黄全道:“本王的话你们都没听懂吗?本王说不可让他们呣子出府门半步,是谁放出去的?”

那四名守卫吓得立即跪了地,拜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甫翊犀利盯着四人道:“仗打五十,永不再用!跟人跟丢的,仗打三十,丢出去!”

“王爷饶命啊”那两名跟丢的护卫吓得爬倒在地与守门的护卫一齐磕头求饶

皇甫翊眉头一拧

黄全见皇甫翊拧眉,又是一抖,赶紧让身后的人将六人拖走了

皇甫翊侧脸对钟棋道:“你的人,你自己管教!”

“属下该死!”钟棋弯身惶恐道

黄全领着众人单膝跪地,一阵扑通声响

黄全求道:“求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带人将苏姑娘找回来,将功补过!”

“王爷开恩!”钟棋也求情道

皇甫翊瞪了黄全众人一眼,语气中尽是冰寒:“立即出去找,找不到苏姑娘,你们都不要回来!”

“是,王爷!”黄全闻言心头一喜,赶紧磕头一拜,起身领着众人快速出了府

皇甫翊眉头拧得像麻绳,突然想起除夕夜那晚,苏馥珮问他的问题,他这才明白,原来那时她已起了心离去,这些天在府中闹腾,并不是要找他商量带小豆芽回去的事,而是要将小豆芽还给他,她独自离去

这个女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曾经要死要活不肯把小豆芽还给他,现在他不与她抢了,她又犯这种傻,真是蠢女人一个!

难道她就不能留下来吗?他堂堂一个亲王,就那么不招她待见?小豆芽不是她的命吗?她也舍得下?

消那女人是回苦心村了,他派人抓回来就是,但若不是回了苦心村,就必然出了事,现下她名声鼎沸,各国皆想占为已用,还有……

想到此,他立即对蓝鹫道:“派人暗中盯着宁亲王府,他大概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要让他又耍出花样来”

“属下遵命!”蓝鹫领命而去

皇甫翊深吸了口气,抬头一看,管家正领着众人候在前厅门口,他快步过去,满身冰寒问道:“小豆芽呢?”

“回王爷,小世子在房里睡觉”管家惶恐答道

皇甫翊扫了众人一眼,命道:“苏姑娘失踪一事,不可让小世子知道,谁要是说漏了嘴,别怪本王无情!”

“奴才遵命!”管家领着众人低头应道,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

钟棋叹了口气,看来王爷是真的爱上苏姑娘了,否则苏姑娘走了,没带走世子,他该高兴才是,怎么会如此紧张?

皇甫翊再看了众人一眼,转身往客房而去,到了房门口推门而入,房间里极其安静,还萦绕着淡淡的玉兰花香

皇甫翊心头一惊,她是不是还在屋子里?只不过是在捉弄他,怪他躲着她这些天?

他立即扭着头,左右寻找,却见得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那道坚强自信挺直的身影

心头一阵失落,他蹙紧眉头,走到床边,只见得小豆芽仍旧嘴角带笑地熟睡着,小白听到他来,立即爬起来甩了甩尾巴,然后继续爬下睡觉

皇甫翊心头微微一痛,扬袍坐下来,抬手轻轻抚上小豆芽的脸

小豆芽感到脸上有一阵温热,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张了张嘴道:“娘,银票过两天就还给您,给娘买好吃的,给娘买新衣服,给娘藏着,孩儿嘴不馋,孩儿要孝顺娘……”

皇甫翊眉头猛地拧紧,抚着小豆芽脸的手也僵住

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孝顺娘了,可见当初兰雪死后,小豆芽孤苦伶仃在那破茅屋里,有多害怕多恐慌,所以才将苏馥珮当成了生命中的全部,把对兰雪的爱也全倾覆在苏馥珮身上,儿子呀……

皇甫翊垂下眸子,心痛如刀绞,儿子你放心,爹一定会帮你把娘找回来的,爹和娘这辈子都陪着你!

苏馥珮此时坐在一辆前往苦心村的马车里,此时的她,同样心痛难耐,万分不舍,想到以后的日子没有小豆芽,她连银子也不想挣了,心情差到了极点

转念想到小豆芽与皇甫翊父子团圆,兰雪会高兴,小豆芽会幸福,她还是没有后悔,忍着心痛,拽着双手笔直地坐在马车里

京城连下了三天的大雪,结成了厚厚的冰,空气异常寒冷,突然一阵寒气扑进马车,苏馥珮冷得全身发抖

以为又下雪了,她挑开侧帘一看,四周白茫茫一片,她怎么觉得这不像是回苦心村的路捏?难道车夫走错道了?

她赶紧向前,挑开轿帘问道:“车夫,这是走的哪条路?”

车夫不理她,继续挥着鞭子

苏馥珮觉得有些不对劲,在京城拦下这辆马车的时候,因为怕被翊亲王府的人追回去,她只是说了句去苦心村就上来了

现在想想,好像没听到车夫答话,难道这车夫是个哑巴或者聋子?

她伸手拍了拍车夫道:“车夫,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车夫突然回过 ... [,]

(头来,看向苏馥珮

苏馥珮吓了一跳,心差点吓得跳出来,这人是——轩辕三皇子!

“怎么会是你?”苏馥珮惊道

轩辕谨一身车夫打扮,却仍旧遮挡不住他满身的俊美高贵,对苏馥珮笑道:“女人,本皇子亲自给你驾车,有没有觉得很感动?”

感动个毛线艾苏馥珮脸­色­一沉道:“你要带我去哪?”

轩辕谨答道:“本皇子还能带你去哪?自然是回轩辕国成亲啊”

我了个天马流星靠!

苏馥珮想像了一下那成亲的画面,身子猛地一抖,她不要嫁给这个毛都没长齐的男人,她赶紧朝轩辕谨吼道:“停车!”

轩辕谨直接把苏馥珮的话当成了空气,一鞭子上去,马儿撒腿跑得更快了

苏馥珮怒极,扑向前去,一把掐住轩辕谨的脖子大喊道:“老娘让你停车,你耳朵没带出门吗?”

轩辕谨直接被苏馥珮掐得两眼冒星光,一边拉着僵绳一边道:“放放开,会会摔死的!”

“怕死就停下!”苏馥珮不松手,再紧了紧,­奶­娘的,有一个皇子陪着死,她也不亏!

轩辕谨就要窒息了,点头道:“停,停!”

苏馥珮这才放开他,怒道:“赶紧停下,我要回皓月国!”

“吁——”轩辕谨赶紧拉住僵绳停下来:“你可真够狠的,女人!”

轩辕谨揉了揉脖子,没听到苏馥珮回话,回头一看,发现苏馥珮已经不在马车上了

他赶紧跳下马车寻去,只见苏馥珮拼命在雪地里跑,一脚深一脚浅,身影单瘦,让人无比心疼

他摇摇头,飞身而上,落在她面前道:“我们已经出了京城上官道了,你这样跑,跑三天也跑不回去的!”

苏馥珮当下便怒了,指着轩辕谨骂道:“我让你把我带出来了吗?我要回苦心村,你耳朵长毛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轩辕谨被骂得像孙子一样,也没敢作声

等苏馥珮骂完了,气也消了一些,他才喜着脸哄道:“本皇子昨天就到皓月国守着了,冰天雪地的等着你,看在本皇子这么有城意的份上,你就不要骂了!”

“我让你守着了吗?你吃饱了没事­干­,守着我做什么?”苏馥珮怒气丝毫未减,这个闲得蛋疼的男人!

骂罢推开轩辕谨就往前跑,好似身后有老虎在追她一样

突然一脚踩到雪坑里,脚下一崴,剧痛袭来,她猛地往雪地里爬去

却在落地前,被一只手臂揽腰抱赚拉了回去

“跑那么快做什么?想摔死翱”轩辕谨不由得有些生气了,他有那么可怕吗?

“你管我?”苏馥珮怒气吼了回去,­奶­娘的脚好痛,这样怎么走路?

轩辕谨本想发火,看到苏馥珮痛得拧了眉头,不由得熄了火,问道:“很痛?”

苏馥珮瞪他一眼:“你试试痛不痛?”

轩辕谨在心中暗骂,痛也是你活该!

他深吸了口气,满脸委屈道:“本皇子只是想请你去吃臭豆腐,又不是要把你卖到青楼,你至于怕成这样吗?”就你这样,有哪家青楼会收你?

臭豆腐?

苏馥珮吞了口唾沫,好想吃,嘴好馋呀!

但她不会去轩辕国的,打死都不去,她要回苦心村看她的萝卜!

轩辕谨见她没作声,继续利诱道:“除了臭豆腐,还有炒栗子,都是很好吃的!”

苏馥珮心中抓狂,别勾引我!

见苏馥珮无动于衷,轩辕谨转过身道:“不去拉倒,那你一个人走回去吧,从这里走到苦心村,就你这身子,怕是要走上十天半个月,搞不好还得冻死在雪地里”

苏馥珮拧紧眉头,不作声

轩辕谨再吓道:“就算你走回了苦心村,小命勉强薄了,可是你别忘了,皇甫翊的本事可不鞋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将你提回翊亲王府,至此你别再想出来!”

轩辕谨说罢,看了苏馥珮一眼,转头朝马车走去

苏馥珮拳头拽紧,该死的轩辕谨,话虽不中听,但也有理,她现在崴了脚,又冰天雪地的,一定走不回去,她不想走路,也不想回翊亲王府!

难道,跟他去吃臭豆腐?先避开这个风头?

抬头看了看这白茫名不到尽头的长路,再紧了紧冷得发抖的手臂,她深吸一口气,罢了,大女子能屈能伸

她回头看向轩辕谨,见他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到马车旁了,苏馥珮一咬牙:“喂!”

轩辕谨上车的动作顿赚勾嘴一笑,成了!

回过身一脸平静问道:“­干­嘛?还想骂本皇子翱还没骂够?”

苏馥珮翻白眼,你那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吧?

她看着轩辕谨问:“是不是真的有臭豆腐吃?”

轩辕谨答:“本皇子从来不骗人,特别是喜欢的女人!”

苏馥珮撇撇嘴:“过来!”

“­干­嘛?”轩辕谨继续装孙子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吼道:“你再装,老娘不去了!”

轩辕谨赶紧堆上笑容,快步走到她身旁,笑道:“开个玩笑,别当真,火气太大不好,我们走吧,本皇子一定带你去吃好多好吃的,玩遍所有好玩的地方”

眉飞­色­舞地说完,又转身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没听到苏馥珮跟上来的声音,不由得转头看去,见她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由得喊道:“走啊”

苏馥珮蹙眉,这男人真是缺根筋艾她不耐烦道:“我脚崴了,怎么走?”

轩辕谨这才想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再走回苏馥珮身边道:“本皇子太高兴了,把这茬给忘了!”

“扶我!”苏馥珮伸出手让轩辕谨扶她,结果身子一轻,已被轩辕谨打横抱起,她一惊:“放我下来,扶我就行了!”

轩辕谨才不放,一脸小人得志的神情道:“这样走得快,冰天雪地的,让人看到本皇子扶着个老太婆似的女人,肯定被人笑话!”

“让人看到我被你抱着,才是笑话,快放我下来!”苏馥珮气不打一处来!

“想本皇子抱的女人何其多,本皇子都没怕人笑话,你怕什么?不过几步路,放来放去的时间都到了!”说罢脚下快步而行,果然折便到了马车旁

轩辕谨将苏馥珮抱进马车,拉了被子给她盖上,理了理衣发道:“灵儿跑得快,五天就能到轩辕国,你先休息一下吧!”

“灵儿是谁?”苏馥珮揉着脚问

轩辕谨喜笑道:“我的马,千里灵驹,本皇子起的名字,叫灵儿,好听吗?”

苏馥珮摇头:“没有我家小白好听!”想到小白,苏馥珮心头又难过起来,这个时候,小豆芽一定醒了吧?他会不会哭着找她?会不会不肯吃饭?

... [,]

( 咳!既然决定把他留在皇甫翊身边,就不要这般放不下,苏馥珮艾你是个外人,知道吗?

“小白那只笨狗,黑不溜鳅的,怎么能和我的灵儿相比,我的灵儿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到手的!你家那只黑狗,一两银子不到吧?”

苏馥珮白了轩辕谨一眼,道:“你高估了小白,不到二钱银子!”

“哈!才二钱银子你也敢拿来和本皇子的灵儿相较?是本皇子都说不出口!”轩辕谨一副丢人丢大发了的神情道

“切!”苏馥珮撇过头去,懒得搭理这自恋的男人!

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苏馥珮发现轩辕谨还没有去赶车的意思,不由得问道:“你杵在这做什么?还不赶车去?”

轩辕谨道:“那么冷,本皇子不去”

苏馥珮颇有咬牙的味道:“那我们怎么去吃臭豆腐?翱”

轩辕谨见苏馥珮又有要骂他的前兆,赶紧道:“灵儿自己会走的”说罢伸手指到嘴边吹了一阵长声出来

一声马儿的嘶鸣响起,马车果然动了,起步飞快,苏馥珮被一股惯­性­冲得朝身后倒去

“啊”苏馥珮惊呼出声,却见人影一闪,已落入轩辕谨的怀抱中

苏馥珮赶紧推开她道:“离我远些,不准靠近我,否则我就不去了!”

轩辕谨撇撇嘴:“本皇子救了你,你一句谢谢也没有,没良心,本皇子不碰你就是了,别拿这话来威胁本皇子!”说罢离开苏馥珮老远,一脸生气

苏馥珮冷哼一声,拉着被子盖着身子,闭目休息

过了好一会儿,轩辕谨道:“没想到,你还舍得下那小屁孩!”

苏馥珮没睁眼,却见得睫毛抖了抖,没作声

轩辕谨问:“他不是你的命吗?你心不痛?”

苏馥珮叹了口气,抬起眼皮,眸中满是伤痛:“痛,何尝不痛?但人家亲生父亲回来了,我一个外人,总不得横在中间,挡了人家父子相认吧?”

轩辕谨又问:“你为何不愿留在翊亲王府,皇甫翊虽然像个闷葫芦,但也是个不错的男人,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计谋长相都是天下无双,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佳婿……”

“看不上!”苏馥珮不耐烦地打断轩辕谨,想起除夕夜跨年那一刻的吻来,心头恼火不已

轩辕谨不依不饶:“为什么看不上?”

苏馥珮眉头一拧

轩辕谨赶紧摆手:“好好,本皇子不问,不问,只要你心不痛就好,本皇子也不消你留在翊亲王府!”

苏馥珮松开眉头问:“为什么?”

“因为不适合你呀,以你的­性­子,必是不能接受一个男人三妻四妾的,也不懂得八面玲珑,在那样的高门深院只有吃亏的份,本皇子可看不得你吃亏!”轩辕谨说得无比认真

苏馥珮眸子一眯:“难道你轩辕国三皇子的府中就只有一世一双人,不是高门深院?没有礼教束缚?”

轩辕谨勾嘴一笑,不答话

苏馥珮白了轩辕谨一眼,也不再问,闭目休息,折腾了这么久,实在累了

正准备进入梦乡,突然听到轩辕谨的声音:“来得真快!”

苏馥珮睁开眼,什么来得真快?

轩辕谨见苏馥珮醒了,含笑道:“你儿子爹的人追来了,你坐稳了!”

皇甫翊的人追来了?

苏馥珮正在吃惊,又见轩辕谨吹出一阵长声,马儿闷声传来,马车快速奔驰立即成了火车,哒哒哒震得头晕目眩

看着那辆马车飞奔而去,青绝落了地,眼看着马车消失在尽头也不去追,而是勾嘴一笑,青影一闪又消失在雪地里

翊亲王府

“爹,您回来了?”小豆芽睡醒时,看到皇甫翊在床边守着他,不由得开心问道

皇甫翊布上笑容,点头道:“嗯,爹回来了!”

小豆芽左右看了看,没看到苏馥珮,像做贼一样小声道:“爹爹,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娘的事了?娘骂了你好些天!”

皇甫翊笑道:“爹没做对不起你娘的事,皇伯伯让爹陪着喝酒呢!”

小豆芽一脸我才不信的表情道:“喝这么多天酒,爹爹身子受得了吗?而且爹爹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爹爹在骗孩儿!”

皇甫翊哭笑不得,这孩子和苏馥珮一样古灵­精­怪,实在聪明,他不由得点头道:“爹是没喝多少,是皇伯伯留着爹商量事情呢,所以没有回来!”

小豆芽这才有些信了,娘以前说爹爹很忙的

他坐起来,四下看了看,发现天黑了,便问道:“爹,娘呢?”

皇甫翊眉头一努给小豆芽扯了扯被子,想了片刻道:“你娘回苦心村帮你拿霉豆腐了,过几天回来!”

他无法预料小豆芽若知道苏馥珮丢下他走了后,会有多难过,他不想看到他难过,所以只能这样骗他!

“娘回村子了?”小豆芽吃惊道:“为什么娘没有和孩儿说?”

皇甫翊再道:“你睡着了,你娘不想吵醒你,这不把爹叫回来陪你了!”

小豆芽点点头,娘以前也不叫醒他,自己去提水呢,再问:“娘要回去多少天呢?”

“这个爹也不知道,应该很快会回来的,你娘那般心疼你,舍不得离开你太久!”皇甫翊答道

小豆芽咧嘴笑了:“嗯,娘很疼孩儿,一定会很快回来的,娘把小白留着陪孩儿呢!”

小豆芽见小白正蹲在床边看着他,心就安了下来

皇甫翊点点头,问道:“小豆芽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东西再睡?”

小豆芽乖巧答道:“好,可是娘不在,孩儿不能吃到娘做的饭了!”

“厨房的叔叔都会做你娘做的饭了,让叔叔们给你做!”皇甫翊柔声劝慰道

小豆芽点点头

皇甫翊拿起小豆芽的衣服帮他穿,可是怎么穿都穿不好,扭扭巴巴的,一点也没有苏馥珮穿得整齐好看

皇甫翊心头一阵难过,他这个做爹的,连帮儿子穿衣服都不会,他算哪门子的爹?

小豆芽看着被皇甫翊穿得歪歪扭扭的衣服,笑道:“爹爹还是第一次给孩儿穿衣服呢,穿得真好看!”

皇甫翊眉头紧努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痛意,将小豆芽搂进怀中,儿子,爹对不起你!

“爹爹,你怎么了?孩儿说错什么了吗?”以前娘也是这样,听了他说的话后,便这样紧紧搂着他,让他气都喘不过来

皇甫翊放开小豆芽道:“没有,没有,爹是开心,太喜欢小豆芽了,所以想抱抱小豆芽!”

小豆芽笑得格外开心道:“孩儿也喜欢爹爹,还有娘,还有小白!”

小白听到小豆芽喊他的名字,不由得轻吠了几声

皇甫翊挤出一抹微笑来给小豆芽,然后把他抱下床,再给他整了整 ... [,]

(衣服,这才带他出去

刚走到门口,便传来钟棋的敲门声

“等会再说”皇甫翊对钟棋道,说罢拉开门和小豆芽出了房门

钟棋蓝鹫抱拳一拜道:“王爷,小世子!”

皇甫翊弯身对小豆芽柔声道:“跟蓝叔叔去吃东西好不好?爹有事情做!”

小豆芽看了看蓝鹫答:“好”

皇甫翊揉了揉小豆芽的头,然后起身对蓝鹫道:“带世子去吃东西!”

“是王爷!”蓝鹫抱拳一拜,走过去拉起小豆芽的手道:“小世子,走吧!”

小豆芽看了皇甫翊一眼,跟着蓝鹫走了

见小豆芽和蓝鹫走远了,皇甫翊淡了笑容,看向已黑下来的天空,负手问道:“可有消息?”

钏棋抱拳回道:“青绝回报,苏姑娘被轩辕三皇子带走了!”

