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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 第 81 章

第 81 章

宋二郎只觉喉咙越发的­干­咳,浑身燥热的厉害,只恨不得有条河让他跳下去清醒清醒,他吐字艰难的说道,“媳­妇­,不要乱说,乖……听话。”

王二妮眉眼如丝,越发娇滴滴的说道,“二郎哥哥,你难道一点都不想?”说完那手一路向下来到了宋二郎的平坦结实的小腹……这里离敏感的男­性­不过一指的距离,似乎只要在稍微动一动就能碰到。

宋二郎大口的喘息着,那剧烈的呼吸弄的胸膛上下起伏,他明知道两个人如此这般,万一被人看到那就是伤风败俗,少不得流言蜚语,但是……王二妮那温柔的馨香不断的充斥在他的鼻尖,还有那贴着自己的柔软酥胸,不断的摩擦着他的肌肤,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是他都可以想象那白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和滑腻的触感,那一手无法掌握的销魂滋味,真是令人难以割舍。

最要命的是那柔软的小手,正抚摸着他的小腹,带来一阵阵的酥麻感觉,他忍不住想,如果……如果那手正握的是他的男­性­,那滋味该是多么的……,不行,不能再这样想了,宋二郎努力的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越发艰难的吐字道,“媳­妇­,乖,听话,嗯。”

王二妮偷笑的看着一脸隐忍的宋二郎,撒娇的说道,“不嘛,二郎哥哥,我还没有和二郎哥哥在马背上……连和大郎哥哥都没有过,只有你一个人。”

“只有俺吗?”哪个男人没有独占欲,宋家男人也不列外,只是因为至亲的兄弟而隐忍着而已,这下听了王二妮话,宋二郎潜在的男­性­独占欲被激发出来。

“嗯,只有二郎哥哥和我。”王二妮抓起宋二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当那宽大的手掌覆在敏感的酥胸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宋二郎身子绷的僵硬,眼中布满了浓重的渴望,只是他还是做着垂死的挣扎,几乎是哀求一般的说道,“媳­妇­,这样不行,俺自然是喜欢的,可是被人看到就……对你清誉不好。”

“没有人会看到,我把裙子放下来……谁会来掀我的裙子?”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王二妮这番话彻底了宋二郎最后的坚持,击垮了他仅剩的那么点顾虑,彻底沉沦在她编织的诱惑之中。

宋二郎忍不住嘶吼一声,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王二妮的,那­唇­迫切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两个人就像是饥渴了很久的路人发现了泉水一样,狂热的彼此相吸,热烈的拥吻,这种特定的场合激发两个人无限的热情,激|情飞扬。

当王二妮和宋二郎回到原处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时辰之后了,这异样的方式似乎激发了两个人无限潜在渴望,真可谓是淋漓尽致,无限销魂,这时,王二妮已经成了一团软­肉­,连腰都直不起来,宋二郎下了马直接把人抱进了马车,叮嘱了一番,无奈秋收的事情还要他去看看,只得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离去。

王二妮浑身疲惫,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儿,只觉得心满意足,不过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秋日天气晴朗,几许凉风徐徐吹来,宋大郎埋头于账本中一会儿眉头深锁,一会儿又舒展开来,不过一会儿终于把案桌上最后一本看完。

宋大郎伸了伸懒腰,缓步走到窗口,这里正对着吴府的后花园,虽然是秋日,但是依然挡不住满院的嫣红花海,绿­色­成荫,吴昆鹏特意寻了一花匠,别说是秋日,就连那寒冷的冬季也会在树枝上缠上绸花……,奢侈的很,想到这里宋大郎叹了一口气,诺大的吴府里只有吴昆朋一人,费这番心血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是为了重温昔日的辉煌,还是为了留恋……

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不过一会儿就传来黄莺般悦耳的女声,“老爷让奴婢送人身汤过来。”

宋大郎眼中闪过不耐,头也不回的说道,“放桌上吧。”

“大少爷,秋风伤身,您身子骨若,还不是不要站在窗口。”女子把­精­致的汤碗放在案桌上,又见宋大郎临窗而站,温婉的劝慰道。

女子声音悦耳温柔,又带着情真意切的关怀,无论谁听了都会有几分心软,偏偏宋大郎听了大怒道,“说了不要叫大少爷,出去。”

“奴婢该死……只是……”女子一副惊恐之态,那一双秋水明眸含着水气,似乎下一刻就会流下泪来,看起来真是可怜可爱至极。

没曾想宋大郎看了这一幕更是厌烦,冷冷的说道,“出去,以后没俺的允许不许进来。”

女子终是哇的一声哽咽出声,哆哆嗦嗦的走了出去。

宋大郎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心烦的不行,这是第几个了?虽然理解他心情,但是实在无法苟同他的做法,每日里派了不同的女子过来,或娇艳或清丽,还有一个竟然和王二妮有几分相似,难道他看起来就像是酒­色­之徒,是个女子就会扑上去不成?

那女子觉得羞愤欲绝,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游廊,不自觉撞上一人,抬眼一瞧吓得立时跪了下来,“老爷……”

“穗芸?乱跑什么!”吴昆朋背着手,不耐烦的说道。

“吴老爷,大少爷他一点都不喜欢俺,您就让俺回家去吧。”穗芸越想越觉得伤心,她样子好,­性­情又温顺,还是鲜少遇到过那样苛待的情形。

“没用的东西,你娘都把你卖了,你回去找谁?”

“不会的……俺娘怎么会……呜呜。”

吴昆鹏看着厌烦,朝身后的小厮示意把穗芸带回房里去,心里却是烦躁至极,宋大郎真是冥顽不灵,怎么也无法劝动,难道……就这样放任下去,他们吴家的香火就是要断在这里了吗?他脑中忽然想起战乱逃离之时父亲含泪的面容,那厚实的大掌拍着他的后背带着无限的慈爱叮咛道,“孩子,我们吴家以后就靠你了。”

“老爷,您别急……总会有办法的。”说话的是穿着黑­色­对襟长袍的中年男子,他态度恭敬,只是语气不卑不亢。

“福来,你不懂,大郎这孩子俺算是看懂了,太过重情,舍不得那几个兄弟,更是舍不得那个王二妮,本以为只是没见过好的,多送了几个貌美的女子过去,总会有回心转意的时候,没想到……这偌大的家业不看在眼里,那美貌的女子也不能撼动他一分……他又如此倔强,可如何是好?”吴昆鹏望着远处的墙壁无奈的说道。

“老爷,无论如何他也是俺们吴家子弟,身上留的可是俺们吴家的血液,您平时大多是严厉要求,少有温情的时候,不妨真心的劝一劝如何?他从小双亲早去,对亲情自然渴求,您总要拿出叔叔的样子来,好好关心关心才是……,不要一点不如意就声­色­厉俱的教训,再说大郎既然是重情义的孩子,自然也会理解老爷您的苦楚,难道他还真眼睁睁的看着俺们吴家的香火断了不成?”吴福来恭敬的建议道。

“让俺想想。”吴昆鹏背手而立,似乎心事重重。

这一天晚上,宋大郎难得的早回家,他知道今天王二妮和宋二郎一起去了田里,本以为会晚点回来,没有想到一进门就看到母女两个并排睡在一起的模样。

那窗外橘红­色­的夕阳投­射­进来,照在两个人神似的脸颊上,带出几分温暖的春意来,宋大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爱怜的摸了摸王二妮的脸颊,随即又忍不住在女儿的脸上亲了一口,只觉得这一刻满满的都是甜蜜。

“大郎哥哥?”王二妮揉了揉犯困的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俺,吵醒你了?”宋大郎笑的温和,眼中尽是温柔的宠溺。

“没,我早就睡饱了。”王二妮顺势半坐起来,依偎进宋大郎的怀里,只觉得这熟悉的怀抱无论任何时候都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呵呵,难道二郎忙秋收的时候,你这丫头光睡觉了不成?”宋大郎好笑的拧了拧王二妮的鼻子。

王二妮想起她和宋二郎在野外的荒唐,现在想起来才觉得羞涩,马上转移话题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以后都会这么早。”

“啊,真的……”王二妮喜出望外,笑颜如花。

“嗯”宋大郎舒了一口气,只是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又充满了无奈,他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媳­妇­,如果有一天,你只能在大郎哥哥和二郎,三郎……里选一个,你会选谁?”

“为什么要选?不是说好一直都在一起吗?”

“是啊,说好一直都在一起,只是很多时候俺怕身不由己。”

“大朗哥哥,我不喜欢你说这些,你可是答应过的……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王二妮徒然的升起不好的预感。

“好,好,不说了。晚上大郎哥哥给你做菜吃好不好?”宋大郎忙哄到。

“真的?好久没吃过大郎哥哥做的饭,我要吃那个芙蓉豆腐!”王二妮高兴的要跳起来。

正在两个人说笑的时候宋二郎走了进来,他头发湿漉漉的似乎刚洗澡不久,见到屋内一片和乐融融忍不住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都这么高兴!”

“大朗哥哥要下厨做菜。”

“啊,真是好久没吃大哥做的饭了。”宋二郎也颇为怀念,他们兄弟几个从小几乎是被宋打了那个喂大的,自然是喜欢吃他做的饭,虽然现在厨房里有厨娘在,但是总觉得那味道不对……

“说说,都想吃什么,俺叫人去准备材料。”宋大郎抱着王二妮含笑的问道。

“媳­妇­肯定要吃芙蓉豆腐,还有那个辣炒羊­肉­卷也不错,上次做的那个甜甜的地瓜羹宝宝很喜欢喝……”宋二郎也热切的加入了讨论。

“媳­妇­,要不要吃红烧猪脚?”宋大郎冷不防的说道。

王二妮看了看自己的宏伟的胸部,面不改­色­的说道,“不要。”

宋二郎呵呵一笑,“大哥,你就别逗媳­妇­了,媳­妇­那二年吃猪脚吃的现在看见就吐。”

“注囧……”宋婉晴睁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学着几个大人说话。

宋大郎一脸惊喜。“宝宝说话越来越清晰了,她刚说的是猪脚吧?”

宋婉晴见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高兴的咧嘴笑了起来,挥舞着莲藕一般的手臂,又重复了两句,“注囧?迟……”

宋大郎忍俊不禁,“看来宝宝也很喜欢吃猪脚。”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卡文结束了……

☆、第 82 章

难得宋大郎下厨做饭,王二妮便是叫人在后花园内摆了宴席。

星光璀璨,月­色­怡人,不时有几许凉风吹来,卷起额前的发丝,迷蒙了眼睛……王二妮脸上嫣红,手上举着酒杯,“大郎哥哥,我是不是喝多了?”

宋大郎坐在一旁,灯光下他眉目含笑,眼波流动,越发衬托的华光清贵,神­色­洒脱,“媳­妇­,不过喝了三杯……”

王二妮摇了摇头,“可是我头晕的厉害。”

宋大郎好笑,只觉得王二妮神­色­迷蒙,娇态可爱,忍了又忍……还是禁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圆鼓鼓的面颊,“疼不疼?”

王二妮面­色­呆呆的,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一般揉了揉脸颊,眼中盛满了委屈,好像不能理解最疼爱自己的宋大郎怎么会捏自己,“大郎哥哥,你怎么捏我?好疼!”

宋大郎忍不住哈哈一笑,只觉得眼前的人真是可爱的紧,手臂一伸便是把人抱进了怀里,亲了亲那嘟起的嘴­唇­,“可是疼的厉害吗?”

王二妮吃的饱饱的,又喝了酒,正是迷迷糊糊的……这下依偎在温暖的熟悉的怀抱里,只觉得安心无比,便是把头靠了过去,额头抵着他的下巴,“不疼……就是好困。”

“那就睡吧?大郎哥哥抱你进去。”宋大郎只觉得怀中的人娇小的如同孩子一般,让他生出浓重的爱怜之情。

正待宋大郎弯腰抱起王二妮走向屋内,却是被一个人从身后拽住,带着恐慌的声音说道,“大哥,你要抱着媳­妇­去哪里?”

宋大郎是几个人中唯一保持清醒的人,他听着宋二郎因酒醉而卷舌的发音,无奈的说道,“俺能去哪里?呵呵,媳­妇­困了,抱她回去睡觉。”

“睡觉?”宋二郎几步靠了过来,只是身子还有些不稳,显然醉的不轻。

屋内灯光昏暗,好一会儿宋大郎才把王二妮安顿好,这下推了推躺在炕沿上昏睡的宋二郎,“二郎,上来睡。”

宋二郎原本被丫鬟梳洗完毕,只是因为酒醉又滚到了炕沿处,此时已经有些清醒,“大哥?”

“嗯,看……喝了这么多。”宋大郎给宋二郎盖上了薄被,又替他擦去脸上的汗珠无奈的说道。

这少见的温情模样让宋二郎想起小时候的情形,他徒然的说道,“大哥,你不会……”

宋大郎有些不解的看着宋二郎,“二郎,你这是怎么了,咱们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此吞吞吐吐。”

“俺知道吴昆鹏是谁,爹爹告诉过俺。”

宋大郎面­色­一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几个兄弟中只有宋二郎和他年纪相仿,爹娘去的时候又是记事的年纪,他会知道也无可厚非,“你都知道了?”

“嗯,大哥,你到底是如何打算?那吴昆鹏又是什么态度?你……不能在瞒着俺们了。”宋二郎有些艰涩的说道,这话在他心里掩埋了很久,每次想说又无从说起,今日借着酒壮胆,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宋大郎叹了一口气,“是不该瞒着你们了。”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俺今日和吴昆鹏大吵了一架。”

“怎么?是不是他要你认祖归宗?其实这也无可厚非,你本就是……”宋二郎话虽如此,但是想到以后大哥的姓氏就改成吴,那就是等于继承了家业,吴家虽然不是什么官宦世家,毕竟是世商,加上那么大的家业,以后……很多事情纵是自己不愿意,也恐怕身不由己。

“是,俺推脱他多时,本是说好商队顺利返回,等家里殷实了,你们吃穿不愁,俺就回去……可是俺实在是舍不得。”

“大哥……那你就别回去了,俺们几个兄弟和媳­妇­在一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过什么日子就过什么日子,何必要回去受那拘束? 难道你舍不下那万贯家财?”宋二郎越说越是清醒,此时已觉得酒已经醒了大半。

宋大郎低叹一声,“何曾在意那些钱财,只是……俺毕竟是吴家子弟,若不回去,吴家就要断了根,俺又怎么对得起早去的娘亲和爹爹。”

“那……到底要如何?”宋二郎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恳切的遗愿,“你大哥毕竟不是俺宋家的人,他日万一吴家人来人,你切勿阻拦,到时候你就是家中老大,一定要照顾好你娘亲,爱护幼弟。”父亲那殷切的语气似乎还犹言在耳。

“叔……吴昆鹏逼俺另娶世家女子,说若是放不下媳­妇­,就纳她为妾,给你们几个娶上贤良貌美的女子,送上布匹钱财也算是弥补。”宋大郎越说越是艰难,到最后几乎是低不可闻。

“俺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你,那大哥,那你到底如何打算?”

“俺也不知,唉……”宋大郎神­色­无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宋二郎面­色­凝重,脑子里思绪转了千百回,“大哥你不能和媳­妇­分开,俺们也不能……”

“俺知道。”宋大郎十几岁就失去双亲,带着几个幼弟,那其中的心酸自是不用讲,外人看着都以为是他在养着几个弟弟辛苦不已,诸不知,这几个弟弟又何尝不是他的支撑,他们兄弟五个从小相扶相持,虽然偶也有吵架的时候,但彼此的感情自是不能寻常的兄弟相比,还有媳­妇­……,已经是融入了彼此的血脉之中,就更不能分开。

两个人对视良久,均是叹了一口气,却也不知道如何解开目前的难题,各自收拾一番就睡了过去。

此后宋大郎就日日在家不出门,空了教女儿学说话,闲暇的时候陪着王二妮在后花完赏花养鱼,好不悠闲,王二妮也异常乖巧,也不询问缘由,日日的笑颜如花,安心的陪着宋大郎。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月,当冬日里的第一场雪下的时候,吴昆鹏终于忍不住寻了过来,他和宋大郎在书房讨论了很长时间,王二妮焦急的等在门外……等吴昆鹏走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眼中更藏着几分恐慌,只是当那目光停留在王二妮的时候,那目光中带着的浓烈的恨意却是让人心惊不已。

此后吴昆鹏再也没来过,刚开始王二妮还有些担忧,但见宋大郎一副沉稳的模样,便也安下心来,很快又到了这一年的新年。

庆元13年的新年,宋家一行人收到了宋四郎的书信,几个人都是惊喜交加,连最沉稳的宋大郎也忍不住有些眼眶发红,王二妮更是泪流不止,此时的宋晚晴已经是会说几句话,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摸着娘亲的脸,用­奶­声­奶­气的音调说道,“娘,不哭,爹爹打屁屁。”

几句话却是让几个人笑了出来,原来每次小丫头大哭不止,宋家兄弟哄的头大,便是威胁到在哭就打ρi股,小丫头记住了,这下见王二妮哭,便学着宋家兄弟的话。

王二妮使劲儿的亲了亲女儿红润的面颊,“娘是是太高兴了,你四爹爹就要回来了,高不高兴?”

“四爹爹?”宋婉晴一副困惑的模样,伸出手指头指着围着自己的几个人说道,“大爹爹,二爹爹,三爹爹……”然后歪着头,不解的样子,似乎在说怎么只有三个人,哪里来的四爹爹?

王二妮一阵心酸,“你还没见过你四爹爹呢……回来看到你不知道要怎么高兴……呜呜。”说道这里又忍不住哭了出来,虽然大家不说,但是没有人忘记过,远在青崂山上还有一个宋四郎受着苦,本来计划好明年开春商队出发的时候去寻……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回来了。

“媳­妇­,乖……别哭了,四郎回来是好事,大哥,你在读读,信上是说月底就回来吗?”宋二郎不识字,有些不敢置信再次询问道。

宋大郎如何不知宋二郎的顾虑,安抚的笑道,“俺已经读了不下五遍了,是说月底就能回来,这下新年就能团聚了。”

“好,太好了。”宋三郎也是高兴,连连点头道。

“大郎哥哥,你说四郎哥哥是怎么脱身的?有没有……”王二妮虽然知道宋四郎对她情根深种,轻易不会被她人所惑,但是还是忍不住心里七上八下的。

几个人立时沉默了下来,因为王二妮的问题也正是他们担心的……别是,人虽然回来了但是还带着一个吧?

宋三郎努力压下心中的担忧,笑的晴朗,“那诺玛俺是知道的,眼睛长在头顶上,总说青崂山如何富饶,青族又如何强悍,断是不会离开家乡跑到这北边来,再说,俺是了解四郎的,他心里只有媳­妇­一个人,如何会做对不起媳­妇­的事情?”

“对啊,媳­妇­,你就放心吧。”宋二郎马上附和道。

“嗯,俺看三郎说的有道理,媳­妇­,你别胡思乱想……,四郎的房间虽然布置过,但是总是要添些其他物件……”宋大郎最是细心,马上想到了宋四郎的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我的日更……黑眼圈的滚去的睡觉了

☆、第 83 章

大朵的雪花飘落下来,将大地装饰的银白一片,宽敞的街道上行人无几,只偶尔路过一两个人也是穿着厚实,面带喜­色­,也是……快过年了啊。

望乡楼的店小二对着冻的僵硬的手吹了吹热气,拿起温在锅中的酒放在了托盘里,“没有想到,那一帮书生看起来一副温文有礼的模样,喝起酒来也是这么的没有顾忌,这都是第十六壶酒了。”

李厨子把爆炒的猪肝麻利的倒在白­色­瓷碟上,擦了擦汗珠说道,“这一帮齐兰书院的书生好象是明年开春要参加乡试的,这参加完了乡试就各奔东西了,算是最后一次聚聚吧。”

“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高中,俺娘怎么没让俺去读书呢?以俺这聪明的脑袋瓜子考个秀才也不是问题。”店小二一双绿豆眼滴溜溜的,很是一副惋惜的语气。

那李厨子听了忍不住哈哈一笑,作势拿脚踹他,“就你……整日的偷懒取巧,那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快给老子去送菜,马上要凉了。”

店小二嘿嘿一笑,忙说道,“这就去,这就去……李大哥,那上一桌剩下的­鸡­腿你可是记得要给俺留点……”

“这小兔崽子,还考秀才呢,就是个贪嘴的,知道了,快滚。”李厨子虽然骂骂咧咧,但是眼睛里却流露出笑意来,显然并不是真的生气。

店小二得偿所愿,想着那滑­嫩­­嫩­的­鸡­­肉­味道,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麻利的抬着托盘走了出去,那帮齐兰书院的书生是在甲字的雅间,靠着二楼的窗户,虽然冬天里没什么湖景可以看,但是一眼望去一片银白,也算是爽意。

“酒来了,五郎兄,你可是要在喝一杯!”郑子暨连忙拿过店小二送上来的酒,咕噜咕噜的倒在了宋五郎的杯子里。

宋五郎已经是喝得有些酒醉,“子暨兄,俺可是喝不下去了。”

“唉,你可是瞧不起俺?”郑子暨作势有些生气。

“怎么会,子暨兄一直对俺多有照顾,好吧……最后一杯,可是不能再喝了,晚上还要准备准备,明日就回家去了。”宋五郎说道家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露出几分笑意来,对于他们这些在外的游子来说,有什么比归家更让人温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场的人都是有些喝多了,郑子暨睁着一双还算清醒的眼睛,悄声说道,“乡试之后也不知道俺们几个何时才能相见,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到这里来,那倚香楼的女子都说是美艳的……今日何不去试试?”

平日就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会同意这事,齐兰书院的先生管的严厉,那是出了名的……只是如今分别在即,再加上倚香楼的女子确实有些才名,几个人便是跃跃欲试。

宋五郎慌张的站了起来,“俺就不去了。”

郑子暨一把揪住宋五郎的手臂,“俺们这一行里就数你学问最好,要见那倚香楼的云裳姑娘可就是靠你了,五郎兄……你不去那怎么行?”

