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馥珮豁然起身:“可是兰雪没有错,她的出现,她的出生都不由她来决定,一切都是兰海的错!”满腔怒火熊熊燃烧:“兰海简直丧心病狂,害了兰雪的母亲更害了兰雪,兰雪的母亲为了帮他生孩子都难产死了,他竟没有一丝良心,让兰雪从出生开始便承受各种痛苦棱辱,十五年,让兰雪这样一个无辜的孩子承受了十五年的痛苦,兰海该死!”
拳头拽得咯咯作响,苏馥珮全身都散发出森寒戾气,这比当初江莲香加在兰雪身上的痛苦更让她愤怒。ww
江莲香虐待兰雪是因为出于对皇甫翊的爱,而爱生妒,因爱生恨,说破天也还不算灭绝人性。
而兰海呢?
身为皓月国丞相,百官之首,酒后乱性已是大错,兰雪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竟可以绝情到如此地步,由着他府中的女人迫害了兰雪十五年。
兰雪出生便没了母亲,他身为父亲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反而让女儿承受了十五年的深渊之苦!
天可忍地不可忍!
皇甫翊被苏馥珮身上的森寒之气摄得背脊一寒,他站起身,柔声劝道:“丫头,你身子不好,不要生这么大的气。”
“皇甫翊,你就不管吗?”苏馥珮问。
皇甫翊脸色一沉,当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当然想过要管,端太妃蒙蔽了先皇,难道他不怒吗?可是兰海与端太妃之间的事情若是暴露,对兰雪的伤害更大。
而且现在兰雪已经死了,他不想苏馥珮再受这件事情的毒害,他什么都可以不管,唯独不能再让苏馥珮呣子再受伤害。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拉住她劝道:“不是不管,兰海是兰雪的亲生父亲,我是他的女婿,就算兰海错得再离谱,我也不能将他如何,我能做的就是不让兰雪再受到兰家的伤害,可是兰雪已经死了……”
“兰雪的死兰海和端太妃脱不了半点干系,既然江莲香的仇报了,兰家的人一个也别想逃脱!”苏馥珮怒道。
皇甫翊正要答话,管家在外面禀报:“王爷王妃,丞相府有人来传话,过两日是丞相大人的生辰,请王爷王妃过府庆贺。”
苏馥珮勾嘴一笑,来得正好,那她就给兰海过一个难忘的生辰!
苏馥珮对管家道:“应下,就说我与王爷一定会到!”
“是!”管家领命而去。
皇甫翊叹了口气,搂她入怀:“丫头,你想怎么做?”
“不怎么做,女儿给父亲过一个生辰而已,到时候你陪我去吧!”苏馥珮冷笑,想到一事,她推开皇甫翊:“现在我得去给丞相大人备一份贺礼来。”
说罢快步出了房门,带着碧彤碧晴出了府。
了解苏馥珮的性格,皇甫翊自知劝不到,便由着她去了,兰海确实该受点惩罚!
来到街上,苏馥珮低头沉思,什么样的贺礼即难忘又震惊呢?
“王妃小心!”碧晴碧彤话刚出口,苏馥珮已经撞到了人。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一道丝竹般悦耳的男声响起。
苏馥珮心头微惊,抬头望去,果然是那个儒雅清贵的男子,她惊问道:“你去哪了?”
马聪打开折扇煽着风,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怎么?想我了?”
“想你做的美食了!”苏馥珮回道。
马聪收了扇子,高兴道:“那我们美食天下,我给你做?”
“就等你这句话!”苏馥珮笑答。
两人往美食天下酒楼而去 ...
(。
碧晴碧彤一脸怪异,这两人怎么像是老友重逢?
赶紧跟上去。
到了美食天下,正巧遇上凌友善,恭敬给马聪行了一礼,笑道:“还是马公子有本事,能把翊王妃请来。”
“凌老板说的是哪的话?你这酒楼的美食可是京城最美味的,不用请我也会来!”苏馥珮浅笑道。
凌友善呵呵直笑:“凌某相信翊王妃会来,可就怕翊亲王找凌某的麻烦,只要他一句话,凌某这酒楼就开不成了。”
马聪道:“凌老板放心,翊亲王打不过在下,你这酒楼不会有事。”
众人进得酒楼,马聪和苏馥珮进了雅间,碧彤碧晴在外面等。
片刻功夫,马聪便将一锅美食端上了桌。
味道极好,苏馥珮赞不绝口。
苏馥珮一边吃一边问:“华萝衣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马聪笑道:“你如何知道?”
“连皇甫翊都找不到人,除了被你带走了外,还有第二个可能吗?”
“哈哈哈!”马聪得意大笑:“你是不是在说我比皇甫翊能力强一点?”
苏馥珮颇感无奈,问道:“她还好吗?”
“她很好。”
“她现在在哪?”
马聪笑得神秘:“在一个她该去的地方。”
苏馥珮看了马聪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只要知道她还好,我便放心了,你帮我带句话给她,贺章宁愿去打战也不娶皇甫睿佳,希望她不要放弃贺章。”
“放心,贺章还算是个男人,她没爱错人,你的话不用说她也知道怎么做。”马聪笑道:“而且龙泽山庄是首富之庄,为了这点,我也不会让她放弃的!”
苏馥珮鄙视马聪。
马聪笑了笑,突然认真道:“谢谢你对她的帮助关怀。”
“我们同病相怜,自然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你不必谢我。”苏馥珮边吃边答。
看着苏馥珮吃东西的样子,马聪摇摇头:“凡是吃的你都来者不拒,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哈!”苏馥珮毫不在意道:“你有求于我,我会怕你下毒?”
“你这性格我很喜欢,要是她也有你这般洒脱开心那该多好。”马聪端起酒杯喝了杯酒道。
苏馥珮笑劝道:“她会的。”
马聪笑了笑:“要是你能喝酒多好,我们一定会成为酒友!”
“那就得让华萝衣把我的病彻底医治好,或者有个灵丹妙药什么的,让我吃了可以喝酒!”苏馥珮道。
马聪脑中闪过一道亮光:“我帮你把把脉。”
“你也会医术?”苏馥珮依言伸出手。
马聪搭上她的脉:“会一点点。”
轩辕谨也曾说过自己会一点点医术,结果救了皇甫翊,这些个男人,个个身藏不露,古人真牛叉。
过了片刻,马聪收了手,沉重道:“真麻烦。”
苏馥珮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你这身子伤了根本,调理起来真的很难,真不明白这般情况下,你如何能活着?”马聪一脸疑惑惊奇。
苏馥珮笑道:“不错,和华萝衣说的一样。”
兰雪当然不能活,我是苏馥珮。
“不过我有办法。”马聪眸中一亮道。
苏馥珮微喜:“什么办法?”
难道马聪的医术比华萝衣还高?
“我师傅曾说过,在南晋国皇宫内有一株灵芝草,专治你这种病症。”马聪道。
苏馥珮怀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那是南晋国的至宝,如今在南宫夜手中,想拿到十分困难。”马聪想了想道:“如果你答应帮我,我可以帮你拿到。”
“你这是要挟我吗?”苏馥珮挑眉问。
马聪笑道:“你可以不答应,反正你的身子只要调理好也不会有大问题,只不过不能喝酒,还有一件事……”
“什么?”苏馥珮问。
马聪凑过去轻道:“以你现在的身子,就算再调理十年,也不能怀孕。”
苏馥珮眉头轻蹙。
“不过你已经有了小世子,生不生也无所谓。”马聪又道。
没错,有小豆芽已经很好了,她不用再生,可是,世间女人都想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生孩子,她也一样!
从美食天下出来,马聪送苏馥珮回府。
“还在想孩子的事?”马聪一身儒雅,手中拿着折扇笑问。
苏馥珮平静答道:“没有。”
“死要面子。”马聪撇过头去:“只要你说服皇甫翊帮我,我一定帮你拿到灵芝草。”
“哼,本来想帮你的,现在你要挟我,我不帮了,你自己的事自己搞定。”说罢带着碧彤碧晴快步往前走去。
马聪闻言赶紧追上去,惊喜问道:“你真的愿意帮我?”
苏馥珮不理他,我要帮的是华萝衣。
“好,我帮你拿到灵芝草。”见苏馥珮不作声,马聪豪爽道。
苏馥珮勾嘴一笑:“你说到做到?”
“当然,马聪行走江湖多年,从来说一不二的。”马聪抬头挺胸道。
苏馥珮正要答话,见轩辕谨带着万魔千鬼走了过来。
“珮珮!”轩辕谨打量了马聪一眼,脸色不悦道:“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马聪儒雅笑道:“我为何不能和珮珮在一起?”
“不要脸!”轩辕谨嘲骂道:“珮珮也是你叫的吗?”
“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谁叫都可以!”马聪面带笑容。
轩辕谨生气道:“就你不准叫。”
“我偏要叫!”马聪一脸我不怕你的神情。
轩辕谨双手叉腰:“你这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小子,我看你是找打!”
“你打不过我!”马聪儒雅而立,手摇玉骨折扇。
轩辕谨衣袖一挽:“那就试试。”
V124 血溅当场
( 两名俊美男子街头对视。ww
白衣儒雅,贵气天成。
红衣魅惑,狂妄不羁。
一白一红,一笑一怒。
气氛诡异,剑拔弩张。
过往百姓皆被两人贵气俊美吸引,停步不前。
苏馥珮拧眉,明明是自己要打架,却以她的名义,这个黑锅她苏馥珮才不要背,她向前一步正要制止。
“谨哥哥!”浅柔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鹅黄绫罗,珠钗步摇,眉目如画。
身后四名护卫,身形高大,剑步如风。
气氛被冲散。
马聪挑眉看向浅柔,嘴角的笑容深了几分。
轩辕谨眉头染上一抹厌烦,退后几步道:“不是让你回轩辕国吗?你怎么还没走?”
“谨哥哥回去浅柔就回去,谨哥哥不回去浅柔便不会回去。”浅柔走近轩辕谨,搂住他的手臂道。
轩辕谨看向苏馥珮。
苏馥珮笑了笑,撇过头去,见到一条巷子里有向只狗在打架,她垂眸想着什么。
轩辕谨推开浅柔,朝苏馥珮的视线看去:“珮珮,你在打什么主意?”
狗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苏馥珮正要答话,浅柔站在他们中间挡住轩辕谨道:“谨哥哥,我们回轩辕国吧,皇帝表哥让我们回去呢!”
“我不回去,你走开。”轩辕谨再次推开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
浅柔差点被推倒在地,四位护卫快速向前扶住了她。
“轩辕谨!”稳住身子浅柔恼了,对轩辕谨一声大喝。
众人一惊。
浅柔对轩辕谨一直是轻声细语,第一次听到她这般吼轩辕谨。
过往百姓更是停在远处观看,这四名男女皆美得让人嫉妒,这样衣着长相的人街头吵架,自是比一般的热闹要吸引人。
轩辕谨挑眉看浅柔,哈!长能耐了?
浅柔满脸怒意,眸中一片受伤:“为什么?我为了你不惜抛下女儿家的矜持,对你好,关心你,爱你,你却视我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而她从未对你有过好脸色,你却要跟在她ρi股后打转,难道因为她比我美你就变心了,不再爱我了吗?”
苏馥珮蹙眉,这关她何事?
马聪走到苏馥珮身边,煽着扇子一脸幸灾乐祸。
“闭嘴!”轩辕谨毫不留情面地喝道:“你说对了,我就是喜欢珮珮,因为她比你漂亮,比你豪气,比你有个性,你满意了吗?”
母妃与皇兄,是他这个世上最在意的人,他已经失去前者了,绝不会让后者再失去。
“我不相信!你心里是有我的,轩辕谨,你撒谎!”浅柔伤痛大喊,眼泪忍不住滚落。
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相信轩辕谨会变心,轩辕国美人何其多?轩辕谨不可能因为苏馥珮的长相而爱上她。
而且轩辕谨认识苏馥珮的时候,苏馥珮还是个丑女,轩辕谨怎么可能喜欢苏馥珮?
拒绝她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可是轩辕谨除了苏馥珮外,再没接触过其它女人,如果轩辕谨不喜欢苏馥珮,为何总是挂她在嘴边?
连苏馥珮送的一个猪头的花灯也视若珍宝,挂在房间日夜为伴?她送的玉珮衣服鞋子字画全被他丢了出去,这究竟是为什么?
轩辕谨眸子微沉,撇过头去:“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娶你的。ww”
“因为她?”浅柔伤心欲绝指着苏馥珮:“可是她不喜欢你!”
“她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她就行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娶任何人,包括你!”轩辕谨绝情道。
苏馥珮看着轩辕谨,这男人究竟吃了什么药?在这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就算了,还要扯上她?这根本与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好不好?
浅柔猛地一个踉跄,差点倒地,泪如断线的珠子滚落。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有多爱轩辕谨,他们从小青梅竹马,轩辕谨疼她爱她,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害,父亲过世,轩辕谨在父亲坟前承诺过,要照顾她一辈子。
甚至在贵妃娘娘面前亲口说过要娶她!
那一刻她有多幸福?
她觉得,就算给她这个世上所有的美好都不如轩辕谨一个疼爱的眼神。
可是什么时候起,轩辕谨眼中不再有她?
贵妃娘娘死后,他便不再疼她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轩辕谨,泪如雨下:“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吓跑了驹儿让你不能救下贵妃娘娘,所以无论我怎么做也无法再换回你当初的疼爱,那么……”她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来:“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既然你对我无心了,我便用这把匕首了断我们之间的一切!”
轩辕谨脸色一变。
众人大惊。
“郡主!”四名护卫齐声惊呼,向前要抢浅柔手中的匕首。
浅柔一声大喝:“不准过来!”
“谨王!”四名护卫止了步子,转向轩辕谨,扑通跪地。
轩辕谨眉头拧紧:“本王从来不信威胁,这种把戏你用了很多遍了!”
浅柔冷笑一声,咣地一声拔出匕首来,刀锋雪亮,阵阵森寒,闪花人眼。
苏馥珮见状恼了,轩辕谨果然是猪,送女孩子什么不好送匕首?
她朝轩辕谨骂道:“轩辕猪,你脑子被门挤了吗?她这样子像是假的吗?你不要遗憾终生!”
“珮珮你别上她的当,女人都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会使这些无聊手段!”轩辕谨满不在意道。
苏馥珮咬牙,这是什么狗屁话?
浅柔又是一声冷笑,毫不留情地举起匕首朝腹中刺去:“轩辕谨,你别后悔!”
裂帛刺耳,血溅当场。
“郡主!”四人惊慌大喊。
百姓捂嘴。
马聪脸色微变,哗地一声收了折扇,紧紧看着浅柔。
苏馥珮脸色大变。
“浅柔!”轩辕谨眸子一沉,飞身向前搂住就要倒地的浅柔,赶紧点了她身上的茓道,止住她的血。
这一刻,他终是信了!
苏馥珮冲过去,蹲下来恼道:“你怎么这么傻?不过是个男人而已,有必要自杀吗?”
“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因为翊亲王视你如珍如宝,整颗心都放在你身上,就算全世界不要你,始终有他爱你护你疼你,他永远不会丢下你。
而我虽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唯独失了谨哥哥的爱,这种感觉生不如死,如果谨哥哥不再爱我,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不如死了!”
她不痛,比起失去轩辕谨的痛来,这点痛不足挂齿!
一向多话的轩辕谨沉默不语,眸中情绪万千。
“你哑了吗?”苏馥珮吼道:“我不管你们 ...
(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浅柔为了你愿意放弃自己的性命,你就不能对不起她,轩辕猪,你若敢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轩辕谨身子一僵,赶紧为浅柔把脉。
浅柔握住他的手,止了他:“谨哥哥,如果你不再爱我,就不要救我。”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呢?死能解决问题吗?活着还有希望赢回他的心,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命要紧!”苏馥珮按住浅柔的伤口急道。
脸色越发苍白,浅柔凝眸望着那个红衣魅惑的男人,一脸痴爱。
轩辕谨一脸黑沉。
“你说话呀!”苏馥珮忍不住又朝轩辕谨吼道。
轩辕谨看着苏馥珮,眸中尽是为难和痛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马聪,你来救她!”苏馥珮瞪了轩辕谨一眼,转头对马聪道。
马聪走过来,搭上浅柔的脉。
众人紧张地看着。
“丫头,这是怎么了?”皇甫翊在府中等不到苏馥珮,带着钟棋蓝鹫寻了出来,见到这一幕惊问道。
苏馥珮抬头看向皇甫翊:“还不是那头猪害的!”
皇甫翊看向轩辕谨,心下明白了,负手而立,移开视线看向马聪。
“伤了内腑必须包扎伤口,运功疗伤。”马聪收了手,取出一瓶药来要喂给浅柔服下。
浅柔撇过头去,不肯服用:“谨哥哥!”她紧紧抓住轩辕谨的手:“你能原谅我吗?”
轩辕谨深吸一口气道:“等你好了再说。”
“不,你不原谅我,我宁愿死!”在爱和生命面前,她选择爱!
轩辕谨心头一痛,他不能对不起轩辕澈。
“轩辕谨,你到底在顾忌什么?放跑那匹马又不是她故意的,你怪她有个鬼用,你母妃已经死了,难道怪她就能活吗?又不是她派人杀的,你有本事找杀她的人去!”苏馥珮彻底怒了。
救人如救火,轩辕谨却还犹豫不绝,以前的洒脱不羁都死哪去了?
“珮珮,你不明白,我……”轩辕谨拳头一拽,他不能娶浅柔。
苏馥珮再要开骂,浅柔绝望道:“翊王妃……不必再说了……”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轩辕澈,本王要失言了。
他向前一步问浅柔:“你为何会吓跑那匹马?”
“皇甫翊,你还管什么马?”苏馥珮急道。
浅柔一脸苍白,笑了笑道:“反正要死了,说说也无妨。”她看向轩辕谨:“是皇上表哥教了我那个骑马的动作,他说你喜欢……”
轩辕谨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皇甫翊望着远方,眸子深遂。
“皇上表哥教我的,让我讨你欢喜,我不知道驹儿会怕,我不是故意的……”浅柔眸中含泪道。
轩辕谨猛地退后几步:“别说了!”
“谨哥哥,你怎么了?”浅柔极力压制腹部的痛意问道。
轩辕谨紧了紧怀中的浅柔沉痛道:“别说话,我马上救你!”
“你原谅我了吗?”浅柔眸中一喜。
轩辕谨猛地点头。
苏馥珮看着轩辕谨,见他眸中除了自责愧疚还有寒心受伤和杀气。
他怎么了?
为何听到是轩辕澈教了浅柔吓跑马的动作后,会如此?
浅柔开心地笑了,胸腔内压制的汹涌冲出喉咙来,满嘴鲜血溢出。
“浅柔,你挺住,我马上救你!”轩辕谨满脸慌乱,搂着浅柔飞身而去。
四位护卫立即起身追了上去。
苏馥珮满眸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翊亲王来接你了,在下就不送了,近些日子奔波劳累,在下先回去睡一觉。”马聪看了苏馥珮和皇甫翊一眼,大步离去。
人群还在惊愣中。
皇甫翊扫了马聪的背影一眼,搂住苏馥珮的肩膀道:“丫头,我们也回去吧!”
苏馥珮点头,边走边问皇甫翊:“你为何要问浅柔马的事?”
皇甫翊哄道:“奇怪而已,所以问了一句。”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什么是不是?告诉我!”
“知道了对你不好。”
苏馥珮生气道:“你是万能人,什么都自己挑,行,你永远别告诉我!”
皇甫翊无奈摇头。
丫头,我也是想保护你,我只想要你和小豆芽好好的。
苏馥珮生气地走了。
皇甫翊追上去,拉着她的手问道:“你怎么和马聪在一起?”
“你知道了不好。”苏馥珮怒气回道。
皇甫翊:“……”
叹了口气,皇甫翊再问:“那丞相大人的生辰礼物你买好了吗?”
苏馥珮步子一顿,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她甩开皇甫翊的手,对碧彤碧晴小声说了几句。
两人抱拳一拜,转身而去。
皇甫翊好奇问:“你让她们做什么去了?”
“你知道了不好!”苏馥珮呛道,大步朝翊亲王府而去。
皇甫翊哑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贺章离京第十日,烟云关传来喜讯,贺章的三十万兵马与杨翰的兵马汇合,将南晋夏昌以及夏候冰清的三路人马逼退五百里外。
贺章领兵第一战大捷!
皓月国举国欢腾。
龙泽山庄喜庆一片。
苏馥珮松了一口气,心中对皇甫翊赞赏不已,她知道贺章是听皇甫翊的指示出战,这一战皇甫翊是名副其实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皇甫翊战神之名果然不是虚的!
而那日街头大闹后,轩辕谨和浅柔像消失了一般,苏馥珮不知道浅柔是否无恙。
皇甫翊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证明浅柔没事,她微微放了心。
因为战胜,兰海的生辰便办得更加热闹,连皇甫赢都说会前去兰府喝酒,文武百官,皇亲贵胄齐聚。
因而这天,苏馥珮盛装出席,连妈妈给她梳了一个高贵复杂的发髻,特意挑了几支名贵的步摇珠钗装点,淡紫色的千羽烟云衫,上面大朵的玉兰争先绽放,华贵不凡。
淡淡的妆容,清丽脱俗,满身清雅玉兰花香。
皇甫翊看得痴迷,无疑,她将艳压群芳。
连小豆芽都休了一天学,穿扮好后,一家三口坐上马车带着一众人往丞相府而去。
苏馥珮想,兰海这个生辰一定会过得无比的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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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5 血淋淋的贺礼
( 丞相府,自兰雪十五岁嫁人后,便再没有回来过。ww
一年多前,兰雪被赶出翊亲王府,带着小豆芽连门也未曾进去,兰雪一定想不到,有一天,她还能如此风光地踏进丞相府。
兰海位居百官之首,深得先皇和皇甫赢重视,府门华贵,家底富饶,在京城除了王府外,兰府便是最豪华的府邸。
多少人听到兰府两个字会满脸羡慕,又有多少人想与兰府沾点亲故?
虽然有兰雪的记忆,但苏馥珮对丞相府一丝印象也无,因为在丞相府的十五年,兰雪都是在后院那一处破院落里,出入的是后门,吃的是残羹剩饭,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
她唯一一次经过正门,是出嫁到翊亲王府那一天,却也是盖着红盖头,只看到众人的脚和华丽的地毯。
所以丞相府对于苏馥珮来说,无比的陌生。
身为丞相府嫡长女,在这座华贵府邸中生活了十五年,竟然陌生如此,好讽刺!
门口宾客络绎不绝,衣着华贵,面带笑容,手中捧着名贵贺礼,能进得丞相府的人,非富即贵。
“翊亲王,翊王妃,小世子,快里面请!”管家站在府门口迎客,满脸笑容,精神抖擞。
听到管家的话,门口的几名护卫皆弯身行礼,一身恭敬。
苏馥珮扫向管家,他可没少与付雁霞兰香欺负兰雪。
“管家啊!”苏馥珮抬头望了望渐渐烈起来的日头道:“你眼里可有我这个大小姐?”
管家脸色一变,立即弯身答道:“当然有,大小姐是奴才的主子。”
难道她要找他算以前的账?她可不比以前了,她现在深得翊亲王宠爱,若她要找他算账,他怎么死都不知道。
苏馥珮浅笑:“是吗?”
“是是是,在奴才心中,大小姐的份量可比老爷都重。”反正老爷在厅里招呼客人,先把苏馥珮忽悠住先,传言她可是性情大变了,若是要找他算账,随便一条错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苏馥珮微眯了眸子,视线中夹着几分危险的光茫,以前把兰雪当狗一样欺负,如今在她面前像条狗,果然是见风使舵的狗奴才!
“既然我在你心中这般重要,那你可愿帮我做件事?”苏馥珮热得煽了煽风。
管家小心翼翼地答道:“当然愿意,大小姐请吩咐,奴才愿为大小姐上刀山下油锅。”
“呵呵!”苏馥珮笑得格外高兴,管家这张嘴真甜,难怪能在丞相府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她满脸笑容看着管家道:“没那么严重,你是兰府的元老,上刀山下油锅这种事怎么会让你去做呢?只不过今天天气有些热,府内那么多贵客,我怕热着大家了,听说美食天下酒楼有个冰窖,管家你带人去搬些冰回来,让大家凉快凉快。”
“搬、搬冰?”管家满脸不可置信。
苏馥珮脸色一沉:“怎么?刚刚还说愿意为我上刀山下油锅,这会子这么点子事情你都不愿意?看来你说的都是假的。”
“奴才愿意,愿意,奴才这就去。”管家吓得脸色大变,赶紧指着旁边两名下人道:“你,你,跟我走!”
管家离去后。
皇甫翊笑问:“他能取得到冰吗?”
他自是知道苏馥珮想捉弄管家的。
“不能。”苏馥珮答道。
但管家为了表示对她的忠心,取不到冰一定不会回来。她将碧彤碧晴招到身边吩咐了几句。
两人相视一笑离去。
看着管家离去的身影,苏馥珮勾嘴一笑,任何一下欺负过兰雪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ww
收了视线,苏馥珮看向小豆芽:“儿子,你不是一直好奇你外公家是什么样子吗?今天娘带你进去好好看看。”
“好。”小豆芽笑答。
苏馥珮宠爱的摸了摸小豆芽的头,与皇甫翊拉着小豆芽进了府。
府内宾客爆满,文武百官王孙贵胄亲朋好友齐聚。
兰海正站在厅中陪众人说笑,身边尽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哄得兰海满脸笑容心花怒放。
付雁霞则在花厅招待各官员的内眷,也说得笑声阵阵。
“翊亲王,翊王妃,小世子到。”门口的下人高声通报。
说笑声顿时停下,皆朝门口走来的人看去。
而后是一阵唏嘘赞叹声,苏馥珮绝美高贵,皇甫翊温润如玉,小豆芽粉雕玉琢,这一家三口,都美得让人窒息呀!
一家三口进了前厅,钟棋蓝鹫等人守在门口。
“翊亲王,翊王妃,小世子!”兰海脸上布上笑容领着众人向前行礼。
苏馥珮与皇甫翊是皇室,就算是亲生父亲也得向他们行礼。
“各位不必多礼。”皇甫翊轻道。
众人起身。
“翊亲王与王妃请上座,等皇上来了后便可开宴,先喝茶休息片刻。”兰海满脸殷勤道。
苏馥珮看着兰海,平静道:“兰大人不必客气,既然还不曾开宴,兰大人先看看我送的礼物吧!”
听到这声兰大人,兰海心中有些不悦,面上却未表示,笑着点头:“雪儿有心了。”
苏馥珮浅笑,从连妈妈手中接过那个礼盒:“这是我第一次送兰大人礼物,兰大人可得收下。”将礼盒递给兰海。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兰海双手接过,左右打量了一番,很名贵的,很名贵的礼盒。
众宾客也都好奇,苏馥珮会给兰海送份什么礼物?
以苏馥珮此刻的身份,经她出手的礼物必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皇甫翊也十分好奇,苏馥珮的礼物他也没见过。
就连花厅的付雁霞听到苏馥珮来了,也带着人过来走到兰海身边。
“打开看看吧。”苏馥珮笑道。
兰海点了点头,打开锁扣,正要掀开。
“皇上驾到,端太妃驾到。宁亲王到。”门口又传来通报声。
兰海止了动作,带着众人跪地相迎。
“起来吧!”皇甫赢三人进得厅来,朝众人扬手。
众人起身,兰海将皇甫赢和端太妃奉上主座。
皇甫赢大方落坐,端太妃端庄坐下。
兰海与端太妃交换了个眼视,兰海抱拳笑道:“没想到太妃娘娘也会前来,微臣甚是惊喜。”
端太妃笑道:“兰大人身居皓月国丞相,又是宁亲王的岳父,你的生辰本宫自是要来祝贺的。”
兰海笑着道谢。
“不过为什么今天香儿没与宁儿一起前来?”端太妃看向皇甫宁问道。
皇甫宁扫了苏馥珮一眼答:“回母妃,兰香身子不适不能前来,托儿子陪兰大人多喝几杯。”
苏馥珮浅笑,兰香的脸被打成了猪头,又被捏断了一只手,才这几天功夫自是 ...
(不敢出来见人的。
“是吗?”端太妃也看了苏馥珮一眼,一脸厌恶痛恨:“本宫等会她。”
“多谢端太妃疼惜小女,小女让端太妃操心了。”付雁霞也狠狠瞪了苏馥珮一眼,向前谢道。
苏馥珮笔直而立,瞪吧瞪吧,最好把眼珠子瞪出来,老娘当灯泡踩。
端太妃淡淡道:“一家人不必言谢。”
皇甫赢面带笑容,把玩着手指上的玉扳子,扫了众人一眼,视线落在皇甫翊一家三口身上,笑道:“翊亲王一家先到了,看来朕又来晚了。”
皇甫翊抱拳答道:“臣弟也刚到,皇上不算晚。”
“是是,翊亲王一家也刚到,翊王妃还送了臣一份贺礼,臣正准备看皇上和太妃就来了。”兰海捧着贺礼笑道。
“翊王妃孝心有佳,那兰大人就打开让朕和各位都看看,翊王妃送了份什么样的贺礼给兰大人庆贺生辰。”皇甫赢笑道。
“微臣领命。”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兰海再次打开锁扣,轻轻掀开礼盒,满脸笑容地看去。
却——
只看了一眼,啪地一声,手一抖又将礼盒盖上了。
兰海脸色瞬间黑沉,如被泼墨。
众人好奇。
苏馥珮仍旧浅笑。
皇甫赢满脸奇怪地问道:“怎么?翊王妃送给兰大人的贺礼竟那般名贵?让兰大人如此惊喜?”
可是大家都看得出来,兰海脸上有惊无喜。
是恐慌,是诧异,是难以置信。
兰海僵在那里没作声,竟然得忘记回皇甫赢的话。
皇甫赢蹙眉。
众人更是奇怪,不敢出声。
皇甫翊看向苏馥珮,这丫头到底送了什么东西,把兰海惊成这样?
端太妃看了苏馥珮一眼,站起身来,走到兰海面前拿过那个华贵的礼盒,掀开。
“太妃娘娘。”兰海猛地惊醒,压住她打开盒子的手。
啪地一声,盒子又盖上。
兰海的手压在端太妃手上。
皇甫翊拧眉,眸中射出狠光来。
端太妃心头一紧,似平静的湖水被扔下一粒石子,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波涟漪。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兰海还能让她有种少女怀春的悸动……
她看着兰海,眸中一片迷离。
在碰到端太妃那一刻,兰海也如死灰复燃,心中一阵波光荡漾。
如同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们初遇时的心动。
他们邂逅在效外的凉亭,那时候的她,绝美迷人,一眼便触动他的心,他们一见钟情坠入爱河,私定终身。
他以为他们会相爱相守一辈子,却没想到,她竟会选择进宫为妃,光耀母家,弃他而去。
那一刻,他的人生一片灰暗,如果不是得知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他本要离开京城,了却此生。
孩子是支撑他的希望!
可是万万没想到,那支撑他的希望竟在她们呣子分娩那一日,破碎了。
要不是同样怀孕的淑贵太妃不小心撞到了她,她如何会早产?孩子如何会出事?
而淑贵太妃有皇上陪伴,呣子平安,他的儿子却死了!
都是淑贵太妃的儿子克死了他的儿子!
所以他恨淑贵太妃,也恨兰雪!
众人左右相视一眼,怎么觉得兰海与端太妃之间那么奇怪?
付雁霞看着这一幕,越发觉得两人不对劲,赶紧暗自掐了兰海一把。
兰海回过神来,赶忙收回手,退后几步道:“微臣失礼,太妃娘娘,这礼物还是不要当众打开了。”
端太妃也回过神来,快速隐了情绪,扫了众人一眼道:“既然是翊王妃送的礼物有何不能打开的?”
苏馥珮笑道:“没错,这可是我用心为兰大人准备的贺礼,一定得当着大家的面打开,端太妃请。”
兰海看着苏馥珮,拳头拽紧,正要阻止,却见端太妃已经打开了盒子。
他心头一紧,脸色大变。
下一秒。
“啊!”端太妃看到礼盒中之物,吓得将礼盒摔在了地上。
哗地一声巨响,将众人吓了一跳。
福禧赶紧挡在了皇甫赢面前,怕对皇甫赢不利。
而大家好奇万分的礼物,在无数道视线的注视下从礼盒中滚了出来。
竟然血淋淋的滚出两道刺眼夺目的血痕,然后静静躺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失色。
“狼心狗肺!”宾客中不知谁惊呼出声。
就连皇甫翊也是一惊,他没想到苏馥珮竟会给兰海准备了一份这么震惊的礼物。
他知道苏馥珮送这份礼物的用意,是在骂兰海对兰雪母亲以及兰雪所做的一切。
小豆芽并不害怕,因为在翊亲王府,苏馥珮已将礼盒中之物给他看了,并告诉他,男子汗是不会怕这个的,所以在场众人,只有苏馥珮和小豆芽没被吓到。
众人看着地上滚着的狼心狗肺,惊得眼珠子差点落地。
当朝丞相寿辰,身为女儿的翊王妃竟给父亲送了一份血淋淋的狼心狗肺,这足以成为整个皓月国的头条新闻!
感到不对劲,皇甫赢一把将福禧推开,朝地上看去,看到地上那物时,眸子瞬间睁大,苏馥珮竟然给兰海送了一份这样的贺礼?这是何意?
难道还在痛恨兰海让她在丞相府受了十五年痛苦磨难?
兰海拳头拽得咯咯作响。
付雁霞满脸惨白,显然被这血淋淋的东西吓得失了魂。
端太妃眉头拧紧,死死盯着地上那两团血红,一颗心突突地跳着,似要跳出喉咙来。
皇甫宁亦是愣住,一脸不可置信。
愣了片刻,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扫向苏馥珮,目光形形色色,似无数把利箭,要将苏馥珮射成马蜂窝。
苏馥珮却仍旧挺直,如同边境一棵能挡风霜的白杨树,将那些目光全部屏蔽掉。
端太妃最先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何意?”
苏馥珮一脸云淡风清道:“这不明摆着吗?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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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6 颜面丧尽
( “放肆!”端太妃大喝一声:“他可是你的父亲,今日是他的生辰,你送这样血淋淋的恶心东西给他,你是在咒他吗?”
众人的目光更加怨恨,直想把这个不孝之女用眼神杀死。
苏馥珮看了满脸怒火的兰海一眼,对端太妃笑道:“我又不是巫师,我有这本事咒他什么吗?我只不过是送了一份最合适的礼物给他,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胡说!”付雁霞再也忍不住,向前维护自己的丈夫:“老爷对先皇皇上忠心耿耿,清廉爱民两袖清风,对我对香儿对你皆疼爱有加,连对府中下人也是关怀备至,谁不是对他赞叹敬佩,只有你,身为老爷的长女,做这种事,说这种话,你才是真正的狼心狗肺!”
众人点头赞同,苏馥珮太不像话了。
“哈!”苏馥珮冷笑道:“他是不是对先皇皇上忠心耿耿我不知道,但说他两袖清风,那这座华贵府邸是他变出来的?如果他两袖清风不是该像纪哓岚一样住草堂?”
付雁霞哑口无言。
众人眸中闪过思索的神色,这纪哓岚是谁?
苏馥珮眸中寒光一闪,射向兰海:“也许他确实是对得起任何人,可能路边一个乞丐都受过他的恩惠,唯独对我这个长女连乞丐都不如。”
兰海面色微变,原来她还在恨他!
众人相视一眼,私下议论。
苏馥珮满身寒气道:“我在兰家生活了十五年,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华贵耀眼的前厅,我没见过桌上那名贵的花瓶,没坐这这里的一张椅子,没与‘疼爱’我的父亲同桌吃过一顿饭,那十五年,我都被限制在后院那个破屋子里,吃的是残羹剩饭,穿的是破衣烂衫,看的是冷眼嘲讽,尝的是世态炎凉,亲情,我从来就没有感受过一丝一毫!”
安静了,众人眸中的愤怒散了。
兰海付雁霞脸色泛白,无话可答。
端太妃目露狠光,这都是你活该,从你一出生,便注定你这辈子都要替那个女人还债!
苏馥珮死死盯着兰海,咬牙切齿道:“作为父亲,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这都还算不上是狼心狗肺,我们的丞相大人真正的狼心狗肺是酒后乱性,强上了我的母亲因而生下我,嫌弃母亲身份低下间接痛恨我,将一切的怨恨都加在了我的身上,让我为他的错承受了十五年的痛苦,这才是真正的——狼心狗肺!”
众人愕然,齐刷刷地看向兰海。
兰海脑中一阵轰隆,猛地退后几步,她知道了?是皇甫翊告诉她的?
端太妃拳头拽紧,贱人竟然敢把这件事情抖出来,这是她心头的痛!
付雁霞更是心头抽痛,若不是那次兰海醉酒与宫女发生关系,她如何会成为妾室,她的香儿如何会成为庶出?嫡长女的位置本就是兰香的!
“兰大人自己说说,你是不是狼心狗肺?”苏馥珮向前一步逼问。
兰海一脸死灰,顿时颜面丧尽。
狠狠瞪了兰海一眼,苏馥珮侧过脸去,不愿看他,挺直背脊道:“可怜我母亲,为了给兰大人生孩子难产而死,兰大人不但不感动,还让那个无辜的孩子活活受了十五年的罪,这样的人,不配做男人,不配做父亲,惶论为国为民为江山社稷?”
字字讥诛,兰海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一时间,众人对苏馥珮的愤怒全转移到了兰海身上,眼中尽是不耻。
亏他们还以为兰海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
“兰大人,翊王妃所言是否属实?”一直沉脸静听的皇甫赢冷声问道。
兰海:“我……”
当年确是他酒后把那宫女当成了端太妃,因而一步错,步步错。
但事情不尽然如此,他那般对兰雪不是因为兰雪母亲身份低下,而是因为……
但他不能说出来,否则兰家,端太妃,睿佳公主还有一大堆人牵扯在内,都不会有好下场!
不答话就是默认了,皇甫赢豁然起身道:“兰大人身为百官之首,深受先皇重视,朕亦十分倚重你,却不知你竟行如此行径,身为男人不为自己所犯的错承担责任,更将过错怨恨强加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兰大人,你愧对先皇,愧对朕!”
众人目中怒意更甚,兰海真是丢尽天下男人的脸!
兰海弯身低头,似瞬间被众人的视线和言论击垮了般,头也抬不起来。
“皇上,事情并非如此!”端太妃向前大声道。
她不忍看到兰海如此狼狈的模样,亦不愿兰海背下这黑锅,她要将所有的事情公开,她要让苏馥珮痛不欲生!
她眼露狠光,扫现苏馥珮道:“其实兰雪不是……”
“端太妃!”兰海猛地抬头阻了端太妃的话:“是臣的错,一切都是臣的错,别再为臣辩解了。”
他看着端太妃,眸中尽是恳求,不能因为我一人颜面而毁了整个兰府,毁了你,今日这哑巴亏,我认了!
端太妃拳头拽紧,满腔怒火在兰海的眼神中慢慢消散,就算今天放过苏馥珮,日后本宫也会亲自解决了她,为你报仇!
“兰大人既然认错,就好好在府中反省,近日不必上朝了!”皇甫赢怒瞪了兰海一眼,带着福禧大步离去,走了几步,又道:“宁亲王跟朕进宫。”
皇甫宁抱拳领旨,随之而去。
兰海先是一愣,而后回过神来,掀袍跪地:“罪臣领旨。”
众人眼中惊诧,皇上的意思是停了兰海的职务?
“恭送皇上!”皇甫翊抱拳一拜。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齐齐跪地:“恭送皇上。”
皇甫赢走后,众人起身,兰海却还跪在地上没动。
“兰大人,下官刚刚想起来,府中还有要事,下官先回了。”一名与兰海要好的官员道。
既然皇甫赢都走了,且将兰海停职了,他断是不能再和兰海往来了。
一众文武百官王孙贵胄也都抱拳一礼:“告辞!”
顿时,拥挤的丞相府因为皇甫赢的离去而空空于也。
苏馥珮看向跪在地上一直没起身的兰海冷笑道:“兰大人记住一件事,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善恶到头终有报,所有害过兰雪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兰海打了个冷战,猛地抬头看向苏馥珮,只见她满身寒气,如地狱修罗。
丞相府十五年,翊亲王府四年,她在无尽的痛苦磨难冷眼嘲讽中脱胎换骨了?她性情大变,欲火重生,回来找他们报仇了?
先是翊亲王府的女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现在轮到丞相府了?
那么她会怎么样对付他?五马分尸还是乱棍打死?
付雁霞亦是吓得瑟瑟发抖,兰香只不过在街上与她相遇,却被打得不能出来见人,苏馥珮要对付她 ...
(们,她们还有活路吗?
端太妃看着苏馥珮,贱人,你尽管得意吧,等宁儿当了皇帝,本宫让你死得很难看!
“儿子,这里好看吗?”苏馥珮收回视线问小豆芽。
小豆芽摇头:“不好看,孩儿还是喜欢翊亲王府。”
“那我们也回去吧!”苏馥珮笑道。
小豆芽点头,拉着苏馥珮和皇甫翊的手道:“爹爹娘,我们回家。”
一家三口相视一笑,带着人大步离去。
厅里只剩三人,付雁霞心疼地扶起兰海。“老爷,快起来吧!”
兰海站起身,深吸了口气,眼神凄凉。
“本宫有几句话想私下与兰大人说。”端太妃看着付雁霞道。
付雁霞弯身道:“是,妾身去给老爷煮长寿面。”转身将门口的下人带走。
兰海看着端太妃:“太妃娘娘跟臣去书房吧,臣有东西给您看。”
端太妃点头。
来到书房,兰海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端太妃。
端太妃接过,很轻很轻,似空的,她疑惑问道:“是什么?”
“打开看看。”兰海看着她,如同回到初遇时的眼神。
端太妃依言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眸子一睁,竟是一缕头发,她失声道:“这是当初的那缕头发?”
兰海点头。
“你一直都留着?”端太妃心头感动万分,轻轻抚着那一缕黑发。
兰海移开视线,走了几步道:“这是你当初给我的承诺,在我心中,一直是我的发妻,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变。”
“兰海……”端太妃眸中含泪:“这辈子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不能平安为你生下儿子,如今兰家没有一个男孩,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想到那个孩子,她就痛得心胆俱裂,如果不是淑贵太妃那个贱人,她与兰海的儿子如何会死?所以她一定不会让皇甫翊好过,她要让淑贵太妃的儿子为她的儿子陪葬!
“这是我的命,你不必再自责。”他叹了口气:“淑贵太妃也不是故意撞到你的,当年她也难产,险些一尸两命……”
“不!”端太妃厉声道:“是她的儿子克死了我们的儿子,她死了,这一切的责任就由他儿子承担,无论是兰雪还是皇甫翊,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为我们的儿子报仇的!”
她将那缕发交给兰海:“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的。”握了握兰海的手,她转身离去,背影坚决。
兰海看着手中的秀发出神,如果当初她没有进宫,结果会是怎么样呢?
“老爷,妾身给你做了碗长寿面,妾身陪你吃吧?”付雁霞端着碗面进了书房。
兰海赶紧将发收回信封,放回一个盒子里锁上,然后道:“放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付雁霞多看了那盒子两眼,不敢说什么,将面放下离去。
皇甫翊一家三口回到翊亲王府,便命管家准备午膳。
管家一脸疑惑,怎么丞相府做寿宴,女儿女婿前去祝寿连午饭都没吃到一顿?
厨房没有准备,顿时乱作一团,忙得热火朝天。
半个时辰后,午膳上了桌。
一家三口落座,桌旁围了一大堆的人。
“还不错。”苏馥珮尝过后道。
众人松了口气,先后退下去。
皇甫翊笑问:“饿坏了?”
“有点,不过开心。”苏馥珮边给小豆芽夹菜边笑道。
皇甫翊满眸温柔:“开心就好。”
“皇甫翊。”苏馥珮奇怪问道:“为什么在丞相府你一句话也没说?”
皇甫翊望着她笑道:“除了那份贺礼外,今天的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兰海必是颜面尽失的局面,你不会有任何危险,我不必说任何话,只要站在你身边就可以了。”
你心中不舒服,我便让你发泄,无论有什么后果,我都为你承担,只要你能开心。
“神算啊,以后你要是不做王爷了,可以去算卦,我们也饿不死”苏馥珮打趣道。
皇甫翊笑了笑,想到一事问道:“那礼物你是哪弄的?狗肺好得,可是狼心很难找。”
苏馥珮笑道:“狼心少有人见过吧?随便找个物顶替,他们看到狗肺便会想到狼心狗肺。”
皇甫翊眸中尽是赞许:“越来越聪明了。”
苏馥珮得意一笑。
“王爷,王妃。”碧彤碧晴回来了。
苏馥珮和皇甫翊相视一笑,问道:“如何?”
“兰府的管家今天可是受尽了各种冷眼,美食天下的伙计真不是好惹的。”碧晴笑道。
苏馥珮道:“那自然是的,马聪可不是个善茬。”
听到马聪的名字,皇甫翊眸子微变:“你让马聪戏弄兰府的管家?”
苏馥珮点头,马聪有求于她,自然乐意帮她这个忙的。
“你们关系不错嘛!”皇甫翊话中带着酸味。
苏馥珮默不作声,还不是托了你的福!
“王妃,这是马公子给你的信。”碧彤将信递给苏馥珮。
苏馥珮接下看过后,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半个时辰前。”碧彤答道。
皇甫翊问道:“马聪走了?”
“嗯,信上说有急事。”苏馥珮将信递给皇甫翊。
皇甫翊接过一看,问苏馥珮:“他答应你什么了?”
“没什么,小事情。”苏馥珮吃饱了,见小豆芽早就放了碗看着她,她站起身来:“儿子,跟娘说说你近日的功课。”
小豆芽点头,呣子俩离去。
皇甫翊蹙眉,眸中思索,马聪……
V127 小豆芽VS皇甫颂
( “张先生对孩儿赞赏有加,大皇子很是骄傲,但二皇子和皇甫颂很不开心,总是挑孩儿的错,不过大皇子护着孩儿,没让孩儿受半点委屈捏。ww”房间里,小豆芽满脸笑容地对苏馥珮说道。
苏馥珮捏捏小豆芽的小脸道:“是吗?娘就知道小豆芽最捧了,小豆芽要记住,你是翊亲王府的世子,是大皇子的伴读,身份比皇甫颂贵重,气场上一定要压过他,就算没有大皇子护着,也不能让他欺负了去。”
小豆芽身子挺直:“孩儿知道了,孩儿一定不会让人欺负的。”
“好儿子!”苏馥珮亲了小豆芽一下。
小豆芽笑道:“娘,您教孩儿的诗歌连先生也赞不绝口,直说孩儿懂得多呢,先生还说,像孩儿这个年龄能把三字经背全深解其意,实在难得。”
第一天在学堂上,张清风问他会什么,他便将苏馥珮教给他的三字经从头到尾流畅地念了出来,并将句中之意讲解给大家听,张清风听了之后拍手叫好,还说其中的理解竟超出先人的用词,直夸绝了。
那日后,张清风便对他另眼相看,课堂之上必要唤他的名提问,而他每次的回答都令张清风满意,看到张清风脸上的神色,他便知道他为大皇子和翊亲王府博得了颜面。
而二皇子的伴读皇甫颂什么都不会,好几次在课堂闹了笑话,二皇子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可不是,娘告诉你的知识可能许多连张清风也没听过,娘今天再教你一首词,保准让张清风再对你刮目相看,气死皇甫颂。”以前兰香欺压兰雪,如今她就让兰雪的儿子去打击兰香的儿子,以皇甫颂的资质如何与小豆芽相较?
小豆芽欢喜不已:“好。”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檣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稚嫩的声音,还带着点香软糯甜,站在长方桌前,身影却是挺拔,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尽是英气,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散发出极致的坚强勇敢,语气豪迈,给人一种激昂壮阔、英姿勃发、豪情万丈的激励之感。
在坐的一众皇子伴读皆露出赞叹之色,张清风亦是满脸赞赏,掳了掳花白的胡须点了点头。
这个皇甫皓轩果然不凡,年纪轻轻便博览全书,通古哓今,是个难得的人才。
这段时间来,他发现皇甫皓轩的见识比他这个活了四五十岁的老头子还广,许多见解,许多意境都是他闻所未闻的,心中便已对他赞赏有加。
今日课堂上,他随口一提,让众人吟首激昂豪迈的古诗词以助气氛,无人应声,没想到皇甫皓轩站起身念了这么一首脍炙人口的古词。
会念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小豆芽竟能将这份激昂壮志表现得这般淋漓尽致,将他平静的心都激起了波浪,如同看到了千军万马欲血沙场的壮观场面。
让他有种想挥刀上阵拼杀一番的冲动。
翊亲王的世子果然有其父风范,翊亲王文韬武略深受先皇重视,他的儿子也如此不凡,皇甫皓轩可比在坐的众位皇子都出色,只可惜……
“皓轩,你真厉害!”皇甫君昊笑夸道。
父皇真是帮他找对了人,自从小豆芽做了他的伴读,二皇子皇甫晨在学堂上的气焰便彻底打压下去了,皇甫颂是个草包,他来了后更是拖累了皇甫晨的学问,如此一来,谁还能与他夺太子之位?
母妃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厉害什么?不过是会念首诗,你知道其中的意思吗?”皇甫晨一脸不屑道。
皇甫晨是丽妃的儿子,就小了皇甫君昊半岁,在丽妃的教导下,自然是要与皇甫君昊争一争这太子之位的。
毕竟皇后无出,皇甫君昊为慧妃所出,都不是嫡出,只要立了太子,母凭子贵将来无论是不是皇后都会被封为太后,到时候大权在握,一世荣华。
所以太子之位,众皇子间众妃嫔间争得你死我活。
小豆芽从容不迫地答道:“二皇子,刚刚我念的不是诗,是词。”
皇甫晨脸上一阵羞愧,强行掩饰道:“诗词诗词,本皇子不过是少说了一个字,用得着你教本皇子吗?”
“没错,二皇子学问好,才不用你教。”皇甫颂帮衬道。
在府里兰香就告诉皇甫颂,小豆芽是兰雪的儿子,是个野种,兰雪勾引了皇甫宁,所以皇甫宁才对他们呣子那般冷淡,让他一定要比过小豆芽去。
可是小豆芽明显比他聪明学问好,他怎么样都被他压了一头,心头气愤难耐。
小豆芽没作声,看向张清风。
张清风自然知道众皇子之间的争斗,他们臣子间也在私下揣摩圣意,依他之见,皇甫赢是有意立皇甫君昊为太子。
一则慧妃一直圣宠不衰,二则大皇子学问人品是众皇子中最出众的,唯一能与大皇子相较的二皇子如今渐渐落了后。
二则大皇子的伴读是翊亲王府的世子,皇甫翊手握兵权,有了皇甫翊的支持,就等于有了皓月国半壁江山。
宁亲王虽也贵为亲王,但知情人都知道,只是个挂名的亲王,实则辅佐皇铺赢的朝政,说难听点就是个跑腿的。
当初皇甫翊和皇甫宁一同被封为亲王,皇甫翊有圣旨亲封,其王位由长子继承,皇甫皓轩为翊亲王府长子兼独子,身份何其贵重?
而皇甫宁只是口传圣意,未言王位继承者,就算皇甫颂同有个亲王父亲,也只能被唤一声公子,且府中还有其它兄弟,这王位轮不轮得到他还是个未知数。
翊王妃与宁王妃同是丞相府的小姐,翊王妃为嫡长女,宁王妃其母为平妻,宁王妃虽然为嫡女,身份终究比翊王妃低了一等。
两姐妹同嫁给了亲王,翊亲王与宁亲王之间也是有较大的身份悬殊,翊亲王的母妃为贵妃,若不是翊亲王出生迟了几年,淑贵妃一定是皇后,皇甫翊必是太子。
而宁亲王的母妃只是个妃,如果不是因为先皇对睿佳公主的宠家,端太妃仍旧是个贵人,哪能坐上妃位?
且翊亲王为长,宁亲王更是低翊亲王一等。
如今皇甫皓轩亦比皇甫颂的身份高一等,宁亲王府将永远被翊亲王府压一头。
如此一来,大皇子与二皇子之间的比较就很明显了。
那么他得多多讨好大皇子和皇甫颂,日后对他可是大有好处。
一念至此,张清风道:“小世子不妨说一说你对这首词的见解。”
“好。”小豆芽满怀自信,娓娓道来:“这首《念奴娇-赤壁怀古》是有名的词人苏轼豪放风格的代表作,写的是游赤壁时的感慨情怀,他以赤壁怀古为主题,将奔腾浩瀚的大 ...
(江,波涛的历史风云和千古风流人物酣畅地挥于笔端之下,从而凸显了他宏伟的政治抱负和豪迈的英雄气概。
我最喜欢的便是词句间那股英爽豪气,让人如同亲临其境,领悟伟人风姿,感怀名战壮观,激励鼓舞人心,是首好词!”
一片安静,在从众人无不对小豆芽赞叹不已。
就连皇甫晨和皇甫颂也有些傻眼,这不子怎么这么厉害?
张清风两眼泛光,拍手叫好。
“好!”门外却传来皇甫赢的叫好声。
皇甫赢满脸赞意,看向身边的皇甫翊道:“翊亲王府的小世子果然是人中龙凤,小小年纪见解文才竟到了如此境界,让朕刮目相看。”
皇甫翊抱拳轻拜:“多谢皇上夸赞。”
一旁的皇甫宁却冷哼了一声,满脸不以为意。
张清风未拍下去的掌直接抱拳拜道:“参见皇上,翊亲王,宁亲王。”
一众皇子伴读也起身跪地:“参见父皇,翊皇叔,宁皇叔。”
“都起来吧,朕今天不过是兴起,与翊亲王宁亲王来看看你们的学堂纪律,没想到让朕听到小豆芽如此一番见解。”皇甫赢看着小豆芽满脸赞赏道。
众人起身。
“多谢皇伯伯夸奖。”小豆芽不卑不吭答道。
皇甫翊笑望着小豆芽,眸中也尽是惊奇,小豆芽怎么会这首词?难道是丫头教的?
皇甫晨和皇甫颂一脸愤愤不平,不过是会念首词,有什么了不起?
皇甫君昊笑道:“父皇,皓轩的才学可厉害了,就连张先生也赞不绝口呢。”
“是吗?能让皓月国博学多才的张清风大人赞不绝口,可见我们的小豆芽确实才学不凡。”皇甫赢看向张清风笑道。
张清风抱拳答道:“回皇上,大皇子所言属实,臣对小世子的学问确实敬佩,以小世子这般稚幼的年纪能有如此学问,实在难得。”
“哈哈哈!”皇甫赢开怀大笑:“翊亲王的才学是皓月国数一数二的,如今他的世子必也是才高八斗,翊亲王教导有方!”
皇甫翊抱拳谢道:“多谢皇上赞誉,不过小豆芽的学问一直是雪儿在教导,臣弟只是负责武学。”
“哦?”皇甫赢转向小豆芽问道:“这么说小豆芽所的学问如此出众都是翊王妃的功劳?”
小豆芽答道:“是的,皇伯伯,这首《念奴娇》是娘教的。”
前几天苏馥珮让他背熟了这首词,还把这词的意思意境记熟了,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小豆芽对苏馥珮是越发佩服了。
众人惊讶。
张清风暗想,传言丞相府嫡长女兰雪无才无德无貌,但先前在殿上见得兰雪貌可倾国,无貌已是不实,如今以皇甫皓轩的学问来看,兰雪的学问也是出众的,不知是谁传出如此哄骗世人之言,遮盖住了一颗明珠!
皇甫翊也道:“雪儿的才学比臣弟高出一筹。”
“翊王妃的才学竟比六弟还高出一筹?”皇甫赢惊讶,转而笑道:“翊王妃果真是奇人,能文能武个性豪气,还会许多常人所不会的长处,六弟好福气啊!”
“臣弟也觉得有福。”皇甫翊满脸骄傲。
一旁的皇甫宁心中越发不舒服,凭什么皇甫翊的母妃比他的母妃得先皇宠爱,皇甫翊的能力比他强,小豆芽的学问比皇甫颂厉害,连兰雪各方面也比兰香出色,难道他这辈子都比不过皇甫翊?
转念想到一事,他突然又抒怀了,皇甫翊,你就尽情的得意吧,以后本王会笑着看你哭!
张清风察颜观色,见皇甫宁与皇甫颂及皇甫晨脸色不好,赶紧道:“二皇子与宁王府公子的学问也是拔尖的。”
皇甫宁得意道:“那是自然,皇甫家的血脉自然是优良。”
“既然都如此好学,个个都有赏!”皇甫赢大笑道。
众皇子伴读皆满脸高兴:“谢父皇(皇上)!”
皇甫赢再询问了其它皇子的功课,便带着皇甫翊和皇甫宁离了书院。
下午下学。
众人得了赏,皆高兴地离了书院。
小豆芽刚出了书院的门,前面便撞来一个不速之客,差点将他撞倒在地,扎马步也有些时日了,两腿格外有力,小豆芽轻松稳住了身子。
而那不速之客却似块豆腐般,被他撞了回去,倒地痛呼:“唉哟。”
小豆芽看去,见是皇甫颂倒在地上,一脸痛苦。
“皓轩,你没事吧?”旁边的皇甫君昊关切地问小豆芽。
小豆芽摇摇头。
皇甫颂这一喊,惹得众位准备离去的皇子伴读们都折了回来。
“你这根臭豆芽菜,为什么要撞我?”皇甫颂被人扶起来,指着小豆芽叫嚣。
小豆芽答道:“是你来撞我的。”
“你胡说,我撞你你怎么会没事?”皇甫颂大声叫喊,一脸愤怒。
小豆芽今天出尽了风头,他心头气不过,想教训一下小豆芽,以为能把小豆芽撞倒,然后打小豆芽一顿,没想到小豆芽那么大力,竟把自己撞倒在地,他的ρi股好痛!
“因为爹爹教了我扎马步,我是不会轻易被撞倒的!”小豆芽得意道。
皇甫颂握住小拳头:“就是你撞我的,我的ρi股都跌痛了,我要打你。”说罢挥着小拳头就朝皇甫颂打去。
“住手!”皇甫君昊一声怒喝,虽然才六七岁,已见大男人之气势。
刚刚他就走在小豆芽身边,自然知道是皇甫颂故意前来撞小豆芽,如今还想恶人先告状,这得问问他同不同意。
“大皇兄!”皇甫晨向前,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道:“你不要总是护着他,刚刚是他撞了人,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这种不顾手足情份的人,你还护着他,父皇会怎么看你?”
“二弟,刚刚本皇子看到是皇甫颂撞的皓轩,自己没本事被撞倒了还恶人先告状,这事就是闹到父皇那里,也是皇甫颂无理!”皇甫君昊满身正义道。
皇甫颂本就心虚,经皇甫君昊这么一说,脸上挂不住强行狡辩道:“我没有,我是进去拿东西,他故意撞的我,要么他自己摔倒,要么给我打,否则今天我不会放过他的。”
小豆芽听到这话,下巴一仰道:“你想打我?”
“怎么?你怕了?”皇甫颂一脸挑衅,像极了皇甫宁的阴毒。
小豆芽道:“我当然不怕,那你就来打吧!”
苏馥珮告诉他,就算不用大皇子保护,他也不能让皇甫颂欺负。
“皓轩!”大皇子想劝小豆芽。
小豆芽看向大皇子,展露一个让他放心的微笑:“没事。”
大皇子看到小豆芽眼中的自信放下心来,今天翊皇叔说了,他负责小豆芽的武学,父皇说翊皇叔的武功是皓月国最厉害的,那么皇甫颂肯定伤不到小豆芽。
“你说的?”皇甫颂询 ...
(问。
“我说的。”
皇甫颂说罢紧了紧拳头:“你别后悔!”
“来吧!”小豆芽站直身子,无丝毫惧怕。
在众人的注视下,皇甫颂挥着拳头朝小豆芽打去。
看着皇甫颂打来,小豆芽想到皇甫翊教他的基本闪躲护身的招式,身子一偏躲开了皇甫颂的攻击。
“啊!”皇甫颂一拳打空,小身子没稳住,冲爬在地痛得大叫。
皇甫晨暗暗咬牙,就要出手。
他与皇甫君昊差不多大,他是学了武功的,小豆芽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在暗处保护小豆芽的锦书锦程落在了小豆芽面前,若皇甫晨敢动小豆芽,他们是不会管皇甫晨是何身份的。
皇甫晨看到小豆芽面前两个大个子,不由得一愣止了动作,没想到小豆芽还有人在暗中保护?
皇甫晨咬了咬牙,只得道:“大皇兄,看来是个误会,大家是兄弟就算了吧。”
“二弟说得对,皇甫颂你还是回府吧,今天的事本皇子就当没发生过。”父皇嘱咐过他,要好好保护小豆芽,但也说过不可得罪皇甫颂。
皇甫颂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他没想到小豆芽这么厉害,还有人暗中保护,知道今天是报不了仇了,瞪了小豆芽一眼,与皇甫晨不服气地离去。
“小世子,您没事吧?”锦书锦程担心地问。
小豆芽摇头,看着皇甫颂离去的身影笑了笑,他是不会给娘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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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儿子真捧!”听了小豆芽在皇宫的事迹,苏馥珮抱住小豆芽亲了一大口以示奖励。ww
小豆芽被亲得脸上痒痒,抬起小手抓了抓脸,咯咯直笑。
皇甫翊在旁边看着也是一脸高兴。
苏馥珮搂着小豆芽笑道:“我就知道我儿子比兰香的儿子要强,像兰香和皇甫宁那种满肚子坏水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能强到哪去?连与我儿子比的资格也没有!儿子你要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无论是谁只要是想欺负你的人,你就不要轻饶了他。”
“孩儿记住了。”小豆芽认真点头。
以前所有人都欺负他和娘,如今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他和娘了,他要保护自己,保护娘!
皇甫翊宠爱地看了呣子俩一眼,转头对旁边的锦书锦程吩咐道:“日后更要留个心,小心保护世子。”
皇甫宁阴险,兰香善妒,端太妃狠毒,个个都不是善类,且不是愿意吃亏的人,他不能让小豆芽受半丝伤害!
“是,王爷!”两人抱拳领命。
“小豆芽,你真的把娘教你的词熟背下来了吗?”苏馥珮惊喜地问。
小豆芽笑答:“真的,张先生可高兴了,在皇伯伯面前夸孩儿学问好。”
“嗯,儿子好厉害。”
“是娘厉害,他们听说是娘教的孩儿都说娘是才女呢!”小豆芽好高兴,比自己得了夸奖还高兴。
“那当然,你娘兰雪可是满腹诗书!”再加上我这个现代大学生,自然是天下无敌,不过还是小豆芽聪明,学什么都快,这都是皇甫翊与兰雪的优良基因啊!
苏馥珮看向皇甫翊,两人相视一笑,撞进满怀的幸福火花!
小豆芽依进苏馥珮怀中,他好喜欢现在的娘。
苏馥珮搂着怀中的小人儿,满脸幸福地看向门外道:“兰香一定会气死!”
宁亲王府。
“你还哭!”皇甫宁一声厉喝。
皇甫颂满脸泪水往兰香怀里钻:“娘……”
兰香脸上的伤已恢复如常,但那只手还用布带子吊着,见皇甫颂可怜的模样心疼不已,将儿子搂进怀中,不满道:“王爷,今天颂儿受了伤,你不为他出气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凶他?”
“你也给本王闭嘴!”皇甫宁对兰香吼道:“同样是丞相府的小姐,兰雪能文能武,教出来的儿子绝顶聪明,而你就教出个只会哭闹玩耍的纨绔子弟来,宁亲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今天在书院,若不是张清风会做人,说了那么一句话来救场,他的脸往哪搁,这混小子如此没用,就连找小豆芽的麻烦还跌了一身伤回来,还敢在他面前哭,哪像他皇甫宁的儿子?
简直是草包一个!
“我……”兰香被吼得无话可答,顿了半响,满腔怒气由燃而生道:“在你眼里,兰雪就像个神,她的一切都是好的,我们呣子俩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既然如此你就娶了她回府,我去求母妃成全你。”
先前她被苏馥珮欺负成那般模样,皇甫宁一句话也没有,如今皇甫颂也被欺负了,他同样不帮儿子还说她不如兰雪,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既然皇甫宁这般喜欢兰雪,她就成全他,等兰雪进了宁亲王府,还不是得听她这个正妃的,到时候她便可以让兰雪生不如死了。
一念至此,兰香放开皇甫颂,往门口去。
“去,你最好快点去,如果你不怕被母妃骂得狗血淋头的话!”皇甫宁咬牙恨道。
他若是能娶兰雪还用得着兰香说,兰雪早就是他皇甫宁的人了,该死的是,他不能娶兰雪,这个蠢女人还来戳他的伤疤,简直找死!
兰香止了步子,眸中一片疑惑:“把兰雪夺过来,对皇甫翊是一种致命的打击,我不信母妃会不同意。”
“你不相信,本王还不相信,你心里想什么本王还不知道吗?你不过是想让本王把兰雪抢来,到时候你便可以明目张胆地折磨她,女人,你打错算盘了,本王是不会娶她回府的!所以你若想报你的仇,你就自己想办法,本王倒想看看你兰香能不能比得过兰雪!”皇甫宁嘲弄说罢,甩袍而去。
兰香拽紧拳头。
好!皇甫宁,父亲的仇,我的仇,颂儿的仇你都不管,那你就看着吧,看我兰香如何整死兰雪,到时候你不要心疼!
京城很快传遍了兰海当年酒后乱性之事,众人纷纷对兰海指责辱骂,一时间,光华耀眼的丞相府被笼罩在一片污言秽语之中,兰家的声望每款欲下。
兰海每日在府中足不出户,不见任何人,实际上所有的人都与他撇清了关系,丞相府门庭凄凉,兰海精神日渐不济。
付雁霞寂寞难耐,心态扭曲,整日在府中骂人,从朝中官员骂到无知百姓,甚时,竟骂起皇甫赢来,自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传到皇甫赢的耳中,降了罪下来,罚付雁霞一月不准说话,更是不再提让兰海回朝复职之事。
兰海终是承受不住各位骂名和打击病倒了。
端太妃得知消息,怒痛交加,终是下定了决心,实行她的计划。
兰海兰香都得了教训,苏馥珮心中是最舒坦的,整日面带笑容,翊亲王府常常笑声不断。
战事暂平,皇甫翊陪着苏馥珮在府中后院耕种,挑水施肥,享受田园之乐。
小豆芽有休息的时候,一家三口便去田间找村长他们,话些家常,帮忙指导,吃顿家常小菜,唱首现代欢快的歌曲,小日子过得格外惬意。
已到了六月盛夏,正值蛙声阵阵,繁星璀璨,稻花香肆意的季节。
小豆芽想念去年与苏馥珮田间捉青蛙的乐趣来,特意央求苏馥珮和皇甫翊晚间在田间看星星,捉青蛙。
皇甫翊没感受过这种欢乐,便一口应下了。
是夜,玉盘悬挂,繁星璀璨,蛙声阵阵,微风吹抚,一阵阵稻花香扑鼻而来,皇甫翊和苏馥珮举着火把,带着小豆芽在田间捉青蛙。
这一次,小豆芽自己会捉了,让皇甫翊跟在后面看着,他和苏馥珮在前面抓,兴是京城的青蛙比较狡猾,苏馥珮抓了好半天也没抓到,最终被小豆芽抓到了一只。
小家伙得意大笑:“娘,孩儿是不是比你厉害?”
“是,你比娘厉害。”苏馥珮格外纳闷,她为什么会抓不住京城田里的青蛙呢?
小豆芽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将青蛙递给皇甫翊:“爹爹,你得拿好了,不能让青蛙跑了,孩儿再去给你抓!”
皇甫翊一脸紧张,紧紧拽着一只翠绿青蛙,这可是小豆芽累得满头大汗才抓到的,可不能放跑了。
把青蛙交给皇甫翊,小豆芽跟着苏馥珮又去田间抓。
京城的水田比苦心村翻了无数个倍,所以田间的青蛙也自是比苦心村多。
苏馥珮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全是那呱燥的蛙声。
...
( 皇甫翊倒是十分享受,站在月色下,听着田间一片热闹,抬头看着满天星斗,微风吹来阵阵稻花香,这样的夜真的很美很舒服。
这是他第一次来田间感受这样的夜色,心中说不出的畅快,竟比以前陪先皇和淑贵太妃在观星阁看星星的时候还开心舒服。
他抬头望着满天繁星,他们此刻会不会藏在星子里看着他呢?
“哈哈!我终于抓到一只了!”皇甫翊正在感受这样宁静的夜色,不远处传来苏馥珮孩子般的笑声,皇甫翊脸上的笑意更加温柔。
紫衣如玉,温柔似水,夜色随着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迷人!
皇甫翊觉得此刻他的身心无比放松。
“扑通!”这样一放松,手中的青蛙便脱手而走,跳进水田中不见了。
皇甫翊脸色微变,正不知如何是好,苏馥珮和小豆芽过来了,苏馥珮炫耀般将一只大青蛙往皇甫翊面前晃了晃:“皇甫翊,看我抓的这只大吧?”
“娘,孩儿觉得这只没有孩儿抓的那只大!”小豆芽道。
苏馥珮不服气:“那我们比比!”
“好。”小豆芽看向皇甫翊:“爹爹,快把孩儿抓的那只青蛙拿过来和娘抓的这只青蛙比一比,孩儿抓的那只一定比娘抓的这只大!”
皇甫翊轻咳了一声,将手伸到呣子俩面前,摊开,空空于也。
呣子俩脸色微变,齐声道:“青蛙呢?”
皇甫翊指了指田间,一脸无奈:“跑了。”
“跑了?哈哈哈……”呣子俩相视一眼,想到了什么,大笑起来。
皇甫翊被笑得一头雾水,问道:“青蛙的确跑了,你们笑什么?”
苏馥珮和小豆芽笑得肚子都疼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苏馥珮道:“去年这个时候,我带小豆芽在田间抓青蛙,结果小豆芽偷偷地给放跑了,骗我说青蛙自己跑了,我为了让他开心,陪他演了一晚上的戏,如今你这般说,是不是也是你发善心把青蛙放跑了?”
“当然不是,青蛙真的是自己跑的!”皇甫翊笑着看向小豆芽,小豆芽真的很善良。
小豆芽满脸感动道:“娘,原来你都知道了,你是为了让我开心,所以才假装不知道的,娘,谢谢你!”
苏馥珮宠爱道:“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只要能让你开心,娘自然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呵呵!”小豆芽咧嘴笑得格外幸福。
皇甫翊宠爱地看着这呣子俩,我亦如此!
“娘,萤火虫虫来了!”小豆芽指着田间喊道。
皇甫翊和苏馥珮顺着小豆芽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得有一大片的萤火虫飞了过来,一闪一闪,在夜色中漂亮极了。
“真美!”皇甫翊忍不住赞叹,虽然比不过星光,但聚集在一起也似银何般耀眼。
今夜是他这么大以来见过最美的景色了,他想,世间再没有什么能比得过如此清新幽雅自然的美景。
一家三口背靠背坐在田埂上,感受着此刻的宁静与美好,如同徜徉在一朵柔软的云上,那么舒服惬意。
“娘,会不会有流星?”小豆芽仰头望着夜空问道。
苏馥珮也抬头望去,只见满天星斗铺洒夜空,无数小星聚集一条银白色的星河,美到极致,她似看到了那银河之上,牛郎织女执手相望,倾诉相思。
凄凄美美,美美凄凄。
她心情异常好,笑答道:“今天夜色这么好,应该会有的。”
“丫头,流星是不是你说过的许愿可以实现的星子?”皇甫翊想到除夕那夜苏馥珮说过的话。
苏馥珮点头:“没错,等会看到了叫你,你现在先想好愿望,等会我们一起许愿。”
“好。”皇甫翊果真低头想了起来。
小豆芽欢快道:“孩儿想好了。”
“这么快就想好了!”苏馥珮侧脸看着小豆芽,眸中闪着亮光,如此时天空的那轮皓月,潋滟着华光。
小豆芽笑道:“嗯,孩儿的愿望是……”
“儿子,愿望可不能说出来。”苏馥珮打断小豆芽。
“孩儿差点就忘记了,愿望要实现那天才可以说的,那孩儿就不说,等到实现那天再说。”
“嗯,那娘也想想要许个什么愿。”苏馥珮在脑中翻腾着,现在有小豆芽,有皇甫翊,兰雪的仇也报了,村长他们也过上好日子了,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愿望要实现。
那就许小豆芽一生平安吧,再她和皇甫翊永远幸福地在一起,然后许华萝衣和贺章幸福,轩辕谨幸福……
额。
貌似太多了,不是没有愿望了吗?突然间又好像还有很多,这样子会不会太贪心?
“爹爹娘,流星来了!”小豆芽惊喜喊道。
苏馥珮和皇甫翊同时抬头望天,苏馥珮不好决择许哪个愿,怕流星不等她,只好三个都默许了,实现一个没关系,实现两个是赚的,实现三个,嘿嘿,就是多赚的!
一家三口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流星逝去,三人同时睁开眼睛放下手。
苏馥珮比较好奇皇甫翊的愿望,侧头问道:“皇甫翊,你许了啥愿啊?”
“你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我自然是不能说的!”皇甫翊柔声笑道。
苏馥珮撇嘴:“那我等着。”
皇甫翊脸上的笑意更深,侧头亲了亲苏馥珮的侧脸,又侧到另一边亲了亲小豆芽的侧脸:“丫头,小豆芽,有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苏馥珮和小豆芽同时抓了抓脸,幸福溢满全身,我们也是!
“小豆芽还没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吧?”苏馥珮笑问。
小豆芽点头:“娘,孩儿没听过呢!”
“那娘就给你讲讲,传说,牛郎是南阳城牛家庄的一个孤儿,人称牛郎,有一头很有灵性的头。织女是天上的仙女,机缘巧合下,织女成了牛郎的妻子。婚后,他们男耕女织,生了一儿一女,生活十分美满幸福。
不料天帝查知此事,派王母娘娘押解织女回天庭受审。老牛不忍他们妻离子散,于是触断头上的角,变成一只小船,让牛郎挑着儿女乘船追赶。眼看就要追上织女了,王母娘娘忽然拔下头上的金钗,在天空划出了一条波涛滚滚的银河。牛郎无法过河,只能在河边与织女遥望对泣。
他们坚贞的爱情感动了喜鹊,无数喜鹊飞来,用身体搭成一道跨越天河的彩桥,让牛郎织女在天河上相会。王母娘娘无奈,只好允许牛郎织女每年七月七日在鹊桥上会面一次。”
“娘,那银河是不是就是我们头顶的这条银河呢?”小豆芽指着头顶上那条银色星河问。
“没错,就是我们头上这条,等到了七夕很明亮,到时候牛郎和织女便会在这条银何上相会,娘再带你来看!”
小豆芽拍手叫好。
...
(说故事,念诗,唱歌,一家三口的笑声一直在稻花香里传出,一波高过一波,将这夜色渲染得极美,极美。
直到夜深沉,蛙声静,他们才欢快地恋恋不舍地坐上马车离了田间。
小豆芽累坏了,依在苏馥珮怀中睡着了,皇甫翊搂着苏馥珮,让呣子俩靠在他结实的怀抱中,他满脸幸福笑容。
其实,幸福很简单,一起捉青蛙,一起看星星和萤火虫,一起许愿,夜色中一起回家……这都是幸福!
日子一路滑向平静,苏馥珮都快要忘记她是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忘记她生活在一个复杂的皇室。
平静平静平静!
皇甫翊时不时被召进宫,小豆芽上学堂,苏馥珮便在后院种瓜种菜。
这一日。
如同消失一般的轩辕谨出现了。
同样是幽灵般地出现在苏馥珮面前,只是没有穿那身张扬的红色,着了一袭暗沉的蓝色,有几分轩辕澈身上的阴沉,俊美的容貌也布上了几丝不易人察觉的悲伤。
站在苏馥珮面前,不再是孩子气的笑,也不再委屈地撇嘴,更没抱怨苏馥珮没有想他,却如上次一般,抢了苏馥珮的锄头,帮她松起土来。
苏馥珮如同一个孩子般被他推到一边,静静望着这个身影挺拔,却满身悲伤的男人,眼睁睁地看到轩辕谨一锄头将她的菜铲除了。
“轩辕谨!”苏馥珮肉疼不已,一把夺了他的锄头道:“赶紧走开,别给我添乱了!”
轩辕谨不经意地撇了撇嘴,走到石桌上坐下。
苏馥珮将锄头交给下人,拍去身上的尘土坐下来,给轩辕谨倒了杯茶,而后道:“你终于舍得出现了?浅柔怎么样了?”
轩辕谨没作声,接过苏馥珮递来的茶杯,独自喝着。
反常!
苏馥珮很不习惯这样的轩辕谨,倒是十分怀念那个一见到他便抱怨,贫嘴,耍赖的男人。
她看着轩辕谨,眸中尽是担扰:“轩辕谨,你没事吧?”
轩辕谨仍旧只字不说,看了苏馥珮眼,慢慢品着茶。
苏馥珮心中有些慌,轩辕谨来了这么久,一个字也没说,不会成了哑巴吧?
她虽然少有给轩辕谨好脸色,但在她心中早就把轩辕谨当朋友了,再说轩辕谨真的帮了他很多,她不希望他过得不好。
就连那日在田间许愿,她也是把他的幸福许进去了的,她的愿望可不能不实现啊!
“珮珮!”就在苏馥珮绝望之时,轩辕谨喝完了杯中的茶轻轻唤道。
苏馥珮松了口气,还好,能说话。
听到这声珮珮,苏馥珮心头一热,突然觉得似好久没听到轩辕谨这样喊她了!
让她想想,轩辕谨是何时开始这样喊她的?
在苦心村的山上救了他之后?在去市集的路上被皇甫宁阻截之时?还是那无数次的出手相助……
她不记得了,但她唯一记得的是,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害过她!
一念至此,苏馥珮高兴地朝轩辕谨拍了过去:“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成哑巴了呢!”
轩辕谨苦涩一笑:“如果我能成哑巴多好?”
“……”苏馥珮望着他,再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轩辕谨突然展颜大笑:“没事,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你问。”
轩辕谨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递到苏馥珮面前:“还记得这个吗?”
苏馥珮接过一看,是在龙泽山庄之时,她写给轩辕谨的协议,抬头望着轩辕谨俊美不凡的脸道:“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轩辕谨笑得无比绝美:“这个,加上你先前答应过我的一个条件,今天我想讨回来。”
“先前的条件?”苏馥珮有些懵:“我先前答应过你什么条件?”
轩辕谨气得弹了一下苏馥珮的脑门:“没良心的女人,你让我请张老教你做臭豆腐,不是许诺我一个条件吗?”
苏馥珮捂着被弹痛的额头,恍悟:“可是我没学到臭豆腐的技术呀!”
“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臭豆腐是你不愿意学的,这个条件你必须要答应我!”轩辕谨霸道且孩子气道。
又听到轩辕谨霸道的语气,苏馥珮突然开心起来,好像觉得轩辕谨刚刚的变化是个错觉,轩辕谨其实还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张狂公子哥儿,这种感觉让她安心。
她心一软应道:“好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就知道珮珮对我最好了!”轩辕谨笑得极为开心:“这张协议和先前的条件,我想让你陪我玩一天。”
“玩、一天?”苏馥珮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总以为轩辕谨会提什么上天入地让她抓破头的极难条件,就算再不济也会狮子大开口狠狠敲诈她一笔,她没想到轩辕谨的条件竟是让她陪他玩一天!
苏馥珮觉得轩辕谨定是被驴踢了,要么就是受了严重的打击内功能撩乱,再要不就是这个‘玩’一天内有玄机。
她一副小人之心地问道:“你想怎么‘玩’?”
“一切听我的,我要怎么玩就怎么玩!”轩辕谨站起身来,一把拉起苏馥珮,不等她回话便飞快出了后院。
“王妃!”在前院遇到碧晴碧彤。
其实是看到轩辕谨拉着苏馥珮,特意在前院堵轩辕谨的。
轩辕谨扫了这两人一眼,又抬头朝四处看了看道:“不准带人,也不准让人在暗处跟着。”
碧彤碧晴二人闻言立即道:“不……”
“你们不准说话!”轩辕谨阻断她们,看着苏馥珮道:“必须答应。”
苏馥珮微微蹙眉。
轩辕谨不等她开口拉着她便出了门:“我堂堂轩辕国王爷还保护不了你?和我在一起还要人保护,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混了?”
苏馥珮哭笑不得,心头骂着轩辕谨自大狂,还是依言朝碧晴碧彤示意,让她们不用跟着,亦让暗处的青绝白鲤不必跟着,不要告诉皇甫翊。
皇甫翊是个醋坛子,上次凌有友善和马聪的事就让他发了火,要是知道她陪轩辕谨一天,不闹翻了天?
苏馥珮被轩辕谨拉进了热闹的大街。
走在人群中,轩辕谨道:“我安排好了,今天你先陪我把京城所有的好吃的吃一遍,中午在美食天下吃全羊宴……”
苏馥珮Сhā话道:“吃遍京城所有的好吃的,哪还能吃得下全羊宴?”
“我不管,反正今天我说了算!”轩辕谨霸道说完,已跑到一家小食摊子前挤进人群里去买吃的。
苏馥珮摇摇头,拿手遮挡太阳,站在那里等他。
发现今天街上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啊,这么大的太阳这些人难道不怕晒?
不过她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不怕晒的,因为要生存!
不一会儿,轩辕谨捧着两个纸包回来了, ...
(热呼呼的塞了一个到苏馥珮手里。
“这么大热天的,你买这么烫的东西吃,不把人热死了?”苏馥珮边说边打开,发现是一个煎饼子,颜色嫩黄,香味扑鼻。
轩辕谨早就打开塞进嘴里了,模糊不清道:“除了烫一点,你挑不出它一点毛病,不信你试试。”
苏馥珮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入口软香,糯中带甜,口齿留香,确实不错,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轩辕谨笑问。
苏馥珮点头:“还有哪有好吃的,赶紧走吧!”
有人请吃东西都不吃,岂不是太傻?
轩辕谨仰头大笑,往下一个目的地而去。
一个上午的时间,轩辕谨带苏馥珮吃了几十种小食,都是苏馥珮没吃过的,她这才发现,原来轩辕谨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两人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苏馥珮这个时候倒是不觉得脚累了。
已到了午饭时间,两人杀进美食天下酒楼。
“说是让你陪我,我怎么感觉是我在陪你呢?”坐在椅子上,轩辕谨抱怨道。
“陪你吃陪我吃都是在吃,有区别吗?”苏馥珮撇了轩辕谨一眼答道。
已经点好了午饭,吃了那么多东西倒没觉得撑得慌,应该是走路走多了的原因,吃下去的都供不上身体上的消耗。
轩辕谨靠在椅子上,脸上全是委屈:“年初在轩辕国那次你还记得吧?说是陪你去游玩,结果呢?整个人像被勾了魂似的,好像是我逼你的!”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你强行把我掳走,我怎么会伤了脚,我若不是伤了脚我怎么会走不回来而被你诱惑去了轩辕国?就是你逼的!”
“没良心的女人!”轩辕谨白了苏馥珮一眼,没再作声。
苏馥珮找不到话题,爬在桌上休息也没有作声。
安静了好一会儿,轩辕谨突然沉重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小小年纪什么都没学会,学会了叹气?”苏馥珮抬起眼皮看他。
轩辕谨此刻满脸严肃,看着苏馥珮沉重道:“珮珮,我要走了。”
“哦,终于舍得回轩辕国了?”苏馥珮不以为意,轩辕谨一个外国王爷,总是在皓月国也不是好事,早回去早好,想到什么她问道:“浅柔呢?”
轩辕谨脸色一沉。
“她不会是死了吧?”苏馥珮抬起头直起身子惊问。
“没有。”轩辕谨神色黯然道:“前几天我把她送回轩辕国了。”
苏馥珮放下心来。
“但昨天我得知消息,她快不行了!”轩辕谨垂下眸子,盖住了眸中的情绪。
苏馥珮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没救回她?”
“救活了,但她不愿嫁给皇兄,再次自杀了……”
苏馥珮:“……”
“我可以不娶她,但她不能死,我亲口答应过她的父亲,也亲口答应过母妃,一定会护她一生,所以,我要赶回去。”轩辕谨突然抬起眸子看向苏馥珮:“珮珮,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苏馥珮被问懵了,这个问题问她不是问错人了吗?
轩辕谨和浅柔之间发生过什么她一无所知,在她心里,轩辕谨就是人被宠坏了的孩子,没有心机,不会害人,是个吃货,虽然他嘴巴上总是说喜欢她,要娶她,但她知道他心中不是这样想的。
也许是出于一种帮助,也许是因为某个人,但轩辕谨对她绝对没有爱情。
但她想知道一件事。
她看着轩辕谨问道:“你想用做臭豆腐的方法换的条件是什么?”
轩辕谨没想到苏馥珮会问这个,愣了愣道:“不重要了!”
“说!”苏馥珮面露威胁。
“如果我能再回来找你,我便告诉你!”
“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想说。”
苏馥珮瞪着他:“你这不是吊我胃口吗?什么事都是让我半懂不懂的,虐我吧?”
轩辕谨:“……”
“好像要去密谋什么生死大计一样,搞得像是在交待遗言!”苏馥珮嘀咕道。
却在苏馥珮没发觉时,轩辕谨眸中闪过一丝哀伤。
“珮珮,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想我吗?”轩辕谨突然问道。
苏馥珮想也没想地回答:“不会,像你这种玩世不恭,没心没肺的,死一个少一个!”
“没良心的女人,我没心没肺会救你那么多次?我没心没肺会请你吃这么多东西?你才是最没心没肺的女人!”轩辕谨站起身来要走。
“你去哪?”苏馥珮一把拖住他,眼神哀怨道:“算我说错了好吧!”其实是我没带银子,菜已经点了,你要是走了谁付钱?
“放手!”轩辕谨无视苏馥珮的哀怨坚决要走。
苏馥珮抓着不放,吃硬不吃软是吧?她马上咬牙道:“你敢走我一定饶不了你!”
轩辕谨果然怕了,却道:“姑奶奶,我不走,人有三急!”急着甩开苏馥珮,往酒楼的茅厕而去。
苏馥珮噗嗤笑出声来,早知道她就多拉住他一会儿。
“姐姐,这是一个姐姐让我给你带的信!”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出现的苏馥珮身边,将信塞到苏馥珮怀中便跑了。
苏馥珮拿起信看了看,满脸疑惑,谁会写信给她?还是个女的?
看了再说!
她打开信一眼扫过,不过简短的几句话而已,却让她皱起了眉头,她将信一收,豁然起身出了酒楼。
店小二来上菜,却见得桌子前没有人,正左右寻找,见到轩辕谨回来了,连忙道:“公子,菜好了,请用吧!”
轩辕谨没见到苏馥珮,问店小二道:“和我一起来的姑娘呢?”
店小二见轩辕谨从茅厕的方向回来,以为苏馥珮也去上茅厕了,猜测道:“估计上茅厕了吧!”
轩辕谨点了点头,打发了店小二,边吃边等。
等到老半天,菜都吃了大半了,苏馥珮还没回来,轩辕谨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下命店小二去茅厕找苏馥珮。
店小二经不住轩辕谨的威胁跑去茅厕喊了苏馥珮,结果没有人应他。
“公子,小人已经喊了几十遍,就是没有人应,你那位朋友是先走了吧?”小二一脸惧怕道。
这位公子看上去极美,凶起来的样子却是极吓人的!
轩辕谨双手Сhā腰,转了几圈恼道:“是你说她去茅厕了的,怎么现在又说她走了?”
苏馥珮怎么可能提前走?她是他带出来的,就算要走也会给他打声招呼,而且她没带人出来,以他的内力也听得出暗处没有人跟着,她和皇甫翊在京城仇家多的是,如果她独自离开如果半路上遇到什么人和事,他如何向皇甫翊交待?
一念至此,他眸子一沉,冲店小二吼道:“再给我去茅厕找,一间间 ...
(找!”
“公子……”店小二十分为难,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客人极多,他实在走不开,再一个茅厕有人他如何一间间去找?
“去不去?不去的话我烧了这间酒楼!”轩辕谨喝道。
这一吵闹惊动了整个酒楼的客人,无不朝轩辕谨这边看来,暗自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去去去!”店小二听说要烧了酒楼,赶紧点头如捣蒜地应道,快速而去。
轩辕谨不放心,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到了茅厕,轩辕谨看着店小二一间间推开门找了,没见到苏馥珮的人影,轩辕谨心中慌乱起来,难道苏馥珮真的回翊亲王府了?他赶紧往翊亲王府而去。
到了翊亲王府,问罢护卫,苏馥珮并未回府,轩辕谨俊眉紧拧,难道苏馥珮出事了?
正值皇甫翊从皇宫出来,见到轩辕谨在府门口,上前问道:“轩辕谨王大驾观临何以不进府去?”
轩辕谨看向皇甫翊脸色沉重道:“翊亲王,珮珮不见了!”
皇甫翊眸子一沉,惊问道:“丫头不是在府中吗?怎么会不见了?”
“今日我请珮珮出去吃东西,我离开了一小会儿,她便不见了!”轩辕谨道。
皇甫翊盯了轩辕谨半响道:“本王明里暗里都派了人保护她……”
“我没让她的人跟着。”轩辕谨截下皇甫翊的话道。
皇甫翊拳头一紧,侧脸看向钟棋喝道:“为什么没有向本王禀报?”
钟棋抱拳跪地:“王爷,属下也不知道此事!”
皇甫翊眸子森寒,朝暗处唤道:“青绝白鲤!”
二人翩然而至,跪地道:“属下该死,是王妃的意思,不让属下跟着亦不让属下告诉王爷!”
“马上去找,派所有人去找,若王妃出了任何事,你们知道后果的!”皇甫翊犀利命道。
这一刻,他心中很慌乱,似觉得苏馥珮出了事,他不能让苏馥珮出事!
“是,王爷!”青绝白鲤立即起身,飞身而去。
“马上去宁亲王府,丞相府,皇宫打探消息,即刻来报!”皇甫翊朝钟棋蓝鹫命道。
宫中有朱端二位太妃,宫外的宁亲王府丞相府,个个都是心狠心辣的人,苏馥珮无论落在谁的手上,都是……
皇甫翊掐断思绪,赶紧驾了马与轩辕谨在大街上寻找起来。
他没有时间找轩辕谨算账,如果苏馥珮有危险,时间一分一秒也很宝贵。
他的丫头千万不要出事,否则,他能维持平静,亦能颠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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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9 客栈惊魂
( “兰香呢?”兰雪冲进一家客栈的客房,怒声大喊。冰@火!中文
房门被大力推开,惊扰了里面的人。
阮天酬转身,脸上带着如我所愿的笑意,当见到苏馥珮那张绝美的脸时,笑容更深,眸中布满痛恨。
兄长的仇今天可以得报了!
没看到兰香,只见到皇甫宁身边的得力亲卫,苏馥珮眉头一拧,拽着手中的信朝阮天酬晃了晃怒道:“她不是大言不惭吗?怎么成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见我!”
在美食天下接到兰香的信,信上竟然说兰雪不如兰香,小豆芽也不如皇甫颂,想要证明兰雪比兰香厉害,就来这家客栈。
她最不能忍受别人说兰雪和小豆芽,特别是兰香,她倒是想看看兰香有何本事!
“翊王妃记错了吧?”阮天酬一脸阴笑:“宁王妃怎么会在这里?公子受伤了,王妃在府里照顾公子呢!”
苏馥珮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不是兰香让她来的?
“我的意思是还不明白吗?怎么皇甫翊娶的王妃竟愚蠢到这个份上?连句话都听不懂?”
苏馥珮怒极,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赶紧将信一收,转身出门。
门突然被关上,挡住了苏馥珮
“想走?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阮天酬厉声道。
苏馥珮拳头一紧,转身看向阮天酬,眸中寒光阵阵:“你想如何?”
阮天酬被苏馥珮眸中的寒气摄得背脊一寒,心中闪过一丝惧怕。
京城谁都知道,惹谁都不要去惹翊亲王府,惹谁都不要去惹皇甫翊,而又有人说,宁愿去惹皇甫翊也不要惹苏馥珮,因为苏馥珮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无论是新仇还是旧恨,只要害了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更甚的是,皇甫翊宠爱苏馥珮,不会让她受半丝伤害,敢打苏馥珮的主意,绝对是找死!
但,杀兄大仇不得不报!
皇甫翊杀了阮天酬唯一的亲人,这仇他一定要报,皇甫翊不是把苏馥珮当珍宝吗?那他就让皇甫翊痛不欲生!
心中的惧怕被仇恨覆盖,阮天酬眸子喷火,快步向前将苏馥珮抓住,怒道:“我要如何?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要让皇甫翊遗憾终生,以慰我兄长在天之灵!”他死死盯着苏馥珮绝美的脸痛恨道:“你不是爱管闲事吗?让皇甫翊杀了我的兄长,今日我就让你也尝尝什么叫做痛!”
苏馥珮一头雾水,挣脱阮天酬退后几步问道:“我什么时候让皇甫翊杀了你兄长?”这人报仇找错对象了吧?
被苏馥珮甩开,阮天酬并不向前,似笑非笑,似恨非恨道:“你没有?哈哈哈……名声鼎沸的翊王妃也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没用女人罢了!”
“放屁!”苏馥珮怒喝:“老娘做了什么不敢当?你倒是说说你兄长的名姓!”
穿来之后,她只是为兰雪报了仇,她不记得有皇甫宁身边的人因她而死!