皇甫翊拳头一紧:“本王就知道,若苏馥珮没回苦心村,这会子敢动她的,只有轩辕谨那个狂小子!”

钟棋的道:“苏姑娘会不会有危险?”

“这倒不会,轩辕谨无非想让苏馥珮教轩辕国百姓种粮,自然不会伤害她”

钟棋放下心来,苏馥珮能让王爷那么开心,他心中早就对她佩服不已了,好不容易有人能王爷开心,一定不能出事

“即刻让黑风青绝白鲤三人带人去轩辕国,找机会把苏馥珮带回来,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皇甫翊吩咐道

“属下领命!”钟棋抱拳而去

皇甫翊望着夜­色­,眸中一片深邃

任何人都有弱点,都有秘密,唯独这轩辕谨没有,而且­性­子又狂,桀骜不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实在有些难对付……

“喂!可以停下了吧?”苏馥珮已经被马车颠簸得要吐了,跑了这么久了,是个鬼也追不上了吧?

轩辕谨赶紧吹烷儿,马车立即慢了下来,却仍旧以平常的速度跑着

苏馥珮理好衣服头发,不由得瞪了轩辕谨一眼道:“你不是武功很厉害吗?怎么弄得像逃命似的?”

轩辕谨也理了理颠乱的衣发,答道:“本皇子的武功是很厉害,但天太冷了,不想出去打架,所以只好跑了”

你这女人,哪知道本皇子的人都在挡着三国的暗卫,此刻只有本皇子一人,本皇子若和皇甫翊的人打起来,你一定被人截走,本皇子可不想给他人做了嫁衣!

苏馥珮看不起轩辕谨这般没出息,撇开头不理他了,头晕得很,这是晕车吗?

轩辕谨挑开侧帘往外面看了一眼,回头笑道:“已经快出皓月国的国界了,过不了多久就到了轩辕国境内,到处都是本皇子的人,会接应我们,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了!”

“别张口闭口我们我们的好不好?我是我,你是你,我只是和你同坐一辆马车去吃臭豆腐而已!”苏馥珮赶紧和轩辕谨撇清关系

轩辕谨嘴角抽了抽:“好好,你是你,本皇子是本皇子,你一个小老百姓与本皇子并肩,本皇子都不计较,你倒算得那般清楚,好似吃了大亏,本皇子还能说什么呢?”

苏馥珮不理他,闭目睡觉

轩辕谨也生气了,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上,不再说话

睡着睡着,突然觉得实在是冷,轩辕谨随手把被子拉过来盖着,苏馥珮本来已经睡着了,突然被子被抢了,不由得一阵恼怒,一把夺了过去,紧紧裹着

轩辕谨睁开眼睛看着苏馥珮裹得像粽子一样,不由得道:“本皇子冷,给本皇子盖一点行不行?”

该死的!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没骨气?

苏馥珮眼皮也不抬,嘴皮子动了动,吐出狠绝的两个字:“不行!”

“嘿!你这没良心的女人,这是本皇子的被子,你凭什么不同意?”轩辕谨大声道

苏馥珮仍旧眯着眼睛答:“再啰嗦,我就下车!”

轩辕谨嘴角抽了抽,行,你厉害!

那话说得没错,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本皇子不与你计较!

半夜时分,马车仍旧在雪地里奔跑

“啊欠!”轩辕谨光荣地着凉了

苏馥珮被这喷嚏声惊醒了,以为是小豆芽在梦中打喷嚏,赶紧睁眼一看,发现在一辆马车里,没有小豆芽,只有轩辕谨那个冷得发抖的男人!

她恢复意识,朝轩辕谨看去,这么没用,不是有内力护体吗?苏馥珮摇了摇头,把被子打开,抛过去一半道:“盖着吧,别冷死了,没有人带我去吃臭豆腐!”

轩辕谨赶紧坐过去一些,拉过被子盖上

这女人,刀子嘴,豆腐心!

于是,马车里,苏馥珮和轩辕谨一人盖着半张被子,又睡着了

四天后,轩辕谨的马车终于到达了轩辕国的都城

五天五夜的马不停蹄,别说马受不了,人都受不了了,苏馥珮只觉得全身无力,哪还能走,又是被轩辕谨抱下马车,抱进了轩辕谨的皇子府!

门口的守卫见到轩辕谨抱着个女人回来,不由得惊得下巴差点落地,三皇子从来都看不上女人,这次却抱了个女人回来!

“把灵儿拉去喂洗,好生照顾!”轩辕谨对守卫吩咐,然后抱着苏馥珮进了府,直朝他房间而去

苏馥珮有气无力地问道:“带我去哪?”

轩辕谨答:“我房间!”

“不要!”苏馥珮立即拒绝:“带我去客房就行了!”才从皇甫翊的房间出来,又进了轩辕谨的房间,传出去像什么话?

轩辕谨道:“客房还没打扫出来,现在这么晚了,先将就一晚,明日本皇子再帮你准备,行不行,小姑­奶­­奶­!”

苏馥珮听到轩辕谨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心头有丝得意,免为其难答道:“好吧,就住一晚,明日我就去住客房!”

“行,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什么!”轩辕谨都要累死了,懒得与她贫嘴,抱着他直往房间而去

一路上管家下人丫头婆子们看到轩辕谨抱着苏馥珮,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去,破天荒了,三皇子竟抱了个女人回来!

脸上尽是吃惊,却不敢作声,跟在后面听吩咐

到了房间,轩辕谨一把将门踹开,把苏馥珮抱到床上去,然后吩咐管家道:“马上准备浴汤,炭火,快点!”

苏馥珮的脸­色­很差,刚刚救回来半个月而已,在如此寒冷的季节里,颠簸了五日,身子恐会吃不消,他可不想他辛苦弄回来一具尸体

“是,是!”管家从没见过轩辕谨这般紧张的,赶紧带着人下去准备

苏馥珮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全身无力,很困很想睡觉

轩辕谨坐在床上喊她:“满身寒气的洗去了再睡,身子会受不了的!”

苏馥珮无力抬眼撇了轩辕谨一眼道:“洗,等水好了叫我,我先眯会,困啊”

... [,]

( 轩辕谨点头应好,一刻钟不到就催了管家三四次,把皇子府都闹得­鸡­飞狗跳的

水终于准备好了,苏馥珮已经睡得像头猪,轩辕谨喊了好久都没见醒,正准备叫丫头扶她去洗,她一股脑就醒了,赶紧坐了起来

轩辕谨挠了挠头,觉得有些奇怪

“出去出去,都出去吧!”苏馥珮把轩辕谨推出去,又把丫头们打发了,让她们准备好梳妆之物,然后跛着脚,去屏风后洗了澡

出来再把脸画上,爬在床上连被子也没来得及拉便睡着了

轩辕谨沐浴好进去看她,见她正睡在被子外,赶紧将她抱进被子里,谁知刚一碰到苏馥珮,一个巴掌已经上了脸!

而苏馥珮早已经滚进被子里,侧着身睡去

轩辕谨只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做错什么了?竟挨了一巴掌?

见苏馥珮睡得像头猪,他怒哼一声,甩袖而去,该死的女人!

翊亲王府

“什么?你们这么多人去,竟没追上轩辕谨?”皇甫翊听到黑风回来禀报,不由得火冒三丈!

黑风惶恐道:“属下等追上去的时候,苏姑娘已被轩辕三皇子带进了轩辕国地界,尽是轩辕国的暗卫,一路堵挡,属下等根本无法前行!”

他们只有三批人马,就算武功再高,也是寡不敌众

皇甫翊脸­色­暗沉地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黑风回道:“已回到了轩辕三皇子的府郜但苏姑娘好像病了,是轩辕三皇子亲自抱进府中的,属下不敢轻举妄动,让青绝和白鲤在府外守着,属下回来禀报王爷,若抢人的话,属下等还是有把握能把苏姑娘抢回来的,只不过苏姑娘的身子……”

岂有此理,该死的轩辕谨,这么冷的天,没日没夜地赶路,是个大活人也折腾成死人了!

更可恶的是,他竟然抱了她,该死的!

“皇上驾到!”这时皇甫赢和贺章来了

皇甫翊朝黑风使了个眼­色­,黑风点头,黑烟一闪,便消失在眼前

“参见皇上!”皇甫翊带着钟棋蓝鹫抱拳一拜

皇甫赢走进前,急道:“可有找到苏姑娘?”

皇甫翊眸子一沉,答道:“被轩辕三皇子带去轩辕国了!”

“什么?”皇甫赢和贺章一齐惊呼

贺章急道:“轩辕谨为人狂妄不羁,珮珮被她带走了,必会吃亏!”

该死的轩辕谨,竟然公然在皓月国掳走珮珮,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皇甫翊闻听贺章之言,眉头拧紧,想起黑风的话,他心头一紧,眸中­射­出寒光来,轩辕谨你若是敢对她做什么,本王一定要你好看!

皇甫翊咬了咬牙,抱拳对皇甫赢道:“臣弟请皇上立即休书给轩辕国主,说臣弟要拜访轩辕国,请轩辕国放行!”

他若带人硬闯,也是能到轩辕国,但是太耽误时间了,他必须尽快赶到轩辕国,不能让苏馥珮留在轩辕谨身边

皇甫赢立即道:“六弟放心,朕马上回宫写国书,要不要朕派人同去?”

“谢皇上,不必了,臣弟亲自去,相信一定能把苏姑娘带回来!”

贺章道:“贺章与王爷同去!”

皇甫翊点头

皇甫赢道:“既然如此,六弟与贺章一路小心,快去快回,朕立即回宫”说罢带着耕快步而去

“恭送皇上!”皇甫翊贺章朝皇甫赢一拜

贺章对皇甫翊道:“王爷先行,贺章先回龙泽山庄一趟,随后追上王爷!”

皇甫翊点头:“好”

贺章抱拳一拜,转身快步而去

皇甫翊眸中一片深隧,对钟棋命道:“你和赤焰在府中一明一暗保护小豆芽,其余的人全部跟本王去轩辕国!”他倒要看看,轩辕谨有多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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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81 霸道怒吻

( “真的?那快走吧!”听到轩辕谨说要带她去吃臭豆腐,苏馥珮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立即来了­精­神,从凳子上跳起来,拽着轩辕谨就往外走

吃过之后她要马上回去,这里虽然好,却不及苦心村,那里有她和小豆芽最美好的回忆

小豆芽,娘真的好想你!

轩辕谨摇了摇头,你这女人,本皇子为了你可是与父皇和皇兄都闹翻了,而你只想着那根豆芽菜,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很没良心?

轩辕谨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不是本皇子上辈子欠了你的!

出了房门,苏馥珮放开轩辕谨,快步往前走,走了好一会儿,回头一看,轩辕谨似要踩死蚂蚁,她急喊道:“快点,磨蹭啥呢?”

轩辕谨撇撇嘴:“急什么,有的是时间!”

“你有时间,我赶时间呐!”苏馥珮赶紧跑回去,再次拽起轩辕谨的手臂往前拉

于是,轩辕谨万分不情愿地被苏馥珮拉上了马车,往轩辕国最有名的豆腐铺去

出了府门,绕了几条街,苏馥珮闻到一股臭味,不由得眸中一喜,问轩辕谨:“我闻到味儿了,是不是到了?”

轩辕谨没好气道:“你属狗的?鼻子这么灵,是到了!”话落,马车已经退下来,轩辕谨先下了马车

苏馥珮也跟着跳了下去,果然看到一间铺子,挂着一块发黄的布条,上面写着张记豆腐铺

苏馥珮打量了一番,发现根本就不是店铺,只能算是个摊子,因为桌子都是摆在街边的,此时正人满为患,男女老少皆有,座无虚席

苏馥珮有些惊讶,不过一个路边摊,怎么会这么好的生意?

如果她把手艺学回去,也开家豆腐店,岂不赚大把银子?

嘿嘿,苏馥珮在心里偷笑了一会子,然后问轩辕谨:“我们坐哪?”

轩辕谨道:“等会儿自然会有位置!”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今日轩辕谨又着了一袭红衫,本就长着一张小白脸,被这红衣衬得更加绝美不凡,回头率百分百!

铺子里的人个个朝轩辕谨笑着打了招呼,更有人自动让了桌子给轩辕谨坐

老板也喜着张脸迎上来,快手清理桌子凳子,对轩辕谨客气又恭敬

苏馥珮跟过去,眯着眼看轩辕谨,挺受欢迎的呀,小样!

轩辕谨接受到苏馥珮的目光,下巴一扬,满脸得意,那是!

苏馥珮与轩辕谨面对面坐下来,老板看了苏馥珮一眼,对轩辕谨笑道:“三皇子,今天带了个姑娘来,让小人吃惊呢!”

闻听老板之言,苏馥珮抬头看去,只见是个六短身材的男人,四十岁左右,一张国字脸,长得有些对不起观众,但比她现在的样子好看一丁点!

苏馥珮收回视线,没作声

轩辕谨对老板笑道:“本皇子的女人”

老板再看了苏馥珮一眼,呵呵笑了笑

苏馥珮暗暗咬牙,你丫的在皓月国毁我名声就算了,到了轩辕国还毁我名声,欠抽是吧?

轩辕谨无视苏馥珮杀人的眼神,满脸得意地对老板道:“赶紧上两碗臭豆腐,本皇子特意带她来吃的!”

“好嘞,三皇子和姑娘稍等片刻!”老板笑呵呵地转身而去

苏馥珮瞪了轩辕谨一眼,撇过头去打量铺子里的客人,只见个个满脸笑容,相聊甚欢,而街上的百姓也三两成群,步子轻快

好一个国泰民安的盛景!

如此看来,确是比皓月国富强,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皇甫赢会对她那般死缠烂打了

天下四分,皓月国最弱,长年被三国掐住咽喉,想踩你就踩你了,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老皇帝在时,三国已经狂妄得找不到北,若非贺家一门,皓月国早已被吞灭

所以老皇帝才大肆扩充后宫,消多生儿子,用于抵挡三国进攻,谁知却弄了个窝里反,遭就了内忧外患的局面!

新皇登基,三国更是不把皇甫赢这毛头小子放在眼里了,且三国太子个个文武全才,骁勇善战,三国皇帝更是一心要瓜分皓月国

若非皇甫翊,皓月国哪能与三国形成四国鼎力之形?

因而皇甫赢想要富国强兵,要在世人面前抬起头来,而她正中他的下怀,所以皇甫赢对她是势在必得!

难道她想在这个异世寻一方安宁之地这么难吗?

“想什么呢?女人!”听到苏馥珮在叹冷气,轩辕谨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

苏馥珮收回思绪,淡淡道:“没什么!”

而轩辕谨却在苏馥珮眼中看到了一抹苍桑,他不由得一愣,这女人不过十几岁,为何会有种经历几世的苍桑凄凉?

“臭豆腐来了,三皇子和姑娘请慢用!”轩辕谨正想问,老板便把两大碗臭豆腐端到了他们面前,对他们笑了笑,然后又去招呼其它客人了

轩辕谨作了罢,对苏馥珮道:“吃吧!”

苏馥珮低头看去,只见眼前一个宽口大碗中,装着一碗方团豆腐,黑黑的,­干­­干­的,并不是现代的那种臭豆腐

苏馥珮心头一阵失望,她本以为老板与她一样,也是穿越来的,所以才这么期待过来吃臭豆腐,感怀一下他乡遇故人的喜悦,谁知不是,害她白白激动了这些日子

“嗯,好香!”而对面的轩辕谨已经吃得兴高采烈的,嘴巴咂得极响

苏馥珮深吸一口气,既然来了,必须尝尝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团臭豆腐,嗅了嗅,这臭味倒与现代的臭豆腐一样

轻轻咬了一口,嚼了嚼,眸中顿时一亮

“本皇子没骗你吧?是不是很好吃?”轩辕谨正好抬头看到苏馥珮眸中的亮光,得意问道

苏馥珮点点头,再咬了一口:“味道真不错,外脆内­嫩­,满嘴香滑,真好吃!”三两下便把一团臭豆腐解决了,再夹了一团吃起来

比现代的臭豆腐还要好吃,这到底怎么做的?

轩辕谨见苏馥珮的吃相不由得摇了摇头,果然是不拘小节的女人!

城门口

“吁——”皇甫翊拉停马儿,看向已等候在那的黑风青绝,急问道:“她在哪?”

青绝回道:“王爷,苏姑娘与轩辕三皇子出府了,正在一家豆腐铺子吃豆腐,白鲤在守着!”

吃豆腐?

皇甫翊眸子一沉,他千辛万苦过来救她,她却在吃豆腐?就知道这女人是个馋猫!

顿了片刻,皇甫翊道:“立即过去!”

众人抱拳一拜:“是!”

然后又一阵马蹄声响,消失在城门口

“哈哈哈……”片刻功夫,轩辕谨和苏馥珮便消灭了眼前的一大碗臭豆腐,齐齐打了个嗝,然后相视一眼,大笑起来

苏馥珮吃得十分满 ... [,]

(意,一巴掌朝轩辕谨的肩膀拍去:“谢了!”

轩辕谨又没防备,狠狠吃了苏馥珮一巴掌,痛得撕牙咧嘴,不悦道:“你这女人,真是男儿­性­,与浅柔倒是一个德行!”

与她一样?苏馥珮想了想,坏笑问:“你小子是不是喜欢她?”

轩辕谨一副见鬼的神情:“本皇子怎么会喜欢个汉子?”

“那你也不是真的喜欢我!”苏馥珮开心道

轩辕谨一愣,这女人,原来是在套他的话,他不服气道:“谁说的,本皇子当然喜欢你了,本皇子还要娶你为妃呢!”

“切!”苏馥珮撇过头去,转念想到学手艺的事,眸中溢出­奸­诈,看向轩辕谨道:“轩辕猪,我们商量点事呗!”

“轩辕猪!”轩辕谨惊呼出声,豁然起身,满眸怒火地瞪着苏馥珮

苏馥珮脸上一窘,说漏嘴了!

“哈哈哈,三皇子是猪!”听到轩辕谨的大吼,周围的百姓先是愣了愣,而后大笑起来

“噗——”苏馥珮忍不住喷笑,轩辕国的百姓好可爱!

轩辕谨怒目扫了过去,百姓立即退笑,继续吃着豆腐低头说笑,似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苏馥珮暗暗偷笑,幸灾乐祸道:“你这皇子混得真差,百姓都不怕你嘛!”

“本皇子这叫平易近人!”轩辕谨咬牙切齿道

这女人害他出这么大的丑,他真想掐死她,但他却不忍心,该死的!

再瞪了苏馥珮一眼,轩辕谨理了理衣发高贵坐了回去

苏馥珮翻了翻白眼,明明没有威严,却给自己脸上贴金,这男人自恋得可以!

介于刚刚的失态,轩辕谨后悔不已,压低声音怒道:“你这女人,敢给本皇子取外号,你不想活了?”

苏馥珮一脸云淡风轻地答道:“那不是外号”

“那是什么?”轩辕谨怒问

苏馥珮得意地答道:“那是实话!”

“你……”轩辕谨忍无可忍了,一把掐住苏馥珮的脖子低吼道:“我掐死你!”

他记得回轩辕国的马车上,苏馥珮就是这样掐他的!

“杀人啦,轩辕三皇子要杀良家­妇­女,哦不,良家姑娘!”苏馥珮立即扯着嗓子大喊

轩辕谨的动作很轻,根本没用力,她既不痛也喊得出来

铺子里所有的百姓都朝轩辕谨和苏馥珮看去,连街上路过的百姓也退下来,齐齐看着轩辕谨

愣了片刻,然后纷纷指责起来:“三皇子这也太没风度了吧?虽然这姑娘长得丑,但也不能这般粗鲁”

“是啊是艾三皇子这是要掐死这姑娘呢?丑一点而已,不要下此狠手!”

