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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之秀色田园 > 058 秋后算账

058 秋后算账

轩辕谨这话说得没错,她这样躲来躲去不是办法,该来的还是会来,三国的目的无非是想找她种粮,联姻只是手段

但如果她已经嫁人了呢?是不是他们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原本以为,把自己弄得这么丑,就不会有麻烦,可以带着小豆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挣银子,谁知还是惹来了麻烦

她现在只是个无权无势的苏馥珮,所以三国才对她势在必得,如果她现在是个有身份的人呢?

一念至此,苏馥珮撑着头想,是不是要把这身份公众于世?把所有打她主意的男人全部扫开?

翊王妃加皓月国第一贤妃,身份好像挺高的了!

而且,皇甫翊既然有办法让三国出手救她,又有办法取得太后的凤发,还能跑到轩辕国把她抓回来,种种迹象表明,他还是个有点本事的男人!

可是……

如果恢复了身份,她就是皇甫翊的老婆,必要受到皇甫翊的束缚,终生不得离开翊亲王府,还有更不能接受的事,要是皇甫翊逼她实行妻子的义务,要同房,那可怎么办?

不行,不能恢复身份!

先前见贺章对皇甫睿佳那般烦厌,自己也想离开翊亲王府,便和他打了个商量,假装在一起,好离开那是非之地,各寻各的自由,结果贺奉先病倒了!

唉,天要绝她的自由之路啊

现代人果然不适合在古代生活,什么三从四德她一条都做不到,要想在古代,光是悍­妇­一条已是犯了七出之条,足以让夫家休了她的!

休?

有了,不如恢复身份把三国给打发了后,就让皇甫翊休了兰雪,这样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好办法!

苏馥珮得意地笑了笑

“喂,你傻了?”轩辕谨看着苏馥珮的脸像变戏法一样,不过一会儿功夫,喜怒哀乐都走了一遍,不由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苏馥珮打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才傻了!”抬头见粥已冒着腾腾热气,她站起身打开盖子,搅了搅

轩辕谨跟着起身问道:“本皇子说的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你说了什么?”苏馥珮问他,假装没听到

轩辕谨生气道:“感情本皇子说了这么久是对牛弹琴?你一句没听进去?”

苏馥珮不作声,该死的轩辕谨,你不知道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还在这里嘀咕个不停,真是惹人讨厌!

见苏馥珮一脸事不关已的神情,轩辕谨无奈道:“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若你真的不想掺合这些事,本皇子可以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绝对不勉强你做任何事!”

“那你娶我回去做什么?当花瓶子?你不如上街随便拉一个,貌似也比我好看!”苏馥珮拿话堵他

轩辕谨嘴角又抽了抽,生气道:“好心没好报,不和你说了,浪费­唇­舌,本皇子走了!”

“慢走,不送!”苏馥珮挥了挥锅铲道

轩辕谨回头瞪了苏馥珮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走到堂屋,看到那篮子红­鸡­蛋,还是拿了两个,往怀中一塞,飞身而去

苏馥珮做好早餐出来,端进房间与小豆芽一起吃

小豆芽思前想后了好久才问:“娘,刚刚那个叔叔是不是喜欢娘?”

苏馥珮一愣,看着小豆芽问道:“小豆芽怎么这样问?”

“孩儿看那个叔叔好像对娘很好的样子!”小豆芽边喝着粥边道

苏馥珮笑了笑:“对娘好的人可多了,像村长爷爷福­奶­­奶­芝麻婶婶,他们都对娘很好”

“那不一样”小豆芽一副少年老成的涅道:“那个叔叔的喜欢像贺叔叔和爹爹”

小豆芽真厉害呀,这个都看得出来!

她笑道:“他们都是娘的朋友,所以对娘好也是正常的”

“哦”小豆芽点了点头,再问:“那娘喜欢谁呢?是刚才的叔叔还是贺叔叔?”

这孩子在哪学会了拐弯抹角?

苏馥珮边给小豆芽剥­鸡­蛋边道:“小豆芽想问什么呢?”

小豆芽撅起小嘴:“孩儿想娘和爹爹在一起,娘,你以前不是说,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吗?孩儿怎么觉得现在娘很不喜欢爹爹?难道爹爹变坏了?”

这……

她怎么解释呢?

她想了想道:“因为以前的娘是兰雪,现在的娘是苏馥珮,所以娘现在不喜欢爹爹了!”

“兰雪也是娘,苏馥珮也是娘,为什么兰雪喜欢爹爹,苏馥珮就不喜欢爹爹了呢?”小豆芽再问

苏馥珮被问得又是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绕开话题道:“小豆芽以前不是很想娘嫁人吗?怎么现在不想娘嫁人了?”

“以前孩儿以为爹爹死了,现在爹爹活着,娘就不能嫁给别人,只能嫁给爹爹了!”小豆芽仰着小下巴,语气中有几分霸道

苏馥珮眼珠子转了转,娘现在不是要嫁给你爹,而是要和你爹离婚,所以必须要打消你这个念头

她把­鸡­蛋递给小豆芽,然后问:“小豆芽,你还记得我们俩在夜空下许的那个愿望吗?”

小豆芽咬了一口­鸡­蛋,点点头:“记得,孩儿许的愿望是让爹爹活着回来,已经实现了,娘许了什么愿望?”

“娘的愿望就是永远陪 ... [,]

(在小豆芽身边,挣好多银子,过平静的生活”苏馥珮道

小豆芽数了数,对苏馥珮道:“娘,你许了三个愿望呐!”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这倒霉孩子,能不能不这么­精­明?

她给小豆芽擦了擦嘴道:“别扯远了,娘和你说正事呢!”

“哦!”小豆芽心想,他说的不是正事吗?

娘真厉害,一次许了三个愿望,下次他也要许三个,不过这样神仙会不会生气,一个都不给实现呢?

苏馥珮再道:“娘的愿望里没有你爹,只有我和小豆芽,所以,我们俩个要挣好多银子,过安静的日子,知道吗?”

“有爹就不能挣银子了吗?有爹就不能过安静日子了吗?”说罢想到什么,三两口把­鸡­蛋吃了,从怀中掏出银票来道:“娘,爹有好多银子,我们要是和爹在一起了,不就实现愿望了吗?”

苏馥珮微笑着把小豆芽的银票收了,摸了摸小豆芽的头夸道:“儿子,你怎么这么聪明捏?”

小豆芽有些小得意,那是,娘都这么聪明,孩儿也当然聪明了!

“可是你娘我的意思是,要凭我们自己的双手去挣银子,而不是去拿你爹的银子,而且,和你爹在一起,这辈子也别想过安宁日子,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就比如,上次你被人抢走,就是因为你爹的原因,小豆芽还想被人抢走吗?”苏馥珮恐吓道

小豆芽立即摇头:“不想,孩儿不要和娘分开,不要被人关在屋子里”

“那不就结了?”苏馥珮再道:“所以,小豆芽,要想过平静的日子,我们就要与你爹脱离关系,以后我们呣子俩努力挣银子,凭我们的双手创造美好的明天!”怎么这么像歌词?

小豆芽点了点头:“嗯,孩儿听娘的!”

呼!

终于搞定了这小家伙!

苏馥珮笑着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然后问:“吃饱了吗?”

小豆芽笑着点头:“饱了,娘,孩儿好困!”

“那就睡吧!”苏馥珮道:“娘去洗个澡,然后陪你睡!”

“嗯”小豆芽应了一声,滚到床上

苏馥珮给他盖好被子,这才收了东西出去

把东西拿到厨房,苏馥珮坐到灶台前去烧火,柴火烧出一片明亮的火光,照得苏馥珮身上暖暖的

她在想,要如何才能让皇甫翊答应休了兰雪,还她自由之身呢?

“珮珮!”这时,外面传来贺章的大喊声

苏馥珮回过神来,这么快就来了?她赶紧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出去开门

打开门没见到贺章,走出去一看,见贺章正从茅屋里出来,因是没找到她,所以垂头丧气地,连旁边的木屋子也没看到

她叹了口气,喊道:“在这呢!”

听到苏馥珮的声音,贺章立即转头望去,见旁边有座小木屋,苏馥珮正站在门口

脸上布上笑容,他跑过去道:“原来你盖了新屋,刚刚太着急都没注意,以为你出去了呢!”

苏馥珮见他一脸憔悴不堪,不过才一日未见,竟成了这般,她叹了口气道:“快进来吧,吃过早饭了吗?”

贺章跟进去道:“赶了一夜路,没吃”

“有粥和­鸡­蛋,你吃一点吧”苏馥珮一边带着他往厨房去一边道

赶了一夜路,一身冰冷,春寒可比冬天还冷,还是去灶台前烤火吧!

贺章闷闷道:“我不想吃”

已经到了灶台前,苏馥珮指着那堆柴道:“你去帮我烧火,顺便去去寒气,我帮你拿早饭,天大的事也得吃东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知道吗?”

革命?什么意思?

贺章看着苏馥珮不动

“快去吧,贺老将军还需要你照顾,别把自己折腾倒下了,有什么话吃了东西再慢慢说!”说罢转身去拿­鸡­蛋

看了眼苏馥珮,贺章转身走到灶台前,果然暖烘烘的,伸手到火前烤了烤,拿了些柴看了看,塞进灶里,火立即大了起来,烘得他全身暖暖的

身子暖和了,这一刻倒觉得心也没那么痛了

苏馥珮拿了­鸡­蛋回来,从锅里盛了一碗清粥递给他,然后坐在他身边帮他剥­鸡­蛋

贺章几次想开口,见苏馥珮剥­鸡­蛋的样子极静极柔,不忍打扰,静静喝着温热的粥

喝完粥,苏馥珮把他手上的碗筷给夺了,顺便把­鸡­蛋递了过来,而她独自去收碗筷

他心头一暖,慢慢吃着­鸡­蛋

如此宁静的早晨,暖暖的灶火,噼里啪啦的火声,一碗清粥,一个­鸡­蛋,还有那没有说话,全身上下却透着对他满满关怀的人儿,似一双手,轻而柔地抚慰着他伤痛的心

突然他有种远离尘嚣,远离复杂,远离痛苦纠结的感觉

身心舒适

难怪她总是这么想回到这里来,因为这里才能让人的心安稳!

“还冷吗?”苏馥珮再转身回来,坐到他身边问

贺章摇头,布上笑容道:“不冷了,全身都暖和了,谢谢你珮珮”

“谢我做什么?”苏馥珮再递了些柴进灶里问

明亮的火照着两个人的脸,火红火红的

贺章眸中尽是暖意:“谢谢你让我吃了顿这么美味的早饭”

“不过是平常百姓家的一顿最简单的早饭而已,像你这种富家公子才不稀罕!”苏馥珮淡淡地答道

贺章摇头:“不,我觉得是我这么大以来,吃得最美味的一顿早饭,珮珮,你不知道,我的心都暖了呢!”

苏馥珮笑了笑,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既然是做戏,得把戏做足了,不能给华萝衣穿帮了!

贺章难以启齿,紧张得手心冒汗

苏馥珮也不催,慢慢等着他

过了好半响,贺章终是开口道:“珮珮,曾经你说过,会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如果我有事让你帮忙,但这件事却对你有生命危险,你会帮我吗?”

曾经?不是前天说的吗?

还要绕这么一大圈,怎么个个都学会了绕弯子呢?

肯定不能直接答应他,该怎么回答呢?

苏馥珮想了想道:“那要看什么事艾如果是对你好的事,肯定会帮!”

“真的吗?”贺章惊喜问:“珮珮真的愿意为了我冒生命危险?”

苏馥珮抓了抓头,道:“为朋友嘛,两肋Сhā刀!”

贺章感激地看了苏馥珮一眼,低下头又问:“爷爷曾那般对你,你怪过他吗?”

苏馥珮平静地答道:“抱怨肯定是有的,我不是圣人,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生气,但我不怪他,我知道他是为了你好,虽然他骂错了人可怜天下父母心,贺老将军从小将你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娘的,着实不易”

... [,]

( 苏馥珮说的是真心话,贺奉先虽然不可一世,但出发点是为了贺章好,天下间哪个父母不是为自己的子女打算的呢?

贺章有些激动道:“珮珮,谢谢你!”

谢谢你能不怪爷爷,谢谢你这般谅解爷爷,以前我从来没想到过这些,只是觉得爷爷要让我按他的意思去做,很反感,如今我才明白,其实爷爷都是为了我好!

苏馥珮笑了笑,没说话

我只不过不想去计较那些与我无关的人,别把我夸得那么高尚!

贺章有了一丝勇气,深吸一口气道:“珮珮,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让你救爷爷的­性­命!”

终于说到正题了!

“我救?怎么救?”苏馥珮假装惊讶问

贺章一脸沉痛地答:“取血!”

“取我的血?为什么要取我的?”苏馥珮满脸惊讶,装得极像

贺章道:“因为只有你的血能救爷爷,华姑娘说,你是地­阴­寒体,而爷爷阳盛血亏,所以需要你的血才能活命!”

苏馥珮点点头,问道:“要多少?”

“长期!”贺章紧紧望着她

苏馥珮脸­色­大变:“贺章,我想你该明白我的身体状况,如何能长期取血?”

果然是要她的命,若非华萝衣先打了招呼,她此刻怕是要暴跳如雷了,贺奉先的是命,她的就不是命了?

贺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喜欢得要拿她的命去救他的亲人?

“我知道,但华姑娘说,边补边取可能会成功,珮珮,我知道很对不起你,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贺章垂下头去,满怀愧疚

可能会成功?还是没有胜算的,随时可能让她去见佛祖!

说实话,如果真的是要她帮忙,她可能不会答应,这对她完全是不公平的!

可是现在要为贺奉先长期取血的是华萝衣,由此可见,华萝衣对贺章的感情有多深刻,只消贺章能有良心,不要辜负了华萝衣的一片深情!

没听到苏馥珮答话,贺章转头看去,见苏馥珮眸中溢出几分失望来,他心头一痛,还是哀求道:“珮珮,就当我求你,只要你同意救爷爷,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苏馥珮并不回答他,而是问道:“贺章,如果反过来,是我快死了,需要你爷爷的血来救,你会让你爷爷冒险吗?”

贺章愣赚他……

她当然知道贺章不会,贺章拿心爱之人的血来救亲人,是尽孝,如果拿亲人的血来救心爱之人,就是不孝

苏馥珮看向贺章道:“所以贺章,你心中对我的情也没有多深,在你心中最重要的还是你爷爷,前天我才打过的比喻,今日已经应验,虽然方式不同,但意思一样,贺章,你现在可看清你的心了?”

贺章闭上眼睛,爱情和亲情不能两全,他只能选后者,以尽孝道,珮珮,原谅我!

过了半响

“我答应你!”苏馥珮恢复神情,淡淡道

贺章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苏馥珮,见她此刻已平静异常,眸中无波无澜,似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她寒心了

“珮珮……”贺章轻轻唤道,他想解释,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苏馥珮明白他的心

苏馥珮再道:“我答应你救贺老将军,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贺章立即点头:“无论珮珮说什么,我都答应,哪怕要我死我也义无反顾!”

苏馥珮笑了笑道:“没那么严重,你绝对做得到”而且是为了你好的事

“不过我现在不想说,以后我会向你讨回这份人情”想起那个清寒得如小龙女一般的人儿来,苏馥珮的心又微微疼了起来,消有朝一日,她能帮她一把!

“好”贺章重重答道,想到什么,他再道:“为此,我还会酬谢你黄金万两”

黄金艾还是万两黄金,好东西呀,可惜不是她救人,她不能要!

见水已经烧好了,苏馥珮站起身道:“不必了,这金子我不会收的,什么时候走?”

贺章看着苏馥珮的身影暗道,就算你不收,那万两黄金我也会放在你的名下!

“你昨日才回来,必是累了,不如休息一下,我下午再来接你,我去找高升商量点事!”贺章答道

苏馥珮点头

“那我先走了”贺章声音里仍旧带着伤痛

虽然她答应了,他心中却无比自责,更的若不能成功,爷爷与她一同命丧,他便就是千古罪人!

而且还有三国太子皇子,皇甫翊那里也还没去说,更有一大堆的麻烦,是他不可预料的!

苏馥珮送他出去,然后把门关上,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实在太累了!

洗完澡出来,坐在镜子前用细盐搓脸,发现这个冬天脸已经恢复原来的白­嫩­

苏馥珮心头一喜,还好没把兰雪的花容月貌糟蹋掉

又用冷水把脸上的盐洗了,感觉脸上冰冰的,很舒服,就是头晕晕的,赶紧睡觉

她躺下来搂住早已熟睡的小豆芽,正闭上眼睛,这时又传来了敲门声

苏馥珮睁开眼睛,眉头一努怎么回事,还要不要人活了?

她掀了被子起身,打开房门问道:“谁呀?”

“是本王!”皇甫翊的声音传来

苏馥珮吓得赶紧把门砸上,回到房间手忙脚乱把妆画上,把头发挽好,然后穿上衣服,深吸了口气,这才走出房间去开门

打开门,见皇甫翊也是一身憔悴,立即扑来一阵寒气,冷得她身子抖了抖,她抱紧手臂问道:“你来做什么?”

皇甫翊看着苏馥珮,发现她今日似乎与平时不一样,盯着她的脸看了看,却看不出来什么,他问道:“贺章可有来找过你?”

“找了,走了大半个时辰了!”苏馥珮打了个哈欠,然后走进屋去

皇甫翊跟进去,看了看这个小木屋,倒是别具一格

但他现在没空欣赏,急道:“他和你说了救人一事吗?”

“说了!”苏馥珮坐下来,拿了个红­鸡­蛋给皇甫翊道:“你要不要吃?”

就算给他山珍海味皇甫翊现在也没心思吃,更何况是他不吃的­鸡­蛋?

皇甫翊摇摇头,也跟着坐下来,问道:“你答应了吗?”

苏馥珮独自剥起来,云淡风轻地道:“答应了!”

“你不要命了?”皇甫翊大声喊道

苏馥珮蹙眉:“你给我小声点,儿子在屋里睡觉!”

皇甫翊朝关着的房门望了一眼,声音轻了几分道:“你难道不知道你自保都艰难吗?你还答应救贺老将军?”

“华萝衣不是说能护我周全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是贺章的爷爷我为何不救?”苏馥珮已经将­鸡­蛋剥好了,往嘴里塞 ... [,]

却——

“你这女人,是不是傻了?”皇甫翊一把抓住了她拿­鸡­蛋的手,怒道

苏馥珮手中的­鸡­蛋还没进嘴就滚到了地上,沾了一层灰,看着那­鸡­蛋滚啊滚啊滚,最后变成了一个灰球,她气不打一处来,看向皇甫翊怒道:“你给我放开!”

­奶­娘的,刚剥好的­鸡­蛋,一口还没吃,就被他给整地上了,这败家的男人!

皇甫翊不放手,更紧了紧道:“本王不同意你救!”

“凭什么?我就要救!”苏馥珮脸­色­十分不好,一个早上,来了三批人,这是要折腾死她的节奏吗?

“因为救你本王也有份,本王现在不同意你冒生命危险去救人,本王不会让你去送死的!”皇甫翊生气了,她怎么不为小豆芽着想,如果她死了,小豆芽怎么办?

苏馥珮甩开他道:“华萝衣说我不会用事,我就不会有事!”

“华萝衣是在害你,能救贺老将军的又不止你一人!”皇甫翊低喝道

苏馥珮微惊,难道皇甫翊知道华萝衣也可以救贺奉先?

她复杂地看了皇甫翊一眼,找借口打发他道:“可是我想救,贺章的爷爷就是我的爷爷,我当然有义务救他,皇甫翊,你不是把贺章当兄弟吗?贺老将军又为皓月国立下大功,如今你却强加阻拦,你是何意?”

皇甫翊紧咬腮帮子

本王是何意?本王当然是不想让你死,而且华萝衣也是地­阴­寒体,她却不救,偏偏要害你,你这个蠢女人还被骗得团团转!

但他又不能明说,他要如何才能让这女人放弃救人的念头?

“你可想过小豆芽?你若出了事,他怎么办?”皇甫翊想了想问

苏馥珮道:“我不会出事,我相信华萝衣的医术,她上次能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足以证明她医术高明……皇甫翊,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做了决定,你怎么说都没用”

“你果真要救?”皇甫翊紧紧看着她问

苏馥珮点头:“必救!”

“那好,本王告辞!”皇甫翊说罢站起身来,满身怒气,抬步离去

你固执得像头牛,本王自知无法改变你的想法,那就只好去找华萝衣了

华萝衣,本王给你机会,是你不要的,那就别怪本王无情!

苏馥珮转头看去,这男人真是善变,刚刚态度那般坚决,似她不答应他就要吃人,如今这么几句话就妥协了,看来是高估了他!

赶紧关门睡觉,苏馥珮站起身来

突然,走到门口的皇甫翊想到什么,转头问苏馥珮:“兰雪的坟墓在哪?”

------题外话------

好冷,这几天逆寒,冷得手冰冰的,亲们要注意身体,小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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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88 苏姑娘是易容的!

( 苏馥珮刚站起的身子就这样僵赚皇甫翊问神马?兰雪的坟墓?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没造个假坟墓,这下该怎么说呢?

难道说火化了?在古代,是不能随意火化死人的尸体的,否则就叫挫骨扬灰,皇甫翊必会杀了她!

该怎么办?

想啊想啊

皇甫翊见苏馥珮愣在那里不作声,觉得甚是奇怪,转身走回到她身边,看着她道:“本王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

苏馥珮想不到怎么说,反问道:“人都死了,你找她的坟墓做什么?”

“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为何不能找她的坟墓?前些日子太忙便把这事给落下了,如今本王得空了,决定要把她的骸骨移回京城”他不能让兰雪飘落在外,他要接她回去

还要移回京城?

苏馥珮拽住双手,转过身去,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到怎么说

见苏馥珮不答话,皇甫翊有些怒意道:“为什么不告诉本王?本王当初问你兰雪在哪,你不肯说,如今本王问你兰雪的坟墓在哪你又不肯说,你是何意?”

苏馥珮被问得恼了,转过身来大声道:“我是何意?我为兰雪不值得,她一辈子被锁在那高门大院中受尽折磨,如今死在了外面,终于自由了,我不想让她再回去!”

“雪儿等了本王四年,如今本王回来了,她定是想见本王的,本王一定要接她回去!”皇甫翊也大声起来

“她不想见你!”苏馥珮怒道:“她想离你越远越好!”

“这是雪儿临终前说的?”皇甫翊眸中布上哀痛问

苏馥珮答道:“没错,她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所以皇甫翊,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反正兰雪死之前只有小豆芽在身边,谁也不知道兰雪说了什么,如今她想怎么说都行,骗过这个男人先!

皇甫翊垂眸,伤痛不已

见皇甫翊被堵得没话可答,苏馥珮暗想,要不趁机让她休了兰雪?然后她就自由了?

一念至此,她看着皇甫翊道:“兰雪还说了,这辈子不会再做你皇甫家的人,所以,你还是休了她吧!”

皇甫翊猛地抬头看向苏馥珮,休了雪儿?

他向前一步抓住苏馥珮的手道:“不可能,雪儿不可能会这样说,她说过生是我皇甫翊的人,死是我皇甫翊的鬼,这辈子都不会变心,你在骗本王!”

苏馥珮想了想,兰雪有说过这话吗?时间老久了,他们说了些什么话?她哪还记得清楚?

想不起来了,苏馥珮甩开他道:“那是以前,如果你是兰雪,被心爱的男人的其他女人折磨了四年,你是什么感受?那四年里,就算有再深的感情,也早已一点点磨得­干­­干­净净了,所以,她对你除了恨以外,再没有爱,你还是休了她,放她自由吧!”

放她自由?

皇甫翊一个踉跄

是吗?四年里,日日夜夜的痛苦中,兰雪对他的感情早已磨灭了,只剩下恨意,她想自由,不想再待在他的身边了?

可是,

兰雪曾说过,这辈子只有他一个依靠,若她离了他,她不就变得孤苦伶仃了吗?

他不要让兰雪变得孤苦伶仃,她是他皇甫翊的妻子,不能变成孤魂野鬼!

他看着苏馥珮坚定道:“无论这话是不是真的,本王都不会休了兰雪的,她如果想在外面自由,本王便不再接她回去,但她永远是翊王妃,永远都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

说罢,转身,大步迈了出去

看着皇甫翊沉痛的身影离去,苏馥珮重重叹了口气

兰雪,没想到这个男人对你还是不错的,为你平冤昭雪,给你高贵荣耀的身份,让你扬名后世,你在他心中一直都是那么重要,无论你是生是死!

你,没爱错人!

可是,皇甫翊对你这般好,苏馥珮是不是永远无法得到自由了?这一辈子都要顶着翊王妃的身份活着?与这些纷扰烦乱纠缠不清?

苏馥珮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那么,她还是做她的苏馥珮吧,大不了带着小豆芽离开这里,像华萝衣一样,躲进山里去,一辈子清清闲闲,无忧无虑!

叹了口气,她把门关上,心绪烦乱不堪,往桌子前一坐,撑头沉思

究竟谁才能帮她摆脱这个困境呢?

突然想到轩辕谨的话,轩辕谨说要娶她回去当花瓶子,是不是真的是这回事?

如果是真的,那么,她只能找他帮忙了!

打定了主意,她安了心,走回房睡下

皇甫翊离开苦心村后,命黑风和赤焰全力保护苏馥珮,然后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去落霞山找华萝衣

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她

已是落幕时分,寒风阵阵,皇甫翊与华萝衣站在荒芜的野外,风吹得两人衣摆起舞发丝飞扬

­阴­沉的天下空,紫衣如玉,白衣清贵,无疑是这个野外最美的一道风景

两人沉默了好半天

皇甫翊终是开口冷声问道:“华姑娘难道忘了当年对本王所言?”

“我没忘”华萝衣答道:“发扬华家医学,不理世俗,我做到了!”

皇甫翊脸­色­一沉,看向她:“不理世俗?你如此大张旗鼓地将她地­阴­寒体的身份宣扬出去,你这叫不理世俗?你向本王隐瞒她是地­阴­寒体,你别以为本王不知你是何意?”

华萝衣脸­色­变了变,眸中布上痛意道:“我承认我是想引他出来报仇,但我不会害她!”

“你的轻功确实很厉害,但武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如何能报仇?而且他不能死在皓月国,难道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皇甫翊轻喝

“我知道!”华萝衣拽紧拳头,情绪有些激动:“可这是难得的机会,只要他得知苏姑娘是地­阴­寒体,他必定会单独去找苏姑娘,这是个杀他的好机会……”

“住嘴!”皇甫翊喝止她,怒道:“你们的事,不准牵扯到她”

华萝衣垂眸,咬了咬­唇­瓣,不再说话

皇甫翊再道:“而且,你答应过本王,放下仇怨,你难道忘记了?”

“我没忘!”华萝衣抬头看向皇甫翊:“但是那么多条人命,我夜夜都梦到他们来找我,让我为他们报仇,我如何能一个人躲在山里独活,让凶手逍遥法外?”

她眸中尽是痛苦,身子也不由得颤抖起来,拳头拽得咯咯作响

看着华萝衣这般痛苦,皇甫翊叹了口气,语气轻了几分:“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找他报仇不过是送死罢了,你若还想和贺章在一起,你就必须忘掉以前,否则一旦身份被拆穿,你便永无宁日,最后还会惹来杀身之祸,恐怕到时本王也护不住你!”

华萝衣不作声,仍旧拽着拳头

“本 ... [,]

(王知道你是借她的名义来救贺奉先,既然她已经答应了,本王也不再阻拦,但此事到此为止,你安心救贺奉先即可,其余的,交给本王!”皇甫翊道

华萝衣点点头:“我知道翊亲王是为了我好,我听你的便是!”

皇甫翊叹了口气,看向她道:“你家族只剩下你一人,你就算不为自己的­性­命着想,也要为你的家族着想,如果有机会,这个仇本王会替你报的!”

华萝衣闻言大喜,立即跪地拜谢:“谢翊亲王大恩大德!”

看着地上那清寒的白影,皇甫翊扬了扬手道:“起来吧”

华萝衣依言起身,心头感激不已

皇甫翊想到什么,突然问她:“你可有将你的身份告诉她?”

华萝衣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说我不能让人知道我是地­阴­寒体,让她看在我救过她的份上帮我这个忙”

“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记住本王的话,不可轻举妄动,见到他只当是陌生人”皇甫翊负手而立,寒风凌乱了他的墨发,更显得他绝美如仙

华萝衣点头:“我知道了!”而后白影一闪,消失在空中

朝华萝衣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皇甫翊眸中一片深邃

任何人都不准伤害苏馥珮,否则他绝对不会轻饶,未能保护好兰雪,是他必生之痛,他不会再让苏馥受半分伤害!

又一阵寒风袭来,吹得皇甫翊紫衣舞动,寒风中,他身影挺拔,如同一座不畏风霜的高山

在风中站了片刻,他跨上马背,驾马而去

苏馥珮一觉起来,发现天已经黑了,而贺章还没来接她,她奇怪不已,难道贺章也睡过头了?

小豆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被子里拽着脚丫子玩乐,竟也没把她吵醒,可见她有多疲累

见到她醒来,小豆芽立即扑上去亲了她一下,笑道:“娘,孩儿已经醒来玩乐好一会儿了,娘好能睡呢!”

你早睡那么久,你娘我任付那些人去了,可没比你睡得多!

心中这样想,嘴上却笑道:“是艾娘一直很能睡的”

“娘是小猪猪!”小豆芽嘻笑道

苏馥珮捏了捏小豆芽的小鼻子,佯装生气道:“好艾敢骂娘是猪,那你就是小小猪猪”

“嘻嘻,那是不是很可爱?”小豆芽笑得格外开心

苏馥珮坐起来,边拿衣服穿,边笑答:“是,小豆芽一直很可爱的,快起来吧,可能等会贺叔叔要来接我们回京城去!”

“又回去?”小豆芽惊讶

苏馥珮点点头:“是艾贺叔叔的爷爷病了,娘去救他!”

“是那个白发老爷爷吗?”小豆芽问

“你怎么知道?”苏馥珮刮了一下小豆芽的小鼻子,夸道:“小豆芽,娘发现你的记忆力很不错呢!”

小豆芽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娘给孩儿说的,孩儿都记在心里的”

苏馥珮心头一暖,对小豆芽笑了笑,好儿子

小豆芽想了想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呢?”

苏馥珮已经穿好了衣服,正给小豆芽穿,答道:“娘也不知道,看情况吧!”

“哦”小豆芽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心中却欢喜不已,又可以见到爹爹了!

呣子俩穿好衣服后,走出房门,把灯点上

苏馥珮让小豆芽在堂屋里玩一会儿,她去做晚饭,不知道贺章什么时候来,吃了饭再慢慢等吧!

刚准备淘米,贺章就在外面敲门了

苏馥珮放下东西,转身出去开门,让贺章进来

小豆芽礼貌地喊了声贺叔叔,继续玩着手中的红­鸡­蛋,把红­鸡­蛋在桌上滚来滚去

贺章走过去摸了摸小豆芽的头

苏馥珮问道:“怎么这么晚?”

贺章讪讪一笑:“本来想睡一会儿,结果睡过头了”

果然如她所料

“我们也睡到刚刚才起来,正准备做晚饭吃呢!”苏馥珮笑道,然后问他:“我们现在走吗?”

贺章心疼道:“你们还没吃晚饭?要不吃了再走?”

知道贺章心中着急,苏馥珮无所谓道:“也不是很饿,等会去买些吃的,在路上吃吧,我去收拾一下”

贺章点点头:“那好吧,等会在市集买些吃的,不用收拾了,提来提去多麻烦,需要什么我让人给你置办就行了!”

苏馥珮笑了笑,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她答道:“好吧,我去点个火把,天黑路不好走”说罢去厨房点了火把出来

贺章抱起小豆芽先出了门,苏馥珮准备出门,看到那篮子红­鸡­蛋,转身提了起来,还是提给村长家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放在这里会坏掉

把门拉上,没法锁门,她想,等会得让村长帮忙买把锁来锁上

举着火把和贺章一起下了土坡,天冷夜黑,家家户户都关着门,路上也没遇上个村民,苏馥珮有些失落,才回来一天又得走,这叫什么事?

走到村长家,苏馥珮刚好准备进去,却遇到村长从屋里出来,不知道要去哪,见到苏馥珮,村长惊喜喊道:“苏丫头,你回来了?”

小豆芽也喊道:“村长爷爷”

村长更是一喜:“小豆芽,太好了,你们回来了,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章朝村长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了

苏馥珮笑答:“今天早上回来的,坐车坐累了,在家睡了一天呢,这不又得走!”

“又走?去哪?”村长看向苏馥珮急问

苏馥珮看了贺章一眼道:“去京城,有点重要的事”

“这才回来,怎么又得走呢?大家伙可念叨你们呣子了,还好高掌柜的过来告诉俺们,你找到小豆芽了,让俺们别的,否则大家这个年都没心思过了!”村长自责道

自那日小豆芽被抢走后,她们呣子一直没回来,他夜夜都想着这事,不能保护她们呣子,心中有愧啊

苏馥珮心头一暖:“谢谢大家的挂记,我们很好,大家别的这些­鸡­蛋拿去分给大家吃吧,本来我想亲自送给大家的,结果又要走,得麻烦村长了”苏馥珮把那篮子­鸡­蛋递给村长道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苏丫头这是生份了!”村长说着接过­鸡­蛋,一看是红­鸡­蛋,不由得惊喜道:“丫头,你嫁人了?”

“没呢,这是别人送的,我嫁人一定得请您去喝酒,怎么随随便便地就嫁了呢?”苏馥珮解释道

村长点点头:“说得是,丫头要成亲,俺一定得给你准备嫁妆”

“谢谢村长!”苏馥珮满脸笑意,转头看了一旁没说话的贺章一眼,对村长道:“我们还有急事,等回来再慢慢聊”

“成,二柱子昨日下午还在和俺念叨你那一百 ... [,]

(坛酒呢”村长笑道

“是吗?”苏馥珮问道:“他应该和翠柳成亲了吧?”

村长点头:“年前成亲的,可惜你没回来,可热闹了”

“真可惜,我还没见过古代人成亲呢!”苏馥珮惋惜道

贺章闻言奇怪问:“没见过古代人成亲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的意思是我还没见过办喜酒的热闹”苏馥珮脸上一窘,来了这么久,还是忘不了自己是个现代人,真难搞

贺章点点头,笑而不语

村长笑了笑:“以后苏丫头嫁人,一定要热热闹闹”

“那肯定”苏馥珮仰了仰下巴,成亲自然是越喜庆越好

见天­色­晚了,村长对苏馥珮道:“成了,你们有事就去吧,俺不误你们的事了!”

“好的”苏馥珮点头,朝地里望了一眼道:“这些萝卜若是能收了,您就收了卖掉,银子您拿着用,我不知道在三月下种的时候能不能赶回来,若赶不回来,这地村长种吧,三娃子都已经会了,只有育种这一方面我还没教他,到时我让人把方法送回来给你们!”

“萝卜卖了,银子俺给你留着,你若赶不回来,地俺也会帮你种着,你随时回来随时交给你,这片地是你种出来的,俺会帮你守着!”村长沉了脸­色­道,心头十分不愿苏馥珮再走

苏馥珮感动不已,村长,你待我如此之好,苏馥珮何其有幸!

她点点头:“我一定会回来的,带大家种更多的地,把日子都过得红火起来”

“好,好”村长抬袖擦了擦眼睛:“你两个嫂子也怪念叨你的”

见村长如此,苏馥珮也想哭了,忙道:“天寒夜黑的,村长快回去吧!”

村长点点头,扬起笑意道:“本来想去帮你看看屋子有没有贼的”

说到小偷,苏馥珮想起锁的事来,她道:“村长帮我买把新锁来锁上,这样就不用天天去看了!”

“成,本来早就想给你买,但怕你回来俺不在家,让你进不得屋去,既然你说了,俺明日就帮你买把锁锁上,这样也安些心!”村长道

苏馥珮满脸感动:“谢谢村长,那我们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些,天冷,多顾着身子”不舍地看了苏馥珮一眼,然后摸了摸小豆芽的头道:“小豆芽,可要快些回来哟!”

小豆芽笑着点头应道:“嗯”

“真乖,真乖”村长笑得极为开心

见村长如此不舍,苏馥珮又和村长说笑了一会,才离去

坐在马车上,苏馥珮一直没说话,心中五味杂陈

想到穿越来后,村长一家子对她的照顾和帮助,让她心中无比温暖感动

她一定要甩脱那些麻烦,回到这里来,和村民们过平静安稳朴实的日子,谁也不能阻止她!

见苏馥珮一直没说话,贺章笑道:“村长真的很疼你!”

苏馥珮收了思绪,看着贺章,满脸温暖的笑容:“是艾村长一直把我当成女儿般疼爱,无论我做什么都站在我这边,从来没有苛责过我什么,比我爹还要疼我!”

说着眸子一红,赶紧撇过头吸了吸鼻子,转过头来再笑道:“来到苦心村,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开心,我真的很珍惜,想永远留住这份开心幸福!”

贺章微笑道:“还是珮珮对他们也好,以真心换真心,否则他们也不会这般待你”

“可能吧,我觉得,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就像一面镜子”苏馥珮感叹道

贺章赞同:“这个比喻好,你照我,我照你,便知情义有几分”

苏馥珮笑而不语

“珮珮,你放心,除了他们,还有我,这辈子我都会无条件地站在你这边的!”他看着苏馥珮定定道

苏馥珮仍旧没答话

贺章心头一痛,她还是怪他的,怪他不顾她的­性­命,让她救爷爷!

低下头去,他也不再说话,静静坐着

一刻钟不到,就到了市集,贺章让车夫退车,他下去买了些吃食,顺便去医馆买了一包陈皮

回到车上,立即让车夫赶车,他把吃食打开,给她们呣子吃

苏馥珮看了看,是些饼,­干­果,蜜饯之类的小食

贺章解释道:“天晚了,天气又冷,好多店铺都关门了,等到了京城,我再给你们买些好的”

苏馥珮拿了块饼给小豆芽,自己也拿了一块吃,摆手道:“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生,有的吃就不错了,比起刚到苦心村那会子,可是强了许多,那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呢”

贺章心疼不已:“若是早些遇见你,你们呣子就不必吃那么多苦了!”

苏馥珮笑道:“每个人都有他独特的命运和安排,这是我必须要遭遇的,怨天尤人也无用,你也不心为我难过,而且都已成往事,不堪回首!”

小豆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没作声,拿着饼碎喂小白

贺章心中满是佩服,她总是时不时说一两句激发斗志的话出来,让他疲累时充满力量!

他相信,老天爷不会让这样一个女子早去,所以这次,她和爷爷都不会有事的,一定!

这样想着,他心里稍安,看着他们呣子吃东西,眸中尽是温暖

吃过东西后,苏馥珮和小豆芽异常­精­神,睡了一天了,这会子兴奋劲上来了,苏馥珮便继续教小豆芽学三字经,这样时间也好过些

贺章也不困,靠在马车上笑看着这幸福的一幕

苏馥珮念三字经,小豆芽跟着念,时不时问些问题,苏馥珮耐心回答,呣子俩相视而笑,苏馥珮眸中的宠爱,小豆芽脸上的幸福与开心

贺章心头一片柔软,谁若能娶到苏馥珮,真是三生有幸!

半夜时分,苏馥珮和小豆芽睡着了,贺章也没睡,一直看着他们,脑中想着一些事,直到天快亮时,支撑不住了才睡着

而这个时候,皇甫翊已经到了京城,回家沐浴更衣,吃了点东西,便出了门,直到中午才回府睡下

刚睡着没一会儿,钟棋在外面敲门:“王爷”

皇甫翊睁开眼睛,并未起身,问道:“何事?”

钟棋答道:“青绝和白鲤回来了,有要事找您!”

皇甫翊掀被起身,穿上衣服,坐到桌前,方道:“让他们进来”

钟棋应了声是,立即带着青绝白鲤蓝鹫推门而入

“王爷!”青绝白鲤抱拳一拜

皇甫翊看了二人一眼道:“不是去寻本王吗?寻到哪去了?”

青绝答道:“属下二人在半路遇上有一伙人抓着岭南奇老,所以出手救了他,把他送回了岭南山!”

“哦?”皇甫翊问:“何人抓了岭南奇老?”

白鲤回道:“看对 ... [,]

(方的功夫,像是南晋国的人!”

“南晋国?”皇甫翊勾嘴一笑:“那就不奇怪了!”

四人皆点头

皇甫翊再问:“除了此事还有何事?”

青绝想了想道:“王爷,有一件事,属下觉得很奇怪,一直想不明白”

“说”皇甫翊揉了揉头,吐出一个字来

青绝回忆:“一直以来,属下都没有与苏姑娘照过面,那日我们去轩辕国,第一次与她正面而对,属下发现,苏姑娘竟然是易容的!”

“易容?”皇甫翊揉头的手顿赚猛地看向青绝,惊讶不已

钟棋蓝鹫也一同看去,苏姑娘是易容的?

皇甫翊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终于知道昨天在木屋看到苏馥珮时,她的脸有什么不对劲了,嘴角那颗痣不见了!

皇甫翊心中情绪万千,看向青绝道:“可看得出她的长相?”

青绝摇头:“只是匆匆一面,无法看出长相,但她那只是最粗浅的易容法,懂易容术的很容易看破”

皇甫翊眸中一片复杂,沉了半响,对蓝鹫命道:“马上去查苏馥珮的身份,立即来报!”

蓝鹫抱拳一拜,快速而去

皇甫翊拽了拳头,眉头拧紧,心中想着什么,又沉了半响,对青绝道:“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你们俩也累了,先去休息”

二人抱拳一拜,转身离去

青绝白鲤走后,钟棋赶紧问道:“王爷觉得苏姑娘为何要易容?”

皇甫翊站起身,走了几步道:“易容无非是想隐藏身份,看来她的过去很有故事,所以她不想让人知道”

钟棋点点头:“属下也觉得苏姑娘不像是个简单的人,她到底要隐藏什么呢?”

皇甫翊眸中一片复杂:“等蓝鹫回来便知道了!”

“听说贺公子已经把苏姑娘接到龙泽山庄了,我们要不要去探探风声?”钟棋问

“不必,这件事先不要作声,等蓝鹫回来再做打算!”皇甫翊道

钟棋点头:“是!”

“你下去吧!”皇甫翊道

钟棋抱拳一拜,转身出了房门

皇甫翊重新躺到床上去,脑中回想着遇到苏馥珮时的一切,时而闪过一个念头,却又抓不到,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马车速度还算快,午饭前,贺章和苏珮已经回到龙泽山庄

来回颠簸,苏馥珮身子有些吃不消,贺章给他们呣子安排了客房,让他们先休息,然后去看了看贺奉先,再命元成去落霞山接华萝衣,也回房睡下了

傍晚时分,华萝衣来了,三人才起来

华萝衣给苏馥珮把了脉,叹了口气道:“你这身子可经不起这般来回颠簸,必须静养”

一看到有人给苏馥珮把脉,小豆芽就以为苏馥珮生病了,的问:“华姐姐,我娘怎么了?”

华萝衣揉了揉小豆芽的头答道:“你娘没事,姐姐让她多休息而已”

小豆芽放下心来,冲华萝衣甜甜一笑

华萝衣也回以一笑,着实喜欢小豆芽

苏馥珮撇了贺章一眼道:“我也想艾可是天公不作美!”

“对不起,珮珮……”贺章自责不已

华萝衣淡淡一笑道:“贺老将军还可以支撑两日,不如让苏姑娘先调养两日再取血”

贺章立即答道:“好,要些什么我去办!”

“不必了,我都准备好了,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的珮珮和爷爷出事!”华萝衣看了眼苏馥珮,语气中尽是醋意

苏馥珮拧眉,瞪了华萝衣一眼

华萝衣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没作声

贺章感激道:“华姑娘和珮珮的大恩大德,贺章永生难忘,日后若有什么事,贺章愿为二人上刀山下火海”

“为我就不必了,你还是为你的华姑娘吧!”苏馥珮也打趣道

华萝衣也瞪了苏馥珮一眼

苏馥珮仰头一阵得意,以牙还牙!

贺章奇怪问:“你取血救爷爷,冒生命危险,我更应该感激你,为何不必了?”

苏馥珮一愣:“这个,因为我不需要让你上刀山也不需要让你下火海”

贺章和华萝衣相视一笑

突然,有人来报:“禀少庄主,夏侯太子和公主前来看望贺老将军”

夏候靖?

贺章蹙眉,来看爷爷是假,看珮珮才是真的吧?

但既然来了,也不能拒之门外,他道:“请进来吧!”

“是!”下人转身而去

苏馥珮倒好奇,夏昌国的公主长得如何?

没过片刻,夏候靖便带着人过来了,仍旧一身月白龙纹华服,满身风华贵气,带着一群护卫,气派不已

身边跟着个身着紫­色­宫装的芳华女子,发髻云峨,容貌俏丽,高贵端庄,只是眉眼间透着几丝男儿的英气

苏馥珮打量了她一番,她就是上次夏候靖要给皇甫翊说媒的夏昌国公主夏候冰清?

长得不错,皇甫翊真有艳福,而且和皇甫翊穿一个颜­色­的衣服,倒是有些夫妻相!

转念想到,如果皇甫翊娶了她,是不是就会休了兰雪?看来她得当当红娘,给皇甫翊拉了这条红线!

“本太子闻听贺老将军病重,特来看望!”夏候靖仍旧是人未到声先来,不一会儿已经进了厅里来

贺章和华萝衣起身,贺章抱拳一礼道:“夏候太子公主驾临龙泽山庄,有失远迎,还望怒罪”

苏馥珮却没动身,和小豆芽坐在那吃糕点

夏候靖笑道:“少庄主客气了,贺老将军病重,少庄主事务繁忙,本太子怎么会怪少庄主呢?本太子今日带公主前来,一为探望贺老将军,二是带公主来见识一下皓月国的首富之庄”

贺章淡淡看了夏候冰清一眼,笑道:“首富之庄不过是外人的虚夸而已,不过一座普通的山庄罢了,怕是入不得公主的眼”

听出贺章话中有话,夏候冰清傲气答道:“是吗?本公主怎么听说少庄主为了给贺老将军治铂赏黄金万两以求得地­阴­体寒之人?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若非财大气粗,谁敢出手如此大方?”

说话间已扫视了厅中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桌前一动不动的苏馥珮呣子身上

夏候靖笑而不语,负手傲立在那,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情

“为救爷爷,贺章自是不惜倾尽银钱!”贺章仍旧温和笑道

苏馥珮听到夏候冰清的话,心中有些不舒服,人家有没有钱关你什么事?吃饱了没事做管别人家的闲事?

见苏馥珮满脸嘲弄,夏候冰清英眉一努指向她道:“那是何人,见到皇兄和本公主,既不起身,也不行礼?”

夏候靖看过去,见是苏馥珮 ... [,]

(,笑了笑道:“清清有所不知,那就是皓月国的红人,苏馥珮姑娘!”

“哦?”夏候冰清眸子眯起,朝苏馥珮走过去

苏馥珮仍旧没动身,咬了一口手上的糕点

贺章和华萝衣转过身看去,这个公主想做什么?

夏候冰清停在苏馥珮面前,看了看苏馥珮,又看了看小豆芽,勾嘴笑道:“原来你就是苏馥珮,这长相果然名不虚传,那么这个就是翊亲王的儿子了?”

说罢又走近几步,伸手去摸小豆芽的脸

小豆芽赶紧撇开头去,站起身走到苏馥珮身边,扑进她怀里,他不喜欢这个姐姐

夏候冰清眉头一努这小子竟然躲她,她可是要嫁给皇甫翊的,将来就是这小子的娘,他竟不买她的账,岂有此理!

夏候冰清收了手,挺直背脊,不悦道:“果然是从小没有爹娘管教的孩子,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人教,以后本公主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一句话说出来,贺章华萝衣苏馥珮的脸都黑了!

夏候靖仍旧默不作声,他倒是要看看,苏馥珮和他这个妹妹,谁更厉害些!

苏馥珮慢慢扫向夏候冰清,你娘的你还没嫁给皇甫翊,你就拽成这个样子,你要是嫁给他了,你还不上了天?

老娘的儿子礼貌不礼貌关你毛事翱他又不回翊亲王府,标准的无良后妈,亏她刚刚还想帮她拉红线,真是脑子抽了!

见苏馥珮瞪着她,夏候冰清眸中一沉,怒道:“你这样看着本公主做什么?你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不就想霸着这孩子,然后想嫁给翊亲王吗?不是本公主说你,就你这长相,怕是翊亲王看不上吧?”语气中尽是嘲弄

不要脸!

苏馥珮给夏候冰清的评价用这三个字概况了!

她想嫁给皇甫翊,哪个瞎了眼的说的?这女人要吃醋也不至于吃她醋吧?

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给皇甫翊,独独她苏馥珮不想!

苏馥珮紧紧看着夏候冰清道:“老娘爱看就看,关你毛事?难道你长得见不得人?看一下都不行?冰清玉洁公主?”

夏候冰清闻听这话,脸上的笑意瞬间退去,布上森寒:“你说什么?”

夏候靖笑了笑,苏馥珮果然是苏馥珮,天不怕地不怕,见夏候冰清就要发作,夏候靖轻声阻道:“清清,不得无礼!”

“皇兄,你真的要娶这个女人?”夏候冰清走到夏候靖面前问道

夏候靖答道:“当然,苏姑娘是个奇女子,本太子喜欢得紧,必要娶她回国,你不可对她无礼,将来她可是你嫂子!”

贺章实难容忍,上前接话道:“夏候太子此言差矣,珮珮可从来没答应要嫁到夏昌国,夏候太子这话是不是说得太早了?”

夏候靖仍旧笑道:“嫁到夏昌国是最明智的选择,少庄主不是要让苏姑娘取血救贺老将军吗?只要苏姑娘同意嫁给本太子,成亲以后,本太子必让苏姑娘回来救贺老将军!”

苏馥珮眸子眯起,夏候靖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娶她回去,得了种粮技术,便弃了她回来救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了!

感情她苏馥珮就是个物件,这些人想拿走就拿走,用过就丢了?

苏馥珮咬牙,猛地扫向夏候靖,想娶她,是这么简单的事吗?

------题外话------

不出意外的话,明后两天内,就要恢复容貌了,好激动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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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90 苏馥珮就是兰雪!

( 听到贺章问话,皇甫翊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见贺章指着的是他取陶渊明‘采菊东璃下,悠然见南山’为意境所画的那幅采菊,而旁边的诗句,正是陶渊明的《饮酒》一诗

这首诗很普通,家喻户晓,贺章为何会这么紧张?

皇甫翊察觉出贺章的不对劲,看了他一眼,还是答道:“这是雪儿生前所题!”

贺章一个踉跄,猛地拽紧手中的纸,满脸震惊慌乱,不,不可能,不会是她,不会的!

钟棋蓝鹫也看了那幅画,并没觉得不妥,却见贺章如此惊慌

蓝鹫问道:“贺兄这是怎么了?为何听闻这诗是王妃所题会如此惊慌?”

皇甫翊看到贺章手中拽着的纸,眸子一沉,走向前问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贺章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的缘故,他极力压下心中惊慌,看向皇甫翊,伸手把纸慢慢递到他面前,声音颤抖道:“王王爷,请看”

从未见过贺章的眼神这般惊慌无惜过,皇甫翊脸­色­一沉,抬手接过,打开这张被贺章险些拽破碎的纸

只见是张赞助协议书,上面写着,甲方贺章,乙方苏馥珮,甲方在每次下种前,要按预估产量价钱的十分之一赞助乙方,虽是他从未见过的协议方式,但也不足以让他惊奇

皇甫翊惊奇的是,这张协议上面的字,竟与兰雪的字迹一模一样!

而那上面若大的苏馥珮三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猛地拽紧手中的协议书,脑中轰隆诈响,兰雪与苏馥珮的身影在脑中重重叠叠,最后合成一人

他也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却是手快扶住了桌案,一手拍在桌案上,将桌上的书笔震得跳了几跳

“王爷!”钟棋蓝鹫惊呼一声,快步过去就要扶他

皇甫翊挥手阻了二人,身子微微抖了抖,眸中痛怒悲喜交替,心中五味杂陈,情绪万千,脑中无数个画面翻江倒海而来

兰雪的软弱胆怯可怜深情温柔,

苏馥珮的坚强大胆自信强势泼辣,

兰雪有倾城容貌,满腹才华,

苏馥珮长相不出众,却满身霸气高贵,

兰雪不会种地,不会武功,深爱着他,把他当成一辈子的依靠,

苏馥珮是个难得的种粮奇才,地里的活没有哪件是不会的,还会点拳脚功夫,对他痛恨不已,视如土粪

还有,还有……

皇甫翊闭上那双悲喜交加的紫眸,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个人,要他如何相信,竟是同一个人?

看到皇甫翊如此,贺章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眸中一片沉痛,珮珮为什么要骗他?

钟棋蓝鹫的地看着皇甫翊,王爷这是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钟棋忍不住向前问道:“王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睁开眸子,将协议递给钟棋二人

钟棋蓝鹫看过之后,亦是惊得脸­色­大变

蓝鹫从画上的诗句上移回视,看着手中的协议,惊呼出声:“王爷,这是苏姑娘写的?为何与王妃的字迹一模一样?”

听到这话,皇甫翊猛地拽紧拳头,眉头紧努眸中情绪万千

见皇甫翊不作声,蓝鹫又问贺章:“贺兄,究竟怎么回事?”

贺章深吸了一口气答道:“我也不知,当初与珮珮签定这份协议时,便觉得惊讶,珮珮只是一个乡野村民,竟写一手这么好看的字!”

皇甫翊转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画,沉痛道:“这画上的诗是本王与雪儿成亲的第二日,雪儿亲手题的,那时,是本王初次见她的字迹,亦是惊喜万分

雪儿生­性­柔弱,本王实难相信她竟能写出这么洋洒的字来,后来问她,她说是按本王喜好所学,日夜苦练,终有这般成就,本王当时感动不已!”

钟棋蓝鹫听到二人所言,万分惊诧,脑中转了转,相视一眼,齐声喊道:“苏姑娘是王妃?”

皇甫翊和贺章也看向对方,眸中同样是难以置信和惊诧

蓝鹫否定道:“不可能,苏姑娘与王妃的­性­格天差地别,容貌再怎么变,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性­格不会变!”

钟棋也认同蓝鹫的话,答道:“苏姑娘狂妄大胆,口齿伶俐,还会武功,又会种地,让属下相信她是王妃,属下实难接受!”

贺章眉头紧努脑中翻腾着与苏馥珮说过的每一句话,突然想到那次收割时在茅屋与苏馥珮的谈话,他对皇甫翊道:“王爷,以前我问过珮珮,她是如何与小豆芽相识的,珮珮说,那时候她四处飘泊,居无定所,无意间发现小茅屋里的小豆芽,那时候小豆芽的娘已经死了,她看小豆芽太可怜了,所以收了他为义子,我觉得珮珮所言似乎哪里不对劲?”

皇甫翊沉思了半响,而后眸中一沉,看着贺章道:“本王知道哪里不对劲!”

贺章三人皆紧张地看向皇甫翊

皇甫翊沉声道:“你们应该还记得,本王在市集与她抢夺小豆芽时她所说的话,字字句句如同亲生经历,如果说她发现小豆芽的时候,雪儿已经死了,她如何得知雪儿的一切,就算是听小豆芽说的,那雪儿怀胎十月,日日束腹,在黄豆上生下小豆芽,给小豆芽取名之意她又如何得知?”

三人闻言皆点头,没错!

皇甫翊再道:“当时本王闻听雪儿死了,伤心欲绝,并未想到这个问题,且她说得那般感人至深,让本王愧疚万分,本王以为雪儿真的死了,从未猜疑过她的话,以及她的身份

以前在高升铺子里,本王就发现她身上有雪儿的身影,若非她的­性­格与雪儿天差地别,本王岂会想不到她就是兰雪?

还有一次,本王问小豆芽的愿望是什么,小豆芽说他消爹能活着,与他和娘在一起,当时本王说,他娘兰雪已经死了不能与他在一起,小豆芽只答了一个不字,苏馥珮就出现阻断了小豆芽的话,如今本王终是明白了,小豆芽要说的是,不,娘没死!”

众人震惊不已,苏馥珮果然厉害,竟骗了所有的人!

贺章沉痛地点头,也道:“那日,我再次向她表明心意,她说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她所说的苦衷,便是对所有人隐瞒了她的身份!”

钟棋急问道:“如果苏姑娘是王妃,她为何会隐瞒自己的身份?”

蓝鹫也仍旧不信:“苏姑娘­性­格直爽,王妃­性­格温柔,如果这两人是同一个人,我想没有人会相信!”

“还有,王妃深爱着王爷,而苏姑娘十分痛恨王爷,从来没对王爷有过好脸­色­,如果苏姑娘是王妃,她如何会这般?”钟棋再道

皇甫翊沉痛道:“前两日在苦心村,本王说要接回雪儿的骸骨,苏馥珮拒绝本王,说雪儿临终遗言,不想再回到翊亲王府,不想再看到本王,她对本王的爱在那 ... [,]

(痛苦的四年里,已磨得一­干­二净……雪儿恨本王,恨本王让她受了四年折磨,所以她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就是不愿再回王府,不愿再回到本王身边!”

“不会的,王妃那般懂王爷,怎么会恨王爷?”钟棋见皇甫翊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赶紧安慰道

蓝鹫也道:“王妃一身才华皆是以王爷的喜好而学,受苦一辈子都是为了王爷而活,王妃不会这样对王爷,一定是我们猜错了,苏姑娘不是王妃,天下间相同字迹的人何其之多?如果凭这字迹就说苏姑娘是王妃,属下不信!”

贺章也情愿不相信,如果苏馥珮是翊王妃,那么他便爱上了皇甫翊的妻子,他如何对得起皇甫翊?

皇甫翊闭上眸子深吸了一口气道:“如今想证明苏馥珮的身份,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三人齐声问道

皇甫翊走了几步道:“可以问小豆芽,小豆芽只有四岁,不会撒慌,只要把他带来一问,一切将会真现大白!”

贺章道:“苏姑娘整日都不离小豆芽,如何能把小豆芽带来翊亲王府?”

众人沉思

突然

黑风在门外禀报:“王爷,苏姑娘刚刚被轩辕三皇子接走了!”

众人一惊

皇甫翊沉了半响问道:“小世子跟去了吗?”

黑风答道:“没有,苏姑娘把小世子交给华姑娘照顾,跟轩辕三皇子进宫了”

进宫?

贺章惊道:“珮珮想做什么?”

皇甫翊拳头一拽,这个女人!

皇甫翊立即对黑风命道:“让青绝和白鲤去保护苏馥珮,你马上回龙泽山庄,以最快的速度把世子带回来!”

黑风抱拳一拜:“是!”黑影一闪快速离去

皇甫翊等人没再说话,个个心情沉重

而此时,苏馥珮已经跟着轩辕谨到了皇宫

众人都已到齐,皇帝,太后,一众妃嫔皇亲贵胄,文武百官坐得满殿皆是

南宫夜和夏候靖先到达皇宫,已经落了座

轩辕谨带着苏馥珮进去时,众人都齐齐朝二人看去

只见轩辕谨一身红衫,张扬桀骜,俊美不凡苏馥珮一袭碧水­色­罗衫,清雅脱俗

若不看那张脸,众人皆以为她是个长相绝美,身份高贵的大家小姐只是一看到那张脸,众人的食欲没了,实在不愿多看一眼

他们没想到,这样的场面苏馥珮这种身份长相的人也会来?而且是和轩辕谨来,皆四下议论,他二人是什么关系?

苏馥珮无视众人的鄙夷,扫了殿中一圈,见兰海兰香皇甫宁都在,兰海仍旧坐在百官之首,兰香坐在皇甫宁身边

夏候冰清也在,脸­色­却是不好,怕是伤还没好,为了见皇甫翊,又不得不来

苏馥珮没看到皇甫翊,心中安了一分,他不在最好了,免得给她惹麻烦!

感到殿中有几道毒怨的目光瞪着她,苏馥珮一一扫过去,发现是夏候冰清,皇甫睿佳,浅柔和兰香!

苏馥珮暗想,这前三人看她不顺眼皆有原因,这兰香为何看她不爽?她现在不是兰雪,又没踩兰香的尾巴,难不成是命中注定的仇敌,无论她的身份是什么,都会让兰香痛恨?

转念又想到上次皇甫宁因她被打伤一事,兰香是因此而怨恨她吧?

如此她倒释然了,看你能瞪出什么来?

扫了皇甫宁一眼,见他也正看着她,眸中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她冷哼一声,收回视线

轩辕澈早就到了,轩辕谨的座位在轩辕澈下座,而轩辕谨的下座是浅柔,独没有苏馥珮的位置

皇甫赢见到苏馥珮来也是惊讶不已,沉了半响,笑道:“没想到苏姑娘会来,再加一个座位吧!”

轩辕谨张扬答道:“不用了,搬个椅子坐在本皇子旁边即可!”

众人齐齐看向轩辕谨,坐在他身边,是算什么身份?

皇甫赢先是一愣,而后笑道:“既然苏姑娘是和轩辕三皇子来的,就坐在轩辕三皇子旁边吧!”说罢命人去搬了椅子来,放在轩辕谨座位旁

轩辕谨让苏馥珮坐在他上座,免得等会浅柔撒起野来,伤了苏馥珮

两人落了座,皇甫赢见苏馥珮坐在那里从容不迫,端庄大方,心中暗叹,除了那张脸,苏馥珮不输在座的任何女子!

太后见到苏馥珮来,自称身体不适,离了席

苏馥珮勾嘴一笑,怕她?

皇甫赢也笑了笑,而后对众人道:“三国太子皇子公主郡主远道而来,朕特设此接风宴,为其接风洗尘,大家尽情畅饮!”

皇甫赢言罢,众人皆喜笑举杯,而后你一句我一句,开始互相敬酒,吃喝起来

轩辕谨找话题和苏馥珮说话,苏馥珮不搭理他,看着这些人的虚伪面孔,听着这些溜须拍马,她心中极为不爽,等着把事情解决了,快些回去

黑风的轻功独步天下,半个时辰已到了龙泽山庄

是时,天已经黑了,华萝衣正带着小豆芽吃晚饭

苏馥珮不在,贺章也不在,听说今晚皇宫有宴会,她猜想,贺章也必是去参加宴会了

正吃着,一个黑影落在了面前,她定眼一看,是昨日救了苏馥珮的那个黑衣男子,她知道他是皇甫翊的手下,便没作声

黑风先抱拳一礼,对华萝衣道:“华姑娘,王爷有令,让我带世子去翊亲王府!”

华萝衣听闻要带小豆芽走,想到苏馥珮的托付,拒绝道:“苏姑娘将小豆芽托付给我照顾,没有她的同意,我不敢私自让你带走小豆芽!”

黑风解释道:“华姑娘放心,王爷是小世子的亲生父亲,不会对小世子不利,王爷只是想见见小世子,见过之后,我便会把小世子送回来,苏姑娘定然不会怪华姑娘的!”

华萝衣想了想,想必是皇甫翊想儿子了,所以想接回府中见见,这会苏馥珮在宫中,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就让他带去也无妨

于是道:“公子说话可要算话,今晚一定要将小豆芽送回来!”

黑风道:“华姑娘放心!”说罢向前朝小豆芽一拜:“属下接世子回府!”

小豆芽挠了挠小脑袋,问道:“这位叔叔,我没见过你!”

华萝衣笑着解释:“这是你爹爹的手下,带你回去见你爹爹!”

小豆芽立即喜道:“是爹爹来接我回去吗?我也想爹爹了!”

黑风道:“那小世子跟属下走吧!”

小豆芽从椅子上跳下来,看到小白,对华萝衣道:“华姐姐帮我照看小白”

华萝衣点点头:“放心,姐姐会帮你照看小白的!”

小豆芽这才放了心,走到黑风身边

黑风一把抱起小豆芽,将他的脸贴在怀 ... [,]

(中,怕吓到他,然后朝华萝衣点点头,黑影一闪,消失不见

华萝衣暗叹,她本以为自己的轻功已然不错,竟没想到这人的轻功比她还要厉害三分,皇甫翊的手下果真厉害!

黑风叫上赤焰一起下了山,赤焰的轻功不如黑风,落在了后面

黑风抱着小豆芽在空中腾飞,怕吓到小豆芽,安慰他道:“世子不要怕,马上就可以见到你爹了!”

小豆芽搂着黑风的腰,脸贴在他怀中,闷声答道:“我不怕,感觉好像在飞,好好玩”

从来不笑的黑风竟被这话逗得扯了扯嘴角,小豆芽不怕,他便没有顾忌了,用了最快的速度,仍旧是半个时辰后,落到了皇甫翊的房间门口

正要开口,皇甫翊的声音传来:“带小豆芽进来!”

黑风答了声是,推门而入,抱着小豆芽朝皇甫翊行了一礼,这才对小豆芽道:“小世子,到了!”

小豆芽从黑风怀中探出头来看了看,果然看到皇甫翊,喜笑喊道:“爹爹”

听到这声爹爹,皇甫翊心头一片柔软,走过去接过小豆芽,宠爱道:“小豆芽想不想爹爹?”

小豆芽搂着皇甫翊道:“想,孩儿好想爹爹,可是娘说,跟着爹爹会有很多麻烦,不让孩儿见爹爹呢!”

皇甫翊看了贺章众人一眼,问道:“小豆芽,爹爹现在有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好不好?”

小豆芽看着皇甫翊道:“爹爹要问什么?”

皇甫翊想了想,在市集那次,小豆芽竟能帮着苏馥珮骗他,他便不能直接问,否则小豆芽还是会按苏馥珮说的来答

他沉了片刻,问道:“小豆芽,兰雪和苏馥珮,你喜欢哪个娘?”

小豆芽想了想答道:“两个都是娘艾孩儿都喜欢”

贺章等人相视一眼,这个回答等于没回答

皇甫翊笑着再问:“你想不想你娘兰雪呢?”

“爹爹怎么这样问?娘一直陪着孩儿,孩儿怎么会想娘呢?哦,孩儿明白了,娘下山给孩儿买糖葫芦了,爹爹是问孩儿现在想不想娘是吗?”小豆芽回道

一直陪着他?这么说……

众人眸子沉了一分

皇甫翊脸­色­也有些不好,再布上笑容问道:“你娘兰雪怎么会一直陪着你呢?是你娘苏馥珮一直陪着你!”

小豆芽好生奇怪,脱口答道:“爹爹在说什么呢?兰雪就是苏馥珮,苏馥珮只是娘改的名字啊”

众人大惊

皇甫翊抱小豆芽的手猛地一紧,沉了半响再问小豆芽:“那娘为什么要把兰雪改成苏馥珮?”

小豆芽想了想道:“娘说,她长得太漂亮了,怕坏人把她抢了去,孩儿就没有娘了,所以把自己弄得好丑,还改了名字,让孩儿记住她叫苏馥珮不叫兰雪,还让孩儿对别人说兰雪已经死了,孩儿只是她的义子,是为了防坏人的!”

娘不让他告诉别人,但爹爹不是别人,娘应该不会怪他的吧?

轰!

众人脑中一阵电闪雷鸣,真现终于大白了,苏馥珮就是兰雪!

钟棋蓝鹫黑风三人简直不敢置信,王妃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贺章更是痛苦不已,他最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如果是这样,他这辈子也无法与苏馥珮在一起了

可是事实证明,他深爱的珮珮就是已死的翊王妃兰雪,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初苏馥珮会说,他终有一天会明白她的苦衷,还问他是否会把她当朋友!

原来,她指的是这件事?

皇甫翊心中已卷起千涛骇浪,想起与苏馥珮在一起发生的种种事情

她为何总是用那般痛恨怨怒的眼神看他,

她为何总是要逃离他,

她为何不愿留在翊亲王府,

她为何不愿接受他,

原来,

苏馥珮就是兰雪!

她真的恨他,不愿再回到他身边,不愿再当他的妻子!

雪儿,你定是尝尽了万般苦头,看尽了世间冷眼,你才会由那般柔弱胆怯的人变得今日这般强势!

人们都说物极必反,今日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若非兰雪被逼到了极致,她如何会变成这么反常?像被人换了灵魂一般,变得任何人都认不出来!

若非那次青绝发现她是易容的,他现在还不知道,苏馥珮就是他的王妃兰雪!

见大家都很奇怪的样子,小豆芽问皇甫翊:“爹爹,你们怎么了?娘给我买糖葫芦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一句话让皇甫翊猛地惊醒,他急道:“我们得马上进宫,雪儿要嫁给轩辕谨!”

贺章大惊:“珮珮……王妃为何要嫁给轩辕三皇子?”

黑风想到一事,道:“昨日,苏……王妃与轩辕三皇子在屋子里聊了很久,今日下午时分,也是轩辕三皇子前去接她入宫,南宫太子与夏候太子也去了,还差点打了起来!”

皇甫翊点头:“本王没猜错的话,她必是与轩辕谨达成了什么协议!”

“王爷,我们快点进宫阻止吧,天­色­已晚,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蓝鹫急道

皇甫翊点头,对黑风道:“你和赤焰在府中保护世子,本王带钟棋蓝鹫入宫,在本王回来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世子!”

“是!”四人抱拳领命

皇甫翊柔声对小豆芽道:“小豆芽,你困不困?”

小豆芽揉了揉眼睛:“孩儿困了,可是孩儿要等娘!”

皇甫翊笑着哄道:“小豆芽先去睡觉,爹爹去找你娘回来,好不好?”

小豆芽点点头:“好,爹爹上次就把娘找回来了,今天也一定能把娘找回来!”

皇甫翊再对小豆芽笑了笑,将小豆芽交给黑风,他带着贺章钟棋蓝鹫驾马往皇宫而去!

而皇宫里,此时宴席过半

宴席果真如轩辕谨所说,无聊到了极点,皇甫赢坐在龙椅上,与各国太子吹虚拍马,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一个比一个笑得得意

是时,殿中正歌舞升平,一片热闹

轩辕谨一边喝着酒,一边看歌舞,时不时笑得手舞足蹈,有几次还差点把桌子给踢翻了,苏馥珮只能无奈摇头

这时,不知道又看到什么了,突然大笑起来,像个傻冒,惹得众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苏馥珮正想着小豆芽睡了没有,轩辕谨这突然大笑,把她吓了一跳,她一巴掌拍过去骂道:“你笑个死啊”

轩辕谨一杯酒就这样被苏馥珮给拍得洒在了身上,他赶紧甩了酒杯,拍了拍胸口上的酒,抱怨道:“女人,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苏馥珮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去

感到无数道视线落在了身上,轩辕谨抬头扫了一眼,见殿中众人都在看 ... [,]

(怪物一般看着他

轩辕谨脸上挂不住了,瞪了过去,众人立即收回视线,吃喝说笑

轩辕谨凑过头去对苏馥珮道:“你能不能给本皇子一点面子,这么多人在晨”

苏馥珮回道:“你能不能不犯傻?”

轩辕谨嘴角抽了抽,答道:“本皇子哪犯傻了,这歌舞这么好看本皇子高兴”

“昨日是谁说的,会无聊得睡着,现在你这么兴奋做什么?”苏馥珮没好气道

轩辕谨立即嬉皮笑脸:“不是有珮珮在吗?本皇子当然兴奋了!”

苏馥珮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样的歌舞也叫好看?

她等得不耐烦了,对轩辕谨道:“赶紧对皇甫赢说,说完我们走!”

轩辕谨明知故问:“说什么?”

苏馥珮咬牙,伸手到桌下朝轩辕谨的大腿掐去:“你说呢?”

“哎哟!”轩辕谨痛得大喊起来

苏馥珮一把捂住他的嘴喝道:“叫什么叫?”

轩辕谨委屈不已,只能呜呜地喊

苏馥珮瞪着他:“你再喊一声试试?”

轩辕谨眸中尽是委屈可怜,被苏馥珮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出声

众人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就连皇甫宁心中也极为不舒服,这个女人,果然是有能耐,这种场合也敢和轩辕谨如此不顾世俗?

浅柔已经豁然起身,就要开口

这时,歌舞退下

皇甫赢突然道:“朕有些乏了,今日就到此,朕看大家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

苏馥珮急了,宴会都要结束了,难不成她下次还得来皇宫,不行,必须今天解决了,她放开轩辕谨道:“快说”

轩辕谨猛吸了一口气,恨恨看了苏馥珮一眼:“说就说!”理了理衣发,转头看向高座上的皇甫赢道:“那个……”

这时,夏候靖却抢先开口道:“此次夏昌国前来,是想与皓月国联姻,结百年之好,今日大家齐聚,不如趁此机会,商议一番”

见有人开了口,苏馥珮便不急了,与轩辕谨先看看情况

“女人,你太狠了,本皇子的大腿肯定青紫了,若是残了,你养本皇子!”轩辕谨揉了揉腿道

苏馥珮看了他一眼答道:“行,我养你,我养你这头猪还怕养不起吗?”

听到前半句,轩辕谨极为开心,听到后半句,马上转喜为怒,瞪了苏馥珮一眼,撇过头去,一脸气呼呼的

皇甫赢一愣,还是笑道:“不知夏候太子想如何联姻?”

夏候靖答道:“小妹冰清公主与翊亲王相识已久,本太子觉得二人十分般配!”

旁边的夏候冰清听到这话,眸中一喜,低下头去

皇甫赢想了片刻笑道:“翊亲王今日身子不适,未能前来,冰清公主与翊亲王之事,改日翊亲王身子好了,朕自会问他,再给夏候太子答复!”

夏候靖点头,抱拳一礼:“本太子静候佳音!”说罢看了看苏馥珮道:“本太子对苏馥珮姑娘倾心已久,想娶她为妃,还请皓月国主同意!”

众人大惊,皆看向苏馥珮

先前已听闻三国要娶苏馥珮的消息,如今当众说出来,还是令人惊讶,必竟苏馥珮的长相和身份,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苏馥珮纹风不动,脸上无波无澜

皇甫赢拳头拽了拽,面上却平静,默不作声

南宫夜答话道:“夏候太子既然已让冰清公主与皓月国翊亲王联姻,还要娶苏姑娘,是想双喜临门吗?”瞪了夏候靖一眼,看向苏馥珮道:“本太子对苏姑娘情有独钟,也要娶苏姑娘为妃!”

殿中喧哗起来,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着

兰海看着苏馥珮,心中暗想,没想到一个长相如此丑陋的村­妇­,竟让各国相争至此,实在不是皓月国之福,这个烫手山芋,还是早点丢给三国为好!

听到夏候靖与南宫夜的话,苏馥珮直想吐,这两个男人真不要脸,这么口是心非的话也说得出来!

浅柔闻听夏候靖和南宫夜都要娶苏馥珮,心中稍安,坐了回去,静静看着

夏候靖答道:“南宫太子­性­格冰冷,不近人情,苏姑娘的­性­格如同烈日,你们俩在一起,一冷一热,极为不合适,还是本太子与苏姑娘相配!”

南宫夜不以为意道:“如此才是天作之合,本太子觉得你与苏姑娘才是不合适!”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你死我活,而轩辕谨又端起酒杯看起戏来,苏馥珮怒道:“你还不说?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轩辕谨撇撇嘴:“让本皇子看看怎么了?”

“说不说?不说我走了!”苏馥珮完全失了耐心

轩辕谨一脸坏笑:“怎么?很想嫁给本皇子吗?这么着急?”

苏馥珮咬牙,眸中冒出火光来

“好好好,本皇子开个玩笑而已!”轩辕谨赶紧妥协,这女人真是半点玩笑也开不得

苏馥珮怒哼了一声,真想掐死你!

轩辕谨把杯中的酒喝了,看向南宫夜二人道:“两位太子不用争了,珮珮已经答应嫁给本皇子为妃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看向苏馥珮,她答应嫁给轩辕谨了?

皇甫赢更是惊愣,皇甫翊告诉他静观其变,让三国去争,到时三败惧伤,皓月国有利可图,可是如今苏馥珮答应嫁到轩辕国,他还怎么静观?

一旁看戏的轩辕澈也开口了:“没错,苏姑娘已经答应嫁给本太子的三弟,两位太子就死了这条心吧!”

苏馥珮看了轩辕澈一眼,这两兄弟先前还有种老死不先往来的感觉,如今又这般团结了?

浅柔听到这话,嘴巴一瘪,眼泪汪汪起来,谨哥哥真的要娶这个女人?

皇甫宁眸子一沉,苏馥珮答应嫁给轩辕谨了?

不,他不会让苏馥珮嫁去轩辕国的,苏馥珮只能是他的,他要好好折磨她!

南宫夜答道:“本太子不信,苏姑娘怎么可能答应嫁给轩辕三皇子?”

皇甫赢听到这话也觉得有理,只是轩辕国一方在说,苏馥珮没开口,这个轩辕谨八成又是在乱说话!

苏馥珮的­性­格他知道,不愿涉足纷乱,又怎么会答应轩辕谨呢!