“阮、天、谢!”阮天酬痛恨交加,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将这个名字吐出来,满身杀气地站在那里,眸光如利剑朝苏馥珮刺去。
苏馥珮脸色一变,阮天谢是那个恶霸?害了小福子爹娘的人?阮天酬的兄长?那就是皇甫宁的人?
皇甫翊竟没有告诉她!
“你竟然不知道?”见苏馥珮那般神色,阮天酬冷笑问。
苏馥珮拧眉不作声。
阮天酬走向前痛恨道:“也对,像皇甫翊那种自以为可以挑下整个天下的男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知道这些血腥之事?你一定不知道皇甫翊有多疼你吧?为了杀我兄长,不惜出动暗卫,杀了整个宁亲王府的守卫,宁亲王府血流成河,我兄长被刺得全身血肉模糊,死不瞑目,就因为你一句话,皇甫翊却屠杀了那么多条人命,翊王妃真是得翊亲王的心呐!”
苏馥珮眉头越拧越紧,原来杀阮天谢还有这么一个大动静,她竟丝毫未知,她终是明白为什么不久后她和皇甫翊会被刺杀了。
宁亲王府损失惨重,皇甫宁必是要报仇的,所以出动了千名杀手刺杀她和皇甫翊,若非皇甫翊武功高强,他们早就被刺成了血酱。ww
但有一点阮天酬说错了,皇甫翊杀阮天谢不单单是为了她,而是为了皓月国的百姓,阮天谢是一方恶霸,残害百姓罪大恶极,皇甫翊是在为民除害!
她看向阮天酬:“阮天谢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住嘴!”阮天酬大喝,眸中怒火狂烧,一把拽住苏馥珮的手咬牙怒道:“就算我兄长罪该万死,我也要让你下去陪他!但是……”
他脸上升起淫笑,将苏馥珮拖到床前,一把甩到床上,压上去:“这么美的美人儿,让皇甫翊一个人享用怎么行?别说宁亲王对你垂涎三尺,就是我也是想得紧,瞧瞧这脸蛋这眼这唇,啧啧,难怪身边总是围着各种身份不凡的男人,只要你手指一勾便把他们的魂魄都勾走了吧?”
话语淫荡不堪入耳,苏馥珮心头恼怒,猛地推开要压上身的男人,跳下床逃跑。
阮天酬被推倒在床,拳头一紧快速起身将苏馥珮拽了回来,死死压在床上吼道:“你还敢跑?我打死你这个贱人!”抬手挥着巴掌朝苏馥珮打去。
“你敢动我一下,我让你死得连渣也没有!”苏馥珮满身森寒道。
也许是苏馥珮许是苏馥珮的眼神太过可怕,也许是阮天酬心底对皇甫翊的惧怕,又也许是舍不得对这般绝美的人儿下手,总之阮天酬这一巴掌没有落下。
变成了温柔的抚摸,轻轻抚上苏馥珮嫩白的小脸,语气轻挑:“看多了温柔似水投怀送抱的女人,性子这么烈的还真是少见,难怪宁亲王对你无法忘怀,只要你今天好好伺候我,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对于皇甫宁不再出手对付皇甫翊,阮天酬十分不解,他看得出来皇甫宁非常喜欢苏馥珮,却突然间罢了手,难道是皇甫宁怕了皇甫翊?连以前的种种仇怨都不报了?
皇甫宁不报仇他得报仇,所以兰香找他商量的时候,他马上答应了。
“伺候你?”苏馥珮冷笑:“你确定?”
“当然,能让皇甫翊爱不释手,想必你的床上功夫十分了得,你要是能让我舒服,我便饶你一命!”
苏馥珮恨得咬牙,脸上却布上笑容,柔声轻道:“行。”
“你真的愿意?”阮天酬心底的欲火被彻底勾了出来。
苏馥珮朝他抛了个媚眼,眼波柔情肆意:“当然。”她轻轻抽出一只手来,抬手往头上一摸:“就让老娘好好伺候伺候你!”
“啊!”阮天酬痛得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捂上一只眼睛,鲜血从指缝哗哗流出。
苏馥珮看了看手上的玉兰花簪子,一脸痛快。
“怎么了?”门外冲进来几个护卫打扮的男人。
...
(阮天酬痛喊道:“杀了这个贱人,马上杀了她。”
见阮天酬一手的血,那几个男人脸上一惊,应了声是,拔剑而起,朝苏馥珮杀去。
苏馥珮拿起枕头挡开众人的剑,跳下床与他们打了起来。
人多势重,武功比苏馥珮厉害,苏馥珮被几个大男人抓住了。
阮天酬走过去捂着被苏馥珮戳瞎的眼睛,另一只手猛地甩了苏馥珮一巴掌:“贱人,我让你生不如死,啊……”被一脚踢倒在地,阮天酬又是一声痛呼。
苏馥珮怒瞪着阮天酬,敢打她一巴掌她先还一脚给他。
阮天酬爬起来,气极败坏地命道:“这个贱人交给你们了,玩舒服了就千刀万剐。”
“是!”几名大男人架起苏馥珮就在地上行禽兽之举,两人压着苏馥珮的手,两人压着苏馥珮的脚,将她身上的人衣服撕掉。
“畜牲,你们敢碰我,我一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苏馥珮拼命挣扎,手中拽着那只带血的玉兰花簪子。
这一刻,她心中慌乱了。
因为轩辕谨,她没让碧彤碧晴跟着,亦没让青绝白鲤暗中保护,在轩辕谨身边她不会有事,但离了轩辕谨她便是孤立一人,凭她的武功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且对方人数太多。
这个客栈有些偏远,谁会想到她会在这里?
难道今天是她苏馥珮的第二次忌日?
皇甫翊……
“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阮天酬大笑几声,却扯得眼睛一痛,他暗骂了一句,再道:“这个地方偏僻,等会让兄弟们玩够了杀了你,别人只会想到是翊王妃偷情,与奸夫一言不合被杀,反正你也有偷人的前例,大家一定会深信不疑的!”
“哈哈哈!”一众男人仰头大笑:“大哥,你就放心吧,看兄弟们如何替你报仇。”
“撕——”一人撕掉苏馥珮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碧色肚兜。
脖子一片白嫩,香肩嫩滑,胸口因着急而起伏不断,绝对的诱人。
那几个男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今天能尝到如此的绝色尤物?
身子一冷,苏馥珮心中更慌乱了,脑子里快速转动着,想着有没有法子脱身,难道真的要在这个破地方被先奸后杀?
可是脑子一团混乱,看到这些男人恶淫的眼神,她胃中就一阵翻腾,她真想挖了这些男人的眼睛,跺了他们的手!
可是被四个大男人压在地上,她丝毫也动弹不得。
拳头紧紧拽死,手中的玉兰花簪子差点被她拽碎,眼看着撕裂她衣服的男人朝她压来,苏馥珮绝望了。
每个人都会有绝望的时候,力不从心的无力感像把无情的锋刀,残忍地砍碎了心底的希望。
苏馥珮极力讨厌这种感觉,而此刻却必须承受。
丑陋男人的放荡笑容,令她作呕的动作,不堪入耳的字眼,在眼前肆意!
她无法忍受!
“啊!”一声痛呼响起,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来。
苏馥珮绝望得快停止心跳的心突然活了!
刀光剑影,杀气腾腾,血肉横飞,痛呼声响彻房间。
压住苏馥珮的四个男人同时松了手,翻倒在地,一命呜呼。
苏馥珮转头看去,见皇甫翊亲自挥剑将那四人一剑斩杀,愤恨地甩了剑,快速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一把将她搂进怀中。
“丫头,对不起,我来晚了……”语气中尽是自责和心疼。
苏馥珮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因为她得救了,因为皇甫翊来了,因为皇甫翊宽厚的肩膀和温柔的话语以及皇甫翊对她的疼和爱,她高兴,感动,幸福。
她依在皇甫翊怀中,扇子般的睫毛掀了掀,带着哭腔喊道:“皇甫翊……”
“丫头……”皇甫翊的怀抱更紧了紧,心疼得似要窒息。
该死的!这些人竟敢如此对他的丫头,若不是查到阮天酬带着人来了这个地方,他的丫头是不是就要……
他不敢想象,不敢想象苏馥珮被欺负时的情景,如果苏馥珮被欺负了,他一定会疯掉!
“丫头,丫头……”皇甫翊一声声地唤着苏馥珮,大手轻轻抚着她的汗湿的背,还好你没事。
轩辕谨满脸愧疚地站在旁边看着相拥的两人,这些人该是他来杀才对。
他捡起皇甫翊丢在地上的剑,哗哗在空中舞了几下,朝地上的尸体挥去。
眼花缭乱的剑法,剑光杀气腾飞,残肢衣服断乱一地。
众人微惊。
碎尸万段!
好一会儿轩辕谨停下手来,咣地一声弃了剑,拍了拍手,敢对苏馥珮下手的人,不止皇甫翊不留命,他连尸体也不会留!
刚刚在门外听到这些男人的污秽之语,他便恨得要杀人,却被皇甫翊抢了先,杀不了人,那么他就毁尸!
侧头一看,见阮天谢被碧晴碧彤踩在地上,并没有死,轩辕谨笑了笑:“原来还给我留了一个!”
钟棋止了他道:“谨王,这个不能杀,得留着做人证!”
“这人是皇甫宁的人,这事肯定是皇甫宁让人干的,留什么人证?赶紧让本王杀了!”轩辕谨意犹未尽道。
他也要为苏馥珮做点什么,否则他心里会不安的。
钟棋挡住他道:“等指证了宁亲王,谨王想杀便杀!”
这一次一定要将宁亲王府连根拔起!
轩辕谨还要说话,皇甫翊已经抱起苏馥珮起身,朝门口而去:“带上阮天酬,去宁亲王府等本王!”
“是!”钟棋等人抱拳领命!
轩辕谨撇了撇嘴,跟上皇甫翊。
“王妃这是怎么了?”管家见苏馥珮一身狼狈被皇甫翊抱回来了,吓得全身发抖,向前小声询问道。
苏馥珮不想说话,依在皇甫翊怀中。
“多准备些浴汤,送到房间。”皇甫翊冷冷丢下一句话,抱着苏馥珮离去。
轩辕谨则自顾自地走到前厅去坐着。
管家不敢多问什么,赶紧命人去准备。
“丫头,你还好吗?”皇甫翊握着苏馥珮的手,疼惜不已。
苏馥珮靠着皇甫翊坐在凳子上,小声道:“我没事。”她将那支一直拽在手中的玉兰花簪子给皇甫翊:“这个为我出了口气。”
“阮天酬的眼睛?”皇甫翊见到上面的血迹猜道。
苏馥珮点头。
皇甫翊心头一紧,他能想象得到苏馥珮拔下簪子刺向阮天酬的场面,那时候苏馥珮一定很怕很慌……
将苏馥珮揽进怀中,他疼惜道:“丫头,你吓死我了,当我得知你可能出事的时候,我整颗心都乱了,我不能失去你!”
苏馥珮搂着他的腰,皇甫翊,我也是,那一刻我不能为你保住清白,我的心也乱了。
她终于明白 ...
(皇甫翊为什么会那般相信兰雪是清白的了,因为一个深爱他的女人,是不会允许任何男人碰自已的身子的,兰雪如此,她苏馥珮也是如此。
连妈妈带着一众丫头在房间进进出出,很快便准备好沐浴之物。
连妈妈向前小声禀报:“王爷,准备好了。”
“你们都下去吧!”皇甫翊抱起苏馥珮往屏风后而去。
连妈妈赶紧带着人退到门口候着。
“你干什么?”苏馥珮疑惑问。
皇甫翊亲了亲苏馥珮的小脸道:“我帮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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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诏书,一场赐婚。
他,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却是落得个克父克妻煞神转世的下场…
旁人避之不及,然她,手握银鞭,青丝飞扬,立于城隍之上,杀气四溢。
“欲杀他者,死;挡我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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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社稷次之,夫为轻是他的真实写照!
——夫君在手,天下我有!是她口中座右铭!
——惹天惹地,万不可惹成王王妃刘雨歆,是众人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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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0 轩辕谨表白
( “你帮我洗?”苏馥珮声音大了几分:“不用。ww
V131 夜盗灵芝
( “轩辕谨。ww”苏馥珮望着他的背影,有种此去别离不再相见的感觉。
与轩辕谨认识这么久,虽然嘴巴不说,但在苏馥珮心中,轩辕谨早已如贺章一样是她的朋友,她的性格,认定的人和事便不会轻易改变。
她希望轩辕谨回轩辕国,好好做他的王爷,娶妻生子幸福生活,但她不想轩辕谨回去手足相残。
轩辕谨回过身来,看向苏馥珮,已是满脸魅惑笑容:“哈哈哈,前面说的都是假的,我逗你玩呢!”
“……”苏馥珮嘴角猛地抽了抽,假的?什么是假的,喜欢她是假的还是轩辕澈对他所做的事是假的?
如果都是假的,她会高兴,因为至少轩辕澈还是那个疼爱轩辕谨的好兄长,轩辕谨也不用承受那种被亲人背叛暗害的痛。
“行了,天色已晚,皇甫翊也快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有什么话等我下次见到你再说。”轩辕谨理了理衣发,动作幽雅高贵。
苏馥珮轻叹一口气:“下次是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轩辕谨望向窗子外的灯光没有再说下去。
此番回去,生死不定,珮珮,希望再见有期。
也许再也不相见吗?苏馥珮心头微沉,什么才会导致他们再不相见?生离死别?
“轩辕谨。”苏馥珮轻声道:“下次见面我陪你喝几杯。”
马聪离开肯定是去给他找灵芝了,如果能找回来,她的身体就好了,可以陪轩辕谨喝酒,她酒量那么好,古人又以酒会友,不喝岂不太可惜?
想当初她与皇甫翊拼酒喝了三坛酒,还得了块传承古玉,若非身体不行,她现在一定喝遍天下无敌手!
“真的?”轩辕谨从窗子外收回视线,妖魅的脸上一片惊喜,忽然想到什么神色暗淡下去道:“你这破身子能喝酒才有鬼了!”
苏馥珮答道:“当然能喝,过不了多久我的身子就康复了,喝酒是小意思。”
“是吗?那好,在这等着我,回来后找你喝酒,你只陪了我半天,还有半天下次再讨回来!”再看了苏馥珮一眼,轩辕谨抬步离去,背影仍旧透着一种悲凉。
望着轩辕谨离去的身影,苏馥珮心情有些沉重,顿时没了困意,坐起身来穿上衣服出了房门,小豆芽没有来找她,想必是皇甫翊让他不要来打扰她的。
“王妃(小姐)。”房间外,碧晴碧彤和连妈妈守在外面。
苏馥珮点头示意,问边妈妈:“小豆芽在哪呢?”
“小世子在房间写功课,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连妈妈恭敬答道。
苏馥珮摇头:“我不饿,我他。”说罢抬步往小豆芽的房间而去。
三人也跟上。
连妈妈推开门,苏馥珮便见得小豆芽坐在桌案前写字,小身影端坐挺直,一张粉嫩小脸上全是认真仔细。
苏馥珮心头一阵欣慰,笑唤道:“儿子。”
“娘!”小豆芽抬头见是苏馥珮,赶紧放了笔起身朝她跑去:“娘,听爹爹说娘困了在休息,孩儿想去找娘也没敢去呢!”
“知道小豆芽想娘了,所以娘来看你。”苏馥珮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抱起他走到桌前坐下,看着他写的字笑夸道:“写得真好。”
“谢谢娘。”小豆芽在苏馥珮怀中噌了噌小脑袋。
一整天都不能见到苏馥珮,终于可以在她怀里撒娇了,小家伙高兴极了。
苏馥珮心头一片柔软,问道:“今天学得如何?”
“先生又夸奖孩儿了,皇甫颂没有上学,所以孩儿十分开心。”小豆芽依在苏馥珮怀中笑答道。
皇甫颂不在,二皇子也收敛了些,今天一天他都很轻松。
“我儿子真的好捧。”苏馥珮笑了笑,想到什么眸子一寒,兰香倒是为自己找了个好借口,那封信看来也对她构成不了威胁。
“王爷!”门口响起碧彤碧晴的问候声。
苏馥珮和小豆芽抬头看去,见皇甫翊一身紫气进得房门来。
“爹爹。”小豆芽满脸笑容地喊道。
皇甫翊坐到苏馥珮旁边,看到小豆芽写的字同样夸道:“小豆芽的字写得真好。”
下笔有力,工整大气,假以时日一定有所成就,苏馥珮的字笔锋肆意,大气磅礴,他的字有些内敛却也暗藏锋芒,小豆芽无论学谁的,都很不错。
小豆芽望着皇甫翊与苏馥珮,两眼笑成一条缝。
看着这样的小豆芽,苏馥珮散了眸中的寒意,冲他笑了笑,然后轻声问皇甫翊:“如何?”
“信不是兰香的笔迹。”皇甫翊答道。
意料之中!
苏馥珮冷冷一笑:“是啊,我们都没见过兰香的笔迹,她自然不用自己写那封信,目的只是为了激怒我,让我去那家客栈,然后借他人之手除掉我,兰香这招借刀杀人自己又不受影响果然高。”而且她有皇甫颂做挡箭牌,箭如何射得到她?
“我当着兰香与皇甫宁的面将阮天酬碎尸万段了,相信兰香会恶梦不断。”心灵上的折磨要远远超过身体上的折磨。
苏馥珮点头:“没关系,来日方长。”
夜静。
宁王府一派清冷。
“啊!”凭空一声惊喊打破了这夜的静谧。
丫头冲进房间:“王妃,您怎王妃,您怎么了?”
兰香坐在床上,满脸大汗,语无伦次道:“有鬼,有鬼……”
丫头被吓得左右寻看,身子抖了抖:“王、王妃,鬼在哪里?”
兰香搂着被子,眼珠子乱转,没有回答,只是模糊道:“有鬼,阮天谢兄弟回来了,回来了……”
丫头年纪轻,被这样一说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紧咬着嘴唇动也不敢动。
“鬼叫什么?”皇甫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兰香似看到救星一般,兰香从床上跳下来,扑进皇甫宁怀中:“王爷,有鬼,阮天酬回来找妾身了,妾身好怕。”
皇甫宁一把推开兰香喝道:“没用的女人,胆小如鼠难成气候,本王杀了那么多人也没见到谁来找本王,就你这样还想赢兰雪?简直丢人现眼!”
皇甫宁瞪了她一眼,转身甩袖离去。
“王爷你别走,你回来呀,妾身怕!”兰香被推倒在地,见皇甫宁走了,猛地爬到门口喊他。
皇甫宁一步未停,去了其它侧妃的房间。
兰香恨得咬牙,目光在夜色中闪亮得如同阴毒的野兽,兰雪,就算不要这条命,我兰香也要让你死!
“王、王妃……”丫头被兰香扭曲的脸吓得身子发抖,王妃不会鬼上身了吧?
“喊什么喊?还不过来扶本王妃起来?”兰香收了思绪朝丫头喝道。
丫头松了口气,赶 ...
(紧跑过去扶起兰香,将她扶到床上去,转身就走。
兰香喝止她:“站住!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丢了个枕头给她:“你睡在床边陪着本王妃,不准走!”
丫头怯弱地左右看了看,还是不敢违抗兰香的命令,睡在了地上。
有人陪着,兰香稍微放了心,却还是睡不安稳,一夜醒了无数次。
几天下来,整个人不成样子,宁亲王府天天请法师驱鬼,皇甫宁怒极,打了兰香一顿,进了宫陪皇甫赢,懒得再回宁亲王府。
兰香心理极度扭曲,恨不得活吞了苏馥珮。
苏馥珮得知此事,笑得前翻后仰,自做孽不可活!
南晋国皇宫。
一道黑影如风般闪过,在夜色下未惊起半分动静。
他落在暗处望着灯笼下的阁楼,这便是南晋国至宝灵芝的收藏之地,楼里楼外有重重守卫把守,里面更有机关重重,如果想从里在拿出灵芝,武功若是不高,轻功若不好,一定死得很惨。
手中的玉骨折扇轻轻敲了敲手心,马聪眸子闪过一丝狡诈的笑意,隐在了黑暗中。
可是仔细看去,在阁楼一处,已有个黑影避开守卫潜了进去。
他飞上屋檐,朝最多人守着的那间屋子望去,灵芝就在里面。
“唔……”几名待卫只觉得一阵极香的风吹来,便头重脚轻地晕了过去,只发出轻微的闷哼声。
蒙面下,马聪勾嘴一笑,轻轻推门进去,却是刚踏入一只脚便被无数暗箭射来。
不能挡不能放出去,否则弄出声音惊动了守卫,今晚就白来了,以后更是难以进来。
他退出去,快速转身,将手中的折扇往腰上一Сhā,敏捷地连翻抬手,不一会儿,箭一只未剩地全握在了他的手中。
“呵!”他得意轻笑,手中内力一起,箭化成灰散落在地,未起半丝响动。
取出折扇他再踏进去,打量了屋子一眼,名家古诗画,价值连城的古董玉佩,各种珍宝比比皆是。
南晋国果然富饶!
而马聪目不斜视,此刻正盯着一个深红色雕花木盒看着,他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一步,两步,三步。
他朝木盒走去,却是耳听六入,眼观八方。
走到第四步,脚下明显一沉,他快速收了步子,轻轻退后,再看去,前方已有一处大洞,下面尽是锋利的刀剑,掉下去便会血肉模糊,变成叉烧包。
马聪摇头,花样真多。
绕开那个洞,他继续往前走,不到十步路,已到了盒子面前,他眸子一眯,用折扇碰了喷盒子,立即从盒子周围吐出一股淡淡的雾气来。
毒气!
马聪再退后几步,摒住呼吸,打开扇子将毒气煽散,并服下一颗药丸。
半响。
毒气散尽,马聪再抬步上去,快速拿起盒子打开一看,咻地一声飞出几支银针来,早有防备的他轻松躲了过去,银针有毒不能去接,径直冲上了屋顶。
盒子内确是他所需之物,他盖上盒子收进怀中准备离去。
咣!
飞上屋顶的银针触动了机关,门被大力关上,楼下响起一阵喧哗声:“有贼!”
一伙人快速冲了上来,将马聪围在了房内。
果然是机关重重,看来只能冲出去了。
马聪快速朝房门而去,就快到门口了,头顶响起声音,他抬头看去,见一个大铁笼盖头而来,速度极快他根本来不及闪开,便被罩在了铁笼中。
铁笼砸出一阵尘土飞扬。
马聪被困在里面,根本不须要做任何困兽之斗,铁笼重千斤,为寒铁所练,刀剑不入,如果没有特制利哭或者机关没有人抬得动。
南宫夜果然够狠!
彼时门被推开,那大伙守卫皆拔剑冲进屋里,看到铁笼中的马聪皆松了口气。
一领头的向前大喝:“何人胆敢闯入南晋皇宫?”
马聪心中打算着,既然出不去就等他们放他出去,到时候杀了这几个没用的守卫便是。
谁知?
“皇上不在宫中,没有人知道机关,我们不用管他了,让他待在这里,被这个铁笼关住了,他是逃不掉的!”那领头的看了马聪一眼道。
马聪眉头一拧,那他岂不是要饿死?他还要去烟云关,不能被困在这里!
“是!”众守卫应了一声,就要离去。
这时不知何处飞来一名黑衣人,乱刀将守卫杀掉,侍卫一刀两段,可见此刀之锋利与此人武功之高。
马聪微惊,这刀?
咣咣咣!
黑衣人杀掉守卫后,大力朝铁笼砍了几刀,一根铁柱被砍了半断。
马聪聚集内力在手,一掌劈去,将铁柱劈断,脱身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在其它守卫未到之前飞身离去。
“多谢公子相救!”落在效外一处空地上,马聪抱拳一礼。
黑衣人声音冰寒:“知道公子还要去烟云关,你把东西给我带回皓月国便是。”
马聪微惊:“你如何得知我要去烟云关?你又如何得知我的东西是带去皓月国的?”
“主子一切都有交待,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主子是谁?”
黑衣人颇为自毫道:“普天之下,有谁能掌控全局洞察一切?”
马聪想了想,脱口而出:“皇甫翊!”
“没错,在下黑风,奉我家王爷之命,前来救马公子,并将灵芝带回去治王妃的病,马公子可以即刻前往烟云关!”黑风道。
马聪离开京城后,皇甫翊便命他跟了过来,知道马聪要来此盗灵芝,皇甫翊特别交待他带上钟棋祖传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果然派上了用场。
马聪心底敬佩:“翊亲王果然厉害,他若有心天下,这天下谁能与之争锋?可惜……”
黑风并未作声。
马聪将怀中之物拿出来递给黑风:“想必服用的方法也不用在下说,就请黑风公子将此物带回给翊王妃,让她记得当初答应过我的事。”
他本来准备送回皓月国再去烟云关,时间上确实十分紧迫,现在既然有人来取,他便可以安心去烟云关了。
黑风接过:“马公子放心。”
马聪点头,飞身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这就是马聪帮我带回来的灵芝?”苏馥珮拿着一朵灵芝看着,问眼前的黑风。
黑风抱拳答道:“回王妃,这正是马公子托属下带回来给王妃的,马公子还说,让王妃记得答应过他的事。”
苏馥珮点头,问道:“他人呢?怎么不当面给我?”
“马公子还有要事,不能当面将灵芝交给王妃。”黑风答道。
苏馥珮撅嘴,这么好的邀功机会都不要?
皇甫翊看着灵芝笑道: ...
(“原来马聪是去帮你盗取灵芝了,丫头,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灵药,有延年益寿治愈百病的功效,想必马聪费了些功夫才得到的。”既然苏馥珮不告诉他她与马聪之间的事,他便装做不知道。
让青绝去查马聪身份时,他得知南宫夜暗藏着这支灵芝,本想找个时间亲自去取回来,没想到马聪先下了手,南宫夜对此物的重视自然是设下重重关卡,若非他出手相助,马聪此刻还在南晋国的铁笼中。
“是吗?马聪说我吃了这个东西身子就会痊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苏馥珮嗅了嗅灵芝道。
皇甫翊道:“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也吃不坏人。”
“嗯,说得有理。”苏馥珮将灵芝放回去。
皇甫翊看向钟棋:“按本王说的制成药丸。”
“是,王爷!”钟棋向前将灵芝捧走。
黑风等人也退了下去。
“丫头,你答应了马聪什么?”皇甫翊问道。
苏馥珮站起身来:“你能将你的事全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皇甫翊:“……”
“既然不能,那你也别问。”苏馥珮瞥了皇甫翊一眼,转身出了门,带着人去后院除草。
皇甫翊眸中有些无奈,这是男人该承担的,我怎么会舍得让你那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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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2 你是公主?
( 轩辕谨翌日果然离了皓月国,皓月国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接至而来的却是烟云关再发战事。
这一夜,烟云关的众兵将皆在酣畅大睡,营账外巡逻的兵士一拨接着一拨,四面八方的观望台上也笔直站着看风的人。
天快亮的时候,轮换交替之时,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众人皆朝那声音望去,只见黑麻麻的兵马咆哮而来。
“敌兵打来了!”一人惊呼。
众人为之大惊,亦齐声惊呼:“敌兵打来了,快通知将军。”
然后有人匆匆去贺章的帅账通报,一边号角连营,一片轰动。
贺章正醒来,穿好衣服准备出营帐,迎面便撞来那个急忙通报的小兵。
“何事慌乱?”贺章并没生气,轻声询问。
这些兵将都是经过皇甫翊的手调教出来的,一向守规矩,如果慌乱必有原因,难道……
忽闻号角声,贺章心头一惊,果然是!
“贺将军,敌军打来了!”小兵弯身着急禀报。
贺章立即道:“马上召集众人迎战。”转身回去穿上盔甲拿上配剑。
众兵将听到号角声已从床上跳了起来,顿时睡醒的,没睡醒的皆没了困意,起床穿衣未来得及洗漱一番已出去集合。
还未等贺章领着众人出去,那批望不到边的人马已到了眼前,城外杀声肆起,攻城声,射杀声,踏马声齐齐传来。
贺章顾不得其它,带着杨翰领着兵将迎了出去。
顿时两兵交杀,嘶杀声惊天动地,剑羽乱飞,剑气横扫,尸血当空。
“贺将军,看来是夏候靖,夏候冰清,南宫夜三方人马合为一体了。”城楼之上,杨翰望着城下撕杀的人马道。
贺章点头,盔甲之下仍见得满身俊郎:“上次被打退,他们吃了大亏,翊亲王有提过,他们会狼狈为奸,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贺章,有种就下来与本公主比一比,躲在城楼上算什么英雄!”下面传来夏候冰清的叫嚣声。
贺章杨翰看去,见一匹俊马之上,夏候冰清正握着一杆枪指着城楼上,满脸嚣张挑衅。
“夏候公主好大的口气,想与本将军比试,有种你就上来!”贺章嘲笑道。
夏候冰清冷冷一笑:“上去就上去,本公主今日要取你的人头给皇甫翊看看,我夏候冰清的能耐是不是比苏馥珮大?”说罢已弃马飞身而上,踏过一众奋杀兵将的头顶,轻身飞上城楼,落在了贺章面前。
杨翰和众兵将立即挡在贺章面前,将夏候冰清围住。
剑锋指着夏候冰清,个个狠不得将她剐肉喝血。
夏候冰清却满身自负,丝毫不怯:“贺章,有种就别躲在别人后面,今天我们决一死战!”
“退下!”贺章一声轻喝。
杨翰急道:“翊亲王特意吩咐末将,一定要保护将军的安危!”
“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杨将军是不是要让皓月国被他国嘲笑,本将军身为皓月国领帅,竟不敢与敌人交手,岂不贻笑大方!”
杨翰沉了片刻:“末将知错。”带人退到一旁。
贺章走到夏候冰清面前:“本将军记得在龙泽山庄那次,夏候公主的武功与本将军可是不分上下,夏候公主确定能取了本将军的人头?”
“是与不是比比便知!”夏候冰清挥枪而起,朝贺章刺去。
贺章也拔剑而出,接上夏候冰清的招。
咣咣咣!
剑枪交接,铿锵作响,两道身影在城楼上上下腾飞。
城楼下方的三方锦旗之下,南宫夜与夏候靖并马而坐。
“只要解决了贺章,杨翰就好对付了!”夏候靖望着城楼上飞舞的两道身影道。
南宫夜满身冰寒,冷道:“也要你这个妹妹真有那本事才行,贺章武功虽然不如我们,但也是个高手,希望不是你这个妹妹大言不惭,到时延误我们的计划,朕可不会手软的!”
“她既然有此把握能赢了贺章,我们暂且信她一次,如果赢了便是助了我们,到时候大业所成,她一样是个死,如果不赢,直接解决了她!”夏候靖眸子森寒道。ww
夏候冰清虽然是个女人,但在军中声威极高,以前就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没有在意,没想到因为皇甫翊几句话她竟要夺位,还带走了他的主力兵马,可恶!
“夏候帝果然心狠手辣,不但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现在连这唯一的妹妹也要杀了,你就不怕你的子民对你积怨?”南宫夜语带讽刺道。
夏候靖眸子一沉,转而大笑道:“无毒不丈夫,自古成就大业者,哪个不是踏着千万人的尸体上位的?南宫帝说朕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也同样是这样,朕与你相比,还是逊色了一点的。”
夏候靖的母亲是个种花的宫女,一次夏候老皇帝去赏花发现她长得极美,便一夜恩宠有了夏候靖,却因夏候老皇帝在意宫女身份,并未侧封她,只是招到寝宫侍奉。
夏候靖出生后,才被封为嫔,夏候靖从小饱受冷眼嘲讽,皆拜亲母所赐,他是众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个,老皇帝也较为喜欢,却总是道他身份低下,不能接位大统。
夏候靖狠心一起,便将亲母杀了,并认了一位贵妃为母,坐上了太子之位。
杀母之事没有人知道,却不知为何被皇甫翊得知,成了威胁他的把柄。
这件事情被皇甫翊公众天下后,夏昌国的官员子民以至于天下之人皆对他骂声肆起,就连夏候冰清都背叛了他!
他一定要找皇甫翊报了此仇!
南宫夜眸子一寒,拽紧拳头,紧盯着城楼上拼斗的两人。
“啊!”贺章被暗器所伤,从空中跌落。
杨翰大惊:“贺将军!”
夏候冰清枪指贺章,望着他胸口淌出的鲜血得意笑道:“贺将军,承让了!”
贺章咬牙道:“你使诈?”
“呵呵,贺将军果然是战场新手,连兵书常言的兵不厌诈都不知道,本公主这是向皇甫翊学的,兵法上你可得多向他学学,不过你要学的话要等下辈子投胎了,因为这辈子你没机会了!”说罢长枪一指,一剑扎进了贺章淌血的胸口。
贺章痛得眉头一拧,拽紧拳头。
“将军!”杨翰不敢向前,枪已Сhā入贺章胸口,若是一用力便是穿心透背,贺章性命堪忧!
贺章一受伤,城楼上的众兵将都围了过来,就连举旗的小兵也倒旗冲了过去。
“皓月**旗倒了,皓月国主帅已死,大家冲啊!”城楼下一人大呼。
双方人马皆惊得朝城楼上看去,果真见得旗倒城空。
皓月国兵马心慌意乱,顿时手足无措。
三方兵马士气大涨,挥着兵刃大呼:“冲啊,夺下烟云关攻下皓月国!”
三方 ...
(兵鼓声阵阵,号角猎响,顿时势均力敌的两方成了极大的落差,皓月国溃不成军。
“不要管我,马上扬旗振军!”听到下面的溃败声,贺章忍痛朝杨翰道。
杨翰咬了咬牙,赶紧命道:“扬旗!”
马上有一人冲过去,却被夏候冰清一道暗器射杀倒地。
“贺章,别做困兽之斗了,你彻底输了!”
贺章眸子森寒,盯着夏候冰清:“贺章就是死也要守住烟云关!”他拽住夏候冰清Сhā入她胸口的枪,猛地一用力将枪折断,跳起身来。
夏候冰清大惊,立即甩出几道暗器。
“将军小心!”杨翰惊呼,快步向前挥剑帮贺章挡去暗器。
却还是有一道暗器打中了贺章,令他全身一阵剧痛。
而此时,夏候冰清一方的人已驾梯爬城而上,杀到了城墙之上。
顿时城上城下一阵拼杀。
“夏候冰清的暗器又进步了!”南宫夜冷笑。
夏候靖笑了笑:“那是,当初暗算皇甫翊后,她便日夜苦练,如今自然用得出神入化了!”
南宫夜脸色一沉:“若非夏候冰清有私心,故意放了皇甫翊一马,那次计划周密皇甫翊岂能活?”
若非他后面给皇甫翊加了那一剑,夏候冰清的暗器根本伤不到皇甫翊,却没想到被一支破笛子挡了一半功力,皇甫翊重伤却还是没死!
“过去的事休要再提!”夏候靖看了看眼前撕杀的兵马道:“走吧,一举拿下烟云关,冲到京城,我们的仇都可以报了!”
“驾!”南宫夜未再答话,领着身后的人驾马而上。
夏候靖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连夏候靖和南宫夜都亲自上阵了,三方兵马更是士气高涨,杀得干劲十足。
城楼上的旗帜再次倒了下去,贺章带伤与杨翰两人对付夏候冰清,却是被夏候冰清一脚踢下了城楼。
“将军!”杨翰爬在城楼上大喊。
众人惊呼:“将军!”
“烟云关已被本公主夺下,皓月国完了!”夏候冰清举剑站在城楼上对着城下大喊。
“胜利了!”三方兵马举着兵器跳了起来,欢呼不已,杀得更加起劲。
带兵在城下拼杀的元成等人想冲过去接贺章,却是被兵马困着,无法脱身。
贺章受了重伤,无法再用内力,就这样直直掉落城下,这么高的城楼,摔下去必死无凝,可能会砸得脑浆迸裂吧!
贺章闭上眼睛,爷爷,萝衣,珮珮,翊亲王,小豆芽,永别了!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伴随着太阳升了起来。
贺章只觉得自己被一双冰清的手臂搂住了,然后慢慢落在了地上,不是躺着,也不是脑浆迸裂,更没有与世绝别!
他被人救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得搂着他的是那个一身雪白,清冷冰寒的人儿,站在太阳下,美得动人!
“萝衣!”贺章惊喜喊道。
华萝衣浅笑:“贺章,是我!”
贺章猛地转身,将华萝衣搂进怀中,激动不已:“萝衣,你去哪里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纵然他现在身受重伤,纵然他现在一身疲累,但看到华萝衣,他觉得这些伤这些痛这些累全都烟消云散了。
两人在一片撕杀声中相拥,如入无人之境,离别多日的思念终是在这一刻得以倾诉!
贺章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这般思想华萝衣的,原来不知何时起,他已爱上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爱他至深的女子!
众人皆愣在了那里,为两人的相拥,为那名绝世清贵的白衣女子。
却在众人惊愣的时候,马聪领着大批兵马杀了过来,将惊愣的三方人马杀了个措手不及。
马聪骑在一匹黑马之上,手握宝剑,所经之处皆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而那把从不离身的玉骨折扇被别在了腰间。
他并没有着战袍,仍旧是那身儒雅贵气的云灰色华服,驾马奔腾间衣摆发扬,俊美不凡,年轻的朝气就如此刻冉冉升起的朝阳,带给了皓月国兵队极大的希望。
他身后的兵马更是朝气蓬勃,训练有素,跟着马聪一路杀了过去。
“有人助我们,杀!”元成大呼一声,带着人马冲向愣住的三方军。
皓月国士气大涨,三方军被杀得步步败退。
马聪不再顾那些虾兵蟹将,直朝夏候靖而去,因为南宫夜不用他对付。
夏候靖的根本不是马聪的对手,接了几招便已抵挡不住。
南宫夜正要前向助他,却有一护卫驾马到他身边禀道:“皇上,我们的至宝灵芝被人盗了!”
南宫夜大惊,拳头一紧:“马上回去。”
夏候靖本来期待南宫夜前来救他,没想到南宫夜却带着人马退兵了!
本就溃败的场面下,又失了一臂,结果可想而知,夏候靖一咬牙也只好带着人撤退。
夏候冰清见那两人都退兵了,她一方军何以与马聪那训练有素且朝气蓬勃的兵队斗,无奈怒气之下,也只好弃城领兵撤退了。
“胜利了!”皓月军欢喜大呼,举着兵器欢跳起来。
城楼上的军旗再次扬起,随着红日升高而飘飞在城楼之上!
看着狼狈落逃的三方兵马,马聪勾嘴一笑,驾马走到贺章与华萝衣身边笑道:“够了吧?这可是战场!”
两人赶紧松开。
贺章并不认识马聪,却得以他解救,又疑惑又感激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贺章代皓月国谢过公子!”
“哈哈哈!”马聪仰头大笑,看着华萝衣道:“贺将军不必言谢,你是她的心上人,我救你也是应该的!”
贺章看向华萝衣道:“你们认识?他是……”
华萝衣道:“你受了重伤,我们先回去,我慢慢告诉你!”
回到营账,华萝衣先给贺章处理了伤口,上了药,华萝衣并让贺章卧床休息。
“我没事,不过是小伤而已,不必卧床了!”贺章执意要下床。
华萝衣压下他道:“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得听我的。”
贺章拗不过她,只好躺了下去。
马聪在桌前喝茶,笑道:“就算她不是大夫你也得听她的,姐姐,是吧?”
“姐姐?”贺章微惊:“他是你的弟弟?”
华萝衣点头:“没错,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不记得华大夫还有个儿子呀,萝衣这是怎么回事?”贺章奇怪问道。
华萝衣看着贺章问:“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是华萝衣你还会把我当朋友吗?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贺章答道,突然想到什么,眸子一变:“你不是华萝衣?”
华萝衣望着他,眸子一派清贵,点了点头 ...
(。
“那你是谁?”
“司马雁!”
“司马雁?”贺章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却对司马这个姓氏很是熟悉。
当今天下,皇甫,轩辕,南宫,夏候皆为国之皇姓,但在多年前,还有司马一姓,亦在众国中名声响赫。
司马国是位于四国中最偏远的北方,与四国皆为交好。
但却在南晋与司马国联姻之后不久,司马国却被南晋国灭了,司马国皇室一人未剩。
如果华萝衣姓司马,是不是就是司马国皇室中人?
再想到华萝衣取血救贺奉先的事,贺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华萝衣就是司马国皇室。
很早以前,司马国流传了一个传说,司马国出生了一位地阴寒体的公主,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司马国国师预言,地阴寒体者,天生命煞,不但一生命运坎坷,还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无尽的磨难,最后国破家亡!
纵然司马国皇帝皇后极为疼爱这个公主,为了国家安危,还是将这位地阴寒体的公主送出了皇宫。
华萝衣能救贺奉先,便与苏馥珮一样是地阴寒体,那么她便是……
贺章望着华萝衣满眸惊诧。
华萝衣朝他点头:“我便是司马国那位地阴寒体的长公主司马雁!”
贺章眸中聚集各种情绪。
以前便觉得华萝衣满身清贵,极为不凡,原来她是司马国的公主,可是她既然是司马国的公主,那又为何成了华萝衣?
贺章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司马国不是无一幸免吗?为何还有你们姐弟俩存活?”
华萝衣看向马聪,见他正端着一只茶杯浅抿,神色是看不清情绪的复杂。
她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望着账外的渐渐烈起来的日头道:“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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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一点再更一章,争取今天更个一万!
V133 暴风雨来临前夕(二更)
( “姐姐司马静爱上了南宫夜,却被南宫夜利用献给了南晋国老皇帝,姐姐个性要强,宁死不从刺伤了老皇帝,被冠上了刺杀之名,引致南晋国领兵灭了我司马国,父皇母后拼死才将弟弟调包送出皇宫,免了一死,而我长年在外也免了一死。
那日我忍不住回宫看望父皇母后,眼见我司马国被屠杀,父皇母后死在南宫夜手上,我逃回山中准备计划报仇,却被南宫夜得知了我的存在,派人追杀我,师傅为了救我也被杀害了,我一路逃亡到了皓月国,被翊亲王所救,恰时华萝衣病死,翊亲王便让我顶替了她。
我答应他发扬华家医学,不再报仇,更不能泄露身份,所以在救贺老将军之时,我才让珮珮帮我的忙,骗过了大家,也是为了不让我的身份暴露引来杀身祸。
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南宫夜发现了,那日我离开龙泽山庄遇到他的堵杀,还好弟弟救了我,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亲人。”华萝衣说完紧紧盯着马聪,眸中尽是温暖。
贺章心头一阵沉重:“原来你的身世这么可怜,难怪你对任何人都这么疏离冷漠,你是怕害了别人。”
华萝衣点头:“要不是控制不住对你的心意,我真的不会靠近你,贺章,现在我告诉你了,我是地阴寒体会给别人带来灾难,你会怕吗?”
贺章掀被起身,握住华萝衣的手道:“我不怕,这不过是胡说八道的,司马国被灭都是南宫夜造的孽,不关你的事,再说了,珮珮也是地阴寒体,这个传说显然翊亲王也知道,翊亲王都不怕,贺章怎么会怕?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皇甫翊消息灵通,自然也是知道地阴寒体的传说,他只字未提足以证明他不信这个传言的。
华萝衣感动不已。
“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你离开后我有多难过!”贺章委屈道。
华萝衣叹了口气:“是贺老将军不惜跪地相求,他是你爷爷,你说我怎么能……再说了,我心中还是惧怕我会给我带来灾难的,所以我还是决定离开你。”
“原来真的是爷爷让你走的,萝衣,对不起。”贺章愧疚道。
华萝衣摇摇头:“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
贺章紧了紧华萝衣的手,谢谢你,萝衣,谢谢你这般谅解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这边,贺章几世修来的福,才能遇见你!
“那这段时间你去哪了?”贺章再问。
华萝衣答道:“我和聪弟回了趟司马国,再回来时竟闻听你要领兵打战,我便一路跟随着你。”
“原来你一直在暗中看着我,那么你该明白我对你的思念了吧?”贺章望着华萝衣深情道。
华萝衣幸福点头。
马聪看着两人不由得砸嘴道:“真幸福啊!”
贺章与华萝衣相视一笑,贺章问马聪:“司马太子……”
“我不是什么太子,我现在只是马聪!”马聪阻了贺章的话道:“等有一天我真的成了司马太子你再叫吧!”
贺章笑了笑:“好,听你的,我是想问,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你的兵马又是哪来的?”
“四处游荡,这些兵马都是我暗自招集训练的,大部分是幸存的司马国人,还有一部分是我这些年四处游荡时遇到的穷苦百姓,各国的都有,可能还有你皓月国的人,他们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所以愿意跟着我。”马聪淡淡道。
简单的几句话,贺章和华萝衣却知道马聪这些年定是不容易,一个人闯荡,练就一身武功,训练出大量兵马,还有一身医术,这绝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华萝衣想到一事问道:“聪弟,你的医术是哪学的?竟比我还厉害?”
“有一次经过夏昌国,救了一名叫陆千的名医,他要报我的救命之恩,所以把毕生所学传给了我。”马聪笑答。
华萝衣微惊:“师傅说过,陆千的医术在她之上,她穷其一生也未能超过他,没想到你得了他的真传,那珮珮的病可以痊愈了。”
“自是可以痊愈,我已经将南晋国的至宝灵芝拿给她了。”马聪一脸得意道。
贺章问道:“至宝灵芝?”
华萝衣也没听说过。
“是南宫夜无意中得的宝物,我听陆千说,那种灵芝十分旱见,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比血灵芝还要有用,南宫夜视为珍宝,就连南晋国老皇帝要死了,他也舍不得给老皇帝吃。ww”
华萝衣淡淡一笑:“那么今天在战场上他突然退兵是因为得知灵芝被盗了吗?”
“没错。”马聪打开折扇煽着风道:“他怎么也想不到我还活着,并将他看得比病还重的灵芝盗了,此刻灵芝怕是已被皇甫翊制成丹药给苏馥珮服下了!”
华萝衣高兴道:“太好了,珮珮的身体好了,翊亲王也放下心中大石了!”
马聪也笑了笑,那么他也可以如愿了!
贺章重新握住华萝衣的手道:“萝衣,我带你回京城再求皇上赐婚,现在你是公主了,身份非比寻常,看爷爷还有什么理由反对我们在一起!”
“我可听说你与皓月国的睿佳公主有婚约,你们皇帝如何会同意你娶姐姐?”马聪问道。
贺章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娶皇甫睿佳,如果皇上不同意,我便在边境永远不回去,只是要委屈萝衣要委屈萝衣陪着我在这里受苦了!”
华萝衣摇头:“我不苦,而且你可以不娶睿佳公主!”
“为什么?”贺章疑惑问。
马聪也疑惑地看着华萝衣。
华萝衣沉重叹了口气,望着营帐外,她该不该将这件事说出来?如果说出皇甫睿佳的身份,那皇甫翊和苏馥珮该怎么办?
可是如果不说出来,她和贺章怎么在一起?
“哈哈哈!贺家果然是将军世家,贺章又立下大功,贺老将军与龙泽山庄可以说是再创辉煌了!”皇甫赢看过烟云关传来的战报后大笑道。
贺奉先抱拳谦虚道:“这多亏有皇上龙威庇佑,又有翊亲王深谋远虑,所以这次贺章才能再退敌军。”
“贺老将军言重了,贺章这次战胜本王并未出力,多亏了司马国的公主相助。”皇甫翊道。
贺章已经给他写了信,是华萝衣带兵救援了他,否则烟云关早就失陷了,而且贺章已经知道华萝衣的身份了。
“是啊,多亏了司马国相助!”皇甫赢笑道。
贺奉先奇怪道:“司马国早些年便被南晋国所灭,何以会出现个司马国的公主?”
一旁一直没作声的皇甫宁也道:“这个司马国公主凭空冒出来,还助我国战事大胜,这件事情十分诡异,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
皇甫赢道:“贺章已经说了,即将带司马国公主回来,还说要求朕给他们赐婚,朕想听听贺老将军的意思!”
贺奉先抱拳 ...
(道:“贺章与睿佳公主有婚约,这事老臣听皇上的。”
这个贺章,这么快就忘了华萝衣了?竟又要娶这个什么司马国公主,看上这个,看上那个,怎么就是看不上皇甫睿佳呢?
皇甫赢看了皇甫翊一眼,转而笑道:“既然如此,就等贺章与司马国公主回来再做打算。”
皇甫翊三人退了出去。
“皇上,吃点点心吧,这是朱太妃特意送来的!”福禧带着一名宫女进来,指着宫女手中捧着一盘点心恭敬道。
皇甫赢看去,是他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芙蓉糕,他心头一暖,拿起一块递进嘴里,觉得十分可口,问那宫女道:“这是她亲手做的?”
“回皇上,确是朱太妃亲手做的,您前些日子吃的点心菜品也是朱太妃亲手做的。”那宫女小声回道。
皇甫赢心头一软,问道:“她近来可好?”
“回皇上的话,朱太妃近来在静心宫中理佛,太妃娘娘说,她错了太多,希望佛祖能宽恕她!”
皇甫赢为之动容:“朕她。”
宫女立即喜道:“奴婢先回去通报一声。”
皇甫赢点头同意,擦了把手,带着福禧出了御书房。
“太妃娘娘要是一直这么关心皇上就好了,皇上也高兴,高上高兴了,奴才也就高兴了……不过若是太后娘娘的病好了,奴才就更高兴了!”福禧跟在皇甫赢身后道。
皇甫赢顿了步子,问道:“母后的病还是时常反复吗?”
“回皇上,太后娘娘近来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这华神医走了,娘娘的病也就……”福禧不敢说下去。
皇甫赢眉头一拧,沉了片刻道:“先去看太后。”
福禧心头一喜赶紧引着皇甫赢往李太后的宫中去。
“母后,您要快点好起来,这朱太妃与端太妃都是厉害之极的人物,臣媳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对抗,且臣媳无出,也是皇上仁厚,否则早就费了臣媳的皇后之位了!”皇后一边给李太后梳头发一边诉苦。
想想自己进宫多年,却一直没能怀上孩子,连皇后的威严也立不起来,下面要被得宠的妃嫔挤兑,上面被两位太妃压着,日子着实过得苦闷,还好皇甫赢念她伺候多年,未去她皇后之位,否则她在这宫中如何生存?
一念至此她心中更加难过,而眼前坐着的人却一直傻傻愣愣不回答自己。
“唉!”平空叹了口气,她快手给李太后挽了个发髻,拿着一只凤凰发簪给她戴上。
“啊……”李太后却将那只发簪一把夺过,踩在地上,似很害怕一般,拼命地大叫。
皇后着急劝道:“母后,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母后的病又犯了!”
一众宫女太监立即进来,将李太后抓住,李太后手脚并用地撞开众人,冲了出去。
“皇上驾到!”
皇甫赢带着人进了寝宫,正撞上冲出来的李太后,赶紧搂住她喊道:“母后,您要去哪?”
李太后对皇甫赢又是打又是叫:“啊……杀人,杀人……”
“皇上!”皇后冲出来:“母妃的病又犯了。”
“快宣太医!”皇甫赢冲着福禧喊道。
福禧立即跑了出去。
太医诊治过后,给李太后服了药丸,李太后睡着了。
皇甫赢问:“母后的病能否康复?”
“皇上,太妃娘娘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
“你又想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吗?要什么样的心药你倒是告诉朕!”皇甫赢怒道。
太医扑通跪了地:“皇上,太妃娘娘的病根是、是……”
“是什么?”皇甫赢厉声问道。
太医生看了皇后一眼道:“微臣不敢说。”
“说,只要能把太后治好,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是,以前华神医跟微臣说过,太后受了很大的打击所以才会神治不清,而让太后受打击的人还在,所以太后的病迟迟不能痊愈!”
皇后恍悟道:“难怪刚刚太后还好好的,听到臣妾说起朱太妃就发作了,原来是这样?”
皇甫赢沉了脸问皇后道:“果真如此?”
“确实如此,臣妾正给太后梳发,她看到那支凤凰发簪吓得大叫!”皇后指着地上被踩得粉碎的发簪道。
皇甫赢看去,脸色又沉了几分,这么说来,想要母后痊愈就必须解决了朱太妃,可是朱太妃握有他的把柄,只要朱太妃出事,那件事就会公众天下,到时候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他得回去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件事,确实是件令他寝食难安的事!
“好好伺候太后!”皇甫赢对皇后道。
皇后福身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伺候好太后的!”
皇甫赢满意点头,带着福禧离去。
“皇上,您不去看朱太妃了?”出了门,福禧问道。
“不去了,去看折子!”皇甫赢一身怒火折回御书房。
朱太妃寝宫,一阵木鱼声传出。
朱太妃正跪在一尊菩萨前面敲着木鱼,双目轻闭,手捻佛珠,嘴中念着佛语,一派认真。
“娘娘!”一阵脚步声响起,给皇甫赢送点心的宫女小声禀道:“皇上不过来了!”
朱太妃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冷声问道:“为什么?”
小宫女被这语气摄得身子一抖,怯怕答道:“皇上突然去了李太后宫中,出来后便回了御书房,没提过来看太妃之事!”
噼里啪啦!
朱太妃大力一拽,将手中佛珠拽断,滚落一地。
“又是那个疯女人,看来本宫不解决了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太妃了!”朱太妃眸中一片犀利道。
小宫女怯怕喊道:“太、太妃。”
朱太妃眸子阴毒,将小宫女招到面前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小宫女吓得全身发抖:“奴婢不敢!”
“本宫让你去做你就去,否则小心你的贱命!”朱太妃恶毒道。
小宫女瞒怀恐惧,只得答是,退了出去。
端太妃寝宫。
端太妃与皇甫宁正闭门在内殿商议大事,一众宫人皆守在了殿外。
“宁儿,母妃这边已经下手了,你在宫外联络好了吗?”端太妃问道。
皇甫宁胸有成竹道:“母妃放心,儿臣已万事俱备,就等个好时机动手了!”
端太妃点头:“嗯,到时候我们胁天子以令诸侯,还怕皇甫翊吗?”
“有那么有利的条件母妃竟然瞒着儿子不说,要是儿子早知道母妃抓着皇甫赢的小辫子,儿子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心思去对付皇甫翊吗?”
皇甫宁终于知道为什么先皇会那般宠爱睿佳,也知道为什么端太妃可以一直住在皇宫了,原来她和朱太妃都被对方限制着,就像当初皇甫翊揪住了三 ...
(国太子的秘密一样,令他们听命于他。
但如今他皇甫宁才是最大的赢家,因为他没有任何把柄可以让人抓住的,而皇甫赢,朱太妃,包括皇甫翊都有,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端太妃眸子微沉:“我不告诉你也是怕你知道了一时冲动,将这件事说出来了,只要你当了皇帝,一切威胁都可以解除,母妃便不用再怕什么。”
“母妃放心,这一次我一定做好万全的准备,这皓月国,以至这天下,马上是我们的!”皇甫宁眸中泛着亮光道。
夜降,翊亲王府。
皇甫翊坐在书房看书,心中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好了。”苏馥珮用剪刀将线剪断,伸了个懒腰。
皇甫翊收回思绪将书放下,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拿起一只小鞋子道:“做得真漂亮!”
“当然啦,我说要做个贤妻良母,所以特意学了女红,这第一件成品便是儿子的鞋子。”苏馥珮自豪道。
皇甫翊宠爱地望着她:“第二件呢?”
“第二件还没想好做什么!”苏馥珮拿着另一只鞋子笑道,突然眼皮跳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道:“难道太累了,眼皮跳?”还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皇甫翊拉起她道:“可不是累了?坐了一个下午,现在天都黑了,儿子的功课也做好了,我们去用晚膳!”
苏馥珮点头,两人走出门去,只见夜黑空异常,空气也十分压抑,竟有种暴风雨来临的感觉。
“皇甫翊,我心中发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皇甫翊微惊,原来不只他不安,苏馥珮也感觉到了,那么是什么事情要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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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秘密将要公布,有点小激动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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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4 酒楼开张,生死交量
( “可能是太累了吧?”皇甫翊安慰苏馥珮,揽着她的肩膀心疼道:“你已经是个贤妻良母,所以无论你学不学女红你在我心中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妻子,我说过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所以丫头,我舍不得看你劳累的样子,以后还是不要再做了。ww”
苏馥珮知道皇甫翊是在安慰她,因为服了马聪带给她的灵芝后,她身体明显好了很多,不过是坐了一个下午而已,她丝毫不感觉到累,皇甫翊能这般疼惜她,她很感动。
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自己,她脾气臭,个性要强且倔强,发起火来六亲不认,但在皇甫翊眼里,她很完美,似乎这些缺点都不存在。
他理解她,体谅她,疼惜她,苏馥珮敢肯定,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莫过于皇甫翊了,就连只陪了她十年的父母也不及皇甫翊对她的好。
她幸福,满足,感动,能穿越过来,能成为皇甫翊的妻子,有小豆芽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是她苏馥珮最大的幸运。
仍记得清楚,去年三月,天寒地冻之时,她穿越到苦心村那座陋风的茅草屋里,除了那根瘦黄的豆芽菜,她什么都没有,没有吃没有穿遭受各种白眼,她也曾怨怪过,暗骂过,但这一刻她心中再无一丝怨气,和如今的幸福相比,曾经那些苦难只不过是耳边刮过的一阵微风,轻得吹不起她心中半丝涟漪!
上天待她不薄!
“娘,孩儿肚子饿了,我们可以吃晚饭了吗?”小豆芽糯甜带着丝丝委屈的声音响起。
苏馥珮收了思绪看去,见小豆芽站在面前,身边跟着锦书锦程。
“吃,马上就去。”眸中的感动转变成一抹极至温柔的宠爱,苏馥珮搂起地上的小人儿,却是有些搂不动他了,高兴笑道:“小豆芽,你重了好多!”
刚穿来的时候,小豆芽瘦黄成什么样子?她现在都没有词语来形容,所以最形象地用了小豆芽三个字概述了这个孩子,现在小豆芽长高了,胖了,重得连抱他也有些吃力,他不再是那根瘦黄的豆芽菜,他一身华贵,俊美如斯,谁还能看得出来,这就是曾经在苦心村破茅屋里死了娘的孤独孩子?
“娘,孩儿四岁了,当然比三岁的时候重了,只是娘,孩儿什么时候才能和爹爹一样高,可以搂着娘的肩膀呢?”小豆芽望着皇甫翊,满满的全是羡慕。
他也要像爹爹一样,可以搂着娘,让娘难过的时候靠着他的肩膀,可以在娘冷的时候,将娘搂进怀中温暖娘,就像在茅屋里的时候一样,他们没有被子,寒冷的夜里娘搂着他,好温暖好温暖,她也要给娘温暖。
皇甫翊与苏馥珮相视一眼笑了,他揉着小豆芽的小脑袋道:“很快,你便可以长得和爹一样高了,现在你要多吃饭,锻炼好身子,学好学问,将来就会像爹一样,甚至比爹更厉害!”
“真的吗?只要多吃饭,锻炼身子,学好学问就可以超过爹爹了?”小豆芽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晴里全是亮光,似看到了十几年后与皇甫翊并肩而立的自己,同样的绝美无双,同样的文武全才,风华灼灼。
皇甫翊点头,揉小豆芽小脑袋的力度重了一分。
小豆芽转头看向苏馥珮,似在问,娘,爹说的是真的吗?
苏馥珮也点了点头,眸中的宠爱更甚。
“太好了!孩儿一定会照爹爹说的做,快快长大,可以像爹爹一样搂着娘的肩膀!”小豆芽举起一双小手,惊喜不已喊道,一张粉嫩的小脸上全是高兴,如同得了天大的赏赐一样。
但他不知道的是,随着他的长大,苏馥珮会慢慢老去。
孩子是父母一辈子的牵挂与寄托,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快快长大,却是在孩子像树苗一样长大,成为一棵能挡风雨的大树之时,他们却变成一棵再也不能长叶子的枯树,最后垂垂枯死……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幸运的是,苏馥珮和皇甫翊的小豆芽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总是让他们感受着他的孝顺与贴心。
苏馥珮觉得,有这样一个儿子,就算将来小豆芽来不及孝养她,也不会遗憾半分!
“我们去用晚膳!”皇甫翊接过苏馥珮怀中兴奋的小豆芽,一手揽着苏馥珮往偏厅去。
短短的一段路,小豆芽和苏馥珮之间不停传来笑声,皇甫翊静静听着,嘴角挂着宠爱而温柔的笑意。
就连心中那丝不安也随着这呣子的笑声而烟消云散。
有妻有子,他皇甫翊再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娘,孩儿想吃娘做的红烧肉。”小豆芽吃着碗里的红烧肉,小嘴撅得老高。
苏馥珮问道:“这个也是红烧肉,小豆芽不喜欢吃吗?”
“喜欢是喜欢,但还是想吃娘做的。”小豆芽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道。
面对这样可爱的小豆芽,苏馥珮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他任何要求的,放下筷子站起身来道:“娘这就去给你做。”
“丫头。”皇甫翊疼惜道:“明天再做吧!”
苏馥珮看着父子俩,一个满是期待,一个满是心疼,她该听谁的?
在两人间转动了一会儿,她还是不想让小豆芽失望,她笑道:“没关系,不过一盘菜而已,我三两下就搞定了,累不着,等着我哈!”
没等皇甫翊再开口,苏馥珮已如一阵风似地吹去了厨房。去了厨房。
皇甫翊摇摇头,以前为了儿子她可以连命也不要,如今同样如此,他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可他明明知道,苏馥珮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有电脑冰箱手机各种怪东西的世界,她根本不是小豆芽的娘,却能爱小豆芽如此,纵然苏馥珮脾气再差,性格再撅,对小豆芽却是无比的温柔宠爱,他心中万分感动。
如果兰雪知道了,也定是感动感激的吧?
小豆芽小脸上全是幸福,娘对他真的好好哦,他将来一定要好好孝顺娘!
苏馥珮到了厨房,因为府中的晚膳已经做完了,一众厨子正摆了桌子自己在吃,见到苏馥珮来,赶紧站起身喊道:“王妃!”
“不用管我你们吃着,我给小豆芽炒个菜,一会子的功夫就好。”苏馥珮摆手让大家坐下。
纪厨道:“小世子要吃什么?小的来做吧!”
“也不是想吃什么,只是怀念我做的菜。”
“呵呵,原来如此,小的们的手艺自然是不及王妃的。”纪厨一脸笑呵呵的。
对这位从来不苛刻他们的王妃极为喜欢尊敬。
苏馥珮朝他笑了笑,扫了众人一眼,见那位被皇甫翊从美食天下挖墙角过来的大厨脸上有几丝哀怨,不由得走过去道:“怎么了?在王府不如意?”
“没有,小的不敢!”蔡好菜弯身答道。
听到这极其客气又带着疏离的话语,苏馥珮便知道他心中确实不满意。
这也难怪蔡好菜心中悲愤,他家世代为厨,对菜品的热爱到了 ...
(疯狂的地步,光听他名字就知道了,姓蔡,叫好菜,只要有人道他做的菜是好菜,这比给他无数金钱和高地位还舒服,他所希望的便是得到更多人的赞赏。
但现在却窝在翊亲王府,每天做菜给三个人吃,到最后还得不到一声好,这对一个觉得自己厨艺高超的人来说,无疑不是一种打击,所以本就大志未酬的心里更加了一道埋怨。
他心里一定在说嫌我做得不好吃,你别把我弄来啊!
苏馥珮笑了笑道:“你过来帮我打下手,其它人继续吃。”
“是,王妃。”众人继续坐下吃。
蔡好菜心中不情愿,但不敢违抗苏馥珮的话,只得道了声是,跟了过去。
苏馥珮道:“你帮我切肉,每片的厚度都要一样。”苏馥珮拿了一块肉放在菜板上道。
蔡好菜眼中明显出现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头答了声是,拿起一把刀来,将那块肉抛到空中,快速舞刀。
哗哗哗……
无数声刀割肉的响声伴随着眼花缭乱的亮光而来,苏馥珮看得有片刻呆愣,果然是好技术啊!
片刻功夫,那块肉便成了肉片,在菜板上堆成了一小堆。
苏馥珮拿起几块看了看,果然是每片厚度都一样,反正肉眼看不出丝毫差别。
“啪啪啪!”苏馥珮为他鼓掌:“蔡厨果然是好手艺!”
众人也鼓起掌来:“好!”
蔡好菜来了这么久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他露了这么一手,以前没觉得他有什么本事,至少做的菜连小世子也不喜欢吃,但他是王爷请回来的,他们只是以礼相待,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他深藏不露。
“不过雕虫小技,王妃谬赞了。”得到苏馥珮和众人的夸赞,蔡好菜脸上扬起一丝笑容,眸中也闪过骄傲。
苏馥珮笑了笑,没再做声,再叫他切了葱蒜姜辣椒等佐料,同样刀法堪绝,又快又好。
切好菜后,苏馥珮开始炒菜,洗锅烧油,将一众佐料都放进去爆香,再把肉倒进去爆炒至嫩黄色,最后淋上芝麻油,调味,出锅。
一盘嫩黄,香味扑鼻的红烧肉便出现在蔡好菜面前。
“这就成了?”蔡好菜有些惊讶,这种做法如此简单快速,是他没有见过的,且这么好看这么香。
苏馥珮解下围裙擦着手点头:“好了。”她拿起一双筷子递给蔡好菜:“你尝尝是否与你做的味道不同?”
“小的不敢!”
“什么敢不敢,你就当我们在切磋厨艺,我刚刚吃了你的菜,现在你尝尝我的!”
“是。”蔡好菜觉得苏馥珮说得有理,也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了,接过筷子夹了一块吃。
嫩,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然后是香,是一种特别的香,且佐料的味道十分足。
他抬头看向苏馥珮,眼中全是惊叹:“王妃的手艺确实强过小的,小的甘拜下风。”
“我这是懒人的做法,但有一点好,就是佐料能全部入味,所以味道比你做的要重一点。”苏馥珮笑了笑又道:“我的厨艺比不上你,我这菜只能吃个新鲜,上不了大台面,但你的厨艺才是真正的好,在王府确实是委屈你了!”
蔡好菜低下头没有答话,他不知道苏馥珮这话的意思,是真正在夸他,还是嫌弃他手艺不好,如果是在夸他,是不是真的觉得让他在王府是委屈他了,如果嫌他手艺不好,会不会放他离开?
苏馥珮轻轻一笑,端起菜离去。
蔡好菜以为苏馥珮还有话要说,却是一言未发地走了,不由得有些纳闷了,叹了口气,坐回去继续吃饭。
“菜来喽!”苏馥珮将菜放在桌子上。
小豆芽和皇甫翊明显等得有些发困了,小豆芽道:“娘,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苏馥珮坐下来,给小豆芽夹了几块肉,自己也尝了一块,方才答道:“和厨房的叔叔们聊了会子天,饿坏了吧?快吃吧!”
小豆芽哦了一声,夹起肉吃了起来:“娘,还是你做的好吃。”
皇甫翊也很久没吃苏馥珮做的菜了,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确实比厨房做得好,要不是怕苏馥珮累着,他还真希望吃苏馥珮做的菜。
“小豆芽喜欢就好。”苏馥珮又给他夹了几块,再给皇甫翊夹了几块,自己又吃了一块,心中沾沾自喜,确实不错。
“嗯!”小豆芽吃得满嘴油,冲着苏馥珮和皇甫翊笑得十分开心。
看着小豆芽脸上的笑容,夫妻俩心中也十分高兴。
钟棋蓝鹫管家以及一众下人站在外面看得也是满脸开心,好幸福的一家人啊!
一家三口高兴地吃着,苏馥珮突然道:“皇甫翊,我想开家酒楼。”
“为什么?”皇甫翊看着她,难道怕他养不活她和小豆芽?
苏馥珮道:“我观察很久了,京城的酒楼生意极为赚钱,王府的开销这么大,光靠你一个人那点工资……俸禄实在是……呵呵。”
皇甫翊脸色有些不好看,果然是怕他养不活她?他皇甫翊这么没用吗?
皇甫翊正要开口,苏馥珮再道:“再一个就是,蔡好菜确实是一个好厨子,这样的人才不利用起来是我们的损失,他在美食天下的时候,美食天下的生意多好?走了后明显淡了些,所以我们让他主厨,我们的生意必定火爆。”
皇甫翊微眯了眸子,原来这丫头打着这个主意?他不说话,等着苏馥珮继续说。
“最后嘛,嘿嘿,我的手艺也不错,如果用我的菜品再加上蔡好菜的厨艺,我们的生意一定会独霸京城的!”苏馥珮满怀热情澎湃激昂道。
“咳咳……”皇甫翊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苏馥珮小脸一沉:“怎么?你不同意?”
“没有,咳咳,是我不小心呛到了。”皇甫翊侧过头咳了几下,丫头立即端上茶来给皇甫翊喝了几口,皇甫翊这才舒服了些,望着苏馥珮道:“你想做什么我都没意见,前提是你不能累着。”
“放心!”苏馥珮听皇甫翊答应了,展颜笑道:“你就等着数白哗哗的银子吧!”
皇甫翊差点又被呛到,吞了口口水,继续吃饭,他怎么忘记了苏馥珮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了?
她肯定一早就在打这个主意了,指不定第一次去美食天下就起了心,只是怕他不同意,所以才没开口。
银子他皇甫翊有的是,只是他的女人想展示自己的能力,他便放手让她去做,无论亏了赚了都没关系。
翌日。
皇甫翊便招待钟棋去办这事了,下午的时候,钟棋回来禀报:“王爷,一切准备妥当。”
“位置在哪?”皇甫翊问道。
钟棋答道:“按王爷的吩咐,在美食天下对面。”
皇甫翊满意点头,凌友善不是想打苏馥珮的主意吗?他就让他失了厨子,再失了生意 ...
(,看你这个皓月国第二富能否扛下去。
“对面呀?皇甫翊,没想到你这么有经纪头脑?”苏馥珮不知道皇甫翊的用意,笑夸道:“这样子以前美食天下的生意都会被我们抢过来了,呵呵!”
不过这是不是不太厚道啊?凌友善又不是仇人,这样抢生意太不对了吧?
咳!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凌友善的酒楼遍布整个皓月国,没了京城这家还有无数家,也没有影响,再说,他也赚够了,现在轮到她苏馥珮捞银子了!
苏馥珮两眼泛光,似眼前摆着一大堆的银子在向她招手。
皇甫翊笑了笑,站起身来道:“。”
苏馥珮点头:“把蔡好菜也叫上。”
“王爷,王妃,我真的可以来这里掌厨吗?”蔡好菜满是惊讶道。
在翊亲王府的时候,苏馥珮要带他来看酒楼他已是满怀惊喜,看到这家比美食天下还豪华的酒楼,苏馥珮刚刚说要让他在这里掌厨,做这家酒楼的主厨,蔡好菜内心简直要雀跃了。
苏馥珮点头:“当然。我相信以你的厨艺,不会砸了我的酒楼的。”
她打量着这家比美食天下还大的酒楼,有两层,一二楼都有大厅,一楼可摆二十张桌子,二楼可摆十张桌子,还有五间雅间。
苏馥珮在心中打着算盘,这三十张桌子如果按最低一两银子来算每天都有三十两,五间雅间一间按最低三两来算有十五两,一天有多少个三十两和多少个十五两啊?
哈!银子好多!
“王妃放心,小的一定不会让您和王爷失望的,小的保证,生意一定会比美食天下好!”原来昨天晚上苏馥珮是特意试他的,就是为了看他手艺如何,这是他的一个新的起点,他一定要再创辉煌,得到更多人的赞赏,实现他的价值!
“那就好。”苏馥珮就喜欢这样有自信的人,她看向皇甫翊道:“酒楼叫神马名字?”
“翊珮轩!”皇甫翊望着她满脸温柔道。
苏馥珮轻念:“翊、珮、轩?是取我们三人的名字?”
“嗯。”皇甫翊笑着点头。
蔡好菜道:“很不错的名字,幽雅高贵,一听就知道是有档次的酒楼。”
苏馥珮也很喜欢,当下便道:“好,就叫翊珮轩,什么时候可以开业?”
“明天!”皇甫翊答。
苏馥珮脸上满是笑容:“翊亲王的能耐真是不容小觑呀!”
皇甫翊笑而不语,那是自然,他手下人手充足,这点小事根本是动动手指就可以搞定的,而且为了苏馥珮,他自然是命令下面的人十万火急地赶。
当天晚上回到翊亲王府,苏馥珮又教了蔡好菜一些现代菜的做法,都是简单易学的,就给古代人图个新鲜。
怕明天忙不过来,便让府中的厨子也去帮忙。
皇甫翊不知道在哪里请好掌柜的和店小二,反正不用她操心。
翌日清晨。
“啪啪啪!”一阵鞭炮声在人来人往的街边平地响起,热闹声喧哗而至,翊珮轩门口人满为患。
掌柜的在门口扬声大喊:“今天是我们翊珮轩开业的日子,我们东家说了,试业一天,所有菜品半价酬宾,欢迎各位宾客进去品尝!”
“哇,半价,这么便宜,赶紧进。”
“是啊是啊,这个机会可不要错过,我们也进去抢个好位置。”
“快走快走,这么气派的酒楼,菜品一定好吃。”
掌柜的话一说完,门口众人边说边拥挤了进去,霎那间酒楼爆满。
一楼二楼大厅几十张桌子座无虚席,五个雅间也全部坐满。
店小二满得热火朝天,掌柜的不停地打算盘,厨房更是手忙脚乱。
而对面美食天下一个人也没有。
凌有善得知消息望着对面生意红火的酒楼,蹙起眉头,赶紧写了封信,让人立即送出去。
“东家,这翊珮轩是故意开在我们对面抢生意的,我们要不要……”掌柜的出谋化策,准备对翊珮轩使暗绊子。
凌友善阻止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先看看情况再说,看情况,这家酒楼的东家是个大人物,能开一家这么豪华的酒楼,而且在一天内便可开业,实力不容小觑。”
“东家,我们不怕他们,我们有的是银子,他们现在是半价,自然把顾客吸引过去了,等恢复了平常的价格自然就比不过我们了。”掌柜自信满满道。
凌友善眉头未展:“先等几天看看情况吧!”
翊珮轩最大的一间雅间内。
“皇甫翊,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外面好热闹啊!”苏馥珮听着外面的热闹声,魂早就飞出去了。
皇甫翊劝道:“今天开业,龙蛇混杂,而且不能让人知道这酒楼是我们开的,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也会不安全。”
“你有理,但我真的想。”苏馥珮不想与他争,身为一国亲王,自然有很多规矩和束缚。
皇甫翊叹了口气:“那你就去吧,我在这等你。”
“好,我去去就回。”苏馥珮ρi股快速离了椅子,打开门出去。
走出雅间,只见得一派热闹,众人吃得十分高兴,她慢慢走过,听着客人们的谈话。
“真不错,这味道可比美食天下的都好。”
“没错,而且就算不是半价也比美食天下便宜,这家酒楼这么豪华,菜品好,价格公道,以后我就来这里了。”
“对对对,我们也来这里了,吃得舒服又气派,以后请酒也来这里。”
“来来来,吃,今天半价,我们得多吃点。”
苏馥珮越听脸上的笑容越深,翊珮轩的第一印象已经很成功地印在大家心里了,只要以后以价格公道,菜品齐全,味道合口,一定能留住这些客人。
下了楼,同样热闹非凡,门口甚至还有不少客人站着在等位子,掌柜的忙着结账收钱,手都软了。
苏馥珮站在人群中,十分有成就感,钱啊,都是她苏馥珮的!
酒楼很热闹,大家都说笑着吃东西,并没有发现苏馥珮,苏馥珮静静地转去了厨房。
今天除了蔡好菜和皇甫翊新找了厨子外,苏馥珮还把翊亲王府的一众厨子找来帮忙了,一样忙不过来,众人正挥汗成雨,厨房一股热气冲天。
看到苏馥珮来了,蔡好菜赶紧迎上去道:“王妃,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们,客人们都很满意你们的手艺,继续加油!”苏馥珮握拳为他们加油。
蔡好菜满脸笑容自豪:“王妃放心,小的一定不会辜负王妃的,您就放心吧,这里脏,王妃快出去吧!”
苏馥珮点点头:“好,晚上再教你新的菜品,加油!”
“加油!”蔡好菜全身都是力量,他终于可以放开手脚 ...
(大干一番事业了!
第一天试业无疑是成功的,因为客人不断,从早上开业一直忙到深夜时分,早餐中餐晚餐宵夜都齐了。
翊珮轩的名气一天之间传遍整个京城,翌日,苏馥珮看着账本笑得合不拢嘴。
皇甫翊在一旁看书,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馥珮边翻边道:“酒楼果然比种粮食有钱,以前我就应该开酒楼,就不用吃那些苦了。”
皇甫翊暗道,开酒楼的投资可是很大的,你那时候有银子吗?
“皇甫翊。”苏馥珮突然有个主意:“贺章不是要回来了吗?他要是与华萝衣成亲了,让他们的在我们酒楼办酒吧?”
皇甫翊笑问道:“你怎么知道贺章要与华萝衣成亲?”他可没有告诉她救贺章的公主是华萝衣,贺章现在要娶的也是司马国的公主。
“我就知道。”苏馥珮不回答他,转而又道:“等轩辕谨再来皓月国,也在翊珮轩喝酒,让他给银子。”
皇甫翊眸子闪过一丝复杂,轩辕谨回了轩辕国,必是要掀起一场大的风波的,轩辕澈对轩辕谨做的那些事,轩辕谨如何会原谅他,恐怕手足相残的夺位大战就要爆发了吧!
皇甫翊看向窗外,这个时候,轩辕谨必是回到轩辕国了!
“吁——”轩辕谨停在谨王府,从马背上跳下来。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浅柔郡、郡主她……”守卫帮轩辕谨拉着马一脸悲痛,不敢说下去。
“浅柔怎么了?”轩辕谨一身疲惫,眸子冰寒地问道。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浅柔出事了!
守卫低着头:“郡、郡主……”
“说!”轩辕谨一声怒喝。
从没听到轩辕谨这么大声说话的守卫吓得扑通跪地道:“郡主死了!”
轩辕谨如被雷击:“怎么回事?不是救活了吗?”
“皇上执意要立郡主为皇后,郡主宁死不从不肯喝药,早上的时候去了……”
轩辕谨拳头拽紧,一言未发驾上马往皇宫而去。
一路进宫,马蹄未停,凡是拦他的人都被他打倒在地。
狂奔进了宫,直冲浅柔的寝宫。
一进去,便听到一宫的宫人在低声啼哭,寝宫内全是白色锻带和绢花,一派沉痛。
轩辕澈正负手站在床前,背影哀痛。
轩辕谨一步步走进去,脚下如同灌铅,他还是晚了一步,如果当初不送她回来,不把她推给轩辕澈,浅柔是不是就不会死?
轩辕澈闻听响动抬头看去,见轩辕谨回来了,不由得站起身道:“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是母后忌日,也是浅柔……”
轩辕澈登基后,便封了死去的母亲为太后,却未封皇后。
“母后和浅柔的忌日?哈哈哈!”轩辕谨冷笑过后眸子冰冷看着轩辕澈:“你做得很好!”
“浅柔不肯服药……这不怪朕。”轩辕澈望着轩辕谨憔悴的俊脸道:“朕也很难过。”
轩辕谨看向床上脸色无一丝血色的浅柔,心痛如绞,曾几何时,这个小丫头还对他死缠乱打?在他耳边谨哥哥谨哥哥地喊,可如今他回来了,却再也听不到那声谨哥哥。
他看向轩辕澈冷声问道:“是吗?浅柔的死与你无关,那母后呢?请问皇上,母后是被谁所杀?”
轩辕澈脸色一变:“三弟,你怎么了?母后是被刺客所杀,你怎么这样问?”难道他知道了什么?难道皇甫翊告诉他了?
“哈哈哈……”轩辕谨仰头大笑,笑得前翻后仰,最后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就是我敬爱的亲兄长?我轩辕谨真是瞎了眼,竟会被你骗了这么多年!”
“三、三弟,你在胡说什么?”轩辕澈慌了,双手搭上轩辕谨的肩膀道:“是不是太累了?如果太累先去休息,晚点再去拜忌母后。”
“拿开你的脏手!”轩辕谨厉声喝道。
这一声大喝将寝宫内所有的人都吓得一身冷汗,纵然皇上宠爱谨王,谨王也不能如此对皇上说话呀,这可是大不敬!
轩辕澈却在这声厉喝中不自主地收回了手,朝殿中众人冷道:“都下去!”
“是!”众人退了下去。
轩辕澈看着满脸泪水的轩辕谨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是第二次看到轩辕谨流眼泪,第一次是母后去世之时,这一次也辕谨是为了谁流的?
“我只想亲口听你说一说,母后是如何死的?”轩辕谨抹了把眼泪道。
轩辕澈眸子阴沉答道:“是被刺杀而死!”
轩辕谨拽紧拳头,一拳打向轩辕澈,怒声吼道:“你撒谎!”
轩辕澈被这一拳打得摔爬在地,顿时被打懵了,记事以来他和轩辕谨形影不离,轩辕谨是他唯一的弟弟,他疼轩辕谨,超过自己的性命,从小他便知道,他要保护轩辕谨,保护母后,从来舍不得轩辕谨舍半点委屈伤害。
轩辕谨亦然。
可是如今,轩辕谨竟用尽全力打了他。
他却没有半丝怨恨,因为这一拳他该挨!
“明明是你派人刺杀了母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轩辕谨怒问。
轩辕澈闭上眼睛,痛意袭上心头:“朕也是没办法,是母后逼朕的。”
“你胡说,母后那般疼爱你,在她心中只有我们兄弟俩,你竟说这般无耻的话!”
“你错了!”轩辕澈听到这话突然大声喊道:“母后心中只有你这个儿子,在她心中朕远远比不过你重要,她一直希望你能当上皇帝,所以总是在父皇面前说你的好,而对朕只字不提。”
“可是最终父皇还是让你坐上了太子之位,我和母妃都没有任何怨言,你是母妃的亲生儿子,你是我最敬爱的兄长,你却丧心病狂地派人刺杀母妃,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轩辕谨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直想再挥拳头招呼轩辕澈。
“因为这太子之位本是你的!”轩辕澈大声道:“你知道朕怎么样当上太子的吗?还记得那年狩猎比赛吗?你射杀的那只山虎不见踪影,其实是被朕拿去交给了父皇,朕早就知道那次狩猎是父皇母后特意安排考验我们兄弟的,如果谁射杀了那只山虎就继承太子之位。
是我故意让浅柔绊住你,好让我有机会去追你射伤的山虎,以得太子之位,等我追到山虎的时候,它已经血尽而亡,所以这轩辕国的皇位本是你的!”
轩辕谨后退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轩辕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也喜欢浅柔,但那和尚说浅柔必须母仪天下,朕夺了你的太子之位,登基之后,朕没有立皇后,但朕知道浅柔喜欢的是你,所以朕才那般鼓动你娶苏馥珮,以打消浅柔嫁给你的念头,没想到,浅柔却视朕如洪水猛兽,平日里处处躲着朕,怕着朕,到如今宁愿死也不愿嫁给朕……”他满眸痛苦地看向床上冰冷的女子,就算死她也只能是他的! ...
“混蛋!”轩辕谨冲上去对轩辕澈乱拳打了起来:“你简直丧心病狂,我一味地拒绝浅柔就是知道你也喜欢她,就是知道她只能当皇后,只能当你的皇后,但母后是无辜的,你不惜为了皇位杀了母后,又逼死了浅柔,你不是人!”
“朕也是为了你!”轩辕澈被打了几拳后猛地推开轩辕谨:“朕知道你想过逍遥自在的日子,而母后想让你当皇帝,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朕才出此下策。
朕不知道夺你太子之位这件事怎么被母后知道了,她威胁朕,如果朕不让出太子之位,她便要向父皇告发,欺君之罪可是死罪,母后宁愿朕死也想让你当皇帝,朕痛定思痛,才决定杀她的。
那日你请母妃去效外骑马,我知道机会来了,便特意教了浅柔吓跑了驹儿,在你去追驹儿的时候杀了母后,伤了自己,弄成是遇到刺客的样子,瞒过你和父皇……朕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浅柔,如果不是母后逼朕太急,朕不会下手杀她的,三弟你要相信朕!”
“你闭嘴!”轩辕谨指着轩辕澈,深恶痛绝:“我不会再相信你这个小人,这本是属于我的皇位,我要夺回来,为了母妃,也为了浅柔!”
轩辕澈眸中尽是心痛和恐慌:“三弟,你真的要与朕兄弟相残?”
“我是不愿当皇帝,但母后因我而死,既然她想让我当皇帝,那我便实现她的愿望,轩辕国不能落在你这种杀害亲生母亲的畜牲手中!”轩辕谨说罢,站起身来,理好衣发,满身森寒道:“你有本事夺,就有本事守,我们两兄弟就来一场真正的生死交量吧!”
他说罢走到床上搂起浅柔的尸体大步离去,衣摆飘然,步步沉重。
轩辕澈拳头拽紧,皇甫翊,你让我们兄弟反目,让朕失去亲人爱人,朕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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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5 天翻地覆的变化!(二更)
( 轩辕谨将浅柔葬在了小时候一起玩乐的那片翠绿草地上,然后回去将轩辕澈杀母逼死浅柔一事公众于世,轩辕国大批官员全部投向轩辕谨,助他夺皇位,轩辕国一片动乱。冰@火!中文
先前便有南晋、夏昌两国爆出皇帝不仁之事,现在轩辕国也出了这种事,整个天下霎那间一团污秽,三国皇帝骂名上身,声威直速下降,引至三国百姓心中悲愤难耐。
这对皓月国来说是十分有利的,现在四国中三国皆逆民心,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三国失了民心,就算任由三国中哪一国得了这天下,也难保百姓没有怨恨。
因而皇甫赢决定了一件事,他要主动出战三国,平定天下,坐上这天下的主人,从此不再受任何人的威胁!
等他夺了这天下,那个人也不必再留着了!
还有一个有利条件就是,一个多月后皓月国的第一批粮食便要收上来了,是最好的出战时机,不能等到秋收各国都有了充足的粮食之时再起战事。
所以他决定,等贺章回来,他要与贺章商量攻打三国之事。
心情极好,便下令恢复了兰海丞相一职,纵然兰海有错也是私事,不能因此耽误了朝堂。
皇甫宁得知消息之时,正在房间喝酒,差点没把手中的酒杯捏破,原来皇甫翊抓住了三国这么重大的把柄,难怪三国皇帝还是太子之时会对皇甫翊惟命是从,纵然现在三国太子当了皇帝,这把柄公众于世,仍旧能让他们大受损失。
皇甫翊竟能抓到三国如此隐晦的秘密,他不得不承认皇甫翊确实有能力!
不过也好,皇甫翊是在帮他,只要他当了皓月国皇帝,这天下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贺章应该也快到京城了吧?贺章手中的遗旨也该是时候公众天下了?
他放下酒杯,出了房门往皇宫而去。
进宫后直接去了皇甫睿佳的寝宫,刚到内殿门口,便听得皇甫睿佳骂人摔东西的声音传了出来。
皇甫宁拧眉,大步跨进去,一支鞋子飞了出来,皇甫宁快手抓住,朝前面看去,只见皇甫睿佳披头散发,光着脚两手Сhā腰,像个泼妇一样站在那里。
“睿佳,你这是做什么?”皇甫宁走过去,将手中的鞋子递给她。
皇甫睿佳接过往地上一甩,瘪着嘴眼泪打转道:“七哥,皇上一直关着睿佳不让睿佳出宫,呜呜,睿佳都快疯了!”
皇甫宁吸了口气无奈道:“七哥这不是来接你出去了吗?”
“真的吗?我可以出宫了?”皇甫睿佳眼泪转了转又退了回去,脸上布上笑容。
“当然,贺章马上要回京了,皇上自然不会再关着你,七哥听闻京城新开了家酒楼,菜品一级,今天带你去尝尝。”皇甫宁宠爱地看着自己这个妹妹道。
皇甫睿佳都十八岁了,还待字闺中,若不是因为指婚给了贺章,哪个公主十八岁还没出嫁的?
这次贺章回来,他一定要逼贺章娶了皇甫睿佳,就算贺章要娶那个什么司马国公主也行,只要贺章娶了皇甫睿佳,他得了龙泽山庄的财力支持,又得了贺章手中的遗旨,更得了那个什么司马国公主的人马,一举三得。
早朝的时候,他已经向皇甫赢求过情了,皇甫睿佳可以出宫了,而且那个叫什么翊珮轩的酒楼,他一听名字便知道是皇甫翊开的,他不好出面去闹事,让这个刁蛮得宠的妹妹去闹最好不过了。
“贺章要回来了?”皇甫睿佳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我马上去换衣服,七哥你等我一下。”
皇甫宁点头,看着皇甫睿佳雀跃地跑了,不由得暗道,真不知道皇甫睿佳为什么会那么得宠,那老家伙连他这个儿子都不喜欢,反而独独对她宠爱万分!
只不过他觉得这个妹妹与母妃一点也不像,怎么看也不像是他的妹妹,只不过母妃如此宠爱她,倒也让他没有理由怀疑,谁会把别人的孩子宠成这样?
“什么?”苏馥珮正在翊珮轩的雅间看账本,听闻轩辕国的事后惊呼出声,她看着对面看书的皇甫翊问:“原来轩辕谨的母亲是被轩辕澈杀的,难怪轩辕谨回去前说了那么一番话。”
那时候他一定很难过,自己最敬爱的兄长杀了自己最敬爱的母亲,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心寒,痛恨,无助……
难怪她觉得轩辕谨满身的哀伤之感!
如今浅柔又死了,他一时间怎么承受得了这么多的打击?
皇甫翊喝着茶道:“轩辕澈为了夺太子之位,不惜杀了自己的母亲,现在又逼死了浅柔郡主,看来轩辕谨不会善罢甘休。”
“肯定不能善罢甘休!”苏馥珮怒道:“想不到三国的皇帝都是这么龌龊的人,难道当皇帝那么好吗?不惜踩着亲人爱人的尸体爬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难道午夜梦回之时,他们不怕那些冤魂来找他们索命吗?”
皇甫翊默不作声,权力是男人永远无法抗拒的**,但他知道,坐在那个万人敬仰的位置上需要肩负的担子有多重?
他愿意做个闲散王爷,只要有苏馥珮,有小豆芽,他便知足了,但如果有人要来打破他的幸福安宁,他亦不会手软!
“皇甫翊,你想做皇帝吗?”苏馥珮突然问。
皇甫翊望着苏馥珮道:“有你和小豆芽我就知足了,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你们,假如有一天我没有能力保护你能力保护你们了,我会愿意做!”
苏馥珮听到这话,眸中的怒气消散,走到皇甫翊面前,坐在他腿上道:“皇甫翊,你真的为我和小豆芽做了很多,我很感动,但我不想你做皇帝,不想小豆芽那么干净的孩子被皇宫这个大染缸染黑,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有一片自己的田园,我们一家三口,带上小白,围个竹篱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平静安宁的日子,因为勾心斗角真的太累了!”
“我答应你,等平定了战事,皓月国的江山稳固了,我们便找一处世外桃园,过平静安宁的日子。”皇甫翊搂着她承诺道。
苏馥珮点头,依进他怀中:“皇甫翊,如果有一天我穿穿回去了,你会不会好好活下去。”
“胡说!”皇甫翊急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如果你走了,我就跟你走,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跟你去。”
“好。”苏馥珮安心了,如果有一天穿越回去了,她就把小豆芽和皇甫翊也带回去,只是可以吗?
突然,外面传来吵闹声。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站起身走出去,正遇见掌柜的上了楼来。
“王妃不好了,下面有位客人闹事,指名要见东家!”掌柜的一脸着急道。
苏馥珮轻问:“有何来历?”
“看穿着贵气不凡,是个大人物!”
“是吗?那我。”苏馥珮转头问正走出来的皇甫翊:“你去吗?”
“去。”皇甫翊轻答。
掌柜的领着两 ...
(人下了楼:“就是那两位客人,说吃了我们的菜肚子疼。”
苏馥珮看过去,见是皇甫宁和皇甫睿佳坐在那里,皇甫睿佳正捂着肚子,旁边围满了指指点点的客人。
苏馥珮拧眉,又是这两兄妹,简直是瘟神!
如此一闹,对翊珮轩的生意必定是有影响的,做食品行业的,食物中毒可不是小事,以后还有人敢来吗?
这兄妹俩果然够狠啊!
皇甫翊看到那兄妹俩也沉了脸。
“怎么回事?”苏馥珮走过去问道。
皇甫宁看到苏馥珮和皇甫翊过来,勾嘴一笑,果然是你们。
“是你们?你们是这的老板?”皇甫睿佳看着苏馥珮凶道。
客人们都小声地议论起来,来翊珮轩的自然是身份不轻的人物,大部分认识皇甫翊,这才知道翊珮轩是翊亲王府的产业,难怪这么气派。
苏馥珮瞥了她一眼道:“没错,这家酒楼是我开的。”
“既然如此,马上赔银子,你们的食物不干净,我肚子疼!”皇甫睿佳捂着肚子道。
难道七哥让她装肚子疼,原来是这个女人开的酒楼,七哥是想让她来闹事,这个她最拿手了!
苏馥珮冷笑:“请问姑娘吃了哪个菜肚子不舒服?”
皇甫睿佳指着眼前一盘爆炒腰花道:“就是这个。”
“是吗?”苏馥珮对掌柜的道:“去把蔡厨找来。”
掌柜的应了声是,赶紧转身去叫人。
众人都等着,以为苏馥珮要当着他们的面处罚厨子,如果处罚了厨子就是承认这菜不干净了,以后他们也不敢来了。
皇甫宁和皇甫睿佳心中暗笑,今天还不让你这生意红火的翊珮轩名誉扫地?
皇甫翊没作声,他倒是想看苏馥珮如何处理?
“东家!”蔡好菜走到苏馥珮面前恭敬行礼。
苏馥珮对他道:“蔡厨,这道爆炒腰花可是你做的?”