“外表丑,心灵美就好了,三皇子手下留情!”

“……”

苏馥珮满脸猪肝­色­:“轩辕猪,你掐死我吧!”

轩辕谨眸中满是得意道:“你让本皇子掐本皇子就掐翱本皇子偏偏不掐,大家说得对,丑一点也是个女人!”说罢松了手,理了理衣服,风度翩翩地坐好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狠狠瞪着轩辕谨,我要是猫,一定挠花你那张讨厌的脸!

轩辕谨无视苏馥珮的眼神,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过了好一会儿,轩辕谨才想起来,问道:“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苏馥珮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为了臭豆腐,老娘忍你!

她布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朝轩辕谨招手,让他过来些

轩辕谨突然打了个冷战,这女人笑得好­阴­森,但还是依言凑了过去:“说!”

苏馥珮轻声道:“你能不能让老板教我做臭豆腐?”

“不能!”轩辕谨想都没想地拒绝

苏馥珮挑眉,咬牙喊道:“轩辕猪!”

轩辕谨正想发火,想了想,深吸一了口气,微笑道:“本皇子不与女人计较!”

苏馥珮咬牙切齿,直想把轩辕谨那张脸撕个稀巴烂

转念一想,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来,她立即布上妩媚迷人的笑容柔声道:“你就让老板教教我吧,我想回去自己做着吃,你这地方太远,来回得把人给折腾死了!”

轩辕谨愣了愣,这女人变脸跟变天似的,想勾引他,没门

冷哼一声,他撇过头去,谁让你骂本皇子是猪的,现在知道求本皇子了?

“死轩辕猪!”苏馥珮忍无可忍了,老娘这副德行都摆出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没想到他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轩辕谨仍旧端坐得像大爷一样,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好不得意!

“不教拉倒,我走了!”苏馥珮恼了,唰地一声站起身来就要走

轩辕谨嘴角抽了抽,立即拉住她道:“你这女人,就说了一句好听的,你就不能多说一句?”

“你答应不答应?”苏馥珮­阴­着张脸问

轩辕谨无奈道:“本皇子可以威胁老板教你,但是……”

“威胁?”苏馥珮两个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

轩辕谨轻咳一声道:“别啰嗦,你想不想学?”

“当然想,你继续说!”苏馥珮甩开他坐了回去

轩辕谨再道:“本皇子可以让老板教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做梦,别想让我教轩辕国百姓种粮,也别想让我嫁给你!”苏馥珮立即答道

“不是这两件事!”轩辕谨瞪了苏馥珮一眼道,让你嫁给本皇子很委屈吗?

苏馥珮脸­色­缓和了些,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除了这两件事她想不到她能为轩辕谨办到什么!

轩辕谨神秘笑道:“本皇子现在不想说,等到了时机再说!”

“切!”苏馥珮撇嘴:“你不怕我学了反悔?”

轩辕谨自信满满:“当然不怕,因为你不会!”

“何以见得?”苏馥珮饶有兴致地问

“你虽然贪财,抠门,泼辣,狗胆包天……”

“轩辕猪!”苏馥珮咬牙切齿,你这是在人身攻击!

“咳咳!”轩辕谨轻咳了两声再道:“谁叫你这女人缺点这么多?”

苏馥珮撇过头去,一脸怒火

“虽然你满身缺点,但本皇子还是喜欢,而且你这女人,说一不二,所以本皇子说你是汉子心­性­,定不怕你反悔!”轩辕谨看着苏馥珮,眸中满是欣赏

苏馥珮心中这才舒服了些:“算你有眼光!”

“所以,本皇子可以让老板教你做臭豆腐,条件以后再问你要!”轩辕谨再道

苏馥珮看向轩辕谨,这一刻,她倒不觉得轩辕谨纨绔不正经了,脸上还有丝成熟稳重,眸中一片­干­净清透

这小子,不是坏人!

... [,]

( 于是,苏馥珮点头道:“行,量你也提不出上天的要求来!”说罢拍了拍轩辕谨的肩膀,满脸欣喜:“那现在让他教我吧!”

轩辕谨却摇头笑道:“今天就算了,等下会很热闹,我可不想砸了老板的铺子!”

苏馥珮没听懂他说什么,只听到轩辕谨说今天不教她,觉得轩辕谨是在耍她,逗她玩

她满腔怒火嗤嗤往外冒,猛地起身掐住轩辕谨的脖子道:“你个混蛋,敢耍老娘,我杀了你!”

“杀杀人……”轩辕谨也想学苏馥珮大喊,却喊不出来

轩辕谨见求救无效,一把拽住苏馥珮的手臂,猛地拉到了自己怀中,紧紧钳制缀“女人,你再敢对本皇子无礼,本皇子把丢到湖里去喂鱼!”

苏馥珮挣扎着,怒道:“放开,这么多人,你找死啊”

轩辕谨得意极了:“本皇子不放,你反正迟早是本皇子的女人,怕什么?”

“无赖!”苏馥珮狠狠瞪着他

轩辕谨却满眸温柔地看着苏馥珮的水眸,这女人的双眸真是美呢!

而这相拥而坐,四目相对的一幕,正好被赶来的皇甫翊贺章等人撞见了,众人顿时愣在了那里,各人情绪万千

皇甫翊顿时恼怒了,他四日不眠不休前赶来救她,这该死的女人她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与男人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贺章拳头猛地拽紧,眸中顿时喷火,轩辕谨,你竟敢抱她,我杀了你!

他怒极,朝轩辕谨大声怒吼:“轩辕谨,你放开她!”

四下顿时一片寂静,皆转头看去

轩辕谨和苏馥珮也是一惊,转头看去

只见是皇甫翊和贺章带着众人站在街上,满眸喷火地看着他们

苏馥珮心头暗惊,他们追到轩辕国来了?

豁然回神,猛地挣脱轩辕谨的怀抱

轩辕谨哪会放苏馥珮下来,紧了紧怀抱,满脸得意地看着贺章道:“怎么?吃醋了?她已经答应嫁给本皇子了,你没戏了!”

苏馥珮挣扎的动作一顿,她神马时候答应轩辕谨了?这男人怎么总是满嘴胡说八道?

皇甫翊闻听此言,眉头猛地拧紧,苏馥珮答应嫁给轩辕谨了?她真的喜欢轩辕谨?

贺章已是怒极,再也顾不得什么,挥掌便朝轩辕谨打去

轩辕谨笑了笑,放开苏馥珮,潇洒起身迎上去:“本皇子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两人噼里啪啦打在了一起,四周的百姓早已跑得无影无踪,连铺子老板也不见了!

轩辕谨却边打边道:“老板,算算损失,等会本皇子翻倍赔你!”

老板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飘出来:“小人还不缺这点银子,三皇子赶紧打完走吧,下次别来了!”

轩辕谨嘴角抽了抽,下手更狠了,贺章这混蛋,竟让他没臭豆腐吃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听了老板的话,苏馥珮暗叹,老板好有钱艾一定卖豆腐赚了不少,她一定要学会他的手艺,回皓月国开家豆腐店,坐着收钱,可比种田要舒服多了!

正打着如意算盘,手臂突然被人大力拽住了,苏馥珮转头一看,皇甫翊那张暴怒的俊脸出现在眼前,尽是疲累,似几夜未眠

苏馥珮眸子一沉,还未来得及挣扎,耳边传来皇甫翊的低吼声:“跟本王回去!”

想着回到翊亲王府又得被软禁,而且还没学到手艺,苏馥珮一把甩开他道:“我不跟你走!”

听到这话,皇甫翊彻底怒了:“你真的要嫁给他?”

又往她头上扣屎盆子,苏馥珮也怒了:“要你管!”说罢撒腿就往大街上跑了!

“拦住她!”皇甫翊怒声命道

青绝最先飞身而上,挡住了苏馥珮,与苏馥珮打了个照面

却——

猛地一愣,她的脸?

苏馥珮看到青绝眸中的惊诧,心头一跳,竟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这个女人的眼神让她心底发毛!

她第一反应就是,跑!

可刚抬了步子,不知从哪飞来一个黑影,一把将拽住朝大街一头飞奔而去

苏馥珮转头一看,发现是那个冷得像冰柱子的南宫夜,她大惊,猛地甩开他,吼道:“放开我,冰柱子!”

冰柱子?南宫夜眸子一寒,瞪了苏馥珮一眼,手拽得更紧了,马就在前面,上了马就行了!

而身后,皇甫翊已领着众人追了上来

贺章与皇甫翊仍旧打得难舍难分,贺章带来的人与轩辕谨的护卫亦打得火热

南宫夜拉着苏馥珮正跑着,前面忽然飞来一白影,将南宫夜拦赚苏馥珮抬头一看,是夏候靖,她一阵眩晕,不是吧?都来了?

南宫夜咬了咬牙,转身往回跑,皇甫翊带着人已追了上来,一前一后拦住了南宫夜

皇甫翊扫向南宫夜:“放开她!”语气中极为平静

南宫夜冷冷一笑:“这也得问问苏姑娘同不同意?刚刚本太子可是听她说不愿跟你走!”

皇甫翊眸中一寒,看着南宫夜,才过了一个年,南宫夜竟这般能耐了!

夏候靖答话道:“苏姑娘也没说愿意去南晋国!本太子也想请苏姑娘去夏昌国过节!”

南宫夜冷冷扫向夏候靖,你已经有夏候冰清这张底牌,何必要与本太子抢苏馥珮?

夏候靖背脊挺直,现在三国皆拽着对方的把柄,谁也不必怕谁?

两人僵持不下,就要动手,这时轩辕澈带人赶了过来,大批人马将南宫夜和夏候靖团团围住

轩辕澈满身威严走了过来,扫了众人一眼,­阴­沉道:“翊亲王有递国书来我轩辕国,可没见到南宫太子和夏候太子的国书,两位太子私闯我轩辕国意欲何为?”

苏馥珮有些不耐烦了,她还要去学做臭豆腐,这些男人要闹就自已去闹,不要扯上她!

南宫夜冷冷答道:“我们只想请苏姑娘去过元宵节而已,而且苏姑娘也不是你轩辕国的人!”

夏候靖符合道:“没错,凭什么你轩辕国能请苏姑娘过来,我们就不能?”

此时他必须与南宫夜站在一条线上,否则会给轩辕国挑事的理由,两国对一国,轩辕澈也拿他们没辄

轩辕澈看向苏馥珮,眸子闪过一丝复杂,沉道:“苏姑娘是我三弟请回来的贵客,自然不能随便被你们请走,我三弟可没同意!”

苏馥珮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你们要闹要打不要扯上我,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老百姓,不想高攀了你们,我哪都不去!”说罢猛地甩开南宫夜跑了!

南宫夜正被苏馥珮吼得发愣,手上一痛,苏馥珮已脱离了他的钳制,他回过神来,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而这时,皇甫翊已经飞身上前,一把揽住苏馥珮丢下一句话:“本王先走,你们随后跟上 ... [,]

(!”飞身而去

黑风等人抱拳应了声是,抬头看着那紫光消失在空中,皆松了口气

夏候靖和南宫夜想去追,却被轩辕澈和黑风等人拦赚四方怒火难耐,打了起来!

打斗声无比混乱,整个大街上都是人,刀狡风好不热闹

皇甫翊揽着苏馥珮飞离大街后,落到了一条极其僻静的巷子里,四下无人,只有一堆堆破烂的桌椅

皇甫翊满身怒火,霸道地将苏馥珮抵在墙壁上,紧紧看着她:“女人,你真的好有本事,让这么多人为你大打出手!”

此时哪还有什么温润风度?一想起轩辕谨抱着她的情景,他心头就一阵阵恼怒

“放开我!”苏馥珮怒吼,皇甫翊这是要做什么?

皇甫翊哪有半丝放开她的意思,高大挺拔的身躯更凑近了几分,看着她那诱人的­唇­瓣,迷离道:“本王不会放开你让你去惹桃花的,你这女人很不老实!”

贴着苏馥珮单薄的身子,皇甫翊心头冲上来一阵阵火热,脑中闪过轩辕谨抱着她的画面,又闪过除夕夜吻她的美好,他心中一阵悸动,狂跳不已

下一刻,他猛地压上了她的­唇­,似发泄般,狠狠撕咬!

“唔……”苏馥珮先是一愣,而后感到嘴­唇­一阵痛意袭来,她猛地挣脱,双手却被皇甫翊的大手压在墙壁上,身子被皇甫翊高大的身躯抵赚丝毫也动弹不得!

感到皇甫翊的身子越发滚烫起来,似要将她的身子点着了,脑子浮出以前电视里看到良家­妇­女被xxoo的情景,她不由得慌乱不已,猛地一张口咬了下去

“唔……”皇甫翊吃痛,本能地松开了苏馥珮

苏馥珮猛地推开皇甫翊,一巴掌煽了过去:“混蛋,你想死就直说!”用杀人般的眼神剐了皇甫翊一眼,抬袖擦了擦嘴,转身跑了

皇甫翊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嘴­唇­也被咬出一条血痕来,他愣在那里,忘记了反应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还是皇甫翊吗?为什么对这个女人总是这般难以控制?

听到脚步声远去,他猛地回过神来,快步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了巷子口,也不见苏馥珮的身影

他眉头拧紧,该死的,难道又被三国的人掳走了?

忽然眼前落下几道身影:“王爷!”是黑风等人追来了

皇甫翊赶紧命道:“分头去追,她又不见了!”

众人看到皇甫翊的脸和嘴­唇­,不由得一愣,快速回过神来,抱拳一拜,又飞身而去

皇甫翊左右看了看,往前面快速而去

众人一走,苏馥珮赶紧从巷子里一堆破桌椅中走了出来,看着皇甫翊离去的方向,苏馥珮狠狠咬牙,该死的男人,这仇我会找你报的!

回去要漱八百次口,再抬袖擦了擦嘴­唇­,苏馥珮转身朝巷子另一头跑了,出了巷子便拦了辆马车,拿出一百两银票对车夫道:“送我去皓月国,这张银票就是给你的了!”

车夫极为老实,从未见到过一百两银票,赶紧颤抖着接下,点头答道:“好,姑娘上车吧!”

苏馥珮心头一喜爬上马车,车夫立即挥鞭子赶车往城门口而去

苏馥珮这才松了口气,这下没有人能追上她了吧!

折腾了这么久,天都黑了,苏馥珮困得不行,在马车里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盯着他,苏馥珮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猛地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那张让人极其讨厌,极其想抽的脸——皇甫宁!

“你怎么在我车上?”苏馥珮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皇甫宁正稳坐在苏馥珮对面,满脸得意地笑道:“本王在此等候你多时了,炙手可热的苏姑娘!”

“你等我做什么?我又不欠你钱?”完了,刚出了狼窝又落入了虎口,这可怎么办?

“你说呢?”皇甫宁起身向前,凑到她面前道:“因为你,本王被皇甫翊打成重伤,躺在床上半个月,本王是不是要找你报仇?”

苏馥珮怒道:“你没病吧?明明是你先抢我儿子,然后要杀我的,而且打伤你的是皇甫翊,你找他去艾找我做什么?”

突然想起什么,她笑道:“哦,我知道了,你打不过他,你怕他,所以不敢去找他报仇!”

“你说什么?”皇甫宁喝道:“本王怎么会怕皇甫翊?”

苏馥珮嘲弄道:“你不怕他吗?你不怕他你去找他去翱你找我一个女人算什么账?”

“你这该死的女人!”皇甫宁再凑近苏馥珮,怒道:“现在马车在荒无人烟的官道上跑,外面都是本王的人,就算本王现在杀了你,你也是个冤死鬼!”

苏馥珮眸子一沉,脑中想着自救的法子

气氛异常诡异,空气中飘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暧昧气息,苏馥珮眉头拧紧,脑中像奔腾处理器一样快速转着,得逃啊

“不过……”皇甫宁突然转了语气,脸上布上­阴­阳怪气的笑容,望着苏馥珮道:“本王不会轻易让你死,你这女人虽然可恶之极,又凶又辣又坏又硬,但本王却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你了,所以……”

“我呸!”苏馥珮喷了皇甫宁一脸口水,嘲讽道:“你也不嫌害臊?你直接杀了我吧,别拿这种恶心的话来玷污我的耳朵!”

皇甫宁抬手抹去脸上的唾沫,眸中一寒,然后猛地抬手钳制住苏馥珮的下巴,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杀你?”

苏馥珮眸中亦是狠光道:“你皇甫宁是谁?天下间有你不敢做的事吗?”

皇甫宁手上的力度轻了轻,眸中闪过一丝得意:“怎么?服软了?你若服软,好好跟着本王,为本王所用,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如何?”苏馥珮挑眉:“我倒想听听,宁亲王有什么诱人的条件”

皇甫宁得意道:“如果你能听本王的,他朝本王一定让你满身荣耀,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苏馥珮眸子一沉,这男人果然有极大的野心,竟想谋朝篡位

那么,第一次在市集遇到他们时的刺客必是他安排的,不过她不明白的是,皇甫宁为何会安排几个连她的身手都不如的杀手去杀皇甫赢,难道皇甫赢是块白豆腐?

她眸子微眯,懒懒地看着皇甫宁:“我想做天下最高贵的女人,你能如我所愿吗?”

皇甫宁眉头一挑:“就你这长相,还想做天下最高贵的女人?你别笑死本王了!”

“那就少废话!”苏馥珮猛地推开皇甫宁:“你就是个肤浅得不能再肤浅的男人,当初听兰香说兰雪奇丑无比,你立即将她休弃,转身便娶了兰香,你可知?兰雪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比兰香要美上无数倍!”

皇甫宁愣住

苏馥珮愤愤不平,再道:“这件事情教了你一个道理,人不能光听信传言,看人亦不能只看表面,休了兰雪,是你今生最 ... [,]

(大的损失!”

皇甫宁下意识地拽紧拳头,当初他确是听信了兰香的话,所以一纸休书送到丞相府将兰雪休弃,转而娶了兰香以稳固自己的地位,又听信母妃之言,设计将兰雪嫁给了皇甫翊

可事后才得知,兰雪是个惊天美人,温柔似水,满腹才华,就连皇甫翊那不近女­色­的男人也动了心

那时他后悔过,却已成定局,心中徒增了一丝遗憾!

这个女人是如何得知他是听了兰香的话而休了兰雪?

紧了紧拳头,皇甫宁怒问:“你到底是谁?”

她绝对不是一个平头百姓,否则没有这份胆识和气魄,亦不会知道这么多事!

我是谁?我就是被你嫌弃,被你休弃的兰雪!

苏馥珮眉头一扬,冷冷道:“我是苏馥珮,一个种田的小老百姓!”

当年的侮辱,日后苏馥珮一定会替兰雪讨回来的!

“你绝对不是!”皇甫宁靠近他,差点贴到她­唇­上:“本王从未见到哪个百姓像你这般不怕死的,皇帝太后亲王公主都敢骂敢打,所以,你绝对不是一个种粮的百姓那么简单!说,你到底是谁?”

感到皇甫宁身上袭来的­阴­毒之气,苏馥珮眉头紧努一字一顿道:“我就是我,苏馥珮!”

“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别怪本王……”皇甫宁眸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苏馥珮突觉寒风噬骨,猛地一抖,问:“你想如何?杀了我?”

“不”皇甫宁笑意更浓:“你不知道世上有种感觉叫生不如死吗?”

苏馥珮又是一抖,这男人的笑容好­阴­冷,像地里爬出来的白骨一般,让人透体发冷!

她瞪着皇甫宁,等着他的后话

皇甫宁抬手朝她脸上抚去,笑意轻浮­阴­冷:“现下这马车里只有本王和你,若本王先夺了你的身子,再将你的双腿双手砍下来,让你成为一个人彘,手再也不能打人,脚再也不能乱跑,你说这是不是叫生不如死?”