这样想着,他松了口气,笑了笑道:“联姻是双方自愿的,如有一方不愿,朕也不能强求,轩辕太子与三皇子皆说苏姑娘答应了,朕想问问苏姑娘,可是答应三皇子嫁到轩辕国?”

众人都紧紧看着苏馥珮,想知道她是否答应了

浅柔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苏馥珮你敢答应,本郡主饶不了你!

皇甫睿佳倒是消苏馥珮嫁给轩辕谨,这样贺章就不会想着她了,只要苏馥珮不嫁给贺章,苏馥珮随便嫁给谁都行

同时她 ... [,]

(又有些妒忌,苏馥珮这种长相身份,竟能让三国太子皇子都争着要娶她,让她这个公主颜面何存?

兰香也是恨得咬牙,凭什么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丑女,竟让三个这么优秀的男人都抢着要娶她?岂有此理!

以兰海为首的文武百官都消苏馥珮答应嫁到轩辕国,这样夏昌国和南晋国就会与轩辕国去争夺,到时候便会打起来,对皓月国有利

“女人,告诉他们!”轩辕谨看着苏馥珮得意道

苏馥珮白了他一眼,扫了众人一圈,然后答道:“没错,我已经答应轩辕三皇子了!”

众人惊的惊,喜的喜,一时间整个大殿都喧闹起来

皇甫赢脸­色­大变,苏馥珮竟然答应了?轩辕谨究竟给了她什么好处?竟让她答应嫁到轩辕国?

贺章对她情深意重,她甚至同意取血救贺奉先,他本以为苏馥珮已经接受贺章了,可转眼她又答应了轩辕谨,她这是何意?

南宫夜和夏候靖拳头一拽,她竟答应轩辕谨了?

苏馥珮想嫁给轩辕谨也得经过他们的同意,当初救她的命他们也有出力!

皇甫宁紧紧盯着苏馥珮,这女人又唱的是哪出?

“本郡主不同意!”浅柔听到苏馥珮答应了,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反对

众人齐齐看向轩辕谨下座的浅柔,她不同意?

苏馥珮看了浅柔一眼,没作声,由得你不同意吗?

皇甫赢夏候靖南宫夜心头一喜

皇甫赢脸­色­仍旧平静道:“浅柔郡主为何不同意?”

浅柔指着苏馥珮道:“你们的苏姑娘身份与我谨哥哥不配,谨哥哥是个皇子,她只是个百姓,她哪里配得上我谨哥哥!”

“住嘴!”轩辕谨侧头喝斥:“本皇子看中的是珮珮的人,不是身份,本皇子又不夺皇位,没必要娶个有身份的女人!”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皆看向轩辕澈,轩辕谨说这话是不是不大合适?

轩辕澈脸­色­沉了沉,而后笑道:“我三弟说得对,苏姑娘的身份不是问题,只要我三弟喜欢就好,本太子与父皇皆没意见!”

浅柔再急道:“她长得粗陋,哪能做谨哥哥的妃子,以后参加各种宴会,难道都要蒙面出席吗?”

轩辕谨答:“珮珮长相没问题,重要是心灵美,而且珮珮不喜这种场合,本皇子没打算带她出席宴会!”

苏馥珮淡淡一笑,一言不发

“可是,可是……”浅柔急急想着理由

轩辕谨不耐烦道:“别可是了,再可是本皇子送你回轩辕国去”

浅柔一听,又急又恼,伤心道:“谨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浅柔发誓要嫁给你为妃,你不能娶别人!”

众人一惊,浅柔郡主这是在表白?

又来了!

轩辕谨掏掏耳朵,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她说不烦,他听也听烦了!

“谨哥哥,浅柔知道你也是喜欢浅柔的,你只是不敢承认而已,谨哥哥,你别娶她好不好?”浅柔委屈得就要哭了

苏馥珮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是真的要嫁给你的谨哥哥,只是借他避避风头,唉,这小丫头!

“谁说本皇子喜欢你了?本皇子讨厌你,不准再说话,再说我让人封了你的嘴!”轩辕谨生气道

浅柔滚下眼泪来:“谨哥哥还在怪我放跑了驹儿一事吗?浅柔不是故意的!”

听到风声不对,轩辕澈喝道:“浅柔,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多人面前胡说八道,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要么闭嘴,要么回去!你选一个!”

浅柔被吼得瘪了瘪嘴,站在那里掉眼泪,身子抖着,不敢再出声

苏馥珮看了轩辕澈一眼,又看了看浅柔,这浅柔真的很怕轩辕澈

见浅柔不敢作声了,轩辕澈再道:“既然苏姑娘和我三弟互有情义,皓月国主今日就准了这桩婚事吧!从此皓月国与轩辕国结百年之好,永不再战!”

文武百官皆点头暗暗说好,这样最好不过了,苏馥珮嫁给到轩辕国,以后就与轩辕国是一家人,以后必定不会再攻打皓月国,也不用再惧怕南晋国和夏昌国,两全其美之法!

“这……”皇甫赢为难

他是绝对不会答应苏馥珮嫁给轩辕谨的,但现在苏馥珮答应了,他骑虎难下,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皇甫翊又不在,该怎么办好呢?

他想了想,答道:“此事还得多加考虑,贺老将军病重,苏姑娘要取血救人,怕是暂时不能出嫁”

听到这话,夏候靖眸中一亮,答道:“没错,苏姑娘要救龙泽山庄的贺老将军,本太子可没同意!”

“是吗?”轩辕谨问道:“那么南宫太子同意吗?”

南宫夜沉着脸没作声,他能不同意吗?皇甫翊可是亲自找过他了!

不作声就是同意了,轩辕谨笑了笑道:“当初合四国之力救回珮珮,如同三国皆已同意,你夏昌国出了一小份力,就算你不同意又如何?你要内力本皇子大把的是,还你就行了!”

夏候靖被轩辕谨堵得没话可答,一脸黑沉

轩辕谨满脸得意,有种打败众人的胜利感,心情十分愉悦,他再笑道:“谁还有意见?”

四下一片安静,没有人答话

皇甫赢拳头拽紧,难道就这样让轩辕国夺了苏馥珮去?

不行!如此的话,皓月国永远要被三国压着,抬不起头来!

他正要开口,突然,皇甫宁站起身来,抱拳道:“皇上,臣弟也喜欢苏姑娘,想纳她为妃!”

他身边的兰香脸­色­大变

什么?皇甫宁也要娶这个丑女?

苏馥珮差点吐血,皇甫宁,这个时候,你来捣什么乱?

众人齐齐看向皇甫宁,他们没听错吧?一向不可一世的宁亲王竟会看上苏馥珮这样的女人?

整个大殿都混乱起来,苏馥珮究竟有何能耐,这么多人都抢着要娶她?

皇甫赢看向皇甫宁,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皇甫宁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与三国一样的目的,但此刻没有人能解了这个危局,苏馥珮嫁给皇甫宁总比让她嫁给轩辕谨要好

权衡利弊之后,他笑道:“苏姑娘是我皓月国的子民,朕也不想她嫁得太远,如今宁亲王也喜欢她,朕甚是欢喜,朕看还是……”

“我不同意!”苏馥珮起身打断皇甫赢的话道:“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答应嫁给轩辕猪……”

“翱”众人大骇,苏馥珮叫轩辕谨是猪?

轩辕谨嘴角猛地抽了抽,完了,一世英明都被这女人毁得­干­­干­净净了!

苏馥珮蹙眉,­奶­娘的,叫习惯了,一时忘记了

她轻咳了一声,改口道:“我已经答应嫁给轩辕三皇子,再说什么都没有用,而且 ... [,]

(,就算我不嫁给轩辕三皇子,这辈子我也不会嫁给皇甫宁!”

众人又是大骇,齐齐看着皇甫宁,堂堂亲王,竟被一个百姓当殿拒婚,这颜面何存?

皇甫宁拳头一拽,咬牙切齿

既然你让本王如此下不得台来,那本王也留你不得了!

轩辕谨大笑不已,看向皇甫宁得意道:“怎么样?宁亲王,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皇甫宁脸黑如炭,咬牙坐了回去

兰香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既然没有人有意见,此事就这么定了,本皇子会等珮珮救完你们那老将军再带她回去成亲!”轩辕谨笑道

皇甫赢拳头紧握,苏馥珮心意已决,就算他开口也是同样被拒绝,只会自取其辱,不必多此一举!

可是,就这样看着她被轩辕国带走?

他不甘心!

没听到皇甫赢答话,轩辕谨问道:“皓月国皇帝是何意?如今本皇子与珮珮两情相悦,又是两国联姻共结盟好,你如此推三阻四,本皇子要质疑你皓月国的诚意了!”

皇甫赢暗暗咬牙

轩辕澈也道:“没错,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三弟与苏姑娘的婚事就定下了!”

这时——

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怒喊声随之而来:“本王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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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祝大家情人节元宵节双节快乐,亲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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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91 本王的女人谁也别想夺!(Gao潮)

( 听到这声突如其来的怒喊,殿中众人皆是一惊,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转头朝门口望去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皇甫翊高大挺拔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殿门口,一袭紫金华服,玉冠束发,长发如墨披洒肩头,满身风华绝代万千

此时,嫡仙般的脸上,各种情绪聚集,似喜似怒似哀似乐,让人见之好生奇怪

他身后,一袭竹青­色­华服的贺章同样情绪万千,而眸中明显看得出悲痛来,就连两名黑­色­护卫也是表情怪异

见是皇甫翊来了,殿中众人皆是心怀鬼胎,见他们如此神情,又无比疑惑,他们这是怎么了?

看到皇甫翊出现那一刻,苏馥珮的心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似觉得这个男人此刻来,是来与她作对的,让她莫名有些慌乱

听到刚刚那声‘本王不同意’,轩辕谨已知皇甫翊此刻来的目的,不过他无惧无怕,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带笑地看着皇甫翊

见到那道绝美无双的紫­色­身影,夏候冰清欢喜不已,终于见到他了,今日挺着重伤而来,总算没有白来

他仍旧那般风华万千,让她的心狂乱不已,深深痴迷

南宫夜夏候靖心头皆是一喜,皇甫翊来了苏馥珮便不会嫁去轩辕国,只要不被轩辕国夺去,苏馥珮留在皓月国,他们也还能接受

毕竟皓月国最弱,就算强大起来,也是与他们实力相当,而轩辕国要是再变强,就超过了他们,他日轩辕国若起野心称霸天下,他们两国必要遭殃

苏馥珮这个种粮奇材,要么自己得,要么皓月国得,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一众文武百官皆在心底暗怨,本来都要成了,皇甫翊这是来捣什么乱?

浅柔第一次见到皇甫翊,眼前一亮,这个男人是谁,竟如此绝美,比她的谨哥哥还要美上几分?不过还是她的谨哥哥好,别的男人再好,她也不喜欢

皇甫赢无疑是最开心的一个了,他正骑虎难下,皇甫翊的到来,让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当下大笑道:“翊亲王来了,快进来!”

皇甫翊应了声是,带着三人大步迈进殿来,身影挺拔,目不斜视,最后停在了殿中,紫眸一一扫了殿中众人一眼,视线落在轩辕谨上座的苏馥珮身上,紫眸中的痛意深了几分

经此一看,忽略她脸上的遮挡,倒是十分像兰雪的,当初为何因为这遮挡而不愿细看她这张脸,否则也早已发现了不是?

夏候冰清紧紧拽着手中的丝帕,眸中全是爱慕,如此近距离地看皇甫翊,更让她的心狂乱

他衣发有些凌乱,兴是因为来皇宫的路上走得太急,却未损他半分绝美,紫玉冠在殿中的琉璃灯下,潋滟着耀眼夺目的华光,满身紫气萦绕,温润如玉

夏候冰清的眸子越发明亮,心中下了决定,她一定要嫁给皇甫翊,任何人也别想阻拦!

皇甫翊看了苏馥珮一眼,收回视线,带着三人抱拳朝皇甫赢一拜:“参见皇上!”

皇甫赢满脸喜悦,朝他们扬手道:“平身!”

“谢皇上!”四人起身

皇甫赢端正坐好,一身明黄龙袍此刻显发出满身帝王威严来,他笑道:“翊亲王告病在府中,此时为何会过来?”

皇甫赢又转头看了苏馥珮一眼,眸中一痛,抱拳回道:“臣弟听闻今日苏姑娘要嫁给轩辕三皇子,特意赶来道喜”

道喜?

闻听此言,殿中又喧哗起来,道喜是假,抢人才是真吧?刚刚那声‘本王不同意’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苏馥珮眉头一挑,看着皇甫翊默不作声,看他想怎么样?

轩辕谨随意地理了理衣摆,云淡风轻地笑问:“翊亲王也想娶珮珮吧?”

皇甫翊挺拔答道:“不是”

她已是他的妻子,他还用得着再娶吗?

“既然不是要娶珮珮,那翊亲王今日前来阻止本皇子与珮珮是何意?”轩辕谨挑眉问道

皇甫翊看着苏馥珮,悲喜不明:“本王有几个问题想问苏姑娘!”

问她问题?

苏馥珮眸子眯起,皇甫翊今日又要闹哪样?

移开情绪不明的视线,皇甫翊转向皇甫赢抱拳道:“皇上,臣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苏姑娘,望皇上恩准!”

皇甫赢当下点头:“准了!”

“谢皇上!”皇甫翊抱拳一拜,然后起身转向苏馥珮

虽努力压制内心的情绪,脸上还是能看得出几分哀痛来,他轻声问道:“不知道苏姑娘可否回答本王几个问题?”

贺章三人也转身看着苏馥珮,心头紧张万分

殿中众人都静静地看着,殿内又静了下来

听到皇甫翊语气中的悲痛,苏馥珮心头有丝莫名的难过,想是兰雪对皇甫翊的那份心疼,让她也跟着受了影响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道:“你问”

轩辕谨仍旧浅浅笑着,又端起酒杯喝起酒来,满身洒脱不羁

皇甫翊望了苏馥珮半响,柔声问道:“本王听贺章说起苏姑娘收养小豆芽的经过,心头万分酸涩,想问问苏姑娘所言是否属实?”

收养小豆芽的经过?

苏馥珮想了想,是第一次丰收时在小茅屋里对贺章说的,她答道:“是”

皇甫翊心头一沉,眸中又痛了几分,再问道:“那么,苏姑娘说发现小豆芽时本王王妃兰雪已经死了,是真的?”

“没错”苏馥珮想也没想地答道:“当初我见到小豆芽的时候,他娘已经病死了,我看小豆芽年纪那么小孤苦无依,所以收他为义子”

天­色­已经晚了,她得尽快解决这些麻烦回去,这么久没见到小豆芽,她不放心

众人静静听着

皇甫翊拳头紧了紧,闭眸沉痛

雪儿,果然是你,你真的是为了不回到本王身边才如此隐姓埋名的吗?

见皇甫翊如此难过,众人一脸疑惑,皇甫翊这是怎么了?

贺章三人也是一脸难过,站在那里无声无息地看着苏馥珮

苏馥珮眉头微蹙,皇甫翊为何得知她收养小豆芽的经过如此悲痛?难道是心疼儿子?

皇甫翊沉了半响,然后睁开眼睛,转向皇甫赢道:“臣弟问完了”

众人更加不解了,就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难道就能阻止苏馥珮与轩辕谨?

皇甫赢疑惑问道:“翊亲王问苏姑娘这个问题有何用意?”

皇甫翊答:“臣弟问了这个问题,苏姑娘便不能嫁给轩辕三皇子!”

众人疑惑之极,这是什么意思?

苏馥珮默不作声,坐在椅子上想着什么

轩辕谨大笑道:“不过是问了收养你儿子的经过,这与珮珮嫁给本皇子有什么关系?”

... [,]

( “大有关系!”皇甫翊转头看向轩辕谨

轩辕谨轻捻酒杯,脸上尽是轻狂的笑意:“洗耳恭听”

众人也都静下来,看着皇甫翊,想听听其中缘由

皇甫翊走向苏馥珮,在她面前停下来,紧紧看着她,眸中悲痛道:“因为她是本王死去的王妃兰雪!”

哗!

满殿哗然,顿时诈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

众人皆对苏馥珮指点议论,千般疑惑万分惊诧

兰雪不是死了吗?她怎么会是兰雪?之前便传闻兰雪容貌丑陋,难道真的是这样?可是如果是这样,皇甫翊不可能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吧?

轩辕谨手上一抖,酒从杯子中洒出,湿了他的手,他眸中一沉,看向苏馥珮,她是翊王妃兰雪?不可能吧?

皇甫宁本在边喝酒边看戏,听到皇甫翊的话,脸上的笑容一僵,猛地看向苏馥珮,她是兰雪?那个被他未嫁先休的女人?

苏馥珮不是曾说过,兰雪有倾国倾城之貌吗?她这长相怎么可能是兰雪?皇甫翊是想兰雪想疯了吧?

兰海兰香身子猛地一震,这个丑女怎么可能是兰雪?别人不知道兰雪长什么样子,他们父女是最清楚的,兰雪长得貌美如仙,这个丑女绝不是兰雪!

苏馥珮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抖

皇甫翊怎么知道她是兰雪的?刚刚他问的问题并没有什么,但他眸中的悲愤哀痛却又让她清楚的知道,皇甫翊不是在开玩笑!

她不能承认,她若承认了,便成了皇甫翊的王妃,这辈子都要留在翊亲王府那个牢笼中,那么她的田园梦岂不是要破灭了?

还要守什么三从四德,七出之条,更要接受与无数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痛苦!

她是个现代人,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与束缚,更重要的是,她不爱皇甫翊,要她一辈子留在一个不爱的男人身边,她岂不要疯掉?

想到此,她豁然起身,大声否定道:“我不是!”

皇甫翊拳头紧了紧,雪儿,你究竟有多恨本王?为何现在还不承认?

他沉痛道:“你是!”

苏馥珮死死盯着他,狠狠道:“皇甫翊,你的王妃兰雪已经死了,在去年三月,病死在了苦心村土坡上那个破茅屋里,我不是她!”

四下又安静了,皆看着皇甫翊与苏馥珮

皇甫翊满脸悲痛:“雪儿,本王知道你恨本王,所以才不愿承认,你在怪本王让你过了四年地狱般的生活,还差点死了……”

“不是,兰雪真的死了,我是苏馥珮!”苏馥珮打断他的话,坚定道

兰雪怎么会恨你?她到死还心心念念想着你,她之所以不愿回到你身边,是因为她的灵魂已经换成了苏馥珮,一个来自现代,接受现代教育的人

在她的思想里,人是没有级别之分的,男女平等,婚嫁自由,人身自由,言论自由,她与你们的世界格格不入,你何必要如此强人所难呢?

“那这是什么?”皇甫翊突然把一张破烂不堪的纸,展现在苏馥珮面前

苏馥珮看过去,是她曾写给贺章的赞助协议,她不明所以,看向皇甫翊

皇甫翊沉痛道:“这是你写的,为何与雪儿的字迹一模一样?”

苏馥珮心头一惊,再看向那张协议书,拳头慢慢拽紧,她竟愚蠢之极,在字枷露了马脚!

皇甫翊必定清楚兰雪的字迹,看到这张协议,便一口咬定她是兰雪,如今该怎么办?

她看向贺章,发现他正一脸痛苦地望着她,还有一丝被人欺骗了的心寒,他一定是在怪她骗了他吧?

深吸一口气,她收回视线,突然想到什么,她看向皇甫翊道:“天下同样字迹的人何其之多,你仅凭这样一张破得看不清字的纸就说我是兰雪,未免太武断了!”

字迹而已,谁都可以模仿跟学,只要她不承认,皇甫翊也拿她没办法!

“你还不愿承认?”皇甫翊沉痛问道

苏馥珮撇开头:“我不是兰雪,我承认什么?”

皇甫翊眸中沉痛万分,紧紧拽着那张破纸,慢慢收手,然后猛地一用力,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张纸化为灰烬

“王爷……”贺章向前一步,伸手阻止

却是来不及了,眼看着苏馥珮给他的唯一之物就这样化成灰烬,他心痛得如同万箭穿心

既然不能再爱,他想留着这张协议做念想……可是却也化成了灰烬

众人大骇,温润如玉的皇甫翊怒了?

轩辕谨放下酒杯,看着皇甫翊,以防皇甫翊对苏馥珮下手

他想,这女人八成是翊王妃兰雪,昨日看到她的字急,他也惊叹了一番,如果苏馥珮是一个种地的小老百姓,她怎么会写一手这么好的字?

但她不愿承认,想必是有什么苦衷,这女人,真是让他头痛,唉!

苏馥珮也惊了一跳,紧紧看着他,他想做什么?

在众人的诧异下,皇甫翊将手中的灰烬洒落在地,眸中一片受伤,无比伤痛地望着苏馥珮

雪儿,本王真的错的很离谱吗?让你如此痛恨,咬死不承认你是本王的妻子?你痛的四年里,本王也没好过一天,如此对本王,你可有想过公平吗?

他拳头一拽,本王不管,本王已经失去过你一次,这一次是绝不会再让你离开的,想嫁给轩辕谨,本王绝不同意!

你是本王的王妃,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皇甫翊的女人,任何人也别想抢走!

“好,既然你不承认,本王就让你承认!”他眸中布上怒意,紧紧看着苏馥珮道:“你说你收养小豆芽时,兰雪已经死了,那你是如何得知兰雪的事?十月怀胎之苦,在黄豆下生下小豆芽,这些连小豆芽也不曾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本王想,这世上除了兰雪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如果你不是兰雪,你告诉本王,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

苏馥珮眉头拧紧,无话可答

当初她只想给兰雪平冤,没想到竟有一日,这会成为她身份败露的证据!

“本王手下有一名易容高手,一眼便看穿你是易容的,如果你不是兰雪,你为何要易容?”皇甫翊大声问

易容高手?

苏馥珮暗惊,是那位身着青衫的女子?

在轩辕国时,看了她一眼,让她心中慌乱不已,原来她是易容高手,难怪她会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皇甫翊再道:“还有,本王查遍了整个皓月国,也不见苏馥珮的半分踪迹,如果你是苏馥珮,皓月国为何没有你的存在?”

苏馥珮愣赚他派人查她?

她拽紧双手,脑中思考着如何说,突然灵机一动,她答道:“你查不到我,是因为我是孤儿,居无定所!”

“好,这样说也合理,那么本王 ... [,]

(再问你,你的家乡是哪里?”皇甫翊盯着苏馥珮问道

苏馥珮咬牙,我告诉你我是穿越来的,行不行?

她烦乱不堪,恼怒道:“我不知道,那时候年纪太鞋走了太多地方,我忘记了!”

“你不是忘了,你是说不出来,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苏馥珮,你是兰雪!”皇甫翊看着她那双皓月般的眸子,斩钉截铁道

苏馥珮紧紧拽着拳头,腮帮子紧咬,我只愿在这异世寻一方安宁,你为何要苦苦相逼?

见苏馥珮怒瞪着他,皇甫翊心头一痛,移开视线,不愿看到她眼中的怒恨,再道:“如果以上都无法让你心服,还有小豆芽,小豆芽只有四岁,不会撒慌,他已经将你为何易容改名之事都告诉了本王,以上所说皆证明,你就是本王的王妃兰雪,由不得你不承认!”

小豆芽?

苏馥珮身子一僵,原来皇甫翊早就怀疑她了,今日前来已确定了她就是兰雪,无论她如何强辩,也是无处遁形!

小豆芽艾你怎么也背叛娘捏?

众人已惊得愣赚这个丑女真的是翊王妃兰雪?

“哈哈哈!”正在众人震惊之时,轩辕谨突然大笑起来

众人不明所以,朝他看去

轩辕谨嘲笑着摇摇头,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皇甫翊面前笑道:“这一切不过是你翊亲王的片面之词,不足以取信”

皇甫翊眸子眯起,看着轩辕谨,等他说下去

轩辕谨转头看了苏馥珮一眼,再回头对皇甫翊着:“那张什么破纸根本无法证明一个人的身份,本皇子是临摹高手,也可以写出这种字迹来而知道翊王妃生前之事又有何难?本皇子知道一种问魂之术,可以通过魂魄附体得知一个死人生前的任何事情

至于你那个易容的手下,她说珮珮易容的珮珮就易容了?本皇子也会易容术,可本皇子却看不出珮珮是易容的,莫不是你那手下没吃饱饭,饿花了眼看错了!

珮珮从小是孤儿,记不得家乡在哪有何稀奇?最后说说小豆芽,他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哪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只要给他串糖葫芦,你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了,四岁的孩子能当证人吗?

本皇子看翊亲王是想王妃想病了吧?何不回去好好休息,病了就不要出来溜达了,以免扰了大家的兴致!”

众人闻听轩辕谨之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那么,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苏馥珮心稍安,静不作声

皇甫翊眉头一挑,嘴角勾起笑意:“轩辕三皇子真是奇才,既是临摹高手,又懂易容之法,还­精­通附体问魂之术,本王佩服佩服!”

浅柔眸中尽是爱慕,谨哥哥虽然是在为那个女人说话,但谨哥哥这样厉害,让皇甫翊都佩服了,好捧好捧!

“翊亲王过奖了!”轩辕谨下巴一扬,满脸得意,转头看向苏馥珮,似在炫耀般,女人,本皇子厉害吧?看本皇子如何帮你瞒住身份!

苏馥珮眸中闪过一丝暖意,无论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苏馥珮都铭感五内!

轩辕谨笑得更得意,女人,不要太感动,一不小心爱上本皇子,可就麻烦了!

正在轩辕谨和苏馥珮对视时,皇甫翊眸子突然一沉,犀利道:“轩辕三皇子这是强词夺理,她是本王王妃,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言两语强行扭曲事实,就能改变吗?本王告诉你,你休想!”

轩辕谨回过头来,也收了笑意,语气重了几分道:“本皇子说的句句在理,要么你就拿出铁证来,让我们心服口服,要么你就回府养铂否则就你这毫不成立的片面之词,实难服众!”

皇甫翊眸子一寒,重重道:“你要证据是吧?好,本王让你们心服口服!”皇甫翊朝钟棋扬手

钟棋得令向前,皇甫翊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钟棋点头,快速离去

众人都好奇,皇甫翊所说的都被轩辕谨推翻了,他还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苏馥珮的身份?

苏馥珮又紧张起来,轩辕谨虽然把皇甫翊所说的话全都否绝了,但还有永远也无法否绝的,那就是她这张脸!

果然

没过片刻,钟棋便端了一盆水进来,走到皇甫翊身边

苏馥珮身子一僵,眸中尽是慌乱

皇甫翊瞪了轩辕谨一眼,看着苏馥珮道:“你若真的不是兰雪,就证明给大家看,让大家看看你脸上的黑­色­胎记能不能洗掉!”

钟棋端水向前:“苏姑娘请”

水里面加了青绝的药水,无论用的什么东西易容,都能洗掉,恢复本来面目

苏馥珮拽着拳头,咬牙不作声

皇甫翊挑眉问道:“怎么,你不敢?”

轩辕谨推开钟棋的水,笑道:“翊亲王看来病得不轻,你可知女儿家都是害羞的,你让她当着这么多人面洗脸,这……恐怕不妥当吧!”

皇甫翊收回视线,负手而立:“此事确实不妥,但为了证明苏姑娘的清白,本王也是不得已”

雪儿,你若承认,本王何以出此下策,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如何会让你嫁给别的男人?

轩辕谨再道:“珮珮为何要听你的?本皇子相信她是苏馥珮,不是你那什么王妃!”

“三皇子这般为她强辩,她若真是本王王妃,三皇子今日之举,可是要贻笑大方!”皇甫翊厉声道

轩辕谨挑眉:“如果她不是你的王妃呢?”

“如果证明苏姑娘真的不是本王王妃,本王愿给苏姑娘当面叩头谢罪,以恕本王冒犯之罪!”皇甫翊大声道

殿中一片寂静,静静看着这两个男人的争夺,他们也很想知道,这苏馥珮到底是不是易容的,如果是易容的,那么她的真容是个什么样子?

“王爷!”皇甫翊旁边的钟棋劝喊道

轩辕谨这般胸有成竹,若苏馥珮真的不是王妃,王爷难道真的要给苏馥珮磕头?

皇甫翊挥手止了钟棋,看向苏馥珮,问道:“苏姑娘敢不敢证明?”

苏馥珮紧紧盯着皇甫翊,我只不过想过平静安稳的日子,你却如此咄咄逼人,硬要拉我搅入这浊世纷争,那好,我成全你!

苏馥珮正要开口,轩辕谨突然转身搂住她道:“看来珮珮是不愿当众洗脸,要不今晚上回去洗了,打扮得漂漂亮亮再给大家看?”

既而轻声对苏馥珮道:“你的想法,本皇子都明白,只要你不愿恢复身份,本皇子可以护你周全!”

苏馥珮心头一暖,原来不是孤军奋战,在众人虎视眈眈之下,身边还有一人始终站在她这一边

她记得那次在翊亲王府,贺章曾说过,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会站在她这一边,此刻,贺章正冷眼旁观

皇甫翊抢小豆芽时,她已心寒过,此时,心寒再心寒……

贺章身子猛地一僵,苏馥珮此刻看他的眼神似无数把 ... [,]

(尖刀Сhā入胸口,让他痛得窒息

珮珮,我也想帮你,可是你是翊王妃,翊亲王视我如兄弟,我如何能……

我多消你不是翊王妃,那么此刻我定不顾一切,也会站在你身边,可偏偏你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见轩辕谨抱着苏馥珮,皇甫翊眸中喷火,一把向前拽过苏馥珮道:“放开她,她是本王的王妃!”

“凭什么?”轩辕谨不放,反而更紧了紧:“她已经答应嫁给本皇子了,就是本皇子的妃子,你以为你抓了那小屁孩就能逼她就范?”

皇甫翊怒道:“小豆芽是本王的儿子,本王不需要抓他来逼谁,她是本王的王妃,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她已经答应做本皇子的皇子妃,就与本皇子有关,本皇子才不管你和你那死了的王妃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现在本皇子要带她走,你让开!”说罢拉着苏馥珮的手就要离开

“你走得了吗?”皇甫翊紧紧抓着苏馥珮的另一只手,挡在他面前

钟棋蓝鹫做好打斗的准备

轩辕谨挑眉看向皇甫翊,厉声道:“那你就试试本皇子能不能走!”

双方怒对,谁也不让谁!

殿中众人大惊,这是要开战了吗?

南宫夜和夏候靖勾嘴一笑,有好戏看了,就让他们去争一争,看谁厉害!

皇甫宁也恢复了情绪,坐山观虎斗

夏候冰清拧着眉头,究竟这苏馥珮哪里好,皇甫翊竟这般为她?

浅柔带着身后的四人站起身来,虽然不想让轩辕谨娶苏馥珮,但她始终是站在轩辕谨这边的

轩辕澈眉头紧努想着到底帮哪边?

帮了轩辕谨,皇甫翊必不会让他好过,帮了皇甫翊,轩辕谨又会怪他,两难之中!

见两边人马就要动手,皇甫赢赶紧劝道:“轩辕三皇子和翊亲王稍安毋躁,有话好好说,大家是盟国,你们这是做什么?”

六弟呀,就算要夺,也是好好夺,不能打起来,打起来皓月国占不到半分便宜,这天下好不容易太平了,不能再起战事了!

轩辕谨嘲讽道:“是你们的翊亲王不与本皇子好好说话,占着是你们的地盘,以人多欺人少!”

“放开本王王妃,本王让你们走!”皇甫翊低喝道

轩辕谨看着皇甫翊,眸中无一丝惧怕,重重道:“你做梦!”

皇甫翊冷哼一声,看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轩辕澈道:“既然如此,轩辕太子就别怪本王失言了!”

轩辕澈猛地一抖,赶紧站起身来,笑道:“翊亲王不要动气,本王的三弟不过跟翊亲王开个玩笑”说罢拉开轩辕谨道:“三弟,不要胡闹了,苏姑娘既然是翊亲王的王妃,就还给他!”

你是我皇兄,竟然帮着皇甫翊?轩辕谨生气道:“不行,珮珮已经答应我了,就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抢了去!”

轩辕澈深吸了一口气,好脾气对轩辕谨轻劝道:“三弟,天下女人何其之多,何必要这一个!”

轩辕谨看了看苏馥珮,我不是要她,而是看不得她慌乱无助的样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突然表露出来那种无助和恐慌,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他收回视线,看着轩辕澈坚决道:“皇兄,我就要她!”

“三弟!”轩辕澈怒了:“你究竟是何意?当初带她去轩辕国时,我劝你将她留下,你不惜与我翻脸也不同意,如今我让你放手,你又不同意,你是不是就是要与我对着­干­?”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找来,你何必要抢皇甫翊的王妃?皇甫翊极为腹黑,别看他长得斯文,若要动你,你防不胜防!

听到轩辕澈的话,苏馥珮心头一惊,想起在轩辕国那次他们兄弟吵架的事,原来是因为轩辕谨不肯将她留在轩辕国,所以和轩辕澈吵翻了!

轩辕谨,你果然够朋友!

皇甫翊也是微微一惊,那时轩辕谨已决定让苏馥珮离开,他只是故意那样做的?

他突然有些看不懂轩辕谨了,他到底对苏馥珮是什么感情?

轩辕谨仰起下巴,答道:“那时候珮珮不愿嫁给我,我当然不会勉强她留在轩辕国,如今珮珮愿意嫁给我了,我自是不会放手的!”

轩辕澈彻底大怒了:“今日你必须听本太子的,否则本太子没你这个弟弟”

“皇兄!”轩辕谨心头一痛,轩辕澈在他面前从来没有称过本太子,今日却自称本太子还要与他断绝兄弟关系!

苏馥珮深吸了一口气,对轩辕谨道:“算了,轩辕谨,你不必在为我为难,我承认,我就是兰雪!”

既然皇甫翊咬死不放手,又让轩辕谨如此为难,她还执着什么呢?轩辕谨如此为她,她也不能害得人家兄弟不和!

既然如此,这一刻,就是她与皇甫翊之间的恩怨了!

随着苏馥珮的承认,殿中喧闹得如同菜市场一般,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沸沸扬扬

兰海兰香都惊愣不已,她承认了?她真的是兰雪?

皇甫宁眸中复杂,静观其变

轩辕谨眉头一藕“珮珮……”

“轩辕谨,我知道你的心意,算了,既然翊亲王证据充足,我便不再隐瞒,我就是兰雪,翊王妃兰雪!”苏馥珮打断轩辕谨的话,定定道

轩辕谨叹了口气,你这女人,用得着你为本皇子着想吗?本皇子一向狂妄惯了,再狂一次又有什么?

苏馥珮转头看向钟棋道:“拿水来,我洗给你们看”

皇甫翊听到苏馥珮承认那刻,已是心头一喜,听到苏馥珮的话,赶紧让钟棋过去

钟棋点头,端水走到苏馥珮面前:“请”

苏馥珮看了看盆中的水,咬了咬牙,低头洗脸

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将脸上的丑陋洗去,然后拿起帕子擦­干­脸,抬起头来

惊诧!

众人惊得动弹不得,殿中顿时静如死寂!

钟棋蓝鹫大喜,果然是王妃!

贺章身子僵赚翊王妃果真倾国倾城,一直无缘得见,终见之时,却是以他最爱的珮珮来替换,谁能知道他心中是种什么感觉?

再见到这张绝世之颜,皇甫翊心中五味杂陈,雪儿,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死!

苏馥珮狠狠瞪了皇甫翊一眼,然后慢慢转身,背脊挺直,下巴轻仰扬,满身高贵,傲骨天成

此刻因了这张绝美的脸,皓月般的眸子更加潋滟出无尽的光茫来,她一一扫过众人,让他们看清她的脸,让那些曾经骂她丑女的人,都惊掉下巴!

兰憾在了那里,心中大喊,是兰雪,是兰雪!

兰香惊得捂住嘴巴,是那个贱人,她竟然还活着,这张脸仍旧美得让她痛恨万分!

见到苏馥珮容貌之时,皇甫宁心头一跳,拳头骤然拽紧, ... [,]

(她便是兰雪?那个被他休弃的兰雪?

果然如苏馥珮先前所言,倾国倾城,绝世无双,比兰香都要美上无数倍?而他竟然休了她?把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推给了皇甫翊?

妃嫔席上的端太妃亦是大惊,她是兰雪,那个贱人的女儿?她竟然还活着?果然长得和那个贱人极像,一样让她痛恨!

她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对身后的宫婢说了句话,宫婢立即匆匆而去

高座上的皇甫赢惊叹万分,她就是翊王妃?那个被传丑陋不堪的承相府嫡女?看来是世人都污浊了她,如此美人,天下间谁能与之媲比?

南宫夜夏候靖猛地瞪大双眸,她是那个丑女苏馥珮?她竟这般绝美,在场的女人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此时在她面前却尽失了颜­色­,天下间竟有如此美人?

这美貌足以令他们的心突突地跳动,不受控制地跳动,满身热血沸腾!

夏候冰清和皇甫睿佳亦惊得张大嘴巴,下巴差点落了地,这个丑女竟然这么美?竟比他们还要美上无数倍,不可能的,这是幻觉!

她们猛地账折,再看过去,那张脸还是那么美,天拉,在苏馥珮面前,她们才算是丑女吧?

轩辕澈心头猛地一跳,她是苏馥珮?不可能?她怎么会这么美?怎么会?

浅柔捂住嘴,一双眼珠子就要落地,面前这个绝世美人是那个丑女苏馥珮?天拉!这怎么可能?苏馥珮明明是个丑女,何以一折成了这般貌美如仙?

可是她却亲眼看到了,是张鹅蛋脸,皮肤白­嫩­,眼睛又大又黑,泛着灼人的光茫,如同夜空中一轮皓月,明亮清透有神,鼻梁高挺透白,嘴­唇­饱满红润,这样的五官搭在一起,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来!

浅柔暗叹,上天太不公平了,竟造了一张这么美的脸出来,却不是她的!

苏馥珮最后看向轩辕谨,浅浅一笑

轩辕谨亦睁大了双眼,紧紧看着苏馥珮,心中惊叹不已!

不过片刻功夫,被人唾弃的丑女,竟变成了天下间无人能敌的绝世美人!

老天爷,你不是在耍本皇子吧?

怎么办?他后悔了,当初不该以臭豆腐和苏馥珮换了那个条件,不过,他还没说,苏馥珮不知道他的条件是什么,他是不是可以反悔?换一个条件?

霎时,整个大殿人满为患,安静异常,只是时不时传来谁的咬牙声,拽拳声,以及倒吸冷气的惊叹声

众人都愣在了那里,没有人说话

曾经被他们骂作丑女,下贱的女人,片刻间竟成了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这无疑是在打自己的嘴巴!

有眼无珠啊

皇甫翊最先回过神来,向前一步惊喜喊道:“雪儿!”

苏馥珮回头看向皇甫翊,咬牙道:“你满意了?那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要去哪?”皇甫翊急问,向前一步道:“本王带你回府,小豆芽在等着我们,我们一家团聚,这辈子再也不会开了!”

苏馥珮怒道:“你做梦!我是不会跟你回王府的,兰雪已经死过一次,现在的兰雪是一个新的灵魂,我要过我想过的生活,我要带小豆芽走!”

皇甫翊猛地拽住她的手,沉痛道:“不,雪儿,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是不会放你走的!”

苏馥珮甩开他,怒道:“可是我不愿意再做你的妻子!”

皇甫翊身子一抖:“为什么?以前是本王的错,但以后本王不会再犯这种错,以后本王会好好爱你和小豆芽,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半分!”

“爱?”苏馥珮冷笑问道:“你爱谁?兰雪还是苏馥珮?”

“这两个都是你,本王当然爱的是你?”皇甫翊答道

苏馥珮瞪着她:“可你以前从来没说过爱兰雪,你只是可怜她,感激她六年前救了你,仅此而已!”

皇甫宁心头一震,原来六年前皇甫翊是被兰雪救了,所以才没死,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是兰雪救了皇甫翊!

皇甫翊身子一个踉跄

苏馥珮向前一步再犀利道:“前不久在你翊亲王府,你可是对长相丑陋身份低下的苏馥珮说过,你爱上她了,那么现在我问你,你究竟爱的是谁?”

皇甫翊脑中一片空白,他爱谁?是兰雪还是苏馥珮?

“你慢慢想,想好了再来找我,我先走了!”苏馥珮冷冷说罢,抬步离去

皇甫翊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拽住苏馥珮:“两个都是你,本王都爱!”

“哈!”苏馥珮冷笑一声,甩开他:“翊亲王好花心,同时爱上两个人,太可笑了吧?”

“雪儿!”皇甫翊紧了紧手,柔声劝道:“不要闹了,我们回家吧!”

“是谁在闹?”苏馥珮厉声道:“是他!”她指着百官之首的兰海,痛恨道:“他生下兰雪,十五载不闻不问,任其在后院那一间破屋子里自生自灭,十五年,若非连妈妈,兰雪早已死了百八十回了,若不是他在闹,他何以生下兰雪弃如草芥?

在兰雪的记忆里,父亲是什么?父亲就是给她带来痛苦灾难的人,她多想她从没出生在这个世上,可是这由不得她选择,某些人,只知生而不知养,图了身体上的快活,忘了快活过后,在一处破屋子里,有一个任人欺辱过得连蝼蚁尚且不如的——女儿!”

兰海面如死灰,全身僵直

“还有她!”苏馥珮手指一转,指向那满身高贵端庄的兰香:“身为兰雪的妹妹,她眼中从未把兰雪当成姐姐看待,常常带着丫头婆子对兰雪非打即骂,骂兰雪抢了她的嫡女身份,抢了她宁王妃的高贵

兰雪貌美如仙,满腹才华,而她却将这样一颗明珠狠狠踩在脚下,让兰雪蒙上了一层污秽,这就是——亲人?”

兰香花容失­色­,亦僵在那里

苏馥珮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手指一转,再落到皇甫宁身上:“更有他,对兰雪未嫁先休,让兰雪遭受世人唾弃辱骂,把兰雪当成一件东西一样,肆意丢弃,最后丢到了你那里!”再指向了皇甫翊

苏馥珮死死瞪着皇甫翊,痛恨道:“而你又是怎么在闹?府中女人个个奇葩,当面是人背后是鬼,把你骗得团团转,把兰雪害得苦不堪严,什么样的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翊亲王,你简简单单一句我爱你,就能将这些都抹掉吗?天下间有这等好事?那兰雪十九年的痛苦,谁来买单?她活该生下来就受苦受罪?活该被人抛弃践踏?活该病死在那破茅屋里吗?”

皇甫翊拧紧眉头,身子僵硬

苏馥珮狠狠收回手,背脊挺直,再道:“是,兰雪没死成,她活了,但她不愿再做兰雪,不愿再卷入你们的纷争之中,所以她改名换面,只愿带着儿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平静无忧的日子!

而仅是这么点点要求而已,你也不答应?偏偏要千方百计将她挖出来,再让她目睹一次你们的残忍与黑心,再 ... [,]

(承受那十九年的痛苦与无助?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既然她要做苏馥珮,就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了她,请你记赚就算这身子这脸是兰雪的,她的灵魂早已不是以前的兰雪,她已脱胎换骨,她不会再软弱,不会再受任何人欺负,特别是你——皇甫翊!

请你不要再用那可笑的爱来束缚她,在她独自为你受罪的四年里,你早已失去了爱她的资格!”

四下一片死寂,众人惊愕,这是兰雪一身的遭遇?有府中被折磨十五年,又在王府被折磨了四年?

众人纷纷朝兰海兰香皇甫宁看去,天下最无耻之人啊

兰海兰香满脸死灰,如同在众人面前被剥了衣服般,羞愧不已

皇甫宁拽紧拳头,心中亦有一丝后悔愧疚以及心疼,如果再给他选择一次,他一定不会休掉她!

就连夏候冰清,皇甫睿佳和浅柔也是蹙了眉头,天下间有这么惨绝人寰的事?

皇甫翊拳头拽得一片森白,站在那里如同石雕一般,是吗?他连爱兰雪的机会也没有了?

因为他,兰雪死了一次,

因为他,兰雪脱胎换骨,变得这么强势傲骨,

因为他,兰雪不愿再做兰雪,只愿做一个丑陋不堪的苏馥珮

在她眼里,他的爱是那般可笑?

他痛得闭上眸子,苏馥珮那些话,已如尖刀般Сhā入他的心中,一进一出,血流成河

皇甫赢夏候靖南宫夜轩辕澈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何苏馥珮会那般倔强强硬,皆是因为受了太多的苦痛折磨,至之死地而后生了!

上天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决定为自己而活,不再理任何烦扰纷争,所以将自己的绝世之颜隐藏在丑陋不堪之下,只是为了躲开这些前尘往事而已

轩辕谨慢慢拽了拳头,这便是你将自己弄丑的原因吗?原来你受了这么多的罪,被逼得走投无路才将自己武装起来,难怪你那么痛恨这些纷争俗世,想尽办法,费尽心机也要逃离这一切!

你只是不愿再想起这些痛苦,想带着你的儿子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你的心已经死了一次!

你怎么不早说呢?不然本皇子早已带你走了,还管什么皇甫赢准不准?

看着苏馥珮多次想哭,都将眼泪逼退,虽在诉说自己的痛苦,却站得无比挺直,坚强得让人心头发酸

这女人,怎么让人这么心疼呢?

他走过去,拍了拍苏馥珮的肩膀,冷冷看向皇甫翊,挑衅道:“本皇子不管她是谁,本皇子以前的话,仍旧有效,只要她嫁,本皇子就娶!”

------题外话------

今日更迟了,抱歉,实在是太难写了,修修改改无数次,手都冻僵硬了,亲们请体谅一下,后面更­精­彩,求动力,求安慰,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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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93 让小豆芽成为娘的小尾巴

( 苏馥珮和皇甫翊走后,皇甫赢对三国说联姻之事,改日再谈,便带着人离了金殿

轩辕谨笑了笑,拍拍手,理好打乱的衣发,对轩辕澈道:“皇兄,好困,回去睡觉吧!”

轩辕澈点点头,看了南宫夜和夏候靖一眼,带着轩辕谨浅柔离去

夏候靖和南宫夜也相视一眼,笑了笑,站起身来带着人离去,皓月国的宴会,一次比一次­精­彩,不枉此行!

殿中众人都摇头晃脑地走了,皇宫的宴会真是越来越令人胆战心惊了,心脏差点没给吓出来,下次来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否则小命都会吓没了

兰香皇甫宁心怀鬼胎,一个想着法子怎么害死苏馥珮,一个想着法子怎么得到苏馥珮,在兰海面前,却还是表现得恩爱有加

兰海看了端太妃一眼,眸中情绪复杂万分,最后叹了口气,离去

端太妃走在最后,看着兰海离去的身影紧紧拽了拳头,兰雪,本宫一定要杀了你!

苏馥珮离开金殿后,一路狂跑往宫门而去,跑到宫门口之时,皇甫翊带着人追了上来,前后左右将她拦住

被四道­肉­墙堵了去路,苏馥珮心头恼怒,问皇甫翊:“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

看了她着急的脸一眼,皇甫翊深吸了一口气道:“上马车,你不是想见小豆芽吗?我带你去见他!”说罢独自朝马车走去

苏馥珮想了想,皇宫虽离翊亲王府近,也有一段路,这样跑回去腿就残了,她现在与皇甫翊已经没有瓜葛了,皇甫翊不能拿她怎么样,还是见小豆芽要紧

一念至此,她抬步跟上去

众人上了马车,快速出了皇宫,一路上各怀心思,谁都没有说话

到了翊亲王府,苏馥珮最先跳下马车,往府里冲,守卫立即将她拦下:“何人敢私闯翊亲王府?”

府中的护卫下人全是皇甫翊新换的,根本没见过兰雪,此刻见到苏馥珮虽然绝美,但却十分陌生,不敢放她进去

苏馥珮蹙眉,正要开口

皇甫翊下得马车走过来道:“她是翊王妃”

护卫吓了一跳,翊王妃不是病死了吗?难道死而复活了?

苏馥珮立即反驳道:“不是,我是苏馥珮”

护卫更加吃惊了,她是丑女苏馥珮?不会吧?可是这声音与身形确是极像的,苏馥珮怎么会变得这么美了?

皇甫翊叹了口气:“雪儿……”

“行了,不要再说,我马上带小豆芽走”果断说完,大步进了府

皇甫翊无可奈何,抬步跟了上去

贺章钟棋蓝鹫也叹了口气跟进去

苏馥珮进到府中,听到前厅有吵闹声,她快步过去,发现是华萝衣正在与那名在龙泽山庄救了她的黑衣男子争论

“华姑娘!”苏馥珮快步走进去喊道

华萝衣转头看去,不由得一惊,这位绝美女子是谁?为何脸十分陌生,语气却让她感到这么熟悉?

黑风看到苏馥珮时,眸中一喜,果然是王妃!

苏馥珮走到华萝衣身边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难道皇甫翊把华萝衣也带回翊王府了?

华萝衣满脸惊讶地问:“你是?”

苏馥珮这才想起来,现在她不是丑女苏馥珮了,她是美女兰雪,华萝衣不认识她

她吐了口气,答道:“我是苏馥珮”

“苏姑娘,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美?

皇甫翊此时也进得殿来,对华萝衣道:“她是兰雪”

华萝衣惊呼:“你是翊王妃兰雪?”

兰雪不是死了吗?苏馥珮怎么会是兰雪?

“错了”苏馥珮纠正道:“我是兰雪没错,但我不是翊王妃,太后已经废了我的王妃之位”

“什么?太后废妃?”华萝衣一张清寒的小脸上尽是惊讶

却见苏馥珮没有半分难过,反而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她奇怪不已

见华萝衣满脸狐疑,苏馥珮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于是道:“这件事以后慢慢和你说,小豆芽呢?”

华萝衣压下心头的惊讶,朝黑风看去:“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的,这位公子去龙泽山庄带走小豆芽,说一定会送回去,却一直没有送回,我的小豆芽的安危,便前来看看”

黑风一脸失信于人的愧疚,答道:“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准带走小豆芽,我只是听命行事”

“你下去吧!”皇甫翊看了黑风一眼,轻道

黑风抱拳一拜,飞身而去

皇甫翊走向前道:“今日实在是太晚,不如先在府中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日再商量”

贺章和华萝衣点头

苏馥珮答道:“商量什么?我明天就带小豆芽回苦心村”

贺章和华萝衣皆是一惊

华萝衣道:“苏……兰姑娘稍安毋躁”

苏馥珮蹙眉:“还是叫我苏馥珮吧,这兰姑娘兰小姐的,实在不习惯”

华萝衣也叫得不顺口,点头再道:“苏姑娘先不要着急,救贺老将军的事还需要你帮忙呢!”

苏馥珮看向华萝衣,是艾答应了要帮华萝衣的忙,暂时还不能离开,可是她不想待在这里了,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既然如此,只好先在翊亲王府住一晚

她丢下一句:“我去看小豆芽”已快速出了前厅

看着苏馥珮离开的身影,皇甫翊众人轻叹了口气

让钟棋给华萝衣和贺章安排房间后,皇甫翊也回了房间

苏馥珮径直走到以前住的那间客房,推门进去,走到床边,只见小豆芽正撅着小嘴,想必是她没回来,不开心了

都怪皇甫翊,害得她这么晚才出宫,失信于小豆芽

她心疼不已,坐到床上俯下身去,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儿子,娘回来了

“娘,你是不是又骗孩儿,是不是又离开孩儿走了?”兴是感觉到苏馥珮在亲他,小豆芽踢了被子,说起梦话来

苏馥珮心头一痛,儿子,娘怎么会舍得丢下你呢,娘是有事耽搁了

她实在是累了,便脱了鞋子衣服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搂住小豆芽

小豆芽没醒,却感到苏馥珮搂着他,他也下意识地搂住苏馥珮,呢喃道:“娘,孩儿好想你”

苏馥珮鼻子发酸,紧紧搂着这个温暖的小身子,满是宠爱,轻道:“儿子,娘也想你”

小豆芽听到这话,小嘴勾起了笑意,这才睡沉了

搂着小豆芽,苏馥珮觉得异常安稳,没过片刻,便睡着了

皇甫翊回房间沐浴过后,一点睡意也没有,不自觉地走到了苏馥珮的房间,很想看 ... [,]

(看她们呣子,他轻轻推门进去,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吵醒苏馥珮

来到床边,见呣子俩相拥而眠,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他心头顿时一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们

兰雪的脸仍旧是那么绝美,但灵魂却似被人换了一般,不复从前的温柔和怯弱,满身的傲骨与倔强,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心底轻轻一阵叹息,皇甫翊轻轻抬手抚上苏馥珮的头,一下一下,轻而柔的抚摸着,眸中尽是温柔和宠爱

雪儿,上天一定是怜悯你受尽磨难,所以才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从此刻起,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呣子

不管你是翊王妃苏馥珮还是兰雪,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身份,以前对你或许是因为感激和责任,但此刻我敢肯定,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不管你如何拒绝我,我对你的心都不会改变

你说过,你不会在意那些与你没有关系的人,也不看重什么名声与荣耀,那么我也一样,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我始终相信你是清白的,小豆芽是我们的儿子,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房间内异常安静,苏馥珮今晚睡得还算安稳,没有骂他头顶长草,想必是因为不必再遮掩自己的身份,而安了心吧!

皇甫翊静静看着她,若是白天,她醒着,多看她一眼,她也要发火,骂起人来真的好凶

想到以前他被苏馥珮骂的那些话,皇甫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雪儿,真的很好奇,你是在哪学得那些古怪的话?

还有你的拳脚功夫,你的种粮技术,你的厨艺……

那碗难以忘怀的炸酱面,是我一辈子都没尝到过的美味

为何四年不见,你竟变得这么陌生?还是以前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我还不够了解你?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会慢慢去了解你,去爱你

一直这样坐着,直到天都快亮了,他才起身离去

离开苏馥珮的房间后,皇甫翊把钟棋和五大暗卫首领召到书房,命他们去压下京城对兰雪的谣言

天大亮时,钟棋回来禀报:“王爷,事已办妥”

皇甫翊满意点头:“下去休息吧”

钟棋再道:“王爷,还有一件事”

“说”皇甫翊揉了揉头吐出一个字来

钟棋回道:“天刚亮时,轩辕国的人匆匆离开了京城,回了轩辕国”

皇甫翊揉头的手一顿,问道:“因为何事?”

“属下听闻,是轩辕皇病重”钟棋答道

皇甫翊眸子一沉道:“先前便听闻轩辕皇帝重病缠身,此次病犯,看来轩辕皇帝的大限将至,轩辕澈就要登基为帝但轩辕国早有传言,轩辕澈的太子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各皇子私下里结党营私,对这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此次轩辕皇若驾崩,轩辕澈便要面临各皇子的刁难声讨,轩辕谨是他的亲弟弟,怕是要帮着他坐稳皇位,此刻已无暇顾及其它”

钟棋喜道:“如果轩辕国内乱,此刻我们若起兵攻打,便能一举拿下轩辕国”

皇甫翊摇头:“先前有盟誓,四国永不再战,虽然轩辕谨此次在金殿上放肆嚣张,但并非因为国事,而是儿女私情,起兵讨伐,明不正言不顺,会惹来他国非议,到时三国若再联合起来攻打皓月国,岂不得不偿失?”

钟棋点头:“王爷言之有理,是钟棋考虑不周”

皇甫翊没作声,沉了片刻再道:“轩辕国内乱,夏昌国和南晋国也会有想法,这样,在轩辕澈登基之日,你让青绝与白鲤二人代本王送上一份贺礼,轩辕澈便会明白本王之意”

钟棋点头:“是”

皇甫翊想了想问道:“宁亲王府有何动静?”

钟棋回道:“听说宁亲王昨夜回到府中,在书房坐了一晚,宁王妃求见几次未得见到”

“他必是后悔当初休了雪儿,看来他会有所行动,盯紧点,有任何动静立即来报”皇甫翊道

钟棋抱拳领命:“是”

想到昨天晚上太后的嚣张,皇甫翊恨道:“让青绝去把皇宫那个人带走,秘密安顿听候本王的命令,本王要让太后无法安睡”

钟棋一喜:“属下立即去办”

钟棋走后,皇甫翊独自登上了观星楼,站在风中望着一望无际的大好河山,心情却平静无波

转头看向身后那座巍峨的皇宫,皇甫翊眸了微沉

“王爷”这时贺章也上得观星楼来,走到皇甫翊身边

皇甫翊看向贺章:“你怎么知道本王在这里?”

贺章笑了笑道:“贺章认识王爷多年,岂不知王爷心情烦闷之时都会来此?”

皇甫翊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是艾这里有本王和父皇母妃最美好的回忆,只有在这里,父皇母妃才像是平常百姓家的父母,本王也才能承欢膝下,这是本王心中的温暖”

贺章叹了口气道:“如今翊王妃和小世子回来了,王爷一家团聚,一定能再感受到当年的温暖的”

听到这话,皇甫翊看向贺章道:“能放得下吗?”

贺章一愣,自是明白皇甫翊所问的是,能不能放下对苏馥珮的感情,贺章沉了半响摇头:“贺章不想欺骗王爷,对珮珮的感情已深入心底,那是在贺章还不知道她是翊王妃之时,所以贺章一时无法放下

珮珮当初之所以那般绝决地拒绝我,便是因为她的身份,不想让我与王爷他日相见难堪,我很感激,如今知道了她的身份,我便释怀了,虽然割舍很痛,但我会学着去放下”

皇甫翊心头平静:“感情一事不是任何人能决定和左右的,但本王还是想劝你一句,华姑娘是个不错的女子,且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以试着去了解她,或许有一日,你会发现她的好”

贺章笑道:“王爷不必劝我,华姑娘对我的情义我心里自是清楚,但情之一字,不可勉强半分,这样对华姑娘也不公平”

皇甫翊不再做声

贺章沉了半响,想到一事道:“太后嚣张专制,目中无人,完全不把王爷这些年为皓月国的付出放在眼里,王爷何必再忍她?”

皇甫翊亦有怒意:“本王不是忍她,而是不愿父皇辛苦保存下来的江山毁于一旦,此时皓月国勉强与三国并肩,且三国对皓月国贼心未死,在抢夺雪儿一事上便可看得出来

此时若内乱,三国必定趁机起兵,到时皓月国只能成为三国嘴中鱼­肉­,任其分割,某些人目光短浅不知死活,本王不能眼睁睁看着父皇一生心血被毁!”

贺章重重叹气:“但王爷一人背负这么多,反而落在他人眼中万般不堪,贺章为王爷感到不值”

“不必为本王不值,父皇对本王有生养教诲栽培之恩,父皇临死前,本王未能见他最后一面,已是悔恨万分,本王若再不保 ... [,]

(下他一生的付出,本王如何面对父皇在天之灵?”皇甫翊背脊挺直,如同一座挺拔的高山,可承万般风霜雪露

贺章愤愤不平道:“当年若非宁亲王,王爷何以不能见到先皇最后一面,贺章后来反复思索,先皇临终遗言不能手足相残,实则是为了保护王爷!”

当年先皇是在无奈之下传位皇甫赢,他心中仍旧报有一丝皇甫翊活着的消,所以传他遗旨,更留下遗言不能手足相残,目的是为了保护皇甫翊

“所以本王更不能让父皇的江山毁于一旦,皇甫宁所作所为本王心中都有数,他若再敢有所举动,本王到时新仇旧账一并与他结算!”皇甫翊定定道

贺章不再做声

皇甫翊再道:“此时最重要的是雪儿,其它的本王都可抛到一边,雪儿虽然还活着,但­性­情大变,对本王大不如从前,本王一定要把雪儿的心找回来”

贺章道:“我相信王爷如此情深,她必能感受得到,其实珮珮心底善良,并非憎恨王爷,而是不想过这样勾心斗角的生活,王爷不妨从这方面着手,想必事半功倍”

皇甫翊点头

雪儿,你放心,你想过什么生活,本王就陪你过什么生活,你不想待在王府,本王就跟你去住茅屋木屋,吃野菜粗食,本王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吃苦受罪了!

“王爷”突然蓝鹫急匆匆而来,向皇甫翊禀报道:“夏候太子请您去行宫议事”

皇甫翊转过头去:“夏候靖可有说是议何事?”如果是夏候冰清的事,他是不会去的

蓝鹫道:“他并没说是何事,只说十分重要,让王爷必去一趟”

皇甫翊暗想,难道是为了轩辕国一事?那他倒要看看夏候靖想做什么?

他答道:“备轿”

蓝鹫抱拳转身,想到一事再道:“王爷,刚刚得到消息,南晋国的人已匆匆离开了京城”

“哦?”皇甫翊勾嘴一笑:“因为何事?”

蓝鹫答:“听说南晋皇帝被刺杀”

皇甫翊轻轻拧眉,这个时候被刺杀?难道是?

皇甫翊命道:“让我们的人盯好,有任何情况,立即来报”

“是”蓝鹫抱拳一拜,转身下楼去备马车

贺章担忧道:“王爷,如今轩辕国皇帝病重,南晋国皇帝被刺杀,夏昌国又找你议事,此事怕有诈,王爷小心为妙”

皇甫翊笑道:“贺章无须的,本王心中有数”说罢大步下了楼去

贺章眸中一片敬佩,也跟着下了楼去

苏馥珮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饭时间,睁开眼一看,小豆芽正坐在旁边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似怕她不见了一般

苏馥珮坐起来,摸了摸小豆芽的小脸,柔声笑道:“儿子,怎么这样看娘?”

小豆芽嘟起小嘴道:“孩儿要时刻盯着娘,否则娘又会不见了”

苏馥珮搂过小豆芽,疼惜道:“傻儿子,娘怎么会不见了呢?娘不是在你身边吗?”

“娘,你昨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孩儿等了你好久都没等到你?”小豆芽依在苏馥珮怀中委屈道

苏馥珮哄他:“娘昨天去帮你买糖葫芦,结果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没买到,所以回来晚了,娘今天再去给你买吧!”

小豆芽猛地摇头:“孩儿不吃糖葫芦了,孩儿要和娘在一起”

“小豆芽别的,娘带你去买,这样小豆芽就不用怕娘不见了!”苏馥珮劝慰道

小豆芽满脸欢喜:“好”突然想到一件事,小豆芽怯怕地看着苏馥珮道:“娘,昨天爹爹问孩儿娘为什么要改名字,孩儿告诉爹爹了,娘会不会生气?”

苏馥珮搂紧小豆芽道:“傻儿子,娘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小豆芽这次帮了娘大忙了,娘现在彻底自由了呢,以后娘不必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也不必再每天把自己弄丑了!”

“真的吗?孩儿帮了娘?”小豆芽惊喜问道

苏馥珮点头:“是艾小豆芽是娘命中的盖,小豆芽帮了娘”

小豆芽这才放下心来:“娘,以后走到哪里都带着孩儿好不好,孩儿不想和娘分开,娘不在孩儿身边,孩儿真的很不开心”

苏馥珮重重答道:“好,娘答应小豆芽,以后走到哪里都带上小豆芽,让小豆芽成为娘的小尾巴!”

“嘻嘻,孩儿要做娘的小尾巴,粘着娘”小豆芽开心笑道

苏馥珮宠爱地亲了亲小豆芽,儿子,娘爱你,很爱你呢!

呣子俩正说笑着,突然有丫头在外面敲门:“王妃,你起来了吗?”

听到这声王妃,苏馥珮眉头一努没好气地答道:“还没睡醒呢!”

门外的丫头脸上一窘,王妃真厉害,睡着的也会答话

见丫头还守在门口不肯走,苏馥珮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什么事?”

丫头立即答道:“王爷让奴婢给王妃送东西来了”

送东西?什么东西?

苏馥珮想了想道:“进来吧!”

丫头应了声是,推门而入,没过片刻便进到内间来

苏馥珮看过去,只见是个身着粉衣的丫头,十五六岁左右,长得­干­净清透,倒是招人喜欢的涅,以前并没见过,或者见过而不记得了

丫头也正抬头看苏馥珮,见到她的容貌时,不由得震惊不已,天下间竟有这么美的人吗?

她就是那个丑女苏馥珮?死而复生的王妃?

苏馥珮收回视线道:“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丫头这才从惊愣中回过神来,答道:“是”

转身把东西放下,立即出去准备热水

苏馥珮让小豆芽待在床上,她下床去看桌上的东西,只见是些珠钗首饰

看上去倒也漂亮,伸手拿起一支玉兰花的白玉簪子,雕得很­精­致,栩栩如生的,喜欢

然后又拿起一对玉兰花的白玉耳坠子,也是小巧­精­美,也很喜欢

再扫了一眼,其他的便没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了

正拿着在头上比划着,那粉衣丫头推门进来了,身后带着几名年纪差不多的丫头,提着热水,还有两个人捧着衣服,鞋子

见苏馥珮拿着白玉簪子和耳坠子,粉衣丫头让身后的丫头把水提进去,然后走到苏馥珮身边笑道:“王妃喜欢这两样吗?”

苏馥珮拿下玉簪子,不悦道:“不要叫我王妃,叫我苏姑娘就可以了”

“可是王爷说……”丫头有些为难

苏馥珮把东西放回去道:“你们王爷那里我会去说的,现在不准叫我王妃”

丫头怯弱地点了点头,见那几名丫头已经提着桶出来了,她对苏馥珮道:“王……苏姑娘,您先沐袁等会奴婢再来给苏姑娘梳妆”说罢带着人又退了出去

... [,]

( 苏馥珮走到床边,对小豆芽道:“儿子,娘去洗澡,你在床上玩一会儿!”

小豆芽乖巧点头:“好的”

苏馥珮笑了笑,走到屏风后,看到架子上放着的衣服,并不是上次穿过的衣服,是没见过的样式,虽然仍旧是碧水­色­,但绣功和料子比上次的还要好上几倍

想到上次皇甫翊在书房对她说,她所穿的衣服都是他亲自命人定做,她徒然有些不想穿了,但不穿总不能­祼­着身子出去吧?

她撇了一眼,脱了衣服进到浴桶中,热气腾腾,花瓣飘香,让人神清气爽,极为舒服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把衣服穿上,走了出去

小豆芽正在床上打滚,看到苏馥珮出来了,他笑道:“娘,你好美啊”

苏馥珮心头开心,嘴上却道:“小豆芽哪学的嘴这么甜?”

“是真的,娘,孩儿没有骗你”小豆芽认真道

苏馥珮笑了笑,低头看了看,她穿这身衣服很漂亮吗?

听到苏馥珮的声音,守在门口的粉衣丫头推门而入,见苏馥珮一身碧水罗衫婀娜多姿地站在那里,长发垂下,容貌似仙,满身清贵之气,独特而绝美

她又被惊得一愣,穿了这身衣衫,竟比刚刚看到她时还要美上几分

她快速回过神来,走进去夸道:“苏姑娘长得真美,难怪王爷对苏姑娘如此用心”

苏馥珮默不作声,独自坐到铜境前

丫头跟过去,自报家门道:“奴婢叫采诗,是王爷特意派来服侍苏姑娘的”

“采诗?这名字好听”苏馥珮笑了笑:“不过我不需要人伺候,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罢拿起木梳开始梳发

采诗哭丧着脸道:“王爷命奴婢来伺候姑娘,姑娘若不让奴婢伺候,王爷会以为奴婢伺候得不好,赶奴婢离开的,奴婢上有父母,下有幼弟妹,不能没有活计,苏姑娘就可怜一下奴婢吧!”

听到这语气是要哭了,苏馥珮赶紧道:“行了行了,你想伺候就伺候吧”说罢把木梳放下端着好,等着被折腾

采诗立即笑道:“那奴婢给苏姑娘梳妆”

“嗯”苏馥珮闷声答道,我可以说不吗?

采诗快手给苏馥珮梳了个复杂得看都看不懂的发髻,然后Сhā上几支珠钗点缀,再把苏馥珮刚刚挑的那支玉兰白玉簪子Сhā在发髻最显眼的地方,最后给她戴上那对白玉兰耳坠子

看了看,极为满意地赞叹道:“好美呢!”

苏馥珮在铜境中照了照,确实比她梳的要好看些,特别是那支白玉簪子,极为抢眼,非常独特

她夸道:“不错,手很巧”

“谢苏姑娘夸赞!”采诗高兴不已,然后又在苏馥珮的要求下化了个淡淡的妆

这下采诗不满意了:“苏姑娘容貌绝美,何不再化浓一些,定让大家惊艳”

苏馥珮却很满意,站起身来道:“又不去相亲,化那么好看做什么?”

见苏馥珮站起身时的涅,采诗又是一惊:“这样看苏姑娘,竟比公主还高贵呢!”

苏馥珮被她夸得都有点飘飘然了,笑了笑没作声,走过去把小豆芽抱下床

小豆芽也夸道:“娘,姐姐说得没错,娘真的好美!”

苏馥珮笑道:“那当然了,你娘兰雪可是绝世美人,是那些有眼无珠人的才说你娘丑”

小豆芽猛地点头:“是的”

采诗在一旁陪着笑,见天­色­不早了,对苏馥珮道:“苏姑娘,午膳已经备好了,在偏厅”

苏馥珮点头,带着小豆芽出了房门,往偏厅而去

到了偏厅的时候,华萝衣和贺章已坐在那里等她了,见到她的衣着妆容,两人满脸惊艳

只见苏馥珮一袭碧水­色­华贵罗衫,发髻云峨,头上那只白玉兰簪子十分独特,搭配着白玉兰耳坠更是让人眼前一亮,长发垂下来,如同瀑布一般,绝美的脸上只化了淡淡的妆,让人觉得非虫服,特别是一身高贵清雅之气,无不显示她的独特高贵

华萝衣惊叹,她一直以为自己的长相已然很美,却不知和苏馥珮一比,已不算什么了,最重要的是,苏馥珮满身的高贵自信,就远远超过了她

贺章努力压制内心的激动与澎湃,如此天仙一般的人儿,稍一妆饰便让人移不开眼,谁敢再说她是丑女?

苏馥珮带着小豆芽走过去,问道:“是在等我吗?”

华萝衣和贺章这才回过神来,华萝衣眸中惊喜未退粳笑答道:“是的,听下人说你起来了,就等你一起吃午饭”

小豆芽喊了声华姐姐贺叔叔,便坐在椅子上

华萝衣和贺章宠爱地朝他笑了笑

苏馥珮也坐下来,看向贺章,见他仍旧一脸疲惫,眸中是一抹化不开的复杂,她叹了口气,移开视线,问华萝衣:“皇甫翊呢?”

华萝衣道:“听贺公子说,夏候太子找他有事,他出府了”

苏馥珮点点头,没再作声,拿起筷子吃饭

华萝衣想到什么,看着苏馥珮眸中尽是心疼道:“你的事,贺章都告诉我了,原来苏姑娘的身世这么波折”

苏馥珮边吃边答道:“都过去了”

见苏馥珮一脸云淡风轻,华萝衣心头微惊,十九年活得暗无天日,她竟如此云淡风轻地说,都过去了?

是痛得心麻木了?还是强行令自己去遗忘?

若她也能做到苏馥珮这般,该多好?可是她做不到!

贺章也心疼不已,看着苏馥珮道:“珮珮,我……”

“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苏馥珮打断他,语气苍桑道:“人活一世,匆匆数十载,折已见满头白发,我不想去在意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怎么看我想我,我无所谓

贺章,你也不必太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那十九年是我命中的劫难,如今劫难过去了,我相信以后的日子是美好的,而你也有你的命运,命运虽然不能改变,但日子是好是坏却是自己能决定的,只要心态好,每一天都可以很开心快乐!”

华萝衣眸中布上敬意,赞叹不已:“苏姑娘如此心境,我自愧不如”

贺章点头赞同

苏馥珮笑了笑:“其实我这个人是怕累怕麻烦,因为在乎太多心会累,我不想让自己活得太累”

华萝衣和贺章相视一眼,笑了笑

苏馥珮见二人似乎很合得来,也笑了笑不再作声,饿了,吃饭

三人吃过午饭,苏馥珮便拉着华萝衣去房间商量救贺奉先一事

“华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不能再留在京城”苏馥珮愧疚道

华萝衣十分理解她,为难道:“我知道苏姑娘的处境,此时确实也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但是救人的事该怎么办 ... [,]

(呢?”

苏馥珮想了想,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她笑道:“这样吧,等把贺章爷爷救醒后,你就对大家说,你找到了新的药代替我的血,然后你仍旧借为贺老将军调养身子为由,留在龙泽山庄,每次取血时,你不要让人发现,这样不就可以了?”

华萝衣点点头:“这个方法不错,行,就这么办!”

苏馥珮仍旧感到愧疚,歉意道:“不好意思,不能帮你”

华萝衣笑了笑道:“不要这样说,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什么朋友,你能把我当成朋友,我很开心”

听到这话,苏馥珮心头一紧,信誓旦旦道:“你放心,苏馥珮认定的朋友是一辈子的,以后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华萝衣眸中一片感动:“谢谢你”

“不用说谢谢那么见外”苏馥珮豪气道

华萝衣笑了笑,真的很谢谢你能把我当朋友,你让我想到了我的姐姐,只可惜她……

苏馥珮再道:“你尽快安排救醒贺老将军的时间,等救活人,安排好一切,我就带小豆芽离开”

华萝衣收了思绪点头:“好,我马上回龙泽山庄安排,明天就救醒贺老将军”说罢朝苏馥珮笑了笑,站起身,出了房间

苏馥珮松了口气,解决了救人的事,现在要去把懿旨拿回来

她拉着小豆芽道:“娘带你去买糖葫芦吧!”

小豆芽拍着小手,满脸欢喜:“好,要去街上玩了!”

苏馥珮宠爱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拉着他朝府门口走去

路上遇上些下人丫头都惊讶地看着她,她急着办事也不好与她们叙旧,只是点头示意

到了府门口,守卫见到她和小豆芽,立即抱拳弯身行礼,并没拦她们,她出了府,走在路上暗想,今天怎么没有人拦她了?

想必是皇甫翊想通了,放弃把她留在翊亲王府,她心情大好,拉着小豆芽朝街上走去,先给小豆芽买了串糖葫芦,然后再去行宫找轩辕谨

走了一路,街上的人除了看到她的容貌惊艳外,她没听到半丝有关兰雪的骂名和流言

按理说昨天晚上太后废妃之事传出后,此刻早已传遍整个京城,为何这些人好像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一样?

真是奇怪,她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到原因,她摇了摇头,不管了,反正她也不在意这些,加快步子,往行宫而去

而此时,皇甫翊正坐在行宫的一个房间等夏候靖,钟棋蓝鹫守在门外

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夏候靖来,皇甫翊十分不耐烦,站起身来,抬步离去

这时——

里间传来一阵轻而碎的脚步声,一道温柔似水浓情蜜意的声音响起:“翊亲王留步”

------题外话------

一直强调娱乐看文,就是想让大家看文时不要过于计较文中人物与细节,只当闲暇时候的消遣,小说虚幻,其中方圆乾坤下笔之难,只有作者才知道,读者分分钟搞定的事,作者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

我十分理解亲们追文的辛苦,也能理解亲们嫉恶如仇的善良,但也请体谅一下我写文的艰难

每一章文文都关乎着文文的整体结构,也许亲们有时觉得乏味无聊,有时看得迷糊不清,有时看得气愤难耐,但这都是一个完整文文必不可少的

在此,我想说一声,互相理解一下,言语不要过于激烈,否则万更的日子会消失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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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94 滴血认亲!

( 听到这道声音,皇甫翊眉头一蹙,停下步子转头看去

只见夏候冰清带着满脸妩媚迷人的笑容,踩着碎步从里间出来,只着了一件淡紫­色­的抹胸,外披淡紫­色­薄纱,遮挡不住白­嫩­的肩膀和胸前的波涛汹涌

在皇甫翊的印象中,夏候冰清是个十分嚣张跋扈的女人,个­性­极为要强,又心高气傲,竟会有如同青楼女子一般的打扮和动作?

皇甫翊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淡淡看着她

夏候冰清已缓缓来到了皇甫翊面前,欲笑含羞地问道:“翊亲王这是要走了吗?”声音酥软,如同刚酿出的一缸甜酒

好不腻人!

听到这声音,皇甫翊胃中翻腾,沉脸问道:“夏候公主怎么在这里?夏候太子呢?”

夏候冰清再向前一步,眸中尽是柔情肆意,勾魂地望着皇甫翊,柔声答道:“皇兄有事出去了,等会就回来,让本公主招待翊亲王,翊亲王稍坐片刻”说着抬手去拉皇甫翊

皇甫翊侧身躲开,厌恶地转过身走了几步,不耐烦道:“夏候公主有何事不妨直言”

夏候冰清见皇甫翊对她这般冷淡,心头极为不爽,拳头微微一拽,沉了半响又松开,布上腻死人的笑容再向前道:“翊亲王急什么?本公主已在里面备好了酒菜,我们边吃喝边聊!”

皇甫翊直言拒绝:“不必了,夏候公主有事就说,本王还有要事要办!”