“是小的做的?”蔡好菜点头。
“这位小姐说这菜有问题,你可能证明我们翊珮轩的清白?”
蔡好菜答道:“我可以用性命担保菜绝对没有问题。”
“可笑!”皇甫宁尖酸刻薄道:“没问题我妹妹会肚子疼?你一句话就可以了事吗?我妹妹现在疼得厉害,你们马上赔银子,我带她去看大夫!”
蔡好菜正要答话,苏馥珮笑道:“给银子小意思,只是为了证明我翊珮轩的菜品没问题,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的好,如果证明真的是我们的菜有问题,公子要多少银子我们都愿意给,但是如果没有问题,还请公子姑娘还翊珮轩一个公道!”
“你想如何证明?”皇甫宁问。
苏馥珮看向蔡好菜。
蔡好菜点头,端起那盘菜道:“既然我可以用性命担保这菜没问题,我便全部吃下去,如果出了事不会让翊珮轩担任何责任。”说罢拿起筷子准备吃。
“等等。”苏馥珮止了他道:“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请大夫给这位姑娘诊治吧,否则耽误了姑娘救治的时间可就不好了。”
掌柜的立即要去请大夫。
眼看就要穿帮,皇甫睿佳咬了咬牙道:“不用请大夫了,我没事了,可能早起着凉,与这菜没关系。”
皇甫翊和翊珮轩所有人都对苏馥珮投去赞叹的目光,这招不打自招用得真好。
皇甫宁拧眉,皇甫睿佳这般没用,如何和苏馥珮斗?
苏馥珮看着皇甫睿佳道:“依姑娘如此说,你肚子疼一事与我们翊珮轩的菜没有什么关系?”
皇甫睿佳站起身来道:“没关系。”说罢再也没脸待下去,冲出去跑了。
皇甫宁咬了咬牙也起身离去。
苏馥珮冷笑一声,雕虫小计也敢与她这个现代人斗,简直不自量力。
“大家继续吃喝,刚刚的事让大家受惊了,今天每桌都送一壶上好女儿红,给各位压惊陪罪了!”苏馥珮看向一众围观的客人道。
“多谢老板!”一众客人满意极了,看了场热闹还得了壶,这老板真是阔气,说笑着又坐回去吃喝了。
皇甫翊满脸笑容地看着苏馥珮。
掌柜的道:“东家真厉害,三两句话就把那闹事的客人打发了。”
“不过是小事,只要我们事事做好,便不怕别人来找麻烦!”苏馥珮道。
“好一个事事做好!”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苏馥珮望去,见马聪和华萝衣带着凌友善走了进来。
“萝衣!”苏馥珮迎上去道:“你终于回来了!”
华萝衣朝她笑了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
“我担心也是白担心,看你这样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贺章呢?”
华萝衣笑答:“贺章进宫见皇上了,等会过来找我们。”
“这次你们可以修成正果了吧?”苏馥珮打趣道。
华萝衣看向皇甫翊,眸中复杂。
皇甫翊看了她一眼点头示意,而后道:“上楼说话吧!”
苏馥珮拉着华萝衣领先上了楼。
进了雅间,马聪惊叹道:“果然是财大气粗,这酒楼可比美食天下强多了。”
众人落座。
凌友善也道:“那是自然,原来翊珮轩的东家是翊亲王和王妃,美食天下自然无法比的。”一脸的甘败下风。
“可不是?这美食天下的招牌菜品皆出自珮珮之手,你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不过珮珮,你也太不厚道了,竟然抢生意抢到凌老板门口来了。”马聪望着苏馥珮道。
早知道病好了就开酒楼抢美食天下的生意,他真不该盗灵芝救她。
“貌似皓月国没有哪条法律说美食天下对面不能开酒楼吧?”苏馥珮答道。
马聪看向凌友善道:“这口才我可说不过他,凌老板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凌友善道:“输给翊王妃凌某心服口服,看来还是回去关门歇业了!”
“凌老板不必这般,如果你同意,我愿意收购你们美食天下,同样教你们新的菜品,助你们生意火起来。”苏馥珮道。
凌友善看向马聪。
马聪笑道:“凌老板酒楼是你的,你自己决定。”
“既然能让美食天下的生意还能火起来,我有什么不同意的呢?就依翊王妃说的。”凌友善对苏馥珮道。
苏馥珮笑了笑,取了纸笔来写下一份收购协议,让凌友善签下,又让马聪当了公证人,从此美食天下成了翊珮轩的分号。
皇甫翊暗叹,苏馥珮果真是做生意的料,短短几天便将美食天下都收入了囊中,厉害!
凌友善带着协议回了美食天下。
苏馥珮问华萝衣:“你真的是司马国的公主吗?”
华萝衣正准备答话,皇甫翊问道:“丫头,你怎 ...
(么知道华萝衣是司马国公主的?”
“当然是马聪告诉我的,难道指望你告诉我?”苏馥珮没好气道。
皇甫翊看了马聪一眼问道:“是那次你们在美食天下闭门吃东西的时候说的?”
马聪儒雅一笑:“翊亲王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哈哈哈!”皇甫翊大笑道:“若不是本王怀疑你对丫头有企图,本王怎么会去查你,一查才知道你竟是司马国存活下来的太子,本王又知道华萝衣的真实身份,便知道你是何用意了!”
“皇甫翊,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苏馥珮惊讶。
皇甫翊看向苏馥珮,一脸笑容:“当然,只不过你不说我也就不勉强你了,瞒着你华萝衣身份这件事也是我的不对。”
“你知道就好!”苏馥珮生气道。
那次她得知华萝衣的身世及地阴寒体的传说后,心情十分沉重,既可怜华萝衣的身世,也为兰雪为地阴寒体之事担扰,如果这个传说为真,那她会为身边的人带来灾难,她该怎么办?
但皇甫翊在知道这个传说的情况下,只字未提这件事,显然也是不信的,她一个现代人自然也不是那种迷信的人,相信兰雪与华萝衣的受尽磨难只是巧合而已,便渐渐地没有放在身上了!
只是皇甫翊什么事都瞒着她,让她心中十分不爽!
“别生气,丫头,我也是怕你知道这件事后会忧心,什么地阴寒体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这些我都不信,我只知道我的丫头带给我很多幸福。”皇甫翊柔声道。
苏馥珮消了气,望着皇甫翊,眸中尽是感动。
听到皇甫翊的话,华萝衣也很感动,却又为他们担忧,他们越是幸福,她便越是不敢将那件事说出来,如此幸福的两个人若知道了那件事,会怎么样?
再说还有一个小豆芽呢,他是无辜的!
“翊亲王果然是个痴情种!”马聪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折扇道。
皇甫翊和苏馥珮相视一笑。
马聪望着幸福不已的两人道:“那翊王妃答应在下的事翊亲王定也会答应吧?”
“何事?”皇甫翊问。
马聪道:“翊王妃答应在下会助我司马国复国。”
皇甫翊看向苏馥珮:“既然丫头答应了,又有华萝衣的关系,司马太子将来若要复国,本王定是会出一份力的。”
马聪笑道:“翊亲王果然有情有义,马聪交你这个朋友了!”
“司马太子想如何做?”皇甫翊笑问道。
“如今三国皇帝皆不仁,是我等该出兵讨伐的时候了,我想天下百姓愿意看到四海升平,安定富饶,只要司马国与皓月国联手,平定天下指日可待!”马戏聪眸中华光灼灼道。
皇甫翊被马聪身上散发出来的帝王之气晃得眼睛一花,此人有勇有谋,雄心壮志,将来必定不凡,只不过有一事他要问清:“司马太子想一统天下,那皓月国该如何?”
“翊亲王放心,只要皓月国助我司马国复国,天下两分,一为司马,一为皓月,不分彼此!”
“好!”皇甫翊豪爽答道:“本王只愿天下苍生安宁,皓月国江山长存,希望司马太子言出必行!”
“就算在下言出不必行,翊亲王也有的是办法对付在下吧?”马聪玩笑道。
皇甫翊勾嘴一笑:“所以你才把主意打到丫头身上?”
“唉!”马聪叹了口气道:“谁叫翊亲王身边高手如云,纵然在下武功比你高一点,也无法近你的身!”
“所以你就用了这么一招抛砖引玉,让本王以为你对丫头有非分之想,派人去查你的身份,因为华萝衣的关系,本王必不会再怀疑你,而你又得到了丫头的信任,一举两得。”
“什么都瞒不过翊亲王,翊亲王不当皇帝真是可惜了!”马聪一脸惋惜道。
皇甫翊低头一笑:“你这是在挑拨本王与我皇之间的关系?”
“翊亲王可误会在下了,我绝无此意,我不说了,等会你反悔不帮我,我可就因小失大了!”马聪一脸委屈道。
苏馥珮和华萝衣听着两人说话相视一笑,这两人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倒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东家,龙泽山庄贺章公子求见!”常柜的在外面通报。
皇甫翊答道:“请他进来。”
门被打开,贺章走进雅间,已换上那袭竹青色华服,一身阳光之气,笑喊道:“翊亲王,珮珮!”
“贺章,快过来坐。”苏馥珮朝他招手。
贺章朝两人行了礼,方才坐下。
皇甫翊道:“辛苦了!”
“不辛苦!”贺章看向马聪道:“这次多亏了马公子相助。”
马聪笑而不语,救你也是救马司国,何乐不为?
“听说你受伤了,伤好了吗?”苏馥珮关切问。
“好了,有萝衣在,我怎么会不好?”看向华萝衣,眸中尽是温柔。
华萝衣也回了一个柔情的眼睛。
苏馥珮见两人眉目传情如此幸福,不由得笑道:“看来马上要有喜酒喝了!”
贺章满脸笑容道:“皇上今天暗示我,他是赞同我和萝衣在一起的,等晚上庆功宴之时我再当着众人的面求皇上赐婚,皇上必会答应。”
皇甫翊自然知道皇甫赢的心思,他不希望贺章娶皇甫睿佳是不愿贺章手中的遗旨落入皇甫宁手中,当然赞同贺章娶华萝衣,况且还能得司马国这一力量。
“你放心,到时候我也会帮你说话的,当初皇甫赢还欠我两个条件,我拿来换皇甫赢解除你和皇甫睿佳的婚约,再为你和萝衣赐婚。”苏馥珮道。
华萝衣心头一喜,如此一来她便不必将那件事说出来了,太好了。
“谢谢你,珮珮。”华萝衣感激道。
贺章也感激不已。
苏馥珮摇摇头:“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我把你当亲姐妹呢,不必谢我!”
前世她没有兄弟姐妹,这一世兰雪有也形同没有,所以华萝衣这个姐妹苏馥珮很珍惜!
马聪望着两人道:“还真别说,翊王妃与姐姐长得真的很像呢!”
皇甫翊打量了两人一番也觉得有几分相似,只是性格相差太大,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长相。
“不说不觉得,一说倒觉得还真的很像了!”贺章也道。
苏馥珮噗嗤一笑:“搞不好我们真的是亲姐妹呢!”
华萝衣也开心笑了:“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我就有了两个亲人了!”
“就算不是亲姐妹,你也是我的亲人!”苏馥珮道。
也许是她和华萝衣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命运,同样的体质,所以苏馥珮在第一次看到华萝衣的时候就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华萝衣又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们之间就更亲近了!
不过说实话,以前的华萝衣可 ...
(真是个冰美人呢,好像与人隔着重重寒冰,让人不敢靠近,现在可亲近多了,看来都是爱的力量,将华萝衣身上的寒冰都融化了。
华萝衣点头:“嗯,最好的朋友,相当于亲人!”
三个男人看着苏馥珮和华萝衣皆布上笑容。
皇甫翊见天色不早了,便道:“既然皇上给贺章设了庆功宴,我们都回去准备吧,晚上皇宫再聊!”
“好!”众人一起离了翊珮轩,各自回去准备。
皇甫宁接到皇甫赢参加庆功宴的旨意后,立即通知了端太妃,行动的时间就定在晚上的庆功宴,正好将众人一网打尽,这皇位以及天下马上就是他皇甫宁的了!
朱太妃得知晚上有宴会,也吩咐了人对李太后下手!
所有人的命运都将在这场庆功宴上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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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6 庆功宴反乱
( 重生之秀色田园,v136庆功宴反乱
“小姐,这可是你和翊亲王成亲以来参加的第一次宫宴,一定要精心打扮,到时候艳压群芳,宫中可是天下美人聚集的地方,当初淑贵太妃也是参加宴会之时被先皇看中,成为盛宠不衰的妃子。ww
V137 惊天大秘!(Gao潮)
( 皇甫翊察觉到不对劲,并没有听皇甫赢的命令杀了皇甫宁,皇甫宁说有人谋害了先皇,这人是谁?
他复杂地看了皇甫赢一眼,转向皇甫宁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宁不回答皇甫翊,对皇甫赢冷笑道:“你怕我说出你做的那些事?想杀人灭口了?”
他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今天就算他逼宫失败,他也可以不用死,因为下面有个垫背的!
众人一脸疑惑,皇甫宁究竟是什么意思?皇甫赢究竟做了什么让皇甫宁知道了而让他对皇甫宁下杀手?
皇甫赢脸色大变,急声道:“六弟仁善,还在顾忌手足情深,那就让朕亲自解决了这个谋朝篡位的反贼!”若是让皇甫宁说出当年的事来,他的皇位保得住吗?皇甫翊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夺过皇甫翊的剑咣地一声拔剑而起。ww
先皇的配剑乃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此剑一出锋光炸现,晃花了众人的眼,更照得一身明黄龙袍的皇甫赢威严庄穆,气魄摄人。
这是第一次,一向仁义和善的皇帝身上出现杀气和森寒。
就连跟了他多年的福禧都被这气魄吓得愣在了那里。
皇甫赢看着皇甫宁,眸子杀气腾腾,此刻皇甫宁再也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会让他失去皇位,失去一切的仇敌,在他眼中,皇甫宁要成为一个死人,永远不能开口的死人!
宝剑举高挥下,众人惊住,没有人敢做声,兰海付雁霞皇甫睿佳和兰香都被吓住了,一时间连求情也忘记了。
眼看剑就要刺进皇甫宁的身体,必是血溅当场的局面,端太妃向前一步就要开口。
却——
皇甫翊紫衣飘然而过,快速闪到了皇甫宁面前,抬手握住了皇甫赢的手腕,止了他狠毒的杀机。
紫衣如玉,容貌似仙的挺拔男子,满身温润之气慢慢消散,笼罩了一层薄冰。
面前一身威严高贵的男子脸黑如夜,眸中闪着无数情绪。
“皇上,臣弟想听听他要说什么!”皇甫翊语气中仍旧恭敬,未有半分逾越。
众人却都知道,阻止天子动手,却已是最大的逾越。
“六弟!”皇甫赢紧了紧手中的剑,并不收手,急迫道:“你别听他胡说,他叛乱不成就想诬蔑朕!”
皇甫翊望着他,性感的唇瓣轻抬:“他什么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他是要诬蔑你?”
“他、他不是诬蔑朕就是诬蔑别人,总之这种卑鄙小人的话,不值得任何人相信!”
“信与不信臣弟都想听他说说。”皇甫翊将皇甫赢举高的手拿下来,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松开他转向皇甫宁,语气重了几分道:“本王倒想知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皇甫宁自是猜到皇甫赢杀不了他的,他了解皇甫翊,只要有半丝不对劲他都会思索一番,更何况是关乎到先皇的事,皇甫翊必是要问个水落石出!
他朝皇甫赢得意一笑,看着皇甫翊嘲弄道:“本王觉得你是这个世上最愚蠢的人!”
皇甫翊眸子一沉,盯着皇甫宁。
皇甫宁走了几步,一身华服在殿中明亮的火光下一片华光,他仰头笑道:“明明这皇位是你的,却被皇甫赢给夺了,你还在为他卖命,卖得差点连妻子儿子和自己的命都没了,你还不愚蠢吗?”
众人对这话并不吃惊,因为当初先皇确实有意将皇位传给皇甫翊!
皇甫赢却急了,怒喝道:“你胡说,朕现在就解决了你这个卑鄙小人!”剑再次朝皇甫宁刺去。
“皇上!”皇甫翊冷喝一声,紫玉蒙上一层冰寒:“听他说完!”
“六弟……”皇甫赢被皇甫翊的话摄得背脊一冷,这么多年来,皇甫翊第一次对他如此大声说话,他的气势完全不如皇甫翊。
殿中静如死寂,几乎可以听到众人的心跳声,他们觉得,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比皇甫宁反乱还要大!
苏馥珮搂着小豆芽,已经知道皇甫宁要说什么了,只是这件事对皇甫翊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皇甫翊眸子尽是冰霜,对皇甫宁低喝:“说下去!”
皇甫宁就喜欢看皇甫翊难过痛苦的样子,他心头大喜,继续道:“你应该知道,当年父皇是得知你被刺杀才病倒的,所有人都以为是父皇太重视你,所以承受不了你早死的打击一病不起,可是有没有人想过?父皇身体一向强健,就算得知最宠爱的儿子被刺杀而死,也不至于疾病而死吧?”
众人点头,确实如此,先皇的身体十分好,无病无痛的,当年宠冠后宫的淑贵太妃病死他也只是伤心了一段时间,便龙腾虎跃了。
帝王心何其强大,怎么会因为一个儿子死了就病倒,甚至快速死去呢?
众人看着皇甫宁,等他继续说下去。
皇甫宁十分满意大家的反应,看向皇甫赢得意笑道:“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父皇是被人谋害的!”
谋害?
殿中喧哗声肆起,众人四下交头议论起来,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骂那谋害先皇之人。
开始有大臣问皇甫宁:“宁亲王,这谋杀先皇之人是谁?”
“对呀对呀,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人谋害了先皇?”
“一定要将他满门抄斩!”
“……”
皇甫翊却已经知道是谁谋害了先皇,慢慢朝皇甫赢看去,眸中射出万丈寒光来。
听着众人的喧哗声皇甫赢已是心头慌乱,又看到皇甫翊射来的目光,他身子不由得一抖,正要开口。
皇甫宁却指着他大声道:“就是他,我们的皇上,谋害了先皇夺了皇位!”
静,死一般的静!
众人的目光齐齐射向皇甫赢,难以置信,惊诧,怨怒,寒心,难过,伤痛……
比比皆是。
皇甫赢此刻像校练场上的靶子一样,被众人瞄准了,准备射击,他脸色由黑变白,由白变红,又变黑。
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皇甫翊眉头顿时拧紧,拳头拽死,目光如同冰冻了三日的寒冰,冷得让人发抖。
六月的夜,就算没有白天的烈日也不会有渗人的寒气,可是现在,整个殿中一片冰冷,如同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一样。
众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好冷啊!
知道这寒气是皇甫翊身上发出来的,众人连看皇甫翊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苏馥珮却在皇甫翊满身冰寒中看到了一种叫心痛的东西,她心头一紧,想向前抱一抱这个男人,却是这种场合下,她不该过去,不该说话。
小豆芽依在苏馥珮怀中,也一脸不高兴,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爹爹,爹爹不笑了,好吓人。
“是真的吗?”皇甫翊好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皇甫赢拳头拽得森白,望着皇甫翊没有答话。
...
( “是真的吗?!”皇甫翊再次问道,声音又冰又冷又大,有种要将屋顶掀了的感觉。
众人吓得一抖,全僵在那里!
皇甫赢也是抖了抖:“六弟……”
“别叫本王!”皇甫翊止了他,低吼:“你只要回答本王是与不是就行了!”
皇甫赢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方才点了点头:“是!”
皇甫翊拳头一紧,身上的寒气铺天盖地的袭来,袭向眼前曾敬爱有加的兄长,一国之君。
他努力压制着内心杀人的冲动,咬牙问道:“为什么?众多兄弟中,本王一直视你为亲兄弟,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也说过,你不会与本王夺皇位,不会与本王兄弟相残,可是到最后,你竟为了夺皇位谋害了父皇?这是为什么?”
皇甫赢痛道:“是朱太妃逼朕做的,七年前朕以为你真的死了,如果让皇甫宁当了皇帝,朕也是个死。”
“可是如果本王死了,皇位也是你的,你为什么要对父皇下手?”皇甫翊低吼道。
先皇不喜欢皇甫宁,怎么会把皇位传给皇甫宁?如果他死了,皇位必是皇甫赢的,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身份高贵!
“你错了!”皇甫赢也大声起来:“就算你死了,父皇也根本没准备让朕当皇帝,父皇要将皇位传给睿佳!”
啊!
众人惊骇!
齐齐看向皇甫睿佳,把皇位传给她?
皇甫睿佳僵坐在椅子上,这怎么可能?
“荒谬!”皇甫翊怒喝:“睿佳是个姑娘家,就算父皇不将皇位传给你,也不会把睿佳当成继承人!”
“朕也没想到父皇会如此,相信没有人会相信父皇会做这种决定,这么多年来,朕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贺奉先病重,需要地阴寒体者的血救治,司马国公主说睿佳不是地阴寒体之时,朕特意去查了此事,原来端太妃当年根本没有生下过公主,而睿佳也不是十八岁,是十九岁!”皇甫赢道。
端太妃一惊,皇甫赢去查了她?知道了睿佳不是她的女儿?
众人被弄晕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皇甫翊看了端太妃和皇甫睿佳一眼,并不理会她们的事,继续问皇甫赢:“睿佳是不是端太妃的女儿与父皇传位有何关联?”
皇甫赢答道:“当然有,众所周知,父皇宠爱淑贵太妃,一直想让她当皇后,淑贵太妃却没有能提前生下皇子,让朱太妃抢了皇后之位,但这也无法改变父皇想立淑贵太妃的儿子为太子的心意,可是后来,皇甫宁刺杀你,父皇以为你死了,他痛定思痛,决定让淑贵太妃的女儿继承他的皇位!”
什么?
皇甫赢的意思是,皇甫睿佳是淑贵太妃的女儿?
华萝衣眸子复杂,在想着什么?
皇甫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同是端太妃的孩子,皇甫睿佳会比他得先皇的宠爱,原来皇甫睿佳是淑贵太妃的女儿,先皇宠淑贵太妃,宠皇甫翊,更宠皇甫睿佳!
皇甫睿佳豁然起身道:“不可能,我怎么会是淑贵太妃的女儿?淑贵太妃的女儿十九岁,而我只有十八岁!”
皇甫赢道:“这个问题你就要问端太妃了!”
“母妃?”皇甫睿佳看向端太妃。
端太妃心头暗喜,很好,既然皇甫赢认为睿佳是淑贵太妃的女儿,那么就更好了,这样睿佳便是先皇心中的皇位继承者,只要睿佳将皇位让给皇甫宁,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她看着皇甫睿佳点头道:“没错,你确实是先皇与淑贵太妃的公主,说你只有十八岁是为了隐瞒你的身世。”
皇甫睿佳惊住,转而难过道:“母妃,你在说什么?你不要睿佳了吗?睿佳是您和父皇的女儿呀!”
端太妃叹了口气道:“睿佳,你真的是淑贵太妃的女儿,本宫一直想要个女儿,但却因为身子亏损无法再生,而淑贵太妃因为愧疚撞掉了母妃的长子,所以才将你过继给母妃当女儿的。”
华萝衣听闻这话,终是了悟,她明白了,明白为什么皇甫睿佳不是地阴寒体,而兰雪是了,原来都是端太妃搞的鬼!
但是她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这对皇甫翊和兰雪来说太残忍了!
“可是所有人都说你和淑贵太妃不和,母妃为什么还对睿佳这么好?”皇甫睿佳问。
这个问题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端太妃道:“母妃是怨恨淑太妃害得母妃失了长子,但母妃对睿佳的喜爱也是真心的,再说那是长辈的恩怨,你是无辜的!”
华萝衣冷笑,无辜?端太妃若真是这么想就好了,就不会害了兰雪十几年!
“母妃!”皇甫睿佳跑到端太妃面前,扑进她怀中:“就算我是淑贵太妃的女儿,你也永远是我的母妃!”
端太妃感动不已,母女俩相拥在一起,无比感动!
苏馥珮深吸一口气,这么说皇甫翊和睿佳是亲兄妹?以后不是一辈子都要被她烦死?
皇甫翊眸子深遂,从母女相拥的画面中收回视线,看皇甫赢怒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对父皇下手,他是皓月国的皇帝,你如此做便是弑君杀父,为整个皓月国所不容!”
皇甫赢无话可答。
想到与先皇的种种欢乐时光,皇甫翊身上的寒气更甚,一把夺了皇甫赢手中的剑,一个绝美的转身,剑在空中划过一阵白光,他剑指皇甫赢,痛喝道:“本王杀了你!”
“皇上,救驾救驾!”福禧挡到皇甫赢面前,大声惊呼。
现在的局面是,皇甫赢的人被皇甫宁的人控制了,皇甫宁的人又被皇甫翊的人控制了,所以没有皇甫翊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动!
却因为福禧的惊喊,立即从暗处飞来无数暗卫,护在了皇甫赢面前。
先前冲过来保护皇甫赢的官员们吓得都退到了一边。
钟棋蓝鹫见状也冲到皇甫翊身边,形成两方对恃的局面。
皇甫宁倒成了局外人,与端太妃相视一眼,静看好戏,坐收渔翁之利。
皇甫翊看了眼前这些高手一眼:“原来你早有防备!”
“六弟,朕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只要你继续效忠朕,朕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最好的兄弟!”
“可能吗?”皇甫翊没有收回手中的剑,声音极轻带着丝心痛:“你认为可能吗?”
皇甫赢道:“就算朕夺了你的皇位,但朕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皇甫翊听闻此言,突然仰头大笑:“你没想过伤害本王?那么,这么多年来皇甫宁对本王的所作所为难道没有得到的你默认?还有去年本王从烟云关回来,两批刺客有一批便是你的人,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没错!”皇甫赢答道:“朕是对皇甫宁所做的一切睁只眼闭只眼,朕不过是想让他来牵制你,不让你起谋逆之心,亦让你牵制他,让他的野心不能得逞,身为皇帝, ...
(让忠奸之臣相互牵制,这是父皇教朕的!”
众人心中暗叹,原来皇甫赢并不是无能,而是故意纵容皇甫宁的,他也是个心机极深的人!
皇甫赢再道:“你从烟云关回来那次朕也没有想过要杀你,朕只是想试试你对朕的忠心,甚至仍旧将兵权交到你手,你与朱太妃之斗,朕也是帮你的,朕纵容苏馥珮,皆是因为你,这些年来,你自己说,朕哪件事情没有顾及你?”
“如果那次本王不救你呢?你可还会将兵权交到本王手上?你难道不会对本王下手?与朱太妃之斗你帮朕是因为怕她说出你谋害先皇一事,而纵容丫头你是想得她的种粮之法!”
皇甫赢没有答话。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皇位是不能存在威胁的,如果皇甫翊对皇甫赢不忠,皇甫赢是必会将皇甫翊手中的兵权收回,甚至不惜杀了他。
皇甫翊痛心而愤怒道:“是本王瞎了眼,才会把你当成一个仁义为民的好皇帝,没想到你却是个弑君杀父的逆贼,今天本王就为父皇报仇,取了你的狗命!”
皇甫赢终是露出了他阴毒的一面:“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朕绝情了!”他对福禧命道:“传朕旨意,若愿意继续效忠朕的,朕高官厚碌待之,不愿效忠的,杀无赦!”
福禧弯身领命,站在殿中将皇甫赢的旨意大声念了一遍,立即有众位怕死的大臣领着家眷站到了皇甫赢身后。
兰海付雁霞兰香皇甫睿佳没有动,他们是支持皇甫宁的。
苏馥珮贺章等人也没有动,贺章随时准备拿出先皇遗旨,助皇甫翊登上皇位!
“你认为这么几个人本王会怕吗?”皇甫翊冷问道。
“知道翊亲王本事大,身边高手如云,但是今天晚上,你就算高手再多也比不上朕的几十万人马!”他得意地拍了拍巴掌。
随着巴掌声响起,殿外响起一阵轰动的脚步声,似要将皇宫踏破。
不过片刻,一个身着盔甲的威武将军领着无数兵马冲了进来,将皇甫翊众人团团围住!
看到那位威武将军,众人不由得又是一惊。
皇甫翊眸子沉如死水,盯着那位将军道:“杨翰,你背叛本王?”
“翊亲王,下官的主子是皇上,听命于皇上怎么算背叛你呢?”杨翰抱拳答道。
钟棋怒道:“杨翰,王爷待你不薄,你竟是非不分?倒戈相向,你对得起王爷吗?”
“杨翰对皇上效忠,对得起任何人!”
皇甫翊冷笑一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从烟云关回来后,所有人都得了赏赐,就连一个种粮的农妇也得了皇上三个条件,而下官劳苦功高,却没得到半丝奖赏,下官不怪皇上,因为翊亲王根本没有在皇上面前提过下官半点功劳,在翊亲王眼中,下官只是个跑腿的,自然入不得翊亲王的眼!”杨翰怨恨道。
“杨翰,你已连升三级,你还不满足吗?”蓝鹫怒问。
“那是皇上的恩德!”杨翰抱拳道:“若不是皇恩浩荡,杨翰怕是战死也得不到半点赏赐!”
贺章苏馥珮拧眉,一直听闻杨翰是个正直不爱虚名的大丈夫,却没想到也是唯利是图的小人,竟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背叛皇甫翊。
而皇甫翊却是知道,这只不过是杨翰的一个借口罢了,皇甫赢必定还给了他更诱惑人的条件,但他现在不想知道皇甫赢和杨翰因为什么答成了协议,他想知道的是,杨翰如何能避开他的眼线,带着这么多人马回到京城?
他冷冷看了杨翰一眼,转头问皇甫赢:“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翊亲王眼线遍布整个皓月国以及天下,想让杨翰带这么多人马回来且不被你发现,朕可是想破了脑袋,最后还是翊王妃教了朕!”皇甫赢看向苏馥珮道。
苏馥珮怒视皇甫赢:“老娘什么时候教了你?”
“易容!”皇甫赢笑道:“分散各路,扮成各种身份,在贺章离开烟云关后,便陆续回了京城。”
苏馥珮一愣,这么多人马是易容回来的?
“佩服!”皇甫翊笑道:“本王向来用人不疑,从没有怀疑过杨翰,所以没有在他身边放人,没想到你们俩个竟然暗渡陈仓,很好!”
“自古成者为王败为寇,翊亲王智者千滤方才一失不必太过在意,还是去地府找父皇去吧!”说罢对杨翰命道:“将皇甫翊皇甫宁众人就地正法!”
“是,皇上!”杨翰拔刀而起,朝身后众兵命道:“抓反贼!”
无数士兵朝皇甫翊众从冲了过来。
皇甫宁静不作声,他想看皇甫翊还有没有能耐反败为胜!
皇甫翊面色平静,无一丝惧所,看着皇甫赢道:“你杀不了本王!”
“朕知道你武功高强,千名杀手都无法将你杀死,但皇甫翊,这可是几十万兵马,朕就不信你有这本事能逃出去,就算你能逃出去,翊王妃和小豆芽呢?”
皇甫翊冷笑一声:“本王不用逃!”
皇甫赢好奇:“那你有何办法?”
皇甫翊眸光往他旁边一扫。
立即有一人动手点了皇甫赢的茓道,挟持住他:“都不准动!”
杨翰见皇甫赢被抓,立即挥停了众人。
皇甫赢看着那个挟持自己的人,眸子惊恐:“福禧!?”
“皇上,奴才在这里。”一个眼生的太监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皇甫赢面前揭了脸上的面具,露出福禧的脸来。
众人惊讶,这是福禧,那挟持皇甫赢的是谁?
皇甫赢惊问:“你是谁?”
挟持皇甫赢的福禧冷笑一声,揭了脸上的面具,立即出现一张妖魅的脸,眸子却冒着冰寒!
“青绝!”皇甫赢惊呼。
青绝冷冷答道:“正是我!”
“这是怎么回事?”皇甫赢终是慌了,为什么一直跟着他的福禧会变成皇甫翊的暗卫青绝?
福禧哭丧着脸道:“是翊亲王说怕今天晚上皇上会有危险,让青绝姑娘假冒奴才贴身保护皇上,没想到皇上要杀翊亲王,所以……”
皇甫赢面如死灰。
青绝森寒道:“我们王爷明明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危,没想到这一计却救了他自己,皇上,你纵然计划周密,也没想到翊亲王会瞒着你替换了你的心腹吧?”
众人暗自惊叹,定是先皇庇佑着皇甫翊!
皇甫宁这次终于对皇甫翊心服口服了,他与皇甫赢皆算计了皇甫翊,最终还是让皇甫翊反败为盛,一为皇甫翊确实谋略无双,二来先皇终是疼爱这个儿子的!
苏馥珮松了口气,没事了!
贺章正准备拿出遗旨救皇甫翊,却见皇甫翊在这种情况下仍旧能反败为胜,心中对皇甫翊却是佩服万分!
华萝衣和马聪相视一眼,皇甫翊之谋,举世无双,天下谁能匹敌?
皇甫赢看着皇甫翊,原来皇甫翊对 ...
(他如此忠心,若不是皇甫宁说出他谋害先皇一事,皇甫翊这辈子也不会谋反,怪只怪皇甫宁!
殿中众人皆静静看着这一幕,这皓月国本就是皇甫翊的,兜兜转转几年后,还是得回到皇甫翊手中,且皇甫翊确实比皇甫赢和皇甫宁更适合当皇帝!
而这个时候,李太后寝宫。
朱太妃在寝宫外狠狠打了一个宫女一巴掌,怒斥道:“没用的东西连个疯婆子都杀不了,还要让本宫来动手,要你何用?”
“李太后打翻了奴婢的药碗,还不让奴婢进身,不关奴婢的事啊!”宫女跪在地上发抖。
朱太妃朝殿内看了一眼道:“那就让本宫亲手解决了她,她宫中的人都解决了吗?”
“都服了奴婢的迷药,晕过去了!”
朱太妃点头,大步踏进寝宫,走到李太后床边,见她正背对着床外睡着了,朱太妃取下头上的发簪,朝李太后的后背刺去,今天她就要解决这个疯女人!
“你要杀哀家?”李太后却突然转过头来,阴冷说道。
朱太妃动作一僵,退了几步:“你?”
李太后翻身起来,一脸笑意,哪有半丝痴傻的样子,眸光清明道:“哀家等你很久了,朱太妃!”
“你没疯?”朱太妃慌乱道。
李太后得意一笑:“哀家当然疯了,只不过华萝衣医术高明,把哀家治好了,哀家不过是继续装傻,让你们原形毕露!”
“你……”朱太妃想到什么大声道:“那又如何?现在你宫中只有你一人,本宫现在杀了你仍旧没有人知道。”
“是吗?”李太后看向她身后道:“那是什么?”
朱太后转头一看,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满了人,宫女太监待卫,而她却只有一人!
她脸色大变,僵在了那里。
“给哀家将这个谋害太后的毒妃杀了!”李太后厉声命道。
“你不能杀本宫,本宫要是一死,皇上谋害先皇一事便会公众于世,到时候你们呣子照样是个死!”
李太后一愣,想了片刻道:“既然不能杀,就打个半死吧,本宫也学学翊王妃的手段,将朱太妃毒哑了吧!”
“是!”立即有一众太监向前将朱太妃抓住,喂下哑药,开始对朱太妃毒打起来。
巴掌声,拳脚声,棍捧声一齐传来,朱太妃痛得死去活来却无法出声!
将朱太妃打得半死没有力气挣扎之时,李太后止了众人,命道:“带去见皇上!”
她看向殿外漆黑的天空,朱太妃解决了,现在轮到端太妃和淑贵太妃,淑贵太妃不在了,还有皇甫翊,她一定要让他们死不如死!
殿中静了好一会儿,皇甫赢正要开口求皇甫翊,突然殿外响起一阵喧哗声。
“让奴才进去,奴才要见少庄主,少庄主,您快出来,老将军不行了!”
贺章闻言大惊,冲到殿门口,见是肖能武在在外面吵闹,他急问道:“肖伯你说什么?”
肖能武扑通跪地:“老将军听说华神医是司马国的公主,悔恨交加,昏了过去,就连上次华神医留下的丹药也不起作用了,大夫说贺老将军怕是不行了!”
贺章脸色大变。
华萝衣赶紧过去道:“贺章,你别担心,我马上去医治贺老将军。”
“萝衣,现在我不能离开,爷爷就交给你了!”今日局面是助皇甫翊登上皇位的最佳时机,他不能走,但贺奉先也不能有事,他只能让华萝衣先回去救贺奉先。
华萝衣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活贺老将军的。”她看向皇甫翊,皇甫翊朝她点了点头,她又看向马聪,示意他留在这里帮皇甫翊,然后与肖能武快速离去。
贺章命元成几人跟上去保护华萝衣,方才走了回去,是时候公布遗旨了,他从怀中取出一方明黄锦锻,走到皇甫翊身边双手捧起道:“请先皇遗旨。”
皇甫翊领头跪地:“恭迎先皇旨意!”
众人先后跪了地,杨翰皇甫宁的人都弃了兵器跪地。
皇甫宁端太妃也跪了地。
青绝一脚踢向皇甫赢,将他踢跪在地,皇甫赢痛得闷哼一声,却未说什么,他知道,先皇旨意一出,他已无力回天。
苏馥珮一直十分好奇贺章手中的遗旨是什么内容,如今终于可以得知了,也搂着小豆芽蹲在了地上。
殿中众人皆跪了地,
贺章将遗旨打开,庄重念道:“朕知将驾鹤西去,但终是内心不安,皓月国百年江山在朕手上未能富强,常被三国欺压,朕愧对皓月国列代先祖,朕之六子皇甫翊,文武全才,谋略无双,乃人中之龙,朕知他必能解皓月国危难,令江山繁荣富强,却不料被刺而亡,无法承朕大业,朕痛之悔之。传位四子,实乃无奈之举,朕意,若将来四子为君不仁,且有强过四子之龙脉,着令贺章拥之为帝,龙泽山庄永远效忠,以慰朕心!”
“父皇!”皇甫翊心头更加愧疚万分,这字里行间的流露出来的悲痛与不舍足以证明,先皇临死前还是希望他能活着的!
他却终是辜负了先皇对他的这辈至爱,他对不起先皇!
殿中众人闻听此遗言也悲痛不已,皆垂头抹泪。
苏馥珮闻听过后,心中百感交集,这遗旨中全是一代帝王临死之死对儿子及国家的牵挂,那种无奈与不舍太让人揪心了!
贺章念罢又道:“翊亲王文韬武略,尽忠职守,为皓月国平外乱,富社稷,强兵马,一直以来劳心劳力,忍辱负重无数载,皇帝无能,一不能治国护黎明百姓安危,二不能解内乱亲兄弟,如今又欲迫杀功臣,且谋害先皇揣夺皇位,种种行为,寒透天下人之心。
贺章得先皇厚爱,特赐废君立君之责,今贺章在此宣布,废除皇甫赢的皇帝位,龙泽山庄拥立翊亲王皇甫翊为帝!”
“臣等谨遵先皇遗旨!”殿中众人皆无异意!
贺章对皇甫翊道:“翊亲王众望所归,请接遗旨!”说罢将遗旨捧到他面前,弯身恭敬请他接下。
皇甫翊看了贺章手上的遗旨一眼,看向苏馥珮,目光中全是询问,丫头,你想我当皇帝吗?
苏馥珮也看着皇甫翊,你知道我不愿你当皇帝,但事到如今,你必当不可,先皇疼你宠你,视你为新主,你却被兄弟刺杀错失皇位,一直以来对皇帝兄长忠心不二,为皓月国鞠躬尽瘁,没想到这位假仁假义的皇帝却处处暗算于你。
这么多年,你独自背负了太多太多,却不被众人理解,谁也不知道你风光的背后,有着多少辛酸!
既然国无明君,你又出此出类拔萃,那么你便当仁不让,这个皇帝——你做!
皇甫翊眸中溢出感动和笑容来,谢谢你,丫头,谢谢你这般理解谅解支持我,就算我当了皇帝,后宫之中也只会有你苏馥珮一个女人,我不会让你和小豆芽受到半点伤害,我对你的承诺永远都不会改变,你将是我唯一的皇后!
...
宠爱且温柔地看了苏馥珮好一会儿,皇甫翊起身看向贺章,接过他手中的遗旨:“本王顺应天命,承先皇遗旨,接皇帝位!”
贺章大喜跪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中呼声阵阵。
皇甫赢面如死灰,他完了?
付雁霞兰香皇甫睿佳都一脸不可置信,皇甫翊当皇帝了?那么她们还有好活吗?
皇甫宁与端太妃岂会让皇甫翊当皇帝,皇甫宁看了端太妃一眼,示意他可以说出那个惊天大密了。
端太妃点头,站起身来就要开口。
这时——
“皇甫翊不能当皇帝!”殿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大喊声。
众人皆抬头看去,只见李太后领着一众宫人进得殿来,满身端庄高贵,眼中一片清醒,根本看不出一点痴傻的神色。
众人吃惊,李太后的病痊愈了?
端太妃愣在那里,这个疯女人好了?
“母后?”皇甫赢站起身来,惊喜问道:“你病好了?”
众人也都先后站起身来。
李太后走到殿中,扫了众人一眼,看向皇甫赢道:“哀家的病早在华萝衣离开之前便已痊愈,只是哀家怕有人对哀家下手,所以才继续装疯卖傻,果然不出哀家所料,刚刚朱太妃竟然对哀家下手,被哀家当场拆穿!”
“朱太妃要害母后?她人现在在哪?”皇甫赢惊问。
李太后看了身边宫人一眼,那宫人朝殿外喊了一句:“带进来!”
殿外立即有两名太监,将满身是血的朱太妃拖了进来,狠狠丢在地上。
朱太妃已被打得不成人样,全身似被人抽了筋一般,只能吃力地抬起眼皮看着皇甫赢,似在求救。
端太妃吓了一跳,才多久的功夫,朱太妃竟成了这副得行,李太后果然够狠,看来她是来报仇了,但她不怕,今日这皇位一定是皇甫宁的,到时候她第一个便杀了李太后!
皇甫赢怒喝:“朱太妃一直要挟朕,确实该死,!”
要不是李太后不小心让端太妃知道了他们谋害先皇的事,他如何会留着皇甫宁呣子这么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如今他谋害先皇的事已经被暴露出来,他也不必再留着她了!
“不。”李太后道:“她害得哀家痛苦了半辈子,这剩下的半辈子就轮到她痛苦了!”
皇甫赢点头同意,再问:“那母后刚刚所言何意,皇甫翊不能当皇帝?”他看向皇甫翊,眸中带着喜悦和期待。
众人也都紧紧看着李太后,想知道是何原因皇甫翊不能当皇帝?
李太后扫了众人一眼,一身高贵道:“他当然不能当皇帝,因为……”笑意转向那紫衣如玉,风华万千的绝美男子,她重重道:“他不是皇上的儿子!”
如同头顶闪现雷电,轰地一声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较于先前的种种震惊,这才是最最最震撼之极的事,皇甫翊不是皇上的儿子?不是皇甫家的血脉?这怎么可能呢?
皇甫翊眉头一跳,她说什么?他不是先皇的儿子?可笑!
苏馥珮搂着小豆芽的手猛地一惊,小豆芽吓了一跳,更是不敢作声紧紧搂着苏馥珮的腰,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奇怪?
皇甫宁看向端太妃,如果皇甫翊不是先皇的儿子,哪么他们的秘密便不能影响皇甫翊半分了?转念一想,不过这样更好,皇甫翊不能当皇帝,皇甫赢也不能当皇帝,那就有他皇甫宁来当了!
呣子俩没做声,到最后关头才开口。
贺章猛地看向皇甫翊,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皇甫翊怎么可能不是先皇的儿子?
马聪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付雁霞兰香皇甫睿佳都心头一喜,皇甫翊不是先皇的儿子就不能当皇帝了,她们不用死了!
钟棋蓝鹫等人紧了紧手中的剑,他们不信,皇甫翊与淑贵太妃极像,又满身帝王之气,如何不是先皇的儿子?李太后一定是为了救皇甫赢而信口胡说!
皇甫赢先是大惊而后大喜,问李太后:“皇甫翊不是父皇的儿子那是谁的儿子?”
李太后眸中闪动着喜悦与报复的快感,扫向众人,最后落在端太妃身上:“皇甫翊是端太妃和兰海的野种!”
“啊!”殿中响起一阵刺耳的惊呼。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惊喊出来,视线在皇甫翊兰海端太妃三人之间转动着。
这三个人怎么看也不像啊!
苏馥珮身子猛地一抖,皇甫翊是兰海的儿子?那么她和皇甫翊是兄妹?这是——**?!
她眸中一片惊恐,看向怀中不明所以的儿子,那小豆芽?
贺章马聪猛地看向苏馥珮,他们是兄妹?
兰海端太妃惊得两眼瞪大,皇甫翊是他们的儿子?
兰香皇甫睿佳更是动也无法动弹,不会吧?
付雁霞如被雷击,兰海与淑贵太妃果然有奸情!
就连皇甫宁也惊了一跳,皇甫翊是他的兄长?
皇甫赢有些晕头了,兰海不是与宫女生下了兰雪吗?怎么又与端太妃生下了皇甫翊,兰海这本事真是大呀!
皇甫翊扫向兰海与端太妃眸中尽是厌恶和惊愕,大声喊道:“不可能!”
看着皇甫翊如此痛苦,李太后心中喜悦万分,笑答:“你确是端太妃进宫之前与兰海苟合而来的野种,这是事实,你不承认也无法改变,如果你不信的话,你何以问问端太妃与兰海,当年端太妃进宫之时是否就已怀有身孕!”
皇甫翊身子一抖,没错,兰海与端太妃有私情,若非端太妃买通了验身的嬷嬷,端太妃已非完壁之身一事早就被发现了,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端太妃与兰海的儿子?
端太妃顾不得与兰海之事被道出,现在在意的是皇甫翊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她向前一步惊问:“本宫的儿子已经胎死腹中,他如何是本宫的儿子?”
“你儿子没有死,是淑贵太妃买通了给你接生的婆子和宫女,把你儿子偷走了,因为淑贵太妃与朱太妃当年一样,都是假怀孕!”李太后道。
淑贵太妃也是假怀孕?众人左右相视一眼,只觉得宫中之事太过阴秽,令人难以接受。
端太妃拳头一紧,眸中布上怨恨,原来不是淑贵太妃撞死了她的儿子,而是直接偷走了他的儿子,淑贵太妃该死!
她看向皇甫翊,可是这些年来,她因为怨恨淑贵太妃,多次差点杀了皇甫翊,让皇甫翊这么多年来受尽苦难,她对不起皇甫翊啊!
儿子死而复活的喜悦与对皇甫翊的愧疚心疼一齐袭来,端太妃心中五味杂陈,皇甫翊会认她这个母亲吗?
兰海又惊又喜又怕,皇甫翊是他的儿子?这么优秀的皇甫翊是他的儿子?他兰海有后了?
可是他与端太妃之事也公众于世了,他和 ...
(端太妃会有活路吗?兰家刚有一子,若被满门抄斩,他如何甘心?
付雁霞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难怪她总是觉得兰海对端太妃不一样,原来他和端太妃有私情,可是为什么当初端太妃还会给她和兰海牵线?
是看中了她的身份吗?端太妃不能嫁给兰海所以给他找了个身份高贵的女人做妻子,只是没想到被那宫女Сhā进来一脚,打乱了端太妃的计划?
没错就是这样!那她算什么?端太妃手中的棋子?兰海生孩子的工具吗?
兰香也终是得到了答案,果然如她所料,端太妃与兰海之间不对劲,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兰海竟与端太妃孩子都有了,这孩子还是皇甫翊!
“你胡说!”皇甫翊怒喝:“本王是先皇与淑贵太妃的儿子,不可能是他们的儿子,无论你说什么本王都不会相信!”
他如何相信一向对他宠爱有加的母妃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如何相信淑贵太妃会蒙蔽先皇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不相信!
“你不信?”李太后道:“你的年纪与端太妃死去的儿子丝毫不差,而且还有一事你们定是不知,淑贵太妃身子虚弱又多病,根本不能怀孕,她如何能生孩子?”李太后道。
皇甫翊猛地一个踉跄,难怪先皇会不惜一切代价请华萝衣的父亲长年为淑贵太妃调养身子?原来淑贵太妃不能怀孕,所以淑贵太妃才假意怀孕,以夺端太妃的儿子?
淑贵太妃以为自己夺了个皇子,谁知端太妃却与兰海珠胎暗结,他不是皇子,不是皇甫家的血脉,可笑,太可笑了!
淑贵太妃在皇甫翊心中一直是仙女一般存在的人物,却在这一刻化成了泡沫,以前所有的美好形象都毁于一旦,淑贵太妃不但害得他与端太妃敌对二十多年,更害得他与兰雪兄妹结合!
他缓缓看向苏馥珮,眸中是一片沉痛,丫头……
苏馥珮一脸恐慌,连搂小豆芽的手也那般无力,真特么地坑爹,让她苏馥珮穿越过来,吃尽苦头不说,好不容易得了幸福,却又无情夺走!
以前她觉得有小豆芽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可是现在小豆芽却成了他和皇甫翊之间最不堪目睹的荆棘,扎得心和眼生痛!
果然地阴寒体之人一生坎坷痛苦,还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这一刻,她信了!
“翊儿……”端太妃惊喜喊道:“你真的是我想念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听到这声翊儿,皇甫翊冷得打了个冷战,拳头一片森白,心口剧烈疼痛,似要窒息一般。
相较于皇甫翊的痛来说,皇甫宁也是痛苦的一个,这么多年与皇甫翊生死较量,却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对付的是自己的亲兄长!
那么多次想弄死的人是自己的亲兄长,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他以为他会是最大的赢家,却没想到他却是输家,他和皇甫翊之间终是两败俱伤……
皇甫赢开心了,风回路转,现在有利的一面又转到了他这边,他朝杨翰命道:“杨将军,端太妃与兰海暗通曲款,蒙蔽先皇,生下野种,给朕将所有相关人等抓起来,关进大牢,依法处置!”
杨翰领命,赶紧命人向前将抓人。
端太妃朝士兵吼道:“谁敢动?”
皇甫宁回过神来,立即挡在淑贵太妃面前道:“皇上不仁,刚刚贺章已废了他的皇位,将皇位传给了翊亲王,就算现在翊亲王不是皇室血脉,也还有本王这个正统亲王,轮不到皇甫赢发号施令!”
端太妃喜道:“没错,皇甫赢谋害先皇,没有资格再做皇帝,现在由宁亲王登基最为合适!”
众人默不作声。
本以为皇甫赢仁义,就算没有大能力也算是个好皇帝,可是他谋害了先皇,皇甫翊得先皇器重,才高八斗,是皇位的最当人选,但现在又不是皇室血脉,皇甫宁确是最有资格当皇帝的人,却是个阴险歹毒的小人,皓月国江山交到他的手上,百姓能有好日子过吗?
众人都在观望,这下不敢乱投倒了,只怕再压错了筹码!
见众人无动于衷,端太妃看向皇甫翊,贺章只听他的,只要他开口让贺章传位于皇甫宁就大功告成了!
她一副慈母模样走到皇甫翊面前道:“翊儿,你说句话,这皇位是不是该你弟弟来坐!”
皇甫翊紧紧看着这个曾经恨不得剐他肉喝他血的妇人,此刻就算对他流露出无尽的疼爱与可怜,他还是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女人做他的母亲,但她偏偏就是……
面对这样的局面,苏馥珮只能冷笑一声,放开怀中的小豆芽,慢慢朝殿门口走去。
“娘!”小豆芽跑了几步朝苏馥珮喊道。
苏馥珮背影一僵,拳头拽紧。
皇甫翊猛地惊醒,看向苏馥珮,丫头……
众人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苏馥珮身上,这才发现皇甫翊与苏馥珮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件事,皆是神情各异。
小豆芽委屈而又可怜地问道:“娘,你去哪里?你不要孩儿了吗?你不是说过不会再丢下孩儿吗?你又说话不算话?”
V138 至命一击
( 重生之秀色田园,v138至命一击
听到小豆芽的话,苏馥珮心头一抽,猛地抬手抓住左边胸口那跳动的位置,以图那个地方能够好受些。ww
V139 兰雪的身份
( “雁儿,你怎么了?”贺章疑惑地看着华萝衣。
华萝衣急道:“先别管那么多,你快告诉我,翊亲王和珮珮现在可在翊亲王府?”
贺章叹了口气,沉重道:“翊亲王为此病倒了,现在正处于昏迷中,珮珮被你弟弟带走了。”
“聪弟带走了珮珮?这怎么可以?”华萝衣着急不已,放开贺章在屋子里打了几个转。
贺章觉得华萝衣的神情不对劲,她不是难过,而是带着惊喜和着急,难道她知道什么事?
贺章走到华萝衣身边问道:“雁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
华萝衣看着贺章,认真地点点头:“我们马上去翊亲王府,得让翊亲王赶紧去追珮珮!”
黑白轮替,一轮红日从东方慢慢冒出头来,渐渐地将大地照亮,人们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但这一天,人们没有忙碌生计,而是忙着在说着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昨夜的庆功宴上,宁亲王皇甫宁逼宫失败,危机之下说出皇帝皇甫赢弑君夺位的秘密,因而牵扯出公主皇甫睿佳的身世,龙泽山庄少庄主贺章持先皇遗旨怒废帝位,着翊亲王皇甫翊登基为帝,李太后出面阻止,道出皇甫翊非皇室血脉,实际为丞相兰海与端太妃之私生子的身世,终止了一场谋权篡位,兄弟相残的杀戮。
翊王妃无法接受与翊亲王是同父异母之兄妹一事,毅然与司马国太子司马聪离去,翊亲王承受不了打击当场吐血晕倒,至今未醒,翊亲王府的光茫便这样惨淡而去!
一件件惊天大密被爆出,皓月国平静的水面掀起了惊涛骇浪,街头巷尾茶馆酒楼皆议论纷纷,一时间谣言四起,骂语乱飞。
有人骂淑贵太妃蛇蝎心肠,为了先皇的宠爱与自己的地位不惜抢夺他人之子,一代才女善良贤淑的淑贵太妃的美好形象从此毁于一旦。
淑贵太妃之所为比当初朱太妃还要罪大恶极,朱太妃夺了李太后的儿子却让皇甫赢当了皇帝,亦没有杀了李太后,只不过让皇甫赢与生母分别二十多年,如今呣子团聚,于谁都没有致命的伤害。
而淑贵太妃却导致皇甫翊与兰雪兄妹结合,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就此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悲哉痛哉!
也有人为淑贵太妃说话,说是兰雪地阴寒体的身份祸害了皇甫翊,更让小豆芽那个无辜的孩子一辈子陷入痛苦中,她才是罪魁祸首,名副其实的灾星!
而端太妃却受到了大数人的同情,虽然当年是她一手将兰雪送到皇甫翊身边的,却在失子之痛下,端太妃那份恶毒变得微不足道了。
皇甫翊不认端太妃之事,令众人无法接受,端太妃以前再怎么对皇甫翊都是出自对儿子离去的伤痛与不舍,她根本不知道皇甫翊是她的儿子,皇甫翊却因此而痛恨她,实在不应该!
而且端太妃与兰海是在进宫前结识的,最多是欺骗了先皇,没有伤害任何人,这样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化伤痛为仇恨,为自己的儿子报仇,端太妃无错。
兰海酒后乱性强上兰雪母亲一事也被大家理解了,兰海是多么深爱着端太妃才会在酒醉的情况下把那宫女当成了端太妃,兰海对端太妃一往情深,令人感动。
兰海还给了兰雪母女高贵的身份和地位,已是很难得。
他错就错在不该对兰雪置之不顾,但那是他犯的一个错误,只能理解兰海是无法面对兰雪而间接累及兰雪受了十五年苦。
丞相府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罩上了一张同情的网。
当然,骂兰海和端太妃不知廉耻的也大有人在,有人骂便有人颂,各种人各种说法,层出不穷。
对于小豆芽这个从小受尽苦难的无辜孩子,有人说他可怜,有人说他可悲,有人骂他是野种生的野种,也有人说要将他杀了,以正伦常!
百姓分成了无数派,甚至有人不满对立观念之人的说法,为此大打出手,整个皓月国无比的混乱,骂人打架斗殴之事司空见惯。
反正现在国无君主,无人管制,皇甫赢被废,翊亲王病倒,宁亲王不被支持,朝廷的三大势力三败俱伤,哪方也没讨到好处!
而以翊亲王府马首是瞻的龙泽山庄在皇甫翊病倒之后也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决择,只得等皇甫翊醒来后再听命行事。
更有人传言,天下将要大乱了,天下四分,四国皇帝皆是不仁不义的小人,天下无明主,势必纷争四起,乱世造英雄,整个天下的百姓都在期待明主出现,还天下一个安宁美好。
皇甫翊终于从浑浑噩噩的重重梦境中冲了出来,睁开通红的眸子,便见到小豆芽爬在他身上睡着了,小家伙还握着他的手,虽然是睡着的,但握得很用力,似乎他会不见了一样!
思绪袭来,皇甫翊胸口如被重石狠狠砸了一下,痛得心胆俱裂!
他多希望这是一个梦,醒来后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回到他和苏馥珮小豆芽一家人幸福快乐在一起的日子,他们去田间抓青蛙,闻稻花香,看萤火虫,对着星子许愿,他们在后院种瓜种豆,过平静简单不被人打扰的日子。
可是,现实残忍地告诉他,这不可能是个梦,他和苏馥珮确实是兄妹,是不被人接受的夫妻!
手上慢慢传来小豆芽的温暖,令皇甫翊疼痛难耐的心微微舒服了些,他动了动手,张嘴想喊小豆芽,嗓子生疼,发不出声音来。
小豆芽却感觉到皇甫翊的动静,猛地惊醒,抬起头看去,见皇甫翊正睁着眼睛望着他,他惊喜喊道:“爹爹,你醒了?!”他紧紧握着皇甫翊的手,脸上尽是喜悦,眼泪却在眼眶打转:“爹爹,你吓着孩儿了!”
小豆芽被端太妃打肿的脸已经消肿了,只是还有些淡淡的红痕,皇甫翊并没有发现。
他无力地朝小豆芽笑了笑,见房间里只有小豆芽一人,便张嘴说道:“给爹爹倒杯水好吗?”声音嘶哑,勉强能听出话音来。
“好,爹爹等等!”小豆芽却听清了,马上放开皇甫翊的手,跳下床跑到桌子边,踮着脚够到水壶吃力地给皇甫翊倒了杯水。
然后双手捧着,想快点走过去又怕洒了杯中的水,着急而小心翼翼地将水杯端到皇甫翊面前,笑着道:“爹爹,孩儿来喂你喝水。”
然后一手端着水,一手去将皇甫翊扶起来。
小手的力度明显不能将身材高大的皇甫翊扶起来,险些将杯中的水都洒了出来,他却没有放弃,小眉头拧紧,咬紧小下巴,用尽全身力气去扶皇甫翊。
好几次扶不起,他内心无比着急,暗怨着自己没用,委屈和无助让小小的心脏灌满酸涩感,鼻子发酸,眼泪又在眼眶打起转来。
但他仍旧没有放弃,还坚持着,逼退眼泪对皇甫翊笑着,笑容纯洁得像被大雨冲洗过的蓝天,碧水清透。
见到这样努力扶着自己的小豆芽,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包含着他那个年纪的脆弱,小脸上却全是坚持和笑容,皇甫翊的心像被滚 ...
(油泼烫,痛得让他难以呼吸。
“儿子……”他拉住小豆芽的手,疼惜道:“爹自己来。”
“不。”小豆芽却道:“爹爹病了,孩儿来扶爹爹,娘病的时候也是孩儿扶娘的,娘说孩儿是个男子汉,所以也能扶得起爹爹!”
他不能让娘失望,他要将爹扶起来,再次聚集全身的力量用小手掌抵着皇甫翊的后背,吃力地将他的身子撑高。
皇甫翊闻听此言,心头又痛了一分,他拽紧拳头,忍着心头的痛意,跟随着小豆芽的力量坐了起来。
扶起皇甫翊后,小豆芽额头上明显溢出了汗水,但他却惊喜喊道:“爹爹,孩儿将你扶起来了,孩儿是个有用的人对不对?”
皇甫翊点头:“嗯,小豆芽是个勇敢坚持的小男子汉,是爹的好儿子。ww”
“那爹爹是不是不生孩儿的气了?不会再不理孩儿了是不是?”小豆芽望着皇甫翊小声地问,眼里全是期待。
皇甫翊拧紧眉头,喉结滚了滚,用力地点头:“嗯,永远都不会不理小豆芽了!”
小豆芽咧嘴一笑,眼晴弯成月牙,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小牙,将水递到皇甫翊嘴边:“爹爹喝水!”
皇甫翊努力压制着内心的伤痛将水喝尽,嗓子舒服多了。
小豆芽轻声问:“爹爹还喝吗?”
皇甫翊摇摇头,看着这样乖巧懂事的小豆芽,再也忍不住滚下泪来,一把将小豆芽搂进怀中,疼惜不已道:“爹让你受苦了,儿子!”
坚持隐忍如皇甫翊,在面对这般令人心疼的小豆芽时,终是忍不住落泪了。
上苍何其残忍,怎么能让这个仅有四岁的孩子受这么多折磨痛苦?
“孩儿没有受苦,只要爹不丢下小豆芽,小豆芽一点也不苦。”他不怕吃苦,以前和娘吃的苦还少吗?他怕的是他最在意的爹娘会不要他,丢下他一个人孤独无助。
皇甫翊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从来没有一次他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地流。
小豆芽还小,什么都不懂,他的世界很简单,内心也很小,小得没有任何过分的要求,只愿爹娘能够理他,陪着他,不丢下他。
皇甫翊知道,在他和苏馥珮不理他的时候,他一定很怕很无助!
从生下来开始,便被江莲香他们欺负打骂,从来没有过一天好日子,三年,在这样小的他的世界里,如何能承受得住这么多?
可他还善良如此?从来没有怨怪,总是挂着天真纯洁的笑容,保持着心底那份最初的美好,这是大人善且做不到的事啊!
后来兰雪又死了,他孤独惧怕无助加饥寒交迫地守在兰雪的尸体边,希望兰雪能和他说句话,不要在他无依无靠一身伤痛之时不理他。
瘦小的身影,悲伤的眼神,透露着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与彷徨。
儿子,你还这么小,为什么要替我们承受这么多的罪,如果可以,就爹来承受这一切的罪痛吧,不要让你和你娘再受苦了!
儿子,爹想你娘了!
他无声擦去眼泪,放开小豆芽,红着眸子问他:“还记得娘画的那个花灯吗?”
“记得!”小豆芽重重地点头。
“爹想看看,在书房放着,你帮爹拿来好吗?”
“好,爹爹等着孩儿!”小豆芽跳下床冲出门去。
一路跑到书房,小豆芽拿起那个画着他们一家三口画像的花灯往门外冲,跑得太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手中的花灯也摔出去很远,小手擦破了皮,渗出血来,小豆芽却顾不得痛,赶紧爬起来去捡,却是膝盖也摔伤了,刚站起来又跌倒在地。
“娘,孩儿没用,爹让孩儿办这么点事也办不好。”小豆芽爬在地上委屈地大哭起来。
“小世子!”管家一众下人冲了过来。
去给小豆芽拿早餐的钟棋蓝鹫也冲了过来。
小豆芽已经被蓝鹫扶了起来,钟棋捡起那个花灯,看到上面皇甫翊苏馥珮小豆芽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满脸幸福的笑容,他鼻子一酸走到小豆芽面前沉声问道:“想娘了吗?”
小豆芽赶紧接过去,搂在怀中,眼泪汪汪道:“爹爹说想看看这个花灯,我没用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难怪爹爹和娘不理我了,呜呜……”
钟棋眼中泪水泛出,咬牙转过头去。
一众下人也都伤痛地低下头。
“爹醒了吗?”蓝鹫忍着心疼问道。
小豆芽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道:“爹爹醒了就可以去找娘了,我去把小白牵来,娘最喜欢小白了,让爹爹带着我和小白去找娘,娘看到小白就会回来了。”他把灯笼交给钟棋,推开蓝鹫一瘸一拐去找小白。
蓝鹫拉住小豆芽道:“属下去牵小白,小世子受伤了赶紧先上点药。”
钟棋搂起小豆芽道:“你娘最心疼你了,要是知道你受伤了一定很难过,小世子不是最乖的孩子吗?乖孩子是不会让娘难过的。”
听到钟棋这话,小豆芽放弃了自己去拉小白的念头,对钟棋道:“钟叔叔给我上药吧,我不要让娘难过。”
管家等人都抹着眼泪,可怜的小世子啊!
钟棋把小豆芽抱回房间,给小豆芽清理伤口上药,小豆芽很痛,却安慰钟棋道:“我不痛,钟叔叔我真的不痛。”
钟棋一生杀人无数,从来没有因为谁想哭的,但小豆芽却是第一个让他让落泪的人,苦痛一生的孩子呀,要怎么样才能结束你的苦难?
钟棋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给小豆芽上了药后才抱着他往皇甫翊房间去。
“爹爹,花灯拿来了。”来到皇甫翊床边,小豆芽将花灯递到皇甫翊面前,一脸笑容。
皇甫翊宠爱地看了小豆芽一眼,接过花灯,无意间发现小豆芽的手受伤了,赶紧拉着他的手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豆芽赶紧抽回手道:“没事,爹爹,孩儿不疼。”
皇甫翊看向钟棋。
钟棋低头抱拳答道:“小世子给王爷拿花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属下已经给小世子上过药了。”
皇甫翊心头一痛,疼惜地拉过小豆芽藏在身后的小手,轻轻吹了吹伤口。
小豆芽笑道:“嗯,爹爹吹吹就不疼了。”没过一会儿他抽回手:“好了,爹爹不用吹了,孩儿不疼了,快看看花灯吧。”
皇甫翊揉了揉小豆芽的头,挤出一抹笑容给他:“好。”
皇甫翊双手捧着这个花灯,看着花灯上他和苏馥珮小豆芽幸福相拥而坐的画像,眸中慢慢溢出幸福骄傲的笑容来:“你娘很美,清秀脱俗,像一朵高贵的玉兰花,别人都说她脾气很臭很硬,但是爹知道你娘是为了保护你,怕你再受到伤害,其实你娘也有温柔的一面,只有爹知道。
你娘外表很坚持,但爹知道她也有脆弱无助的时候,因为她受了太多的苦,没有人给她依靠,所以她才那么 ...
(独立坚强,小豆芽你知道吗?每次你娘将眼泪逼退的时候,爹都会很心疼很心疼,爹想成为你娘的依靠,让她想哭的时候可以哭出来,想笑的时候肆无忌惮地笑……
你娘是个女人,却总是把自己当成个男人用,拼命地挣钱干活,保护你,照顾你,养活你,从来没为自己想过,小豆芽你要记住,无论别人如何说你娘不好不对,你也要站在你娘这边,因为你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希望!”
“爹爹放心,娘是这个世上最厉害最伟大的娘,孩儿一辈子都会爱娘疼娘孝顺娘的!”小豆芽大声应道。
钟棋一脸沉痛,静静站在一旁。
皇甫翊欣慰地朝小豆芽笑了笑,轻轻抚上花灯上苏馥珮的脸,丫头,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你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东西?有没有好好睡觉?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踢被子?有没有像我一样难过伤心?
我知道你离开是不想再给我们父子带来灾难,丫头你知道吗?其实我从来就不信什么地阴寒体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这都是狗屁!
但如果离开能让你安心,我不再去找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无论斗转星移,轮回几世,皇甫翊的身心只属于你一个人,永远!
丫头,你一定要开心幸福,这样我即使一个人也会感到开心幸福的!
只是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那么任性倔强,这样我会担心你受到委屈和伤害,你知道的,你受委屈我的心会很疼很疼……
丫头,这一刻我多想抱抱你,只是抱抱,没有任何想法,因为我知道你一定全身冰冷,对这个世界绝望了,丫头,我何尝不是如此呢?我只想给你一点温暖,哪怕能温暖你一刻我的心也是高兴安慰的。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虽然你的身体已经好了,但也要好好疼爱自己,如果有机会我们还能再见面,我希望看到像以前一样的你,洒脱不羁,开心快乐的你!
我会照顾好小豆芽,像你在的时候一样疼爱他,保护他,不让任何人欺负他,你放心……
皇甫翊垂下眸子,左边胸口已痛得一片血肉模糊。
从龙泽山庄赶来的贺章华萝衣一脸伤痛地站在门口,刚刚皇甫翊和小豆芽的话他们全听到了。
华萝衣猛地推开门冲进去,见皇甫翊整个人憔悴不堪,如同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她心头一痛:“王爷,您赶紧去找珮珮吧!”
贺章也跟进去,难过道:“是啊,王爷,你们如此相爱,就算是……”贺章说不下去,他不希望皇甫翊和苏馥珮分开,可是要让他们顶着无尽的流言蜚语和内心的折磨在一起,他连自己也无法说服,怎么去劝皇甫翊?
“不必了。”皇甫翊看了二人一眼垂眸道:“只要她能开心地活着,只要我们心中有对方,我不再勉强她,她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就让她去属于她的地方吧!”
华萝衣急道:“不是的,王爷,你听我说……”
“不必再说了,本王心意已决!”皇甫翊阻断她的话,看着花灯上的苏馥珮,丫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知道你也不会忘记我的,这就够了!
华萝衣还要再说,贺章拉住她道:“算了,雁儿,别再说了,让王爷和珮珮都静一静吧,珮珮离开也许是对的,这个地方带给她的伤痛太多太多了!”
“不,贺章,你不明白,珮珮不能走!”华萝衣急道。
皇甫翊对华萝衣道:“我知道你和丫头情同姐妹,希望她幸福,但我们是兄妹,我们在一起只会让她更痛苦,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那些错已经发生了,我们无力去改变,但以后不能再错下去。”
他不能让小豆芽和苏馥珮一辈子活在辱骂讥讽当中,更不能让苏馥珮受内心的折磨过一辈子,那些痛就让他一个人来承担吧!
“王爷……”
皇甫翊再次阻断华萝衣道:“司马公主,现在你贵为公主,有了自己的使命,你还是去做你的事吧,本王与珮珮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本王多谢你对珮珮的关心,本王累了。”
钟棋深吸一口气,走到华萝衣面前道:“司马公主请回吧,王爷要休息了。”
贺章也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我们走吧,改天再来。”
华萝衣甩开贺章的手,推开钟棋,向前几步大声道:“王爷,你不能让珮珮离开,你们不是兄妹!”
什么?!
贺章钟棋震惊,看向华萝衣。
皇甫翊正要躺下的身子猛地一顿,抬头看向华萝衣,眸中尽是震惊,慢慢溢出希望和喜悦来,他直起身子问道:“你说什么?我和丫头不是兄妹?”
华萝衣点头道:“没错,珮珮不是兰家的女儿,她是公主!”
“公主?”贺章惊呼:“珮珮是公主!”
“是的,珮珮是淑贵太妃的女儿,皇甫睿佳才是兰大人与宫女所生,是端太妃将她们俩个调换了!”华萝衣道。
贺章和钟棋相视一眼,眸中尽是惊喜。
皇甫翊更是惊喜万分,再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突然想到什么他又道:“是地阴寒体!”
华萝衣点头:“没错,师傅告诉我,当年与我一样是地阴寒体的有两人,一个是端太妃的公主,一个是淑贵太妃的公主,而皓月国传闻,淑贵太妃的公主在一岁时夭折了,便只剩下端太妃的公主是地阴寒体。
救贺老将军之时我发现皇甫睿佳不是地阴寒体,已怀疑了她的身份,但没想到珮珮的身份上去,贺章带我去金銮殿求赐婚那天说了一句‘如果皇甫睿佳不是公主该多好’,顿时点悟了我,皇甫睿佳不是地阴寒体那便不是公主,兰大人与宫女所生的女儿不是地阴寒体,而珮珮却是地阴寒体,这足以证明,珮珮才是公主,皇甫睿佳不是!
我以为珮珮是端太妃的女儿,是被珮珮的母亲调包的,而端太妃不知道,所以那般对珮珮,珮珮的性格我很了解,一定不会接受有端太妃这样一个母亲,而且她与王爷是兄妹,所以我一直不敢将此事说出来。
直到昨天晚上,皇甫赢说出皇甫睿佳的身世,我这才明白,原来不是珮珮的母亲将珮珮和皇甫睿佳调包了,是端太妃为了报复淑贵太妃而将珮珮和皇甫睿佳调包的,而当年是地阴寒体的公主只有一个,那就是淑贵太妃的公主!
淑贵太妃愧疚夺了端太妃的儿子,所以将公主送给了端太妃,因是端太妃怕自己养大的公主再认淑贵太妃为母,所以让先皇对外宣称自己也生下了公主,从而说淑贵太妃的公主夭折了,让所有人都相信淑贵太妃的公主是她所生。”
皇甫翊听完华萝衣的话后,心中许多疑团都解开了,原来端太妃那般疼爱皇甫睿佳是因为她知道皇甫睿佳是兰海的女儿,端太妃爱兰海,愧对兰海,所以爱乌及乌,并爱着兰海的女儿,对兰香极好,对皇甫睿佳如同亲生,而对是淑贵太妃与先皇所生的兰雪却深恶痛绝!
端太妃那般恨淑 ...
(贵太妃怎么会答应领养淑贵太妃的女儿?她表面上答应并表现得仁慈贤惠,实际上是为了将仇怨报复到淑贵太妃的女儿身上,所以才将兰海与宫女所生的女儿与淑贵太妃的女儿调包,并暗中指使付雁霞折磨兰雪,兰海也恨淑贵太妃,虽未直接对兰雪下手,却对兰雪置之不理,任其她被付雁霞折磨。
兰雪身为丞相府长女,要嫁给皇甫宁为妃,但端太妃知道兰雪的真实身份,便让皇甫宁休弃兰雪娶了兰香,并相信地阴寒体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这一传说,将兰雪赐给了他为妃,让他和兰雪兄妹结合,以图再报复淑贵太妃。
但天意弄人,到最后竟然发现他不是淑贵太妃的儿子,而是端太妃与兰海死在腹中之子,端太妃定是惊喜万分,却仍旧不愿放过淑贵太妃,没有将他与兰雪不是兄妹的事说出来,要继续害兰雪,报复淑贵太妃夺子之仇。
端太妃好恶毒!
在她与淑贵太妃的恩怨上,最最无辜的便是兰雪,受伤最大的也是兰雪,淑贵太妃明明知道端太妃不会善待兰雪还将兰雪交给端太妃抚养,兰雪一岁便被母亲遗弃,着实可怜,端太妃更是将对淑贵太妃所有的怨恨报复在兰雪身上,让兰雪在丞相府受尽折磨十五年,就连到了翊亲王府,还让朱太妃和江莲香继续折磨她。
这对一个无辜的女子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淑贵太妃和端太妃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但好在现在知道了他与兰雪不是兄妹,以前的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得马上将苏馥珮找回来,他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只要他和苏馥珮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他看向坐在一旁没有做声的小豆芽,眸中尽是笑意,他和兰雪不是兄妹,小豆芽也不必再承受世人的眼光抬不起头做人了,太好了!
皇甫翊内心雀跃道:“本王马上去把丫头找回来!”
贺章钟棋心中虽然惊叹,但皇甫翊和兰雪不是兄妹,他们也高兴极了。
钟棋突然想到什么,抱拳对皇甫翊道:“王爷,昨天晚上属下命黑风赤焰去跟着王妃,没想到天亮时分他们来报,司马太子将他们甩掉了,司马太子和王妃不知去向!”
皇甫翊蹙眉,马聪武功极高,轻功也在黑风之上,如果他不想让人跟着,没有人能跟上他,他会带苏馥珮去哪里呢?
华萝衣道:“我想办法联系聪弟!”
皇甫翊点头:“你这边联系他,本王也出去找。”他想了片刻道:“本王没猜错的话,丫头定是去了轩辕国。”
贺章奇怪道:“轩辕国正处于混乱之中,轩辕谨正招兵买马准备与轩辕澈打战,珮珮去轩辕国做什么?”
“因为珮珮一直想学做臭豆腐,却因为本王的原因没有学成,以她想做必做的性子,必不会让自己遗憾,而且脱离本王她没有银子,所以想学成臭豆腐后,赚钱生活。”皇甫翊道。
贺章点头:“王爷分析得有理。”
“钟棋,马上安排一下,本王即刻起程去轩辕国接回丫头!”皇甫翊高兴命道。
钟棋抱拳领命:“是,王爷。”
“爹爹,你好像很高兴,是要去找娘了吗?”小豆芽仰着头问皇甫翊。
皇甫翊朝小豆芽笑道:“嗯,爹要去接娘回来,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
“太好了,爹爹,是不是你和娘再也不会丢下孩儿?”小豆芽问。
皇甫翊点头,捏了捏小豆芽的小鼻头答道:“是,爹和娘再也不会丢下小豆芽。”
“哇!好捧哦!”小豆芽开心地极了,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倒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大声笑道:“娘要回来了,再也不会和我分开,好开心哦!”
笑声清脆得像山间的溪水,悦耳动人,将众人心中的伤痛都一扫而空。
钟棋询问:“王爷,可否带小世子前去?”
皇甫翊想了想道:“此去轩辕国长途跋涉,本王怕小豆芽身子受不了,且本王准备骑快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轩辕国,小豆芽一定吃不消,还是留在府里等本王吧!”
钟棋点头:“小世子受了伤,也不亦劳累,只不过端太妃……”
皇甫翊冷哼一声:“她明知兰雪的真正身份却故意隐瞒,以图让本王休弃兰雪,将她们呣子赶走,这种恶毒的女人不配做本王母亲!”
难道端太妃不知道他有多爱苏馥珮,如果没有他们呣子他也不能独活,她是间接在害他!
贺章华萝衣点头,没错,端太妃太恶毒了,得知她与兰海的儿子还活着,还不愿放过兰雪和小豆芽,皇甫翊不认她才是对的!
“此次前去轩辕国,你与蓝鹫青绝白鲤留在王府一明一暗保护小豆芽,本王带黑风和赤焰前去,本王不在期间,任何人不得踏入翊亲王府,若某些人不知死活,不必客气!”皇甫翊命道。
钟棋抱拳领命:“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保护好小世子。”
贺章问道:“王爷,那皇位之事?”
皇甫翊沉了半响道:“先不急,让皇甫宁与皇甫赢与争一争,等本王将丫头找回来再做打算,这皇位……本王心中已有打算!”
“是!”贺章松了口气,心中也闪过一个想法,如果那样,也很不错,至少可以还可以得到轩辕国的支持!
“爹爹,孩儿也要跟爹爹去找娘!”小豆芽不打滚了,从床上爬起来对皇甫翊道。
皇甫翊转身抱起小豆芽,亲了亲小家伙的小脸道:“儿子听话,爹去找娘路途遥远,爹不方便带着你,你在府里等爹回来好不好?”
小豆芽瘪嘴。
“你还要上学呢,你娘最在意的你的学问了,要是回来发现你功课落了一大节,一定会生气的。”皇甫翊再道。
小豆芽想了想,只好点点头:“那爹爹要快点回来,孩儿会乖乖的等着爹娘回来的!”
他一定要学好功课,娘回来的时候背书给娘听,娘就不会生气了!
皇甫翊将小豆芽的小身子按进怀里:“真是个乖孩子。”只不过上学的事……皇甫翊对钟棋命道:“小豆芽现在不方便出去,你把张清风请到府中来,独自教小豆芽一人,本王回来之前不准让张清风离开王府!”
他已不是皇室血脉,不用再挑那么多重担,如此他便不必顾及那么多,从这一刻起,小豆芽和苏馥珮便是他的全部,其它人都与他无关!
“是,王爷!”钟棋领命。
皇甫翊问:“连妈妈呢?”
“这件事属下正要向王爷禀报呢,连妈妈留了封信给王妃,人不知去向。”钟棋将信拿出来递给皇甫翊。
皇甫翊把小豆芽放下来,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苏馥珮已得到幸福,她便可以安心回乡养老之类。皇甫翊有些奇怪,连妈妈为何在这个时候离开呢?这走得也太过突然了吧?
罢了,走了就走了吧!
皇甫翊未去深想,将信交给钟棋,此刻寻苏馥珮最重 ...
(要,他搂了小豆芽一会儿,带着黑风赤焰离开了翊亲王府。
华萝衣和贺章也回了龙泽山庄联系马聪。
蓝鹫将小白带到小豆芽面前时,皇甫翊都走了好一会儿了,小豆芽有些不高兴地问:“蓝叔叔,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回小世子,小白独自从后门溜出去与一只狗在玩,不肯跟属下回来,属下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弄回来。”蓝鹫瞪着累得爬在地上喘气的小白道。
与狗打架不是他的强项!
小豆芽一脸茫然之色,小白去找狗朋友玩了?
他蹲在地上看着小白道:“小白,你怎么可以偷偷跑出去呢?外面坏人好多,要是你不小心让人宰了吃了,娘回来看不到你该有多伤心,你以后不准偷跑出去,知道吗?”
小白似知道小豆芽在责备它,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用两条前腿慢慢往前爬,爬到小豆芽的ρi股下躲着,好像做错了事怕骂的孩子一样。
小豆芽被逗乐了,退后几步摸了措小白的脑袋道:“看你多会讨人喜欢,难怪娘那么喜欢你。”他突然想到,如果他也学小白这么可爱,娘是不是就不会不理他生他的气了呢?
心头一喜,他似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独自咧嘴乐了,他要学小白讨人喜欢的可怜模样,等娘回来讨好娘,嘻嘻!
见小豆芽笑得这么高兴,蓝鹫抓了抓后脑勺,小世子这是在乐什么呢?
后来听说苏馥珮和皇甫翊不是兄妹,蓝鹫也乐了!
“禀小世子,端太妃求见。”这时管家前来禀报。
小豆芽闻言合上咧开傻乐的小嘴,看了看小白,站起身来威严道:“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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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们的小豆芽如斗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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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0 错过
( “放、放狗?”管家以为听错了,惊讶地看着小豆芽,只见此刻小豆芽身上全是苏馥珮的影子,身上已初露霸气威严,只有四岁的孩子让他这个活了几十岁的人都有些不敢直视。
就连蓝鹫也微微一愣,而后勾嘴笑了,小世子就当如此!
小豆芽仰着小下巴看着管家定定道:“没错,放小白!”说罢带着小白大步往府门口而去。
蓝鹫立即跟上去,管家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自己没听错,也带着人追了上去。
“放肆!为什么不让本宫进去,本宫是翊儿的母妃,赶紧让开,否则本宫杀了你这个狗奴才!”府门口端太妃正趾高气扬地怒骂守卫。
穿金戴银一身端庄贵气,眼神却透着凶恶,似要将这拦着她进府的下人给跺碎了一点点吃肉喝血!
“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翊亲王府,端太妃请回吧!”守卫顾忌端太妃是皇甫翊的生母,心中有气却也未发作。
端太妃火道:“本宫是翊亲王的生母,快点放本宫进去,否则本宫让你们这些狗奴才不得好死!”
“老巫婆,我家没有狗奴才,现在门口只有一只乱叫的疯狗!”小豆芽两手Сhā腰地看着端太妃,一张小脸无比阴沉。
这个老巫婆昨天打了他,今天还敢来他家凶人?娘肯定是被这老巫婆给赶走的,他要为娘报仇!
“小世子!”门口的守卫见小豆芽来了,赶紧恭敬弯身行礼,这个女人确如小世子所说是个老巫婆,希望小世子好好教训一下她!
端太妃听到小豆芽的话气得头顶冒烟,指着小豆芽怒问:“你说谁是狗?”
“你!”小豆芽伸手指着她:“就是你!”
蓝鹫双手环臂地站在小豆芽身后,小世子,好样的!
管家和一众守卫下人皆吃了一惊,小世子乖巧,向来对府中众人亲近,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小豆芽如此,果然有乃母之风呀!
“你个小野种,你敢骂本宫是狗,本宫今天要教教你什么是长辈什么是规矩!”端太妃气得五官都扭在了一起,大步冲了过去。
昨天被小豆芽咬伤的手已包扎过,隐约可见血红,可见小豆芽昨天晚上咬得多狠,她今天过来就是来报仇的,没想到还反过来被小豆芽给骂了,她好歹是皇甫翊的生母,这些狗奴才不让她进府就算了,还要被身为孙子的小豆芽骂作是狗,她本就看小豆芽不顺眼,今天如何会放过小豆芽?
“让她进来!”守卫准备去拦下端太妃,却被小豆芽制止了,小豆芽看着端太妃进了府,便让守卫把端太妃身后的宫人挡住,然后对守卫道:“关门!”
“是,小世子!”守卫赶紧将府门关上,将端太妃一人关进了翊亲王府。
端太妃被关门声惊了一跳,脸色变了变问小豆芽道:“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不是你要进来打我吗?”小豆芽望着这个华贵妇人道:“我就站在这里,你来打呀!”
端太妃看着小豆芽,第一次在这个孩子身上感到了与苏馥珮一样的森寒和魄力,不由得让她背脊一冷,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没用!”小豆芽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子摸了摸冲着端太妃闷哼的小白道:“小白,这个老巫婆太讨厌了,上去咬她!”
“汪汪汪!”小白接受到指示,狂吠几声撒腿冲了过去!
端太妃脸色大变,指着小白骂道:“死狗,不准过来,否则本宫将你碎尸万段。”
“汪汪汪……”小白哪会理她,反而叫得更凶,快步冲到了端太妃脚边,一口噔了上去。
端太妃痛得仰头大喊:“啊!死狗!”她赶紧踢开小白,捧着头上重重的发髻胡乱跑了。
小白边狂吠边追了上去。
“小白,不要客气,咬下肉来我煮给你吃!”小豆芽小手做成话筒状,朝已经追着端太妃去的小白大声喊道。
远远的还听到几声小白轻吠以示回应,然后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小豆芽小脸上全是笑容,嗯,舒服了,好困,回去睡觉喽!
翊亲王府上下也出了口恶气。
管家伺候小豆芽回房睡觉去了,蓝鹫守在门口。
“端太妃,端太妃!”府门口传来一众宫人的大喊声。
蓝鹫向前命守卫打开门,望着喧哗的众人道:“谁再敢说一个字,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放太妃娘娘出来,你们是不是活腻了?”一名太监狗仗人势地指着蓝鹫道。
蓝鹫眉头一拧,飞身向前朝那太监一拳打去,顿时将太监打飞了出去,跌爬在地口吐鲜血,蓝鹫并没有要停的意思,一脚踩在太监背上,猛地用力直到将太监踩得断了气方才收了脚。
翊亲王府的守卫并不惊奇,因为蓝鹫是个不轻易动手的人,但他一动手一定得到对方断气方才会停,除了皇甫翊的命令,谁的话也不会听!
而那些宫女太监却吓了个半死,都禁了声,怯怕地看着蓝鹫。
“谁还敢说?”蓝鹫阴冷望着众人道:“敢来翊亲王府撒野,这就是下场!”
皇甫翊走的时候说过,若有人不怕死他们不必客气,如今便杀鸡给猴子看看,不要到时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端太妃的人哪里还敢动,猛地退后了几步,翊亲王府的人都好可怕,太妃你自求多福吧!
一刻钟后。
端太妃满身狼狈地冲出了府,头发凌乱,衣衫破烂,一瘸一拐,身上被小白咬了好几口,连鞋子也丢了一只。
“小白!”蓝鹫喊停还要冲出去的小白,看着被宫人扶着喘气的端太妃冷道:“今天只是我们世子给端太妃的一份小礼物,若是有下次,端太妃可不是被狗咬这么简单了,别说王爷不认你这个生母,就算认了,你也不能对小世子有半分不敬,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等翊儿回来,本宫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端太妃咬牙切齿骂道。
蓝鹫冷哼一声就要向前。
“太妃,别说了,回宫处理伤口吧!”一人劝道。
端太妃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小白凶恶地瞪着她,蓝鹫也朝她走来了,她知道自己今天占不到便宜,只得拽了拽拳头,带着人落败地离去。
蓝鹫冷冷一笑,对守卫道:“守好了,不准放进一只苍蝇!”说罢转身进了府。
守卫应了声是,笔直站立守着。
“唉哟!”端太妃躺在床上大喊。
给她上药的宫女吓得手一抖,不敢再动。
皇甫宁坐在桌子上沉着脸道:“让你不要去你偏去,现知道痛了?”
“这事不能怪母妃,怪就怪那个野种,竟然敢放狗咬伤母妃,胆子太大了!”皇甫睿佳气道,推开宫女亲自给端太妃上药。
“没错,那个小杂种太可恶了,本宫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端太妃气得握拳打在床上。 ...
皇甫宁提醒她:“你要是想让皇甫翊认你这个母亲,就必须对那个孩子好一点,否则皇甫翊岂会认你?”
皇甫翊最重视的人便是苏馥珮和小豆芽,如今苏馥珮走了,小豆芽便是他的心头肉,端太妃竟蠢到之份上还去割皇甫翊的心头肉,不是自讨苦吃吗?
“本宫凭什么对他好,本宫看到那小野种就想掐死他,翊儿是本宫的儿子,他却娶了淑贵太妃那个贱人的女儿,贱人生的小贱人,小贱人又生个小杂种,本宫一辈子都不可能对他们好!”端太妃怒恨道。
“皇甫翊娶兰雪是你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要对付小豆芽也有很多法子,你可以来暗的,到时候不会得罪皇甫翊又如了心意。”
“七哥说得有理,母妃何必要明着对付那孩子,翊亲王府可是高手如云,母妃岂能占到好处?到时候偷鸡不成失把米,得不偿失!”皇甫睿佳赞同端太妃的话。
端太妃点头,眸子阴毒。
皇甫宁想了想道:“对付小豆芽的事可以放一放,你还是想法子让皇甫翊把皇位让给我,皇甫赢一定不会甘心就此认输,肯定还会东山再起,你得顾全大局!”
“嗯,母妃心中有数,听说翊儿离京了,不知所为何事?”
“还能所为何事,必是去找兰雪去了。”皇甫睿佳答道。
端太妃气得满眸喷火:“翊儿真是鬼迷了心窍,不认本宫这个母亲,还要去找那个小贱人,难道他真的要不顾世俗与那小贱人在一起?”
“六哥对苏馥珮的情义也确实令人羡慕,可惜他们是兄妹……”皇甫睿佳叹道。
皇甫宁与端太妃相视一眼,皇甫宁对端太妃道:“这件事情母妃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否则有一日皇甫翊必会恨你!”
皇甫翊与苏馥珮不是兄妹一事只有他们知道,若有一天让皇甫翊知道了,必会大怒,定会恨端太妃这个母亲?
端太妃自然是知道皇甫宁所说何事,她点点头,眸中森寒道:“我们必须在翊儿找到那个小贱人之前将她秘密解决,以绝后患!”
皇甫睿佳一惊,想说点什么却没开口,继续给端太妃擦药。
下午时分,皇后与大皇子前去翊亲王府,要见小豆芽。
守卫同样将他们拦下,他们不愿走,守卫便通知了他们的顶头上司黄全。
“两位请回吧,王爷吩咐过,他不在府中期间,翊亲王府不见任何人,想必端太妃之事两位也听说了,还是不要给自己找罪受!”黄全看着皇后和大皇子道。
皇后和蔼道:“本宫知道这样前来有失分寸,但本宫与大皇子只是想见一见小世子,还请这位大哥通报一声,本宫与大皇子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几句话想和小世子说,说完便走!”
“王爷的命令我不敢违抗,有什么话还是等王爷回来再说吧!”对皇后和大皇子,黄全还算客气,毕竟这两人从未做过害苏馥珮呣子的事。
大皇子道:“我和皓轩是好兄弟,只不过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你就让我们见见他吧!”
“小世子很好,现在不方便见任何人,两位不必再多说,请回吧!”
大皇子还要再说什么,被皇后拉住了,她笑着对黄全道:“既然这样,就等翊亲王回来本宫和大皇子再来探望小世子了!”说罢朝府内看了一眼带着大皇子和一众人离去。
马车里,大皇子问皇后:“皇后娘娘,我们没有完成父皇交待的事回去会不会被父皇责骂?”
皇后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连端太妃都进不去,我们如何能进去,皇上应该是知道的,只不过想让我们试一试罢了!”
“可是就算我们见了皓轩,也保不准可以成事!”大皇子道。
皇后点头:“也许皇上还有其它的用意,先回宫再说。”
回到皇宫,皇后将事情告诉了皇甫赢。
皇甫赢沉了半响道:“明天你们俩再去。”
“还要去?”皇后惊问。
皇甫赢点头:“当初朕让小豆芽当君昊的伴读就是为了这一天,君昊已经成功取得小豆芽的信任,只有小豆芽才能左右皇甫翊的决定,皇甫宁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以皇甫翊的心思绝不会让皇甫宁登基,只要小豆芽开口让皇甫翊不废朕的皇位,皇甫翊必会答应。”
皇后点头:“皇上所言有理,那臣妾明天再带君昊去,不过……如果小豆芽不答应呢?那个孩子虽然只有四岁,平时所见已知他非比寻常,今天又能把端太妃都弄得狼狈而回,可不是个简单的孩子。”
皇甫赢眸中闪过一抹阴狠:“朕已经有了计划,如果小豆芽那边行不通,朕就只能让皇甫翊永远留在外面了,然后再解决端太妃与皇甫宁,总之这皇位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皇后点头,脸上亦布上犀利:“这皇位永远是皇上的,臣妾一定会帮皇上夺回皇位的!”
皇甫赢握着皇后的手道:“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臣妾是心甘情愿的,端朱两位太妃皆抓着皇上的把柄,臣妾知道皇上的为难,所以后宫之事臣妾并不想让皇上再费心,再说这些年本宫不掌权,日子过得安心舒服,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皇后通情答理道。
皇甫赢搂她入怀:“只有你是懂朕的。”
“张大人请!”钟棋把张清风请到书房。
张清风走进去,见小豆芽已经做好准备等着了,虽然现在小豆芽不是世子了,但没有皇榜诏告天下,张清风还是按以前一样,给小豆芽行了一礼:“小世子!”