苏馥珮眸子猛地睁大,而后一阵恶心感袭来,再然后怒火狂烧,一把推开皇甫宁吼道:“你丫是个变态吧?怎么不先女­干­后杀?还弄个残废浪费国家粮食,神经病”

皇甫宁被苏馥珮这一推,直接推倒在地,脚丫子都朝了天,头撞得一阵天昏地暗,听到苏馥珮的怒骂声,顿时周身是火

猛地爬起来,冲过去将苏馥珮压倒在马车里,凑近苏馥珮的­唇­,怒道:“那本王就听你所言,先女­干­后杀!”

说罢便朝身下之人吻了下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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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82 呣子团聚

( ‘吁——’‘哒哒哒——’

突然,一阵急促的勒马声伴随着马蹄声传来,马车骤然停下,一阵晃动,止了皇甫宁的动作

苏馥珮眸中一亮,立即推开皇甫宁,坐起身子来

差一点就亲到苏馥珮那诱人的­唇­,突然被阻断,皇甫宁心头一阵恼怒,朝马车外怒问:“天酬,何事?”

“王爷,我们被包围了!”天酬略带慌乱的声音钻进来

皇甫宁眉头一努对苏馥珮威胁道:“不准出声,否则本王现在就杀了你!”说罢挑帘出了马车

苏馥珮暗骂,该死的皇甫宁,还不知道谁杀谁呢?

她理好衣发,挑开侧帘往外面看去,已是半夜时分,因是十五月圆之夜,有极亮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清外面的一切

只见得外面全是骑马的黑衣男子,个个冰寒阵阵,已将马车围住得水泄不通

而众多黑衣男子前,一骑高头大马上,是那满身紫玉之气的皇甫翊,紫衣玉冠,绝代风华,身影挺拔,给人一种泰山压顶之势,无比摄人心魂

此刻,皇甫翊身上已无在巷子时的怒气,而是满身冰寒,将周身的紫气都凝成了寒冰

他身边,跟着蓝鹫和一名黑衣男子,白衣女子,还有那名看到她吃惊的青衣女子

个个冒着摄人的寒气,似要将马车给冰冻住

苏馥珮微微蹙眉,放下帘子坐回去,心中想着该如何才能逃脱这些人的纠缠?

她实在不想再与这些人牵扯不清下去了,她只想过小老百姓的平静日子,什么国家天下,那些对她来说都高尚了

她既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便不想Сhā手这个世界的事,除了小豆芽,她谁都不想管

皇甫宁已经下了马车,扫了四周围着他的人一眼,朝高头大马上的皇甫翊看去,眸子微微一沉

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竟让皇甫翊从不示人的暗卫都派出来了,他倒是想知道,皇甫翊究竟还有多少实力没亮出来

他勾嘴一笑,负手而立,满身华贵地看着皇甫翊道:“六哥这是做什么?”

皇甫翊恢复平日的温润,驱散满身冰寒,淡淡地看着皇甫宁问:“七弟有伤在身,不在府中休养,来此荒芜之地做什么?”

“就是因被六哥所伤,躺得太久,所以想出来活动活动,没想到跑远了!”皇甫宁笑答,亦一脸平静

皇甫翊紫眸微眯:“确实跑得够远,七弟这是跑了几天几夜吧?小心身子受不住”

“有劳六哥挂心了,七弟还死不了!”说到后面几个字时,明显有咬牙切齿的味道,但脸上仍旧挂着兄弟间的亲昵笑容

皇甫翊勾嘴一笑,并不理会皇甫宁的咬牙切齿,而是撇了一眼马车道:“七弟从来不坐马车,为何这次坐了马车出来?”

“六哥刚刚不是说我身子不好吗?骑马伤身,因而坐了马车”皇甫宁不慌不乱地答

“是吗?”皇甫翊眸中闪过一丝犀利道:“可这辆马车是轩辕国的,而七弟说从皓月国来,为何会有轩辕国的马车?”

皇甫宁一愣,眸中深隧了几分,想了想,回道:“刚刚我的马车坏了,正巧遇到有轩辕国的人经过,所以买下了他的马车”

皇甫翊莞尔一笑:“原来是这样?可是本王好像听到马车里有女人的声音,七弟真是好雅兴”

皇甫宁眸中一沉,否定道:“六哥听错了,马车里只有我一人,怎么会有女人呢?”

“难道本王听错了?那让本王看看便知是否听错!”皇甫翊驾马向前

“六哥!”皇甫宁向前拦下皇甫翊:“六哥何时对我是否有女人而关心了?六哥不是一向只关心天下苍生吗?”

皇甫翊并不停,仍旧缓缓前行,满身紫气道:“我们是亲兄弟,本王自然关心你,况且这马车里的人,本王怀疑是苏姑娘!”

皇甫宁脸­色­微变,眸中闪现犀利的寒光:“六哥执意要看?”

“是!”皇甫翊坚决地答,停在皇甫宁面前,冷冷看着他

皇甫宁挑眉,拳头拽缀“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本王吗?”皇甫翊云淡风轻道

皇甫宁紧了紧拳头:“六哥今夜是要与我翻脸?”

他不信皇甫翊会为了苏馥珮那个女人与他撕破脸皮,上次将他打伤,是因为他掳了皇甫翊的儿子入宫,皇甫翊重视唯一的儿子,因而下手才那般重

“翻脸?”皇甫翊似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轻笑了两声道:“本王若要与你翻脸,你认为你现在还能活着?”

皇甫宁咬牙,但皇甫翊这话却是实话,他的势力在朝中,皇甫翊却从不笼络朝臣,但皇甫翊身边高手如云,若想杀谁,那人定没有活命的机会

六年前那一次,他倾覆所有的顶级杀手,也只能将他打成重伤,三国合力暗算,仍旧未能取他­性­命,不知是父皇庇佑他,还是他果真命不该绝!

皇甫翊看着他再道:“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本王也不妨挑明了说你所做的桩桩件件,本王心里都清清楚楚,你有什么心思,本王也都明白之所以对你一忍再忍,是看在我们同为一个父皇的份上,七弟若继续肆无忌惮下去,他日惹怒本王出手,后果你一力承担!”

元宵之夜,月儿明亮地挂在空中,明亮得有些过分,带着几分苍白

月华洒落,照在皇甫宁的脸上,显得他的脸­色­微微泛白

四周全是人,却极静极静,没有人敢说话,就连马儿也都不敢出声,直直望着对立的两名绝美男子

夜­色­下,高头大马上的皇甫翊,萦绕着满身紫气,风华万千绝代,容貌绝世倾城,他俨如一个帝王高高在上,俯视着月光下脸­色­发白的皇甫宁,聚集万千月华于一身,都幻化成淡淡的紫气

此刻,没有任何人能与之争辉,没有任何人,皇甫宁这样想

他不愧是从小跟在先皇身边长大的,不但承袭了淑贵太妃的万千绝代,还渲染了先皇无人能及的帝王霸气,虽然外面看上去温柔得像只小猫,但骨子里仍旧透着那丝摄人心魄的虎者之气!

先皇众多儿子,独对皇甫翊宠爱无双,先皇众多女儿,无人能出睿佳左右,皇甫宁甚觉奇怪,如果说宠爱皇甫翊是因为淑贵太妃,那宠爱睿佳是为何?

他知道,先皇并不是很喜欢母妃,因而对他也总是冷冷淡淡,先皇甚至不喜欢皇甫赢,若非弥留之迹,皇甫翊不在身边,皇甫赢打退了逼宫的几位兄长,他如何能当皇帝?

看着这样的皇甫翊,皇甫宁眸中越发妒忌怒恨

若非当年他早得知先皇要将皇位传给皇甫翊,他先下手为强,现在这个天下早就是皇甫翊的了,只是他算漏了的是皇甫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甫赢坐收了渔翁之利!

可恶之极!

... [,]

( 没听到皇甫宁答话,皇甫翊深吸一口气,淡去眸中的冰寒道:“车上的人留下,本王放你走”

可能吗?皇甫宁甘心吗?

他奔波了这么多日,才把苏馥珮弄到手,如今要他拱手让给皇甫翊,他绝不甘心!

“六哥今日是要强人所难?”皇甫宁厉声道:“就算我车中的女人是苏馥珮,这与六哥何­干­?”

“当然与本王有关,本王的儿子很想她,整日在府中哭着喊着要娘,本王必须把她带回去!”皇甫翊定定道

静静坐在马车里听着他们兄弟对话的苏馥珮,听到皇甫翊说到小豆芽,心猛地一痛,双手紧紧拽住

小豆芽哭了?在找她?

儿子……

皇甫翊和皇甫宁紧紧盯着对方,目光剑拔弩张,冰寒阵阵,眼看双方就要动起手来

这时——

“不用看了,是我!”苏馥珮挑帘出了马车来,她愿意跟皇甫翊回去,她舍不下小豆芽,她不会再离开他

皇甫翊眸中一亮,果然是你!

皇甫宁脸­色­大变,转身往苏馥珮而去,该死的女人,谁让你出来的?

皇甫翊见状,眸光一沉,已飞离马背,轻声落在了苏馥珮面前,朝皇甫宁喝道:“七弟还想如何?”

皇甫宁咬牙,眼看苏馥珮就要被皇甫翊夺去,他心中不甘,再也顾不得什么,抬手便朝皇甫翊打去

皇甫翊眸子布上冰寒,轻轻抬手,挡去皇甫宁的手,再大手一转,打向皇甫宁的胸口

皇甫宁吃了皇甫翊一掌,后退了数步方才停下,赶紧捂住痛裂的胸口,努力压下胸腔内的汹涌,脸­色­惨白

“王爷!”天酬惊呼一声,飞身向前扶住皇甫宁

皇甫宁的一众护卫也齐齐拔剑对着皇甫翊

黑风等人飞身而下,落在皇甫翊面前

皇甫宁愤恨交加,却连拽拳也是无能为力,武功只恢复了一半,根本无法抵挡皇甫翊这一掌,皇甫翊,此生若不杀你,皇甫宁誓不为人!

“退下!”皇甫翊轻声道

黑风等人立即退到一旁

皇甫翊扫向皇甫宁,轻喝道:“明着也敢对本王出手了?你果真以为本王是病猫吗?”

皇甫宁说不出话来

苏馥珮静静看着他们,心中无悲无喜

再看了皇甫宁一眼,皇甫翊收回视线朝黑风等人命道:“青绝白鲤去接应贺章,一定要把他安全带回皓月国,黑风护送宁亲王回去,蓝鹫过来驾车”说罢拉着苏馥珮上了马车

“是!”众人领命

青绝白鲤上马而去,蓝鹫过来驾车,马车快速起步,往皓月国而去

皇甫宁咬牙切齿,双眸喷火,眼睁睁地看着皇甫翊把苏馥珮带走,却无能为力

黑风看着皇甫宁道:“宁亲王,请上马吧!”

皇甫宁扫了黑风和围着他的众人一眼,冷哼一声,上了马,驾马而去

天酬众人跟上,黑风众人也跟上,一阵马蹄声,震得地动山摇

经过皇甫翊的马车时,皇甫宁狠道:“我在京城等着六哥!”说罢狠狠瞪了马车一眼,快速而去!

皇甫翊坐在马车里,淡淡勾嘴一笑,听着马蹄声远去,皇甫翊对蓝鹫道:“慢些,我们不急!”

如何能不急?小豆芽还在府中等着他们,只是不想这个女人身子受不了!

“是,王爷!”蓝鹫应了声,立即放慢了速度

苏馥珮瞪着皇甫翊,显然还在为皇甫翊强吻她的事生气,看着像只羊,原来是披着羊皮的狼!

皇甫翊被苏馥珮瞪得有些心虚,撇过头不敢看她,吞吞吐吐道:“在巷子……是本王不对!”

苏馥珮没做声,当然是你不对,难道还是我不对?

没听到苏馥珮的回话,皇甫翊心底发毛,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用看也知道苏馥珮现在一定怒火狂烧,恨不得杀了他!

苏馥珮瞪得眼睛有些酸,她收回视线,揉了揉眼睛

罢了,被你亲了我又不能亲回来,注定要吃这个哑巴亏,打了你一巴掌,也算出了气

想到小豆芽,她心头一阵愧疚,问道:“小豆芽他真的哭着找我吗?”

终于说话了,皇甫翊如负释重,朝她看去,见她一脸愧疚,不由得柔声道:“当然,哭得可伤心了,把银票也甩在了地上,知道是你丢下他走了”

苏馥珮心头抽紧,拽住双手

想到小豆芽伤心哭泣的小涅,心中如同被不怀好意的人泼了锅滚烫的油,极痛极痛

看到苏馥珮这般悲痛,皇甫翊心疼不已

她永远是坚强的,强硬的,没有什么能打倒,但只要提到小豆芽,她便会单薄得让人想搂进怀中抚慰

皇甫翊声音再柔了几分道:“本王知道你是想让小豆芽和本王父子团聚,但你想过没有,小豆芽与你早已如同亲生呣子,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是你陪在他身边,让他慢慢走出失去双亲的­阴­霾

他早已认定你是他的娘亲,本王甚至认为,你在他心中的份量,比兰雪还重本王知道,你也很爱他,舍不得丢下他,你独自离开,心中的伤痛不比他少”

苏馥珮闻听此言,只觉心中更痛,更闷,更难受,咬了咬­唇­瓣没作声

皇甫翊叹了口气,再道:“除夕夜那晚是本王的错,本王把你当成兰雪了……躲进宫不回府,一是无颜面面对你,二是怕你带小豆芽离开,想把你留下来

本王很少去了解女人,因而不知道女人的心思,特别是你这样一个独特的女人,本王对你手足无措,无论本王有多让你恼怒,请看在小豆芽的份上,原谅本王!”

好诚恳,好动听的话!

苏馥珮抬眸撇了皇甫翊一眼,然后看向对面被风吹动的侧帘,轻抬­唇­瓣道:“可以!”

苏馥珮可以原谅你,两次被你夺去的吻,我都可以当作不存在,但兰雪不可能原谅你,因为你,她受了四年的折磨,以至于那样一个可歌可泣的女人芳华早陨

十九岁,是个多么美好的年龄,在现代,还可以谈无数次恋爱,可以肆意挥霍青春的年龄

母早亡,父不理,十五年的咬牙忍受,在一个婆子的帮助下,躲在黑暗处学就一身才华,只为有一日,能让你青莱

虽然知道她嫁的人不会是你,仍旧濒着心中对你的美好执着你可知,年少的她多少次坚持不下去,一想到那次你驾马从她身边而过,笑容如同三月里最温暖的阳光,她就会含痛忍泣坚强下去

终于如愿嫁与你为妻,尽量去迎合你的想法,体谅你的心酸,那一个月她是幸福的,可是她的幸福为何那般短暂?

一个月而已,便彻底被推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当中,从此身体和心理上承受着无与 ... [,]

(伦比的伤痛

这还算了,最可恨的是,连小豆芽那么小的孩子,也要跟着她受罪

三岁,是个不谙世事的年龄,是个在父母怀中撒娇要玩具的年龄

而他,遍体鳞伤,整日提心吊胆,以至于思维早熟,早就超过了一般同龄的孩子,成熟得让人心疼

这些都是谁的错?是你,皇甫翊!

所以,想让兰雪原谅你,不可能!

听到苏馥珮的话,皇甫翊眸中一喜,你真的可以原谅本王?

苏馥珮吸了吸鼻子,眸中有些涩痛,她看向皇甫翊冷漠道:“苏馥珮可以原谅你,因为她没必要去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皇甫翊眸中的亮光瞬间熄灭

她说,可以原谅他,因为她不在乎他,他在她心中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话比不原谅他骂他打他还让他难受

皇甫翊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打开苏馥珮的心扉,让他能走进去,抚慰她的伤痛,感受她的忧伤

马车仍旧慢慢地在黑夜中行驶,车里安静极了,谁都没有再说话

苏馥珮仍旧想念着小豆芽,想得心肝疼,不知过了多久,眼皮再也支撑不赚思绪慢慢模糊,终是睡了过去

马车里并没有被子,春寒之夜仍旧极冷,皇甫翊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苏馥珮披上,靠在马车上看着她

苏馥珮睡得并不安慰,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眉头也拧得紧紧的

皇甫翊的心也微微颤痛

你究竟看了多少世态炎凉,受了多少辛酸苦难,才让你将心门关得那般死,除了小豆芽外,没有任何人能走进去?

日夜交替,苏馥珮陷入昏天黑地之中,不知道何时醒过,也不知何时吃过东西喝过水,总之全身无力,连眼皮也不想抬

任由马车里那个男人照顾着自己,时不时听到耳边传来几声轻柔的喊声,似儿时父亲将自己搂在膝盖上,轻轻唤着丫头

苏馥珮在这样温柔的声音下,慢慢失了防备,嘴角勾起笑容:“再叫一声丫头好吗?”

皇甫翊微微一愣,她说什么,再叫她一声丫头?

沉了片刻,皇甫翊依言轻唤:“丫头”

苏馥珮嘴角勾起更深的笑容,眉头也渐渐松开了

原来她喜欢别人叫她丫头,皇甫翊静静望着她,也勾了勾嘴角

皇甫翊怕苏馥珮身子受不了,更是让蓝鹫放慢了速度,达京城之时,已是八天以后的下午

到了翊亲王府门口,苏馥珮仍旧在睡,脸­色­十分憔悴,皇甫翊抱着她下了马车,快步进了府

小豆芽听到马车的声音,带着小白冲出前厅,终于见到皇甫翊回来了,兴喜不已地喊道:“爹爹!”却见皇甫翊抱着苏馥珮,苏馥珮闭眼晴,他急道:“娘怎么了?”

皇甫翊安慰道:“娘累了,在睡觉,小豆芽别挡心”说罢对钟棋命道:“快请大夫!”然后抱着苏馥珮往客房而去

钟棋立即命人去请大夫,然后拉着小豆芽带着小白跟上去

将苏馥珮放到床上,皇甫翊拉被子给她盖上,探了探她的头,发现并没发烧,他已经将速度放得很慢很慢了,为何她还是受不了?

小豆芽着急地拉着苏馥珮的手喊道:“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病了?”

小白仰头看着床上的苏馥珮,眸中也尽是亮光,轻轻吠了几声

皇甫翊轻轻搂他入怀,柔声劝道:“没有,娘没铂娘是坐车坐累了,让娘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

小豆芽乖巧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在皇甫翊怀中,看着苏馥珮,眸中全是心疼

大夫很快过来了,皇甫翊抱起小豆芽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让大夫给苏馥珮脉

大夫诊过之后,起身对皇甫翊回道:“翊亲王放心,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晕眩之症,不习惯舟车劳顿,比较嗜睡而已,好好休息便可!”

众人松了口气,大夫离去,皇甫翊把小豆芽抱出去,让苏馥珮好好睡一觉

沐浴完出来,皇甫翊从钟棋口中得知,黑风早在四天前便把皇甫宁送回了府

贺章怕追不上他们,带着青绝等人抄了小路,提前三天回到了京城

发现他没回来,青绝白鲤二人又返回去找他,不知为何错过了,贺章在府中陪了小豆芽一天,便回了龙泽山庄

皇甫翊让钟棋派人去龙泽山庄通知一声,让贺章别的,再让人把青绝白鲤找回来

准备去吃点东西,却找不到小豆芽的身影,然后整个翊亲王府都混乱了,差点将翊亲王府翻了过来,也没找到小豆芽的身影

皇甫翊发了极大的火,对钟棋赤焰黑风蓝鹫怒道:“堂堂翊亲王府,内外重重把守,竟让人把小世子带走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本王对你们太仁慈了?”

回来这一路,几乎都在照顾苏馥珮,本就没休息好,心情已然不好,这才刚把苏馥珮找回来,儿子又不见了,此刻的怒火更是无法控制

“属下该死!”四人抱拳低头无比惶恐

众人暗想,不可能有人潜入翊亲王府带走小世子,他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可能有人带走小世子他们不知道?除非这个人是钻地的!