夏候冰清脸­色­一沉,咬了咬牙

皇甫翊,本公主为了讨好你,把自尊都踩在地上了,你还这般不近人情?本公主花容月貌,如此勾魂摄魄,你却丝毫不动心,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想到受这点委屈,将来可以日夜陪在皇甫翊身边,夏候冰清忍下怒火,再次布上笑容向前,轻柔道:“既然翊亲王有要事处理,本公主就明说了,是这样的,皇兄有意将本公主许配给翊亲王,不知翊亲王……”

“本王不会娶你的!”皇甫翊打断夏候冰清的话,果断拒绝

就是因为以前接受了太后和先皇的赐婚,所以让兰雪呣子受尽了委屈折磨,前车之鉴,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夏候冰清身子一僵,皇甫翊竟连想也没想就这样拒绝了她,真是可恶

昨晚在金殿之上,皇甫翊对苏馥珮的柔情苦求,她可是看在眼里的,为何对她却这般绝情?

苏馥珮现在是比她长得美,那又如何?她是夏昌国的公主,身份比苏馥珮高贵,又手握兵权,娶了她就等于得到了半个夏昌国,皇甫翊却如此不屑一顾!

夏候冰清再也笑不出来,满脸黑沉怒道:“你是为了那个苏馥珮才拒绝本公主的吗?”

“本王不喜欢你,与任何人无关”皇甫翊冷声答道

夏候冰清狠狠咬牙,怒问道:“为什么?本公主哪里不好?你竟这般厌恶,而对苏馥珮却那般柔情?本公主知道你是想保护她,本公主偏不让你如意,要么你就答应娶本公主为正妃,否则本公主一定不会放过她!”

皇甫翊眸子一寒,猛地转身,大手快速掐住了夏候冰清的脖子,怒道:“本王警告你,若敢动雪儿,本王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夏候冰清被皇甫翊大力掐得喘不过气来,艰难道:“本公主是夏昌国最高贵的公主,手握兵权,如同握着半壁江山,哪里比不上苏馥珮那个女人?”

“本王从不稀罕什么兵权江山,夏候冰清,本王警告你,下次再敢迷惑本王,本王一定不会饶了你,无论你是不是女人!”说罢狠狠推开夏候冰清,朝门口走去

这时

门外响起苏馥珮的惊喊声:“不可能吧?轩辕谨回国了?我怎么不知道捏?”

皇甫翊步子一顿

雪儿?她怎么来了?

夏候冰清稳住差点被皇甫翊推倒的身子,听到苏馥珮的声音,脑中闪出一计,她快速向前抱住皇甫翊,大喊道:“翊亲王,你别走,本公主真的很喜欢你!”

皇甫翊眉头一努猛地推开夏候冰清,夏候冰清却抱得死死的,怎么都不肯放手

“放开本王!”皇甫翊低吼

以雪儿现在的­性­子,必会误会,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夏候冰清不顾皇甫翊的怒吼,再紧了紧抱着皇甫翊的手,故意扯着嗓子对着门外喊道:“本公主是真的很喜欢你,本公主知道你也是喜欢本公主的,只不过怕世人说你抛妻弃子,所以才拒绝本公主,本公主不介意做你的妾室,不会让你为难的,翊亲王!”

苏馥珮正在房间不远处,清楚地听到夏候冰清的话,眸子一沉,该死的皇甫翊,竟在这里偷人?

还说对兰雪有多爱多好,他娘的都是狗屁,她心头怒火,拉着小豆芽转身离去

还有那该死的轩辕猪,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带着她的废妃懿旨就走了,这算哪门子事?

门外守着的的蓝鹫钟棋见到苏馥珮满脸生气地走了,心头着急赶紧推门而入:“王爷,王妃走了!”

皇甫翊闻听此言,脸­色­一沉,聚集内力猛地挣脱夏候冰清,抬手就朝夏候冰清打去

夏候冰清连闪躲之力也没有,重重吃了一掌,跌爬在地,口吐鲜血

皇甫翊看也没看夏候冰清一眼,赶紧抬步出门,去追苏馥珮

钟棋蓝鹫狠狠瞪了夏候冰清一眼,也跟着皇甫翊追去

皇甫翊刚走,轩辕靖从另一间房出来,望了皇甫翊急急离去的背影一眼,转身进了夏候冰清的房间,见她跌爬在地,赶紧向前扶起她

“清清,你怎么样?”夏候靖着急问道

夏候冰清满脸痛­色­,脸­色­苍白,先前被黑风赤焰打伤,内伤本就没好,如今又受了皇甫翊一掌,此刻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夏候靖立即点了夏候冰清的­茓­道,取出一瓶丹药来,喂了一颗给夏候冰清服下

夏候冰清这才舒服了些,缓了口气,对夏候靖道:“扶我起来”

夏候靖依言扶起夏候冰清坐在凳子上,问道:“清清,怎么回事?皇甫翊怎么会动手打你?他一向以君子自诩,从来不打女人,否则烟云关那次他早就杀了你!”

夏候冰清捂着胸口道:“都是因为苏馥珮那个女人,皇甫翊真的很在意她,为了她竟不惜对我下如此重手!”

那次她亲自偷袭皇甫翊的军营,准备烧了皇甫翊的粮草,没想到被人发现了,她与皇甫翊一决高下,最后败在皇甫翊手下,本以为就要被杀,皇甫翊却放了她,丢下一句原来是个女人,而后负手离去

当时她便被皇甫翊的容貌气度吸引,心动不已,知道皇甫翊不喜欢她,所以才出此下策,以为可以让他动心,没想到皇甫翊不但没动心,还动手打了她!

都是苏馥珮那个女人,她夏候冰清不会就此作罢的!

“夏候公主如此生气,要不要本王给你一个报仇血 ... [,]

(恨的法子?”正当夏候冰清怒气难耐之时,门口响起一道声音

夏候冰清和夏候靖转头看去,见到门口的男子,夏候冰清微惊:“宁亲王?”

苏馥珮气呼呼地走在大街上,在心里把皇甫翊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哼!今天她不回翊王府了,她要带小豆芽去龙泽山庄

一念至此,她拦了辆马车

车夫见苏馥珮长得如此貌美,笑着问道:“姑娘要去哪?”

“龙泽山庄!”苏馥珮黑着张脸,愤愤不平道

车夫满脸惊讶,这么美的姑娘,怎么这么凶?

“姑娘上车吧”车夫怯怕道,媳­妇­说,现在的美人个个凶猛,还是不惹为妙

苏馥珮把小豆芽抱上马车,自己正要上去,却被一只大手拽住了

苏馥珮转头看去见是皇甫翊,她更是火冒三丈,看着皇甫翊咬牙道:“放开!”

见苏馥珮如此愤怒,皇甫翊脸­色­一沉,并不放手,柔声问道:“雪儿,你去哪?刚刚我与夏候冰清并没什么,是她……”

“与我何­干­?”苏馥珮冷道:“我是我,你是你,你与哪个女人好关我屁事翱”

皇甫翊想了想,回道:“既然不关你的事,你生什么气?你走什么?”

“我……”苏馥珮被皇甫翊堵得没话可答

对艾她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她巴不得与皇甫翊扯不上半点关系,又怎么会在意皇甫翊与哪个女人在偷­情­?

她脑子抽了吧?

苏馥珮深吸一口气,布上笑容道:“翊亲王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哪里有生气?我只不过是要去龙泽山庄救人”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道:“明日本王送你去,今日本王还有话和你说”

“我没话和你说,放手!”苏馥珮猛地甩开手,跳上马车,对车夫道:“赶车!”

车夫听苏馥珮喊皇甫翊翊亲王已经吓得呆住了,这个绝美似仙的男人是战神翊亲王?

被苏馥珮这一吼,他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挥着鞭子就要赶车

“不准赶车!”皇甫翊朝车夫低喝,猛地拉住了僵绳

车夫吓得动作一僵,愣在了那里

苏馥珮心中窝火,再怒道:“我说赶车就赶车,是我给你银子不是他,听我的!”

“本王说不准赶车就不准赶车!”皇甫翊声音大了几分

车夫被这前后两人吼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这遇上了什么事翱

苏馥珮气极:“皇甫翊,你凭什么不让他赶车,你以为你是王爷你就了不起了?滥用职权恐吓小老百姓?”

皇甫翊斩钉截铁道:“凭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同意你走”

你这不要脸的男人,刚刚与夏候冰清在里面纠缠不清,现在又来纠缠我,根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想管我,你还没那资格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

“你是翊王妃兰雪?那个与人私通的­淫­­妇­?”车夫听到皇甫翊说苏馥珮是他的王妃,联想到兰雪来,转头看向苏馥珮惊问道

苏馥珮一愣,看向车夫恼火道:“我是兰雪没错,但我不是翊王妃,也不是­淫­­妇­?”

不是大家都不知道她被废妃一事吗?怎么却车夫好像知道?还说兰雪是­淫­­妇­,你才是­淫­­妇­!

确定了苏馥珮的身份,车夫脸上立即布上厌恶,对苏馥珮道:“你下来,我不搭你去了,我媳­妇­说兰雪丢尽了天下女人的脸,见到她要远离,否则沾了晦气!”

苏馥珮成了头母狮子,大吼道:“兰雪没有与人私通,她不是­淫­­妇­!”

“太后都废妃了,就证明兰雪确实与人私通,有人不让我们议论,但是我们心中还是知道是非黑白的,你赶紧下来,别弄脏了我的马车!”车夫也怒道

皇甫翊脸黑如炭,目光犀利地扫向钟棋蓝鹫:“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

钟棋蓝鹫惊恐不已,抱拳道:“属下该死!”

旁边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听说马车上的女人是兰雪,皆小声地骂起来

声音虽鞋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却清晰地传进苏馥珮的耳中,让她觉得自己是头被人围着议价的猪,马上就要被他们刮毛割­肉­,千刀万刮

一时间各种委屈愤怒难过寒心齐齐涌上心头,兰雪被折磨了一辈子,死后骂名一波一波来,这些人听到风就是雨,完全不分清红皂白,先前她为兰雪博来的清白随着兰雪的复活,又重新被践踏­干­净,换上了满身的污秽

她苏馥珮是现代人,可以秉承清者自清的思想,不理世俗冷眼,但兰雪一生受苦受难,凄惨而死,她不能让这群忘恩负义的人如此抹黑她

就算要离开这个地方,也要让兰雪清清白白地离开,背脊挺直的离开,否则兰雪和小豆芽一辈子都要活在辱骂冷眼嘲讽当中!

如此冤屈,堪比窦娥,天可忍,地可忍,苏馥珮不可忍!

她眸子一寒,抬手指向众人,语气冰寒地喝道:“你们谁再敢说一个字试试?”

众人被苏馥珮吓得身子猛地打了个冷战,好冷艾今天虽然没太阳,也不至于这么冷吧?

皇甫翊一张脸已黑得像被泼了墨,眸中一片深邃

苏馥珮扫了众人一眼,厉声道:“好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们难道忘了,去年大旱粮食无收,三国攻打烟云关,是谁种出粮食来供应战事,才令烟云关战胜,攻退三国保你们平安?”

来往百姓齐齐愣赚看着苏馥珮

苏馥珮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怒喝:“是我,是我兰雪!”

众人如被浇了一身冰雪,顿时从头冷到了脚!

“兰雪可有问你们要过半分好处?”苏馥珮站在马车上,背脊挺直,俯视众人,满身犀利:“一个为你们保家卫国的女子,你们是怎么对她的?说她与人私通,骂她­淫­荡,辱她儿子,你们好有良心!

可是有谁知道,她没有与人私通,她的儿子也不是野种,她是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女人,他的儿子是皇甫家最纯真的血脉,可恨你们眼瞎心黑,一群白眼狼,只知辱她骂她欺她,可曾为她说过半句话?”

众人满脸惨白,羞愧万分,愣愣地看着这个挺拔高贵的绝世女子

钟棋蓝鹫紧握拳头,咬牙切齿

皇甫翊亦紧绷下巴,眸中尽是杀气

“去年兰雪病死后,天至大旱于天下,以至粮食无收,国破家将亡,如今兰雪再背骂名,老天有眼,又将降难于你们,兰雪今日指天立誓,若再临大旱,我不会多种半粮食救你们!”

众人心如沉渊,惶恐不安,对苏馥珮再无半丝嘲意,一个个面如死灰站在那里

四下一片寂静,天黑得如同要砸下来!

苏馥珮怒气说罢,跳下马车,把小豆芽抱下来,对车夫冷 ... [,]

(喝道:“马上给老娘滚,否则老娘杀了你的马,烧了你的车!”

车夫也愣在了那里,听到苏馥珮的怒喝,吓得猛地回过神来,赶紧驾马走了

苏馥珮再没看众人一眼,拉着小豆芽背脊挺直地离去

人群自主让开一条道,让苏馥珮呣子过去

齐齐看着那个碧水罗衫,容貌倾城,满身挺拔傲骨的女子,背影单薄得那般令人心疼,却坚强如此,令他们汗颜啊

皇甫翊闭眸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睁开眸子追了上去

钟棋蓝鹫冷冷扫了众人一眼,也追了上去

“雪儿,你要去哪?”皇甫翊追上前,却并不再拦她,而是走在他身边问道

苏馥珮道:“我要给兰雪和小豆芽洗刷冤屈,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能让她蒙受污名”

皇甫翊咬牙点头,重重道:“交给我”

苏馥珮顿了步子,转头看向皇甫翊,只见他绝美的脸上一脸憔悴,眸中似痛似怒,身影仍旧挺拔,重重地说了三个字,再没解释什么

苏馥珮眉头微蹙

兰雪之事,皇甫翊并不比她好受多少,这么久以来,她亲眼所见皇甫翊对兰雪所做所为,先前她以为大家不知太后废妃一事,其实是他暗中压下,不愿让她听到有辱兰雪之言,若非他们争吵,暴露身份,她也许不会听到有关兰雪的骂名

这个世上,除了她苏馥珮,如果还有一个人为兰雪说话,相信兰雪的,那必是皇甫翊!

她深吸一口气:“你……”

这时,青绝突然从空中落下,阻了苏馥珮的话,抱拳朝皇甫翊禀报道:“王爷,太后和皇上去了翊亲王府”

皇甫翊挑眉:“是吗?本王也正好有事找他们!”转念想到什么,皇甫翊问青绝:“本王让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青绝脸­色­一沉,答道:“她不知何时把人转移走了,属下正在找”

皇甫翊拧眉:“不是让你派人盯着吗?何以人转走了你都不知道?”

难怪太后会如此肆无忌惮,原来她早已做了准备

青绝答道:“属下一直派人盯着的,想必她知晓此事对她不利,所以偷粱换柱把人带走了,不过属下很快会将此事办妥,王爷放心!”

皇甫翊道:“务必找到她,找到后立即将她平安救走!”

青绝抱拳拜道:“是!”青影一闪,已飞身而去

苏馥珮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突然觉得皇甫翊这个人十分复杂,除了对兰雪的事,其它的都让人看不透

见苏馥珮一脸疑惑地望着他,皇甫翊脸­色­缓和了几分,柔声道:“走吧,我帮你证明清白”

苏馥珮再看了他一眼,拉着小豆芽往翊亲王府去

回到翊亲王府,便见得府门口站着一大堆宫人侍卫,热闹非凡

皇甫翊一脸平静,带着苏馥珮钟棋蓝鹫进了府

进到府中,管家正领着一众下人静候在院中,见到皇甫翊回来,赶紧弯身齐拜道:“王爷!”

皇甫翊没看众人,径直进到前厅,果然见到太后和皇甫赢端坐在高座上,满身威严,好不气派

皇甫翊扫了二人一眼,抱拳朝皇甫赢一礼,而后问道:“不知皇上太后来臣弟府中有何要事?”

皇甫赢满脸担扰地看了皇甫翊一眼,看向太后

太后正在喝茶,脸上满是得意,缓缓将茶杯放下,看向苏馥珮道:“哀家听说皇上曾赐了一块金牌给这刁­妇­,今日哀家是来收回的”

皇甫翊看向皇甫赢,眸子深隧

苏馥珮闻言冷笑道:“当初可是他强行丢下金牌就走了,我没同意要,如今你想收回就收回?门儿都没有!”

太后眉头一挑,满眸犀利:“皇家之物,你这­淫­­妇­哪配得?”

“你给老娘闭上你的臭嘴!”苏馥珮放开小豆芽向前道:“什么都是你在说,一会­淫­­妇­一会贤妃,一会给金牌一会收金牌,你问过老娘同意吗?兰雪是被江莲香污蔑的,没有与人私通,小豆芽是你皇甫家的血脉,我不允许你再辱骂兰雪半句!”

太后怒道:“你好狂妄,你真以为有皇上和翊亲王护着你,哀家就不会杀你吗?哀家不会承认这个野种是皇甫家的血脉,你当初一口咬死她是你的儿子,与皇甫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现在又说他是皇甫家的血脉了?你这个女人满嘴胡说八道,你说的话,整个皓月国上下不会再信半个字!”

“太后!”皇甫翊向前喝道:“先前儿臣已经查实,雪儿是被江莲香污蔑的,当时你与皇上都在超如果儿臣没记错的话,皇上当初说的是,太后寿诞后再处理此事,江莲香任由儿臣处置你们不会­干­涉,如今仅因兰雪还活着,就将一切推翻,敢问皇上太后,是不是太草率了?”

太后答道:“当初翊亲王是听了这个刁­妇­的谎言,这才以为是香儿污蔑了她,对香儿屈打成招,如今这个刁­妇­还活着,便足以证明,当年确是她与人通­奸­离去,哀家并不觉得有何草率,怪只怪这个刁­妇­满嘴谎言,已不足以让任何人相信她!”

“本王当时并没对她用过刑,是她自己承认的,府中众人皆可作证!”皇甫翊大声道

太后冷冷一笑:“那此刻翊亲王就让府中众人再来做证,让哀家听听!”

皇甫翊眸子一沉,除了那五个女人和左安,其余的人都已被赶出翊亲王府,如何让众人做证?

当初哪会知晓兰雪还活着,否则他就算在府中养群闲人又如何?

太后明知当初的人都被赶走,再聚集已是不易,就算能再聚集,他们都被打残,若反咬一口,他也是无可奈何,她好­阴­毒!

“翊亲王若不能拿出人证来,仅听这刁­妇­一面之词,何以服众?”太后眸中尽是得意道

皇甫翊满身森寒,紧紧盯着太后:“好!既然如此,本王就证明给你们看!”

说罢转身对皇甫赢抱拳道:“请皇上聚集文武百官和皇室亲贵,臣弟要在金銮殿上与小豆芽滴血验亲!”

苏馥珮微惊,滴血验亲?

古代没有dna,只能以这最原始的方法来证明小豆芽的身份,但如果他们的血不能相融呢?那不是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皇甫赢叹了口气,现在只能这样了,皇甫翊说什么,太后都会强言反驳,只能用事实证明兰雪呣子的清白了,他正要应下

太后抢答道:“翊亲王还想贻笑大方?”

“贻笑大方?”皇甫翊嘲笑道:“儿臣怕到时候贻笑大方的会是太后!”

太后拳头拽紧,盯着皇甫翊

皇甫翊冷问道:“怎么?太后不是认定了小豆芽是野种吗?儿臣说什么太后都不相信,只有滴血认亲用事实说话,才能让太后以及天下人信服,现在太后不敢了吗?如果太后不敢,就收回废妃懿旨,宣告天下证明兰雪是清白的!”

... [,]

(太后咬了咬牙怒道:“本宫一心为翊亲王着想,既然翊亲王执迷不悟,哀家也没什么好说的,那皇上就即刻召集众人,金銮殿上滴血验亲!”说罢站起身来,由练纱扶着怒气而去

皇甫赢当下对耕命道:“马上传朕旨意,召集文武百官皇室亲贵进宫!”

耕领旨快速而去

皇甫赢站起身来,走到皇甫翊面前,有些担扰道:“六弟可有把握,若小豆芽……”

苏馥珮听到这话,立即道:“小豆芽确实是皇甫翊的亲生儿子!”

皇甫赢道:“朕也相信,只不过当着天下人的面不可出半丝差错,否则你与小豆芽一世将抬不起头来做人!”

苏馥珮撇过头去:“小豆芽确实是你皇甫家的血脉,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若滴血认亲真能证明血亲关系,便不会出差错!”

皇甫翊也道:“古有滴血认亲证明父子关系的例子数不胜数,臣弟相信不会出差错的,皇上不必担扰”

皇甫赢点点头

这时,耕回来禀报:“皇上,旨意已经传下去了!”

“朕知道了,摆驾回宫”皇甫赢恢复威严,大步出了前厅离去

皇甫赢抱起小豆芽,对苏馥珮道:“走吧,有我在,不用怕!”

“兰雪和小豆芽是清白的,我不怕!”说罢率先走了出去

皇甫翊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带着人出了前厅

出了府门,皇甫赢的御驾已经走了

皇甫翊和苏馥珮也上了马车跟上去,钟棋蓝鹫骑马在后面跟着

马车穿过街道,苏馥珮听到外面十分喧哗,皆在讨论滴血认亲之事

听到这些议论声,苏馥珮突然有些心慌,皇甫赢说的也有道理,此次是在金銮殿上滴血认亲,就等于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证明兰雪呣子的清白,若有半丝差池,兰雪和小豆芽一辈子都要被骂作­淫­­妇­野种

那么,兰雪的委屈折磨都白受了,小豆芽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没有任何人会再相信她的话

她慢慢拽紧双手,为了兰雪和小豆芽,一定不能出差错

见苏馥珮脸­色­不好,皇甫翊轻声劝道:“别的”

苏馥珮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眸中平静异常

难道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兰雪?全天下人都不信兰雪是清白的,他就这么相信?

苏馥珮并没答话,收回视线低头沉思

小豆芽看了看苏馥珮又看了看皇甫翊,然后问道:“爹爹娘,我们要去哪里?”

苏馥珮抬起头来,看向小豆芽道:“小豆芽,又有坏人骂你是野种,娘等下要证明给他们看,我的小豆芽不是野种”

小豆芽猛地点头:“娘,为什么总有人说孩儿是野种?孩儿有爹爹有娘啊”

苏馥珮鼻子发酸,把小豆芽搂进怀中,心疼道:“因为她们是坏人,坏人都是害好人的,小豆芽别怕,有娘在不会让人再欺负了你去!”

听到苏馥珮语气中的难过,小豆芽赶紧安慰道:“娘,孩儿不怕,娘不要难过,娘难过孩儿也会难过的,还有爹爹也会难过的,是不是爹爹?”小豆芽转头看向皇甫翊

皇甫翊点头:“小豆芽劝娘不要的,爹爹会保护你和娘的”

小豆芽开心笑了笑,从苏馥珮怀中起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亲,而后劝道:“娘不怕,孩儿和爹爹一起保护娘!”

苏馥珮眸子一红,眼泪就要滚落,她猛地抬头,眼泪却已落下,她赶紧撇过头去

儿子,你才四岁呀,小身子如何能承受这么多风霜,这么懂事乖巧,还说要保护娘,你知不知道娘好心疼好心疼你呀?

“娘……”小豆芽见苏馥珮哭了,也难受起来

娘从来都不哭的,以前生病那么难受都没见娘哭过,这次坏人一定是伤害娘了,敢伤害娘,他要帮娘打坏人

皇甫翊见小豆芽也要哭了,赶紧坐到苏馥珮旁边柔声劝道:“雪儿,别难过,无论以前如何,都过去了,今日证明了你和小豆芽的清白,没有人再敢说你们半个字,无论世人如何说,我都会站在你们呣子这边!”

苏馥珮抬手抹去眼泪,转过头来道:“我不是难过,我是心疼儿子,皇甫翊,你皇甫家的人没一个是好人!”

皇甫翊不作声

苏馥珮撇撇嘴,看了皇甫翊一眼道:“你就算半个”

皇甫翊松了口气,至少在她心中也算半个好人

“儿子不哭,娘也不哭,我们都不哭,我们要活得开心,活得好,让那些人气死!”苏馥珮揉了揉小豆芽的头道

小豆芽抿­唇­点头:“好”

呣子俩相视一笑

皇甫翊看着她们呣子,心中更是坚定,无论风霜雨雪,他皇甫翊都要挡在她们呣子面前

很快进了皇宫,皇甫翊把小豆芽抱下马车,小豆芽执意要自己走,不让皇甫翊抱

皇甫翊心中感叹,有子如此,此生之傲,朝他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带着苏馥珮往金銮殿去

钟棋蓝鹫跟上去

到了金銮殿,皇甫翊三人进去,钟棋蓝鹫守在殿门口

众人都已到齐,妃嫔皇亲,文武百官站得满殿皆是,皇甫赢和太后坐在高座上,满身威严

看到他们进来,目光各异一齐朝他们­射­了过去,特别是皇甫宁和兰海,一张脸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甫翊抱拳行礼,苏馥珮仍旧一身挺直,未动半分

见苏馥珮没行跪拜大礼,太后就要开口,皇甫赢赶紧道:“今日召集大家来,是为了先前翊亲王府传出兰雪与人私通一事,因众说纷纭不清事实,所以翊亲王决定滴血认亲,以证明小豆芽与兰雪的清白”

殿中众人各怀鬼胎,没有作声

皇甫翊一袭紫衣,傲立殿中,对众人严肃道:“今日请大家亲眼见证兰雪呣子的清白,若以后还有任何人胆敢说她们呣子半句,到时别怪我皇甫翊不讲情面!”

众人一惊,一向以温润著称的翊亲王,为了兰雪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犀利如此,足以见得皇甫翊对兰雪的重视

也确实,这么个天仙般的人儿,是个男人都会重视吧?

太后闻言,挑眉道:“如果证明小豆芽并非翊亲王之子,翊亲王该当如何?”

皇甫翊看向太后,沉眸问道:“太后认为该当如何?”

太后冷冷一笑,眸子犀利道:“哀家已经废妃,兰雪便是庶民,就用老百姓的法子,将她们呣子——浸猪笼!”

众人大惊

皇甫翊心头亦是一紧,果然心狠手辣!

苏馥珮紧紧握着小豆芽的手,狠狠瞪着太后,老巫婆你不就是想杀我吗?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厉声问道:“如果小豆芽是皇甫翊的儿子,太后又当如何?”

... [,]

(太后看向苏馥珮笑道:“这事与哀家半点关系也无,就算那野种是翊亲王的儿子,哀家何须做什么?”

“哈!”苏馥珮冷笑一声:“既然与你半点关系也无,你有何资格浸我和小豆芽猪笼?敢情你想将我怎么都行,我就不能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吗?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皇甫翊也道:“太后如此对兰雪呣子太不公平,实难令天下人信服,太后母仪天下之名恐怕会受损!”

皇甫赢并不作声,母后你就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吧,到时儿子绝不会管的!

太后咬牙,瞪着苏馥珮问道:“你想如何?”

苏馥珮在殿中走了几步道:“我的要求也不高,不会让你浸猪笼,只要太后当着众人的面,给我和小豆芽下跪道歉就可!”

众人惊骇!

太后是皓月国最大的女人,是皇帝的生母,连皇甫赢也要忌惮三分,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苏馥珮和小豆芽下跪道歉,就等于是整个皓月国的人都给她们呣子下跪道歉了!

这对太后和皇上是何等的屈辱?她岂会答应?

太后一张脸已黑沉如炭,拳头死死拽赚眸中尽是杀气

就连皇甫赢也惊了一跳,这可是让太后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还要连累他这个皇帝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母后,这次你闹大了!

皇甫翊勾嘴一笑,这个办法极好,他看了苏馥珮一眼,抬头看向黑脸太后,道:“太后还要收回废妃的懿旨,将此事昭告天下!”

太后怒极,胸口有如大石堆压,就要将她压爆炸了,她紧紧咬牙,说不出半个字来

苏馥珮见太后不说话,嘲笑道:“看来太后是不敢,先前那般胸有成竹,一口咬死我是与人私通小豆芽是野种,一句话将一切证据推翻,现在连这么点要求都不敢应下,我看你这太后也没什么用,不过是个摆设,你这太后之位不如让给我坐算了!”

众人闻言,满脸煞白,让苏馥珮坐太后之位,不是要当皇上的……

他们一齐朝皇甫赢看去,见皇甫赢一脸黑沉地坐在上面,咬牙不作声

“放肆!”太后再也忍不赚一声怒喝:“你这刁­妇­果真是无法无天了,今日哀家若不好好治治你,他日你就要骑在哀家头上作威作杆”

“又想杀人灭口?”苏馥珮眸子一寒道:“你到底答应不答应?要是不答应,老娘就走了,以后你要敢说老娘半个字,老娘不管你是太后还是谁,都不会让你好过!”

“刁­妇­,哀家有何不敢答应?只怕你到时与这野种死得很难看!”太后被激得下不得台来,只好应下

皇甫赢看向太后,眉头紧努真的要闹这么大吗?到时无论哪方赢,局面都不可收拾!

苏馥珮勾嘴一笑:“这个不劳太后费心了!”说罢看了太后一眼,转向殿中众人道:“在场众人可听好了,太后今日可是答应,若证明我与小豆芽的清白,当众给我和小豆芽下跪道歉,并昭告天下!”

众人身子发抖,这比宴会上还吓人,恐怕今日要出人命了!

皇甫翊嘴角带着笑意,好一个脱胎换骨的兰雪!

兰吼惊万分,这是当年那个怯弱不堪的兰雪吗?

太后已气得身子颤抖,当下命道:“取水来,哀家倒要看看,这刁­妇­今日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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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96 满门抄斩

( 皇甫赢从悲愤中回过神来,朝皇甫翊点了点头,对耕道:“再取圣旨!”

耕领旨而去

苏馥珮拉着小豆芽向前:“只要将我们呣子的清白昭告天下即可,翊王妃的身份不必恢复,我已经习惯了自由不想受束缚!”

“雪儿!”皇甫翊着急劝道:“本王不会束缚你的,你想如何都行!”

苏馥珮平静道:“翊亲王为我们呣子做的,我很感激,但既然已经废了妃,又何必收回?你不觉得这样做对我太轻率了吗?”

皇甫翊一愣,想了想而后道:“那本王三媒六聘重新再将你迎回府中!”

苏馥珮闻言笑了笑:“可以,但前提是要让我心甘情愿跟你回府现在我不愿意,翊亲王何必执着,到时弄得大家都不快!”

皇甫赢觉得苏馥珮所言有理,劝道:“兰小姐说得有理,六弟不妨过些时日再说,此事急不来,谁承受了那么多年的痛苦,心中没有怨恨呢?”

就像他,虽然朱氏对他有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但朱氏却害了他的生身母亲,他心中对朱氏痛恨万分

兰雪以前那般柔弱,被逼得如今这样强势,她所受之苦并非三言两语就能概述的,心中岂会不恨?

再说三国已打消了娶她的念头,不必的她被夺去,以她现在的­性­子,越逼越反,不如顺着她的意思反而事半功倍

听到皇甫赢的话,苏馥珮撇了他一眼,并没作声

皇甫翊叹了口气,雪儿心中确实有恨,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既然如此便依着她吧,来日方长,他有信心能再次将她们呣子迎回府中,到时一定给她一个轰动的婚礼!

这样想着,他心中松了口气,突然想到一事,他眸子一寒,对皇甫赢道:“还有府中五位侧妃,臣弟要她们也在府中被折磨四年,尝尽当年雪儿所受之苦,但此刻,臣弟请皇上将江莲香满门抄斩,她曾向臣弟承诺过,若兰雪有半分差池,她以母家全族­性­命相陪,今日臣弟要让她实现当初的诺言!”

众人惊愣

江莲香虽为太后的表侄女,母家离京城较远,但两位兄长仍旧在朝中为官,当初皇甫翊要休弃江莲香,太后出面压下此事,他们怕连累自己,一直未敢作声,就怕皇甫翊让江莲香实现当初的诺言

此刻听到皇甫翊之言,已吓得扑通跪地:“皇上饶命艾江莲香虽是臣的亲妹妹,但所作所为臣一概不知,皇上明查!”两人爬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甫赢冷道:“此事朕无权决定,你们要求就求翊亲王吧!”

两人立即像狗一样爬到皇甫翊脚边,磕头求道:“翊亲王饶命,江莲香那个贱人翊亲王如何处置,下官皆无半句怨言,但此事与下官一族无半丝关系,望翊亲王开恩!”

苏馥珮寒着眸子看着,江莲香确实该死,哄骗兰雪,暗害兰雪,虽是太后授意,但江莲香也是主谋,不可饶恕

皇甫翊一脚踹开他们,语气冰寒道:“当初江莲香敢话此言,必是得到你们的许可,如今来求本王,晚了!”森寒看着二人再道:“江莲香本王要慢慢折磨,但你江家满门要为雪儿四年所受的罪负责,这是江莲香亲口许下的承诺,你们要是怨恨,就去找她吧!”

两人面如死灰,再不敢多言

殿中众人皆愣在那里,心底尽生寒意,翊亲王果真不是好惹的主!

皇甫赢道:“既然如此,就听翊亲王的,江莲香作恶多端,残害皇室血脉,交由翊亲王全权处置,江莲香母家一门,满门抄斩!”

两人摊倒在地,身子抖如塞糠

侍卫听旨向前,将呆若木­鸡­的二人拉了出去

这时耕取了圣旨回来,正好撞见二人被拖走,心中惊讶,难不成这么点功夫,又有什么惊人的事发生了?

他把已经盖了玉玺的圣旨捧到皇甫赢身边,听候旨意

皇甫赢对苏馥珮道:“对于兰小姐呣子的事,朕也有责任,这道旨意也由朕亲自写吧!”

“是!”耕弯身一拜,将圣旨恭敬递给皇甫赢

皇甫赢接过,走到桌前,抬笔要写

皇甫翊阻道:“等等!”

皇甫赢顿了动作看向他

众人也都看向他

皇甫翊走到苏馥珮面前道:“雪儿,你可否给本王一个待在你身边的机会?”

苏馥珮扫了皇甫翊一眼,淡淡道:“我要和小豆芽去苦心村过苦日子,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受得了吗?”

众人四下议论,翊亲王要抛下满身高贵荣耀跟她去乡野之地?翊亲王也太痴情了吧?

皇甫翊眸中一派认真坚持:“雪儿不必为本王的,只要你给这样一个机会就可!”

“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去争取的,苦心村不是我的,你若要去我无权阻拦!”苏馥珮撇过头道

皇甫翊眸中一喜,看向皇甫赢道:“皇上,可以拟旨了!”

皇甫赢点点头,挥笔而下,很快写好,交给耕:“当众宣读”

耕恭敬答是,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翊王妃兰雪私通一事,经翊亲王金銮殿上当众与小豆芽滴血认亲,证明确为亲生父子,朕与百官皇亲皆为见证,足以证明兰雪与小豆芽之清白,朕意,将此事昭告天下,还兰雪呣子清白,若此后谁再敢口出污言,辱她们呣子,必严惩不贷,钦此!”

众人跪地大拜:“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耕念罢,将圣旨恭敬交给苏馥珮:“兰小姐,恭喜了!”

苏馥珮接圣旨一看,展了眉头

百官皆对兰海道喜:“丞相大人恭喜了,令千金得以平反,大人之耀!”

“没错,令千金花容月貌,又为国立功,光宗耀祖了!”

“令千金铁骨铮,不畏强权,令人敬佩!”

……

兰海汗颜,讪讪笑着

他看向苏馥珮,见她正挺立在殿中,满身高贵坚强,确实令人敬佩,如今令兰家荣耀满门,他得做点什么!

想了想,他走到苏馥珮面前愧疚道:“雪儿,以前都是爹不好,不能及时为你洗刷清白,如今翊亲王为你证明了清白,以后没有人再敢说你半个字,你带着小豆芽跟爹回府吧,让爹好好补偿你们呣子!”

皇甫翊眉头一努看着兰海,满脸厌恶

闻听此言,苏馥珮从圣旨上收回视线,冷冷扫向兰海嘲笑道:“丞相大人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有爹?什么时候有家?我从小无父无母,四处飘泊,如今的家在苦心村那个土坡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可不想被人骂我想攀高枝!”

众人都愣住

兰耗头大惊,她说什么?

端太妃和皇甫宁相视一眼,眸中复杂

皇甫赢默不作声,却对兰海也是极为不 ... [,]

(耻,兰雪受人欺辱时,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但不为她说话,还与外面的人同流合污,一同骂兰雪,以兰雪现在的­性­子,岂会轻易原谅他?

听到苏馥珮的话,皇甫翊眸中一笑,说得好

钟棋四人也相视点头,丞相有何了不起,王妃连皇上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面对众人的目光,兰撼上有些挂不赚但知道是自己以前做错了,深吸一口气,对小豆芽道:“小豆芽,跟外祖父回家好不好?”

小豆芽背脊挺直道:“娘说外公早就死了,小豆芽没有外公,只有爹爹和娘!”

众人更是震惊,连小豆芽也如此说?

苏馥珮看向小豆芽,好儿子!

兰喉子抖了抖,这小子竟敢说他死了?

满怀怒火噌噌地往上冒,却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不敢表露半分,他重新布上笑容对苏馥珮道:“雪儿,爹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委屈,但爹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爹……”

“闭嘴!”苏馥珮听得一阵恶心,怒喝道:“你有何不得已?不就怕兰雪呣子辱了你兰家颜面?我倒是想问问兰大人,身为兰雪的亲生父亲,你可有把她当女儿看待?她被人污蔑赶出婆家,走投无路带着小豆芽投靠于你这个父亲,你是如何对她的?

连出来看她一眼也不愿,让你的夫人对她万般侮辱,任由她身无分文饥肠辘辘自生自灭,你可知道她有多寒心?丈夫新死,婆家驱赶,娘家厌弃,她无家可归,只能拉着小豆芽带着身心的伤痛离去

那么冷的天,饥寒交加,兰雪跌倒在地,再也无力爬起来,多年委屈心酸倾倒而出,她爬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你这个做父亲的可曾想过,她母亲若见此情景,是否也会哭得肝肠寸断?

你不是说你很爱她母亲吗?如果你很爱她母亲,你会让她们母女痛到极至?你根本就不配做人丈夫和父亲,亦不配做男人!”

众人心头沉重,兰雪受的苦何以三言两语能道尽翱丞相大人确实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如今兰雪不认他,实属他活该!

皇甫翊拳头拽紧,心痛如绞

他能想象得到当时兰雪有多痛?他也能想象到小豆芽陪在旁边哭得伤心的情景,他若得见,必是剐­肉­之痛!

兰喉为父亲,何以对自己的女儿这般残忍?

苏馥珮的一席话让兰海猛地一个踉跄,就要倒地,有官员眼明手快扶了一把,他这才稳住身子

苏馥珮厌恶撇开头,在殿中走了几步,背脊傲挺,满身坚强贵气道:“今日我在此宣布,此生我不再姓兰,我要改名苏馥珮,与你兰海以及兰家无半点关系,但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惹得我不快,他日太后的下场必会落在你身上!”

兰海面如死灰

众人惊诧万分

皇甫宁眸子满是赞赏,这女人,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见兰海如此难过,端太妃眸中­射­出万丈寒光来,你这贱人,迟早有一日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

皇甫翊满身森寒,亦向前道:“丞相大人可听清了,你若再给她们呣子半分伤害,到时不必她出手,本王也不会轻饶你!”

兰喉子僵赚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端太妃看着皇甫翊对兰雪如此情深,刚刚又证实了小豆芽的身份,她突然勾嘴一笑,皇甫翊兰雪,你们俩现在就尽情得意吧,有朝一日,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苏馥珮想到一事,从怀中掏出那块金牌来抛给耕

耕赶紧接赚跪在了地上,祖宗呃,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众人亦是一惊,她想做什么?

苏馥珮转头对皇甫赢道:“当初在市集救了你是意外,种粮也是为了生存,这块金牌我受不起,今日还给你,我与你皇甫家与他兰家再无半分瓜葛!”说罢拉起小豆芽,大步离去,单瘦的背影挺拔傲直,让人无比敬佩

皇甫赢想说什么,但见她已出了殿门,张了张嘴只好作了罢

皇甫翊朝皇甫赢抱拳一礼,带着钟棋众人追了上去

耕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将金牌递给皇甫赢

皇甫赢道:“收起来吧!”

耕点头起身,看到地上的烧蜡师傅,又看向跪在高座旁的练纱,问皇甫赢:“皇上,这两人如何处置?”

两人闻言立即身子一抖

皇甫赢怒道:“练纱身为宫中老人,不知劝事反而助长歪风搅乱宫闱,五马分尸!”

练纱满脸死灰,眸中尽是临死前的恐慌

皇甫赢又看向烧蜡师傅道:“这人技术不错,就留一命吧,让他做最低级的烧蜡工,不必再发放月银!”

烧蜡师傅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是!”耕领旨,立即让人将二人拉走

皇甫赢沉了片刻,再对耕道:“将朱氏的罪名列出来,昭告天下!”说罢甩袖而去

耕又点头应是,带着人追随而去

皇甫宁走到端太妃面前道:“儿子陪母妃回宫吧!”

端太妃点头,由皇甫宁扶着离去,却是经过兰喉侧时,轻声劝道:“兰大人不必太过伤心,令千金只是一时之气,相信只要兰大人诚心去打动她,必会父女团聚的!”

兰海猛地惊醒,看向端太妃,眸中一片复杂,最后点了点头

端太妃呣子慢慢离去

众人劝了兰海几句也先后离去

兰海紧了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走出金銮殿

皇甫翊追上苏馥珮后,三人坐上马车,回了翊亲王府

回到府中,皇甫翊先命人准备膳食,折腾了一个下午,她们呣子想必是饿坏了

苏馥珮也没做声,与小豆芽吃了东西,便回房休息了

皇甫翊将钟棋等人招到书房议事

钟棋赤焰黑风白鲤青绝蓝鹫皆候立在书房

皇甫翊端坐在桌案前,看着众人吩咐:“从今日起,青绝白鲤二人暗中保护雪儿呣子,不可出丝毫差错;钟棋蓝鹫留在府中,关注皇甫宁与皇宫的动静;黑风赤焰暗中跟着本王;让你们的人监视好三国的动静,随时禀报!”

“是!”众人齐声抱拳领命

钟棋满脸担忧地问道:“王爷真的要与王妃去那破村子?”

皇甫翊眸中坚定:“本王会再接她们回来的”

钟棋再道:“还是属下跟王爷去吧!”

皇甫翊摇头:“不必了,本王一个人去就行了,京城这里离不开你,太后被废,有些人会借此事做些动作,你们都要谨慎一些!”

钟棋自知劝不过,只好点头应道

皇甫翊再道:“明日本王要进宫,青绝把李贵人也带上,让皇上呣子团聚!”

青绝道:“王爷,李贵人已经疯了,满嘴疯言疯语,皇上会不会 ... [,]

(……”

皇甫翊打断她:“不会的,皇上孝心可佳,而且有华萝衣在,想必可以救好李贵人!”

青绝点头

翌日

早朝过后,整个京城都诈开了锅,一片轰动

先是听闻,太后并非皇甫赢亲生母亲,被废入冷宫,城门口贴了皇榜,列举太后恶举数条,震惊众人!

再听闻,皇甫翊与小豆芽金銮殿上滴血认亲,证实父子关系,兰雪呣子是清白的,兰雪在金殿上拒绝再被封妃,众人对兰雪又敬又愧

后又听闻,兰雪当殿与兰家脱离关系,改名苏馥珮,让丞相兰海当众羞愧无颜皆暗自议论,兰雪这次真是恨极了,连父亲也撇下了

想到昨日兰雪所言,若天再降灾于皓月国,她不会再多种一粮食救他们,他们心中惶恐不安

确实春天已至,春雨迟迟未至,难不成天又将大旱?

心中悔愧万分,再不敢对兰雪呣子有半分嘲弄污言

转而齐骂朱氏,都是那老妖婆­干­的好事,否则他们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兰雪呣子,皇上太仁慈了,只是废了后位,这种毒­妇­杀之而后快!

皇甫翊得知整个京城都在颂兰雪而骂太后,心中畅快,带着钟棋等人进了宫

苏馥珮起来听到消息,心中也出了口恶气!

吃过早点,苏馥珮与众人说笑了一番,带着小豆芽坐上马车去了龙泽山庄,今日要救醒贺奉先,然后回苦心村,快到育种下秧的时节了!

到达龙泽山庄时,门口的护卫并不认识她,但看她拉着小豆芽,甚是奇怪地问道:“这位姑娘是?”

苏馥珮答道:“我是苏馥珮,前来救你们家贺老将军,你去通报吧!”

守卫大惊:“你是翊王妃?”

昨日金銮殿上滴血认亲的事,已传遍整个皓月国,龙泽山庄自然也是知道的

苏馥珮纠正道:“错了,我是苏馥珮!”

守卫想起苏馥珮拒绝封妃而且已经改名了,讪讪一笑道:“苏姑娘稍等片刻,容我去禀报”

“不必禀报了!”这时贺章从里面走了出来,对苏馥珮笑道:“珮珮快进来!”

苏馥珮正要答话,一个黑东西镩了出来,扑到她和小豆芽面前,呜呜叫着,好不委屈

“小白!”小豆芽赶紧蹲到地上,摸着小白的头,小白爬在地上,脑袋在小豆芽身上噌啊噌

苏馥珮笑了笑,她也想小白了呢!

见此情景,守卫都笑了,贺章也满脸笑意,走到苏馥珮面前道:“恭喜你!”

苏馥珮从小白身上收回视线,看向贺章道:“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兰雪一直是兰雪,未曾改变半分,无论别人怎么说,她仍旧是那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兰雪!我只是将她满身的污秽扫去,让她重见天日罢了!”

贺章闻言眸中疑惑,兰雪不就是她吗?她为什么好像在说别人一样?

想到她可能是不愿再做兰雪,所以把兰雪当成别人,他笑了笑道:“珮珮言之有理,我们进去吧!”

苏馥珮点点头,拉着小豆芽带着小白走进龙泽山庄

贺章径直带着苏馥珮去了贺奉先的房间,华萝衣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等苏馥珮来了

见苏馥珮进来了,华萝衣迎上去,眸中有丝喜悦:“你来了?”

苏馥珮点头

华萝衣满眸敬佩道:“昨天的事我听说了,苏姑娘真的好气魄,令人敬佩!”

苏馥珮笑了笑:“其实我这­性­子也不好,过于强硬,爱得罪人!”

贺章答道:“这样的­性­子才好,比那些半天不说话,却满腹­阴­谋诡计的人强许多”

华苏衣赞同:“确实如此”

扫了二人一眼,苏馥珮打趣道:“行了,你们俩个别一唱一喝的夸我,等会我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可以开始救人了吗?”

华萝衣和贺章相视一笑,华萝衣答道:“可以了”说罢看了看贺章众人道:“贺公子不如出去等片刻,我与苏姑娘救贺老将军便可!”

贺章不肯:“为何要让我出去?珮珮身子弱,我要留在这里,若有事也有个帮衬!”

华萝衣劝道:“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你在这里多有不便!”

贺章仍旧不肯出去,若苏馥珮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让你出去就出去,怎么这么啰嗦?再犹豫,我可不救了!”苏馥珮威胁道

贺章赶紧点头:“行行,听你们的!”叹了口气,带着小豆芽和众人离去,把门关上在外面等

华萝衣淡淡一笑:“还是你有办法”

苏馥珮不以为意,往桌前一坐:“是你舍不得对他说重话!”

华萝衣脸上一羞没作声,走到床边先给贺奉先把了脉,再回身道:“贺老将军这几日调理得差不多了,现在取血!”说罢拿起匕首

看着那锋利的匕首,苏馥珮吞了口唾沫道:“其实你应该让我出去,我最怕见血了,想到刀割­肉­时的情景,我就呼吸困难!”

华萝衣摇摇头:“幸亏不是让你取血,否则你如何受得了?”说罢挽起袖子眼睛都没眨地向手臂上割了一刀

苏馥珮赶紧撇过头去,只觉得心惊胆战,夸道:“华姑娘真是勇敢!”

华萝衣一边让血滴入碗中,一边答道:“与苏姑娘比起来,我算不上什么?苏姑娘的坚强勇敢才令我敬佩!”

十九年的暗无天日与这一刀比起来,简直天攘之别!

苏馥珮摇头否认:“那是被逼到了极致而不得不奋起,你这是为了爱情而牺牲,意义不同,而我最怕割伤之痛,我可做不到你这般高尚!”

“当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了,你也会如此的,当初你为了翊亲王学了一身才华,隐忍受苦那么多年,不是可以证明吗?”

苏馥珮不作声了,那是兰雪做的,又不是她!

说起来兰雪也是个为情不惜一切的人,怎么她就没遇上一个让她这般奋不顾身的男人呢?

没听到滴血声,苏馥珮回过头去,见华萝衣已经取好血,正拿棉布缠伤口,她赶紧走过去,抢过棉布给她包扎

华萝衣眸中微微感动:“苏姑娘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苏馥珮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包扎:“这也叫好?难道以前没有人为给包扎过伤口吗?”

华萝衣眸子一沉,没有答话

苏馥珮没听到华萝衣的声音,抬头看去,见她已恢复满脸冰寒,涅十分让人疼惜!

她轻叹了口气,转开话题问她:“痛吗?”

华萝衣摇摇头,收回手,再取了块布条沾了点血,给苏馥珮缠上

苏馥珮任由华萝衣摆布,想了想问道:“何时对贺章说找到新药代替血?”

华萝衣一边缠一边答:“等会救醒贺老将军,我 ... [,]

(便回房翻医书”

苏馥珮点头:“那我今日就可以回村子了!”

“这么急做什么?”华萝衣问

苏馥珮感叹道:“不想待在这里了,待在这个地方,无时无刻都要的被陷害被设计,心累!”

华萝衣赞同:“没错,越是繁荣的地方黑暗越多,苏姑娘的­性­格洒脱不羁,确实不适合这里,早些离去也好!”

说罢端起血给贺奉先服下,再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给他服下,然后转身道:“出去吧,我去翻书!”

苏馥珮笑了笑,故意把袖子挽高,两人打开门出去

贺章带着众人等在门口,见两人出来了,立即迎上去问道:“如何?”

华萝衣道:“药已经让贺老将军服下了,一个时辰后便会醒,床边要守着人,不可离开!”

贺章点头,看到苏馥珮手臂上缠着的布带上血红一片,不由得心头抽痛,扶住她心疼问道:“还好吗?”

苏馥珮想了想,也不能太假,便让贺章扶着,腿软似的道:“还行,就是头有些晕!”

华萝衣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贺章赶紧道:“我扶你去房间休息!”

“不必了,你去守着贺老将军吧,让华姑娘扶我去就行了!”苏馥珮拒绝道

华萝衣也道:“我再帮她调息一番!”

贺章点头,将苏馥珮的手交给华萝衣,看了苏馥珮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华萝衣扶着苏馥珮带着小豆芽往客房而去

而此时,皇宫内

太医正在给疯颠了的李贵人诊治

皇甫赢皇甫翊都在旁边紧张看着

刚刚见到皇甫翊把李贵人带进来时,皇甫赢当下跪倒在地,直呼不孝,而李贵人却吓得瑟瑟发抖,对皇甫赢又打又踢,不让他靠近

青绝点了她的­茓­道让她昏睡过去,这才被皇甫赢抱进殿中,请御医诊治

御医收回把脉的手,站起身来朝皇甫赢禀道:“回皇上,太贵人生产过后,身子没得到调息,已留下­妇­疾,且她多年不见天日,产后承受重大的打击,因而神志不清,身体上可以慢慢调理,但心病还须心药医!”

皇甫赢着急道:“难道她一辈子都这般了吗?”

太医满脸沉重:“这个微臣不敢说,或许有一日太贵人突然就自己痊愈了,或许永远也……”

皇甫赢眸中一痛,深吸一口气道:“朕知道了,下去配药吧!”

太医告退而去

皇甫赢走到床边坐下,只见李贵人披洒着头发,满脸苍白,因多年不见天日一张脸白得无比吓人,他紧了紧拳头,暗暗咬牙

当年三人中,是她先生下皇子,她便是皇后,本可以一世荣华,却落得如此下超朱氏该死!

皇甫翊劝道:“皇上不必太过担扰,华萝衣医术高明,想必能救回太贵人!”

“朕明日便让华萝衣进宫给她医治”华萝衣是神医,连苏馥珮快死了都能救回,想必可以医治好母亲,皇甫赢放下心来

皇甫翊想到一事问道:“皇上准备如何册封她?”

“封为太后,颐养宫中”皇甫赢一脸严肃道

皇甫翊点头:“臣弟认为,后宫之事还是交由皇后打理为妥!”

“朕也有此意”皇甫赢道

突然想到一事,他问皇甫翊:“今日早朝七弟请旨迎娶夏昌国冰清公主,且冰清公主也已同意,朕已经准了,六弟对此事如何看?”

皇甫翊自然也已听闻,眸子平静道:“既然七弟与冰清公主两情相悦,臣弟并无意见,不过七弟已有正妃,这夏候公主是为侧?”

看来是夏候冰清饥不择食,他就由他们去折腾,看能折腾个什么来?

皇甫赢站起身来,走了几步道:“七弟之意,是要让宁王妃让出正妃之位给夏候公主!”

皇甫翊挑眉:“那宁王妃与兰大人无意见?”

“此事七弟说自己会处理,不必朕­操­心!”皇甫赢沉声道

夏昌国若与皇甫宁联姻,并不是件好事,但双方已达成一致,他也不能拒绝,只消兰香与兰海那边多设些阻拦

皇甫翊笑了笑默不作声,这会皇甫宁可有得忙了,兰海不是省油的灯,兰香又有长子,岂会善罢甘休?这端太妃第一个就不会答应!

皇甫宁上下被施压,想必是做不出什么小动作来,他可以放心了!

龙泽山庄

贺章一直守在贺奉先床边,一个时辰后,贺奉先果然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贺章在床边,眸中慢慢聚集思绪,声音嘶哑喊道:“章儿!”

贺章见贺奉先醒了,赶紧握住贺奉先的手激动道:“爷爷,你终于醒了,吓死孙儿了!”

贺奉先仍有怒意问道:“你不走了吗?”

“孙儿不走了,孙儿一辈子都陪在爷爷身边!”贺章激动不已,眸中泪水泛滥

闻听此言,贺奉先化怒为笑,语气责备道:“贺家子孙流血不流泪,你哭什么?”

“爷爷昏迷五天了,孙儿这是高兴的!”贺章抹了把泪笑道

贺奉先仍旧动弹不得,心中却十分高兴,贺章能回来,他这一病也值了!

这时,华萝衣带着苏馥珮和小豆芽进得门来,对贺章喜道:“贺公子,我找到代替苏姑娘血的药了!”

贺章闻言喜道:“真的吗?这么说不用再取珮珮的血了?”

华萝衣点头:“是的,以后不用再取苏姑娘的血了!”

贺奉先闻听此言,疑惑问道:“章儿,这是怎么回事?”

华萝衣和苏馥珮见贺奉先醒了,相似一笑

华萝衣走过去答道:“贺老将军,这次是苏姑娘救了你!”

“什么?”贺奉先惊讶不已

苏馥珮走到贺奉先面前,见他气­色­好了许多,也放下心来

贺奉先看向苏馥珮,见到一张绝美的脸,不由得疑惑问道:“这位姑娘是?”

贺章赶紧答道:“爷爷,她就是珮珮!”

贺奉先惊诧:“她是苏馥珮?那个丑女?”

“没错,我是苏馥珮,但我不是丑女!”苏馥珮平静地答道

听到苏馥珮的声音,贺奉先心中确定了,她就是苏馥珮没错,他诧异道:“你怎么变得……”

贺章接话笑道:“爷爷,她是翊王妃,以前是易容的,为了隐瞒身份而已!”

“翊王妃?”贺奉先满眸惊诧!

这么说,她是丞相府的嫡女兰雪?身份不低贱,容貌也不丑陋,是他老眼昏花了?

而且如今她还救了自己,以德报怨,与她一比,他是这般无地自容!

苏馥珮转过身,背脊挺直道:“我已经不是翊王妃,也不是丞相府嫡女,我只是苏馥珮,所以我还是配不上贺章,你 ... [,]

(放心我是永远不会嫁给贺章的,你不必为此担扰,还是快些好起来,贺章为了你吃不下睡不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会好活”

贺奉先闻听此言更加愧疚,转过头无颜面对苏馥珮

听到苏馥珮那句永远也不会嫁给他,贺章心头一痛

苏馥珮又对贺章道:“既然华姑娘找到新药代替我的血,我就走了,已快到耕作时节,地里有很多活等着我去忙!”

贺章急道:“你刚取血,身子还虚弱,不如休息一日,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去!”

苏馥珮拒绝:“不必了,如今天­色­还早,我也没事,不如早些回去,出来久了,很想念家里!”说罢看了华萝衣一眼,拉着小豆芽带着小白离去

贺章突然想到什么喊她道:“珮珮留步!”

苏馥珮退步子转头看去

贺章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递给苏馥珮:“我曾悬赏黄金万两寻救爷爷之人,既然你救了爷爷,这万两黄金自然是给你,你拿着这个,无论哪家钱庄都可兑换!”

苏馥珮脱口而出道:“救你的不……”

“苏姑娘!”华萝衣赶紧阻了她,向前道:“既然贺公子如此厚意,你就收下吧,否则他如何心安!”说着朝她使了个眼­色­

苏馥珮看了华萝衣一眼,叹了口气接下道:“成,金子这么好的东西,我喜欢得紧,我就收下了”她朝纸上看去,只见上面盖着龙泽山庄和贺章的印章,笑了笑收进怀中,拉着小豆芽离去

华萝衣对贺章道:“你守着贺老将军,我送送她!”

贺章点头

看着苏馥珮坚直的背影,心头微微抽痛,对不起珮珮,原谅我选择了亲情,你为贺章做的,贺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日你有须求,贺章同样会为你付出生命!

华萝衣追上苏馥珮,两人并肩而行

苏馥珮道:“我先说好了,这万两黄金我不会要的,我先帮你收着,以后还给你!”

华萝衣点头:“好,谢谢你帮我保密!”

“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成就美名,皓月国传谣言的速度极快,明天我就成为众人口中的活菩萨了!”苏馥珮摇头叹气道

华萝衣笑了笑:“这样不好吗?”

“好什么?又不是我做的,我受之有愧!”苏馥珮踏出门口

华萝衣不作声,送她出去,马车已在等候,她抱起小豆芽不舍道:“小豆芽,以后要听娘的话,好好孝顺娘知道吗?”

“华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娘的,不会让坏人再欺负娘!”小豆芽一脸认真道

华萝衣满眸喜爱,看向苏馥珮一笑,好羡慕你呢!

她把小豆芽抱上马车,苏馥珮也上了马车,最后说了一句:“消下次回来是来喝你们的喜酒!”

华萝衣脸上一烫,瞪了苏馥珮一眼,没答话

苏馥珮得意地笑了笑,让小豆芽和华萝衣道别,小豆芽朝华萝衣挥着小手:“华姐姐再见!”

华萝衣也挥了挥手:“再见!”

苏馥珮拉着小豆芽进到马车,让车夫赶车

马车缓缓离去,华萝衣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天黑时分,皇甫翊才从皇宫出来

得知贺奉先醒了,苏馥珮呣子已经离开龙泽山庄,本来要去追,转而想到还有些事情要安排,有青绝白鲤二人保护着,也不必的,便让管家给他收拾行装,明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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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97 灾星成了香饽饽(片段二)

( v097灾星成了香饽饽

这次回苦心村,苏馥珮心情无比畅快

即帮兰雪彻底洗清了污名,又摆脱了翊王妃的身份

她以后再也不必顶着丑女二字,走到哪都让人惊一跳了,虽然以后走到哪还是能让人惊一跳,相较之下,她还是喜欢后者

当了一年的丑女,如今开始做美女了,心中的激动自然是无法形容的

还有更重要的,身上除了那几千两银票外,还有万两黄金,这要是在现代,万两黄金绝对是个爆发富的身价,虽然这黄金不是她的,但有钱在身上,走在路上底气也足一些

想到此,眸中的笑意掩制不住地往外冒

小豆芽好像也很开心,一直念着苏馥珮教他的儿歌

呣子俩时不时吃块陈皮,相视一眼,满眸的喜悦

陈皮是在京城买的,上次吃了觉得还不错,可以减轻晕车的症状,所以她就停车买了一包,顺便给小豆芽买了些吃食在路上吃

天已经黑了,马车在荒无人烟的路上跑着,呣子俩的笑声从马车里钻出来,就连马儿也跑得无比欢快

暗中一直紧随的青绝白鲤听到这笑声,相视一眼,眸中溢出一丝笑意

到达市集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苏馥珮停下车来,买了些吃食和小玩意,什么香囊荷包手绢之类的,准备回到村子送给村民做回村礼物

零零碎碎买了许多,花了三四两银子,对于她现在来说不算多

用纸包包好,抱了个满怀,呣子俩欢喜上了马车回苦心村

到了村口,车夫离去,她抱着东西,带着小豆芽和小白进了村子

此时正炊烟袅袅,一片安静祥和,看到傍晚炊烟四起的一幕,苏馥珮脸上的笑容由内而外地展露

到了村长家门口,听到老大老二在屋子里的闹腾声,还有村长生气吧嗒吧嗒敲烟杆的声音

苏馥珮眸中的笑意更甚,拉着小豆芽进屋去,上次走的时候,让村长把木屋锁了,这会子得去他手上拿钥匙

进了门,果然长到两个调皮鬼闹得满头的汗,一屋子都跳得尘土飞扬,村长脸黑着,烟杆把木桌子都敲出个坑来

见到有人来了,爷孙三人一齐朝门口望去

却见是小豆芽被一个貌美的姑娘拉着,旁边站着小白

三人眸中一喜,赶紧迎上前,村长脸也不黑了,笑着问道:“小豆芽,你回来了?你娘呢?”

小豆芽朝苏馥珮看去,脸上尽是笑意:“这就是娘”

三人又看向苏馥珮,满脸惊讶,不敢置信,这么美的姑娘,是苏馥珮?不可能吧?

苏馥珮见爷孙三人似看怪物般看着她,笑道:“村长,是我,苏丫头!”

听到苏馥珮的声音,爷孙三人眼里亮光一闪,老大惊喊道:“爷爷,是苏姐姐捏!”

老二也喊道:“苏姐姐去哪里了?怎么变得这么好看啦?”

村长一双老眼里尽是惊喜:“苏丫头,你咋变了个挠?”

苏馥珮笑道:“以前我是故意把自己弄丑的,为了防坏人”

村长对京城的事也有耳闻,佩去市集听回消息来,村子里半信半凝,如今看到苏馥珮的涅都变了,村长倒是有些信了

村长问道:“丫头,外面传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是那个啥子王妃?”

苏馥珮点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现在我和小豆芽与京城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以后我会永远留在村子,带大家种田过好日子!”

村长赶紧点头笑道:“好好,大家要是听到这话,可乐坏了去,丫头没吃晚饭吧?这么晚了,也别去忙活了,在俺屋里吃点吧,到时俺再送你们上去,屋子还锁着捏!”

苏馥珮点头:“好”说罢把吃食分给老大老二

两兄弟见有吃的,嘴甜的不行,把苏馥珮夸得天仙似的,苏馥珮被逗得开怀大笑,村长也在旁边乐呵呵地笑着,小豆芽和两兄弟边吃边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在厨房忙碌的金花和娟子闻声出来,看到小豆芽眸中一喜,却看到苏馥珮时无比惊讶

村长指着苏馥珮解释道:“这是你们的苏妹子”

金花娟子嘴巴成了o型,看了苏馥珮好半响,对视一眼齐声道:“不是吧?”

苏馥珮笑道:“两位嫂子,怎么不是?就是!”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金花娟子这才信了,赶紧过来拉着苏馥珮上下左右前后打量了一番道:“妹子,你咋美得像仙子,这咋整的?改明儿也让嫂子整一整!”

苏馥珮大笑:“嫂子,我没整容,以前我是故意把自己弄丑了”

金花道:“难道佩讲的是真的,你真是王妃?”

苏馥珮笑答:“以前是的,后来被赶出来,我和小豆芽差点死了,如今我不愿做什么王妃了,以后就和大家一起种地”

村长金花娟子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下去,金花愧疚道:“俺对不住妹子,以前那样对你们,嫂子悔死了”

娟子也道:“都是嫂子心不正,还偷你种的瓜,你们呣子那会子日子苦,俺们不帮衬还落井下石,俺不配做你嫂子”

村长叹气

老大老二也不吃笑了,看着苏馥珮

苏馥珮见众人沉着脸,赶紧劝道:“不知者不怪,那时候我骗大家也有不对,都过去了,大家别往心里去,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众人听了,心中舒坦了些,点头笑了

村长眸中尽是赞意,对金花娟子道:“晚饭成了没?苏丫头和小豆芽赶了这么久的路都饿了”

两人立即答道:“成了成了,这就端上来”

金花又道:“俺去地里叫他们三兄弟”

说着一个回了厨房,一个出了门

苏馥珮闻听三娃子他们在地里,不由得问道:“萝卜收了吗?”

村长摇头:“前些天来了个收菜的老板,说俺们村的萝卜还成,约了明天淡价钱,现在你回来了正好你来淡”

苏馥珮点头:“成,明天我来淡”

不一会子,三娃子三兄弟就回来了,同样惊愣了一番,苏馥珮解释过后,兄弟三人对苏馥珮呣子又惊又叹又怜

三娃子夸道:“就知道苏妹妹不是个简单的人,原来是京城的大人物”

苏馥珮淡淡一笑道:“三娃子可抬举我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我与你们一样是小老百姓”

众人相视一笑

“饭来喽!”这时,娟子端了饭出来,摆在桌上,对大家道:“赶紧洗手吃饭吧,刚刚俺加了菜,庆祝妹子和小豆芽回来!”

村长点头:“把酒取出来,今晚喝一杯”

众人笑应了 ... [,]

(好,赶紧四下散开,洗的洗手,端的端菜,拿的拿酒,老大老二把吃食收好,也帮忙摆碗筷

很快,一大家子就落了座,除了三个小家伙,每人倒了杯酒,笑着碰杯喝了,然后起筷吃起来

边吃边聊,一屋子笑声,其乐融融

苏馥珮感到这顿饭是这些日子来吃得最开心的一顿了,不必拘束不顾礼节,说笑间差点喷饭,逗得众人差点摔到地上去

三个小家伙也是捂着嘴偷笑,小白在旁边欢快地甩尾巴

一顿饭下来,个个笑得脸抽筋,肚子也圆滚滚的

苏馥珮又把买的荷包和手绢分给大家,和他们说笑了一会儿,歇了饭气便回木屋了

天已黑粳村长和三娃子举着火把,帮苏馥珮提着东西,送呣子俩回了屋

知道呣子俩累坏了,也不再耽搁她们休息了,约了明天淡萝卜价钱的时间,便回屋去了

苏馥珮和小豆芽确实是困极了,赶紧烧水洗了澡,便爬上床去睡了

翌日,天大亮

苏馥珮和小豆芽才醒来,芝麻家的大公­鸡­估计过年的时候被宰了做菜,没听到嚎叫声,所以这一夜睡得十分舒服又安稳

呣子俩醒了却没起来,在床上打滚,小豆芽爬在苏馥珮身上,搂着脖子不肯下来

苏馥珮挠他痒痒才把他挠下去,打闹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觉得心情无比舒畅,双手枕着头,看着屋顶,皓月般的眸子眨啊的,还是乡下日子舒服啊

再躺了一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苏馥珮这才和小豆芽起来,穿衣梳洗好打开门窗,让清新的空气进来

今日出了太阳,空气中暖暖的

门一打开,小白第一个镩了出去,苏馥珮暗笑,小白憋坏了吧?

正笑着,小赣扶着福­奶­­奶­上了土坡来,手中端着几个玉米馍馍

苏馥珮赶紧迎上去:“福­奶­­奶­你怎么来了,我正想吃了早饭去看望你呢!”

福­奶­­奶­和小赣看到苏馥珮的长相,脸上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小赣道:“村长爷爷说你和小豆芽回来了,还说苏姐姐变得好漂亮了,原来是真的呢!”

苏馥珮摸了摸小赣的头笑了笑

福­奶­­奶­也道:“可不是,若不是村长和大家打了招呼,俺可都认不得你是俺的苏丫头了”

苏馥珮笑答道:“就算再怎么变,也还是你的苏丫头,快进屋说吧!”说罢扶着福­奶­­奶­进屋子,把她扶到凳子上坐下

福­奶­­奶­把手中的碗塞到苏馥珮手中道:“俺知道你刚回屋,家里没吃食,早上便多做了几个馍馍,也别去忙活了”

苏馥珮爽快答道:“成,我也有礼物给你和小赣”笑说着拿了一些吃食给了小赣

小赣又不肯接,苏馥珮劝道:“你来我往才是人情,你们的馍我收了,这些是我给你们从外面带回来的礼物,也得收下”

福­奶­­奶­笑道:“那就收下吧,苏丫头的脾气就这样”

小赣这才收了,道了谢

祖孙二人陪着小豆芽和苏馥珮把早饭吃了,话了些家常便一起下了土坡,昨晚上约好了上午时分去村长家谈萝卜的价钱

把买的东西也顺便提上了,挨家挨户去分发

村长虽打了招呼,一路过去,村民们见到苏馥珮的长相仍旧满脸惊讶,收到礼物,笑得脸上开了花,好夸了苏馥珮呣子一番

只有二柱子没发到,听说翠柳怀孕了,今日身子不舒服,二柱子带她去市集看大夫去了

村子里要添冬大伙都挺乐呵的,好像自家要添丁了似的

这就是苏馥珮喜欢这个村子的原因,村民朴实而善良,虽然也有些花花肠子,但本­性­还是不坏的,一但接受了你,便会真心对待

一路下来,脸笑抽了,肚子笑痛了,苏馥珮拉着小豆芽往村长家去

突然想到什么,她先去了趟地里,看看萝卜长得如何?

苦心村的地里一半种了萝卜,一半种了油菜,而隔壁几个村子全种的是油菜,这个时节,油菜虽然还未开花,但也打了花蕾,过不久也就要开了,到时候一片亮黄,蜜蜂成群飞舞,田间可香了!

苏馥珮笑了笑,蹲到地里看萝卜,发现每个坑里,长成的萝卜只有一两个,也不是很大个,产量不高

想必是没有裁到苗而影响了产量,都怪那该死的皇甫宁,正是裁苗的时候,把小豆芽给抢走了,害她损失惨重!

她叹了口气,拔了一个萝卜出来,在水渠中洗去泥巴,而后掰断,一声脆响,溅了满脸的萝卜汁

苏馥珮勾嘴一笑,脆­嫩­多汁,不错,她咬了一口,脆甜可口,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村长家料理得很好,只是产量低了些,质量却不错,产量不高就把价抬高吧!

把萝卜给了一半给小豆芽,呣子俩边吃边去了村长家

到了村长家里,萝卜正好吃完,而那收菜的商人已经到了,背对着门外坐在桌子前与村长说着什么,村长的三个儿子两个媳­妇­以及两个小家伙都在旁边听着

苏馥珮走进去,村长一家子立即布上笑容,村长喊道:“苏丫头快过来,等你好一会子了!”

苏馥珮讪讪一笑:“和大家唠嗑,耽误时间了”

那收菜的商人听到苏馥珮的声音,也转头看向苏馥珮,见到她的长相不由得一惊,这种地方,竟有这般长相绝美的女子?

苏馥珮也朝那商人看去,只见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长得不错,身着也不简单,满身商人气息,一双眼睛虽布满惊讶,却透露着­精­明

看了他一眼,苏馥珮收回视线,已到了那人身边,问道:“这位老板是要收我的萝卜吗?”

那人回过神来,答道:“敝人凌友善,家中有几间大酒楼,须大量的菜品供应,见姑娘所种的萝卜极好,特意前来收购”

开酒楼的,那不是很有钱?

苏馥珮眸子一眯,走到桌子前坐下,问道:“凌老板准备给个什么价?”

凌友善道:“刚刚已和村长说过,准备给一文钱一斤”

一文?苏馥珮心中打了下算盘,一斤一文,十斤十文,一百斤一百文,一千斤才一两……

苏馥珮不满意道:“价格低了点”

凌友善道:“不算低了,萝卜易种,还是素菜,价值不比荤菜,平时收购不到一文钱,凌某给了一文,已是高价!”

苏馥珮答道:“凌老板此言差矣,萝卜虽易种,但种得汁甜­嫩­脆却不易,像我种的萝卜,个个脆甜可口,无论是清炒炖汤腌制都十分美味

而且凌老板有句话说错了,萝卜虽为素菜,但它的营养价值极高,具有下气消食除疾润肺解毒生津,利尿通便的功效还可以治肺热便秘气胀食滞消化不良痰 ... [,]

(多大小便不通畅等疾,本草纲目称之为‘蔬中最有利者’

若与骨头,海带,羊­肉­,鲫鱼等物一起熬炖,还非程补,被称为小人参,何以没有价值呢?凌老板是开酒楼的,若萝卜没有价值你何必亲自跑到这乡野之地来收?”

一席话说得凌友善震惊不已,村长一家子也惊讶万分,这水萝卜有这么的益处?

凌友善愣了片刻忙问道:“姑娘所说的与羊­肉­鲫鱼等物熬炖有滋补功效可是真的?”

苏馥珮蹙眉,原来你不知道?

她点头满脸认真道:“当然是真的,我家乡就一直流行这种吃法”

在现代她就喜欢喝汤,对萝个还特意百度了一下,自然非冲楚萝个的功效,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凌友善眸中尽是喜悦:“可否将此法告诉凌某?”想了想又道:“凌某出银买下来,姑娘可愿意?”

做酒楼生意的,菜品最是难得,更何况是滋补的菜品,京城那些达官显贵可重视这方面了

卖做菜的方法?

苏馥珮扫了凌友善一眼道:“今日是淡萝卜的价钱,不是淡菜谱,一码归一码”

凌友善愣了愣,而后道:“好,那就先淡萝卜的价钱,姑娘觉得多少钱一斤合适?”

苏馥珮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也不是以此为生,不过种来肥田,也不差这点银子,不卖也可!”

村长一家子都愣住了,如何能不卖呢?这么好的萝卜用来肥田,太浪费了吧?

凌友善眸中布上惊叹:“姑娘口气不少,这么大片萝卜用来肥田岂不是太浪费了?”

苏馥珮不以为意道:“当初我种萝卜的用意就在此,何来的浪费?凌老板若给不起价,就不必淡了!”说罢站起身拉着小豆芽就走

凌友善立即起身阻道:“姑娘且慢”

苏馥珮勾嘴一笑,然后恢复平静转身:“凌老板还有什么事?”

凌友善想了片刻:“姑娘的萝卜确实种得很好,这样吧,凌某出两文钱一斤,这可是高价了!”

苏馥珮面­色­平静道:“三文!”

凌友善拧眉

“那就作罢!”苏馥珮抬步又走

凌友善向前一步:“三文就三文!”

苏馥珮回过身来,淡淡一笑:“成交!”

凌友善笑着摇摇头:“凌某在商场打滚十几年,第一次见到像姑娘这么会抬价的,凌某佩服!”

苏馥珮笑道:“我的菜值这个价!”

“那菜谱的事?”凌友善笑了笑,再询问道

苏馥珮暗笑,就知道你想要菜谱所以会依我的价钱,她脸上平静地问道:“凌老板给个什么价?”

凌友善这会子不敢说价了,问苏馥珮:“姑娘想卖个什么价?”

苏馥珮想了想,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菜谱,是个现代人都会做,也不要敲他竹竿,于是答:“给五两吧!”

凌友善眸子睁大,五两?

苏馥珮不明所以,难道说少了?那就十两?

凌友善叹道:“姑娘这价真是高!”

高了?

苏馥珮脸上一窘,我随口说的,难道开酒楼不赚钱?

还是以前贺章心甘情愿被她宰?

看来还是后者!

“不过也值,听姑娘所言,这菜谱有如此功效,可能不止帮凌某赚五两!”凌友善自我安慰道

苏馥珮笑了笑:“保证不止赚五两,既然凌老板这么爽快,我再赠送你一道开胃小菜的做法,保证让你的客人胃口大开!”

凌友善眸子一亮:“好,姑娘真爽快,凌某交你这个朋友了!”

苏馥珮想了想,以后要是种地这行不好混了,发展酒楼生意倒也不错,于是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凌友善不明所以

苏馥珮撇嘴,我还男女授受不清呢

她收回手道:“那我们去收萝卜吧!”

“好!”凌友善一脸高兴,像得了宝一样

村长一家子早就愣在了那里,苏馥珮所说的,他们闻所未闻,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就把这大老板给弧了,价钱抬了这么高,太厉害了,五亩地的萝卜,可不少呢!

而苏馥珮半丝高兴也无,她大概算了下,这批萝卜的无比失败,每亩只有二千斤左右,五亩也才一万斤,要是以现代每亩萝卜产万斤到百万斤来算,她可以去跳楼了!

村长十分高兴,召集村民来收萝卜,直到下午时分才将萝卜收完了,苏馥珮特意让村民收萝卜的时候把萝卜苗给揪了下来,腐烂在田间用来肥田,反正萝卜叶子老板也没用

称过之后,果真是一万斤上下,苏馥珮把零头去了,收了一万斤的钱

凌友善自是乐呵得很,很爽快地给了三十五两银子,苏馥珮也把菜谱写给了他

凌友善临走时,苏馥珮奇怪地问:“这么多萝卜你如何保存?”