小豆芽回了一礼:“先生有礼。”
张清风点点头,让小豆芽坐下,开始给他讲课。
在张清风心里,纵然小豆芽是皇甫翊与苏馥珮兄妹所生的孩子,他亦没有半分歧视,皇甫翊是他最敬重的人,而小豆芽是他佩服的人,他亦可怜小豆芽的遭遇,他愿意前来独教小豆芽学问。
课上到一半,府门外传来吵闹声,扰了小豆芽和张清风,小豆芽一问才知道是皇后和大皇子来了,吵着要见他。
昨日小豆芽并不知道他们来过,所以听到是大皇子来了,便让人请到了书房,而钟棋并没有让皇后进去,只让大皇子一个人进了书房。
“皓轩,你还好吗?”见到小豆芽,大皇子一脸关切地问。
小豆芽点点头:“我很好,大皇子你怎么来了?”
难道是因为先生来府中给他上课了,书院没有先生上课了,大皇子来请先生回去的?
钟棋叔叔说,爹爹去找娘了,怕他出门不安全才将先生请回来的,如果因为他一个人耽误了书院上课,他还是让钟叔叔请别的先生回来教他吧!
大皇子并没回答,而是道:“皓轩,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钟棋蓝鹫在外面,书房只有张清风一人,小豆芽看了看张清风道:“先生不是外 ...
(人,大皇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张清风感激地看了小豆芽一眼,却还是抱拳一礼,走到一旁去看皇甫翊收藏的书籍。
大皇子凑近小豆芽问道:“皓轩,我们是不是好兄弟好朋友?”
小豆芽点头:“当然是的,我一直把大皇子当好朋友,大皇子帮我对付皇甫颂,我很感激大皇子呢。”
除了苦心村的小伙伴外,大皇子便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那我现在有事相求,你可会帮我?”听到小豆芽的回答,大皇子心头一喜问道。
小豆芽问:“什么事?”
“你爹要废了我父皇的皇位,你可不可以帮我向你爹说说,让他不要废了父皇的皇位?”
张清风听到大皇子的话,伸手拿书的动作一顿,一定是皇甫赢让大皇子来的,小豆芽受的伤害还少吗?到了这种情况还要利用他,唉!
转念一想,皇室何来什么亲情可言?为了皇位可以弑父残手足,所有的关系都建立在利益二字上,表面感情深厚,实际上勾心斗角!
小豆芽不懂:“爹要废皇伯伯的皇位?为什么呢?”
爹和皇伯伯的关系不是很好吗?而且爹不是王爷吗?而皇伯伯是皇帝,先生说皇帝是最大的人,爹为什么可以废皇伯伯的皇位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皓轩,你就别问了,你可以答应我吗?”
“娘说小孩子是不能管大人的事情的,而且爹爹做事情娘都不会管,娘说爹爹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大皇子,我不能帮你。”小豆芽道。
张清风点点头,小豆芽果然很聪明呢!
大皇子生气道:“刚刚还说我们是兄弟,这么点事都不愿帮我,我讨厌你!”父皇说只要办好这件事情就让他当太子,小豆芽现在不帮他,他怎么当太子?
小豆芽瘪嘴,拉着大皇子的手道:“你换件别的事情,要不我把皇伯伯送给我的那把剑给你玩,还有贺叔叔给我捏的面粉娃娃,我拿娘画的花灯给你看,可漂亮了,爹爹看了都会笑哦!”小豆芽放开大皇子就要去拿花灯。
“不用了,你就说一句你帮还是不帮?”大皇子生气问道。
小豆芽摇摇头:“爹爹的事情我是不能过问的,我不能答应你!”
大皇子气极败坏地大喊:“我们再也不是兄弟了。”然后推了小豆芽一把,生气地跑了出去。
小豆芽被推倒在地,一脸委屈难过地看着大皇子离去,还是小福子哥哥好,从来都不会凶他推他,他也不要和大皇子做朋友了。
钟棋蓝鹫冲进书房,见小豆芽被推倒在地,赶紧向前扶起他紧张问道:“小世子,你没事吧?”
张清风也丢下手中的书走了过去。
小豆芽摇摇头没有说话,独自走到椅子上坐下,低头难过。
钟棋蓝鹫张清风心疼不已,钟棋向前道:“小世子,不要难过,属下去帮你教训大皇子。”
小豆芽摇头道:“不用了,是我没有帮他,他才生气推我的,我也有不对。”他看向张清风:“先生,我们继续上课吧!”
张清风点点头。
钟棋蓝鹫相视一眼,退了出去。
两人出去后,小豆芽问张清风:“先生,我刚刚做错了吗?我是不是该答应大皇子?”
张清风叹了口气道:“小世子没做错,长辈的事情不该牵扯到你们小辈身上,你是个好孩子!”
小豆芽心中稍安,没再说什么,继续上课。
四天后,皇甫翊带着黑风赤焰到了轩辕国,直奔街上的豆腐铺子,却并未见到苏馥珮的身影。
“老板真的没有一个叫苏馥珮的女子来过吗?”皇甫翊不甘心再次问道。
老板答道:“公子,真的没有,最近兵荒马乱的,哪有人会来找我学做豆腐,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皇甫翊一脸失望,丫头,你去哪里了?
“王爷,要不我们去找找谨王!”黑风建议道。
皇甫翊点头:“去谨王府。”
三人驾马离开豆腐铺子往谨王府而去。
到了谨王府,只见得一片萧条凌乱,人去府空。
赤焰抓了一个路人问:“谨王府为何成了这样?谨王人呢?”
路人答道:“谨王造反,皇上已经废了他的王位。”路人说罢快速而去。
黑风道:“王爷,我们去哪里找他?”
皇甫翊想了想:“去查查谨王军在哪里扎营?”
黑风点头,飞身而去。
“王爷,您也累了,不如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会儿!”赤焰道。
皇甫翊点头,两人正准备上马,突然街道两头冲来大批官兵,拦了皇甫翊和赤焰的去路。
“翊亲王,别来无恙啊!”轩辕澈驾马而来,停在皇甫翊面前阴冷看着他。
害得他与轩辕谨兄弟反目轩辕国大乱,皇甫翊竟然还敢来,他今天一定要杀了皇甫翊报仇!
皇甫翊看向轩辕澈:“没想到轩辕帝消息这么灵通,本王刚到你便得知了消息,摆这么大的场面来迎接本王?”
“当然,你可是鼎鼎大名,令三国皆听命于你的翊亲王,来轩辕国朕自然得摆大场面迎接你,这次来了朕就不打算让你回去了!”轩辕澈坐在马背上满眸杀气道。
这时刚走片刻的黑风从天而降,俯在皇甫翊耳边说了几句话,皇甫翊勾嘴一笑,对轩辕澈:“本王也想长住轩辕,但本王有要事在身恐不便留下,而且轩辕帝怕是也没时间招待本王,你的盛情本王心领了!”
“这是我轩辕国不是你皓月国,可由不得你做主!”轩辕澈满身犀利,对众人命道:“给朕留下翊亲王这尊大佛!”
“是!”众人领命一齐冲了上来。
“报,皇上,大事不好了,谨王领兵打来了!”突然传来通报声,阻了众人的动作。
轩辕澈脸色一变,咬了咬牙道:“皇甫翊,今天是你命好,朕先放你一马,改日朕再找你算账!”
“随时恭候!”皇甫翊勾嘴一笑。
轩辕澈瞪了皇甫翊一眼,带着人快速而去。
皇甫翊对黑风赤焰道:“我们去军营等轩辕谨!”
夜。
轩辕谨大笑着走进营账:“好玩好玩,我要好好陪轩辕澈玩玩,今天看他那吓得半死的样子,我心里就舒坦!”
“主子,我们何不打到皇宫去,直接夺了皇位!”万魔跟着轩辕谨进来问道。
千鬼也道:“是啊,主子,以我们现在的兵力,皇宫那位绝对没办法抵挡。”
“我才不要,我要好好陪他玩玩。”轩辕谨一边脱去沉重的盔甲,一片往塌上去。
抬头一看桌案前坐了一个人,满身紫玉之气,将账内的灯光都蒙上了一层紫气,他身旁还站了一黑一红两名高大男子,三人六眼正望着他。
他不由得惊道: ...
(“皇甫翊,你怎么在这?”
万魔千鬼也是一惊,皇甫翊是什么时候进到轩辕谨的营帐来的?难道账外的守卫兵都不知道?
皇甫翊笑了笑道:“本王等候多时了!”
“我这营账你如何进来的?”轩辕谨让万魔千鬼吩咐人上茶水,然后走到皇甫翊面前问道。
万魔出去吩咐了一声,便回到轩辕谨身边候着。
“本王想进自然可以进。”皇甫翊浅笑道。
轩辕谨一把将脚上的靴子甩了,躺在了塌上:“对,你是翊亲王,本事大着呢,你不在皓月国陪珮珮幸福恩爱,跑到我这来做什么?是来看我过得多潦倒?”
皇甫翊没做声。
有两名丫头端了茶水进来,便轻轻退了出去。
两名丫头退出去后立即小声惊呼:“那人是不是战神皇甫翊?”
小青答道:“肯定是,身着紫衣,面如芙蓉,好俊的男人。”
“小青,听说翊亲王的王妃便是你曾伺候过的那位苏姑娘,是不是真的?”小红问道。
小青小红是轩辕谨的贴身丫头,轩辕谨从谨亲王府离开后,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只带了小青小红两人,这两人从小跟在轩辕谨身边,深得轩辕谨的信任。
小青答道:“当然是真的,主子为此还难过了一段日子呢!”
小红眸中闪过一丝心疼:“看来主子很喜欢苏姑娘。”
“可不是,但苏姑娘不喜欢主子,嫁给了皇甫翊,听说他们很幸福呢。”小青道。
“主子真可怜。”小红疼惜道。
小青见小红如此神色打趣道:“这么心疼主子,你就嫁给他呀!”说罢赶紧往茶水营跑了。
“你这丫头敢笑话我,我、我打你!”小红追上去要打她,两个年轻活泼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说吧,找我什么事?”见皇甫翊没做声,轩辕谨坐起来问道。
皇甫翊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且他如何舍得离开苏馥珮?
皇甫翊看着他道:“看来丫头不在你这里。”在的话一定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珮珮怎么了?”轩辕谨急问。
“她走了,本王以为她来轩辕国找你了,此次是前来寻她的。”
“你是不是欺负她了?”轩辕谨跳起来站在塌上,望着皇甫翊急问道。
皇甫翊看着轩辕谨着急的神色心中有丝欣慰,轩辕谨一生不羁,对苏馥珮倒是打心眼里好的,多些人疼苏馥珮,他也开心。
“本王没有,本王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
“那她怎么走了?”轩辕谨质问。
皇甫翊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等本王找到她再细细和你说,现在本王先去找她。”
“不行,不说不准走,皇甫翊你都把她气走了,你还找她做什么?”
“不是本王气走她的,事情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皇甫翊站起身来对黑风二人道:“我们走!”
二人抱拳领命,跟着皇甫翊离去。
轩辕谨拳头一拽,跳下塌去,一掌朝皇甫翊打去:“我说过,你若敢对她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皇甫翊轻松躲过:“本王说了,不是我气走她的,本王不想与你打架!”说罢带着黑风离去。
轩辕谨没有再拦,而是双手Сhā腰怒骂:“皇甫翊,你这个混蛋!”
万魔向前询问:“主子,人家夫妻吵架,你怎么这么生气?”
轩辕谨愣了片刻,放下手来走回塌上躺下道:“珮珮是我朋友,为朋友说话有错吗?”那丫头也没有离家出走的脾气啊,怎么会舍得离开皇甫翊呢?
是这样吗?万魔千鬼相视一眼没再做声。
轩辕谨躺在塌上,双手枕着头担心道:“珮珮走了,连皇甫翊都找不到,她岂不是很危险?”
“翊王妃有武功,主子就不用担心了!”千鬼安慰道。
“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几个混混还可以,皇甫翊竖敌颇多,珮珮离了皇甫翊的保护便是危机重重,不行,我得去找她!”轩辕谨坐起身来穿衣服。
“爷,你是一军主帅,与皇宫那位的战事打得紧,你怎么能走呢?”万魔劝道。
千鬼也道:“没错,你要是走了,我们不就没头了吗?翊王妃有翊亲王找着,你就别去了,搞不好翊王妃真的来找你,你又不在这可怎么好?”
轩辕谨点头:“说得有理,那我就在这等着,找个画师来,我将珮珮的画像画下来,她一来到轩辕地界便将她带来!”
万魔千鬼心头一喜,赶紧去找画师了。
“王爷,我们去哪找王妃?”出了轩辕谨的军营,黑风问皇甫翊。
皇甫翊道:“如果丫头没来这里,便是和马聪去了司马国!”
“那我们是休息一晚再起程还是现在就去?”黑风问。
“现在就去!”
一行三人上了马,立即往司马国方向而去。
轩辕国离司马国有五六日的路程,皇甫翊到达司马国地界时已是六天后。
皇甫翊抬头仰望这片曾经被屠杀殆尽的国土,心中有几分怅然。
当年司马国被南晋国所灭,已成了南晋国的领地,将司马国改名为司城,兴是因为南宫夜对司马静愧疚的原因,并没有管这块地方,因而曾经活下来的司马国人又搬回了这里居住。
因为没有人管制的情况下,这里的人活得相当惬意,便引来更多在别国过不下去的百姓前来此地居住生活,几年过去了,随着人口慢慢变多,也越发繁荣起来,司城恢复司马国先前的繁荣,但皇甫翊知道,这一定是马聪多年的成果。
只要灭了南晋国,恢复司马国之名,司马国便可屹立在诸国之例了,但马聪兵力不足,无法与南晋国对抗,所以马聪才将主意打到皓月国去。
所有人都知道,皓月国是皇甫翊在支撑,而皇甫翊最在意的人是苏馥珮,因而马聪才故意去接近苏馥珮,以求得到皇甫翊的帮助。
马聪当年还是个孩子,才这么几年的时间便将一个灭亡的国家经营得如此繁荣,皇甫翊不得不赞叹一句,马聪确实是个人物!
踏马奔驰,皇甫翊带着黑风赤焰进入司城。
一辆马车与之擦肩而过,皇甫翊并没在意,带着黑风赤焰快速而去。
听到马蹄声响,苏馥珮撩开马车侧帘望去,只见得尘土飞扬下,看不清人影,只能模糊地分辨出是三匹快马奔驰而去。
她放下帘子,神色黯然。
想念皇甫翊和小豆芽,出来十几天没有哪天不想的,她以为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慢慢淡忘这份思念,却不曾想越是时间长思念越浓。
“要不我带你回皓月国吧?”马聪询问。
苏馥珮摇头:“回去又能怎么样?相见是痛苦,不如不见,还能有份念想!”
“ ...
(本以为带你来司马国散散心你会开心,看来我还是没有那个能力!”马聪苦笑道。
苏馥珮望着他,十分感激:“我很开心,这里真是个好地方,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繁荣安定,我很喜欢,谢谢你!”
“那你又要走?”马聪不解。
“轩辕谨答应我要教我做臭豆腐的,我当然要去学,等学会了我便回来开个豆腐店,赚点小钱,安静度日。”
“我不信你放得下皇甫翊和小豆芽。”
“放不下也得放,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马聪不再说话。
“把我送到轩辕国后你就去办你的事吧,不用陪着我了,皇甫翊是个说一不二的君子,答应帮你便会帮,你不必担心。”
马聪笑了笑道:“你以为我是怕皇甫翊不帮我所以才跟着你的吗?”
“不然呢?”
“不然你个猪头,都说把你当姐姐所以才不放心你,好心当成驴肝肺。”马聪用折扇敲了敲苏馥珮的头,生气道。
苏馥珮捂着头道:“好吧,算我以小人之心度你这君子之腹,但我不想耽误你的复国大业。”
“行了,轩辕谨虽然玩世不恭,但也算得上是个信得过的人,等把你安全交到他手上我就走。”马聪靠在马车上闭目休息。
苏馥珮也不再说话,服了马聪给她的灵芝后,她身子慢慢恢复正常,连晕车这毛病也减轻了许多,只是有些轻微的想睡觉,没有像以前一样那么痛苦了。
想起以前皇甫翊每次坐车时都会给她准备一包陈皮,那味道真的很怀念呢!
不知道小豆芽有没有哭闹着找她,不知道皇甫翊有没有独自一人站在窗子前想念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她一样,每日每夜的思念?
皇甫翊小豆芽,你们还好吗?我想你们,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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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1 丞相夫人之死
( v141丞相夫人之死
苏馥珮离开了司马国,皇甫翊并不知道,所以寻了几日也未寻到苏馥珮半丝影子,心中的沮丧可想而知,一边挂念着苏馥珮的安危,一边担心着在京城的小豆芽,在把司马国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寻到苏馥珮后,皇甫翊决定先回京城安抚小豆芽再做打算。ww
皇宫。
“妹妹,姐姐来看你了!”李太后带着一众宫人进到朱太妃的寝宫,站在满身是血的朱太妃面前,笑容可掬道。
李太后将朱太妃禁在了她的寝宫内,派了人把守,每日只送一碗馊饭给她吃,留着一条命慢慢折磨。
朱太妃吓得赶紧往床底爬,想说话却说不出声音来,但她没有什么力气,爬了半天也才进去半个身子。
“拉出来!”李太后望着那像狗一样爬进床底的人对宫人命道。
立即有两名太监应了声是,向前将朱太妃一把拽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朱太妃痛得眼泪都滚了出来,怯怕地缩着身子。
“你这样子好可怜,令姐姐我都不忍心折磨你了,可是哀家咽不下这口气,哀家被你关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哀家不见天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这些哀家都要一点一点在你身上讨回来!”李太后一脸阴狠怒道,而后想到什么,嘴角勾起笑意:“听说你让你的侄女对付兰雪用了很多精彩的法子,哀家也效法你,让你也尝尝当年兰雪的痛。”
“啊啊啊!”朱太妃对着李太后大声地喊,却发不出声音来。
李太后得意笑道:“求哀家啊,磕一百个头哀家今天就放过你!”
朱太妃眸中尽是痛恨,死死瞪着李太后。
“不磕?那就上刑!”李太后转身坐到椅子上,犀利道。
朱太妃咬了咬牙,爬到李太后脚边,猛地磕起头来。
咚咚咚!
整个殿中都是头撞地板的声音。
“哈哈哈,哀家就喜欢听这声音,继续,用力磕,你们给哀家数着,少了一个,照样上刑!”李太后狠道。
“一,二,三……”宫人领命,大声数道。
很快,朱太妃额头便一片血红,咚咚声伴随着血溅出来的吱吱声,越发让李太后心中痛快。
朱太妃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皇甫赢带着人来了,朱太妃赶紧停下磕头,顶着满头满脸的血红爬到皇甫赢脚边,求他救她!
皇甫赢看她一眼撇过头去,一脚踹开她道:“要不是太后留你一命,朕早就杀了你,滚!”
朱太妃被踢得打了个滚,却不不死心要爬过去,被太监拉住,甩了几个耳光。
“母后累了吧?朕陪你回宫休息!”皇甫赢对李太后道。
李太后点头,吩咐宫人:“没有磕够一百,今天的刑照常上!”
“是,太后!”
皇甫赢扶着李太后出了殿门。
朱太妃摊坐在地,看着太监拿着刑具过来,吓得晕了过去。
丞相府。
付雁霞和兰香被兰海叫到了书房,事隔半月之后,丞相大人决定把当年之事向母女俩解说一番。
一向注重身份仪容的付雁霞近来连衣着打扮也未上心,今日只着了一身暗色普通布料裁成的轻衫,发髻也是再简单不过,上面只有几点珠花点缀,容貌憔悴,眼神无光,整个人看上去如同大病了一场,一点精神也无。
兰香这几日都在丞相府陪同付雁霞,随着母亲一样没有心情,连那袭湖蓝色绫罗也失了华丽。
兰海与端太妃这件事情上,对母女俩的打击都很大,纵然猜到付雁霞与兰海不对劲的兰香也无法接受兰海与端太妃曾经的过往,更别说两人连孩子都生下来了,还是皇甫翊!
但唯一让兰香高兴的是对兰雪的打压,这是她唯一可以拿来安慰母亲的理由。
进到书房,兰海坐在摆着大堆公文的长桌前,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兴是因为皇甫翊不认他这个父亲的原因,以致于睡不着吃不下。
“坐吧!”兰海对相扶着进来的母女轻道。
母女俩福身一礼,方才坐在长桌两旁的椅子上。
下人端了茶水上来,便恭敬退了下去,还将房门关上了。
三人都喝了口茶,兰海才叹了口气,望着母女俩道:“我与端太妃的事情上我瞒了你们这么多年也是有苦衷的,当年端太妃因为母家荣耀不得不离开我进宫,我伤痛欲绝正要离开,突然得知端太妃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才继续留在京城,一方面为了保护她和孩子,一方面还是舍不下她,但我们之间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必是满门抄斩之罪,所以这些年我才没有告诉你们。”
字字句句都在付雁霞心中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她沉痛问道:“既然老爷如此深爱着太妃,何以要娶妾身?”
她不介意兰海喜欢几个女人,娶了谁,她在意的是她在兰海心中是不是一个替代品和助兰海爬上高位的工具!
“我心如死灰,本欲一生不再娶妻,没想到我与端太妃之子却因为淑贵太妃而胎死腹中,端太妃不愿见兰家无后,所以为我挑了你。”兰海神色暗淡道。
付雁霞心头猛地一痛,果然如此!
这么说来,她付雁霞如果没有这个身份,绝对不能成为兰海的妻子,因为在兰海心中,除了端太妃外根本容不下任何女人,她和那个宫女都只是端太妃的替代口而已,那么,这么多年来,她总是揪着兰雪不放,岂不是个笑话?
兰雪母女何曾在兰海心中占过半丝份量,她争了一辈子,气了一辈子,到头来竟发现恨错了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母亲!”兰香自是了解付雁霞的心思,听到兰海这般没有一丝感情的话,别说付雁霞心中会难受,就连她也难受。
这让她觉得,父亲多年的宠爱一夕之间变成了虚假,她与兰雪有何区别?
付雁霞不作声,只是傻傻地望着前面,眼神空洞。
兰海见状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太在意,这些年来我虽然心不在你们身上,但你们母女想要的一切我都满足了,身份脸面荣华富贵……”
“这些我都可以不要!”付雁霞转头看向兰海,眸中沉痛:“我想要的是你的心。”
兰海看着付雁霞,这个陪了自己一辈子的女人,虽然不及端太妃之貌,但也算得上是个美人,母家一门荣耀,帮了他许多,她是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向来骄傲娇气且个性要强,但在他面前却没有一丝傲气,相夫教女打理府门,未有一丝过错。
如此优秀的女人,他就是爱不起来,他可以做到相敬如宾,但心中那块位置却没有她!
他移开视线不看她,沉默不语。
付雁霞眸中的沉痛变成绝望,苦涩而寒心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木纳地走了出去。
原来她付雁霞在兰海心中竟一丝地位也没有,她还不如死了 ...
(的宫女,至少她不必知道这个令她痛苦的结果!
她无法接受自己爱了一辈子的丈夫,到头来告诉她,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一分一毫,可悲可笑!
“母亲!”兰香见付雁霞的背影摇摇欲坠,她起身要追上去。
“香儿。”兰海喊住她:“爹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兰香担心地望了眼已消失人影的门外,点点头坐了回去。
兰海沉了片刻对兰香道:“是爹对不起你们母女,你娘那里你帮爹多劝劝。”
“爹为什么不自己去劝?爹明明知道女儿十句都不及爹一句。”
“爹不知该如何开口……”付雁霞对他的心思他岂不知道?只是他心中容不下别人。
“爹不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而是不在意娘,因为你心中除了端太妃没有任何人,既然如此,爹为何要娶娘生下女儿?”兰香伤心道。
兰海答道:“是端太妃……”
“对,你无法抗拒她为你做的任何事情,她离开你进了宫,你伤心却不怪她,她不能为你生下孩子,你帮她报仇,兰雪也是你的女儿,却因为得罪了端太妃就让你如此无情对她,如果女儿和娘也得罪了端太妃呢?爹会不会也这样对我们?”她不是为兰雪说话,而是怕有一天步入兰雪的后尘!
她不知道端太妃为什么会这么痛恨兰雪,但她知道,所有得罪了端太妃的人,兰海都同样视为仇敌,不管是不是亲生女儿!
以前她恨兰雪,以为兰雪夺了她的嫡女之位,后来发现,原来她的恨都是多余的,在兰海心中,兰雪根本什么都不是,那么,她这个女儿呢?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变得什么都不是?
“端太妃不会这样对你,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兰海急道。ww
兰香笑了:“爹的意思是,端太妃爱你甚至爱你的女儿?那兰雪不是你的女儿吗?可是端太妃怎么对她的?爹又是怎么对她的?”
“她……”兰海止了后话,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如此想爹也没办法,但爹只想告诉你,你永远是爹的女儿,爹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他之所以那样对兰雪是因为兰雪不是他的女儿,但睿佳和兰香是他的女儿,他一定不会让她们受兰雪那样的伤害,就算他不爱她们的母亲,他亦不会做出虎毒食子之事来!
所以对皇甫翊的亏欠,他就算穷尽一生也会弥补的。
听到这话,兰香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爹……”
“不好啦,夫人自杀了!”外面传来一声惊呼,如同晴天霹雳般劈了下来!
兰海兰香脸色大变,豁然起身,同时冲了出去。
“娘(夫人)!”父女俩边急喊边冲进房间。
付雁霞的床前围满了丫头下人婆子,兰海父女冲过去推开人群,只见得付雁霞脸白如纸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握着锋利的匕首,一只手垂在床外,地上一摊血,刺眼夺目。
“娘!”兰香跪倒在床边,摇晃着付雁霞。
兰海惊得脸色大变,愣了一会儿朝下人吼道:“找大夫,找大夫!”
付雁霞的贴身婆子哭道:“老爷,夫人已经去了!”
兰海倒退几步,一脸死灰。
“夫人!”那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起来。
众下人丫头婆子也都跪地大哭。
“娘!”兰香听到付雁霞死了,先是愣住,而后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顿时整个丞相府一片哭声哀痛!
“她为什么要自杀?”兰海木纳地问。
那婆子边哭边答道:“夫人从书房出来后整个人都呆呆的,奴婢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回了房间后夫人自言自语地说,原来她就是个工具,然后便将奴婢赶出了房门,奴婢担心夫人,便守在门外,过了好一会儿,房里都没声音,奴婢敲门夫人也不理奴婢,奴婢担心夫人出事,便推门进来,谁知一看,夫人她、她……夫人啊,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想不开偏要自杀呢?”
兰海身子一僵,是他害死了付雁霞,他已经害死了睿佳的母亲,现在又害死了付雁霞,他有罪啊!
兰香听到婆子的话哭声突然止了,眸中布满痛恨,都是端太妃与兰海害死了她娘,可是她能怎么办呢?一个是亲生父亲,一个是婆婆,她难道还能为付雁霞报仇?
想到此她心中更伤痛,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哭声惊天动地!
兰海呆若木鸡地站在旁边,没有哭,只是眼中布满了愧疚。
端太妃和皇甫宁得知消息赶来时,众人都哭累了,只是跪在地上抽泣,兰香握着付雁霞的手跪在床边一动不动,兰海呆呆地坐在桌子前。
端太妃看了兰海一眼心头一痛并没说话,走到兰香面前轻唤道:“香儿,你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兰香听到端太妃的声音猛地惊醒,痛恨地转头看去,重重道:“不用你猫哭耗子!”
端太妃一惊,眉头拧紧。
“兰香,你怎么对母妃说话?”皇甫宁喝道。
兰香放开付雁霞的手,站起身来对端太妃大声道:“如果不是你,我娘会死吗?我娘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你还来做什么?”
“你……”皇甫宁欲要对兰香动手,她是中邪了不是怎么的?竟把一切推到端太妃头上?
“宁儿!”端太妃制止他,看着兰香道:“如果兰夫人是因为本宫而自杀,本宫只能说声抱歉,既然兰夫人不愿见到本宫,本宫这就走,只是香儿,本宫从未做过任何伤害过你们母女的事,你怎可因此而牵怒本宫?”
兰海站起身来,走到兰香面前道:“香儿,这事与端太妃无关,你不可这般无礼!”
兰香看向兰海,又看向皇甫宁,最后看着端太妃,冷笑道:“你真好,所有人都帮着你,你的命真好啊,可是我娘,她怎么这么命苦?”说罢她又跪倒在地,爬在付雁霞尸体上大哭起来:“娘,你怎么这么傻,你死了女儿怎么办?娘……”
兰海端太妃叹了口气。
皇甫宁无一丝动容,面对兰香的哭喊反感地皱了皱眉头,对端太妃道:“母妃,这里晦气,你身子刚好儿子陪你回宫吧!”
端太妃点点头,对兰海道:“好好安葬她,本宫先回去,有什么事派人进宫说一声便可!”
兰海点头,抱拳一礼:“恭送太妃!”
端太妃看了付雁霞一眼,由皇甫宁扶着离去。
兰香拳头拽紧,她娘都死了,皇甫宁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说这里晦气,她总算看清皇甫宁和端太妃的真面目了,以前对她的好都是假的,不过希望付家帮皇甫宁登位!
她绝不会让付雁霞白死的!
皇甫赢和李太后对付雁霞的死小小地高兴了一下,此事对端太妃和兰海来说极为不利,有利于他们!
京城百姓对付雁霞的死传得沸沸扬扬,皆说是兰海为了 ...
(和端太妃再续情缘将付雁霞逼死了,一时间百姓对兰海与付雁霞的同情都化成了怒骂,让端太妃很是恼火,却无力阻止。
钟棋得知消息,也让人前往轩辕国禀报皇甫翊。
死者为大,纵然对兰海不满,满朝文武还是前往丞相府上了香,付雁霞的葬礼办得很风光,付雁霞下葬后,兰香在丞相府住了几日,便回了宁亲王府,却对皇甫宁的态度变了许多。
皇甫宁本就厌恶她,根本不在意。
“连翊儿都找不到兰雪,我们的人更是无法找到她,该如何下手?”端太妃寝宫,端太妃问皇甫宁。
皇甫宁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跟着皇甫翊,他一有兰雪的消息我们就动手!”
在得知他与兰雪是兄妹那刻,皇甫宁便封闭了自己的心,但这一刻要杀苏馥珮,他心中还是痛了一下,他一直秉承无毒不丈夫的宗旨,纵然不舍,仍旧不会改变杀苏馥珮的心意!
端太妃点头:“只能这样了!”沉了半响,端太妃问道:“香儿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样,整天像行尸走肉。”皇甫宁厌恶道。
“你要多关心她,她好歹是兰海的女儿,更是你儿子的母亲,不要让兰海寒心,亦不要让颂儿受到影响!”
皇甫宁想了一会儿,点头:“儿子知道了。”
翊亲王府。
“小世子,苦心村的村长要见您,见是不见?”管家问正在书房写字的小豆芽。
小豆芽听说是村长来了,赶紧放下笑道:“见,快把村长爷爷请到客厅,多拿些好吃的出来,还有把小白带来,让小白也见见村长爷爷!”
管家抱拳领命,转身而去。
小豆芽带着蓝鹫钟棋,高兴地往客厅去。
到了客厅,村长和三娃子已经进来了,有下人端了茶水和各种糕点吃食上来,两人看得都有些傻眼了,以前苏馥珮请他们来翊亲王府,他们以各种理由推却了,今日听闻苏馥珮与皇甫翊的事,不得不来一趟,这才发现原来翊亲王府这么豪华,简直是皇宫呀!
“村长爷爷,三叔叔!”小豆芽冲进去喜笑喊道。
村长和三娃子赶紧站起身来,恭敬一礼:“小世子!”
“不要叫小世子,叫小豆芽!”小豆芽跳着小身子要村长抱他。
村长看了看四周,这么多人他敢不敢抱小豆芽呢?
钟棋见状对村长道:“村长还像以前一样便可,小世子怀念着以前的日子呢!”
村长点点头,抱起小豆芽坐在椅子上笑道:“小豆芽,可长高长胖了许多,村长爷爷都抱不动你了!”
三娃子也摸了摸小豆芽的脑袋道:“可不是,也漂亮了捏。”
“嘻嘻!”小豆芽高兴地冲两人笑了笑。
三娃子拿起放在桌上的一个菜蓝子对小豆芽道:“前几天俺和爹回了趟苦心村,这是福奶奶给你做的野菜饼子和酿圆子,都是你没吃过的,特意嘱咐俺们拿来给你和苏妹妹尝尝。”
“真的吗?”小豆芽欣喜接过,掀开盖着的布,果然见里面放着两个碗。
一碗装着青青黄黄的饼子,一碗装着大小不一的圆子,他赶紧拿了块饼子咬了一口,很香很脆,他笑道:“好好吃。”
村长望着小豆芽,一脸疼爱,想起听到的事情,心头一痛道:“你娘她……”
“娘不在家,爹爹去找她了,等爹爹把娘找回来,我一定告诉你们!”小豆芽边吃边笑道。
村长和三娃子神色凝重,只得点头答好。
他们从苦心村回来听说苏馥珮与皇甫翊是兄妹,心中已是难过万分,所以赶紧前来看看,现在见小豆芽过得这么开心,心中也安了些,只是这孩子的身世……
唉,苏馥珮呣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汪汪汪……”小白被管家带过来,刚到门口见到村长和三娃子便撒腿热情地冲了过去。
“小白!”三娃子高兴喊道。
小白似见到老朋友一般,高兴地扑跳着,呜呜直叫。
村长和三娃子布上笑容,小白也长壮了。
扑腾了一会儿,小白便爬在小豆芽脚边静静地听他们说话,耳朵竖着,时不时动一动。
小豆芽吃完了一块菜饼子,管家正给他擦手,端了茶水给他漱口,完事了小豆芽问村长:“小福子哥哥和福奶奶还好吗?”
村长点头:“大家都好捏,只是很念叨你和你娘。”
“那娘回来后,我就和娘去看他们,我也很想他们了。”
村长三娃子宠爱地应是,小豆芽再问了些其他的事情,父子俩都一一答了。
坐了一会儿,两人便走了。
出了府门,村长叹了口气对三娃子道:“马上就要收谷了,不知道苏丫头会不会回来?”
“爹,苏妹妹回来做啥子?她和王爷是兄妹,回来只会让人戳脊梁骨,你真忍心呐?”三娃子道。
村长又叹了口气,拿出烟杆装烟点上,抽了一口道:“不忍心,但小豆芽该咋办?”
三娃子低下头,这都是什么事呀?
父子俩又叹了口气,步子沉重地走了。
小豆芽把菜饼子分给管家钟棋蓝鹫吃,自己又吃了一块,便让管家拿去收着,留给苏馥珮吃。
连小白也得了些碎饼子吃,显得很高兴。
小豆芽咂咂嘴巴道:“娘好像没做过这个饼子,好好吃捏。”
“小世子还想吃吗?要不再吃一块?”钟棋疼爱道。
小豆芽摇头:“还是留着娘回来再和娘一起吃吧,娘肯定也喜欢吃。”
钟棋蓝鹫相视一笑。
小豆芽摸了摸小白的头,突然道:“钟叔叔蓝叔叔,我想带小白出去走走。”
钟棋蓝鹫有些为难,皇甫翊说过小豆芽不可离开,若是出去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
但小豆芽的要求他们根本无法拒绝,而且有他们保护,小豆芽不会有事的,便答应了。
小豆芽把小白栓上,拉着它带着钟棋蓝鹫出了府。
来到大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小白一个劲往人群里冲,小豆芽拼命拉着它,只得被它带着往人群里去,累得满头大汗。
钟棋蓝鹫紧随其后,跟着进了人群。
走了好一会儿,终是累了,小白也不冲了,慢慢走着,左看看右看看,小豆芽也左看看右看看,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
“那有人卖身葬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百姓听闻皆一窝风跑去看热闹了。
小豆芽见大家都去了,便也拉着小白走了过去,三人一狗挤进人群,见得地上跪了个粗布麻衣的女子,头上绑着白布带,脖子上挂着个牌牌,上面写着卖身葬父,正哭得一脸泪水,而她面前摆了具尸体,用粗白布盖着。
“汪汪汪!”小白冲着女子狂吠!
...
( 小豆芽赶紧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哄道:“小白乖,不要叫,这位姐姐很可怜哦。”
小白没停,继续冲着女子狂吠!
小豆芽奇怪道:“小白,你怎么了?”
蓝鹫看了女子一眼,对小豆芽道:“难道小白觉得她可怜,让我们帮助她?”
小豆芽眸子一亮,搂着小白夸道:“真是我的好小白。”
小白又叫了几声,蹲在地上看着女子。
那女子被吓得跪退了几步,似乎很怕小白。
小豆芽赶紧拉紧小白对女子道:“姐姐别怕,小白不咬好人。”
女子这才抹了把泪怯弱地点了点头。
“蓝叔叔,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呢?”小豆芽见到女子怯弱的模样很是可怜,不由得问蓝鹫。
蓝鹫答道:“这位姐姐的爹过世了,没有银子埋葬,所以想把自己卖了换银子!”
小豆芽一听小眉头蹙起:“姐姐好可怜,那我们给她银子吧!”
钟棋蓝鹫相视一笑,蓝鹫取了十两银子给女子道:“这是我们公子给的,你把父亲葬了,剩下的银子去谋生路吧!”
女子感激不已,拼命磕头:“谢谢小公子,谢谢小公子!”
“不用谢不用谢,姐姐你不要对我磕头!”小豆芽赶紧摆手道。
大伙见状都笑了,直夸起小豆芽来。
“我叫夏清儿,请公子留下住处,等我葬了父亲便去寻公子,报答公子大恩!”女子感激道。
钟棋答道:“姑娘不必言谢,我家公子心地善良,十两银子不过小事而已,能帮姑娘便是给公子积福了!”说罢拉起小豆芽离去。
“姐姐再见!”小豆芽朝夏清儿扬了扬手,便跟着钟棋蓝鹫出了人群。
见到小豆芽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女子愣了愣,而后眸中布上暖意,好美的孩子!
“珮珮到了!”马聪轻轻叫醒睡着了的苏馥珮。
苏馥珮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果真嗅到一股豆腐味,她捂着肚子道:“好饿!”
“那就下车吃东西,我请客!”马聪笑道。
苏馥珮拉着他的手臂起身:“除了你请外,没有别的法子,因为我身无分文!”
“没关系,等我回了皓月国,我会把你这一路的花销写下来,让皇甫翊报帐的!”马聪边下车边笑道。
苏馥珮撇嘴:“抠门。”
“哈哈哈,听说轩辕三皇子就是个抠门的人,还听说他抠门是向你学的!”马聪跳下马车,把苏馥珮接下来,两人往豆腐铺子去。
“谁说的?我打烂他的嘴!”苏馥珮边说边抬头看去,只见豆腐铺子并没有多少人,不像上次来一样人满为患,难道是战事影响了铺子的生意。
一路上来都听说轩辕澈兄弟闹得兵戎相见,好多百姓都吓得带着家人搬走了。
“两位客官快请坐!”老板见到马聪和苏馥珮赶紧迎了上来。
两人走过去坐下,苏馥珮道:“老板,请问一下谨王近日可有来吃豆腐?”
其他客人听到苏馥珮问轩辕谨,都朝她看了过来,这才发现是个绝美异常的女子和一个俊美儒雅的男子,看上去身份都不简单,众人都好奇地望着这边!
老板脸色变了变答道:“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怎么姑娘认识他?”
“我和他来这里吃过豆腐,老板你不记得了?”苏馥珮问。
老板上下左右前后打量了苏馥珮一番,摇摇头:“别的我不敢说,但姑娘说和谨王来过我敢肯定没有,因为谨王从来不带姑娘来这吃东西,唯一一次带姑娘来是今年的元宵节,还将我的豆腐铺子给砸了……不过那位姑娘长得没有你好看!”
他记得是个半边脸上有黑色胎记的女子,轩辕谨好像很在意她,两人惹来一大堆人,把他的铺子砸了个稀巴烂!
苏馥珮看向马聪笑了笑,老板还记得上次轩辕谨砸他铺子的事,看来轩辕谨没说假话,他确实被老板骂惨了,显然老板认不出她来了,那便算了吧!
她对老板笑道:“老板记忆不错,行了,给我们来两碗臭豆腐吧!”
“好的!”老板转身就走。
“我不吃,臭哄哄的。”马聪把玩着手中折扇道。
老板停了步子看向马聪,知道他是没吃过的,并不在意。
苏馥珮道:“闻着臭吃着香,你不吃可是损失!”
“我才不信,我还是来碗米豆腐,这个味道还行!”马聪对老板道。
苏馥珮摇头,不吃拉倒。
老板笑着下去端豆腐了。
没过一会儿便将豆腐端了上来,苏馥珮口水直流,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团往嘴里塞!
马聪摇头,也拿起筷子吃米豆腐。
“请问你是苏馥珮姑娘吗?”身边突然站了两名男子。
苏馥珮顿了动作,咽了口口水,左右看了二人一眼问道:“你们是谁?”有没有这么出名,一来就有人认识她?
“是她!”一人手中拿着幅画像,比对过苏馥珮的长相后肯定道。
另一人道:“那就不用问了,直接带走!”
还有她的画像?苏馥珮抬头看了看,画得还不错!
那人点头收了画像,便和另一人向前抓苏馥珮。
马聪眉头一挑,起身挡开二人道:“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摆弄,给你们一次机会,滚!”
要抓苏馥珮的两人相视一眼,一人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这位公子还是不要挡我们,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轩辕谨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所以今天苏馥珮他们是必须要带走的!
“那就试试,谁兜着走?”马聪手中折扇一转,便朝二人打去,啪啪两声,两人已被打倒在地。
那两人大惊,没想到马聪武功这么厉害,赶紧爬起来跑了。
马聪打开折扇煽了煽风,勾嘴一笑坐了回去,看着苏馥珮打趣道:“果然是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认得!”
苏馥珮夹了块臭豆腐塞到马聪嘴里道:“他们没兜走的,请你吃!”
“……”马聪正要吐出去,却尝到了一股香味,不由得嚼了两口,觉得味道确实不错,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苏馥珮笑了笑道:“好吃吧?损失了吧?”
马聪点头,赶紧将苏馥珮那碗端了过去:“你再叫老板端一碗,我吃这个!”
“不行!”苏馥珮伸手去抢:“你让老板端,这是我的!”她都饿死了怎么还能等?
“是我给钱,我说了算!”马聪不让。
苏馥珮气道:“你说过不吃的,给我!”
两人抢豆腐的动作惊得周围桌子的人都呆住了,真没想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两个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抢豆腐吃!
“别抢了,给我!”轩辕谨站在路上看着两人喊道。
...
苏馥珮和马聪停了动作看去,见轩辕谨带着万魔千鬼站在街上,而身后还有刚刚被马聪打跑的两个男人。
苏馥珮明白了,刚刚那两人是轩辕谨的人!
来往百姓看到轩辕谨都有些惊讶。
“轩辕谨,快过来评评理,马聪简直是个无赖!”苏馥珮朝轩辕谨喊道。
马聪脸色一沉:“我是无赖?无赖能一路上伺候你吃喝?不过一碗豆腐都舍不得给我先吃,谁无赖?”
轩辕谨摇摇头,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豆腐夺了,坐下来道:“你们俩都无赖!”
“你无赖!”苏馥珮和马聪一齐说道。
轩辕谨完全不在意:“那我这个无赖就先吃了!”说罢拿起一双筷子便吃了起来。
“不行!”马聪苏馥珮又要去抢!
“姑娘公子不用抢了,一人一碗,不够再叫!”老板及时端了两碗豆腐过来,放在了马聪和苏馥珮面前,然后和轩辕谨相视一眼笑了笑。
苏馥珮和马聪也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得大笑起来,简直是浪费时间!
轩辕谨摇头道:“抢的时间豆腐都端上来了,两头猪!”
“轩辕猪才是猪!”苏馥珮拿起筷子在桌子上噔了一下,夹起豆腐吃起来。
马聪也道:“珮珮说得没错。”也学着她拿起筷子噔了一下夹起豆腐吃。
轩辕谨没作声,低头吃着。
三人将一碗豆腐解决后,轩辕谨问苏馥珮:“你们怎么在一起?”
“这是我弟弟!”苏馥珮喝着水道。
马聪点头:“没错,我半路劫了个姐姐!”苏馥珮还挺有意思的,要是他真的个这样的姐姐多好,华萝衣的性子太冷了,他有些受不了。
轩辕谨嘴角抽了抽,对苏馥珮道:“你怎么不叫我哥?”
苏馥珮一口水喷出来:“我叫你猪!”
“哈哈哈!”马聪大笑。
轩辕谨瞪了两人一眼,突然想起一件事,对苏馥珮道:“你不会来找我喝酒的吧?”
苏馥珮赶紧点头:“没错,是来找你喝酒的,不过我没银子,这次你请我吧?”
“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大方请我喝酒,走吧!”轩辕谨站起身来:“不过豆腐的银子我不付!”
马聪摇头,拿出银子付给老板:“果然是物以类聚!”
苏馥珮大笑:“酒可管够?我是要一醉方休的!”
“只要你能喝,把你淹死都可以,就怕你不能喝?”轩辕谨答道。
“切,我不能喝?你就试试我能不能喝吧!”当初身子不好都喝了三坛,如今身子好了,必是翻几个倍。
马聪道:“我们比比,谁输了谁给银子!”
“比什么?她都没银子!”轩辕谨白了苏馥珮一眼道。
“要是你能赢了我,我给你打欠条,行不?”苏馥珮豪爽道。
轩辕谨笑了笑:“成交!”
“说好了一醉方休,谁要是敢不醉你们就试试!”苏馥珮挥着拳头道。
马聪轩辕谨相视一笑,就你那拳头,挠痒的力度都不够!
两人还是应下了,三人上马上车往轩辕谨的军营而去。
“王爷,还有一日路程便到轩辕国了,我们要不要再王妃有没有去找谨王?”黑风问皇甫翊。
“去!”皇甫翊丢下一个字,驾马狂奔。
黑风赤焰立即追上去,三人往轩辕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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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忘记说了,小红由谨王粉‘刁蛮小红’客串
感谢亲马尔泰紫蝶每日的礼物,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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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2 酒醉迷情
( “吁——”轩辕谨跳下马,立即扬声喊道:“万魔千鬼赶快去准备酒菜!”
“是!”万魔千鬼也跳下马来,抱拳一拜赶紧下去准备。
苏馥珮和马聪下得马车一来,见天已经黑了,营帐外都点了火把,照得还算通明。
这是苏馥珮来古代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军营,不由得有些好奇,左右转着眼珠子,看着来来往往身着盔甲的巡逻士兵,觉得很威严气派。
营帐一排排整齐排列,夜色中看不到尽头,显然轩辕谨的兵马不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招集这么多兵马,可见轩辕谨的能力之在和在轩辕国的地位之重!
马聪是见多了营帐的,并不惊奇,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走,我带你们去我的营帐!”轩辕谨朝苏馥珮二人扬手,指着前面不远处最大的那个帐蓬道。
苏馥珮抬头看去,轩辕谨的帐蓬位于正中间位置,最大最气派,门口站了四个威武高大的守兵。
苏馥珮笑了笑跟了上去。
三人进得营帐,苏馥珮发现轩辕谨的营帐其实与一般房间没什么两样,桌子凳子床等应有俱有,不过都比较矮,长书桌上堆积了各种公文书籍,书桌两边各摆了一排椅子,帐内还挂了一副银色盔甲,一方宝剑。
苏馥珮打量了一番,与马聪坐在了两排椅子之首,轩辕谨一ρi股坐在了书桌前。
酒菜没那么快上来,有两名丫头端了茶水上来,皆偷偷在打量苏馥珮和马聪,为两人的长相惊艳不已。
苏馥珮认识其中一位穿青衣的丫头,正是她半年前来轩辕国时那个贴身照顾她的小青。
她接过茶水笑喊道:“青儿!”还是有种白素贞的感觉。
小青微微一愣,望着苏馥珮半天没反应,怎么声音有些熟悉,长相却这般陌生呢?她怎么会认识自己的?
想了好半天没想起在哪里见过苏馥珮,小青礼貌问道:“姑娘怎么会认识奴婢?”
小红也细细打量着苏馥珮,觉得她长得极美,貌如月,形如柳,气如兰,特别是那双眸子,水润而明亮,如同一轮皓月挂在干净的夜空,栩栩生辉!
好美的人啊!小红在心中惊叹一声。
苏馥珮看向轩辕谨,两人相视一笑。
轩辕谨对小青道:“你不认识她了?她就是上次我让你照顾的苏姑娘!”
小青眸子睁大,惊讶道:“你是苏姑娘?你怎么变得……”她可清楚地记得,苏馥珮是个脸上有黑色胎记的丑女,怎么才半年没见就变得这么美了呢?
这长相跟仙女似的,这是怎么变的?
“没错,我就是苏馥珮!”苏馥珮笑答。
小青再打量了苏馥珮一番,看到那双光华潋滟的眸子,这才相信她是苏馥珮,赶紧福身一礼道:“苏姑娘安好!”
“起来吧,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不必多礼!”苏馥珮轻轻朝她扬手。
小青高兴站起身来道:“谢苏姑娘,哦,不翊王妃!”
“叫她苏姑娘就行了。”轩辕谨边喝茶边道。
他不知道苏馥珮和皇甫翊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子不好问,等会喝酒的时候再问她。
小青应了声是,看着苏馥珮高兴极了:“苏姑娘,你怎么会来轩辕国的,是来看望主子的吗?”
“是啊,出来散散心,顺便过来看看轩辕谨!”当然是过来学做臭豆腐的,她才没心思来看轩辕谨。
轩辕谨听到这话高兴不已。
小红眸中布满惊讶,这就是主子喜欢的苏馥珮?原来这么美,难怪主子无法忘怀,看主子的样子现在还喜欢她呢,否则怎么听说她来了,会亲自去接她?
“这位红衣姑娘长得真美,叫什么名字?”苏馥珮见小青旁边着暗红色衣裙的丫头一直盯着她,不由得问道。
小青正要答话,轩辕谨快了一步道:“她叫小红,与小青一样是我的贴身丫头,此次我离开谨王府,除了一众护卫外,就只带了她们两个丫头。”
苏馥珮闻言细细打量了小红一番,只见她鹅蛋脸,白嫩透红的皮肤,柳叶眉,一双大眼睛里全是聪慧理智,鼻头小巧挺立,嘴唇红嫩饱满,身着一袭暗红色及地长裙,束同色腰带,连脚上的绣花鞋也是暗红色。
这样的颜色在苏馥珮的眼里比较成熟,却穿在这样一个妙龄少女身上十分合适得体,这颜色似为她量身定做的,衬得人儿更美了几分。
相较于小青的嫩色青衣,这红衣显得十分稳重,苏馥珮一眼便看出,这是个心灵聪慧,办事稳妥的姑娘。
她笑看着小红道:“原来是你的心腹,难怪这样美!”
小红听到苏馥珮夸她,心头微喜,福身一礼道:“苏姑娘笑话奴婢了,奴婢之貌哪及姑娘万分之一?”
“这么谦虚可不像你家主子的风格!”苏馥珮看着轩辕谨道。
轩辕谨大笑了几声:“我身边的人哪有丑的,这两个丫头自然是貌美的!”
苏馥珮摇头喝茶不再说话。
马聪打着扇子笑而不语。
小青小红开心一笑道:“奴婢酒茶好了没?”说罢便高兴地跑了出去。
二人走后,苏馥珮打趣道:“轩辕谨,不错嘛,时刻有美人相伴难怪日子过得惬意,不打胜仗都难!”
“可不是,要是你留下来陪我保准明天就可以拿下皇宫了!”轩辕谨回道。
苏馥珮答道:“没问题,我正要留下来学做臭豆腐,自然是陪着你的!”
“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来看我,原来是来学臭豆腐的,你不是不学了吗?”
“学,你都问我要了半个条件去了,我不学岂不是太亏了?”
轩辕谨无奈笑道:“你果真是一点亏也不会吃,行,明天就安排你去学,可别给我丢脸!”
“放心!”苏馥珮仰着下巴答道。
小青小红出了营帐,两人边往炊火营帐去一边聊天。
“小青,这个苏姑娘不但貌美而且人很好的样子,翊亲王的王妃身份可是很高贵了,她却一点架子也没有。”
小青点头:“是的,以前她还不是翊王妃的时候也是这般,对我可好了,从没把我当下人看待。”
“主子好像还很喜欢她,长得美又平易近人,我要是男人也喜欢她!”
“可不是,不对呀,小红你不是喜欢主子吗?怎么改成喜欢苏姑娘了?”小青笑问道。
小红脸上一羞:“我说的喜欢与你说的喜欢不一样,你这丫头,整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小青吐了吐舌头:“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告诉主子你喜欢他的事情!”
“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说,因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说了也没用,不如将这份美好藏在心里!”小红说罢快速往前去。
小青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
(:“说不说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又是一回事,因为不能在一起而不将心意说出来,这也太理智了吧?”
苏馥珮三人正在营帐说近来的趣事,小青小红去而复返,将酒菜端上了桌子,轩辕谨和马聪坐在苏馥珮一左一右。ww
苏馥珮端起酒杯看了看道:“这小玩意不把手给举残了?”
马聪笑道:“听闻珮珮以前与皇甫赢喝酒时用的是酒坛,今日难道也想如此?”
“必须的!”苏馥珮仰头道。
轩辕谨当下便命道:“将酒杯撤了,多搬几坛酒过来。”
小青小红闻言一惊,两个大男人用酒坛她们不奇怪,苏馥珮一个女儿家也要用酒坛?惊讶过后还是下去搬了酒来。
介时一人面前摆了几坛子酒,苏馥珮启了一坛嗅了嗅道:“好酒!”
“那当然,这可是我轩辕国的名酒,名曰‘桃花醉’!”轩辕谨也开了一坛酒得意道。
“这便是出自你母后之手的‘桃花醉’?”马聪早有耳闻,没想到真有此酒。
轩辕谨得意中露出几分骄傲来:“正是!此酒一出便获得整个轩辕国的喜爱,名字也是母后亲题!”
“这是你母后所创?你母后果真多才多艺!”苏馥珮也是吃惊,赶紧举起酒坛尝了一口,果然有股桃花的香气在酒水间肆意,她笑夸道:“果然是好酒!”
轩辕谨大笑道:“就知道你喜欢,我早就想请你喝了,只不过你身子不能沾酒,对了,你能喝酒了吗?”
“当然能了,马聪把我医好了!”苏馥珮看着马聪笑道。
轩辕谨微微吃惊:“马聪会医术?”
“他可是陆千的关门弟子!”苏馥珮答道。
“陆千?”轩辕谨差点没跳起来:“那老混蛋不是说不收弟子吗?我找了他多次他都不肯教我医术,更不肯来轩辕国治我父皇,他竟收了你?”
马聪笑道:“我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我姐姐是他心上人的徒弟!”
陆千喜欢华萝衣的师傅,却一辈子都不敢说出口,最后华萝衣去世,他也遗憾了一生。
轩辕谨这才舒服了些,夹了点菜吃问道:“你姐姐是谁?”然后捧起酒坛喝了口酒。
马聪看向苏馥珮,两人相视一笑,马聪答道:“华萝衣!”
“噗——”轩辕谨刚喝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正喷到了对面的马聪身上,轩辕谨擦了擦嘴道:“华萝衣是你姐姐?”
马聪打开折扇一挡,把酒全部挡开,瞪了轩辕谨一眼道:“正是!”
见轩辕谨这般惊讶,苏馥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有让你惊讶的,华萝衣不但是马聪的姐姐,还是司马国的公主!”
“公主?司马国?”轩辕谨在脑中搜索着司马国的信息,眸子微变,看向马聪道:“你是司马国太子司马聪?”
“不错,正是在下!”马聪甩去折扇上的酒水,儒雅笑答。
轩辕谨望着马聪道:“早就觉得你小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原来是司马国的太子,你们兄妹俩潜伏在皓月国有何目的?”
“没目的,你别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马聪撇了轩辕谨一眼道。
轩辕谨瞪着马聪:“你要是没目的会去接近珮珮?装君子谁不会?”他看向苏馥珮道:“珮珮,你要小心他,肯定不怀好意。”
“嘿嘿!”苏馥珮怪笑道:“放心,苏馥珮天下无敌!”
轩辕谨马聪无奈摇头。
“喝吧,热身半天了,是不是不敢喝?我可是有好久没喝酒了,今天不把你们喝爬下就不是苏馥珮!”苏馥珮举起酒坛到两人面前狂道。
“嘿!”轩辕谨不服气道:“你要不要清醒的时候把欠条写好,免得不认账!”
“这个办法好!”马聪也同意。
苏馥珮把酒坛往桌上一砸道:“我要是输了赖账就是小狗!”
马聪想了想笑道:“一头猪一条狗,果真是猪狗不如!”
“你要是输给了我们才是猪狗不如!”轩辕谨笑得前翻后仰道。
“哈哈哈……”苏馥珮也大笑起来:“没错!”
“谁输了谁就猪狗不如!”马聪举起酒坛道:“喝!”
“喝!”轩辕谨苏馥珮同时举起酒坛与之一碰,然后仰头大口喝了起来。
三人捧着酒坛仰头灌酒的动作把万魔千鬼小青小红都惊了一跳,四人站在旁边眼睛都看直了。
“砰!”三人同时将空酒坛砸在桌子上,齐声笑道:“哈哈哈!痛快!”
苏馥珮打了个酒嗝,拍着轩辕谨的肩膀道:“来这破地方一年多了,这破身子差得一塌糊涂,就喝了那么一次痛快的,如今身子好了,我得感谢马聪,来,我们喝一个!”
“好!”马聪又启了一坛与苏馥珮的酒碰了一下,仰头喝尽。
苏馥珮放下酒坛,又启了一坛对轩辕谨道:“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和照顾,这一坛敬你!”
轩辕谨笑了笑道:“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听你说人话,这酒值得喝!”
“去!”苏馥珮瞪了轩辕谨一眼道:“我说的都是人话,你说的才不是人话!喝!”
“喝!”轩辕谨同样与之重重一碰,仰头喝尽。
三坛酒下肚,苏馥珮脸不红心不跳呼吸也不困难,兴致浓韵!
轩辕谨吃着菜问苏馥珮:“你怎么和马聪在一起,皇甫翊呢?”
苏馥珮笑道:“离婚了!”
“离婚?”轩辕谨看向马聪:“什么意思?”
马聪想了想道:“大概是分开的意思吧!”
“分开?你们怎么了?”轩辕谨惊问。
苏馥珮勾着轩辕谨的肩膀道:“没怎么,只是不能在一起了,呵呵,你知道吗?我们是兄妹,诡异吧?”
“兄妹!”轩辕谨豁然起身,差点没将桌子给掀了:“你们怎么成了兄妹?”
在一旁看着的万魔千鬼小青小红也是大惊,四人相视一眼,眸子睁大!
皇甫翊与苏馥珮是兄妹?他们怎么是兄妹?他们儿子都四岁了呀!
苏馥珮将轩辕谨拉坐下,笑道:“没关系,我不在意了,真的,老天要这样对我,我无能为力,喝酒喝酒!”说罢又举起一坛酒仰头喝起来。
马聪叹了口气,望着苏馥珮眸子凝重,说不在乎,其实你心里苦……
“咳咳……”喝得太急,苏馥珮被呛到了直咳嗽。
轩辕谨赶紧轻拍苏馥珮的背,劝道:“你慢点喝,还有很多呢,喝得这样急容易醉!”
“没事,醉了才好,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苏馥珮仍旧笑道。
见苏馥珮虽然笑着,眼中却全是难过,轩辕谨心疼道:“珮珮,难过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马聪默而不语,这一路上他已经见识到苏馥珮 ...
(的倔强坚强了,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苏馥珮的痛苦与悲伤,但苏馥珮就是一滴眼泪也没流,除了在皓月国皇宫那晚伤心哭过外,便再没哭,这样逼自己坚强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生生地勾起了他心底的疼惜!
“难过什么?”苏馥珮挥开轩辕谨的手道:“我不难过,就算一个人又如何?就算全天下人都孤立我了又如何?我照样要开心地活,难过这两个字我字典里没有!”
一把将桌子上的空酒坛挥到了地上,哗啦啦一阵巨响,将众人吓了一跳。
苏馥珮再启了一坛道:“今天高兴,可以喝酒了,找到两个喝酒这么牛逼的男人,真高兴!来,两位帅哥,喝酒!”
“不要喝了!”轩辕谨拦下苏馥珮要灌进嘴里的酒,大声道:“你脸上全写着痛苦难过,你还装什么装?”
“轩辕猪你这个混蛋,你不要抢我的酒,你不陪我喝就算了,还要抢我的酒,你混蛋!”苏馥珮委屈地推开轩辕谨,抱着酒坐远了些。
万魔千鬼小青小红看到这样的苏馥珮心中都难过不已。
轩辕谨的心如被刀绞,这样的苏馥珮他何曾见过,脸上,眼中,全身上下都流露出悲痛来,却努力压制着自己,让自己坚强坚强!
他不要看到这样的苏馥珮,她令愿他哭出来,将心中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轩辕谨你做什么?她心中不好受你还凶她?”马聪站起身朝轩辕谨怒道。
轩辕谨也火了:“不好受就不要死撑,喝酒能解决问题吗?”
“问题根本没办法解决,你就让她放纵一下,你要喝就喝,不喝就滚,别欺负她!”一向儒雅的马聪第一次骂人,他见不得任何人欺负苏馥珮,特别是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苏馥珮的男人!
“我欺负她?这个世上谁会都欺负她,但我不会,就她这样喝,小命还要不要了?”他欺负她?他若要欺负她,她早就是他轩辕谨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再嫁给皇甫翊?
“喝病了我会医好她,但现在你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说,陪她喝酒就成!”
“好!”轩辕谨深吸一口气道:“既然你要喝,我陪你,把我们心中的不痛快都淹死在酒里,喝!”
听到两人为自己吵架,苏馥珮心中感动不已,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举起一坛酒笑道:“喝!”
三人重重碰了下酒坛,仰头大喝起来。
一坛两坛三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上已全是空酒坛。
三人都喝高了,脸上全是酒醉后的潮红,爬在桌上,胡乱挥着爪子。
“轩辕谨,你够哥儿们,讲义气,我能在古代认识你这么个讲义气的哥儿们,我之幸!”苏馥珮一手搭在轩辕谨肩膀上,一手搭在马聪肩膀上,对轩辕谨说完又看向马聪道:“还有马聪,好弟弟,知道姐姐的心意,我上辈子无兄无弟无姐无妹,这辈子有了你这个弟弟,我高兴,高兴!”
万魔千鬼四人听到苏馥珮的话都是一头雾水,上辈子?上辈子的事苏馥珮怎么会知道的?
轩辕谨哪知道苏馥珮在说什么,胡乱指着帐顶大声道:“珮、珮珮,你知道吗?你这女人真让人无可奈何,总是让人又讨厌又喜欢,嗝,轩辕谨一辈子从来没对哪个女人这般过,你、你是第一个,第一个……嗝……”
苏馥珮大笑:“那当然,我可是现代人,现代来的,哈哈哈……”
“现代?是什么玩意?”马聪眼神迷离问。
苏馥珮迷糊答:“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她打了个嗝,突然道:“酒真是好东西,可以忘记一切烦恼,要是皇甫翊在就好了,我可以再和他喝杯分道扬镳酒,庆祝一下我们是兄妹,哈哈哈……”
“庆祝个屁!”轩辕谨拍了一下苏馥珮的头道:“让你当初嫁给我你不嫁,现在后悔了吧?”
苏馥珮被拍痛了,瞪着轩辕谨道:“那现在嫁还来得及吗?你可嫌弃我?”
轩辕谨勾着苏馥珮的脖子大声道:“不嫌弃,当然不嫌弃,你要是嫁给我,我一定乐好几天,嘿嘿!”
“去死,嫁给你才乐好几天,我嫁个毛线啊!”苏馥推开轩辕谨道。
轩辕谨被这一推倒在了地上,扑通一声,头晕眼花。
“主子!”四人赶紧向前扶起轩辕谨:“您没事吧?”
轩辕谨摆摆手,赶紧爬回去坐上。
马聪笑道:“那嫁给我,嫁给我我会乐一辈子!”
“不嫁,我不搞姐弟恋,我谁都不嫁,我要嫁给皇甫翊,我只嫁给他……”苏馥珮挥着手坚定道,突然想到什么,她委屈道:“可是我们是兄妹,该死的淑贵太妃,把我们害惨了,呜呜……”
“别哭,女汗子都哭了,还有没有天理?”轩辕谨重重拍了拍苏馥珮的背劝道。
“好痛!”苏馥珮被拍痛了,更委屈地哭了起来:“你们都欺负我,呜呜,混蛋,都是混蛋!”
“不哭不哭,我不对。”轩辕谨赶紧将她搂进怀中轻轻劝道,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苏馥珮心中的伤痛撕开了口子,借着酒劲便全倒了出来,听到轩辕谨的话更是哭得大声了,搂着轩辕谨的脖子,将鼻涕眼泪全擦在了他身上,边哭边道:“皇甫翊也不来找我,明明知道人家很想他,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呜呜,还有小豆芽,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写功课,我好想他们,可是我不能见他们,呜呜……”
轩辕谨紧紧搂着伤心的人儿,轻轻哄道:“不哭不哭……”
“见,想见就见,明天我带你一起回皓月国,谁敢说你什么,我帮你杀了他们!”马聪疼惜道:“马聪的姐姐,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
苏馥珮放开轩辕谨,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好,杀了他们,都是些混蛋……”
“喝酒喝酒!”轩辕谨胡乱在桌上摸着酒,结果一不小心将桌上的酒坛和碗碟全扫到了地上,传来一阵阵哗啦啦的巨响。
“主子!”万魔千鬼小青小红走过去,小红道:“主子,你们醉了,不要再喝了,再喝可就伤身了!”
轩辕谨推开他们道:“喝,珮珮要喝我就陪她喝,喝死也值得,拿酒来。”
四人看着轩辕谨,这一刻才知道,苏馥珮在轩辕谨心中的份量有多重,小红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定。
拗不过轩辕谨,四人只好又去搬了酒过来,眼看着三个人像疯了一样喝得又哭又笑,最后竟然把桌子都掀了,在营帐里跳起舞来,整个营帐乱成一团,酒菜碎碗碟酒坛到处都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下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苏馥珮提着一坛酒摇摇欲坠地唱起歌来。
这歌万魔千鬼四人都没听过,只是觉得好听,没想到苏馥珮喝歌也这么好听。
轩辕谨和马聪提着酒坛在打拳,两人一来二往,打得极慢极乱,却绝美异常。 ...
夜色迷离,美人如玉,桃花满帐,把酒言欢!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兄弟,喝!”苏馥珮引吭高歌之后,又与两人喝了起来。
这一夜,歌声笑声哭声骂声酒坛破碎声比比皆是,直到下半夜,三人才停止了疯狂,全倒在地上睡着了,嘴里迷迷糊糊还在说着糊话。
轩辕谨:“珮珮,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怎么总是不信呢?我就喜欢你,喜欢你……”
苏馥珮:“皇甫翊,我想你了,好想你……”
马聪:“喝!继续喝!”
万魔千鬼摇摇头,赶紧安排营帐给苏馥珮和马聪两人入睡。
马聪被抬走后,万魔千鬼又前去抬苏馥珮,小红止了他们,对小青和万魔千鬼道:“主子这么喜欢苏姑娘,且苏姑娘现在与翊亲王不能再在一起,今天晚上两人都喝酒了,不如我们帮他们拉根红线,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自然而然便会在一起了!”
小青道:“这样不好吧?苏姑娘明显还爱着翊亲王,到时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苏馥珮的脾气很不好,小青可是知道的。
“爱又如何?她和翊亲王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我觉得小红这个办法可行,他们都喝醉了,谁知道是我们安排的?”万魔赞同道。
千鬼也赞同:“只要主子能开心,就算苏姑娘怪罪,我们替主子背了这罪过也值得!”
“说得好,主子待我们不薄,我们不能眼看着他难受。”小红再道。
小青点了点头:“那好吧,按你们说的办!”
小红喜道:“万魔千鬼,你伺候主子沐浴,我们带苏姑娘去沐浴,让人收拾一下这里,等会我们把苏姑娘送过来!”
“好!”
四人分开行事。
小青小红手脚麻利地将苏馥珮扶出去,在一个营账里倒了热水给苏馥珮沐浴,拆了发髻,脱去衣裙,将她扶到浴桶里,撒上花瓣,给她泡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
“皇甫翊,你不是说就算我们是兄妹也没关系的吗?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恨你,恨你……”苏馥珮躺在浴桶里,双手胡乱拍着水,溅得小青小红满身满脸皆是。
“苏姑娘不要闹,翊亲王不好我们就不要他了,主子是好男人,我们和主子在一起,他一定会很疼爱你的!”小青轻声劝道。
苏馥珮闭着眼睛,哪知道她在说什么,胡乱点头:“好,要轩辕猪,轩辕猪够哥儿们,嗝——”
“来,漱口。”小红受不了这股酒味,赶紧端了茶水来给苏馥珮漱口。
苏馥珮喝了一口,觉得很好喝,便将一大杯都喝了下去。
“苏姑娘,别喝呀,这是漱口的。”小红急道。
“喝酒,轩辕猪,马聪,喝酒,好兄弟!”苏馥珮抱着茶杯不放。
小红无奈地摇摇头,只得又给她倒了一杯。
给苏馥珮洗干净后,东倒西歪手舞足蹈,折腾了好半天才将苏馥珮从水里捞出来穿上干净的衣服,扶去轩辕谨的营帐,短短的几步路,苏馥珮来来回回打转,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而某一处的黑夜中,三匹快马正在夜色中狂奔。
“王爷,我们不用这么急着赶去轩辕国,先休息一下吧!”黑风在后面大声喊道。
皇甫翊道:“本王有种不好的预感,丫头一定在轩辕国出事了,本王要快点赶过去,天亮之前必须到轩辕谨的营帐!”
黑风赤焰齐声应道:“是!”
“驾!”三匹马儿同时挨了一鞭子,撒腿狂奔,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下。
苏馥珮被扶到轩辕谨的营帐,里面已经打扫干净,轩辕谨也沐浴完躺在了床上,小青小红将苏馥珮扶过去,苏馥珮全身无力地倒在床上,压在了轩辕谨身上。
小青小红与万魔千鬼相视一笑,赶紧退了出去。
“谁压在我身上,重死了!”轩辕谨被苏馥珮压痛了,推了推身上的重物。
苏馥珮感到一股热量,一把搂住迷糊道:“别吵,好困,我要睡觉。”
轩辕谨翻身过来,将苏馥珮推到一边,半睁着眼睛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爬到我床上来,我从来不和女人睡觉,赶紧走!”
轩辕谨穿着白色里衣,狂魅的脸上带着一抹酡红,更显得容貌绝美,长发披洒在肩头,如画如仙。
苏馥珮才不理他,胡乱地挥了挥手道:“我是苏馥珮,天下无敌的苏馥珮!”
“苏馥珮是谁?”轩辕谨坐起身来,凑近那个发如瀑布,貌似天仙的人儿,凑到她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看了又看,半响才认出来:“原来是我心爱的珮珮!珮珮,你来陪我睡觉吗?”
苏馥珮一把抓住轩辕谨的手,嘘了一声轻道:“乖,别吵,睡觉了。”
声音轻而柔,带着点点嘶哑,充满了诱惑迷人,轩辕谨第一次见到如此温柔的苏馥珮,闻着面前人儿身上的花香,看着那绝美的脸,感受到她手上传来的热度,轩辕谨内心的欲望砰地一声被点燃,身体某一处地方产生了反应。
“你要和我睡觉?”轩辕谨低沉问道。
苏馥珮放开轩辕谨,躺在床上摆了个大字,胸前的高峰一起一伏极为诱人,她闷声道:“嗯,睡觉、睡觉。”
轩辕谨半眯着眸子,望着苏馥珮那起伏的高峰,不由得爬了过去,凑到她唇边道:“你不怕我吃了你?”
意识有几分清醒,但内心的渴望却驱使着他靠近那渴望已久的人儿。
“人肉不好吃,太恶心了……”苏馥珮胡乱挥了挥手道,头痛欲裂,她揉揉头:“头好痛……”
轩辕谨望着苏馥珮的红唇,吞了口唾沫,凑过去,就要吻上那红唇。
“别靠我那么近,除了皇甫翊谁都不可以靠我那么近!”苏馥珮一把推开轩辕谨,翻过身去:“皇甫翊,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
轩辕谨被这一推,意识又清醒了几分,清楚地认出躺在他床上的人儿,更是压制不住内心对她的渴望,爬过去将人儿搂进怀中道:“我就要靠你这么近,你和皇甫翊已经不可能了,你还想着他做什么?做我的女人,我会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苏馥珮反过身来,看着轩辕谨,两张绝美的脸对着,呼吸急促,苏馥珮指着轩辕谨的鼻子道:“因、为、我、爱、他!”
轩辕谨眸子一沉,射出几丝利光来,你们是兄妹,还怎么爱?
说完这话后,苏馥珮突然哭了起来:“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这坑爹的穿越,怎么把我们穿成了兄妹,我不要做什么兄妹,呜呜……”
“乖,别哭,我会心疼的!”轩辕谨望着满脸泪水的人儿眸中的利光退去,柔声哄道。
这一刻,轩辕谨才觉得苏馥珮是个需要他关心疼爱的女人。
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苏馥珮以为搂着她的是皇甫翊,因为只有皇甫翊才会这么温柔地哄她,她不由得止了哭泣 ...
(,捧着他的脸道:“皇甫翊,是你吗?你来找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皇甫翊我心里好难受,你爱我好不好?”迷糊说罢,她慢慢凑向面前男人的诱人唇瓣,慢慢吻了上去。
轩辕谨闭上眼睛,想好好感受这份炙热的温柔,倾诉这份压在心底许久的思念,这是苏馥珮主动吻的他,一定会很幸福很美好。
热气慢慢靠近,他脑中闪现皇甫翊的脸,他突然一惊,偏过头去,错开她的吻问道:“你要亲谁?”
狂妄傲气如他,不要被当成替代品,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要苏馥珮心甘情愿喜欢她!
苏馥珮吻了个空,心中更不痛快了,瘪着嘴道:“当然是你,你不爱我了吗?”
“爱,我当然爱你……”面对这样撒娇的美人儿,轩辕谨喉结滚了滚,身子火热,更紧了紧怀中的纤弱身子。
帐蓬里极静,只有帐外火把烧得嗤嗤作响的声音,时不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然后慢慢远去,恢复平静。
“爱就行了,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苏馥珮胡乱说罢,伸手再次捧住轩辕谨的脸,凑到他唇边道:“我爱你,真的很爱你,不要推开我好吗?”
轩辕谨身子一僵,心中欲火狂烧,他再也压制不住,握住苏馥珮的手,翻身压上了眼前极需爱抚的人儿,那就让我们什么也不管不顾,好好爱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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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3 皇甫翊的杀机(二更)
( 天渐渐地亮了,晨曦洒落人间一片金黄,如同太阳神织的一张金网,罩在了山村古镇男女老少身上,充满希望的一天。ww
偏远的军营,训练场上早已有士兵在勤加操练,高吭的口号声伴随着有节奏的武打招式传到四面八方。
苏馥珮被这隐隐传来的声音吵醒了,意识袭来,眼睛还没睁开,便觉得一阵头痛欲裂,全身酸痛得像要散架,口干舌燥极为难受。
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头,光线太亮,刺得眼睛也睁不开,她侧了个身,头太痛了,还得再睡会儿!
却不小心碰触到什么东西,她正要睁眼看去,忽闻一阵马蹄声传来,又急又快,很快便停在了营帐外,有人急速跳落在地的声音响起,急而乱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你们不能进去,主子还没起床呢!”外面传来小青小红的声音,来人似乎并没有听小青小红的话径直闯入,小青小红追上来大喊道:“喂,站住,你们不能进去!”
苏馥珮惊得睁开眼睛,阳光照得她一阵眼花缭乱,感到有几道目光盯着她,她下意识地扯了扯被子,心头有些恼,哪个没礼貌的,竟然这样闯了进来?
“丫头……”一道嘶哑而又充满磁性的男声传来,语气中尽是诧异和痛心。
苏馥珮心头一惊,这声音是……
她赶紧抬头看去,果真见得那个她思念了将近一月的男子站在帐门口,满身紫衣,容貌似仙,挺拔高大,而眸子却一片痛苦森寒。
他身后跟着黑风和赤焰,正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心头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袭来,她猛地坐起来,惊讶而喜悦地喊道:“皇甫翊!”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还没睡够呢!”床上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苏馥珮心头一跳,慢慢转头看去,见轩辕谨正搂着被子睡在她旁边,侧着身子直流口水。
脑中一阵轰隆,苏馥珮全身僵硬,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竟和轩辕谨睡在了一张床上!
意识恢复,她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和轩辕谨马聪喝高了,然后又哭又闹又喝歌,再然后皇甫翊来了,他们俩……
天拉!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了,这是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羞愧感,难道昨天晚上的人不是皇甫翊,是轩辕谨!
她把轩辕谨当成了皇甫翊?
苏馥珮心跳漏了一拍,拳头紧紧拽死!
老天!你还能再坑点吗?
营帐内静如死寂,就连小红小青也站在那里不敢出声,因为她们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要有大事发生了!
皇甫翊眸子噬血通红,拳头拽得咯咯作响,死死看着床上睡得像头猪的轩辕谨,眼中闪现无数刀光剑影。
突然。
“轩辕谨,你把珮珮安排在哪了,为什么我找不到?皇甫翊你怎么来了?”马聪醒来找苏馥珮,找遍了附近的营帐也没见到苏馥珮的身影,便来轩辕谨营帐找,却见皇甫翊黑风赤焰小青小红五个人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他不由得奇怪朝他们死死望着的地方看去,见到床上那一幕瞬间眸子睁大。
天拉!这是什么事?轩辕谨和苏馥珮这是……
沉了半响,马聪眸子喷火,快步冲向前去:“轩辕谨,你这个混蛋!”一把拽起床上熟睡的轩辕谨一拳打在他脸上,将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轩辕谨痛呼:“唉哟!谁敢打我?”
“我打你是轻的,我还要杀了你!”马聪聚集内力在手,挥掌狠狠朝轩辕谨劈去。
苏馥珮是他带走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要负全责,轩辕谨这个混蛋竟然敢趁喝醉酒占苏馥珮的便宜,岂有此理!
“不要怪主子,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要杀就杀我吧!”小红见状快速跑过去,挡在轩辕谨面前对马聪道。
小青也冲过去护着轩辕谨:“还有我!”
万魔千鬼听到响动冲了过来,见马聪要杀轩辕谨,赶紧拦下马聪,两人齐道:“不关主子的事!”
轩辕谨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扫了帐内一眼,见众人齐聚,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们干什么呢?马聪你是不是疯了,敢对我动手?”
他轩辕谨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动手,这大清早在床上睡觉也能莫名其妙地挨一拳,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皇甫翊终是回过神来,心疼地看了苏馥珮一眼,慢慢朝轩辕谨走去,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他脸上,再次将轩辕谨打倒在地!
轩辕谨竟然敢对他的丫头做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无论是谁,他都不会饶了他!
“主子!”万魔千鬼四人惊呼一声,赶紧跑过去扶起轩辕谨。
轩辕谨再次晃了晃被打晕的头,嘴角已溢出血来,他火冒三丈看着皇甫翊道:“皇甫翊你也疯了?”
“王爷,让属下杀了他!”黑风赤焰冲过来,哗地一声拔了剑。
万魔千鬼也拔剑而起,挡住二人。
皇甫翊全身冰寒道:“本王亲手宰了他!”
苏馥珮紧拧眉头,拳头拽死,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切,心如死灰,这一刻,无论她与皇甫翊是不是兄妹,他们都不能在一起了,她失了清白,她配不上皇甫翊了!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老天,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要杀就杀我们,与主子无关!”万魔千鬼向前一步拦着皇甫翊道。
皇甫翊冷冷扫了二人一眼,双手一抬一转,两道阴寒掌风朝万魔千鬼劈了过去。
“啊,噗——”万魔千鬼被打落在地,随着痛呼喷出一口血来。
皇甫翊此刻如同受伤的豹子,眸中燃烧着无尽的伤痛与愤怒,全身都冒着阵阵森寒,营帐内如同结了一层寒冰,令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一步步走向轩辕谨,眼神已经将轩辕谨凌迟了千万遍,任何人碰了他的丫头都只有一条路——死!
“不要过来!”小红挡在轩辕谨面前,心中惧怕万分,一张小脸却满是坚定:“你和苏姑娘是兄妹,你凭什么不让苏姑娘和主子在一起?”
“本王和丫头根本不是兄妹,苏馥珮是本王的女人,谁敢动她一根毫毛,本王定要他的命!”皇甫翊森寒低吼,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带着万丈锋光的冰刀,割得众人肉骨生痛。
众人大惊。
马聪轩辕谨一脸不敢置信!
苏馥珮身子一抖,他们不是兄妹?
小红惊呼:“不可能,苏姑娘说你们是兄妹的!”
要不是听到苏馥珮说她和皇甫翊是兄妹,她是绝对不会帮皇甫翊拉红线的,如此一来,她就犯地大罪了!
皇甫翊看向苏馥珮,痛心疾首道:“我们不是兄妹,丫头!”
苏馥珮眸中一片沉痛,拳头拽得死死的,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为 ...
(什么不让她早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就算如此,也不能怪主子,都是我出的主意,他喝醉酒了,与他无关!”小红强装镇定道。
“无论是什么原因,轩辕谨今天死定了!”此刻的皇甫翊已无半分理智,眸子一沉,掌风再次聚集,快速朝小红打去。
轩辕谨见状一把将小红拖到了身后,接上皇甫翊那一掌,双方皆退了一步,却再次挥掌对决而上。
万魔千鬼捂着胸口坐了起来,担心地看着两名高手的对决。
小红小青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主子,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马聪赤焰黑风皆愤怒地看着轩辕谨,就算皇甫翊与苏馥珮是兄妹,轩辕谨也不能趁人之危!
皇甫翊和轩辕谨的武功不相上下,但轩辕谨昨晚喝多了,力气未恢复,而皇甫翊虽然疲惫却因为心中痛怒,武功发挥到极致,一个回合下来,轩辕谨被皇甫翊狠狠劈了一掌,跌落在地。
“主子!”小青小红要冲过去。
轩辕谨捂着胸口大喝:“不准过来!”
两人咬唇止了步子,主子……
皇甫翊眸中杀气腾腾,再次挥掌朝轩辕谨打去。
“皇甫翊你是不是疯了?我与珮珮什么都没发生,你凭什么只疯狗在这里乱咬人?”就在皇甫翊要打中轩辕谨前一秒,轩辕谨怒气大喝。
皇甫翊动作一顿,惊喜看向轩辕谨道:“你说什么?”
众人也是一惊,两人同睡一张床,都喝醉了酒,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苏馥珮先是一惊,而后想到什么,赶紧掀开被子看去,见自己穿得完好无损,而床上也整齐干净,不像是打过战的,她全身酸痛估计是昨天晚上跳舞跳的,她心头顿时松了口气!
轩辕谨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尘土,打开皇甫翊的手道:“昨天晚上我与她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我们各自盖了张被子,我没碰她!”
皇甫翊心头一喜,转头看向苏馥珮,丫头……
马聪呼了口冷气,还好还好!
赤焰黑风相视一笑,太好了!
小红不相信地问道:“怎么可能呢?主子,昨天晚上我们四个明明听到你们说……”
“闭嘴,你还敢说!”轩辕谨朝小红喝道:“谁让你们自作主张将珮珮带到我床上的?要不是紧要关头珮珮还喊着皇甫翊的名字,我就真的……”
原来昨天晚上轩辕谨正要将苏馥珮压在身下的时候,苏馥珮说了一句:“皇甫翊,我爱你!”让他止了动作,灭了欲火。
他轩辕谨从来不趁人之危,也从来不当别人的替代品,他是喜欢苏馥珮,但是他要的是苏馥珮的心甘情愿,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如果不能得到她的心,他令愿这辈子都将这份喜欢放在心里。
“你们真的没有?”小红还是不信,昨天晚上他们明明在外面听到轩辕谨说要不顾一切爱一次,他们以为要成事了,所以才下去睡觉的,轩辕谨怎么可能在紧要关头收了手呢?
“废话,要是真做了什么会穿得这么整齐吗?而且昨天晚上我是清醒的,我是那种卑鄙小人吗?你们若是再做这种蠢事,我的一世英明就被你们毁得一干二净了!”轩辕谨捂着胸口喝道。
“我们知错了!”小青小红低下头去愧疚道。
“等会儿再收拾你们!”轩辕谨瞪了她们一眼,看向皇甫翊道:“保护好你的女人,不要让她再受伤害,若是再有下次,我不敢保证我能控制得住!”
昨天晚上他起来冲了几桶冷水才将心头的欲火灭掉,搂了张被子与苏馥珮一人睡了一半床,煎熬了一晚上,天快亮时才睡着,却被人拽起来打了一顿,他怎么这么倒霉?
皇甫翊眸中闪过一丝感激,原来一直玩世不恭张狂不羁的轩辕谨是个真正的君子!
“嘶——下手真狠,以后再找你们算帐!”轩辕谨捂着被打肿的脸,瞪了皇甫翊和马聪一眼,对小红小青二人低吼道:“还不过来扶我去上药!”
“是,主子!”二人赶紧跑过去,扶着轩辕谨离去。
万魔千鬼也相扶着跟了出去。
马聪松了口气,看了皇甫翊和苏馥珮一眼转身出去!
黑风赤焰赶紧退了出去,让小两口倾诉相思。
皇甫翊看向苏馥珮,恢复满身紫玉温润,一步一步朝她走去,站在她面前,温柔地望着她道:“丫头,我来接你回家!”
苏馥珮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扑向皇甫翊搂着他的腰道:“皇甫翊,我想你,我好想你……”
皇甫翊心头一痛,坐下来将苏馥珮搂进怀中,紧紧抱着心疼不已道:“我也想你,我也想你,我想你想得心都快痛裂了,丫头!”
“呜呜,你都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你和小豆芽,我都快疯了,我从来不知道,没有你们的日子会这么难过,一片灰暗,了无生趣,生不如死……皇甫翊,我不要和你们分开,我不要!”苏馥珮依在皇甫翊怀中委屈地哭了起来。
皇甫翊亲了亲苏馥珮头顶的发,疼惜道:“丫头,对不起,这段日子让你受苦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丫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如果没有你我也死不如死!”
“嗯,只要能和你和小豆芽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们!”
皇甫翊感动不已,松开苏馥珮,深情地望着她道:“我也是,有你和小豆芽我便知足了,丫头……”
苏馥珮也望着皇甫翊,心头的思念和爱意翻滚澎湃,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抬头吻上皇甫翊。
皇甫翊心头一阵触动,大手揽着苏馥珮的腰和脑袋,深情地回应她。
两人慢慢躺在床上,皇甫翊的大手就要伸进苏馥珮的衣服里,想好好爱抚怀中的人儿一番。
苏馥珮赶紧抓住他的手道:“这是轩辕谨的营帐!”在别人的床上做事也太不好了。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爱意,将人儿搂进怀中,声音嘶哑道:“丫头,这些日子来,我夜夜不能入睡,想着以前与你缠绵的夜晚,我几乎害怕黑夜,所以我便没日没夜地赶路,来克制对你的想念,丫头,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苏馥珮心头幸福甜蜜,点了点头:“等回去了,你想怎么样我都满足你。”
“我的丫头太好了!”皇甫翊再紧了紧怀抱,高兴道。
苏馥珮羞涩一笑,也紧紧搂着皇甫翊。
好一会儿,苏馥珮问道:“皇甫翊,难道你不是端太妃和兰海的儿子吗?为什么我们又不是兄妹了?”
皇甫翊答道:“我是他们的儿子,但你不是兰海的女儿,你是淑贵太妃和父皇的公主!”
“我是公主!?”苏馥珮大惊:“兰雪是公主?那皇甫睿佳呢?”
“皇甫睿佳才是兰海与宫女的女儿,是端太妃将兰雪和她调包 ...
(了!”
苏馥珮惊讶不已,同时也明白了兰海为何会那般对兰雪,因为兰雪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是害死兰海与端太妃儿子的淑贵太妃的女儿!
可怜的兰雪,本是金枝玉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竟为淑贵太妃承担过错受尽折磨而死,真不知道淑贵太妃会不会对兰雪感到愧疚!
如果是这样,兰海也不算是最坏的人,但端太妃却是个毒妇,她与兰海的儿子都还活着,她竟然还想拆散他们,害得她和皇甫翊差点不能在一起,害得她伤心痛苦了这么久,这个仇她苏馥珮一定要报!
“皇甫翊,端太妃毒如蛇蝎,害得我们一家分离,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可不要因为她是你的生母你就拦着我报仇!”苏馥珮怒气冲冲道。
“傻瓜,没有人能比过你在我心中的份量,你要如何我都不会阻你,只要你开心!”皇甫翊宠爱的捏了捏苏馥珮的鼻头道。
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人比得过苏馥珮和小豆芽的重要,端太妃虽是他的生母,不但没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还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痛苦折磨,前事可以一笔购销,但要让他原谅她,认她这个母亲,不可能!
苏馥珮感动不已,依进皇甫翊怀中幸福道:“皇甫翊,我好幸福,有这一刻的幸福,我觉得这些日子来的痛苦伤心都不重要了,有你真好!”
“嗯,我也这样觉得,有你真好!”皇甫翊紧紧搂着苏馥珮幸福道。
“亲热够了没有,你们难道不饿吗?”马聪在外面喊道。
苏馥珮和皇甫翊相视一笑,苏馥珮穿戴整齐手拉着手出了营帐。
“幸福了吧?”马聪看着满脸幸福笑容的苏馥珮道:“昨天不知道是谁哭得一塌糊涂……”
“行了,往事不堪回首,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我们吃了东西赶紧回皓月国,我想儿子了!”苏馥珮阻了马聪道。
马聪笑了笑:“臭豆腐你不学了?”
“不学了!”苏馥珮摇头,有皇甫翊了臭豆腐什么的都靠边站!
马聪无奈道:“行吧,我陪了你将近一个月,还不及某人一面,失败失败!”说罢转身摇头叹气地走了。
皇甫翊和苏馥珮相视一眼,幸福不已。
吃过东西,皇甫翊等人准备离去。
苏馥珮拍了拍轩辕谨的肩膀道:“等你成了大业便去皓月国找我,欠你的酒钱到时候给你!”
“你承认你输了?”轩辕谨得意笑问。
苏馥珮点头:“没有你厉害,愿堵服输!”要不是她太伤心,她肯定不会输,下次她一定要赢回来。
“这还像句话,行,你准备好银子,我一定去拿!”轩辕谨高兴道。
苏馥珮点头:“我在皓月国等你,我们再把酒言欢,下次我一定赢你!”
“谁怕谁呀?不过到时候我的肩膀一定不借给你靠,眼泪鼻涕全噌我身上了,亏大了!”轩辕谨一脸吃亏的模样道。
皇甫翊搂着苏馥珮道:“放心,以后丫头的头只会靠在本王的肩膀上,本王不会嫌弃她的眼泪鼻涕!”
苏馥珮感动不已。
轩辕谨撇撇嘴,那可不一定!
时间不早了,皇甫翊不再开玩笑,与马聪一齐朝轩辕谨抱拳一礼:“保重!”
轩辕谨抱拳回道:“后会有期!”
一行五人上马上车离去。
皇甫翊等人走后,轩辕谨命令整顿兵马,明日攻打皇宫,然后回营帐继续睡觉。
皇甫翊等人离了轩辕国,快速往皓月国而去。
马聪坐着皇甫翊的马与黑风赤焰跟在马车后面,看着风景好不悠闲。
马车里,苏馥珮依在皇甫翊怀中,满脸的幸福甜蜜。
皇甫翊兴是太累,正搂着苏馥珮闭目休息,苏馥珮却十分兴奋,时不时扯扯皇甫翊的头发,抠抠皇甫翊的手心,弄得皇甫翊心里痒痒的。
“丫头。”皇甫翊抓住苏馥珮在他胸口肆意抚摸的小手,喉结滚了滚,低声道:“你这是在玩火!”
苏馥珮撅着嘴望着皇甫翊,眸中尽是渴望:“皇甫翊……”
他们都有一个月没亲热了,她自然是想的,现在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人,内心的欲望蠢蠢欲动,她心里难受。
皇甫翊哪能经受得住苏馥珮的勾引,多日来压制的思念一发不可收拾地决堤了,他翻身苏馥珮压在身下,吻上那红嫩饱满的唇瓣。
火热的吻深情落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掩在了奔腾的马蹄声中,皇甫翊大手已伸进苏馥珮的衣服里,尽情爱抚起来,正要褪去遮挡的衣衫,突然一阵细小的风声传进皇甫翊耳中。
他眸子一沉,欲火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眸的森寒。
“怎么了?”突然止了动作,苏馥珮奇怪地问。
皇甫翊帮她整理好衣服,搂着她坐起来道:“有刺客!”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马聪的声音:“呀!很久没打架了,来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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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4 是时候找他们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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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5 皇位由我苏馥珮来坐!
( 皇甫翊带着众人到达金銮殿之时,皇甫赢和皇甫宁的人已经停止了打斗,双方陷入僵持对恃之中,金殿一团混乱,地上横尸无数。ww
V146 发狠!渣渣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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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7 皇甫翊哭了!