倚香楼跟别的青楼又有些不同,弄了个雅院的名头,那当家的花魁云裳姑娘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色­娇艳,多少人慕名而去,都被拒之门外。

“俺?不行,不行……让俺媳­妇­知道了,非打死俺不可。”宋五郎急的不行,连忙拿起包袱就要出去。

郑子暨带着一行人堵在门口,“真是没出息的,这么怕媳­妇­,不是要你去……,只要解出那云裳姑娘出的题,让俺们能见到云裳姑娘就行。”

清晨,灿烂的阳光从雕刻­精­美的窗棂中投­射­进来,宋五郎呻吟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头疼欲裂,想想就知道昨天肯定是喝多了。

“公子,奴婢伺候您梳洗吧。”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站在门口含笑的说道。

宋五郎心神巨震,忙抬眼四顾,粉­色­青云纱做的帷帐,红木的八步床……,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房间,“你是谁?”

小丫头含笑说道,“奴婢绿萝,是云裳姑娘的贴身婢女。”

“云裳姑娘?倚香楼?”宋五郎这下所有的酒都醒了,他一蹦三尺高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冷汗淋淋的查看这自己,还好……衣服虽然褶皱少许但是还算完整,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来。

那小丫头似乎觉得宋五郎的举动好笑无比,抿嘴笑了笑就走了过去,“奴婢帮公子换下衣衫吧?”

“别过来!不许碰俺……俺自己能穿。”宋五郎避如毒蝎一般的跳开,急匆匆的合上那有些开口的衣襟,他脸­色­绯红,几许发丝散落在额前,只是这样狼狈的姿态不显颓废,反而在清亮的阳光下越发的面容俊秀,姿态飘逸,只看的小丫头心跳了好几下。

云裳走进来的就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面容俊秀儒雅的少年被俏丽的丫鬟拽住衣袖,少年脸­色­绯红的极力推拒,那丫鬟却是紧抓着不放。“这是怎么了”

绿萝马上屈膝行礼道,一副委屈的语气,“小姐,我想伺候这位公子换衣衫,他就是不肯。”

云裳噗哧一笑,“你这丫头,又欺负老实人了,这宋公子脾气好,不然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你且出去吧。”

宋五郎神­色­一顿,那云裳确实不负虚名,这一笑当真是如花绽放一般,娇艳无比。

“宋公子,你可还记得作夜的事情?”云裳见绿萝走了出去,转头对着宋五郎问道。

宋五郎紧抓着衣襟,似乎担心下一刻云裳就会化作饿虎扑向他一般,“依稀记得一些,小生只是略作了几首诗而已……姑娘,小生昨晚是否有失礼之处?”

云裳脸上浮现淡淡的胭脂红,本就花容月貌,这下更显得姿容艳丽,让人不敢直视,“昨夜……,宋公子你夸赞奴家容貌美丽,还……”

宋五郎心里这个悔啊,他到底­干­什么了……想到家中的王二妮,他此刻真有种跳楼的冲动,“还怎么了?”

“还说很喜欢奴家。”

云裳见宋五郎脸­色­煞白,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急切的说道,“云裳姑娘,你肯定听错了,俺家里是有娘子的,不可能……”

云裳脸上显出几分哀伤之­色­,“奴家知道宋公子是瞧不起……”

“姑娘,不是你不好……只是小生心里已经有了娘子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可否请姑娘暂且避一避,让小生穿好衣衫。”宋五郎抓着衣襟的手更加死紧。

“是奴家疏忽了。”云裳点了点头就推门走了出去,只是刚到门口就忍不住露出笑意来,若不是估计形象真恨不得大笑一般,这宋五郎当真是纯真的很,她说什么就信。

屋内的宋五郎可没有那么轻松,他一会儿后悔,一会儿心焦,在屋内走来走去,不知道想到什么,当下心一狠……推开了窗户,蹑手蹑手的从窗沿爬了出去。

云裳和绿萝在外守了半天也见动静,两个人好奇的推门走了进去,却见屋内空空如也,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正待云裳纳闷之际,却见绿萝走到了窗口往下一瞧,惊得大叫道,“小姐,宋公子……他……”

云裳心中一突,忙走了过去,只是这一眼却是让她忍俊不禁,原来宋五郎爬到一半,却是被突起的木环勾住了衣袖,这不上不下的,很是尴尬的挂在墙壁上。

绿萝忙说道,“宋公子,你的过夜费已经叫郑公子付过了,何必要如此?”

云裳忍不住大笑道,“让人抬了梯子过来吧。”

宋五郎本就窘迫的厉害,他慌乱逃跑不过因为觉得无法面对云裳,只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的事情,哪里想到过什么银子问题……这下见两人要叫人拿梯子让自己下去,一想到被人围观的窘态,心里急的不行,一狠心把被勾住的外衣脱了,直直的跳了下去,一蹦三尺高的跑了。

绿萝看着像是兔子一样跑掉的宋五郎,纳闷的说道,“小姐,那宋公子跑的这样快,难道我们这里还藏着什么妖魔鬼怪不成?”

云裳却是有些伤感,“真羡慕宋公子的娘子。”她见多了那些道貌岸然的男子当着人面把她们青楼女子说的一文不值,关了门却是如­色­中恶鬼一般。

“这倒是,奴婢看宋公子昨夜虽然喝多了,但是中规中矩的……昨夜只一会儿抓着奴婢手喊着媳­妇­,那哀婉的音调,奴婢听了都有些心里难过。”绿萝若有所思的说道。

宋五郎跑了出老远来,才惊觉的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这大冷天的……跑的满头汗水,也够他辛苦的了。

“五郎兄?”

宋五郎顺着声音一瞧,正是拉着他去倚香楼的罪魁祸首郑子暨,此时郑子暨挤眉弄眼的看着宋五郎说道,“怎么样,昨夜滋味如何?俺可是把银子都给你垫上了。”

“你,混蛋!”宋五郎气的牙痒痒,一个拳头挥了过去。

好一会儿……,可怜的郑子暨,此时眼睛变成了熊猫眼,无限委屈的说道,“都说你畏妻如虎,果真是真的,不过一夜风流……”

宋五郎赶忙赌上了郑子暨的嘴,瞧了眼四周,见没人关注,这才咬牙切齿的说道,“什么一夜风流,俺可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

宋五郎在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自然……早上醒来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

郑子暨嘴变成O形,左看右看,仔细打量着宋五郎,只看的宋五郎心里发毛,“你这是­干­什么?”

“俺在想,你是不是有问题?别怕……跟兄弟说,俺认识一个名医专治那不举之症。” 郑子暨神秘兮兮的说道。

宋五郎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胡说什么,俺好的很……就是媳­妇­,总觉得俺太小。”

“太小?”

“是啊……”想到王二妮宋五郎的脸就塔拉下来,上一次之后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吧?刚开始是不敢面对,再后来却是学业太忙,有时候半夜睡不着……真想啊,想的心里都觉得寸寸难受,夜不能宿。

“你还小?那玩意可不是小尺寸了。”男人么,总是会无意的去比对这些,就像女人总是会比谁的腰身细一样。

宋五郎简直忍无可忍,额头上青筋暴起,拿着茶杯狠狠的砸向了郑子暨的头,那手劲儿一点都没有假的。

郑子暨这悲催的孩子,头上立时起了个大包,他两眼发红,只差流下眼泪来,“五郎兄,你是不是记恨俺?”

“……”

“俺就知道,那一次俺穿坏了你媳­妇­给你做的衣衫,你怀恨在心。” 郑子暨悲催的一脸控诉道。

“没有……”

“那就是上次俺把穿了两天的绸袜无意中丢到了你脸上。”

“不是……”

“那肯定就是你帮俺做了文章,被孔夫子发现,抽打藤条的那次?”

“没有……”

“那就是俺把你媳­妇­做的手帕染上墨汁?”

“也不是。”宋五郎越听越悲催,不说还好……郑子暨这么一说他才发现,他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这样一个同窗?

郑子暨本来气愤难当,只是越往下说,越发觉得自己还真有些对不住宋五郎,忙咳嗽一声说道,“算了,俺不同你计较。”

宋五郎欲哭无泪,到底谁不跟谁计较啊?

两个人一起吃过早饭,宋五郎收拾好行李,拜别了老师,坐进了那早就雇好的马车内,本来宋三郎的意思是要叫府里的车夫来接他,只是宋五郎从小就被哥哥们供养,总觉得自己一个男子不能赚钱很是羞愧哪里肯接受。

宋五郎坐在摇晃的马车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激动的是不久就可以见到了媳­妇­哥哥们……不安的却是自己去青楼的事情会不会让媳­妇­生气?

马车在雪地上压出印子来,慢慢的消逝在路的一头……那是回家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偏头疼又犯了……

☆、第 84 章

王二妮最近很烦恼,原因无他,她发现家里男人扎堆也是个问题,比如这个冬天,宋大郎辞了吴昆鹏的差事老实的在家陪着她……这自然是好事,王二妮用尽了心思给宋大郎补充了营养,好家伙……不到一个月愣是养的白白胖胖的,神清气爽。

宋二郎的农田活本就是季节­性­的事情,这冬天自然是清闲的厉害……,然后是宋三郎,也不知道是不忙了,还是冬天大雪封路没办法做事,也是在家的闲着。

本来三个人扎堆,倒也和乐融融,没什么大矛盾,问题就是在于宋婉晴,这小丫头随着容貌的长开,越来越像宋大郎,那秀气的眉眼,傲娇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宋大郎的翻版,这下宋二郎和宋三郎心里泛酸了,凭什么……,当然他们疼爱宋婉晴的心思一点也不比别人少,只是总归更想要自己的骨血。

这下两个人就开始叫上劲儿了,想趁着宋四郎和宋五郎回来之前赶紧让王二妮再怀上一胎,以前的顺序是12345……如今宋四郎和五郎不再自然是123来回的排,这两个人从白天就开始等着黑夜,补药更是没少吃,什么人参鹿茸,鹿血,只要是壮阳的东西没少吃过,王二妮刚开始还能享受享受,到后来简直就是苦不堪言,这是什么XX生活啊?直把她当牲口呢?

这一天,天­色­刚摸黑,宋三郎就蹭到了王二妮的身旁,“媳­妇­,该睡觉了。”

王二妮忍住想要狠揍宋三郎的冲动,温柔的说道,“三郎哥哥,天还没黑呢。”

“太阳已经下山了。”宋三郎瞄了眼天­色­,面不改­色­的说道。

王二妮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挂在半空中的太阳,就算冬天的太阳有些黯淡,那也是太阳啊……,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三郎哥哥,太阳没有落山。”

宋三郎笑的宠溺,握住那白皙的小手在掌心里不断的揉捏,“媳­妇­,你看……天­色­这么暗,太阳落没落山有什么关系?”

“……”脸皮可以厚道这种程度么?:::::::>_

“我要绣花,不想睡。”王二妮沟通无果后,直戳了当的拒绝道。

宋三郎那是谁……要是被这一点点的拒绝就退缩,那就不是他了,他顺势坐在王二妮的身旁,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不忘用温热的舌尖舔了舔那小巧的耳朵,暗哑的说道“真香。”

悲催的王二妮马上就条件反­射­了,她敏感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立时挪来身子,越发严肃的说道,“三郎哥哥,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宋三郎魅惑的一笑,­唇­角上扬,一双狭长的眼睛含情若水,他亲了亲王二妮的发鬓说道,“媳­妇­,俺听着呢。”

王二妮好容易稳住的心神又被宋三郎特意魅惑的笑容弄得散乱,她深吸了一口气,拦住那伸进自己衣襟内的毛手,“三郎哥哥,你和二郎哥哥最近怎么了?”

宋三郎见王二妮抓住自己的右手不放开,便是伸出左手从衣摆下钻了进去……直到握住那柔软的丰盈才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这不是以前冷落了你,最近要补回来?”

那带着几分粗茧的手指揉捏的胸部有些刺痛,但是刺痛之余又有些酥酥麻麻的,王二妮强忍着燥热的身体,“不对,你们肯定是有别的事情。”

一边的丰盈已经无法满足宋三郎的渴望,宋三郎低下头吻住那­精­巧白皙的锁骨,含糊的说道,“没有,嗯。”宋三郎一路乡下来到了那粉­嫩­的珠子,忍不住一口含住,无比怀念的说道,“媳­妇­……你这里吐出­奶­水的时候可真甜,不过那时候俺不在……”

王二妮脸­色­绯红,听着宋三郎越发没有顾忌的话,“羞死了,又乱说 。”

“这有什么害羞的,给宝宝吃和给俺吃不都一样,总不能浪费了……”说道这里宋三郎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柔情的说道,“媳­妇­,给俺也生一个宝贝吧,俺想要个小子,好不好?”

此时王二妮已经被挑逗的浑身犯软,猛然听到这话,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你和二郎哥哥这么折腾就是为了让我怀孕?”

“折腾?”宋三郎挑眉反问道。

王二妮想起昨夜宋二郎如拼命三郎一般的蛮力,那像是介于生死之间的旖旎快乐,只把她弄欲仙欲死一般……,当然有句话就适可而止,因为王二妮现在的后遗症是腰疼不止,“可不是折腾,早上才让我睡觉,六次啊,我都怀疑二郎哥哥要虚脱了……”

宋三郎眼睛能喷出火来,他无比艳羡嫉妒的想,肯定是昨天比他多喝一碗人参汤,不行……,怎么能让宋二郎越过自己去,他托着王二妮那纤细的腰身,用力一顶,柔软的贝壳分出细缝来,紧紧的含住了他的。

这突如其来的进入让王二妮一阵晕眩,她难耐的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适应在体内的男­性­,声若蚊呓的说道,“好疼。”

宋三郎喉咙一紧,只觉得那柔软湿润的内径像是梦中无法移除的仙境一般,让他一旦进入就难以自拔,总是想更多,更深入,更猛烈,完完全全的拥有她,爱怜的说道,“媳­妇­,忍忍……”

不过一会儿屋内传来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的剧烈的喘息声……

当爹的男人是幸福,但是同样也是悲催的……当宋大郎哄着那模样越来越像他的女儿进入梦乡时,脑子却在想孩他娘在哪里?显而易见孩子他娘正在其他人的怀抱里享受着旖旎的浪漫。

宋大郎心理泛酸是难免的,不过更多的是担忧……这几日宋二郎和宋三郎皆是一副体虚的样子,王二妮也反映最近腰酸了,腿也疼了,一看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幽幽的灯光下,宋大郎左思右想,总觉得最近太过放纵几个人,特别是今天……晚上他去找王二妮,没想到两个人已经行那夫妻之事。

另一边王二妮可真是苦不堪言,是谁说什么男人一夜X次是幸福的,那是­肉­体不是铁柱好不好?就算是铁柱,这么来来回回的摩擦,也早就坏了吧?

“三郎哥哥,我累了。”王二妮瘫成一团,转过头对着压在自己身后的宋三郎说道。

“不过第五次?媳­妇­你偏心,昨天二哥六次的时候你怎么就受得了了?”宋三郎把自己深深的埋入那柔软的通道内,只觉得那滋味简直就是销魂蚀骨,让人难以放开,怎么就可以这么的热,这么的软,又这么的紧……,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愉悦的吟声,双手抓住那白皙的浑圆的臀部,又一次狠狠的撞入。

王二妮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但同时一种更加深沉的快感涌了出来,这种痛和愉悦交织的感觉让她一会儿犹如置身天堂,一会儿又觉得犹如置身在地狱一般,“好疼……”

当这种痛和快乐越积越多,王二妮的身子被撞击的犹如筛子一般抖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不知道太过欢乐还是太过疼痛……

好一会儿,当一切都归于平静的时候,屋内传来女子的抗议声,“我要睡觉!”

“媳­妇­这才第六次,俺已经不能让二哥越过去了。”宋三郎温柔的哄着。

“你们都是禽兽,呜呜……我不跟你们说了,我找大郎哥哥去。”王二妮说完就跳下了炕头,只是她哪里还有力气,猛地一站起来就头晕,要不是宋三郎眼明手快的扶助,还真的掉下去了。

“媳­妇­,俺的小乖乖,就一次……恩?”宋三郎柔情蜜意的哄道。

“不!”

“来吗,俺这次轻点……绝对不疼。”

王二妮一脸控诉,“你上次也是那么说的。

宋三郎面不改­色­,好笑的亲了亲那粉嘟嘟的脸颊发誓一般的说道,“这次是真的,俺一定很温柔。”

“我这都肿了。”控诉依然在持续。

“哪儿?让俺看看……哦,真是小可怜,红的这么厉害,俺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宋三郎刚看到那粉­嫩­红肿的花瓣是心疼的……但是当他看到那粉­嫩­的内芯的时候,又不淡定了。

王二妮看着宋三郎眼中暗藏的欲望,怎么会不明白,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不行,我要睡觉!”

宋三郎的呼吸渐渐的急促,眼神也暗了下去,握住那挡住胸口的白皙小手就是一顿狠吻,那密集的吻洒落在耳垂,胸口,腹部……最后竟然低头含住了腿间的花瓣,细细的品味。

王二妮又疼又麻,疼是因为确实是肿了……酥麻是因为那敏感的地方又被挑逗了起来,她伸手想要推开埋在自己腿间的头颅,无奈对方太过坚持,她又绵软无力,不过一会儿就觉得浑身燥热,那渴望又被点燃了起来。

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树梢……,屋内女子完全无力的瘫软在柔软的被褥上,只差口吐白沫了,如果这古代有报纸的话,那么明天的新闻一定是王某某因为XX过度死于床上,“宋三郎,我警告你,不要在来了。”

宋三郎不甘心的说道,“二哥昨夜六次,那么俺怎么也要七次。”

王二妮这悲催的孩子终于挺不住这猛烈的欲望,哭了出来,“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我去找大郎哥哥。”

“别哭啊,哭的俺心都碎了,媳­妇­,乖啊。”宋三郎这下慌了,从来没见过王二妮哭的这么凄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这个委屈啊,就像是小孩子被抢走了放到口中的糖块一样。

当然,似乎从这个角度望去,那浑圆似乎更加挺立了,那娇颜颜的花蕾可口的真想让要咬一口,那腰也更加的细了,宋三郎心疼之余还不忘­色­­色­的心思。

王二妮哭着哭着就觉得宋三郎的目光不对,那么chi­祼­­祼­的简直就是……,立时她就不淡定的炸毛了,“宋三郎,你就是个­色­痞子。”说完就哭的更大声了。

也是凑巧,今日宋大郎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他想着白日里王二妮浮虚的面容,最后还是决定过来看看,不曾想刚到房门口就听见王二妮凄惨的哭声,他心里咯噔一下的,刚要敲门就见王二妮头发散乱,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开门冲了出来。

王二妮一下子扑进宋大郎的怀里,就开始哭了起来,“大郎哥哥,二郎哥哥和三郎哥哥太坏了,我以后再也不要见他们了。”

似乎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宋家的家庭会议又紧急的举行了。

王二妮乖巧的坐在宋大郎的怀里,那眼睛还有些红彤彤的,只看的宋大郎一阵阵的心疼,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说吧,你门两个最近怎么了?”

宋三郎低着头,时不时偷偷打量了几眼王二妮,见她冷眼瞪着自己,这个难受啊,悔的肠子都绿了,“就是,唉,俺就是想让媳­妇­怀上。”

宋二郎自然也是心虚,“大哥,俺,俺错了。”

宋大郎狠狠的拍了拍炕桌,发出一阵巨响来,“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把媳­妇­折腾成这样?”说完就拉开王二妮的裙子,露出那红肿不堪的花瓣来。

王二妮悲催了,至于这样显示吗?宋大哥你难道不是故意的?只是还没等宋大郎说什么,就见宋二郎一拳揍向了宋三郎,好家伙这下热闹了。

两个人打了半天,宋三郎身体本就不如宋二郎,再加上一夜X次,也虚的厉害,被狠狠的打在了地上。

“你怎么那么对待媳­妇­,她得多疼?”

“俺怎么没心疼,俺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二哥你不是也一样,媳­妇­你说你昨天一夜六次 ! ”

“大郎哥哥,他们……”王二妮有些心疼了,她知道无论如何,宋二郎和宋三郎都是真心疼爱着他。

宋大郎表情淡定,抱紧了怀里的王二妮,“不管他们,先睡吧。”

亲兄弟没有隔夜仇,王二妮担心了一晚上,早上醒来一看,好家伙宋二郎和宋三郎虽然脸上多有挂彩,但就像没事人一样,依然的和和睦睦的,错了……貌似感情似乎更好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男人的友情是建立在拳头之上?

不管怎么说发泄下总是好的,两个人被勒令新年前剥夺陪睡的权利,宋二郎和宋三郎眼泪汪汪,但也无可奈何的接受了。

在这样热热闹闹中似乎新年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貌似大家都很压力,小碧没有要开虐啊……不要胆战心惊的,俺是亲妈

☆、第 85 章

年关接近,大家都喜气洋洋,深切的期盼着新年的到来,孩子门期待是因为新年可以穿新衣服,能吃上好吃的,宋二郎和宋三郎也深切的期待。{shuKeju }那是因为被剥夺了陪睡权利的他们只有过了年才有“­肉­”吃,虽然说荒唐的那几日确实是虚耗过度,不过到底年轻,没过几天就恢复了过来,如今,俏生生的媳­妇­只能看不能吃也是够难受的。

王二妮终于过上了清静的日子,每日忙来忙去的,一会儿想着过年吃饭的菜­色­,一会儿又想着给几个人做身什么样的衣服,如今她的手艺可比从前好多了,做出来的衣衫一点也不比那些专门绣房做出来的差,不过一次要做五套也够她忙的……这自然也是丈夫太多的原因。

这一日王二妮在屋内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正巧金翠花端着新做的糕点走了进来,“夫人,您在找什么?”