凌友善笑道:“酒楼一般有个冰窖,而且凌某不止一家酒楼,耗费较大,这个姑娘不必的”

苏馥珮点头,原来古代也有冰箱!

凌友善见苏馥珮长得这般细皮­嫩­­肉­,­干­起活来比那些个男人还强,不由得赞叹不已

突然想到一事问道:“还不知姑娘芳名,下次再有萝卜,可要告知凌某!”

苏馥珮答道:“我叫苏馥珮!”

凌友善眸子一惊:“你是……”

“打住”苏馥珮知道凌友善是京城来的,自然听闻了她的事,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阻了他道:“我只是苏馥珮”

凌友善后知后觉,点头笑道:“凌某对苏姑娘敬佩不已!”突发一个念头,凌友善声音低了低道:“凌某发妻病故好些年,一直未续弦,家中也有一子,形单影只,凌某见这孩子也是一人,不如……”

“凌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暂且没有这个打算,且我们相处一日不到,就谈这事是不是太过轻率?”苏馥佩果断拒绝道

你以为是现代艾闪婚?就算闪婚也没有这么个闪法吧?

凌友善也不强求,坦然笑道:“凌某唐突了,既然苏姑娘没有这个打算,就当凌某没说过,凌某告辞!”

苏馥佩点头:“不送!”

凌友善再看了苏馥佩一眼,笑着离去

村长一家子有些不悦了,三娃子道:“这个凌老板才这会子功夫就在打苏妹妹的主意了,以后还是少与他行往”

苏馥珮笑道:“就当听了笑话,一笑而过就成,我都不往心里去,你急啥?”

三娃子辩解:“俺是怕你吃亏”

苏馥珮拍了拍三娃子的肩膀道:“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来,把银子拿去发给大家,过些日子得整田,又有得忙了!”说罢拿了十两银子出来给三娃子

村长道:“才半天工, ... [,]

(哪用得着这么多?”

“剩下的是你们帮忙种萝卜的银子,我根本没出力,白得了二十五两银子,我脸皮厚着呢!”苏馥珮笑道

村长一家子乐了,听到苏馥珮这样说就收下了

从村长家出来,苏馥珮拉着小豆芽再回到田间,还仕些歪个小个的萝卜,苏馥珮拿回家做泡菜,晚上炒一盘来吃

往后的日子,苏馥珮有事没事就拉着小豆芽在村子里串门,邻里关系更上了一层楼,特别是二柱子夫妻,整日拉着小豆芽,扬言要沾点喜气,也生个像小豆芽一样乖巧懂事的儿子

转眼到了二月下旬,过半个月就得育种下秧了,苏馥珮决定先把田整了,特别是秧田得整好,还有那几个大坑,得把肥先积上

苏馥珮还得想想,要种些什么,现在钱是不缺了,但得让村民们都有活计做

这日阳光明媚,燕子南飞,山上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儿的脆叫声,苏馥珮领着村长一家子在田间整秧田

小豆芽在油菜地里抓已经从洞里钻出来的一些泥土­色­蛙,小小的,跳得比青蛙快

那一片油菜花已经渐渐开了,随风飘来阵阵清香,还有几只勤快的蜜蜂也在上面采蜜了,油菜丛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小豆芽的笑声

要­干­活苏馥珮便把银票放在了木屋里,把小白关在里面守着,兴是听到小豆芽的笑声,也从屋子里传来几声轻吠声

几个月没­干­活,才整了一会子,就有些累了,汗水也往外冒

苏馥珮抬手擦汗间,看到油菜丛中一动一动的,她笑着摇摇头,朝油菜地里喊道:“小心别摔了!”

“孩儿知道,娘不用的,这小蛙跑得好快,孩儿追不上!”小豆芽的声音从油菜丛中传来,仍旧有点糯糯的甜甜的

惹得大家大笑起来

苏馥珮摇摇头,越大越像皮猴了,兰雪和皇甫翊都不是皮的人,这孩子是被她带坏了!

想到皇甫翊,苏馥珮倒有些奇怪了,他不是说要来过苦日子吗?何以过了十几天仍旧没见人?

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靠得赚母猪都上树!

“请问谁是苏馥珮姑娘?”苏馥珮正摇头晃脑,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苏馥珮和村长一家子转头看去,见是个长得斯斯文文,穿得整整齐齐的男人!

苏馥珮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的样子,她挑眉问道:“你是?”

见到苏馥珮的长相,那男人已知她就是苏馥珮,眸子一惊,而后羞笑道:“在下家中正缺一贤妻,不知苏姑娘可否愿意嫁给在下,在下家中良田百亩,祖屋三套,更有……”

“等等!”苏馥珮打断他问道:“你哪来的?”

那男人答道:“在下是京城来的,听闻苏姑娘之壮举,敬佩不已,家母也甚是喜欢苏姑娘,特让在下带了聘金千两,前来迎娶苏姑娘”

当然是因为苏馥佩身上有万两黄金,得到了苏馥珮就等于得到了万两黄金,发财了!

三娃子气道:“俺家妹子不嫁去京城,俺家妹子看不上你,你还是快回去吧!”

“这得问苏姑娘的意思”那人看了三娃子一眼,又对苏馥珮笑道:“苏姑娘,在下去年中了举人,只要花些银钱通融通融就能当上官,到时候一定让苏姑娘吃香喝辣!”

苏馥珮用满是泥巴的手挠了挠额头,然后问:“你学问很高?”

那人得意道:“还不错,略比李白,赛过杜甫,人称小王维是也!”

好牛逼艾竟比过了诗仙诗圣,还被称为小诗佛!

既然这么厉害,怎么才中了个举人?李白杜甫王维都要从地里爬出来跳脚了!

她得好好打击一下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苏馥珮想了想,脑中闪过一计,差点笑出声来,看了男人一眼道:“那我念首诗,你要是知道是谁作的,我就答应嫁给你!”

“妹子……”三娃子急唤

苏馥珮安慰道:“三娃子不要着急,他肯定答不上来!”

三娃子见苏馥珮这么有自信,撅了撅嘴,瞪着男人

那举人笑道:“苏姑娘请”

苏馥珮拍了拍手上的泥巴,走了几步,念道:“春天不洗澡,处处蚊子咬,杀上敌敌畏,不知死多少!”

“这……”举人满脸难­色­,像春晓,但词又不是春晓,这是谁作的?

苏馥珮暗笑,脸上平静地问道:“怎么?答不出来?你不是小王维吗?连这么有名的诗也不知道?”

举人满脸惨愧之­色­,重重叹了口气道:“敢问苏姑娘此诗出自谁的手笔?”

我也不知道,我说是网络上流传的,你信吗?

苏馥珮仰头得意道:“当然是我作的诗!”

举人满眸赞叹:“苏姑娘之才华能与孟浩然齐名,在下惭愧,告辞!”说罢垂头丧气地走了

苏馥珮满脸得意,就你也敢和我这个现代人比学问?简直找死!

见那人走了,三娃子高兴道:“苏妹妹真厉害,连举人也给比过去了!”

村长也点头,能文能武厨房地里都是一把手,真是奇人!

苏馥珮心头舒畅,古人就是好华,笑了笑,继续整地

过了一会儿

“请问你是苏馥珮姑娘吗?”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苏馥珮众人又抬头望去,只见是个衣着光鲜的男人,长得不错,细皮­嫩­­肉­,像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

苏馥珮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有何贵­干­?”

男人见到苏馥珮的长相,亦是惊艳,笑答道:“在下听闻苏姑娘正直不阿,不畏强权,貌美如仙,满腹经纶,又是种地的能手,对姑娘钦慕有加,特奉家父之命,娶姑娘为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村长众人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苏馥珮被夸得飘飘然,她有这么多好处吗?怎么没有人说她是捍­妇­了?也没有人说她是灾星了?

她瞥了男人一眼,问道:“你又是哪来的?”

男人答道:“家住京城最繁华的街口,有粮店五六间,祖屋五六间,兄弟五六人,产业数不粳姑娘若能嫁给我,必让你一世吃穿不尽”

最重要的是你长得漂亮,还有个世子儿子,更有黄金万两,娶了你好处多多

苏馥珮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开粮店的,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也不好拒绝你!”

男人大喜:“姑娘是同意了?”

苏馥珮道:“同意,怎么能不同意呢,你长得俊美,家世又好,又看中我,这年头这么好的男人哪找去?”

三娃子又急了,但想到刚刚苏馥珮把举人都弄走了,这人也肯定可以打发掉,便不作声,静静看着

男人满脸喜悦,下巴也不由得仰了起来

“不过……”苏馥珮看他一眼,转身道 ... [,]

(:“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这个人不看中金银,注重学问,你如果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嫁给你!”

“姑娘请问”男人站直了道

苏馥珮想了想,问道:“公子可知,一棵稻穗可结谷多少粒?”

男人愣缀“这……”他如何得知?

苏馥珮挑眉问道:“回答不上来?连我这哥哥都知道的扯,你是开粮店的不知道?”说罢对三娃子道:“三娃子,你告诉他,让他长长见识!”

三娃子应了声是,赶紧答道:“平均一棵稻穗可结谷一百至一百五十粒,公子可记清了?连这么浅显的知识都不知道,还想娶我妹子,赶紧回去吧!”

还好以前苏馥珮告诉过他,他没事的时候也扒着禾杆数过,否则还真让这个人娶了苏馥珮去

男子摇头叹气,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地走了

苏馥珮笑了笑,看向三娃子夸道:“成艾三娃子一点没荒废”

三娃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苏妹妹教得好,想忘也忘不掉”

村长一家子也有些骄傲,三娃子可会有出息的

这时,小豆芽终于抓到了一只小土蛙,从油菜地里钻出来,举给苏馥珮看:“娘,孩儿抓到了,你看,不过它长得好丑哦!”

“哈哈哈!”众人大笑

小豆芽太可爱了!

小豆芽被笑得一脸迷糊问道:“娘村长爷爷你们笑什么?这小蛙是没有青蛙好看啊”说罢打开手,给大家看

谁知手一打开,那小物已两脚一­射­,跳下了地,四脚并用地跑了!

小豆芽急喊道:“小东西,别跑!”

大家又哄笑起来,苏馥珮笑抽了,差点摔倒在地

而这时,远处的田埂上传来一阵吵嚷声,苏馥珮众人止了笑,转头看去,只见一众衣着光鲜的男人,成群结队而来,手中捧着银子金子,有的拽着银票地契,大声嚷着要娶苏馥珮

而走到最前面的是兰海和付雁霞夫­妇­,两口子相扶着坚难地朝苏馥珮走来,边走边大声喊道:“雪儿,快跟爹回府吧,这地方哪是人住的?唉哟!”说着差点掉进田里,还好付雁霞扯了他一把,这才稳住身子

苏馥珮眸中恼怒,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没钱时你推我踩,个个暗害她,有钱了你吹我捧,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她不是灾星吗?不是克死了母亲,又克死了丈夫吗?怎么成了香饽饽了?

卧槽!

这些人真是至贱则无敌,你们以为老娘那么好忽悠?

苏馥珮满脸愤怒,两手Сhā腰对小豆芽道:“儿子,把我们家的小白牵出来溜溜,别让这些恶心的人脏了这块净土!”

“是,娘!”小豆芽立即转身,往土坡上去

而这时,一阵鬼哭狼嚎传来,呣子俩望去,村长一家子也瞪大眼看去

只见那些男人统统滚下了地里,就连兰海和付雁霞也摔了下去,一头扎进了泥巴里,个个四脚朝天,满身泥土,哪还有半丝高贵?

而田埂上走来一个绝世美男,一袭紫衣,满身温润

苏馥珮微愣,皇甫翊!

小豆芽眸中大喜,爹爹!

看到皇甫翊那一刻,村长一家子早就愣在了那里

这个男人好俊美高贵,比刚刚那些个男人可强了无数倍,他长得和小豆芽极像,难道是?

见皇甫翊步如轻风,眉目带笑地朝自己走来,苏馥珮看得眼睛都直了

阳光明媚下,那紫衣男子高大挺拔,满身紫玉贵气,容貌俊美似仙,最重要的是,眸中那抹融化冰雪的温柔,让她心怦怦直跳

皇甫翊已到了苏馥珮和小豆芽面前,绝美似仙的脸带着柔如春风的笑意,眸中尽是宠爱,温文尔雅地对苏馥珮道:“雪儿,我来接你们娘俩回家!”

那日收拾行装正准备出发,接到轩辕国的求助信,以轩辕谨手中的废妃懿旨为酬谢,让他出手帮轩辕澈夺皇位

皇甫翊自是乐于助人的,帮了轩辕国,对皓月国自是大有利处,他便带人去了一趟,顺便把懿旨取回来毁了

如今没有废妃懿旨,苏馥珮还是他皇甫翊的正妃,谁人敢夺?

苏馥珮回过神来,咂咂嘴道:“这位帅哥,你认错人了吧?我是苏馥珮,不是什么雪儿,而且我男人早就战死沙场了,我不认识你!”

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迷惑我,我可不是兰雪,不会轻易被你蛊惑!

皇甫翊看着苏馥珮,虽然你嘴上说不再怪本王,但你心里还是在生本王的气!

他叹了口气,布上满眸柔情,走向前将满身是泥的苏馥珮温柔地搂进怀中,愧疚道:“你知道为夫没死,那一个月我一直昏迷不醒,若非华萝衣倾必生所学相救,我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让你们呣子受尽了委屈,都是我的错,如今为夫回来了,从今日起,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呣子,我会让你们成为天下最幸福的人!”

“是吗?”苏馥珮­阴­冷一笑,而后……

------题外话------

皇甫翊来了,不知会搅出什么有趣的事来,嘿嘿!快到月底了,有票票的亲记得给花花,木马!

推荐好友农家文《锦绣田园之娇娆小农女》作者:林子非

挺不错的家长里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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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99 我是穿越来的!

( 皇甫翊已经到了茅屋门口,听到苏馥珮的声音,顿下步子转头看去,见苏馥珮追了出来,眸中闪过一丝悦

苏馥珮走到他面前,脸上情绪莫名,指着茅屋道:“那有间茅屋,你要是能受得了,你就住那吧!”

皇甫翊看了茅屋一眼,以前她们呣子就一直住在这里,她们都受得了,他一个大男人何以受不了?

他点头道:“好”

只说了一个字,再没多言,走到茅屋门口,推门而入

兴是太久没有人赚已有一层灰尘,皇甫翊被呛得轻咳了两声,微微蹙眉,走了进去

见皇甫翊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苏馥珮眸中又复杂了一分,转身回了木屋

走进木屋看到烛火,想到茅屋里黑漆漆的,她对小豆芽道:“儿子,拿个蜡烛和火折子去茅屋给你爹点上!”

小豆芽立即从凳子上跳起来,满脸欣喜地应了声好,拿了支蜡烛和火折子跑了出去

见小豆芽这么开心,苏馥珮摇摇头,去厨房烧水洗澡

小白已经吃饱喝足,往地上一爬,睡着了

皇甫翊正站在黑漆漆,一股霉味,四处漏风的茅屋里出神,门外突然传来小豆芽的声音

“爹爹,孩儿给你送火折子来了”小豆芽轻轻推了推门

皇甫翊回过神来,赶紧走过去打开门,把他拉进屋,接过他手中的蜡烛和火折子点上,这才看清了茅屋里的一切

屋子里无比凌乱破烂,连翊亲王府的马房都比这好上几十倍

想起第一次来这个茅屋,也是晚上,下着瓢泼大雨,那时候只是扫了茅屋一眼,觉得没这般破烂,如今看到破成这样,让他心情无比沉重

想到苏馥珮呣子在这里住了那么久,皇甫翊心头抽痛,搂起小豆芽坐到床上

床不受重力晃了晃,皇甫翊微惊,这床也能睡人吗?

但苏馥珮呣子在床上睡了那么久都没事,由此可见她们呣子有多瘦弱!

轻轻坐了上去,床勉强能承受住他和小豆芽的重量,他笑着对小豆芽道:“谢谢小豆芽给爹送烛火来”

小豆芽满脸开心:“爹爹,火折子和蜡烛是娘让孩儿拿来的,娘还是很心疼爹爹的!”

皇甫翊苦涩一笑:“爹知道你娘是刀子嘴豆腐心”

小豆芽点头

皇甫翊满眸宠爱地抬手去摸小豆芽的脸

突然

“爹爹,你的手怎么了?”小豆芽看到皇甫翊手心一片红肿,连忙抓住他的手惊问道

皇甫翊收回手,平静道:“没什么,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烫的”

小豆芽小嘴一瘪:“孩儿去告诉娘!”说罢就要从皇甫翊怀中跳下去

“不用”皇甫翊搂住他劝慰道:“不过一点小伤,爹以前打战的时候,比这重很多的伤都受过,不碍事的”

想了想又苦涩笑道:“而且要是让你娘知道了,又得骂爹没用了,小豆芽想让娘骂爹吗?”

小豆芽猛地摇头:“不想”瘪着小嘴,爹爹好可怜

突然想到什么,他眸中一亮,拉过皇甫翊的手道:“孩儿给爹爹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以前孩儿被坏姨娘打疼的时候,娘也是这样给孩儿吹吹,孩儿就觉得不疼了呢!”话落已打开皇甫翊的手心,对着那片红肿轻轻吹了起来

感到手心有一阵暖暖的柔柔的轻轻的微风吹拂着,皇甫翊心头一片柔软,如同有一只轻柔的手在抚慰他一般,令他手中火辣辣的痛意一点点消失

吹了一会儿,小豆芽抬头问皇甫翊:“爹爹,好些了吗?”

皇甫翊点头,微笑道:“爹不痛了,不用再吹”把小豆芽搂进怀中,紧紧抱着,眸中尽是感动

“那孩儿给爹爹讲个故事吧,这样爹爹就能很快睡着了”小豆芽依在皇甫翊怀中又道

皇甫翊点头,眸中尽是宠爱:“好”

站在茅屋外的苏馥珮听到父子俩的对话,心似被什么揪住一般,很难受

她本来的天太黑,怕小豆芽摔跤,所以跟出来看看,没想到听到他们父子的谈话

她撇头看向夜空,无星无月,无比漆黑

皇甫翊,兰雪真的已经死了,我只是苏馥珮,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不是兰雪,你会后悔这般对我的!

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身轻步回了木屋,走到厨房去烧水,心中一直悲喜莫名,回想起从初遇皇甫翊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初遇他时,他还是个大胡子,她从酒楼冲出来,撞进他怀中,感到无比的结实温暖,那声音,那目光,都让她心底有种异样的触动

那次在市集抢小豆芽,他的可恶,让她无比愤怒,因着对兰雪遭遇的亲身感受和心疼,她对他除了厌恶和憎恨再无其它

她病了,皇甫翊把她带去高升铺子看铂她迷糊中打了他一巴掌,他却没与她计较,而且不再和她抢儿子

他回京城不久,便传来兰雪被洗刷污名的消息,她知道,这都是皇甫翊为兰雪做的,为她翻身,为她博得贤妃之名,那时候,她对皇甫翊的憎恨少了一分,至少觉得他还算个男人!

小豆芽被太后夺去,她金殿发怒,扬言废太后,杀宁王,当时怒火攻心,并不觉得这话有多重,只觉得将太后那老妖婆碎尸万段才足以泄愤

后知后觉才发现,在这个皇权为天的社会,她所作所为所言已是在逆天,而皇甫翊却为她挡下一切,护她在身后,连自己的弟弟也让他三掌拍在地上,半月未曾下得床来

想到此,苏馥珮勾嘴一笑,没想到当初一语成谶,太后果然被废

后来,她在金殿晕倒,死亡边缘,神医出山,四国合力相救,千年黄玉与凤发为药

她不知道皇甫翊用何方法让三国太子出手相救,但她知道,仅仅是那块石头,已让皇甫翊用了男人最想要的东西去换,而太后凤发,如今她猜到,因是太后与皇甫赢之间的呣子关系而得

皇甫翊为了救她确是费尽心思,那时她却觉得,这是皇甫翊欠兰雪的,她心甘情愿受之

孰不知,皇甫翊为兰雪做的,远远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

再后来,她打皇甫睿佳,让端太妃颜面无存,不买三国太子的账,不把皇甫赢放在眼里,对于她这样一个平头百姓来说,这无凝是在自寻死路,而她却丝毫未损,这难道与皇甫翊没有一丝关系吗?

除夕夜,皇甫翊为小豆芽做的,不止震撼了小豆芽,也震撼了她,那一刻她开始觉得,皇甫翊是个好父亲,她终是决定让小豆芽留在皇甫翊身边,她独自离去

但皇甫翊却把她抓了回来,那霸道的吻,那愤怒的告白,那被她拒绝时眸中的痛意与对兰雪的愧疚,原来早已印在心底某一处,如今想起来,这般清晰

... [,]

得知她就是兰雪,她清楚地看到皇甫翊眸中的喜悦,受伤,以及她不肯承认时,他的愤怒

那时她想尽办法想要摆脱他,宁愿背负骂名,也要摆脱他,只愿回来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

兰雪骂名再起,她怒了,皇甫翊也怒了,金銮殿上滴血验亲,老妖婆花招百出,差点害死她和小豆芽,而皇甫翊对兰雪的信任始终如一

如果她不是清楚地知道,小豆芽确是兰雪与皇甫翊的儿子,她都会怀疑小豆芽的身份,而这样一个只与兰雪成亲了一月,而又分别了四年的男人,却坚定不移地相信兰雪和小豆芽

她承认,那一刻她感动了,为皇甫翊对兰雪的信任以及始终挡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

为了她和小豆芽,他不惜动荡国体,将太后也拉下马来,一直视皓月国江山如命,视百姓如命,视先皇如命的他,在这三国虎视眈眈的局面下,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如此做?

而他却做了,只因不想让兰雪呣子再受半丝伤害……

那时,她已不再因为兰雪而怪他分毫

其实她心中也清楚,兰雪始终都没怪过他,因为兰雪知道他的难处,知道他心系皓月国江山百姓,又对先皇愧疚孝顺,种种无奈与不得已

他表面上光彩肆意,实则背负了太多太多

如今,又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荣华富贵不享,跟着她跑到这种地方来,为了照顾她,学做饭做菜,烫伤手也只字不提!

皇甫翊,你知不知道你是全天下最蠢的男人,蠢得让人讨厌的男人!

你已为兰雪做了这么多,早已不再欠兰雪什么,如今的兰雪已非彼时之兰雪,而是换了灵魂的苏馥珮

你并没有欠苏馥珮什么,苏馥珮如何能接受这些?你不是让我心里愧疚吗?讨厌鬼!

水已翻滚,阻了她的思绪,苏馥珮赶紧撤了柴火,而小豆芽还没回来

她叹了口气,起身去茅屋找小豆芽

到了茅屋门口,阵阵寒风吹来,毕竟才二月底,早晚仍旧寒冷,她缩了缩脖子,轻轻推门而入,发现小豆芽和皇甫翊在床上睡着了

皇甫翊的脸在淡黄­色­的烛火下,显得更加绝美,五官出奇的­精­美,轮廓如同冰削一般

而此刻,一双剑眉却是轻轻拧着的,不知是在做梦,还是不习惯睡这硬板床抑或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而小豆芽被他搂怀中,贴在他厚实的胸口上,那只受伤的手正垂在床边,可清楚地看到手心一片红肿

苏馥珮走过去轻轻拿起手看了看,发现并没起水泡,但烫得挺严重

她不由得蹙眉,烫伤极难好,必须要上药,她放开他的手,轻步出了门

苏馥珮刚走,皇甫翊便睁开了眸子,淡淡的紫光中,夹杂着一丝喜悦

真的如小豆芽所说,雪儿还是心疼他的

没过片刻,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皇甫翊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苏馥珮进得茅屋来,手中拿了个罐子,怀中搂了张被子,先把罐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把被子给父子俩轻轻盖上,再转身拿起罐子给皇甫翊上药

其实也不是什么药,只是白糖而已,小时候她不小心被开水烫伤了,爸妈也是拿白糖给她敷着,第二日就消了肿,今晚只能将就了,明日再去市集买点烫伤药

上好药后,又拿了条绢子给他缠上,站起身来,看了皇甫翊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把烛火吹媳,关上门出去

皇甫翊再次睁开眸子,屋子太黑,脸上已看不清情绪,但那双紫眸中却泛着喜悦的光茫

感到手上一阵冰凉冰凉的,极为舒服,让他整个心都舒坦了,能换来苏馥珮亲自上药,这一天狼狈不堪,值了!

勾嘴笑了笑,他搂紧小豆芽,熟睡过去

翌日

皇甫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兴是太累了,昨晚一夜没醒过,虽是在这样破烂不堪的茅屋里,咯得骨头都痛的硬床上,却睡得无比安稳

小豆芽还没醒,嘴角带笑躺在他怀中,小手紧紧搂着他

皇甫翊心中满是幸福,早上醒来,能看到小豆芽躺在怀中笑,是件多幸福的事!

他轻轻唤道:“小豆芽,天亮了,要起床了”

小豆芽这才醒来,揉揉眼睛喊道:“爹爹”坐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是在小茅屋里,他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给皇甫翊讲故事自己却睡着了

见身上盖着被子,他问道:“这被子是娘拿来的吗?”

皇甫翊也坐起来点头:“嗯,你娘怕你着凉,所以给你拿了被子来”

看向被包扎好的手,心头更加幸福,想必是伤好了,没有那种火辣辣的烧灼感了

“可是我们只有一张被子,娘拿来给我们盖了,她会不会着凉?”小豆芽突然疑惑地问

什么?只有一张被子?

皇甫翊心头一惊,赶紧搂着小豆芽下了床,打开门出去,刚走到木屋便听到苏馥珮在打喷嚏

他心疼不已,赶紧进了屋,却没见到苏馥珮,只听到厨房传来烧火的声音

他把小豆芽放下来,拉着他走到厨房,见苏馥珮正坐在灶前烧火,火光照得她满身火红,他走到她身边,心疼道:“你身子不好,还把被子给我和小豆芽,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小豆芽也满脸的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眸中情绪复杂,却云淡风轻道:“我没事,不过一夜没盖被子,能有什么事?以前没被子盖的时候,还不是和小豆芽搂着一夜一夜地过”

皇甫翊心头一紧,蹲在苏馥珮身边望着她,愧疚道:“雪儿,都是我的错,让你们受了那么多苦,我马上去买被子,把需要的全买回来”

苏馥珮喊住他道:“先吃了早饭吧,反正我也要去市集,到时一起去”

皇甫翊点头:“我来烧火”

“已经快好了,你带小豆芽去洗漱,马上就可以吃了”苏馥珮拒绝道,你手都伤成那样了,还逞什么能?

皇甫翊点头答好,拉着小豆芽转身出去

洗漱好,苏馥珮已经把早饭端上桌了,清粥加昨天晚上吃剩的菜

皇甫翊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还是什么也没说,坐下来默默吃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没说话,各怀心思

小豆芽又是懂得察颜观­色­的孩子,爹娘都没说话,他自然也不敢说,眼珠子咕噜咕噜地在两人身上转

吃过早饭,苏馥珮揣着银票,把小白关在屋里,带着皇甫翊去市集,先去隔壁村子叫了佩,一家三口坐上牛车往市集去

皇甫翊第一次坐牛车,只觉得颠簸不已,比骑马还难受,而苏馥珮和小豆芽面­色­平静,丝毫未觉,此时正和佩在说些家长里短,脸上尽 ... [,]

(是开心的笑容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忍着不适,静静听着

“翠柳这胎估计是个男娃,你看那丫头辛苦的挠,和当年俺儿媳­妇­一样,后来生下来果然是个皮猴儿”佩笑说道

苏馥珮笑了笑:“佩还会看这个?那我倒要看看,翠柳是生男孩还是女孩”

“准是男娃!”佩自信道

苏馥珮与小豆芽相视一眼,没再答话

静了片刻,佩把话题扯到皇甫翊身上:“苏丫头,这就是小豆芽的爹?长得蛮不错的”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觉得心里怪怪的,闷嗯了一声

皇甫翊听到佩夸他,答道:“多谢大叔夸奖,以前幸好有大叔照顾她们呣子,我万分感激”

佩大笑道:“小伙子话重了,苏丫头帮衬俺的才多,听人讲你是大英雄捏,要不是有你,俺们也太平不了,俺们还得谢你”

“大叔客气了,我在外多年,对她们呣子照顾不周,让她们受了许多苦,多亏遇上你们,里里外外帮衬她们,这才让我心里的愧疚稍减”皇甫翊看向苏馥珮呣子愧疚道

苏馥珮搂着小豆芽静静听着,没作声

牛大叔听皇甫翊这般说,笑得更开心了,一路上尽夸皇甫翊,什么长得好,又懂礼,没架子,亲近人,听得苏馥珮耳朵痛

皇甫翊也好脾气地陪着说,一点不耐烦的神­色­也无

到了市集,佩先去办事,苏馥珮带着皇甫翊去医馆买了烫伤药,去市集添置油盐酱醋茶,买些菜和吃食什么的,再买了些­干­花菇用来炖­鸡­

一路下来大包小包,皇甫翊二话没说抢过去提着,只让苏馥珮拉着小豆芽就行

苏馥珮看他的眼神越发复杂,心中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又去买了被子枕头,最后带皇甫翊去买了几身衣服,当然买所有东西的银子都是皇甫翊付的

东西买齐了,皇甫翊一个人全拿了,苏馥珮拉着小豆芽空着手在后面走

看着皇甫翊怀中抱满,手中提满,背影高大挺拔地走在前面,苏馥珮心头慢慢袭来一丝暖意

没走多久,遇上了佩,便把东西放到牛车上,又坐上牛车往高升铺子去,得去买谷种了

到了高升铺子,一家三口进去,佩在外面看着东西

高升见到皇甫翊来了,赶紧带着人行礼

皇甫翊平静道:“不必多礼”说罢往椅子上一坐

高升起身,便看到苏馥珮在对他笑,见她拉着小豆芽,虽然是张绝美的脸,他却已猜到她的身份:“你是苏姑娘?”

苏馥珮点头:“高掌柜的,是我”

“苦了你了!”高升满脸心疼道

苏馥珮的事现在可是人尽皆知,凡提到她的,无不叹息怜悯

苏馥珮笑劝道:“高掌柜不必如此,早已成往事了”

高升点头,看了皇甫翊一眼,转而笑道:“苏姑娘说得是,以后日子会好的,今日前来,可是要谷种的?”

“没错,有没有好的谷种?”苏馥珮问道

“苏姑娘跟我来,东家早就让我给你准备好了”

高升领着苏馥珮进里面去看,苏馥珮把小豆芽给皇甫翊照看,跟着高升而去

皇甫翊抱着小豆芽坐在桌前等,有伙计端了茶水来,这一路下来皇甫翊确是渴了,连喝了两杯茶

不一会儿,苏馥珮已经称好谷种,还买了西瓜,黄瓜,豆角,茄子等种子,家中有花生,黄豆和玉米种子,不用再买

见苏馥珮买了这么多种子,比去年的多了一倍,高升担忧道:“华姑娘说苏姑娘的身子不好,不宜劳累,苏姑娘今年还是少种些作物吧!”

苏馥珮答道:“高掌柜放心,这些都是给村子的人种的,我坐等收银子呢,累不着”

高升夸赞道:“苏姑娘真是­精­明”

苏馥珮得意地笑了笑,付了银子,高升让伙计们帮苏馥珮把种子提到牛车上

一家三口与高升道了别,便坐上牛车回去了

回到苦心村,佩帮着把东西拿回木屋里,苏馥珮让他下午过来犁田,他应下便走了

苏馥珮让皇甫翊把种子提到杂房去,她把被子搂进屋里,旧被子就给皇甫翊盖了,她和小豆芽盖新被子,然后再把油盐酱醋放好

见天­色­不早了,下午要整田,做了午饭吃了,又让皇甫翊把满是油污的衣服换下来

皇甫翊穿上那平头百姓的粗布衣服,往苏馥珮面前一站,苏馥珮仍旧愣了片刻

这男人,无论穿什么,仍旧无法遮挡他身上的贵气与风华

见苏馥珮看着他,皇甫翊问道:“怎么?我穿这衣服不好看?”

苏馥珮撇开头,没作声,带着小豆芽去了田间,皇甫翊也跟了下去

下到田间,正巧村长一家子也来了,佩正赶着牛过来,苏馥珮就教他们糙田,皇甫翊一脸认真地在旁边看着听着,一直没作声

村长对皇甫翊倒也礼貌,陪着说笑,告诉他一些种地的注意事项,好像以为皇甫翊会在这长住一样

三娃子却一直撅着嘴,把皇甫翊当贼防

半个下午的时候,已经把秧田粗整了一遍,苏馥珮又让佩把萝卜地给犁松了,分了一半出来种花生黄豆西瓜等物,其余的就灌溉上水,再嘱咐村长带村民收积粪尿积上肥料

等着Сhā秧的时候,再整一遍就差不多了,这片田去年已经积了许多肥,今年不用大整

皇甫翊看着苏馥珮站在田埂上指挥,心中疑惑,这些他听也未曾听闻的方法,是哪学的?

这边整好了,让村长父子明日带着佩去整隔壁村子的,她就不去了,还是不要过于劳累

安排好后,就各回了各家

已是傍晚时分,又得做晚饭,苏馥珮往厨房去,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中午买的烫伤药还没给皇甫翊擦

她从怀中拿出来,转身回去放在桌上,对皇甫翊轻声道:“把药擦上”然后回身去了厨房

皇甫翊发现苏馥珮看他的眼神不再憎恨,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勾嘴一笑,坐在桌前上药

其实已经快好了,不用上药也行,苏馥珮能这么关心他,他心里很高兴

上好药后,和小豆芽一起去厨房帮忙

苏馥珮已经淘好米了,在灶前烧火,皇甫翊问道:“做什么菜?我来做”

苏馥珮有些疲累,淡淡答道:“本来准备炖­鸡­汤,但有些累了,就明天再弄了!”

皇甫翊心疼起来,你身子那么弱,以后不能再让你去地里了,想了想他道:“我来炖吧,你去休息一会儿!”

苏馥珮看了他一眼,也没拒绝:“休息倒是不用了,你若要弄去杀­鸡­吧,我来烧水拔毛”

... [,]

( 皇甫翊点头拿了菜刀转身而去

小豆芽道:“娘,孩儿也去”

“得了,你在这跟着娘烧火吧,杀­鸡­这种事,太血腥了,可不敢让你看”苏馥珮把小豆芽拦下,然后在另一个灶口架锅烧上水,把买回来的花菇泡洗好

“哦”小豆芽哦了一声,重新坐回去

皇甫翊走到杂屋,那只­鸡­见到皇甫翊拿着刀来了,吓得咯咯直叫,皇甫翊走过去抓它,它扑腾着跑了,扑起一地尘土

皇甫翊轻咳了两声,暗道,连只­鸡­都抓不到,皇甫翊就白活了,他快步走过去,快手一伸,­鸡­正要飞,却已被皇甫翊抓住了,扑腾着翅膀,划着爪子

皇甫翊见这­鸡­如此纨绔,眉头一蹙,拿着菜刀朝它的头拍下去,直接把­鸡­给拍死了,揪着­鸡­头出了门

在土坡边上把­鸡­血放了,昨天福­奶­­奶­便是这样教他的,放了血后,把­鸡­丢在门口,进去装热水出来去毛

刚走到厨房,苏馥珮已经拿了个木盆在装热水了,皇甫翊走过去端过,转身出了门,而后把­鸡­丢进木盆里滚了一圈,扯了扯­鸡­毛,还扯不动,再滚了一圈,­鸡­毛能扯掉了,就把水给倒了,在盆里拔毛

苏馥珮走出来看,见皇甫翊挽着袖子做得有模有样的,夸道:“成艾果然有天赋哈!”

皇甫翊微微得意道:“那是自然”

苏馥珮笑了笑,走过去递了把剪刀给他,又转身回去提了桶­干­净的水出来,她帮皇甫翊把­鸡­开膛破肚

苏馥珮拿起­鸡­头一看,骨头都碎了,问道:“­鸡­是被你拍死的?”

皇甫翊没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福­奶­­奶­杀­鸡­的方法真特别!

把­鸡­开膛破肚之后,把内脏洗­干­净,然后拿回厨房切好,调好了味,在锅中加冷水,煮开,撇去浮末,加入姜片,花菇,转小火炖着

大概得炖一个小时,饭也还得闷,苏馥珮坐下来继续烧火

皇甫翊坐在她旁边帮她烧火,小豆芽坐在两人中间

皇甫翊突然想到一事,问道:“雪儿,你的武功和种田技术是谁教的?”

苏馥珮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小豆芽却抢着答道:“爹爹,是神仙教的,娘病好了后,就会武功了,娘说是神仙教的,爹爹神仙好好,教了娘好多东西呢”

说罢眉眼带笑,左右看了看皇甫翊和苏馥珮

病好了就会武功了?

皇甫翊心头微惊,看向苏馥珮

苏馥珮深吸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她还是如实告诉皇甫翊吧,也许他知道了她不是兰雪,只是异世穿越来的孤魂,他就不会继续待在这里,对她这么好了,她也不必再为此纠结了

她对小豆芽道:“儿子,你带小白去堂屋里玩一会儿,娘和你爹有话说”

小豆芽不解道:“娘,你和爹爹说话,为什么孩儿不能听?”

“小豆芽听话,不要问,去吧!”苏馥珮满脸严肃道

见苏馥珮脸­色­不怎么好看,小豆芽乖巧答了声是,带着小白出去了

苏馥珮看向皇甫翊道:“我和你实话实说了吧,我真的不是兰雪,我是异世穿越来的一抹孤魂!”

皇甫翊愣赚看了她半响,眸子一痛道:“雪儿,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为了拒绝我,编这种谎话来哄骗我?”

苏馥珮深吸一口气,满脸认真:“皇甫翊,我不是因为生气才这样说,我真的不是兰雪,兰雪去年就已经死了,我是外世来的魂魄,占据了兰雪的身体而已”

皇甫翊脸­色­一变,紧紧看着苏馥珮

苏馥珮再道:“其实你可以猜得到,我与兰雪­性­情有天壤之别,如何可能是同一个人?去年兰雪病死,而我也恰巧从楼上摔下去死了,我的魂魄飘到了这里,进入了兰雪的身体,所以兰雪活了,这身体虽然是兰雪的,但灵魂却不是”

皇甫翊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馥珮,好半天摇摇头道:“你只是想拒绝我,所以才骗我,我不相信”

“我没必要骗你,你自己想想,兰雪若是恨你,在小豆芽的印象中,你怎么可能是个大英雄?怎么可能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小豆芽又怎么会心心念念想你回到他身边?我之所以次次拒绝你,不是兰雪不爱你了,而是因为我不是兰雪,我对你没有感情!

还有,兰雪在翊亲王府被虐待了四年,没日没夜的­干­活,根本没有机会出门,怎么会有时间学武功,学种粮的技术?如果她有武功,她怎么会被人欺负?兰雪与小豆芽寸步不离,你可以问问他,有没有人教过兰雪?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不是兰雪!”

皇甫翊僵赚眸中满是惊诧

她说什么?她不是兰雪,只是外世飘来的魂魄?

这怎么可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

可是她的一切,确实能让他相信,她与这个世界天差地别

除夕夜那天,她所说的家乡和那些东西,都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还有她的种粮技术,她给小豆芽讲的故事,她教小豆芽的儿歌,她的想法……

就算兰雪再怎么改变,也不会变得如此新颖,如此另类,这一切的一切由不得他不信

难道真如她所说,她是穿越来的?

那么,兰雪真的已经死了?

他拳头拽紧,心中经受大悲大喜再大悲,老天爷这是在耍他吗?

见皇甫翊不作声,满脸沉痛,苏馥珮心头一紧,忍着不适再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看你为兰雪做了这么多,我不想到时候你发现我不是兰雪而后悔!

这些日子以来,你为兰雪做得够多了,你已经不再欠兰雪什么,所以,现在开始,你与兰雪之间谁也不欠谁,你不必再为她做任何事,而我,是苏馥珮,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也没资格享受你的好

明天你就回京城吧,去做你的翊亲王,护你的江山百姓,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说到再无瓜葛这四个字,苏馥珮心头似被什么扎了一下,猛地一痛

她撇过头,不再看皇甫翊绝美的脸,闻到­鸡­­肉­的香味,她站起身去看水够不够

刚站起来,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拽了回去,跌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中

她大惊,抬头看去,撞进了一双柔情肆意的眸子中,令她心头一阵悸动,紧接着,那张绝美的脸在眼中放大,­唇­上一热,一道轻而柔的吻落下,慢慢吸允着她的­唇­瓣,让她如同徜徉在一片柔软的云上,无比舒适

她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却如同有万马在奔腾,令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心底更是涌来一阵阵幸福和喜悦

不知过了多久,小豆芽和小白在外面玩耍的笑声传进来,让苏馥珮猛地回过神来,她大力推开他站起身来,脸上一阵滚烫,抬步就 ... [,]

(走

却——

手再次被拉赚一道柔情万丈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爱你,丫头!”

苏馥珮心头猛地一跳,心房似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来回荡漾,久久不能停下

她猛地转过身,看向皇甫翊问道:“你喊我什么?”

“丫头”皇甫翊满眸宠爱地轻唤

苏馥珮心头又是一跳,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蔓延全身,为什么皇甫翊喊她丫头的时候,她会有这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皇甫翊轻身向前,将她搂入怀中,紧紧抱着,温柔道:“以前你易容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但因为有兰雪的关系,我多少有些顾忌,不敢去爱你,后来发现你就是兰雪,我以为我爱的是兰雪,如今我知道了,我爱上的不是兰雪,而是你苏馥珮!”

苏馥珮僵赚脑子轰隆作响

皇甫翊再道:“丫头,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让你替了兰雪而活,把你送到我的世界里,让我爱上你,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夫妻

我知道你心门紧闭,不肯放任何人进去,但我消你稍稍打开一点,让我有机会去感受你心底的孤寂和疲累,好不好?”

苏馥珮不作声,任由他抱着,心中悲喜莫名

皇甫翊再紧了紧苏馥珮深情道:“以前你说我是个花心的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那时候,我也以为我是这样的人,我曾懊恼过自己,但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对兰雪,我只有怜爱责任和恩情,而对你,却是真的动了心,爱上了!

我不会离开的,别说你现在活在兰雪的身体里,我要对你负责一辈子,就算你不是活在兰雪的身体里,我也不会离开你

丫头,让我照顾你好吗?为了你,我会努力去学一切,不再让你那么辛苦,你也尝试着放下你的坚强,让我为你挑起一切,我一定会给你和小豆芽一片安宁的天空!”

苏馥珮眸中溢出感动来,这该死的男人,竟然知道她不是兰雪,还要纠缠她,说这么感动死人的话来感动她,怎么那么讨厌?

突然

“爹爹娘,你们在做什么呢?饭还没好吗?孩儿肚子饿了!”小豆芽站在门口看着苏馥珮和皇甫翊,挠着小脑袋奇怪地问

苏馥珮回过神来,赶紧推开皇甫翊,脸上一阵滚烫,似做贼被抓了正着,她逃跑般跑出厨房进了房间,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皇甫翊愣赚她生气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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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0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 苏馥珮背靠在门上,心似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脸上也滚烫滚烫的,手心慢慢渗出汗水来,全身上下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她捧住通红的脸,不敢相信她苏馥珮也有脸红的一天,因那个吻滋生的喜悦一波一波涌来,让她内心无比澎湃

她不由得暗骂,苏馥珮你脑子抽了?怎么会有这种被幸福围绕的感觉?

她晃了晃脑袋,走到床边,猛地爬在床上,抓过被子蒙住头,脑子里还是皇甫翊那张绝美似仙的脸和深情的眼神以及温柔的话语,特别是‘我爱你,丫头’那句话,不停在耳边重复

被子里没有空气了,她混身发热,猛地又把被子掀了,翻身过来躲在床上,摆了个大字,瞪着屋顶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不会吧?她喜欢上皇甫翊了?

开玩笑!

苏馥珮直接把这个荒唐的念头甩开

可是眼前又出现那双淡紫­色­满是温柔宠爱的眸子,还有刚刚那个意犹未尽的吻……

想到这里,苏馥珮脸更加烫了起来,她猜想,此刻这张绝美似仙的脸一定像红烧猴ρi股

太丢人了!

这时

“丫头,你不要生气,你就当那些话我没说过!”皇甫翊温柔的声音传进来

没说过?

苏馥珮心头一阵失落,难不成你是在开玩笑?

吻也吻了,搂了搂了,告白也告了,你却说当没说过?

­奶­娘的,你当我是猴儿?

听不到苏馥珮的答话,皇甫翊叹了口气

早知道说了这话会让苏馥珮连理也不理他,他还不如不说,至少今天苏馥珮已经给她好脸­色­,会关心他了!

真是……得不偿失!

想了想,皇甫翊又道:“就算生气,也得吃东西,­鸡­汤已经好了,出来吃一点再生气吧!”

苏馥珮在心底咆哮,有这样劝人的吗?吃一点再生气,就好像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胖?

唉!这是一神马男人翱

深吸一口气,再摸了摸脸,发现已经不烫了,她爬起来理了理衣发准备出去,觉得不妥,又去铜镜前照了照,没觉得没有问题了这才打开门

门一打开,便看到皇甫翊站在门口,绝美的脸上尽是悔意,苏馥珮心中更失落了,他真的后悔说那些话了?

她推开他走出去,黑着脸道:“我饿了,要吃饭”

脸又黑了?果然是生气了,皇甫翊又叹了口气,转身去端饭菜

呣子俩坐在桌子前

“娘,你刚刚和爹在做什么?”小豆芽仍旧不死心再问

苏馥珮想到那吻和拥抱,脸又烫了起来,撇开头淡淡地答道:“没什么”

小豆芽挠了挠小脑袋:“可是娘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捏?”

不说还好,一说脸上烫得更厉害了,苏馥珮赶紧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突然

“唔”皇甫翊的一声痛呼声传来

苏馥珮心头一惊,那笨蛋不会又烫到了吧?

她豁然起身往厨房跑去,见皇甫翊背对着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真的烫到了?

苏馥珮急了快速冲到他面前去,抓起他的手看,紧张问道:“烫哪了?”却是除了旧伤外,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再有红肿的地方

她奇怪地抬头看去,见皇甫翊正眉目带笑地看着她

苏馥珮眉头一努皇甫翊骗她?

她又羞又恼,抬手就朝皇甫翊打去:“你这混蛋……”

却是手没打到皇甫翊,被皇甫翊轻轻抓住了,一把拖进怀中,而后传来皇甫翊无比高兴的声音:“丫头,原来你是心疼我的,原来是你在意我的”

刚刚端­鸡­汤的时候确实是烫了一下,但没烫伤,就生了这计,想试探一下苏馥珮是否在意他,没想到苏馥珮这么紧张!

苏馥珮本来想挣扎,听到皇甫翊语气中的高兴,突然退动作,她没想到,自己这么点举动能让皇甫翊这么开心?

苏馥珮没挣扎,皇甫翊又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再道:“丫头,谢谢你”

苏馥珮莫名其妙,推开他问道:“谢我什么?”

皇甫翊认真道:“谢谢你让我在你身上尝尽喜怒哀乐痛,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我什么都没做,还总是凶你,你也能爱上我,我能说什么呢?

苏馥珮反驳道:“我告诉你,我不是关心你,而是不想再去给你买烫伤药,再主要是,我怕你把我的­鸡­烫给砸了!”

说完后瞪了皇甫翊一眼,端起已被皇甫翊盛在碗里放在灶台上的­鸡­汤

却忘了刚出锅的­鸡­汤烫得出奇,捧到碗那一刻,她只觉得手快烫熟了,痛得她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眼看­鸡­烫就要砸在地上,苏馥珮心疼不已,这可是前后花了四钱银子才炖出来的,砸了多可惜?

这时,碗却被一只大手快速接住了,­鸡­汤一点没洒,安稳放回了灶台上

苏馥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浪费我的四钱银子”

皇甫翊把­鸡­汤放回灶台后,赶紧拉过苏馥珮的手看,只见已经烫红了,他心疼不已拿起来帮她吹了吹,然后怒道:“这么烫你端什么?有我在轮得到你端吗?烫了手还在的银子,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你就不能让人省一下心吗?”

苏馥珮被吼得愣住了,心中却有丝甜蜜感,皇甫翊虽是在吼她,脸上却全是对她的心疼在意

她撇撇嘴,抽出手来看了看,不过红了又没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无所谓道:“比起你来根本不算伤,你还不是一样没吭声?”

皇甫翊更生气了:“就是因为我知道烫伤很难受,所以不想让你受这罪,再说了,我是男人,当年战场上所受的伤比这重无数倍,这算什么?”

闻听此言,苏馥珮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打战场面,常城血雨腥风,危机重重,箭雨纵横,只要一个不留神定会被­射­成马蜂窝

而皇甫翊在战场四年,大大小小的战数不胜数,还死里逃生过一次,这些年受的伤也定是无数

苏馥珮徒然有丝心疼,却见这个男人脸上没有一丝在意,说得那般云淡风轻

她心头沉重,撇开头轻道:“吃饭”

然后转身拿起碗筷出去,走了两步又转头道:“拿抹布包着再端”

再回身,见小豆芽趴在门边看着他们,一脸的疑惑,她脸上一窘,带着小豆芽走了出去

皇甫翊勾嘴一笑,你就是关心我的,依言拿起灶台上的抹布包住碗,端了出去

一家三口落了座,先喝了碗­鸡­汤,脸上都露出笑意来,炖 ... [,]

(得久了,味足

小豆芽喜笑道:“娘,这只母­鸡­的汤好好喝”

苏馥珮答道:“嗯,那就多喝点,过些天再去抓回来炖”

小豆芽笑着点头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轻道:“你也是”

皇甫翊笑着答道:“好”却拿过苏馥珮的碗再给她盛了一碗

苏馥珮没做声,默默喝着,心中觉得­鸡­汤无比地美味

一只­鸡­全部解决掉,小白啃骨头啃得肚子圆滚滚的,在地上打滚

苏馥珮又把碗筷洗了,烧水给皇甫翊小豆芽洗澡

待父子俩洗了,她再烧水洗,边烧火边听到皇甫翊与小豆芽在堂屋里说笑的声音

她心头一阵温暖,原来有皇甫翊的日子,也可以没有烦恼还很开心

烧水洗了澡出来,披头散发地走到皇甫翊面前问:“你不困吗?还不回去睡觉?”

皇甫翊抬头看去,只见苏馥珮未沾脂粉,长发垂下,满身的脱俗仙气,不由得看得出神了,好半天才答了声:“不困,我再坐会儿”

苏馥珮转过头又问小豆芽:“儿子,你今晚睡哪?”

小豆芽看了看皇甫翊又看了看苏馥珮,不好决择

皇甫翊道:“让儿子跟你睡吧,那边太潮冷了,我又不懂得照顾他,要是着凉了可不好”

苏馥珮点头:“那成,我先进屋了,你走了喊我”说罢转身进了房间

皇甫翊笑了笑,继续和小豆芽讲以前的见闻,逗得小豆芽咯咯直笑

苏馥珮躺在床上,听着父子俩的笑声,嘴角也勾起笑意来,这个皇甫翊,怎么觉得没那么讨厌了呢?

说了一会儿,见天­色­晚了,小豆芽也困了,皇甫翊对小豆芽道:“儿子,睡觉吧,明天早些起来,爹教你习武!”

小豆芽拍着小手答道:“好,孩儿要学武功帮娘打坏人!”

“那明天早上爹爹来叫你!”皇甫翊把小豆芽放下来,拉着他的手去喊苏馥珮

小豆芽答了声好,跟着他往房间走去

“丫头,你睡了吗?”皇甫翊轻轻喊道

苏馥珮哪能睡得着,躺在床上瞪着两个眼珠子,听着皇甫翊和小豆芽的说话,想着皇甫翊对他的表白,心中隔应得难受

听到皇甫翊的喊声,她从床上翻身起来,打开门:“没睡呢”

皇甫翊温柔一笑,道:“那我过去睡了”

“嗯”苏馥珮点头,拉过小豆芽

皇甫翊转身而去

苏馥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有丝莫名的失落,嘴巴瘪着

突然

皇甫翊去而返回,走到苏馥珮面前,一把揽住她的头,吻了上去,猛地吸允了几下,快速放开她,温柔道:“晚安”

然后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离去

苏馥珮还愣在那里,喜悦,激动,悸动,澎湃齐齐涌来

后又想到这样被皇甫翊占了便宜,她却没能做点举动,顿时又羞又恼

心中暗骂了皇甫翊一句,走到门口去关门,见茅屋里一片漆黑,苏馥珮撅了撅嘴关上门,走回去拉着小豆芽进了屋

关门,吹灯,上床

苏馥珮在床上翻了翻,睡不着

小豆芽也跟着翻了翻,满腹疑惑

呣子俩都翻了翻,小豆芽忍不住问道:“娘,为什么娘和爹爹亲孩儿的时候,都是亲小脸,而爹爹亲娘却要亲嘴巴呢?”

苏馥珮正满怀躁动,听到小豆芽这样问,心头的燥热立即冲了上来,脸烫耳根子红

还好现在是晚上,天很黑,小豆芽看不到,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小豆芽道:“小孩子哪来这么多问题?赶紧睡觉”

“哦”小豆芽嘟嘴,翻过身去,与苏馥珮背靠着背

摸着小下巴想,爹爹为什么会亲娘的嘴巴呢?娘今天好奇怪哦,从来没看到娘的脸那么红,像红烧­肉­一样,娘这是怎么了呢?

苏馥珮还想着皇甫翊那个吻,心头狂热,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

而茅屋里的皇甫翊也眉目带笑地躺在床上,闻着被子上苏馥珮的香味,心中如同食蜜般

好奇妙的感觉,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他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感

正笑着,一阵风声传来,他淡了笑容,恢复平日的神情,坐起身来轻道:“进来吧”

没过片刻,茅屋的门被推开,一黑一红两个身影进得门来,朝床上抱拳拜道:“王爷”

茅屋没点灯,两人看不清皇甫翊的神情,却能感觉到皇甫翊的心情很好

皇甫翊端坐在床上问道:“京城如何?”

黑风答:“宁亲王府内仍旧一团乱麻,夏候公主与宁王妃整日打闹,宁亲王烦不胜烦,这两日都住在皇宫陪端太妃

而睿佳公主整日都在龙泽山庄纠缠贺公子,逼他实现诺言娶她,华姑娘身子十分虚荣,皇甫睿佳还对她动了手,不过贺公子护住了,发了怒”

皇甫翊没作声,不过是些小事,再问道:“三国那边有何动静?”

黑风再答道:“轩辕国正在整顿,轩辕太子,哦,现在该叫轩辕皇帝了,封了轩辕三皇子为谨王,把兵权交由他手,对他极为重视”

皇甫翊点头:“轩辕澈是想弥补轩辕谨,他十分重视这个亲弟弟,如今轩辕谨手握兵权,以他消天下和平的­性­子,是不是对皓月国出手的,如果轩辕国不再挑事,轩辕澈的秘密本王不会公布于世”

黑风赤焰点头

皇甫翊再问:“夏候靖回国后可有什么举动?”

赤焰答道:“夏候太子回国后,日夜训练兵马,怕是会有所行动,而南晋国传来消息,南晋皇帝这次伤得很重,连早朝也不能上了,都是南宫太子在代理政务”

皇甫翊蹙眉:“夏候靖与南宫夜都想登皇位了,此二人野心极大又自负,不会甘心与人平起平坐,如果让他二人当上皇帝,天下又得乱”

最重要的是,如果二人登了皇位,他手中的把柄便无法再威胁二人!

黑风问:“王爷有何办法阻止?”

皇甫翊摇头:“他二人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整个国家的朝政兵权都由他二人把持着,若二人要登位,是无人能阻制的,他们只差个理由罢了,只要老皇帝一死,二人便明正言顺登基为帝”

“那就由他们二人再掀风波?”赤焰不甘心道

皇甫翊眸子深隧:“这天下本就不平静,本王也只是勉强牵制全局,表面看上去和平无事,但众人的野心却被压得越发涨大起来,总有一日会爆发,到那一日,才真的是生死之战”

“那我们得想法子控制,至少不能让皓月国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这可是 ... [,]

(王爷费劲心机才护住的太平!”黑风道

皇甫翊站起身来,在黑暗中走了几步:“本王也曾想过,将二人的秘密公众,以此让二人无法登基,后又想到,以二人的根基和野心,若逼急了,一样会不顾一切反了登位,只是给他们一个挑起战事的理由罢了所以,此时没有其它法子,只能静观其变”

黑风赤焰不再说话

皇甫翊想了想再道:“本王有预感,皇甫宁和夏候冰清必有­阴­谋,以皇甫宁的­阴­毒­性­子,被本王打伤之仇不会不报,而夏候冰清被本王拒绝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二人一定要盯紧了,无论是对本王还是对四哥下手,都对皓月国不利”

“属下领命”二人抱拳应道

黑风想到一事又道:“王爷,最近端太妃很得皇上信任,皇后又病了,后宫现在由端太妃做主”

皇甫翊平静道:“这是本王预料之中的事,皇后年轻哪是端太妃的对手?只要端太妃不害四哥,就由她去”

“是!”黑风领命

皇甫翊抬手揉了揉眉头,在想着什么

黑风赤焰感到皇甫翊身上散发出来的疲累,黑风心疼道:“王爷还要在此多久?”

“若非放不下皓月国,本王真的不想回去了,这里确实是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朴实,宁静,没有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让人很舒服”在这里,他常常会忘了他是个王爷,要守护皓月国的江山

二人不作声,可是皓月国若没了你支撑,迟早会灭亡

“而且,本王想陪在他们呣子身边”皇甫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再道

黑风想了想道:“以前属下听青绝说过,男人对女人得坏,女人才会爱,王爷不妨试试,说不准王妃便会回身转意了”

坏?如何坏?

皇甫翊转过身来对二人道:“本王知道了,你们去吧,让你们的人全部警惕起来,这个紧要关头,谁要是出了错,本王不会心慈手软!”

二人惶恐抱拳:“属下领命”说罢转身出去,把门关上,飞身而去

皇甫翊回到床上,黑暗中眸子透亮,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翌日

皇甫翊起了个大早,昨晚答应了教小豆芽习武的,从茅屋出来,觉得空气异冲新,他闭眸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觉得全身舒坦

睁开眸子看了看眼前的大片田地,视野开阔,宁静和平,有未散尽的雾气萦绕,如仙境般,极美!

心情无比舒畅,他收回视线往木屋走去,刚抬手准备敲门,谁知苏馥珮正端了盆水出来倒,发现他站在门口,赶紧收了手

见到皇甫翊站在门口,苏馥珮脸上复杂,没好气地问道:“­干­嘛?偷窥翱”

皇甫翊摇摇头:“没有,刚起来”说罢让开身子,让苏馥珮出来倒水

苏馥珮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走出去倒了水,而后走回去道:“起这么早做什么?又没有银子捡”

皇甫翊随口答道:“你还不是一样”

苏馥珮一愣,还不是你害的,害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着,瞎折腾到天亮

瞪了皇甫翊一眼,苏馥珮端着木盆回了屋

皇甫翊被瞪得莫名其妙,走到房门口喊道:“小豆芽,你起来了吗?爹要教你习武了!”

小豆芽听到喊声,立即从屋里跑了出来:“爹爹,孩儿起来了,刚刚在穿衣服呢,走吧!”

皇甫翊冲小豆芽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朝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的空地上,对小豆芽道:“习武最重要的是马步要扎得稳,这是练腿力和内力的,你还鞋先跟爹扎着试试,慢慢来”

“哦”小豆芽乖巧应道,看着皇甫翊的动作

皇甫翊边做动作边说道:“两脚打开与肩膀同宽,身子半蹲,两手伸直,保持这个姿势”

小豆芽也学着做,两脚打开,身子半蹲,两手伸直

皇甫翊见小豆芽这么聪明,一说就会,赶紧夸道:“小豆芽真聪明,要学会用鼻子呼吸,心沉丹田,刚开始练,身子也不能蹲太下,这样会累的”说着把小豆芽的身子提起来一点

小豆芽问道:“爹爹,什么是丹田?”

“脐下三寸为丹田,也就是小豆芽的这个位置!”皇甫翊说着便点了点小豆芽的肚子

小豆芽被点得有些痒,扭了扭小身子笑道:“爹爹,好痒哦”

皇甫翊笑了笑:“小豆芽怕痒吗?”

“嗯,孩儿怕痒,娘说怕痒的男人怕媳­妇­”小豆芽说道

怕痒的男人怕媳­妇­?有这种说法吗?

皇甫翊摇摇头,这应该是苏馥珮那个世界的说法

把小豆芽的小身子纠正好,皇甫翊再道:“马步是武功的根基,最少得扎三年,小豆芽可不能心急求成,要日积月累,知道吗?”

小豆芽点点头:“孩儿知道了”

皇甫翊十分满意有个这么乖巧的徒弟,站在旁边护着他,怕他摔倒

苏馥珮做好早饭出来,看到小豆芽在扎马步,不由得笑道:“哟,还有模有样的练起来了,儿子,可别累着了”

小豆芽答道:“娘放心,孩儿不怕累,只要能保护娘,孩儿什么都不怕”

苏馥珮心头一片柔软,见小豆芽两只小腿在轻颤,知道他坚持不下去了,走过去把他提起来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过来吃早饭吧!”

小豆芽点点头,身子软软的,被苏馥珮拉回了屋子

一家三口吃了早饭,苏馥珮要去村长家商量一下让村民种作物的事,便问皇甫翊:“我要去村长家,你去么?”

皇甫翊点头:“去”

苏馥珮没说什么,一家三口带着小白出了门

路过芝麻家时,正巧看到他们一家子外出,苏馥珮问道:“嫂子这是去哪?”

树桩见到苏馥珮和皇甫翊,仍旧是傻愣愣地笑了笑,便低下头去

芝麻答道:“今日是孩子外婆的忌日,俺回娘家烧点纸钱来”

忌日?

苏馥珮突然想到,再过几天,也是兰雪的忌日了,心头突然沉重起来,看了皇甫翊一眼眸中复杂,那一天凑巧还是个特别的日子

皇甫翊见苏馥珮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不由得奇怪,他又怎么了?

芝麻看了看皇甫翊笑道:“这小伙子长得真好看,不过妹子也长得好看,难怪小豆芽也像个粉娃娃,哪像俺家丫蛋铁蛋,跟两乌鸦似的,黑不溜鳅的”

这话把苏馥珮给逗乐了,她笑道:“嫂子这比喻打的,要是小豆芽能有丫蛋铁蛋这么快乐的童年,我也令愿他是个乌鸦”

“咳,妹子这是什么话?乌鸦多难看艾又不讨喜,还是白­嫩­些好”芝麻挥着手道

苏馥珮笑了笑没作声,小豆芽受苦 ... [,]

(受罪三年,哪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滋味儿?

再闲话了几句,一伙人一起往村口走去

到了福­奶­­奶­家,苏馥珮想到福­奶­­奶­教皇甫翊做饭的事,得去谢谢她,便让芝麻一家子先走了

苏馥珮三人进得屋去,见福­奶­­奶­正坐在桌子前纳鞋垫子,一双手颤抖不已,身影佝偻,满头白发,时不时揉揉老花的眼睛

而小赣坐在一旁写字,一脸认真专心

苏馥珮看到此情景,心头一痛拧了眉头,走过去喊道:“福­奶­­奶­”

福­奶­­奶­和小赣都抬头朝看去,见是苏馥珮一家来了,立即布上笑容

福­奶­­奶­道:“苏丫头来了,快过来坐”然后又看向皇甫翊,朝他笑了笑

皇甫翊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小赣则把小豆芽叫过去,看他写字

苏馥珮依言坐到福­奶­­奶­身边,拿起她纳了一半的鞋垫子看着,笑道:“难怪金花婶子说福­奶­­奶­的鞋垫子纳得好,确实是好呢!”

皇甫翊没坐,打量着屋子,前天来的时候,只想学做饭,并没仔细打量这个屋子

福­奶­­奶­笑答道:“苏丫头这是逗­奶­­奶­开心呐,若真好,俺们祖孙的日子就过好了!”

苏馥珮沉了脸,看向小赣满眸疼惜,想到一事问道:“小赣的爹娘是得什么病死的?”

她一直很奇怪,怎么会两口子同时病死了呢?

福­奶­­奶­先是一愣,看了看小赣,似做了个决定般,说道:“其实小赣的爹娘不是病死的”

苏馥珮和小赣都愣赚看着福­奶­­奶­,等她说下去

福­奶­­奶­老眼布上痛意,说道:“那年小赣才五六岁,突然得了滞下之疾,拉得全身无力,小赣的爹娘去市集请大夫,谁知路上遇上恶霸,抢了给小赣看病的银子,还要抢小赣的娘,小赣的娘宁死不从,结果两口子都遭了害

俺得知此事,当场昏了过去,是村长帮俺报了官,谁知那恶霸认识官府的人,官府没惩治他,只是赔了几两银子就了事了

俺一个老太婆,早年死了丈夫,儿子媳­妇­双去,小赣又病重,没有银子去告那恶霸,而且官官相护,就是当了俺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告不倒他们,想到小赣孤苦伶仃,也就想着把他拉扯大了,让他学成得了功名,将来再让他为爹娘报仇了”

说完老眼中已全是泪水,忙扯着袖子去擦

小赣闻听此事,眼中也灌满了泪水,却忍着不落下来,难过又愧疚道:“对不起­奶­­奶­,以后小赣再也不耍懒了,小赣一定好好跟先生学,将来考取功名为爹和娘报仇”

原来­奶­­奶­一直瞒着他,独自承受着这么大的痛苦,他已经十三岁了,从此以后不会再让­奶­­奶­独自承邓

见此场面,皇甫翊拧了眉头,看着祖孙二人

苏馥珮又是心疼小赣和福­奶­­奶­,又是满腔怒火道:“难道没有王法了吗?竟由得恶人如此草菅人命?福­奶­­奶­可记得那害小赣爹娘的恶霸的名字?”

福­奶­­奶­擦去眼泪道:“咋会不记得?当时这事是村长代俺去办的,银子也是村长拿回来的,村长说,那恶霸好像叫阮天谢”

阮天谢?苏馥珮没听过这人,转头看向皇甫翊道:“喂,你皇甫家出了昏官,你管不管?”

皇甫翊眸中也有怒火,答道:“我去查”

就算不为了朝廷,福­奶­­奶­那般耐心教他做饭,他也得帮她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收回视线看向福­奶­­奶­道:“福­奶­­奶­你放心,皇甫翊是王爷,一定能帮你找到仇人报仇的”

福­奶­­奶­一听,感激不已,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就要朝皇甫翊拜去

苏馥珮赶紧扶住道:“福­奶­­奶­你这是做什么?”

皇甫翊脸­色­也是一变:“福­奶­­奶­不可行此大礼”

福­奶­­奶­老泪纵横:“丫头,你就让俺拜吧,这些年俺是日也思夜也想,就想着有一天能报了仇,这些年俺和小赣的日子过得清苦,都是那恶霸害的,如今王爷能帮俺报仇,俺无以为报,只能磕头谢谢他了!”

苏馥珮不肯让福­奶­­奶­跪,劝道:“这事还没成,等成了再说,你年纪大了,哪经得起跪拜,小赣可都靠着你呢,你可得保重自己”

福­奶­­奶­看向小赣,想了想觉得苏馥珮说得有理,便不再拜,而是对小赣道:“小赣,快谢谢恩公”

小赣猛地点头,从凳子上起来,朝着皇甫翊就是跪地一拜:“谢谢恩公”

皇甫翊的手还未伸出去,便受了小赣这一拜,他心一紧,赶紧拉起他道:“叔叔一定会帮你找到害你父母的仇人的”

小赣感激道:“谢谢叔叔”

“可是你也要答应叔叔,好好上学,将来考取功名,成为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皇甫翊道

小豆芽点头:“嗯,俺会的,俺一定不会辜负叔叔的恩德”

皇甫翊揉了揉小赣的头,真乖

从福­奶­­奶­家出来,皇甫翊和苏馥珮都没说话,两人心情沉重

过了一会了,皇甫翊劝道:“丫头不要难过了,这件事情我会办好的,若真有人官官相护,我一定严惩”

苏馥珮点头,闷声道:“谢谢”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两个字”皇甫翊道:“而且我也是为了皓月国,再是报答福­奶­­奶­”

苏馥珮没作声,听到一阵欢快的笑声传来,她抬头一看已到了村长家门口,里面还有小姑娘的说话声

苏馥珮暗想,难道是三娃子找媳­妇­了?

太好了,有喜酒喝,可以看到古代结婚的热闹场面了

她扫去刚刚的­阴­霾,拉着小豆芽走了进去,只见村长一家子确实围着一个长得标致的姑娘,看上去十六七岁,穿着一身草­色­衣裙,眉目带笑,十分活泼的样子

此刻正与村长一家子说着什么,而三娃子正巧站她旁边,陪着笑

苏馥珮见二人站在一起,极为相配,不由得展颜笑了笑,走过去道:“这是来客人了吗?”

一家子都朝门口看去,见是苏馥珮和小豆芽来了,不由得高兴迎上去,三娃子介绍道:“是捏,苏妹妹,这是俺表妹春妮儿”

春妮儿?这名字,与人极相配,满身朝气,确实有春天的感觉

不过是表妹不是相好的,失望

苏馥珮看向春妮儿道:“我到苦心村这么久都没见春妮儿妹子来过呢”

三娃子正要答话,春妮儿抢话答道:“这就是苏姐姐吗?长得真美,可把妹子羞着了”

这话把众人都逗乐了,三娃子呛道:“你也会害羞?你别唬苏妹妹了”说罢转向苏馥珮笑道:“苏妹妹别信她,她脸皮子厚实着捏”

“哎呀,三哥你这是掀俺老底翱”春妮儿急得轻打了三娃子一下

... [,]

( 三娃子笑得更开心了,回苏馥珮的话道:“春妮儿在外学刺活刚回来,便来串串门子,所以苏妹妹没见过”

“哦”苏馥珮点头,会刺绣艾不错,不像她,连根针都拿不稳,唉,失败

正低头叹气,春妮儿突然惊喊了一句:“那位美哥哥是谁?”

苏馥珮抬起头来,见春妮儿满脸惊喜,眸中亮光闪闪地看着门口,她转头看去,发现是皇甫翊正负手站在门口并没进来

她眸子闪过一丝得意,答道:“我儿子的爹”

春妮脸上的笑意僵赚紧张问道:“你和他是?”

苏馥珮见春妮儿识会了,赶紧道:“不是,我们之间没关系了”说了这话,却觉得心中却有丝不舒服

皇甫翊闻听苏馥珮的话,眸子一沉,心头燃起一丝怒意,紧紧看着苏馥珮,废妃懿旨已经被他毁了,他们哪没关系?

三娃子也符和道:“对,苏妹妹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春妮儿立即恢复笑容,跑到门口亲热地拉住皇甫翊的胳膊,朝他笑了笑

皇甫翊蹙眉,心头闪过一丝厌恶,看着苏馥珮的反应,却见她面无表情,只当未见,心头更是生气,自己男人被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馥珮当然有反应,只不过反应在心里,看到春妮拉着皇甫翊那一刻,心中如同卡了根刺般,极为不舒服

春妮见皇甫翊没拒绝,更是大胆了,把皇甫翊拉到众人面前笑道:“俺很喜欢这位美哥哥,如果苏姐姐不要了,就给俺吧!”

啥?

众人一惊!

苏馥珮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这是古代十几岁姑娘该说的话吗?她也不知道害羞的?

皇甫翊更是恼怒,他皇甫翊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像个物件一样,给来给去的?岂有此理!

村长脸­色­有些不好看,明显对这个外甥女有些不满意,女孩子家家的,哪有这样脸皮子厚的?也不嫌丢人?

三娃子却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答道:“成,俺看成”

村长闷哼一声道:“成什么成?人家是什么身份,春妮儿是什么身份?欧不对马嘴,你在瞎扯什么?”怒斥完三娃子,又对春妮斥道:“你还不放手?人家公子脾气好,你就狂了?在外面学了些啥子?丢不丢脸哟?”

春妮却满不在意道:“这有啥子丢人的,俺又不偷不抢的,这位公子不是也没说不好吗?”

苏馥珮瞪着皇甫翊,清高的翊亲王,今日怎么任人摆布也不做声?是看上春妮儿了?

村长脸­色­更不好看了,赶紧去拉春妮:“你给俺过来,人家怎么会看上你呢?”

苏馥珮天仙一般,皇甫翊怎么会看上春妮这只癞蛤罂

这几天来,皇甫翊天天守着苏馥珮,跟在她身后转,昨天还听福­奶­­奶­说,皇甫翊为了给苏馥珮做饭,特意跟福­奶­­奶­学了一个下午,皇甫翊是个王爷,能做到如此,便是对苏馥珮用了心的

春妮这丫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见苏馥珮没做声,皇甫翊怒极,突然想到黑风说的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脑中闪过一计,搭上春妮的肩膀,看着苏馥珮大声道:“这么可爱的姑娘,我当然喜欢,如果姑娘不介意,明天就跟我回府吧!”

------题外话------

卡文严重叹气

最近开学的开学,上班的上班了,好像很忙呀,忧伤中

月底求票票呐,让皇甫翊赶紧抱得美人归,来个轰动的婚礼,再并肩斗渣渣去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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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2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v102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人紫衣玉冠,貌如嫡仙,满身温润之气,如同一块在夜间发出万丈华光的紫玉

此刻正看着她温柔地笑,眸中一抹似要将人融化的柔情,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句话概况,简直迷死个人了!

苏馥珮暗淡的眸子骤然一亮,皇甫翊!

小豆芽一张小脸全是惊喜,放开苏馥珮的手冲上去喊道:“爹爹!”一把扑进皇甫翊的怀中,噌着小脑袋,好想你呀爹爹

苏馥珮满怀欣喜,步子抬起也要过去,却想到皇甫翊走时没给她打招呼,如今说回来就回来了,这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

她压下心头的欣喜,双手环抱胸前,一脸平静道:“哟,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翊亲王吗?还以为你带着美人回京城享清福去了呢,你这是哪冒出来的?”语气中尽是挤兑,眼神也极为不友善

要知道皇甫翊走了这三天半,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有多难受

皇甫翊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然后放开他,温润地站起身来,走到苏馥珮面前,柔声道:“丫头,生辰快乐!”

苏馥珮心头微惊,他还记得?

却是冷哼一声道:“我快乐个屁!”转过身要去做晚饭,懒得理他

皇甫翊拦住她,霸道地搂她入怀:“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你爱走就走,关我什么事?我巴不得你走了,免得在我面前碍眼!”苏馥珮气呼呼的推开他,一肚子的委屈

皇甫翊见苏馥珮这么生气,心情却是极好的,青绝禀报这几日苏馥珮的日常给他听时,他心中又心疼又开心

没想到他走了这几日,苏馥珮是这般牵挂他!

天还没黑粳仍旧可以看到苏馥珮憔悴的小脸和那红嘟嘟撅嘴的小嘴,他捧住那张绝美的小脸,轻轻凑上前,吻住那生气的小嘴,轻而柔地吻了吻

在苏馥珮推开他之前放开她,柔声道:“这是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分别多日,皇甫翊的吻让苏馥珮心中更加激动澎湃,听说这是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苏馥珮眸中跳悦着喜悦的光茫

难道还有第二份礼物?

皇甫翊知道苏馥珮心中在想什么,并不点破,而是握住苏馥珮的手十指相扣,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去拉小豆芽:“儿子,爹爹带你和娘去看样东西!”

“好!”小豆芽赶紧向前握住皇甫翊的手

被这样拉着,苏馥珮心头突然涌来一种奇妙的感觉,从来没有人这样拉过她的手,似有种非常安稳的感觉

苏馥珮没挣脱皇甫翊,跟着他出了门

夜幕慢慢渐下,门前也慢慢陷入黑暗,下了一天雨,傍晚时分已停下了,但温度却降了下来,寒风阵阵

一家三口来到门口,只见得村子里零星几处灯火

苏馥珮望了眼前方,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片漆黑,天空中挂着几颗小星子时不时折,无比凄寒

难道让她出来看风?

苏馥珮甩开皇甫翊的手,抱怨道:“出来喝西北风翱”

皇甫翊哪会让她甩开,反而再紧了紧她的手,指着那一片漆黑的田间,温润地笑道:“你看”

“看什么?乌漆麻黑……”苏馥珮边没好气地说着边转过头去,话刚说了一半,却听见噌噌数声响,田间骤然亮起无数道火光

苏馥珮眸子一惊,紧紧盯着那火光

只见得水田间如同白昼一般明亮,那一片火光变化着五颜六­色­的光彩,十分有节奏地移动着,最后拼凑成几个字

苏馥珮清楚地看到,那几个字是:丫头,生辰快乐!