( 苏馥珮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心终是慢慢痛了起来,皇甫翊……
她本以为可以为皇甫翊撑起一片天空,到头来还是让皇甫翊为她承担了一切,而她只能给他带来更多的负担。ww
她可以想象得到,她昏迷的这些日子皇甫翊坐在床边看着她时的神情,一定相当憔悴且哀伤,那只有她才能看到的哀伤眼神,似乎已经在她脑中定格,如针般扎着她的心。
皇甫翊,皇甫翊,皇甫翊……她在心中一句句唤着这个名字,那个爱她至深疼她至深,永远站在她前面为她挡去一切风霜雨露的男人。
“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本事很大,纵然忙得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国事桩桩件件还是处理得完美不可挑剔,对于选秀一事也是直口否决,更粉碎了你们的一切流言蜚语,现在整个皓月国无一人敢提你们的事,至于战事方面,有我和贺章在,也不会让他太过伤神!”见苏馥珮满眸哀伤和心疼,马聪赶紧劝慰道。
对于皇甫翊他可是打心底里服了,有勇有谋,至情至性,见多了绝情绝义贪图权势富贵之人,像皇甫翊这样的男人,他马聪还是第一次见。
贺章也劝道:“是啊,珮珮,你刚醒来,什么都不用想,好好休息,一切有皇上和我们在,天塌不下来。”
苏馥珮仍旧不作声,整颗心揪着痛,这件事情上,受伤害的是她,但皇甫翊的痛苦也不比她少一分一毫,她可以软弱,可以卸掉一切防卫坚强倒下,可以哭闹,但皇甫翊不能,因为他是个男人,是皇帝,他要挑起一切担子……
心好痛好痛,她眨了眨泪水泛滥的眼睛,望着淡紫色的帐顶,心中的悲伤再也压制不住倾倒而出,皇甫翊,对不起,我又任性了,在你最难过最需要人在身边帮你安慰你的时候,我却任性地倒下了,对不起……
“娘,你是不是还不舒服?”见苏馥珮一直没说话,小豆芽轻声问苏馥珮,娘看上去还是那么苍白,让他好心疼。
听到小豆芽的声音,苏馥珮止了思绪,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眸中尽是怯怕与心疼,如她刚穿越到这个地方时的眼神一样。
苏馥珮心头一软,脸上布上宠爱,声音嘶哑道:“没有,娘只是饿了。”
小豆芽赶紧站起身来:“孩儿帮你去拿吃的,爹爹让厨房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娘你等等孩儿。”说罢快步跑了出去。
村长等人微微放下心来,会饿就不会有事了。
三娃子笑道:“苏丫头,你赶紧好起来,田里的谷都可以收了,你也去田间走走,这样心里会舒服些。”
“好,我已经命人准备好打谷机了,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去收谷。”苏馥珮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道。
村长点头:“那你好好休息,俺们先回去了,等你休息好了再来看你。”
“苏姐姐再见!”小福子朝苏馥珮扬手告别。
苏馥珮微笑:“再见!”
村长他们走了,贺章和马聪也去办事了,留下华萝衣陪着苏馥珮。
华萝衣端了药给苏馥珮服下,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道:“珮珮,我不知道怎么劝你,我能做的只有医好你的病,但我知道你是心病,否则一个小小的高热岂会让我医了六天?”
苏馥珮静静听着没有答话。
华萝衣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昏迷的这些天,在梦里又哭又闹还打人,我们无人能幸免,但被打得最多的还是皇上,他却一声不吭无怨无悔地守着你,照顾你,端茶倒水无微不至,你却总是推开她,喊着不要他,我们知道皇上伤心,但他却一言未发,紧紧握着你的手,不愿离开你。”
苏馥珮心中一紧,她在梦中的放纵果然伤了疼她关心她的人。
“在我心中,皇上是我见过最坚强的男人,他坚不可催,如同一座高山屹立在天地间,可以用顶天立地来形容他,无论他承受了多少痛苦磨难,他都不会倒下,不会软弱,在人前永远温润如玉,坚挺如松……
但昨天我却无意中看到他哭了,紧紧握着你的手,喊着丫头,肩膀抖动得厉害,那一刻,我的心似被谁割了一刀,生生地疼,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皇上的悲痛,似失去了整个世界,似个无助的孩子,全身都萦绕着无助和悲伤,就怕你这样睡下去不再醒来,不再理他。”
苏馥珮心如刀绞,被子里的手紧紧拽死,眸中泪水翻滚。
“萝衣,我……”她哽咽说不出话来,她知道皇甫翊对她的感情,知道她对皇甫翊有多重要,也知道皇甫翊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理不顾,但……亲兄妹,在这个古老的时代如何能被人接受?
“珮珮。”华萝衣眸子红红的,定定地望着她:“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坚强一点,我不相信上天会这么残忍地拆散你和皇上,你不是总劝我要坚强吗?现在我把这份力量交回到你手上,我们一起抵抗命运!”华萝衣握住苏馥珮的手,紧紧地,将力量传给她。
“萝衣,谢谢你!”苏馥珮滚出泪来,她很感谢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有这么多人陪着她关心她,给她走下去的力量!
那她还有什么理由懦弱呢?
皇甫翊一直在为她付出,而她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这桩桩件件早已印在心坎里,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纵使老天在他们之间画下了句号,她也不会放弃爱他,她会换个,她会换个方式去爱他去为他付出。
现在开始,她不会再倒下,苏馥珮是打不死的小强,她会帮他富强皓月国,为他做一切他为难的事情,哪怕不要这条命!
为了皇甫翊不要命?
苏馥珮突然在心里笑了笑,曾几何时,她为兰雪不要命地爱皇甫翊,为华萝衣不要命地爱贺章感到不可思议,时至今日,她竟然也可以为了皇甫翊不要命,原来,爱到骨髓真的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
“不用说谢,我们是好姐妹,纵使我们身上流的不是一样的血,但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与你特别亲近,想保护你照顾你,我早就把你当成亲姐妹了!”华萝衣温暖笑道。
苏馥珮点头:“嗯,我也是!”
原来她和华萝衣心里的感觉是一样的,她见到华萝衣第一眼的时候也觉得亲切,觉得华萝衣很让人心疼,想保护照顾华萝衣,这便是缘分吧,有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是敌是友,像皇甫宁永远与她不对盘,像华萝衣,却是这般亲近。
“你刚醒来,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我明白你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皇上,我会帮你去说,让他给你安静的空间,我想他一定会理解你的!”
苏馥珮点头:“你告诉他,我没事了,只是想一个人安静安静,让他安心处理国事,等我想通了再去找他。”
“好。”华萝衣松了口气,站起身离开了翊亲王府。
华萝衣出了翊亲王府后便径直进了宫,在宫门口遇见皇甫翊,她拦下了皇甫翊,并将苏馥珮的话转告给他。ww
...
( “她真的这样说吗?”皇甫翊一脸憔悴,眼窝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眸中尽是伤痛,只要看他一眼就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
华萝衣红了眸子,瞥过头去,要是让苏馥珮见到这样的皇甫翊,她该有多心疼?
压下心底的悲伤,华萝衣点头道:“经此一病,我相信珮珮又站起来了,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女子,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但她心中对你们是兄妹一事仍旧挂怀,皇上现在去见她于事无补,不如让她一个人好好安静安静,我相信她会想通的!”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朕尊重她的决定,只要她没事,朕什么都听她的,无论多久朕都等着她,朕先回宫处理国事,她那里就劳烦你多照顾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朕说。”
“皇上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华萝衣答道。
皇甫翊朝宫外的方向看了一眼,眸中一痛摆驾回了宫。
华萝衣累了多日,也回了龙泽山庄。
刚下了马车,门口的守卫便高兴朝她禀道:“司马公主,老将军醒了!”
“真的?”华萝衣大喜,直奔贺奉先的房间。
进到贺奉先房间,看到贺章正坐在床头与贺奉先说话,祖孙俩都面带笑容,气氛很好。
华萝衣脸上一笑,抬步就要过去,却突然想到什么,慢慢转身退了出去。
“是司马公主吗?”贺奉先突然喊住她。
华萝衣步子一顿,没有回头。
“司马公主能过来吗?我有话对你说。”贺奉先再道。
华萝衣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走过去。
贺章朝她笑了笑,示意她别紧张。
华萝衣点点头,看向贺奉先道:“老将军觉得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贺奉先摇头,躺了这么多日,发须更白,人更苍老了,而眉眼间的锐利和嘲弄却不复存在,他看着华萝衣问:“你可怪我?”
华萝衣没想到贺奉先会这样问她,微微一惊,沉了半响重重道:“怪!”
贺奉先眸子一沉,等着她说下去。
华萝衣走了几步道:“贺老将军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心中自然是怨怪的,我是人不是神,无法在贺老将军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与嘲弄下还拥有一颗包容万物的心。”
“那你为什么又救我?如果我死了,你与章儿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贺奉先疑惑地问。
华萝衣看向贺章:“因为你是贺章的爷爷,是个病人,是个老人,一码归一码,我有权利怨恨你,因为你多次伤害了我,但我也是个大夫,更为了贺章,我必须救你,你是长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孙子,我也可以谅解你,所以救你并不是因为我心中对你一点恨意也没有。”
贺奉先点点头:“我明白了,今天我才知道贺章的眼光有多好,先前喜欢翊王妃,现在她是皓月国最金贵的公主,如今喜欢你,你是司马国的公主,不但恩怨分明,有才有貌,还是个大义于人的奇女子,是我有眼无珠,我无话可说。你和贺章的事情我不会再反对,只要你们能幸福!”
华萝衣心头一喜,脸上坚定道:“你放心,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幸福!”
“是,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幸福!”贺章站起身走到华萝衣面前,握着她的手重重道。
贺奉先老眼含泪,这次病好他才知道,原来以前苏馥珮骂他的话都是对的,只希望他醒悟得还不算晚,没有给贺章和华萝衣带来太大的影响,只要贺章能幸福,就算华萝衣怨恨他,他也认了,这是他自作自受!
小豆芽拿了好多好吃的给苏馥珮吃,苏馥珮吃过后心情和体力都恢复了许多,可以下床活动了,小豆芽扶着她在花园散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
小豆芽给苏馥珮念新学的文章,声音甜甜糯糯又带着几丝豪迈霸气十分好听,小白在他们脚边高兴地一蹦一跳,时而欢快地叫几声。
苏馥珮的心突然静了下来,觉得只要有小豆芽在身边,一切伤痛都会消失不见。
在小豆芽的陪伴下,苏馥珮身体很快恢复了,已到了七月底,迎来了皓月国的第一次早稻大丰收,苏馥珮命人将造好的打谷机运到田间,与村长他们带领着一众百姓开始收谷。
果然如马聪所言,皇甫翊压下了他们是兄妹一事的流言,百姓没有一人敢提,只是埋头收谷,时不时陪着说笑几句。
苏馥珮心情大好,亲自下田割稻谷,整个收谷的过程由她全程分工指导,百姓心甘情愿听候差谴,虽然顶着烈日,汗流浃背,但脸上的笑容却比阳光还耀眼。
“苏丫头,太阳太烈了,你赶紧去树阴下休息一下吧,等会中暑了可怎么好?”村长端了碗水给苏馥珮,见苏馥珮这几天从早到晚一刻也没休息过,心中十分担心。
苏馥珮擦了擦汗,把自制的太阳帽拿下来煽了煽风道:“没关系,我不累,这边收了后,我再去京城以外的地方收,否则延误了收谷的时间,晚季的秧苗下晚了会影响下一季的产量。”她接过村长的水一口气喝了,继续弯身割禾。
村长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她,只好放了碗与她一起继续收谷。
见苏馥珮这么卖力,那些在树阴下休息的百姓也都不休息了,赶紧下了田与苏馥珮一起继续收谷。
“大家坚持一下,这是第一批谷,产量虽然不是很高,但也算是大工程了,前线的战事可都等着这批粮食,我们快点收了,然后把晚稻的秧苗下到田里,到时候就轻松了。”苏馥珮边放禾杆边对百姓大声道。
众人齐声应道:“好。”
皓月国长年受它国攻打,民不聊生,如今苏馥珮带领她们种出粮食来供应战事,到时候打了胜战,他们就不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想到这里,众人都像打了鸡血一般,卖力干起活来。
苏馥珮见到众人齐心协力,心中很高兴,抬头擦了把汗又对赶车拉谷离开的百姓道:“这批谷一定要晒好了,看着天气,夏天多阵雨,千万不要让谷再淋了雨,以免长芽。”
“兰雪公主请放心,我们会办好的。”赶车的一个百姓笑应道。
听到这声兰雪公主,苏馥珮心头还是痛了一下,又冷笑起来,苏馥珮,难道你还想他们喊你翊王妃吗?你本来就是皓月国的公主,纵然他们不提你与皇甫翊是兄妹的事,这声公主已经表示了一切,你与皇甫翊是兄妹,永远也无法改变!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烈日下一片浓浓的阴影。
前段时间马聪说群臣上奏让皇甫翊选秀,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样了?
新皇登基,后宫空空如也,这是哪个朝代都没有的事,皓月国那些大臣一定会想方设法给皇甫翊身边塞女人吧?以前皇甫翊还是王爷的时候,就有朱太妃先皇给他塞女人,如今是皇帝了能幸免吗?
苏馥珮你在难过什么呢?你与他是亲兄妹,就算私下里能在一起,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不可能 ...
(让他的后宫虚设,那么,你只能大度地去容纳这一切,那皇位是你亲手将他推上去的不是吗?
她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割禾,却是一不不心割到了手指。
“啊!”痛得她一把甩掉了镰刀,紧紧握住伤口,鲜血滴滴溢出,落在水中渲染出一片血红光晕。
“苏丫头,你怎么了?”村长赶紧踩着水跑到苏馥珮身边,见到她手指割伤了,心疼不已,扯下自己的衣摆给她包上。
“丫头!”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皇甫翊就要冲上前去。
钟棋拦住他道:“皇上,不能过去,你一过去就会惹来百姓非议,到时候王妃如何在百姓面前抬起头做人,她会被流言蜚语淹没的!”
皇甫翊紧紧拽着拳头低吼道:“可是丫头受伤了,她受伤了!”
他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苏馥珮受伤而无动于衷,那是他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丫头啊!
“属下去,您先回宫,太阳太大了,您身子刚好,不能再病倒了!”钟棋着急劝道。
他疼惜地看着皇甫翊,多日来皇甫翊没日没夜地处理国事,独自承担着一切,心中又挂念着苏馥珮,昨天终是病了,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顶着全身滚烫继续批折子,半夜晕倒在御书房,昏迷中一直喊着丫头,令众人忍不住想落泪。
他本来想告诉苏馥珮,但皇甫翊不让他去,独自忍受着病痛与伤痛,今天身子刚好,他冒着大太阳出宫,想见苏馥珮又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望着。
皇上太可怜了!
皇甫翊目不转睛地盯着苏馥珮,见她被众人围着,应该不会有事,紧了紧拳头只好点头。
钟棋朝他一拜转身就要过去,这时马聪驾马而去,停在田间跳下马,将苏馥珮从田间抱上了岸,放下地来就是一顿臭骂。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看了被马聪骂得低头不作声的苏馥珮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安心的笑意,对钟棋道:“回宫吧!”
钟棋也放下心来应了声是,跟着皇甫翊离去。
“你这不是作贱自己吗?那么拼命做什么?皓月国没人了吗?要你在这里动手,你看看你,手都受伤了,还干什么活?你脑子被门挤了吗?”马聪指着苏馥珮喋喋不休地骂道。
苏馥珮撅着嘴,这语气有点像轩辕谨,马聪比她小了几岁,怎么骂起她来这么顺口?
“把手拿过来我看看,这是谁包的,这么热的天还包这么严实,你这手还想不想要了?”马聪一把将苏馥珮手指上包着的衣摆扯开,生气道。
村长一头大汗,流血了不用包扎吗?
“痛,你就不能轻点吗?”苏馥珮抽回手紧紧握住伤口,这个马聪长得斯斯文文,怎么这么粗鲁?
马聪瞪着她嗔道:“现在知道痛了?早干什么去了?”将她的手再拿过来,从怀中取了一瓶药粉给她洒上,然后吹了吹道:“这几天不能沾水,否则会溃烂,走,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没那么娇贵,这谷还得收呢!”苏馥珮不肯跟她走,转身又要下田去。
马聪彻底恼了,一把将她抱起,飞身上了马,驾马快步而去。
苏馥珮在他怀中挣扎:“马聪,男女授受不亲,你好歹也把我当个女人看吧?”
“就你这样还是女人?哪个女人像你这样拼命干活的?轩辕谨说得不错,你就是个女汉子,不准动,再动我点你的茓把你丢到狼窝去!”马聪不但不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该死的轩辕谨,教坏祖国的花朵,我会找你算账的。
“对了,轩辕谨的皇位抢到手了吗?”苏馥珮问。
“听说抢到了,但轩辕澈逃了,轩辕谨正准备登基的事情呢!”
“是吗?我看不是轩辕澈逃了,是轩辕谨故意放他走的吧?那小子还是心太软!”苏馥珮叹了口气道。
马聪没好气道:“与你无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管好你自己,以后不准再去田间了,否则我就住进翊亲王府,时刻盯着你!”
“得,你也别威胁我,你住进翊亲王府我也不怕,翊亲王府还养得起你这个闲人!”
“你怕不怕我不知道,但我没时间去住,明天我就要和贺章领兵去烟云关了,这次夏昌南晋有备而来,烟云关损失惨重,我和贺章不去不行了,所以管也只能管你这一次了,以后没有人管你,看你会不会成精!”马聪黑着脸道。
苏馥珮微惊:“你和贺章都去?华萝衣呢?”
“本来姐姐也要去,但你不是得需要人照顾吗?所以姐姐留下来照顾你就不去了!”
苏馥珮脑中闪现一个念头,她望着马聪道:“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吁——”马聪紧急拉停马儿,差点没被苏馥珮的话惊得掉下马去,他敲了敲苏馥珮的头道:“你这脑子每天一个想法,你也得让我们有个时间缓冲吧?一会儿病得死去活来,一会儿像铁人一样拼死拼活,这会子又说要跟我们去打战,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馥珮打开马聪的手跳下马来不服气地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去?”
“就你这样还跟我们去打战,不要被人抓去当了俘虏,到时候皇甫翊还得让出皓月国去救你!”马聪也跳下马来回道,一脸看不起苏馥珮的神情。
苏馥珮走过去打了马聪一下道:“你这乌鸦嘴,我还没去你就这样咒我,你怎么知道我这么没用,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的大忙,到时候军功彰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什么玩意?”马聪听得不是很懂,歪着头问道。
苏馥珮仰头道:“意思就是我的本事大着呢,绝对不会拉你们的后腿,退一万步来说,以你的武功,连我都保护不了被俘虏了,我只能叹一句,司马国太子也不过如此啊!”
“嘿!你别用激将法,我不会上你的当,你想去皇甫翊那关你过得了吗?他会让你去?你想都不要想!”马聪才不吃她这一套。
苏馥珮眸子一沉,不作声了。
马聪没听到苏馥珮回话,转头看去,见她低下头难过起来,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真的想去?”
苏馥珮点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想换一个方式来爱他,我想为他做些事,无论是粮食方面也好,战事方面也好,只要能为他做的,我都愿意去做,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去做了,我就会安心!”苏馥珮定定道。
马聪望着她,眸中一片复杂,好一会儿道:“我帮你去问问,行与不行就不关我的事了!”
“太好了,谢谢你马聪,无论成与不成我都谢谢你!”苏馥珮揽着马聪的肩膀,哥俩好啊。
马聪对苏馥珮无可奈何,两人上了马离去。
“想都不要想!”皇甫翊听了马聪的话后,语气坚决道。
马聪自然知道这是意料中的结果,十分云淡风轻:“随军而行不一定危险,你不必如此紧张!”
...
( 皇甫翊豁然起身,绕过堆满折子的桌案走到马聪面前道:“朕不会让她去冒一点险,也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朕,这件事情不准再提!”
马聪挑眉再道:“以珮珮的性格,她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你觉得你有办法阻拦吗?”
皇甫翊眸中一寒:“她就那么想离开朕?宁愿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也要远离朕,朕已经什么都依着她了,忍着思念不去见她,而她呢?她在做什么?对朕不闻不问,一味地作贱自己,现在还要离开朕,朕绝不同意!”
马聪还要再说什么,贺章一把拉住他,朝他摇了摇头。
马聪转过身去,心中暗道,她何曾没有想着你,念着你,她一心为你着想,无法接受你们是兄妹一事,但仍旧选择爱你,只是换了个方式,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为你做点事,你却这样看她?
御书房里很静,一众宫人都低着头不敢做声,皇甫翊三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沉静了好一会儿,皇甫翊深吸了一口气道:“她若真的要去,让她亲自来见朕。”
贺章马聪走了,皇甫翊还负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门口给皇甫翊端茶来的夏清儿听到了皇甫翊三人的谈话,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翊亲王府。
“他真的让我去求他?”苏馥珮问。
马聪答道:“没错,估计让你求他是假,想见你才是真的,事我办了,现在不成可不关我的事,明天要早起,我回去睡觉了!”说罢转身离去。
苏馥珮重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命管家准备马车,这么久没见,也是时候见一见了!
“皇上!”夏清儿将茶水换成了酒菜再次进了御书房。
皇甫翊已经在龙案前批折子,听到是夏清儿的声音,头也没抬,丢出冷漠的两个字:“何事?”
见皇甫翊对她如此冷漠,夏清儿眸中闪过一丝怨恨,你都与她是亲兄妹了,你心里仍旧只有她,我的长相也不差,为什么你总是不正眼看我?
苏馥珮这几日在田间忙碌,没有时间照顾小豆芽,所以让夏清儿把小豆芽带进了皇宫,自从得知皇甫翊与苏馥珮是兄妹后,夏清儿便打上了做皇甫翊的女人的算盘,想方设法靠近皇甫翊,皇甫翊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让她心中十分懊恼!
她压下心头的不舒服,继续轻柔而娇声道:“皇上,刚刚兰雪公主让人来传话,她不会来见皇上,让皇上答应她去烟云关,否则她这辈子也不理皇上了。”
皇甫翊执笔的手猛地一顿,抬头看向夏清儿,眸子哀痛:“你说什么?”
“公主说她与皇上是兄妹,这辈子也不可能了,皇上还是不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赶紧扩充后宫,繁衍子嗣为好。”夏清儿满脸认真道。
皇甫翊猛地站起身来,走到夏清儿面前钳制住她的双臂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夏清儿被皇甫翊捏痛了,挣扎了几下,一脸委屈道:“皇上,当然是真的,奴婢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哄骗皇上呀,您弄疼奴婢了!”
皇甫翊放开夏清儿,转过身去,背影哀痛,丫头,你真的这么狠心吗?难道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感觉不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多离不开你?丫头……
“皇上,您不要难过,奴婢带了酒菜来,您批了一日折子了,不如吃点东西?”夏清儿温柔劝道。
皇甫翊此刻心中十分难过,听说有酒,转过身去拿起酒壶猛地朝嘴里灌酒,最后将空酒壶摔在地上,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神情哀痛。
夏清儿眸中闪过得意的坏笑,走向前去喊道:“皇上,您喝得太急了,这样容易醉,不如奴婢扶你去休息一下?”
“滚开!”皇甫翊猛地推开她怒道:“除了丫头谁也不可以碰朕,朕只要丫头,只要丫头……”
夏清儿被推倒在地,痛呼一声委屈地看向皇甫翊,见皇甫翊对她跌倒如同未见,她咬了咬牙又站起来,大胆地坐到皇甫翊腿上,搂着他的腰道:“皇上,公主不要你了,奴婢要你,奴婢一定会好好爱你照顾你的,皇上……”
“滚!”皇甫翊又要推开她,却发现自己全身使不上一点劲,这酒怎么这么烈?
夏清儿知道药效发挥了,抱得更紧了,还时不时在皇甫翊胸口摸来摸去,一个劲地挑逗他。
皇甫翊全身欲火难耐,无法忍受这诱人的挑逗,呼吸急促,搂住了怀中的女人,迷离地看着她。
模糊的视线下是苏馥珮绝美无双的脸,那双水润的皓月眸子,那红嫩的唇瓣,是他的丫头……
“丫头,我要你,我受不了你,你不要再拒绝我,我要你……”皇甫翊捧住夏清儿的脸吻了上去。
“王妃,皇上就在里面,批了一整天的折子,要是知道您来看他,他一定非常高兴!”钟棋带着苏馥珮走进御书房。
苏馥珮朝钟棋笑了笑,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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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帮忙盖房子,我是一个粉刷匠,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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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8 甜蜜,纵情之夜
( 苏馥珮朝钟棋笑了笑,抬头看去,见皇甫翊腿上坐着个女人,两人紧紧相拥浓情对视,好不亲热,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拳头猛地拽紧,眸子冒出森森寒光,直射那对男女。
还差一点点,皇甫翊就要亲上夏清儿的唇,突然感到一道极其森寒的目光朝他射来,令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止了动作,胃中一阵翻腾,不耐烦地放开了捧住的脸,捂住嘴就要吐出来。
“皇上——”夏清儿以为马上就可以被皇甫翊深情亲吻,没想到关键时刻皇甫翊又放开了她,心中十分不爽,紧紧搂住皇甫翊的腰,企图再次勾起他的**。
这是很强劲的迷情药,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她不相信皇甫翊能控制住自己。
“你在做什么?”钟棋同样被进来看到的一幕惊了一跳,猛地朝夏清儿大喝了一声。
夏清儿脸色微变,从皇甫翊怀中起来,转头看去,见苏馥珮和钟棋站在门口,脑中转了转,她赶紧从皇甫翊身上下来,扑通跪在地上又哭又委屈道:“公主饶命,不是奴婢,是皇上他喝醉了,把奴婢当成了公主,奴婢与皇上什么事也没有,公主要相信奴婢啊!”
她下的药没有人看得出来是迷情药,所有人都以为是醉酒,本以为可以被苏馥珮捉奸在床,却连嘴也没亲上,就算惹苏馥珮生气也起不了大作用,不如为自己开脱,以求得下次机会。
喝醉?苏馥珮细细看着皇甫翊,见他确有醉酒的迹象,眉头一拧,看向夏清儿冰冷道:“出去。”
“公主,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要照顾小世子,奴婢要报答小世子的恩德,奴婢无力反抗皇上,公主……”
“出去!”苏馥珮一声大吼,止了夏清儿的话。
夏清儿身子一抖,转头看了皇甫翊一眼,不甘心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看着慢慢走来的夏清儿,苏馥珮冰冷再道:“做好你的本分,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我不知道,要不是看在小豆芽的份上,我饶不了你!”
“奴婢再也不敢了,谢公主饶命之恩!”夏清儿低头怯怕道,苏馥珮怎么这样厉害?亲眼看到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亲热她却不生气,而且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这个女人好不简单!
夏清儿咬了咬牙,卑躬屈膝地福身一礼,出了御书房。
“王妃,皇上他……”钟棋想为皇甫翊解释,皇甫翊一定是心里难过所以才喝醉了酒,并把夏清儿当成了苏馥珮。
苏馥珮面无表情道:“钟棋,你先出去,我有话和皇上说。”
她和夏清儿同是女人,且她是现代人,她如何不知道夏清儿那小蹄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想爬上皇甫翊的床,要知道皇甫翊现在是皇帝,成为皇甫翊的女人便是妃嫔,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夏清儿出生不好,勾引皇甫翊不过是想摆脱自己的身份罢了。
而皇甫翊,她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以前兰雪骂名上身无数次,所有人都不相信兰雪,只有皇甫翊,无条件地相信兰雪是清白的,为兰雪挡去一切骂名,并想方设法为兰雪洗刷清白。
在这个复杂且勾心斗角的宫廷里,亲眼所见与亲耳所闻都不一定是真的,她相信皇甫翊,就如皇甫翊相信她一样!
“……是!”钟棋还想说点什么,但看苏馥珮满身疏离,他只得将话压下,担心地看了皇甫翊一眼,抱拳一拜出了御书房让宫人将门关上,守在了外面。
苏馥珮看着一脸痛苦的皇甫翊,好一会儿才轻抬了步子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心疼地看着他。
半月未见,皇甫翊果然憔悴了许多,瘦了也老了……
“丫头,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我只要你,只要你……”皇甫翊靠在椅子上说起胡话来。
苏馥珮鼻子一酸,眸中泪水滚落,她蹲下身去,握住皇甫翊的手心疼道:“皇甫翊,我来了。”
听到那思念已久的声音,皇甫翊晃了晃头,低头看去,见到一双带泪的眸子和一张想念得心肝都疼的绝美容颜,皇甫翊似突然间清醒了,眸中的混浊也清透了许多。
“丫头,是你吗?”他惊喜问道。
苏馥珮含泪点头:“是我,我是你的丫头,我来看你了,皇甫翊……”
皇甫翊心头大喜,紧紧握住苏馥珮的手,一把将她拉起来搂进怀中,紧紧抱住:“丫头,我好想你,你知道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有多难过吗?我吃不下睡不着睁眼闭眼脑子里都是你,丫头,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苏馥珮泪如雨下,猛地点头:“好,好,我答应你我不离开你,皇甫翊,我也难过,是我错了,不该这样对你,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
皇甫翊放开她,深情地望着苏馥珮,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爱意吻住了她的唇,尽情地宣泄心底的思念。
苏馥珮心头抗拒了一会儿,还是抵不过对皇甫翊的爱,搂住皇甫翊开始回应他。
两人深情拥吻在一起,这一刻谁也不再管什么,纵情地爱抚着对方。
“丫头,你愿意给我吗?”皇甫翊放开苏馥珮在她耳边轻问。
温热的气息如同一双勾人的手,将苏馥珮心底的**彻底勾了出来,脸上尽是渴望与潮红,捧着皇甫翊的脸,在他唇上如小鸡啄米般亲了一下,同样凑到他耳样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愿意,我只是你的!”
心头涌来一阵幸福的潮水,皇甫翊抱起苏馥珮,往小息的软塌而去。
天慢慢黑了下来,御书房里没有人敢进来点灯,回廊上的烛光透过门窗照进来,还是能清楚地看到软塌上那ji情的身影。
这是皇甫翊和苏馥珮分别将近两个月来第一次亲热,两人心底都压制着一层又一层的思念与爱意,都在这迷离的夜下,纵情而出。
门外守着的钟棋心情异常地好,皇甫翊本就想念苏馥珮,又喝醉了酒,两人在里面这么久都没出来一定是好事,在他心里,只要皇甫翊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什么狗屁兄妹不兄妹,都是瞎扯淡!
夜渐渐静了,御书房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塌上相依相偎的两人,此刻都累极了沉沉睡去。
那一声声喘息欢爱呢喃后,只剩下满地凌乱的衣袍和两人身上的纵情印记,无数次直至心底的幸福满足令他们觉得再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成为他们的阻碍。
昼夜交替,光明袭来。
苏馥珮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双温柔的淡紫色眸子深情地望着她,眼神里尽是探索与好奇,还有永远看不够的新鲜感。
思绪回拢,苏馥珮想到昨夜那纵情的时刻,脸上一羞躲进皇甫翊怀中,小嘴撅起。
“醒了?睡得还好吗?”见到这样温柔可人的苏馥珮,皇甫翊心头一动,又有种想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但昨天晚上他已经把她折腾得够了,不愿再让她受累,只好疼爱地搂着她,紧贴着他强壮结实温热的胸膛。『雅*文*言*情* ...
(首*发』
苏馥珮幸福地点点头,紧紧搂着皇甫翊健硕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心中如同食蜜。
纵然她现在全身酸痛,骨头架子都似被人拆了一般,她也觉得幸福,昨晚皇甫翊那样对她,让她更深刻地感受到他对她的感情。
一声声痴迷地喊着丫头,极至满足的幸福感,都让她忘记了一切阻碍,只想这样在他身下幸福,幸福。
“皇甫翊,我爱你!”苏馥珮轻声说。
皇甫翊满脸幸福笑容,搂紧了怀中的人儿,同样深情道:“丫头,我也爱你,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折磨我?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但又不敢去见你,我只有将自己埋在繁忙的国事中,这样才能减轻对你的思念,因为一空闲下来你的脸你的笑你的一切便会浮现在眼前,我就有种想见你的冲动,以后不准再这样折磨我了,好好留在我身边,让我疼你爱你,而你的责任是好好感受幸福!”
苏馥珮心中满满的全是感动,她抬头望着皇甫翊道:“皇甫翊,谢谢你这么爱我包容我疼惜我,苏馥珮能遇见你是两辈子来最大的幸福,我决定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推开你,就算万劫不复下地狱,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丫头,我好幸福,真的,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什么皇位,荣誉,富贵都一边去,我只要你,就算你推开我,我也不会走的,这辈子皇甫翊赖定你了!”
苏馥珮满脸幸福笑容,抬头亲了皇甫翊一下,再缩回她怀中,偷偷地开心地笑。
“我也要亲你,你不准躲!”皇甫翊低头要亲苏馥珮,苏馥珮却搂着他的腰躲在他怀中不让他亲,他坏坏一笑,翻身过来将苏馥珮压在身下,将苏馥珮的小手按在两侧,吻了上去。
“丫头,你累吗?我还想要你!”内心的**又被勾了出来,皇甫翊迷离地望着苏馥珮柔声询问。
苏馥珮赶紧将他推下去,握着他的手道:“昨晚上我们已经……我全身都痛,而且你还要上朝,时间不早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苏馥珮红了小脸不好意思说下去。
“而且什么?”皇甫翊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笑问。
苏馥珮望着皇甫翊羞道:“一次让你要够了,以后你会厌恶我的。”
“呵!”皇甫翊轻笑一声,将红着小脸的人儿按进怀里,柔声道:“原来我的丫头也会怕,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你放心,就算要一辈子我也要不够。”
“苏馥珮什么都不怕,就怕失去你和小豆芽。”
“不怕,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们,无论我们之间隔了多少阻碍,我都会一一铲平,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苏馥珮突然想到一事道:“你能答应让我去烟云关吗?”
皇甫翊身子一僵,放开怀中的人儿,黑着脸问道:“你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让我答应你去烟云关?”
“当然不是……”苏馥珮急道。
皇甫翊背过身去,生气了。
难怪她突然间不抗拒他了,昨天晚上一夜纵情,今天这些幸福死他的话都是说来哄他的,目的为了让他答应她去打战!
苏馥珮瘪嘴,冤枉死她了,昨天晚上的恩爱和今天早上的话都是她心甘情愿发自内心的深情,皇甫翊怎么这样冤枉她?
知道他是怕失去她,苏馥珮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将他的身子掰过来,皇甫翊却倔得像头牛,掰也掰不动。
“皇甫翊,你别生气了,我真的没有哄你。”苏馥珮凑到他耳边柔声道。
皇甫翊不理她,气呼呼的。
苏馥珮眨了眨眼睛,换了语气再道:“孩子他爹,乖啦,转过身来好不好?”
皇甫翊哪听过苏馥珮这样说话,心里直想笑,怒气也散了些,但还是不想理她。
苏馥珮深呼吸,最后一次再不转身她就要发飙了。
“老公,你不要生我的气嘛,我真的没有哄骗你,我是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真的!”苏馥珮差点没指天立誓了!
皇甫翊听到这声‘老公’不由得反身问道:“老、老公是什么意思?”
苏馥珮心头一喜,赶紧将皇甫翊拉到眼前,笑道:“这是我那个时代对丈夫的称呼。”
皇甫翊饶有兴致地问:“对妻子是怎么称呼的?”
“老婆!”苏馥珮笑答。
“老、老婆?”皇甫翊轻轻念着,而后道:“有点怪怪的。”
苏馥珮捂嘴笑:“习惯了就好,以后我们私下里就这样喊好不好?老公!”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将苏馥珮搂进怀里道:“看你这么乖的份上,原谅你一次,不准再提去烟云关的事了!”
“不,我要去!”苏馥珮坚持道。
皇甫翊蹙眉。
“你听我说,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苏馥珮望着皇甫翊满脸认真道。
皇甫翊不作声,静静望着她。
苏馥珮转身躺着,双手枕着头:“现在整个皓月国对我们的事情都十分关注,我们的事正在风头上,我们在一起一定会成为众人攻击的靶子,这样对谁都不好,如果我们暂时分开,事情淡了大家都没那么在意了,那时候我们再在一起,没有人会说什么。
再一个,要是我随军去烟云关,助得战事得胜,便会得到皓月国上下的爱戴,对我们以后更有帮助,所以前去烟去关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我必去不可!”
皇甫翊垂眸沉思,并不作声。
苏馥珮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一定不会让你担心,你就答应了吧!”
“丫头,我不管你所说有没有道理,也不管你是不是在为我们以后做打算,我对你的心思没有半分隐瞒地摆露在你面前,今天我在这说句狠话,皇甫翊要苏馥珮,无论我们是不是兄妹,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借此去烟云关的机会离开我,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没有任何人或者物可以阻挡我爱你,你记住!”皇甫翊满脸严肃地望着苏馥珮道。
对于皇甫翊的霸道,苏馥珮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幸福很幸福,她重重的点头:“我记住了,心与你同在!”
皇甫翊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将她搂入怀中:“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唯有顺着你的意愿,丫头,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以马聪的武功,谁也伤不到我,我又不去沙场亲手杀人,没有你说的那么危险!”苏馥珮劝慰道。
皇甫翊点头:“我让钟棋蓝鹫青绝白鲤跟着你,我们三个月为期,最多三个月,无论战事是不是平定,你都要回来,否则我就亲自去抓你!”
“遵命!”苏馥珮高兴答,想了想她道:“钟棋蓝鹫从来都不离你的身,你在皇宫需要得力的人在身边,还是让黑风赤焰跟我去吧!”
“钟棋是我最放心的人,让他跟着你我才安心,我这里没 ...
(有什么事需要他的,就让他跟你去,如果你不放心我就把蓝鹫留下,让赤焰跟你去。”
“好吧,听你的!”
“记得,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能太劳累,等你回来我就封你做皇后。”
苏馥珮微愣,想了想道:“皇甫翊,以我们的身份我是断不可能做皇后的,所以群臣提议选秀一事你还是应下,选些人进后宫,以堵众人之口,我相信你不会负我!”
“我不会应的,后宫也不会有你以外的女人,如果你不能成为我的皇后,那这个皇帝我也不会做,我们一家三口归隐山林,去做神仙眷侣。”皇甫翊拒绝道。
苏馥珮摇摇头:“别傻了,我了解你放不下你父皇的江山,更了解你是个忠义仁孝的男人,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后宫无人哪朝哪代都没有过,你若不充裕后宫,那些朝臣便会无休止地烦你,更不会让我们在一起,这只是缓兵之计!”
“可是丫头……”
“没有什么可是,听我的,像在翊亲王府时那样就行了!”
以前在翊亲王府,皇甫翊有江莲香等五位侧妃,同样没有碰过她们,她相信皇甫翊就算后宫佳丽三千人,也同样不会负她,她不想让他有太大的压力!
只要皇甫翊做戏弄几个女人进后宫,朝臣不会再管他是否宠幸过她们,这样对他们也好!
“好吧,我听你的,但你也要相信我,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只信我,知道吗?”皇甫翊给她打计预防针。
宫廷争斗诡计层出不穷,他防不胜防,到时候会有很多他无法预料的突发事件,他不希望给苏馥珮带来伤害,也不希望这些事情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苏馥珮点头:“当然,我不信你信谁?”
在你一次又一次无条件地信任兰雪之时,我对你的信任便深深地种在了心底,皇甫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永远相信你,爱你!
“丫头,我不想离开你,要不这次我御驾亲征,我陪你一起去!”皇甫翊提议。
“别傻了,你刚登基,很多事情都没有安定,你要是一走,以前支持皇甫宁和皇甫赢的人都跳出来兴风作浪,皓月国又将无宁日,你放心,我有信心一定很快会回来的,你就耐心等着吧!”
皇甫翊定定地望着苏馥珮,谢谢你,丫头,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皇甫翊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在我心中没有任何人和事能与你相较,我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负你!
早朝,皇甫翊向文武百官宣布,苏馥珮执兵符带领皓月国所有兵马前往烟云关剿敌,引起朝堂轰动。
“皇上,兰雪公主乃一介女流,虽有武功在身,但让她执所有兵马的兵符前往边境,实在有失妥当,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女子领兵在我朝从未有过,皇上三思啊!”
“皓月国男子千千万万,让一个女子领兵出战,实在是贻笑大方之举,皇上三思!”
反对声起此彼伏,金殿一片喧哗。
皇甫翊怒扫了殿中众人一眼,高声喝道:“都给朕闭嘴!”
喧哗声嘎然而止,众人皆低头不敢出声。
皇甫翊一一扫过殿中心怀鬼胎的各人,怒气出声:“她是先皇属意的继承人,皇位都可以继承,何以不可领兵出战?夏昌国公主自小领兵何以夏昌国上下没有丝毫反对之声?我朝没有过女子领兵,但他朝比比皆是,尔等如此鼠目寸光,皓月国何以强盛?”他看向那名说皓月国男子千千万万的官员,目光犀利:“皓月国男子千千万万是没错,但有人敢出来领兵吗?还是周大人你愿意前往烟云关?”
那位周大人吓得两腿一软跪了地:“微臣无能,恐难接皇上大任!”
“你一介朝中重臣皆不敢接命,你还指望皓月国千千万万的男子中谁来接命?”皇甫翊怒道。
“臣无能,臣该死!”
皇甫翊心头一阵嘲弄,收了视线看向众人道:“谁还有异议?”
众人左右相视一眼,齐齐跪地拜道:“臣等没有异议!”
“那午时过后,众位便随朕前往宫门口送公主出征!”皇甫翊大袖一扬起身离去。
“臣等遵旨!”
“娘,孩儿舍不得你!”苏馥珮拉着小豆芽在御花园里走着,小豆芽听了苏馥珮说要离开他一段时间,心中十分不开心。
苏馥珮朝小豆芽笑了笑道:“儿子,你长大了,不可能永远跟着娘,你要学会独立坚强,就算娘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好学习。”
小豆芽瘪着嘴,低头不作声。
苏馥珮蹲下来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头道:“娘又不是不回来了,娘只是去打坏人,娘也很想带小豆芽去,但小豆芽要上学,小豆芽乖,娘会时刻想着你的。”
小豆芽望了苏馥珮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孩儿答应娘,一定会好好上学,一定会听爹爹的话,一定乖乖等娘回来!”
“好儿子!”苏馥珮亲了小豆芽一大口,将小豆芽搂进怀中。
小豆芽咧嘴笑了,搂着苏馥珮的脖子道:“娘,孩儿想吃福奶奶做的野菜饼子,娘可不可以给孩儿做一些,让孩儿想娘的时候吃?”
“小谗猫,想娘的时候就想吃东西吗?那等娘回来的时候会不会胖得娘都认不出来呢?”苏馥珮放开小豆芽宠爱地捏了捏小豆芽的小鼻子笑问。
小豆芽捧着苏馥珮的脸道:“娘不是喜欢孩儿胖吗?孩儿不要做瘦豆芽,要做一根胖胖的嫩嫩的豆芽菜!”
“好,小豆芽胖胖的嫩嫩的娘才喜欢,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福奶奶学吧!”苏馥珮高兴说罢,站起身来拉着小豆芽出了宫。
皇甫翊已经通知了贺章和马聪,午时过后才出发,让她有时间陪陪小豆芽,所以趁这点时间她可以去找福奶奶学做野菜饼子。
福奶奶被皇甫翊接来京城后就一直没有送回去,在翊亲王府不远处安排了宅子给她们祖孙住,村长他们也是住在那个大大的宅子,很热闹。
村长他们都下地收谷去了,苏馥珮和小豆芽进了宅子的时候,只有福奶奶和小福子在家。
“丫头,你怎么来了?”福奶奶见到苏馥珮呣子老脸上尽是喜欢,赶紧将呣子俩拉进屋里。
小福子正在桌子上写字,因为没有回去没办法上学,只好自已学习,见到小豆芽来了,高兴地拉着他坐下说话。
“福奶奶,你们回苦心村也没有人照顾,不如就在京城落脚吧,让小福子陪着小豆芽上学,两人也有个伴!”苏馥珮见小豆芽和小福子关系这么好,提议道。
福奶奶答道:“在哪落脚都莫有事,只是给丫头添事了。”
福奶奶虽然老了,但知道为孙子打算,小豆芽身份不简单,要是小福子跟着小豆芽一起学习,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她当然是愿意的。
“福奶奶说这话也太生份了,你照顾我们呣子那么多,现在也 ...
(轮到我回报你了,就这么说定了,你们祖孙就在京城落脚,小福子陪着小豆芽我也放心。”
福奶奶点点头,问道:“今天来可是有事?”
“上次你做的野菜饼子小豆芽很爱吃,我来学学,做些给他吃。”苏馥珮答。
福奶奶笑道:“巧了,俺昨日刚挖了些野菜回来,正准备做呢,你跟俺来俺教你。”
苏馥珮道:“你年纪大了,就不要再出去挖野菜,银子不够花吗?”
“不是银子的问题,俺整天莫有事情做,闲得发慌,总想找点子事做,也累不着人。”一边拉着苏馥珮去了厨房,福奶奶一边答道。
两人到了厨房,福奶奶道:“这个饼子很简单,只要先把面和好再加入野菜,放进油锅里煎得发黄就成了,今天有现成的,俺就教你煎炸的法子。”
苏馥珮点头:“福奶奶,我吃着饼子有股鸡蛋的香味,是不是面里加了鸡蛋?”
“鬼丫头,嘴巴真是刁,这也吃得出来。”福奶奶半笑半夸道。
苏馥珮得意地笑了笑。
“饼子好吃的原因自然是在面里,下次俺再教你,说出来你记不住,俺们先煎饼子!”福奶奶说着已经将锅烧红了,放了油下去开始揉面。
苏馥珮洗了手跟着学,拿一小团揉好的面在手心,双手一拍便成了,然后放进油锅里,等煎到有香味了再翻过来煎另一面。
没过一会儿,一大碗嫩黄香脆的饼子便出锅了,苏馥珮谗得流口水,拿了一块吃,烫得舌头都麻了。
“你这丫头,怎么像个娃娃,这么烫也敢往嘴里塞?”福奶奶嗔笑道。
苏馥珮吐了吐舌头,吹了吹饼子,三两口吃了,好吃哇!
再坐了一会儿,苏馥珮便提着野菜饼子和小豆芽回去了。
午饭苏馥珮亲自下厨,做了许多好吃的给小豆芽吃。
“来,儿子,多吃点,这些都是给你做的。”苏馥珮把小豆芽的碗都夹满了。
小豆芽却端起一盘站起身往外跑,苏馥珮一把将她捞回来道:“你去哪?”
“清儿姐姐没吃过娘做的菜,孩儿端去给她尝尝!”小豆芽一脸天真道。
苏馥珮蹙眉,夏清儿明显是个不老实的主,真怕她把小豆芽带坏了,还是让皇甫翊把她换了。
她将小豆芽手上的菜放下道:“儿子,你快吃,今天不要管别人,好好陪娘吃饭,娘马上要走了。”
“可是清儿姐姐很可怜,孩儿想让她尝尝娘做的菜,娘等孩儿一会儿就行了!”小豆芽坚持道。
苏馥珮脸色一沉,什么时候夏清儿在小豆芽心中占了一个这么重要的位置,小豆芽竟然会为了夏清儿违背她的话,这个夏清儿,果然不是个善茬。
“可是娘马上就要走了,小豆芽也不愿多陪陪娘吗?”苏馥珮有些难过道。
小豆芽摇头:“不是,孩儿当然愿意陪娘,娘不要生气,孩儿不去了,我们吃饭。”
娘在他心中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他只是觉得清儿姐姐太可怜了,以前和他一样连饭也吃不饱,但是娘不高兴了,他还是依着娘!
苏馥珮展颜一笑:“这才是娘的好儿子!”
呣子俩吃过饭,苏馥珮便带着小豆芽进了宫,让皇甫翊给小豆芽再选个贴身婢女。
皇甫翊也觉得醉酒一事有些蹊跷,但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有被下过药的痕迹,所以不好处理夏清儿,但小豆芽身边是夏清儿是绝对不能再留的。
午时过后,宫门口群臣齐聚,锦旗飞扬。
“臣等恭送公主,愿公主扬我皓月国威凯旋回来,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文武百官宫人待卫跪了一地,拜喊声一波高过一波。
苏馥珮与皇甫翊深情对视,对众人的跪拜如同未闻。
皇甫翊将兵符交到苏馥珮手上,重重握了握她的手,轻道:“凯旋!”
苏馥珮抱拳单膝跪地:“一定!”
贺章与马聪在旁边看着,脸上情绪莫名,他们不知道苏馥珮是怎么做到的,才一夜功夫就让态度坚决的皇甫翊答应了她前往烟云关。
但见二人眉目传情,便也猜到了几分,这两人昨夜一定……
皇甫翊端了一碗酒给苏馥珮:“不准背着我去喝酒。”
苏馥珮笑着接过:“好。”仰头饮酒,弃碗在地,一声碎响。
随之而至是无数声碎响,无比振奋人心。
“公主千岁千千岁!”众人齐声大喊。
苏馥珮和皇甫翊在这震耳欲聋的拜喊声中浓情相视,如入无人之境。
天色不早了,众人上马。
苏馥珮不会骑马,皇甫翊将皇帝的专用马车赐给她坐,马车里,华萝衣已在等她,苏馥珮上了马车,挑帘望了皇甫翊一眼,垂帘命令起行。
小豆芽并没有来送她,中午的时候已经道过别,但他还是被蓝鹫带着,站在城楼上远望着苏馥珮,一张小脸上尽是不舍。
皇甫翊仍旧傲立在原地,深情地望着苏馥珮离去的马车,风吹得锦旗和众人的衣摆猎猎作响,烈日下,皇甫翊没有动,众人也都没有动,齐齐望着那壮大的队伍渐渐远去。
他们心中都想着一件事,苏馥珮此番前去,能否平定战乱,如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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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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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9 情话(二更) 素颜问花
( 苏馥珮走后,皇甫翊听从苏馥珮的话应下了群臣奏请选秀一事,交由相应官员办理,并将夏清儿调离了小豆芽身边,谴至去做粗活。舒悫鹉琻
然后连下三道圣旨,定民心,稳朝纲。
一道是,皓月国上下以最快的速度收割粮食,在八月上旬必须将所有的二季秧苗栽种下田,把首要大事放在种粮上。
这样一来皓月国便会成为农业大国,民以食为天,食以农为本,只有解决了百姓的温饱问题,国家才会慢慢富强。
第二道,收割回来的粮食除各家各户留下口粮外,全部以高出市场批发价一倍的价格收购,运至边境供应战事,谁也不可私藏私用!
这道旨意的用意在于,百姓在解决温饱问题之后还能赚银子养家糊口,从根本上解决了百姓的生计问题。而收购粮食的银钱由首富之庄龙泽山庄全力支持,并由苏馥珮的酒楼从旁支助。
三,整朝纲整民风,任何人不可私传有损国体君主之谣言,更不可将种粮之法私传他国,全民齐心发展商农两业,富国强兵。
民心定而国富强,谣言止而心境平,百姓都忙碌去种粮了,自然没有时间谈论别人的事非,时间久了对于皇甫翊与苏馥珮是兄妹一事也会渐渐淡去。
三道圣旨一下,皓月国上下一片欢腾,种粮的方法是朝廷派人亲传亲授的,种出的粮食又以高价收购,这样一来即解决了百姓的温饱问题,又富强了国家,百姓也有了活计,百姓哪能不高兴?
随着皇甫翊的指令下答,全国上下开始注重农业,许多弃田从商的百姓都回到了田间,开荒整地,重操旧业,皓月国一片生机勃勃,翠绿盎然。
百姓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充实而宁静,更重要的是家家户户都吃上了大米饭,还有余银,小日子越发火热。
而他们心中都清楚,让他们有这样美好日子的人是苏馥珮,她毫无遗留地传授闻所未闻的种粮之法,带领他们过上了好日子,将他们的荒芜田地变成一片翠绿的秀色田园,这样的人是值得他们尊敬爱戴的。
皇甫翊对此十分满意,更加重视农业的发展,常常会带着蓝鹫黑风前往田间查看,看到那一片片翠绿的田园,便会想到曾与苏馥珮小豆芽在田间的欢乐时光,对苏馥珮的思念越发深浓。
为了抵制对苏馥珮的思念,皇甫翊更加没日没夜地一心扑在国事上,从未踏进过后宫一步,后宫挑选进宫的那些女人连皇甫翊的面也见不到,心中无比哀怨,却也无计可施,就算她们告诉了朝中的父亲也于事无补,皇甫翊一句国务繁忙便将一切打发了。
皇甫翊空闲之余便会带着小豆芽回翊亲王府,看着后院种的蔬菜瓜果,如同看到苏馥珮扛着锄头在忙碌,豪气地说话,爽朗的笑容,满身的自信……皇甫翊会下意识地勾起嘴角,眸中一片温柔,小豆芽也会很乖很乖地拉着小白在菜园子里走着,不吵不闹,眉目带笑。
父子俩对苏馥珮的思念都是无声的,却是深浓的。
书房厨房前院花园到处都是苏馥珮的气息,这时候皇甫翊的心会很静很静,一切烦恼都远离大脑,哪怕静静坐一小会儿,也觉得是幸福的。
这个时候,皇甫翊会给苏馥珮写信,字里行间满满的全是思念与深情,还有一些只有两人才听得懂的情话,比喻老公老婆……
写好后,皇甫翊便会让人快马加鞭带到烟云关,顺便带些补品,进贡的吃食,有时候会亲自给苏馥珮做个发簪和小玩意,让苏馥珮无时无刻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思念与爱意。
而这时候的烟云关,苏馥珮已经将自己关在营帐中五天了,除了青绝白鲤近身伺候外,连贺章马聪华萝衣也不得入内,若有人敢硬闯,守在帐外的钟棋和黑风决不会手软。
夜色袭来,烟云关雾霭茫茫。
迷离的夜色下,马聪摆了张桌子执扇在苏馥珮帐外喝酒,时不时朝灯火通明的帐内看一眼,摇摇头执杯饮一口酒。
“聪弟,还没成吗?”华萝衣和贺章走过来问马聪。
马聪摇头:“可不是,这么多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华萝衣和贺章朝苏馥珮的营帐看去,只见得火光下苏馥珮的身影放大印在帐布上,仍旧可见得她忙碌不堪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离开京城十天后,他们到达了烟云关,刚来便迎上了夏候靖南宫夜夏候冰清的三路兵马,从水路,陆路进攻烟云关,形成三面夹击之势,苏馥珮带来的兵马长途跋涉疲累不堪,这一战打了五六天,终是以他们战败告终。
初战告败,苏馥珮封锁了战败的消息,并没有传回京城去,与贺章马聪等人分析了战事后得出了一个战略方案,那就是只守不攻,让夏候靖他们先得意一段日子,等待她制出秘密武器,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来烟云关已有半个月,他们战粮充足只守不攻也顶得住,只是再这样下去难保夏候靖他们再耍什么手段,也怕战败的消息传回京城,让皇甫翊着急,引得民心不稳。
“姐,皇甫翊又来信了?”马聪见华萝衣手中拿着封信和一个精美小锦盒,笑问道。
华萝衣点头:“嗯,这几天珮珮没回信,皇上的信和东西送得越发频繁,如果珮珮再不回信,以皇上的心思必会猜疑,希望珮珮早日成功出来。”
马聪一把夺过信看了看道:“这痴情种,不知道每次都写些什么,要不我们帮珮珮回信算了。”
贺章赶紧拿过去道:“这怎么行?这是皇上写给珮珮的,岂能让外人看?我们还是等等吧。”
马聪撇嘴不以为意,继续喝酒。
“终于大功告成了!”这时营帐内传来一阵惊喜的喊声。
贺章三人大喜,和钟棋黑风一起冲了进去。
“珮珮,成了吗?”贺章华萝衣马聪三人齐声问道。
苏馥珮与身边的岭南奇老相视一笑,点头答道:“嗯,成了,你们过来看。”
贺章等人走过去一看,只见桌子上摆着无数ρi股圆圆的拳头大的瓷瓶,一眼看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是在瓶子口有一根细细的绳子。
贺章众人相视一眼,有些疑惑,这东西有什么作用呢?难道是迷药?
马聪随手拿起一个瓷瓶走到烛火下照了照,奇怪问:“这是个什么玩意?”
“别再靠近火了,小心爆炸!”苏馥珮紧张喊道。
马聪赶紧收回手,看了眼瓶子问道:“这玩意遇火会爆炸?”
苏馥珮点头,拿了一个瓷瓶对众人解释:“这个是我用烟花爆炸的原理制成的炸弹,俗称手榴弹!”
“手榴弹!?”众人左右相视一眼,这名字好奇怪!
“没错,就叫手榴弹,只要点燃这根导火绳就会慢慢燃进瓶子里的硝药,引起膨胀产生高热,最后发生爆炸,杀伤力极强,是专门用来打战的,可是个好武器。”苏馥珮 ...
(解说道。
她本来不会制火药,战败后接到皇甫翊的信,上面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句话,她突然想起岭南奇老的烟花来,烟花中就含有炸药的成分,只要经过改良便可以制成炸弹,所以她把岭南奇老接了过来,经过几天几夜的制作,终于成功制成了苏馥珮版的‘手榴弹’!
贺章拍手称奇:“珮珮,你竟会做这种武器,你好厉害!”
华萝衣等人也笑着点头。
苏馥珮看向岭南奇老道:“这都得感谢奇老,要不是他我也制不出这手榴弹。”
“老夫可不敢领这功劳,老夫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可以用焰火爆炸的原理制成这个‘炸弹’来帮助战事,也让老夫做了一件更有意义的事,老夫还得谢谢你呢!”岭南奇老掳着胡须笑道。
马聪有些怀疑:“这玩意真的会爆炸会伤人?”
“要不我们试试效果?”苏馥珮笑道。
众人点头,都好奇这个‘手榴弹’是否如苏馥珮所说能杀人!
苏馥珮让钟棋拿了几个手榴弹往空地上去,并命人准备了几个稻草人摆在远处。
有许多士兵也好奇苏馥珮关在帐内这么多天做出了什么武器,都围了过来观看。
周围密密麻麻的人,苏馥珮在众人的注视下,拿起火折子点燃导火绳,然后朝那些稻草人扔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传来,稻草人被炸得四分五裂着起火来。
“好!”众人惊喜不已,拍手叫好。
岭南奇老也掳了掳胡须十分满意。
华萝衣喜道:“有了这个我们便可以远距离地对付夏候靖他们了!”
苏馥珮点头再道:“除了手扔炸弹外,还可以将这些炸弹用导火绳串连在一起埋在地里,导火绳一头由我们控制,我们在暗处或者更远的地方点燃,等敌军走到炸弹掩埋的地方就爆炸,将敌军炸得尸骨无存!”
贺章拍手笑道:“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
众人点头,一脸高兴。
苏馥珮提醒道:“这个炸弹是易燃易爆物,不可放在有火或者高热的地方,否则会引起爆炸,所以必须派得力的人把守,禁明火,我把制作的方法写下来,再派人制多一些,以备无患。”
“好,这个交给我,我会派元成他们去守着,珮珮,你累了这么多日夜赶紧去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贺章心疼道。
马聪也道:“没错,你看你都瘦了一圈,要是让京城那位知道了,指不定快马加鞭跑来将你抓回去,快去休息吧!”
苏馥珮低头笑了笑。
“珮珮,这是皇上给你的信和礼物,还有好多在我那里,我等会拿给你!”华萝衣将信和锦盒递给苏馥珮。
苏馥珮接过信和锦盒,轻轻抚过,一脸幸福,好一会儿对众人道:“行,我先去休息,你们也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瘪屈了这么久,明日轮到我们反击了!”
“好,反击,反击……”众人高兴大喊。
苏馥珮看了岭南奇老一眼,点点头回了营帐,贺章亲自带岭南奇老去吃饭休息。
吃过东西洗了澡,苏馥珮着了一身柔软轻衫躺在床上,华萝衣将这几天的信和礼物都拿了过来。
苏馥珮幸福一笑,随手拿起来一封信打开,淡淡的烛火下,只见信上的写着:丫头,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二十二天了,你还好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皓月国现在已经变得一片翠绿了,所有的田地都成了秀色田园,百姓都在夸赞你,我真的很高兴,这代表着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又大了很多,等你回来。
苏馥珮心头高兴,将信放开又拆开一封:丫头,刚给你写了信,又忍不住想你了,我刚刚吃到御膳房做的新糕点,味道很不错,小豆芽很喜欢吃,我想着你一定也没吃过,所以给你送了一些,你尝尝好不好吃?
苏馥珮拿起那盒糕点,打开盖子一看,已经变质了,传来一股怪味,苏馥珮拧眉,她错过了……
叹了口气,她又打开一封:丫头,兰海与宁亲王府的人都问斩了,但兰香逃了,我已经命人全国缉拿,相信很快会抓回来,很晚了,你睡了吗?还有很多折子没有批,我继续批折子,你在梦里一定要梦见我,爱你的老公!
苏馥珮放下信,兰香逃了?逃就逃吧,她不会武功又没有谋生之能,逃到哪里都是个死,不过长相还不错,只有青楼能混了。
苏馥珮摇摇头,又打开了一封信:丫头,为什么你没有回信?我已经给你写了好多信了,你没收到吗?还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查不到你的消息?丫头,回封信给我,让我知道你平安……
苏馥珮的心开始揪起来,翻出最近日期的一封打开:丫头,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信?是不是很忙很累?你再不回信我要去烟云关找你了,丫头,别折磨我了,快点回信,得不到你的消息我心里很慌,乖,回信,回信……
看到盒子里的珠钗了吗?是用无数颗小珍珠穿成的玉兰花,好看吗?每次想你的时候我就会穿一颗珠子,你数数上面有多少颗珠子,便有多少思念,丫头,我爱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累着了,我会心疼的。
小豆芽很乖,他说要给你写信,但有些字不会写,又倔强地不让我帮他,坚持要自己学会自己写,他很努力在学,估计下次看到我给你的来信时便会有他的信了,你高不高兴?
丫头,每天都在等你回信,听到有人通禀便以为是你的信到了,却是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丫头,你是不是不想写字,听话,给我写一封信,哪怕只言片语也行,让我知道你还安好,我很想你,丫头!
本来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但又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还是不说了,我继续批折子了,想你爱你的老公
“皇甫翊……”看完信苏馥珮已泪流满面,将信和珠钗紧紧捂在胸口,心疼不已。
想着皇甫翊坐在御书房批折子时的情景,想到皇甫翊听到有人通报时惊喜起身却得知不是她来信后眸子黯淡下去的情景,想到皇甫翊一颗一颗给她穿珠子时的情景,想到皇甫翊拧着眉头给她写信,一笔一笔尽是对她的思念与疼爱……
皇甫翊,皇甫翊,皇甫翊……
苏馥珮捂着嘴尽量不哭出声来,生怕被帐外守着的钟棋他们听到。
而钟棋黑风武功高强,有风吹草动都能听到,岂会听不到苏馥珮的哭泣,他们心头揪紧,多次想进去劝慰都打消了念头。
苏馥珮哭出来也好,否则压在心底更难受,而且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样劝苏馥珮,能让苏馥珮开心的只有皇甫翊!
钟棋黑风满脸难过,抬头望着繁星璀璨的夜空,他们爱得这么苦这么累,老天什么时候才会开眼让他们幸福在一起?
哭了好一会儿,苏馥珮起身坐到铜镜前,将那只珠钗Сhā在头发上,好美好美!
然后起身走到桌案前 ...
(,铺好一张纸开始给皇甫翊写信:皇甫翊,我很好,你别担心,这几天没有回信是因为我和岭南奇老在制武器,这个武器可以帮助我们打胜战,工艺有些复杂,所以我必须全程指导,不过现在已经制好了,明天就可以用了,如果不出意外,下次我再给你写信你就可以听到战胜的消息了,呵呵,高兴吗?
我们的儿子要给我写信呀?我感到很意外捏,不过像我们儿子那么聪明,写封信这么简单的事情一定难不到他的,你告诉小豆芽,我等着他的信,让他慢慢写,不着急。
皇甫翊,我也很想你,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虽然以前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也是你照顾我,但我还是不放心,不要总是熬夜,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小老头子,我要的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皇甫翊。
烟云关好美,早晚的雾气迷蒙得像仙境一样,我总是幻想有一天能和你相拥在雾气之下,那才叫真正的神仙眷侣,只可惜这是个打战的地方,杀气和怨气都太重,我每每一个人站在雾气中都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咳,我怎么这么胆小呢?
皇甫翊,才分开不到一个月,我就感觉和你分开了三五年了,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终于明白了……好想好想你!
天很晚了呢,我好困,今天就写到这里了,等我们打了胜战,我再给你写一封长长长的信,让你看都看不完,嘿嘿,老公,我睡觉了,晚安!爱你的老婆!
拿起写好的信吹了吹墨迹,苏馥珮折好装进一个信封里,拿出去交给钟棋:“连夜快马送回京城!”
“是,王妃!”钟棋抱拳一拜,赶紧接过安排人去送信。
再回到营帐睡下,苏馥珮取下发上的珠钗,轻轻吻了吻,搂在怀中,皇甫翊,相信明天我们一定会胜利的,我们相见的日子不远了。
今晚,我们就先在梦里见!
V150 战胜 素颜问花
( “准备得怎么样了?”苏馥珮带着钟棋黑风来到战场。
今日一战在傍晚时分,已经与夏候靖他们约好在此地决战,其目的是借着黑灯瞎火隐藏地上掩埋的炸弹,更为了让炸弹在夜中像烟花一样绽放,纪念皓月国第一次用火药杀敌。
睡到下午时分才起来,苏馥珮气色好看了许多,白净的脸上透着几丝红润,一袭碧水轻衫包裹着那婀娜多姿的身材,长发轻挽,用两只发簪固定,一只洁白玉兰花簪子,一只珍珠玉兰花珠钗,虽然简单却透着脱俗的高贵,夕阳的余光洒在她身上,折射出无数道光茫,立即让战场明亮了起来。
昨天晚上,她梦见与皇甫翊躺在满山的野掬花丛中相拥,说了好多温柔的情话,让她的心温暖极了,所以现在她的心情异常的好。
贺章看得有些痴了,好一会儿才回神笑答:“差不多了,该埋的已经埋好了,只等引军入胜一举轰炸。”
众兵也齐齐朝苏馥珮看来,心中暗叹苏馥珮的绝美。
苏馥珮点头,看向忙碌的众兵,只见有的在掩土,有的在挖坑,有的在埋炸弹,一片尘土飞扬。
她走过去看了看,如她所想的那样,埋得不错,她对贺章道:“让我们的人避开这个地方,把敌军引进来后马上撤离,尽量减少我们的损失。”
“放心吧,我已经把这一块划成了险地,我们的人不得靠近,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战我们不费一兵一卒打得对方落花流水!”贺章背对着夕阳,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影子中可见得满满的全是自信。
苏馥珮笑了笑对贺章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准备,把导火绳拉长些。”
“好。”
夕阳西下,夜色露头。
烟云关的观望台上,苏馥珮仰头遥望远方,这个位置刚好看到下午埋炸弹的战场,只见得远处有一大队兵马缓缓而来,苏馥珮拿着自制的望远镜朝那队兵马望去。
夏候冰清身着盔甲一马当先,满脸神气,身后士兵个个意气风发,双目有神,以为前往之地有金子拿。
苏馥珮静静望着,只待夏候冰清的人马步入她们布置好的炸弹区,便可点燃导火绳,将夏候冰清等人炸得尸骨无存。
“摇旗!”夏候冰清已经靠近,苏馥珮收了望远境朝身后的黑风道。
黑风点头,立即朝远处摇了摇手中的一面白色锦旗。
苏馥珮二人可见得一道火光慢慢朝战场而去,在夜色下如同一条盘伏在地的火龙。
黑风收了旗帜,拿出一根焰火来,这是让贺章等人撤退的信号,只等火龙靠近战场他便点燃,让他们的人退到安全之地。
而此时的夏候冰清并不知道,她此次前往之地已经对她打开了通往地狱的门,她仍旧满身得意,领着十几万兵马加快速度往前,因为她已看到了上次差点被她杀了的贺章,正端坐在马背上等着她。
“贺章,你这个缩头乌龟,躲着这么长时间,今天终于敢出来受死了?”夏候冰清进入了炸弹掩埋区,停在了最中间的位置,朝着对面的贺章猖狂叫嚣。
而贺章的兵马却停在危区之外,人数不多,大概千人,以便可以安全撤离。
夏候冰清看到贺章只有那么点人,不由得嘲弄大笑:“你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来,也惶称要与本公主决一死战?本公主身后有十几万人马,就算吐口唾沫也足以将你们这些人淹死,你们皓月国无兵马可用了吗?那就赶紧让皇甫翊让出皓月国,不要在此丢人现眼!”
“夏候冰清,你别太狂妄,你怎么知道我身后的人不是以一敌百,等会杀得你片甲不留,该让出国土的是你夏昌国!”贺章仰头回道。
夏候冰清似听到了笑话,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
面对夏候冰清的狂笑贺章不动声色,任由她去笑,这恐怕是夏候冰清最后一次笑了,等会恐怕她的尸骨也无法拼凑。
“贺章,你脑子是不是被烧坏了?就算你的人以一敌百,那也只有上万人,而本公主有十几万人,这无疑是以卵击石,你如何将本公主杀得片甲不留?还是赶紧叫苏馥珮出来,要是她肯跪下来给本公主磕三个头,本公主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否则本公主杀进烟云关,你们就等着粉身碎骨吧!”
贺章勾嘴一笑:“夏候公主难道不知道珮珮不跪任何人,公主想让珮珮跪拜也得看公主受不受得起!”
“苏馥珮算什么东西?就算她也是皓月国的公主,但她与皇甫翊兄妹苟合,已是有违伦常遭世人唾骂,她本就该死,别说让她给本公主下跪,就算让她舔本公主的脚底本公主也受得起!”夏候冰清怒道。
贺章的话彻底挑起了她心底的怒意,凭什么苏馥珮能得到皇甫翊的爱,就算是他们是兄妹皇甫翊她仍旧爱她,苏馥珮给皇甫翊下了什么蛊?
除了皇甫翊外,轩辕谨贺章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司马国太子,都围着她打转,苏馥珮不过长得漂亮一点,有什么本事?
她夏候冰清武功比她高,又比她会打战,这次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夏候冰清比苏馥珮厉害!
“你……”贺章拳头一拽就要上前。
而此时,天空突然炸开一朵烟火,顿时照亮整个战场。
贺章止了向前的动作赶紧朝身后众人命道:“撤!”
身后众人立即调转马头,狂奔而去。
“想逃?”夏候冰清驾马狂追,却看到一道火光慢慢烧来,她微惊,拉停马儿看着火光。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一路烧过来?贺章为什么看到天空中的烟火会逃走?
难道?
火光从夏候冰清的马脚下燃过,马儿惊恐抬蹄大叫,叫声异常凄凉。
“不好,快撤!”夏候冰清终是察觉到自己中计了,赶紧调转马头要逃,虽然不知道这火光有什么用,但直觉告诉她,这火光很危险!
“砰!”这时前方传来一阵轰炸声,顿时火光四射,尘土飞扬。
无数兵马被炸得飞上天空,烧起一团火红:“啊……”
痛呼声、惊慌声、混乱声、脚步声、马儿的嘶鸣声一齐传来。
夏候冰清震耳欲聋,紧拽拳头,眼见自己脚下也冒起了火光,前后无路她灵机一动,赶紧飞离马背。
却是ρi股刚离了马背,一声巨响传来,她的宝马已被炸得倒在了地上,肚皮破烂留出内脏来。
夏候冰清差点没吐出来,此时却是没有吐的时间,赶紧踏着士兵的肩膀逃离,却是每当要踏在一个士兵的肩膀上时,那士兵便被炸得飞了起来。
她一个回身稳住自已,再朝地上看去,只见得一道亮光快速朝她飞了过来,夏候冰清根本无闪躲之力,眼看着那道亮光打来,就要打中她的眉心,情急之下她闭眼侧头,亮光直直Сhā入脸颊,痛得她差点晕过去。
原来是装炸药的瓷瓶无意中 ...
(打中了她!
夏候冰清呼吸急促,全身颤抖,顾不得其它赶紧飞离这个火光四射之地,内力耗尽,她重重地跌落在地,却发现已经落到了火光之外。
安全了!
夏候冰清爬在地上直喘气,而脸上的痛意却如同有人在一刀刀割她的肉,痛得她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眼看着她带来的十几万兵马被炸得血肉模糊,横尸遍野,夏候冰清恨得眼珠突出,这个仇她夏候冰清一定报!
此地不宜久留,否则贺章的人马追来她必死无疑,夏候冰清赶紧爬起来一步一个坑地狼狈不堪地逃了。
“被夏候冰清逃了!”苏馥珮紧紧拽着手中的望远境,眸中闪出寒光来。
黑风抱拳道:“属下去追,夏候冰清受了重伤必逃不了!”
苏馥珮摇头:“此次只有夏候冰清带了十几万人马过来,还有夏候靖南宫夜的人马没露面,要是他们有埋伏我们岂不中计?夏候冰清损失惨重就算逃回去又如何?我要的是将他们所有的人马全部剿灭,夺得夏昌南晋两国,这样皓月国便可称霸天下了!”
黑风看向苏馥珮,夜色下,苏馥珮挺拔而立,满身霸气,令黑风不由得震撼,她要助皇甫翊称霸天下?
“珮珮,看不出来你的野心还挺大的!”马聪和华萝衣也上了观望台。
苏馥珮看向二人笑了笑道:“皓月国被南晋夏昌欺压多年,如果不彻底解决了恐留后患,令人寝食难安,不如斩草除根,方能高枕无忧!”
“珮珮所言有理,两国作恶多端,如任由狂妄下去非天下之福,不如替天行道,还天下一个安宁。这一战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取得胜利,我有信心一定可以剿灭两国!”华萝衣道。
马聪点头:“此战赢得确实漂亮,现在士气大涨,一扫前面战败的阴霾,我们可以将战胜的消息放回京城,让皇甫翊也高兴高兴!”
苏馥珮笑道:“那我去写信!”说罢率先下了观望台,回了营帐。
京城,金銮殿。
“哈哈哈,朕刚得到消息,烟云关大胜,兰雪不费一兵一卒战胜夏候冰清十几万人马,实在是大快人心!”皇甫翊高兴朝殿中百官笑道。
“恭喜皇上,公主用兵如神,扬我皓月国威,令臣等佩服!”百官抱拳贺拜。
皇甫翊大笑道:“没错,此次战胜是皓月国从未有过的大胜战,兰雪乃前所未见的战事奇才,朕一定好好赏她。”
“皇上英明!”众人无人有异议,打心眼里服了苏馥珮,是种粮高手又是战术奇才,这个苏馥珮难道是天庭派下来拯救皓月国的神仙?
下了朝,皇甫翊命人暗中给苏馥珮准备一件礼物,作为胜战的赏赐,他想这份礼物苏馥珮一定会喜欢的。
小豆芽正咬着笔头坐在书桌前一脸苦恼,眉头紧紧拧着,一手撑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小世子。”夏清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卑躬屈膝地走到小豆芽面前,轻轻喊他。
小豆芽眸中一亮,赶紧起身走过去问道:“清儿姐姐,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
夏清儿扑通跪地掩面哭道:“小世子,奴婢好可怜,皇上不让奴婢近身伺候您,把奴婢调去做粗活,您看奴婢的手都伤成什么样了?”
小豆芽见夏清儿双手全是伤,心疼不已,问道:“爹爹为什么不让你待在我身边?”
“奴婢也不知道,皇上说奴婢会带坏小世子,就把奴婢调走了,小世子您可不可以帮奴婢求求皇上,让奴婢回到小世子身边,奴婢累点没关系,只是想到不能报答小世子的恩徳,奴婢心中愧疚不安,呜呜……”夏清儿哭得好不伤心。
小豆芽赶紧把她拉起来,劝道:“你别哭了,等会儿我就去和爹爹说,爹爹那么疼我一定会答应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谢谢小世子,奴婢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小世子的恩徳,小世子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奴婢,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帮你做好。”夏清儿低头哈腰道。
小豆芽眸光一闪:“清儿姐姐,你会写信吗?”
“会,小世子要给谁写信?”夏清儿问。
小豆芽高兴不已,赶紧拉着夏清儿走到桌子前:“我想给娘写信,但不知道如何写,爹爹好忙,我不想去打扰他,清儿姐姐,我有好多话想和娘说,但不知道先说什么再说什么?”
夏清儿眸子一沉,笑道:“这个简单,小世子不必太在意,只要把想说的写下来就行了,你娘只要看到你的信就会很高兴了,你写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真的吗?”小豆芽惊喜问。
夏清儿点头:“当然是真的,来,奴婢给小世子磨墨,小世子写吧,先写一遍再修改也可以的。”
“好!”小豆芽拿起笔来,想了想开始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娘,孩儿好想您,您在外面还好吗?坏人都打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呢?娘给孩儿做的野菜饼子已经吃完了,孩儿好想吃,娘快回来给孩儿做……
再写了些日常的乐事和听闻,便尽是让苏馥珮快回来的话,絮絮叨叨写了好几张,小豆芽手有点酸了,这才放下笔来。
“写好了,不知道娘会不会喜欢?”小豆芽看向夏清儿问道。
夏清儿赶紧答道:“肯定喜欢的,你写什么你娘都会喜欢的。”
小豆芽笑了笑,想像着苏馥珮看信时微笑的样子,心里十分开心,赶紧摆了纸把信再写了一遍工整干净的,然后装进信封里,突然想到什么,他站起身道:“我去给娘拿好吃的,爹爹就经常会送吃的给娘。”
“小世子去吧,奴婢帮您看着信!”夏清儿道。
小豆芽点头,高兴地跑了。
夏清儿看向那封信,眸中射出寒光来,兰雪,上次坏了我的好事,我让你们呣子生隙!
趁小豆芽还没回来,夏清儿赶紧摆了张纸模仿小豆芽的笔迹写了几个字,然后装进信封里,把小豆芽写的那封信藏了起来。
“清儿姐姐,我回来了!”小豆芽捧着一盒糕点跑了进来。
夏清儿赶紧把那封信交给小豆芽:“那你赶紧拿给皇上,让皇上派人送给你娘吧,相信你娘很快会给你回信的!”
小豆芽接过答了声好,然后往门口走。
“小世子!”夏清儿喊住他。
小豆芽回过身看着夏清儿。
夏清儿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见到皇上记得帮奴婢求情,让奴婢回到小世子身边。”
小豆芽一听是这事赶紧答道:“清儿姐姐放心,我会和爹爹说的。”说罢朝夏清儿扬了扬手出了房门。
夏清儿满脸得意,等回到小豆芽身边,她便可以借机会靠近皇甫翊了,上次有人破坏她的好事,这次看谁还能阻止她成为皇甫翊的女人!
“爹爹!”小豆芽一手拿着信一手拿着糕点进了御书房。
皇甫翊 ...
(正在给苏馥珮写信,见小豆芽来了赶紧招手让他过来:“小豆芽,你怎么来了?”
“爹爹,孩儿给娘写了封信,还有这个点心是孩儿最喜欢吃的,爹爹帮我送去给娘好不好?”小豆芽坐在皇甫翊腿上,把信和糕点给皇甫翊看。
皇甫翊高兴地接过信,儿子终于写好信了,只不过这封信好轻,难道小豆芽写不出来只写了一张纸?
却没说出来,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道:“好,爹的信也写好了,马上让人送去给娘,小豆芽,你知道吗?你有一个很厉害的娘,会种粮食会打战,这天底下没有人比她更厉害了!”
小豆芽眸中泛着亮光:“那当然了,娘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是我的娘!”
皇甫翊将小豆芽搂进怀里,好儿子!
将信装进信封里,皇甫翊让人快马送了出去。
“爹爹,孩儿有件事想和你说。”小豆芽望着皇甫翊道。
皇甫翊捏了捏小豆芽的小鼻头,宠爱道:“小豆芽说吧,爹爹什么都依着你!”
“真的吗?”小豆芽眸中欣喜。
皇甫翊重重点头:“当然。”
“那爹爹可以让清儿姐姐回到我身边吗?”小豆芽问。
皇甫翊眸中的温柔一顿,眉头蹙起:“小豆芽见到她了?”
将夏清儿调走一事皇甫翊并没有直接对小豆芽说,而是告诉小豆芽夏清儿走了,他了解小豆芽善良,年龄又小,一定不舍得让他心中可怜的夏清儿去做粗活,他已经下令不让夏清儿靠近小豆芽,她是怎么见到小豆芽的?
“嗯,孩儿见清儿姐姐手上全是伤,好可怜,爹爹可不可以让她回到孩儿身边?清儿姐姐没有教坏孩儿,她对孩儿真的很好。”
皇甫翊眉头蹙得更紧了,这个夏清儿,对小豆芽说了什么?让小豆芽这般相信她?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同意?清儿姐姐真的是好人,她和孩儿以前一样没饭吃没衣服穿,现在又没有亲人了,真的好可怜,我们帮帮她好不好?”小豆芽摇着皇甫翊的手臂撒起娇来。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小豆芽若想把她留在身边爹爹没意见,只要小豆芽能开心。”
“爹爹真好!”小豆芽在皇甫翊脸上亲了一口,搂着他的脖子笑得格外开心。
皇甫翊搂着小豆芽的小身子,爹只有你这一个儿子,爹自然愿意满足你所有的要求,近日夏清儿也还算规矩,想来也得到了教训悔改了。
“水战?”苏馥珮看着地图上那一大片江水,微微蹙眉。
贺章点头:“据我们的人探测,南宫夜夏候靖的两路兵马合成了一路,准备由水路攻打烟云关,水战我们一直很弱,而且无法掩埋炸弹,这一战胜负堪忧。”
夏候靖和南宫衣一定是惧怕了他们的炸药而改成主攻水战。
烟云关之所以易守难攻就是因为东南西北四方皆有有利的地势,东南方向是高山,攀爬不易,攻打不到,北方临水,江河广阔,只有西方向可作战场。
而四国中水战皆为最弱,一般不会冒险走水路,显然前段时间被贺章打败后,他们暗自训练了水兵,所以几日前的西方战场只有夏候冰清一支兵马前来,夏候冰清落败而逃后,夏候靖和南宫夜更下定了决心由水路攻打烟云关。
“而且造船对战损耗极大,有部分士兵有晕眩之症,对我们十分不利。”马聪也道。
华萝衣想了想:“如果提前服用减轻晕眩之症的药物呢?”
苏馥珮摇头:“这个病症我深有体会,晕眩起来极易发困,而且船只漂泊人根本站不稳,还如何打战,只得另想办法。”
“那就用箭,我们的兵马个个是骑射高手,是皇上领兵时训练出来的。”贺章建议。
马聪赞同:“可以用箭,只不过一时间去哪里找那么多的箭?我们得保证交战期间箭羽充足,否则半途而废对我们极为不利!”
苏馥珮拧眉沉思,古有诸葛亮草船借箭,难道她也试试这个法子?
“报——”一小兵冲进营帐禀报:“北侧江面发现敌军,已朝烟云关急速而来。”
苏馥珮拳头一拽,草船借箭也来不及了,该怎么办?
她朝众人一一扫去,见众人同样神色黯然,她叹了口气,难道只能硬拼?
收回视线时看到白鲤,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视线再投向白鲤问道:“白鲤,我记得皇甫翊告诉过我,你水下功夫一绝,可是真的?”
白鲤点头:“属下自小训练水下功夫,可在水底憋气一个时辰之久,我手下的人也都会水性!”
苏馥珮拍案叫好:“我有办法了!”
众人惊喜看向苏馥珮。
苏馥珮站起身走到白鲤身边道:“我们可以这样……”
“马上到江中了,打起精神来,这次我们一定要拿下烟云关!”夏候靖站在船头朝众人命道。
无数条大船上站满了人,齐声应道:“是!”
南宫夜拿了杯酒从船舱走出来,对夏候靖道:“紧张什么?这次我们必胜!”
“还是小心为妙,夏候冰清一战简直败得诡异,这个苏馥珮本事可不小,会种粮又会打战,所用招数怪异见所未见,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南宫夜冷冷一笑,一身黑金龙纹华服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不过一个女人,有多大的本事,雕虫小技便将你们兄妹吓得胆都没了?”
夏候靖眸子一寒看向南宫夜:“南宫帝好强大的心,夏候冰清带去的十几万人马只剩下她一人重伤而回,如今她的脸已经毁了,而皓月国未损一兵一卒,这也叫雕虫小技?那你可知苏馥珮用的是什么武器,杀伤力如此之大,片刻功夫便将十几万兵马炸得尸骨无存?”
南宫夜被堵得无话可答,只得冷哼一声,进了船舱。
夏候靖嘲弄一笑:“狂妄无知!”他朝船只再命道:“加快速度!”
而此时烟云关最高最大的观望台上,苏馥珮贺章马聪华萝衣四人正望着北方江面,他们要看一出好戏。
“差不多了!”苏馥珮拿着望远镜看着船队慢慢靠近,对贺章道。
贺章同样拿了一面白色锦旗朝空中晃了晃,在江岸之处立即有同样的锦旗回应了几下,然后无数人马拉弓搭箭,一齐朝江水中的船射去。
“啊!”无数倒霉蛋被射中,掉落水中。
夏候靖微惊赶紧喊道:“防卫!”
众人立即举盔甲挡住射来的箭,一边挡一边拔剑挥砍,箭如雨下,时不时有人被射成马蜂窝掉进水里,一个回合下来,水面已浮尸无数。
而箭雨也停了下来。
“他们的箭用完了,我们赶紧冲过去,一举夺下烟云关,皓月国便是我们的了!”夏候靖大声喊道。
“冲啊!”众兵一齐回应,举着盔甲武器在船上大喊。
南宫夜从里面出来, ...
(扫了水中的尸体一眼,冷道:“皓月国的箭术果然厉害,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射杀我们这么多人!”
“南宫帝此刻何以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了?先前你不是不以为意吗?”夏候靖嘲笑道。
南宫夜回道:“这些是皇甫翊当年训练的兵马,非女人之能!”
“哼!”夏候靖冷哼一声,立即命令船队前近,望了望江岸未再见一人,他道:“皓月国果然不会水战,竟不敢前来迎战,那我们就打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加快……啊……怎么回事?”
船突然摇晃了起来,众人慌乱。
“啊,水,船漏水了!”突然有人惊呼一声。
众人转头看向船舱,果然见水注冲了上来,船慢慢开始下沉。
南宫夜慌了,拳头拽紧:“水下有人!”
“怎么可能?皓月国的兵马少有会水性的,怎么可能埋伏在水底凿破我们的船?”夏候靖左右摇摆,不可置信道。
“现在不是管这个的问题,我们赶紧调头!”南宫夜急喝。
夏候靖扬声大喊道:“撤退,调头!”
“皇上,没法调头,船不听使唤了!”众兵齐声恐慌道,随着话落,无数只船已沉了下去,船上的人全落了水,有的被淹死有的被水底的人杀死。
原来苏馥珮命白鲤带人潜入水底,凿破了船令夏候靖和南宫夜的兵马落入水里,水下功夫一绝的白鲤等人在水中杀人如同平地一般,那些吓得胆都破了的士兵岂是她们的对手?
先前用箭射杀了不少,这会子杀的杀淹的淹,水面很快便涌来一片血红,浮尸无数。
夏候靖和南宫夜飞到船舱之上,努力稳住摇晃的身子,拳头拽得死死的。
“怎么办?”夏候靖问南宫夜。
南宫夜狠狠咬牙,望着慢慢沉没水底的船只道:“弃兵,走!”
以他们俩的轻功,只要踏着未完全沉没的船支离开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这几十万人马……
“这是我们三分之二的兵马,若弃了我们拿什么来和皓月国打?”夏候靖不甘心。
南宫夜道:“如果不走等会我们俩都得死,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走朕走!”说罢不再顾夏候靖踏着船舱飞身离去。
夏候靖差点咬碎了牙,见实在无法挽救,只好也跟着南宫夜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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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7 皇甫翊哭了!
V148 甜蜜,珮珮出战!
V149 情话(二更)
( 苏馥珮走后,皇甫翊听从苏馥珮的话应下了群臣奏请选秀一事,交由相应官员办理,并将夏清儿调离了小豆芽身边,谴至去做粗活。舒悫鹉琻
然后连下三道圣旨,定民心,稳朝纲。
一道是,皓月国上下以最快的速度收割粮食,在八月上旬必须将所有的二季秧苗栽种下田,把首要大事放在种粮上。
这样一来皓月国便会成为农业大国,民以食为天,食以农为本,只有解决了百姓的温饱问题,国家才会慢慢富强。
第二道,收割回来的粮食除各家各户留下口粮外,全部以高出市场批发价一倍的价格收购,运至边境供应战事,谁也不可私藏私用!
这道旨意的用意在于,百姓在解决温饱问题之后还能赚银子养家糊口,从根本上解决了百姓的生计问题。而收购粮食的银钱由首富之庄龙泽山庄全力支持,并由苏馥珮的酒楼从旁支助。
三,整朝纲整民风,任何人不可私传有损国体君主之谣言,更不可将种粮之法私传他国,全民齐心发展商农两业,富国强兵。
民心定而国富强,谣言止而心境平,百姓都忙碌去种粮了,自然没有时间谈论别人的事非,时间久了对于皇甫翊与苏馥珮是兄妹一事也会渐渐淡去。
三道圣旨一下,皓月国上下一片欢腾,种粮的方法是朝廷派人亲传亲授的,种出的粮食又以高价收购,这样一来即解决了百姓的温饱问题,又富强了国家,百姓也有了活计,百姓哪能不高兴?
随着皇甫翊的指令下答,全国上下开始注重农业,许多弃田从商的百姓都回到了田间,开荒整地,重操旧业,皓月国一片生机勃勃,翠绿盎然。
百姓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充实而宁静,更重要的是家家户户都吃上了大米饭,还有余银,小日子越发火热。
而他们心中都清楚,让他们有这样美好日子的人是苏馥珮,她毫无遗留地传授闻所未闻的种粮之法,带领他们过上了好日子,将他们的荒芜田地变成一片翠绿的秀色田园,这样的人是值得他们尊敬爱戴的。
皇甫翊对此十分满意,更加重视农业的发展,常常会带着蓝鹫黑风前往田间查看,看到那一片片翠绿的田园,便会想到曾与苏馥珮小豆芽在田间的欢乐时光,对苏馥珮的思念越发深浓。
为了抵制对苏馥珮的思念,皇甫翊更加没日没夜地一心扑在国事上,从未踏进过后宫一步,后宫挑选进宫的那些女人连皇甫翊的面也见不到,心中无比哀怨,却也无计可施,就算她们告诉了朝中的父亲也于事无补,皇甫翊一句国务繁忙便将一切打发了。
皇甫翊空闲之余便会带着小豆芽回翊亲王府,看着后院种的蔬菜瓜果,如同看到苏馥珮扛着锄头在忙碌,豪气地说话,爽朗的笑容,满身的自信……皇甫翊会下意识地勾起嘴角,眸中一片温柔,小豆芽也会很乖很乖地拉着小白在菜园子里走着,不吵不闹,眉目带笑。
父子俩对苏馥珮的思念都是无声的,却是深浓的。
书房厨房前院花园到处都是苏馥珮的气息,这时候皇甫翊的心会很静很静,一切烦恼都远离大脑,哪怕静静坐一小会儿,也觉得是幸福的。
这个时候,皇甫翊会给苏馥珮写信,字里行间满满的全是思念与深情,还有一些只有两人才听得懂的情话,比喻老公老婆……
写好后,皇甫翊便会让人快马加鞭带到烟云关,顺便带些补品,进贡的吃食,有时候会亲自给苏馥珮做个发簪和小玩意,让苏馥珮无时无刻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思念与爱意。
而这时候的烟云关,苏馥珮已经将自己关在营帐中五天了,除了青绝白鲤近身伺候外,连贺章马聪华萝衣也不得入内,若有人敢硬闯,守在帐外的钟棋和黑风决不会手软。
夜色袭来,烟云关雾霭茫茫。
迷离的夜色下,马聪摆了张桌子执扇在苏馥珮帐外喝酒,时不时朝灯火通明的帐内看一眼,摇摇头执杯饮一口酒。
“聪弟,还没成吗?”华萝衣和贺章走过来问马聪。
马聪摇头:“可不是,这么多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华萝衣和贺章朝苏馥珮的营帐看去,只见得火光下苏馥珮的身影放大印在帐布上,仍旧可见得她忙碌不堪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离开京城十天后,他们到达了烟云关,刚来便迎上了夏候靖南宫夜夏候冰清的三路兵马,从水路,陆路进攻烟云关,形成三面夹击之势,苏馥珮带来的兵马长途跋涉疲累不堪,这一战打了五六天,终是以他们战败告终。
初战告败,苏馥珮封锁了战败的消息,并没有传回京城去,与贺章马聪等人分析了战事后得出了一个战略方案,那就是只守不攻,让夏候靖他们先得意一段日子,等待她制出秘密武器,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来烟云关已有半个月,他们战粮充足只守不攻也顶得住,只是再这样下去难保夏候靖他们再耍什么手段,也怕战败的消息传回京城,让皇甫翊着急,引得民心不稳。
“姐,皇甫翊又来信了?”马聪见华萝衣手中拿着封信和一个精美小锦盒,笑问道。
华萝衣点头:“嗯,这几天珮珮没回信,皇上的信和东西送得越发频繁,如果珮珮再不回信,以皇上的心思必会猜疑,希望珮珮早日成功出来。”
马聪一把夺过信看了看道:“这痴情种,不知道每次都写些什么,要不我们帮珮珮回信算了。”
贺章赶紧拿过去道:“这怎么行?这是皇上写给珮珮的,岂能让外人看?我们还是等等吧。”
马聪撇嘴不以为意,继续喝酒。
“终于大功告成了!”这时营帐内传来一阵惊喜的喊声。
贺章三人大喜,和钟棋黑风一起冲了进去。
“珮珮,成了吗?”贺章华萝衣马聪三人齐声问道。
苏馥珮与身边的岭南奇老相视一笑,点头答道:“嗯,成了,你们过来看。”
贺章等人走过去一看,只见桌子上摆着无数ρi股圆圆的拳头大的瓷瓶,一眼看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是在瓶子口有一根细细的绳子。
贺章众人相视一眼,有些疑惑,这东西有什么作用呢?难道是迷药?