“王爷,没有任何人进过翊亲王府,小世子也没有出过府,怕是还在府中,属下再找找吧!”钟棋劝道

皇甫翊怒道:“那就快去!”

“是!”众人抱拳领命快速散去

看着众人散去,皇甫翊眸中杀气腾腾,谁要是敢动小豆芽,他一定要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深吸了口气,他朝苏馥珮房间而去,她若醒来见不到儿子,不知有多伤心

推开房门进去,里面是轻浅的呼吸声,而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见到他来爬起来甩了甩尾巴

皇甫翊心头一喜,难道小豆芽在苏馥珮房间,左右找了找没看到,他快步过去,往床上一看,小豆芽竟搂着苏馥珮在床上睡着了,满脸开心的笑容,幸福不已

他眸中一喜,松了口气

本以为小豆芽心疼苏馥珮,会听他的话不来吵着苏馥珮睡觉,所以没来苏馥珮房间找,没想到小豆芽会跑到苏馥珮床上来,搂着苏馥珮一起睡觉

小豆芽一定是趁他沐浴之时,偷偷跑进了房间,钻进了被子里

他勾嘴一笑,这孩子,可将他吓死了!

他转身出去通知众人别找了,然后再坐回到苏馥珮床边,静静看着他们呣子

呣子俩紧紧搂着相拥而眠,此刻两人嘴角都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即使在马车里看到苏馥珮那开心的笑意,也不及此刻的笑容幸福

小豆芽只有在苏馥珮身边才会开心,苏馥珮的温柔也只对小豆芽一人,而他,也不想失去他们母 ... [,]

(子

皇甫翊心中无比坚定,儿子他要,苏馥珮,他也要

坐了好久,直到夜深了,皇甫翊才起身离去,吃了点东西,回房睡下

翌日

苏馥珮早早便醒了,睁开眼一看,发现已经回到了翊亲王府的客房,而腰上有一双温热的小手紧紧搂着,她心头一喜,转头看去,见小豆芽正满脸幸福地睡在她旁边

儿子!真的是你,娘以为在做梦呢!

半个月没见到小豆芽,苏馥珮想念之极,低头亲了亲小豆芽的额头,娘好想你,儿子!

这时小豆芽也醒了,睁开眼一看,见苏馥珮正双目含笑地望着他,他惊喜喊道:“娘,你醒了?”

小白听到小豆芽的声音,也爬起来猛甩尾巴:“汪汪汪……”

苏馥珮猛地点头:“嗯,娘醒了,儿子!”

还有小白的声音,最熟悉的亲切,真好

“娘,您终于回来了,孩儿好想娘,爹爹说你回村子给孩儿拿霉豆腐了,可是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小豆芽伤心地问

苏馥珮把小豆芽的头按在胸口,心疼不已:“娘有些事情耽误了,村子有人办喜事呢,请娘喝喜酒!”苏馥珮编谎话哄道

二柱子说年底成亲,现在怕是已经成亲了吧?她曾许诺了一百坛喜酒,看来是失言了!

“是不是二柱子叔叔娶翠柳婶婶了?”小豆芽欣喜问道

小豆芽竟然也还记得这件事?

苏馥珮笑道:“是艾是二柱子叔叔和翠柳婶婶成亲了,请娘喝了好多喜酒,还吃了红­鸡­蛋,本来想给小豆芽带些回来,在路上遇上坏人了,全给摔了呢!”

小豆芽舔舔嘴,却笑劝道:“没关系,只要娘回来了就行,孩儿不想吃红­鸡­蛋!”

“乖儿子!”苏馥珮心头愧疚不已:“娘等会就给你做红­鸡­蛋吃,给小豆芽补上好不好?”

“好,娘真好!”小豆芽爬在苏馥珮胸口上,幸福不已

听到小豆芽的话,苏馥珮心头柔软成一片,儿子,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娘真的好空虚,原来娘是那般舍不得你,从今以后,娘不会再丢下你离开了!

“娘,你还困吗?”小豆芽问

苏馥珮笑着摇头:“看到小豆芽娘就不困了,娘昨天晚上睡得好安稳,都是因为有小豆芽在身边呢!”

小豆芽也道:“孩儿也是,娘不在身边这些日子,孩儿晚上都睡不安稳,总是听着声音,消是娘回来了,回来抱着孩儿,回来给孩儿讲故事,教孩儿学三字经,可是每次听到有声音,爬起来一看,都不是娘,孩儿好难过……”越说声音越鞋最后实在说不下去,紧紧搂着苏馥珮,瘪着小嘴,一脸的委屈

苏馥珮痛如刀绞,想到小豆芽半夜无数次掀被子爬起来,期待的眸子暗淡下去时,她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儿子呀,娘何尝不是这般夜夜睡不安稳,睁眼闭眼都是你,你可知你不在娘身边的那段日子,娘有多难过?

沉了一会儿,小豆芽抬头伸手指着桌子上放着的那盏花灯道:“娘,那是皇伯伯给孩儿的花灯,上面有爹爹和娘的画像,孩儿每天都抱着花灯等娘回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放在床边,就当是娘陪着孩儿睡觉

娘,下次要回村子,可不可以带上孩儿,孩儿会很乖很听话的,娘让孩儿做什么孩儿就做什么,一定不会像爹爹一样惹娘生气的,娘,好不好?”

抬头看着苏馥珮,眸中全是期待,一张小脸上尽是难过

苏馥珮再也忍不住滚下泪来,猛地点头:“好,好,小豆芽,娘答应你,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把你带在身边,娘再也不会离开你”

小豆芽眸中一喜,布上开心的笑容,笑道:“谢谢娘!”

苏馥珮泪流满面,再道:“儿子,娘若带你回我们的小木屋,你愿意跟娘回去吗?”

“当然愿意,娘在哪孩儿就在哪!”小豆芽想也没想地答道

苏馥珮心头一阵欣慰,问道:“可是如果回去,你就不能和你爹在一起了,小豆芽不难过吗?”

小豆芽低头垂了眸子,想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回道:“孩儿还是想和娘在一起,以前孩儿很想爹能回来,如今爹回来了,孩儿也见到了,孩儿就很高兴了”

听到这话,苏馥珮心中更加愧疚,难过道:“儿子,对不起,是娘不好,娘不该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原谅娘!”

小豆芽紧紧搂着苏馥珮道:“娘,孩儿不怪您,只要娘回来就好,娘,孩儿很爱很爱您!”见苏馥珮哭了,他起身给她擦去眼泪,劝慰道:“娘,不要哭,孩儿都没哭呢,孩儿知道娘不会丢下孩儿的,爹爹说会把娘接回来,孩儿相信娘,也相信爹爹”

“小豆芽……”听到这话,苏馥珮更加泪如雨下,紧紧搂住小豆芽,伤心地哭了起来

儿子,娘是脑袋被驴踢了,所以才会想着把你一个人留下来,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你

小豆芽,你是这个世上最纯净的孩子,不该受到半分折磨伤害,娘的爱用错了方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听到苏馥珮的哭声,小豆芽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将这半个月来对苏馥珮的思念和害怕苏馥珮丢下他的恐慌全化作眼泪发泄出来

呣子俩抱头痛哭

门外的皇甫翊紧紧拽着拳头,亦痛得心胆惧裂

为何他们呣子总是能这么轻易地就触动他心底的柔软,为何每每一看到他们呣子,心就会痛?忍不住想将他们搂入怀中,忍不住想倾付所有的爱给他们!

小豆芽说,只想和娘在一起,可是他也想和他们呣子在一起,难道这无法两全吗?

不忍再听里面的哭泣,皇甫翊转身而去,步子沉重,背影无比落漠

哭了好一会儿,苏馥珮放开小豆芽,给他擦去眼泪道:“儿子,别哭了,以后我们都不要再哭,娘会让你永远幸福快乐!”

小豆芽也给苏馥珮擦去眼泪,亲了亲苏馥珮,而后笑道:“好,娘也不哭了,孩儿不哭了”

苏馥珮点点头:“娘去给你做红­鸡­蛋吃!”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小豆芽的笑容珍贵呢?

“好”小豆芽乖巧应道,然后爬起来自己穿衣服

苏馥珮吃惊不已:“小豆芽自己会穿衣服了?”

“嗯,娘不在孩儿身边,爹爹不会帮孩儿穿衣服,钟棋叔叔也不会,孩儿又不想让府中的姐姐给孩儿穿,就自己穿了,娘,孩儿是不是很聪明?”小豆芽笑着问

苏馥珮心头又一阵难过,猛地点头:“小豆芽很聪明,小豆芽是世上最聪明的孩子,娘以你为傲呢!”

小豆芽笑得更开心了,把衣服装好,爬下床,帮苏馥珮提着鞋子道:“孩儿给娘穿鞋子吧!”

苏馥珮哪会让小豆芽给她穿鞋子,赶紧道:“不用,娘自己穿,小 ... [,]

(豆芽真乖呢!”

“那好吧,孩儿去叫姐姐端水,娘快点穿好起来!”说罢朝苏馥珮笑了笑,跑出门去

苏馥珮心头一阵柔软,儿子呀,才半月未见,你又懂事了不少,娘心疼呢!

她赶紧穿好鞋子梳好头发,正放下梳子,小豆芽便带着一个丫头进了房间,丫头把水放下后离去

呣子俩梳洗了一番,然后出了房门

今日天空无比透亮,好像要出太阳,空气中的寒气也退了不少

苏馥珮心情极好,拉着小豆芽,带着小白往厨房去

路过的下人见到她,无不开心不已,皆朝她行礼问安

苏馥珮微微点头,心中暗想,没想到她在翊亲王府还挺受欢迎,笑了笑,转过回廊到了厨房

“苏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几名厨子皆喜笑迎了上来

苏馥珮笑道:“嗯,回来了”

“苏姑娘不知道,这些日子你不在,小世子东西吃得极少,眼看着都瘦了呢!”纪厨心疼道

苏馥珮也心疼不已,揉了揉小豆芽的头

小豆芽回以一笑,娘,孩儿没事

看到他们呣子俩感情这么好,众人都高兴不已,如今苏馥珮回来了,王爷便不会再发火了,小世子也开心了,真好

纪厨笑了笑,问道:“苏姑娘要做早膳吗?”

苏馥珮点点头:“我给小豆芽做红­鸡­蛋吃,大家要不要一起吃!”

“好,庆祝苏姑娘和小世子呣子团聚,大家一起做红­鸡­蛋吃!”纪厨老实笑道

众人也喜笑应了声是,立即动起手来,起火烧水清洗­鸡­蛋,边­干­活边与苏馥珮说笑,小豆芽蹲在苏馥珮旁边,挽起袖子帮忙清洗­鸡­蛋

厨房内尽是说笑声,热闹极了!

正洗着­鸡­蛋,皇甫翊来了

“王爷!”众人立即起身擦了擦手上的水,朝他行礼

苏馥珮没动身,继续洗­鸡­蛋,小豆芽仰起头喊道:“爹爹”

皇甫翊朝众人扬手,让他们继续忙,而他走到小豆芽身边蹲下来,笑问:“小豆芽也在帮忙?”

“嗯,孩儿和娘一起洗­鸡­蛋,娘说要做红­鸡­蛋给孩儿吃!”小豆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看到小豆芽如此开心的笑容,皇甫翊心中无比温暖,揉了揉他的头笑道:“爹爹也帮忙!”

众人一惊,王爷也要帮忙?却不敢做声,继续手中的活

“好!”小豆芽更开心了,问苏馥珮:“娘,让爹爹和我们一起洗­鸡­蛋好不好?”

苏馥珮朝小豆芽微笑:“随他喜欢!”

小豆芽回以一个微笑,又朝皇甫翊笑了笑,双手拿着一个­鸡­蛋搓洗着

苏馥珮抬袖子给小豆芽擦了擦不小心溅到脸上的水,把皇甫翊当成了空气

皇甫翊看了苏馥珮一眼,边挽了袖子边道:“你身子好了吗?为何不多休息一下?”

“我没事了”苏馥珮淡淡地答道

皇甫翊见她如此冷淡,心头隔应得慌,也不再说话,学着苏馥珮的样子把一个­鸡­蛋搓洗­干­净,放到菜篮子里

兴是放­鸡­蛋时手重了些,­鸡­蛋破了,流得洗好的­鸡­蛋上清黄一片

众人一愣,王爷哪是做这事的料翱

苏馥珮瞪着皇甫翊,这么点小事都不会做,真没用,娘给这样的男人,不饿死才怪!

皇甫翊被苏馥珮看得面上一窘,不关他的事,是这蛋太轻了!

小豆芽看到皇甫翊把­鸡­蛋打破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得对苏馥珮笑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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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又写哭了,无比强捍的我,多次被小豆芽给折服,亲们,为豆芽和珮珮求票票,呜呜,终于团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V084 凭本王爱上你了!

( 苏馥珮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叹了一口气,看向贺章道:“走吧,我也有话对你说!”说罢拉着小豆芽带着小白往房间而去

贺章朝她微微一笑,笑容里仍旧布满苦涩,转身朝皇甫翊轻轻一礼,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皇甫翊微微蹙眉,他们会说些什么呢?

阳光温柔地洒落,伴随着丝丝缕缕的风吹过

阳光下的皇甫翊,衣发飘扬,俊美如仙,满身挺拔,紫气萦绕,这样的他,无疑绝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此时,他负手站在那里,紧紧盯着那三道身影一动不动,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突然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通报声传来,将皇甫翊从思绪中拉出来

他刚转身,便已见皇甫赢急匆匆进得府门来,一身明黄龙袍,威严高贵

皇甫翊快步迎上前去,朝皇甫赢抱拳一拜:“臣弟参见皇上!”

皇甫赢大手一扬,沉声道:“六弟请起!”

皇甫翊依言起了身,闻听皇甫赢语气中有几分怒意,抬头一看,见他脸­色­也不怎么好

他将皇甫赢请到前厅,命人上了茶点,两人皆落坐喝了口茶,皇甫翊这才问道:“皇上是否有烦心事?”

皇甫赢将茶杯重重一放,脸­色­更沉了几分,怒道:“朕几日前接到三国的国书,三国太子要带公主皇子前来皓月国,目的是为了四国联姻,以巩固四国关系,友好邻邦,朕算了算日子,怕是再过两日就要到达京城!”

皇甫翊闻言,眸子一沉,来得这么快?

想必是那日没抢到苏馥珮便已回国起程,三国这是司马昭之心,目的就是为了抢夺苏馥珮

“更有可气的,今日早朝,朕将此事与文武百官讨论,满朝文武皆劝朕将苏姑娘送与三国,以平息这次三国前来的风波,岂有此理,这群老顽固,只知平息风波,不知如此退让,更会助长三国气焰!”皇甫赢气得直拍桌子

皇甫翊立即答道:“没错,皇上万不可依百官所言,将苏姑娘送出去”

皇甫赢点头:“朕当然知道,虽然把苏姑娘交给三国,三国必会互相争夺,到时引起三方开战,对我们亦有好处

但这只是眼前利益,苏姑娘是种粮奇才,三国已是十分强大,无论被哪一国夺去,皆会引来他日皓月国之灭亡”

“皇上圣明,正是此理,如今苏姑娘炙手可热,凡有野心之人必想居为已用,苏姑娘的处境非常窘迫,为今之计是要想办法,让三国打消娶苏姑娘的想法!”皇甫翊道

皇甫赢赞同皇甫翊所言,点头道:“苏姑娘是我皓月国子民,自然为我皓月国所用,三国觊觎,是因为苏姑娘至今孤身一人,若苏姑娘已作人­妇­,三国自然无法再迎娶苏姑娘!”

皇甫翊心头咯噔一下

没错,这是唯一的办法,即平息了风波,也可以将苏馥珮的处境化解,脑中一个想法稍纵即逝

“对了,朕听说你们昨晚才回来,苏姑娘人呢?”皇甫赢问道

皇甫翊朝外面望了一眼道:“贺章说找她聊聊,此刻正在房间”

“哦?苏姑娘与贺章在聊什么?难道贺章再次表白了?”皇甫赢一展愁容,笑了笑问道

皇甫翊心头一沉,再一次表白?看贺章痴情的样子,很有可能会再次表明心意,那她会不会接受?

皇甫翊突然觉得憋得慌,似有块大石压在胸口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沉了片刻,皇甫翊沉声道:“臣弟不知,刚刚贺老将军前来闹腾了一番,还打了贺章,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

皇甫赢有丝惊讶:“贺老将军对贺章动手了?”

“是的,态度强硬,不让贺章与苏姑娘有来往,贺章也急了,语气重了点”皇甫翊回道

皇甫赢叹了口气:“贺老将军也是为了贺章好,而贺章却对苏姑娘用情至深……不过朕觉得,贺章若娶了苏姑娘,便可免此四国联姻的风波,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皇甫翊脸­色­微变,皇上赞同贺章娶苏馥珮?

“可是苏姑娘并不喜欢贺章……”皇甫翊语气有几分不快道

皇甫赢点头:“朕知道,苏姑娘那里六弟可以劝劝,毕竟你们之间有着小豆芽这一关系,她多多少少会听你一点”想了想他再道:“如果六弟能劝得动苏姑娘为皓月国所用,这样朕就更安心了”

皇甫翊抱拳答道:“臣弟……尽力”

“既然如此,朕先回宫了,苏姑娘这里就拜托六弟了!”说罢站起身来朝皇甫翊笑了笑,大步离去

皇甫翊立即起身抱拳一拜:“恭送皇上!”

见皇甫赢快速出了府门,他深吸了一口气,朝书房走去

“坐吧!”苏馥珮一脸平静地对贺章道

回到房间,小豆芽又说困了,苏馥珮便给小豆芽洗了脸,抱到床上,哄他睡着了,这才走出外间来

贺章看了苏馥珮一眼,依言坐下

苏馥珮给贺章倒了杯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坐下来,看着贺章还有些红肿的脸问道:“脸痛吗?”

听到苏馥珮的关心,贺章心中闪过一丝喜悦,笑着摇头:“不痛,爷爷年纪大了,哪能打痛我?而且他也舍不得打!”

苏馥珮知道贺章是在安慰她,她就在旁边,亲眼所见贺奉先那巴掌落得有多重,她岂会不知贺章之痛?

既然贺章这般说,她也不再纠缠,继续喝着水,等他说话

贺章看着手中的杯子,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珮珮,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已经喝完了一杯水,苏馥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面­色­平静,语气轻淡地答:“很不错,讲义气,善良,正直”

贺章心头一喜,看着她那双皓月般的眸子再问:“那珮珮为何不喜欢我?”

苏馥珮看了贺章一眼,撇开头道:“你不是说我喜欢轩辕谨吗?贪慕虚荣吗?”

“不,那是些混账话,当时我气糊涂了,所以才会说出那般伤你的话,珮珮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贺章急道,语气中满满的全是愧疚

苏馥珮淡淡一笑:“行了,我也没和你计较,否则我早就不理你了!”

贺章松了口气,也笑了笑:“就知道珮珮不是小气的人”他看着她问:“那珮珮为什么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苏馥珮叹了口气道:“其实,不是你的问题,贺章,你真的很好,能文能武,长相俊美,待人又亲和,对我也是极好的,我可以说,你是我见过对我最好的男人!”

贺章惊喜道:“真的吗?那你……”为何不喜欢?

苏馥珮认真地点点头,再道:“我觉得只要是个正钞人都会喜欢你,而我偏偏又是不正常的那一 ... [,]

(个!”

贺章满脸困惑:“你如何不正乘?”