苏馥珮惊赚心头被震撼了一下

“爹爹娘,是焰火!”小豆芽拍着手跳起来喊道

皇甫翊宠爱地看他一眼,笑答:“是的”

苏馥珮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向皇甫翊,眸中除了惊喜外,还有一丝­肉­疼,因为她清楚地看到,是无数人举着烟花踩在水田间,拼了这么几个大大的,亮亮的字出来,这得花多少银子翱

皇甫翊似知道她在想什么,温柔一笑:“不要管,再看!”

苏馥珮依言转头看去

只见从村口出来一点火光,然后慢慢变大,沿着小路而来,最后变成了一条火龙,左右摆动,亮光一片,从村口到芝麻家,一路的蜿蜒彩光,在夜­色­中美极了

“看那边!”这时皇甫翊温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苏馥珮赶紧看过去,又听见噌噌几声响,从黑暗中­射­出几道刺眼的亮光,齐刷刷冲上天空

火光在天空中散开,开出七彩缤纷的花朵,伴随着几个大字,同样是:丫头生辰快乐!

苏馥珮眸中溢出感动来,一会儿看着田间变动的火光,一会儿看向小路上的星光璀璨,一会儿抬头望着五彩缤纷的天空,应接不暇

小豆芽在旁边一个劲地拍着小手,欢喜不已,小白也猛地甩着尾巴,轻轻吠着

皇甫翊紧了紧苏馥珮的手,温柔道:“再看田间!”

苏馥珮从天空中收回视线看过去,只见田间那生辰快乐的字已经变成了:丫头,我爱你!

若大的我爱你三个字,冲击着苏馥珮的视觉和心脏,心头的感动一波一波袭来

而此时,那条火龙已经下到了田间,饶着田埂围住了丫头我爱你那几个字,田间更是一片亮光璀璨,美极了!

“王妃生辰快乐!”田间齐齐传来无数呐喊,火光也一高一低地跳跃着,似夜间的­精­灵

那句‘王妃生辰快乐’如同永远不会停止一般,一波高过一波,回荡在村间

苏馥珮突然有种被人捧上了天,坐在云端的感觉,身心都飘飘然起来,那穿越异世来的孤寂和恐慌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无数人一齐发出的呐喊声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苏馥珮觉得脚下一颤一颤的,心脏也一颤一颤的

而皇甫翊的手一直与她的手十指相扣,一刻也没放开过,手心的温暖传递到她的手心,让她整个心都暖洋洋的

这时,呐喊声突然嘎然而止

苏馥珮回过神来,耳边再次传来皇甫翊温柔的声音:“听!”

苏馥珮赶紧竖着耳朵听着

只听得无数响声传来,震耳欲聋,无数道火光齐齐冲上夜空,晃得眼睛都花了,夜空被点亮,七彩缤纷,如同在头顶上盖了一片七彩详云,绚烂得让人心振奋

苏馥珮仰着头望天,一颗心震撼不已,皇甫翊给她太大的惊喜了,他是如何知道她和小豆芽一样,都是喜欢烟花的?

皇甫翊也仰望着天空,紧紧握着苏馥珮的手

除夕夜那晚,见你眸中的惊喜与感动,便知你也是喜欢这满天绚烂的,因而我冒着被你骂得体 ... [,]

(无完肤的险,也为你求得岭南奇老做出这些特别的焰火来,博你一笑

丫头,很爱很爱你,你可感受到?

苏馥珮从满天绮丽绚烂中收回视线,侧头看着这个绝美如仙的男人,五颜六­色­下,更显得男人侧脸的轮廓似被冰削割而成,美得不成样子

原来离开这几日,你是去为我准备了这么大的惊喜,而我却骂了你几天,皇甫翊,你真的是个笨蛋!

你这样做不是显得我很可恶吗?

如同炸破天一般的响动终是慢慢退下来,七彩火光也渐渐消失,天空中又恢复了漆黑寒冷

而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阵轻浅而苍老的声音:“老夫一辈子躲在岭南山从不出山,今日长途而来,只因为翊亲王说,他遇上了一辈子的至爱,他要将这世上最美的光彩送给她,愿她开心幸福

老夫一生研制焰火,多少人金银权利求得老夫割让,老夫从未动容,因为老夫认为,这些焰火的美只为值得的人绽放

天下间,能让老夫认为值得的人,仅翊亲王一人,先为他的舐犊情深,再为他对姑娘的深情至爱,所以老夫愿将一生的心血,无条件送给翊亲王,消能让如愿以偿!”

苏馥珮静静听罢,心中已卷起千涛骇浪,听到老人这话,比听十句我爱你还要激动澎湃

不用看苏馥珮也知道,身后之人一定是天下焰火奇人岭南奇老,那个冥顽不灵,不被金银权利动容的老头

而他却为了皇甫翊出山了,还愿将一生心血无条件送给皇甫翊,来博得她的开心幸福!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苏馥珮现在搞不清楚,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咆哮,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她忍不住转身看去,只见得身后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鹤发老人,因为一身白,所以在夜­色­中,也看得十分清楚

而此时,他手中捧着一个木盒,对苏馥珮友善地笑着

苏馥珮眸子一热,觉得老人十分和蔼,完全不像是世人所传的顽固老人,她开口问道:“你就是岭南奇老?”

老人点头,将木盒递给苏馥珮:“这只焰火是我毕生的心血,一直未寻得有缘人,今日就把它送给你了,消能让你开心!”

苏馥珮接过,觉得十分沉重,这可是老人一生付诸的心血,重得她拿都拿不稳

她紧紧搂着,朝老人感激道:“谢谢老人家,我很开心,这是我见到最美的焰火!”

老人笑了笑,也十分开心,和蔼道:“让翊亲王为你点燃世间最美的瞬间”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会儿,转向朝岭南奇老点了点头

皇甫翊温柔一笑,接过木盒打开将焰火拿出来,放在地上,岭南奇老递来火折子

皇甫翊蹲下身去,点燃焰火,然后起身走回苏馥珮身边,再次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皇甫翊苏馥珮岭南奇老小豆芽以及小白都抬头看去

噌地一声响声传来,一道火光冲上夜空,瞬间诈开,正是一对男女十指直扣的影像,虽不是皇甫翊和苏馥珮,却是十分恩爱的一对男女

他们立在夜空中,满脸笑容,两手紧握,似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开,还可看得两人衣发飞扬,好像在俯览天下,看尽世间繁华

更让人震撼的是,他们旁边还有一行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馥珮心头猛地一震,眸中泪水泛滥,果真是世间最美的瞬间,如此焰火,堪称鬼斧神工,天下称奇

这一刻,苏馥珮觉得,先前所看到的焰火,不过是个小儿科,这才是震撼人心的画面,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剧烈地跳动着,似要从心口跳出来!

而皇甫翊的手却更加握紧,紧得她手指骨节都有些痛,皇甫翊,你怎么可以带给我这么大的震撼与感动呢?

“生辰快乐!”正在苏馥珮感动得不知所措之时,旁边传来无数道恭贺声

苏馥珮转头看去,见空地上站满了村子的人,个个手中举着火把,满脸笑容地看着她,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苏馥珮看着大家,感动不已,

而这时,天空中最美的瞬间也慢慢消失,四下一片安静

皇甫翊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这是给你的第二份礼物,可还喜欢?”

苏馥珮回头看着他,终是一次没有口是心非,点头道:“喜欢”

皇甫翊温润一笑,松开苏馥珮的手,拿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苏馥珮:“送你的第三份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苏馥珮吸了吸鼻子,依言接过打开,只见是一只白玉兰花簪子,雪白温润的兰花,开得栩栩如生,素白高贵,美极了

“喜欢吗?”皇甫翊再问

苏馥珮点头:“喜欢”

皇甫翊温柔一笑,拿起玉簪子给苏馥珮Сhā在发髻上:“以后日日都要戴着,知道吗?”语气中颇为霸道

苏馥珮没作声,皇甫翊已将她感动得手足无措了

皇甫翊再次与她十指相扣,转身对村民大声道:“今日皇甫翊请大家作个见证,我对苏馥珮的情意,至死不渝,此生愿意用生命去爱她护她宠爱疼她,若有来世,便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苏馥珮猛地转头看向皇甫翊,他是在向大家宣誓?

他可是个王爷,手握兵权,令皇帝也忌惮,深受皓月国上下敬重,竟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表明对她的爱意?

“啪啪……”众人也愣了愣,然后由村长带头鼓起掌来,叫好声雷动

苏馥珮眸中溢出泪光来,这泪光聚集感动,喜悦,震撼,高兴,幸福,将她一颗心紧紧塞满,暖意十足

小豆芽也拍着小手,他不知道皇甫翊说了什么,但这话让他也很开心

掌声和叫好声好一会儿才停下,村长向前道:“苏丫头,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要不是下午的时候,王爷派人告诉俺们,俺们怕是要错过了,俺们都是穷人家,也没有什么礼物送你的,就寻莫着给你煮桌寿宴,大家伙今晚热闹热闹吧!”

众人齐声应道:“好!”

二柱子扶着翠柳过来道:“苏妹妹许诺俺两口子的一百坛酒,今晚是不是要拿出来喝了!”

苏馥珮正要说,这么晚了哪去弄酒,结果皇甫翊道:“已经准备好了,你可能喝完?”

二柱子得意道:“自从那次在苏妹妹面前出了丑,俺回家练了好些日子,这会子的酒量一定可以比过苏妹妹了!”

“切!”众人齐齐鄙视二柱子

翠柳也抿着嘴笑

二柱子不服气道:“大伙不信?那咱们今天晚上就试试,谁要是输了,谁钻桌子!”

苏馥珮大笑道:“二柱子,这可是你说的,今晚让你蹲在桌子下面起不来!”

众人大笑

“那就走着!”二 ... [,]

(柱子扶着翠柳:“媳­妇­,你慢着点”

村长给了一个火把给苏馥珮,然后领着一大伙人下了土坡去

皇甫翊满脸笑容,转身对岭南奇老道:“谢谢奇老,也下去喝一杯吧!”

“翊亲王不用谢老夫,老夫既然是自愿送你焰火,就没有受你谢意这一说,酒今晚就不喝了,他日翊亲王和姑娘的喜酒老夫再来讨一杯了!”说罢抱拳一拜,剑步如飞地走了

苏馥珮暗叹,年纪这么大了,还走得这么快,真是厉害呀!

皇甫翊笑了笑,转头问苏馥珮:“丫头,还生气吗?”

苏馥珮撅了撅嘴,又嘴硬道:“当然生气了,你做这些又没经过我的同意,我不领情!”说罢偷乐了一会儿,拉着小豆芽道:“儿子,下去吃酒了!”

小豆芽喜笑答好,与苏馥珮下了土坡,小白欢快跟上去

皇甫翊摇摇头,都看到你眸中的泪光了,还这么嘴硬,我有的是法子感动你,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一家三口到了村长家,只见大伙正在搬酒,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果然弄了一百坛酒?

她想到一事问皇甫翊:“你酒量好不好?”

皇甫翊不坑声,沉了片刻道:“还行!”

苏馥珮哦了一声,走过去

村长迎上来道:“今天俺们的苏丫头坐上席!”

苏馥珮拒绝:“那怎么成呢?我可不敢!”

三娃子道:“这有啥子不敢的,赶紧和王爷一起坐到上席去,别扭捏了,耽误大家喝酒!”

“嘿!三娃子,今儿个是我生日,你就不能让着我吗?平日看你挺老实的呀!”苏馥珮呛道

三娃子讪讪一笑:“俺这是高兴,高兴,快坐上去!”说罢将苏馥珮推到主座,皇甫翊带着小豆芽不客气地坐了她旁边!

大家也落了座,足有十大桌子的人,都摆到了门口去了

各人面前都摆了个饭碗,碗中倒满了酒,苏馥珮惊讶,苦心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喝了,改用碗了?

正发愣间,村长举起碗来对大家道:“今天是苏丫头的生日,她带领俺们村子过上了好日子,俺们先敬她一碗!”

“好!”众人立即举起碗来

苏馥珮正要端碗,皇甫翊止了她,对众人道:“丫头的身子不能沾酒,今日这酒我帮她喝!”

众人相视一眼,村长道:“成,既然苏丫头身子不能喝酒,就王爷替她喝吧!”

皇甫翊端起碗道:“谢谢大家对丫头的照顾,皇甫翊敬大家!”

“喝!”众人高兴地举了举碗,仰头喝粳然后放了碗再倒满酒

金花和娟子端了碗面给苏馥珮道:“妹子先吃碗长寿面,祝你长命百岁!”

“谢谢嫂子!”苏馥珮赶紧接过

村长笑了笑道:“大家也吃吧,吃点东西再喝酒,那可是整整一百坛,今天不喝完不许回去!”

众人齐声应了声好,声音地动山摇的,苏馥珮满脸笑容,吃着长寿面,听着众人的说笑声,心头暖成了温泉

待吃了一圈下来,众人开始敬酒了,三娃子起的头,端了碗酒道:“祝苏妹妹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惹人喜爱,最重要的是身体要越来越好!”

“哟,三娃子这是哪学的嘴这么甜?”芝麻起哄道

惹得大家大笑声来:“哈哈哈!”

三娃子被笑得不好意思了,挠了挠脑袋

村长的大孙子道:“三叔这是跟俺学的!”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苏馥珮笑得开心,豪爽道:“谢谢三娃子这么美好的祝福,这酒我喝了!”

皇甫翊赶紧拦下道:“你忘记华萝衣的话了?你不能沾酒”说罢端起她面前的酒道:“我替她喝!”

三娃子撇撇嘴道:“成艾你若要替的话,今天可是这么多人,今天你可得全喝过去”

众人也赞同三娃子的话

皇甫翊毫不犹豫地应下:“没问题”

然后与三娃子喝起酒来,三娃子喝了三碗的时候,已经有些快不行了,赶紧坐下来吃东西

倒是也没有人提钻桌子的事,高兴日子也不好扫兴,权当玩笑话笑笑了

二柱子又来了,确是练过的,连喝了五碗,才晕乎乎地回了座位

然后村民们一个一个来敬酒,皇甫翊来者不拒绝,苏馥珮在旁边边吃边看,数着皇甫翊大概喝了四五坛子了,这比她能喝呀!

心中对皇甫翊竖起了大拇指,不错,本事不少,什么都能!

特别是仰头喝酒那一瞬间,简直帅呆了,苏馥珮突然有丝得意,能让一个这么有权有势有钱又帅的男人喜欢,也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呀!

不过貌似大家把过生日的人弄错了,一个劲地灌皇甫翊的酒,把她晾在了一边

她只好灰头土脸和小豆芽在旁边猛吃,这桌子­鸡­鸭鱼­肉­一定是皇甫翊花银子买来给村长他们做的

这男人挺有钱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钱呢?

不过她也很有钱,她有万两黄金,转念一想,这万两黄金好像不是她的,是华萝衣的,叹气

想到华萝衣,苏馥珮这才想起来,回来这么久了,不知道华萝衣怎么了样?

龙泽山庄

华萝衣正在房间里上药,­嫩­白的手臂上已是斑驳一片,无数条伤口密集在那,旧伤未好,又添了许多新伤,一条条血红的口子,让人触目惊心

本就白净的华萝衣,此刻脸上竟比身上的白衣还要苍白几分,失血过多,又日日被皇甫睿佳寻麻烦,根本没有时间调理,以至于身体亏空

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上药,痛得脸上滚下无数汗珠来,却是咬牙忍着未吭一声

“华姑娘,你在房里吗?”贺奉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华萝衣大惊,赶紧道:“贺老将军稍等片刻,萝衣马上出来”

她手忙脚乱地将伤口缠好,收好东西,压下心头的惊慌,整了整仪容,这才打开门,朝门外被人扶持着的贺奉先淡淡一笑:“贺老将军这么晚了来找萝衣,可是有事?”

贺奉先并未看她,所以未发现她脸上的憔悴与苍白,而是径直走进房间,坐在桌子前

华萝衣转身回去,清寒地站在他面前,知道他今日来肯定是有话说

贺奉先让众人退下去,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华萝衣道:“华姑娘救了我,我很感激,这是万两黄金,以报答华姑娘的救命之恩!”

华萝衣一愣,并不接下那万两黄金,眸子清寒,冷声道:“贺老将军这是何意?”

贺奉先不悦地收回手,将纸放在了桌子上,道:“华姑娘是个聪明人,我是何意你该清楚,既然我的身体已经可以用药控制了,华姑娘再留在龙泽山庄只会惹来麻烦,不如早些回山里去,过清闲日子 ... [,]

(!”

华萝衣一阵眩晕,猛地扶住桌子:“你要赶我走?”

贺奉先对华萝衣此举并不动容,而是道:“你也知道睿佳公主喜欢贺章,我也有此意让贺章与睿佳公主成亲,你在龙泽山庄惹来众多误会,睿佳公主也是三天两头地来吵,更影响我休养,也给华姑娘的名誉带来损伤,不如……”

“不用说了,我是不会离开的!”华萝衣站直身子,清冷转身语气冰寒,又恢复了以前的清冷疏离

我若走了,你还能活吗?你若死了,贺章能活吗?贺章连苏馥珮都舍下来了才将你救回来,你难道就不知道你在贺章心中的份量有多重吗?

不对,是你不知道贺章在我心中的份量有多重,我舍命救你,日日亏耗,更遭那刁蛮公主无理取闹,有谁想过我有多难多苦?

此刻你却为了你的一已之私要赶我走,我是可以走,但是为了贺章,我不会走!

贺奉先怒道:“华姑娘无非是想着龙泽山庄首富的银钱,如今我给你万两黄金已是天价,你还有何不同意?苏馥珮舍命相救,贺章也是给她万两黄金,你不会是动了动手而已,难道不嫌不够?”

哈!华萝衣只觉得天下最可悲的便是她华萝衣了!

对,她是动了动手而已,可是每天这一动手就是放一碗血出去,以至于她现在连一点内力也提不起来,又不能找贺章帮他调息,如此下去,只有等死的份!

贺奉先却说她是为了龙泽山庄的银钱,她傻到如斯地步吗?为了银子连命都不要?就算是爱财如命的苏馥珮也不会傻到这般吧?

真是可笑之极!

她深吸一口气道:“贺老将军无须多言,无论你如何想我,如何说我,我都不会离开龙泽山庄的,你请回吧!”

贺奉先怒极:“你是成心要气死我?”

“错!”华萝衣清寒转身,看向贺奉先冷道:“我是为了救你,但我有不能说的原因,今日就告诉贺老将军一句,你若要想活,就不要再说让我离开的话,否则我一走,你必死无疑!”

贺奉先愣赚看向华萝衣,这才发现她满脸苍白,无一丝血­色­,身影单薄得有些摇摇欲坠

他咬了咬牙,不再做声,站起身来

见贺奉先要走,华萝衣拿起桌上那张纸道:“这个贺老将军拿走吧!”

贺奉先一把拽过,冷哼一声,快步离去,却是在出门时,丢下一句话:“华姑娘既然不肯走,就请与贺章保持距离,没事不要去找他!”说罢冷哼一声,由众人扶着离去

华萝衣身子一个踉跄,再也坚持不赚倒在了地上,泪忍不住地滚落

贺章路过华萝衣房间,见贺奉先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奇怪,爷爷这么晚了来找华萝衣做什么?

见华萝衣房门未关,贺章走进去一看,华萝衣正倒在地上,他大惊,跑过去扶起她急道:“华姑娘,你怎么了?”

见华萝衣满脸泪水,贺章心头一痛,问道:“是不是爷爷又对你说了什么话?惹你如此伤心欲绝?”

认识华萝衣这么久,可从未见她哭过,如今哭得如此伤心,爷爷究竟说了什么伤她的话?

华萝衣听到是贺章的声音,赶紧抹去眼泪,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起父母了,所以难过”

贺章松了口气:“难过你躺地上做什么,天这么冷,快起来!”说罢拽住她的手臂,扶她起来

“啊”华萝衣却痛得脸­色­大变,紧紧咬牙

贺章道:“你怎么了?”

华萝衣摇头:“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摔倒了,怕是摔到手臂,你弄痛我了!”

贺章赶紧松开手道:“起来,我帮你看看是不是伤到骨头!”说罢将华萝衣扶到凳子上坐着,就要掀她的衣袖

华萝衣赶紧推开他的手道:“没事,我是大夫,我当然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贺章叹了口气:“你呀,和珮珮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见华萝衣坚持不让他看,他以为华萝衣害羞,便依了她,坐在了她旁边

华萝衣鼻子一酸,苏馥珮可比她好太多了,有痴情的翊亲王陪在她身边,翊亲王的举动每每传回京城,都让她感动不已,只消苏馥珮早日和皇甫翊回来,她也有个说知心话的人!

贺章见华萝衣不说话,朝她看去,见她又低头伤心起来,不由得心疼道:“你这是怎么了?”

华萝衣吸了吸鼻子道:“没什么,贺公子我累了,想睡了,你先回去吧!”

贺章见华萝衣脸­色­极差,想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想到她本就是大夫,又见她确是很困的样子,便站起身来道:“那行吧,你好好休息!”然后担扰地看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门,给她关上了门

见贺章慢慢消失在门口,华萝衣心头一痛,再次泪如雨下

皇甫翊一直没停地喝着酒,眼见着那一百坛酒少了下去,只剩下一半了

苏馥珮抬头扫了一圈,发现桌子前的男人个个都爬下了,而皇甫翊脸­色­平静,大气都没喘一声

苏馥珮暗暗佩服,这男人,果然有气魄,一人放倒了十桌人!

村长倒是没喝多少,保持着清醒,这些人要是都喝高了,谁送他们回去呐?

见大家都醉了,时间也不早了,村长道:“丫头,这剩下的酒艾还是你出嫁的时候再喝吧!”

苏馥珮脸上一烫,嗔道:“村长你说这是什么话,还是留着给三娃子成亲喝吧!”

兴是听到苏馥珮在喊他名字,三娃子倒在桌子上的头突然抬了起来,满脸通红道:“苏妹妹,你晓得吗?俺可喜欢你了……”

村长一听这话不对,看了看皇甫翊赶紧拉住三娃子道:“你喝多了,赶紧回屋睡去”

三娃子当然喝多了,推开村长道:“俺要说,都要把俺憋死了”他走到苏馥珮面前,一个没站稳就往她身上爬去

皇甫翊见状快手一伸,撑住了他的身子,把他推了回去

村长赶紧扶着他坐下来

三娃子挥着手红着脸再道:“但俺知道苏妹妹不喜欢俺,以前俺还委屈过,但今天,俺不委屈了……看这个……王爷为苏妹妹做了这么多,俺真的服了,俺认了,俺比不过他,祝福你苏妹妹,祝福……”话未说完,头一趴,彻底睡了过去

苏馥珮叹了口气,原来他心里还一直没放下来,这个三娃子

她看了三娃子一眼,对村长道:“赶紧扶他回去吧,弄些醋给他喝,否则明天早上起来头会痛!”

村长脸上有些不好看,见苏馥珮和皇甫翊都没什么反应,赶紧点点头,扶着三娃子先进去了,村长的两个儿子还没全醉,能走路,便将众人送了回去

一些­妇­人也没喝多少,扶着自家男人回了屋

苏馥珮和皇甫翊带着小豆芽和小白也回去了

已是夜深时分,却出了明亮的月光,照在小路上 ... [,]

(很亮

一家三口走在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各人怀着心思

就要上土坡了,皇甫翊脚下一歪栽倒在地

苏馥珮和小豆芽急呼出声

皇甫翊却捂着胸口狂吐起来,一脸难受

黑风赤焰从暗处跳出来,对着皇甫翊背一拍,将皇甫翊胃中的酒全拍了出来

黑风急道:“王爷,你根本不会喝酒,怎么喝那么多?”

苏馥珮脸­色­微变,他不会喝酒?他不是说他酒量不错吗?

难道是骗她的?

皇甫翊擦了擦嘴道:“本以为边喝边用内力放酒出去,不会有事,哪知村民如此热情?”

苏馥珮脸上一窘,边喝边放?原来他使诈?这个男人真够黑的!

苏馥珮摇摇头:“不能喝就直说,弄得我以为你是个酒仙!”

“丫头,我没事,只是困了!”皇甫翊累得靠在苏馥珮身上道

苏馥珮没好气道:“累了就回屋睡觉!”说罢对黑风二人道:“帮忙扶他上去!”

二人点头,扶起皇甫翊上了土坡

正要进茅屋,苏馥珮喊住他们道:“那里潮湿,还是去木屋吧,他醉了,需要人照顾!”

二人闻言心头一喜,赶紧听苏馥珮的话,把皇甫翊扶进了木屋

把皇甫翊放在床上,黑风对苏馥珮道:“不用属下说,王妃定也知道王爷对你的心意,不止属下和这个村子的村民以及岭南奇老为王爷的深情感动,就连上天也为王爷的深情感动了,王妃难道还没感动吗?”

说罢看了赤焰一眼,转身离去

苏馥珮被黑风的最后一句话震住了,连天地都感动了,而她还没感动?

可是有谁知道,她已经感动了呢?

深吸一口气,她看向床上满脸难受的皇甫翊,转身出去给他调了碗醋水,进屋喂他喝下

正要转身去放碗,皇甫翊一把位住她道:“丫头,别再拒绝我好吗?让我好好爱你疼你,皇甫翊活了二十五年了,终于爱上一个女人,我一定会用生命去爱你的!”

苏馥珮不作声,知道就算她作声皇甫翊也听不到,这时候酒劲上来了,他已经模糊了意识

果然,皇甫翊说完便放开她的手睡着了

苏馥珮叹了口气,给他盖好被子,回身去放了碗

小豆芽说困了,苏馥珮便把他抱到床上和皇甫翊一起睡,没过片刻小豆芽就睡着了

苏馥珮坐在床边看着皇甫翊如玉般的容貌

剑眉拧紧,眸子紧闭,鼻梁高挺光滑,­性­感的­唇­抿着,皮肤白净有种吹弹可破的感觉

苏馥珮惊叹,一个男人有如此绝美的脸,真是羡慕!

她不由得抬手抚上去,慢慢抚过眉头,鼻子,嘴­唇­,最后停在那­唇­上

回想起皇甫翊的吻,苏馥珮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看了看小豆芽,见他侧着身子背对着她,她深吸一口气,俯身朝那­性­感的­唇­吻去

却——

“丫头,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只要你不再拒绝我……”皇甫翊突然动了动身子说道

苏馥珮赶紧起身,脸上一阵滚烫,她在做什么?

抬手捧着火烧火燎的脸,她简直对自己的举动感到匪夷所思!

坐了好一会儿,才敢侧头去看皇甫翊,见他已经睡熟了,并没发现她的举动,她这才放下心来

她站起身,走到铜境前坐下,看着头上这只玉兰花簪子,真的很美很美,她抬手取下来,紧紧拽在手中看着

少见的羊脂白玉,无比细腻光亮温润,雕工极好,就如一朵盛开的玉兰花,美得让人爱不释手!

回忆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好像在做梦一样

明明一整天都是不开心的,东家串门,西家闲聊,没想到落莫地回屋,推开门却看到皇甫翊坐在屋里

然后惊喜一波接着一波来,深情的吻,绚烂的烟花,震撼的祝福,岭南奇老的话以及一生的心血,皇甫翊的十指相扣,天空中那对壁人,那句‘生死契阔,与之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有这只玉兰花簪子,皇甫翊的深情宣示,明明不会喝酒却要强装会,帮她挡下一碗碗的酒……

皇甫翊给她过了一个这样惊心动魄的生日,她如何能不感动?

只是皇甫翊的身份让她感到恐慌,他的世界复杂得她看都看不懂,她如何能Сhā足进去?她怕承受不住那么多,到时半途而废,受伤的将是两个人!

“水!”皇甫翊的声音传来

苏馥珮止了思绪,放下玉兰花簪子,起身去倒水,走到床边扶起皇甫翊喂他喝下

没过片刻,皇甫翊又吐了满屋子都是

苏馥珮这一夜简直成了老妈子,床前照顾了皇甫翊一夜,眼看天都亮了,而她却一夜没合眼!

叹了口气,她暗想,那句话说得真没错,天下没白吃的午餐,皇甫翊给她过生日,她就不眠不休地照顾他一夜,真是现世报!

见皇甫翊和小豆芽还睡得熟,她清理好屋子便出去做早饭,却突然想到一事,她取了纸笔来,写了一封信

皇甫翊睡醒时,发现自己在苏馥珮的床上,不由得心头一喜,难道昨晚……

见小豆芽睡在身边,而没看到苏馥珮的身影,他起身下了床,头还是有些晕

他揉着头走出房间,正见得苏馥珮端了早饭从厨房出来,他走过去柔声喊道:“丫头早!”

苏馥珮看了他一眼见他揉着头,心微微一疼道:“去洗漱,把这碗醋喝了头就不痛了”

皇甫翊点头,转身洗漱回来,坐在桌子前,将醋喝下,抬头见苏馥珮脸­色­不好,难道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什么?

他不由得问道:“丫头,昨天晚上我们……”

苏馥珮听这话怎么那么不对劲,赶紧答道:“昨天晚上你吐了一晚,我光打扫卫生了一晚上没睡,你想哪去了?”

皇甫翊一愣,暗骂了自己一句,心疼道:“都怪我,吃过早饭你去睡吧,我照顾儿子!”

苏馥珮不作声

皇甫翊抬头见苏馥珮并没有戴他送的簪子,不由得生气道:“簪子呢?”

“在屋里!”苏馥珮给皇甫翊盛了碗粥道

皇甫翊赶紧站起身跑进屋子里,将簪子拿出来,给苏馥珮戴上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不戴!”

苏馥珮正要反驳,见皇甫翊一脸霸道认真,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身去把小豆芽叫了起来

一家三口吃了早饭,苏馥珮确是困了,便回屋睡觉,想起写的那封信,她对皇甫翊道:“这是我写给华萝衣的信,你帮我带给她,里面都是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不可偷看!”

华萝衣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她还是不要让皇甫翊知道的好,免得给她惹来麻烦

... [,]

(这么久不见华萝衣,不知道她如何了?取血救人可不是小事,她十分的,还是写封信问问安心些

皇甫翊接过点头:“放心,我不是小人”

苏馥珮撇撇嘴,转身进了屋

皇甫翊看了看手中的信,勾嘴一笑放进怀中,然后带着小豆芽在外面扎马步

这时黑风赤焰从天而降,朝皇甫翊禀道:“王爷,查到阮天谢了!”

皇甫翊让小豆芽继续扎马步,看向二人道:“说”

黑风回道:“此人是宁亲王的亲卫阮天酬的亲哥哥”

皇甫翊眸子一沉

黑风继续道:“他是一方恶霸,仗着阮天酬得宁亲王信任,目中无人,身上背负了数条人命,都被阮天酬压下来了”

赤焰满脸怒火道:“此人罪大恶极,强抢百姓银钱以及良家­妇­女,许多百姓遭了他的毒手,宁亲王好像也知道此事,却并不管制,任由此人毒害百姓”

黑风也怒道:“此人若不除,百姓还会不得安宁,但宁亲王那里……”

皇甫翊沉着脸,负手而立,满身森寒,重重道:“办他!”

二人相视一眼,眸中一喜:“是,王爷!”

“还有一事”皇甫翊从怀中拿出那封信来,交给黑风道:“把这封信带到龙泽山庄,一定要交到华萝衣手上”

“是!”黑风接过

皇甫翊想了片刻,取下身上的令牌交给赤焰道:“把本王的令牌交给钟棋,告诉他,若有人阻拦他办阮天谢,无论是谁,不必客气!”

赤焰弯身恭敬接过,抱拳一拜:“属下领命!”与黑风相视一眼,飞身而去

皇甫翊望着京城方向,眸子一片深隧,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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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前苏馥珮醒来,发现皇甫翊在给小豆芽讲治国之道,小豆芽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问几个问题,皇甫翊都好脾气有耐心地一一讲解

苏馥珮觉得这画面十分温馨,像极了小时候爸爸拿木炭在地上教她写字的情景,她望着父子俩笑了笑,也不去打扰他们,去厨房做午饭

吃过午饭后,苏馥珮打开浸泡的谷种看了看,发现已经长出芽尖来了,过不了几天便可以洒到秧田里,而经昨天晚上无数人在田间踩踏,先前整好的秧田被踩得惨不忍睹

苏馥珮只好带着村长一家子又整了一遍

三娃子见到她还像以前一样说说笑笑,但笑容洒脱了几分,苏馥珮猜想,他一定是不记得昨天晚上说了什么,但因为皇甫翊昨晚的举动,心中彻底释怀了

苏馥珮和村长只字不提,反正昨天晚上听到三娃子那话的也没几个人,且都是自己人

整好秧田后过了两天,苏馥珮见谷种全冒了芽,便提前下到了秧田里,让三娃子全程跟踪

把其余的种子也全交给了三娃子,反正可以种两季,这一季失败了还有下一季,种子也不是很贵,只是耗费时间罢了,就让三娃子放手去种

村长把田划分出来了,分到各家各户,由村长一家带领村民又种起地来

一时间,田间热闹起来,苏馥珮远远看着,心中乐呵呵的,她相信,苦心村很快就会摆脱贫困,成为皓月国最富的村庄

京城

钟棋蓝鹫带领知府和一众官兵将宁亲王府团团围赚知府向前朝守卫喊道:“人犯阮天谢,背负数条人命,已查清一切罪名,如今潜逃至宁亲王府,还请宁亲王将人犯交出,依法处置”

宁亲王府门口的守卫见到钟棋,自是认出他是皇甫翊的贴身护卫,脸­色­大变,立即冲进府去禀报

府内前厅里,皇甫宁正在骂阮天酬两兄弟

“你是猪吗?竟会犯到皇甫翊手中?你不知道他是个惹不得的主吗?”皇甫宁指着阮天谢大骂,一张俊脸尽是愤怒

近日来因为兰香与夏候冰清的事,他已够烦的了,如今阮天谢又给他惹了这一身麻烦回来

自从太后寿诞宴上他被皇甫翊打伤后,宁亲王府便被皇甫翊布了无数眼线,且都是武功高强的暗卫,他至今为止无法做任何举动

否则皇甫翊打伤他,苏馥珮恢复兰雪的身份,他岂会无动于衷?早就让那训练好的千名顶级杀手取了皇甫翊的命,再把兰雪夺回来!

阮天酬兄弟俩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禀王爷,翊亲王府的人带了官兵前来,要您交出人犯阮天谢,已经将王府团团包围了!”守卫已冲进来禀报

皇甫宁脸­色­一沉,来得这么快,阮天谢前脚进门,翊亲王府的人后脚便来了,果然是半丝响动也逃不过皇甫翊的眼睛!

阮天谢闻听此言,赶紧磕头拜道:“王爷,求您救救奴才,奴才不想死啊”

“闭嘴!”皇甫宁怒喝道:“给本王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你还敢求本王救你?”

阮天谢被吼得身子一抖,不敢再出声

阮天酬急道:“请王爷看在天酬从小跟着王爷的份上,救救属下的兄长,属下早死父母,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王爷若救下兄长,属下一定做碰马报答王爷!”

皇甫宁冷声道:“本王不救他你就不做碰马了?你可别忘了,你的命是本王救的!”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当然知道属下的命是王爷救的,这辈子愿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矣但整个皓月国都知道,属下是王爷的人,若让属下的兄长在宁亲王府被抓走,天下人将如何看王爷?王爷定会骂名上身,对王爷声誉有损,属下也是为了王爷着想!”阮天酬分析道

“对对,天酬说得对,王爷,奴才死不足惜,但王爷千金贵体,将来可是九五之尊,万不可受半分损伤,救奴才一命对于王爷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王爷却是大大的有利!”阮天谢也道

皇甫宁闻听这兄弟俩之言觉得有点道理,看了二人一眼怒道:“本王再救你这一次,若你还不知道收敛,下次你们说什么,本王也不会再管”

“谢王爷恩典,谢王爷恩典!”兄弟俩赶紧磕头谢恩

皇甫宁对阮天谢道:“躲去后院,不要出来”

“是,王爷!”阮天谢赶紧起身,出门往后院而去

阮天酬也站起身来,问道:“王爷可要出去?”

“本王凭什么出去?不过是来了几个官兵和翊亲王府的看门狗,就算是皇甫翊亲自来了,本王也用不着出去!”皇甫宁下巴仰起,不可一世道

阮天酬不再做声,静静站在他旁边

皇甫宁则慢慢喝着茶,只要他不出去,外面的人能怎么样?

钟棋蓝鹫等了足足两刻钟,也没等出个人来说话

而知府领着一众官兵诚惶诚恐,站在那里两腿打颤,来宁亲王府抓人,他们这是吃了豹子胆了,但有翊亲王府的人在,这豹子胆也必须吃!

钟棋蓝鹫脸上渐露森寒,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刻钟,蓝鹫忍不住了怒道:“老大,不能再等了,冲进去拿了人,好向王爷交待!”

钟棋眸子一片寒光,点了点道:“给我冲进去!”

知府和官兵一听立即吓得全身发抖,知府上前结巴着道:“这这样不好吧?这可是宁亲王府,我们这样冲进去,宁亲王若怪罪下来……”

钟棋阻断他冷道:“你怕?有我们在你怕什么?你怕宁亲王怪罪,难道你就不怕我们翊亲王怪罪了吗?”

知府吓得脸­色­大变,翊亲王是宁亲王的皇兄,比宁亲王大,还是得听翊亲王的,一念至此,他赶紧对官兵道:“冲冲进去”

官兵自然也是怕的,但既然知府大人都开口了,出了事有人蹬,便鼓起勇气冲了进去

门口的守卫立即上前拦挡,官兵与之打了起来

守卫武功虽然不错,但寡不敌众,被打倒在地,一众官兵冲了进去,将宁亲王府内的花草树木全部踩踏

皇甫宁坐在前厅,听到官兵冲进来的声音,端茶杯的手猛地一紧,手中的茶杯瞬间碎裂,摔落在地

阮天酬脸­色­大变,他们竟然强闯宁亲王府?快速回过神来,他向前喊道:“来人,将他们拦下!”

宁亲王府的护卫立即从四面八方冲了上来,挡住钟棋众人

蓝鹫就要动手,钟棋扬手止了他,对着前厅里的人大声喊道:“宁亲王这是要阻拦官府办案吗?你可知知法犯法包庇罪犯,你宁亲王也逃不了­干­系!”

阮天酬愣住转头看了皇甫宁一眼

皇甫宁脸­色­一沉,让阮天酬带人让开

阮天酬咬牙,挥退了护卫

... [,]

( 钟棋蓝鹫冷冷一笑,领着知府进到前厅来到皇甫宁面前,一众官兵守在了外面

“下官参见宁亲王!”知府赶紧跪地参拜

钟棋蓝鹫也很不情愿地抱拳虚了一礼

皇甫宁如同未闻未见,把玩着大拇指上价值连城的玉板指

知府更是惊怕,颤抖着自己站了起来,退后几步

钟棋看着皇甫宁道:“奉我家王爷之命,前来捉拿人犯阮天谢,多有得罪!”

阮天酬已回到皇甫宁身边,向前怒道:“放肆!宁亲王府也敢强行闯入,你们好大的胆子!”

知府和官兵吓得低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钟棋蓝鹫脸­色­半分未变,抬头挺胸站在那里不卑不坑

蓝鹫道:“并非我等要强行闯入,而是你们私藏人犯不出门相见,只要把人犯交出来,我们立即就走!”

阮天酬骗道:“阮天谢不在宁亲王府,你们谁看到他来宁亲王府了?”

“无数双眼睛都看到他进了宁亲王府?连街上的百姓也看到了,阮天谢罪大恶极,百姓深恶痛绝,几乎都认识他,如果不是他,难不成有人化了他的涅进来?”钟棋嘲笑道

阮天酬还要开口,皇甫宁猛地拍桌怒道:“我六哥竟是如此管教奴才的?竟狂到闯我宁亲王府,还如此嚣张,看来六哥从来没把本王当成弟弟看待!”

钟棋蓝鹫眸子森寒,不把翊亲王当手足的是你,那么多次想置他于死地,他只不过给了你小小的三掌,比起你在他身上留下的伤来,算得了什么?

钟棋忍着心头的怒火,仰头答道:“我们王爷一心在家国天下,百姓安宁之上,向来对我等疏于管教,不像宁亲王时间充足,管教奴才服服贴贴,只不过在我看来,是表面服贴暗地里坏事­干­粳给宁亲王丢了颜面!”

皇甫宁豁然起身喝道:“你是何意?”

钟棋不畏不惧:“宁亲王难道不知,你这亲卫阮天酬的亲兄长阮天谢身背数条人命,抢夺百姓银钱无数,乃一方恶霸,祸害百姓惹得民愤四起,竟将状告到我家王爷面前,我家王爷体恤百姓,特命我等前来捉拿人犯,依法处置!”

皇甫宁装傻道:“竟有此事?本王未曾听闻,怕是六哥误听了百姓谗言吧?”

“此事知府已查明一切,这是阮天谢一切的罪状,宁亲王大可过目!”钟棋将罪状拿出来,递给皇甫宁

皇甫宁扫了一眼,并不接,而是笑道:“是吗?既然已查明,那本王也无话可说”

阮天酬急了,正要开口,却被皇甫宁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钟棋蓝鹫眸子复杂,等着皇甫宁的后话

皇甫宁再道:“既然此人是本王手下的人,自然由本处置,此事本王会请示皇上,听候皇上旨意,你们回吧!”

阮天酬松了口气

钟棋面­色­黑沉道:“宁亲王还想包庇人犯?”

“大胆!”阮天酬向前大喝:“我们王爷一向秉直,从未包庇过任何人,岂由你如此诬蔑?”

钟棋冷嘲道:“是不是包庇你们心中有数,但今日我等一定要带走阮天谢!”

皇甫宁彻底黑了脸:“本王若是不肯呢!”

蓝鹫冲道:“那就别怪我们无礼了!”

阮天酬闻言怒不可遏,拔剑就要朝蓝鹫杀去

蓝鹫也不惧他,手中的剑一紧,也要出手

皇甫宁一声怒喝:“放肆!”

阮天酬立即收了剿了回去,蓝鹫眸中闪过嘲弄,退了一步

皇甫宁看向钟棋蓝鹫:“若想带走阮天谢,要么拿圣旨来,要么让六哥亲自来,否则今日谁也别想在本王府中带走任何人!”

钟棋蓝鹫闻言相视一眼,钟棋取出皇甫翊的令牌,举到皇甫宁眼前道:“这是我们翊亲王的令牌,见令牌如见翊亲王,如同亲临,还请宁亲王将阮天谢交出来,也好让我等交差!”

皇甫宁脸­色­微变,该死的皇甫翊,成心要让他名誉受损,跑到破村子去了,还要多管闲事,让他下不得台来,先前的仇还未报,如今又添新仇,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甫宁沉思了片刻道:“令牌而已,本王如何得知是真是假?”

钟棋猛地收了手,将令牌收好,对知府道:“王爷有令,谁也不能阻我捉拿阮天谢,给我搜!”

知府和一众官差早已吓得汗湿后背,听到钟棋的命令都愣了愣,但还是应了声是,四下散开要搜府

皇甫宁怒极:“天酬,将这些人给本王拦下,谁若敢搜我宁亲王府,格杀毋论!”

天酬领命,立即传来众护卫,将官差拦下

那些官差听到皇甫宁的话已经吓得同哪还用拦?

钟棋蓝鹫亦是怒极

钟棋对蓝鹫道:“既然官府怯怕宁亲王,那此事就由翊亲王府全权办理,蓝鹫带我们的人搜!”

蓝鹫点头,立即将暗处跟随的暗卫唤来,没过片刻,翊亲王府前院中,站了百名黑衣暗卫

皇甫宁一惊,明显感到这些暗卫身上的杀气与内力,这些人的武功比他府中的护卫武功可要高许多,怕是只有他秘密训练的那千名杀手能与之相较

阮天酬也是脸­色­大变,他有种直觉,今日是保不住阮天谢了!

钟棋蓝鹫盯着皇甫宁,眸子喷火

他们六个手下各有两百暗卫,皆是经过层层挑选训练而成,个个都是顶级高手,而六年前那次,却被杀得剩下不到一半

这些年在烟云关打战,根本没训练出多少来,此次他们六个身边只留了五十人,其余的已分散到皇宫和三国

今日有王爷的命令在手,他们正好为六年前被杀的兄弟报仇

眸子一寒,蓝鹫立即朝院中百名暗卫命道:“王爷有令,捉拿人犯阮天谢,此人正在宁亲王府,给我搜,若有反抗当场格杀!”

“是!”院中一阵地动山摇的应声传来,然后四下散开搜人!

阮天酬立即命宁亲王府的一众护卫去阻,却是有去无回,顿时宁亲王府尽是哀嚎声,惨痛声,尸体倒地,血红一地

皇甫宁咬牙切齿,拳头拽得森白一片,皇甫翊,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杀了宁亲王府的一众守卫后,百名暗卫全冲到了后院,他们在暗中监视,看着阮天谢进后院的

阮天谢听到杀喊声,正冲出房门准备朝后门逃跑,一众黑衣暗卫飞身落在他面前,将他团团围赚他仍旧不死心,企图冲破重围,却被一人踢飞在地

既然找死就怪不得他们,一众黑衣暗卫拔出剑来,一齐朝阮天谢杀去

一剑,两剑,三剑……

不知道中了多少剑,阮天谢痛得没有一丝知觉,两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一张脸尽是惨白

身上的衣服血红一片,就这样 ... [,]

(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粳流尽……

众黑衣暗卫收了剑,一人拖起阮天谢往前厅而去

阮天酬还愣在前厅,突然打了个冷战,回过神来狂奔了出去

却是刚跑到半路,便见得一名黑衣人拖着阮天谢的尸体出来了

他眼前一黑,赶紧扶住墙壁,眼看着那黑衣人将阮天谢从他身边拖走,一路的血红,刺眼夺目

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见那人已出了后院,消失了身影,他猛地冲了过去

追到的时候,那人正好把阮天谢的尸体丢到前厅里,一众黑衣人也回到了前院候命

阮天酬跪倒在阮天谢面前,痛声大呼:“大哥!”

一众官差见到阮天谢满身血红,差点吓得晕过去,如此残忍的死法,太可怕了!

像是整个身体都被剑划得血­肉­模糊,血尽而亡,特别是那双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果真是死不瞑目啊

钟棋蓝鹫眸中尽是痛快,终于为民除害了!

皇甫宁看着阮天谢的死状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阮天酬哭了一会儿,猛地起身拔剑朝钟棋蓝鹫杀去

钟棋挡下蓝鹫,向前与阮天酬打了起来,不过十招,阮天酬便败了下来,被钟棋打飞在地

皇甫宁眸子森寒,全身都要结冰了,冷光一闪,扫向钟棋:“既然六哥没有管教你们,本王就代他好好管教管教你们!”说着掌风如闪电般已朝钟棋挥去

钟棋蓝鹫一齐向前接招,三人在前厅打了起来

蓝鹫上次被皇甫宁所伤已是积怨在心,他虽武功不及皇甫宁,但今日有钟棋在,皇甫宁不是他二人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皇甫宁被钟棋一掌打中胸口,退了几步

夏候冰清本在房间睡觉,听到吵闹来到了前厅,正看着皇甫宁被打,脸­色­微变,转而笑道:“这是怎么了?又是打又是杀的?”

众人看去,发现是夏候冰清,钟棋蓝鹫冷哼一声,并未作声

皇甫宁捂住胸口,恨得牙都要碎了,没想到皇甫翊身边的护卫武功都比他高,可恶!

深吸一口气,皇甫宁直起身子放下手来,看向夏候冰清问道:“你不是身子不适吗?怎么出来了?”

夏候冰清扫了众人一眼道:“这么大的响动如何休息?”

钟棋蓝鹫不想再与这些人纠缠,钟棋对知府道:“既然阮天谢已经伏法,尸体就不必带走了,此事我自会禀报王爷,我们走!”说罢看也未看皇甫宁和夏候冰清一眼,带着人离去

知府赶紧擦了擦汗跟上去

阮天酬见他们走了,爬到皇甫宁面前哭道:“王爷,他们如此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就这般让他们走了?”

皇甫宁一脚朝阮天酬踢去,怒道:“你还敢说?都是你,害本王丢了这么大的脸,你眼瞎了吗?本王打不过那个叫钟棋的,不让他们走还能如何?”

阮天酬爬在地上,猛地锤了锤地

夏候冰清笑了笑道:“你们也不必这么生气,报仇不一定急在这一时”

阮天酬和皇甫宁看着夏候冰清

夏候冰清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撇过头道:“天酬,你还是把你兄长入土为安吧,报仇的事本公主与你家王爷来商量!”

阮天酬赶紧磕头:“谢王爷,谢侧王妃!”

夏候冰清朝皇甫宁递了个眼­色­,皇甫宁点头

“哎呀,王爷,妾身不舒服,你还是陪妾身回房吧!”夏候冰清揉着头柔弱道

皇甫宁扶住夏候冰清,关怀备至:“本王扶你回府,帮你好好揉揉”说罢两人离了前厅

一路恩爱地回了夏候冰清的院子,将众人驱除在外,两人在房间关门亲热

时不时传来几声嬉笑调情声,令外面的丫头下人都羞红了脸

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众人都以为两人累坏了,睡下了

而房间内,夏候冰清与皇甫宁衣裳完好地坐在软塌上

皇甫宁问道:“你有何方法报仇?此刻宁亲王府全是皇甫翊的眼线,我们有任何举动都逃不开皇甫翊的眼睛,如若不是如此,皇甫翊只身去了那破村子,本王早就派杀手去杀他了,何以等到如今?”

夏候冰清把玩着一缕青丝,笑得无比绝美道:“皇甫翊何其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之间成亲是有问题的?所以派人盯紧了我们,但有一个人他一定不会盯!”

“谁?”皇甫宁好奇问

夏候冰清扫了皇甫宁一眼道:“不就是你那个醋坛子王妃!”

皇甫宁想了想,点头道:“皇甫翊是不会在意兰香,兰香不会武功,又从未出过府,而且是兰海的女儿,皇甫翊如何也会顾及兰雪”

提到兰雪,皇甫宁又想起大殿上那张绝世之颜来,清傲,贵气,自信,坚强,哪都看不出来是个懦弱的三无女人!

该死的兰香,害得他不浅!

“所以,你可以将你手中的杀手交给兰香调配,暗杀皇甫翊!”夏候冰清说到暗杀二字时,眸中尽是痛恨

皇甫宁却有顾虑:“本王怕兰香没有这个能力”

她充其量也只能在府中争风吃醋,哪会有能力调配他的千名杀手?

“宁亲王这点可就比不上翊亲王了,翊亲王在用人方面是个奇人,就连曾经弱得像只蚂蚁的兰雪也变得这般狂霸,而你府中的兰香,你却连几名杀手也不敢让她指挥,啧啧……”夏候冰清极为鄙视

皇甫宁眸子一寒,猛地掐住了夏候冰清的脖子,怒喝:“在你心中皇甫翊简直与天神无二,那你还答应嫁给本王?你不如再回去求皇甫翊,让他可怜你,娶了你,反正你也没破身不是?”

夏候冰清猛地推开他喝道:“皇甫宁,你疯了?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皇兄什么?我们只是利益关系,等杀了皇甫翊,帮你夺下皓月国的皇位,我们之间是桥归桥路归路的!”

皇甫宁冷哼一声收了手道:“本王不用你提醒!”

“那就赶紧把皇甫翊解决了,再把你们那皇帝解决,你早日登基,否则本公主再在你这宁亲王府待下去,会被你那小心眼的王府淹死在醋坛子里”夏候冰清恼火道

皇甫宁收了怒意,端坐好:“你有何高见?”

夏候冰清朝门口看去道:“如果我没猜错,你那王妃马上就要来了!”

“参见王妃!”门口果真传来下人们的参拜声

“王爷在里面吗?本王妃要见他!”兰香怒气的声音传来

夏候冰清与皇甫宁相视一眼,眸中溢出笑意

办好了阮天谢的事后,钟棋亲自去了趟龙泽山庄,找到华萝衣将苏馥珮的信交给了她

华萝衣接过信那一刻,整颗心都暖了,赶紧打开信看,里面尽是苏馥珮对她的关心及担扰,华萝衣感动不已,当下回了信,让钟棋带回去给苏馥珮 ... [,]

钟棋收好信,见华萝衣脸­色­极差,的道:“华姑娘如此下去怎么行?到时候救了贺老将军,你的身子却垮了!”

华萝衣叹了口气道:“这也非我所愿,我提不起内心调息又不能找贺章,光靠我的丹药已无法薄真气”

钟棋想了想道:“不如我帮你调息一番”

“钟公子今日无事吗?”华萝衣眸中微喜

钟棋笑了笑道:“调息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你身子虚弱成这样,再不调息可就是华佗转世也无用了”

华萝衣点头:“那就多谢钟公子了!”

“华姑娘不必多礼,你救了我们王爷又救了王妃,这点小事何足挂齿”说罢已让华萝衣背过身来,他聚集内力在手,朝她后背渡入真气

华萝衣不再说话,慢慢调息

一刻钟后,头上有汗水溢出,钟棋才退手,脸­色­不好道:“没想到华姑娘耗损如此厉害,看来还得帮你调息几次,不如过两天我再来”

华萝衣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站起身谢道:“多谢钟公子”

钟棋点头约好时间,便转身离去

华萝衣把房门关上,再拿起苏馥珮的信看了一遍

还好不是孤独一人,还有苏馥珮这个朋友记挂着可以交心,否则她只身在这龙泽山庄,身心俱疲!

苦心村

两日后的夜晚,黑风赤焰向皇甫翊禀报:“王爷,阮天谢已经被老大杀了”

“详细说说”皇甫翊坐在茅屋的桌子前道

黑风点头:“老大说,宁亲王仍旧要包庇阮天谢,连您的令牌也不放在眼里,老大强行闯入宁亲王府调出暗卫搜出阮天谢杀了,宁亲王府死伤无数,宁亲王也动了手,但未占到便宜”

皇甫翊听完沉了片刻道:“此事闹得这么大,皇甫宁的名声怕是臭了,以他的脾­性­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近来他府中可有动静?”

赤焰回道:“那日老大离去后,阮天酬将阮天谢葬了便告了铂整日在家中喝酒十分颓废,宁亲王与夏候公主恩爱异常,把宁王妃气得带着公子回了丞相府,闭门不出”

皇甫翊敲了敲桌面,蹙眉道:“本王心中不安,直觉皇甫宁很快会有举动,我得回京城一趟!”

赤焰问:“王爷准备何时回去?”

“明日本王要陪丫头去市集买作物种子,本王后日回去,现在你们身边有多少人?”皇甫翊问道

黑风答道:“只留了五十人,其余的都散到三国,宁亲王府,皇宫”

皇甫翊点头:“本王离去后,再将你们的人调一半与青绝白鲤的人一起保护她们呣子,不可让任何人近他们呣子的身”

两人抱拳领命

黑风再禀:“王爷,南晋皇帝病故了,南宫太子已接受百官举拜登其为帝”

皇翊脸上平静,似早在预料之中:“那么这几天,夏候靖也会找理由逼老皇帝传位,两国新帝登位,国家动乱,暂时没有心力顾及其它,给本王盯死便可,有任何消息立即回报”

两人应道:“是,王爷”

“轩辕国呢?”皇甫翊问

黑风答道:“轩辕国已经稳固,那些反乱的皇子已被轩辕皇全部杀粳如今轩辕谨王是轩辕国唯一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他近日离了轩辕国,我们的人跟丢了!”

皇甫翊并不在意:“无妨,他估计是来了皓月国找丫头,说不定已经到了”

二人不作声

皇甫翊再问:“华萝衣如何了?”

赤焰答道:“华姑娘损耗严重,老大说已经帮她调息,王爷不必挂心,这封信是华姑娘回给王妃的!”

皇甫翊接过:“还有事吗?”

二人摇头:“属下告退”抱拳一拜,转身离去

皇甫翊在手中转了转华萝衣的信,然后放在桌上,躺上床睡觉

翌日

皇甫翊将信交给苏馥珮,苏馥珮赶紧拿到房间关上门去看,上面字字心酸,看完后苏馥珮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特别是看到贺奉先说华萝衣为了银子才留在龙泽山庄不肯走时,苏馥珮简直火爆了!

直口大骂:“死老头子,死过一次的人了,还鼻孔朝天自以为是,若我在那里,一定又要骂得你吐血”

骂完贺奉先又开始骂贺章:“贺章你这混蛋,简直有眼无珠,身边有个这么好的女人都看不见,只知道对那死老头愚孝,害得华萝衣如此痛苦无助,有机会回去,一定让你好看!”

呼!

骂了一大串,这才出了口气,她往床上一爬,可怜的华萝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怎么这姑娘这么让她心疼呢?

“丫头,你不是说要去市集吗?还要不要去?”皇甫翊在门外喊她

苏馥珮答道:“去,当然去”把信往枕头下一塞,打开门出去

皇甫翊问道:“你在里面嘀嘀咕咕些什么?”他自是听到苏馥珮的骂声,故意问道

苏馥珮摇头:“没什么,天气不好,上火了!”

皇甫翊转头看了看天,今日是挺­阴­沉的,但春天好像不易上火吧?

他勾嘴一笑,宠爱地拉起她的手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去买种子吧!”

苏馥珮甩开他问道:“儿子呢?”

“在外面和小白玩”皇甫翊被甩开心中不舒服,闷声道

苏馥珮看了他一眼,走出去一看,小豆芽正与小白在地上抛坑,弄得一身全是土

她蹙眉道:“儿子,衣服弄脏了,怎么去市集?”

小豆芽赶紧将身上的土拍掉,跑到苏馥珮身边道:“娘,没脏没脏”

苏馥珮摇摇头,对皇甫翊道:“把门关上,走吧”

皇甫翊把小白关到屋里,一家三口下了土坡,走到福­奶­­奶­家门口时,正遇到一众官兵前来

苏馥珮眸子一喜:“是不是福­奶­­奶­儿子媳­妇­的事有眉目了?”

皇甫翊轻轻点了下头

岂止有眉目,为了办这事,宁亲王府都血流成河了

苏馥珮赶紧拉着小豆芽进到福­奶­­奶­家喊道:“福­奶­­奶­,有好消息!”

福­奶­­奶­正给小赣缝书包,小赣今日没上学,在家写功课,听到苏馥珮的喜笑声,祖孙二人赶紧出得门来

“苏丫头,有啥子好消息?”福­奶­­奶­被小赣扶着,走到苏馥珮面前问道

皇甫翊也跟了进来,负手站在苏馥珮旁边

苏馥珮正要答话,官兵进来了,大声喊道:“谁是福根夫­妇­的家人?”

福­奶­­奶­赶紧拉着小赣过去道:“俺们是”

官兵看了祖孙二人一眼,取出一封文书和百两纹银来递给福­奶­­奶­道:“福根夫­妇­当年被恶霸所害,翊亲王已将恶霸除去,这是给 ... [,]

(你们祖孙的赔偿”说罢带着人转身走了

福­奶­­奶­捧着那百两银子,一双老手猛地颤抖,小赣将文书拿过去一看,然后笑喊道:“­奶­­奶­,爹娘的仇报了!”

福­奶­­奶­高兴得热泪盈眶,拉着小赣转身对着皇甫翊就是跪地一拜:“谢谢恩公”

皇甫翊和苏馥珮向前扶起祖孙二人,皇甫翊道:“事隔七年,才将这冤屈平反,是皇甫家对不住你们祖孙,怎么还能受你们如此大礼?”

福­奶­­奶­抹着眼泪,对小赣道:“小赣记得,以后好好报答恩公”

小赣点头:“­奶­­奶­,俺记住了!”

苏馥珮看着福­奶­­奶­手中的银子叹了口气,两条人命才值百两银子,古代的人命果真这么不值钱吗?

将福­奶­­奶­扶进屋里,她劝慰道:“福­奶­­奶­应该高兴,以后有银子就不用那么累了,这些银子供小赣上学差不多也够了,你要顾着身子,让小赣将来可以好好孝敬你”

福­奶­­奶­点头,紧紧握着苏馥珮的手道:“苏丫头,俺没疼错人,你是个好丫头,王爷也是个好人,俺想你们幸福捏”

苏馥珮笑了笑道:“我现在就很幸福,只要我觉得幸福,每天都可以幸福,­奶­­奶­不必为我的”

福­奶­­奶­点点头不再说话

苏馥珮扶她坐好,见小赣已经拉着小豆芽在教他识字,想着还是不带小豆芽去了,让他跟着小赣学写字,去市集来回累得慌

便对小豆芽道:“儿子,你跟小赣哥哥在家学写字好不好?娘和爹很快就回来”

小豆芽想了想点点头:“好”

苏馥珮朝他宠爱一笑,然后对福­奶­­奶­道:“福­奶­­奶­,就麻烦你照看小豆芽了”

福­奶­­奶­答道:“讲啥子麻烦不麻烦的,你快些去吧,小豆芽交到俺家一定给你照看得妥妥的”

苏馥珮笑了笑,转身出去和皇甫翊走了

皇甫翊倒是挺高兴的,终于可以过两人世界了

苏馥珮本来要去叫佩,皇甫翊却说:“反正不远,不如我们俩走着去吧,我从来没与姑娘一起走过路”

苏馥珮看怪物一样看着皇甫翊:“你脑子没病吧?这么远走着去?我脚不就残了?”

“没事,走不动了我背你!”皇甫翊自告奋勇道

苏馥珮切了一声:“谁稀罕你背”

却没再去喊佩,径直往村口走了,皇甫翊笑了笑跟上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苏馥珮果然两腿发软了,皇甫翊二话没说将苏馥珮搂起来,路过的百姓看到无不羡慕

被一个那么美的男人抱着走,真幸福啊

苏馥珮赶紧把脸埋到皇甫翊怀中,太丢人了,要不是不想走路了,她才不想让皇甫翊抱她

皇甫翊却没觉得丢人,一脸得意,走得剑步如飞,很快到了市集

皇甫翊把苏馥珮放下来后,却拉住了苏馥珮的手

苏馥珮甩了甩没甩掉,不由得生气道:“放开我,让人见了多丢人?”

皇甫翊不放再紧了紧:“这有何丢人的?我们是夫妻,拉个手而已,而且今日这么多人,我怕你走丢了,我对这片不熟,到时我去哪找你?”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我又不是路痴,市集我来了无数次了,就这ρi股宽的地方,我也走得丢?”

“这就难说了,你做事从来不按常理,万事皆有可能,丫头,我这是的你在意你”说罢拉着苏馥珮往高升铺子去,不管苏馥珮愿不愿意

苏馥珮深吸一口气,甩又甩不掉,想着市集的人都不认识她,便随她去了

不过今日确实人多,拥挤得厉害,想必是到了春种时期,大家都来买粮种了,天气也有些­阴­沉沉的,看来得下雨,苏馥珮想着赶紧买好回去,别淋了雨

到了高升铺子,苏馥珮道:“你还不放手?让高掌柜看到了作何想?”

皇甫翊没有放手的意思,表现得十分无所谓:“我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只在意我在意的人

!”

“这是我曾说过的话!”苏馥珮咆哮

皇甫翊淡淡一笑:“这也是我心中所想”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

两人正僵持着,高升听到吵声出来一看,见苏馥珮正粗着脖子与皇甫翊理论,而两人的手紧紧握住

他不由得笑道:“王爷和苏姑娘的感情真好,真好!”

苏馥珮嘴角又抽了抽:“高掌柜你是没有吃油吧,你没看到我被他挟持了吗?”

挟持?

高升看向皇甫翊,皇甫翊脸­色­也微微一变

高升笑了笑:“苏姑娘真幽默,别站在门外了,快下雨了,进来说话吧!”

苏馥珮大力甩开皇甫翊走了进去,小样儿,有空看我怎么治你!

皇甫翊勾嘴一笑跟了进去,往椅子上一坐,边喝茶边等

高升道:“苏姑娘上次买了那么多种子,今日为何还要买?”

苏馥珮答:“买些蔬菜种子,今年改种蔬菜了”

高升想了想而后笑道:“说你­精­明一点也没错”

苏馥珮得意了一下,和高升一起挑了些蔬菜种子

挑好后用个麻袋提起来,苏馥珮提了提发现挺重的,这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抢过她手中的种子,轻轻提了起来道:“我来”

苏馥珮见皇甫翊似乎没用力,不由得有些惊讶,撇了撇嘴:“你来就你来”

二人和高升道了别,给小豆芽和小赣买了串糖葫芦便回了苦心村

走出了市集口,天空下起毛毛细雨来,苏馥珮抱怨道:“都怪你,磨磨蹭蹭的,现在下雨了吧?”

皇甫翊不服气:“这与我何­干­?是你不会走路”

苏馥珮瞪着皇甫翊:“你不是一向话很少吗?怎么自从来了苦心村,话这么多了呢?而且嘴皮子越见利索!”

皇甫翊叹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苏馥珮一听这话,是在说和她学的,想了想道:“是艾你身边有个黑风,又有个赤焰,所以黑红不是!”

皇甫翊愣了愣,无话可答

暗处的黑风赤焰嘴角抽了抽

雨越下越大,苏馥珮加快步子在前面走,把皇甫翊甩在了后面,皇甫翊也不急,雨中漫步不是很惬意吗?

正抬头看着天,突然听到一阵响动声传来,皇甫翊脸­色­一沉,朝苏馥珮喊道:“丫头!”

苏馥珮转过身来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却是话未说完,便见得四面八方飞来无数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雪亮大刀,杀气腾腾,顿时整个天空黑麻麻一片,有种千军万马聚集在一起开杀的感觉

空气中尽是森寒,让苏馥珮冷得身子一抖,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是皇甫宁的派来的!

... [,]

( 而这时,黑风赤焰青绝白鲤也带着一众黑暗卫飞身而来,手持宝剑,并未蒙面,分开两边挡在苏馥珮和皇甫翊面前

苏馥珮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我们也有人

不过大约也才一百多人,而飞来的黑衣人没有五百也有四百,如此悬殊的一战,能赢吗?

如果不能赢,今日是不是就无法回去见到小豆芽?

苏馥珮心头一紧,看向皇甫翊,只见他一脸平静,而身上的紫气已凝结成了紫冰,寒气阵阵

见到如此镇定的皇甫翊,苏馥珮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皇甫翊的能耐大得很!

皇甫翊已将手中的种子放在了地上,扫了黑风众人一眼,只有一百多人,怕是分了些人保护小豆芽,而对方人数如此之多,今日这战怕是……

他眸子森寒,朝众人命道:“保护好王妃!”但若是谁敢伤他的丫头,他绝不会放过!

黑风众人齐声应道:“是!”

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为何他们一点风声都没得到?

持刀而来的杀手落了地,二话不说便朝苏馥珮和皇甫翊杀去

黑风四人命众人迎上去挡杀,而他们四人仍旧握剑护在皇甫翊和苏馥珮面前

皇甫翊眸子深遂,为何他没得到半丝风声,这些杀手难道不是皇甫宁的人?

如果不是皇甫宁的人,哪会是谁?

南宫夜与夏候靖一门心思在皇位上,正是用人之时,不会派这么多人来杀他,难道是轩辕国?他马上否决这个想法,轩辕国不会!

皇甫赢也不会,那么只会是皇甫宁,而整个宁亲王府都在他的掌控之人,此时却无端飞来这么多杀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夏候冰清气回丞相府的兰香!

那只是他们三个做的一场戏!

皇甫翊拳头一紧,皇甫宁,你嫌活得不耐烦了?

雨越下越大,天空越来越黑,利刃碰撞的火光照得众人脸上忽明忽暗,耳边不停地传来刀靳,撕杀声,痛呼声,临死前的闷哼声,以及倒在地上的碰撞声

苏馥珮双手紧握,脸上有些煞白,到皓月国这么久来,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看着这些活蹦乱跳的人,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睛,似要将她也拖下地狱!

她双腿有些发软,很想逃离这残忍的撕杀

皇甫翊理清思绪后,朝苏馥珮看去,见她脸­色­极差满眸恐慌,他心头一痛,对青绝白鲤道:“带王妃先走!”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皇甫宁应该不会伤害兰雪

二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抱拳领命,转身拉起苏馥珮离去

黑衣杀手见苏馥珮被带走了,立即分开一半人朝苏馥珮追去

宁王妃有令,兰雪也要杀!

皇甫翊拧眉,该死的皇甫宁,竟然连兰雪也杀,敢动丫头,本王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飞身而向,追上那些黑衣人,挥掌朝他们打去

一阵强劲的内力袭向黑衣杀手的后背,一掌将三五个人拍倒在地

他快速落在苏馥珮三人面前挡住黑衣人,对青绝二人道:“带她走!”

青绝白鲤此时也是眸子森寒,再次拉起苏馥珮飞离

此时黑风四人的一百多名暗卫已死伤将近一半,黑衣杀手也死伤不计,如果皇甫翊和黑风赤焰出手,也是可以解决这几百杀手的

谁知苏馥珮那边又迎面而来一群黑衣杀手,雨一般落下将她们拦赚那森寒的大刀凶残地砍向了三人

青绝白鲤拔剑而起,将苏馥珮护在身后,挡杀那无数把大刀

苏馥珮一颗心揪着,只见得自己被一片漆黑围赚根本无路可走,她的心无比慌乱,因为她看不到皇甫翊的身影!

耳边尽是撕杀声,每一声惨叫苏馥珮的身子都会抖一下,就怕是皇甫翊受了伤,这些黑衣人比以往的黑衣人武功要高许多,恐怕能与黑风他们的暗卫相较

她估计胜算,那一百名暗卫就算超常发挥也只能杀三百人,还有剩下的将近六七百人呢?难道要皇甫翊他们五个一人杀一百多?

数学没学好,她只能算出这样的结果来,苏馥珮更加的,紧紧盯着皇甫翊的方向

每次有杀手向前她想出手,都被青绝和白鲤抢先杀掉,眼见着脚边倒下去无数黑衣人,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睛,让她整个身子从头冰到了脚!

在电视上看到过无数次凶残的刺杀镜头,也曾觉得血腥,可是亲身经历之时,却不止是血腥那么简单,还有无尽的惊险恐惧

天地无光,利器割破衣帛割进­肉­里,砍断骨头,地上全是残肢断体,血流成河

而苏馥珮买的那袋种子,早已经被踩踏得洒满在地,苏馥珮在想,如果和着这些血水,会不会长出一地血红的罂粟花来?

可惜她买的不是罂粟的种子!

雨越下越大,将众人身上的血冲散,伤口翻开极为吓人,天空黑得如同夜幕,她却能清楚地看到众人脸上的神­色­,个个都似杀红了眼般!

难道这是杀人比赛,赢了能拿奥斯卡大奖?

苏馥珮看得眼睛有些发涨,见到黑风四人那百名暗卫一个个倒下,她不忍再看,闭上那双被血染红的眸子

突然无数具尸体倒在脚边,震得脚下一阵颤动,感到一道温柔的目光看着她,苏馥珮猛地睁开眼,果然见到面前站着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此刻他全身都湿透了,身上染的血却未被冲洗掉,无比脏污,而那张脸仍旧美得让人心振奋

她的心突然落回了肚中,皇甫翊,你还安好,我便安心了

“丫头,别怕!”皇甫翊快速来到她面前,将她搂进怀中安慰道:“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半丝伤害的!”

苏馥珮鼻子发酸,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如今在此生死关头,皇甫翊对她的承诺仍旧如初,她不知道心中是种什么感觉,无法找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但很想哭!

她紧紧贴在皇甫翊的胸口,好宽厚好温暖,只要有你在我不怕,真的!

突然一把大刀朝皇甫翊背上砍来,皇甫翊耳朵一动,并未放开苏馥珮,一个优美转身,轻松用手指夹住了那把大刀,用力一夹,大刀砰地一声碎成了数结

皇甫翊再大手轻转,朝那挥刀而来的黑衣人拍去,一掌将那人拍飞数丈远,口吐鲜血而亡

苏馥珮看得愣了,皇甫翊果然名不虚传,连打架也打得这般绝美,令她心中如同揣了只小鹿,上下跳动

一人打退,无数人补上,皇甫翊都轻而易举地将其拍死在地

突然,白鲤被一名黑衣人在身后偷袭,后背被砍了一刀,鲜血很快将她的白衣染红,青绝大惊失了片刻神,也被砍了几刀

两人咬牙未吭一声,继续挥杀,而那血却在雨水中流了一地

受了伤便不能全力以赴,两人很快又 ... [,]

(中了几刀,皇甫翊眸子一寒,搂着苏馥珮向前,将两边的人打开,三人聚拢

苏馥珮挣开皇甫翊的怀抱,扶住伤得较重的白鲤道:“你没事吧?”

白鲤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和脸上的雨水,感激道:“多谢王妃,还能挺住”

是时,皇甫翊一人要护三人,根本顾及不到

苏馥珮一边扶着白鲤,一边挥着拳头去挡黑衣杀手,但以她的功夫,又赤手空拳,根本无法伤黑衣杀手半分,那些黑衣杀手被打退后便一齐涌来!

眼见无数把大刀就要招呼到她身上来,苏馥珮暗想,被这么多刀招呼,岂不五成分尸了?

如果死了,她还有没有那么好命,再穿越到皇甫翊身边来?

但皇甫翊不会让她五马分尸,突然腾飞而起一阵连环踢,将众名黑衣人踢飞,对苏馥珮道:“放下白鲤赶紧走”

苏馥珮拒绝道:“不行,她受伤了!”

白鲤尽是感激,却推开苏馥珮道:“王妃先走,属下没事,他们只是想杀你和王爷!”

苏馥珮不放:“无论要杀谁,我都不会丢下你走,我带你一起走!”

皇甫翊眉头紧努一边挡杀黑衣人一边喝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在这里大家都会分心,赶紧先走,我会保证她们没事!”

正说着,青绝又被砍了两刀,手中的剑被砍落,只能赤手与之相搏

该死!

皇甫翊暗骂了一声,对赤焰黑风道:“速战速决,青绝白鲤受伤了!”

二人应了声是,黑风挥剑将眼前众人杀粳飞身到青绝身前,帮她挡杀

赤焰两袖一挥,已从红袖中飞出无数火光,直直朝黑衣人杀去,一圈下去,杀死了十几人

皇甫翊亦是下了狠手,掌风像雷电一般扫去,所到之处便是死尸无数

半个时辰后,大雨中,黑暗下,已是一地残尸,堆得像个土坡,满地的血水,空气中尽是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

众人都打得疲累不堪,那千名杀手已死剩下百人左右,青绝白鲤失血过多,已昏迷过去,赤焰动用赤焰火镖极耗内力,此刻已是耗尽内力勉强能支撑住身子,黑风中了无数刀,点了­茓­道仍旧止不了血,真气慢慢在扩散,一张脸苍白如纸

皇甫翊只是手臂受了轻伤,但体力却耗损过半

他没想到的是,这千名杀手的武功要比六年前那一次的杀手厉害得多,黑风众人的暗卫被杀粳连黑风四人也重伤无法出手,若非这些年,他在边境苦练武功,此时他早已死在这千把锋刀之下!

那百名杀手见只有皇甫翊一人了,立即像打了­鸡­血一般,一齐冲上来,围住了皇甫翊,用尽毕生所学砍杀皇甫翊

只要杀了皇甫翊,苏馥珮那三脚猫的功夫,一刀便可解决

雨还未要停的意思,在雨中打斗了如此之久,非常人能承受,此时皇甫翊身边,前后左右上下齐来百把锋刀,皇甫翊心力稍有不足,胸口便被砍了一刀

利器入体,痛意袭遍全身,皇甫翊牙一咬并未吭声,一掌劈开那人,刀也随着那人飞出而拔出胸口,立即涌如大量鲜血被雨水冲落

黑风赤焰齐呼:“王爷!”

苏馥珮心头猛地一痛,好似那刀是砍在她的胸口一般

“带她走!”皇甫翊仍旧挂着苏馥珮,不想让她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他仍旧记得那一日落水,苏馥珮看到他身上的伤疤时眸中的泪光,他不想让她害怕

两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牙应道:“是!”勉强支撑着走路,拉起苏馥珮离去

苏馥珮甩开他们冲向前道:“我不走,皇甫翊,我不会走的,要走我们一起走!”

皇甫翊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却是由不得他半丝不集中,再回神无数把刀已上了身!

剧痛袭遍全身,他痛得终是拧了拧眉头

“皇甫翊!”苏馥珮脸­色­大变,飞冲过去

皇甫翊猛地拍开一众杀手,对黑风赤焰道:“拦下她!”

黑风忍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快速跑过去将苏馥珮拦缀“王妃!”

“让开,我要去救他!”苏馥珮带着哭腔喊道

黑风不让:“王妃帮不上忙还是先走吧!”