马聪随手拿起一个瓷瓶走到烛火下照了照,奇怪问:“这是个什么玩意?”
“别再靠近火了,小心爆炸!”苏馥珮紧张喊道。
马聪赶紧收回手,看了眼瓶子问道:“这玩意遇火会爆炸?”
苏馥珮点头,拿了一个瓷瓶对众人解释:“这个是我用烟花爆炸的原理制成的炸弹,俗称手榴弹!”
“手榴弹!?”众人左右相视一眼,这名字好奇怪!
“没错,就叫手榴弹,只要点燃这根导火绳就会慢慢燃进瓶子里的硝药,引起膨胀产生高热,最后发生爆炸,杀伤力极强,是专门用来打战的,可是个好武器。”苏馥珮解说道。
她本来不会制火药,战败后接到皇甫翊的信,上面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句话,她突然想起岭南奇老的烟花来,烟花中就含有炸药的成分,只要经过改良便可以制成炸弹,所以她把岭南奇老接了过来,经过几天几夜的制作,终于成功制成了苏馥珮版的‘手榴弹’!
贺章拍手称奇:“珮珮,你竟会做这种武器,你好厉害!”
华萝衣等人也笑着点头。
苏馥珮看向岭南奇老道:“这都得感谢奇老,要不是他我也制不出这手榴弹。”
“老夫可不敢领这功劳,老夫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可以用焰火爆炸的原理制成这个‘炸弹’来帮助战事,也让老夫做了一件更有意义的事,老夫还得谢谢你呢!”岭南奇老掳着胡须笑道。
马聪有些怀疑:“这玩意真的会爆炸会伤人?”
“要不我们试试效果?”苏馥珮笑道。
众人点头,都好奇这个‘手榴弹’是否如苏馥珮所说能杀人!
苏馥珮让钟棋拿了几个手榴弹往空地上去,并命人准备了几个稻草人摆在远处。
有许多士兵也好奇苏馥珮关在帐内这么多天做出了什么武器,都围了过来观看。
周围密密麻麻的人,苏馥珮在众人的注视下,拿起火折子点燃导火绳,然后朝那些稻草人扔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传来,稻草人被炸得四分五裂着起火来。
“好!”众人惊喜不已,拍手叫好。
岭南奇老也掳了掳胡须十分满意。
华萝衣喜道:“有了这个我们便可以远距离地对付夏候靖他们了!”
苏馥珮点头再道:“除了手扔炸弹外,还可以将这些炸弹用导火绳串连在一起埋在地里,导火绳一头由我们控制,我们在暗处或者更远的地方点燃,等敌军走到炸弹掩埋的地方就爆炸,将敌军炸得尸骨无存!”
贺章拍手笑道:“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
众人点头,一脸高兴。
苏馥珮提醒道:“这个炸弹是易燃易爆物,不可放在有火或者高热的地方,否则会引起爆炸,所以必须派得力的人把守,禁明火,我把制作的方法写下来,再派人制多一些,以备无患。”
“好,这个交给我,我会派元成他们去守着,珮珮,你累了这么多日夜赶紧去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贺章心疼道。
马聪也道:“没错,你看你都瘦了一圈,要是让京城那位知道了,指不定快马加鞭跑来将你抓回去,快去休息吧!”
苏馥珮低头笑了笑。
“珮珮,这是皇上给你的信和礼物,还有好多在我那里,我等会拿给你!”华萝衣将信和锦盒递给苏馥珮。
苏馥珮接过信和锦盒,轻轻抚过,一脸幸福,好一会儿对众人道:“行,我先去休息,你们也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瘪屈了这么久,明日轮到我们反击了!”
“好,反击,反击……”众人高兴大喊。
苏馥珮看了岭南奇老一眼,点点头回了营帐,贺章亲自带岭南奇老去吃饭休息。
吃过东西洗了澡,苏馥珮着了一身柔软轻衫躺在床上,华萝衣将这几天的信和礼物都拿了过来。
苏馥珮幸福一笑,随手拿起来一封信打开,淡淡的烛火下,只见信上的写着:丫头,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二十二天了,你还好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皓月国现在已经变得一片翠绿了,所有的田地都成了秀色田园,百姓都在夸赞你,我真的很高兴,这代表着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又大了很多,等你回来。
苏馥珮心头高兴,将信放开又拆开一封:丫头,刚给你写了信,又忍不住想你了,我刚刚吃到御膳房做的新糕点,味道很不错,小豆芽很喜欢吃,我想着你一定也没吃过,所以给你送了一些,你尝尝好不好吃?
苏馥珮拿起那盒糕点,打开盖子一看,已经变质了,传来一股怪味,苏馥珮拧眉,她错过了……
叹了口气,她又打开一封:丫头,兰海与宁亲王府的人都问斩了,但兰香逃了,我已经命人全国缉拿,相信很快会抓回来,很晚了,你睡了吗?还有很多折子没有批,我继续批折子,你在梦里一定要梦见我,爱你的老公!
苏馥珮放下信,兰香逃了?逃就逃吧,她不会武功又没有谋生之能,逃到哪里都是个死,不过长相还不错,只有青楼能混了。
苏馥珮摇摇头,又打开了一封信:丫头,为什么你没有回信?我已经给你写了好多信了,你没收到吗?还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查不到你的消息?丫头,回封信给我,让我知道你平安……
苏馥珮的心开始揪起来,翻出最近日期的一封打开:丫头,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信?是不是很忙很累?你再不回信我要去烟云关找你了,丫头,别折磨我了,快点回信,得不到你的消息我心里很慌,乖,回信,回信……
看到盒子里的珠钗了吗?是用无数颗小珍珠穿成的玉兰花,好看吗?每次想你的时候我就会穿一颗珠子,你数数上面有多少颗珠子,便有多少思念,丫头,我爱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累着了,我会心疼的。
小豆芽很乖,他说要给你写信,但有些字不会写,又倔强地不让我帮他,坚持要自己学会自己写,他很努力在学,估计下次看到我给你的来信时便会有他的信了,你高不高兴?
丫头,每天都在等你回信,听到有人通禀便以为是你的信到了,却是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丫头,你是不是不想写字,听话,给我写一封信,哪怕只言片语也行,让我知道你还安好,我很想你,丫头!
本来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但又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还是不说了,我继续批折子了,想你爱你的老公
“皇甫翊……”看完信苏馥珮已泪流满面,将信和珠钗紧紧捂在胸口,心疼不已。
想着皇甫翊坐在御书房批折子时的情景,想到皇甫翊听到有人通报时惊喜起身却得知不是她来信后眸子黯淡下去的情景,想到皇甫翊一颗一颗给她穿珠子时的情景,想到皇甫翊拧着眉头给她写信,一笔一笔尽是对她的思念与疼爱……
皇甫翊,皇甫翊,皇甫翊……
苏馥珮捂着嘴尽量不哭出声来,生怕被帐外守着的钟棋他们听到。
而钟棋黑风武功高强,有风吹草动都能听到,岂会听不到苏馥珮的哭泣,他们心头揪紧,多次想进去劝慰都打消了念头。
苏馥珮哭出来也好,否则压在心底更难受,而且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样劝苏馥珮,能让苏馥珮开心的只有皇甫翊!
钟棋黑风满脸难过,抬头望着繁星璀璨的夜空,他们爱得这么苦这么累,老天什么时候才会开眼让他们幸福在一起?
哭了好一会儿,苏馥珮起身坐到铜镜前,将那只珠钗Сhā在头发上,好美好美!
然后起身走到桌案前,铺好一张纸开始给皇甫翊写信:皇甫翊,我很好,你别担心,这几天没有回信是因为我和岭南奇老在制武器,这个武器可以帮助我们打胜战,工艺有些复杂,所以我必须全程指导,不过现在已经制好了,明天就可以用了,如果不出意外,下次我再给你写信你就可以听到战胜的消息了,呵呵,高兴吗?
我们的儿子要给我写信呀?我感到很意外捏,不过像我们儿子那么聪明,写封信这么简单的事情一定难不到他的,你告诉小豆芽,我等着他的信,让他慢慢写,不着急。
皇甫翊,我也很想你,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虽然以前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也是你照顾我,但我还是不放心,不要总是熬夜,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小老头子,我要的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皇甫翊。
烟云关好美,早晚的雾气迷蒙得像仙境一样,我总是幻想有一天能和你相拥在雾气之下,那才叫真正的神仙眷侣,只可惜这是个打战的地方,杀气和怨气都太重,我每每一个人站在雾气中都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咳,我怎么这么胆小呢?
皇甫翊,才分开不到一个月,我就感觉和你分开了三五年了,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终于明白了……好想好想你!
天很晚了呢,我好困,今天就写到这里了,等我们打了胜战,我再给你写一封长长长的信,让你看都看不完,嘿嘿,老公,我睡觉了,晚安!爱你的老婆!
拿起写好的信吹了吹墨迹,苏馥珮折好装进一个信封里,拿出去交给钟棋:“连夜快马送回京城!”
“是,王妃!”钟棋抱拳一拜,赶紧接过安排人去送信。
再回到营帐睡下,苏馥珮取下发上的珠钗,轻轻吻了吻,搂在怀中,皇甫翊,相信明天我们一定会胜利的,我们相见的日子不远了。
今晚,我们就先在梦里见! ww
V150 战胜
“准备得怎么样了?”苏馥珮带着钟棋黑风来到战场。
今日一战在傍晚时分,已经与夏候靖他们约好在此地决战,其目的是借着黑灯瞎火隐藏地上掩埋的炸弹,更为了让炸弹在夜中像烟花一样绽放,纪念皓月国 第 153 章 看得有些痴了,好一会儿才回神笑答:“差不多了,该埋的已经埋好了,只等引军入胜一举轰炸。”
众兵也齐齐朝苏馥珮看来,心中暗叹苏馥珮的绝美。
苏馥珮点头,看向忙碌的众兵,只见有的在掩土,有的在挖坑,有的在埋炸弹,一片尘土飞扬。
她走过去看了看,如她所想的那样,埋得不错,她对贺章道:“让我们的人避开这个地方,把敌军引进来后马上撤离,尽量减少我们的损失。”
“放心吧,我已经把这一块划成了险地,我们的人不得靠近,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战我们不费一兵一卒打得对方落花流水!”贺章背对着夕阳,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影子中可见得满满的全是自信。
苏馥珮笑了笑对贺章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准备,把导火绳拉长些。”
“好。”
夕阳西下,夜色露头。
烟云关的观望台上,苏馥珮仰头遥望远方,这个位置刚好看到下午埋炸弹的战场,只见得远处有一大队兵马缓缓而来,苏馥珮拿着自制的望远镜朝那队兵马望去。
夏候冰清身着盔甲一马当先,满脸神气,身后士兵个个意气风发,双目有神,以为前往之地有金子拿。
苏馥珮静静望着,只待夏候冰清的人马步入她们布置好的炸弹区,便可点燃导火绳,将夏候冰清等人炸得尸骨无存。
“摇旗!”夏候冰清已经靠近,苏馥珮收了望远境朝身后的黑风道。
黑风点头,立即朝远处摇了摇手中的一面白色锦旗。
苏馥珮二人可见得一道火光慢慢朝战场而去,在夜色下如同一条盘伏在地的火龙。
黑风收了旗帜,拿出一根焰火来,这是让贺章等人撤退的信号,只等火龙靠近战场他便点燃,让他们的人退到安全之地。
而此时的夏候冰清并不知道,她此次前往之地已经对她打开了通往地狱的门,她仍旧满身得意,领着十几万兵马加快速度往前,因为她已看到了上次差点被她杀了的贺章,正端坐在马背上等着她。
“贺章,你这个缩头乌龟,躲着这么长时间,今天终于敢出来受死了?”夏候冰清进入了炸弹掩埋区,停在了最中间的位置,朝着对面的贺章猖狂叫嚣。
而贺章的兵马却停在危区之外,人数不多,大概千人,以便可以安全撤离。
夏候冰清看到贺章只有那么点人,不由得嘲弄大笑:“你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来,也惶称要与本公主决一死战?本公主身后有十几万人马,就算吐口唾沫也足以将你们这些人淹死,你们皓月国无兵马可用了吗?那就赶紧让皇甫翊让出皓月国,不要在此丢人现眼!”
“夏候冰清,你别太狂妄,你怎么知道我身后的人不是以一敌百,等会杀得你片甲不留,该让出国土的是你夏昌国!”贺章仰头回道。
夏候冰清似听到了笑话,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
面对夏候冰清的狂笑贺章不动声色,任由她去笑,这恐怕是夏候冰清最后一次笑了,等会恐怕她的尸骨也无法拼凑。
“贺章,你脑子是不是被烧坏了?就算你的人以一敌百,那也只有上万人,而本公主有十几万人,这无疑是以卵击石,你如何将本公主杀得片甲不留?还是赶紧叫苏馥珮出来,要是她肯跪下来给本公主磕三个头,本公主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否则本公主杀进烟云关,你们就等着粉身碎骨吧!”
贺章勾嘴一笑:“夏候公主难道不知道珮珮不跪任何人,公主想让珮珮跪拜也得看公主受不受得起!”
“苏馥珮算什么东西?就算她也是皓月国的公主,但她与皇甫翊兄妹苟合,已是有违伦常遭世人唾骂,她本就该死,别说让她给本公主下跪,就算让她舔本公主的脚底本公主也受得起!”夏候冰清怒道。
贺章的话彻底挑起了她心底的怒意,凭什么苏馥珮能得到皇甫翊的爱,就算是他们是兄妹皇甫翊她仍旧爱她,苏馥珮给皇甫翊下了什么蛊?
除了皇甫翊外,轩辕谨贺章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司马国太子,都围着她打转,苏馥珮不过长得漂亮一点,有什么本事?
她夏候冰清武功比她高,又比她会打战,这次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夏候冰清比苏馥珮厉害!
“你……”贺章拳头一拽就要上前。
而此时,天空突然炸开一朵烟火,顿时照亮整个战场。
贺章止了向前的动作赶紧朝身后众人命道:“撤!”
身后众人立即调转马头,狂奔而去。
“想逃?”夏候冰清驾马狂追,却看到一道火光慢慢烧来,她微惊,拉停马儿看着火光。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一路烧过来?贺章为什么看到天空中的烟火会逃走?
难道?
火光从夏候冰清的马脚下燃过,马儿惊恐抬蹄大叫,叫声异常凄凉。
“不好,快撤!”夏候冰清终是察觉到自己中计了,赶紧调转马头要逃,虽然不知道这火光有什么用,但直觉告诉她,这火光很危险!
“砰!”这时前方传来一阵轰炸声,顿时火光四射,尘土飞扬。
无数兵马被炸得飞上天空,烧起一团火红:“啊……”
痛呼声、惊慌声、混乱声、脚步声、马儿的嘶鸣声一齐传来。
夏候冰清震耳欲聋,紧拽拳头,眼见自己脚下也冒起了火光,前后无路她灵机一动,赶紧飞离马背。
却是ρi股刚离了马背,一声巨响传来,她的宝马已被炸得倒在了地上,肚皮破烂留出内脏来。
夏候冰清差点没吐出来,此时却是没有吐的时间,赶紧踏着士兵的肩膀逃离,却是每当要踏在一个士兵的肩膀上时,那士兵便被炸得飞了起来。
她一个回身稳住自已,再朝地上看去,只见得一道亮光快速朝她飞了过来,夏候冰清根本无闪躲之力,眼看着那道亮光打来,就要打中她的眉心,情急之下她闭眼侧头,亮光直直Сhā入脸颊,痛得她差点晕过去。
原来是装炸药的瓷瓶无意中打中了她!
夏候冰清呼吸急促,全身颤抖,顾不得其它赶紧飞离这个火光四射之地,内力耗尽,她重重地跌落在地,却发现已经落到了火光之外。
安全了!
夏候冰清爬在地上直喘气,而脸上的痛意却如同有人在一刀刀割她的肉,痛得她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眼看着她带来的十几万兵马被炸得血肉模糊,横尸遍野,夏候冰清恨得眼珠突出,这个仇她夏候冰清一定报!
此地不宜久留,否则贺章的人马追来她必死无疑,夏候冰清赶紧爬起来一步一个坑地狼狈不堪地逃了。
“被夏候冰清逃了!”苏馥珮紧紧拽着手中的望远境,眸中闪出寒光来。
黑风抱拳道:“属下去追,夏候冰清受了重伤必逃不了!”
苏馥珮摇头:“此次只有夏候冰清带了十几万人马过来,还有夏候靖南宫夜的人马没露面,要是他们有埋伏我们岂不中计?夏候冰清损失惨重就算逃回去又如何?我要的是将他们所有的人马全部剿灭,夺得夏昌南晋两国,这样皓月国便可称霸天下了!”
黑风看向苏馥珮,夜色下,苏馥珮挺拔而立,满身霸气,令黑风不由得震撼,她要助皇甫翊称霸天下?
“珮珮,看不出来你的野心还挺大的!”马聪和华萝衣也上了观望台。
苏馥珮看向二人笑了笑道:“皓月国被南晋夏昌欺压多年,如果不彻底解决了恐留后患,令人寝食难安,不如斩草除根,方能高枕无忧!”
“珮珮所言有理,两国作恶多端,如任由狂妄下去非天下之福,不如替天行道,还天下一个安宁。这一战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取得胜利,我有信心一定可以剿灭两国!”华萝衣道。
马聪点头:“此战赢得确实漂亮,现在士气大涨,一扫前面战败的阴霾,我们可以将战胜的消息放回京城,让皇甫翊也高兴高兴!”
苏馥珮笑道:“那我去写信!”说罢率先下了观望台,回了营帐。
京城,金銮殿。
“哈哈哈,朕刚得到消息,烟云关大胜,兰雪不费一兵一卒战胜夏候冰清十几万人马,实在是大快人心!”皇甫翊高兴朝殿中百官笑道。
“恭喜皇上,公主用兵如神,扬我皓月国威,令臣等佩服!”百官抱拳贺拜。
皇甫翊大笑道:“没错,此次战胜是皓月国从未有过的大胜战,兰雪乃前所未见的战事奇才,朕一定好好赏她。”
“皇上英明!”众人无人有异议,打心眼里服了苏馥珮,是种粮高手又是战术奇才,这个苏馥珮难道是天庭派下来拯救皓月国的神仙?
下了朝,皇甫翊命人暗中给苏馥珮准备一件礼物,作为胜战的赏赐,他想这份礼物苏馥珮一定会喜欢的。
小豆芽正咬着笔头坐在书桌前一脸苦恼,眉头紧紧拧着,一手撑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小世子。”夏清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卑躬屈膝地走到小豆芽面前,轻轻喊他。
小豆芽眸中一亮,赶紧起身走过去问道:“清儿姐姐,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
夏清儿扑通跪地掩面哭道:“小世子,奴婢好可怜,皇上不让奴婢近身伺候您,把奴婢调去做粗活,您看奴婢的手都伤成什么样了?”
小豆芽见夏清儿双手全是伤,心疼不已,问道:“爹爹为什么不让你待在我身边?”
“奴婢也不知道,皇上说奴婢会带坏小世子,就把奴婢调走了,小世子您可不可以帮奴婢求求皇上,让奴婢回到小世子身边,奴婢累点没关系,只是想到不能报答小世子的恩徳,奴婢心中愧疚不安,呜呜……”夏清儿哭得好不伤心。
小豆芽赶紧把她拉起来,劝道:“你别哭了,等会儿我就去和爹爹说,爹爹那么疼我一定会答应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谢谢小世子,奴婢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小世子的恩徳,小世子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奴婢,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帮你做好。”夏清儿低头哈腰道。
小豆芽眸光一闪:“清儿姐姐,你会写信吗?”
“会,小世子要给谁写信?”夏清儿问。
小豆芽高兴不已,赶紧拉着夏清儿走到桌子前:“我想给娘写信,但不知道如何写,爹爹好忙,我不想去打扰他,清儿姐姐,我有好多话想和娘说,但不知道先说什么再说什么?”
夏清儿眸子一沉,笑道:“这个简单,小世子不必太在意,只要把想说的写下来就行了,你娘只要看到你的信就会很高兴了,你写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真的吗?”小豆芽惊喜问。
夏清儿点头:“当然是真的,来,奴婢给小世子磨墨,小世子写吧,先写一遍再修改也可以的。”
“好!”小豆芽拿起笔来,想了想开始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娘,孩儿好想您,您在外面还好吗?坏人都打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呢?娘给孩儿做的野菜饼子已经吃完了,孩儿好想吃,娘快回来给孩儿做……
再写了些日常的乐事和听闻,便尽是让苏馥珮快回来的话,絮絮叨叨写了好几张,小豆芽手有点酸了,这才放下笔来。
“写好了,不知道娘会不会喜欢?”小豆芽看向夏清儿问道。
夏清儿赶紧答道:“肯定喜欢的,你写什么你娘都会喜欢的。”
小豆芽笑了笑,想像着苏馥珮看信时微笑的样子,心里十分开心,赶紧摆了纸把信再写了一遍工整干净的,然后装进信封里,突然想到什么,他站起身道:“我去给娘拿好吃的,爹爹就经常会送吃的给娘。”
“小世子去吧,奴婢帮您看着信!”夏清儿道。
小豆芽点头,高兴地跑了。
夏清儿看向那封信,眸中射出寒光来,兰雪,上次坏了我的好事,我让你们呣子生隙!
趁小豆芽还没回来,夏清儿赶紧摆了张纸模仿小豆芽的笔迹写了几个字,然后装进信封里,把小豆芽写的那封信藏了起来。
“清儿姐姐,我回来了!”小豆芽捧着一盒糕点跑了进来。
夏清儿赶紧把那封信交给小豆芽:“那你赶紧拿给皇上,让皇上派人送给你娘吧,相信你娘很快会给你回信的!”
小豆芽接过答了声好,然后往门口走。
“小世子!”夏清儿喊住他。
小豆芽回过身看着夏清儿。
夏清儿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见到皇上记得帮奴婢求情,让奴婢回到小世子身边。”
小豆芽一听是这事赶紧答道:“清儿姐姐放心,我会和爹爹说的。”说罢朝夏清儿扬了扬手出了房门。
夏清儿满脸得意,等回到小豆芽身边,她便可以借机会靠近皇甫翊了,上次有人破坏她的好事,这次看谁还能阻止她成为皇甫翊的女人!
“爹爹!”小豆芽一手拿着信一手拿着糕点进了御书房。
皇甫翊正在给苏馥珮写信,见小豆芽来了赶紧招手让他过来:“小豆芽,你怎么来了?”
“爹爹,孩儿给娘写了封信,还有这个点心是孩儿最喜欢吃的,爹爹帮我送去给娘好不好?”小豆芽坐在皇甫翊腿上,把信和糕点给皇甫翊看。
皇甫翊高兴地接过信,儿子终于写好信了,只不过这封信好轻,难道小豆芽写不出来只写了一张纸?
却没说出来,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道:“好,爹的信也写好了,马上让人送去给娘,小豆芽,你知道吗?你有一个很厉害的娘,会种粮食会打战,这天底下没有人比她更厉害了!”
小豆芽眸中泛着亮光:“那当然了,娘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是我的娘!”
皇甫翊将小豆芽搂进怀里,好儿子!
将信装进信封里,皇甫翊让人快马送了出去。
“爹爹,孩儿有件事想和你说。”小豆芽望着皇甫翊道。
皇甫翊捏了捏小豆芽的小鼻头,宠爱道:“小豆芽说吧,爹爹什么都依着你!”
“真的吗?”小豆芽眸中欣喜。
皇甫翊重重点头:“当然。”
“那爹爹可以让清儿姐姐回到我身边吗?”小豆芽问。
皇甫翊眸中的温柔一顿,眉头蹙起:“小豆芽见到她了?”
将夏清儿调走一事皇甫翊并没有直接对小豆芽说,而是告诉小豆芽夏清儿走了,他了解小豆芽善良,年龄又小,一定不舍得让他心中可怜的夏清儿去做粗活,他已经下令不让夏清儿靠近小豆芽,她是怎么见到小豆芽的?
“嗯,孩儿见清儿姐姐手上全是伤,好可怜,爹爹可不可以让她回到孩儿身边?清儿姐姐没有教坏孩儿,她对孩儿真的很好。”
皇甫翊眉头蹙得更紧了,这个夏清儿,对小豆芽说了什么?让小豆芽这般相信她?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同意?清儿姐姐真的是好人,她和孩儿以前一样没饭吃没衣服穿,现在又没有亲人了,真的好可怜,我们帮帮她好不好?”小豆芽摇着皇甫翊的手臂撒起娇来。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小豆芽若想把她留在身边爹爹没意见,只要小豆芽能开心。”
“爹爹真好!”小豆芽在皇甫翊脸上亲了一口,搂着他的脖子笑得格外开心。
皇甫翊搂着小豆芽的小身子,爹只有你这一个儿子,爹自然愿意满足你所有的要求,近日夏清儿也还算规矩,想来也得到了教训悔改了。
“水战?”苏馥珮看着地图上那一大片江水,微微蹙眉。
贺章点头:“据我们的人探测,南宫夜夏候靖的两路兵马合成了一路,准备由水路攻打烟云关,水战我们一直很弱,而且无法掩埋炸弹,这一战胜负堪忧。”
夏候靖和南宫衣一定是惧怕了他们的炸药而改成主攻水战。
烟云关之所以易守难攻就是因为东南西北四方皆有有利的地势,东南方向是高山,攀爬不易,攻打不到,北方临水,江河广阔,只有西方向可作战场。
而四国中水战皆为最弱,一般不会冒险走水路,显然前段时间被贺章打败后,他们暗自训练了水兵,所以几日前的西方战场只有夏候冰清一支兵马前来,夏候冰清落败而逃后,夏候靖和南宫夜更下定了决心由水路攻打烟云关。
“而且造船对战损耗极大,有部分士兵有晕眩之症,对我们十分不利。”马聪也道。
华萝衣想了想:“如果提前服用减轻晕眩之症的药物呢?”
苏馥珮摇头:“这个病症我深有体会,晕眩起来极易发困,而且船只漂泊人根本站不稳,还如何打战,只得另想办法。”
“那就用箭,我们的兵马个个是骑射高手,是皇上领兵时训练出来的。”贺章建议。
马聪赞同:“可以用箭,只不过一时间去哪里找那么多的箭?我们得保证交战期间箭羽充足,否则半途而废对我们极为不利!”
苏馥珮拧眉沉思,古有诸葛亮草船借箭,难道她也试试这个法子?
“报——”一小兵冲进营帐禀报:“北侧江面发现敌军,已朝烟云关急速而来。”
苏馥珮拳头一拽,草船借箭也来不及了,该怎么办?
她朝众人一一扫去,见众人同样神色黯然,她叹了口气,难道只能硬拼?
收回视线时看到白鲤,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视线再投向白鲤问道:“白鲤,我记得皇甫翊告诉过我,你水下功夫一绝,可是真的?”
白鲤点头:“属下自小训练水下功夫,可在水底憋气一个时辰之久,我手下的人也都会水性!”
苏馥珮拍案叫好:“我有办法了!”
众人惊喜看向苏馥珮。
苏馥珮站起身走到白鲤身边道:“我们可以这样……”
“马上到江中了,打起精神来,这次我们一定要拿下烟云关!”夏候靖站在船头朝众人命道。
无数条大船上站满了人,齐声应道:“是!”
南宫夜拿了杯酒从船舱走出来,对夏候靖道:“紧张什么?这次我们必胜!”
“还是小心为妙,夏候冰清一战简直败得诡异,这个苏馥珮本事可不小,会种粮又会打战,所用招数怪异见所未见,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南宫夜冷冷一笑,一身黑金龙纹华服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不过一个女人,有多大的本事,雕虫小技便将你们兄妹吓得胆都没了?”
夏候靖眸子一寒看向南宫夜:“南宫帝好强大的心,夏候冰清带去的十几万人马只剩下她一人重伤而回,如今她的脸已经毁了,而皓月国未损一兵一卒,这也叫雕虫小技?那你可知苏馥珮用的是什么武器,杀伤力如此之大,片刻功夫便将十几万兵马炸得尸骨无存?”
南宫夜被堵得无话可答,只得冷哼一声,进了船舱。
夏候靖嘲弄一笑:“狂妄无知!”他朝船只再命道:“加快速度!”
而此时烟云关最高最大的观望台上,苏馥珮贺章马聪华萝衣四人正望着北方江面,他们要看一出好戏。
“差不多了!”苏馥珮拿着望远镜看着船队慢慢靠近,对贺章道。
贺章同样拿了一面白色锦旗朝空中晃了晃,在江岸之处立即有同样的锦旗回应了几下,然后无数人马拉弓搭箭,一齐朝江水中的船射去。
“啊!”无数倒霉蛋被射中,掉落水中。
夏候靖微惊赶紧喊道:“防卫!”
众人立即举盔甲挡住射来的箭,一边挡一边拔剑挥砍,箭如雨下,时不时有人被射成马蜂窝掉进水里,一个回合下来,水面已浮尸无数。
而箭雨也停了下来。
“他们的箭用完了,我们赶紧冲过去,一举夺下烟云关,皓月国便是我们的了!”夏候靖大声喊道。
“冲啊!”众兵一齐回应,举着盔甲武器在船上大喊。
南宫夜从里面出来,扫了水中的尸体一眼,冷道:“皓月国的箭术果然厉害,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射杀我们这么多人!”
“南宫帝此刻何以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了?先前你不是不以为意吗?”夏候靖嘲笑道。
南宫夜回道:“这些是皇甫翊当年训练的兵马,非女人之能!”
“哼!”夏候靖冷哼一声,立即命令船队前近,望了望江岸未再见一人,他道:“皓月国果然不会水战,竟不敢前来迎战,那我们就打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加快……啊……怎么回事?”
船突然摇晃了起来,众人慌乱。
“啊,水,船漏水了!”突然有人惊呼一声。
众人转头看向船舱,果然见水注冲了上来,船慢慢开始下沉。
南宫夜慌了,拳头拽紧:“水下有人!”
“怎么可能?皓月国的兵马少有会水性的,怎么可能埋伏在水底凿破我们的船?”夏候靖左右摇摆,不可置信道。
“现在不是管这个的问题,我们赶紧调头!”南宫夜急喝。
夏候靖扬声大喊道:“撤退,调头!”
“皇上,没法调头,船不听使唤了!”众兵齐声恐慌道,随着话落,无数只船已沉了下去,船上的人全落了水,有的被淹死有的被水底的人杀死。
原来苏馥珮命白鲤带人潜入水底,凿破了船令夏候靖和南宫夜的兵马落入水里,水下功夫一绝的白鲤等人在水中杀人如同平地一般,那些吓得胆都破了的士兵岂是她们的对手?
先前用箭射杀了不少,这会子杀的杀淹的淹,水面很快便涌来一片血红,浮尸无数。
夏候靖和南宫夜飞到船舱之上,努力稳住摇晃的身子,拳头拽得死死的。
“怎么办?”夏候靖问南宫夜。
南宫夜狠狠咬牙,望着慢慢沉没水底的船只道:“弃兵,走!”
以他们俩的轻功,只要踏着未完全沉没的船支离开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这几十万人马……
“这是我们三分之二的兵马,若弃了我们拿什么来和皓月国打?”夏候靖不甘心。
南宫夜道:“如果不走等会我们俩都得死,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走朕走!”说罢不再顾夏候靖踏着船舱飞身离去。
夏候靖差点咬碎了牙,见实在无法挽救,只好也跟着南宫夜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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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1 小豆芽的委屈
“赢了”苏馥珮拿下望远镜,双手拽紧,内心的喜悦难以仰制,几十万兵马全军覆没,江水都染成了血色,江面黑压压密麻麻一片的尸体,壮观,史无前例的壮观
这些人都是她的战绩
她,满怀成就感,内心无比激昂澎湃
皓月般的眸子中透着两道精光,仿佛看到了不久后皇甫翊睥睨天下的英姿,这比她将整个皓月国变成了秀色田园还要激动
“精彩”贺章华萝衣马聪三人齐声惊叹
先前未废一兵一卒剿灭夏候冰清十几万人马,他们对苏馥珮已是十分佩服,如今亲见江面这几十万兵马全军覆没,他们除了佩服还有惊叹,这是前所未见的大胜战
每一个人心中都满怀激昂,看了一出这样精彩的好戏,此生无憾
苏馥珮笑了笑,突然又叹起气来:“不过让南宫夜和夏候靖跑了”
“那又何妨?”马聪道:“无兵马可用之国形同空壳,成不了气候”
贺章也道:“南晋夏昌长年征战,国已被掏空,训练兵马非一朝一夕能成,两国若想东山再起,恐怕很难”
闻听两人此言,苏馥珮眸中闪过一丝狠光:“既然如此,我们就乘胜追击,直捣黄龙”
三人眸中都是一亮,华萝衣问:“可有良计?”
苏馥珮望向江面,见白鲤等人已经上了岸,正朝营帐这边回来,她笑道:“有”
贺章三人都望着苏馥珮,眸中尽是惊奇,等着她说出良计
“不过,在行动之前,我们先办一场大大的庆功宴,以慰军心”苏馥珮收回视线看向三人道
三人相视一笑:“好”
下得观望台,白鲤带着她的手下已经回来了,全身湿透了站在阳光下却满脸喜悦和意犹未尽
众兵将听闻此将大胜,皆齐声欢呼:“赢了,又赢了,公主威武,威武,威武……”
几十万人同时高举兵器,发出喜悦的声音,无疑是地动山摇,震耳欲聋,令人全身血液为之沸腾的
苏馥珮被这巨大的喜悦包裹着,突然觉得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跳跃着,每一个细胞都澎湃着,心脏受着无比大的冲击
这种感觉非常地——beautiful
见到苏馥珮过来,白鲤带着众手下抱拳跪地:“属下不辱使命,将落水的敌军杀得一人未剩”
她们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痛快过,这是第一次发挥她们的水下功夫,心底的骄傲自是无与伦比的
“好”苏馥珮向前扶起白鲤:“这一战你们功不可没,我一定会禀明皇上,论功行赏”
“谢王妃”白鲤抱拳一拜站起身来
苏馥珮微笑,看向众人喊道:“开办庆功宴,今晚大家尽情吃喝”
听到苏馥珮这句话,众人的欢呼声为剧烈,地面都被跳出了一个个坑来
此时对于苏馥珮,众人心中只有佩服和喜欢,先前对她作为一个女人领兵的不屑,与皇甫翊兄妹结合的厌恶全部烟消云散
这一刻,苏馥珮是他们心中的神,这样一个集美貌聪慧坚强自信高贵于一身的女子,让他们可以挺直背脊,满怀自豪的活着,让他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让他们的血液尽情地沸腾
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ji情和活力,他们相信,未来一定是美好的
入夜,火光交错,璀璨的夜空中,一轮玉盘月华如辉,一排排营帐在火光与月华的照映下,高低起伏如同山峦
平地而起冲上空中的观望台,有无数双眼睛射出精神的光茫,扫视着四面八方,一丝风吹草动也逃不过他们锐利的眼睛
空地上,苏馥珮领着众兵席地而坐,每人面前都摆着鸡鸭鱼肉,美酒堆放成山
几十万张脸同样带着笑容,同样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双眼同样冒着喜悦,将夜空照得无比明亮
这样的景象,只要望一眼,嘴角都会不自觉地往上翘
“大家举起酒来”苏馥珮端起面前的酒碗朝众人喊道:“我不会喝酒,所以只能撩表心意,大家尽情痛饮”
“哈哈哈……”苏馥珮这句话无疑是开场白中大家听到最好笑的一句了
皓月国上下谁人不知,苏馥珮善饮酒,曾与被废之帝皇甫赢拼酒,一口气饮下三坛,连眼晴都没眨一下,并赢得皇甫赢将象征皇帝身份的玉佩都给了她
听到苏馥珮这句不会饮酒,众人心中都冒出一句话来,公主,你是在唬我们?
苏馥珮这样说是因为来烟云关之前皇甫翊曾告诫过她,不准背着他喝酒,近日两次辉煌大战,苏馥珮身为领导者,庆功宴上不喝酒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想撒个谎骗骗大家,以求不失信于皇甫翊
她没想到自己的酒名已流传到边境,这谎言不攻自破,她的脸都丢进了酒里,被酒辣得滚烫滚烫的
“呵呵,别介啊,和大家开个玩笑助助兴罢了”被众人戳破了谎言,苏馥珮只得硬着头皮去圆谎
“既然是开玩笑,公主今晚不醉不归”人群中不知道哪个找死的喊了一句
众人齐声起哄:“没错,不醉不归”
苏馥珮讪讪一笑,看向马聪求救
马聪打着折扇望向一边,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苏馥珮咬牙,瞪了马聪一眼,看向贺章
贺章一脸我无能为力,谁让你名气太响?
苏馥珮撇嘴,好,既然如此,她就拼了
举酒,豪气道:“恭祝我等两次战胜,喝”
“喝”众人一齐举起酒碗来,同时仰头喝尽
放碗,抹嘴,眸光如辉
痛快
再倒酒,酒水洒出碗外,在月光下,火光下,众人的视线下,泛着耀眼的光茫
苏馥珮再举起一碗:“这一碗是壮行酒,我已经决定了下一战的方案,由我亲自带人前往敌国主帅营帐,直捣黄龙”
众人无声望着苏馥珮
眸中的光茫透着难以置信的惊讶,她要亲自前往敌国营帐,直捣黄龙?这无疑是深入敌军,孤军奋战,危机重重
“公主……”众人要劝
苏馥珮扬手止了众人即将出口的劝阻,站起身来,走到众人中间,背脊挺直:“为将者,唯军令是从,我是皓月国所有兵马的指挥者,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们都只得听命行事,谁都不要劝,现在只要做一件事,喝下这碗酒,祝我凯旋回来”
这是一场庆功宴,也是一场壮行宴
静
只听到火盆里火光嗤嗤燃烧的声音,几十万人齐聚之地,却安静得落针可闻
几十道视线齐齐落在背脊挺直的女子身上,他们的嘴角慢慢翘起,双眼的光茫越发明亮
下一刻,一阵离地起身的声响传来,众人站起身来,一齐举起手中的碗:“公主凯旋”
声音地动山摇,差点将观望台上的人震落下来
无论苏馥珮以前如何,但这一刻,在众人心中,她完美得无可挑剔,睿智,高贵,绝美,豪气,坚强,自信,所有美好的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神一般的女子
苏馥珮扫了众人一眼,再朝众人举起手中的酒:“干”
“干”众人回应,然后喝尽碗中的酒
贺章马聪华萝衣三人看得愣在了那里,苏馥珮若是男人,会是怎么样一番景象?
苏馥珮再走回去,倒了第三碗酒:“这一碗,感谢大家这一个多月来对我的信任与支持,相聚是缘分,希望以后,我还能与大家聚在一起喝酒,来,为我们的缘分干杯”
“呵呵呵……”煽情的话让这些大老粗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贺章马聪华萝衣三人也笑了笑,看着苏馥珮,里面写满了支持与祝福:“干”
众人也随之举起碗来:“干”
三碗下肚,苏馥珮不敢再喝,一来她还有很多事没准备,二来皇甫翊那里不好交待,她弃了碗,准备找个理由离去
“公主,有您的信涵”这时有一守兵执了信和一个锦盒前来禀报
苏馥珮暗笑,来得正是时候,她朝众人道:“你们喝着,我去去就来”
“好”众人自然知道这信是谁送的,皆笑着答好,然后坐下来继续喝酒
苏馥珮趁机脱身,拿过守兵手中的信回了营帐
回去一看才发现有两封,一封是皇甫翊的,一封是小豆芽的,她高兴不已,赶紧拿起小豆芽的信打开,却是突然顿住,还是先看皇甫翊的,小豆芽的慢慢看
换了皇甫翊的信打开,只见里面写道:丫头,恭喜你,这一战赢得很漂亮,现在朝中官员和所有的百姓都对你赞不绝口,四下传言你是天神下凡,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丫头,要是这美好的时刻你能在身边多好,我真的好想抱抱你
我在给你准备礼物,作为你胜战的奖赏,还有几天才成,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不要太辛苦,有什么事情就交给贺章他们去做,我也会听你的话好好休息
刚刚在给你写信儿子来了,给你带了一封信和一盒糕点,我们的儿子是不是很捧?但信很轻,估计是儿子第一次写信,不知道怎么下笔,所以内容不多,儿子和你一样是个爱面子的人,我便没有问他,如果没有什么内容,你别介意
好了,不耽误你看儿子的信,期盼早日回来
苏馥珮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将皇甫翊的信放下,然后拿起小豆芽的信,确实很轻呐,她怎么会介意呢?就算小豆芽写一个字她也很高兴了,这可是儿子给她写的第一封信,她一定要好好保存起来
一念至此,她赶紧打开信封,拿出信纸来果然只有一张纸,她笑了笑,能想象到小家伙写不出来咬笔头的样子,好可爱
迫不及待地展开信,苏馥珮兴奋地看去,脸上的喜悦,眸中的笑意瞬间定格,信纸上寥寥无几的几个字,却如利箭穿过她的心脏
捧着信的双手猛地拽紧,苏馥珮闭上发酸的眼睛,脑中闪过信上那几个字:苏馥珮,我恨你
六个字,六把刀横Сhā心脏,鲜血直流
没有那声甜甜的糯糯的娘,没有那句她想听的‘孩儿想你了’,没有一切对她的思念和牵挂,只有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六个字,苏馥珮,我恨你
恨?
何来的恨?
恨她不带他走?
恨她将他留在皇宫?
恨她失了那句永远不分开的承诺?
可是,小豆芽,娘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是那么心疼娘,那么理解娘,那么乖巧懂事的儿子,岂会不知道娘内忧外患有苦难言?
娘可以不在意任何人,但唯独在意你,你怎么能恨娘呢?
难道你忘了我们呣子相持走过的坚苦日子吗?难道你忘了娘视你为命的疼**吗?难道你忘了你曾说过,无论如何你与娘都是一体的吗?
脑中浮现出小豆芽粉雕玉琢的小脸,满脸的笑容,甜甜地喊娘,小手拉着她的手,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相依相伴?
不
她猛地睁开眸子,眸中尽是坚定,这绝对不是小豆芽写的信
要她相信小豆芽会写这样的信给她,绝不可能
她再次看向信,可是怎么看这都是小豆芽的字迹,又是从皇甫翊手中送来的,按理来说不会有错……
还是她离开太久了,小豆芽太想她了,所以心中有了怨气?又或者是小豆芽受了委屈?可是皇甫翊的信上并没有说有事情发生,而且……
她看向那盒糕点,既然小豆芽如此恨她,又为何会给她送糕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紧紧拿着那封信,在营帐中来回走动,心头一团乱麻
她想回去见小豆芽,想亲口问问他为什么恨她?
但马上就可以定大局了,她不想放弃,不想让这大好的机会从手中流走,否则等南晋夏昌再恢复实力,她保不准有再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得胜
该怎么办?
她坐下来,拿起那盒糕点,日夜马不停蹄地从京城送来,不知累死了多少匹快马才得以将这盒糕点保存完好?这是小豆芽的心意,她如何也不相信小豆芽会恨她
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入口即化,酥软香甜,很好吃
深吸一口气,苏馥珮坚定了自己的心,小豆芽不会恨她,这封信一定是小豆芽在和她开玩笑,她得给小豆芽回信
起身走到桌案前,铺纸,执笔,醮墨,下笔
儿子,娘收到你送给娘的糕点了,很好吃,娘好喜欢,儿子,你为什么会恨娘呢?是不是在生娘的气?怪娘这么久都没有回去?小豆芽,娘的好儿子,你不要生气,娘没回去是因为坏人还没有打死,但娘向你保证,娘一定很快就要回到你身边了,你乖乖等着娘好不好?
小豆芽,你要记住,你是娘的心肝宝贝,无论如何娘都不会丢下你的,你要相信娘……
苏馥珮叹了口气,纵然有千言万语,此刻也无法提笔一一写下,只好在最后写下一句:永远爱你的娘然后放下了笔,装进一个的信封里
又给皇甫翊写了一句:照顾好儿子,我一切安好,勿念装进另一个信封
苏馥珮不想告诉皇甫翊小豆芽给她写信的内容,她怕皇甫翊责骂小豆芽,小豆芽本就对她有怨气,再因为她而受到皇甫翊的责骂,情况会糟糕
而深入敌帐直捣黄龙的事她也不会说,皇甫翊一定不会同意,她只能先斩后奏了
将信装进信封后,苏馥珮让人连夜送回京城,再把钟棋黑风青绝白鲤叫到了营帐中,商量深入敌军之计
“王妃的意思是要易容前往敌军军营掩埋炸药?”钟棋惊讶问道
苏馥珮点头:“青绝是易容高手,我们易容成夏昌或者南晋兵马的样子混入他们的军队,把炸药埋入他们的营中,我相信夏候靖和南宫夜Сhā翅也难飞”
这两次战胜都让统帅逃了,根本不算全胜,古语有云,擒贼先擒王,只要解决了他们的统帅,那些虾兵蟹将便好对付了
而且她的目的是拿下夏昌南晋两国,夏候靖和南宫夜非死不可
“这样太危险了,让属下等去就行,王妃还是留在军营?”钟棋不同意苏馥珮前去冒险,要是苏馥珮出了什么事,皇甫翊那里他们如何交待?
黑风也道:“老大所言有理,王妃不可冒险”
“我非去不可”苏馥珮语气坚定:“这次是决定性的一战,我的计划我最清楚,不可出半分差池”
青绝白鲤也开口要劝:“王妃……”
“不用多说,我决定的事谁也不可改变”苏馥珮坚决打断他们的话
四人叹了口气,他们了解苏馥珮的脾气,做了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只得抱拳领命:“属下遵命”
“你要去我不反对,但我必须去”马聪此时进得营帐来
贺章华萝衣也跟了进来:“我们也去”
苏馥珮不由得好笑:“你们都去了,那军队谁来领?我们兵分两路,先由我,钟棋四人易容混入军营掩埋炸药,杀了南宫夜夏候靖后,贺章马聪领两路军攻进夏昌南晋两国,一举夺下南晋夏昌两国”
众人不作声,虽然是个好办法,还是不放心苏馥珮前往两**营
“你们放心,以青绝的易容术不会被人发现我,而且夏候靖和南宫夜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胆大如此,敢潜入他们的军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把我选择赌”苏馥珮胸有成竹道
自古以来,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想成大业必须要胆子大,不入虎茓焉得虎子?畏首畏尾难成气候
华萝衣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我们是去埋炸药,不是去打群架,你以为人多就好吗?我们俩的武功都不是很好,你去了岂不是耽误事?”苏馥珮毫不留情地打击华萝衣
华萝衣知道苏馥珮是不想她去冒险,但她实在不放心
钟棋道:“既然王妃已经决定了,我们便听她的,以我们四人之力一定可以护王妃周全”
黑风三人点头赞同
贺章三人相视一眼,只得妥协
贺章问道:“何时动身?”
“现在炸药不够,我还要好好部署一下,再等几天,也让南宫夜和夏候靖放松戒备”苏馥珮看向桌上那盒糕点,最重要的是,要看到小豆芽的回信她才安心前往
“皇上,烟云关送来的信”一名宫人将两封信恭敬地递到皇甫翊面前
正在批折子的皇甫翊赶紧放下朱笔接过,然后让人把小豆芽叫过来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只见里面只有一句话,皇甫翊微微蹙眉,难道苏馥珮很忙,没有时间写信?
心中有些失落,皇甫翊垂眸沉思,回信就好,证明苏馥珮是平安的,只要苏馥珮平安,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一念至此,他心中释然,拿起小豆芽的信,想知道苏馥珮给小豆芽写了什么?
但偷看别人的信可不是君子所为,皇甫翊打消了这个念头,苏馥珮一定是把所有的话都对小豆芽说了,所以只给他写了这么一句
叹了口气,皇甫翊苦笑,他永远比不过小豆芽在苏馥珮心中的份量
他这是在吃儿子的醋?
“爹爹?”小豆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爬在桌上歪着小脑袋看他:“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
皇甫翊笑了笑,把信递给他道:“没什么,你娘给你写了信”
“真的吗?娘给孩儿回信了?”小豆芽赶紧接过,就要打开,突然想到什么他红着脸对皇甫翊道:“爹爹,孩儿可不可以回去一个人看?”
“为什么?”皇甫翊奇怪地问
“这是孩儿和娘的秘密”其实是因为他上次的信里有很多撒娇的话,若是娘提到了这件事,爹一定会笑话他的,他不想让皇甫翊知道他这个小男子汉向娘撒娇了
小豆芽脸红的模样实在可爱,让皇甫翊不由得大笑了几声
小豆芽被这一笑脸红了,也不管皇甫翊是不是答应,拿着信就跑了
“慢点跑,爹不去追你”皇甫翊朝小豆芽喊道
小豆芽回头朝皇甫翊笑了笑,一溜烟不见了
皇甫翊摇摇头:“这孩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跟谁学的?”答案肯定是苏馥珮,皇甫翊不由得失笑,笑过之后继续批折子
小豆芽拿着信跑回自己的殿中,坐在桌子前满脸笑容地看着信,这是娘写给他的信,里面一定是夸他很捧的话,他高兴地拆开信,正要打开
“小世子,小白受伤了”有一太监突然进来一脸沉重地禀道,他是专门照顾小白的太监
小豆芽一惊,放下信站起身来问道:“小白怎么会受伤了?它现在在哪里?”
“奴才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受了伤,现在它躲进御花园的花丛中不肯出来,奴才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禀报小世子”
小豆芽赶紧对太监道:“赶紧带我”说罢率先跑了出去
太监跟上去,出门前朝暗处对他笑的夏清儿点了点头,追着小豆芽而去
夏清儿从柱子后走出来,看了小豆芽和太监离去的方向一眼,赶紧进了房间
刚刚她看到小豆芽拿了封信进来,便知道是苏馥珮给他回信了,所以她才让照顾小白的太监将小豆芽哄走,以免让小豆芽发现上次她将信调换的事
她拿起桌上的信打开一看,满脸毒怨,这个苏馥珮竟然还会回信,苏馥珮以为小豆芽生气了,那她就让小豆芽真的生气
她拿了纸笔模仿苏馥珮的字迹在纸上写道:糕点不好吃,我不喜欢,我很忙,没空回你的信,你以后再也不要给我写信,也不要送东西给我
想了想,她再加了一句:不准告诉你爹,否则我就不要你了
吹干墨迹,夏清儿十分满意,她可是临摹高手,无论模仿任何人的字迹都可以假乱真,小豆芽一定看不出来,她得意地笑了笑,将信折好,放回原处
然后将苏馥珮的信揉成一团,藏在了袖子里
“小白哪里受伤了,明明在前面玩”这时小豆芽抱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夏清儿将赶紧整了整装容布上笑容迎上去:“小世子,您怎么了?这个狗奴才惹您生气了吗?”说话间与太监交换了个视线
太监点点头赶紧跪地求道:“小世子,都是奴才眼神不好,看错了,求小世子饶了奴才这一次”
“我没说要怪你,你回去”小豆芽不忍责骂太监,只好朝他摆手让他离开
太监又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身来,看了夏清儿一眼,转身离去
“小世子别生气了,桌子上的信是不是你娘写给你的?”夏清儿拉着小豆芽往桌子前去
小豆芽眸中立即布上欣喜:“是娘写给我的,我要赶紧看信了”说罢跑过去坐下,再对夏清儿道:“娘一定很想我了”
“可不是,小世子赶紧看看你娘写了什么?”夏清儿一脸笑容道
小豆芽点点头,拿起信打开,满脸高兴地看去,短短几行,却让他脸上的笑容和眸中的欣喜都消失干净
多日来的想念和期待在这一刻都化成了委屈,他小嘴一瘪,眼泪止不住地滚了出来,打在信纸上,将墨迹都化开了
夏清儿心头得意万分,脸上却着急不已:“小世子,您怎么了?”
“清、清儿姐姐,娘不喜欢我送的糕点,不让我再给她写信,清儿姐姐,娘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娘为什么会这样说?”小豆芽委屈不已道
“不会?你娘怎么会这样?来,信我看看?”夏清儿赶紧装模作样拿起小豆芽手中的信,扫了一眼马上夸张道:“你娘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说呢?那糕点可是你最喜欢吃的,而且是你的心意,就算不好吃她也不能这样说,小世子,奴婢真为你不值得,你日夜想念你娘,你娘却半丝都不想你,还说不要你了,你太可怜了,小世子”说着假意抹着眼泪
小豆芽听到这话眼睛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让人看了好生心疼
夏清儿得意不已,把小豆芽抱进怀中哄道:“小世子不怕,就算你娘不要你了,清儿姐姐会永远陪着你的”
小豆芽推开她道:“娘不会不要我的,我不要你,我要娘”
夏清儿眸中毒怨,压下心头的怒意再次向前哄道:“好好好,不要姐姐要娘,那你给你娘再写封信去,给你娘道个歉?”
小豆芽摇摇头:“娘不让我再给她写信,我听娘的话,我乖乖等她回来”说罢站起身来将夏清儿推了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出去”
“好,不要哭了,我出去,你休息一下”夏清儿听话地走了出去
而被小豆芽这样一推,夏清儿袖中的纸团无意中滚了出来,掉在了桌子下,她却丝毫没有发现
小豆芽泪眼婆娑地走回去,爬在桌子上瘪着嘴,娘,对不起,是孩儿不乖,你那么忙还写信打扰你,孩儿听话,乖乖等你回来,你不要丢下孩儿……
“汪汪……”小白玩乐回来,走到小豆芽身边甩着尾巴
小豆芽起身蹲在地上搂着小白,伤心道:“小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娘生我的气了,所以才不让我给她写信?可是爹爹给娘写了好多信,娘都没生气,娘是不是不爱我了?”
“汪汪汪……”小白舔了舔小豆芽的手,头靠在小豆芽的怀里撒起娇来
小豆芽揉了揉小白的头,想到苏馥珮以前也经常这样揉他的头,心里难过了,他放开小白站起身来继续爬在桌子上,鼻子酸酸的
小白见小豆芽不和它玩了,便爬在地上休息,却见得桌子脚下有团纸,以为是什么好玩的,爬过去咬着玩,两只前脚压住,用嘴巴撕扯,不一会儿功夫,那团纸就成了粉碎
兴是觉得有成就感,小白在地上高兴地打起滚来
小豆芽转头看去,见小白在地上欢快地打滚,而他身边全是碎纸,他有些奇怪,这纸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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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房子太累了,呜呜
V152 神秘礼物
(( v152神秘礼物
小豆芽转头看去,见小白在地上欢快地打滚,而它身边全是碎纸,他有些奇怪,这纸是哪来的?
却是没有心情去捡起来看看,他揉了揉眼晴走到桌子前去写功课,肯定是因为最近他和小福子哥哥比较贪玩,让娘知道了,所以娘才会生他的气,只要他听话好好做学问,娘就会高兴了,他相信娘一定不会丢下他的
这样想着,小豆芽心情好了些,认真地坐在桌案前学习,一坐就是一整天,连午膳也未出房门吃
夏清儿以为她成功地离间了苏馥珮呣子的关系,正躲在房间做美梦,想着怎么样才能实现她的目的,成为皇甫翊的女人?
“还没有兰香的下落吗?”皇甫翊问从外面回来的蓝鹫
蓝鹫抱拳回道:“到处找遍了都没见到兰香的踪迹,她似乎从人间蒸发了”
他带人前去抄查兰府和宁亲王府时便没见到兰香,估计兰香早早得知消息逃了,但令他吃惊的是,身为母亲的兰香竟然没有带走她和皇甫宁的儿子,又或许是因为兰香知道皇甫翊不杀孩子,所以才放心丢下皇甫颂走了?
皇甫翊放下手中的书,从桌案前站起身来:“再找,兰香恶毒,不可留命,如果找到当场格杀”
“是,王爷”蓝鹫领旨,转而再禀:“赤焰说小世子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了,连午膳也未用”
皇甫翊看向蓝鹫:“可是身子不适?”
“不像是身子不适,好像一整天都在房里学习,不让任何人打扰,连夏清儿也被赶出了房门”
皇甫翊有些担心,对蓝鹫道:“朕”
来到小豆芽的寝宫,皇甫翊并没有让人通喊,独自进了小豆芽的寝殿,果然见小豆芽笔直坐在桌案前写字,一脸认真,连他进来也没有发现
他负手走到小豆芽身边,轻唤:“小豆芽”
小豆芽微惊,转头看去见是皇甫翊赶紧起身道:“爹爹,您怎么来了?您不忙了吗?”
皇甫翊当了皇帝后便忙得没日没夜,小豆芽知道皇甫翊的忙碌,所以很少去打扰,平日里没事皇甫翊也少有过来,今天见到皇甫翊他有些小小的惊讶
皇甫翊抱起小豆芽坐在椅子上,让小豆芽坐在他的腿上,看向桌案前垒得高高的纸,上面全是小豆芽练的字以及写的功课,皇甫翊疼惜地给小豆芽揉了揉手道:“写了一天了,手不累吗?为什么不吃饭不休息?”
小豆芽摇头:“爹爹,孩儿的手不疼,孩儿要努力学习,让娘开心”
“乖儿子,你娘是希望你好好学习,但没说让你连饭也不吃,你娘要是知道你这么努力一定很高兴,听话,吃了东西再写,爹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菜”皇甫翊疼惜劝道
“爹爹”小豆芽眸中闪过一阵亮光:“孩儿努力学学娘真的会高兴吗?”
皇甫翊点头:“当然了,你这么乖,你娘当然会高兴,赶紧吃东西,要是饿坏了,你娘回来会怪爹的”
“好”小豆芽开心了,爹说的话一向最算数,爹说娘会高兴就一定会高兴的,他要好好吃饭,好好学习,乖乖等娘回来
皇甫翊抱小豆芽去桌前吃饭,桌上摆满了小豆芽爱吃的菜,皇甫翊很久没陪小豆芽吃饭了,不停地给他夹菜,然后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小豆芽饿坏了,吃得狼吞虎咽地,皇甫翊一直在旁边柔声劝喊:“慢点,小心噎着”
“爹爹,你饿吗?”小豆芽边吃边问
皇甫翊笑道:“爹吃过了,现在看着小豆芽吃,看着小豆芽吃东西爹会很开心”
“真的吗?”小豆芽满脸欣喜:“以后爹不忙都过来陪孩儿吃饭,孩儿也会很开心的”
“好”皇甫翊应下,再给小豆芽夹了些菜,想到一事问道:“给娘的信写好了吗?今天晚上爹会送信给娘”
小豆芽突然顿了动作,低下头想了想,抬头对皇甫翊道:“孩儿不给娘写信了”
“为什么?”皇甫翊甚是奇怪
小豆芽答道:“娘很忙,孩儿不想打扰娘,孩儿想有多的时间来做学问,等娘回来考孩儿的时候孩儿才不会答不上来让娘生气,而且信真的好难写,孩儿想再长大些学会了的时候再写”
皇甫翊揉了揉小豆芽的头道:“小豆芽,你真的很懂事,处处为娘着想,爹不如你……那爹代你向娘说一声,你安心学习”
必境是四岁的孩子,让他写信确实是为难他了
“谢谢爹”小豆芽咧嘴一笑,继续低头吃饭
对不起爹爹,孩儿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你那么辛苦,孩儿不想让你再为孩儿操心,只要娘能高兴,孩儿不给娘写信也可以的
“吃饱了吗?”见小豆芽放了碗,皇甫翊边把水端给小豆芽边问道
小豆芽点头,笑答道:“好饱”
皇甫翊**爱地笑了笑,给他擦去嘴角的饭粒
“皇上,天牢闹得厉害,说要见您”蓝鹫得到消息进来禀道
皇甫翊蹙眉,收回给小豆芽擦嘴的手道:“隔几天就要闹一次,看来她们的精力还很旺盛,每日的一顿饭也不必给了”
蓝鹫低头不作声
皇甫翊摸着小豆芽的头道:“爹有事要去忙了,你乖乖的,想爹了就让人去通知爹,爹马上过来陪你”
“好,爹爹去,孩儿也要做学问了”小豆芽乖巧应道
皇甫翊欣慰一笑,站起身来对蓝鹫道:“”然后大步迈了出去
蓝鹫朝小豆芽一礼,追了上去
到了天牢,果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骂喊声:“皇甫翊,你杀了兰海,本宫不会放过你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本宫,否则本宫有朝一日一定出去取你的狗命”
皇甫翊眉头一挑,带着蓝鹫走进去
“你来了?你终于肯来见本宫了?”见到皇甫翊进来,端太妃冲到牢门前,伸手去抓皇甫翊,披头散发,满身狼狈不堪,像市井的叫花子,哪还有当初的半丝高贵妩媚?
皇甫翊负手站在端太妃触及不到的位置,冷冷看着她道:“每天受刑,只用一顿饭还这么有力气,朕真是小瞧你了”侧头看了看隔壁牢房的朱太妃和皇甫睿佳,两人都无力地爬在地上,只剩下半条命了
“你都没死本宫如何会死?皇甫翊,你是不是杀了兰海?你为什么不让本宫见他,皇甫翊”端太妃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蓝鹫向前喝道:“放肆,皇上的名讳岂由你高声直呼?”
“皇上?”端太妃冷笑:“他与兰雪兄妹苟合,愧对皇甫家的列祖列宗,有何资格做皇帝?在本宫眼中只有宁儿有资格做皇帝,其他人都没资格,皇甫翊,你想要本宫承认你这个皇帝,下辈子”
“端太妃”皇甫翊厉声喝道:“就算朕与兰雪是兄妹,朕也会和她在一起,我们很恩爱,而你这辈子都不能和兰海在一起,你永远都是先皇的端妃,朕不废你的太妃之位便是为了让你清楚地知道你的身份,就算你死了,你也是皇甫家的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兰家的人,还有,朕有没有资格做皇帝你说了不算,你承不承认朕这个皇帝与朕一点关系也没有”
“啊——本宫不是端太妃不是,皇甫翊,你不得好死”端太妃捂着耳朵尖声大喊
皇甫翊冷冷一笑:“兰海死的时候还在叫着你的名字,兰家上下百余口都在叫着你的名字,因为是你害了兰家一门,你是兰氏的罪人,你是红颜祸水,你才不得好死”
犹记得兰府与宁亲王府满门抄斩那一日,无数大内侍卫挥剑冲进去斩杀众人,除了孩子,无人能幸免,那一声声惊恐叫骂求饶响彻天空
过往的百姓皆被吓得双腿发软,事隔两月还不敢经过兰府和宁亲王府
端太妃止了叫骂,脸白如纸,摊倒在地
皇甫翊再道:“不过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皇甫颂还活着,就在你身后的牢房里,你最好是喊小声点,不要吓坏了他”
端太妃猛地惊醒,手脚并用地爬向牢房里面,用耳朵贴在墙壁上,胡乱喊道:“颂儿,你在这里吗?你别怕,祖母在这里,你不要怕……”
而对面牢房里,一个个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的小孩,同样披头散发,像一群小乞丐,听到端太妃的喊声都吓得缩了缩身子
每当他们听到这叫声都吓得全身发抖,在这阴暗的牢房中如同鬼叫一般,好恐怖
“颂儿……”端太妃喊着喊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爬在地上大哭起来
见端太妃如此痛苦,皇甫翊心头尽是痛快,看了朱氏和皇甫睿佳一眼,转身离去
离开天牢后又去水牢看了皇甫赢和皇甫宁,他们脖子上绑着铁链,已经泡在水里两个月了,皮肉开始腐烂,发出一阵恶臭,过不了多久双腿便会废掉,接着腰,胸口,脖子,头,全会化成一堆肉泥
两人神情呆滞,眸中尽是临死前的恐慌,见到皇甫翊时像疯了一般朝他冲去,却差点被铁链勒断脖子,痛得喊也喊不出来
皇甫翊只看了一眼便带着蓝鹫走了,回到御书房处理国事
“给王妃的礼物准备好了吗?”回到御书房,皇甫翊坐在桌案前揉了揉头问蓝鹫
“已经好了,皇上可要马上送去给王妃?”
皇甫翊点头:“准备好,朕给她写封信,然后快马带去给她”
钟棋抱拳而去
“皇上——”一道干净悦耳的声音传来
皇甫翊抬头看向门外,只见得一个绝美非凡的少女被宫人拥着站在那里,身着淡紫色宫装,上面绣着大朵的玉兰花,除了那张脸外,衣着打扮与苏馥珮极像
皇甫翊一愣,转而眉头拧起,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臣妾兰妃,得知皇上近日辛劳,愿为皇上奏上一曲,为皇上解乏”少女浅浅笑道,不卑不吭
皇甫翊挑眉看着这个自称兰妃的女子,他曾听人禀报过,那些官员为她挑选了二妃五嫔七贵人
二妃中,一为任丞相薛词之嫡女薛月兰
此女满腹经论,善古琴,年方十七,在京城名媛中小有名气
一为武将梁韬的独女梁轻羽,武功出众,善双刀,身材强壮,很多男儿自愧不如
这位兰妃封号中带着兰字,长得柔弱娇小,显然是薛丞相之女薛月兰
她长得确实不错,气质如兰,身材婀娜,声音悦耳,笑容甜美,是个美人
只可惜不能入皇甫翊的眼
他看向她身后的宫人,果真见一人抱着一把古琴,他收回视线道:“朕没空听曲,你回去,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再过来”
他已下旨后宫中人不可踏出后宫一步,这个兰妃是怎么过来的?
宫中之人惧怕他的威严自是不敢放兰妃过来,那就只有薛丞相暗中下了功夫,如此说来,朝中与后宫联成一片,想让逼他临幸后妃?
“皇上,臣妾只弹一首曲子,不会耽误皇上太多时间,求皇上给臣妾一次机会”薛心兰带着宫人跪地求道
皇甫翊脸色一沉道:“同样的话朕不想说第二遍,马上离开,否则就给朕出宫”
薛心兰脸色大变,不敢再言,咬了咬唇瓣带着人起身离去
“站住”皇甫翊喊住薛心兰
薛心兰心头一喜,转头看向皇甫翊:“皇上有何吩咐?”
皇甫翊上下扫了薛心兰一番,冷道:“以后不准穿戴与兰花有关的衣衫发饰,你不配”
兰花,是花中君子,高贵傲洁,脱俗动人,在皇甫翊心中,只有苏馥珮与之相配,岂是一般庸俗之人可用的?
薛心兰眸中含泪,咬唇委屈地看着皇甫翊
“还有,以后不准称兰妃,改成薛妃,不准再出现在朕面前,走”皇甫翊再道,语气又冷了几分
薛心兰紧紧拽着手中的锦帕,眼泪忍不住滚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皇甫翊为什么这样对她?
见薛心兰这样就哭了,皇甫翊是厌恶,无情地朝她摆了摆手,然后拿起笔给苏馥珮写信
薛心兰伤心地望了皇甫翊一眼,朝皇甫翊福身一礼:“臣妾遵旨”然后起身带着宫人伤心离去
皇甫翊紧了紧手中的笑,他的丫头任何人也替代不了
“哟这不是兰妃吗?这是去哪了?”薛心兰走出御书房回到后宫,迎头便撞向了死对头梁轻羽,梁轻羽朝薛心兰回来的方向望了一眼,高兴笑道:“兰妃莫不是去找皇上了?”
薛心兰看向梁轻羽,抬头挺胸道:“是又如何?提醒羽妃一下,本宫现在不是兰妃,皇上刚刚亲自为本宫赐号薛妃,你可别喊错了”说罢带着人绕过梁轻羽神气而去
“赐号?”梁轻羽满脸妒忌,这么说薛心兰见到皇甫翊了?那她也得想办法才行,否则让薛心兰先得了**,她岂不是要失势?
薛心兰气呼呼地进了寝宫
“兰妃娘娘,您回来了?怎么样?可有讨得皇上欢心?”一名身着湖兰色宫女装的宫女迎了上去,满脸笑容地问道
薛心兰黑着脸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本宫被皇上羞辱了一番”
宫女抬头看向薛心兰,一张绝美的脸印上宫灯的亮光格外好看,原来她是皇甫翊四下寻找的兰香,在逃出宁亲王府后躲进了皇宫,成了薛心兰的宫女,一直在为薛心兰出谋划策,以助得薛心兰取得皇甫翊的**幸,她趁机报仇
皇甫翊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然就在皇宫,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兰香一点也不怕被皇甫翊发现,因为皇甫翊从来没有踏进过后宫半步
而薛心兰为了得到皇甫翊的**幸,明知她的身份还将她留在身边,这一次得到薛词的帮助所以才近得皇甫翊的身,没想到却功亏一篑,她心中如何不恼?
“娘娘?怎么回事?您今天的衣着发饰皆是按兰雪的喜好来装扮的,按理说皇上思念兰雪必会把你当成她一解相思,何以会被皇上羞辱?”兰香疑惑问道
她的计划里薛心兰今晚应该爬上了皇甫翊的龙**,怎么反而被羞辱了呢?
薛心兰瞪了她一眼,走到主座上坐下,气道:“就因为这衣着发饰都有兰花,皇上才羞辱本宫的,他说本宫不配用这兰花,还将本宫的封号改了,不准本宫再靠近他,本宫差点被你害死了”
“娘娘息怒,皇上十分痴情,对兰雪**爱万分,现在兰雪在烟云关,皇上日夜思念见不到她,心中必然寂寞,娘娘这个时候去是最好的时机,奴婢猜皇上之所以会如此对娘娘,一定是因为他真的很忙,要不找个空闲的时间,我们再去一次?”
“你说的是真的?”薛心兰心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兰香答道:“当然是真的,奴婢最了解皇上的心思,也最了解兰雪的喜好,下一次奴婢一定让娘娘得到**幸,成为皇宫第一个得**的妃子,娘娘就等着承受恩露,坐上后位”
薛心兰听着兰香的话嘴角慢慢勾起喜悦的笑容来,两眼全是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与皇甫翊**悱恻的画面,脸上羞起一抹红潮:“好,本宫听你的,我们再计划一次”
烟云关
苏馥珮站在雾霭茫茫的夜色下,重重浓雾将她瘦弱的身子包裹,远远望去,挺直的背影中透着几丝凄凉和落寞
此刻的她,望着京城的方向,如同以前这样望着京城的皇甫翊,思念灌注胸腔,连呼吸时也会隐隐作痛
夜已深了,皇甫翊是否仍旧挑灯忙碌国事?是否一杯一杯地喝茶提神?有没有突然想起她呆呆地出神?
还有小豆芽,是不是已经睡下了?有没有好好盖被子?有没有在梦里喊着娘?
她闭上满是思念的眸子,将那份深至骨髓的爱意紧紧捂在胸口,雾气中,身影是寂寞了几分
马聪拿着玉骨折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手心,远远望着雾气中的苏馥珮,重重叹了口气,轻轻走过去:“珮珮,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何时行动?”
苏馥珮睁开双眸,隐去情绪,再望了京城方向一眼,答道:“再等等”
“你是在等京城的信吗?”马聪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两道身影都被包裹在雾气之中
苏馥珮看了马聪一眼没有回话
“何必苦了自己,以前虽然没有与你相处,但听说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不相信这小小的伦常能把你束缚住,想见他们就回去一趟,我们可以等你”
苏馥珮摇头:“不必了,我始终相信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也许这是老天爷在考验我呢”她指向夜空,仰起脸透过蒙蒙雾气看去,隐约见得无数星光璀璨迷人
马聪也仰头看去,没有说话
“我记得那次与皇甫翊小豆芽在京城的田野里许下了三个愿望,第一个是希望小豆芽一生平安,第二个我和皇甫翊永远幸福地在一起,第三个萝衣和贺章幸福,轩辕谨幸福
那时候我就在想,一口气许下这么多愿望,天上的神仙会不会生气,然后一个都不给我实现?好在现在萝衣和贺章幸福了,而其他的,我想神仙也不打算给我实现了”苏馥珮看着满天星斗笑道
马聪侧头望她一眼:“你可真够贪心的”
苏馥珮苦笑,她就像摘桃的猴子,这个也想要哪个也想要,到最后双手空空,可是华萝衣和贺章现在很幸福,她还是赚了的
“看到那个像问号一样的七颗星星了吗?”苏馥珮指向北方
马聪点头:“看到了,那是司马国方向,小时候我常和皇姐一起坐在皇宫最高的那座楼上看星星,头顶便是这个问号”
“嗯,那是北方,这七颗星星叫北斗七星,最后面一颗星星对着的那颗很亮很亮的星星叫北极星,那就是正北方”
“你懂星象?”马聪惊奇
苏馥珮摇头:“不懂,听人说的,我小时候也很喜欢看星星,特别是这个问号,我房间的窗子便对着这个问号,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我问我爸……”
“爸?”马聪满脸疑惑
苏馥珮这才发现自己又说漏了嘴,讪讪一笑,想了想道:“我问连妈妈,为什么那个问号一直对着我?连妈妈就将北斗七星和北极星告诉了我”
兰雪小的时候确实指着北斗七星问过连妈妈,苏馥珮记忆中,连妈妈的回答是,那问号下面有一个极美极美的地方,人们善良朴实,好人多坏人少
让兰雪从小便向往着有一天能去到那问号下看看,是否与连妈妈说的一样
上次她和马聪去司马国,虽然没有心情看风景,还是被司马国的景色迷住了,让她有种很亲切很熟悉的感觉,她也算帮兰雪圆了梦想
“那个连妈妈倒是懂得很多”马聪笑道
苏馥珮点头:“是啊,她会很多……”她突然想到一事,连妈妈是皓月国的人,怎么会知道问号下是司马国?还说是个很美很美的地方?说得好像她去过一样?
也许她听别人说的,上次连妈妈还说她听说过司马国的事情,表现得十分激动
不知道连妈妈在乡下好不好,等回京城她一定要她,她可是兰雪的恩人
“天晚了,回去”马聪脖子有些酸了,收回视线拍了拍苏馥珮的肩膀道
有马聪陪她说话,苏馥珮心情好了许多,她看向马聪,下了决定道:“明天行动”
既然等不到小豆芽的信,她只好尽快拿下夏昌南晋两国,回去见他
马聪眸中闪出两道精光:“好,我通知大家”
苏馥珮回营帐睡下了,本来就心事重重,外面又吵闹不堪,令她难入眠
自马聪将明日行动的消息传下去后,整个军队都沸腾了起来,这是皓月与它国多年交战的最后一战,赢则称霸天下,输了不过是命一条
士兵将领们都相互告慰着,有的在给家人写家书,有的在和好友聊天,有的三两人聚集在一起小酌一杯,当然也有担心的人坐在月光下不出声
苏馥珮并没有约束他们,这**在不影响明日行动的前提下,允许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她想做的事是什么?
与皇甫翊拥抱告别?亲亲小豆芽的小脸?
还是起来给父子俩写封信,也许,如果,明天回不来呢?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反正睡不着,写
她爬起来,坐到长书桌前,研好磨,提笔写了起来,零零洒洒写了好几张,无非是些让他们照顾好自己,不要想她的话
写好后外面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苏馥珮将信装进信封里,拿到**边塞到枕头下,明天交给华萝衣,如果她回不来,就让她带给皇甫翊
写完了信心突然静了下来,也有了困意,闭眼一会儿便睡着了
只是梦里浑浑噩噩的,**醒了好几次,却不知道梦了些什么
翌日天亮,苏馥珮梳洗过后,出营帐集合众人训话
训话台上,苏馥珮和贺章马聪及一众一级将领站在上面,华萝衣留下来守烟云关,站在远处望着他们
“今天,我们要前往夏昌南晋两国,内外接应,雪多年被欺压攻打的耻辱,我们每一个人都将发挥最大的能力,将我们的国家推上世界的顶峰,让我们顶着世上最强之国的光环,傲立在世人面前,我们是骄傲的,自豪的,强大的,这一战无论胜败,皆荣”苏馥珮的声音很洪亮,足以令晨辉下的几十万人都听到她的声音
就算没听到的,看到她挺拔的身影,也觉得热血沸腾
“皓月国威武,公主威武,此战必胜,必胜……”几十万人同时扯着嗓子呐喊,震开云层,青天朗朗
苏馥珮端起一碗酒:“喝了这碗壮行酒,我们出发”
众人皆端起一碗酒高举过头顶:“凯旋凯旋凯旋”
三声激昂大喊,一齐抬头一饮而尽
“啪”无数声碎响振奋人心,众人弃碗举着兵器大喊:“凯旋凯旋凯旋……”
苏馥珮转头看向贺章马聪:“等我的信号”
“平安”两人同时搭上苏馥珮的肩膀,传给她力量
苏馥珮点头,转身下了训话台,带着钟棋四人上马
“公主,有您的信”一匹快马冲了进来
苏馥珮心头一喜,赶紧跳下马去
送信之人气喘吁吁,从马背落下,双膝跪了地,将手中一个大锦盒和一封信举过头顶递给苏馥珮
苏馥珮接过:“辛苦了,下去休息”
“谢公主”送信之人起身跟着一个士兵而去
只有一封信,是皇甫翊的,小豆芽没有回信
苏馥珮眸子黯淡了几分,赶紧将信拆开,看过之后,神色恍惚,小豆芽不愿打扰她?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小豆芽真的生她的气了,所以不愿再写信给她
华萝衣贺章马聪走过来,华萝衣问道:“是皇上的信吗?这么大个锦盒,里面是什么?”
苏馥珮压下心头的难过,答道:“我也不知道,他说是惊喜”
贺章三人相视一笑,贺章接过打开,锦盒中闪现无数道金光,晃得他们眼睛都花了
“哇”几十万人齐声惊呼
马聪眼尖:“是金丝软甲?”
苏馥珮微惊,这就是传说中的金丝软甲?
“是用金线编织而成,刀剑不入的金丝软甲?”贺章惊问
马聪点头:“这物十分难得,劳民伤财,皇甫翊却给珮珮制了这么一件,足以见得珮珮在他心中的份量”
华萝衣感动不已,伸手抚上那金光闪闪的软甲:“珮珮,赶紧回去穿上,这样我们也放心了”
苏馥珮眸中尽是感动和喜悦,别说这是罕见之物,光看皇甫翊这份心意,也足以令她感动得落泪了,她吸了吸鼻子接过锦盒,转身进了营帐
将金丝软甲穿在了外套里面,苏馥珮感到整颗心安稳了,好像皇甫翊在她身边一样,她坚信,她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V153 伺候南宫夜!
星光璀璨的夜色,月光被一团黑云遮盖住,乌黑的天空下仍旧一片明亮。
一排排营帐整齐伫立,帐门两侧都架着火盆,火光随风摇曳起一片嘶响,守兵个个挺拔,时不时有举着火把的巡逻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大步走过,眼观六入,耳听八方,有任何声响都会一齐冲过去,手中的长枪一阵残忍乱刺,无论是人是狗抑或是误闯进来的癞蛤蟆,都会死在长枪之下。
无比森严的防守,证明此时军营正处于紧张状态!
一队巡逻兵刚走,两个站得笔直的小兵立即松了口气,相视一笑蹲在暗处开始继续手中的工作,手脚麻利,三两下用手中的小铁铲挖好坑将一个拳头大的瓷瓶埋进去。
“行了,去前面!”一个小兵对另一个人道。
另一人点头:“王妃,为什么不晚点过来,这个时候来往的人太多,我们很容易被发现。”
“人多才好,就算被发现了也好找理由,要是人少被发现了,我们怎么说?半夜起来上茅厕?一次还好,发现次数多了,人家以为你尿不尽!”苏馥珮边对青绝说着边站起身来。
青绝暗笑,这比喻打得真够通俗易懂的!
“走吧,不知道他们三个埋得怎么样了,今晚上必须埋好,我们得抓紧时间!”苏馥珮边说边往前面的营帐而去。
早上苏馥珮和钟棋四人从烟云关出发,到达夏昌南晋军营时天已经黑了,天黑好办事,苏馥珮五个,有三人易容成夏昌军,两人易容成南晋军,随着出去采购的士兵混进了军营。
先把军营的大概情况摸了一遍,苏馥珮发现夏昌南晋两国的军营中还有十万人马左右,大概是他们最后的人马,而夏候靖与南宫夜那日逃跑时受了伤,一直在休养,所以还没有任何举动。
夏候冰清本不与两国兵马驻扎在一起,但她的人马已经全军覆没,只剩她一人,她无处可去,也住了进来。
这让苏馥珮更加高兴,全聚集在一起,她才好下手,一举歼灭。
她分好四个大范围,由钟棋,黑风,白鲤,她和青绝四方分散暗自掩埋炸药,埋好后把导火绳拉出去点火,到时候整个军营都会夷为平地!
“该死的,难道我们就在这坐以待毙?”
苏馥珮和青绝经过一个大帐蓬时,听到里面传来夏候靖的声音,难道这是夏候靖的营帐?苏馥珮二人赶紧躲在后面偷听。
“那你有何良策?”帐内,南宫夜冷冷扫了夏候靖一眼道。
此刻南宫夜身着黑色软袍,系黑色玉带,坐在椅子上,满身冰冷却带着几分慵懒。
夏候靖一袭月白软衫,淡淡的烛光下,身上的书卷气显得更为浓重,如果不知道的人,定以为他是一个长相俊美的书生,谁会相信他杀伐血腥满手?
夏候冰清一身劲装,长发在脑后扎起一个马尾,长至腰身,看上去英气勃勃,但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布满痛恨又无力的眸子。
她拳头拽紧,望着那跳跃的烛火恨道:“苏馥珮太厉害了,以前与皇甫翊交手,我等岂有败得这么惨的时候,没看出来,她一个女人竟比皇甫翊还会打战,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些邪门儿的法子?”
听着夏候冰清咬牙切齿的声音,帐外的苏馥珮暗自一笑,还有更邪门儿的等着你!
南宫夜不作声,先前听闻夏候冰清全军覆没独身逃回来,他认为是夏候冰清没有能力,遭了皓月军的埋伏所以惨败。
经水战一事,他终是知道了苏馥珮的厉害,谁能有哪么好的水性潜入水底那么长的时间?不但凿破了他们的船还杀光了他们的人,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不但长得绝美,还是个非常有脑子的人,种粮,打战都是见所未见的厉害,现在皓月国日渐强大,都是她的功劳,当初真该不顾一切将她夺来,否则强大的就是他南晋国!
真是得她之幸,失她之祸!
夏候靖怒道:“不管她是人是鬼都留不得,皇甫翊已然够厉害,再加上苏馥珮,我们岂是他们的对手?如今之计便是合我们之力将苏馥珮铲除,皇甫翊最重视的人是苏馥珮,只要铲除了她,皇甫翊这痴情种一定伤痛欲绝,到时候还不好对付吗?”
“这个办法好,只是苏馥珮身边明里暗里都有高手围绕,先不说皇甫翊那些暗卫,就单单是那个马聪也不好对付,我们如何才能杀了苏馥珮?”夏候冰清问道。
夏候靖满脸阴毒:“明的不行我们只能来暗的,她会使炸我们也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她以千人对十几万兵马,我们就以十万对她全部的兵力,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万全之策,明天我们就行动,我就不信,老天只帮她不帮我们!”
苏馥珮心中已经对夏候靖兄妹一阵拳打脚踢,明天?今晚就让你们粉身碎骨,你们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苏馥珮看了青绝一眼,示意她走,赶紧把炸药埋好,否则明天夏候靖他们就行动了。
青绝点头,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去。
“谁在外面?”却不知这样轻的脚步也被南宫夜听到了。
随着南宫夜的话落,门口的守兵赶紧朝这边冲了过来,将苏馥珮和青绝围住。
夏候靖三人从营帐内走出来,打量了两人一番,发现是南晋国的兵,夏候冰清质问道:“你们俩个跑到夏昌的军营做什么?”
苏馥珮微愣,这才发现原来夏昌南晋虽是驻扎在一起,但也有分界,刚刚她们俩在南晋的军营里埋炸药没有人发现她们,但现在她们到了夏昌军营的范围,军服都明显不同。
这可怎么办好?
苏馥珮脑中三百六十度急转想着理由,上茅厕?南晋军营没有茅厕吗?大晚上的跑到夏昌国来上?找人?如果人家问你找谁,要求当面对质怎么办?不成,溜弯不小心过界了?这也太明显太假了!怎么办呢?
“问你们话呢?为什么不回答?”夏候靖冷冷盯着苏馥珮二人问道。
苏馥珮倒是不怕他们看,反正她和青绝现在脸上都带着两张人皮面具,是两个长得还算可以的男人,光线暗,又装着兵服,他们火眼睛睛也看不出她们是谁来。
罢了,还是用找人的理由,到时候一句没找到不就成了?
苏馥珮粗着嗓子答道:“小的们是来找人的!”
青绝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等会要是没法脱身,为了保证苏馥珮的安危她只好出手了!
“找谁?有何事?”夏候冰清再问。
苏馥珮在心中暗骂夏候冰清,我找谁你管得着吗?难不成找相好的?可是坑爹的军营哪来女人?只有军妓……
心中不满,脸上却十分恭敬,随机应变道:“小的前些日子赌钱输了银子,一个好心的大哥借了小的一百两银子,小的今日前来还银子,但是小的赌钱心切,竟忘记问大哥叫什么,以为来碰碰运气可能会遇到,谁知找了几圈也没看到人,准备回去了的。”
夏候靖三人半信半疑,相视一眼没有出声。
夏候冰清又指向青绝道:“他呢?”
“小的胆小,拉他来作伴的!”苏馥珮回道。
夏候冰清还想问点什么,南宫夜冷道:“我南晋兵不可来你们夏昌军营吗?夏候公主要如此盘问?”
“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为妙,否则出了事谁负责?”夏候冰清不以为意道。
南宫夜冷哼一声:“夏候公主要是知道小心二字,何以会伤重而回?你们夏昌军前往我南晋军营,朕可从未管问,何以我南晋兵来了你夏昌军营倒成了奸细?”
夏候冰清不服气再要说话,夏候靖一声怒喝:“行了,夏候冰清,这是朕的地盘,何时轮到你说话?要不是看你是朕的妹妹,你现在孤身一人,朕早就将你赶出去了,你还喧宾夺主了?”
南宫夜现在还不能得罪,他们现在只有这么一点人马,若是不合力根本是自寻死路,这个时候他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夏候冰清咬了咬牙,夏候靖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是非不分,本公主可是为了你好,出了事你别怪本公主没有劝过你!
苏馥珮心中暗笑,就知道你夏候冰清的日子不好过,你还狂什么?
“还是夏候帝明事理,夏候公主没事还是将脸上的伤养好吧,就你这身脾气再加上你这容貌,将来有哪个男人敢要你?”南宫夜嘲讽道。
夏候冰清怒极:“南宫夜,要娶本公主的男人排成了一条长龙,轮不到你操心!”说罢瞪了苏馥珮和青绝一眼扭头而去。
苏馥珮的脾气好吗?温柔吗?还不是有大把的男人喜欢她?她夏候冰清会没有人娶?开玩笑!
南宫夜勾嘴一笑,看向苏馥珮和青绝道:“既然找不到就跟朕回去吧!”
苏馥珮二人赶紧弯身低头:“是。”
“既然如此,南宫帝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前往烟云关!”夏候靖抱拳朝南宫夜一礼。
南宫夜回了一礼,领着苏馥珮和青绝而去。
到了南宫夜的营帐,苏馥珮赶紧道:“皇上,您歇着吧,小的们也回去歇息了!”说罢拉着青绝赶紧走。
“等等!”南宫夜喊停她们。
苏馥珮和青绝步子顿住,慢慢转过身去:“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南宫夜道:“他先回去,你留下伺候朕沐浴。”
“沐浴?”苏馥珮喊出声来,让我伺候你沐浴?你脑子没病吧?
南宫夜挑眉:“如何?你敢违抗朕的命令?马上去备水,朕在里面等着你!”说罢甩袖进了营帐。
苏馥珮气得上下牙关打架。
“王妃,不要管他,我们走!”青绝拉着苏馥珮离开。
苏馥珮赶紧停下道:“不行,我要是走了南宫夜肯定不会罢休,到时候满军营地找我们,我们岂不是要暴露身份?不过是给他提水沐浴,没事的,我提水放下就走,你先去埋炸药,等会我去找你!”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在南宫夜身边属下不放心,要不属下去提水,你去前面等属下?”
“他指着要我去,换了你岂不更惹怒他?别蘑菇了,等会引起他的怀疑,你赶紧走,如果半个时辰我还没去找你,你再来救我!”
青绝犹豫。
“你们在磨蹭什么?皇上要的水怎么还不去提来?”南宫夜的贴身护卫走出来冲着二人吼道。
苏馥珮微惊,赶紧将青绝推走,然后点头哈腰道:“小的这就去,这就去!”说罢朝夜色中跑了。
夏候冰清回到营帐,坐在铜镜前,将脸上的面纱拿下来,抚上脸上那道疤,像条蜈蚣一样爬在脸上,好丑!
她拳头猛地拽紧,没有男人喜欢她吗?没有男人要她吗?她夏候冰清就不信了,她堂堂一个公主,黄花大闺女竟然没有男人要?
她命人提水好好沐浴了一番,将长发散下来,又着了一袭粉色烟云衫,重新坐到铜镜前,化上精美的妆容,然后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英眉大眼,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小嘴,尖尖的下巴,虽然那道疤痕还在,但经过她铺粉遮盖,已经淡了许多,在夜色下基本看不出来。
她重新戴上面纱,走出军营,朝一个将军的营帐而去。
挑帘进了营帐,那位将军正在准备睡下,见到夏候冰清来了,赶紧起身拜道:“公主这么晚了有何要事?”
夏候冰清走向前扶起将军,小手抬起将军的下巴,柔声问道:“你喜欢本公主吗?”
将军微愣,赶紧点头:“末将喜欢。”
他身材魁梧,长相普通,夏候冰清一直不喜欢他,骂他丑八怪,今天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本公主美吗?”夏候冰清眉眼带笑,再问道。
“……美。”以前很美,但是现在……
夏候冰清更欢喜了,小手捏着他的下巴问:“你愿意娶本公主吗?”
将军愣住。
夏候冰清凑到他面前,满身香气扑向他:“如果你答应娶本公主,本公主马上就是你的!”
将军心头一热,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夏候冰清欢喜万分,一手继续捏着将军的下巴,一手将脸上的面纱拿下来:“抱本公主去……”
“啊!好丑!”夏候冰清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将军已经吓得大叫跑到床上躲了起来。
夏候冰清脸上的笑容立即化成寒冰,飞身而起取下帐中的剑,朝那将军一阵乱刺,一阵血流如注,溅得夏候冰清满脸满手都是,在夜色中极为吓人。
夏候冰清弃了手中的剑,满身是血地走了出去,只要敢说她夏候冰清丑的人,都得死!
她走出营帐继续往下一个营帐去,今晚就算杀光了这里的男人,她也要找出一个愿意要她的男人来!
“砰!”苏馥珮两手一软,手中的木桶便掉到了地上,木桶里的水溅了一地。
南宫夜听到声音进到屏风后一看,不由得拧眉道:“怎么像个女人似的,连水都提不动?”
苏馥珮暗暗咬牙,这都第十桶了,你提十桶试试,洗个澡而已,弄个这么大的浴桶做什么?老娘的手都要废了,等会多给你这埋点炸药,多炸炸你才能消了我心头之恨!
心中再怒再恨也不能表现出来,苏馥珮低头道:“小的没用,皇上怒罪!”
“行了,水够了,来给朕更衣!”南宫夜张开双手,挺直站在苏馥珮面前。
苏馥珮两眼翻白,不是吧?还真让我伺候你洗澡?
“小的笨手笨脚不会伺候,唯恐惹恼了皇上,皇上还是找别人伺候吧!”
“朕不怪你,你只管伺候,要是合朕心意,以后就留你在身边伺候了!”
苏馥珮哭笑不得,你明天就要死了,我在你身边伺候个神马?
她继续拒绝:“皇上,小的真的没伺候过人,要不小的帮您找人来伺候着?”
南宫夜放下手来,转身冷冷看着苏馥珮:“你果然胆子不小,连朕的命令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刚刚在夏昌军营朕便觉得你说话语气不卑不吭,有几分气魄,很是看重你,所以让你来伺候,没想到你岂止是不卑不吭,简直胆大包天!”
苏馥珮赶紧低下头去,身高本就矮了南宫夜一大截,这样一低头弯腰,更是矮了,她心中暗暗叫苦,苏馥珮呀苏馥珮,你造的是什么孽?
南宫夜靠近苏馥珮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不耐烦道:“没有人可以违抗朕,赶紧给朕更衣,伺候好了朕有赏,伺候不好,你的小命就没了!”
“是!”苏馥珮意识到就算她找千百个理由也不能改变南宫夜的意思后,只好妥协,走到南宫夜面前去给他脱衣服。
玉扣的腰带,苏馥珮一现代人哪会解这玩意,平时皇甫翊的腰带都是下人解的,所以她解了半天也没能解下来,本就热的夏天,又穿着这男人的军服,苏馥珮满身大汗。
那个汗哒哒的!
南宫夜拧着眉头看着苏馥珮笨拙的动作,他真的没伺候过人?连腰带也不会解?这小手白嫩似水葱,怎么男人会有这么白嫩的手?而且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玉兰花香,令他心头一阵燥热。
“咔!”苏馥珮终于解开了,长长呼了口气,将玉带放下,又踮着脚给南宫夜脱去软袍,里衣,露出强壮有力的胸膛。
苏馥珮闭上眼睛,非礼勿视!