苏馥珮笑答:“因为在爱情方面,我就是个白痴,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也许……还是贺章不够好,否则珮珮不会没有感觉”贺章苦涩一笑道

见贺章如此不自信,苏馥珮劝道:“你有自信一点好不好?看那个睿佳公主对你的痴迷程度就知道你是个很不错的男人,睿佳公主可是集万千恩宠于一身,眼光不会差到哪去吧?”

提到皇甫睿佳,贺章淡了笑意,生气道:“珮珮不要提她,就是她整日在爷爷面前说三道四,才让爷爷对你有这么大的意见,从轩辕国回来,爷爷便不让我下山,执意让我和她培养感情,我避之不及呢!”

苏馥珮笑了笑:“一个女人让喜欢的男人避之不及,也是件悲哀的事!”

贺章又是一阵苦笑

两人沉默了片刻

贺章眸中仍旧是一片深情,他再问:“珮珮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你什么都不用做,让我继续喜欢你,对你好就行,说不定哪天你就对我有感觉了”

听到贺章的话,苏馥珮心头一阵叹息,她看着他道:“贺章,何必呢?天下好姑娘多的是,而且以我的身份长相,中间还夹着你爷爷,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贺章,理智一点,你只是暂时对我有好感,过些时日你便不会这么在意了!”

“不,珮珮,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贺章与你一样,也是个很难动心的人,我看人从来不看身份长相,只看对不对心意,当年拒绝华姑娘,除了爷爷的原因,还有我不喜欢她……”

“华萝衣?”苏馥珮惊问,华萝衣喜欢贺章?

贺章点点头:“没错,这件事只有我爷爷和翊亲王知道,我从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但他不知道轩辕谨是如何得知的!

“那为什么告诉我?”苏馥珮问

她想起那个满身清寒,绝美倾城的人儿来,她对华萝衣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么个天仙般的人,必定心高气傲的,却不曾想,她曾喜欢贺章,还被拒绝了

想必这就是她隐忍于山的真正原因了,那这么说来,华萝衣肯救她是看在贺章的面子上?那么她还没死心?

“之所以告诉你,一是信得过你的为人,知道你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二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看长相和身份的人,华姑娘是个很好的姑娘,但是我对她就是没感觉,以前的我也许正如你所说,是个爱情白痴,没有遇到可以让我心动的人,但如今我遇到了,珮珮,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百分百是真的,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所以……”

“没有所以,贺章”苏馥珮打断他道,叹了口气,她想了想再道:“好吧,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现在我来问你,如果有一日,你爷爷架刀在颈,让你在他和我之间选一个,你会选他还是我?”

贺章被苏馥珮这个问题问得愣赚沉了好半响才道:“不会的,爷爷一身高傲,不会以死相胁……”

“万事皆有可能,你清醒一点”苏馥珮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轻轻把窗子推开,阳光立即钻了进来,洒在苏馥珮身上,极其温柔

她伸手抓了一把阳光,打开手心,却什么都没有

她笑了笑,转过身,再道:“今天看你爷爷的举动,我便知道他有多么不能接受我贺章,说句不好听的,我这个人有个臭脾气,我从来不稀罕看不起我的人

既然你爷爷如此看不上我,我又何必再去找罪受?就算嫁进你贺家大门,整日都吵吵闹闹,日子久了,你会厌烦,到时伤害的是更多的人!”

而且贺章,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是兰雪,若有一日我的身份暴露,你该如何面对皇甫翊?

你们之间的感情那般好,我不想做这个罪人!

贺章再道:“不会的,我会想办法劝爷爷接受你的,爷爷知道你的好,必然就……”

“贺章!”苏馥珮再次打断他,紧紧望着他道:“冷静一下”

贺章眸子沉痛地望着苏馥珮:“珮珮,我尝试过放下,可我做不到……”

看到贺章如此痛苦,苏馥珮心头也十分难受

她该如何说,贺章才能明白?才能明白她也身不由已?

除了她是兰雪这一身份外,她还是个现代穿越过来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哪天要是不小心挂了,就穿回去了,贺章不是更痛苦?

不如现在趁他感情不深,早断了他的念头

苏馥珮深吸了口气道:“贺章,如果你再这样,我们之间就只能形成陌路了!”

贺章愣赚紧紧看着她,眸中仍旧一片沉痛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不喜欢你,就像你不喜欢华萝衣,不喜欢睿佳公主一样,你这样强迫我,那你能接受华萝衣和睿佳吗?”苏馥珮反问道

贺章眉头紧拧

是艾他既然不能接受华萝衣与皇甫睿佳,又怎么能强迫她接受自己呢?

将心比心,是他过于执着了,也许,他和她之间,注定有缘无分,既然如此,他还强求什么呢?

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吗?喜欢一个人,没必要占有,只要看到她开心就会开心,那么贺章,接不接受是她的事,喜不喜欢是你的事,只要你心中仍旧默默喜欢着她,能在她身边时刻关心她,用什么样的身份有什么的关系呢?

想到这里,贺章突然觉得轻松了,这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他们之间仍旧可以像以前一样,是无拘无束淡天说笑的朋友

贺章笑了,笑容比外面的阳光更加温柔明媚,他说:“珮珮,我明白了,从今日起,我不会提这件事情,我们之间还像以前一样,是朋友!”

呼!

苏馥珮大松了一口气,转身把窗子关上,走回去坐下,脸上有一丝严肃:“你能想明白就好,贺章,我不想伤害你,我也有苦衷,有很多不得已,我只想带着小豆芽安安静静地生活,我不知道我哪天会离开这个世界,我只消能多陪小豆芽一天是一天,所以,我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想其他的,消你能理解!”

苦衷?不得已?

贺章急问:“你有什么苦衷和不得已?不能告诉我吗?”想了想再问:“你是不是的你的身子?华姑娘说你已经没大碍了,不会离开的!”

苏馥珮摇摇头:“我不能说,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到时候,我消你还能把我当朋友!”

我曾对你说的话,半真半假,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会不会怪我隐瞒你?会不会觉得我欺骗了你?

贺章坚定道:“当然,贺章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以后怎么变,贺章的心意都不会变!”

苏馥珮心头闪过一丝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对我的心意,苏馥珮记在心里了 ... [,]

(,我会把你当成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真的?”贺章满脸惊喜

苏馥珮认真点头:“苏馥珮说一不二!”

贺章笑了笑,点头道:“这个我确是信的”

苏馥珮笑着低头喝了口水,说了这么久,口­干­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贺公子,端太妃派人来请您进宫,说有要事相商!”

贺章立即跌了脸下来,生气道:“不用问也知道是睿佳公主的事,烦扰之极!”他朝门外大声道:“就说我病了,没办法去!”

“是!”外面的人立即应了声,转身而去

贺章气得腮帮子鼓鼓的,皇甫睿佳无论你做什么,贺章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见贺章气得像个气球,苏馥珮笑着摇摇头道:“你有这么不喜欢睿佳吗?她虽­性­子刁蛮了些,也还是个美人,又得宠,你何处跟自己的钱途过不去?”

贺章生气道:“珮珮,连你也说这种话,你是成心让我难受吗?”

“好好,我不逗你了”苏馥珮笑了笑,继续喝水

贺章看了苏馥珮一眼,仍旧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似恨不得把皇甫睿佳撕碎了,洒进大海里,让水冲走

苏馥珮脑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坏坏一笑,对贺章道:“要不我们俩个打个商量?”

在书房坐了好一会儿,皇甫翊才走出来,在府中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苏馥珮房间门口转头看去,见门窗紧闭,他越发想知道苏馥珮和贺章在里说些什么?

如今贺章正是情浓之时,若是控制不住对苏馥珮做些什么……

及时掐断思绪,皇甫翊心中暗骂自己,皇甫翊你这个小人,贺章是君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转念想到他以前对苏馥珮的两次强吻,他心头咯噔一声,那么是不是证明他不是个君子?

他摇摇头,望了房间一眼,准备离去

这时门哗地一声开了,苏馥珮和贺章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皇甫翊顿时心中不爽,苏馥珮除了在梦里,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笑过,他们在里面这么久,到底说了些了什么?

见到皇甫翊站在门口,苏馥珮和贺章脸上皆是一愣,顿了笑意

贺章抱拳一礼:“王爷!”

皇甫翊微微点头,目光在他们脸上转来转去,企图看出点什么来

苏馥珮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在这做什么?”

偷听?难道堂堂皓月国亲王,竟­干­这种偷听墙角的事?

刚刚对贺章有说有笑,看到自己就一副欠了她百八十万的神情,语气总是这么冲!

皇甫翊心头极为不平衡,­阴­阳怪气道:“没什么,路过”再扫了二人一眼,他问道:“你们……聊完了?”

苏馥珮点头:“完了”说着朝贺章看了一眼,极为开心地笑了笑

贺章也看着苏馥珮开心地笑了笑

看到他们相视而笑,眼中只有对方,根本没有他的存在,皇甫翊觉得心中像卡了根刺一般,极为难受,该死的,他这是在吃醋?

他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脸­色­极为难看

收回视线,苏馥珮看向皇甫翊挺拔的背影道:“对了,我有点事和你说!”

皇甫翊闷声答道:“说”

虽看不到皇甫翊的神情,但听他语气中有一丝怪异,苏馥珮暗骂,这男人,中邪了?

她看了贺章一眼道:“我答应贺章和他在一起了,明天我们就带着小豆芽离开京城,回村子去,过平静的日子!”

什么?皇甫翊身子一抖,脑子一阵轰隆

她答应贺章了?她果真答应了?她要和贺章带着小豆芽去乡野之地过平静日子?

贺章和苏馥珮明显看到皇甫翊身子抖了抖,皆以为皇甫翊是在意小豆芽离开才如此紧张,相视一眼,并没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皇甫翊转过身来,一脸平静地看向二人,眸中还是有丝未压尽的痛意

“是吗?”皇甫翊淡淡一笑道:“那就恭喜二位了”

苏馥珮笑道:“多谢,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听到苏馥珮这话,皇甫翊脸上立即垮了,再也平静不了了

该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本王心中有多难过?你还敢笑得这么开心,说这样的话?

他瞪了苏馥珮一眼,对贺章道:“跟本王来,本王有话和你说!”

贺章抱拳应了声是,侧头对苏馥珮柔声道:“你先收拾好东西,明天直接上车就行”

苏馥珮也无比温柔地答道:“我没什么东西收拾,就等你了!”

见此场面,皇甫翊眸子都要喷火了,这个该死的女人,除了对小豆芽,从没对哪个这般温柔的,她这是想­干­什么?在他面前展示恩爱?

苏馥珮的温柔如同一把刀Сhā在他的胸口,痛得他不愿再看,瞪了二人一眼,甩袖怒气冲冲往书房去

苏馥珮拍了拍贺章的肩膀道:“快点搞定他,我们好去过平静日子!”

贺章点点头:“放心,为了我们的平静日子,我会说服翊亲王的”说罢再笑了笑,跟上皇甫翊而去

想到终于可以离开这尘嚣喧哗之地,苏馥珮心情极好,进去把小豆芽叫醒,再睡下去,晚上可要睡不着了

小豆芽揉揉眼睛坐起来,看着满脸笑容的苏馥珮问道:“娘,你怎么这么开心?”

苏馥珮宠爱地刮了刮小豆芽­嫩­­嫩­的小鼻子,笑道:“因为明天我们就要回村子了”

“真的吗?那爹爹和我们一起回去吗?”小豆芽问

苏馥珮淡了笑容道:“你爹是王爷,怎么可能和我们去那种破地方呢?贺章叔叔与我们一起回去”

“哦!”小豆芽应了声,不说话了

苏馥珮捧着小豆芽的小脑袋问:“小豆芽舍不得爹爹?”

小豆芽点点头,如实道:“嗯,孩儿想让爹爹和我们一起回去,但娘说爹爹不会和我们一起回去,那就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你不想和爹爹在一起了吗?”苏馥珮问

小豆芽笑道:“想是想,但以前爹爹也不和我们在一起,孩儿都习惯了,只要娘能和孩儿在一起,孩儿就很开心了”

苏馥珮心头一阵触动,搂了搂小豆芽,这孩子,这么鞋已学会了取舍,这是大人都无法做到的事啊

“那以后小豆芽想爹爹了,娘让贺叔叔带你回来看爹爹,好不好?”苏馥珮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笑问

小豆芽开心点头:“好”

“那起来吧,收拾一下,明天就回去”苏馥珮给小豆芽穿衣服

小豆芽一把夺过去,一副小大人的涅道:“娘去收拾,孩儿自己穿衣服起床”

苏馥珮心头一暖,笑了笑,起身去看有 ... [,]

(什么东西要收拾的

皇甫翊到了书房门口,猛地推开房门,大步迈了进去,往桌子前一坐,满脸黑沉

过了一会儿,贺章便进了书房来,朝皇甫翊抱拳一礼道:“王爷!”

皇甫翊定定地看着贺章问道:“怎么回事?先前她不是说不喜欢你吗?你们俩还吵成那样,怎么突然间她就答应你了?还要带小豆芽走?”

从轩辕国回来后,她明明都没提过要走,和府中的人也处得十分愉快,他中午才吃过她做的炸酱面,还听到她和小豆芽在院中的说笑声,没半分要走的意思,和贺章聊过之后,就说要走,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贺章看了皇甫翊一眼,答道:“珮珮被贺章感动了,她说,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她很珍惜,所以……”

“本王不信!”皇甫翊打断贺章,声音大了几分道:“本王十分了解她的脾­性­,她不可能因为感动而接受你,贺章,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

苏馥珮从小受尽苦难,看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心理防备特别强,所以才那么倔强,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怎么可能因为贺章几句话就会感动?他们之间肯定还发生了其它的事

贺章心头一跳,眸中变了变,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有,王爷想多了,珮珮确实是被贺章感动了”

皇甫翊看着贺章,想看穿他的心思

贺章赶紧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劝道:“王爷,珮珮的­性­子真的不适合这种高门深院,她是乡间的花朵,只能开在乡间才会耀眼夺目

这里的人心太复杂,太深沉,时时刻刻都在算计,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折手段,以珮珮倔强不服软的­性­子,很快会将所有人得罪,到时珮珮会有生命危险

而且珮珮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强求她留下来,只会让她不开心王爷,贺章知道您是舍不得小世子,但小世子和珮珮已情如亲生呣子,是任何人也无法分开她们的,您就高抬贵手,放她和小世子走吧!”

皇甫翊眉头猛地拧紧

他不单是舍不得小豆芽,他还舍不得苏馥珮,这个王府看上去华贵万千,但若没有他们呣子的笑声,将是一片死气沉沉

还有他的心……

但是,

贺章说得也没错,她确实是匹脱僵的野马,桀骜不驯,随时都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难之中,她的心不在这里,在那片田园间,在那稻花乡里,蛙声阵阵中,还有那ρi股会发光的萤火虫上……

那么,他该放手吗?让她成为乡间最娇艳的一朵花?

他深深叹了口气,看向贺章问道:“你真的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吗?”

贺章心头一沉,而后答道:“……能”

皇甫翊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郎有情妾有意,他何必再做这个恶人,继续纠缠?

他似有些无力道:“本王知道了,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本王不再阻拦你们,你们想如何就如何吧!”

贺章脸上一喜,抱拳谢道:“多谢王爷成全,贺章一定会把小世子当成亲生儿子一般疼爱的,王爷随时可以去看他!”

“罢了,既然你们决心要远离尘嚣,本王也不会再去打扰你们”揉了揉头,他再道:“你去吧,本王还有些事要办”

“贺章告退!”贺章抱拳一拜,转身而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走在回廊上,贺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皇甫翊似乎并不是单纯地因为小豆芽要离开而难过,其中还有一种割舍心爱之人的心伤与痛心……

难道皇甫翊也喜欢上苏馥珮了?

贺章心头一惊,顿了步子,回头看了一眼,眸中一片复杂,他低头沉了片刻,继续往房间而去

书房很静,静得听不到半点声音

皇甫翊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脸上一片平静,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无思无想

因为他不知道想了还有什么用?那些深深印在脑中的画面,若一件件翻出来,只会让他更痛苦,所以他索­性­扼制赚不让它们翻出来,不让自己痛

天渐渐黑了,皇甫翊没迈出书房半步

苏馥珮做了晚饭,让管家去请皇甫翊出来吃饭

管家应了声是,然后转身离去,过了片刻,独身返回,朝苏馥珮禀报道:“苏姑娘,王爷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一个下午了,奴才喊了几遍,里面都没声音,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苏馥珮摆摆手道:“那就算了,我们自己吃”

说罢坐下来给小豆芽和贺章盛了碗米饭,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坐下来吃

小豆芽不开心地问:“娘,爹爹为何不吃饭?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爹爹是不是不高兴?”

苏馥珮淡淡地答:“可能吧”

小豆芽的地问:“那爹爹会不会生我们的气?”

“不知道,管他呢,爱生气就生气,只要能离开这里,他生他的气,与我们无关,小豆芽快吃,吃了早点睡觉,明天早起!”苏馥珮给小豆芽夹了些菜递到他碗里,沉着脸道

“哦!”小豆芽应了声,低头吃起饭来

贺章却吃不下,担忧道:“珮珮,要不你去叫叫王爷,这主人都不在,我们俩这是……”

苏馥珮没好气道:“已经让人去请了,这吃个饭还要三请四请的吗?耍大牌翱”

“……”贺章看着苏馥珮

小豆芽也看着苏馥珮

见贺章和小豆芽都齐齐看着她,苏馥珮脸上挂不住了,不耐烦道:“好啦,我去请”说罢放下筷子,起身而去

贺章和小豆芽相视一笑,两人都不吃了,等着苏馥珮和皇甫翊

苏馥珮很不情愿地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道:“喂,皇甫翊,吃饭了,你躲在里面长草翱”

里面没声音

苏馥珮深吸一口气,再敲门道:“儿子和贺章都等着你呢,你不吃也出来吱个声吧,别让他们的!”

里面仍旧静如死寂!

苏馥珮眉头拧紧,最后一次,你再不出来,我也不管了,忍着脾气再砸了砸门道:“我们明天就走了,你出来陪儿子吃顿饭会死翱”

没声音没声音没声音

苏馥珮耐心耗粳罢了,闪人!

收回手,转身

突然

哗地一声,门开了,苏馥珮还来不及回头去看,一只大手伸了出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径直将她拖进了书房

哗地一声巨响,门又被砸上,她被大力拽着往前走,然后身子一转,被抵在了墙壁上,一阵男人独特的阳刚之气扑了过来,夹杂着一丝压制不住的怒意,滚烫滚烫地贴着她

书房很黑,没有点灯,只有走道上­射­进来丝缕灯笼的火光,皇甫翊的脸和那双淡紫­色­的眸子朦胧不清

苏馥珮心里咯噔一下,一阵危机感袭上 ... [,]

(心头,现下书房没有人,又乌漆麻黑的,皇甫翊似乎非锄气,他要是行禽兽行径,她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心头闪过一丝着急,问道:“皇甫翊,你­干­什么?”

皇甫翊凑近苏馥珮,怒气问道:“为什么要答应贺章?你根本不喜欢他,为什么令愿勉强自己,也不愿留下来?本王对你不够好吗?任打任骂,为了你累死累活,费尽心机,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他受不了,他不要苏馥珮和小豆芽离开,想到苏馥珮和小豆芽离开后,王府里冷冷清清,他就有种要发疯的感觉!

以前没有感受到这份温暖与幸福,他也许不会这般在意,但在他陷入这份幸福中时,突然有人要将这份幸福拿走,他如何能接受?

所以,他不会让苏馥珮和小豆芽离开,绝对不会!

“我没有勉强自己,我是真的被贺章感动了,决定接受他,好好对他”苏馥珮大声道

­奶­娘的皇甫翊,留在你身边能有什么好处?整天到晚的受怕,连觉也睡不安稳,总怕被你发现身份,这日子是人过的吗?