王二妮一脸忧虑,“我上次买的金线用完了,不过记得还剩一些的……,那可是托了好久才买到的。”这金线是准备在衣袖上绣花样的,价格昂贵不说,因为材料珍贵,很是难得。

“要不让三爷去买些回来?”金翠花笑着说道,宋三郎管着吴家绸缎庄的生意,自然是有门路的。

王二妮想起那几天的荒唐,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气哼哼的说道,“才不要他去。”

“夫人,您可别使小­性­子了,俺看二爷和三爷如今真是可怜。”金翠花想到一到睡觉的时间,宋二郎和宋三郎就端着不走的可怜兮兮模样,就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这话说的王二妮也有些心软,她想了想说道,“主要是还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你去备车吧。”

“夫人您何必自己去,要不俺去吧?”金翠花想着天­色­这么冷,忙劝道。

“不行,还是我自己去放心,不过就是去东门外,近的很。”王二妮想着几个兄弟新衣裳的模样就觉得万分期待,特别是离别很久的宋四郎……也不知道变模样了没有,走的时候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这一转眼就好几年了。

直到被蒙住了眼睛,手脚捆绑,王二妮才知道她竟然遭遇了传说中的绑架,耳边传来陌生人浓重的呼吸声,马车颠簸的频率很高,似乎在爬坡一样。

王二妮从来没有这么镇定过,趁被拉入马车的刹那,她特意的把玉佩丢在了地上,那是宋大郎寻了好久送给她的,意义非凡……,要问为什么没有喊,废话,嘴都被堵上了。

在暗无天日的马车中王二妮转动着脑子想着是什么样的人劫持了自己,老实说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谁会动这歹念,因为她一直都是规规矩矩,既没有给人当过小三抢男人,也没有横行霸道的欺压过百姓还喊着自己的爹爹是X刚,当然她也排除了是劫财,要问为什么?因为那劫持她的人连她戴在手上的金镯都没有摘下来……,话说她身上可是带着钱袋的,也不说打开看看有多少,直接掠了人跑。

思来想去都没有答案,不过总归劫持了自己总是有缘由,王二妮只默默的希望,真的只是绑架勒索什么的,有时候只要能用钱解决的到还是简单的事情,怕就怕图谋其他……而也许那个其他对于她来说却是割­肉­一般。

很冷很冷,王二妮已经被关了二天,她手脚捆绑,躺在堆着稻草的炕头上,虽然是火炕,但是从来都没有烧过火……,每日里只给一顿饭吃,那还是冷烫冷水,似乎只要多放一会儿,那不知道什么颜­色­的黑­色­汤汁就会变成冰块。

她的面罩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被拿下来,劫持她的是两个男人,身材健壮,因为脸上带着面罩看不出容貌来,王二妮曾试图跟他们说过话,但是没有人回答她。

这一天夜里,又下起了大雪,天气寒洌难熬,她尽量把身子卷缩成一团,想要多拾取点温暖,只是依然徒劳,她的体温渐渐的降了下去,唯一能裹身的是当时被掠的时候随身披着的狐狸毛披风,只是如今这点东西已也经无法抵御寒冷了。

迷迷糊糊之中王二妮觉得身子滚烫,她知道这可能因为太过寒冷而引发的高烧,她的牙齿打颤,一会儿因为冷而手脚麻木,一会儿又因为高烧引发的热浪而神智迷糊。{ }&

忽然间她就觉得委屈异常,似乎又回到那一次被所谓的父母拐走的时候,她被死死的邦住不能动弹的躺在马车内一角,无论怎么哀求,怎么哭喊也没有理她,那时候的她充满了对未来的绝望和迷茫。

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她暗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的懦弱,是不是太过幸福已经让她晕了头?自己的失踪会让宋家兄弟焦急难过吧?他们是不是也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着她?忽然她就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面目可憎了起来,她紧紧的攥着手指,用尽力去喊道,“有人吗?我病了,要死了!!!”

嘶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内回响,久久没有人回复,四周死寂一片,似乎只能听到寒风呼啸的声音。

这空荡寂静的四周要比寒冷更加的让人惊惧,王二妮喊了很久,久到嗓子都发不出来声音来,久到觉得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久到准备绝望的放弃……

就当王二妮以为她会冷死在这寒冷的夜里的时候,厚重而略带几分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她抱进一副温暖的胸膛之中,一声暗哑的叹息传来,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的自责,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心疼。

王二妮手脚僵硬,但是却自动的贴着这具温暖的身体,她迷蒙的脑袋听到了略带几分慌乱的男声,“俺没想到她怎么受不得冻……啊,大哥……。”

然后是痛苦的呻吟声,似乎被人狠狠的抽打一般,“大哥,俺知道错了,俺就是听小武说这女人不能让她好过……啊。”

又是几声惨烈的叫声,抱着她的男人似乎暴怒至极,胸口剧烈的起伏,好一会儿才咬牙骂道,“滚!”

王二妮心中一震,只觉得这声音熟悉无比,但是迷糊的脑子,又加上对方刻意放低了声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好一会儿王二妮实在是支撑不住,又一次昏了过去。

等王二妮再一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被褥上,灿烂的阳光,一个穿着绿­色­衣衫的小丫头守在她的前面打盹。

王二妮想开口问问这是哪里,只是张了半天的嘴才觉得喉咙­干­渴的根本发不出声音来,身子酸痛的厉害。

她的动静终于引来了丫鬟的注意,“夫人,您别动,要喝点水吗?”

王二妮盯着眼前的丫鬟看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死心的确认,这个人她不认识,便是点了点头。

那丫鬟走到一旁茶几上倒了热水,又小心翼翼的伺候她喝水,显然她并不是一个生手,做事很是熟练。

“这里哪里?你又是谁?”喝了一杯水,王二妮才觉得缓过来些。

丫鬟摇了摇头,眼睛里有着惊恐,“夫人,俺不能说,不然会被……打死的。”

王二妮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可能从对方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便是低头不说话,算上今天应该是第三天了?她已经被掠走了整整三天……家里恐怕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王二妮并不知道,家里不是乱成一团,已经是快成一锅粥了。

宋二郎和宋三郎带着家丁,护院满镇子的找人,附件的几个村落也都去过,她失踪了几天,两个人就有几天没合过眼睛,更是对外宣布,谁能把人找回来就或者提供消息就有重谢,一个路过的人看到王二妮被掠的情形,带着试试的态度跟宋家兄弟说了,立即得了五十两的银子,这下不止是宋家闹成一锅粥,整个镇都闹腾起来,五十两啊,那是多少银子……,给个消息就这些银子,把人找回来那得多少?宋家兄弟聪明的利用了民众的心理,开始全方位的搜索,只是三天了,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金翠花端着饭食走了进去,宋大郎还是之前的样子,背挺的直直的坐在炕沿上,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这是多久了?从王二妮失踪开始就是这一副样子,似乎心事重重,愁绪满腹,“大爷,您吃点东西吧?”

宋大郎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爷,夫人看到您这样,她一定会难过的……呜,都是俺不好,当时就身不应该让夫人一个去。”金翠花想起当时的情形就难过的要死。

“不是你的错,那些人不简单,唉……命该如此。”宋大郎转过身子来,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样子很是憔悴。

金翠花噗通跪了下来,抓着炕沿就哭了起来,“大爷,您别这么说,奴婢心里难过死了,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吃饭……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冻。”

“夫人不会有事的,他还舍不得让她死……,把饭给俺端过来吧。”宋大郎悲哀的一笑,对着金翠花说道,

金翠花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大爷您肯吃饭了?夫人平时最担心您的身体,要是回来看到您不吃饭,该是多难过。”

宋大郎想起每次王二妮撒娇耍赖哄他多吃的样子就想笑,只是忽然又笑不出来,是不是以后再也没办法在一起了?

“给俺备车吧,把那件夫人做的湖绿­色­长袍拿过来。”宋大郎一口一口吃完了饭,又对着金翠花说道。

“大爷,您去哪里?这么冷的天……”金翠花被宋大郎诀别一样悲伤的情绪感染,有些不安的说道。

“别管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宋大郎几口吃了饭,又漱了口站了起来,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慢步走出去。

马车一颠一颠的行驶在寒冷的街道上,宋大郎靠坐在车壁内闭目养息,几日前的记忆涌入脑中。

刚得知王二妮被掠走的消息,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去找了吴昆鹏,意料之外,吴昆鹏似乎早就知道宋大郎会来一样,正等着他呢。

吴昆鹏背手而立站在窗边,当他听到宋大郎的脚步声却是回过头来,“你总算肯自己回来了。”

“是你派人把媳­妇­掠走的吧?”宋大郎挺直了背,目光凛然的问道。

吴昆鹏走到了黄梨木做的摇椅上,端了杯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是俺。”

虽然知道十有是吴昆鹏做的,但是听他这么大方的承认还是让宋大郎很是震惊,“俺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样的卑鄙。”

“卑鄙?俺这么做也是被你逼的,作为吴家人,你对得起你爹娘吗?为了那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对祖业不管不顾,堂堂男子大丈夫,整日的窝在家里,闲散度日,你爹要是在天有灵必定替你感到耻辱……,俺那可怜的三弟,是那样的一个钟灵气度的人物,怎么生出你这样的不孝子来。”吴昆鹏似乎被那句卑鄙激怒,句句狠毒的说道。

“爹他……”宋大郎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父亲的记忆,父亲吴昆云被那管家下的药物所害,虽然勉强存活但下来是整日的昏厥,几乎是用药在维持着生命,母亲苏氏每日里的都战战兢兢的,只是依然无法挡住死神的脚步,在牛河村勉强的活了十几年之后吴昆云还是去了。

苏氏和吴昆云少年夫妻,又是表兄妹,感情深厚……她本想随着夫君而去,但是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最后不得不勉强委身于照顾她和吴昆云多年的朋友宋田。

从小生活在牛河村的宋田从来没有见过苏氏这样的女子,她是那样温婉端庄,在他眼里就像是仙女一般,喜欢上她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碍于她是有夫之­妇­而望而却步,如今这样得偿所愿如何不欢喜,即使知道他需要帮着她抚养不是属于自己的血脉,宋田无怨无悔的疼爱着宋大郎,像一个真正的父亲……,直到后来宋田因为打猎不慎,横死于山上。

苏氏早就有了轻生的念头,当时不死只是因为有了身孕,她想着总是要为吴家留个后,在后来则是为了偿还宋田的恩情,这下见宋田已去,宋大郎又是懂事的年纪,自然随着宋田自缢而亡,撒手丢下五个还年幼的孩子,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母亲,她太过寡情。

宋大郎如今想起当时情形还觉得心痛的难以复加,他忍了又忍,才说道,“你到底想如何?”

“你知道的”吴昆鹏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不怕俺答应了你之后再反悔?”

“你不敢,因为不舍不得拿王二妮去冒险,不过……你以为俺只有这些手腕?”吴昆鹏眼中带着几分的得意.

“你还做了什么?”宋大郎不安的问道。

吴昆鹏笑了笑,对着屋外喊道,“把人领进来。”

不过一会儿就有仆人领着两个中年夫妻走了进来,那对夫妻见了宋大郎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说道,“女婿?”

宋大郎心中咯噔一下,他早就知道这将是一个祸患,没有想到还是让吴昆鹏钻了空子,他强制镇定的问道,“岳父,岳母,你们怎么在这里?”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是显而易见了,吴昆鹏为了逼宋大郎就范找到了王二妮的父母,又得知了王二妮二次被嫁事情,当时虽然匆匆行了婚礼,但是婚礼文书并没有少,从某种名义上说王二妮也是卫家的人。

宋大郎有些慌乱的摇了摇头,“俺和媳­妇­也是有婚书的。”

“你说这个吗?”吴昆鹏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红­色­的纸,上面画着鸳鸯戏水的图,写了男女的生辰八字。

宋大郎脸­色­大变,他记得婚书好好的被放在这里,那么这是哪里来的,“你……”

“别急,俺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俺告诉你,你们在官府的备案已经叫俺给抹掉了,如今王二妮可是别人家的媳­妇­,你说那卫家人要是知道王二妮不是投井而死,而是好端端的活着……”吴昆鹏说道这里停住没有说下去,只是那威胁不言而喻。

“难道没有王法了吗?”宋大郎愤恨的骂道。

“王法?宋大郎,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这世道有钱有权还有办不到的事情吗?你是不是很恨?那么你就回来接管家业,等一天,你坐了俺的位置,你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吴昆鹏诱惑一般的说道。

像是被抽去了生命一样,宋大郎脸­色­惨败的望着吴昆鹏,他知道这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并且做了万全准备的圈套,就等着找准机会给他狠狠的一击,他怎么就那么天真,吴昆鹏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从他隐忍几十年只为了报酬一事就能看出来,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平静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刻的谋划。

想到王二妮笑吟吟的面容,想到女儿天真烂漫的可笑笑容……想到二郎,三郎信任的眼神,还有即将回来的四郎和五郎,宋大郎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憋闷的厉害,像是被关进了死胡同一样,没有一点的活路,像是被人丢进水里无法呼吸一样,感觉窒息的要死了,当这种憋闷压到无法容忍的时候,他仰着头啊的一声吐了出来……

一口鲜血顺着宋大郎的嘴角下滑……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四周一片模糊,似乎听到了吴昆鹏焦急的声音,只是他已经无力去说什么,随后是一片暗黑。

当王二妮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觉得阳光刺目的有些难以睁开眼睛,好一会儿她才适应了光亮,抬眼查看四周……熟悉的街道,还有那眼熟的牌匾,这里是家门口?

忽然一个人影窜了过来,直到离的很近她才辨认出来那人的容貌,那印在心中的轮廓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越发的成熟刚硬,越发的充满了男子气概,她微颤的伸出手,有些不相信的喊道,“四郎?”

“媳­妇­,是俺……”宋四郎眼眶红红的,似乎在极力隐忍他的激动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抽打俺,这章我写了两天哦……改了很多次,虽然于心不忍还是没办法啊 嘤嘤嘤……

好吧,总归有个好事,四郎回来了。

☆、第 86 章

宋四郎的难掩激动,他强忍了好一会儿才把眼泪眨了回去,毕竟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总是觉得有些难看,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被丢在雪地上的王二妮,用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温柔语调问道,“怎么在这里?”

王二妮想着几日来的囚禁,又想到几年来和宋四郎的分别,他那久违的声音,带着包容宠溺的语调,都让她的本就委屈的心更加的难过,禁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宋四郎一阵心慌,那手有些不知所措的举在了半空,最后还是落在了王二妮发丝上,温柔的抚摸着,“媳­妇­,别哭,是不是谁欺负你呢?告诉俺,俺去揍他!”

这话说的王二妮却忍不住破涕为笑,娇嗔的打了打宋四郎的肩膀,“谁会欺负我,还不是你,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

那含泪的眼睛带着少见的柔情,潋滟娇媚,只看的宋四郎眼睛都挪不开,好一会儿他才暗哑的说道,“俺也想回来的,就是身不由己,媳­妇­……你越来越好看了。”

王二妮被那专注火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还不把我放下来,这么大庭广众的,进屋去吧。”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宋四郎在王二妮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发誓一般的说道。

正在两个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的时候,忽然传来的女子尖锐的声音,“宋四郎,你抱着的是谁?”

王二妮抬眼一瞧,好家伙……大冬天的也不说穿的厚点,到膝盖的藏青­色­百褶群,缠到小腿的布条……还有那银­色­的发饰,这不是少数民族的装饰吗?虽然说身后披着白­色­兔毛披风,但是也挡不住多少寒冷,她难道不冷吗?

“诺玛,这是俺媳­妇­。”宋四郎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不管,我不许你抱着她!”诺玛一双美目中含着浓烈的嫉妒,眼睛快要喷出火花来。

“懒得理你!”宋四郎说完就径直抱着王二妮走了进去。

那门口的小厮见着王二妮露出大喜之­色­,忙喊道,“夫人,您可回来了。”只是转头看着抱着是王二妮的宋四郎眼中闪过不悦的神­色­,“咦,你是谁?怎么抱着俺家夫人?”

王二妮解释道,“这是四爷,快去通报去吧。”

“四爷?就是那个……四爷”宋府人只听过宋四郎的名头,却从来都没见过真正见过本人,这下不禁抬眼仔细打量,宋四郎是那种非常硬朗阳刚之气的男子,剑眉星目,刚毅的下巴轻扬,有种令人无法逼视的凌厉。

虽然宋家兄弟容貌迥异,但是毕竟是亲兄弟,脸上自带着一股相似的神韵,小厮心中暗惊,怪不得乍一看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府里四爷,忙点头道,“夫人,俺这就禀报,几位爷知道您和四爷一起回来了,还不知道有多高兴!简直是双喜临门。”说完飞也似的跑了进去。

宋四郎听着这话心中诧异,刚才被重逢的喜悦冲晕了,还没来得细想:平白无故的王二妮怎么会一个人躺在雪地上,而且还一副昏迷的模样?想想之前的情形,他忽然有所顿悟,各种可怕的假设映入脑中,语气竟然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紧张,“媳­妇­,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是有些事情。”王二妮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又感觉到宋四郎坚强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这才有种回家的真实感。

“什么事?”宋四郎停下脚步定定的注视着王二妮。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被人掠走了……啊,四郎哥哥,好疼。”王二妮这才察觉出宋四郎的异样来,他眼中闪着害怕的光芒,语气颤抖,好像很是恐惧一般,和初见时那英姿飒爽刚毅的模样大为不同,“四郎,你这是怎么了?”

宋四郎忙松开抓紧王二妮的手,好半天才说道 “媳­妇­,俺就是有些担心,你怎么会被人掠走?是不是被人……”

王二妮看着宋四郎这般担心的模样,心中一暖,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露出可爱的酒窝,衬着白皙的莹白的肌肤,越发显得秀美可爱,“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会儿我跟你细说,大郎哥哥他们应该急坏了,我们先进去吧。”

宋四郎离开家几年,每日里日思夜念,心中念叨的都是王二妮,这下不仅人在他怀里,又露出这样甜美的笑容,眼中满满的都是暖意,柔情蜜意注视着他,哪里还忍得住,只觉得心中一荡,不禁有些痴痴的望着她,一瞬不瞬的,“媳­妇­……你可真好看,比以前还好看。”

没有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男子,王二妮不自觉的红了脸,越发娇嗔的骂道,“胡说八道。”

那红艳艳的嘴­唇­微微的嘟起,不用尝宋四郎也也知道那­唇­的味道一定馨香绵软,令人难以自拔……那久违的渴望,隐忍的多年的欲念就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的汹涌而出,似乎记忆的场景又回到了离别前那一段旖旎的夜­色­中,他被那柔软滚烫的通道包围住,欲仙欲死一般的浓烈激|情……

不能在想了,宋四郎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要把那渴望冷却下去。

王二妮颊上浮现两朵粉红的花朵,自然感觉到了顶着自己的坚硬,不自觉的想起离别前那一夜的冶艳场景,还有宋四郎天赋异禀的男­性­,简直是让人又爱又恨,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

诺玛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根本不当她存在一般,心中的愤怒就像是愤怒汹涌的海啸一般,难以压制,只恨不得把王二妮揉乱剁碎,“宋四郎,你骗来这里就是为了羞辱我是不是?她到底是谁?”

“俺刚不是跟你说过,她就是俺媳­妇­,俺早就跟你说过俺是成过亲的,你就是不听……”

“成过亲又怎么样?她都有五个夫君了,多一个你少一个你也不算什么,我可是跟你说了,一会儿见过宋大郎我们就回去,这个鬼地方这么冷,我可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诺玛把手缩到一起,冷的只打颤,却是自信满满的说道。

“那要看你能不能说服我大哥了。”宋四郎冷哼一声说道。

正在这时却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匆匆的跑来,人未到声先行,“媳­妇­……四弟!”

宋四郎抬眼一瞧,那两个越来越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二郎和宋三郎,他眼中微微湿润,紧紧的抿着嘴没有说话,手上却是不自觉的越发紧紧的抱住王二妮。

待到宋二郎和宋三郎靠近,四个人目光对视,都有些不敢置信,好一会儿宋二郎才激动的说道,“好好,都回来就好……媳­妇­,你没事吧。”后面的话是对着王二妮说的,显然他很是担心。

王二妮刚刚哭过的眼睛有些红彤彤,“二郎哥哥我没事,三郎哥哥,你也别担心。”

宋二郎欣慰的说道,“冷不冷?饿了没?饭一直给你准备着呢,有你最喜欢吃的……”

“我要见宋大郎?”一直气哼哼的跟在宋四郎的身后的诺玛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宋三郎这才注意到宋四郎身后的诺玛,“诺玛?你怎么跟过来了?”

诺玛高傲的仰着头,“我是来提亲的!”

“提亲?”宋二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是……我要嫁给宋四郎!特地来提亲的!”诺玛大声的说道。

这句话把几个人在场的人都给镇住了……

屋内情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宋二郎面门而坐,端着茶水不断的吹着却不说话,不知道是茶水太烫还是不知道如何去解决眼前的难题。

宋四郎则坐在另一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诺玛紧挨着他而坐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宋家二哥,叫你们大哥出来见我。”诺玛并不是有耐­性­的人,很快就烦躁的站了起来。

“大哥有事出去了,俺是四郎的二哥,有什么事情你跟俺说也一样。”宋二郎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太过缺少礼数,但是想到对方是南蛮的青族,也许并不得懂得汉人的礼数便是忍了下来。

“宋家二哥,那我就说了……”

宋四郎不断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脑子浑浑噩噩的,根本就听不进诺玛的话,如果说之前还能敷衍一番,只是在看到王二妮之后,最后那么一点耐­性­也都消磨没了,什么茶叶生意,什么赚钱养家,这些念头统统都被他抛到脑后……,他心里像是有千万的蚂蚁在咬一样,心痒难耐,什么也比不上媳­妇­重要啊!他真想不顾一切就飞奔过去陪在媳­妇­的身旁,哪怕一分一秒都不要分开。

宋二郎听完诺玛的话心里开始盘算,要说当时娶王二妮虽说是共妻,但是谁也没说一定要五个兄弟一起守着过日子,毕竟从名义上来说王二妮还是宋大郎的媳­妇­呢,现如今这样只不过是因为谁也舍不得王二妮的无奈选择而已。

要是宋四郎喜欢诺玛大可自行选择,又何必多此一举?那么结果显而易见,显然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宋四郎的心里还是只有媳­妇­一个……什么要得到大哥的首肯不过是敷衍之举而已,又或是宋四郎有自己的原因不能直接拒绝,不过是想通过让诺玛打消嫁给他的念头而已。

宋二郎虽然憨厚但不是愚笨的,他马上想出这其中的缘由来,清了清嗓子说道,“诺玛姑娘,你且在这里等等,俺要和四郎单独说下。”

另一边宋三郎站在屏风外走来去,不一会儿又停了下来问道,“媳­妇­,你在吗?”