“你怕看朕?”南宫夜望着紧闭双眼的苏馥珮,这小子的身材也太瘦小了,是谁挑了这么个人进军营,八成收了什么好处!
苏馥珮答道:“小的不怕。”
“那你闭眼做什么?”南宫夜饶有兴致地问。
苏馥珮赶紧睁开眼睛,看向一边:“先生说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你上过学?”南宫夜打断她,见她一边吃力给自己解衣服,一边扭头不看自己的样子十分有趣,不由得勾起一抹难得的笑容。
“小的小时候偷听过学院上课,会一点点。”终于把衣服完了,就剩下裤子了,这个不会还要她脱吧?
“为什么偷听?”南宫夜问,看了看下身对苏馥珮道:“继续。”
苏馥珮一头冷汗,不是吧?
深吸一口气,她转过头去,手指朝南宫夜的腰上伸去,一边答道:“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没银子上学。”手伸了半天也没伸到南宫夜身上。
“朕来吧!”见苏馥珮小手都在发抖,南宫夜突然阻了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自已脱了裤子进到浴桶里。
苏馥珮如负释重,听到水声方才睁眼一看,南宫夜已经进了水里,这下没她的事了吧?她赶紧转身逃走。
“过来给朕挫背!”南宫夜慵散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馥珮步子一顿,咬牙切齿,南宫夜,你能不能放过我,我还得去埋炸药炸死你呐!
她能说不去吗?南宫夜武功高强,帐外又有无数守卫,屏风外还有两个高手,她能逃出去吗?
罢了,谁让我落你手里呢?
她无力地应了声是,转身回去挽起衣袖拿起浴桶上的浴巾浸湿,慢慢给他挫着背,心早就神游天外了,娘的,连皇甫翊都没享受过这种高级待遇,你南宫夜倒是享受到了,等会再给你多埋点炸药,看不炸得你血肉横飞?
这样想着,手上猛地一用力。
“唔。”南宫夜痛得一声闷哼,转头一把拽住苏馥珮的手:“你想谋杀朕?”
“小的岂敢,小的早就说过不会伺候,是硬要皇上逼着小的伺候,这可不能怪小的。”我还不伺候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老娘还真的宰了你,只可惜没有带匕首在身上!
南宫夜眉头一拧,眸中寒光闪现:“你很不情愿伺候朕?”
“小的没有。”苏馥珮一副无辜的模样道。
南宫夜盯了苏馥珮半响,放开她转过身去道:“多少人想近身伺候朕,都没有机会,你却这般不情愿,朕还非得让你伺候不可了,今天晚上不伺候朕舒服不准走。”这小子的脾气倒和静儿一样,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以前静儿穿男装混进他府中的时候,就与这小子一模一样。
苏馥珮想对着南宫夜的背一顿拳打脚踢,但想到南宫夜武功高强,一点响动也逃不过他的耳边,便作了罢,只好继续给他挫背,动作轻柔,再也不敢弄痛他。
南宫夜十分满意,爬在浴桶上说起话来:“以前静儿也这般不情愿伺候朕,但朕就是想让她伺候,反抗了几次后,她便乖了,每次都能让朕满意。”
苏馥珮明知故问:“静儿是谁?您的婢女吗?”
“不是,她是司马国的长公主,长得极美,能文能武,是个很可爱的女人,她很爱朕,朕也很爱她。”南宫夜痴迷道。
苏馥珮鄙视南宫夜,虚伪小人,哪个男人会把自己真心深爱的女人送给自己的父亲?你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怕闪了舌头?
“那后来呢?皇上为什么没和她在一起?”苏馥珮淡淡地问道。
南宫夜身影一僵,似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拳头拽起来,没有回答。
“小的该死。”苏馥珮撅了撅嘴,现在知道痛知道后悔了?早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没关系。”南宫夜松开拳头,起身靠在浴桶上。
苏馥珮有点惊讶,南宫夜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戳到他的痛处竟然没发作?
背挫好了,便给他挫手,走到他身侧,拿起他的手慢慢洗着。
南宫夜看她一眼道:“你有点像她!”
苏馥珮差点没栽进浴桶里,脸上讪讪笑着:“皇上说笑了,小的是个男人,嘿嘿,怎么会像皇上的心上人?”
南宫夜被苏馥珮的表情逗得一展愁眉。
苏馥珮走到另一边,拿起南宫夜的手给他洗。
南宫夜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迷离道:“你的手真美,和静儿的手一样,以前朕总是这样握着她的手,她会依在朕怀里,喊着夜哥哥,会撒娇地让朕带她去皓月国看烟火,朕却失言了,从始至终都没能让她看到岭南奇老制的烟火,朕对不起她。”
那两次在皓月国都想把岭南奇老带到南晋国给他制烟火,可是岭南奇老那老家伙不肯来,否则在静儿的忌日就可以给她看到想看的烟火了!
苏馥珮赶紧抽回手:“皇上,小的是男人!”她重重地咬着男人两字,以图提醒南宫夜。
南宫夜竟然扬眉笑了:“你很有趣,朕发现有点喜欢你了!”
苏馥珮第一次看到南宫夜的笑容,觉得有种日出冰破,寒梅盛开的惊艳冰寒之美,正愣着又被南宫夜的话惊得差点栽倒在地,南宫夜,你男女通吃?
“皇、皇上,夜了,小的不打扰您休息了,小的告退!”苏馥珮觉得她再不走,绝对会被南宫夜逼疯,这男人私下里怎么和平日看到的不一样?
“静儿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南宫夜望着苏馥珮的背影道:“连背影也与她极像。”
苏馥珮彻底恼了,转过身来怒道:“左一句静儿右一句静儿,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还要将她送给别的男人,南宫夜,你这不是犯贱吗?”
南宫夜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眸中冷光阵阵,紧紧盯着苏馥珮。
他怎么知道他把静儿送给了别的男人?难道是听别人说的?
苏馥珮心头咯噔一声,完了,又没有控制小宇宙,南宫夜可是个危险人物,青绝还没来,要是他恼休成怒要杀了她,她岂不是死得冤枉?
“你说得没错!”南宫夜眸光一转,满身寒气散去,悲伤道。
难得遇到敢对他说真心话的人,这点也与静儿极像!
啊?
苏馥珮惊得张大嘴巴,南宫夜竟然没有发火还说她说得对?这男人中邪了?
“从来没有人敢将朕心中的话说出来,除了静儿,你是第一个,就冲你这气魄,朕不怪你,过来给朕穿衣服!”说罢起身走出浴桶,背对着苏馥珮。
i服了you!
苏馥珮松了口气,同样非礼勿视,未看南宫夜一眼,走过去拿起衣服给南宫夜穿上。
“你会下棋吗?”南宫夜突然问。
苏馥珮答:“不会。”兰雪是会下的,但她不能说会,否则这男人要是拉着她下棋可怎么好?
“朕教你!”南宫夜拉着她的手走出去。
苏馥珮赶紧挣脱:“皇上,很晚了,您明天不是要去烟云关吗?”
“朕不困,教会你就睡,以后你就跟着朕近身伺候,朕最喜欢下棋,你得陪朕下。”南宫夜再次拉起苏馥珮的手走到棋桌前坐下。
苏馥珮哭笑不得,你能不能活到明天还难说,就把以后的事给安排了?
教会就睡是吧?那好办!
苏馥珮坐下来,让南宫夜给她讲了一遍怎么下,然后两人开始对弈。
下的是围棋,棋子是玉的,拿在手上冰凉冰凉,让心都慢慢静了下来。
片刻。
“皇上,小的会了。”
南宫夜微愣:“你学得真快,静儿也是这般聪慧。”然后带着笑容地看着苏馥珮道:“上天一定是见朕思念静儿,所以将你派到朕身边,朕一定不会再放开你!”
“小的是男人!”苏馥珮再次强调。
南宫夜无所谓道:“无妨。”
苏馥珮捂脸痛苦不已,果然是男女通吃的货呀!造孽呀!
“那个,小的已经学会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小的告退!”苏馥珮站起身来。
南宫夜拉住她道:“再陪朕下一局,时间还早。”
早?都半夜了还叫早,南宫夜你用的是伦敦时间吗?
“一局而已,很快的,只要你能赢了朕,朕就放你走!”南宫夜边捡旗子边道。
苏馥珮想了想,以兰雪的棋艺赢他不是问题,她速战速决,不会耽误多少时间,而且拖住了南宫夜,钟棋他们在外面更好办事!
“你说的,可别再赖账!”苏馥珮给他打计预防计。
南宫夜已经收完了棋子:“好。”
两人开始。
南宫夜边下边问她:“你叫什么?”
“苏……富,富贵的富。”苏馥珮暗惊,差点露馅。
“多大了?”南宫夜并没发现苏馥珮的异常,继续问。
“二十。”
南宫夜看她一眼:“吃了很多苦吧?”否则二十的男人怎么会长得这么瘦小?
“嗯。”
“以后跟着朕,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一群乌鸦从苏馥珮头顶飞过。
苏馥珮想了想,问道:“皇上,我们这次输得这么惨,您就不怕吗?”
“怕有什么用?”南宫夜落了一子道:“怕是弱者才会做的事,强者是不会惧怕的。”
苏馥珮暗道,等明天把你炸得粉身碎骨,看你怕不怕?
南宫夜突然问:“你怕吗?”
“怕,小的从小胆子就小。”
“呵呵!”南宫夜笑得很天真:“你还不如个女人,在皓月国有个女人,胆大包天,谁都不怕。”
苏馥珮心头咯噔一下,问道:“皇上说的是苏馥珮?”
南宫夜点头:“嗯,就是她,朕倒是挺欣赏她的,有气魄,又才华,天下间像她那样的女人少之又少,长得也很美,朕很喜欢。”
“皇上不是喜欢静儿吗?”苏馥珮继续鄙视南宫夜。
“谁说男人只能喜欢一个女人?静儿是朕心中永远的痛,苏馥珮朕永远得不到,朕现在只有你,朕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苏馥珮直想吐,南宫夜你太恶心了!
下完棋赶紧走,再待下去她就要吐了!
“皇上,帐外有人找他!”一守卫前来通报,指着苏馥珮。
苏馥珮暗喜,是青绝来了!
“何人?”南宫夜眼皮也没抬一眼问道。
守卫答:“先前和他一起跟皇上回来的那个人。”
果然是青绝,苏馥珮站起身道:“他肯定是见小的这么久没回去,来寻小的,小的还欠他银子,他怕小的跑了!”
南宫夜看着苏馥珮道:“你到处欠银子?欠了多少朕都帮你还了。”然后对守卫道:“让他进来。”
“不行了,皇上,小的也该回去了。”
“棋还没下完,朕帮你把他打发了,我们继续下!”语气不容拒绝。
苏馥珮重重叹了口气,她怎么摊上这么苦逼的事?
“你怎么还在这?”青绝被带进来,立即冲到苏馥珮身边拉起她,在她耳边轻问:“你没事吧?”
“他和朕在一起有什么事?他欠你多少银子?朕替你还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他!”南宫夜自是听到青绝的话,对青绝道。
青绝一头雾水,这唱的是哪出?
苏馥珮赶紧拉着青绝走到一边道:“他让我陪他下棋,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自会想法子脱身,外面的事情不能耽误。”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事情我们都办好了,我们赶紧撤离。”
“可是他不让我走,我们要是硬走的话会被发现行踪,到时候功亏一篑岂不可惜,你放心,我没事,你先出去等我!”
“可是……”
“你们在说什么?”南宫夜不耐烦地问道:“走那么远做什么?有什么秘密怕被朕听到?”
苏馥珮拉住青绝的手:“快走。”
青绝咬了咬牙:“你一定要小心,我们就在帐外,有什么事你大声叫我们就进来救你!”
“好。”苏馥珮拉着她走到南宫夜面前道:“这小子问我要银子,我身上没有,所以……”
南宫夜见苏馥珮拿着青绝的手,不由得拧眉对青绝冷道:“他欠你多少?”
青绝正要回答,苏馥珮想了想赶紧道:“一千两而已,小的自己还!”
青绝微怔。
南宫夜也愣了愣:“一千两还而已?你怎么欠他那么多银子?”
“手气太背了,就没赢过。”苏馥珮惭愧道。
南宫夜摇摇头,对贴身护卫道:“取一千两来给他。”
苏馥珮见南宫夜这么好骗,再道:“皇上,一千两是本金,利息还有一千两。”
青绝有些缺氧,王妃,您也太见钱眼开了!
苏馥珮暗道,又给你洗澡,又陪你下棋,还要听你那些酸掉牙的情话,老娘才问你要两千两,你赚了!
南宫夜和要前去取银子的护卫都惊得张大了嘴巴,南宫夜看向青绝道:“本金一千两,利息一千两,你这是天价利息?”
青绝答道:“是他亲口承诺了时间要还,结果没还,一千两利息我还是给他优惠了的,否则定要收他两千两利息!”
“朕杀了你!”南宫夜怒了,在他的军队里竟然有这样的事?
苏馥珮赶紧劝道:“皇上息怒,这不关他的事,是小的言而无信,这银子小的自己来还,不用皇上的银子。”
“你怎么还?”南宫夜问。
苏馥珮想了想道:“小的可以给人洗衣服,端夜壶,倒马桶……”
青绝等人听得有些反胃!
“行了!”南宫夜打断她,一双那么白嫩的手,去做这些脏活累活,他怎么舍得?他再次亲卫道:“取两千两银子来!”
“是,皇上!”亲卫转身去取银子,他心中吃惊,一向冷漠冰霜的南宫夜,何时对一个小兵如此关怀了?竟然要替他还赌债?
“这是两千两银票。”亲卫将银票给了青绝。
青绝接过道:“我们两清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说罢看了苏馥珮一眼,让她小心,然后转身走了。
苏馥珮暗自得意,虽然被南宫夜荼毒了半个时辰,但赚了两千两也还不错,反正南宫夜就要死了,死了银子没花完岂不太可悲?她这是在做好事!
南宫夜见苏馥珮满脸笑容站在那里出神,勾嘴一笑站起身走到苏馥珮面前,低头凑到她耳边坏笑道:“朕帮你还了两千两银子,你是不是得做点什么回报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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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4 反目,南宫夜之死!
苏馥珮一听南宫夜这话立即跳开老远,防贼似地防着他:“皇上,这银子不是小的让您还的,是您自愿的,甚至抢着要帮小的还的,所谓做好事不求回报,您要小的做什么来回报您呢?”
南宫夜被堵得没话可答,本也是开个玩笑,想戏弄苏馥珮一下,却没想到苏馥珮口齿如此伶俐,他看了苏馥珮半响深吸口气道:“那我们继续下棋。”
苏馥珮两眼一翻,还要下棋?
好累呀,这男人的精神怎么这么好,都不想睡觉的吗?
苏馥珮十分不情愿地走了过去,抱着敷衍了事的心态,开始和南宫夜打持续战。
青绝走出营帐,看着手中的两千两银票,不由得摇摇头,王妃,你的本事真不小,这样也能赚到银子,跟着你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她笑了笑赶紧往暗处去。
“王妃呢?”钟棋等人看到青绝来了,赶紧将她拉进黑暗中急问道。
青绝将手中两张银票甩了甩道:“赚银子!”
“赚银子?”钟棋等人相似一眼,齐齐朝银帐中望了过去。
苏馥珮撑着头,一边放棋子一边打哈欠。
南宫夜如同没有看见一般,认真地思考着棋步,发现苏馥珮的棋艺十分厉害,随便走一步他都要思考好一会儿,所以时间便这样在南宫夜的思考中悄悄而逝。
到了下半夜,一盘棋还没有下完,苏馥珮困得眼皮一罩,不省人事。
南宫夜见苏馥珮睡着了,勾嘴一笑,起身取薄被给苏馥珮盖上,然后坐回去看着她,眼神透露着满足和平静。
要不是他故意拖延时间,让苏馥珮困得睡着,他哪有机会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这么多年了,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像司徒静又比司徒静还得他心的人,纵然是个男人,他也不会再让他离开,他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无论如何,他都要留在他身边。
一直贴身守着的护卫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南宫夜:“皇上,您好像很喜欢他,为什么不……”
南宫夜扬手止了护卫的话答道:“这样就够了。”
护卫不再说话,心中全是惊奇,他跟在南宫夜身边多年,南宫夜生性冷漠绝情,对任何人都是如此,除了对司徒静外,他从没看到南宫夜对谁这么好过,他甚至觉得,南宫夜对这个男人比对司徒静还要好。
他不由得多看了爬在桌上睡得不醒人事的苏馥珮一眼,这小子的好日子要来了!
“夏候冰清,你是不是疯了!”夏候靖接到消息赶到将军营帐时,夏候冰清正从另一个将军的营帐出来,满头满脸满手满身都是血,眼中冒着熊熊怒火,已经杀红了眼。
这一路下来她杀了十几个男人,有将军,有士兵,却没有一个能让她满意的,所以这些男人都该死!
她满脸血红地看向夏候靖:“他们都说本公主很丑,他们都该死!”
她夏候冰清是夏昌国的美人,先皇在世之时她是最得宠的公主,手握兵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娶她的男人排成长龙看不到尽头,可是如今因为她脸上这条疤,上至将军,下至无名小卒,没有人愿意要她,这让她如何不气不怒?
这都是苏馥珮害的,要不是苏馥珮,她也不会变成这样,所以杀光了这些男人后,她就去杀苏馥珮!
夏候靖拳头一拽,怒喝:“就因为这样你杀了我这么多将领?明日就要前往烟云关,你让朕拿什么来和苏馥珮打?夏候冰清,你杀的都是朕的得力将领,你这个疯女人!”
“呵呵……没错,我是疯了,我现在弄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都是你害的,我要杀光这些无耻的男人,我不相信没有人愿意要我!”夏候冰清说罢转身又要朝另一个军营而去。
夏候靖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将她推倒在地,怒道:“现在朕终于知道皇甫翊为什么不喜欢你了,无论哪个方面你都比不上苏馥珮,长相计谋本事你都不如苏馥珮,不但皇甫翊不会喜欢你,天下间所有的男人都不会喜欢你,夏候冰清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啊——”夏候冰清听到夏候靖说她比不上苏馥珮,愣了片刻发疯似地捂着耳朵大叫起来:“我要杀了苏馥珮,杀了她!”
“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杀了苏馥珮给朕看,否则你就给朕老实地待着,朕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点领兵的本事的份上,朕岂会留你在朕的地盘撒野?”
“杀了苏馥珮,杀了苏馥珮!”夏候冰清爬起来:“在杀苏馥珮之前,我要先将这些臭男人杀了,杀光了……”
“你找死!”夏候靖忍无可忍,一掌朝她脖子劈去,却是没有杀她,只是将她打晕了,让人抬了回去。
夏候冰清被抬走后,夏候靖朝那一排带血的营帐看去,狠狠咬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天都快亮了,本就人手不足,现在还被夏候冰清杀了这么多,要是上了战场无人可用,夏候冰清就劈开来用!
夏候靖怒哼了一声,转身往南宫夜的营帐而去,他要找南宫夜商量一下计策。
苏馥珮手被压麻了,这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抬头一看自己还在南宫夜的营帐中,爬在下棋的桌子上睡着了,身上披着被子。
她心头一惊,赶紧跳起来,她怎么睡着了?和钟棋他们说好了昨天晚上就要将军营夷为平地的,这天都亮了,今天南宫夜他们就要前往烟云关了,那她这次的计划不是功亏一篑?
娘额!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营帐中空空于也,南宫夜和他的护卫都不知去向,这么好的逃跑机会,她岂会放过,她赶紧往外冲,要是南宫夜回来了,她又跑不了了。
“啊!”正跑得飞快,马上就要出得营帐,却撞到了一个正巧进来的人,将她猛地撞倒在地,痛得她两眼冒金光。
夏候靖被一个冒失鬼撞了,心头一恼朝地上看去,发现是昨天晚上那个小兵,不由得怒道:“你没长眼睛吗?横冲直撞地干什么?”
苏馥珮听到这声音,顾不得痛抬头朝那人看去,见是夏候靖,顿时火冒三丈,从地上爬起来吼道:“你才没长眼睛,我走你也走,你撞到我了你还这么横,你嚣张个神马?”
夏候靖和身后两名南晋国的守卫都被吼得愣在了那里,他们没听错吧?夏候靖堂堂一个皇帝竟被一个小兵给吼了?这让他还有什么脸在世上混?
夏候靖一把拽住苏馥珮指着他的手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吼朕,你不要命了?”
咯噔!
苏馥珮貌似现在才想起来,她不是翊王妃,而是一个混入敌**营的易容小兵,是来埋炸药炸碉堡的,不,炸军营的。
她是个奸细呀,奸细不都应该小心翼翼低低调调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了呢?
外面等候了一晚上的钟棋等人听到苏馥珮的声音赶紧冲了进来,见夏候靖拽着苏馥珮就要冲上前。
夏候靖听到有人来了,转头看去,见有三个是自己的人,不由得问道:“你们三个大清早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大哥,你是来问我要银子的吗?”苏馥珮见情况不对,赶紧急中生智朝钟棋喊道,然后朝钟棋等人示意不要动手。
钟棋接到苏馥珮的暗示,向前道:“你说还我银子,我等了你这么多天你都没还,欠我的银子快还我!”
“不就是十两银子嘛,等皇上回来他会帮我还的。”苏馥珮挣脱夏候靖的手道:“昨天晚上皇上帮我还了两千两银子,十两是小数目,皇上也会帮我还了的,你们回去等着吧!”
她把南宫夜搬出来,夏候靖应该就不会找她麻烦了,等她一脱身马上去点燃炸药,炸得夏候靖这个混蛋尸骨无存。
夏候靖闻听苏馥珮此言,眉头一挑,看着苏馥珮道:“南宫夜帮你还了两千两银子?”
“没错,昨天晚上我陪皇上下了一晚上棋,皇上便帮我把银子还了。”苏馥珮得意道。
夏候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苏馥珮一番,问外面的守卫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守卫答道:“没错,皇上可喜欢他了。”
夏候靖微眯眸子看着苏馥珮,这小子很得南宫夜的心,竟陪南宫夜下了一夜的棋,还让南宫夜帮他还了银子,看来有过人之处,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何能耐。
一念至止,夏候靖问苏馥珮:“你会下棋?”
“以前不会,皇上昨天晚上教了我,现在会了!”苏馥珮答道。
夏候靖更是吃惊,南宫夜亲自教他下棋?看来这小子确实不简单,南宫夜向来少与人接近,这小子深受南宫夜重视,要是他抓住了这小子要挟南宫夜,这里所有的兵马岂不都是他夏昌国的了?
夏候靖眸中闪过阴险,从身上取出十两银子给了钟棋,然后对苏馥珮道:“这银子朕帮你还了,朕也想看看你的棋艺,你陪朕下一盘如何?”
苏馥珮愣住,不是吧?本想借此脱身,谁知惹来个大麻烦。
苏馥珮赶紧道:“夏候皇上,你帮我还的十两银子是本金,利息还有一千两。”十两是小数你还了就还了,一千两我不信你能拿得出来?要是你拿得出来我也照收,刚刚你撞了我,赔一千两医药费!
钟棋四人一头黑线,王妃,不要赚银子了,办正事要紧呐!
夏候靖惊了一跳:“十两银子何来一千两的利息?”
“这是小的亲口许诺的,一日不还便加本金一倍的利息,这不拖得太久了,利息到今天刚好一千两!”苏馥珮可怜巴巴地望着夏候靖:“小的不用您还,还是等皇上回来帮我还吧,再说小的也知道你没那么多银子,夏候皇上,谢谢您的好意了。”
没银子?他夏候靖会没银子?只不过身上没带那么多,他拉起苏馥珮道:“你跟朕回营帐取,这银子朕帮你还了!”说罢不顾众人是否同意,拉着苏馥珮便出了帐门。
钟棋四人赶紧跟上去,这是要闹哪样啊?
“夏候皇上,您不能带他走,皇上不让他离开。”两名守卫这才回过神来,追了出去。
夏候靖对二人道:“你们皇上那里朕会和他说的,有任何事朕来承担!”话落三两步便离了南宫夜的营帐,往自己的营帐而去。
苏馥珮开始挣扎了几下,挣扎不脱而后便放弃了,去拿银子这么好的事,她怎么会拒绝?
到了夏候靖的营帐,夏候靖命人取了一千零十两银子给钟棋,然后对两人道:“你们下去吧!”
钟棋四人看着苏馥珮不作声也不动。
苏馥珮赶紧道:“大哥,谢谢你借我银子,下次有需要我还会找你借的,改天我请你们吃饭,你们先回去吧!”
钟棋眼神急切,王妃,此地不宜久留!
苏馥珮朝他们递眼色,我知道,你们出去等我,我马上脱身!
钟棋四人深吸一口气,不敢违抗苏馥珮的命令,弯身朝夏候靖一礼,退了出去。
夏候靖觉得钟棋四人和苏馥珮十分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多看了两眼,没发现异常,对苏馥珮笑道:“陪朕下盘棋,朕看看你的棋艺!”
“皇上,您昨天晚上不是说要去烟云关吗?这个时候了还不动身?小的也要回去准备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下棋,不如等凯旋回来的时候小的再陪你下如何?”苏馥珮满脸笑容恭敬道。
夏候靖笑了笑:“无妨,南宫夜估计是去晨练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而且朕的计划是下午行动,现在有时间!”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想了半响再道:“可是小的昨晚一夜未睡,实在没精神了,要不小的回去睡一觉再来?”
“那你就在朕的营帐睡,朕等你!”
苏馥珮在心中大骂,夏候靖,你不会也男女通吃吧?南宫夜脑子坏了,你也脑子坏了?留着她一个男人在营帐做什么?果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吗?她苏馥珮还不信这个邪了!
“放本公主进去,夏候靖你敢打本公主,本公主要杀了你!”这时,外面传来夏候冰清的叫喊声。
“公主,公主,您不能进去!”守卫急急拦下。
两道掌声击打人身的响声传来:“狗东西,敢拦本公主,你们找死!”
“啊!”两声惨叫震耳欲聋。
夏候冰清冲进了营帐,仍旧满身是血,显然刚醒来便冲过来找夏候靖算帐来了!
苏馥珮微惊,夏候冰清这是在唱哪出?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还敢杀了夏候靖的守卫,这胆子也真够大的。
“夏候靖,你敢打晕本公主,阻挡本公主去杀苏馥珮,你是什么意思?”夏候冰清冲到夏候靖面前,指着他怒问。
还好她醒得及时,否则她就错过了去杀苏馥珮的时间,她被毁容的仇不是报不了了!
苏馥珮眉头一挑,夏候冰清要杀她?
她看了看兄妹俩,眸中闪现一抹奸诈,那我就让你们自相残杀!
苏馥珮徒生一计,赶紧躲到夏候靖身后,怯怕地看着夏候冰清道:“皇上,这是谁呀?好丑好吓人!”
“你这狗东西是哪冒出来的,竟然说本公主丑?本公主要杀了你!”夏候冰清现在最敏感的便是丑字,挥掌又要朝苏馥珮打去。
夏候靖一把拽住她打向苏馥珮的手,狠狠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地怒道:“夏候冰清,你太放肆了,朕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他说你丑你就丑,你不承认也不行!”
夏候冰清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敢杀他的人,还敢在他面前动手,简直不知所谓!
“他?算什么东西?”夏候冰清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指着苏馥珮骂道:“夏候靖,你现在为了个奴才也敢对我对手了?”
“奴才?你才是奴才,小的虽然是个无名小卒,也容不得被人骂奴才,要不是我们这些奴才为你们保家卫国,你们才会变成真正的奴才!”苏馥珮颇有委屈又义正严词道。
夏候靖点头:“他说得没错!”
“你、你、你,你竟然敢骂本公主?”夏候冰清指着苏馥珮,气得全身颤抖。
苏馥珮眸中转了转,从夏候靖身后走出来,对夏候冰清嘲弄道:“原来你是夏候公主,昨天晚上见你戴着面纱,觉得你挺美的,原来你这么丑,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要躲着你了!”
“啊——”夏候冰清仰天大吼了一句,胡乱朝苏馥珮打去。
苏馥珮趁夏候冰清还没打到她,提前往地上一爬,大喊道:“好痛啊,公主杀人了!”
夏候靖眉头一拧,飞身向前一掌朝夏候冰清打去,夏候冰清被打得飞了出去,跌爬在营帐门口,吐了口血。
“夏候靖!”这时南宫夜带着人急步冲了进来,一脚踩在了夏候冰清的手上,重重碾了过去。
夏候冰清痛得大喊一声,差点没晕过去,唇瓣颤抖,想骂又骂不出来。
“皇上——”苏馥珮正准备起身,听到南宫夜来了,赶紧又爬了回去,朝南宫夜招手,那个可怜的小模样,直把人的心都疼碎了!
南宫夜脸色一沉,赶紧跑过去扶起苏馥珮问道:“你怎么了?”
“夏候公主打小的,小的好痛!”苏馥珮指着爬在地上满脸痛苦的夏候冰清道。
南宫夜眸子一寒,对两名护卫道:“给朕打回去!”
“是,皇上!”两名护卫抱拳一拜,走向夏候冰清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夏候冰清被踢得鼻青脸肿,像乌龟一样缩在地上,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夏候靖也不管,夏候冰清这是自作自受!
南宫夜扶起苏馥珮对夏候靖道:“夏候帝不通知朕一声就将苏富拉来你这里,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盟友?”
他晨练回去听说苏富被夏候靖带走了,赶紧带人赶了过来,他已经失去了司徒静,不能再失去苏富。
夏候靖笑了笑道:“南宫帝言重了,这位小兄弟被人追债,朕只是带他回来取银子,你要不信可以问他!”
“是这样吗?”南宫夜问苏馥珮。
苏馥珮点头:“可不是?夏候皇上一定要帮小的还银子,还完了还硬拉着小的下棋,小的困死了哪还有精力下棋?夏候皇上还不让小的离开,让小的在他营帐休息,小的哪敢呢?”
南宫夜眉头拧紧,夏候靖这是想抓了苏富来要挟他?夏候靖果然不是个老实的主!
“朕是见你实在太困,便让你在此休息,朕的营帐何时给外人睡过?这是你的福气!”夏候靖负手道。
南宫夜放开苏馥珮,走向夏候靖:“夏候帝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苏富不想在这休息,朕现在带他回去,要是下次你还敢不通知朕就将他带走,小心朕翻脸!”
苏馥珮心头暗喜,内讧好,最好是两相残杀,她坐收渔翁之利!
夏候靖脸色有些不好看,南宫夜果然很在意这个叫苏富的小子,那他就更不能放这小子走了,他扬起笑容道:“朕不过是听说苏富兄弟棋艺高超,想领教一二,南宫帝这就要与朕翻脸?岂不太小题大作了?”
“他是朕的人,除了朕不会陪任何人下棋,夏候帝还是另寻他人吧!”南宫夜怒气说罢,便拉着苏馥珮离去。
苏馥珮暗暗失望,打都没打就走了?浪费表情!
“南宫夜!”夏候靖怒了:“朕刚刚帮他还了一千两银子,你要是想带他走先把银子留下!”
夏候靖也太小气了吧?堂堂皇帝为了一千两银子和盟友翻脸?
南宫夜止了步子,这小子又欠了一千两?他怎么到处欠债,还是这么大的数子?
他问苏馥珮:“可是你求他帮你还的?”
“是他执意要帮小的还,小的说让皇上回来帮小的还,夏候皇上不肯,强行将小的拉到这里来!”苏馥珮摇头道。
南宫夜冷冷看向夏候靖:“夏候帝可听到了?这银子是你心甘情愿帮苏富还的,你现在问朕要回去,你还要不要脸?”
“朕不管,想带他走必须把银子还上,否则就将他留下!”夏候靖语气中尽是霸道。
以前受皇甫翊的窝囊气,现在他可不想再受南宫夜的窝囊气!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留下他!”说罢拉着苏馥珮大步出了营帐。
苏馥珮故意朝夏候冰清手上踩了过去,还狠狠地用力碾了几下。
夏候冰清痛得脸色惨白,晕了过去。
该死!夏候靖快步追了出去,气急败坏地朝他的兵马命道:“将他们拦下!”
立即从四面八方围来大批人马,将南宫夜和苏馥珮及两名护卫团团围住。
南宫夜冷冷扫了众人一眼,看向夏候靖:“夏候帝这是要与朕兵戎相见?”
“朕说了,要么还银子,要么留下他,你选一个!”夏候靖冷笑道,他早就看南宫夜不顺眼了,今天借此机会一定要挫挫他的锐气。
南宫夜斩钉截铁:“不可能!”他将苏馥珮拉到身后,对夏候靖冷道:“银子朕不会还你,他朕也不会留下!”
“那就别怪朕翻脸不认人了!”夏候靖再命道:“弓箭手准备!”
“是!”马上冲上来一批弓箭手,无数只箭对准了南宫夜和苏馥珮。
苏馥珮大惊,这么多箭,就算南宫夜武功再高也难保她能安全,此时南晋军还不知道他遭了围攻,没有人营救,要是夏候靖放箭,她岂不是要被射成马蜂窝?就算钟棋他们来救她也会受伤,千万不能让夏候靖放箭!
她赶紧向前一步对夏候靖道:“夏昌国再怎么说也是强国,夏候帝也是武功高手,现在以多欺少可不是君子所为!有本事你和皇上一对一地打,赢了皇上将银子还给你,小的也听候夏候帝差遣,输了夏候帝放我们走,如何?”
夏候靖犹豫。
南宫夜也知道他和两名护卫根本抵挡不了这么多箭,激道:“以他的武功岂是朕的对手,他如何敢与朕打?”
夏候靖眉头一拧:“打就打,谁怕谁?”他对众人命道:“退后!”
所有人退后,在远处等着夏候靖的命令。
南宫衣将苏馥珮交给两名护卫,让他们退到一边,然后挥掌朝夏候靖打去,夏候靖也打了过来。
两人谁也不让谁,招招都是杀气,直想致对方于死地。
苏馥珮左右寻着钟棋等人,这个时候不走更待何时?
却是找了一大圈也没看到四人,不知道去哪了?
“唔……”突然身边保护她的两名护卫传来一声闷哼。
苏馥珮转头看去,见青绝将两人点了茓,她赶紧趁南宫夜和夏候靖打得火热,众人都把心思放在两人打斗上的时候,跟着青绝等人逃了。
夏候冰清听到打斗声醒来了过,身子也有了些力气了,一双手红肿得高高的,她咬了咬牙,慢慢坐了起来。
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心中高兴不已,一定是夏候靖和南宫夜争那个叫苏富的小子打了起来,这两人最好打个你死我活,到时候这里的兵马都是她夏候冰清的了,她就可以去找苏馥珮报仇了!
心中正打着如意算盘,却看到地上掉了一封信,她勉强爬起来,走过去捡起来拿出信一看,上面写着:苏馥珮,我恨你!
她心头一惊,这封信是苏馥珮的儿子写给苏馥珮的,怎么会在夏候靖的营帐?她脑中快速转动,搜索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他?
那个叫苏富的小兵掉的?苏富苏富,不就是苏馥珮吗?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易容来了这里,还让夏候靖和南宫夜为了她打了起来,这个女人果真胆大包天又有本事!
既然如此,她报仇的时候来了,她要让苏馥珮死无葬身之地!
“唔……”南宫夜被夏候靖一掌劈中,从空中掉落在地,诧异地看着夏候靖:“你的武功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夏候靖得意道:“南宫帝还不知道吗?先前皇甫翊将朕给苏馥珮化玉石的内力还给了朕,这些日子朕又暗自练武,所以武功早就比你厉害了,这下看你还有何话说?”
南宫夜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皇甫翊竟然还了他内力?早知道他也让皇甫翊还了!
夏候靖得意不已:“南宫帝现在可信守承诺了吧?将银子和苏富留下,我们还是盟友!”
说着朝苏馥珮先前站着的方向看去,见只有两名呆立的护卫,未见苏馥珮的身影,不由得大怒道:“好你个南宫夜,竟然敢蒙骗朕,将那小子弄走了,既然你出耳反尔,就别怪朕绝情了!”
南宫夜一定是趁着和他交手的时候,将苏富弄走了,可恶!
南宫夜大惊,也转头看去,果然没见到苏馥珮,心头一急,一口血腥又涌了上来,冲口而出。
夏候靖朝弓箭手命道:“杀了这个出耳反耳的人!”
“是!”众弓箭手齐步向前,搭箭拉弓朝南宫夜射去。
那两名护卫急不可耐,却是说不出话来又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无数箭羽朝南宫夜飞去,而他们俩无法闪躲,也被两只箭射中,僵硬倒在了地上。
南宫夜挥手挡剑,受了重伤明显十分吃力,纵然他没有受伤,有武器在身也无法抵挡这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箭雨,更何况他赤手空拳重伤在身,稍微力不从心,便有无数箭羽飞速Сhā入他的身体。
胸口,后背,手臂,腹部,双腿,全身上下满满的全是箭,他所站之处已是一片血红!
痛,他已经感受不到,只是觉得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听不到作何声音,视线也模糊不清,却仍旧见得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而那最亮的方向,有一个绝美的人儿在向他招手。
“夜哥哥,快来,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来,你答应要带静儿去看烟火的!”
“夜哥哥,夜哥哥……”声音轻飘飘的,非常动听。
南宫夜笑了,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他在梦中无数次想见到他的静儿,可都见不到,如今终于见到了,他太高兴了!
这一刻,他与司徒静所有美好的回忆像唱大戏一像重放了一遍,那里面全是他的幸福和快乐!
静儿,夜哥哥来了,夜哥哥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这辈子都会陪着你……
视线模糊,风无声地吹来,南宫夜慢慢地罩下了眼皮,僵直地站在阳光下,嘴角挂着一抹幸福而又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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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5 转机,夏候靖之死(一更)
苏馥珮和钟棋四人出了军营后立即前去点燃导火绳,昨天晚上钟棋等人已经将所有的炸药埋好了,导火绳掩埋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苏馥珮等人要分开行动。
“等会看到我的信号后,你们三人再点燃导火绳,点燃后赶紧撤离,我们在路口会合,行动!”苏馥珮仍旧和青绝一组,钟棋黑风白鲤三人分开三组。
“是!”钟棋三人抱拳一拜立即转身而去。
太阳越来越烈了,苏馥珮热得扯了扯衣领,这破衣衫把她热死了,等会炸了军营后赶紧脱了,有多远甩多远,看了就来气,就是这破衣服害她昨天伺候了南宫夜一晚上,累得她差点没爬下。
该死的南宫夜,看不把你炸得血肉横飞……
脑子里闪过昨天晚上与南宫夜一起的画面,捕捉到那一抹冰冷中的微笑,苏馥珮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南宫夜对她还是挺好的,没做过伤害她的事,而且在得知她被轩辕谨带走后 第 158 章 现在正前往夏昌南晋两国,根本没办法前来救她们,皇甫翊也远在京城几千里之外,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四人不能将她救出去,如果几十万人马呢?可否能与你的十万人马一决高下?”轩辕谨玩世不恭的声音突然传来,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脚步声马蹄声响起。
苏馥珮大喜,朝声音处看去,一抹张扬的红影闯入视线,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挑笑容。
“轩辕猪!”苏馥珮喜出望外地喊道。
钟棋等人也松了口气,有救了!
轩辕谨骑在马背上,无奈摇头,轩辕猪怕是要成为苏馥珮的专喊名字,但听到这声轩辕猪,他心里却十分愉悦,他笑答道:“珮珮,你怎么变成个男人了?”
轩辕谨身后,马聪贺章随之而来,然后几十万兵马将夏候靖的十万人马团团围住。
苏馥珮正要答话,看到马聪和贺章不由得惊喜道:“马聪,贺章,你们怎么也来了?”不是去攻打南晋夏昌国了吗?他们怎么会和轩辕谨在一起?
马聪笑答:“我们在半路上遇到轩辕谨,他已经将南晋夏昌两国攻下来了,所以我们只得打道回府!”
夏候靖兄妹闻言脸色大变,夏昌南晋被轩辕国夺了?
苏馥珮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轩辕谨,轩辕谨这是在抢地盘?夏昌南晋两国明明是她俎上之肉,怎么转眼被轩辕谨给夺了?这个轩辕谨够毒的嘛,她在前面和夏昌南晋两国交战,他在后面搞偷袭,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别这样看着我,夏昌南晋那两个破国你要你就拿去,我可不愿去收拾那烂摊子!”轩辕谨知道苏馥珮在想什么,赶紧把话挑明了,免得苏馥珮把他恨得牙痒痒。
苏馥珮这才舒服了些,大不了一人一半,公平!
“珮珮,你没事吧?”贺章 第 158 章 放下心来,走向前对夏候靖兄妹道:“夏候靖,你束手就擒留你一个全尸,至于夏候冰清,你跪下来给珮珮磕六个响头,或者给珮珮舔脚底,我也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苏馥珮走向前道:“还是给我磕头吧,舔脚底就算了,一个我怕痒,二来夏候冰清的嘴肯定有毒,我可不想脚底流脓!”
“让本公主给你磕头,你等下辈子吧!”夏候冰清咬牙怒道。
“为什么要下辈子?下辈子谁知道你还能不能做人?我们俩之间的恩怨这辈子就了结干净,下辈子我才不想与你有任何牵扯!”
夏候冰清怒极,拔剑而起朝苏馥珮杀去:“就算死本公主也要拉你作陪……啊……”只是还未近得苏馥珮的身,身上传来两阵剧痛,手上的剑也无力握住,咣地一声掉落在地。
她朝身上的痛处看去,见两支赤焰火镖正Сhā在了她的胸口,鲜血似水一般从伤口溢出,她眸中一片惊恐,身子越发无力,脚下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夏候公主行此大礼,让我怎么好意思呢?”苏馥珮向前一步嘲笑道:“不过既然要行礼就得行全了,青绝白鲤,来帮帮夏候公主,让她将头磕完。”
“是!”青绝二人向前,抓住夏候冰清,押着她朝苏馥珮磕头。
每磕一下胸口的飞镖就刺进去一分,等六个头磕完,两支飞镖已经全进入了夏候冰清的身体里,而她早已痛得失去了知觉。
青绝白鲤放开夏候冰清,夏候冰清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额头一片血红,慢慢闭上了眼睛!
见夏候冰清死了,夏候靖吓得两腿发软,飞身要逃。
马聪勾嘴一笑,腾空而起拉住了夏候靖,一把摔在了地上:“我们这么多人在此,你还跑得了吗?”
苏馥珮也笑了笑,对马聪道:“他让皇甫翊还了内力,先废了他的武功!”
“这个办法好,废了夏候靖的武功,他便没办法逃跑了,这样的话珮珮想怎么样对付他都可以了!”马聪向前,一把抓起夏候靖,猛地朝他头顶一掌盖下。
“啊——”夏候靖仰天痛喊,喊声凄厉。
马聪松开夏候靖拍了拍手,对苏馥珮道:“珮珮想如何处置他?”
苏馥珮想了想,转身对夏候靖的十万兵马道:“只要你们一人在夏候靖身上戳个窟窿,我们便饶了你们,只要你们愿意加入皓月国的军队,我们不计前嫌,待你们如同自己人一样!”
那十万人马早就被吓得全身发抖,听到苏馥珮说可以活命,立即应道:“我们愿意加入皓月国!”
“那好!”苏馥珮满意极了:“去夏候靖身上戳个窟窿,你们便是皓月国的人了!”
“是!”众人齐声应道,皆举起武器朝夏候靖而去。
夏候靖为了皇位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杀了,他们早就对这种猪狗不如的人十分不满,既然可以活命又可以出气,他们何乐不为?
夏候靖眸子慌乱,眼看着他的兵举着兵器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他却无力起身。
第一个人拿剑刺向了夏候靖的胸口,第二个人拿刀穿透了夏候靖的腹部,第三个人拿长枪从夏候靖脖子穿了过去……
夏候靖痛得满脸惨白,血汗将衣服都浸湿了。
没过一会儿,夏候靖全身上下便没有一处完好,鲜血流尽死在了烈日下,双目突出,满眸血红。
苏馥珮仰天看了看天空,南宫夜,念你早上帮我打了夏候冰清出气,这仇我帮你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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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6 七彩风车(二更)
随着夏候靖兄妹的死,结束了天下多年战乱的局面,皓月国成了最强大的国家,从此屹立在八方四海,无人能敌。
而身为苏馥珮好友的司马聪轩辕谨,他们所在的国家也将成为皓月国最友好的盟国,整个天下阵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改变天下局面的最主要人物苏馥珮,美名传遍八方四海,成为了百姓口中的传奇人物。
这次深入虎茓之计虽然出了点小意外,结局还是如苏馥珮所料的,更有意外之喜,缴获了夏昌南晋十万兵马,强大了皓月国的兵力。
苏馥珮的这次出战,是皓月国与他国交战数百次以来,最为大获全胜的一战,损失最少,获利最大,成为天下美淡!
“珮珮,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该怎么谢我?”轩辕谨走到苏馥珮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讨债的模样。
苏馥珮收回视线看向轩辕谨,发现轩辕谨成熟了许多,虽然仍旧身着这袭张扬轻挑的红衫,但眉眼间明显多了几分稳重,必境已是一国皇帝,哪还能像以前一样张扬肆意?
苏馥珮笑答:“为了感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庆祝你登基大喜,回皓月国请你喝酒!”
“好!”轩辕谨听到这话立即眉开眼笑。
贺章走过去道:“我还没和珮珮喝过酒,算我一个。”
“你?”轩辕谨明显不屑:“能喝吗?”
贺章发现他与轩辕谨永远不对盘,一听到轩辕谨这话这语气就不由得恼火:“小子,我喝酒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我不会喝?”
“切!”轩辕谨嗤之以鼻。
苏馥珮笑了笑,印象中贺章与轩辕谨初次见面就开始斗嘴斗武,仿佛是冤家一样,真好玩。
马聪摇着扇子走过来笑问:“珮珮不会再像上次一样醉了吧?”
他可记得上次喝醉了酒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无法想像要是苏馥珮真的和轩辕谨发生了什么,皇甫翊会怎么样?
“放心,上次是借酒浇愁,这次是凯旋而回,双喜临门,自然不会再醉!”苏馥珮笑道。
轩辕谨迫不及待了:“那还磨蹭什么?赶紧走吧!”
苏馥珮指了指他的兵马道:“你的人马怎么办?”
“这简单,让他们回去守着轩辕国,我跟你去皓月国喝酒!”
“你这么放心?你不怕轩辕澈?”苏馥珮挑眉看轩辕谨。
轩辕谨大笑道:“他有本事就夺去,反正这皇帝我也不想当,整天到晚上朝批折子,烦都烦死了!”
苏馥珮拍了拍轩辕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安慰道:“可怜的娃,愿佛祖解救你,阿门!”说罢推开轩辕谨对众人道:“折回烟云关,搬师回朝!”
“是!”回应声地动山摇。
然后众人兴高采烈地上马离去,留下夏候靖兄妹两具尸体在太阳下暴晒,此地荒芜,夜间有野兽出没,过不了多久这兄妹俩的尸体便会被撕成碎片,成为野兽的裹腹之肌。
太阳下突然出现了一个背着竹篓的中年男子,望着离去的兵马出神。
男子五官端正,皮肤被太阳晒得很黑,身着浅灰色长袍,脚踩黑色软靴,身材不算高大,但无比挺拔,背上的竹篓中装着刚采好的草药,显然是个大夫。
苏馥珮的兵马消失在视线中,男子才收回视线,朝地上两具尸体看去,眸中是一抹看不出情绪的复杂,叹了口气,他准备离去,却无意中见到夏候冰清的手指动了一下。
他微惊,赶紧走到夏候冰清身旁,蹲下去搭上她的脉,发现还有微弱的脉博,查看了她的伤口后,放下背上的竹篓,翻出一味草药来用内力碾出药汁喂给夏候冰清喝下。
然后将她扶起,聚集内力在掌心,朝夏候冰清的后背用力拍去,呲地两声,夏候冰清体内的两支赤焰火镖被拍出体外,夏候冰清痛得拧了拧眉头睁开了眼睛。
“陆、陆千……”夏候冰清发出微弱的声音,然后痛得又晕了过去。
陆千眉头一蹙,赶紧点了她的茓道,背上竹篓搂着夏候冰清飞身而去。
苏馥珮领着兵马回到烟云关,休整了一晚上,留下了一些兵马驻守烟云关,然后带着大批兵马搬师回朝。
皓月国京城,皇宫练武场。
“小世子,你打得很好,原来你练武也很有天份,才短短几月这套拳法已打得这般好。”蓝鹫对正在练拳的小豆芽夸赞道。
蓝鹫对小豆芽十分佩服,不但学问厉害,连武功上也极有天份,小小年纪将他这套拳法打得这么好,真是见所未见的奇迹。
小豆芽打完最后一拳,站直身子,接过夏清儿递来的汗巾擦着汗,问蓝鹫:“是吗?要是娘回来的时候我打给她看,娘会不会也像蓝叔叔一样夸我?”
“当然会。”蓝鹫坚定答道。
小豆芽咧嘴一笑,将汗巾递回给夏清儿,高兴道:“那我再练一遍。”
夏清儿劝道:“小世子,您打了一个时辰了,小心身子受不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再练吧?”
蓝鹫同意夏清儿的话,赶紧拉着小豆芽往一旁休息的石桌前去,给他倒了杯水。
夏清儿则站在旁边给她打扇子,时不时给他擦擦汗,对小豆芽表现得十分关切。
“快来追我呀,追到了就把这个愿望风车给你许愿。”突然传来一阵嬉闹声。
小豆芽三人转头看去,见是薛心兰拿着一个七彩风车正往这边跑,而身后跟着几个身着贵人宫装的女子,个个面带笑容,好不开心。
“薛妃姐姐,把风车给妹妹许个愿望,听说这风车许愿极灵,您可不能一人独占。”薛心兰提着裙子在前面跑,几个贵人在后面追,似在抢什么金银珠宝一般。
小豆芽看到那个七彩风车十分喜欢,又听说可以许愿,眸中闪过一丝期待。
钟棋听到这嬉闹声和朝这边而来的女人们不由得眉头一拧,向前道:“小世子在此,不可喧哗,赶紧离开!”
嬉笑声嘎然而止,薛心兰等人停下步子,朝这边望来,这才看到小豆芽坐在石桌前,不由得怯怕道:“原来是小世子在此,惊扰了小世子,还望小世子见谅,我等失态了,这便离开,不打扰小世子了!”薛心兰等人赶紧转身离去。
整个皇宫谁人不知,小豆芽是皇甫翊的心头肉,虽然没有召告他皇子的身份,但没有人敢逾越他半分,否则皇甫翊那里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等等!”小豆芽站起身来喊住薛心兰等人。
薛心兰等人止了步子转身,薛心兰问道:“小世子有何事?”
小豆芽指着薛心兰手中的七彩风车道:“那个风车真的能许愿吗?”
“当然,百试百灵,小世子要是喜欢的话,本宫可以送给小世子!”薛心兰笑道。
小豆芽心头一喜:“真的可以给我吗?”
“不过一个风车而已,小世子若是高兴,本宫就送给你了!”薛心兰将风车递给小豆芽。
小豆芽赶紧跑过去,接过薛心兰的风车,拿在手中爱不释手,这个风车可以许愿,他要是许愿娘不要生他的气,快点回来,会不会灵验?
蓝鹫夏清儿赶紧跟过去,也看着小豆芽手中的风车,是挺漂亮的。
“小世子,这个风车有七个颜色,每个颜色可以许一个愿望,是本宫的家人在普度寺求的,很灵验,小世子可以在风车背后写下愿望,然后拿着风车转十圈,这样愿望就可以实现了!”薛心兰解释道。
小豆芽看着薛心兰不解问道:“怎么样转十圈?”
“要不本宫来教小世子?”薛心兰小声提议。
小豆芽点头:“好,我们去那边的桌子上,清儿姐姐,你去帮我取笔墨。”
薛心兰应了声好,便对几位贵人道:“你们先回去吧!”
“是,薛妃姐姐!”几位贵人福身一礼,转身而去。
夏清儿看了薛心兰一眼,也应了声是转身去取笔墨。
笔墨取来了,薛心兰将风车摆在桌子上,让小豆芽写愿望。
小豆芽准备许两个愿望,先挑了一个紫色的写下了‘她永远不丢下他’,一笔一划地写着,神情十分认真。
“小世子的字写得真好,比本宫的字还要好看!”薛心兰笑夸道。
小豆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了声谢谢,然后挑了个红色的,写下‘娘不要生他的气’。
皇甫翊带着宫人来看小豆芽时,正看到薛心兰和小豆芽坐在石桌前写字,时不时相视一笑,关系十分不错。
不让薛心兰靠近他,薛心兰竟然把主意打到小豆芽身上了?他蹙眉大步迈了过去。
“皇上!”钟棋夏清儿见皇甫翊来了赶紧行礼。
薛心兰抬头看见那袭威严的明黄身影也赶紧起身跪地:“臣妾参见皇上。”
小豆芽也起身高兴喊道:“爹爹。”
皇甫翊扫了薛心兰一眼,问小豆芽:“你们在做什么?”
小豆芽答道:“我们在许愿,爹爹,这个七彩风车可以许愿。”他把风车递给皇甫翊,满脸开心。
皇甫翊接过风车,看向上面小豆芽写下的愿望,希望娘永远不要丢下他,不要生他的气,皇甫翊重重叹了口气,小豆芽的心中永远是不安的惧怕的。
他让众人起身,然后搂着小豆芽坐回去:“这个风车真的很灵吗?”他问薛心兰。
薛心兰受宠若惊,赶紧答道:“是的,皇上,这是普度寺求来的,十分灵验。”她很吃惊,皇甫翊竟然没有责怪她。
皇甫翊微微点头,无论灵与不灵,能让小豆芽这么开心就足够了,他拿起笔也在风车上写上‘丫头早日凯旋回来’,然后问薛心兰:“这样就可以了吗?”
“然后让风车迎风转十圈。”薛心兰恭谨回道。
皇甫翊站起身来,把风车交给小豆芽,拉着他迎风小跑起来。
“风车转了,转了,爹爹,我们的愿望实现了!”小豆芽看着七彩风车转动起来,高兴地大声喊道。
皇甫翊答:“嗯,我们的愿望会实现的!”
风车转了十圈,皇甫翊和小豆芽都跑得出汗了,赶紧坐下来休息。
夏清儿给小豆芽擦汗,宫人给皇甫翊擦汗,父子俩相视一笑,心中突然安了一分,好像刚刚让风车转了十圈后,愿望真的就实现了!
“皇上,有烟云关喜报,兰雪公主大胜南晋夏昌两国,已经搬师回朝了!”这时有宫人来报,将喜报递到皇甫翊面前。
众人大喜。
皇甫翊眸中一亮,赶紧接过喜报快速看过,开怀大笑道:“丫头果然非比寻常,不到三月已经将南宫夏昌打败,并夺下两国凯旋而归,战神之名非她莫属!”
“恭喜皇上!”薛心兰领着众人弯身恭贺。
皇甫翊满脸高兴,看了薛心兰一眼,难道真的是七彩风车灵验了?
“爹爹,大家这么高兴是不是娘要回来了?”小豆芽奇怪地问皇甫翊。
皇甫翊高兴点头:“没错,你娘要回来了!”
“哇!风车好灵,爹爹,你的愿望实现了,那孩儿的愿望是不是也会实现?”小豆芽满眸惊喜。
皇甫翊道:“那是自然,你娘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也不会生你的气!”
“好耶,娘要回来了,我好开心!”小豆芽从皇甫翊身上跳下来,拿着风车绕着石桌跑了几圈。
皇甫翊心中无比喜悦,站起身来朝蓝鹫命道:“传朕旨意,皓月国上下着力准备迎接公主,开办庆功宴,大宴三日!”
“是,皇上!”蓝鹫抱拳一拜,转身而去。
皇甫翊未再多看薛心兰一眼,拉着小豆芽回去。
薛心兰看着皇甫翊离去的身影满脸笑容,这一步算是成功迈出去了,这个兰香倒是有些办法!
苏馥珮大胜而回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皓月国,顿时皓月上下将苏馥珮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恨不得给她建个庙供起来,上至朝廷百官,下至黎明百姓,个个对苏馥珮翘首以待,期待她回来。
相对于整个皓月国来说,最高兴的还是皇甫翊,此次苏馥珮内利民外利国,他有足够的把握将苏馥珮册立为后,谁要是阻他,他决不心慈手软!
而最怕苏馥珮回来的便是夏清儿了,只要苏馥珮一回来,她将苏馥珮呣子的信调包一事便会被拆穿,到时候皇甫翊一定会不放过她!
思前想后了大半天,她终于想出一条妙计,这才松了口气,出了房门去伺候小豆芽。
走到小豆芽的房间,正见薛心兰在,正教小豆芽折纸花,桌上已经摆了一大堆,五颜六色十分好看。
夏清儿走过去,对小豆芽和薛妃行了礼,小豆芽连头也没抬地喊了她一声,继续和薛心兰一起折纸花,时不时冲她笑一笑,两人形同呣子。
夏清儿暗暗拽拳,这个薛心兰,短短几日便如此得小豆芽的心,竟然抢了她在小豆芽心中的位置,她一定不会放过薛心兰。
她毒怨地看着薛心兰,心中暗道,你不过是想讨好小豆芽去接近皇甫翊吗?我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徒生毒念,拿了一朵纸花惊道:“小世子,您们这是在做什么?”
小豆芽和薛心兰抬头看向夏清儿,不知她为何如此惊讶,小豆芽答道:“清儿姐姐,薛姨正在教我折漂亮的纸花,等折够了一束就扎起来,等娘回来送给娘,娘一定会高兴的。”
“小世子万万不可,这纸花可不能送人,不吉利的!”夏清儿丢掉手中的纸花惊恐道。
薛心兰眉头一拧,沉声问道:“这纸花五颜六色扎在一起十分艳丽,又可以保存很长时间,比真花要好许多,有何不吉利?”
小豆芽看着夏清儿,也等着她的后话。
夏清儿吞吐说道:“难道薛妃娘娘不知道?这纸花是烧给死人的东西,怎么能送给活人呢?”言外之意薛心兰这是在咒苏馥珮死!
小豆芽大惊,赶紧丢了手中的纸花,她不要娘死!
薛心兰豁然起身喝道:“大胆奴婢,竟然胡言乱语,这是祈福的纸花,怎么到了你这就成了这般不堪?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本宫割了你的舌头!”
夏清儿吓得赶紧跪地:“薛妃娘娘息怒,奴婢也是听家乡的老人说的,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娘娘就当奴婢从未说过!”
薛心兰咬了咬牙,小豆芽十分在意苏馥珮,既然夏清儿说的是老家的习俗,小豆芽肯定心存芥蒂,又岂会再把这花送给苏馥珮?
小豆芽低头想了想道:“薛姨,你不要怪清儿姐姐,既然这花不吉利,我们就找其它的礼物送给娘吧,今天薛姨也累了,还是先回去吧!”
薛心兰笑答道:“既然如此,本宫就先回去了,等本宫想到新的花样再带给小世子看!”
小豆芽点头。
薛心兰瞪了夏清儿一眼,转身离去,该死的贱婢,竟敢坏她的好事,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清儿心头得意,起身将桌子上的纸花拿出去扔了,薛心兰,你虽然身份高贵,但我来自民间,有的是习俗破你的花样,想抢我在小豆芽心中的位置,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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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7 珮珮有喜
宽广的官道上,一队看不见尽头的兵马缓缓而行,过往行人车两纷纷停步让道。***
众人翘相望,只见前面驾马开路的是三位年轻俊美的男子,一个着张扬红衫,一人着云灰华服,一人着竹青色软袍,皆长得绝美不凡,三马并驾齐驱,好不气派!
他们身后跟着一辆天子专用的御车,无比豪华,御车两旁,有两男两女驾马相护,满身冰寒,无人敢近他们的身,可见得马车中之人身份的不凡。
皓月国百姓都知道,这车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打了胜战回来的皓月国公主兰雪,按理说是快速进京,不知为何速度如此缓慢?
已是十一月初,秋风飒爽,落叶飘零,空气中带着丝丝寒意,御车里的苏馥珮觉得有些冷,所以不自主地动了动身子。
华萝衣赶紧给她扯了扯被角,满脸都是心疼,静静坐在苏馥珮身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自离开烟云关后,一路颠簸,苏馥珮觉全身似要散架,头晕目眩,五脏六腑都要被颠碎了,前所未有的不适感让她一路昏昏欲睡,小脸一片憔悴苍白,让人见之疼惜。
为了顾及苏馥珮的身体,大军的速度一减再减,七八天的路程足足走了半个月还未到达京城,却无一人有半丝怨,整个军队都知道,苏馥珮近日劳心劳力,确实是累坏了,体力透支连以前治好了的晕车的毛病也犯了。
苏馥珮在睡梦中拧紧拧眉头,嘴唇动了动,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什么。
华萝衣再次给她掖好被角,疼惜问道:“珮珮,你确定不用服药?你脸色很难看。”
模糊中有了意识,苏馥珮胃中的不适感更加剧烈,一阵翻腾,苏馥珮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捂嘴往侧帘去吐。
华萝衣一边给苏馥珮拍着背,一边紧张地朝外面喊道:“停车!”
御车缓缓停下,轩辕谨三人驾马前来,齐声询问:“怎么了?”
华萝衣答道:“珮珮很难受,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贺章赶紧命人前去传达命令,停军休息。
钟棋四人看着爬在车窗呕吐的苏馥珮满脸疼惜,要是皇甫翊见到苏馥珮这个样子,不知道有多疼惜?是他们四个没照顾好苏馥珮!
“扶我下车。”苏馥珮吐了一会儿却没吐出来,胃中的翻腾平复了,她想下车清醒一下。
华萝衣点头,扶着虚弱不堪的苏馥珮下了马车,找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
马聪三人,钟棋四人皆下得马来,围到苏馥珮身边。
“珮珮,你觉得怎么样?”马聪关心询问,按理说服用了他从南晋国盗回的灵芝后,苏馥珮的身体会比常人还康健,为何会虚弱成这样?
苏馥珮摇头:“没大碍,只是头晕想吐,全身无力想睡觉而已。”
这些都是晕车的症状。
华萝衣却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垂眸想着什么。
轩辕谨责备道:“你呀,非得这样折腾自己,现在天下是安宁了,你的身子垮了,白白浪费了一株好灵芝!”
贺章这次没有反驳轩辕谨,觉得轩辕谨说苏馥珮的话很对,正是他想说的。
“王妃,是属下等没有照顾好您,请王妃责罚!”钟棋四人抱拳跪地请罪。
苏馥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不过是晕车而已,多大的事?怎么能怪你们呢?赶紧起来!”
“皇上吩咐属下一定要照顾好王妃,属下等失职了。”钟棋站起身来,低头再道。
苏馥珮这才想到皇甫翊,她早就把战胜的捷报传回了京城,皇甫翊必是大肆准备迎接她领军回京,但她在路上耽误了这么久,恐怕他们都等急了。
她想了想对贺章道:“贺章,这样走太耽误时间了,要不你先带着兵马回京,以免皇甫翊着急!”
贺章笑道:“皇上最在意的不是兵马有没有回去,也不是有没有打胜战,而是你是否回去,让我领军先回,这不是让皇上更着急担心吗?”
钟棋等人点头。
苏馥珮叹了口气:“可是我晕车如此严重,等回到京城岂不是到了年底?”这破身子,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又一阵恶心感袭来,苏馥珮捂着嘴侧身干呕起来。
众人一脸沉重,这该如何是好?
华萝衣突然想到了什么,眸中猛地一惊,赶紧拿起苏馥珮的手搭上她的脉。
“我没事,晕车而已。”苏馥珮抽回手。
华萝衣眸中又惊又喜,看了众人一眼脸上绪万千。
轩辕谨奇怪问道:“你这是什么神?珮珮怎么样?”
众人也都看着华萝衣,等她说话。
华萝衣惊喜道:“珮珮,你有喜了!”
众人震惊!
苏馥珮一脸惊诧,有喜了?她怀孕了?
难怪有两月没来事,她忙着打战也没在意,原来怀孕了,一定是出征前那晚的放纵,算着日子该是有三个月了。
钟棋等人相视一眼,惊喜不已,王妃有喜了,皇上知道了该有多高兴?
高兴过后,众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灰暗,这个孩子……
苏馥珮自然也想到了,小豆芽的存在已然是个错误,若她再生一个孩子,这就是错上加错,那么,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
“难怪会晕得这么厉害,我就说服用过南晋国至宝灵芝的人怎么会身子这么差,原来是有喜了,恭喜你,珮珮!”马聪恍悟,抱拳恭贺。
“恭喜王妃!”钟棋四人也回过神来恭贺!
轩辕谨想了想也道:“小豆芽那小子就算了,这个孩子我认下做干儿子,将来我教他武功。”
“谁稀罕你的武功,珮珮的孩子都是我的干儿子,小豆芽是,这个孩子也是!”贺章推开轩辕谨道。
马聪大笑:“你们的武功都不如我,谁也别和我抢,这个孩子我认下了!”
轩辕谨不服气道:“我先说的,你们要认就去认小豆芽去,这个孩子我预定了!”
“小豆芽和这个孩子都是我的干儿子,你没份!”贺章再道。
“以武功下定论,这个孩子一定是我的干儿子!”马聪摇着折扇一脸自信。
华萝衣噗嗤一笑:“这个孩子才三个月,你们怎么知道是儿子?要是个女儿呢?”
“女儿我也要!”三个大男人同时出声。
轩辕谨理了理衣道:“女儿长得像珮珮,一定又是个美人,珮珮已经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这个女儿一定是我的!”
“听你这意思你要老牛吃嫩草?人家还没出世你就怀着这龌龊的心思,你别吓坏了我的干女儿!”贺章走到苏馥珮面前蹲下,小声道:“乖女儿,不要怕,干爹一定不会让某个色狼欺负你的!”
“你才是色狼,我是孩子的干爹!”轩辕谨推开贺章,也蹲下来道:“干女儿,干爹长得帅,又有钱,你娘那么爱财,你也一定爱财,等你生下来,干爹将轩辕国的国库给你掌管。”
众人一听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苏馥珮听着三个大男人的争抢,眸中慢慢溢出笑容来,她知道贺章马聪和轩辕谨的用意,是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她微笑地望着他们,谢谢,一路陪着我,给我勇气的你们!
贺章反驳道:“龙泽山庄富可敌国,比你轩辕国富裕,你那点小钱我干女儿看不上。”
轩辕谨还要再说,苏馥珮笑着打断他道:“行了,孩子都还没出世你们就抢成这样,贺章,你和雁儿赶紧生一下,干女儿哪有亲儿女好?”
贺章看向华萝衣,满是期待,华萝衣羞得低下头。
“轩辕谨,你后宫佳丽三千,会子孙满堂,抢我的女儿做什么?”苏馥珮再看向轩辕谨道。
轩辕谨撇嘴,霸道说:“我就喜欢你的女儿!”
“行了,大家都不要争,不如我们三个都认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多幸福,还没出生就有了三个这么帅气的干爹,一定会很快长大,急着出生的!”马聪笑着建议。
贺章轩辕谨一齐点头:“这个办法不错。”
苏馥珮无奈摇头,只能由着这三个男人去了,心中也坚定了,无论世人能不能接受这个孩子,她都要生下来,这是她和皇甫翊的孩子,苏馥珮和皇甫翊的孩子!
说笑了一会儿,众人上车上马继续起行。
苏馥珮拉着华萝衣的手在马车里憧憬着未来,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笑容,如果皇甫翊知道她怀孕了,会是什么反应?
而外面贺章三人的争论还没有停止。
“我年纪最大,我是大干爹!”贺章道。
轩辕谨张狂道:“我是皇帝,当然我最大。”
“我武功最厉害,我是大干爹!”马聪儒雅的声音带着丝丝得意。
“我是大干爹!”
“我是!”
“我才是!”
“……”
苏馥珮和华萝衣相视一笑,这三个男人真像个孩子!
有了这份喜悦,苏馥珮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十分精神,一路上都没有再瞌睡,一直快到京城了,才昏昏睡去,雷打不醒了!
而此时的城外,皇甫翊领着一众文武百官黎民百姓已经等候多时了,个个激动万分,仰头伸出脖子,全成了长劲鹿。
傍晚时分,终于看到浩荡的队伍缓缓而来,众人心中雀跃,却不敢出声,因为皇帝和朝中官员在,他们不能惊了驾!
轩辕谨三人看到皇甫翊众人时有些小小的吃惊,从未有哪个皇帝会出城迎接战胜而回的兵马,历代都是在宫门口迎接的,而皇甫翊却领着百官出了城,可见他对苏馥珮的重视。
皇甫翊满脸欣喜激动,终于回来了,二十天,足足等了二十天,要不是国事繁忙,他都要亲自去路上接苏馥珮了,如今终于让他等到了,他的丫头回来了!
“停!”已经到达城门口,贺章挥停队伍,众人下马。
贺章领着钟棋四人向前跪地:“参见皇上,臣等不辱使命,大胜夏昌南晋两国,凯旋而回,皓月国威武!”
百官激动应道:“皓月国威武!”
“皓月国威武!”百姓也握拳大声呼喊。
皇甫翊满脸高兴,朝贺章等人扬手:“平身!”视线却朝马车望去。
轩辕谨和马聪也走到皇甫翊面前,抱拳一礼。
皇甫翊回了一礼道:“多谢司马轩辕两国支助!”
马聪笑着摇头,这次他可没有出什么力,反而看了几出精彩的好戏。
轩辕谨撇嘴道:“又不是帮你,朕是在帮珮珮!”
皇甫翊没空和轩辕谨贫嘴,赶紧问贺章:“丫头呢?”
贺章朝马车看了一眼,眸中复杂道:“公主一路奔波,实在疲累,在御车里睡着了,不便出来,还望皇上……”
“无妨!”皇甫翊打断贺章的话,转身对文武百官道:“公主疲累,大家先回去,晚上庆功宴谁也不可缺席!”
“是,微臣领旨!”
皇甫翊大步朝御车迈去,挑帘上了车,对车夫道:“回宫!”
众人大惊,皇甫翊要与苏馥珮坐一辆车回去?
却无人敢,眼看着众人上马进了城,等了这么多天,连苏馥珮的面都没看到,百姓无比失望地离去。
皇甫翊坐在苏馥珮身旁,轻轻拿起她的手贴在脸上,满脸思念心疼,苏馥珮还在睡,脸色很差,让皇甫翊的心骤然抽紧,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丫头怎么了?”皇甫翊问一旁没有说话的华萝衣。
华萝衣深吸一口气答道:“珮珮有喜了,三个月了。”
皇甫翊抚上苏馥珮眉心的手猛地僵在半空中,心中脑中炸开一团震惊和喜悦,激起满怀涟漪,蔓延全身上下,四肢百骸!
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惊讶,喜悦,激动!
他的丫头不但回来了,还有喜了!
哈哈哈!
皇甫翊在内心大笑三声,猛地看向华萝衣:“真的吗?”
不是不信,而是害怕他听错了,所以得再确认一遍。
华萝衣点头:“千真万确,所以珮珮这一路才会这般疲累,耽误了回京的时间。”
“太好了,我和丫头有孩子了,终于有孩子了!”皇甫翊轻轻抚上苏馥珮的眉心,大手温柔地在她脸上抚慰。
丫头,辛苦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苦,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留在身边,皇甫翊的妻子只能是你,只能是你!
华萝衣听得有些疑惑:“皇上,小豆芽不也是你们的孩子吗?”
皇甫翊微愣,这才现自己太过高兴忽略了这一点,只有他知道,小豆芽是他和兰雪的孩子,而现在这个孩子才算是他和苏馥珮的孩子!
但两个都是他的孩子,他都疼,用生命去疼,孩子的娘,更疼!
到了宫门口,贺章带兵马去安顿,马聪和华萝衣回了龙泽山庄,轩辕谨没有去行宫,直接住进了翊亲王府,反正现在翊亲王府空着,不如给他住。
皇甫翊直接将马车停在了他的寝宫门口,然后亲自把苏馥珮抱下马车,抱进了寝宫。
一众宫人看得目瞪口呆,却不敢出声,只得恭敬地行了礼,跟了进去。
小豆芽已经在里面等急了,见到皇甫翊抱着苏馥珮进来,豁然起身冲到皇甫翊面前道:“爹爹,娘怎么了?”
皇甫翊笑道:“娘累了,在睡觉,我们不要吵到娘!”
小豆芽乖巧点头。
夏清儿见皇甫翊抱着苏馥珮,眸中的妒火熊熊燃烧。
皇甫翊轻轻地将苏馥珮放在大床上,然后吩咐宫人准备热水衣服和吃食,一众宫人应是小声地退了下去。
“爹爹,娘的脸色好差,娘是不是病了?”小豆芽的小手轻轻抚上苏馥珮憔悴的脸,几个月不见娘,娘瘦了好多,他好心疼。
皇甫翊摸了摸小豆芽的头宽慰道:“你娘没病,只是太累了。”说着也轻轻抚上苏馥珮的脸,眉眼都是喜悦和激动。
苏馥珮在父子俩一左一右的抚摸下醒了过来,慢慢睁开眸子,印入眼帘的是两张绝美的脸和满眸的疼惜和喜悦,苏馥珮心头一喜,她已经回京了!
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们父子,内心的喜悦激动无以表!
“丫头(娘)!”皇甫翊和小豆芽齐声惊喊。
苏馥珮高兴应道:“呃!”皇甫翊,小豆芽,我回来了!
“娘,孩儿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娘,你还生孩儿的气吗?”小豆芽满眸委屈地问道,那封信他至今还没有忘怀。
苏馥珮摇头:“娘怎么会生小豆芽的气呢?小豆芽你忘记了,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娘这辈子都不会生你的气!”就算她现在有了孩子,小豆芽在她心中的份量只会重不会轻!
小豆芽扑到苏馥珮身上高兴大笑:“娘真好,我的愿望实现了,七彩风车好灵哦,呵呵……”
见小豆芽这么开心,皇甫翊也开心一笑,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将小豆芽拉起来,轻轻抚上苏馥珮的肚子,紧张道:“儿子,以后不可以这样爬在娘的肚子上。”
小豆芽奇怪问:“以前孩儿都是这样爬在娘身上的,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
苏馥珮也是一惊,他知道了?一定是华萝衣告诉他了,他会是高兴还是难过呢?
“因为娘的肚子里有个小人儿了,小人儿很脆弱,不能压着。”皇甫翊看着苏馥珮满眸温柔疼爱道。
苏馥珮心头一紧,定定地望着皇甫翊,他很高兴,眉眼都跳动着喜悦,有种初为人父的幸福夹杂在内,令苏馥珮更坚定了心中的信念,她一定要为皇甫翊生下这个孩子!
一旁的夏清儿大惊,苏馥珮怀孕了?她岂不是更没希望了?
小豆芽似懂非懂地望着苏馥珮:“小人儿?是不是像翠柳婶婶一样,小人儿会在娘的肚子里慢慢长大,然后被娘生出来呢?”
“小豆芽真聪明,就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在娘的肚子里慢慢长大,然后被娘生出来的!”苏馥珮揉了揉小豆芽的头道,这才想到,这个时候,二柱子的孩子应该已经生了吧?
小豆芽欢喜不已:“娘有小人儿了,以后孩儿是不是有人玩了?”
皇甫翊捏捏小豆芽的小鼻子道:“没错,以后你有妹妹了!”
“太好了,我有妹妹了,娘好捧好捧哦!”小豆芽跳起来在屋子里蹦蹦跳跳,笑声格外动听。
“小世子,您慢点,别摔了!”夏清儿赶紧追在小豆芽身后护着他。
小豆芽边跳边对夏清儿道:“我娘要给我生妹妹了,我好高兴好高兴,嘻嘻……”
夏清儿咬了咬牙,陪着小豆芽笑。
苏馥珮望着小豆芽的小身影笑了笑,然后看向皇甫翊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我想要个女儿,我们的女儿一定像你一样,长得极美又多才多艺!”皇甫翊温柔地拿着苏馥珮的手贴在脸上,宠爱不已。
苏馥珮开心一笑:“我也喜欢女儿。”
“嗯,我们生女儿!”皇甫翊低头吻了吻苏馥珮的额头:“丫头,我好想好想好想你,想得呼吸都要停止了,这三个月来,我吃不下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你的模样,你再不回来,我都快要疯了!”
苏馥珮搂着皇甫翊的腰,紧贴在他身上:“我也是,皇甫翊,我也想你!”
皇甫翊紧了紧怀抱,似想把苏馥珮揉进血肉里,却又怕伤了她和孩子,大手将苏馥珮的头按在胸口,语气一片温柔:“这里只有见到你才会跳得这么激烈,没有你的时候,这里一片死气沉沉,丫头,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我要你和孩子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我会给你们最好的,最高贵的,最令人羡慕的生活!”
苏馥珮被这温柔似水的声音笼罩在一片幸福当中,耳边是皇甫翊激烈跳动的心跳声,有力快速地跳动着,出砰砰地响声,让苏馥珮感到十分有安全感。
突然想到什么,苏馥珮担心道:“可是……”
“没有可是,一切交给我,你现在要做就是好好休息,乖乖待在我身边,做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皇甫翊知道她要说什么,阻了她的后话道。
苏馥珮脸上布满幸福的笑容:“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推开你,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还要不要再睡一下?”皇甫翊柔声问。
苏馥珮摇头:“不用了,这一路睡够了。”
“那就起来吃点东西,泡个热水浴疏解一下疲乏,然后去参加庆功宴,我会在庆功宴上封你为后,封小豆芽为太子!”皇甫翊握着苏馥珮的手定定道。
苏馥珮微惊,抬头看向皇甫翊,正好迎上皇甫翊眸中的宠爱温柔和坚定,让她的心倾刻融化成一弯温泉,她张嘴想说点什么。
皇甫翊低头吻上她的唇,阻了她未出口的话,好一会儿放开她道:“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做我的皇后,做皓月国最高贵幸福的女人!”
苏馥珮窝进皇甫翊的怀中,感动和幸福浸入全身每一个细胞,能有一个这样爱自己的男人,此生足矣。
小豆芽跳了好一会儿后,便没有再出声,静静地坐在桌子前,撑着头看着苏馥珮和皇甫翊,心中感叹,爹爹和娘好幸福哇,他也好幸福!
皇甫翊命人准备的吃食都陆续端上了桌子,补品,小食,荤菜,蔬菜,摆了满满一桌。
皇甫翊搂着苏馥珮往桌子前去,命人在苏馥珮坐的凳子上垫上软软的坐垫,然后把她放在凳子上,亲自为她盛了碗汤,一勺一勺地喝给她喝,动作轻柔,目光深,满满的全是宠爱。
在场的宫人看得羡慕不已,要是有哪个男人这样对她们,她们都要乐死了,更何况还是这么绝美的皇帝,如果她们能得到苏馥珮这样的待遇,就算少活十年也愿意。
小豆芽在一旁给苏馥珮的碗里夹菜,时不时偷吃一点,好吃就往苏馥珮碗里猛地夹,不好吃的又放回去。
等苏馥珮喝完一碗汤,现面前的碗里已经堆成了一座高山,她不由得噗嗤一笑,揉了揉小豆芽的头微笑道:“谢谢小豆芽,我爱你,儿子!”
“娘,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哦!”小豆芽朝苏馥珮怀里钻,小脑袋学着小白一样在苏馥珮怀里拱啊拱的。
皇甫翊赶紧止了他的动作道:“不要伤到妹妹!”
小豆芽瘪了瘪嘴,转而又笑了,听话地起身,再给苏馥珮夹好吃的。
苏馥珮摇摇头,这父子俩真逗!
在皇甫翊的软磨硬泡下,苏馥珮喝了两碗汤,吃了一小碗米饭,吃了几大碗菜,还在小豆芽的利诱下,吃了几块糕点,吃得肚子撑死了,皇甫翊还不让她走路,休息了片刻便抱着她去沐浴。
把宫人都喝退了,他亲自帮苏馥珮洗,整个过程动作轻柔,无比享受,给苏馥珮沐浴都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一直带着笑容。
面对浴美人,皇甫翊内心蠢蠢欲动,却是努力压制着,实在忍不住了,也只是温柔地吻一吻苏馥珮,解一解饥渴。
苏馥珮则不动声色地享受着这高级贵宾待遇,内心自然也是渴望的,但现在有了孩子,一定得克制自己。
洗好后,皇甫翊又亲自给苏馥珮穿上华丽的宫装,都是皇甫翊命人给苏馥珮定做的,娇艳绽放的玉兰花,高贵的淡紫色,丝滑的软纱织就,美得动人心脾。
然后给苏馥珮挽髻,当看到苏馥珮髻上只别了他送的两只簪时,心头一阵感动,轻轻取下那只珠钗,弯下身去下巴抵在苏馥珮肩膀上,温柔道:“这只珠钗上全是我对你的思念,丫头,你感受到了吗?”
苏馥珮点头:“当然,我每天都戴着它,所有人都说好看,但我觉得好看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心意,你对我的爱和想念,皇甫翊,谢谢你,谢谢你一直这样爱我疼我想念我!”
她以前一直以为皇甫翊会像别的男人一样,会喜新厌旧,时间一久便会厌恶她,他们成亲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皇甫翊对她始终如一,反而更爱她疼她,这让她十分感动。
“你是我的丫头,独一无二的丫头,我当然会一直这样爱你疼你想念你,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想念你!”
“为什么?”
“因为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时时刻刻陪伴着我,这样我就不用再受思念的煎熬了!”
皇甫翊说话的时候,语气轻而柔,柔中带着嘶哑,让人忍不住心疼,苏馥珮勾嘴一笑:“好。”你说什么我都依着你!
装扮好后,皇甫翊抱起苏馥珮往庆宫宴上去。
苏馥珮要下去,左右看了看道:“好多人看着,而且这样去庆宫宴,一定惹来非议!”
皇甫翊不放她,笑问道:“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苏馥珮去哪了?有我在,谁敢说什么?”
苏馥珮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好依了皇甫翊,靠在他怀中感受着这倍受瞩目的幸福。
皇甫翊紧了紧怀抱,搂着苏馥珮出了寝宫,等会谁若是敢反对他封后,他绝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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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8 逆天封后
“奶奶,这些掬花糕好香捏。***”小福子望着福奶奶摆弄的掬花糕,直咽口水。
福奶奶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布上慈爱的笑容,拿了一块掬花糕塞到小福子嘴里,然后笑道:“那奶奶就给你尝一块。”
“谢谢奶奶。”小福子抬手拿出嘴里的掬花糕嘴巴像抹了蜜一般,笑着小口地吃了起来。
福奶奶笑着问他:“好吃么?”
“好吃,奶奶,你做这么多掬花糕又不给俺吃,是给哪个做的呢?”小福子一边吃着手上的掬花糕,一边望着福奶奶放进菜蓝子里的一大碗掬花糕问。
福奶奶听到小福子说掬花糕好吃,眼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将掬花糕一块块叠整齐,本就嫩黄好看的掬花糕,经这样一摆弄,更显得色香味俱全。
掬花糕是用秋天刚盛开的掬花花瓣做成的,四方小块,成嫩黄色,入口即化,口留菊香,甜而不腻,是福奶奶的拿手小食。
“你苏姐姐不是回来了吗?她让你陪着小世子在皇宫上学,奶奶拿些糕点给她感谢她对你的好,所以这些掬花糕奶奶都要拿去给苏姐姐,明天再给你和大伙再做些。”福奶奶笑答。
小福子高兴地点头:“嗯,苏姐姐对俺好,俺们要谢她,俺今天不吃了,等奶奶明天给俺们做。”
“真是知恩哓礼的好孩子,那俺们走吧!”福奶奶拿了块布盖着篮子口,以免尘土落进糕点里,然后提起菜蓝子拉着小福子的手道。
小福子笑着应了声是,欢快地跟在福奶奶身边,祖孙俩高兴地出了屋子。
“福奶奶,这是要去哪儿?”正走到院子里,遇见三娃子带着个打扮得娇艳的姑娘从外面回来,迎向前笑问。
福奶奶看了那姑娘一眼,视线微微一沉,答道:“苏丫头打战回来了,俺做了点子糕点送去给她尝尝。”
听到苏丫头三个字,那姑娘本来带笑的脸上立即垮了下来,盯着福奶奶手中的篮子道:“糕点?三表哥,俺刚刚逛街逛饥了。”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三娃子的表妹春妮儿,听说三娃子一家搬到京城来住了,便以寻活计为由来了京城,住进了这个大院子。
却从未出去寻过活计,整天到晚粘着三娃子,要他给她买这个买那个,曾经眼高于顶看不上三娃子的她,现在有意要与三娃子处对象。
村长和春妮儿的父母也有这个意思,村长一家看在春妮父母的份上对春妮儿极好,又是将来的儿媳妇,什么都依着她。
三娃子老大不小了,春妮儿长得也标致,三娃子心中对苏馥珮那心思也早就断了,反正要成亲娶媳妇,自家表妹还有手艺,他便也默认了,两人一来二往的,虽然没有成亲,却早有了夫妻之实,三娃子觉得亏欠了春妮儿,也事事都依着她。
如今听到春妮儿说饿了,三娃子不好意思地看向福奶奶:“福奶奶,这糕点可有剩的?”
小福子抢先答道:“奶奶说这些是给苏姐姐的,俺们的明日再做,连俺也只吃了一块捏。”
三娃子赶紧道:“那就等明日吧,春妮儿,俺回屋给你煮面条吃。”
“俺不要吃面条,俺要吃糕点。”生气地说着,一把夺了福奶奶手中的篮子,掀开盖着篮子的布,立即扑来一阵香味,让她口水直流,看到那一块块叠得整齐又好看的糕点,忍不住伸手就去拿。
却是被小福子及时抢了回去:“奶奶说了,这是给苏姐姐的,你不准动我苏姐姐的糕点。”
福奶奶老脸已经垮了下来,眉头皱起,看着春妮儿,这丫头越来越娇纵了,都是被三娃子一家给宠坏了。
“好好,不动苏姐姐的,小福子别气。”三娃子也对春妮儿的举动不满,赶紧拉着她往外走:“是苏妹妹的就不要抢,俺带你出去买成不?”
春妮儿不依:“俺就要吃这个,俺不要别的,三娃子你是不是还想着你的苏妹妹,那你和俺在一起做啥子?呜呜,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给了你,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敢想着别的女人,俺不活了!”
听到春妮儿这话,福奶奶老脸都快羞到地里去了,哪有没出嫁的姑娘这样叫唤的,似怕别人不知道她没成亲就失了清白一样。
小福子小脸黑着,他不喜欢这个春妮儿,她哪里也比不上他的苏姐姐。
随着春妮儿的哭喊,屋子里的村民们都打开门出来了,福奶奶见人多嘴杂,怕他们说她小气,连几块糕点都舍不得给春妮儿吃,赶紧拿过三娃子手中的篮子走到春妮儿面前道:“你要吃你就拿些吧,俺今日做得不多,准备明日再给大伙做些吃,这点子也分不开不是?”
大伙都点头,福奶奶平日可没少给他们做些爽口的小食吃,不是小气的人。
村长和两个儿子这几日住在田间附近的人家家里,因为到了收谷的季节了,他们要带着村民收谷,而二个媳妇则在苦心村带上学的老大老二,也没有过来。
春妮儿一听福奶奶给她吃了,立即不哭了,伸手进篮子里端出那个碗来,扯着衣摆倒了一大半,然后把碗重重放回去。
动作极大极重,这哪是放,简直是砸了进去,要是地上碗非得四分五裂不可。
福奶奶差点没站稳,小福子眼明手快扶住了她,瞪着春妮儿。
三娃子有些生气地斥道:“你一个吃哪吃得下这么些,赶紧放些回去。”
“俺不,俺吃得下。”春妮儿得意地冲三娃子横道,然后仰头朝福奶奶哼了一声,拉着三娃子回屋。
三娃子想对福奶奶说句抱歉的话春妮儿也不让,直接将他拉进了屋子。
众人摇摇头,劝了福奶奶几句,先后回屋了,村长家的还是少惹的好。
福奶奶站在院子里,看着半歪着的碗和洒在篮子里所剩不多的几块糕点,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个丫头要是进了村长家的屋,不知道是福是祸呐!
“奶奶,怎么办?只有这么点了,苏姐姐会不会生气?”小福子瘪着嘴问。
福奶奶赶紧回过神来,将糕点捡回碗里,摆好,然后对小福子道:“莫事,你苏姐姐不会生俺们的气,不过确实是太小气了些,俺们还是再回屋做些,要是晚了就明日早些送去。”
小福子不高兴地点头。
祖孙俩拉着手折回去。
“哎哟。”突然外面传来一声跌倒在地的痛呼声。
祖孙俩下意识地顿了步子转头,小福子问:“奶奶,俺怎么听到外面有人摔倒了?”
福奶奶答道:“俺也听到了,俺们,门口有个大坑没有填补上,这天黑看不清路,可不要摔到人了。”
说罢拉着小福子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打开门一看,果然见有一位头花白的老妇人跌倒在门口的坑里了。
“老姐姐,你莫事不?”福奶奶大惊,赶紧让小福子扶出门去,把篮子放在地上,祖孙俩去扶老妇人。
祖孙俩一个腿脚不便,一个年纪还小,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老妇人扶起来。
“脚扭了。”连妈妈吃力地站起来,低头揉着脚。
福奶奶一听赶紧道:“跟俺回屋,俺给你抹点药酒。”说罢扶着老妇人进院子回了屋。
等将老妇人扶进屋子,福奶奶让小福子拿了药酒出来给老妇人抹擦过后,福奶奶祖孙才坐下来打量起老妇人来。
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头花白一脸慈祥,福奶奶来京城见识了许多富人贵人的穿着,一眼便看出来,这位老妇人也必是有钱人家的。
连妈妈也在打量福奶奶祖孙,觉得两人并不像坏人。
摔在自家门口,福奶奶总觉得心里不安,赶紧拿出被春妮拿剩下的掬花糕给她吃,小声问道:“老姐姐,你好些了么?”
“我没事了,谢谢你们。”连妈妈看了桌上的掬花糕一眼,并不吃,而是问道:“可有水?我有些口渴。”
福奶奶赶紧答道:“有有,小福子快去给这位奶奶倒杯水。”
小福子赶紧跳下凳子,快速倒了杯水来,递给老妇人。
连妈妈接过水喝过,这才对福奶奶笑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的话儿?是俺们不对,要不是俺们家门口的坑,你也不会摔着。”福奶奶愧疚道。
连妈妈笑了笑:“不怪你们,是我赶路赶得急,所以没看到路。”
“老姐姐,你这把年纪了天又黑了,独自一人要去哪儿呢?”福奶奶关切问道。
身边也没个人陪着,有钱人家的不是身边都有丫头下人伺候着的吗?家中的孩子怎么会让一个老人这么晚还独自一人在外面?
连妈妈张口想说,却想到什么,赶紧改口道:“回家,我正从外面回来。”
她去了趟司马国,要不是苏馥珮打了胜战的消息传到司马国,被她无意中听到了,得知皓月国生的变故,她还不知道苏馥珮吃了这么多苦头,都怪她走得不是时候,又让苏馥珮受了折磨,唉,难道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劫难?
“你一个人从外面回来?你的孩子呢?怎么没来接你?”福奶奶疑惑问。
连妈妈笑道:“我没有孩子,独身着呢!”
福奶奶有些惊讶,这把年纪还独身?难道没嫁过人?却不好问,只好笑了笑道:“你这脚伤了,可能走不得路,要不在俺屋里歇一晚上,俺明日再请人送你回家?”
“不行,我马上就要赶回去,有急事等着我去办!”她必须快点回翊亲王妃去,晚了不知道要生什么大事,她要将那件事说出来,不能再让苏馥珮受伤害了。
一念至此,她赶紧从凳子上下来,却是脚一点地,便痛得她冷汗直冒,痛得又坐了回去。
“老姐姐,你的脚伤得很重不能动,要不你告诉俺你家在哪,俺让小福子帮你去带信?”只是她说她没有孩子,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来接她?
连妈妈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她看着福奶奶道:“看你们祖孙也不像是坏人,我就告诉你们吧,我要回翊亲王府,你们只要帮我到翊亲王府说一声,就说连妈妈在这里,就会有人来接我了!”
“翊亲王府?!”福姐奶和小福子惊讶出声。
连妈妈见祖孙俩这么惊讶,不由得问道:“你们知道翊亲王府吗?”
小福子快嘴抢先问道:“奶奶,你是苏姐姐的什么人?”
“苏姐姐?你喊的可是翊王妃?”连妈妈惊问。
小福子点头:“俺的苏姐姐是王妃。”
连妈妈高兴坏了,赶紧道:“原来你们认识王妃,那麻烦你们帮我带个信给翊亲王府,就说我有急事回府,让人来接我。”
福奶奶点头,对小福子道:“俺留在这里照顾奶奶,你去找三叔叔,让他带你去翊亲王府送信。”
小福子赶紧答好,三步作两步跑了。
连妈妈松了口气,望着已经黑尽的夜色,二十年了,这个秘密终是要说出来,淑贵妃,为了你的儿子媳妇,老奴要失了!