听到苏馥珮这话,皇甫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和心痛,大声道:“那本王怎么办?本王不想让你离开!”

“你说不想让我离开我就不离开?你凭什么不让?”苏馥珮也火了,大声吼道

以前她把儿子留下来给他,是他自己没用,没办法让儿子开心,这能怪她吗?

凭什么?

皇甫翊的怒火也是噌噌地往上冒,觉得胸口有块巨石压着,让他难受得有些窒息,他要冲破压制!

火热的身子更加贴紧苏馥珮,喷火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那双皓月般的水眸,脱口而出道:“凭本王是你儿子的亲爹,凭本王爱上你了,凭本王能给你想要的幸福,凭本王能护你一生一世!”

------题外话------

艾玛,皇甫翊发飙了,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事来,孤男寡女,­干­柴怒火……偷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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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85 本王什么都可以给你!

( 神马?

苏馥珮要推开他的动作在这一刻顿赚她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他在说什么?他爱上她了?能给她想要的幸福?能护她一生一世?

可笑!

苏馥珮嗤之以鼻,顿了那么一会儿,猛地推开他道:“皇甫翊,你为了把我和小豆芽留下来,竟蒜种无聊的手段,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翱”

皇甫翊一愣,酥段?

“你皇甫翊是谁?皓月国的大英雄,满身荣耀的翊亲王,你会喜欢我这种要长相没长相,要才华没才华的,要气质没气质的女人?切!”苏馥珮朝皇甫翊白眼一翻,摆摆手抬步离去

她竟然不信?

皇甫翊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拽住她,满脸认真道:“本王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本王确实是爱上你了,所以没有本王的允许,绝不会让你离开,苏馥珮,你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可能!”

“不可能?”听到这么霸道专制的话,苏馥珮顿时恼了,一把甩开他道:“皇甫翊,你凭什么管我?我又不是你的谁,难道就因为你那所谓的可笑的爱,我就要受你一辈子的束缚?开玩笑,苏馥珮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们任何人,你想管我,门儿都没有!”

闻听苏馥珮的话,皇甫翊前向挡住她的去路,语气伤痛道:“你可以接受贺章,为何不能接受本王?我们之间有小豆芽,你真的忍心让小豆芽离开,失去父亲?”

苏馥珮冷冷一笑,盯着他道:“果然被我说对了,你就是为了小豆芽所以蒜种手段将我留下来皇甫翊,拜托你使用一点高明的招,这种孩童把戏,对我苏馥珮没用!”

“你要如何才信?”皇甫翊双手抓住苏馥珮的肩膀,紧紧看着她,眸中悲愤交加:“本王不否认,是很想让小豆芽留在身边,本王是他的父亲,父亲想留下儿子,这没有错,但本王对你的心意也是真的……”

“算了吧!”苏馥珮大声打断他,嘲笑道:“我不是活在童话中幻想爱情的女人,你这些话对我没用!”

“苏馥珮!”皇甫翊彻底火了,紧紧抓住苏馥珮的肩膀道:“如果本王不爱你,怎么会那般紧张在意你?你命悬一线,本王费尽心机为你取得药引;唯恐你受半分委屈,本王将后院那些女人禁足;若非本王下了命令,不准让任何人议论你,说你半句不是,府中上下哪会这般敬你?闻听你被轩辕国掳去,本王整整四日不眠不休赶去救你

你身上所着之衣是本王特意命人订做,你所用之物是本王亲自挑鸦你打破了父皇亲赐的彩铀,本王心疼但却丝毫没有责怪你,若是别人,打破了先皇亲赐之物,早就人头落地……苏馥珮,这种种,你还敢说本王没有用心对你吗?你还敢说本王对你是虚假吗?”

苏馥珮愣赚脑子里翻腾着皇甫翊所说的话

竟不知,皇甫翊在背后做了这么多的小动作,而她却丝毫没有发觉,是她太大意还是皇甫翊太狡猾?

不知从哪钻进来一阵风,苏馥珮只觉得风寒裹身而至,心口一阵剧痛袭来

兰雪,你在痛是吗?痛你死去不到一年,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就说爱上了别人?

“呵呵……”苏馥珮看着皇甫翊悲愤的眸子,冷笑起来

听到这笑声,皇甫翊徒然心头一抖,只觉得周身冰寒,他问道:“你笑什么?”

苏馥珮咬牙切齿道:“皇甫翊,我想问你一句,你对得起因你而死的兰雪吗?”

雪儿?!

皇甫翊抓住苏馥珮的手猛地一松,眸中立即涌出愧疚和自责来

苏馥珮再道:“她才死了不到一年,你转身就说爱上了别人,你口口声声说对她有愧,这就是对她的愧吗?兰雪真是愚蠢,才会傻到等了你四年,受尽折磨凄凉而死……皇甫翊,你可有想过,兰雪若知道你这么快便忘了她,该有多痛苦,多伤心?”

皇甫翊的手再松了一分,眉头紧努身子轻轻抖了抖

苏馥珮打开他的手,嘲讽地看了他一眼,绕过他离去

“不!”就在苏馥珮的手搭在门上时,皇甫翊猛地回过神来,按住了门挡住她道:“本王从来没有忘记过雪儿,她永远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王妃,永远都是!”

苏馥珮也拧了眉头,收回拉门的手,摇头冷笑一声,看着皇甫翊嘲弄道:“这就是你能给我幸福?让我做你的妾?与你府中的女人争风吃醋,最后也像兰雪一样被害死?”

“府中的那群女人本王迟早会解决掉,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除了王妃之位,本王什么都可以给你!”皇甫翊许诺道

苏馥珮却上前一步道:“我就要王妃之位,其它的我还什么都不要了!”

“你……”皇甫翊不知道能再说什么

兰雪为他受了那么多苦,他皇甫翊的正妃永远是她,而他不会让任何人看轻苏馥珮一分,只是个虚名而已,苏馥珮一向不看重,为何今日如此咄咄逼人?

见皇甫翊没话可答,苏馥珮侧过身不再看他,再道:“如果你想让我接受你,把正妃之位准备好,否则一切休谈!”

皇甫翊紧紧拽了拳头,为何要这般为难他,他已经对不起兰雪了,已经让她受尽苦难而死,他如何能再毁承诺,卸她正妃的头衔?

“既然你做不到,那就请你让开,你继续走你的阳光道,我去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不要再去打扰我的生活,而且……”苏馥珮转身看着他,定定道:“你别忘了,我现在和贺章在一起,他把你当成兄弟,你可想过,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

皇甫翊猛地退后一步,拳头拽得更紧,顿时悲痛伤心愧疚自责齐齐涌来,撞击着他的心

痛得有些窒息

苏馥珮未再看皇甫翊一眼,打开门决绝离去

皇甫翊拳头拽得咯咯作响,眼睁睁看着苏馥珮离去,却无力再拦,他闭上眼睛,让自己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一路往偏厅去,苏馥珮步子十分沉重

她完全不稀罕什么正妃不正妃,这样说只不过想让皇甫翊死心,她知道皇甫翊心中对兰雪愧疚万分,定不会撤了兰雪的正妃之位,所以她的要求,皇甫翊绝对做不到

兰雪的教训她铭刻于心,不会再在皇甫翊身上重蹈覆辙,她要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地方,过她的开心日子!

这样想着,她加快脚下的步子,很快到了偏厅

贺章和小豆芽都等得着急不已,看到苏馥珮回来,两人都眸中一亮

小豆芽起身上向喊道:“娘”

苏馥珮脸­色­极差,勉强朝小豆芽笑了笑,拉着他坐回椅子上

见苏馥珮脸­色­不好,贺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翊亲王呢?”

“死了!”苏馥珮冷冷吐出两个字,抓起筷子:“我们吃不管他,吃了早点睡明天早点走,这 ... [,]

(地方我一秒钟也不想待下去了!”

见苏馥珮怒气冲冲的样子,贺章暗想,八成又与翊亲王吵架了,否则不会去了这么久,心中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静静吃饭

一顿饭下来,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到苏馥珮时不时响起的咬牙声,听得贺章和小豆芽汗毛都竖起来了!

吃过饭后,苏馥珮便和小豆芽回了房间,贺章也回房睡下了

不知道在黑暗中沉沦了多久,皇甫翊终是松开了拳头,睁开眼睛,眸中仍旧是一抹散不开的悲痛,他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抬步走了出去

在府中漫无目的地走,兜兜转转了好久好久,不自觉地又走到苏馥珮的房间门口,里面漆黑一片,十分安静,显然她们已经睡了

但他却迈不开步子,无声地站在门外,静静听着里面的声音,哪怕听到苏馥珮做梦骂他一句也好

他入魔了!

夜慢慢深沉,春寒逆袭,今夜的风极寒极冷

远远见得,皇甫翊僵直地站在苏馥珮房门口,风吹着他的衣摆墨发,淡淡的烛光下,仍旧挺拔,背影却无比地落莫凄凉

一直远远望着的钟棋蓝鹫再也忍不住上前,轻轻唤道:“王爷……”却是话未说完,已被皇甫翊扬手止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皇甫翊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转过身来

脸上无比憔悴,似一下苍老了十岁,钟棋蓝鹫心头猛地一痛,王爷……

皇甫翊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道:“跟我房”然后再侧脸扫了房间一眼,缓缓而去

二人抱拳一拜,跟了上去

到了书房,皇甫翊揉着头,靠在椅子上对钟棋道:“明日小世子要离开王府,让黑风和赤焰暗中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苏馥珮发现行踪,有任何事情,先回来禀报本王,不可轻举妄动”

钟棋抱拳一拜,转身而去

皇甫翊收了揉头的手,叹了口气对蓝鹫道:“明日本王有事很早便会进宫,你代本王去送送她们”

蓝鹫着急道:“王爷,果真不能留下苏姑娘和小世子吗?王爷真的舍得她们呣子离去?”

“不舍又如何?她执意要走,本王……尽力了!”皇甫翊语气中满是凄痛

见皇甫翊这般痛苦,蓝鹫不再说话

他知道苏馥珮­性­子倔强,亦知道皇甫翊的为难,他抱拳一拜道:“明日属下会替王爷送小世子和苏姑娘的!”

皇甫翊点点头,想到一事再道:“去医馆问问,晕眩之症可有预防之法,如果有告诉贺章”

晕眩之症?王爷是打心眼里疼苏姑娘的,可惜……

“属下这就去办!”蓝鹫抱拳一拜,转身而去

蓝鹫走后,皇甫翊一直在书房没有出来,脑中纠缠着兰雪与苏馥珮的身影

感情不是他能左右的,如果他能左右,他也想扼制,不让自己这么痛!

雪儿,你是那般懂本王,若此刻你在本王身边,你会对本王说些什么?你会怪本王吗?

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握了一支粗陋的竹笛,皇甫翊想起那个温柔似水的人儿来,那个对他总是羞涩地笑,温柔地说话,小心照顾的人儿

从没像苏馥珮这般,轻则骂,重则打,整日没有一个好脸­色­!

而他却没有陷入那抹温柔深情中,而是在那打骂喝斥下,深陷了自己的心

他是不是太……

摇摇头苦涩一笑,皇甫翊将竹笛扬起,凑到嘴边,慢慢吹出一阵阵轻而柔,柔而凄的笛声来

苏馥珮睡到半夜时分,听到隐隐传来一阵阵笛声,虽然不是很清楚,却让人心头布满哀伤

这笛声很熟悉,好像是皇甫翊在吹,兰雪曾教过皇甫翊吹笛,所以她听得出几分来

难不成半夜三更的,皇甫翊不睡觉躲在哪个角落里吹笛子?

翻了个身,苏馥珮暗骂了一句,大半夜的不睡觉,吹什么笛子?

笛声太过悲凉,弄得苏馥珮怎么也睡不着,一夜翻腾,直到天微亮,苏馥珮才睡沉,正睡得舒服,贺章在外面敲门:“珮珮,你醒了吗?我们要起程了!”

苏馥珮一股脑爬起来,只见天已大亮,这才发现睡过头了,她赶紧对贺章道:“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出来了!”

贺章轻笑道:“不急,我在前厅等你!”

苏馥珮叫醒小豆芽,呣子俩洗漱好,提了个小包袱往前厅而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贺章和皇甫赢送给小豆芽的礼物,桃木剑,面粉娃娃,还有那个有着皇甫翊和苏馥珮画像的花灯

其余的衣服首饰苏馥珮一样没拿,连身上穿的也是她和小豆芽刚来时穿的那身衣服

空空来,空空走

见苏馥珮提着包袱,小白似乎知道要回去了,十分开心,一蹦一跳地在前面跑

到了前厅,便见得府中的下人丫头婆子齐聚在院中,见到苏馥珮和小豆芽来了,齐声弯身唤了声:“小世子,苏姑娘!”

苏馥珮朝大家笑了笑道:“大家不必多礼,多谢大家这些日子来的照顾!”

“奴才(奴婢)不敢!”众人低头道

其实他们也舍不得苏馥珮离开,虽然她脾气不是很好,却是个没心机,十分真诚的人,以前私下里也议论过她的长相,相处了几日后发现,她是个让人忽略长相的人

虽然皇上王爷都对她很好,她却没有丝毫看不起人,常常与他们说笑,让他们很开心,她若能留下来当翊亲王府的女主人,该多好?

还有王爷,他虽然外表看起来温润平和,但总让人觉得难以靠近,而自从苏馥珮来了后,王爷变了很多,他们常常看到王爷一个人在笑,带动着整个王府都开心起来

可是她和小世子现在就要走了,以后王府又该冷冷清清了,顿时众人都心情沉重不已

纪厨提了一篮子红­鸡­蛋过来,对苏馥珮道:“苏姑娘,昨晚知道你和世子要走,今天一大早我们几个起来给小世子做的红­鸡­蛋,也算是小的们为小世子尽的一点心意!”

苏馥珮心头一暖,笑着接下了:“多谢大家对小豆芽的疼爱,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带他来看你们的!”

“好好……”众人笑着应道,不舍得啊

看到大家对她和小豆芽这么好,苏馥珮心中也有一丝不舍,虽然在翊亲王府没住多久,这些人也是听了皇甫翊的命令才对她这么尊重,但她看得出来,今天却都是真情流露,是真的舍不得她和小豆芽

温暖时刻都在,她会记在心里的!

见时候不早了,管家走过来道:“行了,小世子和苏姑娘还要赶路,大家下去­干­活吧!”

众人应了声是,看了小豆芽和苏馥珮一眼,四下散开了

管家走到苏馥珮身边道:“苏姑娘和小世 ... [,]

(子一路平安,有空一定要回来看看,看看王爷……咳!不多说了,说得奴才都想哭了!”

见管家抬袖子抹了抹眼睛,苏馥珮心头无比感动,她笑道:“管家放心吧,有机会我会带小豆芽回来看大家的”

“这就好,这就好,那奴才也下去忙了,小世子和苏姑娘慢走!”管家笑了笑道

苏馥珮点了点:“去吧,别太劳累”

管家应了声是,朝小豆芽行了礼,走了

苏馥珮揉了揉小豆芽的头,呣子俩相视一笑!

“没想到珮珮在翊亲王府这么受欢迎呢!”贺章的声音传来,苏馥珮转头看去,见贺章钟棋蓝鹫从前厅走出来

她摇摇头,玩笑道:“哪能,这都是皇甫翊逼迫他们的!”

钟棋赶紧为皇甫翊辩解:“苏姑娘可冤枉王爷了,王爷是曾下过命令让他们不准议论你,但没说让他们要来送你,他们是真心舍不得你和小世子的”

蓝鹫也道:“没错,大家是真的舍不得你和小世子离开,苏姑娘,你就不能考虑一下留下来吗?”

苏馥珮淡了笑容道:“蓝鹫,如果为了我好,你就不要劝,我做了决定的事,不会改变,我和小豆芽都不属于这里,我们是不会留下的!”

蓝鹫还想说点什么,钟棋止了他道:“既然苏姑娘心意已决,我们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消苏姑娘和小世子能够开心,这样王爷也会开心了!”

蓝鹫叹了口气,罢了,既然王爷都无法劝得他们呣子留下,他的话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苏馥珮点点头,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皇甫翊,她问道:“皇甫翊呢?”

儿子都要走了,他也不出来见一面?

贺章答道:“听说一早就进宫了,我也没见到,看来王爷是生气了”

苏馥珮撇撇嘴:“他生他的气,与我们无关,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她还生气呢,昨天回去洗澡的时候,发现肩膀上青紫一片,皇甫翊抓住她的时候也没觉得多痛,睡到半夜就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暗骂了皇甫翊一句,低头对小豆芽道:“和叔叔说再见!”

小豆芽点点头,看向钟棋蓝鹫道:“钟叔叔,蓝叔叔再见”

“小世子慢走!”二人抱拳一拜

贺章朝外面看了一眼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嗯!”苏馥珮点了点头,拉着小豆芽带着小白出了府门

贺章再对蓝鹫道:“麻烦蓝兄转告王爷,小世子和苏姑娘那里,让他放心,贺章会照顾好!”

蓝鹫应道:“贺兄慢走,我会转告王爷的!”

贺章抱拳一礼:“告辞!”

“保重!”钟棋蓝鹫抱拳一礼

再看了二人一眼,贺章追上苏馥珮而去

走到马车前,苏馥珮和小豆芽小白都已经上了马车,贺章朝龙泽山庄的方向看了一眼,扬袍上了马车,对车夫道:“走吧!”

车夫应了声是,立即扬起鞭子,马车快速而行,很快离了翊亲王府

而此时

翊亲王府的观星楼上,皇甫翊正立在风中,望着那辆离去的马车,一动也没动

今日的风很大,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马车慢慢消失在视线中,皇甫翊眼睛都有些酸了,他闭上眼睛,苏馥珮那双皓月般的眸子仍旧清晰可见

痛已不痛

好半响,他睁开眼睛,朝远处望去,却见得城外的官道上,缓缓而来大披人马,远远望着,如同一群搬家的蚂蚁

皇甫翊眸子一寒,竟比想象中还要快?

马车已出了城,苏馥珮挑帘望了望,然后放下帘子,揉了揉小豆芽的头笑道:“儿子,已经出城了,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小豆芽摇头:“孩儿现在不困”

“那好吧,等困了再睡,要赶很久的路呢!”苏馥珮说着自己打了个哈欠,她困了,昨晚上被那笛声吵得没睡好!

见到苏馥珮满脸困意,贺章想到一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苏馥珮道:“珮珮,你要是想瞌睡,就吃这个吧!”

苏馥珮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是陈皮,她问道:“这是防晕车的?”

贺章点头

虽是蓝鹫给他的,但他知道是皇甫翊的命令,看来皇甫翊对苏馥珮是动了真情了

苏馥珮笑道:“你倒很细心”说罢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味道很不错,她又拿了一块给小豆芽吃,小豆芽也说好吃

看着两人吃得开心,贺章道:“这是翊亲王为你准备的”

苏馥珮动作一顿,看了看手中的陈皮,脸­色­有些不好

见苏馥珮听到是皇甫翊送的,立即沉了脸,贺章奇怪问:“珮珮,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对翊亲王有怨恨,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苏馥珮把纸包包好,淡淡道:“没有”

贺章才不信,再道:“珮珮不用骗我,以前翊亲王易容回京的时候,你都没有对他这般怨恨,你绝对是对翊亲王有成见”

“易容回京?”苏馥珮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又想起蓝鹫来,这才醒悟道:“原来皇甫翊是那个大胡子!”

难怪当时看到皇甫翊觉得有些眼熟,她本以为是兰雪的记忆,便没想到这上面来,皇甫翊易容回京做什么?

“是的”贺章点头,想了想问道:“珮珮是因为翊王妃的事而黔于王爷吗?”