王二妮泡在热水中晕乎乎的,冷不防被宋三郎这么一喊,立时清醒了几分,“三郎哥哥,我在呢,你怎么还没出去”刚才洗澡前宋三郎就磨磨蹭蹭的说要帮她洗,王二妮怎么肯?好说歹说才把宋三郎劝出去。

“俺……舍不得。”宋三郎温柔的回答道。

王二妮脸颊微红,总觉得这几个人里要属宋三郎最是会哄人,不过一句话却是让她心里甜滋滋的,“我不在这几天,是不是很是担心?”

“何止担心,俺这几天都没合眼了,睡不着,眼睛都红了……,媳­妇­,你要不看看?”宋三郎为了博取同情可怜兮兮的说道。

王二妮心中一紧,心疼的说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快进来。”

宋三郎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绕过屏风走了进去,只见半人高的浴桶内热气袅绕,王二妮露出圆润的肩膀,那脸颊因为热水的原因红彤彤的,像是可爱的苹果一样真想让人咬一口。

王二妮见宋三郎一进来就专注的看着自己,连目光都不挪动一下,有些害羞的用手遮住□的肩部说道,“三郎哥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宋三郎听了这娇滴滴的声忙凑到了王二妮的跟前,顿时觉得一股馨香扑鼻而来,那吹弹可破的柔­嫩­的肌肤就在眼前,不禁喉咙发紧,难耐的咽了下口水。

眼中布满了血丝,眼袋深沉,看起来很是憔悴的模样,王二妮心疼的抚摸着宋三郎的眼睑,“我被掠走三天了……,三天都没有睡吗?”

王二妮那白皙的小手温柔的抚摸着宋三郎,轻轻的,柔柔的,还带着心疼的呢喃,宋三郎只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么酥软过,好像是沉浸在三月的日光下,暖烘烘的,轻飘飘的,便是暗哑的说道,“媳­妇­你生死不明,俺如何睡得着?”

“真傻,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王二妮吻了吻宋三郎的眼睑,随后额头抵着额头,亲密的说道,“以后别这样了,这不过是三天,如果是十天半个月的……身子早就垮了。”

宋三郎听了这话猛地抱住王二妮的身子,有些后怕的说道,“十天半个月?媳­妇­,你是想让俺担心死?就这三天都觉得度日如年一般,快让俺抱抱,不然心里总是害怕”

王二妮听着宋三郎带着些颤抖的音调,顾不得自己­祼­身,不自觉的环抱了过去,“三郎哥哥,我真的是回来了,不要担心了。”

宋三郎感觉到那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特别是王二妮胸前的一团柔软,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依然让他觉得蚀骨一般,只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拆解入腹,当这种渴望越来越强烈,最后演变成无法抵挡的诱惑的时候,宋三郎如一头等待良久的猎豹一样,迅捷的把人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三郎哥哥,我冷。”王二妮浑身□的挂在宋三郎身上,忍不住惊呼道。

宋三郎看了看四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又把人抱了进去,自己则在浴桶边,三下五除二就把衣衫脱掉,也踏进浴桶内。

宽大的浴桶因为宋三郎的进入立时显得拥挤了起来,王二妮害羞的靠在浴桶边,“三郎哥哥,我还没洗完呢。”

宋三郎眉眼上挑,不自觉露出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姿态来,“俺给你洗,媳­妇­,转过身子……这背要擦擦才好。”

王二妮用膝盖想也知道宋三郎想­干­什么,她一边心怜宋三郎,一边又觉得很是疲惫,正在犹豫之际却是被宋三郎从身后抱住,跨坐在他修长的腿上。

当两个人肌肤相贴的时候,都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这种亲密的接触就像是男女最原始的密码,但是又奇异的能安抚住不安的心,宋三郎那早就挺起的男­性­抵着王二妮,“媳­妇­,你在俺怀里,这感觉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断网了……呜呜,不能上网的日子真痛苦。

可恶的电信,简直就是霸王条款……

☆、第 87 章

宋二郎对着一脸不满的诺玛笑了笑,随即关上了门把她隔绝在门外。

“四弟,你回来二哥可真高兴,咱兄弟有几年没见了?”宋二郎高兴的拍了拍宋四郎的肩膀。

宋四郎这时才有几分回家的感觉,忍不住露出笑意来,“二哥……”

宋二郎有些顾忌的看了看窗外,见诺玛正气哼哼的坐着,便是把宋四郎拉倒房内的一角,小声问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宋四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二哥,你没听三哥说起吗?诺玛她……,俺刚认识诺玛的时候她并不这个样子,人又爽朗,又健谈是个很好的姑娘,可是后来我空拳打死了一只老虎,我那也是为了救那个青族的男子,没想到从那之后诺玛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每日里死缠着,俺怎么说也肯听,还让她阿爹来给我俺说媒,俺心里就只有媳­妇­一个人,哪里有这样的心思……”

宋二郎点了点头,有些心疼的说道,“四弟,苦了你了,俺听三郎说了,你是逼不得已才留下的。”

“委屈到不至于,也没人亏待俺,就是月圆的时候想家啊,想媳­妇­还有大哥,二哥……”宋四郎说道这里就有些心酸,毕竟离家的时候年纪还小。

宋二郎安慰的笑道,“别想那么多了,回来就好,俺们也放下一颗心了,你不在家里,大家逢年过节的都觉得少了什么……,只是那个诺玛,你打算怎么弄?”

“俺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二哥你也知道,想要做那边青茶生意,没有青族的支持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吴掌柜也对俺们也有知遇之恩,为了这个也不能撕破了脸。”宋四郎一脸烦躁的揪了揪头发说道,显然一副很难办的样子。

“……你不必顾忌吴昆鹏,撕破脸就撕破脸。”宋二郎见宋四郎提到吴昆鹏脸­色­立时变得有些难看,露出一种疏离的悲伤。

宋四郎还是头一次听憨厚并且总是为他人着想的宋二郎说这种话,不禁有些诧异的问道,“二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吴掌柜他……”

宋二郎想到自己的猜测……,平日里他们兄弟几个为人和善,也从来没有结过什么仇家,媳­妇­怎么会被人掠走?如果是一般是绑匪,绑了三天自然应该叫人送信拿钱赎人,可是却迟迟没有消息,好像是消失了一样。

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最为可疑,那就是吴昆鹏做的手脚,宋大郎迟迟不认祖归宗,又加上如今连家族的生意都不顾了,整日的闲散度日,他吴昆鹏怎么会不生气?总是要想办法让宋大郎回心转意,只是……他没有想过,吴昆鹏会这么卑鄙,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不过这些全是宋二郎自己的猜测而已,晚上等宋大郎回来,自然就见分晓了……

如今情况未明,何必要让宋四郎担忧呢?想到这里宋二郎马上转移话题道,“没什么,晚上等大哥回来跟你细说,你先讲讲……这个诺玛你打算如何解决?”

宋四郎纠结的皱着眉头,“她看我跟媳­妇­在一起总会有点想法吧?”

宋二郎目瞪口呆,“你想的法子就是这个?”

宋四郎本来自信满满,总觉得女人就算在没有廉耻,看到他和媳­妇­相亲相爱总会知难而退吧,诺玛那么骄傲的人……曾经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骄傲自尊,但是想到诺玛这几个月来的跟随,忽然有些没底了,“不管了,反正她爱走就走吧,不爱走拉到……,二哥,俺想媳­妇­了,她在哪个房间?”

宋二郎看着宋四郎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作为兄长的自然有些心疼,又想着这几年不知道在外吃了多少苦,更是觉得有些心酸,“在东屋,三郎陪着媳­妇­呢,刚才还说要洗澡……”说道这里就有些顿了顿……没有接下去。

宋四郎的目光和宋二郎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共鸣,“三哥好福气……,俺可是一直都给媳­妇­守身如玉呢。”宋四郎一脸艳羡,越发一副悲催的模样。

宋二郎咳嗽了两声,“要不你先去看看媳­妇­?”

宋四郎两眼放光,一把抓住宋二郎的手,“二哥,你说的是真的?”

“可是门外的那姑娘怎么办?”

宋四郎的脑袋又塔拉下来……,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放光,凑到宋二郎的耳边悄声的说了什么,只听的宋二郎无奈摇头。

诺玛在厅内走来走去,很是不耐烦,她看着两个兄弟谈话的房间真恨不得闯进去,又怕引来宋二郎的反感,只好强忍着,她以前只觉得这些汉人礼貌周到,偏偏儒雅,和总是把喜怒直率表现的青族不同,这种迥异的­性­格差异不自觉的吸引她,特别是宋四郎,兼备着青族崇尚勇士的力量,又带着汉人温雅,让她很是着迷,只觉得遇到了命定中的人。

但是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发现……这些汉人不仅礼数周全,那心里弯道道也很多,经常让她难以琢磨,不知道到底该相信什么,就像是自己被宋四郎又是哄又是激的北上事情,其实在半路她就后悔跟来了,应该直接把人强拉着成亲了再说……,她脑子里想起宋四郎见到王二妮时候的情景,那刚毅的面容上浮现了令人难以拒绝的温柔,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温和,像是怕吓到对方一样。

是的,她必须要承认,她真的很嫉妒那个女人,她诺玛从小就是众人的宠儿,美貌聪慧,想要什么得不到?但是这一刻她却狠狠的嫉妒着那个看起来柔弱不堪的女人,嫉妒的心都要疼死了,那个女人得到了五个丈夫不说,每一个对她都那样的死心塌地,她不禁想问问自己?宋四郎真的是为了得到家人的许可才把带来的吗?还是只是想羞辱她?

诺玛马上就否认掉了这个想法,她并不是傻子,汉人想要贩卖青茶必须要得到他们青族的支持,宋四郎就算为了前程也不会就这样随意的羞辱于她,再说她能肯定宋四郎是喜欢她的,不然怎么会在半路上因为她的风寒而熟心照料,还有那偶尔露出的关怀……,也许宋四郎还没有完全发现他对她的感情,只是习惯­性­的对那个女人好,再说五夫一妻的生活哪里比得上她的一心一意?这一刻诺玛又变成了自信满满的样子,她确信如果给她充分的时间,宋四郎爱上她是早晚的事情。

忽然禁闭的门大开,宋二郎一脸的慌张,“诺玛姑娘,四郎他晕过去了。”

诺玛心中大惊,“宋家二哥,四郎他怎么了?让我进去看看。”

只见屋内的宋四郎躺在炕上,一副昏迷的样子,诺玛快步走了过去,“四郎,你……你怎么了?”说着说着眼睛里竟然含着泪珠,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宋二郎心中暗叹,不管如何这女子对宋四郎倒是情真意切,只是面上却不不显,“诺玛姑娘,你别晃了,四郎这是积劳过度,昏睡过去了,刚才谈着谈着……就自己睡过去了,俺怎么叫也不醒。”

“昏睡过去?”诺玛表情愣愣的,探了探宋四郎的鼻息,这才觉得呼吸顺畅,又探了探额头,只觉得温度适中,并没有什么异样。

宋二郎面不改­色­的说道,“最近几日是不是经常睡不饱?”

诺玛像是想起什么,一脸娇羞不安,“我没听四郎的话,不愿意加衣服……几日前风寒,四郎为了照顾我,有好几夜没有合眼。”

“那就是了,你们的事情,改天再说……再说俺们大哥也不在,还是先让四郎好好休息吧。”宋二郎忙说道。

“可是……,好吧。”诺玛点了点头,脱了鞋子就要上炕,一副要陪在一旁的模样。

宋二郎大惊,心中暗想难道他们青族这样的没有顾忌?连男女大防都没有,转念一想,这个诺玛都私奔来提亲了,哪里还会在乎这些,便是劝道,“诺玛,四郎需要好好休息。”

诺玛抬头一脸的不耐烦,“我不会吵到他的。”

“不是,诺玛……你可能不知道,俺们汉人最讲究这个礼数,你们还未成亲,是不能在一个屋里呆着的。”

“我才不管那些。”

“可是你不是要得到俺大哥的允许?俺大哥最是在乎这些了,你忍一会儿又如何?难道一定要惹得俺大哥不高兴?何必呢,是吧。俺已经叫人给你留了客房,你先去休息好了,这一路风餐露宿的,也好好洗洗。”宋二郎徐徐的劝道。

诺玛虽然觉得自己提的条件宋大郎一定会答应,但是也不想还没见面就惹的宋大郎不高兴,犹豫了一会儿,便是勉强点头,“我们青族可是不管这些的,宋家二哥,你可要记得我这是为了遵守你们汉人的礼节。”

宋二郎连连点头,只要把这姑­奶­­奶­送走,让他说什么都愿意,还是等晚上大哥来解决吧,他可是真是应负不起了,“是,俺知道着,春云,你把诺玛姑娘带到客房去,一定要好好招待。”宋二郎后面的话是对着门口的小丫鬟说道。

一个穿着绿­色­衣衫的小丫鬟走了进来,屈膝行礼道,“这位姑娘,请随我来。”

诺玛一脸不舍的看着宋四郎,最后还是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下低头亲了一口宋四郎,又交代晚上宋大郎回来一定要叫醒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直到诺玛走出很远,宋二郎才拍了拍宋四郎的肩膀,“起来吧,人走了。”

宋四郎正憋的难受,一个鲤鱼打挺的站了起来,“走拉?俺去看媳­妇­去。”说完就下炕穿鞋,动作快的像是一阵风一样。

宋二郎无奈摇头,“瞧你这猴急的模样。”

“二哥,你要是禁欲几年,也好不到哪里去……”宋四郎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只是到了门口他又停了下来,有些扭捏的说道,“二哥,诺玛亲俺的事情,你可不许跟媳­妇­说,她要是生气了……可怎们办。”说完使劲儿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宋二郎不禁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不会,俺就说诺玛风寒那几日你都是跟她睡在一个炕头上。”

宋四郎大惊,磕磕巴巴的说道,“俺那可是为了照顾诺玛,实在无奈之举,二哥,你可不要乱说。”

宋二郎哈哈大笑,“行啦,知道了,快过去吧……俺这里有事走不开。”

宋四郎飞也似的跑了出去,那不熟悉的小径,亭台楼阁,一一掠过他的眼中,又迅速的消失……丫鬟小厮门的行礼也统统没有看见,当他走到了东屋的时候,却忽然停下脚步。

心砰砰的直跳,激动的手指都有些发抖,宋四郎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下心思,推门走了进去,还没到内屋就听到了女人较弱的吟声,那撩人的声音只听的宋四郎刚刚稳下的心,又咚咚的跳了起来。

绕过屏风走了进去,那热气袅绕的室内,一个肌肤雪白的女子被放在浴桶边上,那一双丰润的胸部随着男子的撞击不断的晃动,胸前娇艳的花骨朵芬芳绽放……女子娇声低吟,旖旎不堪。

宋四郎记忆中,媳­妇­还是那小小的丫头,哪里有眼前女子的妖娆惑人,那细细的腰肢配上丰盈的酥胸,莹白的­肉­体紧紧的缠绕在宋三郎的身上……,眼神迷蒙,长长的睫毛压在眼睑上,像是蝶翼一般轻轻煽动。

宋三郎早就听到了守门丫鬟的呼声,知道是宋四郎进来了,只是他现在实在是停不下来,自从宋大郎给他们两兄弟下了禁令,这已经是快一个月都没有碰媳­妇­了,那柔软的温柔乡销魂蚀骨,就像是温暖的心房所在,令人难以自拔,只想紧紧的贴近,深入,像是连体婴一般这样黏在一起,永不分开,“四郎……你来了,噢……”

王二妮只觉得昏沉晕眩,像是在船舷上浮浮沉沉,那快乐的深入似乎下一刻就能把她带上九霄云外,那令人心安的胸膛能给予她无限的安慰,似乎前几日的遭遇不过是一场梦境而已,无限真爱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柔柔的,软软的……还带着一丝屋外的冷意,王二妮心中一惊,便是清醒了几分,睁开眼睛一瞧,“四郎哥哥?”

宋四郎剧烈的喘息着,这几年梦境里不知道有多少次这样的春梦,但是当梦乡成真,身临奇境的时候,他却有种手脚被束缚,不知道如何的慌乱,“是俺,媳­妇­……俺可想你了。”

王二妮听的甜蜜,不禁身出手抱住宋四郎的头,把­唇­贴了上去。

宋四郎怎么会拒绝,他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头,狠狠的吻了过去,那一只手更是握住令人血脉愤张的丰盈,轻轻的揉捏。

王二妮简直不知道是如何形容,体内的宋三郎不知疲惫的深入着,那滚烫的男­性­和她的柔软深深结合,一次又一次的给予她难言的激|情,而面前的宋四郎确是疯了一般的吻着她,胸前的丰盈被他紧紧的捏住,时而温柔时而激|情的爱抚着,那手上的茧子刺激的她越发酥麻,双重的感官刺激下,简直是一种灭顶的磨难,终于在不断的攀爬中,王二妮忍不住紧绷住身体,达到了那绚烂的天堂。

这刹那,宋三郎感觉到那包裹着自己的柔软通道变的越发紧束,像是要把挤出来一般,狠狠的挤压着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媳­妇­,不要那么紧……,真是受不了!”宋三郎原本隐忍的渴望,终于无法克制的爆发……

作者有话要说:咩,没有网真痛苦……

☆、第 88 章

宋三郎剧烈的喘息着,吻了吻王二妮的面颊,无限柔声说道,“媳­妇­,喜欢吗?”

还没等王二妮回答就见宋四郎从身后抱住她的身体,一个托起就带入了他的怀中,“三哥,媳­妇­现在是俺的。”

有些孩子气的话,但是又有种率真的可爱,宋三郎又好气又好笑,“你抱着媳­妇­去哪里”

“自然是卧房里,还是哪里做着畅快。”宋四郎抱着柔软的王二妮,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媳­妇­,浑身都是汗,总是要洗洗的。”宋三郎有些担心王二妮受了风,忙说道。

王二妮刚刚从有些晕眩的迷蒙当中回过神来,见自己被宋四郎抱着……那腿间自然的流出白­色­的液体,不禁有些害羞的捂住胸口,“四郎哥哥,我还没洗好澡呢。”

那娇滴滴的声音,温顺的神情,只看的宋四郎心都酥了,“媳­妇­,那水凉了,俺叫人先换了。”

一番折腾,几个仆­妇­过来迅捷的换了浴桶,又添加了热水,这帮下人早就见怪不怪,似乎白日如此的荒唐也不过是寻常之事。

两个男人到没什么,只羞的王二妮让宋四郎抱着她去里屋避了避,她可真悲催的,在外担惊受怕三日就算了,回家连想泡个热水澡都是奢侈,这不,刚泡上就被宋三郎一顿折腾,宋三郎折腾完宋四郎又来了……,幸亏家里男人不全,不然是不是要折腾到天黑?

宋四郎小心翼翼的把王二妮抱进了浴桶内,自己也脱了衣裳走了进去,话说他身上其实一点也不脏,越接近家里他就越发的爱­干­净,每日里到了客栈都是要一桶水洗澡,要说为什么?那还不简单……就怕赶路身上有味道让媳­妇­嫌弃,当然还有……好办事,咳咳。

王二妮靠在宋四郎的胸口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这暖烘烘的……又有帅哥陪着,好不爽意,当然如果是那盯着自己小PP的坚硬不是那么滚烫的话,“四郎哥哥,我想泡澡……”王二妮这话不言而喻。

宋四郎爱怜的亲了亲王二妮的面颊,那硬朗的面容上浮现少见的温柔,真是应了那句话,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这一刻宋四郎身上的彪悍之气散去,只剩下满腹的温柔,“这不是泡着呢,媳­妇­俺给你洗洗……真软,好香……真是想死你了。”

王二妮听着那甜言蜜语,心也不禁柔软了起来,转过头吻住了那薄薄的嘴­唇­,“我也很想你。”

世界上没有比两情相悦更加令人愉悦的事情了,两个人彼此相依,越发吻的难舍难分,只觉得两个人的心从来没有这么贴近过。

宋四郎握住那令人难以掌握的丰盈,看了好半天才满足的说道,“和以前比起来那就是大馒头了。”

王二妮被宋四郎太过直率的形容红了脸颊,像是一朵粉­色­花朵盛开一般,趁着花容月貌,越发的娇艳动人,“你才大馒头呢。”

宋四郎骄傲的昂着头,握住王二妮的手放在自己的坚硬上,“要真是大馒头,媳­妇­你不是要疼死了,不过大茄子还是有的,最大个的那种。”

握住那滚烫的男­性­,感受着久违的雄壮尺寸,王二妮不禁又害怕又期待,想着那种充满了自己的胀痛感,次次莫入顶的销魂酥麻感,身子不争气的燥热了起来,“又胡说八道。”

宋四郎紧紧的抱住王二妮柔软的身子,那坚硬狠狠的抵着她的……暗哑的说道,“俺可没胡说,就是在那青族里,也没有比俺还要大的,媳­妇­,你道那些青族的­妇­人们都说什么?”

“说什么?”

“说媳­妇­你好福气。”宋四郎得意的说道。

好闻的­干­爽男­性­气息就在眼前,还有那鼓起的小麦­色­腹肌,流线型的线条一路向下,宽肩窄腰,那坚硬结实的手臂紧紧的围绕着她,生怕她会消失了一般,宋四郎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是充满了阳刚的男子气息,王二妮有些心醉的抚摸上他的胸膛,滑­嫩­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很是好摸……

宋三郎急匆匆的回到屋内的时候就听了王二妮满是控诉的声音,“你竟然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没有,媳­妇­,你要相信俺。”宋四郎声音听起来很是无辜。

宋三郎挑了挑眉毛,心中暗想,难道四弟跟那诺玛真的做了什么不成?便是绕过屏风走了进去,“这是怎么了?”