苏馥珮推开他:“我不会丢下他的!”说罢快速朝皇甫翊跑去

黑风被大力一推,已经坚持不赚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赤焰快速向前,挡在苏馥珮面前道:“属下去!”不等苏馥珮回话,赤焰已经朝皇甫翊而去

只是根本无法提起内力,没过片刻,也中了几刀,胸口一痛,一口血喷出,倒在地上

苏馥珮大惊,立即冲了上去,一拳将朝皇甫翊后背刺去的黑衣人打倒在地,却惹来几名黑衣杀手的围攻

皇甫翊一惊,赶紧将苏馥珮护在身后,一把夺下一人的刀,猛地一挥,眼前十几人全倒地而亡

皇甫翊此时已前后中了五六刀,仍旧脸­色­未变,只是动作微微有些迟缓

苏馥珮被他护在身后,只见他背后血红的口子随着他的搏斗,不断地涌出血来,苏馥珮一颗心痛得似要窒息,皇甫翊,你千万不要有事!

正在她发愣之时,皇甫翊的腿被砍了一刀,膝盖就要跪地,他却用刀撑赚猛地又站起身来,身影仍旧挺拔

苏馥珮眸子通红,拳头猛地拽紧,忍不住喊他:“皇甫翊!”

皇甫翊背对着她,似还在笑:“丫头,我在!”

听到这话,苏馥珮再也忍不住滚下泪来:“你一定要好好的……”捂着嘴哽咽得说不下去

“丫头,别哭!”皇甫翊听到苏馥珮哭了,心头一痛,突然转过身来搂她入怀,猛地吻住了她的­唇­,却是身后又是几刀入背,他身子猛地一颤,放开苏馥珮,朝她温柔一笑:“丫头,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苏馥珮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逼退不了,哗啦啦地流,和着雨水滚落

皇甫翊那话刚落下,又是几刀砍来,他痛得咬了咬牙,脸上的温柔仍旧未散,转身挥刀而上,将剩下不多的黑衣人一口气尽数斩杀,将刀狠狠丢在了地上

然后支撑着身子再转身,脸­色­已是苍白如纸,身子也颤抖起来,张开怀抱要抱苏馥珮,却是未等苏馥珮入怀,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皇甫翊!”苏馥珮猛地跪倒在地扶他入怀:“你不要死,皇甫翊,呜呜,我不准你死……”苏馥珮大哭起来,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肝肠寸断

皇甫翊呼吸微弱,半眯着眸子,柔情地看着苏馥珮:“丫头,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胸口一痛,不得不止了后话

“不,皇甫翊,我不让你死,不准你死,你不能死!”苏馥珮哭喊着,一张脸已全是泪水

他前后中了二十几刀,刀刀狠绝,此刻就算那刀没要 ... [,]

(了他的命,血也快流尽了

皇甫翊似没了半丝力气,连眼皮也撑不起了,嘴角的笑意却仍旧没散,他声音微弱道:“丫头,没能护住兰雪,是皇甫翊此生的遗憾,我发过誓,就算死也要护你周全,我没再食言”

苏馥珮猛地点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嗯嗯,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也没有食言,兰雪从没怪过你艾皇甫翊,她深爱着你,知道你的痛与梦,能为你受苦,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她从没怪过你……”

皇甫翊笑了:“丫头,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只是只是不能再保护你和小豆芽,不能再宠你爱你,也没有让你爱上我,我……”

苏馥珮突然愣赚皇甫翊对她所做的事,所说的话翻江倒海而来,她眸中突然无比坚定,搂着他大喊道:“不,我已经爱上你了,皇甫翊,我爱你,我爱你……你别死,别丢下我和小豆芽,我们不能没有你……”

皇甫翊快要罩下的眼皮猛地睁开,眸中尽是惊喜:“丫头,你说什么?”

“皇甫翊,我已经爱上你了,在你一次次挡在我面前时,在你无条件地包容我的坏脾气时,在你给我那么多关爱疼惜时,在你给我无数次惊喜震撼时,在你对我说那句‘丫头,我爱你’时,在你一次次亲吻我时,在你生死关头还将我护在身后时……你知道吗?我已经爱上你了!”

皇甫翊心头一震,丫头爱上他了?

苏馥珮再哭喊道:“你对我的情感动了天地,感动了所有人,也感动了我,我不再拒绝你了,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无论是深门大院也好,刀山油锅也罢,有你皇甫翊的地方,就有我苏馥珮,皇甫翊你听着,死生契阔,与子同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罢握住皇甫翊冰冷的手,十字相扣,密不可分!

听到这句誓言,感到苏馥珮手中传来的温度,皇甫翊心中澎湃不已,激动得无以复加,却是这一激动,胸腔的血再也压制不住冲出喉咙来,慢慢从嘴角溢出……

能得到丫头的心,他皇甫翊死而无憾了!

苏馥珮见状,心痛得血­肉­模糊,赶紧抬袖给他擦去,却是越擦越多,整个袖子都染红了,也没能止住皇甫翊的血!

她六神无主,慌乱不堪,脑中一片空白,她不会点­茓­不会止血,该怎么办?她为什么学的是种地而不是医术?

皇甫翊,我该怎么样才能救你?

------题外话------

不知道是我泪点特低还是怎么的,反正是边写边哭,要是有个男人这样为我,我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嫁了,呜呜,亲们,为了我们的痴情皇甫翊能活着,手上有票的亲,赶紧甩来,这个月还有两天了,有评价票的也别忘记投!要点亮五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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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5 变天了!

( 在苏馥珮答应那一刻,喜悦瞬间袭遍皇甫翊全身,若非此刻无法起身,连大笑也会扯动伤口,他早就跳起来了

此刻的心情就算再华丽的词藻也无法形容,只觉得只要苏馥珮答应嫁给他,没有任何事是他所在意的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得上他的丫头?

淡紫­色­的眸子中跳动着无与伦比的喜悦与激动,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他柔声道:“丫头,谢谢你!”

苏馥珮微笑摇头:“是我该谢谢你!”

“我觉得你们都该谢谢我!”轩辕谨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

苏馥珮转头看去,见那袭火红身影站在门口,仍旧俊美得不可方物,此时手中拿着几包东西,脸上似有委屈

苏馥珮抹了把眼泪问他:“谢你什么?”

皇甫翊听到轩辕谨的声音并不惊讶,而是眸子微沉,被轩辕谨打扰了这么美好的瞬间,心中十分不悦

轩辕谨大步走进来,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转身走到床边看着皇甫翊道:“你小子命挺硬的,中了二十几刀居然还能活着?”

皇甫翊并不作声,闭目养神,轩辕谨这身红衣太扎眼

“不过你是遇上了我,否则你哪能活着?”轩辕谨得意地仰起头再道

皇甫翊睁开眼睛看向苏馥珮,他这话什么意思?

苏馥珮瞪了轩辕谨一眼,对皇甫翊解释道:“昨天多亏遇见他,给你服了起死回生的丹药,还给你输了内力疗伤”

皇甫翊看向轩辕谨

轩辕谨赶紧道:“不必感激我,我也是看在珮珮的份上,否则才不救你,哼!”耍脾气般哼了一声,轩辕谨转身走到桌子前坐下,打开东西吃起来

皇甫翊轻笑了一声,本王何时说要谢你?以一道废妃懿旨换了你轩辕国的夺位之危本就不公平,这次救了本王,只是你加还的酬谢罢了

苏馥珮摇摇头,起身走到桌子前道:“你一个人吃独食,你好意思吗?”

轩辕谨厚脸皮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已经买来了,你们不来吃关我何事?赶紧把买吃食的银子还我?”

“说你轩辕国穷还真是穷,就买这么点吃食还问我要银子,你这王爷当得真是丢人!”苏馥珮嘲讽道

扫了一眼桌上的吃食,没有粥之类的流状食物,她蹙眉,得去煮些粥

轩辕谨反驳:“不是我轩辕国穷,而是跟你学的,不是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我认识你这个小气鬼后,自然也小气了”

苏馥珮扶额,昨日皇甫翊说遂皮子是跟她学的,今天轩辕谨又说小气是跟她学的,感情她身上的缺点都被这两个男人学去了?

她还要怎么混呐?

摇摇头不想理他,她走回皇甫翊床边道:“我去给你煮粥”

皇甫翊拉住她的手道:“不必了,你在这陪我就行”

“全身­鸡­皮疙瘩都掉了!”轩辕谨抖了抖身子,拍了拍手站起来道:“我走了”

“你又去哪?”苏馥珮问

轩辕谨步子未停,边走边道:“去京城吃好吃的,这破地方什么都没得吃,我胃里作得慌”话落已出门而去,身影洒脱肆意,好不自在

苏馥珮望了一眼未再说什么,反正轩辕谨在她心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整日想着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她坐下来给皇甫翊理了理被子,刚想说点什么,这时,赤焰四人来了

休息了一晚,脸­色­已经大好,只是步子有些沉重,进到房间见皇甫翊醒了,四人脸上大喜,快步走到床边齐齐跪地自责不已:“属下该死,没能保护好王爷,请王爷责罚!”

苏馥珮心头一惊,受了那么重的伤,如此用力跪在地上,难道不痛?

皇甫翊神­色­平静,并无半丝怒意:“此事在本王的预料之外,与你们无关,起来吧”

四人磕头一拜:“谢王爷恩典!”然后坚难地站起身来

黑风禀道:“昨夜尸体已经被官府清理了,老大已得到消息正在赶来,属下想,这个时候京城已经得知王爷被刺杀的消息,各处都会有所行动”

皇甫翊半未作声,闭眸想着什么

苏馥珮见皇甫翊重伤在身还这般伤神,心疼不已,但她知道动一处而牵动全身的道理,并不打扰,侧头打量起候立的四人来

红衣赤焰二十七八岁左右,五官端正,一派成熟稳重,这身红衣虽艳,却不是轩辕谨那种高贵的美艳,而是给人一种嗜血的­阴­寒

黑衣黑风,比赤焰小几岁,整个人就像块炭,是那种放在夜晚根本看不见的人,那张脸还算俊美,神­色­总是淡淡的,给人一种神秘感,而眼神却与赤焰一般,充满着­阴­寒之气,站在他旁边都要抖上几抖

白鲤就好多了,长得小巧玲珑,一袭白衣虽穿不出华萝衣的清贵,但看着极为舒服,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貌美的脸上还有几丝未退尽娇羞,苏馥珮暗想,她若笑一下,应该是很可爱的

青绝与黑风一般大,一袭青衣格外独特,那张脸很美,却让人觉得十分不真实,眼神透着妩媚迷人,全身上下却散着寒气

苏馥珮摸着下巴暗想,皇甫翊长得这般温润,怎么带出来的手下却个个冷得要死?

除了这四个,还有钟棋和蓝鹫

钟棋稍微好些,因是一直跟在皇甫翊身边,也沾了些皇甫翊的温润之气

而蓝鹫算是最冰冷的一个了,而他也不像这四个一样,因名字而着衣­色­,跟着黑风一样穿的黑衣,看上去就更冷了

好一会儿皇甫翊睁开眸子,却见苏馥珮在想什么十分入迷,他勾嘴一笑看向四人道:“此事本王已有打算,你们不用管了,让人告诉钟棋不必亲自过来,调些人来便可,让他盯好各处”

四人抱拳领命:“是!”

皇甫翊再道:“下去养伤,恢复了再来找本王”

“谢王爷!”四人恭敬一拜,又朝苏馥珮一礼,转身而去

见四人走了,苏馥珮收了思绪,好奇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皇甫翊脸上布上温柔的笑容,轻声道:“你别管,等着做我最美的新娘子便可”

苏馥珮脸上一羞,转过身去:“你这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皇甫翊道:“为了早点娶到你,一定很快就好”

苏馥珮心如食蜜,不再作声

这时小豆芽被伙计带过来了,快步冲过来喊道:“娘,爹爹醒了吗?”

苏馥珮笑答道:“醒了”

小豆芽脸上一喜,朝床上看去,见皇甫翊正对他微笑,他惊喜道:“爹爹,你睡醒了?”

“爹醒了”皇甫翊满眸宠爱道

小豆芽爬过去亲了亲皇甫翊,心疼道:“孩儿亲亲爹爹就不疼了 ... [,]

(”

“爹不疼,看到小豆芽爹就不疼了”皇甫翊抬手摸了摸小豆芽的小脸

“嘻嘻!”小豆芽咧嘴一笑,然后问苏馥珮:“娘,爹爹醒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苏馥珮笑着点头:“等会大夫过来看过爹爹,如果没事了我们就回去!”

“好”小豆芽乖巧点头

没过片刻,大夫来给皇甫翊诊看了一番,点点头道:“公子身体强壮,又有深厚的内力,那丹药也确是灵物,只要回去卧床静养不会有大碍,我开些内服外敷的药,相信不出半月便可行动自如了”

苏馥珮开心不已:“谢谢大夫,银钱可有差缺,我这就补上?”

大夫道:“那姑娘就跟我去算算账吧!”

苏馥珮点头,让小豆芽陪着皇甫翊便跟大夫去结账

算好账补了银钱,大夫又开了些药膳方子,抓些药给苏馥珮带回去

苏馥珮去雇了马车,然后把皇甫翊扶上马车,一家三口回了村子

到了村口马车进去不了,只好下了车

还好腿上的伤不是很重,扶着皇甫翊慢慢走勉强能支撑

小豆芽也要帮忙扶,小人儿哪能扶得动皇甫翊这个大个子,倒是让皇甫翊拉着他走了

刚走到村长家,就见村长带着一众村民要出村

见到苏馥珮他们回来了,脸上皆是一喜,村长带着众人迎上去道:“苏丫头,你们终于回来了,俺们还以为小豆芽又被人抓了,正招集村民去报官呐!”

苏馥珮愧疚道:“不好意思,是我让人来接小豆芽的,让大家的了”

众人松了口气

三娃子道:“小豆芽没事就好,福­奶­­奶­可急坏了,直说对不住你呐”

苏馥珮想到福­奶­­奶­年纪那么大了,见到小豆芽被带走一定急坏了,赶紧对三娃子道:“你去告诉福­奶­­奶­,让她不要的”

三娃子点头:“俺知道”

村长见苏馥珮扶着皇甫翊,且脸­色­不怎么好,不由得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苏馥珮正要答话

芝麻抢先道:“听讲昨天在去市集的半路上,有好多人在打架,凡过往的百姓回的不敢回,去的不敢去,妹子那打架的人不会是你们吧?”

苏馥珮点了点头

众人一惊

村长见皇甫翊似支持不住了,赶紧道:“三娃子,俺们帮忙扶王爷回屋,大家别站着了,既然小豆芽没事了,去地里忙吧!”

众人应了声是,三三两两地走了

村长父子将皇甫翊扶回了木屋

门一打开,小白便扑腾过来了,苏馥珮赶紧把它放出去,可别再伤到皇甫翊

扶皇甫翊回屋睡下,苏馥珮道了谢,村长父子嘱咐让皇甫翊好好休息便走了

苏馥珮先烧水给皇甫翊擦了身,让他休息一会儿,她去给他做东西吃

小豆芽陪着皇甫翊给他念儿歌,讲故事

听着小豆芽糯糯的声音,厨房时不时传来几声锅碗瓢盆的响声,皇甫翊心头一片宁静,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小豆芽见皇甫翊睡着了,不再出声,爬在床边看着他,爹爹真美艾连睡觉也这么好看

京城,宁亲王府

皇甫宁得知上千名暗卫皆被皇甫翊杀尽而皇甫翊仍旧没死后,整个人摊坐在椅子上,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兰香和夏候冰清眸中也尽是惊诧,千人同时刺杀,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皇甫翊竟然还是没死,他究竟是人还是神?

沉了片刻,兰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摇头道:“王爷,妾身不信,在这种情况下皇甫翊不可能没死!”

皇甫宁猛地惊醒,喝道:“没用的东西,本王训练了六年才训练好这千名杀手,就等这一天将皇甫翊斩草出根,你却坏了本王的好事,说你是如何调配的?”

兰香咬了咬嘴­唇­:“妾身……”

“说不说,不说本王休了你!”皇甫宁见兰香吞吞吐吐,更大声吼道

兰香吓得身子一抖,赶紧答道:“妾身让他们顺便把兰雪也解决掉……啊”话未说完,便被皇甫宁一脚踹倒在地,痛得她眼泪都要滚出来

皇甫宁这一脚,将夏候冰清也吓到了,疑惑地看着皇甫宁

皇甫宁走到兰香面前,指着她骂道:“贱人,本王就说何以会失败,果然是你误了大事,兰雪是你的姐姐,没有本王的命令,你竟也要对她下手,你难道不知道皇甫翊有多在意她?

为了保护兰雪,他必是倾尽毕生所学,以致于千名杀手被他屠杀殆粳你自以为聪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该死!”

兰香委屈不已,抬头回道:“妾身从未当她是姐姐,她那下贱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做我姐姐”

“你还敢回嘴,本王今日就打死你这个蠢女人!”皇甫宁扬手就要朝兰香打去

兰香吓得脸­色­大变,难道皇甫宁真的爱上兰雪那个贱人了?

上次皇甫宁说要娶兰雪之时,她以为他只是为了大业,兰雪恢复容貌后,皇甫宁整日神不守舍,她便有所怀疑,如今却为了兰雪要打死她?

眼看巴掌就要打在她身上,兰香惊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娘,你在哪里?”皇甫颂的声音突然在厅外响起,止了皇甫宁的动手

兰香似抓了根救命稻草,赶紧道:“王爷,我们可是有颂儿,你想看到颂儿从小失去娘亲吗?”

皇甫宁咬了咬牙,对外面吼道:“把他带走,任何人不许靠近”

门外应了声是,赶紧把皇甫颂拉走了

夏候冰清眸子转了转,已明白了皇甫宁的心思,起身笑劝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宁亲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好歹是兰丞相的掌上明珠,又是你长子的生母,你就这般杀了她,大失人心你对没半分好处!”

兰香赶紧顺着台阶下,爬到皇甫宁脚边拽着他的袍子求道:“王爷,爹已经答应帮你了,你不能杀我”

皇甫宁觉得夏候冰清说得有道理,厌恶地踢开兰香,深吸一口气坐了回去,对兰香怒道:“若非看在颂儿的份上,本王岂会留你?滚下去!”

兰香眸中泪水滚滚,答了声是,狼狈不堪地走了出去

夏候冰清坐回去,喝了口茶道:“不就是千名杀手吗?你若是要本公主送你两千也有,皇甫翊这次虽然没死,但也受了重伤,我们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你还敢说?”皇甫宁一肚子怒火没处发泄,对夏候冰清吼道:“本王就说那贱人没有调配人的本事,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得不偿失,皇甫翊岂会那般容易放过本王?”

夏候冰清脸­色­变了变,嘲讽道:“本公主看你不是在意那千名杀手,而是在意兰雪吧?自从兰雪恢复容貌后,你一门心思在她身上,若 ... [,]

(非皇甫翊盯得死,你岂会不行动?你可别忘了,女人如衣服,江山权利才是最实在的东西,兰雪不过是被皇甫翊穿过的破衣服,值得你花心思吗?”

皇甫宁怒不可遏:“夏候冰清,女人如衣服是没错,但你也是女人,却是件令人讨厌的衣服,如果是兰雪,岂会说出这种自贬身价的话来,这就是皇甫翊为何不喜欢你而喜欢兰雪的原因!”

夏候冰清脸­色­大变,咬牙道:“宁亲王如此诚意,我们之间也不必合作了,本公主自己想办法对付皇甫翊,你要如何,本公主不管了!”说罢怒气扬袖而去

皇甫宁一掌将桌子震塌在地,桌上的茶杯花瓶哗啦碎了一地,他站起身来朝着夏候冰清远去的身影怒吼:“都给本王滚,本王不用你们任何人帮,这天下迟早是本王的,兰雪也迟早是本王的!”

已经出了府门的夏候冰清冷冷一笑,带着人大步出了宁亲王府

皇宫

耕匆忙踏进御书房,跪地禀道:“皇皇上,大事不好了,翊亲王遇刺了!”

皇甫赢正在龙案前批奏折,闻听此言豁然起身道:“什么?遇刺?翊亲王现在如何?”

耕答道:“听说翊亲王被千名杀手围杀,身受重伤,差点就死了!”

没死?皇甫赢松了口气,没死就好……

他坐回去,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官府正在查”耕答道

官府能查出什么来?不用查他也知道是谁做的,显然皇甫翊也知道是谁做的,只不过没有证据,与六年前那一次一样,所有人都猜到是谁做的,但就是没有证据证明

但样子还是要做足,皇甫赢收了思绪道:“传朕旨意,让官府彻查此事,一定要揪出幕后之人”

耕领旨而去

皇甫赢眸子复杂,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何时才能打破这局面?

钟棋在去苦心村的半路接到了皇甫翊的命令,又折了回去,整个翊亲王府皆怒火冲天,看到谁都不爽

但凡有朝中官员,皇亲贵胄来查问皇甫翊的事,都被钟棋蓝鹫恶语嘲讽,却无人敢说什么,皆是灰溜溜地走了,钟棋蓝鹫倒消他们说些什么,最好是做些什么,好让他们泄泄心头的怒火

贺章听闻皇甫翊受了伤,心中焦急不已,正要与华萝衣前去,得知皇甫翊已经没有大碍,便作了罢,让他静养为好,等回了京城再与他商量

苏馥珮煮好药粥端进房间,见皇甫翊和小豆芽都睡着了,不想打扰他们,便将粥放在桌上放温,出去洗漱一番换了­干­净衣服

再回到房间,皇甫翊还在睡,太久没吃东西,她怕皇甫翊身子受不了,轻轻把皇甫翊喊醒了

皇甫翊睁开眸子,见到苏馥珮温柔地看着他,他咧嘴笑了笑:“丫头,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真好”

苏馥珮微笑:“吃点东西再睡吧?”

“好”皇甫翊点头

苏馥珮扶他起来靠在床头,再拿了枕头给他枕着后背,转身将粥端来

皇甫翊要接,苏馥珮道:“我来喂你”

皇甫翊受宠若惊,收了手,温柔地望着她

苏馥珮笑了笑,舀了一勺喂给他吃

他张嘴接过,觉得味道很好就是带着淡淡的药香味儿,他问道:“这是什么粥?”

苏馥珮答道:“是大夫配的药膳,对你伤有好处的”

皇甫翊点头不再说话慢慢吃着,心中无比甜蜜

没过片刻,碗已见了底,苏馥珮问道:“可还吃些?”

皇甫翊摇头:“够了,吃撑了难受”

苏馥珮便放了碗,给他擦了擦嘴

“你吃了吗?”皇甫翊握着她的手问

苏馥珮点头:“吃过了,你别管我,现在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赶紧把身子养好了”

“丫头是迫不及待想嫁给我了吗?”皇甫翊打趣道

苏馥珮脸上一羞,否认道:“少得意哈,对你好一点点你就找不到北了”

皇甫翊眸中跳动着喜悦:“我当然得意,能得到你的心,比打胜战还高兴”

听到打战,苏馥珮心疼地问道:“在边境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

皇甫翊想了想笑答道:“与在翊亲王府一样,天天想着法子算计人!”

苏馥珮噗嗤笑了:“皇甫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也这么幽默捏?”

“那是因为以前你讨厌我,只看到我的缺点,没看到我的优点”皇甫翊答道,语气中颇有委屈

苏馥珮依进他怀中,皇甫翊你放心,以后无论是缺点还是优点,我都喜欢!

在苏馥珮的悉心照顾下,和爱情幸福的滋润下,皇甫翊恢复得非常快,过了三四天便能行动自如了,大夫的药膳也确实不错,伤口已经慢慢凝结,恢复程度比预期的要好

主要这次皇甫翊受的是外伤,外伤一般比内伤易好,心情也愉悦,自然事半功倍了

而这其间,夏候冰清回了夏昌国,夏昌国老皇帝病去,夏昌国举国哀痛,夏候靖众望所归登基为帝,改国号年号政策,选拔了一批新进官员栽培任用,夏昌国迎来了一个新的面貌

而轩辕国已步上正轨,轩辕谨出走,轩辕澈的这唯一的弟弟,安排好国事,外出寻找

是时,南晋国已稳固,四国联姻之事半途而断,南宫夜递上国书,要娶皇甫睿佳,端太妃及群臣皆反对,这件事在皓月国掀起了不少的风波

皇甫赢陷入两难之中,若同意,群臣皆反对,若不同意,南晋国定会以此为由,出兵皓月国,此时皇甫翊重伤在身,如何抵挡?

先前夏候冰清未言一声便回了夏昌国一事,他已焦虑在心,如今这般一来,他终是忧思成疾,病倒在床

后宫被端太妃把持,朝政由兰浩控,皇甫宁从中渔利,皓月国渐落他手

端太妃架空了皇后的实权后,第一件事便让皇后下令,将江莲香和四位侧妃放出来掌管翊亲王府,理由为,翊亲王重伤,翊亲王府不能无主,以免奴才喧宾夺主

整个皓月国都在传,皓月国要变天了!

皇甫翊对此事如同未闻,仍旧在苦心村安然自得地养伤,一边已让钟棋等人准备大婚事宜,以公主出嫁的仪礼迎娶苏馥珮

消息传出,整个皓月国为之轰动

万千高贵的翊亲王竟要再娶一个被废的王妃?而且仪礼同公主之贵,这对一个下堂­妇­来说,是何其光彩荣耀的一件事?

顿时皓月国上下,男人钦佩女人羡慕,都期待着这场盛大婚礼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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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只更了这么点,头晕心口闷全身无力,明日再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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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6 朱氏翻身!

( 苏馥珮和皇甫翊要成亲的消息传遍皓月国后,霎时成为八方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论,就连偏僻之地小茶馆的说书先生也说得头头是道,唾沫乱飞

一时间,在皇甫翊打退三国成为战神,苏馥珮种粮供应战事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的基础上,两人的名气再次飙升

整个皓月国,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岁小儿,皆知道皇甫翊与苏馥珮的大名

因而对二人的婚礼,整个皓月国都是期心而待的

苏馥珮却淡淡一笑:“一夕成名,广告的力量真是不可估量,如此一来,真是名动天下了!”

皇甫翊却握着苏馥珮的手温柔道:“就算名动天下也不及你温柔一眼”

苏馥珮永远都会记得,皇甫翊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多温柔,像小时候冬天里,妈妈给她做的新棉袄,温暖得瞬间能融化四方冰雪

消息传得狒狒扬扬,自然也传到了三国去

是时

轩辕澈正在前往皓月国的半途中,以他对轩辕谨的了解,定是不堪乏味去皓月国找苏馥珮了

在轩辕澈心中,皇甫翊是个深不可测的人,表面上温润如玉,实则腹黑狡猾,他一向深沉多凝多虑,任何人的心思都可以一目了然,却唯独猜不透皇甫翊的心思

上次在皓月国皇宫的接风宴上,他清楚地看到皇甫翊对苏馥珮的在意,所以众兄弟夺位之时,他才有把握劝轩辕谨拿废妃懿旨请皇甫翊帮他解围

这件事情更加证明了,此时在皇甫翊的心里,除了皓月国的江山百姓外,苏馥珮是皇甫翊最在意的人

再就是皇甫翊遇刺一事,他以百人之力屠杀千名杀手身中二十几刀,以护得苏馥珮半丝未损,也足以证明,若有人敢伤苏馥珮,皇甫翊是绝不会给对方活命的机会的

所以他十分的,如果轩辕谨此时再与皇甫翊抢苏馥珮,皇甫翊不顾当初盟定,将他的秘密告诉轩辕谨,后果不堪设想

皇甫翊在意的是江山子民和苏馥珮,而他轩辕澈在意的是天下和轩辕谨,他不能让轩辕谨一个人在皓月国,更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他与轩辕谨之间的手足情谊

他必须赶在皇甫翊与苏馥珮成亲前,将轩辕谨带回轩辕国,再筹谋称霸天下的大业

而南晋国,南宫夜递出联姻的国书后,一直没得到皇甫赢的回应,心中自然十分不悦

南晋国一切步上正轨,又值皇甫翊成亲,他便备上贺礼,去喝杯喜酒,顺便与皇甫赢好好商量商量迎娶皇甫睿佳的事

他已登基为帝,皇甫翊的把柄对他已经没有多大的威胁,若皓月国拒绝这门亲事,他便以此为由,起兵拿下皓月国,再抢了苏馥珮回国种粮,富国强兵后,顺便把轩辕夏昌两国拿下,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以前苏馥珮的­性­格虽让他刮目,但长得实在太丑,他意在得了种粮之法后遗弃便可,但现在苏馥珮美貌倾城,他不旦要得种粮之法,还要将她留在身边

所以此次前往皓月国,他不能像前两次一样空手而回,苏馥珮他必得

夏昌国虽是新帝登基,但在夏候冰清的帮助下,很快稳定下来

夏候冰清深得夏昌国老皇帝宠爱,一直都当儿子在培养,手握半壁江山,从小领兵打战,若非是女儿身,夏昌国的皇位,她是众望所归

夏候冰清的母妃只有她一个孩子,她与夏候靖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从少脾气相投,形同亲兄妹一般

此刻又有共同的目标,要对付皇甫翊与苏馥珮,所以夏候冰清将一切赌注都押在了夏候靖身上

凡有不服夏候靖者,要么被她的兵权压下,要么被她暗杀,整个夏昌国都怕极了她

所以夏候靖的登基,就像是做寿吃了顿饭那么简单,根本没掀起任何大风大浪,就这样顺利地步入了正轨中

夏候冰清整日想着法子要报复皇甫翊和苏馥珮,听闻二人要成亲了,夏候冰清岂会那么容易让他们在一起?

因为皇甫宁的事,她不宜再去皓月国,自是让她的笑面虎皇兄去,她留在夏昌国代理国事

夏候靖表面上对皇甫翊敬怕,心中早就恨死皇甫翊了

三国本是关系最好的盟国,同时攻打皓月国便是为了瓜分皓月国而强大自身,多少贺家将军都敌不过他们,却凭空冒出个皇甫翊,不但打得他们节节败退,还离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至于现在三国连表面上的友好也无法维持

三国的兵力不相上下,若打起来他也不怕,只不过到时候三败俱伤,皓月国受利,他不甘心

所以此次前去皓月国,他必要夺回苏馥珮,只有比南晋国和轩辕国强大,才有机会平定天下,成为四海之霸

而此时皇甫宁却让阮天酬招集剩下的所有暗卫,他要在皇甫翊和苏馥珮成亲这日再次刺杀皇甫翊

现在整个皓月国对苏馥珮是又敬又怜,苏馥珮可谓是现下最得人心的一个,而皇甫翊一直深入民心,若此时皇甫翊娶了苏馥珮,那就是强强联手

再说皇甫翊还有龙泽山庄的支持,到时皇甫翊若想登大位,必是势不可挡,他不得不防

更重要的是,苏馥珮本就是他皇甫宁的,以前若不是听信了兰香的谗言,他岂会休了她,这次不止要彻底解决皇甫翊,更要夺回苏馥珮!

重病在床的皇甫赢听说皇甫翊要迎娶苏馥珮回京,病立即就好了,赶紧让人准备册封之事,只要苏馥珮进了翊亲王府,以皇甫翊对皓月国江山的重视,苏馥珮必会交出种粮之法,便不必再俱怕三国

他不求能四海臣服,只愿保下皓月国的江山,能抬头挺胸傲立在三国面前即可

此次皇甫翊与苏馥珮大婚,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三国那里必定会有所行动,他本想调些人手暗中保护苏馥珮后来想到,皇甫翊是谁?手下的人何其厉害,上千名杀人百人即可杀粳他的人不过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罢了!

以皇甫翊的缜密心思,他能想得到的问题,皇甫翊早就想到了,对于皇宫和翊亲王府的变动之所以视若无睹,皆因一切都在皇甫翊的掌控之中,知道皇甫宁和端太妃闹不出什么来

皇甫翊此时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苏馥珮身上,一切以她为重,但若此刻有任何人敢打苏馥珮的主意,皇甫翊必会逆天

想到此,皇甫赢打了个冷战,他抬头望向殿外,只见一片阳光明媚,暖意十足,而他何以会如此寒冷?

突然

有一陌生小太监前来禀报:“皇上,有您的信涵”

皇甫赢并未见过这个小太监,看了他两眼还是让耕接过信

小太监拜退而出

耕将信拿出来打开,递给皇甫赢

皇甫赢接过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将信狠狠一拽站起身来道:“摆驾苦寒宫”

... [,]

耕一愣,皇上要去苦寒宫?那可是冷宫呀!见皇甫赢已大步离去,耕赶紧跟上去

皇甫赢坐上轿撵一路往苦寒宫而去,行了两刻钟才到,站在苦寒宫门口,见得门庭清冷凄凉,皇甫赢脸­色­一沉,让一众宫人在外面等,他只身带着耕进去

苦寒宫,顾名思义凄苦寒凉,是皓月国历代被废妃嫔的居所,兴是为了应景,前殿两边种了几株梅树,此时花期已过,­嫩­小的酸梅悬挂枝头,更添了几分凄苦

皇甫赢扫了那几株梅树一眼,问耕:“朱氏关在哪?”

耕回道:“皇上登基之时,已将苦寒宫清理一空,我朝未有被废妃嫔,因而朱氏一人居住在此,她住在主殿”

皇甫赢眸子森寒道:“进去”

“是”耕赶紧跟着皇甫赢往主殿而去

进得主殿,果真见朱氏坐在椅子上,衣着发髻整齐,神­色­平静,虽衣着粗陋,未着脂粉,仍旧如以前一般端庄高贵

见到皇甫赢来了,朝他和蔼笑了笑

皇甫赢负手走到她面前,只见她那双被苏馥珮废了的手千疮百孔,实在吓人,他厌恶撇开头,冷问道:“你又想如何?”

朱氏笑答:“看来皇上还是顾及我们之间的呣子情分的,想必没有我在皇上身边照顾,皇上的日子过得不好吧?”

皇甫赢眉头一努瞪着她道:“你在得意?”

他承认,自从废了朱氏,后宫大权便落在端太妃手中,他不知道端太妃用了什么手段,竟让兰海听命于她,与皇甫宁形成三角夹攻之势,明里暗里对他施压

后宫前朝连成一片,就连南宫夜要迎娶皇甫睿佳之事,端太妃不同意,连百官也同仇敌忾地反对,皇甫翊又身在偏远之地,他形同孤立,日子竟比朱氏在时还要难过

朱氏不急不慢地答道:“我哪敢得意?只是想让皇上知道,我虽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但心底还是紧着皇上的,谁才是真正为皇上好的人,经此一事皇上应该清楚了

此刻端太妃呣子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对皇上极为不利,若皇上不计前嫌让我出了这冷宫,哪怕为奴为婢,我也会帮皇上解了这危机的!”

皇甫赢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却快速黯淡下去,怒气道:“你那般害朕的生母,朕不会原谅你的!”

朱氏看了看那双惨不忍睹的手,平静道:“我只不过夺了皇上在身边亲厚了二十几年,从未伤害过她半分,否则当年我完全可以杀了她,如何会留她至此?这些年来,我对皇上如何皇上该是清楚的,二十几年的呣子情份,难道皇上真的忍心让我老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你只不过怕朕杀你,所以才留她一命,少在此惺惺作态蛊惑朕!”皇甫赢不为所动

朱氏摇摇头:“好吧,皇上要如此想我也无法,就算不为我们之间二十几年的呣子情份,我助你夺下皇位之事,也不能让我出了这冷宫吗?”

“你在威胁朕?”皇甫赢咬牙怒瞪着朱氏:“你就不怕朕立即杀了你?”

太后突然大笑了几声道:“皇上若可以杀我?早就杀了何以会等到今日?”

听到朱氏的笑声,皇甫赢怒极,快手掐住朱氏的脖子­阴­冷道:“你以为朕下不了手?”

“皇上自然是下得了手,但早在多年以前,我便让人将先皇真正的死因带出了皇宫,若我一死立即公众于世,皇上,杀了我不过是手紧一紧,但你现在内忧外患,你确定真的要杀我吗?”朱氏脸­色­平静地笑问

皇甫赢猛地松了手,眸中慌乱道:“你果然­阴­险!”

朱氏差点摔在地上,稳住身子揉了揉脖子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出了这冷宫,再说现在能对付端太妃的只有我,连你那好兄弟皇甫翊也没有办法”

皇甫赢咬了咬牙,瞪了朱氏好半响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朱氏脸上染上笑意:“这件事可十分有趣,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皇甫赢深吸一口气,大袖一甩,转身而去

朱氏得偿所愿,眸中布上­阴­狠,端太妃,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先解决了你,再解决皇甫翊和苏馥珮,我还是皓月国最高贵的太后!哈哈哈!

朱氏被皇甫赢接出冷宫的消息传到端太妃耳中时,端太妃差点从贵妃塌上摔了下去,一众宫人吓得半死,贴身宫婢赶紧向前扶她

她猛地踹开宫婢怒吼:“给本宫滚出去”

“是,太妃娘娘!”满殿宫人赶紧哀声退了出去

端太妃咬牙切齿,老妖婆的能耐果然不鞋才进了冷宫两个多月就让她翻身了

朱氏进了冷宫后,她本想暗地里解决了朱氏,免得夜长梦多,却没想到有人在暗中盯着她,风尖浪口上,皇甫宁让她不要动手,否则她怎么会让朱氏活到现在?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朱氏便从冷宫出来了,她刚掌控后宫大权,此时若被朱氏夺回,她如何甘心?

皇甫宁的势力还未成熟,又有龙泽山庄的顾虑,虽然兰海全力助她,但皇甫赢无错,此时若反,民心不向还会惹来三国趁火打劫,是自取灭亡之举

还有皇甫翊那个祸害,她真不知道皇甫翊是不是人?六年前那次与上次都是绝无生还的刺杀,可是他仍旧死不了,难不成是淑贵太妃和先皇在天之灵在庇护?

可恶之极!

不过此时皇甫翊要娶苏馥珮,她可以不用管,他们越是轰动越是恩爱,对她越有利,现在最紧要的关头就是要将朱氏这老妖婆解决了!

突然,门外有太监小声怯怕的禀报:“太妃娘娘,宁王妃求见!”

听说是兰香来了,端太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愤怒,轻声道:“让宁王妃进来”

太监应了声是,很快传来一阵轻而碎的脚步声,没过片刻,便见一袭水蓝­色­锦装的兰香布入殿来

高贵端庄地走到端太妃面前,恭敬疙道:“儿媳给母妃请安”

“起来吧,坐到本宫身边来”端太妃已恢复平静,眸中尽是宠爱,朝塌旁拍了拍,让兰香过来坐

兰香拜道:“谢母妃”依言轻步过去,侧身坐在端太妃身边

“今日怎么没带颂儿进来,本宫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端太妃笑问道

听到端太妃此问,兰香立即扯了锦帕掩面而泣:“母妃,儿媳心里苦啊”

端太妃见状淡了笑容问道:“香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宁儿又欺负你了?告诉本宫,本宫帮你做主”

兰香满腹委屈地答道:“先前王爷娶了夏昌国的公主,便对香儿百般冷落,香儿是有苦难言,调配杀手一事失败后,王爷又将一切过错皆怪到香儿身上,香儿秉承夫大于天的准则,一忍再忍,可是如今,王爷要抢夺兰雪,还说要娶她回府,香儿心都碎了,呜呜……”

“什么!”端太妃猛地从 ... [,]

(塌上跳起来,脸­色­大变道:“此事当真?”

兰香被端太妃的举动吓了一跳,还是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

端太妃眉头拧紧,拳头一拽,皇甫宁是中了哪门子的邪了?

兰香看了看端太妃,觉得她十分不对劲,却又不敢问,站起身来走到端太妃身边,再哭道:“兰雪先前已被王爷休弃,是个人人唾弃的下堂­妇­,赐给翊亲王为妃已有一子,后又被休弃,品行恶劣举止轻脯与三国太子皇子还与贺章皆是暧昧不清,就连父亲也不愿认她这个女儿了

可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功夫迷惑了王爷,竟让王爷为了她不惜出动府中尽剩的暗卫,儿媳今日劝了王爷两句,遭得王爷一顿打骂,此事母妃若不出面阻止,王爷此举必遭天下人口舌,对王爷和母妃都是极为不利的!”

端太妃紧了紧拳头,腮帮子紧咬,贱人生的小贱人,就是会勾引男人,全承袭了她娘不要脸的下贱功夫,表面上对任何男人不屑一顾,实际上不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还祸害到她的儿子,她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她愤然转身看向兰香道:“香儿不必难过,此事母妃来办,兰雪那个贱人只能嫁给皇甫翊,宁儿那里母妃自会劝阻!”

皇甫宁一向孝顺她,她的话他必会听

兰香闻言心头大喜:“谢母妃”

端太妃转怒为笑,握着兰香的手无比亲近道:“今日在宫中陪陪母妃,说说你爹近日在做些什么!”

都有好些时日不知道兰海的近况了,心中实在是不安!

兰香恭敬答好,与端太妃坐回塌上,慢慢说起兰海的近况来

说了一些兰海的事情后,兰香停下来看着端太妃,见她眸中似有一抹捕捉不到的温柔,嘴角也尽是笑意,更是确实了心中的猜测

起初,兰香以为端太妃是为了皇甫宁能夺得大位,所以想知道父亲的近况得以笼络,后来她每每进宫端太妃都要问起兰海的事,便让她疑了心,暗自猜测得了个结果,却是吓了她一大跳,未敢与任何人提起,包括母亲付雁霞!

这事要是传出去,兰家可是灭门之罪!

当日夜晚,皇甫宁被端太妃招入皇宫,一为商量对付朱氏之事,二为阻止他破坏皇甫翊的婚礼,呣子俩闹得十分不愉快

守在殿外的宫人时不时听到殿内传来端太妃与皇甫宁的怒吼声,吓得双腿发软

“你向来孝顺母妃,母妃说什么你都会听,当初让你休了兰雪娶兰香,你也未有半丝犹豫,此刻兰雪已是残败之身,就算她长得比兰香貌美,也不至于让你如此坚持,你告诉母妃,这究竟是何意?”端太妃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轻问

皇甫宁负手而立,答道:“我已经说了,皇甫翊与苏馥珮成亲对我们极为不利,此时若不阻止,将来必成大患,我也是为了将来着想!”

必是兰香那个贱人进宫挑唆,等回去看他怎么对付她,她是嫌弃日子过得太好,那他就让她也尝尝兰雪当年的滋味儿!

“你少骗母妃,你是母妃亲生的,又是母妃一手带大,你是什么心思母妃会不知?母妃已经告诉过你多次,皇甫翊与兰雪成亲对我们是大大的有利,根本不必的将来

而且此时你宁亲王府根本无人可用,根本动不了皇甫翊半丝头发,你如此失了分寸,你别告诉母妃你爱上兰雪那个小贱人了?”端太妃的地问道

“我……”皇甫宁动了动嘴,对上端太妃看穿他心思的眼神时,却无法否认,只得转过头去

端太妃脸­色­大变,她刚刚不过随便说说,她心中还是相信皇甫宁是为了苏馥珮的种粮之法的,却没想到被她说中了!

她赶紧站起身走到皇甫宁面前,惊诧问道:“你真的爱上她了?”

皇甫宁不回答,转身走了几步

是!

他是爱上兰雪了,在那一次次的对恃中,在那多次想吻又没吻下去之时,在发现她就是兰雪,且长得绝美无双那一刻,他的心不受控制地为她跳动了

他一向认为女人就是件衣服,穿那件都一样,像兰香这样能助他成就大业的衣服,他自是穿得久一点,却没想到在市集遇到苏馥珮后这一年来发生的种种,他对女人的看法彻底改变了

第一次不把女人当衣服看待,第一次心有种牵挂和期盼,第一次那么渴望被一个女人重视……

那种想将兰雪夺回来的心是那般强烈,强烈得不受他控制,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没听到皇甫宁的回答,端太妃脑中轰隆一声,她的宁儿真的爱上兰雪?她的儿子怎么能爱上那个贱人的女儿?她绝不允许,绝不!

端太妃一把将皇甫宁揪转过来,怒瞪着他道:“听着,无论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多难舍,马上断了!”

“为什么?如果因为兰雪已非完璧之身,我不介意,下堂­妇­之类的我也不介意,只是把她留在身边就行,不会给她名份,更不会让任何人议论!”皇甫宁坚决道

端太妃怒极,朝皇甫宁吼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爱上她,不能和她在一起!”

皇甫宁微怔,这是她一向和蔼可亲的母妃吗?这是对他疼宠有加的母妃吗?他眸中一痛,她吼他了?

见到皇甫宁眸中的伤心,端太妃压下怒火,轻声再劝:“宁儿,听母妃的,母妃不会害你,自从你兄长死后,母妃便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母妃在你身上花的心思之多,你难道不知道吗?兰雪你坚决不能要,否则将来你会痛不欲生的!”

皇甫宁摇头:“母妃,从小到大我都是听从你的安排,从未逆过你的意思,你说娶兰香我就娶兰香,你说对付皇甫翊,我就对付皇甫翊,你想让我当皇帝,我就当皇帝……但这一次就让我顺一回自己的心

我知道母妃的皇甫翊将来不会放过我,也的兰雪不会爱我,但我不怕,母妃不会了解我此时的感受,从未有哪个女人能让我这般放不下,无论母妃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想法,兰雪我要定了!”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多月来他是如何过的,兰雪那张脸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那种想见她,想得到她的急切让他饱受折磨,他皇甫宁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皓月国江山是,天下是,兰雪也是!

皇甫宁眸中无比坚定,看了端太妃一眼转身而去

端太妃还被皇甫宁的话震惊得愣在那里,直到皇甫宁离了寝宫消失不见,她才回过神来,却见皇甫宁已经走了,她急火攻心,胸口剧痛袭来,一口血喷出,重重倒在了地上

殿外守着的宫人听到响动进来一看,见端太妃倒在地上,立即惊得大喊起来:“端太妃吐血了!”

翌日,皇宫传出两大消息

一为皇甫赢病中思念朱氏,难舍二十几年的呣子情份,将朱氏从冷宫放出,病情大好,群臣大喜

朱氏令皇甫赢身子康浆功不可没,故而留在皇甫赢 ... [,]

(身边陪伴,被称为朱太妃,赐住静安宫

二为端太妃病重,后宫大权重回皇后之手

这两道消息传出,皓月国百姓四下猜测,朱太妃放出当日,端太妃就病重不起,怕是因为当初在金銮殿上揭发朱太妃一事,端太妃惧怕朱太妃记恨她,所以才病倒了

随着朱太妃的翻身,皇甫赢的病愈,皓月国的朝政又变了一翻天地,大权重回了皇甫赢之手,百姓一颗悬着的心又放回了肚中

苦心村

皇甫翊听完黑风赤焰的禀报后勾嘴一笑,并未作声,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半分未差

黑风敬佩道:“还是王爷厉害,知道朱太妃会想办法翻身,所以命人盯紧了端太妃,否则后宫端太妃一人独大,朝政宁亲王掌控,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赤焰也道:“如今让朱太妃牵制端太妃,我们不废半丝力气,到时她们斗得你死我活,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哉!王爷高明!”

皇甫翊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此刻他伤已大好,脸­色­恢复如常,说不出的温润绝美,身影无比挺拔高大,贵气萦绕,满身风华绝代

他扫了二人一眼,­性­感的­唇­辩吐出温润的声音来:“朱太妃气焰嚣张,不可一世,本王只是让她看清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也不是她有多厉害,而是随本王的心情,本王想让她活就活,让她死就死

而端太妃不是一直想掌权吗?本王得如她的愿,让她尝尝得到又马上失去的感觉,她才学得会什么叫安分守已”

黑风赤焰更加敬佩不已,王爷此招太高了,控制了局面不说,还让她们互相残杀,可谓一举双得

黑风再禀道:“王爷,三国皇帝已快到皓月国,我们可要有所行动?”

“不必,静观其变”皇甫翊语气平静道

黑风点头:“是”

跟在皇甫翊身边多年,他自然知道皇甫翊计谋无双,若想算计谁,没有人逃得掉,他们心中无比钦佩皇甫翊,在他们心中皇甫翊的话就如同圣旨一般,不,比圣旨还圣旨!

“老大问王爷,江莲香那几个女人如何处置?”赤焰问道

皇甫翊笑了笑:“让钟棋不必理会,任她们去狂几日,等将丫头迎回了王府,本王怕她乏味,就留着给丫头打发时间吧!”

黑风赤焰相视一笑,王爷真疼王妃,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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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这么晚更,还是只有这么点字数?家里事情多,要盖新房子,哥哥要结婚,再一个我一把年纪了还没对象有木有?焦虑艾彷徨啊昨天半夜了还在勾搭汉子没有码字有木有?我这坑爹的不良作者好吧,以上都是我没有万更的借口,说点实在的,上架来没有睡过一天好觉,­精­神处于崩来态,卡文,脑子打结,词穷,灵感枯竭,这是要作死我的节奏啊啊啊我可不可以和亲们请个假,让我少更一些?调节好了再万更?大家是会同意的吧?会等着我的是不是?如果不同意,我有杀手锏,看着,一哭,二闹,三……滚地!看你们心不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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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8 风光大嫁(片段三)

( 苏馥珮清楚地看见,通往市集的那条路上,钟棋蓝鹫并肩驾马而来,身后跟随着无数黑衣男子,个个扎着红腰带,一个跟着一个,无比壮观

而更壮观的是,这并肩而来的两排男人手中都拿着同一块红绸,一路铺摊而过,远远望去没有尽头,只见得一路喜庆的大红­色­

马儿矫浆扬蹄间恣意洒脱,马背上的男人个个魁梧,­精­神抖擞,他们铺就的这一片锦红,如同是洒落在地玫瑰花瓣,美艳而触动人心

苏馥珮一颗心微微颤动,皓月般的眸子灌满了感动与幸福

村民们满脸惊叹,这些锦红不会是从京城一路铺来的吧?

人言女人嫁作他人­妇­,十里锦红已算风光大嫁,如今皇甫翊却将锦红从京城铺到了苦心村,岂止十里?

如此奢华又震撼人心的举动,世间除了皇甫翊再无第二人!

就连一向淡漠的青绝与白鲤看到这一幕,眸中也跳动着感动与惊喜,若有人为她们如此,死也甘愿了!

很快到了苏馥珮面前,钟棋蓝鹫大手一扬,挥晚后众人,拉停马儿跳下来,将锦红铺在了苏馥珮脚前

众人也都下得马来,恭候命令

钟棋蓝鹫铺好锦红后,扬袍单膝跪地抱拳拜道:“属下等恭迎王妃回府!”

随着二人跪地,那两排候立的男子也扬袍而跪,恭敬大呼:“属下等恭迎王妃回府!”

声音洪亮,一波一波传递下去,震得天地一阵动摇

苏馥珮心底被深深触动,这么多人跪在地上迎接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骄傲?喜悦?震撼?

她不知道,只觉得心头千思百绪,各种感觉齐聚,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村民们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如此壮观的场面,是他们从未见到过的,每个人的心都被震撼了!

这时

又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抬头远望

锦红那头是一袭大红喜服的皇甫翊,貌似皎月,身影挺拔,满身华贵,意气风发

紫玉般温润的男人此刻穿着这一身大红喜服,竟比穿那袭紫衣时更绝美了几分,喜红印衬着那张嫡仙般的脸,沾染了几丝红­色­的张狂与妖魅,更有几分放荡不羁,睥睨无物!

一眼望去,如魅如仙!

他一马当先,身后跟随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华贵的马车,大喜的红绸,无不炫耀着他此时的得意与喜悦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辆华贵的红­色­轿撵,两匹俊马拉着,四面皆挂着红绸流苏,随着摇晃左右飘动,好不喜庆

而轿顶一颗若大的夜明珠,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华光,显耀着奢华与高贵

见到这辆轿撵,众人觉得以前看到的接亲轿子轿撵根本不值一提,那夜明珠一看就知价值连城,这是何等身价才能将那么大颗夜明珠镶在接亲的马车上?

轿撵后面跟着无数马车,马车上装着聘礼,一箱箱珍奇珠宝,一匹匹绫罗绸缎,还有一些喊不出名字却闪着金光,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众人皆惊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应接不暇

百里锦红,倾城聘礼,凤冠霞帔,华贵轿撵,众人相迎,这是何等风光?

苏馥珮心中激动不已,定定望着高头大马上那个绝代风华的男人,心头满满的全是喜悦感动与幸福

小豆芽拉着小白站在那里,小脸上全是笑容,到处都红红的,好好看哦!

“吁——”随着一声轻呼,皇甫翊停在了不远处

众人也回过神来,望着那个高大挺拔,绝世无双的男人!

钟棋蓝鹫立即起身退开两边

皇甫翊翻身下马,衣发飞扬地朝苏馥珮走来,温柔的阳光下,满身风华绝代,美得让人眼花

而此时,那绝世之颜上尽是喜悦,淡紫­色­的眸子中满满的全是温柔,如同此时的似水阳光,看你一眼瞬间将你的心都融化

他走到苏馥珮面前,深情地望着她,温柔笑道:“丫头,我来接你回家!”

融化冰雪的温柔,简单的一句话,让苏馥珮眸中泪光闪动

皇甫翊,苏馥珮很感动呢,很感动!

她轻轻点了点头,直想扑进皇甫翊的怀中,倾诉她的爱意与思念

皇甫翊果真向前一步,一把将她抱起

“好!”众人大声叫好,掌声雷动

苏馥珮幸福地依在皇甫翊怀中,感受着男人结实宽厚的怀抱,心柔软得如同云一般

皇甫翊对众人道:“谢谢大家,本王一定会好好疼爱丫头,不会让大家失望,大家保重!”

村民们一齐点头,眸中翻滚着泪水,苏馥珮能找到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真心为她高兴啊

皇甫翊再朝村民们点了点头,抱着苏馥珮往轿撵而去,一众丫头提着长长的裙摆跟上

小豆芽朝众人挥了挥小手,被蓝鹫拉着跟上去

皇甫翊将苏馥珮抱上轿撵,再也忍不住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好一会儿放开她,声音嘶哑道:“丫头,我爱你!”

苏馥珮望着皇甫翊,同样回道:“我也爱你!”

两人相视一笑

皇甫翊转身下去,又把小豆芽抱了上去,同样亲了亲他的小脸,相视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蓝鹫将小白提上了轿撵,一张脸神情怪异

苏馥珮看到蓝鹫将小白甩上车万般无奈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有哪个新娘子像她这样成亲的,带着儿子和一条狗?

蓝鹫见苏馥珮在笑他,脸上一窘,赶紧转身上了马

苏馥珮与小豆芽捂嘴偷笑,一起摸了摸小白的头,小白,一起回家哈!

小白乖巧地爬着,不吵也不闹,感受着两位主人的抚摸

皇甫翊走到马前,翻身上马,朝村民们点了点头,下令返回

路太窄,只能让前面的迎亲队先行,到了市集皇甫翊再领头前行

迎亲队缓缓而行,轿撵紧随而起,众人随后跟上,然后是两排暗卫收尾,一路浩浩荡荡离开了苦心村,往京城而去

村民们望着人群离去,都抹了把泪散去了

离京城较远,队伍又壮大,皇甫翊安排了三日行程,正好在成亲当日回到京城,所以在半途是有休息的

而苏馥珮的轿撵中,桌子,软塌,被子,茶水糕点,都备齐了,还有一包防晕车的陈皮

苏馥珮笑了笑,皇甫翊想得挺周到的,知道她折腾了一晚上,肯定又困又饿

动了动脖子,头上实在压得慌,要是这一路压回去,不把脖子给压残了?

“若是累就把凤冠取下来,等下轿时再戴上”这时皇甫翊温柔的声音传来

声音很鞋但苏馥珮却 ... [,]

(听得十分清楚

她轻轻答了声好,赶紧把凤冠取下,顿时轻松了不少,然后带着小豆芽到桌子前去吃东西

到了市集,队伍停下,让皇甫翊领头,一路顺着锦红往京城方向而去

锦红两边无疑围满了百姓,个个脸上挂着惊叹,一路尽是惊呼赞叹声

皇甫翊驾马经过,有百姓认出皇甫翊来,指着他惊喊道:“他曾经去俺铺子里买过吃食,原来他是翊亲王啊”

“没错没错,也去俺铺子买过,那时候就觉得他很美呐,那么和他在一起手拉着手的美人一定是翊王妃了!”另一人也惊呼

“我们也见过,翊亲王果然为了翊王妃把王位都放下了,终于感动翊王妃再跟他回王府,翊亲王好样的!”一众百姓惊呼

随着一人鼓掌,一众百姓都鼓起掌来,顿时市集一片叫好声,掌声雷动四方

皇甫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眸中却尽是得意

苏馥珮听着这叫好声和巴掌声,脸上也满是笑容,原来百姓都消她跟皇甫翊回府的

一夜没睡,苏馥珮实在累了,吃过东西后便带着小豆芽爬到软塌上睡觉

马车缓缓滚过一路锦红,倒也没有一点颠簸感,一路上尽是百姓的喧哗声,苏馥珮却无比安稳地睡着了!

傍晚时分,到达了一处荒废之地,皇甫翊转头看了钟棋一眼,钟棋朝他点了点头,皇甫翊勾嘴一笑,更是放慢了速度

而在暗处中,皇甫宁正看着迎亲队伍,这奢华的迎亲队让他心中怒火狂烧!

皇甫翊你竟花了如此大的手笔,真是小看你了!

但你想娶兰雪,得经过本王的同意!

皇甫宁眸中闪现森寒杀气,朝旁边的天酬扬手:“准备行动!”

天酬得令,看向身后众人:“准备行动!”

众人得令,紧了紧手中的刀,就要向前

突然——

从空中飞来无数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赚二话不说,挥剑向前对着他们一阵乱杀!

事发突然,他们根本没想到刺杀别人之前会遭别人刺杀,一时方寸大乱,毫无抵挡之力,被杀得片甲不留!

皇甫宁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得所有人已经倒地而亡,就连天酬也中了几剑

“王爷,快走!”天酬一边挡杀一边朝皇甫宁喊道

皇甫宁这才回过神来,拳头拽得森白一片,紧紧咬了咬牙,飞身而去

见皇甫宁跑了,众人不再管天酬,追着皇甫宁而去

这响动自然没逃过皇甫翊的耳朵,却没半丝情绪,加快了速度,走过荒地,到了一个镇上

天­色­已晚,他挥停队伍,下马休息一晚,翌日继续走

速度很慢,队伍又壮大,果真如皇甫翊所预料的,走了三日

第三日的傍晚时分到达京城,而拜堂的吉时定在戌时,时间恰好赶上

此时,京城的百姓已等候多时,见皇甫翊回来了,矮的掂着脚,高的仰着头,不高不矮的往前挤,伸长脖子张望

远远见得皇甫翊傲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袭大红喜服,满身喜庆贵气,容貌绝美似仙,竟比从烟云关回来之时还要俊美!

当看到那一排排的聘礼,那辆奢华的轿撵以及一路跟随的人马,霎时,男人激动万分,女人羡慕不已

那些爱慕皇甫翊的少女们不但没心碎伤心,反而更钦慕皇甫翊了,如果世间哪个男人对她们这般用心,死一百次,轮回万万世也甘愿了!

在众人的羡慕惊喜赞叹下,皇甫翊领着众人往翊亲王府而去

而这时,双喜已经在轿撵中帮苏馥珮补妆了,发髻从新挽过后,戴上那华贵万千的凤冠

“嗯,真美,等下王妃出去,一定迷倒众生!”双喜满意地笑道,当然也为自己的化妆手艺感到自毫骄傲!

苏馥珮拿着铜镜照了照也很满意

一路穿街过巷,听着喧哗热闹,终是到了翊亲王府

轿撵慢慢停下,苏馥珮心头又紧张起来,她是个现代人,古代的婚礼有什么规矩她一窍不通,等会要是出了错,这么多人看着,岂不笑掉大牙?

双喜似知道苏馥珮在的什么,笑劝道:“王妃不用怕,奴婢会在你身边提醒的!”

苏馥珮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王爷迎接新娘子回府喽!”

一道洪亮的笑喊声传来,随之而来一阵鞭炮声,再随之而来是众人的掌声和喜悦声

苏馥珮拽紧双手,还是紧张!

这时皇甫翊温柔的声音响起:“丫头,到了,出来吧!”

苏馥珮深吸一口气,怕什么?不过就结个婚,苏馥珮什么都不怕,还怕结婚?开玩笑!

她看了双喜一眼,站起身来

双喜再给她理了理衣发,扶着她下去

下得轿撵,见得迎亲的众人都恭候在两边,双喜那几位丫头也来到苏馥珮身边,给她提起裙摆

苏馥珮一出来,惹来众人一阵惊呼赞叹

凤冠霞帔,高贵无双,绝世之颜,倾国倾城,翊王妃之美真是冠绝天下,与翊亲王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苏馥珮抬头朝翊亲王府看去,只见得府门口同样一片喜庆,大红的喜字灯笼,门扁上镶挂着大红锦锻,大门两边贴着火红的喜对

而府门前站满了人,管家领着一众下人候在两旁,男人扎着红腰带,女人头戴红花!

江莲香等穿得无比光鲜艳丽,满脸不屑地站在那里

更有宾客无数,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等候多时

苏馥珮一眼便看到宾客前面站着的贺章与华萝衣

华萝衣脸­色­不是很好,一袭白衣无比清贵冰寒,却见得她眸中满满的全是喜悦与祝福

贺章一袭竹青­色­华服,满身阳光之气,脸上虽带着笑容,而眸中却藏着伤痛

苏馥珮朝二人点头示意

二人回以微笑

而这时,兰海夫­妇­与兰香坐着轿子而来,身后跟着一排排抬着嫁妆的人

一担一杠都是朱漆髹金,流光溢彩,床桌器具箱笼被褥一应俱全,日常所需无所不包,队伍也十分壮大

百姓愣赚这嫁妆可比当年兰香出嫁时多了一倍呀,他们记得当初兰雪出嫁可是一抬嫁妆也没有的,这二婚了,嫁妆才补上?

苏馥珮淡淡扫了一眼,勾嘴一笑,丞相府果然有钱艾眸中闪过一丝狡诈,那么将来都是她的!

轿子停下,兰海付雁霞兰香皆下得轿来,走到皇甫翊面前行礼

皇甫翊扬手让他们起来,温润笑道:“丞相大人如此多礼,看来是十分重视翊王妃的!”

皇甫翊已知兰阂过苏馥珮的事,自然知道这嫁妆是苏馥珮让兰海送来的

... [,]

(“那是自然,翊王妃是下官的女儿,自然是重视!”兰海答道

皇甫翊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就收下了!”

“应该的应该的!”兰害道

付雁霞和兰香也陪着笑,但笑容极假

兰香看到如此奢华的婚礼以及苏馥珮的绝世容貌时,已经满肚子的妒忌怨恨

凭什么这个贱人长得这么美,凭什么她有这么好的命,就连父亲给她的聘礼也比当年给自己多出一倍,该死的贱人!

付雁霞心中把兰雪骂了无数遍,她不过是个宫婢所生的下贱货,凭什么要比兰香还多稼妆?

但皇甫翊在这,她不敢说什么,皇甫翊捏断了她的一只手,可是请了无数名医才医治好,现在仍旧不能提重物

皇甫翊扫了那一家三口一眼,未再作声,握住苏馥珮的手温柔道:“进去吧!”

苏馥珮只当没看到兰海三人,朝皇甫翊轻轻点头

皇甫翊拉着苏馥珮在无数的羡慕嫉妒惊叹下走进翊亲王府

蓝鹫立即带着小豆芽跟在身后,小白欢快地甩着尾巴跟着小豆芽

一众下人跪地相迎

走过江莲香身边时,苏馥珮明显听到一声嘲讽的冷哼,她眸子一寒,扫向江莲香

只见得江莲香穿得满身华贵,本就长得像个妖­精­的她倒有几分喧宾夺主的感觉

身子明显瘦了许多,但那刻薄的嘴脸,­阴­毒的眼神仍旧丝毫未变!

定是以为朱太妃站起来了,她的苦日子到了头,又可以耀武扬威了!

可能吗?

她是苏馥珮不是兰雪,容不得贱人在她面前有半丝得意,特别是害得兰雪命丧的毒­妇­

苏馥珮看着这几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心中暗道,兰雪,给你报仇的时候到了,看我如何将你这些年受的委屈百倍奉之?

她停下步子,看向江莲香笑夸道:“哟,这不是江妹妹吗?这身装扮可真是美艾太美了!”

江莲香得意地仰起下巴,骄傲得像只孔雀,看了皇甫翊一眼,对苏馥珮笑道:“多谢姐姐夸奖!”

皇甫翊从始至终未看江莲香一眼,目视前方,眸中平静

众人静静看着,谁都没有作声

苏馥珮笑了笑,转头看向皇甫翊道:“王爷,我真的好感动,今日成亲,江妹妹和几位侧妃穿得如此华贵来迎接我,让我觉得十分有面子,但是,如果她们跪地相迎,我是不是更有面子?”

江莲香一愣,跪地相迎?她配吗?

皇甫翊宠爱地看着她,温柔一笑,转头对江莲香五人道:“听到王妃的话了吗?还不跪下相迎?”

江莲香又是一愣,皇甫翊真的要她跪迎?

本想说点什么,却见得皇甫翊眸中的犀利光芒,不由得身子一抖,咬了咬牙,跪在了地上,不情愿道:“妾身恭迎王妃!”

现在跪你,以后让你跪一百次还回来,再让你尝尝当年的痛,看你还敢这么嚣张!

四位侧妃也赶紧跪地,倒是比江莲香恭敬:“妾身恭迎王妃!”

跪就跪,只要不再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她们觉得这样跪一下也没什么

小豆芽嘟着小嘴,坏姨娘,欺负他和娘,他讨厌死她们了!

苏馥珮笑了笑,低头看向身边的小豆芽,见小豆芽一脸愤怒,儿子,让你也出口气先

她看着小白惊道:“呀,儿子,小白身上怎么这么脏?得找个下人给它洗洗!”

小豆芽看向苏馥珮,苏馥珮朝他使了个眼­色­,看了看小白又瞥了瞥江莲香

小豆芽接到苏馥珮的暗示,朝她点了点头,指着江莲香道:“来,那位下人,把我家小白牵去洗澡!”

众人惊赚让江莲香给狗洗澡?

江莲香脸­色­大变,这野种说什么?让她给狗洗澡?

她朝小豆芽身边看去,只见一只黑­色­大狗,一脸凶煞地望着她,她是最怕狗的,她身子抖了抖怒道:“我不是下人,我是侧王妃!”

皇甫翊宠爱地看了呣子二人一眼道:“我儿子说你是你下人就是下人,马上去!”

江莲香拽了拽拳头,好半响才站起身来,走向前去拉小白

小白冲着她狂吠,冲上去要咬她,她吓得跌爬在地,满脸惊怕,这只恶狗会吃了她的!

小豆芽摸摸小白的头道:“小白乖,跟那位下人去洗澡,洗­干­净了给你骨头吃!”

小白对小豆芽甩了甩尾巴,果然不吠了

皇甫翊见时间不早了,不耐烦道:“赶紧带小白去,别耽误了本王与王妃拜堂的吉时!”

江莲香满脸怨恨,只好再爬起来,拉着小白灰头土脸地走了

苏馥珮与小豆芽相视一笑,眸中闪过一抹­奸­诈,这只是开胃小菜,好戏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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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9 丫头,我要你!(万更求订)

( 众人见江莲香拉着狗走了,心中暗叹,此时的兰雪已非昔日之兰雪,再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柔弱女子,江莲香曾让她过了四年地狱般的生活,此刻兰雪荣光回府,必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以后翊亲王府可热闹了!

陈王郑吴四位侧妃早已吓得全身发抖,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她们早就听说兰雪变了,今日终于见识到了,这哪还是以前说句话也小心翼翼的兰雪?太可怕了!

见苏馥珮呣子如此高兴,皇甫翊勾嘴一笑,有这五个女人在以后就不怕你们在府中无聊了

他对苏馥珮温柔道:“进去吧,吉时快到了!”

苏馥珮点头,被皇甫翊桥进了府,双喜赶紧跟在身边,丫头们帮苏馥珮提着裙摆

钟棋拉着小豆芽跟上

贺章华萝衣相视一笑跟了进去

兰海叹了口气,负手跟上

付雁霞兰香被苏馥珮的举动惊愣在那里,见兰哼了,十分不情愿地跟了进去

然后是文武百官皇亲贵胄和一众下人从惊愣中回过神来,陆续跟了进去

苏馥珮被皇甫翊桥,慢慢走进府去,回想起当年兰雪进府的情景,虽然不如她这般奢华光彩,但兰雪心中也如她此刻一般是开心幸福激动澎湃的

同一个女人嫁了两次给同一个男人,虽是两个不同的灵魂,最终的心却是一样的,也许这真如皇甫翊所说,这是命中注定的

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高大挺拔的男人,见他满身贵气,风华万千,绝美的脸上带着无比温柔的笑容

这一刻,苏馥珮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只要看到这个男人的笑容,和他眸中的温柔,她的心便是安稳的,幸福的!

她跟随着皇甫翊的步子,一步步走在红绸之上,这一路而来的红绸便是他们以后幸福的象征,他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皇甫翊紧紧桥苏馥珮的手,挺拔的喜红身影潋滟着无尽的耀眼风华,绝美似仙的脸上尽是喜悦,此刻他心中被激动幸福喜悦填得满满的,能娶到苏馥珮,他觉得此生再无遗憾了!

以后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她半分半毫,就算是弃了肩膀上的重担,也要让苏馥珮呣子幸福安宁

红绸一路铺到前厅,前厅同样装扮得喜庆红火,此时天已经快黑了,而高堂之上,一对喜庆红烛将前厅照得一片红光

二人走到高堂前,一众宾客也已跟了进来,站在两旁观礼

华萝衣眸中尽是祝福和喜悦,皇甫翊对苏馥珮如此宠爱,她很为苏馥珮开心,她始终认为女人一辈子,最主要是找一个爱自已疼自己的男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朝贺章看去,他现在一定是难过的吧?

贺章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但不否认心是痛的,他深爱着苏馥珮,眼看着她嫁人,这种感觉谁能明白?

但是他选择了亲情放弃了心中所爱,如今苏馥珮能重回到皇甫翊身边,他也安心了,这世上能给苏馥珮幸福的,只有皇甫翊

从今日起,他对苏馥珮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朋友,最好的朋友,愿为她舍弃生命的朋友!

吉时已经到了,钟棋走到高堂旁,正要开口喊礼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尖锐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众人转头看去,见皇甫赢一袭明黄龙袍,满身威严而来

同行的还有夏候靖,南宫夜和轩辕澈兄弟,身后跟了各人的护卫一大堆人,本就拥挤的翊亲王府更有种水泄不通的感觉

这几个都是美男,衣着黄白黑蓝红五彩缤纷,同时走进来,像是一道绝美的风景,众人看得愣住

皇甫赢一袭明黄龙袍,满身威严,俊美的脸上尽是笑意,皇甫翊与苏馥珮成亲了,皓月国便能普及种粮之法,他心中无比高兴

夏候靖着了一身白­色­金边龙纹锦服,金冠束发,长发飘扬,满身书卷之气,脸上也带着笑意,眸中却是一片锐利,想成亲,也得让他达到目的先

身着黑金龙纹华服的南宫夜此时仍旧一身冰寒,全身似笼罩了一层神迷之气,一向少言的他,让人觉得冷俊冰寒极难靠近

轩辕澈脸­色­平静,一身深蓝锦服显得他无比深沉,眸中时刻布满了算计,让人有些害怕

而轩辕谨是这五人当中最美的一个,身上的红衣似为他量身定做,将全身的妖魅之美绽放得淋漓尽致,他一边走进来,一边左右打量着,眸中带着一丝惊讶

众人的视线在皇甫翊与轩辕谨之间来回移动,这谁是新郎?

见到轩辕谨那袭红衫,皇甫翊眉头轻努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还穿红衣前来?

苏馥珮扫了众人一眼,收回视线,走秀翱

五名美男进得前厅来,见到苏馥珮的绝世之颜,心头一惊,世间怕是再找不出像苏馥珮这般绝­色­的女子,美得如同天仙一般,看一眼便能印到心里

轩辕谨咂了咂嘴,这女人穿上这身大红喜服,真是美得让人心动,亏大了,苏馥珮明明答应嫁给他了的,却被皇甫翊夺了去,否则这么美的美人不就是他轩辕谨的了?

轩辕澈也是一惊,苏馥珮今日这般美,轩辕谨等下会不会捣乱?

夏候靖眸中闪过一丝亮光,这女人确是个勾魂的人儿,只可惜已经是皇甫翊的人,他夏候靖对别人用过的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今日之目的,只是要把苏馥珮的种粮之法弄到手

南宫夜看到苏馥珮那一刻,眸中突然一痛,苏馥珮此时的涅像极了当年静儿嫁给他时的样子,也是这般美艳,迷人,动人心脾

他似被蛊惑般,向前一步迷离轻唤:“静儿……”

众人大惊,齐看向南宫夜,他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失态?

华萝衣眸中骤然一变,紧紧看着南宫夜

苏馥珮愣了愣,南宫夜这是抽的哪门子邪风?

皇甫翊蹙眉,南宫夜心中如此爱司马静,却做出那种事来,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他看了南宫夜一眼,抱拳朝皇甫赢行礼:“臣弟参见皇上!”

南宫夜这才回过神来,再看了看苏馥珮,原来不是她……

“参见皇上!”众人也都回过神来跪地行礼!

苏馥珮扫了皇甫赢一眼,并未动

“平身吧!”皇甫赢大手一扬,看了南宫夜一眼,走到皇甫翊面前高兴道:“今日翊亲王大喜,朕与三国国主前来恭贺!”

“谢皇上厚爱!”皇甫翊抱拳一礼

皇甫赢看向苏馥珮笑夸道:“翊王妃果真绝美,翊亲王有杆!”

轩辕澈见南宫夜如此失态,不由得心情大好,也夸道:“确实国­色­天仙,与翊亲王极为相配,恭喜翊亲王能娶得美人归”

然后看了轩辕谨一眼,似在说,人家与翊亲王多般配,你还是死心吧!

... [,]

(轩辕谨哼了一声,对苏馥珮道:“女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要是不想嫁了,我立即带你走,我们去吃臭豆腐,去划船,可比成亲好玩多了!”

众人一惊

轩辕澈脸上立即黑了,这小子还真什么话都敢说!

皇甫翊眸中一沉

苏馥珮咬牙道:“一边玩去!”

轩辕谨嘴一瘪,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轩辕澈松了口气,看来这世上除了苏馥珮便没有人能压住轩辕谨了,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甫翊听到苏馥珮的话,勾嘴一笑,对三国皇帝道:“感谢三国新帝不辞辛劳前来参加本王婚礼,由于近来比较繁忙,未能前去恭贺你们登基大喜,等会儿喜宴,本王一定自罚三杯”

“翊亲王客气了!”轩辕澈三人齐声答道

皇甫赢笑道:“既然如此,就赶紧拜堂,等下开怀畅饮”

“皇上请上座!”皇甫翊扬手请皇甫赢坐上高堂

先皇和淑贵太妃都已不在,长兄为父,且皇甫赢又是皇帝,坐上高堂合情合理

皇甫赢笑了笑,大步走过去威严坐下

皇甫翊看向钟棋,钟棋点头,走到一旁扬声喊道:“吉时到,新人行礼,一拜天地”

双喜以苏馥珮身边小声提点

皇甫翊与苏馥珮相视一笑,对着门口弯身一拜

众人脸上挂着喜悦,两两点头,男才女貌,一对壁人啊

华萝衣与贺章相视一笑,眸中尽是高兴

轩辕谨瘪着嘴,左看看右看看,皇甫翊这次倒是没让他失望,婚礼奢华得让他也吃了一惊,但这能代表以后苏馥珮也能幸福吗?

如果苏馥珮以后不幸福,他还是会带她走的!

“二拜高堂!”

皇甫翊与苏馥珮转过身来,对着皇甫赢一拜

“夫妻对拜!”

皇甫翊与苏馥珮再转身面前面一拜

“等等!”就当二人要拜下去时,夏候靖出声止了二人

众人一愣,齐齐看着夏候靖,他要做什么?

皇甫翊眸子一沉,看向夏候靖道:“夏候帝有何事阻本王行礼?”

夏候靖扫了众人一眼,走向前道:“朕想了想,有件事还是现在与翊亲王商量一下好”

眼看就要礼成了,却被夏候靖阻了,皇甫赢不悦道:“夏候帝有何事非得急于这一时与翊亲王商量?”

“此事自然重要,这可关乎到夏昌皓月两国的友好”夏候靖无视众人的目光仰头答道

皇甫翊俊美的脸布上乌云,语气中有几丝寒意:“今日本王成亲,什么事都没有这事重要,夏候帝还是明日再来找本王吧!”

夏候靖向前一步笑道:“翊亲王不必着急,朕今日不过是想向翊王妃讨回个人情!”

苏馥珮想了想,她好像没欠夏候靖什么吧?难道是……

皇甫翊沉声问道:“什么人情?”

“去年翊王妃病重之时,朕出力相救,此事翊亲王还记得吧?”夏候谨笑问

皇甫翊眸子深邃:“你想如何?”