“不该吗?兰雪被他害成那样,是个女人都该恨皇甫翊!”苏馥珮把纸包往身边一放,有些生气道

贺章叹了口气:“珮珮,翊王妃之死不能全怪王爷,他也是身不由已,王爷背负了太多,你有一天若了解了他,我想你就不会再恨他,我相信翊王妃从始至终都没有怪过王爷!”

苏馥珮不作声,她当然知道兰雪那个傻女人不会怪皇甫翊,但她对兰雪的痛感同身受,积怨在心,要她原谅皇甫翊,不可能!

马车里静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小豆芽含着一块陈皮,眼珠子转着,看看贺章,又看看苏馥珮,然后看向爬在他脚边的小白,小嘴撅起

突然

一阵马蹄声传来,伴随着一阵急呼声而来:“少庄主等一下!”

是元成的声音,苏馥珮看向贺章,来留人了!

贺章本来不想理,想了想还是让车夫退车,他想看看爷爷这次又有什么招数,让苏馥珮等他一下,然后起身下了马车

元成很快驾马过来,急急拉停马儿,从马背上跳下来,满脸着急地朝贺章一拜:“少庄主,老将军病重,您快回去!”

又是这招?

贺章闻言眉头一拧生气道:“别来这招都用烂了,我不会再信的,回去告诉爷爷,等他想通不强迫我了,我自然就会回 ... [,]

(去!”

说罢看也没看元成一眼,扬了袍子就要上车

“少庄主!”元成突然扑通一声跪了地,急痛道:“这次是真的,老将军听闻您与苏姑娘走了,气得当场吐血晕倒,现在药石无医,少庄主您看!”

贺章止了上车的动作,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转身看去,只见元成手上捧了块带血的白­色­方巾,刺得贺章眼睛剧痛

他猛冲上前,抓住元成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问道:“当真没有骗我?”

“少庄主,元成怎么会拿老将军的­性­命开玩笑,老将军他,他快不行了……”

贺章听到不行了三个字时,猛地放开元成,身子一个踉跄就要倒地,元成赶紧起身扶住他道:“少庄主还是回去见老将军最后一面吧!”

听到元成的话,苏馥珮也是一惊,起身撂开帘子,见到元成手中那方带血的巾帕,她不由得蹙眉

贺章还满脸死灰地愣在那里,苏馥珮赶紧道:“找华萝衣,她一定有办法救贺老将军的!”

贺章这才回过神来,猛地点头:“对,对,华姑娘,华姑娘有办法救爷爷”自言自语说罢,转头对元成急道:“赶紧去落霞山请华姑娘,快去!”

元成立即领命,上了马快速而去

贺章转过身来对苏馥珮道:“对不起,珮珮,我不能陪你回去了,我……”

苏馥珮打断他道:“别说了,我知道,你快回去吧,我和小豆芽自己回去就行了!”

贺章点头,吸了吸鼻子,左右看了看,见正有一人骑马而来,他赶紧拦下,将人拽了下来,塞了一锭银子给他,骑上马飞奔而去

苏馥珮叹了口气,见贺章已进了城,她对车夫道:“我们继续走吧!”

车夫点点头,继续赶路

苏馥珮坐回马车里,心情有些不好

贺奉先虽然盛气凌人,却是贺章唯一的亲人,如果出了什么事,贺章一定会很难过,只消这次华萝衣能救回贺奉先,她以后尽量不与贺章来往

想着想着又打起哈欠来,她看了眼因马车颠簸而轻轻晃动的那包陈皮,撇了撇嘴,还是拿起来打开吃了一块,­精­神来了,又递了一块给小豆芽

小豆芽咂着嘴巴问道:“娘,贺叔叔不和我们回去了吗?”

苏馥珮点点头:“贺叔叔家里有事,我们先回去”

“哦!”小豆芽应了声,指着苏馥珮手中的陈皮道:“娘,这个东西好好吃”

苏馥珮想了想,笑道:“是你爹给你买的”

“真的吗?”小豆芽满脸惊喜:“孩儿昨天吃过午饭便再没看到过爹爹,我们回村子了,爹爹也没出来抱抱孩儿,孩儿以为爹爹生气了!”

苏馥珮将小豆芽搂入怀中道:“你爹很忙的呀,小豆芽要理解他,说不定他现在正在远处看你呢!”

小豆芽抬头问道:“娘,爹爹会不会在观星楼上看孩儿,孩儿在上面可以看到好远好远呢!”

苏馥珮一愣,似觉得可能会如小豆芽所说,皇甫翊不敢面对她没来送她们,却在观星楼上看着她们

她挑起侧帘往翊亲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座模糊的高楼,根本看不清楚上面是否有人

她放下帘子,重新将小豆芽搂进怀里,敷衍了几句,便开始给小豆芽讲些笑话和故事,以打发漫长难过的时间,瞌睡的进候就吃些陈皮,也挺了一段路

龙泽山庄

贺章一路快马狂奔,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回了龙泽山庄,下了马直接冲了进去

门口的守卫正准备行礼,只感到一阵风飘过,便已不见贺章的人影

贺章直接冲进了贺奉先的房间,只见下人丫头站了一屋子,就连皇甫赢和皇甫睿佳也在

此时正有御医在为贺奉先把脉,皇甫睿佳正守在床边给贺奉先擦汗,一屋子的下人丫头个个抹着眼泪

见到贺章回来,齐齐跪了地,哀声唤道:“少庄主!”

见众人哭泣的场面,贺章当下怒吼道:“给我滚出去,爷爷不会有事,你们哭哭涕涕做什么!”

众人吓得立即禁了声,连忙站起身退了出去

皇甫睿佳站起身来,走到贺章面前责备道:“贺章,你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和那个丑女丢下贺老将军离去呢?若贺老将军出了什么事,你可成了千古罪人?”

“公主!”贺章立即喝道:“我爷爷不会有事,不用公主的,公主在此也帮不上忙,不如回宫去吧!”

皇甫睿佳吓得脸­色­一变,剁了剁脚不敢再出声

“贺章,你也别太着急,天下良医颇多,贺老将军身强体健不会有大碍的!”坐在桌子旁的皇甫赢劝慰道

贺章走过去,朝皇甫赢行了礼,道:“多谢皇上关心,请怒贺章无礼,贺章太的爷爷了!”

“朕明白,过贺老将军吧!”皇甫赢站起身向前,拍了拍贺章的肩膀道

贺章再抱拳一拜,起身朝床边走去,步子沉重似一步一个坑,走到床边,只见躺在那里的老人此刻满脸苍白,竟比那满头白发还要白,好像被人抽­干­了血一般

贺章猛地拽紧拳头,昨日爷爷还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出其地重,让他痛至骨髓

可才一天时间,他就躺在了床上,未见丝毫生气!

爷爷,孙儿该死,不该惹您生气……

他跪在床边,定定看着那苍老的老人,二十多年来与他相依为命的画面一一涌出来,他再也忍不赚眸中泪水泛滥

御医把了脉,起身对皇甫赢道:“皇上,贺老将军年事已高,气血不足,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病痛,这些年都突破肌理化成不同的病症,若非贺老将军有武功,这些年又一直锻炼身体,否则早已……”

贺章身子一抖,握住贺奉先的手,愧疚万分

皇甫赢拧了眉头道:“可有医治之法?”

御医惋惜地摇摇头:“贺老将军的身子本就在慢慢耗竭,不能情绪激动,近来常抄火攻心,更是加剧了病情恶化,今日又受了大刺激……臣无能,望皇上怒罪!”

闻听此言,贺章眸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失声痛喊:“爷爷,您醒醒,您睁开眼睛看看孙儿,孙儿回来了,孙儿答应您,一切都听您的,您不是想让孙儿留在山庄吗?孙儿不走了,永远陪在您身边,您不是想孙儿娶睿佳公主吗?孙儿答应您,您醒醒,你不能丢下孙儿一个人,爷爷……”

听到贺章说答应娶她,皇甫睿佳惊喜不已,几乎要笑出声来,贺章终于答应娶她了,太好了!

皇甫赢眉头拧紧,听到皇甫睿佳的笑声,瞪了她一眼

皇甫睿佳这才住了笑,走到贺章面前道:“贺章,你放心,本公主一定会做个好妻子……”

“华姑娘到!”皇甫睿佳的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了通报声

... [,]

( 贺章心头一喜,猛地抬手抹去眼泪,放开贺奉先站起身来

没过片刻,元成便带着华萝衣进得门来,那道清寒的白影一进来,立即扑来一阵冰冷之气,让整个房间都清冷了一分

贺章赶紧迎上去,一把握住华萝衣的手,急道:“华姑娘,救救我爷爷!”

感到贺章的手比她还冰冷,华萝衣心头一惊,抬头看向贺章

只见昔时那个笑容如阳光般温暖的少年,此刻已成了一个憔悴不堪的冰人,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贺奉先若走了,必会将那个阳光般的少年也一同带走

她绝对不允许!

眸中闪过一丝坚定,她轻声安慰道:“你别的,先让我看看贺老将军!”

贺章猛地点头,拉着华萝衣先给皇甫赢行了礼,然后往床边走去

皇甫睿佳看到贺章拉着华萝衣的手,心头一阵醋意袭来,揪着手中的丝帕,瞪着华萝衣,贺章已经答应和本公主成亲了,谁都别想夺去

看到贺奉先的脸­色­,华萝衣眸子微微一沉,确是归仙之­色­,她赶紧松开贺章的手,坐在床边,搭上贺奉先的脉

贺章跪在床边,紧紧看着,满脸着急慌乱

皇甫赢和众人都提着心,静静等着

过了片刻,华萝衣收了手,贺章赶紧问道:“怎么样?爷爷有救吗?”

华萝衣看向贺章,叹了口气道:“贺老将军年纪已大,因阳气过盛而造就气血亏损,伤及内腑,吃道,盛极而衰,正是这个病症”

贺章并不是很懂,急问道:“那到底有没有救?”

华萝衣站起身,清寒道:“办法倒是有一个,既然血亏补血即可,只要补血利气,即可以延续­性­命!”

众人都松了口气,有救即可!

贺章也放下心来,道:“取我的血救爷爷吧,我身子强壮,要多少都可以!”

华萝衣看向贺章道:“你的不行!”

贺章急问:“为何不行?”

“贺老将军是盛极而衰之症,不能再补阳刚之血,否则导致病情加重,回天乏术”华萝衣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道

贺章惊讶:“难道要取女子的血来救爷爷?”

华萝衣点点头:“没错,而且这女子还要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地­阴­体寒之人!”

太医点点头,所言有理,以­阴­扼阳,确能延续­性­命,他今日又学了一法

皇甫赢担忧道:“天下间最难寻的便是这样的女子,一时间去哪里寻?贺老将军的病可拖不得!”

华萝衣眸中复杂,紧抿红­唇­没有答话

贺章低下头,刚刚燃起的消又沉没了下去,好半响抬起头来,对元成命道:“立即传出消息,寻得­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女子,若愿意救爷爷者,酬谢黄金万两!”

皇甫赢眸子微眯,龙泽山庄竟比国库还充盈?

元成抱拳一拜,转身而去

“不必了!”华萝衣突然止了元成道

众人皆疑惑地看向华萝衣

华萝衣看向贺章,眸有有丝不明的情绪,清寒道:“我知道谁是地­阴­体寒之人”

众人心头一喜,齐声问道:“谁?”

------题外话------

想看珮珮恢复真容的在哪?

苏馥珮:“老娘抽你丫的,都当这么久的丑女了,快恢复老娘国­色­天仙的容貌!”

某无良作者:“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那个啥,站在我这边的亲们,如果手上有票票的话,都甩过来砸晕这个无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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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87 兰雪的坟墓在哪?

( v087兰雪的坟墓在哪?

床上躺着的,正是那头轩辕猪!

苏馥珮嘴角猛地抽了抽,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跑到她家里来的?

小豆芽也瘪了瘪嘴,指着床上的男人道:“娘,这个叔叔怎么会睡在我们的床上?”

苏馥珮摇摇头:“娘也不知道,看娘把他踹出去!”

对小豆芽说罢,紧了紧搂他的手,抬脚猛地往床上的男人踹去,大喊一声:“你给我起来!”

一阵地动山椰床上的男人痛得哎哟一声,翻身而起

“谁踢……”正想骂人,见是屋子的主人回来了,赶紧改怒为笑,一脸讨好道:“珮珮,你回来了?”

苏馥珮怒问道:“轩辕猪,你什么时候来皓月国的?在我家住了多久了?”

轩辕谨揉了揉被苏馥珮踢痛的大腿,道:“本皇子跟着仪仗队昨天到达城外三百里,特意先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不在,见天­色­已晚,实在又困了,就睡了一觉,没想到你的床这么舒服,本皇子一觉睡到了现在,嘿嘿,珮珮,你从翊亲王府逃出来了?本皇子还想睡一觉就去救你出来呢!”

“什么逃?我是光明正大走出来的,走开些,把我的床都睡脏了!”苏馥珮一把推开他,把小豆芽放在床上,抖了抖被子

小豆芽坐在床上看着轩辕谨,没说话

抖好被子,给小豆芽裹着,然后起身,看了地上的小白一眼道:“小白也是,在翊亲王府享受惯了,连有人在家也不知道!”

小白蹲在地上愤怒地看着轩辕谨,差点没扑上去咬他两口

轩辕谨被小白瞪得退了几步,不满道:“你在本皇子府中住了那么久,本皇子有说什么吗?本皇子不过在你床上睡了一个晚上而已,你就说个没完,你这女人真是小气!”

“那是你愿意给我睡的好吧?而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进到我家来,还睡我的床,我丢了一百两银子,拿来!”苏馥珮伸手讨钱

轩辕谨愣了愣:“本皇子没拿你银子”

“少啰嗦,赔我银子”苏馥珮没好气道

从轩辕国回来,她损失了一百两银票,今天非得捞回来不可

轩辕谨才不吃这一套,转过身道:“想坑本皇子的银子,门都没有!本皇子没动过你的东西,只是看了看有什么吃的,结果就看到几袋米和黄豆,还有一袋花生像黑炭一样,更有一坛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本皇子尝了尝,卖盐的都被你打死了!”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没作声

你傻不是,霉豆腐不咸怎么存放?你不知道盐能保鲜?

轩辕谨继续说:“就你这手艺,谁要是娶了你,真是要倒霉,花生炒得像块炭,做的菜卖盐的不敢经过你家门口,长相又不行,脾气又臭又硬,除了能种粮食外,真是一无是处!”

“喂!轩辕猪,你说够了没有?”苏馥珮怒道

轩辕谨撇撇嘴:“差不多了,剩下的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

“我看你是吃饱了没事做来找抽的吧?”苏馥珮双手Сhā腰:“我怎么样关你什么?娶了我倒霉,我还不想嫁呢,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乌鸦当然是黑的,难道还有白的?”轩辕谨反问

苏馥珮摇头,果然是轩辕猪,猪都被你气死了!

见苏馥珮一脸看不起他的表情,轩辕谨傲气道:“大丈夫不与小女人计较!”

“大丈夫,你多大?”苏馥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样子,应该比兰雪还小吧?

轩辕谨得意道:“今年二十一,你才十九,本皇子比你大,哈哈!”

苏馥珮有些惊讶:“你骗鬼吧,你二十一了?我看你一十二还差不多!”

古人不是早熟吗?男人十几岁便可以娶妻,这个轩辕谨二十多岁了还没老婆,连一房妾室也没有?这也太不正乘吧?

“本皇子当然二十一了,你没看到本皇子长得高大威武吗?”轩辕谨昂首挺胸,得意洋洋道

苏馥珮撇嘴:“年龄又不是看身高的,长得高就大吗?少废话,拿银子来!”

“本皇子从来不带银子的!”轩辕谨看了苏馥珮一眼道

苏馥珮没耐心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到底给是不给?”

见苏馥珮又要骂他,轩辕谨赶紧妥协了,不情愿地在身上摸了摸,真的没带银子,最后把随身的玉珮扯了下来,递给她道:“拿这个抵吧!”

苏馥珮见又是块破石头,没好气道:“不要,这玩意又不能吃……”想到上次就吃了一块,她赶紧止了后话道:“如果实在没有,就欠着吧,你要记得欠我一百两,堂堂一个皇子,连一百两银子都没有,可见你轩辕国有多么滴穷呐!”

说罢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甩了甩手上根本就没有的汗,叹了一大口气

轩辕谨的嘴角拼了命地抽了抽,轩辕国比皓月国富多了,只不过本皇子恰巧没带银子而已,哼!

苏馥珮不再理他,转头对小豆芽道:“儿子,你在这等娘,娘去做早饭”

小豆芽点头,看了轩辕谨一眼,撅起小嘴

这个叔叔是不是喜欢娘?是不是想做他的爹爹?可是他有爹爹了,谁也别再想做他爹爹!

“珮珮,本皇子也饿了,顺便给本皇子也做个早饭吧!”轩辕谨追出去讨好道

苏馥珮不搭理他,走到厨房去煮粥,坐了车胃不舒服,吃清淡点!

起火洗锅,开始做早饭

“珮珮,要帮忙吗?本皇子来烧火吧!”轩辕谨跟在ρi股后打转

“你会烧吗?”苏馥珮面无表情地问

轩辕谨想了想答道:“应该会吧!”

苏馥珮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应该?走开走开,别在这碍事,外面有红­鸡­蛋,你要是饿了,就去吃红­鸡­蛋吧!”

“本皇子现在不饿,就想和你说话!”轩辕谨死皮赖脸道

苏馥珮装了点米淘洗,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对了,那天你和贺章谁打赢了?”

轩辕谨听到这件事,立即来火了,大声道:“当然是本皇子厉害,那个贺章武功和皇甫宁差不多,哪是本皇子的对手?本皇子正要拿下他,结果被皇甫翊的人救走了,害得本皇子白白被张老骂了一顿!”

苏馥珮高兴极了:“骂得好”

说着把米倒进去,加足了水,走到灶台前去烧火

“没良心的女人,要不是本皇子带你去吃臭豆腐,本皇子怎么会砸了张老的豆腐铺子?”轩辕谨抱怨,也跟着苏馥珮坐在了灶前

提到臭豆腐,苏馥珮这才想起来学臭豆腐的事,她对轩辕谨道:“你答应教我的,你可别赖账!”

“赖谁也不敢赖你艾你多厉害,现在不止你皓月国,连轩辕国也知道你丑女无敌的大名了,本皇子惹不起你 ... [,]

(!”轩辕谨一副我好怕的样子

“切!”苏馥珮白了轩辕谨一眼,想了想道:“我不能坐车,又不能去你轩辕国,要不你下次把张老带过来教我?”

“打消这个念头吧!”轩辕谨摆摆手道

苏馥珮问:“为什么?”

“这次来本皇子正有此意,结果张老说,哪有教徒弟要师傅上门的,还骂本皇子没骨气!”想到那天被张老骂得灰头土脸,轩辕谨就想拍死贺章

苏馥珮笑了笑:“这张老倒是个有傲骨的人,就冲这点,我就是再死一次,也要去轩辕国拜了这个师傅来!”

“什么时候去?马上走吧,让他们去折腾什么四国联姻!”轩辕谨欣喜道

苏馥珮摇头:“不成,我现在不能离开皓月国,我还有要事在身!”

刚答应华萝衣帮她忙,岂能离开?

“什么事?难道你想掺合四国联姻?”轩辕谨问

苏馥珮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什么脑子?我躲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掺和这件事?我自然有我的事要办,你别管”

轩辕谨不服气道:“你躲来躲去也没用,该来的还是要来,现在南宫夜和夏候靖铁了心要娶你,你若真的不想掺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就找个靠山

找个像本皇子这样有本事护你周全,又不会让你吃苦受罪的男人嫁了,到时候自然不会有人找你联姻了,你想过什么日子就过什么日子,多好?”

苏馥珮添柴进灶的手突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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