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盈笑道,但愿你所说的那种生活能够早日实现。
一个月后,在坐忘峰上建起了六座院落,分为一殿五堂,殿为白莲殿,奉白莲为尊,崇尚光明圣火。五堂按五行划分分别为巨木堂、锐金堂、洪水堂、烈火堂和厚土堂,五堂将天下分为五处,分别掌管各自范围之内的教众,马温龄、张广义、王庸、赵坤合四人乃是白莲教创教元老,入教比五散人还早得多,教中三千余名兄弟半数是四人发展而来,因而分别担任锐金堂、巨木堂、洪水堂和烈火堂的堂主,厚土堂的堂主则由另一名誓死护教的女子黄莺担任。昔年黄莺被匡谷救出火坑之后,感念白莲教的救命之恩,遂四处奔波,五年来发展了四百多名教众,五人都不谙武学,但因积极为白莲教游说奔走,可说是德高望众,劳苦功高,担任五堂堂主之职众人并无不服。
五堂之下又设分坛,其人事调动自由五堂堂主安排,只需向总坛呈报即可。
总坛之内暂有五散人和光明三使,五散人负责联络解决各地分坛遇到的麻烦,光明三使则负责处理各堂堂主所呈报的难题。匡谷又任命周洪为总坛后勤大总管,负责管理总坛的钱粮兵器食宿等杂务。实现了当年许下的承诺。
卓君笑道,我教崇尚光明圣火,总坛乃天下光明之颠,后必照耀九州大地,其所在可称之为光明顶。众人齐声应是,其后白莲教总坛便成为,昆仑山坐忘峰光明顶。
经多番查证,先前五年之间岁被洛水帮捕去的教众姓名在册者共有一百三十三人,其它无计姓名者已不可察。匡谷遂传下命令,使人送信给洛水帮,要其在十日之内尽数释放所捕教众否则便只有替他的儿子收尸,从今往后白莲教与洛水帮宣战。办妥各项事宜后,众人各自散去,在周洪处领取盘缠,返回家乡。总坛暂时只有光明三使、五堂主与各堂当地的教众。
消息放出后的第十五日,忽然有人来报,山下闯来七名江湖客,武功极高,众人拦截不住,现已到达光明顶。匡谷与卓君笑、奔雷子三人正在观看五堂呈上的消息,闻言心头一震,暗道,莫非是那七人?遂率众走出白莲殿,一看之下果然便是张叔蒙等七人,一别六七年,众人却并无太大的变化,只有张叔蒙颈上多了一道伤疤。
匡谷拱手笑道,看七位神色便知向来安好?不知到此处来寻小弟有何贵干?
张叔蒙嘿嘿一笑道,商大教主位高权重我们可高攀不起,今次前来却不是来寻你,而是来寻王承业的小。
匡谷笑道,叔蒙兄此言何意?
张叔蒙道,王承业父子投降燕贼,为虎做怅,多年为祸中原,都是十恶不赦之徒,郭大帅知商教主侠肝义胆,断不容这等存活世上,但又想到商教主身在江湖,不便多结仇家,故命我等将人带回,由他老人家亲自过问此事,也省去你许多麻烦。
匡谷道,郭大帅德高望重忧国忧民,又对在下关怀备至,在下感激之余既敬且佩。但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不宜操劳过甚,似这等江湖上的恩恩怨怨,相互扣押人质之事,更是寻常之极,由我白莲教自行处理即可,岂敢劳烦?
张叔蒙道,这么说,商教主是不打算交人。
匡谷道,这其中牵涉到我白莲教百余名兄弟的性命,请恕在下万难应允,叔蒙兄归告郭大帅,一一说明。他老人家深明大义定能理解晚辈们的苦衷。
张叔蒙道,可是你商教主不交人,我便无法交差,这可如何是好?