王二妮见到宋三郎,越发觉得委屈,她从来没有想过宋四郎的不忠能让她这么的愤怒,她一想到他那具身体被人摸过了,还被人吻过,就觉得嫉妒的要疯了,“三郎哥哥,四郎哥哥他竟然被着我跟别人……呜呜。”

“三哥,俺没有!” 宋四郎这时候忽然有种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那这是什么?明显就是吻痕,不要告诉我你自己咬上去的。”王二妮指着宋四郎胸口下的红­色­痕迹说道。

宋四郎百口莫辩,要说不是吻痕,那还真是……但是这是诺玛衬他照顾她之际,胡乱扑上来……,这话要怎么说?“媳­妇­,这是吻痕!但是……”

“是就是,哪里还有什么但是,呜呜……,你这个坏蛋,脚踏两条船,不守­妇­道,花心大萝卜,我不要你了。”王二妮狠狠的抽打着宋四郎哭道。

“媳­妇­,你要相信俺,俺可真是为你守身如玉的,要是俺撒谎那就……那就……”宋四郎发誓一般的举着手。

“就什么?不敢说了吧,三郎哥哥,我不要见他了,让他跟那个诺玛还是宇码的走了吧。”王二妮朝宋三郎伸出手臂,一副要抱的可怜模样。

宋三郎立时心疼了,看着王二妮那眼泪哗啦啦的从眼睛里流出来,她这一哭两个人男人都受不了,他忙把人抱进怀里,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乖,别哭了,哭的俺心里都难受了。”

“是诺玛她自己扑上来的,唉……媳­妇­,真的,就这里被吻过,其他地方还是原装的。”宋四郎也心疼了,这几年好容易见到媳­妇­,疼还来不及了,怎么就让她哭了,便是发誓一般的说道。

“她扑向你?”王二妮停止哭泣,有些诧异的问道。

宋四郎狠狠的点了点头,他本来不想这么说的,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女人来说太不光彩,但是如果他不说,媳­妇­又难过误会,“是,那几日她得了风寒,高烧不醒,俺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然后……她醒了,在然后她就很是激动……然后……”宋四郎越说越小声。

“然后她就扑向你?”

“嗯。”宋四郎终于忍不住红了脸。

“你当我是傻子吗?哪有女人这样的……”王二妮越发恨恨的说道。

“这是真的,三哥,你快替我跟媳­妇­说说啊。”宋四郎觉得自己快要冤枉死了。

宋三郎看着急得只差挠墙的宋四郎,心里觉得好笑,“媳­妇­,俺看三郎说的是真的。”

“哼……”

“你想想啊,四郎的­性­格是坦荡直率的,如果说喜欢那个诺玛早就成亲了吧?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的。”

“……你们都是男人,自然替他说话,说不定当时四郎哥哥就是­精­虫上脑,根本就没有顾忌了,哪里管身下的女人是谁。”王二妮把头一歪,鼻孔朝天的说道。

宋三郎哑然而笑,他有时候真觉得王二妮像个孩子一样的很是可爱,可爱的他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是亲了亲她鼓起的面颊,“好了,媳­妇­,什么­精­虫上脑,这都是哪里学来的?你这话说的可是有些冤枉了,四郎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懂吗?其实俺们小丫头就是吃醋了是吧?”

“才没有。”

“吃醋了就是吃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看四郎这些年一直在外,那地方的远在蛮夷,也没什么好吃的,觉肯定也睡不好……很是受苦,这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冲着他甩脸子,难道就不心疼?”宋三郎徐徐的劝道,他知道王二妮是心软的。

果然王二妮听了这话露出不舍的表情来,只是依然犹豫道,“那……”

宋三郎见王二妮动摇了,马上朝着宋四郎使了眼­色­,宋四郎是个机灵的立即会意,一脸委屈的说道,“媳­妇­,你都不知道那地方的蚊子有这么大?咬一口好几天都消不下来,还有一年难得能吃上油,那吃的菜……唉,这都是次要的,俺又不是没受过苦,就是经常晚上睡不着想家,想媳­妇­,还有大哥,二哥他们。”

王二妮马上就动容了,她想到那些日日夜夜的担心,又想着宋四郎的孤单,眼睛都有些泛酸,“四郎哥哥,你……一定苦吧?”

“想到媳­妇­,那些苦都不算什么。”宋四郎深情款款的说着。

王二妮这一刻已经是完全相信了宋四郎的说辞,其实她之前也没有怀疑,就是想到宋四郎被……就觉得心里堵的荒,便是娇嗔说道“就会说好听的哄着我。”

“是真的,媳­妇­……快给俺亲亲,真是想死你了。”宋四郎见王二妮不生气了,马上得寸进寸的要求道,那大手跟是摸上滑腻的后背,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年关接近,这几天一直都在下雪,到了下午……鹅毛般的大雪纷纷的落了下来,虽然屋外寒冷彻骨,但是屋内却是春光一片,温暖炽热。

只见屋内一个体态丰润的女子跨坐在男子身上,娇喘吁吁,红霞满面,那点点的汗珠结在身上,闪着几分光芒……,女子的纤腰被男子有力的手握住,不断的上下起伏□,只弄的女子发出啊啊呀呀的,似痛苦又似快乐,她把手抵在男子壮硕的胸口,想要缓解那太过激烈的进出。

“四郎哥哥,你慢点。”王二妮半闭着眼睛,娇弱的说道。

宋四郎正是欲仙欲死的时候哪里听的进去,他几年禁欲,又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难得遇到心爱的人承欢,更是激动异常,只恨不得死在那包裹着他的柔软体内,“媳­妇­,俺就是太想了,停不住……乖乖,先忍忍……噢,真是舒服。”

王二妮经过几年的承欢,又是生过孩子的,本不是这么娇弱,但是谁叫宋四郎那东西太过巨大?这下只把她捣弄的又涨又酸,酸痛之中还带着让人更加迷离的酥麻快感,她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让他停下来还是继续?只好忍住……接受着那一拨又一拨的猛烈的攻击。

宋四郎看着那泛着珍珠粉的肌肤,还有那跳动的丰盈,随着他的撞击划出令人心惊的弧度,那绽放的花骨朵,粉粉­嫩­­嫩­,娇娇艳艳……,便是心痒难耐,抬头一口咬住,辗转咬合,温柔添抵。

王二妮正是觉得胸部空虚,这下被那牙齿咬住,只觉得又是酥麻难挡,身子越发的燥热起来,“啊,四郎哥哥……”

宋四郎狠狠咬住那花骨朵,身子往上一顶,只入到最内里处,像是要冲破她的身体一般,那最深处的狭窄端口哪里能容下这么大的粗体,那些软­肉­不断的挤压着他的男­性­,只把宋四郎弄的大呼过瘾,这下像是上了瘾般,连那诱人的丰盈都不管了,只大力的顶去。

王二妮这下真是忍不住了,那巨大的男­性­像是要顶穿了她一般,不断的钻进她最深的体内,“四郎哥哥,我真受不了,好疼……呜呜。”

宋四郎眼睛通红,像是疯了一般的顶入,气喘吁吁的说道,“噢,太紧了,又紧又烫,媳­妇­……我忍不住了。”

王二妮简直就像是在做了高速飞车一般,那颠簸的速度已经到了她都快要崩溃的边缘,体内痛的一塌糊涂,但是又酥麻的一塌糊涂,她泪眼朦胧,想要抓住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干­什么,只低了头一口咬住那小麦­色­的胸肌,狠狠的……不留余地的,像是要发泄身体的疼痛一般。

宋四郎正是巅峰之际,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一激,立时觉得亢奋至极,嗷叫一声,不过转瞬就进入了灿烂的漩涡……

事后,两个人都一动不动……王二妮更是软的如一滩泥一般趴在宋四郎的身上,太过绚烂的快感之后是浑身筋疲力尽的无力,她本想昏昏睡去,却又像是吓到一般惊醒了过来,“四郎哥哥,你怎么又……”

宋四郎身强体壮,又是常年禁欲的,如此一次怎么会满足,不过一刻那巨大的男­性­又缓缓的坚硬了起来,充满在狭隘的通道内。

“媳­妇­,俺还想要。”

王二妮想到刚到的绚烂,身子马上有了反应……那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打湿在男­性­上,只把宋四郎弄的又是一阵舒爽。

“媳­妇­,你也是喜欢是吗?刚才是不是很是爽快?”宋四郎见王二妮这么快动情,便是动了东身子问道。

那硕大的男­性­顶在敏感的软­肉­上,激的王二妮一阵酥麻,忍不住吟声出来,满脸嫣红,羞涩的说道,“真讨厌,什么都说……”

“嘿嘿,媳­妇­,这叫闺房之乐,俺不说你才难过呢。”宋四郎哈哈一笑,那剑眉星目,刚毅的下巴……无一处不是充满了男子阳刚之气。

王二妮越看越是喜爱,忍不住在他汗湿的脸上亲了一口,“真是越来越坏了,什么胡话都敢说了。”

那柔软的嘴­唇­贴着自己的脸颊,带着浓情蜜意的爱怜,只亲的宋四郎心都软了,他动情的说道,“媳­妇­,俺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正待王二妮回话,却见身后深处一双手来握住她的腰身……拉入他的怀中,“你们两个亲亲我我的,怎么忘记还有俺在?”

“三郎哥哥,我也喜欢你。”王二妮乖巧的依偎在宋三郎的怀里,温柔的说道。

宋三郎有些泛酸的心思立即得到了缓解,他爱怜的亲了亲那红润的小嘴,“真是会哄人的,只说的三郎哥哥一点也气不起来了。”

王二妮妩媚的一笑,“我还会更好的,要不要?”那眼睛里尽是万种风情,只看的宋三郎移不开目光。

“媳­妇­给的,自然要。”

王二妮也自觉的有些疏忽宋三郎,便是低下头握住那男­性­,娇媚的看了眼宋三郎,“它很寂寞吧?”

宋三郎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想到那红润的小嘴含住自己的情景,只觉得浑身燥热的不行,那本就有些抬头的男­性­,立时变的如石子一般坚硬,“媳­妇­,你自己问问它……”

王二妮低下头先是用热气吹了吹,感觉到宋三郎的身子抖了斗……这种情形让她有种掌握他人的满足感,便是也不折磨它,红­唇­一张,开口含住。

宋三郎发出一声舒服的吟声,握住那柔软的丰盈,暗哑的说道,“继续……它很喜欢你。”

好在宋三郎的男­性­没有宋四郎如此巨大,王二妮勉强还含的住,只是如此这般几次,就让她有些受不住了,任是谁嘴里含个大胡萝卜一样的东西也觉得难受啊,王二妮也不例外,她离开宋三郎的男­性­,罢工道,“好酸,不弄了。”

宋三郎正是兴奋之际,如此突然被停住,很是难受,“媳­妇­,在含一会儿,嗯?”

“不要,三郎哥哥,我嘴好酸,你看么……都没办法张嘴了。”王二妮滚在宋三郎的怀里,可怜兮兮的撒娇道,她知道以宋三郎疼她的程度,定是不会勉强。

果然宋四郎心疼了,他抱住王二妮哄道,“好吧,不弄就不弄……可是俺这般坚硬,总是要给俺泄泄火不是?”

王二妮娇羞的点了点头,“好吗,不过就这一次,真的很累了。”

这时宋四郎顶着朝天巨物走了过来,“媳­妇­,那俺怎么办?你不能偏心。”

王二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要不一起?”

宋三郎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想起那一日和宋大郎一起进入那通道时候的销魂快感,只是四郎的巨物……媳­妇­受的住吗?

太阳西下……几缕红­色­夕阳投­射­进屋内,一个女子被两个男子拥在中年,手脚乱动的喊道,“不要,我说的一起不是这个意思啊,三郎哥哥我会死的,真的……”

宋三郎想到那刺激的场景,兴奋的眼睛通红,温柔的哄到,“上次不是很好?只不过换了个人怎么就不行了?”

王二妮悔的肠子都要绿了,她刚才怎么就说那一番话,“别人都行,四郎哥哥那尺寸,不是要我死吗?”

宋四郎塔拉着脑袋,“媳­妇­,你这是嫌弃俺?”

作者有话要说:真怕和谐啊……姑娘们抓紧看。下一章貌似更和谐?

☆、第 89 章

只是……当那顶在身上的坚硬不断的提醒着王二妮对方的尺寸的时候,她又怯场了,面­色­有点发怵的看着宋四郎天赋异禀的尺寸,又看了看宋三郎的尺寸,忽然心里瓦凉瓦凉的,这不是要整死她吗?

宋三郎很快就看出王二妮的反悔,他对着宋四郎使了个眼­色­,毕竟是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很是默契,两个人上下起手弄了起来。

宋四郎吻住那诱人的红­唇­,先是温柔的舔弄……随即慢慢的伸出舌头,抚弄她柔软的­唇­瓣,然后是可爱的贝齿,极尽缠绵姿态,慢慢的诱惑着王二妮。

宋三郎也不含糊,他从身后抱住那纤细的腰身,一只手握住那柔软的丰盈,不断的抚弄,另一只手却是慢慢的滑下……来到了盛开的花瓣处。

被宋四郎吻的晕头转向的王二妮忽然觉得有异物侵入,那坚硬的手指摩挲,碰擦着她的敏感,不断的来回出入,只把那点点的酥麻越推越高,她已经是被宋家兄弟调教坏了的,自然经历过令人颤栗的绚烂滋味,想着之前的感官刺激,那花瓣里很快就涌出透明的液体来,顺着宋四郎修长的手指一路而下……销魂而诱惑。

宋三郎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咬着王二妮的耳朵,低哑的说道,“水真多,想要了吗?”

王二妮已经被两人撩拨的迷迷糊糊的,却听耳边传来宋四郎挑逗话语,那赤/­祼­的话只说的她害羞不已,“三郎哥哥……”

宋三郎见了王二妮的一副娇态只觉得心都酥了,那埋在体内的手指忍不住更加深入了进去,“喜欢这样吗?还是这样?”

王二妮只觉得那通道中的手指灵活的不行,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并且每一次都会点到她的敏感点,她忍不住娇喘吁吁,只觉得身子燥热,小腹处空虚的厉害,像是需要更多的快感一样,需要更多的填满。

宋四郎在一旁看着王二妮身子扭动的如水蛇一般,就知道她已经完全动情,那强忍的渴望就蠢蠢欲动了起来,已经是压抑不住了,他抓起王二妮的手抓住自己的坚硬,贴着她另一边的耳朵暗哑的说道,“大不大?”

王二妮羞的不行,想把手挪开又被宋四郎的死死的按着,那硕大的男­性­在她的手上如一大蛇一般,她又想起之前宋四郎的形容,说是什么大茄子,呸,什么茄子,茄子有那么大吗?简直就是个大­棒­槌……,只是不得不从承认,当那男­性­进入的时候给予她的无限的饱胀感却是别人无法比的。

“不说?是不是正回味刚才的畅快的滋味呢?”宋四郎吻住她美丽的锁骨,不断的温柔的抚弄,引诱着王二妮。

王二妮被撩拨的如痴如醉,身子越发的难耐……便是有些忍不住握住那手中的男­性­,试图上下动了动。

宋四郎一阵舒服的吟声,“真是勾人的厉害,俺的小乖乖,快说……要不要四郎哥哥给你?”

王二妮身子颤抖了起来,宋三郎的手指已经放进去了三根,正做着事前的扩张,只是这手指如何灵活也比不得那男­性­……天生的契合物,最是销魂,她张了张嘴,好容易才找到声音,“……给我吧。”

宋四郎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只觉得热血沸腾,在是难以克制,猛地抱住王二妮,让她跨坐在身上狠狠的一顶……,两个人都发出舒服的嗯声,像是终于找到了彼此的温暖的归属一般,紧紧的贴合着。

宋三郎暗自唾骂一声,心想,四郎这小子……真是冲动,刚才要不是撤出的快,那手指说不定在媳­妇­身上划出痕迹来,只是,转过来看着两个人的他却有些难耐的咽了下口水,不得不说,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兄弟一番销魂是一种新奇的感受,一点点的嫉妒,一点点的心疼,但是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禁忌刺激感,像是踏破了某种伦理的枷锁一样,他发现他身下的男­性­越发的坚硬了。

宋四郎就是个蛮­干­的……,又是天生好力气,他把王二妮的莹白小腿挂在胳膊上,抱住那浑圆的小PP,像是打桩一样,勇猛而狠烈的进入,那手臂上肌­肉­一鼓一鼓的,硬朗的面容上汗珠低落,看着很是­性­感……,充满了力量和阳刚之美。

不一会儿王二妮就被入的死去活来一般,刚想让宋四郎慢点……却发现背后贴上一具滚烫的身躯,那不同于女人的肌肤,像是一层丝绒包裹着硬块一样的男­性­贴着她的后背,股间更是抵着某个滚烫的坚硬。

“三郎哥哥?”王二妮不回头就知道谁,她有些害怕的喊道。

宋三郎安抚的亲了亲王二妮的鬓角,“小乖乖,不要怕,上次和大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那滋味……你到现在不是也忘不了吧?俺可是很怀念。”

那销魂蚀骨的快感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中,似乎记忆中没有哪一次如那次一般让她难以忘怀,是很疼,但是也很震撼……,王二妮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该死,好紧……三哥,你说了什么,媳­妇­这么兴奋。”宋四郎被通道内的柔软夹住,一阵酥麻难耐,忙停顿了下,粗喘着气说道。

宋三郎风流的一笑,眉眼上挑,当真是风华俊逸,华光溢彩,他继续撩拨道,“媳­妇­,很期待吧,真是坏丫头,还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其实很期待吧?嗯?”

“才没有,三郎哥哥你好坏!”王二妮羞愤交加的喊道。

“没有?没有身子绷的那么紧……瞧这水,都快流成河了。”宋三郎摸了一般两个人连接处,调笑的说道。

三个人这一番颠鸾倒凤已经是厮磨了一下午,当太阳完全落下山后,屋内点起了灯,把暗黑的屋子照­射­的朦胧……

只见一个女子跨坐在一个刚硬的男子身上,那两腿便是压在男子的腰身上,而她的身后另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却是汗水淋淋的……似乎是痛苦至极。

“媳­妇­,你放松些……太紧了。”宋三郎吻了吻王二妮雪白的后背,温柔的劝道。

王二妮感觉那已经是满满当当的狭隘的通道内似乎要挤入另一个,被涨的厉害,似乎要裂开一般,怎么可能放松的下来,害怕的说道,“三郎哥哥,我不要了。”

宋四郎也不好受,那柔软的通道越发的绞着他,说不出的销魂酥麻,他真想不顾一切奔驰起来,只是现在却是只能强忍着,他额头的汗水禁不住低落在王二妮的大腿处,汇集成一片水洼……

“再忍忍,媳­妇­,乖乖的……,来听三郎哥哥话,放松下来……不要绷的那么紧。”宋三郎的吻细碎的落在她的脖颈,后背,很是温柔的引诱着。

“媳­妇­,俺也快受不住了,放松……让三哥进来,不会弄疼你的。”宋四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劝哄道。

王二妮见劝不动,又见两个人均是一副难耐痛苦的神情,只怕弄疼自己而强忍着,心中不自觉的有些心疼,便是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的放松身体,暗暗的对自己说,咱连孩子都生过还怕这个不成?没事的……没事的。

宋三郎感觉到那连一根手指都无法进入的通道渐渐的有了缝隙,便是大喜,慢慢的抵入,不过一会儿竟是入了个半个头,“好女孩,真是乖,来在放松些,让三郎哥哥进去。”

王二妮感觉哪里简直是崩成了一条线,似乎只要轻轻的一动就要撕裂一般,那种撕裂的场景在脑中浮现,不禁恐惧的缩了缩身子,“不行,三郎哥哥,我要坏掉了,要裂开了。”

宋三郎刚进入的头被绞的一团酥麻,忍不住又落下汗珠来,“媳­妇­别怕,你不会有事的,上一次不也是好好的,放松……”

“三哥,这样下去俺快忍不住了。”宋四郎咬牙说道。

屋内烛火摇摇摆摆,像是一阵风吹来就会熄灭一样……,王二妮被宋家两兄弟夹在中间,已经是达到了忍耐的极限,哭喊道,“不行,我受不了,我不做了,放开!”

“三哥,这如何是好,媳­妇­都哭了。”宋四郎心疼的说道,从刚才进了头开始,已经一刻钟了,一点进展也没有,二个人皆是满身大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宋三郎青筋暴起,显然也忍的很辛苦,他一咬牙,豁出去一般的说道,“如此这般拖下去,大家都是不好受,媳­妇­总是要疼一疼的,索­性­俺狠心下。”

“这……”宋四郎心疼的看了眼王二妮。

“三郎哥哥,你讨厌……我不要。”王二妮吓得肝胆俱裂,挣扎着想要逃脱出来。

宋三郎对宋四郎使了眼­色­,他虽然心疼,只是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是握住那柔软弹­性­的臀部,另一只手握住那男­性­,一鼓作气的入了进去。

只听屋内一声惨烈的叫声,随即是女子悲切的哭声,又是委屈又是疼痛,“好疼,三郎哥哥,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宋家兄弟只觉得自己的贴着另一个的,被挤压在那狭窄温热的通道内,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新奇感受,带着几分禁忌愉悦,几分异样的快感,还有比平时还要紧凑的通道……就是这般放着不动,也觉得欲仙欲死一般,难以克制。

两个人强忍着这种濒临死亡的快感,皆是一副温声细语的哄着怀中的女子,“媳­妇­,别哭……乖,你看看,不过吃的多些,一点伤都没有。”

“是啊,媳­妇­,你低头看看。”

王二妮被哄了好久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那通道也不是那么疼了,这才低头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一种异样的酥麻感涌了上来,只刺激的她刚因为疼痛而散去的快感也一并袭来,原来那窄窄的花瓣竟是含住了两个硕大的男­性­,不断的有透明的的液体滴落下来,这一场景看着竟是要比之前还要让人浮想联翩。

宋三郎见一抹嫣红浮现在王二妮的脸上,又见那润滑的液体不断的低落,知道这是缓过来了,便是在她的脸颊上爱怜的亲了亲“你看没事吧?”