“参见皇上!”薛心兰梁轻羽二妃为,带着五嫔七贵人正往庆功宴上去,在路上遇见了皇甫翊和苏馥珮。
介时皇甫翊正抱着苏馥珮绕过回廊,出了转角要进宴庆殿,迎面而来的十几个衣着光鲜的女人晃得他眼睛都花了,他不由得皱眉,未一,将苏馥珮放下来,搂着她的腰进了殿内。
小豆芽被钟棋蓝鹫带着跟在后面,朝薛心兰笑了笑,也未说话跟了进去。
然后是一大堆宫人鱼贯而入。
“唉,本以为薛妃在皇上心中还有些份量,谁知皇上同样连正眼也没瞧过你一眼。”梁轻羽嘲弄地看了薛心兰一眼笑道。
她身着玫瑰色苏绣烟云及地长裙,外披薄雾烟衫,朦胧高贵,美艳动人,领口有大袖口都绣着一片片孔雀羽毛,像足了一只骄傲的孔雀。
薛心兰没有出声,挺直而立。
她不敢穿紫色,遂听兰香的话改穿了湖蓝色,上好的手织绸缎,一针一线都是由手工针织,一看就知价格不菲,花色也不敢用兰花而改了牡丹,却不失先前的脱俗气质,算是众妃嫔中最出色的衣着长相了。
梁轻羽没听到薛心兰的回嘴,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再道:“在皇上心里呀,只有兰雪公主,平日里哪有女人能近得皇上的身,可是他却一路把兰雪公主抱了过来,唉,真是令人羡慕。”
“可不是,嫔妾还听说皇上是和兰雪公主坐一辆马车回来的。”一个穿粉红宫装的贵人说道。
“你们说的都不算什么,嫔妾还听说皇上伺候兰雪公主沐浴更衣,亲手喂食,梳装打扮……兰雪公主真是好命。”另一位贵人答话。
“可不是,听说兰雪公主的衣衫都是皇上亲自命人量身定做的,你们刚刚看到她头上的簪了吗?听说也是皇上亲手而制,皇上对兰雪公主真是宠爱有加。”
薛心兰面无表,袖中的拳头却拽得紧紧的。
“算了吧,羡慕也没有用,谁叫我们没有兰雪公主国色天仙呢?”梁轻羽得意一笑,瞥了薛心兰一眼带着人进了殿。
薛心兰咬了咬牙,梁轻羽,比你起来本宫好太多了,至少本宫近身过皇甫翊几次,而你今天才见他 第 161 章 华萝衣马聪皆到齐了,有些担扰地看着高座上的两人。
而轩辕谨的位置还空着,以他放荡不羁的性格,没有人知道他还会不会来参加庆功宴。
先前说让苏馥珮请他喝酒,这庆功宴他是必会来的,可是苏馥珮现在怀孕了,孕妇不宜饮酒,轩辕谨怕是不会来了,指不定这个时候去哪吃好吃的去了!
苏馥珮坐在皇甫翊身边,一眼望尽殿内众人,听着这阵阵传来的议论声,似被人议价要开宰的猪一样,混身不自在。
皇甫翊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朝她投去一个‘有我在,不要怕的眼神’,然后看向殿中众人,语气森寒:“吵什么?这是菜市场吗?”
这一声冷喝立即让殿内鸦雀无声,众人皆低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是皇甫翊登基以来的 第 161 章 马聪华萝衣三人皆起身举杯:“翊王妃用兵如神,扬皓月国威,敬翊王妃!”
满朝文武妃嫔这才回过神来,起身举怀:“翊王妃用兵如神,扬皓月国威,令我等佩服,敬翊王妃!”
众人饮尽,先后落座。
苏馥珮又喝了一杯水。
皇甫翊扫了殿中众人一眼,威严再道:“翊王妃一为皓月国普及种粮之法,成就整个皓月国粮食有始以来的次高产大丰收,让百姓丰衣足食,令国家富裕兵强,二为为皓月国及整个天下平定了战事,恢复了天下安宁,实乃皓月国 第 161 章 马聪华萝衣也吃了一惊!
好一会儿,梁韬豁然起身,抱拳粗声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众官员皆如梦初醒,起身抱拳劝道。
皇甫翊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冷道:“朕已做了决定!”语气不容任何人反对!
梁韬再看了看自家女儿,咬了咬牙绕过座位走到殿中,跪地道:“兰雪公主乃与皇上一母同胞,是血亲兄妹,皇上若不顾伦常立她为后,必遭天下人唾骂,陷皓月国于污秽之中,领皓月国百姓无颜面存活,如此的话,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臣愿意拥立牢中任何一位皇室血脉为帝!”
众人惊愕,梁韬这是在反皇甫翊?
苏馥珮眉头骤然拧紧,纵然她为这些人将自己的命葬送了,也得不到他们的认可,她与皇甫翊此生都不可能得到世人的认可!
皇甫翊目光似冰箭一般射向梁韬,拳头拽紧,语气冰寒道:“梁大人之意,朕若立兰雪为后,你就要反朕?”
梁韬内心颤抖,刚刚的话他已是用尽了所有的力量说出来的,如今头顶上被两道冰箭对着,他冷得背脊直冒冷汗,此刻听到皇甫翊冰冻三尺的声音,身子更是一抖,不敢答话。
“朕问你是与不是?”皇甫翊一声冷喝!
钟棋蓝鹫眸光似刀,已经将梁韬割了无数刀!
众人皆不敢出声,纵然他们反对,但也没有像梁韬那么胆大敢说这种话的。
梁轻羽吓得全身抖,爹呀,你这话说得也太重了,你这是要害死女儿吗?
梁韬被皇甫翊吼得又是一抖,却骑虎难下,只得答道:“是!如果皇上一意孤行,臣冒死也要维护先皇辛苦保存的江山。”
“哈哈哈……”皇甫翊突然仰头大笑:“皓月国能有今日,位列天下之,是谁的功劳?是你们这些文武百官吗?你梁韬身为武将可有打过一次胜战?可有守住过皓月国边境一方领地?要不是朕四年烟云关苦战,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这要挟朕吗?
百姓丰衣足食,兵强而马壮,成为天下 第 161 章 三人也起身跟上无论皇甫翊和苏馥珮做什么决定,他们都支持!
“皇上——”文武百官突然惊醒,齐声冲上前去拦着皇甫翊三人的去路,跪地拜喊。
皇甫翊不能走,他要是走了,谁当皇帝?天牢里的皇室血脉最大的也只有六岁,而皇甫赢和皇甫宁都半残废了,皇甫翊要是走了,皓月国岂不大乱?
皇甫翊冷眼扫向众人,森寒问道:“各位大人这是何意?”
“皇上,您不可离开,您可是一国之君呀!”众人齐声劝道。
苏馥珮摇头无奈地笑了笑,无语!
皇甫翊冷笑一声:“刚刚不是齐心协力地要反我吗?现在朕不当这皇帝了,你们想如何就如何,你们又不满意?那你们告诉我,我该如何?”
众人低头无话可答,却没有让开身子,似有种皇甫翊要走就必须从他们身上踏过去的意思!
双方陷入僵持中,立后,有违伦常,不立,皇甫翊连皇帝也不当了,两难之局,该如何是好?
“谁也不必为难,听我的准没错!”这时一抹张扬的红影快速而来,打破了这个僵局。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袭华贵红衫的轩辕谨满脸魅惑笑容,带着一个头花白的妇人进了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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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兰雪的真正身份就要公众于世了,明天就有时间多更点了,明天关键的一天哇!
V159 兰雪的终极身份
“连妈妈?!”苏馥珮看到轩辕谨身边的老妇人惊讶出声:“你回来了?”
她本来想等有空了便去把连妈妈从乡下接回来,没想到她刚回京连妈妈就回来了,连妈妈是这个世上除了皇甫翊外对兰雪最好的人,在兰雪心中如同母亲一般,对她和小豆芽也疼爱有加,这次回来她绝不会再让连妈妈一个人走了,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带着连妈妈,好好照顾连妈妈。******
这个世上对兰雪好的人,她都要帮兰雪照顾好了,皇甫翊,小豆芽还有连妈妈。
连妈妈见到苏馥珮,赶紧瘸着腿向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了地,愧疚万分道:“小姐,老奴该死,回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要是她晚点走,苏馥珮和皇甫翊就不会受这么多折磨了!
苏馥珮赶紧扬手:“快起来,你的脚怎么了?”这次见到连妈妈,她又苍老了许多,头更花白了,脸色也相当不好看,还有腿怎么也瘸了?
“老奴没事,急着回来见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连妈妈低眉顺眼地答道,却是没有依苏馥珮之依起身,她愧对苏馥珮。
苏馥珮被前面的百官挡着无法向前,见连妈妈不起身,赶紧看向轩辕谨:“轩辕猪,把连妈妈扶起来。”
“珮珮,连妈妈心里愧疚,你就让她跪着吧!”轩辕谨仍旧语带轻挑,见一个五十好几的老人跪在地上,一副不以为意的神。
他本不想来参加这个庆功宴,苏馥珮不能喝酒他来也没意思,准备出门去街上吃东西,结果遇到苦心村那个叫三娃子和小福子的人,急着要见苏馥珮,他闲着没事便跟去看了看,见到连妈妈得知了苏馥珮的身世,这才将连妈妈带进了宫里来。
这件事确实是连妈妈的错,要不是她,苏馥珮和皇甫翊怎么会被人误会是兄妹,让他们夫妻吃尽了苦头煎熬?她既然要跪,就让她跪着,反正跪一下也不会有大事!
愧疚?
苏馥珮看向连妈妈,估计连妈妈是因为觉得自己独自离开,让她受了苦而愧疚吧!
“连妈妈,我不怪你,就算你在,有些苦我还是得受,快起来吧!”如果你在我与皇甫翊就不会成为兄妹的话,我可能有理由怪你,可是你也无法改变的事,你何必愧疚?
“不!”连妈妈抬头看向苏馥珮,老眼中尽是愧疚自责,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如果老奴不走,小姐和皇上就不必受这么多的苦难了,都是老奴的错,小姐,老奴对不起你!”说着独自捻了衣袖擦起泪来。
见连妈妈如此自责,苏馥珮想向前去扶她,却被这些顽固的大臣们拦着,迈不开步子,她和连妈妈中间就像隔了一座山,她不由得扫向面前跪着的众人,眸光森寒,该死又没用的官!
众大臣对苏馥珮的敌视如同未见,仍旧八风不动地跪在地上,似他们一动皇甫翊就会飞了。
皇甫翊比起皇甫赢来可是有能力多了,登基短短四月,便将皓月国的农商两业展到了天下之最,现在战事又平,内安外定,皓月国有明主他们也跟着过好日子。
要是这个时候换了天,再换上来一位无作为或者不仁的暴君,他们的好日子岂不是又要到头了吗?
所以今天,他们就是跪死在地上,也不会让皇甫翊离开!
“连妈妈。”皇甫翊见苏馥珮着急的样子,轻轻劝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他已经察觉到连妈妈的怪异,她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说,否则就算回来了,也不会这么着急让轩辕谨带她来皇宫见苏馥珮。
但要是让连妈妈这样跪着说事,苏馥珮不止要心疼,就是连妈妈这把年纪也受不住。
对于皇甫翊的话,就算是轻柔的,小声的,和蔼的,连妈妈从来没有抗拒的能力,她看了皇甫翊一眼,吃力地站起身来。
皇甫翊脸色已恢复了平静,看向弯身扶连妈妈的轩辕谨道:“你刚才说听你的准没错?”
轩辕谨放开连妈妈,动作优雅地理了理红衣墨,笑如春风道:“没错,听我的准没错!”他看了连妈妈一眼,得到连妈妈的同意后,再看向苏馥珮道:“珮珮,你可以和皇甫翊在一起,不必顾什么伦常不伦常!”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微微一笑,他们本来就准备抛开一切去过幸福平静的日子,就算得不到认可,也不改心中的决定!
“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轩辕谨绝美的脸带着魅惑之极的笑容。
众人看向轩辕谨,那你究竟想说什么?
轩辕谨向前踢开几个大臣,走到苏馥珮面前,笑望着她和皇甫翊,一字一顿重重道:“我说,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做夫妻,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你们半分。”
几个被踢开的大臣痛得闷哼一声却不敢说什么,继续跪好。
大臣妃嫔听得一头雾水,心中对轩辕谨是又怒又气,轩辕谨性子张狂天下皆知,但如此鼓动亲兄妹结合,是不是张狂得太过分了?
“什么意思?”苏馥珮似听出什么来,看了看连妈妈,再看向轩辕谨,神紧张又带着丝喜悦地问道。
皇甫翊握着小豆芽和苏馥珮的手紧了紧,似有种真现要浮出水面的感觉,让他莫名地紧张。
小豆芽感到被皇甫翊握着的手有些疼了,不由得抬头看了皇甫翊一眼,乖巧地没有说话。
贺章华萝衣马聪钟棋蓝鹫也紧紧看着轩辕谨,想听这话后面的真正意思。
跪在地上的众大臣妃嫔都竖起耳朵,想知道轩辕谨哪来的自信和张狂?
连妈妈跟着轩辕谨走到了苏馥珮面前,心疼地看着她。
轩辕谨扫了殿中众人一眼,看向苏馥珮声音明亮道:“因为你和皇甫翊不是兄妹!”
众人大惊!
苏馥珮和皇甫翊猛地看向对方,眸中又惊又喜,握住的手又紧了一分,他们不是兄妹?!
华萝衣和贺章相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马聪低头把玩着手中折扇,眉目带笑,始终未一。
钟棋蓝鹫面露惊喜,是真的吗?
“轩辕皇上,皇上是皇室血脉这绝对不会有错,珮珮也是淑贵太妃与先皇的公主,你说珮珮和皇上不是兄妹?这从何说起?”华萝衣向前一步急问。
她不是要反驳轩辕谨,只是觉得如果皇甫翊和苏馥珮不是兄妹不太合理,难道皇甫翊真的不是淑贵太妃的儿子?就算不是夺了兰海与端太妃的,也是淑贵太妃夺了别人的儿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样一闹算什么?
苏馥珮也急问:“轩辕猪,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齐齐看着轩辕谨,等待他说下去,但他们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皇甫翊不是皇室血脉,如果皇甫翊不是皇室血脉,这样一番波折便是一个笑话了!
皇甫翊再次紧了紧手,手心不自主地溢出丝丝汗水来,不知是这大殿上人太多了还是秋老虎反噬?让他心中莫名地慌乱。
轩辕谨看向连妈妈:“这个得让她说!”
众人又把视线转到连妈妈身上,一瞬不瞬地看着连妈妈。
连妈妈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声音哀痛愧疚道:“小姐,老奴骗了你,老奴该死!”
“连妈妈,你怎么又跪下了?赶紧起来说!”苏馥珮上前扶她。
连妈妈却推开她,老泪纵横地看着苏馥珮道:“小姐,你让老奴跪着吧,这样老奴心里会好受些。”
苏馥珮叹了口气,站直身子,既然你执意要跪,我便依了你!
“谢小姐体谅老奴!”连妈妈朝苏馥珮磕了个头,然后抬头看着苏馥珮道:“小姐,你和皇上不是兄妹,因为你不是淑贵太妃和先皇的公主!”
不是公主?!
众人的视线全移到了苏馥珮身上,她不是公主?那是谁?难道是兰海与宫女所生?可是上次金銮殿滴血验亲,已证实兰雪与兰海不是父女关系,难道是滴血验亲的水又有人动了手脚?
“不可能的呀!”华萝衣疑惑问道:“珮珮是地阴寒体,只有淑贵太妃生的公主是地阴寒地,如果珮珮不是淑贵太妃的公主,那地阴寒体一说又如何解释?”
众人点头,没错,什么都可以做假,这体质是与生俱来的,何来假?
连妈妈继续道:“兰雪小姐不是先皇与淑贵太妃的公主,也不是兰海与宫女所生!”
众人又是一惊,不是公主,不是宫女所生,那兰雪究竟是谁?
苏馥珮的手也是一抖,难道兰雪和孙悟空一样,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皇甫翊心中的喜悦大过疑惑,只要他和兰雪不是兄妹,就算兰雪是乞丐的女儿他也不在意,只要他和苏馥珮能在一起,在一起就好!
众人一头雾水,却无人出声,皆等着连妈妈说下去。
连妈妈跪得膝盖有些酸痛了,身子微颤,在众人的注视下继续道:“小姐,你根本就不是皓月国的人!”
如闷雷突响,众人都被惊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兰雪怎么又不是皓月国的人了?不是皓月国的人何以来了皓月国?又为何会成为淑贵太妃的公主?
“那我是哪国的人?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连妈妈,你快点说!”苏馥珮向前一步急道。
此刻她心中五味杂陈,着急地想连妈妈快点说出来,又惊喜她和皇甫翊不是兄妹,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还担扰她要是夏昌或者南晋国之人,她岂不是灭了自己的国家,这是要作死的节奏有木有?
连妈妈看了苏馥珮身后一眼,而后望着苏馥珮重重道:“小姐,你是司马国的人,你是司马国皇上与皇后所生的公主!”
啊!
众人大吃一惊,看向华萝衣和马聪,兰雪是司马国的公主?那华萝衣呢?司马国只有一位地阴寒体的公主,哪来的两个?
华萝衣眸中绪万千,苏馥珮是司马国的公主,那么……
马聪嘴角的笑意突然顿住,看向苏馥珮,她是司马国的公主,是他的姐姐?
没错,他相信苏馥珮是他的姐姐,因为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一种亲切感,这种感觉在华萝衣身上找不到,而在苏馥珮身上却特别重!
贺章握住华萝衣的手,无论你是谁,贺章都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了!
“司马国?!”苏馥珮转头看向华萝衣,心头七上八下的,兰雪是司马国人而不是夏昌南晋国的人她心中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成为灭自己国家的罪人,但她是司马国的公主,那华萝衣的身份是什么?
连妈妈重重地点头:“二十一年前,皇后身怀有孕,国师一语道破皇后腹中为一胎双生之象……”
“双生?”华萝衣放开贺章的手惊喜向前:“连妈妈你是说,母后怀的是双生子,生下了我与珮珮两个?”
众人也都惊讶不已,当年司马国皇后不是生下了一个地阴寒体的公主,而是生下了两个?她为什么要对世人隐瞒只生下了一个公主呢?而且就算生了两个,又为何把一个送来了皓月国?
“是的!”连妈妈坚定地答道。
华萝衣微微松了口气,看向苏馥珮,原来我们真的是亲姐妹,还是双生姐妹,难怪看到你就有种亲切好像似曾相识的感觉。
苏馥珮也望着华萝衣,她早就说过,有些人见一面便知是敌是友,她与华萝衣是双胞胎姐妹所以一直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倒不纠结长相问题,在现代双胞胎姐妹长得不相似的也有很多,比如异卵同胞的就不是很相似,再说兰雪与华萝衣生长环境又不同,而且两人站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却形同亲姐妹!
马聪高兴地笑了,一下子又多了一个姐姐,而且都是美人,真幸福啊!
皇甫翊惊喜得有些不敢置信,兰雪竟然是司马国的公主,而他无意间救了华萝衣,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众人皆看着华萝衣和苏馥珮,这样看她们还真像姐妹,一样的绝美,一样的高贵,一样的身材,眉眼间散出来的神韵也极像!
贺章面带微笑地看着苏馥珮和华萝衣,原来是亲姐妹,难怪都那么吸引他,只不过他有很多疑惑。
他想了想问连妈妈:“既然珮珮是司马国的公主,为何要被带到皓月国来,又为何成了淑贵太妃的公主被端太妃抚养调包给了丞相府?”
这正是众人心中的疑惑,因而都看着连妈妈等着她的答案。
“事是这样的,当年皇后有孕八月,国师夜观星象,现司马国的命星旁出现两颗小星,皆带邪煞之气,被国师意定为灾星,对国对民皆为不利,国师禀奏皇上‘此二星有灭国之象,不可留’。
皇上深爱皇后,自是不愿伤及与她的孩子,且当时皇后快要临盆,稍有差池便会一尸三命。国师见皇上不听劝告,只得退而求其次,再禀皇上‘此二星万不可留在皇宫,不可长在一处,否则司马国必灭!’
此事不知如何传至民间,整个司马国人心惶惶,皇上对皇后也越冷淡下来,皇后忧虑在心,动了胎气未到日子便临盆了,生辰为阴年阴月阴时阴日,是世间罕见的地阴寒体,传此等生辰之人,确带有煞气,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能,而且还被国师中果然是双生公主,一个地阴寒体已然带煞,要是两个,岂不真的有灭国之危?
皇后惊怕不已,要是因为她生的孩子而影响到司马国的国体及百姓安宁,她如何对得起司马国的列祖列宗?痛定思痛之后,她暗下决定,对外宣布只产下一名地阴寒体的公主,而且自动提出将公主送出皇宫,永远不接回。这才安了民心,也重获得了皇上的喜爱。”
“所以,我就被送到了山上学医,而珮珮被你带到了皓月国?”华萝衣听完后伤痛地问。
山上疾苦,一待数十年,让她心中的温度都慢慢慢地冷却下去,除了师傅外,她从来没有见过别的任何人,师傅对她也很冷淡,让她更是度日如年。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国师的一句话,她的母亲便将她遗弃了?
连妈妈点头:“国师传,二星一北一南永不相见司马国便可一世无忧,正巧老奴有个远房侄女在皓月国,所以皇后让老奴将大公主抱到了皓月国!”
大公主?华萝衣看向苏馥珮,这么说苏馥珮要比她大,她是妹妹,她叹了口气,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她们俩的命运都没有一丝差别,果然是一对难姐难妹!
“你的侄女是端太妃身边的那个宫女?”苏馥珮问。
连妈妈再点头。
苏馥珮明白了,当年司马国皇后产下两名煞星公主,因怕对司马国造成危害,所以对外宣布只产下一名,然后分别将两名公主送出皇宫,华萝衣被送到了偏野山中学医,兰雪被送到皓月国,从此姐妹分离,受尽折磨委屈!
她怒火攻心道:“那狗国师简直一派胡,满脑子迷信封建,司马国灭亡之时,我与雁儿一南一北并未相见,与我们何干?他不过是信口开河,危耸听,妖惑众罢了!什么地阴寒体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什么邪气煞星,都不如人心险恶!我与雁儿这世所受之苦,皆来自于别人,相对于我们姐妹而,那些给我们带来灾难的岂不都是煞星?”
众人点头,确实如此!
兰雪和华萝衣受尽磨难,坎坷波折,却未给谁带去过灾难,反而一个恩择百姓,安定天下,一个医术高明,救人性命,如果这也算灾难的话,那什么才算幸运?
皇甫翊和贺章都握紧了苏馥珮和华萝衣的手,得到她们才是幸运,那些说她们是煞星的简直该死!
“没错!”轩辕谨答话道:“什么煞星邪气,我看那国师才是天生的煞星,满身邪气,两个这么美这么才华横溢的女子竟被他一句话害得吃尽苦头,背景离乡,真该碎尸万段!”
马聪也怒气道:“只可惜司马国灭亡后他便不知所踪,否则我一定要杀了他为两位姐姐报仇!”
“依我看,司马国就是因为他而灭国的,搞不好他是南晋国派去的奸细,就是想扰乱你司马国,趁机强占你司马国领地。”轩辕谨猜测道。
苏馥珮和华萝衣皆眸子森寒,要是让她们遇到那个妖人,她们一定要剐他的肉去喂小白!
皇甫翊看向钟棋,这个人只要还活着,自然能找到!
钟棋点头,他会办妥的!
皇甫翊现有些不对劲,问连妈妈:“既然兰雪是司马国的公主,被你带到了皓月国,又为何会成了淑贵太妃的公主?”
连妈妈看着皇甫翊答道:“这是因为淑贵太妃喜欢兰雪公主,所以认她做了义女。”
“连妈妈,这样说我更奇怪了。”苏馥珮疑惑问道:“你的远房侄女是端太妃身边的宫女,你怎么会成了淑贵太妃的人?又为何让淑贵太妃认下了我做义女?而且整个皓月国都说我是淑贵太妃亲生的,并没有说是义女,这是什么原因?”
如果拿地阴寒体来说,淑贵太妃应该敬而远之才对,怎么会认兰雪做义女?这太不合常理了!
“这个……”连妈妈神色紧张,吞吞吐吐道:“小、小姐,因为老奴的表侄女受过淑贵太妃的恩德,淑贵太妃心地善良,待奴婢们都很好,老奴的侄女才让老奴去淑贵太妃身边伺候的;没有说是义女是因为淑贵太妃怕小姐受到其它公主的欺负,所以才说是自己亲生的。
淑贵太妃十分喜欢女孩,又通答理,不惧小姐的煞气,对小姐疼爱有加,可是端太妃想尽办法将小姐夺了去,淑贵太妃也是没有办法,想着反正在一个宫里,时常可以见面,便没作他想,谁知端太妃会将小姐和老奴侄女所生的孩子给调换了?”
苏馥珮突然意会,感连妈妈的远房侄女是淑贵太妃放在端太妃身边的眼线!而淑贵太妃不是不怕兰雪身上的煞气,而是故意领养兰雪让端太妃夺去,以图加害端太妃。
谁知端太妃将兰雪给调包了,让淑贵太妃如意算盘落了空,并以兰雪带煞之事去害皇甫翊,果然是冤冤相报!
只是端太妃万万没想到,兰雪不是淑贵太妃的女儿,她费尽心机去折磨兰雪以求报复淑贵太妃,其实根本对淑贵太妃一点伤害也没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反而最后被李太后给耍了,让她大喜大悲,痛不欲生!
宫廷果然胺脏不堪!
苏馥珮又想到一事再问:“你知道我被调换为什么不说出来?”还跟着兰雪去了丞相府,让兰雪受尽折磨。
连妈妈又怒又痛地答道:“端太妃威胁老奴要是说出来就杀了小姐和老奴,老奴死不足惜,可是小姐是司马国的公主,老奴答应过皇后要照顾好小姐保护小姐,怎么敢拿小姐的生命做赌注?
要不是因为此次小姐与皇上被误会是兄妹,老奴也不会将小姐的身份说出来,老奴答应过淑贵太妃永远不会将小姐的身份说出来的,为了小姐和皇上,老奴只能失于淑贵太妃了!”
国师说兰雪一生坎坷命苦,就算兰雪受尽苦难,她也觉得是命,无法改变的事,只能陪着兰雪受苦,别无它法!
该死端太妃!苏馥珮咬牙暗骂,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
事终于真现大白了,众人松了口气,僵局也解了!
皇甫翊点了点头,这样的话一切都合合理了,想必兰雪出嫁连妈妈不肯跟去翊亲王府,是因为听闻司马国被灭,前往司马国寻找司马雁去了,以为她躲在山上必不会有事,哪知司马雁会独自下了山,被南宫夜追杀,也来了皓月国!
所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这姐妹俩总有一日会团聚,但那国师说错了,这姐妹俩团聚之日不是国灭之时,而是天下太平,复司马国之时!
如此说来,那国师确实有问题!
“皇上,臣等该死,请皇上责罚!”众大臣闻听完一切赶紧磕头请罪,兰雪与皇甫翊不是兄妹,那刚刚他们所作所为皆为大逆不道!
“我已决定不坐这皇位,你们何来该死一说?”皇甫翊紧了紧苏馥珮的手问众人。
众人一听吓得赶紧向前爬了几步,薛词作为代表求道:“都是臣等之过,皇上可以责罚臣等,但皇位乃是先皇意属,且皇上英明仁义治国有道,不可弃位而去,请皇上看在皓月国百姓和先皇的份上,原谅臣等这一次,臣等一定为皇上鞠躬尽瘁以报皇恩!”
皇甫翊没作声,他已经决定了的事便不会改变!
苏馥珮在心里叹了口气,除了她和小豆芽,先皇和百姓是皇甫翊最在意的人,薛词这话也有理,皇甫翊是明君,如此罢手离去确实可惜了!
梁韬也赶紧道:“都是罪臣逾越放肆,罪臣愿意以死谢罪,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现在皇甫翊是必封兰雪为后了,只希望他不要连累了梁家一门和女儿,他就算死了也甘愿!
“以死谢罪?”皇甫翊冷眼看着他:“你死了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还要落下个不仁不义逼死忠臣的罪名,梁大人,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
“罪臣、臣绝无此意!”梁韬满头大汗,这是说什么错什么,连死也有罪了!
贺章抱拳跪地求道:“皇上,他们固然不该要挟皇上,但薛大人所有理,百姓终于迎来了明君,皇上不可退位,现在您与兰雪公主的误会已经解除了,皇上可以立公主为后,臣等绝无怨!”
“臣等绝无怨!”众人赶紧应道。
皇甫翊看向苏馥珮,丫头,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说走,我们马上就走,经历了这么多,我才知道,只有你和小豆芽才是我生命的全部,我为皓月国付出的足够了,而对你们呣子却远远不够!
苏馥珮朝皇甫翊微笑,轻道:“留下来吧,你在哪我就在哪儿,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净土,我相信,真爱不惧一切!”
皇甫翊回以温柔一笑:“只要你高兴!”
“我高兴,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做什么都高兴!”苏馥珮紧了紧皇甫翊的手,然后用余光瞥了面前跪着的梁韬一眼,而且以后也不会太无聊不是?
皇甫翊满眸幸福地点点头,我听你的,然后转向众人:“可有谁还要反朕?”
“臣等不敢,皇上睿智英明,乃千古明君!”众大臣赶紧答道。
皇甫翊再问:“谁还要反对朕封兰雪为后?”
薛词梁韬相视一眼,带着文武百官道:“兰雪乃司马国公主,绝美高贵,才华万千,若为皓月国皇后,乃皓月国大幸,臣等岂会反对?臣等请旨,封司马国兰雪公主为后,造福皓月国万民!”
“既然如此,朕便依众位爱卿所请,封兰雪为后,独子皇甫皓轩为太子,着礼、吏两部经办典礼!”皇甫翊威严大声道。
“皇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满殿文武百官妃嫔宫人无不跪地拜贺。
皇甫翊拉着苏馥珮和小豆芽一步步走回龙椅,左右拥着二人坐下,一直没有放开过二人的手,看着殿中的轩辕谨和马聪道:“此次战胜,轩辕国和司马国功不可没,朕意,与司马轩辕两国结为友邦盟国,永不起战事,还天下一个安宁平静!”
“司马国甚感荣幸!”马聪华萝衣抱拳礼道。
轩辕谨不以为意道:“朕从来不喜打战,就算不与你结盟,也不会打!”
皇甫翊笑了笑:“既然如此,皓月,轩辕,司马三国从今日起三分天下,日后朕再与轩辕帝司马太子具体商议!现在,大家入座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臣等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拜后起身先后落了座。
轩辕谨看了苏馥珮一眼,苦涩一笑落了座,女人,幸福了吧?又是我帮了你,看你怎么还得完我对你的?
贺章等人也先后坐下。
“臣等敬皇上皇后太子殿下一杯,一家团聚,可喜可贺!”众大臣举杯。
皇甫翊左右看了看苏馥珮和小豆芽,一家三口举杯与大臣喝了一杯。
当然,小豆芽和苏馥珮的都是水。
“臣妾等敬皇上皇后太子殿下!”众妃嫔心有不甘,但为了以后的日子,还是不得不起身敬酒。
皇甫翊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再端起了酒杯。
苏馥珮一脸平静,女人多的地方事非多,这十几个女人个个国色天仙,其母家又是朝中官员,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无聊,很好!
小豆芽第一次坐得这么高,一眼便可以看尽殿内的人,觉得十分新鲜,却只是眼珠子乱转,小身子坐得笔直没有动。
一家三口再喝了一杯。
贺章华萝衣起身敬酒:“祝皇上皇后太子殿下幸福恩爱!”
“贺章,你与司马公主的婚事也得办了,朕着人给你们挑个吉日,办个隆重的婚礼!”皇甫翊笑道。
“谢皇上!”贺章华萝衣欣喜谢道。
小豆芽轻轻问苏馥珮:“娘,我们是不是不走了?”
“对呀,我们不走了,以后我们娘俩一起打怪兽好不好?”苏馥珮笑道。
“怪兽是什么?”小豆芽挠了挠小脑袋问。
苏馥珮用眼视指给小豆芽看:“看到下面坐着的那些美人了吗?那些就是怪兽!”
“她们是怪兽?”小豆芽不明白,美人怪兽吗?
“因为她们要和娘一起抢爹!”
“那她们就是怪兽,娘,孩儿和你一起打怪兽!”小豆芽语气坚定道,爹只是娘的,没有人可以抢!
苏馥珮满意点头,真是娘的好儿子!
皇甫翊听着呣子俩的对话并没出声,眉头轻扬,嘴角勾起,一脸的幸福满足。
“皇甫翊,既然珮珮怀孕了不能喝酒,今天这酒你得代她喝,我们就以酒分地!”轩辕谨突然道。
皇甫翊苏馥珮看向轩辕谨,皇甫翊笑问:“如何以酒分地?”
“谁要是喝赢了,夏昌南晋两国就归谁!”轩辕谨笑着解释。
皇甫翊问:“那要是打成平手呢?”
“平分!”
“好!”
“分地这种事怎么可以落了我?”马聪答话道。
轩辕谨笑了笑:“那好,今日我们三人就一决高下!”
皇甫翊马聪点头:“好!”
三人达成了协议,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拼酒。
学的是苏馥珮的方式,直接用酒坛,但三人都在使炸,边喝边用内力将酒逼出来,喝到深夜时分,三人仍旧胜负不分,所有人都醉了,殿内一片狼藉。
“哈哈哈。我赢了!”不知过了多久,马聪一声大笑将众人都惊醒了。
皇甫翊和轩辕谨无奈摇头,却在暗自惊叹,马聪的武功果然高强!
“愿堵服输,夏昌南晋两国朕不要了!”皇甫翊努力保持着清醒道。
轩辕谨早已站在殿中摇摇晃晃:“那破地方,朕才不稀罕,给你给你了!”
马聪大笑:“承让承让!”
这样,苏馥珮努力打下来的南晋和夏昌国便被皇甫翊这败家的给输了,好在司马国是苏馥珮的娘家,也算肥水不留外人田!
至此,夏昌南晋归司马国所有,成为三国中领土最广的国家,倒把轩辕国给挤到了最后,兵力比不过皓月国,领土比不过司马国,只有商业与皓月平起平座。
是时,皓月,司马,轩辕三国鼎立,天下一片太平,各国商业农业大肆展,迎来这个时代最强盛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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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馥珮在床上翻了个身,满脸都是捡到钱的开心笑容,睡梦中的她确实正和小豆芽两个拉了个麻袋在捡钱,一地的金子金光灿灿,捡得手都软了,笑得脸都抽了,麻袋都装不下了她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皇后娘娘,您醒了吗?”连妈妈带着宫人进来伺候苏馥珮洗漱,见苏馥珮躲在床上四方八仰,笑得极为开心,不由得也露出了和蔼开心的笑容,恭敬而又小声地喊她。
孕妇睡眠很浅,易惊醒,纵然连妈妈的声音很温和轻细,苏馥珮的美梦还是被搅了。
她睁开眼睛,皓月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爽,金子还没捡完,亏大了有木有?多难得才做个这样的梦,她还没乐够呢!
“何事?”苏馥珮语气不悦,好似连妈妈阻了她的财路一样。
爱财如命的苏馥珮被阻了财路,这是多让她恼火气愤的一件事?但对方是如同母亲的连妈妈,苏馥珮此时的态度已然算最好的了。
连妈妈自知打扰了苏馥珮睡觉会惹得她不快,但现在已经快到午膳时间,而且外面又有人求见,她不得不来叫醒苏馥珮。
声音又小了几分,连妈妈恭敬回道:“皇后娘娘,众妃嫔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已经在殿外等了几个时辰了!”
皇甫翊说不让任何人打扰苏馥珮睡觉,所以她一直不敢来通报,但苏馥珮此时身为皇后,中宫之母仪天下,稍有不慎必会遭人口舌,众妃前来请安,总不能让她们一直等下去,好歹她们的母家都是朝中重臣,苏馥珮见或不见总得给句话。
“请什么安?”苏馥珮仍旧在为金子的事肉疼,随口问道。
连妈妈好脾气地回道:“您现在是皇后,她们是妃嫔,是必须前来给您请安的。”
苏馥珮面无表地哦了一声,坐起身来。
连妈妈赶紧向前扶起她,再小声问道:“要不要见?”
“见,让她们等着,帮我梳妆。”苏馥珮被连妈妈扶着下得床来往梳妆台去,前来向她请安跪拜为何不见?
“是。”连妈妈笑着提醒道:“娘娘,您现在贵为皇后,要自称本宫,叫老奴婢要叫连嬷嬷,这样在众妃嫔和宫人面前才有威信。”
苏馥珮睡眼朦胧地看了连妈妈一眼,点头道:“嗯,连嬷嬷。”有什么区别吗?称呼而已!
连妈妈高兴地将苏馥珮扶到梳妆台前坐下,好似自己教出了一个状元,开始伺候苏馥珮洗漱:“皇家的规矩十分复杂,皇后身为中宫之必要以身作则,这样才能让后宫都有规有矩,不可逾越放肆,等用过午膳老奴便让宫里的礼仪嬷嬷来给皇后讲解一些规矩,以助皇后立威!”
“你不是伺候我母后的吗?就由你教我!”苏馥珮道。
连妈妈笑道:“国与国之间的礼仪规矩有许些不同之处,且老奴有二十多年未在皇宫待过,早就忘了,还是让礼仪嬷嬷给皇后讲吧!”
苏馥珮不作声,随你吧,反正也是走走场面,她会没威信?不用学什么破规矩也量后宫那些女人不敢来惹她。
这样想着,她勾嘴一笑,抬头看向铜镜,见连妈妈已经帮她梳好髻,高耸而复杂,看着都眼晕,髻上也Сhā满了珠钗玉簪步摇,都快将她的头压进脖子里了。
她赶紧道阻道:“头都要断了快取下来,就戴这两只钗就够了!”指着皇甫翊送的那两只钗。
“这怎么成?就戴这两只太朴素了,您现在可是皓月国最高贵的女人,穿金戴银是最平常不过的,娘娘,您就慢慢习惯吧。”
“我不习惯,头顶着这么重要是摔了怎么办?”她现在可是孕妇。
“不会的,有老奴和这么多宫人扶着伺候着,怎么会让娘娘摔了呢?”连妈妈笑着劝慰:“而且这些饰与那两件一样都是皇上亲自命人依娘娘的喜好打造的,都是皇上的心意,这么多心意戴起来娘娘才幸福不是?”
幸福?不戴才叫幸福!
苏馥珮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上那些有身份的女人身边总是有人扶着了,顶着这么十几斤,不扶着能走得动路吗?
这真是要她的命不是?
但一国皇后也确实要穿着华贵,否则丢的可是皇甫翊的人!
想到皇甫翊,她问连妈妈:“皇甫翊呢?”
“娘娘,可不能直呼皇上的名讳,得称万岁爷或者皇上!”连妈妈吓得手一抖,赶紧更正道。
苏馥珮心头不悦,这破地方规矩真是多,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就算是皇帝也有名字吧?
“皇上在御书房与轩辕皇上和司马太子商议事!”见苏馥珮不高兴了,连妈妈赶紧回道。
苏馥珮再问:“小豆芽呢?”自己儿子的名字总可以喊了吧?
连妈妈正准备提醒苏馥珮,得喊小豆芽的大名,否则会让人笑话,但看苏馥珮一直黑着脸,她不敢再说,只得答道:“在书院上学。”
苏馥珮点点头:“午膳他们回来吃吗?”
因为还没有举行封后大殿,苏馥珮现在住在皇甫翊的寝宫——朝露宫。
“皇上吩咐过了,无论再忙都会和太子殿下一起陪娘娘用膳!”
苏馥珮这才展眉露出一丝笑容来,穿戴好后,被宫女和连妈妈扶着起身,头一歪差点就摔了下去,苏馥珮扶住头叫苦不堪。
“没事没事,刚开始不习惯,慢慢习惯,慢慢就会好的,来,娘娘,老奴扶着你慢慢走!”连妈妈和蔼笑道,和宫女一起扶着苏馥珮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从内殿走到外殿不过十几步的路,苏馥珮觉得走了好久,心中叫苦不堪,连妈妈还在身边一直说什么,保持笑容,抬头挺胸,步子要碎,不能将鞋子露出来。
靠,真正的行不露趾笑不露齿,她一个现代人,不拘小节的豪放性子让她扮淑女,还让不让她活了?
但连妈妈一脸认真苦口婆心的,她也不好驳了连妈妈的脸不是?
只好忍着心中的不爽,依着连妈妈所说地踩着碎步走到了外殿的主座上坐下。
“让她们进来吧!”请了安赶紧走,她好卸了头上这大石头。
连妈妈点头弯身答是,然后让宫人传众妃嫔进来。
没过片刻,一阵铃铛珠佩的脆响传来,各种香味混合飘进来,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踩着碎步,端庄华贵地进了殿。
苏馥珮正端着茶在喝看也没看众人,只是嗅着这闷人的香味,眉头微蹙。
十几道视线却齐齐落在了苏馥珮身上,只见她髻高耸,满头华贵饰包围着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端得是高傲华贵,得体大气,身着淡紫色皇后宫装,衣袖和领口都是上等锦绣绣成的玉兰花,脱俗贵气,干净清爽,让人见之心头舒适,脚下踩了一双银面绣花宫鞋,也出自宫中一级绣娘之手!
她坐在那里,低头喝茶,长长的睫毛轻轻垂下看不到眼里的绪,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众人的眼视由惊讶到黯淡再到妒忌,无论她们如何精心打扮在苏馥珮面前都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令她们不由得低下头去。
“看够了吗?”苏馥珮没有抬头却能明显感觉到面前众女人审视的目光,心头十分不爽。
她优雅地放下茶杯,轻轻抬起像羽翼般的睫毛,淡淡的目光扫了过去。
平静的目光却将众人吓得身子一抖,赶紧跪了一地:“嫔妾等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馥珮一一扫过众人,只见当头跪着两妃,薛妃心兰,身着湖蓝色百褶锦锻裙,髻云峨,身材袅婀,尽显脱俗贵气。
羽妃梁轻羽,身着珊瑚红云绸细水裙,外罩白色薄烟云衫,珊瑚红的娇丽被白色烟云遮挡了不少,却仍旧宣示着她的张扬傲气。
两人身后跪着五嫔七贵人,苏馥珮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却见她们同样穿得像个孔雀,要多张扬有多张扬,全身上下充满了挑衅。
一人挑衅已然让苏馥珮不爽,更何况是这么多人的挑衅,这哪是来请安的,是来给她下马威的吧?
苏馥珮眉头挑起一抹轻笑,收回视线,看向已然快到午时的天空。
秋天干爽,劲风徐徐,吹动着殿外的树枝哗哗地响。
苏馥珮语气平静道:“各位真美,可把本宫都比下去了。”
众妃嫔一听心头大喜,她们今天来的目的便是来给苏馥珮下马威的,看苏馥珮还敢不敢一人占着皇甫翊,不让她们雨露均粘?如今听到苏馥珮夸她们,心中自然心花怒放,目的达到了!
梁轻羽先抬起头,露出一张绝美白嫩的脸来,眼波轻转,笑答道:“娘娘说的哪的话,嫔妾等比娘娘年龄小,又未曾生育,所以娘娘才会觉得嫔妾等比您美,其实娘娘国色天仙,要是与嫔妾等同岁,必然不会有这番感觉了。”
苏馥珮眸子微沉,梁轻羽这话是在变相地说她年纪大,又生过孩子,比不过她们这些花骨朵儿?
“可不是?娘娘现在有了身孕,容貌憔悴些也是正常的,但皇上喜欢娘娘,一定不会介意的!”薛心兰也附和道。
她不屑与梁轻羽为伍,但对付她们共同的敌人,不得不暂时站在一条战线,等她等了宠,看她怎么对付梁轻羽。
苏馥珮勾嘴一笑,语气带着点点犀利道:“本宫在夸你们美,你们倒是把本宫说得一无是处,本宫在你们眼里难道就是个年老色衰的女人?”
“嫔妾绝无此意!”薛梁二妃微惊,低头答道。
苏馥珮冷笑一声:“那本宫在你们心中是何形象?”
薛梁二妃低头沉思,她们是来给苏馥珮下马威的,不可能夸苏馥珮,但苏馥珮似乎为她们刚刚的话生气了,她们断不可再说苏馥珮的痛处,她们该怎么回答呢?
“说!”苏馥珮不耐烦地重重吐出一个字来。
薛梁二妃心头一寒,头上像顶着两个冰窟一样,冷极了。
她们身后的五嫔七贵人都不敢作声,低头跪着。
梁轻羽是武学世家出身,性子急又傲气,听到苏馥珮的重喝,抬头便问:“娘娘是要嫔妾说实话吗?”
“自然!”苏馥珮盯着梁轻羽,她可清楚地记得梁轻羽的父亲梁韬做过的事,今天就让梁轻羽帮梁韬还点利息吧!
梁轻羽下巴一扬道:“既然如此,嫔妾就直了,娘娘虽然长得美,身份也高贵,但因在民间百姓中厮混过,沾了不少乡野小民的俗气,纵然有金银傍身,也仍旧遮盖不住那损您高贵形象的俗气。”
众妃嫔微惊,梁轻羽这话也太大胆了吧,苏馥珮可是个惹不得的人,今天她们说好了只是来挫挫苏馥珮的锐气,并不是要惹怒她。
连妈妈听到这话老脸立即垮了,就要开口说话。
苏馥珮轻抬衣袖阻了连妈妈,微笑着问梁轻羽:“那依羽妃之见,本宫该如何才能去除了身上的俗气?”
“依嫔妾之见娘娘不该这般装扮,本就俗气的人,再穿戴这些华贵衣物和饰更显得俗气了,不如着淡色粗布衣物,朴素才能将娘娘所剩无几的贵气显露出来!”梁轻羽仍旧不知死活道。
苏馥珮微眯眸子,冷声问道:“原来羽妃的见识就是这般?谁告诉你本宫在民间是与百姓在厮混?谁告诉你民间就全是俗气?谁又告诉你,本宫就得穿粗布朴素之衣物?”她站起身来,未让连妈妈和宫人扶持,抬头挺胸独步走到梁轻羽面前,居高临下道:“一个未得宠幸的妃子,竟敢出不逊侮辱本宫与百姓厮混,羽妃,你好大的胆子!”
苏馥珮往众人面前一站,顿时让众人背脊寒,头都贴在了地上。
薛心兰心头暗喜,梁轻羽这个笨蛋,竟不知道苏馥珮在挖坑让她跳,她竟然不知死活地往下跳了,这下看你怎么办?
只有梁轻羽高高仰着头,不服气道:“是皇后娘娘让嫔妾说的,嫔妾只是说实话罢了!”
“还敢顶嘴!”苏馥珮一声大喝:“本宫与百姓厮混这是实话?要是没有本宫和百姓的‘厮混’你羽妃哪来的粮食吃?”
梁轻羽无话可答,却仍旧仰着脸,与那身珊瑚红一样高傲。
苏馥珮就见不得梁轻羽在她面前一副高傲的样子,特别是皇甫翊名义上的女人,她步子轻挪,似无意般一脚踩在了梁轻羽爬在地上的手背上,轻笑道:“羽妃不服气?”
“啊!”梁轻羽痛得大喊,没想到苏馥珮会踩她,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就朝苏馥珮打去。
苏馥珮早就盯紧了她,在她抬手之时另一只脚朝梁轻羽打来的手踢去,再松开踩着梁轻羽的那只脚,一脚踹向梁轻羽的胸口。
“啊!”一众妃嫔被梁轻羽压倒在地,先在宫外站了几个时辰,又跪得腿都麻了,再这样被撞倒,爬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十几人东倒西歪地翻倒在地,好不狼狈!
苏馥珮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女人,冷笑道:“羽妃的胆子确实不小,竟然敢对本宫出手?”
“是你先踩我的!”梁轻羽痛得连鼻子酸,怒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梁轻羽是梁家的掌上明珠,又有武功在身,从来没有人动过她,进了宫当了妃子竟然还被人打了,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刚刚要不是她跪着,还被苏馥珮踩住了一只手,她岂会让苏馥珮打到她?
“谁让你手那么长?伸到本宫的面前来了,踩了你也是你活该!”苏馥珮嚣张道。
梁轻羽咬牙切齿:“你欺负人!”
“本宫就欺负你了,你能如何?”苏馥珮抬头挺胸,满身威严道:“本宫今天告诉你们,这后宫本宫为大,你们要是安安份份地做好自己的本分,本宫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但你们若是想来本宫这里炫耀什么,抢夺什么,本宫绝不会心慈手软!”她看向梁轻羽:“羽妃,这几脚只是给你的见面礼,若是还有下次,本宫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不知死活!”
还想联合起来她下马威,她就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梁轻羽气得脸色青,两只手都被苏馥珮踢伤了,连拳头也拽不了,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薛心兰见此场景,赶紧投城,爬起来恭敬跪地道:“嫔妾自当以娘娘为重,绝不敢在娘娘面前放肆!”
“嫔妾等自当以娘娘为重,绝不敢在娘娘面前放肆!”其它人也爬起来齐声道。
只有梁轻羽毒怨地瞪着苏馥珮。
苏馥珮满意地看了众人一眼,视线落在梁轻羽绝美的脸上,皓月般的眸子射出一丝寒光来。
梁轻羽眸光一顿,下意识地抖了抖,咬了咬牙也爬起来跪在了地上,却未出声。
苏馥珮冷冷一笑,转身:“都回去吧,以后早晚请安你们爱怎么打扮本宫都没意见,但羽妃只能穿粗布衣衫,要是让本宫见到你有半分逾越,本宫绝不轻饶!”
“谢娘娘,嫔妾告退!”薛心兰心头乐开了花,再朝苏馥珮拜了一拜,带着人起身离去。
梁轻羽气得要吐血了,却不敢违抗苏馥珮的命令,只得答了声是,起身捂着胸口退了出去。
出了皇甫翊的寝宫,薛心兰向前假意去扶梁轻羽:“哎呀,羽妃,你还好吧?你这脾气可真直,你再怎么不满意她,她还是皇后,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怎么可以这样直不讳,这下吃亏了吧?”
“滚!”梁轻羽一声怒喝:“本宫还没有说你们,本来说好了要给她下马威的,你们一个个屁都不敢放,这算什么事?”
薛心兰被梁轻羽喝斥了也不恼,未扶到梁轻羽的手优雅地收了回去,扶了扶刚刚倒地微散垮下来的髻道:“我们是说好要去给她下马威,但没说要惹怒她,羽妃难道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且又得宠,岂会受你的侮辱?在翊亲王府时,江莲香那几个女人的下场你不知道吗?今天她对你已算格外开恩了,本宫劝你还是依着她吧,否则下次你可没有这么好运了!”
“本宫平白无故被打就这么算了?本宫的母家好歹也是朝中重臣,岂由得她如此辱打?”梁轻羽怒道。
薛心兰暗笑,就知道你受不得激将法,那你就去试试吧,等你们斗得两败俱伤,本宫再坐收渔翁之利!
“哎呀,羽妃姐姐,算了吧,她再怎么说也是皇后,又得皇上宠爱,我们哪是她的对手,就当被狗咬了,消消气!”众人七嘴八舌地劝了起来。
梁轻羽更是气愤:“本宫管她是不是皇后,打了本宫的人本宫绝不会让她好过,你们不必再说,我梁轻羽与她苏馥珮没完!”说罢被宫人扶着怒气冲冲而去。
薛心兰笑着看了看朝露宫,也带着众人离去。
众妃嫔刚离去,青绝白鲤从天而降,看着那群离去的女人眸光一寒,进了殿去。
“娘娘打得好!”连妈妈把苏馥珮扶到椅子上坐下,笑夸道:“当年您的母后便是这样对付后宫放肆的妃嫔的,您果然有其母之风!”
这种不知死活的女人就得狠狠教训,以前兰雪在丞相府中被欺负了那么多年,她忍得五脏俱伤,如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苏馥珮笑了笑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太粗鲁?”哪有皇后动手打人的?
“不会不会,老奴和娘娘是一个心思,娘娘在皇上面前可以温柔,但对付这些女人,不必温柔,粗鲁好粗鲁好~!”
苏馥珮乐了,这老太太倒很合她的口味!
“皇后娘娘!”青绝白鲤走进来朝苏馥珮抱拳一拜。
苏馥珮看向二人道:“她们在外面说了什么?”
青绝将梁轻羽众人所一字不漏地告诉了苏馥珮。
苏馥珮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就知道梁轻羽不是个受气包,既然你要玩,我就慢慢陪你玩!
“皇上驾到!”通传声突然响起,一个明黄的身影飞快进了殿来。
苏馥珮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亮,双手便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住了,然后传来温声细柔的唤声:“丫头,我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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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61 秀恩爱(二更)
苏馥珮抬头看去,撞进一双雾气氤氲的紫眸中,令她心头一动,眉眼间不由自主地溢出温柔来,轻笑问:“议完事了?”
皇甫翊点头,眸中跳动着想念和柔,将苏馥珮的双手紧紧包裹在手心里,柔声答道:“议完了。***舒悫鹉琻”
“轩辕猪和聪弟呢?”苏馥珮的心和双手一样,被一片浓包裹着,热呼呼的。
皇甫翊正要答话,轩辕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阵脚步声而来:“真是令人羡慕,这都老夫老妻了,还能恩爱成这样!”
苏馥珮饶过皇甫翊的身影看去,见轩辕谨和马聪走了进来,一红一白的身影中间还有个粉嫩的小帅哥。
“儿子!”苏馥珮顾不得答轩辕谨的话,朝那小帅哥喊道。
小豆芽咧嘴一笑,放开轩辕谨和马聪便朝苏馥珮怀中扑了过去。
却被皇甫翊及时拉住了:“小心伤着妹妹!”
“娘,自从你肚子里有了妹妹,爹爹就不让孩儿抱娘了,孩儿想抱娘!”小家伙瘪着嘴委屈不已,爹爹偏心,喜欢妹妹不喜欢他了!
苏馥珮推开皇甫翊把小豆芽拉进怀里,疼爱道:“小豆芽乖,你是娘的心肝宝贝,你想抱娘就可以抱娘,不用管你爹!”
小豆芽这才笑了,在苏馥珮怀里噌着小脑袋:“娘真好!”
“你是娘的宝贝儿,娘自然对你好!”苏馥珮满脸宠溺的笑容。
小豆芽笑得更开心了,搂着苏馥珮的腰耳朵贴在她肚子上问道:“妹妹在娘肚子里做什么呢?孩儿想看妹妹,能不能进娘肚子里看看妹妹呢?”
“哈哈哈!”皇甫翊轩辕谨马聪被逗得大笑起来。
连妈妈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一众宫人也都憋成了内伤。
小豆芽挠挠小脑袋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笑成这样。
苏馥珮哭笑不得,这孩子的想法也太新奇了!
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马聪走过去看了看苏馥珮,现脸色不错,白嫩中透着丝丝红润,眸光清明透亮,唇红齿白,美极了!
该是胎稳体健,于是放下心来,便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笑看着苏馥珮呣子。
轩辕谨摇摇也走到马聪身边的椅子坐下,望着小豆芽打趣道:“小屁孩,等你娘生下妹妹,你就受冷落了,你还要不要妹妹?”
“要!”小豆芽从苏馥珮怀中抬起头来看向轩辕谨:“娘说我是她的心肝宝贝,就算有妹妹了娘也一样很疼爱我,我也会和娘一起疼妹妹的!”
皇甫翊和苏馥珮满脸欣慰,相视一笑。
“哟!你这小屁孩果真这么懂事?怕是说得到做不到吧?真到了那一天,看你怎么哭!”轩辕谨继续逗道。
小豆芽小眉头拧起,想了想,放开苏馥珮跑到轩辕谨面前,拿起轩辕谨的手勾住他的小手指道:“拉勾,我说过不会就不会,要是我做不到,你可以打我的小ρi股。”
“哈哈哈!”众人又大笑起来。
这下连妈妈和一众宫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小豆芽太可爱了!
轩辕谨彻底被小豆芽折服了,勾住小豆芽的小手指,然后手指相对,大拇指与按向小豆芽的大拇指,认真道:“好,拉勾,你要是做不到我就打你ρi股!”
“我一定不会让你打到的!”小豆芽放开他自信满满。
苏馥珮握拳给他加油:“娘相信你!”
“嘻嘻!”小豆芽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皇甫翊走到小豆芽身边,揉揉他的小脑袋道:“饿了吧?我们用膳吧!”
“好!”小豆芽点头答道,然后跑到苏馥珮面前拉起她的手:“娘,我们吃饭吧,等会饿着妹妹就不好了!”
苏馥珮笑着站起身来,不知是坐久了还是忘记头上顶着重石,又抑或是刚刚笑得没了力气,苏馥珮一个没稳住身子便被头上的重量拉着往前倒去。
“娘!”小豆芽见苏馥珮朝他扑了过来,吓得惊呼出声。
“丫头(珮珮,姐)!”皇甫翊三人吓得脸色大变,皆起身去扶她,
三人都是绝顶高手,皇甫翊离得最轻,抢先搂住了苏馥珮。
苏馥珮跌进一个温柔的怀抱中,松了口气。
轩辕谨和马聪也松了口气,真险!
孕妇最忌摔跤,苏馥珮的胎刚过三月,这样摔一跤十有九保不住,还好没事,否则苏馥珮和皇甫翊不得伤心难过死?
连妈妈和一众宫人吓得魂都没了。
“丫头,你没事吧?”皇甫翊紧张问道,要是苏馥珮摔倒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紧紧将苏馥珮搂进怀中,后怕不已。
小豆芽也紧紧握着苏馥珮的手,吓死他了,好不容易有了妹妹,他不想妹妹出事!
苏馥珮惊魂未定,摇了摇头:“没事。”
轩辕谨又急又怒道:“这么大个人了路都不会走,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你顶这么十几斤试试?头重脚轻怎么走路?”苏馥珮不服气,古代的女子多受罪,这哪是男子能体会到的痛苦?
皇甫翊三人这才看向她的头,现果然高高的像堆了座山。
皇甫翊蹙眉,冷眼扫向宫人:“谁给皇后梳的?不知道皇后有孕在身吗?”
连妈妈和众宫女吓得跪地,连妈妈惶恐答道:“是老奴为皇后娘娘梳的,老奴该死!”
皇甫翊看着连妈妈,眉头却拧得更紧了:“明知皇后有孕在身还梳这种繁重的式,若是伤到皇后和孩子该如何?”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连妈妈吓得磕头不止。
“不要磕了!”苏馥珮阻了连妈妈,对皇甫翊道:“算了,是我不小心,连妈妈也是为我着想。”
皇甫翊叹了口气:“看在你伺候皇后多年的份上,这次朕就不追究了,记得以后皇后的衣着式一切从简,不可繁琐!”
连妈妈和众人点头答是,连妈妈想了想道:“可是皇后是一国之母,要是一切从简在众妃嫔面前岂不……”
“传朕旨意,皇后有孕,宫中众人之衣着一切从简,谁也不可着装艳丽繁琐!”皇甫翊没等连妈妈说完,便对贴身太监道。
贴身太监李长禄跪地领旨:“奴才这就去传皇上旨意!”说罢转身而去。
众人微惊,皇甫翊为了苏馥珮竟让后宫众人都不准着装艳丽复杂,果然是宠爱之极啊!
下完旨,皇甫翊搂着苏馥珮往内殿走:“我帮你拆了,以后不用梳这么重的髻,你和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嗯。”苏馥珮拉着小豆芽边走边答,心中甜蜜,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连妈妈舒了口气,带着宫人起身出去传膳。
轩辕谨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出神。
马聪走到轩辕谨身边突然问:“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嗯?”轩辕谨回过神来看向马聪,不明所以。
马聪哗地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子,优雅地在轩辕谨身边转了一圈,笑道:“你放不下我姐姐!”
轩辕谨先是一愣,而后笑得无所顾忌:“那又如何?”我就是放不下她,就是不放心她,就是怕她再受苦受罪,就算让你知道,就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又如何?
“不如何,你是天下第一狂公子,武功高强,长相迷倒万千少女,又是一国皇帝,没有人能将你如何,你对姐姐这份心意我看在眼里,我只是十分佩服你的肚量!”
哪个男人能一味地对一个女人好而不去强行占有?她不开心他可以随时随地陪着她,她受委屈欺负他无条件地帮她,看到她幸福又自动离开,这样的男人他马聪还是第一次见!
“不用佩服我,我这个人不喜欢勉强别人做任何事,也不想做任何勉强的事,我只随心而过,我对珮珮的心意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我对她的好也是心甘愿的,我想对谁好谁也阻止不了,我不想对谁好,谁也强求不得!”轩辕谨负手而立,满身洒脱不羁道。
“哈哈哈……”马聪爽快大笑,如同听了一番经论
,通体舒畅:“天下第一狂公子果真名不虚传,在下佩服佩服!”
“聪弟,你佩服轩辕谨什么?”苏馥珮和皇甫翊小豆芽走出来听到马聪的话问道。
她已经拆了复杂的髻,长垂下只用一根淡紫色锻带轻轻束在身后,换了一身碧水云罗衫,整个人清爽舒服,确实轻松灵气了不少。
马聪看了轩辕谨一眼,又看了皇甫翊一眼,笑了笑道:“没什么,和轩辕皇在说笑呢!”
苏馥珮奇怪地看了轩辕谨一眼,见轩辕谨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不由得又看向马聪。
马聪笑了笑,收了折扇道:“我们在说,你们之间的感真让人羡慕。”他看向轩辕谨问:“是不是?轩辕猪!”
苏馥珮听到马聪喊这声轩辕猪不由得噗嗤一笑,走到轩辕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羡慕我们,等你找到你的幸福后,该由我们羡慕你了!”
“我的幸福……”轩辕谨勾嘴一笑没有说下去,而是深深地望了苏馥珮一眼。
皇甫翊眉头微蹙,走过去将苏馥珮搂进怀中,看着轩辕谨道:“轩辕皇风流不羁,自是有许多美女投怀送抱,朕相信幸福不会太远!”
“呵呵!”轩辕谨怪异地笑了两声,转过身去没再说话。
苏馥珮看了看皇甫翊又看了看轩辕谨,这两个男人怎么这么奇怪?
“皇上,可以用膳了!”连妈妈已经带人来将膳食端来了,宫人们鱼贯而入,手中端着美味佳肴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皇甫翊微微点头,瞥了轩辕谨一眼搂着苏馥珮呣子往桌子前去。
马聪笑了笑,也跟了过去。
轩辕谨回过身来,脸上已经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众人入座。
皇甫翊给苏馥珮盛了碗滋补羹汤,舀了一勺喂到苏馥珮嘴边疼爱道:“来尝尝,这汤我去上朝时就让人炖着了,闻着挺香。”
苏馥珮看了看轩辕谨和马聪道:“我自己来!”
“我喂你!”皇甫翊坚持,直接无视了轩辕谨和马聪的存在!
苏馥珮复杂地看了皇甫翊一眼,明白了皇甫翊的用意,心头一阵无语,这男人真小心眼。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驳了皇甫翊的面子,只好张嘴尝了一口。
“如何?”皇甫翊紧张询问。
苏馥珮点头:“好喝。”
“那就好,这汤对你和孩子好,要多喝!”皇甫翊再喂了一勺给苏馥珮,然后夹了点菜递到她嘴里:“这个菜你肯定没尝过,小豆芽很爱吃。”
苏馥珮看了小豆芽一眼,见他羡慕地望着她,好像在说,娘,爹对你好好哦!苏馥珮朝他笑了笑,张嘴接下,味道果然很不错。
“好吃吗?”皇甫翊再问。
苏馥珮点头。
皇甫翊开心一笑,像是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玩具一样,无比喜悦,然后在轩辕谨马聪和小豆芽的注视下,将桌上的菜都夹了一遍给苏馥珮吃。
苏馥珮被皇甫翊温柔的眼神望得心头柔软,只好照单全收。
轩辕谨看得一动不动,本以为自己对苏馥珮已然够好,看到皇甫翊对苏馥珮做的这才知道自己万分不及,皇甫翊对苏馥珮的温柔和宠爱令他都有些羡慕,马聪说得对,有一个这样的男人爱着疼着保护着照顾着苏馥珮,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看着皇甫翊轻柔地动作,苏馥珮眉眼间的幸福,轩辕谨心头叹了口气道:“唉,幸福得晃花眼,这饭怎么吃?我还是出宫去吃!”说罢站起身就走。
苏馥珮正要开口喊他,见那抹红影已经快速出了朝露宫,消失在门口,留下一阵张扬魅惑的风,她看了皇甫翊一眼,这人真是眼里不揉沙,非得把轩辕谨挤兑走才甘心。
皇甫翊看着殿外一脸得意,看你还敢不敢惦记我的丫头!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喂苏馥珮用膳。
马聪也看了门外一眼,面带笑容,原来也没那么大肚,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呀?
笑了笑独自吃起来,心中宽慰又放心,两个姐
姐都幸福如此,他也该去做他的事了,吃完后,马聪对苏馥珮道:“我决定明天回司马国!”
“明天?这么快?”苏馥珮微惊。
马聪道:“等办好了司马国的事,我再回来看你们!”
苏馥珮十分不舍,但知道马聪要回去复国,这事可耽误不得,只好道:“那好,等复了司马国一定要回来看我们!”
“一定会的!”马聪点头。
皇甫翊放下碗来,对马聪道:“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放心,我不会对你客气的,姐夫!”
这声姐夫让皇甫翊和苏馥珮心中都是一暖,相视一笑倒了杯茶道:“以茶代酒,祝你一路顺风!”昨天晚上酒喝多了,这会子不敢再喝酒。
马聪也端起茶杯与之一碰,三人喝了一杯,再说了会子话,马聪出了宫,回龙泽山庄准备回司马国的事。
皇甫翊陪苏馥珮出了宫,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这样对孩子也好。
一家三口走在琉璃石子小路上,幸福萦绕。
身后跟着连妈妈和一大群宫女太监,皆满脸羡慕。
“娘,你要不要考孩儿的功课?孩儿的学问可好了!”小豆芽拉着苏馥珮的手边走边问。
苏馥珮笑道:“好啊,娘出去这么久一直挂着你的功课,现在回来了当然要考考你!”
“那我们去孩儿宫里,娘看看孩儿的功课,娘一定会高兴的!”
苏馥珮笑着点头,然后问皇甫翊:“你忙不忙?要不要一起去?”
“再忙也得陪你和儿子!”皇甫翊温柔道。
苏馥珮心头甜蜜:“那走吧!”
一家三口带着众人往小豆芽的宫殿而去。
小豆芽的宫殿离皇甫翊的朝露宫不远,坐骄撵几分钟就到了。
到了殿门口,一家三口下得骄来走了进去,苏馥珮打量了一翻,很别致的地方,打扫得干净整齐,让人一进来就舒服惬意。
“这都是清儿姐姐打理的,娘是不是很漂亮!”小豆芽晃着苏馥珮的手问道。
“漂亮!”苏馥珮答道,看了皇甫翊一眼,这个夏清儿倒是安分了,她出去这么久也未有过什么举动!
皇甫翊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就算有举动也无妨!
“参见皇上皇后太子殿下!”夏清儿听到声音出来,见皇甫翊他们来了,赶紧过来行礼。
皇甫翊面无表,视线一直在苏馥珮身上,未动分毫。
苏馥珮扫了夏清儿一眼,穿着倒也得体,低眉顺眼看着也还入眼,收了视线道:“起来吧!”
“谢皇上皇后太子殿下!”夏清儿起身,恭敬跟在身后,眼神却闪过一抹复杂。
小豆芽朝夏清儿笑了笑,拉着苏馥珮往书房去。
“娘,这里就是孩儿的书房了,这些书都是爹爹给孩儿准备的,孩儿都看完了!”小豆芽还未进去,便指着房内对苏馥珮介绍。
夏清儿赶紧向前推门,无意间瞥了里面一眼,却未作声。
门被打开,皇甫翊和苏馥珮朝里面望去,见一人惊慌地站在里面,手中拿着什么东西,见到他们来了,那人拿着东西赶紧往身后藏。
皇甫翊一声怒喝:“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太子宮中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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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62 最幸福的人
( w “皇上冤枉,奴才没有偷窃!”那太监被皇甫翊一声怒喝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凤舞文学网 WW 舒悫鹉琻
皇甫翊众人进得书房,走到那全身发抖的太监面前,打量了太监一番。
小豆芽认出他来问道:“你不是照顾小白的小春子吗?你不看着小白在我书房做什么?”
“小白在御花园捉耗子,奴才、奴才是来找小世子去看的。”太监吞吞吐吐,眼神闪躲道。
原来是照顾小白的太监,苏馥珮看向他藏在背后的双后,示意连妈妈向前:“看他偷了什么?”
“是!”连妈妈走向前去,一把夺了太监藏在身后的东西,发现是两封信,直接递给了苏馥珮。
信?苏馥珮看了太监一眼觉得十分奇怪,御书房这么多名贵字画他不偷,偷两封信?他脑子没问题吧?
她看向手中的信,发现一封是她回给小豆芽的那封,一封是小豆芽自己写的,她先打小豆芽写的那封,看过之后,脸色一变,把信递到小豆芽面前惊问:“儿子,这是你给娘写的信吗?”
小豆芽见是给苏馥珮写的第一封信的草稿,点了点头,想起苏馥珮给他回的信,垂眸难过起来。
苏馥珮眉头一拧,从怀中拿出在烟云关收到的那封信来,打开给小豆芽看:“那这个呢?”
小豆芽抬眸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孩儿从未写过这封信,娘,这不是孩儿写的!”
他那么爱娘,怎么会写恨娘的信给娘呢?这封信是谁写的,为什么是他的字迹和落款?
苏馥珮双眉紧拧,看着两封一样字迹的信,一封怨恨满满,一封字字关切想念,如此天差地别,难道是出自一人之手?
眸中寒光闪烁,苏馥珮又打开她回给小豆芽的那封,看过之后双手一紧,将信拽进手心,她明白了,她收到的信并非是小豆芽所写,小豆芽也未收到过她的回信,而是有人在信里做了手脚,将她和小豆芽的信调了包,故意离间她和小豆芽的呣子情份!
“怎么回事?”皇甫翊察觉到事情不对劲,问苏馥珮。
苏馥珮将信递给皇甫翊,而后道:“有人调包了我和小豆芽的信。”
她就说,小豆芽怎么会给她写那样的信,小豆芽也未再给她回信,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
皇甫翊看过信后,脸色一黑,一脚朝地上的小春子踢去:“说,为什么要偷信?”
“奴才、奴才……”太监被踢翻在地,却顾不得痛爬起来又跪在地上,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李长禄向前大喝:“狗东西,皇上问话赶紧如实回答,你的狗命还要不要了?”
小春子吓得不敢再隐瞒,小声颤抖地答道:“皇、皇上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调换了太子和皇后娘娘的通信,皇后娘娘回来了,奴才怕事情败露,所以想把信拿走毁掉证据,没想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苏馥珮冷冷看着小春子问:“你为何要调换本宫与太子的信?”他一个养狗的太监有什么理由调换她们的信?能得到什么好处?
小春子看向苏馥珮,目露狠光:“奴才是左安的亲外甥,你杀了奴才的姨丈,姨母自杀了,就连小表弟也活活被饿死了,奴才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左安?苏馥珮听到这名字十分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好一会儿才浮现兰雪的记忆,这左安不就是被江莲香收买,折磨兰雪的翊亲王府的前任管家吗?
苏馥珮笑了笑道:“左安是自杀,而非我杀,你把这事算到本宫头上来?”你是不是活腻味儿了?
“自杀也是你逼死的!”小春子怒道。
皇甫翊眸子一寒,向前又是一脚朝小春子踢去:“混帐!左安之死全是他咎由自取,你姨母自杀也是因为她良心不安,愧对左安,因为你那饿死的小表弟根本就不是左安的血脉,是你姨母与别的男人所生。”
当初他去查了左安一事,发现左安根本无法生育,江莲香定是知道此事,所以让左安之妻与别的男人生下孩子,以此相胁,逼左安害兰雪。
左安自杀前夜,他命人将此事透露给了左安,左安如遭晴天霹雳,身心受到严重创伤,终是承受不了,翌日便自杀了,左安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任何人!
小春子惊愣,神情呆滞。
夏清儿也愣了愣,却未作声,恭敬低头站在一旁,乖巧得异常。
苏馥珮摇摇头:“左安思子成疾,中年得子,本以为上天厚赐,却没想到是一场笑话,他却为了这个笑话做了那么多违背良心的事,说来真是可悲!”悲叹过后,苏馥珮眸光一寒,厉声喝道:“左安先前作恶多端,就算是本宫所杀也是死得其所,你还怨气不平,加害于本宫与太子,本宫今日便亲手杀了你!”
小春子猛地惊醒,赶紧求道:“皇后娘娘饶命呐,奴才、奴才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求娘娘饶了奴才这一次,奴才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娘娘大恩大徳!”
“本宫不用你感恩戴德,你差点就破坏了本宫与太子之间的呣子情份,害太子伤心难过,本宫说过,任何人敢伤本宫的儿子,只有一个死!”苏馥珮慢慢走向小春子,满身杀气冰寒。
小春子吓得全身僵硬,那朝她走来的绝美人儿此时却如地狱修罗!
他不要死,他猛地爬向夏清儿:“清儿姑娘,你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你帮奴才求求太子,让太子饶了奴才这一次!”
夏清儿脸色大变,赶紧踢开小春子道:“你这狗奴才,竟敢暗害皇后和太子,太子身边岂会留你这种居心不良的奴才,这个情我能求也不会为你求的!”
小春子被踢了三脚后,终是忍受不住胸口的剧痛,吐出一口血来,捂着胸口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能怒瞪着夏清儿!
夏清儿走到小豆芽身后,低头垂眸,没有人知道她眸中的笑意。
皇甫翊从吐血的小春子身上移开视线,看向一旁低眉顺眼的夏清儿,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稍纵即逝。
小豆芽气呼呼地向前道:“你害我和娘都伤心了,就算清儿姐姐求我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伤我娘的人,都不是好人,娘说过,坏人就要受到惩罚!”
苏馥珮满脸欣慰地看了小豆芽一眼,再次走向小春子:“今天就是大罗神仙来了,本宫也不会留你的狗命!”说罢抬脚就朝小春子身上踢去。
“丫头。”皇甫翊轻声阻了她,走向前道:“你有孕在身,不可沾了杀戮,此人交由钟棋处理,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都由你决定!”
苏馥珮顿了动作,这倒也是,她怀孕了不能再杀人,否则会给孩子带来灾难,她朝皇甫翊点头:“刮肉拆骨放血,赏给小白了!”
“好。”皇甫翊搂着她走出去,对李长禄道:“把他交给钟棋,好好招呼他!”
“奴才领旨。”李长禄命人将半死的小春子拉起来,跟着皇甫翊等人走了。
小春子全身无力,软如烂泥,一双眼睛却瞪得极大,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夏清儿,从她身边经过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太监的钳制冲向夏清儿,朝她扑了过去。
夏清儿轻松闪开,眸中尽是得意,是你说要为我赴汤蹈火的,现在不过让你做个替死鬼,你就不愿意了?男人没有好东西,太监也如此!
小春子一头撞倒在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外面听到响动的皇甫翊眸子微沉,并未作声,搂着苏馥珮拉着小豆芽离了书房。
在前殿,皇甫翊对李长禄命道:“过几天册封过后,太子便要搬离这里到太子宮去,传朕旨意,凡入太子宮的人,查清三代以内的亲友关系,交由朕过目后方可入太子宮伺候太子!”
“奴才领旨!”李长禄躬身领命。
皇甫翊搂着小豆芽问道:“为什么不将信的事告诉爹?”
“爹爹辛苦操劳,孩儿是大孩子了,理应有处理事情的能力,不该事事去叨扰爹,所以……”
“所以你加倍努力地学习,想尽办法做到你娘对你的要求,默默承受着这些伤心难过?”皇甫翊阻了小豆芽的话问道。
小豆芽点点头。
皇甫翊叹了口气,将小豆芽搂进怀中:“儿子,你知道吗?爹和你娘都以你为傲呢!”
“没错,你是世上最懂事乖巧的孩子,是爹娘心中的宝贝疙瘩!”苏馥珮揉了揉小豆芽的头道。小豆芽开心地笑了:“孩儿就知道娘不会丢下孩儿,不会生孩儿的气,爹爹娘,你们也是孩儿心中的宝贝疙瘩儿!”
众人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瞥了皇甫翊一眼,赶紧站好。
皇甫翊和苏馥珮相视一笑,左右在小豆芽脸上亲了一口,齐声道:“好儿子!”
“嘻嘻,好痒哦!”小豆芽左右抓了抓痒,却笑得十分开心,双眼眯成一条线,露出一口小白牙,粉嫩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
皇甫翊和苏馥珮眸中尽是柔情宠爱,幸福萦绕在一家三口身边,令在场众人都露出喜悦的笑容来。
“娘,孩儿背书给你听好不好?”小豆芽从皇甫翊身上跳下来,跑到旁边椅子上的苏馥珮怀中,捧着苏馥珮绝美的脸道。
苏馥珮低头,额头抵着小豆芽的额头噌了噌道:“不用了,儿子,娘相信你是最捧的,以后你的学问娘不会再管了,但我们拉勾,就算娘不管你,你也要努力自主地好好学习,不要让娘失望好不好?”
小豆芽长大了,又是一国太子,她必须要让他独立,学会独挡一面的能力!
“好,拉勾,孩儿一定不会让娘失望的,娘只管照顾好妹妹,孩儿是大孩子了,不用娘再操心!”小豆芽勾住苏馥珮的小指,两人拉了拉勾。
苏馥珮轻抚小豆芽的小脸,小豆芽,你知道吗?娘好幸福,有你,有你爹,现在又有了妹妹,娘真的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娘一定不会让我们一家人的幸福被任何人破坏,谁敢来打扰我们的幸福,娘一定让她们有命来没命回!
“爹娘,孩儿要去书院了,小福子哥哥还在等孩儿。”小豆芽见时间不早了,对皇甫翊和苏馥珮道。
苏馥珮点头:“嗯,到了学院对小福子哥哥说一声,下学的时候娘和他一起回福奶奶和村长他们!”
“好,娘,孩儿也想去。”
苏馥珮捏了捏小豆芽的小鼻子道:“好,娘带你也去。”
“既然如此,等我忙完陪你们一起去,顺便逛逛夜市,放松放松!”皇甫翊道。
苏馥珮点头,看向小豆芽道:“快去吧,爹和娘等你下学。”
“好!”小豆芽咧嘴一笑,转身跑了,却是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捧着苏馥珮的脸亲了一下,又跑到皇甫翊面前,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然后得意地笑了笑,朝二人扬手高兴地跑了出去。
皇甫翊和苏馥珮相视一笑,同时抓了抓脸,果然有点痒痒。
“饿了吗?”皇甫翊凑到苏馥珮身边,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
苏馥珮点头:“有点。”
“那就吃点东西,听说有孕极易饥饿。”皇甫翊转头看了李长禄一眼。
李长禄点头走了出去。
“嗯,确实有这种感觉。”苏馥珮从皇甫翊手中抽出一只手来,幸福地抚上小腹:“才三个多月,她还要在肚子里待六个月呢!”
“怎么?累吗?”皇甫翊心疼地望着苏馥珮。
苏馥珮摇头:“不累,很幸福!”
皇甫翊似孩子一般笑了:“我也很幸福,丫头,我爱你!”
“这么多人在,你可是皇帝,让人听了笑话!”苏馥珮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另一只手。
皇甫翊霸道地重新将她的手握进手心:“那又如何,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皇甫翊爱苏馥珮,只爱苏馥珮!”
苏馥珮没有再抽回手,满脸幸福微笑地看着皇甫翊,越看越帅的男人,啧啧,说情话的样子更帅!
连妈妈心头暗喜,面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好似皇甫翊这话是对她说的一样。
众宫女太监也都满脸幸福羡慕,皇上和皇后好恩爱,都要把她们腻死了!
李长禄带人端了吃食来,桂花糕,甜酥饼,浓香八宝米粥,开胃鸡肉丁等等,摆了一桌子。
苏馥珮扫了一眼道:“一个人哪能吃这么多,你陪我一起吃吧!”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皇甫翊夹了一块桂花
糕递到苏馥珮嘴边道:“这是福奶奶早上送到翊亲王府,管家命人送进来的,是福奶奶亲手做的,我让御膳房加工了一下,你尝尝如何?”
苏馥珮听说是福奶奶做的,张嘴就咬了一口,入口桂花香沁得口齿香甜,松软易化,甜而不腻。
“好吃,福奶奶的手艺比得上宫中的御厨了!”苏馥珮三两口把糕点全吃了,又吃又说话,一不小心呛到了,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咳咳,呜——”
“丫头。”皇甫翊急得脸色大变,赶紧端了参茶给她喝。
连妈妈和几个宫女也紧张地过来轻拍苏馥珮的背帮她顺气。
苏馥珮喝了几口参茶,这才舒服了些,轻咳了两声道:“连妈妈说得对,食不言寝不语!”
连妈妈无奈摇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皇甫翊语带责备,眼神却尽是心疼,怜爱地给苏馥珮擦去嘴角的糕点碎沫。
苏馥珮讪讪一笑:“福奶奶做得太好吃了,你也尝一块。”说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给皇甫翊。
皇甫翊接过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喜欢的话再让福奶奶做。”
“不如我出宫去学,嘿嘿,上次的野菜饼子她都没教我,福奶奶老精老精的,教你不肯教我!”
“她是心疼你!”皇甫翊边给苏馥珮盛粥边答。
苏馥珮不可置否:“福奶奶真的很疼我,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们祖孙。”
“嗯,我们一起照顾。”皇甫翊舀了勺粥吹了吹递到苏馥珮嘴边:“多吃点孩子才能长得壮实。”
苏馥珮张嘴接下,又想说话。
“吃了再说,吃了我慢慢听你说。”皇甫翊阻了她疼爱道。
苏馥珮微笑,听话地一口一口吃着皇甫翊吹凉了递过来的粥,粥没放糖,她却如同食蜜,甜到了心坑里。
“饱了!”苏馥珮推开皇甫翊递来的甜酥饼:“好甜好腻。”
“那就吃点辣的。”皇甫翊夹了一块鸡丁给苏馥珮。
苏馥珮摇头:“真的吃不下了,好撑。”
“乖,多吃点,你看你出去几个月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我很心疼你知不知道,丫头。
苏馥珮打了个饱嗝,问皇甫翊:“你是不是想把对小豆芽的亏欠全补给这个孩子?”
“我不否定,但更多的还是为了你。”
苏馥珮将皇甫翊手中的碗和筷子拿下去,然后搂着他的脖子道:“我很好,你不要太过紧张,我一定会平安帮你生下这个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
“丫头,一想到你又要为我受苦受罪,我就想将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你,生了这个孩子,我不会让你怀孕受苦,有儿有女,我已经很满足了!”皇甫翊大手贴在苏馥珮的背上,下巴抵着苏馥珮的头,疼惜道。
听说女人生孩子要去鬼门关走一遭,他不想他的丫头这么痛苦!
“不苦,皇甫翊,能为你生儿育女我真的不觉得苦,我反而觉得万分幸福,一想到这个孩子还有六个月就要出世了,我的心便会激动不已,是我心甘情愿要为你生孩子,你不必自责!”
她以前一直认为生孩子是件很可怕的事,她感受到了兰雪的痛,如今感受到了兰雪的幸福,原来为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无论再辛苦都是觉得幸福的!
皇甫翊更紧了紧怀中的人儿:“谢谢你,丫头。”
苏馥珮依在皇甫翊怀中,感受着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带给她的宠爱疼惜。
连妈妈和李长禄众人看得眼眶红红,皇上和皇后之间的感情太令人羡慕感动了!
苏馥珮突然想到什么,问皇甫翊:“端太妃她们怎么样了?”
“有一段日子没去看了,你想不想看看?”
“想。”她和皇甫翊不是兄妹的事情端太妃估计还不知道,她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端太妃。
带着人到了天牢,皇甫翊尽量让苏馥珮靠在他怀中,牢房冤气太重,他怕伤了苏馥
珮和孩子。
两人走到端太妃的牢房,见端太妃拿着一堆干草在吃,两眼无神,披头散发,衣衫破烂不堪,和乞丐无异。
“堂堂高贵端庄的端太妃竟然成了这副徳行,真令本宫大开眼界呀!”苏馥珮冷笑道。
听到苏馥珮的声音,端太妃吃草的动作猛地一顿,抬头看去,见到苏馥珮站在那里,满身贵气绝美不凡,她黯淡的眸子突然闪过狠光,猛地爬起来冲了过去:“贱人,你还活着,你还没有死?你这个贱人,你们是亲兄妹,你们还敢在一起?你们会遭天打雷劈的!”
皇甫翊搂着苏馥珮退后了几步,不让端太妃身上的恶臭熏到苏馥珮。
苏馥珮满脸开心,笑道:“端太妃,今天本宫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哦不,对你来说这不是个好消息,这是个坏消息,你怎么也想不到,本宫和皇甫翊不是兄妹,本宫是司马国的公主!”
端太妃神情一僵,转而大笑:“哈哈哈,你以为这种谎话本宫会信吗?你怎么会是司马国的公主?”
苏馥珮笑着看向连妈妈。
连妈妈点头,对端太妃道:“皇后娘娘当然是司马国的公主,因为当初是我将皇后娘娘从司马国抱来皓月国的,而淑贵太妃根本没生过公主,你夺走的不是淑贵太妃的女儿。
如今皇后娘娘已是皓月国一国之母,与皇上举案齐眉,端太妃,你以前所做的事没有半分能让淑贵太妃痛苦,你白费心机了!”
端太妃猛地后退几步,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淑贵太妃那个贱人不可能没有生过公主,你们骗本宫,本宫不会相信你们的话……”她猛地抓起一把草来往嘴里塞,一张脸扭曲得看不清五官:“她不能做皇后,不能和皇甫翊在一起,不能……”
她费尽心机才将兰雪从淑贵太妃身边夺走,折磨了她十几年,本以为会让死了的淑贵太妃气得魂飞魄散,没想到她所做的一切竟然不能伤淑贵太妃半分!
天拉!为什么所有的好都被淑贵太妃得了,而她却成了这个样子,在天牢受尽折磨不见天日?
苏馥珮冷冷一笑,原来这场后宫争宠的大戏,最后的赢家是淑贵太妃!
“吃吧,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苏馥珮痛快不已,看向皇甫翊道:“最近粮食丰收,养着她们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戴上脚撩手拷放到田间去帮忙收粮!”
“这个办法好。”皇甫翊极为赞同,对李长禄道:“传朕旨意,将她们喂饱了,上脚撩手拷放到田间帮百姓收粮!”
“奴才领旨。”李长禄转身去安排。
苏馥珮左右看了看:“朱氏呢?”
“她已是个废人,还有一口气呢!”皇甫翊指着隔壁的牢房道。
苏馥珮想了想:“让她慢慢死,把她的牢房封死,放些蛇和耗子之类的进去陪陪她,免得她寂寞!”
皇甫翊点头,命人去办。
苏馥珮又去看了看皇甫睿佳,见她饿得面黄肌瘦,只剩下皮包骨了,像个白骨精,怪吓人的。
“高贵的睿佳公主原来是宫女所生的贱货,真令本宫吃惊,原来你以前骂兰雪的话都是在骂自己,你才是贱货!”
皇甫睿佳本来爬在地上,听到贱货二字用尽力气爬起来,走到牢门口,却是全身无力支撑不住身子滑落在地,抓着牢门恶毒道:“我是公主,我是公主,你才是贱货,兰雪,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兰雪从未害过任何人,已经不得好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苏馥珮,前来报仇的苏馥珮,所以睿佳,不得好死的将是你!”苏馥珮眉目带笑,一张绝美透嫩的脸在阴暗的牢房中显得更加绝美。
如同一朵盛开的血红罂粟,美得蛊惑人心,却毒得取人性命!
皇甫翊紧紧搂着苏馥珮,视线一直未离开过她,眸中尽是宠爱温柔。
“我不会死的,我是贺章的未婚妻子,他会来救我的,她一定会来救我的!”
“贺章呀?”苏馥珮笑得更开心了:“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贺章和我妹妹司马雁,哦不,说华萝衣你可能会记得清楚些,他们马上要成亲了,你想嫁给贺章吗?你再等
个几辈子看看吧!”
皇甫睿佳发疯了似地抓了抓凌乱不堪的头发,尖声大喊:“啊——不可能,贺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苏馥珮想到什么,对皇甫翊道:“她曾经欺负了我妹妹,我要为她报仇!”
皇甫翊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向身后的太监道:“进去打,留一口气即可!”
“是,皇上!”几名太监立即打开门进去,对皇甫睿佳一顿毒打。
皇甫睿佳被打得头晕目眩,喊了几声就晕了过去。
苏馥珮深吸一口气,舒服了!
可惜让兰香跑了,她可是欺负兰雪最多的人,一定要把她抓回来,好好折磨!
“其实淑贵太妃根本没有害过任何人,李氏之事是朱氏在先皇面前吹的风,与淑贵太妃无关;淑贵太妃身子不好,不能再生育,她是真心喜欢皇后娘娘的,她心地善良,总觉得亏欠了端太妃,所以忍痛将皇后娘娘给了端太妃。
淑贵太妃温柔贤淑,先皇是多圣明的人,怎么会分不清好坏,所以一直恩宠淑贵太妃,而冷落端太妃朱氏,只可惜淑贵太妃命不长久,早早就走了,先皇伤心不已,只好将所有的疼爱都给了皇上和睿佳。
如今好了,先皇和淑贵太妃一定在天上幸福地在一起,而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幸福了,老奴总算是搁下了多年的心结。”
苏馥珮看向皇甫翊,见他满脸沉重,不由得抬手抚上皇甫翊的脸道:“淑贵太妃贤良淑徳,乃天下妇人的典范,又是皇上的生母,皇上理应追封其为太后,让天下人敬仰学习!”
“丫头。”皇甫翊握住苏馥珮的手:“谢谢你!”
苏馥珮摇头:“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不用说谢谢!”
皇甫翊点头,然后转身已经回来的李长禄:“传朕旨意,追封淑贵太妃为贤仁淑太后,将其移骸与先皇合葬!”
“皇上圣明!奴才领旨!”连妈妈和李长禄领着一众宫人跪地大拜。
半死不活的朱氏听说要封淑贵太妃为太后与先皇合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满血复活,仰头尖喊:“本宫才是太后,本宫才配和先皇合葬,淑贵太妃那个贱人有什么资格?皇甫翊,你敢这样对本宫和赢儿,你愧对列祖列宗,你会遭报应的!”
苏馥珮冷冷一笑,抬头见去准备耗子和蛇的宫人回来了,不由得带着宫人走过去道:“你想与先皇合葬?怕你不够高贵,像你这种毒妇,只有和耗子毒蛇合葬的份!”说罢对宫人道:“封了牢房,把这些毒物放进去,好好陪陪她,这样她就不会想先皇了!”
“是!”宫人立即行动,搬了木板来将牢房封钉好,然后将耗子蛇蜘蛛等毒物放了进去。
“啊——不要咬本宫的手,不要爬进本宫的衣服里,啊——滚开,滚开——”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极为吓人,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苏馥珮眸中尽是痛快,新仇旧账,今日与你算清了!
皇甫翊吻了吻苏馥珮的脸,搂着她转身出去:“可还要去水牢看看?”
苏馥珮道:“去!”
两人带着人到了水牢,一眼便看到皇甫赢和皇甫宁被铁链吊着,站在水中,水已经满至腰身,同样披头散发,垂着头全身像被人拆了骨头,空气中一股皮肉腐烂的恶臭。
苏馥珮有些反胃,便没有靠近,远远看着皇甫赢二人吊在水里,倒像是挂在树下的晴天娃娃!
但皇甫赢二人听到了脚步声,抬头看去,见苏馥珮和皇甫翊来了,疯狂地伸着手,皇甫赢胡乱喊道:“皇甫翊,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
皇甫宁则朝苏馥珮喊:“兰雪,我好歹是你的皇兄,我们是一个父皇生的,你救救我!”
“皇甫宁,你错了,我与你可不是兄妹,我是司马国的人,与你八竿子都打不着!”苏馥珮轻笑道。
皇甫宁呆住,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是司马国的人?”
“没错,我是司马国的公主,与你和皇甫翊都不是兄妹!”苏馥珮好脾气地再道。
皇甫宁一
脸死灰,兰雪和他不是兄妹?那么他原本是可以和兰雪在一起的,他可以的,兰雪本就是他的妻子,是他亲手写休书休了她,还将她送给了皇甫翊,然后又深深地爱上她,要不是端太妃告诉他兰雪是淑贵太妃的女儿,他早就得到兰雪了!
他可以爱兰雪,可以的,可以的!
“哈哈哈,我们不是兄妹,你和皇甫翊也不是兄妹,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好笑了……”皇甫宁疯了似地大笑起来,却每笑一下吊着脖子的铁链便会勒他一下,但他已经痛得麻木了,不管不顾继续大笑,直到脖子勒出血来。
相较于皇甫宁来说,皇甫赢是最惨的,因为他们吊着同一根铁链,皇甫宁每动一下,皇甫赢便会被勒一下,现在的皇甫赢已经快被勒得断气了,连话也说不出来,双手拼命地在空中抓着,却什么也抓不住,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皇甫宁笑着笑着胸腔一口血冲上喉咙,脸上的笑容一僵,他痛苦地喷出口来,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眼皮罩下,他仍旧见得苏馥珮绝美的脸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他张了张嘴无声喊道:“兰雪……”
苏馥珮到今天才算真正出了口恶气,顿时身心舒畅,见两人都晕了,她长长舒了口气,和皇甫翊转身离去。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兰香了! ww
V163 惩春妮儿
V164 高手过招
V165 惩众妃,立威信
V166 馥月楼玄机(一更)
V167 封后大典之变(二更)
V168 真假皇后
V169 发现毒计,回礼!
V170 砍她双手!
V171 为民除害!
V172 非死不可!
V173 人不如狗?(二更)
V174 打雪仗
V175 生日蛋糕
V176 兰香之死!
V177 最浪漫的事
V178 春耕
V179 瘟疫
V180 大结局前
V181 完美大结局
重生之秀色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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