匡谷负手道,叔蒙兄要交差,我们要救人,两不相干。
张叔蒙冷哼一声道,商教主既有此说,那便以刀剑说话吧。语毕铿地一声拔出背后巨剑,剑尖遥指,一股杀气扑面袭来。此时另外六人分别退后三步负手观看并不打算出手。
奔雷子拂尘一扫,登时发出一股雄浑的内力,将袭来剑气冲散说道,贫道愿以拂尘会会尊驾的巨剑。
张叔蒙点头道,道长内功深厚,晚辈倒也愿意领教一番。言下之意,奔雷子就算胜了那也是凭着年龄多修炼出来的内力,若是败了那便是颜面扫地。张叔蒙言罢巨剑一挺直刺过来,破空声响起嗤嗤有声。
奔雷子沉喝一声内力骤提五成,拂尘一抖,当空绞成圆圈,真气过处形成一面盾牌,拦住张叔蒙的来路。
嘭,气劲交击,登时爆开,直冲得沙石纷飞,劲风压鼻。
听到打斗之声,五堂众人纷纷奔出,来到匡谷卓君笑三人背后围观。五人不知眼前七人是何来路,但见众人武功高强,眼下教中高手却只有三位光明使者,却未必能斗得过他们,不由得暗暗担心。
这时候张叔蒙退开两步,重新调整攻势。奔雷子也后撤一步,拂尘前指,在劲风吹拂下拂丝却纹丝不动,相当诡异。
张叔蒙一声大喝,纵身一跃,半空中转了个圈子,剑随身转,一纵而上,向奔雷子疾斩一剑。随着他剑势的发出,空中急响数声气爆,显然他一攻无果之后,凝起全身功力发出一击。
这一招剑法迅猛之极,张叔蒙在旋身跃起之时身形已自迷糊不清,待到一剑斩下,那巨剑在空中留下一圈残影,直如流星坠地。
奔雷子仍是不动声色,待巨剑斩到,他忽然向前窜出两步,扭身后倾,钻入巨剑攻击不到的下方死角,拂尘疾出挥扫一周,御开袭身的剑气,嗤地一声,扫在张叔蒙的腰间。
这正是张叔蒙剑法的弱点,威猛有余,灵动不足,剑法大开大阖,刚猛无铸,却不能在细节上面面俱到留下不少破绽。一是因他本身使用的巨剑太过沉重,方寸之内不能灵活变动。二十因为他常年随军多行刺杀之举,并不常在真正的江湖上走动。对于剑法精妙细微之处的变化未加留意,在军阵中固能所向披靡,用在江湖高手的斗杀中却稍显不足。
张叔蒙腰间中拂,闷哼一声,向一侧翻出,手中巨剑去势未消轰然砸中地面。嘭地一声,沙石激飞,罡气四射,平地砸出一个大坑。待收止剑势,往腰间望去时,但见衣衫破碎,这一拂已将他腰间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他大概从未受过如此挫折,双眼通红,看样子要与奔雷子拼命。但终是强自忍耐下来,沉默片晌,提起巨剑猛然Сhā在地上,向奔雷子拱手道,道长武功精湛,晚辈佩服。
匡谷忙问奔雷子讨了一些金创药,上前为他包扎伤口。
张叔蒙却一把将他推开道,不敢劳商教主大驾,这些小伤还不碍事。
匡谷道,这位道长势我白莲教的光明使者,他打伤了你,我内心不安,还望叔蒙兄收下这些药粉,我心里也好过一些。
张叔蒙冷哼一声,扭过脸去,却也接过了他送的药粉。
此时那黄脸汉子上前一步道,在下也想讨教道长的高招。他话音刚落,也不待奔雷子同意,一声沉喝,双掌一扬,一先一后拍出,后掌不待前掌用老,忽地从后赶至击在前掌背上。猛然间,一股雄强无比的真劲破空击来。
奔雷子见他步法沉稳,双掌挥动只见更显其沉凝的气度,他内息收敛,举动只见不闻声息。陡然间便发出一股掌力,料来也是高手。不敢怠慢,拂尘一扬,携着凌厉劲风,点往他向他右肩的天髎|茓。前冲两丈,登时便与那股真气交锋,轰然一震中,气劲扬起满地尘埃,烟尘弥漫中,再也看不清对方的身形。奔雷子道袍一拂,带起一股罡风,将两丈之内的尘土尽数拂散,拂尘圈转在手腕上滴溜溜地转了四五个圈子,右足在地上猛蹬,突然暴起,真气灌入拂尘。拂丝根根挺直向四周散开,蓦地又向中间合拢,如同一只大手般,向那黄脸汉子劈面抓去。
直到此刻匡谷才真正了解奔雷子高明武功,并非是嘻嘻哈哈打闹那么简单。
烟尘散开,众人精神为之一振,但见那黄脸汉子双目紧闭两臂肌肉暴涨,沉喝一声,隔空拍出一掌,正面迎击奔雷子的拂尘,又是彭地一声,两人各自退开两步,竟未分出胜负。
那黄脸汉子拱手道,黄伯年多承道长留手。谢过了。
奔雷子拂尘一扫道,你谦虚了,你的功力不差,贫道并无胜你的把握。
此时张叔蒙已将伤口包扎妥当说道,我们既无能取胜,那将人带走之事便再也休提。这就下山去匡谷道,昔年我因和谈之事自杀,得罪了乌承恩大哥,使他不能得报大仇,如今看来全都是我的错误,想要燕兵与朝廷和谈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空有一腔热血,到头来换得什么?
张叔蒙道,谁又能料到将来时局的发展?那时候你以自杀相胁,我也当真认为两方有合作的可能。否则即便是你自杀,我与乌承恩也不可能放过逆党史朝义一伙人。当时没能杀掉他,当真遗憾。
匡谷道,眼下便有个机会弥补叔蒙兄与乌大哥的遗憾。不知叔蒙兄还愿不愿意弥补它
张叔蒙道,什么样的机会?
匡谷道,眼下我已向洛水帮的王承业发出通告,要他在十日之内将我教教众尽数释放,想来他为了儿子的安危近日必定有所回应。倘若他择地交换人质,周围必定伏下杀手,好将我等一网打尽。那个时候便是报仇的时机。至于如何设伏袭击,相信乌大哥要比我高明得多。不过决不可小觑敌人,因为那有可能有燕兵的军队参与。
张叔蒙道,这确是良机,只是不知何时何地交换人质。
匡谷道,近期必有回应,你不妨立即联络乌大哥,教他备齐人手,好随时运用。众位英雄便暂在光明顶住下吧。
张叔蒙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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