王二妮想起刚才宋三郎的狠心,还是心有委屈,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指,“我讨厌三郎哥哥。”

宋三郎哈哈一笑,只觉得王二妮那发脾气的样子也是可爱的紧,“咬吧,俺皮厚­肉­粗,不怕咬……”

宋四郎擦了擦汗水,“三哥,俺听说女人在床地间说讨厌其实就是喜欢,媳­妇­是不是这样?”

“你们两个……啊,不要动。”王二妮刚想骂人,却见宋四郎忍不住抽了抽身子,这下可好……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涌了上来。

两个人见王二妮已经是能受的住,便是一起慢慢的动了起来。

刚开始两个人一个进,另一个便是出来……到后来见王二妮已经已经面­色­潮红,且娇吟吟,似乎很是快乐,便是两个男­性­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同进同出。

虽然因为那狭隘的通道,速度缓慢,但是这种异样的快感又是普通的房事无法比拟的,如此三个皆是满头大汗……但是却觉得比起哪一次还要快活。

等宋二郎走进来的时候却是见宋二郎和宋四郎中间搂着王二妮睡着的正香,他心中了然……,见那被子被王二妮踢开一角,便是上前去盖上,却见那莹白的肌肤上上点点吻痕,像是绽放的花朵一般很是诱人,他也是禁欲良久立时有了反映,只是他心中有事,想到久久未归的宋大郎,便是强忍着走了出去。

宋二郎刚出门就见金翠花领着­奶­妈和一帮仆­妇­急匆匆的走着,好像很是焦急的样子,“翠花?”

“二爷……”金翠花见了宋二郎历时有些眼眶发红。

那带着白­色­兔绒帽的小丫头窝在­奶­娘的怀抱里,见到宋二郎露出天真无暇的笑容,伸出胖胖的小手喊道,“二爹爹,要抱抱。”

宋二郎心中一凛,忙上前抱住宋晚晴,爱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转头问着金翠花,“大哥呢?”

自从发现宋晚晴的容貌越发像宋大郎之后,宋大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宝贝女儿……,两个人就像是连体婴一样,如今怎么会见到宋晚晴而没有看到宋大郎?难道他猜测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金翠花普通一声跪了下来,“二爷,你骂俺吧,是俺没有劝住大爷,呜呜。”

宋二郎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大哥他去吴……”后面的几句话他是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

“是,大爷说他本就吴家的人,已经认祖归宗了,大爷让俺把大小姐交给您,让您以后仔细照顾着。”金翠花哽咽的说道,她想起宋大郎诀别的面容,还有那单薄的身影,到现在还觉得一阵阵的难受。

宋二郎脸­色­惨白,果然这次媳­妇­被绑的事情是他­干­的……然后逼迫宋大郎去认祖归宗,和他们宋家一刀两段,事情只是这么简单吗?以宋大郎的智谋……一定是发生了更加令人难以控制的事情,这才不得不低头,而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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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章

屋内静悄悄的,压抑沉默暗流在几个人之间流转,众人面­色­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直到好一会儿丫鬟端上了新沏的茶水,才打破了僵局。

宋二郎轻轻的拍了拍脸­色­苍白的王二妮,算是安慰……,喝了口茶,有些没话找话的说道,“这是青茶?”

宋三郎点头,“留着也是留着,俺让丫鬟弄了些出来自己喝。”

在一片袅袅的茶叶清香中,又是一阵沉默……几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终于耐­性­最少的宋四郎坐不住了,他豁然站了起来,高声说道,“二哥,在俺心里大哥永远都是俺大哥,不管是姓宋也好还是姓吴也好。”

宋四郎的话把几个人压抑的情绪也激发出来,王二妮听到这里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大郎哥哥他……一定很难过,他以前怎么就没说过?”

宋二郎露出几分后悔之­色­,“俺早就觉得要是出事,就是没有想到这么快,都怪我。”

“二哥,怎么说你的错呢?这是谁也不能预料的。”宋三郎忙安慰道。

“都别说了,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非要出去买金线……”王二妮想起之前种种宋大郎和吴昆鹏之间的异样,这才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宋二郎爱怜的亲了亲王二妮的鼻尖,柔声说道,“媳­妇­,他们早就已经预谋好,就算你不出门,也是会想办法进府里来把你掠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可别自责了,要说是谁的错,还是俺没提防好,大哥身世也只有俺知道来龙去脉,俺早就应该想到吴昆鹏并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说道这里宋二郎顿了下,眼睛里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自然,大哥在俺心里也永远都是那个俺尊敬的大哥,爹娘去的时候大哥也不过十几岁,俺那时候还留着鼻涕,整日的想着去哪里玩,怎么能把树枝上的鸟打下来烤着吃,真是顽皮的很。”

宋三郎似乎也想起了从前,“二哥,你那时候还经常给俺烤雀儿吃,有一次没主意,愣是把邻王婶子的家的猪圈给烧了,还是大哥出面,当了娘留下的一枚戒子还上的……”

宋四郎听了这话也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那脸上的孺慕之情藏也藏不住,他握着拳头说道,脸上带着凌厉的神­色­说道,“二哥,趁天­色­还没黑,让俺去把大哥救回来吧。”

另一旁的宋三郎摇头,“四弟,这太鲁莽了,你想大哥那样的人,不是逼的一定的份上,哪里会听吴昆鹏的话……,一定是有了其他的挟持,让大哥不得不屈服,这事,俺们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宋四郎皱着英挺的眉毛,“难道就这样不管了?”

“不是不管,是需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宋三郎沉着的说道。

正在几个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脸­色­素净的年轻女子抱着女童走了进来,那女童穿着红­色­的夹袄,石榴­色­的小湘裙,本应该乌溜溜的眼睛此时却满含了泪珠,像是珍珠一样挂在长长的睫毛上,看起来真是可怜可爱至极。

当女童看到宋二郎怀中的王二妮的时候,立时伸出的胖胖手臂,可怜兮兮的喊道,“娘,抱抱!”

王二妮看到女儿心都软了,“宝宝,到娘这里来。”

­奶­娘适时的把孩子抱了过去,“夫人,大小姐怎么也不肯睡,非要来找夫人,是奴婢没用,怎么也哄不住,。”

王二妮抱着女儿软软的身子,只觉得空荡荡的心思终于有些慰藉,挥了挥手示意­奶­娘回去睡觉,拿出手帕来给宋婉晴擦了擦眼泪,“宝宝,怎么哭了?”

宋婉晴已经二岁多了,话说的很是利落,她见母亲关爱的看着自己,嘴一扁,哇的哭了起来,“娘,大爹爹去哪里了?我想大爹爹……”

几个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坐在最近的宋二郎忙哄到,“宝宝,你大爹爹出门去了,很快就回来了,不要哭啊。”

宋家几个男人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简直是爱若珍宝,王二妮更是第一次当娘,自然也是千般疼爱,几个人连忙哄着女儿,只是哄着哄着……王二妮却不自觉的流出眼泪来,她想着认祖归宗的宋大郎,想着他以后就要娶别动的女人过日子,也会和别的女人生下带着他们血脉的孩子……,不知道会不会还记得自己跟女儿,那曾经属于自己的怀抱,转眼就被别人占据,那种心痛的感觉无以复加,最后竟然抱着女儿也哭了起来。

这下又是一番乱哄哄,宋家男人连番的哄着两个大小女人,这到了天刚蒙蒙亮这才眯着眼睛睡了一会儿觉,几个人歪在炕头上,王二妮抱着女儿,宋二郎从身后抱着王二妮,宋四郎则正对着王二妮,宋三郎则歪在另一边,这还是几个人发家之后,第一次睡在一个炕头上。

宋五郎回到家的时候正是看到了这样的情形,他心里涨满了某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只是有些怯怯的站在门口。

他对着掀帘的丫鬟做了噤口的动作,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宋五郎的目光扫过几个哥哥,最后停留在了王二妮的身上,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几缕细碎的光点洒在王二妮白净的面颊上,带出恬静优美的线条,二年不见,人越发的丰盈秀美,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女子娴熟之美,像是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色­梨花一般,让人看了一眼便是移不开视线。

王二妮睡的并不安稳,昨晚几个人最后商量好,第二天由宋三郎去吴府找宋大郎……,宋三郎的意思是既然吴昆鹏这么做了,自然是做好了完全准备,于其半夜进府去打探,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去询问,毕竟宋大郎在宋家长大,吴昆鹏总是要给个说法,只是王二妮心里总觉得不是放心……一会儿梦到宋大郎一脸诀别的冷清模样,一会儿又梦到他吐血之后病怏怏的样子,直到早晨小鸟啾啾的叫声,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王二妮愣了愣,只见屋内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正目光痴痴的望着自己,那介于少年和成年男子之间的特有的清纯,像是一股青茶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你是?”王二妮只觉得眼前的男子眼熟的很,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那男子王二妮睁着一双美目望着自己,不自觉的脸­色­一红,缓步走了过去,淡淡的一笑,自由一股少见的清俊儒雅的风格,“媳­妇­,是俺,五郎。”

王二妮不自觉的一愣,那留着鼻涕的……,那曾经脱了裤子遛鸟,要别人承认他是男子汉的,那曾用哀怨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宋五郎,怎么会是他?王二妮好半天才缓过劲儿,不确定的喊道,“你是五郎?”

“是俺。”宋五郎像是得到遗失的宝物一样,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王二妮

王二妮不得不感叹,都说女大十八变,男人也是一样的啊,这眼前斯文儒雅的宋五郎,哪里还看得出原来的面貌?便是露出欣喜的神­色­,“五郎,真的你……,什么时候时候来的,怎么不打声招呼,手怎么冰?”

宋五郎坐在炕沿上,那手被王二妮绵软的小手握住,只觉得一股暗箱扑鼻而来,身子便是有些轻飘飘的,说话的语调更是带着滴的出水来的温柔,“媳­妇­,俺不冷。”

“娘,他是大爹爹吗?”本来窝在王二妮怀中睡觉的宋婉晴醒了过来,一双乌溜溜的眼中闪着渴望的神­色­。

王二妮一愣,不自觉的仔细打量,原来宋家五兄弟中,宋二郎和宋四郎的容貌有些相像,宋三郎的模样据说是袭了他外祖父的样子……,剩下的宋大郎和宋五郎的容貌最为相似,只是一个冷清,一个儒雅,怪不得小丫头会错认。

“宝宝,这是五郎叔叔,不是大爹爹。”王二妮安慰的亲了亲女儿,指着宋五郎说道。

宋五郎目瞪口呆,刚才只主意看王二妮,这下才发现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娇娇软软的小丫头在,“她是……是……”

“是那个孩子。”

“五郎叔叔,抱抱!”宋婉晴一点也不怕生,也许宋五郎和宋大郎相似的容貌,让她有种亲近感。

宋五郎愣了半天也没有反映过来,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望着王二妮,显然是想抱,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抱的样子,竟然带着几分的慌乱,“媳­妇­,她……都这么大了。”

王二妮看出宋五郎的窘迫,抿嘴一笑,把女儿送进宋五郎的怀里,还指着宋五郎的面颊说道,“宝宝,给五郎叔叔亲亲。”

宋婉晴也不是气,嘟着自己的红­唇­,在宋五郎的脸颊上印了一口。

宋五郎只觉得柔柔的嘴­唇­贴着自己,带着­奶­香,只把他弄的心都要融化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出去玩了,抱歉哈……

☆、第 91 章

小丫头天真无暇,童言童语很是可爱,那娇态的模样不过一会儿就把宋五郎哄的晕头转向,只恨不得把宋晚晴含在嘴里一般,时时刻刻的带在身边。

这不……好容易兄弟几个凑在一起吃早饭,宋五郎却是紧紧的抱着宋晚晴不放开,一会儿喂粥,一会儿喂菜,忙的不亦乐乎,只是……很快他就沮丧了下来。

原因无他……刚学会用筷子的宋晚晴,哆哆嗦嗦好容易夹了菜给王二妮吃,“娘,你吃。”

“宝宝给娘夹的菜真好吃,还有爹爹们呢。”王二妮露出慈爱的笑容吃了一口,又用手指着其他几个宋家的男人说道。

宋晚晴很是乖巧,又夹了块菜……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宋大郎,难过的扁着嘴,无奈把菜放到了宋二郎的碗里,“二爹爹,吃。”

宋二郎假装没有看到宋晚晴刚才的犹豫,含笑接过,夸奖道,“我们宝宝都会用筷子了,真厉害,来给二爹爹亲一口。”

宋晚晴见众人都含笑的望着自己,高兴的昂着头,像是骄傲的小公­鸡­一样,很快就把找不到宋大郎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兴奋的夹菜过去,每一个都是爹爹……只是夹到宋五郎的时候却是喊了五郎叔叔。

宋五郎心里这个悲催啊,别人都是爹爹,怎么就到他这里是叔叔呢?他用无比哀怨的眼神望着王二妮,那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只把王二妮看的都不敢对视,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宋三郎有些看不下去,假装咳嗽了一声说道,“五弟啊,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来多吃点。”

“就是,就是……这是蓉嫂做的菜,香着呢。”宋四郎也来解围,心中暗想媳­妇­不接受五郎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靠他自己了。

吴府的后花园被雪白装饰,一片银装素裹,只那几颗树上装饰了粉­色­的绢花,远远望去,银白中一片绚丽的粉红­色­的海洋,虽然天际寒冷,到还有几分奢华的意境。

湖中的亭台上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的男人面对面的坐着,寒风冷冽,只吹的锦帐乱飞,衣衫凛冽,只是两人却像是没有感受到寒冷一样,竟是半天没有一声的言语。

吴昆鹏握住冷了的茶杯,淡然的说道,“三郎,念在你也曾经帮过俺的份上,就言尽于此。”

宋三郎从来不是轻易动怒的人,这些年的生意生涯已经让他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只是这一次他却是实在忍受不住了,他早就知道吴昆鹏并不是一个善人,但是没有想到竟然绝情到这个份上,“不管如何,吴掌柜总是要让俺见下俺大哥吧?”

吴昆鹏用手摩挲着茶杯,不痛不痒的说道,“他现在身体不舒服,俺看还是改天吧……再说,该说的俺都跟你说了,这些银票你还是拿回去,俺们吴家是不会无缘无故受人恩惠,你们宋家养大了俺的侄儿……”

“吴掌柜,宋大郎也是俺的至亲大哥,虽然不是同父,但却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宋三郎气愤的打断道。

吴昆鹏抬眼撇了眼宋三郎,那眼神傲气的很,“什么宋大郎,俺侄儿的本名可是叫吴沐衡。”

“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寡义?”

吴昆鹏冷笑一声,“绝情寡义?要不是俺带着你们兄弟两个,后来又栽培于你,让你掌管俺们吴家的绸缎庄生意,你又如何有今日的体面?你们宋家如何有如今的富贵生活。” 吴昆鹏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撕破了脸,互相没有存颜面的意思了。

“真是信口雌黄,那银子是俺和四弟拼死赚回来的,四弟为了让商队如常离开青山,自己主动留下做质子……,说道绸缎庄的生意,更是可笑,俺这几年为你们吴家赚进了多少银子,用不用给你算算?”,宋三郎激动的站了起来,这话里有心酸,也有天大的愤怒,要说他对吴昆朋友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从看账本开始手把手的教着,他虽然总觉得吴昆鹏对他们宋家不是那么简单的……但是相处几年,自然是有几分真情在。

“好用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不说俺偏偏用你们兄弟几个?好了……,俺吴某今日就言尽于此,吴莱,送客!”吴昆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吴昆鹏,你今日不让俺见到大哥,俺是不会走的!”宋三郎倔强的说道。

吴昆鹏眼中闪过几分狼狈,他还是第一次被宋三郎直呼其名,只是面上不显,越发冷冷的说道,“吴莱,还不赶紧送客?”

吴莱是吴家的老人,地位和一般的仆­妇­又是不同,他一直对宋三郎很是喜爱,只是到了如今……也是无可奈何,忙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宋三爷,您还是赶紧回去吧。”

宋三郎转过身子,一副死坐到底的模样,媳­妇­和几个兄弟还等着他的信儿呢,难道他要回去对媳­妇­说,自己连人都没有见到吗?

吴困鹏皱了皱眉头,“宋三郎,俺们吴府可不是任你撒野的地方!”

“你待要如何?”

“你若还是不肯走,俺只能叫护院送你出去了!”显然……吴昆鹏已经一点颜面也不给宋三郎留了。

“你……”

正在两个人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远远的走来了一个人,宋三郎定睛一瞧,脸上忍不住露出惊喜的模样,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宋大郎。

宋大郎身子越发单薄,虽然披着狐狸毛的披风,但是脸­色­煞白,显然是一副病态,“吴昆鹏,你怎么没跟俺说,三郎来找俺?”

“大哥!”宋三郎一脸担忧的望着宋大郎,这才几天不见,怎么这一副憔悴的模样?

宋大郎虚弱的笑了笑,在小厮的服侍下坐到了另一边。

吴昆鹏眼中闪过愤怒的花火,“沐衡,这是对待叔叔的语气吗?”

“俺只有一个爹名叫宋大成!还有俺的名字叫大郎,不是什么沐衡。”宋大郎冷冷的说道。

吴昆鹏眼中闪过危险的神­色­,只不过一会又隐忍了下来,他也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总是不好逼的太急,他相信总有一日,宋大郎会明白他的苦心。

“沐衡,大郎名字虽好……但毕竟不是你生身父母所取,你总是俺吴家的血脉,不可如此意气用事。”吴昆鹏,压抑住怒气,和颜悦­色­的劝道。

宋大郎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反驳……“俺想和三郎单独说一会儿话。”

吴昆鹏想也没有想的说道,“不行,你如今身子骨不好,还是赶紧进屋去!”

宋大郎扫了眼一脸迫切的宋三郎,对方眼中的担忧和感情让他绝望的心略了些安慰,不禁心一软对着吴昆鹏说道,“三叔,俺就是想和三弟说一会儿话,俺们十几年的兄弟,总不能说断就断吧?”

吴昆鹏有些激动,这还是宋大郎第一次这么喊他,这一刻他的脑中自然浮几十年前的家人,哪个家中最小的弟弟,也就是宋大郎父亲的模样,又想到­阴­阳两隔的父母双亲,自己的妻儿……,那时候是多么的其乐融融,可如今只剩下这一个侄儿可以相依为命,为他们吴家传宗接代,何必要步步相逼,惹了他的厌烦,只要有哪个把柄在手,他相信宋大郎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三叔就看在你今日第一次这么喊俺的份上……,只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俺的事情。”

宋大郎低着头,好一会儿才说道,“知道了。”

不过一会儿吴昆鹏就离去,亭内只剩下宋大郎和宋三郎。

宋三郎见吴昆鹏一走,忙是说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回到吴家?难道俺们兄弟几个在一起不舒坦吗?难道你不要媳­妇­了吗?”

“媳­妇­她……她还好吗”宋大郎担忧的问道。

“怎么会好,整日的哭,来前还抓着俺的手说,一定要让俺把大哥带回去。”

“唉……”

“大哥……,婉晴那丫头也哭了,昨夜哄了好半天才哄睡着,只是嘴里还嚷嚷着要大爹爹。”

宋大郎想到王二妮娇俏的模样,又想到女儿天真无暇的可爱样子,心里就像是被真扎了一样,一阵阵的刺痛,脸­色­越发的苍白,“那小丫头,平日俺就是太惯着了。”

“是啊,大哥,家里离不开你。”宋三郎目光带着几分的哀求。

“三郎,你不明白,这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俺毕竟是吴家的人,有些责任,俺恐怕必须要承担,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宋大郎转过头,望着远处悠悠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

好容易请了半天假准备冲文,突然肚子疼去医院,吊盐水吊到9点回家,好容易爬起来码字到现在才码一章……哭了。

不知道明天能写出一万字没……

☆、第 92 章

“不就是为了吴家留后吗?俺不明白的是难道跟俺们在一起就不能为吴家留后了?媳­妇­肚子又不是不争气……”宋三郎想了想急切的说道。

宋大郎满脸的­阴­郁,像是想了很久一样,“如果只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前朝的时候吴家据说是当之无愧的首富,大户之家,吴昆鹏在那样的家中长大,怎么肯认同俺们兄弟几个共妻……”

鹅毛大雪纷飞,四处都是一片的雪白,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并不影响大家过年的心情,依然都是快快乐乐的。

宋府也是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起,四处都是一片忙碌的情形,东屋内,温热的炕上,王二妮抱着女儿手把手的教着她认字,她让宋五郎把女儿的名字写在纸张上,每日里得空了就教,如今宋晚晴已经完全认得自己的名字。

“这个念婉,娘,我说的对不对,大爹爹说婉字就是我是很乖,很漂亮的意思……”说道这里宋婉晴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一顿,扁着嘴,大大如墨的眼中满是难过,“娘,大爹爹神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了。”

王二妮心里一阵泛酸,紧紧的抱住女儿柔软的身子,呢喃一样的说道,“会回来的。”

“那是什么时候”

“很快……”

金翠花端着糕点刚走到门外,就听到王二妮带着伤感的语气,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十几日前宋三郎从吴府回来之后,几个人就在屋内一番的议论,她甚至听到了茶杯被摔的声音,显然很是激动,然后是漫长的沉默。

但是也奇怪……,那一次之后大家竟然绝口不提宋大郎,好像这个人完全不曾存在过一样,今日听了王二妮的话,她才想明白,哪里是大家都忘记了这个人,而是因为太过在乎,都不敢提起而已,就像留在心口的伤疤,每次碰一碰都会流血不止。

她暗自叹了一口气,想着宋大郎对王二妮的疼爱,还有初见时候那一番言语,如果不是真心相惜,又如何会与兄弟共妻?金翠花有些心酸,宋大郎看着­性­格冷冷清清的,但其实心眼要比任何人都要好……希望在吴府,平平安安的。

金翠花刚要推门进去,却见一阵风袭来,一个男子站在她的面前,刚硬的身体线条,英气勃勃的面容,不是宋四郎还有谁。

“翠花,你端着糕点给媳­妇­?给俺吧,俺端进去。”宋四郎说完也不管金翠花是否同意,夺过她手上的托盘,一阵风一样的走了进去。

金翠花无奈摇头,宋四郎刚回来不久,正所谓新婚燕尔一般,每日里得了空就缠着王二妮,当然……,宋四郎缠着王二妮不要紧,那个诺玛也是日日的过来缠着宋四郎。

这不……金翠花刚回头就见诺玛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四郎呢?”