“朕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夏昌国种粮方法落后,而翊王妃是种粮奇材,朕之意,消翊王妃能将种粮方法告诉朕,以解百姓疾苦!”夏候靖仍旧满脸笑意

种粮之法?

众人一惊

皇甫赢南宫夜轩辕澈齐齐看向夏候靖,他竟毫无顾忌地明说了!

先是抢人,而后求婚,如今不加掩饰明说,夏候靖翅膀果然是硬了!

苏馥珮拧眉,果然是为了这个!

皇甫翊眸子一寒,冷问道:“如若本王不答应呢?”

夏候靖笑道:“那就请翊王妃还回朕当初为她所耗损的内力!”

众人大惊,夏候靖这是在威胁皇甫翊?内力如何还?

贺章与华萝衣眸中的,这夏候靖明显就是来捣乱的!

兰海眸中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兰香母女心中开心不已,最好是多些人来找麻烦,让苏馥珮拜不成堂,当众出丑

南宫夜并未作声,他当然也有此意,但此时还不是和皇甫翊闹翻的时候,他倒要看夏候靖能不能得偿所愿!

轩辕澈静静看着,夏候靖登基后,皇甫翊手中的把柄便威胁不大,但他的威胁仍旧存在,他只能带回轩辕谨后再想办法

轩辕谨这会子觉得不无聊了,看着皇甫翊,看你如何应付!

皇甫赢眸中布上担忧,他早就知道三国之人前来皓月国是为了苏馥珮,但他也没办法阻止,毕竟皇甫翊成亲,三国前来贺喜并无不妥

但他不能让苏馥珮的种粮方法被三国拿去,可是也不能翻脸,只消皇甫翊能有办法化解这两难的局面

苏馥珮已经沉了脸,该死的夏候靖,自己国家落后关她什么事?不就一点内力吗?值得她的种粮方法来换?

闻听夏候靖之言,皇甫翊冷冷一笑,问夏候靖:“夏候帝果真要内力?”

夏候靖答道:“那是自然,朕向来没有菩萨心肠,既然翊王妃欠朕的,就必须还了这份情,内力虽是小事,但人情却不鞋若是没了这内力,翊王妃也不能存活,所以这是救命之恩!”

华萝衣心头愧疚,若非当初她用那种方法救苏馥珮,苏馥珮今日也不必如此受要挟,内力高强之人,岂止三国皇帝?

她当时只想让他们不要抢苏馥珮,没想到留下这样的祸端!

苏馥珮恼火得就要开口

皇甫翊轻声阻了她:“交给我”

苏馥珮看向皇甫翊,见到他眸中尽是自信,便没再作声

皇甫翊再看向夏候靖冷道:“既然如此,这内力本王替她还了!”

夏候靖看了苏馥珮一眼,笑道:“翊亲王怕是替不了吧?”

“她是本王的妻子,做丈夫的为妻子还人情合情合理!”皇甫翊道

夏候靖满脸笑容,彬彬有礼:“可是你们礼还未成!”

皇甫翊眸子一眯:“但她本就是本王的王妃,就算今日不拜堂,她也是本王的妻子”红衣印衬得绝美之颜透着几分狂魅,让人心荡神迷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几个月前在皇宫内,你们的太后可是废了她的翊王妃之位了!如何又说她还是翊王妃!”夏候靖得意问道

皇甫翊笑了笑答:“夏候帝记错了,没有人废过她的翊王妃之位!”

“朕可是亲眼看到太后给了她懿旨!”想狡辩?可能吗?当初可是有无数双眼睛都看到了

皇甫翊看了夏候靖一眼,眸中尽是笑意:“夏候帝只看到了懿旨,可知道懿旨的内容?当初的懿旨本王与轩辕谨王皆看到了,里面可不是写了废翊王 ... [,]

(妃之位,而是废贤妃之位!”

夏候靖脸­色­微变,想了想笑道:“是吗?懿旨在何处?只要拿出来一看便知!”

皇甫翊看向轩辕谨

轩辕谨撇撇嘴,看在你曾帮轩辕国解围,这又是珮珮之事的份上,本王就帮你一次

他红衣飘扬走向前,满身妖魅道:“懿旨不小心让本王掉到茅厕了,打捞半天也没捞着,你要看本王现在带你去轩辕国的茅厕捞去?”

众人脸­色­变了变,想到轩辕谨在茅厕捞懿旨的情景,不由得捂了嘴

苏馥珮瞪着轩辕谨,就不会找其他的借口,非得说得这么恶心?

轩辕谨被苏馥珮瞪得一脸委屈,女人,我可是帮你解围,你还瞪我,真是狗咬吕洞宾!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你才是狗,不对,你是猪!

“翊亲王说得没错,那懿旨朕也看了,确是废贤妃而不是废翊王妃的旨意”轩辕澈也道

夏候靖眸子一寒,轩辕澈兄弟得了皇甫翊什么好处,如此帮他?

沉了好半响夏候靖抬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看了!”

皇甫翊眸中的笑意再深了几分,问道:“那夏候帝可还要本王的内力?”

夏候靖咬牙,该死的皇甫翊,武功比他高,内力比他强,说是还内力,搞不好是暗下杀手!

他深吸一口气道:“今日翊亲王大喜,还是以行礼为重,内力之事以后再说吧!”

皇甫翊勾嘴一笑

众人都松了口气

皇甫赢一颗心落回肚中,没想到当初被轩辕谨抢了废妃懿旨倒是帮了皇甫翊的忙,幸亏朱太妃当初没有当众让人宣读懿旨,否则今日就麻烦了

想到朱太妃,皇甫赢倒是有些奇怪,她果真变了?皇甫翊与苏馥珮成亲这等大事也不来搅局?

皇甫赢重新布上笑容,对皇甫翊道:“继续行礼吧!”

皇甫翊点头,朝钟棋看去

钟棋领命,再次喊道:“夫妻交拜!”

皇甫翊与苏馥珮再对面而立,弯身一拜

“等等!”

突然又一道喊声传来,阻了皇甫翊与苏馥珮

众人惊讶,这又是谁?

声音是门口传来的,他们齐齐朝门口看去

只见是皇甫宁只身进了府来,虽衣着整齐­干­净,脸­色­却不是很好,有武功的人能听出,他步子也有些沉重

皇甫翊眉头拧紧,解决了夏候靖,又来一个皇甫宁,难道真是好事多磨?

不过听皇甫宁的脚步声,他是伤得极重的,没想到他能逃脱刺杀回来,还真小看了他,受了重伤还敢来搅局,皇甫宁当真是不想活了?

兰香心头咯噔一下,他终于来了,他这是要做什么?要抢亲吗?

苏馥珮不耐烦了,怎么成个亲这么多麻烦?

京城果然是麻烦多,早知道在苦心村行完礼再回来,她都困死了!

一旁的小豆芽也是一脸困意,娘,孩儿也好困啊

皇甫宁快步进得厅来,先给皇甫赢行了礼,然后走到皇甫翊面前道:“六哥大喜,我特意前来恭贺!”

皇甫翊脸­色­沉了一分:“七弟多礼了,来得真是及时!”

“路上有事耽搁了,想必六哥不会怪我吧?”皇甫宁笑道

皇甫翊也打着哈哈:“你我兄弟本王岂会怪你?”

“听到六哥这话我就放心了,今日前来除了恭喜六哥外,还有一件事情想听听六哥的意见!”皇甫宁看向苏馥珮道

见到苏馥珮绝美的脸,皇甫宁心头一震,更是坚定了决心

见皇甫宁用如此直白的眼神看苏馥珮,皇甫翊眸中一寒,冷声道:“本王与你六嫂还有一礼未成,待本王礼成了,慢慢与你商量!”

“这件事非得现在说,六哥不妨听一听!”说罢不等皇甫翊答话,径直道:“六哥应该知道,兰小姐本是父皇许给我的王妃,当初听信谣言,所以才休了她,如今谣言散去,兰小姐花容月貌,才华无双,令我刮目相看,想重新迎她回宁亲王府,不知六哥觉得如何?”

众人大骇!

皇甫宁这是要抢亲?

兰香拳头猛地拳紧,皇甫宁,你竟为了这个女人,什么都不顾了?今日众人在超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兰海夫­妇­一脸惊恐,皇甫宁在说什么?

轩辕谨心头大笑三声,皇甫宁这唱的是哪出?

夏候靖三人绕有兴致地看戏,有趣!

皇甫赢眸中一片复杂,他竟猜不透皇甫宁此举的用意了

说他是为了种粮之法,以他的心计定不会在此种情况下这般做如果想搅和皇甫翊的婚事,他定是会半路下手,不会公然闹开!他今日此举实在令人费解!

苏馥珮胃中翻腾,皇甫宁是猪油蒙了心吧?在这胡说八道,恶心谁呢这是?

皇甫翊眸子一片森寒,皇甫宁,你这是何意?

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再揭兰雪的伤疤痕吗?本王岂会再让你如愿?

他看着皇甫宁怒道:“七弟这是来闹事的?本王的婚礼不允许任何人破坏,青绝白鲤,给本王将宁亲王请出去!”

一旁候立的青绝白鲤二人立即抱拳领命,走到皇甫宁面前冷道:“宁亲王请!”

皇甫宁瞪着皇甫翊,他好不容易逃脱刺杀,本来准备回府治伤,却还是不甘心如此放弃,兰雪本就是他的,皇甫翊凭什么霸着?既然皇甫翊如此,他就强行带走她!

他牙一咬,聚集内力在手,猛地打开青绝白鲤二人,快速往苏馥珮面前而去

皇甫翊眸子森寒,轻身向前挡住苏馥珮,挥掌朝皇甫宁打去

皇甫宁本就重伤在身,皇甫翊这一掌他根本没有抵挡之力,猛地被打飞出去,爬倒在地,吐了一大口血

“王爷!”兰香从惊愣中回过神来大呼一声,赶紧朝皇甫宁跑去,将他扶起来

兰海夫­妇­愣赚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甫翊收了手冰冷道:“送宁亲王回府!”

青绝二人领命,走到门口:“宁亲王请!”

皇甫宁抹了把嘴角的血,还要向前,却是刚一动又一口血喷了出来

兰香急劝道:“王爷,你伤得很重,赶紧回府看大夫吧!”

皇甫宁咬牙,皇甫翊,我不会罢休的,就算今日你娶了兰雪,他日本王还是会回来将她夺回,我不会输给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兰香见皇甫宁没拒绝,便扶起他离去

青绝白鲤跟在后面,将二人送出府去才回来

众人震惊不已

皇甫翊这是第二次出手打伤皇甫宁了,两次皆是因为苏馥珮,看来真如传言所说,苏馥珮在皇甫翊心中的份量与皓月国江山百姓一样重要!

皇甫赢与三 ... [,]

(国皇帝却是见怪不怪,皇甫宁打苏馥珮的主意,不就只有找死的份吗?

小Сhā曲并不影响皇甫翊与苏馥珮的心情,随着钟棋第三次喊夫妻对拜,皇甫翊与苏馥珮终于将这最后一礼行完

“礼成,送入洞房!”钟棋最后喊道

众人鼓掌,波折重重,终于礼成了!

在众人的掌声祝福下,皇甫翊将苏馥珮送回新房

蓝鹫见小豆芽实在困了,便带他下去休息了

钟棋将众人引到偏厅吃喜宴

皇甫翊将苏馥珮送到房间后,温柔道:“等为夫将那些人打发了,就回来……好好爱你!”

苏馥珮坐在床上,呼了口气,终于可以坐了

听到皇甫翊的话,她脸上一烫,低下头去,她自然知道皇甫翊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丫头,很喜欢你害羞的样子!”皇甫翊伸手抬起苏馥珮的下巴,见她红­唇­诱人,忍不住吻了上去

却是吻上去后,再也不想放开她,将她扑倒在床上,眸中一片迷离,凑在苏馥珮耳边,温柔道:“丫头,我要你!”

苏馥珮赶紧推开他,心头一阵慌乱:“不成,外面还有好多客人,赶紧出去招呼,让我休息一下,都折腾死了!”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爱意,坏笑道:“那你先睡一会儿,等我回来,今晚上可是不能睡了!”

苏馥珮脸上一羞,把他推开:“快走快走,我要睡了!”

皇甫翊笑了笑,再看了她一眼,不舍地站起身离去

苏馥珮心头甜蜜,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好累艾真的要睡一觉才行

她左右打量了房间一眼,只见百子被百子账鸳鸯枕皆是大喜的红­色­,门窗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床两边燃着一对红烛,整个房间喜红一片,看得心里无比激动

等会儿洞房……

苏馥珮赶紧掐断思绪,不想不想,还是睡觉!

可是刚闭上眼睛,却听到推门声,她没起身,歪着头看着门口

只见门外进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一脸慈祥,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步子却轻快,显然身体还不错

苏馥珮觉得她十分眼熟,脑中转了转回忆着她是谁?

老­妇­人已经走到苏馥珮面前,和蔼唤道:“小姐!”

小姐?

苏馥珮坐起身来,看着老­妇­人,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她惊道:“你是照顾兰雪十五年的连妈妈?”

­妇­人点点头,有些疑惑,答道:“小姐,老奴是照顾了你十五年,老奴以为小姐嫁给了翊亲王,会幸福一辈子,哪知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些年苦了小姐了!”

真是连妈妈,这个世上除了皇甫翊唯一疼兰雪的人!

见连妈妈一脸难过,苏馥珮劝道:“连妈妈不必难过,都过去了,过来坐!”

连妈妈愣了愣:“小姐你……”

苏馥珮抓了抓脸,这个连妈妈从小看着兰雪长大,定是知道兰雪懦弱的­性­格,如今见到她这样肯定觉得奇怪,她正要开口解释

“不过这样的你才应该是真正的你!”连妈妈突然笑道

苏馥珮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去纠结,起身把连妈妈拉到床上坐着道:“连妈妈这些年过得可好?快给我说说”

连妈妈照顾了兰雪十五年,与兰雪情同母女,如今兰雪死了,以后就由她来照顾连妈妈吧!

连妈妈哪敢坐皇甫翊的床,连忙起身:“老奴不敢,老奴站就回话就行了!”

看连妈妈怕成这样,苏馥珮也不强求她,问了些连妈妈的近况

连妈妈一一回答,而后笑道:“夫人在天有灵,保佑小姐逢凶化吉,现在好了,小姐苦尽甘来,翊亲王对小姐是真的很好,老奴真心为小姐高兴呢!”

苏馥珮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事问连妈妈:“连妈妈,我娘是不是端太妃身边的宫女?”

连妈妈脸­色­大变,赶紧道:“小姐这是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连妈妈,你怎么这么紧张?”苏馥珮见连妈妈神情不对,站起身问道

连妈妈退后几步道:“没有,没有,小姐,老奴去帮你准备点吃的,你一路回来一定饿了!”说罢不等苏馥珮答话,已经快步出了门,将门关上离去

苏馥珮心中更加疑惑了,看来兰雪的母亲确实是端太妃身边的宫女,可是大家为什么要隐瞒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对她有没有影响?

不能坐视不理了,改天她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皇甫翊正在陪皇甫赢和三国皇帝喝酒,突然门外突然有人通报:“岭南奇老到!”

“砰!”随着通报声而来的,还有一阵焰火冲上天空炸开的响声传来,顿时夜空中一片姹紫嫣红,分外绚丽!

“哇!”众人忍不住赞叹:“好美的焰火啊”

“老夫来晚了,翊亲王大喜啊”正当众人惊叹时,那满头花白,身着一身白袍的老人已进得厅里来

众人又是一惊,这就是传说中千金难求一支焰火的岭南奇老?倒是有几分山间仙气!

皇甫翊迎上去笑道:“奇老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算晚,来得正是时候,快坐下喝酒!”

岭南奇老扫了众人一圈,见到南宫夜在此,眉头一拧道:“翊亲王好意老夫心领了,今日喝杯喜酒就得赶回去,不能陪翊亲王尽兴了!”

皇甫翊也看了南宫夜一眼,明白岭南奇老的顾虑,也不强留他:“既然奇老有要事在身,今日就喝杯喜酒,日后本王再找奇老痛饮一番!”说罢端了杯酒给岭南奇老

岭南奇老接过与皇甫翊碰杯饮粳然后笑道:“祝翊亲王与翊王妃夫妻情深,恩爱白头,老夫告辞!”

“多谢奇老!”皇甫翊看向钟棋道:“替本王送奇老!”

钟棋抱拳领命,将岭南奇老送了出去,再返身回来

南宫夜眸中转了转,对皇甫翊道:“朕不胜酒力,有些醉了,先回行宫休息了!”

皇甫翊复杂地看了南宫夜一眼道:“既然南宫帝醉了,本王也就不多留,慢走!”

南宫夜对皇甫赢夏候靖轩辕澈抱拳一礼,站起身带着门口的一众护卫转身而去

华萝衣看了离去的南宫夜一眼,揉了揉头道:“贺公子,我也有些醉了,要不我们也回去吧?”

贺章奇怪,华萝衣只喝了几杯,如何就醉了,他可记得她酒量不错的,但她既然这样说,他也不好拒绝,便起身对皇甫翊道:“爷爷病中,贺章不敢多留,也先回龙泽山庄了!”

皇甫翊看了华萝衣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却还是点了点头

贺章二人离去

皇甫翊朝青绝使了个眼­色­,青绝会意,跟着华萝衣二人而去

轩辕谨扫了门口一眼,把酒杯一扔道 ... [,]

(:“本王困了,回去睡觉,皇兄你继续喝!”说罢站起身就走了,也不顾轩辕澈有没有话要说

轩辕澈摇摇头,这小子!

皇甫翊并未理会轩辕谨,继续陪着皇甫赢众人喝酒

而府门外,南宫夜正拦下了岭南奇老:“奇老这是不给朕的面子?你两次三番为翊亲王出山,为何不愿跟朕去一次南晋国祭奠亡妻?”

从翊亲王府出来的华萝衣正巧听到这话,眸子一寒,忍不住向前道:“南宫皇帝这是在强人所难?”

南宫夜看向华萝衣,只见她白衣似仙,满身清寒,而那眸中的神­色­却有一丝熟悉感,他心头微惊,为什么她身上也有静儿的影子?她是谁?

贺章心中疑惑,华萝衣向来少管世间之事,上次为苏馥珮说话还算是情理之中,今日为何会为岭南奇老说话?

见南宫夜没答话,华萝衣走到他面前道:“南宫帝说要祭奠亡妻?你还记得你亡妻喜欢什么吗?”

南宫夜脸­色­微变,黑金龙纹华服在夜­色­下染上一层冰霜,冷冷看着华萝衣问:“你是谁?”

华萝衣满身清寒地答道:“华佗后人华萝衣,仅此而已!”

南宫夜眸中一片复杂,听这个女人的语气,似对他有恨意,还质问他有关静儿的事,显然是知道他的事的,她绝不是华佗的后人这般简单,她究竟是谁?

华萝衣看了南宫夜一眼,并未回答他,而是走到一脸怒气的岭南奇老面前轻声道:“奇老先走吧,天黑了路不好走!”

“多谢华姑娘!”岭南奇老点头,转身而去

“不准走!”南宫夜快速向前要拦岭南奇老

华萝衣眸子一冷,飞身而上挡在南宫夜面前,再对岭南奇老道:“奇老先走!”

岭南奇老对南宫夜怒哼了一声,快速离去

南宫夜怒极,抬手就朝华萝衣打去

贺章见状立即飞身向前,挡在华萝衣面前,阻了南宫夜道:“南宫帝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岂不让人笑话?”

“让开!她敢坏朕的好事,就不是个弱女子!”南宫夜­阴­寒吼道

贺章不让,答道:“不过路见不平罢了,华姑娘一向心地善良!”

“好管闲事,朕就让她付出代价!”说罢扬手朝贺章打去

贺章挥掌而上,两人打了起来,几个回合后,贺章被打了一掌,败下阵来

南宫夜快速朝华萝衣打去

华萝衣拳头拽紧,牙关紧咬,不闪不躲地看着那个­阴­狠冷绝的男人

眼看南宫夜就要打中华萝衣,空中飞来一青一红两道身影,红影接了南宫夜那一掌,南宫夜不堪回力,退后了几步

青影拉着华萝衣飞到贺章身边,让二人离开

华萝衣瞪了南宫夜一眼,与贺章上了马车离去

青绝看了那红影一眼,飞身回了翊亲王府

南宫夜要去追,红影立即拦下,玩世不恭地笑道:“南宫帝什么时候喜欢欺负女人了?”

“轩辕谨,你是不是天生就喜欢英雄救美?”见华萝衣已经走了,南宫夜怒极低吼

轩辕谨点头,一脸轻狂的笑容:“没错,英雄救美是本王的专长,不过,既然美人已救,本王困了回去睡觉!”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

南宫夜武功不如轩辕谨,只是瞪了轩辕谨离去的身影一眼,看向龙泽山庄的方向,华萝衣,朕十分好奇,你到底是谁?

青绝回到翊亲王府,对皇甫翊禀报了府外的事

皇甫翊眸子微沉,并未作声,继续陪大家喝酒,直到夜深时分,众宾客才离去

皇甫翊喝了那么多酒仍旧没见半分醉意,他早就用内力将酒逼了出去,今晚是他与丫头的洞房之夜,他如何能醉?

大步往喜房而去,皇甫翊心中无比激动,到了房间他沉了片刻方才推门而入,丫头,为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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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1 华萝衣是谁?

( 翌日

苏馥珮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发现天才微亮,而自己还被皇甫翊霸道地搂在怀中,头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将她包裹着

她突然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好似有这个男人在,她便可以无所顾忌地为所欲为,不顾任何后果

四下一片安静,下人们晨起打扫的声音也未能听见,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来的风,轻轻吹动淡紫­色­的薄纱,来回飘荡,美极了

皇甫翊还没醒,均匀的呼吸声,绝美似仙的脸,轮廓如同冰削,清晨的亮光刚刚冒头,从窗子里透进来,落在他的鼻尖上,折­射­出一道绝美的弧度

苏馥珮忍不住抬起小手去摸他挺直的鼻梁,却还未触及便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苏馥珮似做贼被逮了正着,脸上一烫,后想到什么,生气道:“你装睡?”

“是刚醒”皇甫翊纠正她,吻了吻她的小手,坏笑道:“刚刚你想做什么呢?是不是……”

苏馥珮抽回手打断他的后话:“你又想哪去了?”

她发现一个问题,以前皇甫翊可没这么­色­吧?一副温润如玉的高贵之气,翩翩君子一名艾怎么现在满脑子黄­色­思想呢?庸俗!

“丫头,是不是睡好了,要不我们把昨天晚上没做完的事完成”皇甫翊搂着怀中的人儿,询问道

想起昨晚,苏馥珮压下的气又冲了上来,眸中亮光一闪,答道:“这感情好”脸上带着巫婆式的笑容,小手不规矩地伸进男人柔软里衣中,上下其手

皇甫翊愣了愣,她怎么比自己还急?

一把抓住她要朝那危险地带而去的手,皇甫翊呼吸急促道:“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等会点着了火,我忍不住又得折腾你,你不要喊痛”

苏馥珮眸子一眯,抽出手继续她的动作,带着最迷人的笑容说道:“痛了有你擦药,我当然不怕……”

却是话未说完,已被某男翻身压下,饿狼般掠夺起来……

就当皇甫翊要冲破防线时,苏馥珮突然喊停:“等等”

皇甫翊停下动作,疑惑问道:“怎么了?”

苏馥珮将他推下去,神­色­严肃道:“我想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得马上起床去办,我们晚上再继续吧!”说罢穿好衣服下了床,独自走去梳妆

皇甫翊愣了愣,如同着火时突然有人要泼水却半天没泼下来一样,十分难受,后知后觉,苏馥珮这是在报复昨天晚上的事

他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太对了!

苏馥珮走了几步,转过身见皇甫翊如同吞了金子一般的神情,不由得想笑,小样儿,这就是惹我的下场

她心中大笑,脸上却平静道:“你还愣在那做什么?你昨天答应过要陪我去逛街的,我们去逛早市,我想知道京城的包子有没有市集的好吃”

皇甫翊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知道了”

看到皇甫翊那极力压制欲望的难受表情,苏馥珮得意地哼起小曲来:“我从山中来,山上兰花开,嗯嗯嗯……种在校园中,消花开在……”

皇甫翊嘴角又抽了抽,你就尽情得瑟吧,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唤来丫头伺候洗漱后,两人正要出门,管家匆匆来报:“王爷,皇上有旨,招你即刻入宫”

苏馥珮撇嘴,完了,早市是逛不成了

皇甫翊看了苏馥珮一眼,不想让她失望,问道:“可有说何事?”

管家答道:“没说,只是让王爷马上入宫,不得有误”

皇甫翊沉了片刻,看向苏馥珮,正要开口

苏馥珮阻了他道:“行了,你去吧,早市哪天都可以逛,今天我让厨房给我做得了”突然想到什么,她眸子一亮,大笑道:“上次我听说纪厨会做狗不理­肉­包子,我找他去!”话落已经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

碧彤碧晴连妈妈赶紧跟上去

这丫头!

皇甫翊笑了笑走出门去,带着钟棋蓝鹫进宫

临出门前,皇甫翊对管家吩咐:“去请个糕点师回来,王妃想吃什么就让人做,不准惹王妃生气!”

管家抱拳答道:“是”

皇甫翊走出府门,钟棋蓝鹫眸中尽是笑意,看到皇甫翊这么幸福,他们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进到皇宫,直接被宫人领到了金銮殿上

皇甫翊一进去,便觉得气氛十分压抑紧张,以兰红头的一众文武百官全跪在地上,宫人也跪了一殿,就连耕也跪在龙椅边瑟瑟发抖

而皇甫赢此刻一张脸黑如墨炭,一双眼睛冒着犀利的火光,似要将整个金銮殿烧着了

皇甫翊暗想,是何事让皇甫赢发了这么大的火?皇甫赢一向以仁义治国,向来不轻易发火的,今日这样大怒还是第一次

沉了片刻,他赶紧掀袍行礼

皇甫赢见他进来了阻了他道:“翊亲王不必行礼了”

“谢皇上!”皇甫翊还是抱拳拜了一拜然后起身,扫了众人一眼,问道:“这是怎么了?”

皇甫赢怒火冲天,指着众人吼道:“这群文武百官是想毁我皓月国百年基业,三番五次阻止皓月国与南晋国联姻!”

原来是为了南宫夜娶皇甫睿佳的事,这件事他也好奇,为何要皇甫睿佳嫁出皓月国,百官会如此反对?

“皇上息怒”皇甫翊平静劝道

皇甫赢眉毛头发都要烧着了,哪还能息怒,怒气再道:“翊亲王是不知,南晋国已经把话说死了,此次再不同意联姻,便解决除盟约,当初与翊亲王所约定的永不再战就此作罢,他南晋国会举兵而来”

皇甫翊眸子微沉,南晋国要打?他有把握赢吗?

兰海再次冒死进谏:“皇上,如此助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对皓月国不利艾只会让三国认为皓月国是软柿子任其拿捏,皇上三思啊”

众文武百官也先后拜喊道:“皇上三思啊”

“给朕住口!当初要把翊王妃让出去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说如果不依着三国,对皓月国也是不利,兰大人,翊王妃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连亲生女儿都肯让给三国去争夺,现在为何又道此助他人威风之言来阻止两国联姻?”皇甫赢大声质问道

兰憾赚想了想再道:“皇上,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皓月国损兵折将,三国强大,同时要娶小女,不把小女让出去,岂不让皓月国遭受灭国之灾?而如今南晋国刚经一番动乱,又只有一国要求联姻,皓月国根本不必惧怕,此时正是我皓月国助长威严之时,切不可一味地妥协,而至皓月国再被三国压迫!”

“放肆!”皇甫赢一把将茶杯挥了下去

茶杯径直砸到了兰海面前,茶水溅得兰海满头满脸皆是,他爬在地上不敢 ... [,]

(去擦

皇甫赢怒吼道:“兰大人这般为皓月国,显得朕这个皇帝是非不明,黑白不明,看不清时势,分不清好坏,那这个皇帝给你做行不行?”

“微臣不敢!”兰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任茶水从脸上滚落

皇甫翊此刻一张俊脸也黑了,对于南宫夜要娶皇甫睿佳的事,他一直都没去Сhā手,就是想看清一些事情,如此看来,兰海为了某人,真的是什么都敢说敢做!

兰雪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竟愿意让三国去夺抢,就算当初他不知道兰雪的身份,可是如今知道了兰雪的身份,还说得这般大义凛然,毫无愧疚之心

而皇甫睿佳只是端太妃的女儿,他却冒着被杀头的危险蛊惑百官为之劝阻,表面上举着爱国为国的旗子,实则是为了他的一已之私,实在令人发指

兰海如此维护皇甫睿佳,他岂会如兰海的意!

再说南宫夜此行之目的就是为了逼皓月国违背约定在先,以趁机攻打皓月国,他不会让南宫夜有借口

所以,皇甫睿佳必嫁南晋国!

“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煽动百官与你一个鼻孔出气,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你若有儿子,是不是要谋逆夺位?”皇甫赢吼道

兰喉子不由得颤抖起来:“微臣不敢,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冤枉!”

爬在地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拽起了拳头,若他的儿子没死,此刻早就是皇帝!

“臣等可证明,兰丞相绝无此意!”百官齐声拜喊道

“你们……”皇甫赢见百官都帮着兰海,怒火更是无处发泄,一股怒气冲上头顶,倾刻被眩晕感包围,眼前一片漆黑

耕时刻注意着皇甫赢,见皇甫赢要晕倒,立即爬过去大喊道:“皇上,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

兰海等人见情况不对,终是怕了,大声劝道:“皇上息怒!”

皇甫赢脑中嗡嗡作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快传御医……”耕惊慌大喊

皇甫翊脸­色­大变,顾不得其它,飞身上去与耕将皇甫赢送回寝宫,临走时丢下一句话:“皇上若有三长两短,本王谁也不会放过!”

兰喉子僵赚皇甫翊可比皇甫赢可怕多了!

文武百官也全身颤抖,心中祈祷皇甫赢一定不要有事,否则他们就完了

一时间谁也不敢离开,仍旧恭敬跪在金銮殿上,等着消息

皇甫赢寝宫,一众太医束手无策

皇甫翊怒道:“整个太医院都是吃闲饭的吗?这么点小病都治不了?养你们做什么?”

众太医跪地不敢作声,曾给贺奉先治病的太医答道:“皇上这是急火攻心,导致血气冲上脑颅,心中郁结难解,近年来皇上心中一直十分抑郁,身体每款愈下,所以才……”

皇甫翊拧紧眉头,皇甫赢为皓月国积劳成疾,是个好皇帝,足以慰先皇在天之灵,他绝不能让皇甫赢出事

皇甫翊对耕命道:“去龙泽山庄请华萝衣姑娘!”

耕领命,赶紧转身而去,没过片刻回来禀道:“禀翊亲王,华姑娘正在宫中给太后治铂奴才请来了!”说罢将华萝衣领进来

华萝衣一袭清贵白衣,匆匆进来,走到皇甫翊面前问道:“怎么了?”

皇甫翊扫了床上的皇甫赢一眼,沉声道:“怒火攻心,你”

华萝衣点头,走到皇甫赢床边给他把脉,把过脉后回身禀道:“确实挺严重的”

皇甫翊眸中一沉:“可有医治之法?”

“皇上这是心铂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要解开皇上心中的郁结,便可不药而愈”华萝衣回道

众太医立即点头,没错没错

心部皇甫赢的心病岂止是两国联姻这一件?

皇甫翊沉了片刻,再问道:“皇上什么时候会醒?”

“我给皇上开副消火化气的药,让皇上服下,明日便会醒来”华萝衣答

皇甫翊点头,对耕道:“皇上醒来即刻通知本王”

“是!”耕恭敬答道

皇甫翊看了皇甫赢一眼,转身离去

华萝衣给皇甫赢开了药方子,让耕去熬药,然后对太医嘱咐了几句,便去给李太后施针,然后回了龙泽山庄

皇甫翊回到翊亲王府中,见得府中空荡荡的,一众护卫下人都不知道去哪了,他奇怪不已,负手站在前院喊道:“青绝!”

一道青影从天而降,青绝抱拳道:“王爷!”

“人都哪去了?”皇甫翊沉了脸问

青绝答道:“在马房,王妃让大家看马骑人!”

皇甫翊一愣,看向青绝:“马……骑人?”

“是的,王爷便知!”青绝说罢身影一闪离去

皇甫翊满腹疑惑,带着钟棋蓝鹫往马房而去

刚走到马房外面,便听到一阵哭喊伴随着一阵笑声,还有一阵地动山摇的马蹄声

皇甫翊看了钟棋蓝鹫一眼,大步迈了进去,只见得马房内果真围了一众护卫下人丫头婆子,而苏馥珮和小豆芽双手环抱胸前,仰头笑着,好不开心

皇甫翊朝众人所看之处望去,见江莲香五人正被绑在马ρi股上,头朝着马ρi股,做成一种被马骑着的样子

马儿非常恼怒,上下跳动,甩着ρi股,踢着后腿,江莲香等人时不时被踢一脚,已经被踹得一张脸都红肿了,衣服也被踢破了,发髻散乱,哭得满脸泪水,好不狼狈

见此情景,皇甫翊咽了口唾沫,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苏馥珮想出来的整人法子

钟棋蓝鹫两两相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到后面有笑声传来,众人转过头去,见皇甫翊回来了,赶紧止了笑,弯身低头行礼:“王爷!”

苏馥珮满脸笑意,朝皇甫翊招手:“皇甫翊,快过来看马骑人”

小豆芽直接跑到皇甫翊面前笑喊道:“爹爹,原来马儿也会骑人,好好看呐!”

皇甫翊沉了脸,拉着小豆芽走到苏馥珮面前­阴­沉道:“丫头,你太贪玩了”抬手捏了捏苏馥珮的鼻子,温柔一笑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贪玩”

苏馥珮得意地笑了笑

众人皆低头笑

“回去吧,这里这么脏,以后还是少来!”皇甫翊一手拉着小豆芽,一手拉着苏馥珮,看也没看江莲香等人一眼,将二人拉出马房

一众下人也跟了出去,四下散开去做事了

江莲香五人刚刚见到皇甫翊来了,本来想求救,却被马颠簸得说不出话来,以为皇甫翊会将她们放下来,没想到却走了,一个人也没留下,那她们岂不是要一直被绑在马ρi股上?要是马拉稀放屁呢?

这时,绑着江莲香那匹马儿果 ... [,]

(然放了一个屁,将江莲香头发都冲得飞扬起来,江莲香紧紧抿嘴,忍住呼吸,憋得一张脸通红

兰雪!我要杀了你!

皇宫,端太妃寝宫

皇甫睿佳坐在端太妃床前哭得梨花带雨,一张小脸上全是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涅:“母妃,你一定要救女儿,我不要嫁给南宫夜,不要嫁到南晋国,呜呜”

端太妃一副病态,有气无力地劝道:“不用的,现在文武百官都是帮我们的,皇上不敢把你嫁出去”

“可是皇上都气病了,百官一定会妥协的,到时候把我嫁到南晋国受尽欺辱,我就不要活了,母妃,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想嫁给贺章!”皇甫睿佳拽着端太妃的手臂摇晃道

端太妃被摇得一阵头晕,赶紧拉住她道:“母妃说你不会嫁到南晋国就不会,你急什么?你放心,你只能嫁给贺章,贺章也只能娶你!”

皇甫睿佳止了哭声喜问道:“母妃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母妃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老实待着,准备做贺章的新娘子就行了,其它的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端太妃胸有成竹道

皇甫睿佳破涕为笑,点头道:“母妃我知道了”

端太妃看着皇甫睿佳叹了口气,想到一事问道:“你七哥怎么样了?”

“七哥伤得很重,不能下床,七嫂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呢!”皇甫睿佳扯着锦帕边擦去眼泪边回道

端太妃脸­色­暗沉:“他这是自作自受,母妃的劝告不听,非得一意孤行,让他得点教训也好……不过又得辛苦你七嫂,睿佳,你得好好像你七嫂学习,不要整日疯疯颠颠的,要学会相夫教子,这样才能留住男人的心!”

皇甫睿佳不以为意道:“可七哥的心已经不在七嫂身上了,可见温柔贤慧也没什么用!”

“你……”端太妃被气得喘不过气来

皇甫睿佳急了,赶紧劝慰道:“我只不过随口说说,母妃不要生气,我听你的便是!”

端太妃这才顺了气,指了皇甫睿佳的额头一下道:“你哟,想气死母妃,你与香儿年纪相差不大,怎么­性­格差这么多?”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更何况我与她又不是姐妹,­性­格如何会相同?”皇甫睿佳辩解道

“你们是……”端太妃差点冲口而出

皇甫睿佳一愣:“母母妃,你说什么?”

端太妃愣赚脑中转了转道:“母妃的意思是,你们都是女儿家,又年纪相近,自然会有些相像!”

皇甫睿佳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母妃说的是我与七嫂是姐妹呢!”

端太妃看着皇甫睿佳,眸中一片复杂

朱太妃正被宫女扶着进了皇甫赢的寝宫,见皇甫赢脸­色­苍白地躺在龙床上,不由得指着耕骂道:“狗奴才,怎么伺候主子的,皇上竟成了这样?”

禧改中极为不满,你以为你还是太后?不过是个挂名的太妃,你有什么权利教训我?

心中不满,嘴上还是恭敬答道:“太妃娘娘息怒,皇上这是被百官给气的,不关奴才的事啊”

朱太妃眸中狠光一闪,端太妃真是有能耐,能让文武百官都听她的指令,如此下去,这皓月国岂不是得由她做主?

不过可能吗?只要有她在,端太妃永远没有上位的机会,皓月国的皇帝只能是皇甫赢,这一次她要将大权夺回来,把端太妃呣子解决了!

脑中百转千回,好一会儿她才恢复神情道:“伺候好皇上,若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唯你是问!”说罢让宫人扶着出了寝宫

耕抱拳低头,朱太妃走后,脸上立即布上厌恶,啐了一句:“什么东西!”

朱太妃离开皇甫赢的寝宫后,去了李太后的宫中

看着同样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李太后问道:“太后的病怎么样了?”

照顾李太后起居的宫婢答道:“回太妃,华姑娘说太后病情极重,可能无法康复……”

朱太妃心头狂喜,太好了,只要李太后清醒不过来,后宫大权迟早还是她的,那就不必管李太后了,安心去对付端太妃那个贱人!

她脸上布上难过,走到李太后床边伤心道:“太后,你可得快点好起来,皇上病重,你若不快点好起来,这皓月国的江山岌岌可嗡!”

正在熟睡的李太后听到这话,眸子豁然睁开,眸中一道亮光闪过,将朱太妃吓了一跳

“你……你……”朱太妃惊慌不已,话不成声

李太后一把坐起来抓住朱太妃乱喊道:“月明星犀鸦雀南飞,离离原上草,野火烧不粳风儿吹又生……”

听到这满嘴胡乱的诗句,朱太妃松了口气,原来没好,吓了她一跳

宫婢来将李太后拉开,哄她睡觉,李太后却不肯睡,手舞足蹈地把被子踢了,嘴中说着胡话,一句也听不懂

朱太妃道:“好生伺候着,有什么事禀报本宫”

宫婢相视一眼,还是应了声是

朱太妃十分得意,抬头挺胸地离去

朱太妃走后,闹腾的李太后静了下来,侧过身去背对着宫婢,眸中闪着狠光

华萝衣坐着马车回龙泽山庄,在想着有什么办法才能将贺奉先的病情控制赚而不是再用她的血,如果再这样下去,到时候两个人都会没命

若是能再找到血灵芝也能控制住贺奉先的病情,只可惜师傅那瓶血灵丹被她不小心弄丢了,竟想不起来是在哪弄丢的,事后懊恼了好一阵子

不过近来,她回想了一下当年的情景,很可能是被轩辕谨捡去了,找个时间得去找轩辕谨

砰!

马车突然停下,将华萝衣从思绪中拉回来,她眉头轻蹙,问车夫:“怎么了?”

车夫答道:“华姑娘,前面有位公子挡了我们的路”

公子?

华萝衣奇怪,起身撩开帘子下了车朝前路看去,只见前面果然站了一个男子

他身着一袭云灰­色­华服,身影挺拔,头戴玉冠,玉带束腰,满身华贵,此刻正背对着她们站在路中间,正好将路挡住

华萝衣眸中尽是探究,看这男子的背影,该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凄冷哀伤来?

这种感觉令她突然一阵心痛,眸子一沉,她冷声问道:“请问公子为何要挡我的路?”

听到华萝衣的声音,男子缓缓转过身来

华萝衣眸子一惊,只见得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俊美不凡,满身贵雅之气,眉眼间却透着过分的成熟与苍桑

他手中拿了一把玉骨折扇,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手掌,眸中一抹温柔的笑意,直勾勾地望着她,让她心头猛地一跳

这是种什么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上辈子就认识一般

他是谁 ... [,]

(?为什么会给她一种这样熟悉的感觉?

“在下马聪,听闻华姑娘有烦事缠身,特来为姑娘解忧!”自报家门的男子声如山泉之水,格外好听,­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弃满了诱惑

华萝衣心头一热,眸中情绪万千,好一会儿才道:“公子弄错了,我没有难题,请公子让开,我还有要事要办!”

马聪浅笑,朝华萝衣走来,衣发飘扬,无比俊秀,走到华萝衣面前一步远方才停下来,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有!”

华萝衣身子一僵,猛地看向男子,见他已经直起身子,哗地一声打开折扇煽起风来,满身贵气儒雅

按理说华萝衣是少有让男人近她身的,而马聪靠得她这般近,她却没有退开,这让华萝衣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见华萝衣没答话,马聪笑了笑,抬手往华萝衣面前一伸,张开手掌,一个白­色­小瓶立在掌中,他轻声道:“这是治贺奉先病的药,只要每日服下一粒,不必再用你的……血!”

血字说得极为小声,只有他二人能听到,连不远处的车夫也没听到

华萝衣大惊:“你如何知……”

“嘘!”马聪用折扇抵住华萝衣的嘴巴,阻了她的后话,快速靠近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朝她魅惑一笑:“你可得记住是我帮你摆脱了痛苦,我还会来找你的”说罢放开华萝衣的手,身影一闪已消失不见

车夫四下张望,这人的身手太厉害了!

华萝衣还愣在那里,马聪那笑容便消失在了眼前,她猛地惊醒,扭头左右寻找,哪还有马聪的人影?好像他根本就没出现过一样

而华萝衣却知道,马聪出现过,因为她手中正握着马聪那个白­色­小瓶

她眸子深遂,打量了小瓶一番,然后拔出瓶塞嗅了嗅,觉得有种非常奇怪的味道,她尝遍百草也从未闻得这种味道,她心头布满疑惑,重新塞上瓶子,往怀中一塞,上车继续走

回到龙泽山庄,已到了响午时分,贺奉先该服药了,她走到药房熬好药,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的匕首来,就要割破手臂,想到马聪的给的药,还是她先试过再给贺奉先服用

沉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气,一刀割了下去,将血滴进药碗中

“华姑娘!”贺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华萝衣一愣,还来不及收手门便开了,贺章带着笑容快速进来,正巧见到华萝衣取血的那一幕,顿时愣在了那里

华萝衣脸­色­大变,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收了手,一把握住血流不止的手臂,眸中一片慌乱

贺章望着那碗血红的药,看着桌上放着的匕首,以及华萝衣慌乱的神­色­,眉头慢慢拧紧,眸中渐渐溢出痛意来

华萝衣也拧了眉头,眸中布满委屈难过

两人对视,眼波交织,悲痛不已

时间定格了好一会儿,贺章吸了吸鼻子,抬步朝华萝衣走去,几步脚的路,贺章却似走了好远好远

华萝衣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走到华萝衣面前,贺章一张脸上已尽是痛意,他慢慢抬手轻轻拉住华萝衣握住的手臂,将她压在手臂上的手拿开,印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将那清贵的白衣染成了一朵朵血莲,红白相间刺眼夺目

贺章忍住心疼,忍住眸中不受控制溢出的眼泪,慢慢将她的衣袖掀上去,扎痛双目的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疤痕,新伤旧伤布满整个­嫩­白的手臂,每一条都似一根鞭子,抽在他身上,抽裂衣服,抽裂皮­肉­,抽得见骨

他眉头猛地跳动,紧紧抿着­唇­,他不忍再看,痛得闭上眼睛,可那种窒息感却越发强烈,冲击着他的心房

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抬头朝华萝衣苍白的小脸看去,张了张嘴吐出嘶哑的几个字来:“为什么要瞒着我?”

为什么要瞒着我,独自承受这些痛?

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你的痛?

为什么要瞒着我,用你瘦弱的肩膀帮我挑起这重担?

你在一刀刀割破自己的手臂将那鲜血滴入碗中时,而我却毫不知情,眼看你一天天疲累憔悴下去,我却没有深究过,甚至没有多问你一句,让你多少次承受着这割­肉­取血之痛

你可知我会心疼,会心疼!

而你从未言过半个字,哪怕爷爷对你冷眼嘲讽恶语相向,你也没有说出你是为了他才留下来,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贺章记得,自与你相识那一天开始,你便在默默为我付出,爱上我,被我拒绝,被爷爷拒绝,独自带伤离去,而我每次有事找你,你从没拒绝,随传随到

让你救珮珮,你知道我爱上了她,而你却独自忍着难受,尽全力救她

我以为是珮珮救了爷爷,却没想到,那个愿意为我付出­性­命毫不犹豫的人是你!

那个外面看上去清寒疏离不易接近,其实内心渴望有爱人有朋友的华萝衣,

那个不爱笑,笑起来却绝世倾城的华萝衣,

那个看似瘦弱,却坚强如此的华萝衣,

为什么你与珮珮都是这样的倔强­性­格,令愿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咬牙逼退眼泪,也不愿让别人为你们承担一分

如今珮珮已得了幸福,愿意将自己的伤痛让皇甫翊知道,而你呢?

你愿意让谁知道你的伤痛?

贺章握住华萝衣冰冷的手,紧紧地望着她,眸中布满心痛,疼惜,难过,愧疚,自责……

如果我愿意感受你的痛苦欢乐,愿意为你挑下一切,你还愿意告诉我吗?愿意吗?

华萝衣眸中泪水翻滚,咬了咬­唇­瓣道:“因为我不能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贺章听到这话心头更痛了,当初苏馥珮拒绝他的时候,也说她有不得已的苦衷,结果他与苏馥珮再没有能在一起的机会

如今听到华萝衣这话,他突然心头一阵惧怕,似也要与华萝衣分开,他猛地将她搂进怀中紧紧抱着,怕她会不见了一般

而这个举动却让他吃了一惊,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会怕华萝衣离开他?

华萝衣被贺章抱赚身子猛地僵赚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贺章却不想去管什么原因,什么想法,就是不想华萝衣离开他

他声音嘶哑道:“有什么苦衷告诉我,我来为你承担,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让我最后一个知道”

却是我知道结果的时候,你们都已离去,我不想再承受这种无力的痛苦!

华萝衣眸中泪水滚落,抬手抹去,推开他道:“这件事任何人也不能为我承担,连翊亲王都没有办法的事,贺公子能有办法吗?”

如果有办法,她如何会是华萝衣?她如何会极力压制着内心那无法压制的怒痛?

贺章眸子沉痛,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连皇甫翊也解决不了?

“贺公子,我只消今天的事你就当不知道,我会想办法 ... [,]

(找到替代我血的药,然后离开龙泽山庄,不再打扰任何人的生活!”华萝衣转过身去道

贺章心头一痛,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十分无力,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华萝衣呢?

深吸一口气,他问:“为什么是用你的血来救爷爷?不是珮珮的血吗?不是不用再取血了吗?”

华萝衣仍旧背着他答:“你以为翊王妃的身子能承受得了取血之苦吗?若是取她的血,不出三天她必会没命,我没有办法保证她的安全,也根本没有找到任何药来替代,当初那般说,只是想让翊王妃离开”

贺章愣赚是艾他何曾不知道苏馥珮的身子弱得不行,哪能取血救人?只是当初爷爷病危,他抱着一线消

其实也可以猜到的,皇甫翊那般疼爱苏馥珮,怎么会让苏馥珮冒这个险?

“珮珮为什么会答应我?”贺章再问

华萝衣道:“在你找她之前,我先找了她,求她帮我的忙,若非如此,你觉得翊王妃会舍得丢下小豆芽吗?”

贺章点头,没错,小豆芽是苏馥珮的命,她是绝不会为了别的什么事而让小豆芽再承受丧母之痛的,是他太痴傻,竟以为苏馥珮为了他愿意付出­性­命……

原来他在苏馥珮心里,根本就不重要!

不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她已经是翊王妃,被皇甫翊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爱着,而他什么也不能给她,他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为自己付出­性­命呢?

深吸一口气,他问道:“你也是地­阴­寒体?”

华萝衣点头,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好瞒的了,她道:“没错,我与翊王妃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我与她一样,都是极其罕见的地­阴­寒体”

此时屋檐之上,正有一黑衣人攀附在上面,将华萝衣与贺章的话全听了去

那人眸子一寒,暗暗咬牙,原来是你,找你这么久,原来你躲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华萝衣,你死期到了

拳头拽紧,那人轻身一闪,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身而去

那黑衣人走后,一道挺拔的白影出现在旁边的一座屋顶上,看着黑影离去勾嘴一笑,飞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以前听言,地­阴­体寒之人命运坎坷,我还不相信,如今我终于信了,翊王妃历经波折,吃尽苦头,而我也……”华萝衣吸了吸鼻子不再说下去

贺章望着她,眸中尽是心疼,沉了片刻问道:“你真的不是华萝衣?你的体质会暴露你真实的身份?所以你才借珮珮的名义来救爷爷?”

他知道真正的华萝衣不是地­阴­寒体,那眼前的华萝衣到底是谁?

华萝衣点头:“没错”

虽然已知答案,但亲口听她承认,贺章心中还是激起了波浪,好一会儿,他满脸严肃地问道:“那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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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感谢管理点点,昨天辛苦了,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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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2 桃花满天飞

( 华萝衣紧紧拽着拳头,眸中一片痛苦,看了贺章好一会儿,转过身去,背影轻颤道:“我不能说”

贺章向前一步急问:“你信不过我?”

“不,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你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吧!”华萝衣伤痛道

如果能说,她早就说了,何必等到今天?

贺章生气道:“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吗?你不要再有任何顾忌,告诉我,所有的一切!”

华萝衣闭上眼睛,她如何能不顾忌?这个世上,她在意的人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了,而贺章恰巧是里面排第一的,她最不想连累的便是他!

华萝衣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想说,贺公子,不要逼我!”

看着华萝衣坚决的背影,贺章低下头去,原来我不是你心中能托付一切的男人,你宁愿自己承担,也不愿让我为你分担,那么,我还能再说什么呢?

贺章重重叹了口气,不再强迫她,低声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不再问便是,如果以后你想说了,随时来找我”

华萝衣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感动,却仍旧没有回头:“你把药拿给贺老将军服下吧!”

贺章看着那碗血红的药,眸中沉痛万分,看了华萝衣的背影好一会儿,端起药缓缓走了出去

华萝衣回过身来,望着已空无一人的门口,摊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拿出马聪给她的药来,倒了一颗服下,静静回了房间

贺章端着药往贺奉先的房间去,走在半路上,两个丫头在打闹,没看到贺章来了,就这样朝贺章身上撞了过去,贺章快速闪开护住手中的药,因为动作太大药还是洒了些出来

贺章眸子一沉大喝道:“谁允许你们在府中打闹的,该死的东西,要是打翻了爷爷的药,你们有几个脑袋赔?”

要是药没了,难道还要让华萝衣再取一次血吗?想到此,贺章心头就像被刀割一般,痛得窒息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两个丫头扑通跪地,磕头求道

贺章怒道:“滚出去,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少庄主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下次不敢了!”丫头听说要赶她们走,吓得脸­色­大变,猛地磕头

贺章满脸坚决,低吼道:“马上滚,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说罢端着药离去

两名丫头摊坐在地,她们进庄多年,少庄主还是第一次因为这种小事赶人出庄,他这是怎么了?

贺章把药端给贺奉先服下,然后坐在椅子上出神,他要去一趟翊亲王府,问清华萝衣的事

一念至此,他豁然起身离去

贺奉先喊住他道:“贺章,你有没有和华萝衣说让她离开的事?”

贺章顿了步子并未回头,眸子深沉:“没有”

“为什么没有?我说了多少遍了,她不能留在龙泽山庄,否则影响你的将来,你与睿佳公主才是一对儿”贺奉先大声道

贺章猛地转过身来,怒道:“我的将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影响,所以爷爷,你不用­操­心,你只要养好你的身子就可以了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娶皇甫睿佳,就算我这辈子不成亲,也不会娶她还有,华姑娘对你有救命之恩,对我也有大恩,我是不会赶她走的!”

贺奉先听到贺章的话,一股怒气冲了上来,指着他大声道:“贺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贺家一门,你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对得起贺家的列祖列宗吗?华萝衣是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心里很感激她,只要她开个价,无论多少银子我都会答应她,但她绝不能再留在龙泽山庄!”

贺章拳头一拽,咬牙道:“你简直无药可救,当初为了救你,我不惜放弃了珮珮,本以为你会有所改变,没想到你仍旧如此顽固,华姑娘舍命救你,在你眼中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

我真是愚昧之极,所以才会为了救你不顾一切,就连心爱的女人也放弃了,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但你却逼我变成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让我觉得生在贺家是耻辱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听你半个字,我要按我的心意去做,你若再敢伤害华姑娘,贺章将永远不再姓贺!”

怒气说罢,贺章甩袖而去

贺奉先愣在那里,怒火灌满整个胸腔,两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贺章竟然为了华萝衣说出这种话来?要和贺家断绝关系?就算当初为了苏馥珮,贺章也没说过这种话,贺章这是什么意思?

贺章回到房间将门砸上,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愿再理再管,明天再去找皇甫翊问华萝衣的事!

夜降

晚饭后,皇甫翊为了弥补没能陪苏馥珮逛早市,便陪着苏馥珮呣子在逛夜市

一家三口手拉着手走在热闹的夜市中,惹来无数百姓回头

皇甫翊一袭紫衣如玉,玉冠整发,满身风华绝代

苏馥珮身着淡紫­色­绫罗,身上的玉兰花娇艳绽放,高贵绝美

夫妻俩一左一右拉着小豆芽的手,无比幸福甜蜜

百姓都认识皇甫翊和苏馥珮,看他们这般幸福,个个都眉开眼笑,特别是看到如仙童般的小豆芽,一张脸粉雕玉琢,可爱又漂亮,都十分羡慕

夜市很热闹,灯火辉煌,人来人往

除了酒楼客栈外,还有一些小贩摆的小玩意,什么花灯,古董,字画,算命先生,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小孩子喜欢吃的糖人等,数不胜数

经过花灯摊子时,小豆芽指着五颜六­色­的花灯跳喊道:“爹爹娘,有皇伯伯送的花灯”

苏馥珮笑道:“这不是你皇伯伯送的花灯,皇伯伯送的花灯上有爹和娘的画像,而这个没有”

“夫人,我的花灯也可以有你们的画像”卖花灯的老板答起话来

苏馥珮看过去,见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上有几分书卷气

皇甫翊看了看那些花灯,而后问道:“这些都是你画的?”

老板满脸笑容地答道:“没错,这些花灯都是我亲手所做,我这有些未画图案的空白花灯,可以依照客人喜好添置图案,只要你说得出我便画得出”

苏馥珮欢喜道:“既然如此,就把我们一家三口画上去吧!”

小豆芽拍着小手开心不已:“好,孩儿也要和爹娘一起在花灯上”

老板答道:“没问题,请三位在此稍坐片刻,我帮你们画”

皇甫翊想了想,对苏馥珮道:“丫头,你来画吧!”

“我画?”苏馥珮思绪转了转,想起兰雪好像会画画,笑道:“好,我来画更有意义,这可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第一张全家福!”

老板笑道:“既然夫人会画那就太好了,夫人请”

苏馥珮点头,让皇甫翊和小豆芽坐好 ... [,]

(,她拿了个花灯执笔画起来

随着脑中的记忆,她慢慢将皇甫翊的轮阔勾勒出来,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虽有些生疏,但画得还不错

待画完皇甫翊,老板在旁边惊叹道:“夫人画的太好了!”

苏馥珮笑了笑道:“老板谦虚了,你的也画得很不错”

沾了墨又开始画小豆芽,小豆芽人儿鞋穿着也简单,一会子便画好了

画好父子俩,苏馥珮对皇甫翊道:“我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了,怎么画?”

皇甫翊温柔一笑,站起身来走过去道:“我来画”

“你会画吗?”

“你以前教过我的!”

苏馥珮想了想,兰雪是教过的,皇甫翊天赋极高,吹笛作画都是稍一指点就会了,但也不排除,他以前根本就是会的!

苏馥珮把笔给皇甫翊,然后坐到小豆芽身边

皇甫翊温柔地看着苏馥珮笑了笑,开始提笔画起来

苏馥珮坐得笔直,想到美术课上的模特便是这样一动也不能动的,但皇甫翊只看了她一眼,便没再看她,苏馥珮好奇,皇甫翊难道记得她的样子?

“好了!”皇甫翊画好最后一笔,对苏馥珮笑道

苏馥珮和小豆芽站起身过去看,花灯上一家三口幸福地坐在一起,笑容甜美无比温馨

苏馥珮看着自己的画像笑道:“皇甫翊,你画得真好,可比我画得好呢,而且你只看了我一眼,你就记住了?”

“当然,你的样子已经印在我的脑海里,我随时可以画出来”皇甫翊脸上有一丝得意

苏馥珮笑了笑,而后想到什么又撅了嘴

皇甫翊知道苏馥珮在想什么,凑到她耳边道:“下次我画你的样子,你告诉我你长什么样!”

苏馥珮自然知道皇甫翊说的是她现代时的样子,赶紧摇头道:“算了吧,我怕你晚上睡不着,我比她差远了!”

老板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还是笑夸道:“原来两位都是高手,我自愧不如”

皇甫翊与苏馥珮相视一笑,皇甫翊把笔放下,问老板:“这个花灯多少银子?”

老板笑道:“你们一家三口这么幸福,这个花灯又是你们自己画的,我就不收银子了”

苏馥珮道:“这怎么成呢?你也要养家糊口”

“也用不了几文钱,不用给了”老板豪气道

苏馥珮坚持要给:“用不了几文钱也是钱,我们可不能让你亏本”

皇甫翊点头同意

老板挠了挠后脑勺道:“下次吧,下次你们再来画,我就收银子了,这个就当送给少爷的礼儿了,如果喜欢下次再来”

听到老板如此说,苏馥珮和皇甫翊相视一笑,不再拒绝

这时,轩辕谨的声音突然传来:“呀,你们也在逛街?”

苏馥珮看过去,见轩辕谨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仍旧一袭红衫,张扬妖魅

苏馥珮回道:“难道这街是你家的,只有你能逛?”

轩辕谨走到苏馥珮面前,扫了皇甫翊和小豆芽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我可没说,只是觉得奇怪能遇上你们,这是什么?”轩辕谨看到苏馥珮手中的花灯,一把夺了去,左右打转看了看:“画得真丑,特别是珮珮的画像,跟巫婆似的!”

皇甫翊微眯了眸子,眸光犀利

小豆芽嘟着小嘴,你才是巫婆

苏馥珮咬牙道:“轩辕猪,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轩辕谨厚脸皮地答道:“珮珮,我当然吐不出象牙来,你不是说我是猪吗?”

“因为你猪狗不如!”苏馥珮呛道

皇甫翊勾嘴一笑

轩辕谨将花灯往苏馥珮怀中一塞,伸手去掐苏馥珮的脖子

苏馥珮抱着花灯闪开,得意道:“还想来这一招?我早就防着你了!”

轩辕谨没掐到,嘲讽道:“才多久没见,变得这么聪明了?”

“这是天生的,不是变的”苏馥珮得意洋洋

轩辕谨撇撇嘴,指着花灯问道:“这是你们画的?”

苏馥珮得意道:“当然,除了我们谁能画出这么美的人像来?”

“吹牛,我才不信”轩辕谨下巴仰得高高的,一副我不相信的神情

苏馥珮见轩辕谨看不起她,说道:“你不信我画给你看”转头看向老板:“再给我拿个花灯!”

老板笑了笑,转身拿了个空白的花灯给苏馥珮

皇甫翊蹙眉:“丫头,他这是激将法”

苏馥珮对皇甫翊微笑道:“没事,我给他画一个,证明一下我的画功”说罢提笔开始画起来

轩辕谨摆了个酷酷的姿势,对苏馥珮道:“一定要画好,别砸了自己的招牌!”

苏馥珮点头:“放心,一定画得百分之百像!”

画了好一会儿,轩辕谨奇怪地问道:“珮珮,你怎么没看我呢?不看你怎么知道我的长相?”

皇甫翊也奇怪,难道苏馥珮对轩辕谨记得这么清楚,他走过去一看,微微吃惊,抬头看了轩辕谨一眼,眸中布上笑意

轩辕谨被皇甫翊笑得莫名其妙,不耐烦地问道:“好了没?”

苏馥珮落下最后一笔,看向轩辕谨:“好了”然后把花灯转给他看

轩辕谨欣喜看去,却见花灯上画了一个身着红衣的——猪头

轩辕谨嘴角抽了抽,眸子眯起,眸中尽是利光,抬头看着苏馥珮

苏馥珮赶紧把花灯塞给他,退到皇甫翊身后,伸出个脑袋来道:“与你极像,你就长这样,怪不得别人!”

轩辕谨深呼吸再深呼吸,捧着花灯看了看,没有发火而是笑道:“画得不错,我很喜欢,谢谢你送我的生辰礼物!”

生辰礼物?

苏馥珮和皇甫翊相视一眼,苏馥珮惊讶问:“今天是你生日?”

轩辕谨点头:“没错,正是我的生辰,为此,浅柔那丫头特意从轩辕国赶来,说要给我庆辰,折腾了我一天,我这才躲开她和二哥,逃了出来,没想到能遇上你们,送了我一份这么有意义的生辰礼物,珮珮,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说到记得你三个字时,轩辕谨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苏馥珮扯了扯嘴角,从皇甫翊身后走出来,去拿那个花灯:“介个……要不我再帮你画一个吧,这个是败笔,败笔”

“不用了,我说了我很喜欢”轩辕谨往怀中一收,不让苏馥珮拿

苏馥珮没好气道:“不用就不用,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怪我,哼!”

轩辕谨想了想道:“如果你愧疚的话,要不请我喝酒吧!”

“凭什么我们请,一般都是寿星请客,你请!”苏馥珮不同意

... [,]

轩辕谨咬牙道:“苏馥珮,你能再抠门一点吗?你们的婚礼上我好歹帮了大忙,不就请我喝酒吗?这都舍不得?抠死你算了!”

苏馥珮嘴角猛地抽动

皇甫翊面无表情地答道:“行”

轩辕谨眸中一亮,看了苏馥珮一眼道:“我知道一家以羊­肉­为主的酒楼,羊­肉­特别地道,我们去那边吃羊­肉­边喝酒,别有一番风味!”

“喂,没有你这样狮子大开口的吧,羊­肉­很贵的!”苏馥珮一巴掌拍过去道

轩辕谨快速躲开,得意道:“这点东西都请不起,我看你皓月国才是最穷的!”

苏馥珮满头黑线

皇甫翊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随便你想吃什么”

“这还像话,那就走吧!”轩辕谨将那个花灯折好,收进怀中,大摇大摆地走了

苏馥珮见轩辕谨那神气样,摇头叹气,小屁孩!

皇甫翊让老板将花灯点上,给小豆芽提着玩,吹着风,点了半天才点上

“你们到底去不去?磨磨蹭蹭的”轩辕谨走了老远了,回头看苏馥珮他们还在花灯摊子前,不耐烦喊道

苏馥珮也不耐烦道:“这么急做什么?羊又不会跑!”

“那家店打烊得早,羊是不会跑,老板会跑,快点!”轩辕谨大声喊道

这一喊惹得百姓纷纷探头,本就长得妖魅,不少姑娘都羞笑地看着他,轩辕谨有种被人标了价拍卖的感觉,赶紧转身快步走了

苏馥珮偷笑,和皇甫翊一起拉着小豆芽跟上去

到了羊­肉­店门口,苏馥珮打量了一番,只见是家规模不小的酒楼,名字叫美食天下,十分霸气

苏馥珮对皇甫翊道:“名字起得这么大,东西不知道好不好吃?”

皇甫翊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苏馥珮点头,跟着轩辕谨进去

里面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苏馥珮暗叹,原来开酒楼这么赚钱,看来她得发展酒楼生意了!

“快过来,有空桌了!”轩辕谨朝他们招手

皇甫翊和苏馥珮拉着小豆芽走过去,四人四方落座

他们一坐下,便惹来众人指点议论,男的俊女的俏,连小豆芽也是个粉娃娃,自然惹人注意

皇甫翊扫了众人一眼,微微蹙眉,对轩辕谨道:“难道就没有雅间?非得坐在这里?”

轩辕谨道:“我也想艾可是没有了,这里生意太好了,楼上全部爆满,有这个位置已经很好了,你就不要那么多要求,让大家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皇甫翊眸子一沉,没再作声

苏馥珮倒是不介意坐哪,大不了贡献自己这张脸,让他们秀­色­可餐

很快有小二拿了菜谱过来,轩辕谨点了烤全羊,涮羊­肉­,炖羊­肉­,闷羊­肉­等十几种,有种要将皇甫翊吃穷的意思

苏馥珮听得瞪大眼睛,问道:“我们只有三个大人加一个小孩,能吃得了这么多吗?”

“放心,这菜的份量不多,你们吃不下不是有我吗?”轩辕谨答道

皇甫翊静坐不作声

苏馥珮摇头,果然是猪啊

她只对羊­肉­汤感兴趣,便问小二道:“有羊­肉­汤吗?”

小二答道:“有的,夫人!”

苏馥珮眸中一亮,古代还会做羊­肉­汤?不知道做出什么味道来,便道:“来一份吧!”

小二点头答好,写好单子便下去准备,不一会儿上了茶水,小吃,还有一盘开味小菜

苏馥珮看着那盘开味小菜,怎么那么像她教给凌友善的那道?

她记得凌友善的酒楼也是在京城,这不会就是他开的吧?

她拿起筷子尝了尝,确是那个味儿,不由得左右寻了寻,看能不能寻到凌友善

轩辕谨见苏馥珮在找着什么,不由得问道:“你找什么?”

苏馥珮收回视线:“没什么,想知道生意为什么这么好!”

轩辕谨坏笑道:“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了,贪财鬼!”

皇甫翊慢慢喝着茶,听着他们俩贫嘴,并不作声

苏馥珮正想答话,菜便端了上来,是她点的那锅羊­肉­汤

轩辕谨不满道:“每次我来都等半天,怎么今天这么快?”

小二答道:“公子点的都是现做的,而这汤在一直炖着,所以快些!”

轩辕谨撇嘴

苏馥珮点头,汤炖得越久味越浓

她朝那锅汤看去,只见得是白萝卜炖羊­肉­,汤一放在桌子上,便飘来一股萝卜混着羊­肉­的香味,汤成­乳­白­色­,很美味的样子

这也是现代的做法,苏馥珮更加怀疑这是凌友善的酒楼了,拿起大勺子给了各人舀了一碗

皇甫翊从没有喝过这种汤,不由得惊奇

轩辕谨也是第一次喝羊­肉­汤,也很好奇味道如何

苏馥珮先喝了一口,汤浓香甜,没有那股羊­骚­味,­肉­­嫩­萝卜味足,好吃

皇甫翊与轩辕谨喝过后,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豆芽舔了舔嘴巴道:“娘,这汤好好喝!”

苏馥珮已经确定了,这便是凌友善开的酒楼,便问小二:“你们老板是不是叫凌友善?”

小二惊讶问:“夫人认识我们老板?”

苏馥珮笑了笑,果然是他的酒楼,生意如此之好,岂止赚十两银子?貌似吃亏的是她呀!

皇甫翊和轩辕谨也奇怪,苏馥珮怎么会认识这的老板?

苏馥珮一副亏大了的神情,再问道:“你们老板在吗?”

小二答道:“我们老板很忙,向来少来酒楼,夫人可是认识我们老板?”

苏馥珮放下碗,觉得汤里少了点什么味道,她想了想,看向小二道:“我只见过他一次,不过我想告诉他,这汤里他少放了一味佐料!”

小二问道:“什么佐料?你怎么知道汤里少放了佐料?”

苏馥珮正要回答

“因为这汤是她教我做的!”一道浑厚的男声传来

众人看去,见凌友善正带着两个随从进得酒楼来,快速走到苏馥珮面前笑道:“苏姑娘来了怎么事先也不打声招呼,凌某好设宴款待你!”

“老板!”小二恭敬唤道

皇甫翊和轩辕谨打量了男子一番,他就是酒楼的老板?

苏馥珮笑道:“凌老板客气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你的酒楼,正好有朋友生辰来此庆贺,凌老板的生意很红火啊”

凌友善大笑答道:“多亏了苏姑娘的菜谱,否则我哪有这么好的生意,我又开了几家分店,生意一样的好,姑娘可是我的财神爷啊”

苏馥珮脸­色­微变,当初她把贺章当摇钱树,如今她倒好成了凌友善的财神爷,这叫什么事翱既然 ... [,]

(生意这么好,那我可不可以再问你要点银子?

凌友善笑罢问道:“苏姑娘刚刚说的汤内还有一味佐料未放,是何物?”

“桂皮”苏馥珮恢复神情答道

凌友善想了想道:“我是按你的方子做的,桂皮这味佐料好像没在方子里”

“那天我忘记写了,刚刚喝汤发现少了点味儿,这才记起来”

“这桂皮是一味中药材,有何作用?”凌友善问

苏馥珮回道:“桂皮能除腥味,让汤­肉­更够味,而且有温脾胃,暖肝肾,祛寒止痛,散瘀消肿的功效”

凌友善点头,夸道:“苏姑娘真厉害,凌某这就让人加进去”看着苏馥珮一脸的喜爱,他再道:“凌某身边正缺你这样一位贤内助,不知道上次我提过的事苏姑娘有没有考虑?如今凌家的财力仅次于龙泽山庄,只要姑娘肯屈尊,我把所有财产都交给你打理!”

皇甫翊本来平静在喝茶,闻听凌友善之言,眉头一拧

轩辕谨也变了脸­色­,这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苏馥珮淡了笑容,看向皇甫翊,见他绷着张脸,心中暗怨,这个凌友善也真是不会看地方,什么话都敢说

苏馥珮正要答话,轩辕谨抢先道:“老板,你迟了一步,珮珮已经嫁人了,连我都没机会了,还说你?”

凌友善脸­色­一变:“苏姑娘嫁人了?哪个男人如此好运,能娶得苏姑娘这个贤内助?”

“我!”一直没出声的皇甫翊冷冷丢出一个字来

凌友善这才注意到皇甫翊,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确实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眸中的亮光淡了下去

努力保持平静道:“公子好福气,敢问公子贵姓?”

你长得比我好看,财产能比得上我吗?

皇甫翊看也不看凌友善,冷道:“不才复姓皇甫!”

凌友善脸­色­大变,看向苏馥珮,好半天道:“皇室?”

轩辕谨笑道:“他是皓月国的翊亲王!”

凌友善脸终于垮了下来,结巴道:“翊翊亲王?”

轩辕谨奇怪问:“他们成亲众所周知,凌老板难道没听说?”

凌友善好半天挤了抹尴尬的笑容出来:“没有,我下午刚从外地回来,凌某唐突了”

“凌老板不必自责,不知者不怪”苏馥珮赶紧圆场

皇甫翊拧眉,瞪着苏馥珮,到处惹桃花,回府再和你算账!

凌友善冷汗连连:“那便好那便好”再问道:“今日是谁的生辰?”

“我”轩辕谨答道

凌友善打量了轩辕谨一番,发现也长得绝美不凡,满身高贵张狂,看来身份也不简单,顿时觉得自卑起来,讪讪笑道:“既然如此,今日的酒菜凌某请了,也算是为刚刚之事陪礼了!”

皇甫翊拒绝道:“不必,翊亲王府虽没有你凌老板产业宏大,但一顿饭的银子还是付得起的!”

苏馥珮低头喝汤不作声了

轩辕谨开心极了,皇甫翊吃醋了,好玩!

凌友善脸上一僵,好一会儿恢复神情道:“既然如此,凌某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随意”说罢赶紧带着随从去了厨房

“哈哈哈!”轩辕谨笑出声来:“珮珮真是魅力大,在哪都能听到有人向你表明心意”

苏馥珮瞪着轩辕谨,你再笑一下试试?

轩辕谨止了笑,心里仍旧觉得好笑,低头喝汤肩膀抖动

苏馥珮咬牙,该死的轩辕谨,幸灾乐祸是你的长项!

“丫头,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刚刚的事?”皇甫翊黑着张脸问道

苏馥珮转头看向皇甫翊,见到他眸中的怒意不由得吞了口唾沫,敷衍道:“这个,我回去慢慢和你说,现在吃东西吃东西”

皇甫翊冷哼一声,哪还吃得下?

轩辕谨忍不住了,又大笑起来,坐在那里手舞足蹈,一不小心把手中的勺子甩了出去

啪啦一声脆响,好像掉到了别人的碗里

苏馥珮皇甫翊愣了愣

轩辕谨僵在那里

小豆芽指着轩辕谨身后道:“娘,红衣叔叔的勺子掉到那位白衣叔叔碗里了,白衣叔叔脸上全是汤呢,好好笑哦”

听小豆芽这样一说,苏馥珮和皇甫翊赶紧抬头看去

果然见得轩辕谨身后的桌子上,独坐了一位俊美的少年,身着云灰­色­华服,满身俊雅之气,翩翩少年一名!

而此时,男子俊秀的脸上全是汤水,正一滴一滴地滚落

苏馥珮和皇甫翊相视一眼,脸上情绪莫名

轩辕谨见二人如此神情,也转头看去,看到那一幕时,眉头微扬,赶紧转过头来,对苏馥珮轻声道:“别说是我扔的!”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回道:“轩辕猪,你是王爷,敢做不敢担,你不怕丢你轩辕国的脸?”

这下轮到皇甫翊幸灾乐祸了,嘴角带笑地看戏

轩辕谨恼火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这是你闹出来的事,你得负责”

“关我毛线事!”苏馥珮撇过头,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白衣叔叔过来了!”小豆芽又喊道

苏馥珮转头看去,果然见那男子起身抹去脸上的汤,走了过来,一手拿着轩辕谨的勺子,一手拿着把玉骨折扇,风度翩翩

“请问一下,这个勺子是谁的?”男子拿着那个勺子问苏馥珮三人

苏馥珮看着轩辕谨不作声,人家这么礼貌,你还不敢承认,你是不是男人?

皇甫翊坐得笔直嘴角带笑也不作声

轩辕谨撇过头去,装没听到

男子看了苏馥珮三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轩辕谨身上,将勺子放回他碗中道:“物归原主!”

轩辕谨一愣,看向男子道:“你什么意思?”

“这是你的勺子,我还给你,仅此而已!”男子身影挺拔高贵,虽身上沾了油污,满身儒雅之气未减分毫

苏馥珮看着男子,觉得他人品不错呀,被无缘无故砸了一脸油竟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而且看他满身贵气,倒像是个有身份的人

和轩辕谨这人品为负的王爷比起来,更高贵了几分

皇甫翊也在打量男子,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此人不是皓月国的人!

轩辕谨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因为这位紫衣公子和夫人碗中的勺子都在,只有你的碗里没有勺子,所以我敢断定,这勺子是你的”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声音十分动人

轩辕谨气极败坏道:“这不是我的勺子,我的勺子……”我吃了!

“公子不必解释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刚刚无意间听说今日是公子的生辰,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在下愿意陪公子 ... [,]

(喝一杯!”男子儒雅笑道

轩辕谨恼怒道:“你偷听我们说话?”

“公子说得那么大声,在下光明正大在听!”男子仍旧一脸淡淡的笑容

轩辕谨紧紧看着他,这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男子见轩辕谨不说话,看向苏馥珮和皇甫翊道:“在下可以坐下来吗?”

皇甫翊看了男子一眼,收回视线,平静道:“公子请便!”

男子抱拳一礼,而后坐在了苏馥珮身边,自我介绍道:“在下马聪,只身来此游玩,见识到这里的人土风情,十分喜欢,准备在此长赚所以想结交一些朋友,觉得与大家十分有缘,所以想认识一下,多有唐突”

皇甫翊见这位叫马聪的哪都不坐,偏偏坐在了苏馥珮身边,眸中闪过一丝不满

轩辕谨没好气道:“谁和你有缘?”

马聪也不生气,轻笑道:“酒楼这么多人,你的勺子恰巧飞到了我的碗里,我们还不算有缘吗?”

苏馥珮忍住笑意,答道:“确实有缘,轩辕猪,人家遭了你的害都不与你计较,你反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太不厚道了吧?”