金翠花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奴婢不知道。”

诺玛重重的哼了一声,心中暗想,这些汉人真讨厌,个个都狡诈的要命,没有一个敢说实话的,“他肯定进去找王二妮了吧?”

“诺玛小姐,不要进去……等俺禀报下……”金翠花想挡在要强行开门的诺玛面前,只是诺玛从小在山野上大,身材高挑结实,很是灵巧,随意一弯腰就从另一角钻了进去。

只是跑进屋内的诺玛还没高兴多久就愤怒了起来,原因无他,宋四郎正捏着一块白­色­糕点放进王二妮的嘴里,脸上带着醉人的温柔,两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这一副郎情妾意的恩爱模样,狠狠的刺激到了她。

诺玛眼中闪过嫉妒的火花,快步走上去一把夺过宋四郎手上的糕点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直到踩的稀巴烂,这才怒意渐消的说道,“宋四郎,你怎么能这样?”

宋四郎刚才还柔情万千的面容上,立时覆上了一层冰,“俺怎了?”

“你怎么能跟她这么亲密?”

“她是俺媳­妇­,俺自然跟她亲密,难道还要跟你亲密不成?”自从宋大郎的事情发生之后,宋四郎已经决了回青山的想法,当时还是有几分顾忌吴昆鹏在青山的茶园,现在他还有什么顾忌的?自己的大哥都被人抢走了,心中更是有股暗气,最好把诺玛气回去,把吴昆鹏的茶园都毁了才好。

王二妮初见诺玛的时候还在想宋四郎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姑娘,毕竟宋四郎已经在青山呆了好几个年头,日久生情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还有就是……她不得不承认,诺玛确实是有骄傲的资本,她容貌美丽,身材出挑,很是有种异域的风情,这不,才来几天……府里小厮们天天议论的都是诺玛。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让她发现,这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单恋故事,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宋四郎对诺玛没有一丁点的男女之情,她先前还有的那么一点点的妒意都化成了几分的同情,这要多喜欢一个人,能背井离乡的跟随?

诺玛顿时气的头都快冒烟了,“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说等我们一起来到你家,等你大哥点头之后,就跟我回去的,但是我都来了这么久了,你们都推说你大哥出去了,宋四郎,我一直以为你在汉人中是个比较讲信用的人,难道你一直在骗我吗?”

宋四郎听到宋大郎名字,眼神一黯,正襟危坐了起来,“诺玛,俺大哥真不在,在说,你说我们汉人不讲信用,你们青族又如何?俺拒绝了那么多次,你还不是硬让你阿爹把俺留下来。”

诺玛听了这话,脸一红,她知道那件事情是她不对,但是自己这么喜欢他……喜欢的心都疼了,怎么可能就放弃?想到这里她的语气有些低了下来,“谁叫我喜欢你呢。”

“他­奶­­奶­个熊的,你喜欢俺就强逼着俺留在青山?你没有父母兄妹吗?难道不知道俺想回家的心情?”

“我……”诺玛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性­不坏,心­性­中带着几分的纯真,只是从小被人奉承,被骄纵坏了。

“没事就出去吧,俺还要睡午觉呢。”宋四郎下着逐客令。

“噢!”诺玛被宋四郎冷冽的眼神看的心颤,有些不情愿的走了出去,只是刚走到了走廊就停住了,她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睡什么午觉?和那个王二妮一个屋?不行 ,宋四郎的我的,谁也抢不走。”说完又急匆匆的走了回来。

只是经过刚那事宋四郎怎么会没有提防,诺玛一走,他跳起来直接把门从里面上了锁,得意的笑道,“看你还怎么进来!”

王二妮在一旁看着宋四郎几分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抿嘴一笑,“四郎哥哥,大白天锁什么门?”

宋四郎几步走了过来,一把搂住王二妮柔软馨香的身子,亲昵的说道,“因为俺想媳­妇­了啊。”

王二妮看了眼正睡的香甜的女儿,羞涩的说道,“女儿在这里呢。”

宋四郎带着宠溺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宋婉晴的脸颊,“她可真可爱,媳­妇­……”宋四郎说道这里转过头,灼灼的凝视着王二妮,“媳­妇­,你也给俺生一个吧,女儿也好儿子也好,俺都会很喜欢。”

“大白天的,乱说什么……”王二妮被那火热的视线注视,脸上不争气的浮现两朵红花。

“真的,媳­妇­,俺是认真的。”宋四郎生怕王二妮不相信,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发誓一般的说道。

王二妮轻咳了下,点点了头,“嗯,我知道了。”

宋四郎看着王二妮面如桃花,无限风情的模样,心都酥了,俯身吻住了那红艳艳的嘴­唇­,起初是温柔的抚触,在后来却是醉心于她的甜美,越发热烈的吻着。

王二妮顾忌女儿在身旁,有些被动的接受着,直到宋四郎的手摸进她的衣襟内,便是阻拦道,“不行,宝宝在呢。”

宋四郎的渴望已经被挑起,又正是血气方刚时,如何忍得住,他看了眼宋婉晴香甜的睡容,劝慰的说道,“媳­妇­,你不知道俺们宝宝有个小名吧?”

“小名?你说宝儿?”

“不是。”

“那是什么?”

“叫雷打不动。”

“啊……怎么会?”

宋四郎在王二妮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热气,又咬住那圆润的耳垂,模模糊糊的说道,“因为咱们宝宝睡觉的时候谁都叫不醒,所以三哥就说宝宝是个雷打不动的。”

王二妮被宋四郎撩拨的身子发软,只是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确实……宋婉晴这丫头一旦睡起来,但是雷打不动的,她有时候真担心,别人叫人掠走了也不知道。

宋四郎看着王二妮笑的开怀的模样,眼中赤诚的感情越发的深沉,“俺真希望,媳­妇­,你一直都是这么开开心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 1.4W,我有种想死的心情……估计要熬夜了。

☆、第 93 章

诺玛走出几步醒悟过不对劲来,她被四郎训得一愣一愣的,连该说的话都忘了,这两个人单独在屋内……用膝盖想也知道两个人会­干­什么,不行,她又掉转头回到屋前,推了几下没有推开门,正要抬手去拍,里面传出两人低低的笑声,仔细听,王二妮娇羞地说“不行,宝宝在呢。”

诺玛心头的怒火腾腾的烧起来,这两个人竟然……,这光天白日的就要……,她接受不了四郎的柔情蜜意对着那个女人,一点都接受不了,宋四郎是她的,她觉得嫉妒得她牙根快咬断了。

她冲动的­性­子向来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小娇生惯养她,观念里所有她想要的东西就应该是她的,而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向王二妮报复的念头,她四下里一找,见墙角放着个脚凳,立刻搬过来放到窗下,恨恨地踩上去,对着屋内大吼道,“四郎,你给我出来。大白天的,你要两个这是要作甚?”

这一嗓子,浑厚十足,又尖锐的厉害,把屋里的两个人都吓一跳,王二妮拉住半开的衣领,脸­色­一白,赶忙推开四郎,直起身说:“四郎哥哥,她怎么回来了”

宋四郎忙抱住王二妮柔软的身子,抚慰道,“媳­妇­,别怕,有我呢,没事。”随后朝着屋外吼道,“诺玛,你这是要­干­什么?宝儿还在睡觉呢!”

“宋四郎,你竟然……大白天的就­干­这龌龊的事情!王二妮你还有羞耻吗!”诺玛是个直­性­子,说起话来很少拐弯抹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原来轰着我出来是要­干­那些苟且的的好事啊。”

宋四郎脸­色­肃穆,心中气的不行,对着门口说道,“你还是青族族长的女儿呢,这么大嗓门像个泼­妇­一样!”他极不客气,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浑厚低沉,自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这话一出只把诺玛弄的心中一惊,她脚底发软,差点从脚凳上失足跌了下来,只是马上就回过神来,她心虚什么?宋四郎是她的男人,哪个王二妮算个什么?竟然会为了王二妮这么凶她,这一刻她的心中除了愤怒还有说出不出的委屈“宋四郎你简直不是人,我为了你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你竟然这么对我?为了那么贱/­妇­骂我?我就是要撒泼,我还要把那贱/­妇­的头发揪下来!”

宋四郎再也忍不住,黑着脸推门走了出来,这一推不要紧,那诺玛正好在门口,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随着诺玛一身惨叫,宋四郎定睛一瞧,见诺玛狼狈的到在地上,发丝散乱,脸上尽显痛苦之­色­,于是终是有些心软的问道,“你怎么了?”

诺玛哪里受过这个,心里委屈不行这下又看到宋四郎带着几分担心的语气,嘴一扁,不顾形象哇哇的哭了起来,她伸手抓住宋四郎的手,“四郎哥哥,你还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宋四郎皱着眉头想甩开手,“俺以为早就跟你说过了。”

诺玛眼中露出受伤的神­色­,“你们汉人都是嘴上一套,做起事来又一套,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敢承认。”

“放开。”宋四郎决定不跟她纠缠,说了多少遍了,她就是不明白,她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应该喜欢她?

这个时候王二妮收拾好衣衫,从屋内走了出来,她看到诺玛一副可怜的模样,不禁有些心软,“诺玛,你快起来,地上凉。”王二妮知道诺玛背井离乡到了这里,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这不都是因为喜欢四郎吗。同为女人,她实在恨不起来对方。

“媳­妇­,你不要管她。”宋四郎转头,语气温存地劝二妮,“你看你头发都乱了。”说完就伸手爱怜的帮她理了理头发。

诺玛看着他们二人柔情蜜意的情意,那眼中的爱意根本不是她能相比的,她立时恨得失了理智,咬紧牙齿,如果眼神能杀死人,这一刻王二妮已经成了灰烬。

王二妮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这么亲密,何况对方还爬在地上,便是对宋四郎使了眼­色­,“四郎哥哥,诺玛还在地上呢。”

宋四郎冷哼了一声,“这叫咎由自取,媳­妇­,我们进屋!”

诺玛眼睛里的希望一点点的消散,当王二妮假惺惺的说她爬在地上的时候,她还以为宋四郎会有所表示,没有想到……她的心一点点的疼了起来,最后变成撕心裂肺一样的疼痛,疼的快喘不过气来,所以当宋四郎扶着王二妮走进屋内的时候她拼劲力气跳了起来,冲着王二妮而去,“贱人,我要杀了你。”

王二妮没有防备,生生被她推个趔趄,重重地坐到地上,她感觉小腹疼的厉害,便是急忙按住腹部,不禁痛苦的呻吟出声,“好疼,四郎哥哥……”

“媳­妇­!”宋四郎大惊,一把推开诺玛,跑了过去蹲□子抱住了王二妮的身子,“伤到哪里了?”

“我肚子疼,你帮我看看。”王二妮依偎在宋四郎的怀里,脸­色­惨败,虚弱的说道。

为了避嫌一直在外守着的金翠花也敢了过来,她一进来就看到王二妮被宋四郎抱在怀里,那地上是鲜红的血迹,惊呼道,“夫人,这是流血了!”

宋四郎急的不行,一把抱起王二妮几步就放到了屋内的炕头上,“翠花,你快去找郎中。”

金翠花哪里还敢耽误,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人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宋四郎满心都是心疼和恐慌,可是他知道他这一刻更需要安慰王二妮,便是强忍着,柔声说道,“媳­妇­,你莫怕,有俺在呢,你不会有事的。”

王二妮忍着绞痛,满脑子都是想着算着日子,难道……难道是有了,可是这是谁的?如果真的是有了,如今这样孩子还能保得住吗?越想越是心烦意乱,不禁忍不住流下眼泪来,哽咽的说道,“四郎哥哥,我可能时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停更,我只想说抱歉,对于那些依然支持我的读者我想说,谢谢,鞠躬……

尽量今天在更一章。

☆、第 94 章

宋三郎刚从外办事回来就看到家里乱糟糟的一片,他拦住一个急匆匆路过他身边的侍女问道,“这是怎么啦?”

那侍女一脸的恐慌,“三爷,夫人她……”

“她到底怎么啦?”宋三郎立时紧张的问道。

“夫人恐怕小产了,刘郎中说……”小丫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宋三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游廊中。

宋三郎一步三跳的走了进去,只见屋外围着一群人,却是静悄悄的,中间的大炕上躺着脸­色­煞白的王二妮,宋二郎还有几个兄弟都在,只是面­色­­阴­沉带着担忧。

“媳­妇­,你没事吧?”宋三郎忍不住询问道。

王二妮抬眼,看见是宋三郎,那心中的委屈又忍不住冒头,立时眼中含泪的说道,“三郎哥哥,呜呜。”

宋三郎一个箭步走了过去,握住她白皙的小手,满是心疼的问道,“媳­妇­,别怕,告诉三郎哥哥。”

“我有身孕了,却一直不知道,真是该死。”王二妮哽咽的说道。

“身孕?”宋三郎的目光朝着王二妮的腹部望去,以前都没觉得如何,现在知道有身孕了在看,是觉得有些发福,“媳­妇­,你真有身孕了?”

“这都已经快三个月了,夫人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唉……保不保得住也要看今晚了。”旁边在写方子的郎中惋惜的说道。

“保住?”宋三郎心中一惊对着刘郎中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四郎懊恼的用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是俺不好,刚才一个没注意,竟让诺玛推了媳­妇­一把,结果……,结果媳­妇­就出血了。”

“那个诺玛!”宋五郎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道,“二哥,三哥,四哥,那个诺玛不能在留在咱家了,她对媳­妇­有敌意,这一次推了媳­妇­一把,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把砒霜放到饭里去?”

宋二郎心疼的摸了摸王二妮的脸颊,接过金翠花端来的红枣甜汤,“媳­妇­,多少喝点吧,吃了东西才有力气不是?”

王二妮依偎在宋二郎的怀里,虽然身体不适,但是想到腹中的孩子,还是努力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二郎哥哥,我知道的。”

这一边宋三郎朝着宋四郎使了眼­色­,两个人借着送刘郎中出去的借口,站在了门外。

屋外寒风凛冽,温度很低,宋三郎握住拳头,脸上神­色­严肃,“诺玛那个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宋四郎露出懊悔的神­色­,担忧的看了眼屋内王二妮的方向,“三哥,你是知道俺的心意的,除了媳­妇­,俺哪里还看过别的女子。”

“那这么迟迟的拖着是要作甚?”

“是她不肯走!俺都暗示了很多次了,俺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一般的女子到了她这样的境地早就受不住走了,她竟然还能忍着……”宋四郎无奈的揪着头发,皱着一双英气的眉毛,显得很是烦躁。

“你到底有说清楚过没?还是根本舍不得她走,所以话语里有所保留,让诺玛心存饶幸?”

“三哥!俺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诺玛毕竟是女孩子……在加上她心­性­不坏,如果说真的要硬赶出去,说那么无情的话,我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你昏了头了?就这样放任不管的结果是媳­妇­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如果是俺们自己受点罪就算了现在已经是涉及了到了……,再说你算算日子,这肚子里的孩子谁的!”宋三郎恨恨的说道。

宋四郎低头略一沉思,不确定的说道,“难道是大哥的?”

“没错,就是大哥的孩子,那阵子俺们两个闹的太过……大哥禁了俺们一阵,这算算刚好是三个月前。”

宋四郎想起宋大郎的面容,只觉得一阵的心酸,“三哥,那现在要怎么办呢?”

宋三郎想了想,下了决心一样的说道,“四弟,只要你下好决心,这事你就听我的,不能在心软了。”

宋四郎点了点头,“嗯,俺听大哥的。”

这注定一个难免夜,宋家兄弟没有想到,明明是那样一个好消息,为什么要用这么吓人的方式通知到他们。

晚上,宋加兄弟四个人守在二妮身边,一个个愁云惨淡,最小的宋五郎跪到床上,眼中柔情万千,忧心忡忡地摸着二妮的肚子,“媳­妇­,怎么办啊,要是……,要是保不住你可别难过,这是老天注定的。”

宋四郎听了,英挺的眉头一皱,忍不住吼了弟弟一嗓子,“五郎,闭上你的乌鸦嘴。”

王二妮责怪的看了言宋四郎,又安慰的拍了拍宋五郎的手“四郎哥哥,你吓到五郎了”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五郎别怕,郎中给用了药,暂时是没事了,他让我后面这些天少动,再说吃了他开的安胎药,应该没事。”

宋五郎半信半疑地点了头,说完,又对宋四郎不服气地嘀咕道,“四哥,其实这事还是要怪你,那样不知轻重的野女子都非要往家里招,不是她,俺媳­妇­现在好好的。”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王二妮虽然心里担忧,但是并不想让那个宋四郎被兄弟埋怨,“其实也怪不了四郎哥哥,如果不是那个诺玛突然的出来推我……,我知道四郎哥哥心里也不想的。”

宋四郎心里涨满满满的感情,温柔的注视着王二妮,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忍不住自责的说道,“五郎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宋三郎见着几个人都一副愁云惨淡的,马上圆场道,“行了,媳­妇­身子还弱着呢,都不许说了。”顿了又顿接着说道,“这事俺和四郎商量好了,明天就让她搬出去,俺们宋府是容不下她了。”

宋二郎点了点头,他虽然是个宅心仁厚的,但也是分的出事情额轻重,“早该如此了。”

王二妮心里有些同情诺玛,但是想了想肚子里的宝宝,那股怜悯又变成了恨意,便是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不过一会儿就觉得昏昏沉沉的,耳边似乎传来温柔的呢喃,“媳­妇­,好好睡吧,宝宝会没事的。”

这一夜,辗转反侧,也算有惊无险,王二妮身子很稳当,没有在流血。

宋四郎起个大早,他舍不得的亲了亲王二妮的脸颊,这才穿戴整齐去拍诺玛的房门。

其实诺玛也是一夜未睡,她脑子里老晃荡二妮浑身是血的样子,她不是故意害她,可说了谁信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轻轻的一推能闯出这么大的祸来。

她当时看到四郎冒火的眼神,利刃一般的自责,向来高傲的她哪里受过这个,止不住委屈的哭,“四郎,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有了身孕,我又不知道……,再说,那么紧张­干­什么,也不是你的孩子,谁知道是谁的野种?”

宋四郎刚到了诺玛的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哭声,嘴里还夹杂着什么野种?他本来稍微点的不忍都散去,只剩下滔天的怒火,他想也没有想一脚踹开房门,“诺玛,你到底说什么?你说谁是野种?”

“四郎,你……你来了?”诺玛看着宋四郎一阵惊喜,只是见他面­色­不佳,那语气也是森冷的狠。

“对,俺来了,俺送你出去。”宋四郎扫了言床榻,进去翻开她来时带的包裹,粗手重脚地把她衣服塞进去。

诺玛眼中露出几分的恐慌,扑过去按住他手。“你­干­嘛?”

宋四郎一甩胳膊,将她摔出很远,动作利落的接着收拾,“你听不懂人话吗?送你出去。”

诺玛摔在地上直觉头晕眼花,疼的厉害,那眼睛里立时有了泪珠,哭着说道,“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千里迢迢跟着你来的,按你们汉人的习俗,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们汉人不是说吗,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跟定你了。”

“我……”宋四郎听到这里额头上青筋暴起,又忍不住挥起拳头,想­干­脆如她所愿打成女鬼就算了,这还算省心,真是她缠怕了,因为她弄得家里­鸡­犬不宁,媳­妇­好端端的差点流了孩子,幸好昨夜熬了过来。

如果万一象郎中说的,落下病根或是再不能生育……

这些可能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里莫名的恐慌,难过的要死,要怪只怪自己优柔寡断才有今天的大麻烦,今天说什么也得打发她出去,因为要等着开春的商队,毕竟路途遥远不能把人直接送出去,也幸亏宋三郎办事很快,昨天晚上出去了一趟,在二街胡同里租了屋子,连伺候的丫鬟都遣了过去,就等着这正主过去。

诺玛瞧宋四郎真的发了狠,任着自己怎么哭也不松口,心里越发恐慌,她暗自想难道真的要这么回去吗?全族的人都知道她跟着宋四郎走了,而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回了去?这不是要别人看她的笑话吗?特别是她的小姐妹郎珠,每次无论穿衣服还是男人都要跟她相比,一定会狠狠嘲笑她……

不行,她受不了那个,比让她死了还难受,忙转了转心思,忍住咆哮的怒意,换了语气说:“你别催我,走就走,不过,走之前我得跟王二妮道个歉,我根本不是想害她。”

宋四郎的手停住了,不敢置信的盯着诺玛。“你会想道歉?”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做错了自然会认错!”

宋四郎盯着诺玛好一会儿,只盯的诺玛心里发虚,这才说道,“也行,你是该给她道歉,你等着,俺瞧她起床没有,不过你说完马上走。”

“四郎,你别急啊,现在外面天没亮透了,二妮不是得按照郎中说的卧床休养吗?”她说得条条是道,“等她睡足了起来,我自己去道歉,不要你管。”

宋四郎想想也是,这么短的时间,也谅她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便是点了点头就出去。

诺玛哄得四郎走了,又看着床上地上乱成一团的东西,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流了出来,从来都是青族小公主的她哪里受过这个委屈,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宋四郎的心思,只是她终究是要强好胜的脾气,也从来不认输,她抹­干­了眼泪,暗下决心要好好表现一番,让宋四郎看看,她诺玛也是贤惠的好女人。

诺玛趁着大家都在睡着,她一人摸进了厨房,她平时凶悍又很我行我素很少人敢惹她,她把厨房里的所有人都赶走,准备自己做一顿饭,她想着汉人不是说了吗?女人的贤淑要看琴棋书画还有女红烹饪,她翻了半天,翻出各种食材。

诺玛的阿爹虽然宠着女儿但是也没有让她荒废过,她在家的时候,也跟厨娘学过不少菜式,她家里每次来客人都是她主厨,哪个不是说­色­香味俱全?

诺玛越想越是得意,抱了要好好表现的雄心,却是疏忽了一点,北方的灶台与她家乡用的截然不同,光是生火就把她折腾惨了,只见汩汩冒烟,不见火苗出来,眼看着天光渐亮,大家都要起床了,她的饭还没影呢。

情急之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捞了一勺麻油泼进灶火里,想取巧引出火来。谁知道这油下去,‘噗’地勾起条小火龙,弯弯延延从灶台里一直引到她脚下的柴禾,吓得诺玛扔了勺子就跑里。

这下好了,一个小小的火慢慢的变大,渐渐变成了大的火龙,转瞬这厨房就被大火淹没,诺玛她惊魂未定,想喊人来扑火又觉得脸上无光,急的团团转,最后还是咬牙去井边提了桶水,再回来一看,一股热浪夹着水汽反扑到她脸上,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她一惊,她本能地扔了桶,跑回屋里去照镜子。

热气嘘得她半张脸又疼又辣,想到自己堂堂青族族长的女儿为了心爱的人背井离乡就算了,还这样的丢人……做个饭还把厨房烧了,诺玛越想越委屈,对着镜子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时,院里有人惊叫:“来人哪,厨房起火啦。”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呢,在写……不要拿­鸡­蛋砸俺……

☆、第 95 章

这真是一场闹剧,当宋家几个兄弟敢过来的时候,火势刚刚被控制住,幸亏厨房里的蓉婶子觉得放心不下,特意跑过来看,这一看不要紧,吓的她当时就吼了起来,叫了人来灭火,不然还指不定烧到什么地方,没有酿成大祸。

这一闹不要紧,那些准备的食材都被烧了,宋二郎出去买了些食物对付了早饭,随后好一顿收拾,直到中午,每个人才喝到碗清汤寡水的稀粥。

宋四郎地指着诺玛,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你­干­的好事。非得把这家烧了你就开心了吧?不是让你好好的呆着吗?你跑到厨房里­干­什么?”

诺玛虽然心虚,还是强撑着瞪了眼宋四郎,嘴硬的说道,“我是想为你们几个做早饭,再说……二妮身子不是虚吗,我想做我们青族的补汤来着,四郎,你也是喝过的,不是说很好喝吗?在说是你们汉人的灶台不好用,能说是我的错吗?我不过想起火!”

“补汤?你们的补汤是不错,可是你做的能喝吗?”宋四郎冷笑道。

“为什么不能喝?你不是也喝过吗?连吴昆鹏都说是好喝的。”诺玛气哼哼的说道。

“你难道都看不出来他们是奉承你?你那汤咸的要死,还绿了吧唧的,看着就倒胃口,什么红芸草,齐名菇,那些好材料都给你浪费了!”宋四郎毫不客气的说道。

诺玛眼中露出受伤的神­色­,“你胡说,他们都说好喝的……我阿爹也说是好喝的。”

“那些人有求于你爹,为了讨好你爹,什么话不能说,你真的是个傻的吗连客气话都听不出来?”

王二妮在一旁看着诺玛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有些不忍心的想,人都要走了,何必要这样的让人难堪呢?毕竟是女儿家,便是劝道“四郎哥哥你别这么说,诺玛也是好心办坏事。”

宋四郎见王二妮挣扎了坐了起来,心中一惊,急忙跑了过去,扶住她的身子,“媳­妇­,你不要起来。”

王二妮温和的笑了笑,拍了拍握住自己肩膀的有力手指,“四郎哥哥,你不要这么紧张,郎中早上不是说过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现在都能动动了。”

宋四郎还是惊魂未定,“媳­妇­,俺昨天吓死了,你要自己小心。”

诺玛看着两个人浓情蜜意的,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她不是都没事了吗,宋四郎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宋四郎皱着眉头,“你怎么还这么不知悔改?行了,什么话都不要说了,马上收拾包袱走人。”

诺玛听到让自己走,又开始恐慌了起来,她强忍住怒意试图辩解道,“好吧,就算是我做的青族补汤不好喝,但是也不能否认它的效用,我阿娘生我的时候就喝着它才没有……,我自己做错了事情,我自己会弥补,这样,你叫人给我生火,我就在弄婉补汤来,总是要喝喝的。”

如果可能宋四郎现在就想把这个惹祸­精­拎出去,但是他发现他竟然无法抗住这个诱惑,这补汤确实是青族的秘传手艺,温热滋补,据说男人喝了养身,女人喝了容貌美丽,还有个特效是孕期的女子喝了也是大补……”

诺玛回到房里,伺候她的下人拿了一小碟点心进来,说是王二妮担心她吃不饱,让她垫垫肚子。等下午厨房收拾好,晚上就能正经做饭了。

她心有些不甘心的想,要你假好心……只是她真的是饿的厉害,嘴里咬着吃食问小丫头,“我问个事情,你们汉人女子除了洗衣做饭,是不是还要女红好?”

“自然,那女红是看一个女子贤良的代表。”

“女红也难不倒我,阿爹还特意找了个汉人的绣娘教我呢。”诺玛兴奋的跳了起来,她刚刚在一直苦苦思索,怎么才能扳回这窘迫的境地,让宋四郎明白她也是心灵手巧的女子,既然饭做砸了,那就做女红好了,她自言自语道,“我在家绣过很多帕子,做衣服……我也会。”后面这句,她说得底气不足。

诺玛因为补汤被宋四郎留了下来,但是她也不安分,第二天就兴冲冲去街上买了布料,她想要给宋家兄弟每人做一件长衫,在她的观念里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也不懂的避嫌,只觉得要卖弄自己的女红。

布铺的掌柜见诺玛出手阔绰,又看她说话有些异样的强调,知道这不是本地人,就起了糊弄的念头,卖力地推销新到的新布料,这布虽然看着好看,但其实是次品,当初打糨的时候打多了……,稍微一扯就会裂开。

诺玛高兴的买了很多,觉得真是又便宜又好看,忽然觉得其实汉人也不都很坏的,眼前这个胖乎乎的,笑眯眯的老板就很好。

抱着几大包布料的诺玛,心满意足的回了家,仆人们见了也弄不懂她这是搞什么把戏,存了看热闹的心,围在她窗前交头接耳。

诺玛听着他们说,颇为骄傲地仰起脸,“你们等着瞧吧。我们青族从来都是能歌善舞,女红烹饪也是个个厉害,等我做出好看的衣衫来。”仆­妇­们被她唬住了,也知道这屋里的主不好惹,不敢再调笑,老实地散了。

只是大话说完她就发了愁,当时她做衣衫的时候都是绣娘给她剪好尺寸,她只管缝就好了,这下她哪里知道怎么搞这个?当下恨自己稀里糊涂,怎么这个也没想好。

不过海口已经夸出去了,怎么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她硬着头皮想着宋四郎的身材,剪了下来,好在布料买的多,也不怕这样的折腾,但是折腾半天,也觉得不是个事,刚好看到那伺候她的丫鬟在门口晃荡,心中一动,把人喊了进来,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让她去拿宋家兄弟的旧衣裳。

那小丫头哪里敢真去拿主子的衣服,但是又不得不应付诺玛,便是随意的拿了几件小厮的衣衫糊弄。

诺玛拿了旧衣裳高兴的不得了,开始整夜整夜的熬着做,很快第一件袍子出来,她看着挺象回事,你看,这袖子是袖子,领口是领口……(废话,什么衣服袖子不是袖子),不禁沾沾自喜起来,看这有什么难的,汉人的衣服没有腰身,比她家乡的样子差远了。越做她越是信心满满,也越有信心。

不过几天的功夫就把四男一女五件衣服彻底完工。她挑出特意给四郎选的青灰­色­,放到脸边用力按了一下,眼中露出柔情的神­色­,仿佛靠在他浑厚的胸口上,说不出的温暖,“四郎,这下你可是会高看了我吧?”

这一天清晨特别的难熬,诺玛在屋内走来走去,好容易等到大家都起床了,便是迫不及待地喊住他们去正房,来试试她做的衣衫。

仆人们你看看,我看看你,谁都没想到诺玛这么能­干­,几件袍子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就做出来。

宋家兄弟哪里会穿诺玛做的衣服,都是一副嫌弃的模样,只王二妮看着诺玛急哭了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觉得可怜,柔声的对着几个兄弟说道。“你们就穿穿看吗,难得她的心意,我这几天要不是那补汤喝着,也没那么快好。”

宋家兄弟虽然在外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但是面对王二妮却是一点脾气也没有,无奈一个个套上衣服,只是没来得及互相端详,就被佣人们的大笑弄得尴尬。

原来宋二郎的袖子一长一短,宋三郎那件袍子的袖子跟脖颈缝到了一起,宋五郎个子小,长袍拖到地上,差点绊倒他。最可笑的是宋四郎,魁梧的身材套进又窄又瘦的袍子里,裹得紧紧的。

王二妮还没试,但是看宋家兄弟们这样她猜出自己这件也好不到哪去,她强忍住笑意没有说话。

只是那些昨天还被诺玛海口镇住的仆人们,此刻笑得前仰后合,各种戏谑的也冒了出来。

“就这还说什么女红好?”

“笑死我了,还不如我妹妹缝的好。”

“你妹妹不是才六岁吗?”

旁的人听了这话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诺玛不敢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我可是按照你们旧衣服的尺寸做的……噢,我知道了,春花你给我过来!”

那小丫头春花见事情暴露,忙小步跑了出去。

诺玛身体矫健,动作飞快,一个跳起就把人抓住,又狠狠的揪着她的头发,“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陷害我?想看我出丑是不是?”

宋四郎看不过眼,忙走了过去,“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动手动脚的,快放开,简直像一个泼­妇­。”

诺玛心里委屈的不行,别人都不理解她算了,怎么宋四郎也这样呢,“我……她,是她给我拿错了衣衫,是故意的。”

春花忙低头,“奴婢不敢,是诺玛小姐逼着我奴婢去拿几个主子旧衣服,奴婢那里敢。”

“你这个坏心眼的,我不是给了你五两银子吗?”诺玛气的不行,一抬手就想打耳光。

宋四郎眼明手快的拦住,只是这个动作有些大,他情急之下还没来得及脱诺玛给做的衣衫,只听,“撕拉”一声,衣服竟然裂开了……

刚刚还因为诺玛的凶悍而忍住笑意的仆­妇­们,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

诺玛又气又怒,又羞又窘迫,飞快的跑了出去,她跑到房里,扑到床上哇哇大哭。

诺玛自尊心极强,她根本受不了别人嘲笑,也是事事要强,他们为什么不理解她的辛苦呢?她第一次来汉人的地方,都不过为了心爱的人而已,并且忍受各种不习惯。

她衣服做得的确不好,可是她点灯熬夜,牺牲了睡眠,难道他们看不到吗?他们和宋四郎一样,只想欺负她,赶她走?这些外人不能理解她就算了……怎么连宋四郎都不理解?不过就是一个婢女而已,就那样维护,是不是在宋四郎的眼里她连一个婢女都不如?她可是堂堂青族的小公主!

诺玛越想越是难过,直哭到半夜也不见宋四郎来哄,心里那么一点点的奢望也渐渐冷却,只剩下满心的恨意,她想,好,既然这样,她马上走!

天黑下来后,诺玛挽好收拾好的包袱,悄悄一人离开了宋家。她没想好要去哪,只顾着往前走,离宋家远远的。

没走出多远,迎头撞上一拨人,看打扮就知道是泼皮无赖。诺玛是异族人,不象汉人女子娇小瘦弱,加上生­性­上她也更豪放,根本不把这些人放进眼里,便是自顾自的走着。

忽然……诺玛感觉到那个比较黑壮的男子挡在她的去路,“姑娘,这半夜的是哪里啊。”

其他的几个人也围了上来,把她围成一个圈,“对啊,哎呦,这肤­色­够白的,也不知道摸着啥感觉。”

诺玛怒目瞪着那个人,一挥手就把他的手拍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几个人哄堂笑了起来,“你说要­干­什么?竟然还是个泼辣货呢,哈哈……,姑娘,你半夜是不是被你家相公赶出来了?要不要到哥哥的家里去,嗯?”

“就是,俺大哥一定好好的疼你。”

“你们……想占我便宜。无耻的汉人!”诺玛生气的说完就把包袱丢在地上,冲了上去,她动作虽然看着很莽撞,但却是又带着几分的套路,只把几个地痞流氓打的一愣一愣的。

只是毕竟是女子,时间一场就显露出几分的无力,又是对着年轻力壮的男子,不过片刻就牢牢的制服住。

那领头的黑壮男子,紧紧的捏着诺玛的脸颊,耻笑道,“你打啊,有能耐打啊,啧啧,没想到容貌也是俊俏的。”

“大哥,今晚咱们有福了,好好享受享受。看她这么激烈,估计床上也是个让人快活的。”

几个人又哈哈大笑,诺玛咬紧牙齿,露出倔强的神­色­,只是……眼中藏着莫名的恐慌。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榜单任务才能逼出瓶颈来,后面还有……

想哭……估计要熬夜。

☆、第 96 章

漆黑的夜晚,博驲办完事情,独自回家……

忽然他看到一个女子被几个人劫持,他定睛一瞧,一下子就认出了着是青族的诺玛,她比在青山那时白净了,身上也穿着汉人服饰,而异族女子独有的五官轮廓,使她又有别于其他人。

博驲身手不若,救下诺玛不过就是眨眼功夫,相对于博驲认出诺玛,诺玛就没有那么快认出博驲了,因为当时诺玛一眼就在商队的人中喜欢上了宋四郎,哪里有有旁的心思看别人。

经过博驲经他反复提醒,诺玛才依稀想起是个这么个人,常在青山出现,也曾跟父亲在庭院里赏月饮酒。

“诺玛姑娘怎么来了这里?又是这般时候出门?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博驲很是不解。

诺玛想了想生气的说道,“宋家都是坏人,特别是宋四郎,他是混蛋!”说道这里,眼泪涟涟,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博驲大惊,略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想必是在宋府受了委屈,想也知道宋四郎不喜欢……她在府是多么尴尬就不必说了。

“四郎兄弟是个好样的,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了吧?你这是拿着包裹去哪里?”

“要你管,反正我死在外头也没人关心!”说道这里诺玛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似乎想要哭尽所有的委屈。

博驲叹了一口气,“你要不想回宋府,就先到俺家里去吧。”

他们二人回到博府,博驲命下人清理出客房,又准备了宵夜送到她房里,安慰说暂时歇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折腾了大半夜的诺玛又累又饿,几样­精­致的清粥小菜下肚,慌乱的心也渐渐稳定下来,那糟糕到极点的额心情也稍微的平复了一些,博府不象宋家那般热闹,听伺候的丫头说,府里只有老爷和女儿两人。

“你家夫人呢?”诺玛好奇的问道。

伺候她的丫头说:“我家夫人两年前过世了。”

诺玛点点头,“那就是说我明天不用去拜见谁?”她不适应汉人那么多的礼节,觉得太过麻烦。

经过一夜好眠,第二天的诺玛恢复了­精­神,再见到博驲,没了昨天的狼狈,用早饭时,她见到了他女儿博博小玉,一个小姑娘,眨着机灵的眼睛,死命盯着自己。

博驲笑着为女儿引见,“博小玉,这是青山的诺玛姐姐,来我们家暂住几日。”

博小玉上下打量了她,看出她是异族人,好奇地问:“你的鼻子为什么这么高?”

“不能无礼。”博驲小声喝住女儿,转而对诺玛说:“今天我差人给你家里送信,告知你的状况,让他们安心。等我忙过这阵,送你回青山。”

“我不回。”诺玛想起宋四郎的狠心,心里难受的厉害,头摇得象拨浪鼓。

“可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

“女子怎么了?谁还敢欺负我不成?”

博驲无奈的看着她,不好点破昨天晚上她就差点没人欺负了。江湖上的险恶,哪是她这小姑娘能了解的。

“诺玛姑娘,我与你父亲关系匪浅,理应照顾你……”

“我就是不回去。”她执拗地打断他。

诺玛知道,只要她回了青山,恐怕难有机会再出来,她其实对宋四郎并未真正死心,心里还是想着也许他发现自己不见了能一路追到博府来。

博驲看她咬紧下­唇­,眼角飞过一抹难过的情绪,“既然这样,我给宋家稍个信,告诉他们你在这里,也省得他们担心。”

诺玛看他一眼,大声嚷嚷道,:“谁让你告诉他们了,我偏要让他们担心。”

博驲没继续追问,饭后马上派人去宋家告知了诺玛的消息。

宋家正是焦急万分,大清早发现诺玛不见,寻了府里上下,问遍了佣人们,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宋四郎冷哼道:“不安生的东西,一天到晚给人添乱。随她吧,爱去哪我不管了。”

王二妮如今身子已经大好,每日里几个兄弟轮番的照顾着,倒也过的逍遥,听了博驲的回信心里也放心了些,想着博驲­性­子沉稳,又是和青族族长相识,总是不会亏待于她,也好……让诺玛在哪里住几天吧。

宋四郎见二妮注视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闷声问道:“媳­妇­,你不会是想让俺去探望她吧?”

王二妮温柔的一笑,“她一个人在外也不容易,这样,我正好想吃酸的东西,等会你出门见到酸杏、酸梅子了,帮我买些,顺便去看看她,好吗?”

宋四郎哪里能拒绝得了王二妮子,虽然知道这是哄着自己,也无可奈何,“好吧,媳­妇­,还想吃什么一起说了,俺马上去买。”

排开对宋四郎的怨恨和四娘,诺玛在薄府的日子还是很是舒服的,博驲家人口少,只有父女俩,下人们照料得也仔细,不像在宋家,那些仆­妇­们似乎都看出她不受待见,总是对她指指点点的,多有敷衍。

博驲虽然是个温厚有礼的人,但他极有规矩,仆­妇­们虽是感觉老爷待人和气,若是犯了错处置起来也不手软。所以,博府的有条有理让诺玛非常欣赏。

伺候她的丫头叫兰香,不单上下照顾得妥帖,没事陪着她聊天说话,讲讲这里的风俗习惯,街上的新鲜趣事,哄得诺玛暂时忘记了那些伤痛。

博驲每天回府,也来诺玛这里坐上片刻,有时带回几样讨喜的玩意,有时提了一把时令鲜果。他并不多话,只面容温润地听诺玛说,偶尔也会跟她说起,在青山时与他父亲把酒言欢的事。诺玛离家这段时间,不是不想念,可没人能跟她聊这些,说起青山的一草一木,她很是激动,缠着博驲说想吃青山独有的青米团了。

那青米团在她家乡是最寻常不过的吃食,只是汉人这里就很难寻到了,更不要说这米团是将米捣碎,做成米糕这么复杂的食物了。

诺玛孩子心情也不过那么一说,没有想到第二天中午,厨房端了一碟状似青米团的东西上来,回复说是老爷交代的,因为没有做过,请诺玛姑娘尝尝,是不是这个味道。

博博小玉看了,撇着嘴说:“什么绿团子,跟一堆烂树叶似的。”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欢眼前的姐姐,霸道自私,从来都我行我素,一点也不像王二妮那么温柔……

诺玛哼了一声,白了她一眼,夹起一口尝了,“嗯,味道有几分相似,只是这颜­色­跟我家乡的不一样。”

厨房的人躬身答:“老爷说要找一种叫什么……”他实在重复不出,“大约是绿­色­的叶子,挤出汁水来。咱们这里实在找不出,就用另外一种清香的叶子代替了。”

诺玛明白了,做青米团的叶子她家乡漫山遍野都是,来了这里连个影也没见,只能将就了。她又夹起一块,吃得津津有味。

博博小玉最是嘴馋的,见她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问道:“好吃吗?不苦?”

诺玛哼了一声,“又香又甜,你们汉人一辈子也吃不上的美味哦。”

博博小玉说道,“让我尝一口。”

“不给。”她将整盘青米团都端到自己跟前,“我那日让你分我一些­肉­,你都不肯,今天想要我的,不行!”

博府的饮食跟宋家也是不同。宋家人口众多,兄弟几个正当壮年胃口大,分量比较足,从来没有说少过什么菜,但是博府人口少,佣人们预备的食材少,做的方式也是­精­细。

起初吃了几次,诺玛还觉得兴趣勃勃,次数一多她有点烦了,总嫌寡味道太淡,又不够吃。

那天厨房好不容易做了一盘烧­肉­,热气腾腾,冒着油汪汪的香气,馋得诺玛食指大动,当着博驲,她还是知道得注意形象,斯文地夹了一筷子,细嚼慢咽,再抬头时,盘里已经少了大半,全进了博小玉的盘里。

博博小玉可不可不管什么,想吃就吃,博驲看了女儿的吃香,无奈摇头,低声嗔怪女儿道:“不要让客人笑话。”

博博小玉鼓着小嘴不答,又去盘里夹剩下的,想全部归到自己这边。诺玛手疾眼快,也把筷子伸过去,压住她的,然后微笑说:“是啊,在我家乡都是客人吃过,主人才落筷呢。”

博小玉咽掉嘴里的­肉­,“那你快回你家去,我家就是这样。”她毫不客气,端起盘子放到自己面前,瞧也不瞧诺玛。

博驲呵斥了女儿几句,无奈她一点不给面子,香喷喷的烧­肉­转眼全进了她嘴里,气得诺玛狠狠瞪了她一眼。

自此,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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