轩辕谨正要答话,马聪奇怪问:“轩辕猪?怎么这位公子的名字这么奇怪?”

苏馥珮噗嗤笑出声来

就连小豆芽也笑了,回话道:“轩辕猪是红衣叔叔的小名儿!”

小名儿?

苏馥珮看向皇甫翊,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儿子,你真是太聪明了!

皇甫翊隐下不满,也布上笑容

轩辕谨怒极,又要朝苏馥珮的脖子掐去,马聪伸手挡住他道:“公子,男子汗大丈夫,怎么能欺负女人呢?更何况是这么美的女人,公子怎么会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呢?”

轩辕谨打开他的手纠正道:“她是个女汉子,哪是女人,你眼花了!”

马聪再看了看苏馥珮道:“确实是个女人,而且是在下从未见过的绝­色­美人,在下很喜欢”

苏馥珮听着前面还很得意,到了后面那几个字,脸上的笑容一僵,这男人在说什么?

皇甫翊正端起茶来喝,突然动作一顿,眉头拧起,果然是桃花满天飞

轩辕谨彻底恼了:“你喜欢?你有什么资格喜欢珮珮,你才见她一面而已!”

马聪不以为意:“动心只需要一眼,而相守才是一生,猪公子不会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吧?”

猪公子?

苏馥珮捂嘴又笑了起来

轩辕谨怒羞成怒

马聪却无视轩辕谨的怒意,转头看向苏馥珮,眸中一派温柔道:“你说是吗?珮珮!”

珮珮?喊得这么亲热?

苏馥珮淡了笑容,坐开了些,没理他

皇甫翊一张脸彻底黑了,当着他的面竟敢如此放肆轻挑,当他不存在?

“你怎么知道她叫珮珮?”轩辕谨回过神来问道

马聪笑答:“刚刚你不是一直在喊她珮珮吗?”

轩辕谨哑口无言,看着马聪,心中暗道,我怎么就这么不喜欢你这个马屁­精­呢?

沉了半响,轩辕谨朝小二喊道:“我的酒和菜呢?”

小二答道:“公子稍等,马上就来”

“等等等,等老半天了,再不来我不付银子了!”轩辕谨威胁道

小二吓得赶紧跑去催了

苏馥珮和皇甫翊没作声,气氛怪异

马聪仍旧端坐着,一身儒雅贵气,打开玉骨折扇煽着风,再问苏馥珮:“珮珮是喜欢喝汤吗?我早些年游历时,喝过一种汤味道十分不错,正巧我会做,下次做给你喝!”

苏馥珮正要答话,皇甫翊豁然起身,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然后冷道:“抱歉,天晚了我们要回府,恕不奉陪”说罢站起身来,拉着小豆芽和苏馥珮快速离去

轩辕谨见他们走了,也站起身来道:“有珮珮送我的生辰礼物,这个生辰很开心,我困了回去睡觉,你慢慢吃!”然后看也未看马聪一眼,大步而去

马聪脸­色­未变分毫,轻笑一声,收了折扇起身也出了酒楼,身影一闪飞上了楼顶,望着街道上那快速离去的一家三口,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目光锁定在那抹纤瘦的淡紫­色­身影上,他眸中的笑意更加深浓,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敲打着手心,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个讨人喜欢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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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4 不惧阻碍,金殿求婚

( 华萝衣和贺章要留苏馥珮吃午饭,苏馥珮见已到正午时分,下山后定过了午饭时间,便答应了

饭桌上,贺奉先对苏馥珮十分客气,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好像十分喜欢苏馥珮,以前对苏馥珮的厌恶竟不见一丝一毫

“翊王妃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铭记于心,你与翊亲王的婚礼我极为想去参加,奈何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无法前去,翊王妃可不要怪罪!”

苏馥珮边吃饭边打着哈哈答道:“怎么会?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知道贺老将军的身体状况,自是能理解的”

贺奉先更高兴了,再道:“那便好,以前我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翊王妃也不要往心里去”

“刚说了我不是小气的人,自然不会记得那些破事了,贺老将军休要再提”苏馥珮摆摆手大方道

贺奉先松了口气,看着一旁乖巧吃饭一直没说话的小豆芽道:“小世子长得与翊亲王极像,将来也定是个文韬武略的人,可比贺章要强!”

苏馥珮边吃边答道:“贺老将军这会子看小豆芽的眼光貌似与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记得贺老将军说小豆芽是什么来着?”

贺奉先笑容一僵,看了贺章一眼,见贺章低头吃饭,似没听到他们的话一般,他快速恢复笑容,满脸愧疚道:“以前我是听信了谗言,不知道小豆芽是翊亲王府的小世子,为此我愧疚了许些日子,还请翊王妃见谅”

苏馥珮点着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贺奉先听出苏馥珮是在呛他,淡了笑容不再说话,独自吃饭

苏馥珮心头暗骂,死老头,势力眼,敢那样对华萝衣,呕死你!

华萝衣心中十分感激苏馥珮,知道苏馥珮是在为她出气,朝她笑了笑,给小豆芽夹了个­鸡­腿

小豆芽道了声谢谢,双手拿着­鸡­腿啃起来,吃得满嘴的油,把华萝衣和苏馥珮逗乐了

贺章也笑了笑,看了华萝衣一眼,还是对贺奉先道:“爷爷,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说吧!”贺奉先语气平静道

饭前服了贺章拿来的药,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不用再喝那怪味道的药,心情也好了许多

贺章深情地看着华萝衣道:“我决定和萝衣在一起了……”

贺奉先脸­色­大变,看向华萝衣满脸怒火,筷子一砸阻了贺章的后话喝道:“我不同意!”

砸筷子的动作突然响起,将小豆芽手中没啃完的­鸡­腿都吓得掉到了桌子上,小豆芽瘪了小嘴看向苏馥珮

苏馥珮眸子一沉,赶紧揉了揉小豆芽的头,再给他夹了一个,哄了几句

小豆芽看了贺奉先一眼,继续吃­鸡­腿

闻听贺奉先的话,华萝衣动作一僵,似被人顶头浇了盆冰水,从头寒到了脚

贺章也重重放了筷子,一脸怒气道:“我不是要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通知你一声而已,你同不同意都与我们无关,我已经决定和萝衣在一起了,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们!”

前车之鉴他铭记于心,那种刻骨之痛他不会再承受第二次,这次无论贺奉先如何闹,他也不会再放弃华萝衣华萝衣为了他差点连命都没了,这样的女人,值得他用一生去疼爱

苏馥珮暗竖大拇指,贺章好样的,挺你!

华萝衣感动不已,望着贺章眸中泪光泛滥

贺奉先猛地拍着桌子喝道:“贺章,你想反了吗?我养你二十几年,你竟是如此回报我的?你要想娶这个女人,除非我死!”

桌子被拍得抖了抖,小豆芽吓得­鸡­腿再次掉到了桌子上,他看向苏馥珮一张小脸满是委屈,娘,­鸡­腿是不是不肯让孩儿吃?为什么老跑?

苏馥珮见小豆芽委屈的样子心疼不已,看向贺奉先怒道:“你还来这一套你以为贺章会怕吗?你这条命是华姑娘救的,死了正好回报了她,你看看你自己,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说是征战沙场为国立功的大将军,动不动就以死相胁,你算哪门子的英雄?我看是狗熊还差不多!

你可知道华姑娘为了救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连贺章和我都被感动了,就你整日一副趾高气扬,唯我独尊的样子,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鼻孔朝天,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你的一样,如此看不起人,我说你才是最让人看不起的那一个

白活了一把年纪,就是一个势力眼,你这种人救活也是祸害人,倒不如不救,你要死是吗?好,没有人拦着你,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若是死了,贺章和华姑娘马上拜堂,你确定你要死吗?”

­奶­娘的,死老头仍旧如此过份,以前那般辱她,现在又这般辱华萝衣,还吓得小豆芽的­鸡­腿掉了两次,骂得他不想死才是她的成功!

贺奉先愣在那里,胡子颤抖,脸上一阵红一阵黑

贺章沉着脸,满肚子怒气

华萝衣眸中尽是委屈

苏馥珮见到华萝衣那涅,心疼不已,再骂道:“你贺家祖祖辈辈征战沙超门楣光耀不可置否,但华姑娘也是个好名在外的神医,救死扶伤造了多少浮屠?可不比你征战沙场光彩少一分一毫,反而她是救人你是杀人,你死后要下地狱,而她是上天堂的,你凭什么看不起她?”

贺奉先眸中慢慢溢出恐慌来,他要下地狱?是吗?他一辈子为国为民,到头来落得个下地狱的下晨那他以前所做的都是错的?

贺奉先脑中一阵混乱,好半天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缓缓站起身来,一言未发摇摇欲坠地走了

肖能武等人都被苏馥珮的话惊得愣在了那里,见贺奉先走了,赶紧追了上去

苏馥珮转头看向贺奉先离去的身影,心中纳闷,贺奉先竟然没回话?

她看向贺章问:“我刚刚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贺章摇头,叹了口气道:“不重,不这样爷爷永远不会清醒,他既然没有回话,估计珮珮说中他的心事了,他会想通的”

华萝衣满脸担忧,贺奉先­性­格倔强,又好面子,把贺家荣耀看得比命还重要,一时半会岂会想得通?看来想得到贺奉先的认可是不可能的了!

见华萝衣满眸顾虑,贺章微笑劝道:“你不用的,明天进宫找皇上赐婚一切便可以解决了,到时候由不得爷爷不同意!”

“贺章说得对,华姑娘,你不要气馁,坚持才是胜利!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为你加油的!”苏馥珮握拳给华萝衣打气

华萝衣深吸一口气,笑道:“多谢翊王妃!”

听到这声翊王妃,苏馥珮不悦道:“和贺章一样,叫我珮珮就成了,什么王妃不王妃的也太生份了!”

华萝衣点头:“那你也和贺章一样叫我萝衣”

苏馥珮看了贺章一眼打趣道:“我们都沾了贺章的光呐”

华萝衣噗嗤一笑

“这才对嘛,开心点”苏馥 ... [,]

(珮拍了拍华萝衣的手劝道

华萝衣点头,感动不已

贺章看着她二人,满脸温柔的笑容

吃过饭后,苏馥珮带着小豆芽离了龙泽山庄

华萝衣与贺章终于在一起了,苏馥珮心情极好,在车里哼着小曲

小豆芽拍着小手给她伴拍子,开心极了

“前面何人!”

突然传来碧彤的喊声,马车退下来,苏馥珮和小豆芽也退下来

“在下马聪,是翊王妃的好朋友,请翊王妃去吃东西,麻烦姑娘通报一声”马聪儒雅的声音传来

马聪?苏馥珮想了想,她什么时候和他成了好朋友?而且为了昨天晚上的事,她和皇甫翊还大吵了一架,她才不想和他做朋友呢!

她起身出了马车,撩开帘子拒绝道:“马公子,今日我没空无法相陪,马公子请回吧!”

马聪走过来笑道:“翊王妃如此不赏脸是怕翊亲王生气吗?看来传言翊亲王疼爱翊王妃之事是假的,翊王妃也与一般女子无二,只是个遵守三从四德的普通女子罢了!既然这样,马聪就不勉强了!”

怕皇甫翊?三从四德?这是啥玩意?

苏馥珮心头不悦,这个马聪简直胡说八道,她喊住他道:“谁说我怕皇甫翊,不就是去吃东西吗?谁怕谁?”

马聪勾嘴一笑,转身道:“好,美食天下,我等你,珮珮”朝苏馥珮抛了个媚眼,马聪飞身而去

苏馥珮暗叹,此人的轻功应在黑风之上,好厉害的人!

碧彤四人也是一惊,从没见过这么快的轻功,这人是谁?

看了马聪消失的方向一眼,碧彤担忧地问苏馥珮:“王妃真的要去吗?此人来历不明,还是回去禀报王爷吧!”

“去,为什么不去?赶车去美食天下!”她倒要看看,这个马聪有何目的?

碧彤与众人相视一眼,还是依言让车夫往美食天下而去

到了美食天下,苏馥珮拉着小豆芽下得马车来,门口有一小二在等她

“是苏馥珮姑娘吗?马公子在二楼的翠竹间等您!”

苏馥珮点头:“带路!”

小二立即带着苏馥珮往楼上去

苏馥珮走进去,里面仍旧热闹非凡,众小二忙得热火朝天,客人吃得开怀大笑

银子呀银子,你怎么就跑到凌友善那去了呢?来我怀里吧!

苏馥珮一脸­肉­疼,拉着小豆芽带着碧彤四人上了二楼

“苏姑娘,马公子在房间等您!”小二朝那紧闭的房门指了指后,笑着下了楼

苏馥珮抬头看去,翠竹间三个大字印入眼帘,潦草肆意,像是大书法家所提,苏馥珮暗赞了一声,好字!

门口站了两个护卫,无比高大,见到苏馥珮来了,推开门,抱拳一礼道:“苏姑娘,我家公子在里面等你!”

苏馥珮点点头,拉着小豆芽走了进去

碧彤四人要跟进去,却被两名护卫拦了下来:“我家公子只见苏姑娘一人,你们请在外面稍等!”

“不行,我们要与王妃寸步不离!”碧彤冷声道

“你们放心,我们家公子是君子,不会伤害苏姑娘!”二人坚决不让

碧晴眸中闪现嘲弄:“自古以来哪个坏人说自己坏的,让开,否则休怪我们动手!”

二人仍旧不让

苏馥珮见那二人如此坚决,也不愿进去了

这个马聪虽然看上去不是坏人,但她现在成亲了,与男人独处一室在古代可不是件小事,传出去别说皇甫翊那醋坛子会闹她,就是别人也会说三道四

她正要抬步出去,马聪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袭云灰­色­华服,尽显儒雅贵气,容貌似画,声如丝竹道:“听闻苏姑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骂太后皇帝,打王爷公主,在下佩服不已,所以想与苏姑娘交个朋友,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苏馥珮眯眼看着这个男人,年纪比她少几岁,虽总是带着笑容,但眉眼间却透着几丝历经苍桑的凄凉,连那身儒雅之气也盖不住由内而外透出的哀伤感,苏馥珮心头有种奇怪的感觉闪过,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谁身上有过!

这男人究竟是谁?

他明知道她的身份,皇甫翊的身份,还故意要接近她,必是有目的,但凭她女人的直觉,此人没有恶意,否则以他的武功,若是对她不利,压根不必大费周张请她来这里

她倒十分好奇,他究竟想­干­什么?

苏馥珮收了视线,仰起下巴答道:“敢,如何不敢?”她看向碧彤四人道:“你们在外面等我!”

“王妃!”四人齐声劝喊

苏馥珮道:“不会有事的,马公子如此明目张胆请我来,出了事他也跑不掉!”

“哈哈哈,苏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又有胆识,马某佩服!”马聪笑夸道

四人心头着急,但又不敢违抗苏馥珮的命令,只好应道:“王妃若有事,尽管喊属下!”

苏馥珮点头:“放心吧!”说罢看了马聪一眼,带着小豆芽走了进去

马聪命那两名护卫把门关上,然后跟了进去

里面别有洞天,不像是个吃东西的地方,倒像是客房

有书桌,座塌,字画,床,还有香炉飘着袅袅青烟,苏馥珮嗅到这香味,像极了华萝衣身上那股清寒之气,不由得转头看马聪,并不觉得哪里不妥

马聪似知道苏馥珮在想什么,答道:“这香是取冬雪极寒之时盛开的梅花所制,故有一股清寒之气,有提神醒脑之用!”

苏馥珮点头,再左右看了看,问道:“这是你的房间?”

马聪将她们呣子引到临窗的塌上,不经意地答道:“算是吧,来京城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苏馥珮抱着小豆芽坐上去,奇怪道:“轩辕谨说这里的雅间难得,你怎么还能有一间长期的?”

“因为他和你一样抠门,你没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马聪盘坐在塌上,儒雅笑道

苏馥珮瞥了他一眼,朝面前那方矮桌看去,只见上面摆着棋盒,苏馥珮问:“你还会下棋?”

马聪笑道:“一个人无聊时打发时间罢了”

“你一个人下?”苏馥珮面露惊讶

马聪笑着点头

苏馥珮看了马聪一眼,不再作声

小豆芽依在苏馥珮怀中没有说话,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马聪,眨也不眨

马聪看向小豆芽夸道:“这孩子真乖,如此安静,不过在下要与苏姑娘说的事,还是不要让他听到为好!”话未落手中的折扇已打开朝小豆芽煽了过去

苏馥珮莫名其妙,朝小豆芽看去,只见他已经晕在了她怀里,她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马聪笑着安慰道:“苏姑娘不必着急,只是让他睡一 ... [,]

(觉而已,不会有半丝损伤!”

苏馥珮抚摸了一会儿小豆芽的小脸,将他搂在怀中,看向马聪狠道:“你的话最好是真的,否则敢伤小豆芽,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一百个心,在下伤谁也不敢伤翊亲王的小世子,否则翊亲王绝对会杀了我,虽然我武功比他高一点点,但他计谋无双,杀人于无形,在下还是怕的!”马聪儒雅地煽着风,嘴上说着怕,脸上却无半丝怕意

苏馥珮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马聪收了扇子,凑到苏馥珮面前笑道:“我喜欢你,非常喜欢,所以……”

苏馥珮眉头一努抱起小豆芽起身就走

马聪轻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不急不慢道:“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苏馥珮顿了步子,黑着脸转身看去,咬牙道:“我不想听!”

马聪胸有成竹道:“你会想听的,珮珮”

这男人,一会苏姑娘,一会翊王妃,一会又珮珮,他以为是在训猴儿?

但看他脸上的自信,苏馥珮心底的好奇又被勾了出来,眸子微眯,走了回去

半个时辰后

马聪打开门:“珮珮慢走!”

“王妃,你没事吧?”碧彤四人见苏馥珮出来了,立即迎上来问道

“我没事!”苏馥珮神­色­有些沉重

碧彤四人见苏馥珮脸­色­不好甚是奇怪,发现小豆芽闭着眼睛,立即问道:“小世子怎么了?”

“睡着了而已!”苏馥珮淡淡道

四人松了口气

马聪在一旁儒雅而笑,满身风华

苏馥珮看他一眼,神­色­复杂道:“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否则你就死定了!”说罢抬步离去

马聪朝苏馥珮微笑,望着她离去后笑容淡去,我也消是假的!

苏馥珮出了酒楼上了马车立即吩咐回府

车夫答是,驾马离去

碧彤四人相视一眼觉得苏馥珮十分奇怪,赶紧驾马跟上

苏馥珮坐在马车里,眉头紧锁,看着熟睡中的小豆芽,紧了紧怀抱,该死的马聪,为什么要告诉她,搞得她心头一片混乱

回到王府后,苏馥珮直接将小豆芽抱去他房间让他睡下,而后回了房间

只见钟棋蓝鹫守在门口,苏馥珮问道:“皇甫翊呢?”

钟棋答道:“回王妃,王爷在休息”

“大白天的睡觉?”苏馥珮有些惊讶,推门进去

钟棋想说点什么,却见苏馥珮已经进去关上了门

苏馥珮进得房间,果然见皇甫翊在床上睡觉,而且睡得十分沉,连她进来也没醒,她十分奇怪,皇甫翊武功很厉害,一点风吹草动都听得到,今日怎么会没反应?

她坐下来,在床边看着他,见他脸­色­有些不好,她心疼地抚上去,原来有那么多事是我不知道的,皇甫翊,我突然觉得一点也不了解你,好陌生,怎么办?

皇甫翊被苏馥珮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见苏馥珮回来了,正奇怪地看着他,那种眼神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复杂得让他看不出情绪

皇甫翊心头闪过一丝慌乱,脸上却布上笑意道:“丫头,回来了?”

苏馥珮点头:“回来了,你怎么睡得这么沉?”

皇甫翊握着她的手吻了吻答道:“没什么,就是累了”

“哦”苏馥珮应了声,眉头紧锁

见苏馥珮的涅似不开心,皇甫翊坐起来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苏馥珮摇头:“没有,只是为华萝衣和贺章担忧”

“担忧什么?”皇甫翊理了理苏馥珮耳边的发柔声问

苏馥珮答:“贺章决定和华萝衣在一起了”

皇甫翊笑道:“这是好事艾你不是该开心吗?”

“是好事,但是贺奉先那老顽固不同意,贺章决定明天带华萝衣进宫求皇甫赢赐婚!”苏馥珮叹了口气道

皇甫翊握着她的手劝道:“贺章为了华萝衣态度如此决绝,可十分难得,你作为他们的好朋友,该为他们加油!”

苏馥珮点头,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突然又想到什么,叹了口气道:“唉,算了,顺其自然吧!”

皇甫翊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很无奈的样子,这可不像平时那个充满力量的苏馥珮!”

苏馥珮看着皇甫翊道:“应该是累了吧,下了山又被马聪请去吃了东西”

皇甫翊脸­色­一沉:“马聪?”

“是艾我现在发现,他那个人还不错,可以深交!”苏馥珮云淡风轻道

皇甫翊心头十分不爽,没好气道:“才吃过一顿饭你就被收买了?”

“我真心觉得他不错……你不会懂的,我有点累睡一会儿,晚饭不吃了不用喊我!”苏馥珮爬到床里面睡下

皇甫翊眉头紧努苏馥珮才出去不到一天,怎么感觉生疏了不少?她和马聪发生了什么事?

想问她,见她侧着身子背着他无比疏离,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满肚子怒火掀被下了床,看了苏馥珮的背影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皇甫翊走后,苏馥珮转过身来,平躺着,两个眼珠子直直望着帐顶,她的命运将会如何安排?

皇甫翊出得房门,将碧彤四人招到书房,怒气问道:“王妃与马聪发生了什么事?”

碧彤答道:“回王爷,属下不知!”

“让你们四个贴身跟着他们呣子,你们竟然不知,那本王要你们做什么?”皇甫翊低吼道

“属下该死!”四人赶紧低头抱拳请罪,碧晴答道:“当时马聪用激将法让王妃独自进了雅间,不让属下等跟随,半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小世子睡着了,两人神情怪异!”

皇甫翊拧眉,这个马聪,身手十分不简单,故意接近丫头,绝对是有目的,而丫头是被他的话蛊惑了,他想知道的是,他们究竟在里面说了什么?

突然想到一事,皇甫翊眸子一沉道:“把青绝找来”

碧彤应是,转身出去,片刻把青绝领了进来

“王爷,您找属下?”青绝恭敬问道

皇甫翊沉声问:“昨天晚上你在暗处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景象?”

“有”青绝答道

皇甫翊眸子一眯:“说”

“王爷,昨天晚上,我提前易容去了酒楼,恰巧坐在了马聪旁边的桌子,亲眼看到轩辕谨王的勺子是马聪用内力吸过去掉进他碗里的!”青绝回道

“果然如本王所料”皇甫翊冷哼一声:“本王昨晚就觉得奇怪,轩辕谨就那样随手一扔,勺子如何那般准确地落到了马聪的碗里?”

青绝再道:“此人武功极高,怕是在王爷之上,王爷得 ... [,]

(小心防备”

皇甫翊点头,问碧彤四人:“你们说王妃从房间出来,小世子睡着了是吗?”

四人答道:“是!”

皇甫翊站起身来:“本王”

说罢领着一众人去了小豆芽的房间,皇甫翊查看了小豆芽一番,语中尽是寒意:“是迷药!”

众人一惊,青绝问道:“我们要不要出手?”

皇甫翊摇头道:“不必,去查马聪的身份,立即回来禀报!”

青绝抱拳领命,转身离去

皇甫翊看着熟睡的小豆芽,眸子布上狠光,敢动丫头和小豆芽,无论是谁都得死!

翌日天大亮,苏馥珮才醒来,梳洗好出门问连妈妈:“皇甫翊呢?”

连妈妈回道:“小姐,王爷进宫早朝了!”

“他不是免朝的吗?怎么今天要去早朝?”苏馥珮奇怪问道

连妈妈答道:“老奴也不知,听说今日要与南晋国商量睿佳公主嫁到南晋国的事!”

说到皇甫睿佳,连妈妈眼中有道慌乱的神­色­闪过,却未让人察觉

苏馥珮点点头,再问:“他走时可有说什么?”

连妈妈答道:“没有”

苏馥珮撇撇嘴:“小豆芽呢?”

“世子在偏厅用早膳!”

苏馥珮哦了一声,往偏厅去

皇宫金銮殿

文武百官整齐站立两旁,满脸恭敬

皇甫翊身着朝服,气宇轩昂地站在一边首位,神情平静

南宫夜一身冰寒站在殿中,无比神气

龙椅上,皇甫赢满脸笑容,欢喜道:“今日朕答应南晋皇帝的联姻,我国睿佳公主嫁到南晋国,从此两个为姻亲之邦,长期友好”

南宫夜挺傲答道:“那就谢皓月国主了”

兰侯吸一口气,领着群臣恭贺:“恭喜皇上,恭喜南宫帝!”

“哈哈哈!”皇甫赢大笑道:“朕已命人挑好日子,三日后是良辰吉日,不知南宫帝意下如何?”

南宫夜冷笑,三日后?皇甫赢如此想让他离开皓月国?他答道:“既然皓月国主已挑好吉日,朕自然没有意见,就听皓月国主的,三天后迎娶睿佳公主回南晋国完婚!”

皇甫翊看了南宫夜一眼,嘴角带笑

皇甫赢一颗心落回肚中,正准备散朝让各人去准备,有宫人来报:“皇上,龙泽山庄少庄主求见!”

“贺章?”皇甫赢奇怪,他来金銮殿做什么?想了想还是大手一扬道:“宣!”

没过片刻,贺章与华萝衣出现在殿门口

百官见得贺章一袭竹青­色­华服,满身俊逸,风度翩翩,华萝衣身着雪白轻衫,高贵清雅,绝美似仙,好一对男才女貌!

大伙不由得四下议论起这二人来此的目的

南宫夜紧紧盯着华萝衣,眸中尽是犀利

华萝衣感到南宫夜的目光,心头一跳,心头慌乱起来,但看皇甫翊在此,微微放了心

二人进得殿来,双双跪地:“参见皇上”

“平身吧!”皇甫赢看着二人问道:“贺章,华姑娘,有何事来金銮殿?”

贺章华萝衣起得身来,贺章抱拳拜道:“皇上,今日贺章前来,是想求皇上为我和萝衣赐婚的!”

原来是来请求赐婚的?百官又小声议论起来

皇甫翊赞许地看了贺章一眼

南宫夜眸光森寒,成亲?

皇甫赢眸子微喜:“求朕为你们赐婚?”

贺章点头答道:“贺章已经决定娶萝衣为妻”

皇甫赢心头喜悦,贺章与华萝衣在一起也是上策,华萝衣只是个大夫,不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影响,虽说皇甫翊已答应不让先皇的遗旨公众,但他心中还是不放心,如此一来,他就彻底放心了

“哈哈哈!”皇甫赢又大笑起来,看着二人道:“原来今日双喜临门,朕觉得贺章与华姑娘也是十分般配的一对,既然如此,朕准……”

“等等!”突然一道喊声传来,阻了皇甫赢的话,众人一惊,齐齐转头朝殿门口看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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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又冷了,亲们要注意加衣服,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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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5 被迫离开,夜遇故人

( 只见殿外,皇甫睿佳正扶着端太妃急步而来,身后跟着无数宫人,阵势浩大

兰撼­色­一变,她怎么来了?事到如今,她来也没有用

皇甫翊眸子微沉,思索着什么

贺章与华萝衣相视一眼,心头闪过一丝慌乱

皇甫赢收了笑容,看着那母女俩及身后的宫人,眸子微寒

端太妃母女进得殿来,皇甫睿佳给皇甫赢行了礼,狠狠瞪了华萝衣一眼,仰头挺胸无比得意,想嫁给贺章,你也配?

皇甫赢沉声问道:“端太妃,这是金銮殿你们不可来此,有什么事等退了朝再找朕吧!”

端太妃笑道:“皇上,此事非得在此处说,今日本宫前来,是想告诉皇上,你不能答应贺章的求婚,也不能答应睿佳与南晋国的联姻”

文武百官知道端太妃不愿意皇甫睿佳嫁到南晋国,特意让兰海游说他们阻止,可是如今兰海已经不再阻止了,她竟公然前来反对,这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皇甫赢沉声道:“朕金口已开,已经答应睿佳嫁到南晋国了,端太妃不必再说!”

端太妃脸­色­平静道:“但是在多年以前,睿佳的婚事已经定下了,皇上若再将睿佳指给他人,那先前的婚事该如何?”

众人大惊,皇甫睿佳指婚了?他们怎么不知道?

兰海看着端太妃,这事她为何没告诉过他?

皇甫翊眸子一沉

皇甫赢脸­色­大变:“睿佳指给谁了?朕如何不知?”

“睿佳早年已指给龙泽山庄少庄主贺章!”端太妃仰头答道

众人大惊

贺章与华萝衣身子猛地一僵,什么?

皇甫翊眸子一寒,怎么可能?

皇甫赢拳头拽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南宫夜看了看贺章与华萝衣,又看了看皇甫睿佳,忽然笑了,既给了他借口起兵,也让华萝衣痛不欲生,一剑双雕,很好!

贺章回过神来对端太妃道:“此事我如何不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与睿佳公主有婚约?如果空口白话,贺章是不会承认的!”

皇甫睿佳气道:“那日在龙泽山庄贺老将军病床前,你亲口答应要娶我的,你想反悔?”

贺章松了口气,看了华萝衣一眼,让她别的,而后对皇甫睿佳道:“那只是一时玩笑,公主岂可当真,如果我真的要娶你,早就给你定情之物了!”

皇甫睿佳气道:“你说要娶她,你给她定情之物了吗?”

贺章仰头道:“当然”他轻声对华萝衣道:“拿出来给她看看!”

华萝衣点头,将一块玉佩拿出来,给皇甫睿佳看

皇甫睿佳咬­唇­怒道:“贺章,这是你贺家的祖传玉佩,贺家世代相传,你竟给了这个女人?”

贺章道:“这下公主该相信贺章当初所言是玩笑了?众所周知,这块玉佩由贺家嫡子孙代代相传,如今我把它给了萝衣,足以证明我要娶她的决心”

皇甫睿佳气得满脸通红,朝端太妃撒娇

皇甫赢脸­色­好看了些,沉声道:“睿佳,不要胡闹了,这是议朝事之地,赶紧扶你母妃回宫休息!”

贺章与华萝衣相视一眼,安下心来

皇甫翊厌恶地收回视线,真想不通先皇如何会喜欢皇甫睿佳?

百官也摇摇头,原来是一句戏言,真是胡闹

端太妃拍了拍皇甫睿佳的手,让她不要着急,扫了众人一眼,妩媚笑道:“皇上,本宫有先皇的赐婚旨意!”

众人大惊,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齐齐看着端太妃

贺章华萝衣脸­色­大变

皇甫翊也朝端太妃看去,眸中寒光阵阵

兰骸眉,她竟有先皇的旨意,却没有告诉他?

皇甫赢脸­色­暗沉,父皇怎么留了那么多的旨意?而且都是他不知道的!

“遗旨现在何处?”皇甫赢问

端太妃朝身后太监道:“请先皇圣旨!”

一名太监立即捧着一道圣旨出来,走到殿中捧过头顶

众人一见,立即跪地

皇甫赢也从龙椅上下来,单膝跪了地

太监在端太妃的示意下,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公主睿佳,活泼动人,率真可爱,深得朕心,龙泽山庄为国安邦,功不可没,贺章年少有为,朕十分喜欢,朕意,将睿佳公主赐与贺章为妻,终生不可休弃,钦赐!”

贺章脑中一阵轰卢身子僵硬,那终生不可休弃几个字直直撞进他耳中,撞得他一阵耳鸣

华萝衣脸­色­苍白,全身冰寒

皇甫翊拧眉,先皇旨意,谁也不可违抗,贺章必须要娶睿佳了,那华萝衣……

皇甫赢咬了咬牙,掀袍起身,接过圣旨看了看,确实是先皇亲笔写的圣旨

众人起身

贺章仍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甫睿佳得意不已,走过去道:“贺章,我早就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这下看你还敢不娶我?”

贺章咬牙吼道:“滚!”

皇甫睿佳拽紧拳头,满脸通红,贺章,你竟敢当着这么多人吼本公主!

皇甫赢将圣旨交回给太监,回了龙椅,沉着脸不作声

好半响,贺章猛地抬头看向皇甫赢道:“皇上,贺章不愿娶睿佳公主!”

众人大骇,贺章这是要违抗先皇旨意?

皇甫睿佳眸子通红,贺章,你竟为了这个女人违抗父皇的圣旨,你好大的胆子!

华萝衣眸中闪过一丝温暖,贺章,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值得让我付出的人,今日你为我做的,无论以后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我都心满意足了!

皇甫赢叹了口气道:“贺章,先皇旨意谁也不可违抗,你还是奉旨娶睿佳吧!”

一直看戏的南宫夜冷笑一声道:“这么说,南晋皓月两国的联姻就此作罢?”

皇甫赢道:“南宫帝可选其它公主联姻,十公主与睿佳相差一岁,也是个美人,南宫帝……”

“不必了!”南宫夜冷冷打断他道:“皓月国对盟国的如此敷衍,先前朕要娶苏馥珮,后说她是翊王妃,朕已作罢,如今要娶睿佳公主,又说已与别人定婚,你们竟如此玩弄朕?”

众人默不作声

皇甫翊眸子深遂,这件事情谁也没有料到,先皇留了赐婚旨意,没有任何人提过,可谓是措手不及

皇甫赢咬牙道:“此事朕也不知,当初先皇下旨时,朕年纪善鞋也没有任何人提过此事,朕若知晓此事,岂会如此?”

“全都是你的借口,既然如此,皓月国就等着南晋国举兵而来吧!”南宫夜说罢,甩袖而去

皇甫赢咬牙切齿,看着端 ... [,]

(太妃母女,红颜祸水!

“翊亲王跟朕去御书房,退朝!”皇甫赢怒气离去

皇甫翊应了是声,看了贺章与华萝衣一眼,跟随而去

百官摇头散去

端太妃喊住兰海道:“兰大人,本宫想与你商量一下颂儿上学堂之事,你跟本宫去御花园走走吧!”

兰海沉声道:“是”

皇甫睿佳看了贺章一眼,撅着嘴扶着端太妃离去

贺章还跪在地上,华萝衣走到他身边拉他:“贺章,算了,回去吧!”

贺章抬头看向华萝衣,眸中尽是痛苦,他声音嘶哑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萝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命运要被别人掌控?我已经决定不顾一切要和你在一起,就连爷爷也不再顾,可是现在他们却说,我与皇甫睿佳是夫妻,谁听过我的意见?”

华萝衣跪下来,握着他的手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也许我的坎坷还没完,我的命没有珮珮那么好,还不是能幸福的时候,我认命了!”

“不,不能认命,我去求皇上,求皇上让我们在一起!”贺章急道

华萝衣拉着他:“没用的,这件事情皇上也做不了主,连翊亲王都没有说话不是吗?如果可以改变,翊亲王早就开口了,贺章,不要白费心机了,你娶睿佳吧,我走!”

贺章一把抱住华萝衣:“不要离开我,萝衣,不要再离开我!爹娘离去时,他善在襁褓,从未见过他们的涅,只能在爷爷手中的面粉娃娃中得见,珮珮离去时,我的痛你知道,如今你也要离我而去的话,贺章生无可恋!”

华萝衣泪水滚落,拳头拽紧,我也不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那是先皇的旨意,谁也不能违抗!

贺章眸中泪水滚落,再道:“为什么皇甫睿佳是公主,为什么公主不是你,如果是你多好?”

华萝衣身子一僵,公主?皇甫睿佳?

她眸光一闪,对,只要皇甫睿佳不是公主就行了,这样贺章就不用娶她了,突然又想到什么,眸光暗了下去,身子颤抖起来,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

感到华萝衣不对劲,贺章放开她道:“你怎么在发抖?”

华萝衣脸­色­惨白,摇摇头,好半响给他擦去眼泪,劝道:“回去吧,贺章,回去安静地想一想”

贺章吸了吸鼻子,再搂了她一会儿,两人起身离去

御书房

‘哗啦!’

皇甫翊刚踏进御书房,便听到一声巨响,脚下飞来无数道奏折

“皇上息怒,小心龙体啊”耕跪在地上劝道

“岂有此理,本来已经成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朕的大事!”皇甫赢怒喝道,抬头见皇甫翊站在门口,立即道:“六弟进来”

皇甫翊脸­色­沉重,大步迈进去

皇甫赢道:“六弟,如今该如何是好?”

皇甫翊想了想道:“唯今之计,也只能命杨翰全力抵抗了,皓月国休养半年之久,兵力已恢复如常,当年三国同时攻打,仍旧能抵挡,如今南晋国一国前来,皇上不必太过担忧!”

皇甫赢心稍安:“只能这样了,还有贺章那里,该如何是好?他态度坚决,不愿娶睿佳,如果因此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真是多事之秋!”

皇甫翊自然知道皇甫赢说的事端是什么,安慰道:“贺章那里,臣弟会去劝”

皇甫赢点头:“六弟的话贺章还是会听的,就麻烦六弟了”

“既然如此,臣弟先行告退!”皇甫翊道

皇甫赢点头:“六弟去吧,好好安抚贺章,朕也是无可奈何,朕比任何人都不想他娶睿佳!”

皇甫翊答了声是,转身而去

御花园

端太妃已让皇甫睿佳去准备成亲的事了,将宫人也止退在远处

此刻端太妃与兰航人在园子慢慢走着

介时百花慢慢开放,阳光明媚,御花园一片姹紫嫣红

端太妃心情大好,摘了朵花独自戴到头上,然后问兰海:“好看吗?”

兰海看得愣了愣,低头答道:“端太妃绝美,与年轻时丝毫未变,自是戴什么都好看的!”

端太妃被夸得心花怒放,羞笑道:“你还和以前一样会哄本宫!”

兰悍更低了,不再作声

端太妃道:“你在怪本宫?”

兰海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手中的先皇的赐婚旨意,而是让我煽动群臣阻止皇上?”

端太妃笑道:“本宫想看看你对本宫的情意还有多少,还想看看有多少人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兰海沉了脸:“你在怀疑我?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进宫,我……”

“别说了!”端太妃淡了笑容道:“都过去了,以后才是我们的好日子,只要宁儿当上皇帝,你我还怕不能在一起吗?”

兰海道:“有翊亲王在,怕是难!”

“怕什么?我们手中有王牌,到时候只要公众,对他来说……”

兰撼­色­大变道:“不可,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公布,否则你我都没命了!”

“你在怕什么?”端太妃不悦道

兰海叹了口气道:“他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什么?你为什么没告诉本宫!”端太妃大惊

兰邯过头道:“告诉你又有如何,不过是给你增加烦恼!”

“告诉本宫,本宫就找人解决他!”端太妃脸上布上狠毒

兰海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宁亲王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都未能如愿,太妃娘娘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端太妃咬牙:“难道我们就要被他限制一辈子?”

兰海叹了口气道:“当年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他如何会知道的,所以他的能力可比皇上强,你不能小瞧,不过,我奇怪的是,他只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好像不知道兰雪母亲的事!”

端太妃笑道:“皇甫翊是孝子,这很正常”

兰海点头

端太妃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皇甫翊惹不得,本宫就先把朱太妃解决了,免得她在后宫塔风”

兰海道:“你不怕她将我们的事说出来?除了皇甫翊外,他可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端太妃狠道:“她若敢说,我就敢说她与皇甫赢之间的勾当,这件事是皇甫赢的心铂最怕的还是他们,大不了到时候三败俱伤,谁也不要好过!”

兰海一脸沉重:“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扯上兰雪,否则以皇甫翊对兰雪的疼爱,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候你我都活不了!”

端太妃道:“放心,我知道轻重!”

兰海重重叹了口气

端太妃笑道:“不用的,再怎么样我们手中也有 ... [,]

(保命符,最坏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起死,谁也不会好活!”她抬头望了望远处道:“陪本宫去那边赏花吧!”

“是!”兰海应下,随着端太妃往那百花开得最盛之处而去

没过多时,端太妃金銮殿上拿出先皇旨意之事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百姓闻听南晋国怒气而去要攻打皓月国,顿时慌乱不堪

而后又传出夏昌国也离去了,好像也不怎么高兴,整个皓月国人心惶惶

苏馥珮听到这个消息,呆了好一会儿,然后把端太妃和皇甫睿佳一通大骂,骂过之后,起身就要往府外冲

没看到皇甫翊回来了,一把撞到了他怀中

苏馥珮撞得一阵头晕目眩喊道:“皇甫翊,你是铜墙铁壁吗?疼死我了!”

皇甫翊搂着她心疼道:“你这丫头,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要去找华萝衣,她现在一定很难过,我去劝劝她!”苏馥珮的道

皇甫翊将她拉回去,边走边劝道:“让她安静一下吧,现在她估计谁也不想见,明天我们再去找他们!”

苏馥珮叹了口气:“皇甫翊,怎么会这样呢?他们昨天才在一起,今天又面临这么大的噩耗,一定伤心死了,连我都无比难过,他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想到华萝衣眸中的清寒无助,苏馥珮就心疼

皇甫翊搂她入怀哄道:“别难过,我会想办法的,一定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就别­操­心了,安心养好身子吧!”

苏馥珮点头:“你向来有办法,这次也会有办法帮他们的”

皇甫翊温柔一笑,拉着她走回去

贺章与华萝衣回到龙泽山庄,便见得贺奉先坐在前厅等着他们

贺章对华萝衣道:“你先回房”

华萝衣点头,转身而去

贺章看了贺奉先一眼,大步迈进去道:“你早就知道端太妃手中有先皇的圣旨对吗?”

贺奉先平静道:“是”

“你为什么不早说?”贺章怒问

贺奉先挑眉看他:“早说你又能如何?先皇的旨意连皇上也不能违抗,难道你还有办法?”

贺章转过身去,怒不作声

见贺章如此难过,贺奉先心头一软,叹了口气道:“我一直让你与睿佳公主培养感情,就是因为你们之间从小有婚约,你听了我的话吗?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就是没看上睿佳公主,现在都是你自做自受!”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娶睿佳,就算杀头我也不会娶她!”贺章吼道

贺奉先猛拍桌子,怒道:“你敢!这是你生下来就注定的命,由不得你违抗!”

“你看我敢不敢?我不喜欢睿佳,这辈子我不娶我也不会娶她,要娶你娶好了!”贺章怒气说罢,转身而去

贺奉先一把将桌子翻了,气得胡子抖动

肖能武赶紧劝道:“老将军息怒呀!您身子刚好些,可不能再动这么大的气!”

贺奉先气喘吁吁道:“这个逆子,是想毁了贺家,毁了龙泽山庄,我这把老骨头还留着做什么?”

肖能武劝道:“少庄主年轻气胜,现在在气头上,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知道老将军的良苦用心了,老将军不妨等些时候再说”

贺奉先想了想,深吸一口气道:“去找华萝衣”

肖能武应了声是,扶着他往华萝衣房间去

华萝衣回到房间坐着发呆,突然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贺章来了,打开门一看是贺奉先,她脸­色­微变,还是将他请了进来

贺奉先坐在桌子前,又将那万两黄斤的提取单子拿出来道:“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这个还是给你吧!”

华萝衣双手拽紧,咬了咬­唇­瓣,转过身去

贺奉先再道:“我知道你对贺章的情份,当年反对你们,就是因为贺章与睿佳公主的婚约,先皇的意思是,要让贺章与睿佳公主自生情意,所以才不让我们过早宣旨,没想到却闹出如此多的事端来

华姑娘,你是个好姑娘,你既然爱贺章,你就为贺章想想,先皇的旨意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违抗的,贺章现在为了你要抗旨,你应该知道这对贺家对龙泽山庄来意味着什么?贺家一门战死无数先辈才换来今日荣耀,贺章与睿佳的婚事可以说是贺章的父亲用­性­命换来的,你要让贺章成为一个不忠不孝的人吗?”

华萝衣猛地后退一步:“不,贺章不喜欢睿佳公主,如果强行让他们在一起,贺章会痛苦一辈子的!”她不想让贺章痛苦,她要陪着他

贺奉先再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贺章当初也不喜欢你不是吗?他那么喜欢翊王妃,还不是一样可以放下,所以我相信他也会喜欢上睿佳公主的!”

华萝衣紧紧拽拳:“可是,可是……”可是我放不下他!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答应离开贺章?”贺奉先问道

华萝衣拧紧眉头不作声,眸中尽是痛苦,她差点放尽了自己的血,才换来贺章的感动和感情,如今却又要让她放弃,她不甘心!

贺奉先没听到华萝衣答话,似下了个决定,站起身来,朝华萝衣跪去:“就当我求你!”

华萝衣猛地惊醒,扶住他道:“贺老将军!”

“老将军!”肖能武也向前扶住他

贺奉先看着华萝衣道:“贺家一门只有贺章一根独苗,我不能看着他违抗圣旨被杀,也不能让贺家破败,只要你肯离开贺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华萝衣闭上眼睛,沉痛万分,好一会儿睁开眼睛,眸中尽是泪水,张了张嘴道:“我答应你便是!”

贺奉先脸上一喜:“真的?”

华萝衣痛苦地点头

“这个你拿着”贺奉先将那张单子递给华萝衣

华萝衣无力道:“不必了,我不是为了银子才和贺章在一起的,请不要玷污我的感情!”

贺奉先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你收拾一下吧!”然后让肖能武扶着离去

贺奉先走后,华萝衣扶着桌子坐下,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拿出贺章昨天晚上给她的玉佩,紧紧贴在心口

昨天晚上,贺章才将这块玉佩给她,说了那么多让她坚持坚定的话,让她充满了力量,如今玉佩还没捂热,她却没有资格再拥用,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爬在桌上痛哭不已,将一生的悲痛都倒了出来

直到天黑时分,华萝衣才停下来,抹去泪水,给贺章写了封信将玉珮压在上面,打开门离去

经过贺章的房间时,见里面漆黑一片,她心痛万分,看了好一会儿,终是狠决地飞身离去

天空挂着一轮孤月,淡淡的月华洒落,照在华萝衣单薄的身影上,无比凄凉

她沉重地走在下山的路上,旁边的树林里时不时传出几 ... [,]

(声怪叫声,渗人之极

华萝衣突然觉得很冷,不由得抱住手臂,听到一阵响动,她猛地止了步子,抬头朝响动处看去,只见空中飞来几名黑衣人,落在她面前,拿剑指着她!

华萝衣看着那几名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满身清寒地问道:“你们是谁?”

“是我!”一道冰寒的声音传来,那几名黑衣人赶紧退到两边

华萝衣抬头看去,只见一道黑影慢慢朝她走来,她眸子一惊,猛地退后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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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7 怒打渣女

( 皇甫翊和苏馥珮走远了,皇甫宁的视线还未收回,兰香心头怨恨,对皇甫宁冷嘲道:“真想不通,像兰雪这种没身份的女人,翊亲王也能如此宠爱她,翊亲王的眼光真的不行!”

皇甫宁眸子一寒,收回视线冷冷扫向兰香:“他眼光如何本王不知,但本王知道兰雪与你是姐妹,而且她是嫡长女!”怒气说罢,皇甫宁带着皇甫颂大步离去

兰香一张脸惨白,皇甫宁言外之意是说她的身份比不上兰雪?兰雪是嫡长女,而她只是妾室所生?她这么多年为皇甫宁所做的,还不如兰雪这个残花败柳?

就算付雁霞被扶为正室,也永远无法改变她曾为庶出的耻辱!

她朝兰雪离去的方向看去,兰雪,要不是你,我兰香便是丞相府的嫡长女,有你在,我永远抬不起头做人,所以……

她眸中一片狠毒,往端太妃宫中而去

皇甫翊拉着苏馥珮出了御花园,去了一座亭子休息,坐下没多久,便有一太监匆匆而来,对皇甫翊恭敬道:“翊亲王,皇上请您去御书房议事”

皇甫翊看向太监问道:“何事?”

“奴才不知,皇上只让奴才来请王爷!”太监答道

皇甫翊收回视线看向苏馥珮:“丫头,我们一起过”

苏馥珮摇摇头:“我不去了,我在这等你吧,你快去快回”

她知道御书房是皇帝专门批奏折的地方,不是谁都能去的,而且她也不想去听那些国家大事,乏味之极,不如一个人在这看看风景

皇甫翊想到反正有青绝白鲤在暗处保护,他可以放心,他点了点头道:“也行,我去去就回,你在这休息片刻”

“好”苏馥珮左右欣赏着风景随意答道

皇甫翊笑了笑,起身带着小太监离去

苏馥珮一边喝茶吃糕点一边看风景,心中感叹,皇宫也不错,风景优美,虽然不是天然风景,也十分养眼

她所在的亭子绕水而建,亭子四周围了半人高的扶拦,丝帘被挽开两边,随风飘荡,极美

亭子下是人工湖,水很清澈,鱼儿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荡,时不时吐个泡泡,欢快极了

苏馥珮坐了一会儿,有些无聊,拿了块糕点站起身走到亭子边去喂鱼,鱼儿发现有吃的,全聚在一起争抢,激起无数水花

苏馥珮心情略好,一块糕点喂完,又准备转身去拿,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见蜿蜒小路的一头,朱太妃与江莲香领着一众宫女太监浩荡而来

江莲香竟然进宫找朱太妃告状,这会子这两人是来找她麻烦的?

苏馥珮脸上平静,回过身去双手撑在扶拦上看着鱼儿

“太妃娘娘驾到!”没过片刻,那伙人就进了亭子

苏馥珮一动不动,望着水中欢快的鱼儿面带笑容

朱太妃见苏馥珮站在那里不回头也不行礼,如此无视她,她眼中布上毒怨,朝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得到指令,走向前指着苏馥珮凶恶道:“见到太妃娘娘竟敢不行礼,你大胆!”

苏馥珮脸上的笑容淡去,仍旧没回头道:“朱太妃是个什么?”

众人一愣,皆看着苏馥珮

朱太妃眼中的毒怨更深,紧紧盯着苏馥珮

苏馥珮如此态度,江莲香心头一阵狂喜,装得一副温柔可人的涅向前道:“姐姐,这可是皇宫,不是翊亲王府,在王府有王爷疼爱你,你可以目中无人,为所欲为,平时对我们几个姐妹欺棱辱骂就罢了,可是太妃娘娘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如何如此大逆不道?”

这些日子以来她在翊亲王府受尽了委屈,她一直忍着不作声,今日知道皇甫翊与苏馥珮要带小豆芽进宫上学,便偷偷进宫将她这些日子来受的委屈折磨全告诉了朱太妃

朱太妃闻听她的遭遇,当下怒极,立即带着她过来找苏馥珮算账,正巧皇甫翊不在,今天她一定要让苏馥珮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江莲香的话,苏馥珮心头一恼,冷冷扫向江莲香:“给我闭嘴,再让我听到你说一个字,小心我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江莲香吓得退后几步,拉着朱太妃的手臂撒起娇来,眼神哀怨,却不敢再说话

朱太妃本就对苏馥珮怀恨在心,她的一双手如今还千疮百孔,这仇她一直记在心里,闻听江莲香的遭遇,她心头的怒火彻底被勾了出来

此刻苏馥珮当着她的面也敢这般对江莲香,可想而知江莲香在翊亲王府过着什么日子,今日新仇旧账,她要一并讨回来

一念至此,她对苏馥珮吼道:“放肆,你就算再得翊亲王宠爱,也只是个小小的王妃,在本宫面前由不得你嚣张,本宫今日要代翊亲王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来人!”

身后的现两名太监立即向前应道:“奴才在!”

朱太妃狠狠瞪着苏馥珮怒道:“翊王妃身为王妃,上不敬长辈,下不怜姐妹,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扰乱宫规,给本宫责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是!”两名太监立即弯身一拜,冲向前去抓苏馥珮

苏馥珮眸子森寒,见太监朝她冲了过来,她身子一闪跳到一旁,两名太监差点掉进了湖里

苏馥珮眸中闪过一丝狡诈,对两名太监道:“快来抓我呀,抓到了任你们处置!”

两名太监没抓到苏馥珮,稳住身子再朝苏馥珮冲了过去,这次跑得更快,以为必能将苏馥珮抓到

苏馥珮也不躲,待两人走到面前时,才轻身一跳躲开两人

两人跑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停下来,双双掉进了湖里面,举手哀呼起来,溅起一湖水花,将聚集而来的鱼儿都吓得钻到了水底

江莲香气得跺脚,想说话又不敢说,怒急交加

朱太妃一张脸黑得像被泼了墨水,再对身后的其它太监宫女命道:“你们一起上”

“是!”众宫女太监立即一齐朝苏馥珮冲了过去

苏馥珮冷笑一声,今天可以练练跆拳道了,待那些宫女太监近了身,她挥着拳头一拳一个,全打落湖中

先前两个太监刚爬上来,又被后落下去的人砸了下去,顿时湖中尽是哀嚎声,扑腾声,水花四溅!

朱太妃与江莲香目瞪口呆,气得一张脸扭曲

苏馥珮拍了拍手,她虽然只是拳脚功夫,但对付几个太监宫女还是小菜一碟的!

“端太妃驾到!”这时,端太妃带与兰香带着一众人浩荡而来

进到亭子里看到水中尽是宫女太监,朱太妃黑着脸,苏馥珮满脸得意,端太妃心中暗笑,原来朱太妃也来找苏馥珮,结果被苏馥珮占了便宜,真没用,今天看她怎么对付苏馥珮!

兰香见到朱太妃在此 ... [,]

(准备行礼,被端太妃拉住了

而江莲香要给端太妃行礼时,也被朱太妃止了

朱太妃与端太妃冷冷看了对方一眼,厌恶地撇过头去,因为都抓着对方的把柄,在宫中明争暗斗仍旧谁也占不到便宜,如今连表面功夫也不做了

苏馥珮见端太妃与兰香来了,冷哼一声,仍旧无视

端太妃拉着兰香绕过朱太妃与江莲香,走向苏馥珮在她面前一步远的距离停下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传来,除了端太妃外,朱太妃,江莲香,兰香皆是惊赚却很快从惊诧中回过神来,脸上布上笑意,打得好!

苏馥珮根本没想到端太妃二话不说会亲自动手打她,出其不意地挨了这一巴掌,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心头的怒气如油锅遇火,砰地一声点着,顿时烧得眸子通红,眸光像火箭一般­射­向端太妃

“下贱货,竟敢勾引宁亲王,难道翊亲王还不能满足你吗?”端太妃骂罢,再次抬手朝苏馥珮打了过去

苏馥珮一把抓住了端太妃的手,另一只手回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苏馥珮最大的力气,又快又狠又准,将端太妃头上的发髻都打歪在了一边!

更响亮的一声巴掌声震耳欲聋,众人惊诧!

端太妃身子僵赚耳朵嗡嗡作响,苏馥珮竟然还了她一巴掌?

朱太妃先是一惊而后脸上布上笑意,打得好!

苏馥珮还不解气,再次抬手朝僵住的端太妃打去

兰香回过神来,双手抓住端太妃的手,怒道:“兰雪,你竟敢打端太妃,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她抓起来!”

端太妃身后的太监宫女立即向前去抓苏馥珮,苏馥珮甩开兰香去打那些宫女太监

这时青绝白鲤飞身而来,挡在苏馥珮面前,三两下将那些宫女太监全打倒在地

刚刚朱太妃来时,她们本就做好保护苏馥珮的准备,没想到苏馥珮却将那些抓她的人都弄得掉到了湖里,她们便没有出来,让苏馥珮玩一玩

端太妃带的人也都是没武功的,以苏馥珮的身手,解决这几个没用的宫女太监根本不在话下,她们没料到端太妃竟会二话不说亲手打苏馥珮,刚刚落在苏馥珮脸上那一巴掌,让她们一身都冷了,要是让皇甫翊知道了,她们一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这个端太妃,今日死定了!

青绝白鲤森寒扫了端太妃一眼,转身恭敬问苏馥珮:“王妃,你想如何处置她?”

苏馥珮看向端太妃咬牙道:“打!”

“是,王妃!”青绝白鲤抱拳领命,转身看向端太妃

端太妃吓得脸­色­大变,退了几步

兰香见状立即挡在端太妃面前道:“谁敢对太妃娘娘动手?”

苏馥珮揉着脸上的红肿,看着兰香狠道:“这个和那两个一起打!”

兰香吓得花容失­色­

青绝白鲤应下,青绝对白鲤道:“我解决这两个,你去解决那两个!”

白鲤点头朝朱太妃与江莲香走去

朱太妃和江莲香吓得一愣,看着白鲤朝她们走来,被白鲤眸中的狠光吓得往后退

朱太妃慌乱不已:“这是皇宫,谁敢动本宫?”

白鲤森寒道:“别人或许不敢,但我们敢!”说罢一巴掌朝朱太妃打去

朱太妃下意识地捂住脸,眼中怒火狂烧

江莲香见白鲤连朱太妃也敢打,赶紧拔腿就跑

白鲤飞身而上,将江莲香抓回来,啪啪啪地朝她脸上打去

“啊啊啊……”江莲香痛得大喊

青绝见白鲤打得那么起劲,她看向端太妃也动起手来,一巴掌将端太妃已经歪了的发髻直接打散,然后反手给了兰香一巴掌

“啊”端太妃与兰香同时惊喊出声

顿时亭子里尽是巴掌声与痛呼声,十分热闹

苏馥珮冷哼一声,坐到石桌前观看,敢打我,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百倍奉之!

皇甫翊到了御书房后,皇甫赢便给了他一份加急战报的折子,南晋国,夏昌国以及脱离夏昌国的夏候冰清三方攻打皓月国边境,此刻边境百姓正面临水深火热之中

皇甫赢急得团团转:“六弟,如今如何是好?杨翰抵挡一方不成问题,可如今是三方兵力前来,皓月国边境迟早会被攻陷,如果烟云关再次落入别国之手,皓月国危矣!”

皇甫翊沉思片刻道:“臣弟即刻前往烟云关”

皇甫赢眸中一亮,想到什么道:“以六弟的谋略与武功必能薄烟云关,但你与翊王妃新婚不久,朕不可再让你去前去,上次战乱你一走便是五年,朕已经愧对翊王妃与小豆芽,不可再让你们夫妻别离!”

皇甫翊心中也是万分不舍,他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苏馥珮与小豆芽,但国之危难,他岂能坐视不理?

皇甫翊道:“七年前臣弟遭遇刺杀,父皇因此忧心病重而去,臣弟愧对父皇,发誓无论如何也要为他护住皓月国的江山子民,臣弟虽深爱丫头与小豆芽,不愿与她们分开,但……”

“六弟……”皇甫赢向前搭上皇甫翊的肩膀,劝道:“父皇的死与你无关,你我心中都清楚最魁祸首是谁,何必多年来一直自责?若非父皇临终告诫朕不可手足相残,朕如何会让那人存活至今?”

“再怎么说父皇终究因臣弟而死,臣弟逃丢不了­干­系,所以有臣弟在一天,臣弟就要护皓月国的江山子民一天!”皇甫翊坚定道

皇甫赢感激万分:“既然六弟如此说,那么……”

“皇上,龙泽山庄少庄主求见!”有一太监前来禀报打断了皇甫赢的话

“贺章怎么来了?”皇甫赢奇怪道

他知道贺章因为华萝衣的事整日在龙泽山庄醉酒,今日如何会来了?难道找到华萝衣了?

皇甫翊也有些奇怪

“让他进来!”皇甫赢对太监道

太监应了声是,转身出去

没过片刻,贺章便进了御书房,满身憔悴不堪,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参见皇上,见过翊亲王!”贺章走到皇甫赢二人面前报拳行礼

皇甫赢见贺章憔悴的样子面­色­沉重,朝贺章扬手道:“起来吧!”

贺章依言起身

皇甫赢问道:“贺章何事见朕?”

贺章答道:“贺章闻听边境再起战事,今日前来是想求皇上恩准贺章带兵马前往边境,救百姓于危难!”

皇甫赢与皇甫翊面上一惊,皇甫赢道:“你要领兵出战?”

贺章严肃点头

皇甫赢与皇甫翊相视一眼,眸中复杂

皇甫翊劝道:“贺章,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领兵打战不是儿戏,切不可一时意气”

“没错,你贺家一门 ... [,]

(只有你一根独苗,贺老将军年世已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朕如何向先皇交待?”皇甫赢也劝道

贺章坚定道:“贺章并非儿戏,贺章已经想得清清楚楚,贺家男儿个个都是征战沙场的英雄,贺章也不愿做个孬种,而且贺章不愿娶睿佳公主,让贺章领兵前往边境,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求皇上成全!”

皇甫赢与皇甫翊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贺章跪地求道:“皇上,您就让贺章去吧,爷爷已经同意了!”

皇甫赢惊问:“贺老将军同意了?”

“是,爷爷见贺章整日醉酒已寒透了心,闻听边境再起战事,劝我进宫求皇上的!”贺章道

皇甫赢看向皇甫翊征求他的意见,皇甫翊点了点头

华萝衣走后,贺章便一撅不振了,态度强硬不愿娶睿佳,长期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既然是贺奉先提出来的,也不算违背先皇的意思,且他也不愿离开苏馥珮与小豆芽,如此一来,一举两得

皇甫赢向前扶起贺章道:“既然贺老将军同意了,朕依你便是”

“谢皇上恩典!”贺章心头一喜,抱拳拜道

皇甫赢看了贺章一眼,转身坐回龙案,威严道:“贺章听旨!”

贺章赶紧掀袍恭敬跪地

“边境战乱,百姓苦不堪言,朕封龙泽山庄少庄主贺章为兵马大将军,即刻领三十万兵马前往烟云关,一定要守住烟云关,击退犯乱之国,扬我皓月国威!”

“贺章领旨!”贺章抱拳一拜,站起身来:“贺章即刻回去准备,明日便领军出发,将犯乱贼人赶出皓月国边境!”

皇甫赢大声道:“好!”

贺章与皇甫翊对视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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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8 狠谑渣女,深情缠绵

( 贺章走后,皇甫赢对皇甫翊道:“明日就由六弟代朕去送送贺章!”

皇甫翊抱拳一拜:“臣弟领……”

“皇上……”突然传来一名太监的急喊声

皇甫赢眉头一拧

耕向前喝道:“大胆,惊了圣驾小心你的脑袋!”

太监进得殿来,赶紧扑通跪地惶恐拜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说吧,何事惊慌?”皇甫赢揉了揉头问

太监回道:“回皇上,翊王妃与朱太妃端太妃宁王妃江侧妃在鱼乐亭打起来了!”

“什么?”皇甫翊一听脸­色­大变,对皇甫赢道:“皇上,臣弟”话未落人已消失在御书房

皇甫赢眉头拧紧,豁然起身:“摆驾鱼乐亭”

鱼乐亭

青绝白鲤正与一众大内护卫打得难舍难分

地上,已倒下无数大内侍卫

朱太妃四人被青绝白鲤打得满脸满嘴的血红,衣发凌乱,狼狈不堪地爬在地上,哀呼不已

落进湖里的太监宫女有的已经爬了上来,一身是水地躺在亭子里,有两个不会水­性­,没有人救已淹死在水中,浮在了水面上

亭外围满了各宫主子太监宫女嬷嬷,个个惊诧万分,看到水中浮着的尸体时,吓得动也不敢动

特别是为首的皇后,脸上惊讶的同时还带着一丝欣喜,朱端二位太妃先后压着她,让她这个皇后如同摆设,皇上不管制,她也没办法,心中一直存着怨恨,今日苏馥珮把她们打成这样,她自然是开心的

“啊啊……”又一阵痛呼传来,一批大内侍卫倒了地

苏馥珮放下手中的茶杯,止了青绝二人道:“行了,你们的手也打痛了”

二人领命住了手,回到苏馥珮身边

苏馥珮看向地上的朱太妃四人,想到一计,对青绝二人道:“刚刚这四个女人打扰了我喂鱼,现在把她们四个丢到湖里去喂鱼吧!”

青绝白鲤抱拳一拜:“是,王妃”而后走到四人面前,一手提了一个,将她们丢进了湖里

朱太妃四人还没来得及呼救,已落了水,她们不会游泳,一落水便喝了几口湖水,慢慢沉下去,手脚并用地在水里乱划

见四人慌乱的样子,苏馥珮心头极为开心

青绝白鲤也满脸痛快

皇后有些急了,这四人虽然不是好人,却也是有身份的人,可不比宫女太监,若这样淹死了,苏馥珮也会很麻烦,她赶紧命会水­性­的宫人下去救

这时,皇甫翊匆匆而来,身后紧随着皇甫赢的御驾:“皇上驾到!”

众人大惊,赶紧跪地,救人的也止了动作跪地迎驾

皇甫翊冲进亭子,紧张喊道:“丫头!”快步走到她面前问:“你没事吧?”

苏馥珮正要开口,皇甫赢领着一众人进了亭子,见亭子里尽是倒地的侍卫,不由得一声大喝:“怎么回事?”

侍卫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人回道:“皇上,属下等听到鱼乐亭有打闹声,过来一看,是翊王妃正命下属在打朱太妃端太妃宁王妃以及江侧妃,属下想要制止,谁知翊王妃的下属对属下等又是一顿怒打!”

皇甫赢沉了脸,看向苏馥珮,见她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即没起身也没行礼,顿时心中有些不悦,问侍卫道:“那四个现在何处?”

皇后这才想起来,赶紧道:“皇上,她们沉水了,

快让人救上来吧!”

皇甫赢脸­色­大变,立即命道:“下去救人!”

立即有七八个人跳入湖中沉入水底救人

众人都围到亭子边上去,紧张地看着水面,湖面上飘着的那两具尸体,让众人的脸都沉了一分

皇甫翊微微蹙眉,这四个女人虽然可恶,但是不能死在苏馥珮手上

苏馥珮坐在那里没丝毫怕意,是她们先惹她的!

过了好一会儿,终是有人冒了头,将朱太妃救了上来,接着兰香,端太妃,江莲香也被救了上来

四人喝了许多水,已陷入昏迷当中,皇甫赢赶紧宣太医生过来诊治

太医赶来,将四人腹中的水压出来,四人这才缓缓醒了过来,众人松了口气

朱端二位太妃一醒来,看到皇甫赢来了,顾不得其它立即爬到他脚边指着苏馥珮哭喊道:“皇上,这个女人要杀了我们,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兰香与江莲香也跟着哭喊起来

皇甫赢喝道:“住嘴!”

四人立即禁了声,满身狼狈不堪,像落水狗一般坐在地上

皇甫赢看向苏馥珮沉声道:“此事朕听听翊王妃的说法!”

皇甫翊厌恶地看了朱太妃四人一眼,转头问苏馥珮:“丫头,怎么回事?”

苏馥珮怒答道:“她们四个先来找我的麻烦的”

四人一听,立即齐声反驳道:“不是!”

苏馥珮眸子一寒,怒瞪着四人

皇甫赢转向朱太妃道:“你说!”

朱太妃立即答道:“本宫与江侧妃来亭子休息,翊王妃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本宫说了她两句,她便让人打本宫和江侧妃,打完还将我们丢到了湖里”

朱太妃也答道:“本宫与宁王妃也经过此处,想过来休息,谁知翊王妃说这个亭子我们不能来,要赶我们走,一言不合便让她的手下打人,本宫一辈子在皇宫,从未遭过谁的打,如今被一个小辈打成这副涅,本宫不活了!”

江莲香与兰香点头应是,啼哭不已

朱太妃再哭道:“本宫是先皇所封的皇后,养育了皇上二十多年,又是翊王妃的长辈,以前翊亲王在本宫面前还得称一声儿臣,如今虽卸了太后之衔,仍旧为太妃,皓月国以孝为先,长为尊,翊王妃就算贵为亲王妃,也不可对本宫如此无礼,皇上,此事你一定要为本宫做主啊”

众人默不作声,皆看着这四人哭闹

皇甫翊脸­色­沉重

苏馥珮一脸冷笑,她终于知道什么叫颠倒黑白了,也终于知道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了!

青绝向前怒道:“你们闭嘴,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如今全推到王妃身上,不要脸!”

四人被这一喝,不但没停反而哭得更大声了,朱太妃道:“皇上,你看看,在你面前她的奴才还敢这么嚣张,你还不信我们所言吗?如果你不信,你可以问问落水的宫人,都是被翊王妃打落水中的,还淹死了两个,翊王妃如此草菅人命,皇上难道还不管吗?”

朱端太妃的宫人立即应道:“太妃娘娘所言属实!”

青绝拧眉,拳头拽紧

兰香也哭道:“姐姐呀,以前妹妹就算有再多对不起你,但也过去了,你怎么可以因为妹妹儿时的 ... [,]

(过错而报复妹妹?打了妹妹就算了,但母妃也是先皇的宠妃,你如此做,妹妹想为你说情也没办法了!”

白鲤忍无可忍,就要向前

皇甫翊一个眼神扫过去

青绝白鲤相视一眼,怒哼一声,退了回去

“够了,谁敢再哭一下试试!”苏馥珮豁然起身,指着四人喝道

皓月般的眸子喷火,满身寒气摄得众人打了个冷战

四人吓得立即住了嘴,眼泪挂在脸上好不可怜

皇甫赢都被这身寒气摄得背脊一寒,当下怒了:“翊王妃,朕在此,由不得你说话!”

苏馥珮咬牙,当皇帝好威严!

皇甫翊沉了脸道:“皇上,臣弟相信丫头所言”

“六弟,朕知道你疼爱翊王妃,但此事有众人做证,翊王妃不敬长辈在先,在宫中打人在后,还有两名宫人丧命,朕不可再徇私袒护!”皇甫赢道

“臣弟不相信丫头会无故让人动手,臣弟的人也不会无故动手,此事皇上若只听这些人一面之词,臣弟不服!”

皇甫赢深吸一口气,看向苏馥珮道:“既然如此,翊王妃就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馥珮扫向四人道:“我在此等皇甫翊,朱太妃与江莲香前来找我的麻烦,说我不敬长辈不亲姐妹,要代皇甫翊教训我,让人打我二十大板,结果那些宫人抓不到我自己掉进了水里,而端太妃与兰香来到亭子里,二话不说便打了我一巴掌,脸上的红肿便是证据!”

众人皆朝苏馥珮脸上看去,果然见得脸上有五道手指红印

皇甫翊心疼不已,轻轻抚上去问道:“现在还疼吗?”

苏馥珮点头,再道:“打了我一次还想打第二次,青绝白鲤为了保护我,所以才动的手,否则我一个人岂不让这四个女人和一众宫人打死了?我想问皇上,她们如此颠倒黑白诬蔑我,皇上该如何处置?”

皇甫赢扫向四人,满眸喷火

皇甫翊负手而立,对朱太妃怒道:“本王的王妃不用朱太妃来管教,你的人自己落水淹死,听的是你的命令,所以这份责任你自己蹬”然后又转身端太妃怒道:“本王想听听端太妃打丫头的理由!”

朱太妃怒视皇甫翊,不敢作声,江莲香早已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

端太妃答道:“翊王妃不守­妇­道,勾引宁亲王,本宫身为宁亲王的母妃,有权维护儿子的声誉!”

“你放屁!”苏馥珮向前一步指着端太妃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勾引你儿子了?”她看向兰香森寒道:“是她说的?”

兰香背脊一挺答道:“没错,是我说的,如果你没有勾引王爷,王爷何以会为了你整日魂不守舍?王爷如何会为了你冷落我?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啪!”苏馥珮一巴掌甩了过去:“关老娘毛事!”

众人惊诧!

兰香痛得吐了口血,一颗牙被打落,她看着地上的牙惊得脸­色­煞白

“翊王妃,你太放肆了!”端太妃见兰香的牙被打掉了,站起身怒喝道

皇甫翊将苏馥珮拉到身后:“宁王妃是丫头的妹妹,出言不逊在先,丫头管教妹妹,何来放肆?”

端太妃紧紧咬牙

“皇上!”朱太妃见状也站起身走到皇甫赢面前道:“皇上难道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而信翊王妃一人吗?”说罢凑近皇甫赢,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皇甫赢脸­色­一变,怒瞪朱太妃,半响深吸一口气撇开头看向苏馥珮道:“朕已听明白了,此事是个误会,翊王妃挨了打,朱太妃四人也挨了打,错与对朕不再追究,此事就此作罢,各自散去!”

说罢看了皇甫翊一眼,眸中尽是难处,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皇甫翊眉头一努为何皇甫赢一直不敢动朱太妃?真的是割舍不了二十几年的呣子情份?

皇甫赢走后,众人都先后散去

朱端太妃被宫人扶回了宫,兰香满怀怒恨出宫回了府,江莲香被皇甫翊抓回了翊亲王府

一件把皇宫闹得­鸡­飞狗跳的事就此结束

朱端二位太妃心中自是怒气难消,苏馥珮只挨了一巴掌,而她们却被打得不成人样,但皇甫赢忌惮皇甫翊不敢动苏馥珮,她们也不敢再说什么

皇甫翊和苏馥珮回到翊亲王府,怒坐在前厅,看着跪在厅里的江莲香

钟棋蓝鹫青绝白鲤皆候在身旁

苏馥珮森寒道:“我说过,若是你再敢说话,我就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所以……”她看向皇甫翊

皇甫翊眸子森寒,对钟棋道:“毒哑她!”

钟棋抱拳领命,转身去取了毒药来,走到江莲香面前

江莲香早已吓得僵赚见钟棋手中的毒药,赶紧磕头求道:“王爷,妾身再也不敢了,您饶了妾身这一次,最后一次!”

皇甫翊怒道:“闭嘴,钟棋动手!”

钟棋点头,掐住江莲香的下巴将药灌进她的嘴里,然后重重地丢开她

江莲香爬在地上满脸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赶紧伸手去抠喉咙,以图将毒药吐出来,可是半天也没能将药吐出来,张了张嘴却已说不出话来,她满脸死灰,僵在了那里

苏馥珮恨道:“当初你辱打兰雪之时,便是将她的嘴堵住不让她叫出声来,如今我不堵你的嘴,我让你永远叫不出声来”

僵住的江莲香突然爬起来,朝苏馥珮冲过去要杀她

青绝向前拦赚一掌将她劈倒在地

苏馥珮森寒道:“废了她的双腿,丢去柴房让她数一辈子的豆子!”

青绝领命,拔出剑来,对着江莲香的腿刺去

江莲香痛得脸­色­苍白,却喊不出一个字来,挣扎了几下晕了过去

皇甫翊道:“多买些黄豆回来,让人看着她挑,不要给她饭和水,饿了让她吃黄豆!”

青绝点头,将江莲香拖了下去,地上两道血红触目惊心

苏馥珮这才出了口恶气,还有四个,她也要让她们生不如死!

皇甫翊叹了口气,将苏馥珮从椅子上拉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心疼地抚上她的脸,眸中尽是自责,好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望着她

苏馥珮握住他的手道:“我没事了,挨的这一巴掌已经百倍讨回来了,她们亏!”

皇甫翊将她搂进怀中,丫头,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就算千倍奉还,仍旧无法减轻这痛!

“真的没事”苏馥珮推开他,捧着他的脸望着他,见他眸中尽是痛惜与自责,苏馥珮忍不住吻上皇甫翊的­唇­

钟棋众人立即转身离去

皇甫翊搂紧苏馥珮,将心中的自责心疼全化成柔情回吻过去

两人坐在厅中吻得舍难分,呼吸越来越急促

皇甫翊放开苏馥 ... [,]

(珮,凑到她耳边道:“丫头,我想要你”

苏馥珮脸上一烫,轻声答道:“可是现在是白天”

“白天也许更……”皇甫翊坏笑,赶紧拉着苏馥珮起身,往房间而去

进了房间,迫不及待将苏馥珮压倒在床上,眸中尽是情yu:“丫头,今天让你受委屈了,让我好好弥补你”

苏馥珮心头一阵悸动,起身搂住皇甫翊的脖子吻了上去,皇甫翊眸中一喜,与她火热吻在了一起

舌尖的触动,皇甫翊大手在衣服里的肆意,都让苏馥珮全身滚烫

没过片刻,皇甫翊的大手已将苏馥珮身上的华丽衣裙褪去,两人赤果交缠在了一起

大床发出喜悦的响声,伴随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与愉悦声响起

一波又一波的欢乐,让二人身心极致满足

大汗淋淋地躺在床上,皇甫翊温柔地吻了吻苏馥珮,将她­嫩­白的身子搂进怀里

“丫头,为什么总是要不够你?”皇甫翊含着苏馥珮­嫩­白的耳垂呢喃道

苏馥珮依在皇甫翊怀中,如同一只小猫,满脸幸福:“我们刚成亲,日子久了你自然就厌倦了,到时候你就会想别的女人了!”

皇甫翊吻上她的­唇­,轻轻咬了一下,而后放开她生气道:“不准胡说,有你一个已经能让我满足”

“我说的是实话”苏馥珮揉了揉被皇甫翊咬痛的嘴道:“时间久了你确是会厌倦”

皇甫翊生气了,重新翻身压上苏馥珮道:“还说,看我怎么惩罚你”话落,又在那具娇­嫩­的身子上肆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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