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翻墙了?”国光的声音有些严厉,“卿卿。。。”
“嗯!嗯!我认错!”我爬墙,你守着,这不是站在墙外等红杏嘛,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呵呵。
突然耳边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声音,被惊的猛地抬起头。长枪短炮,圆圆的镜头将我和他包围地严严实实。满脸泪痕,满眼震惊,这是。。。这是。。。狗仔队吗?
“您好,我是朝日新闻的记者石田枝子。”一名精明干练的职业女性向我伸出话筒,“手冢国光在温网的获奖感言让无数女性倾倒,作为当事人的手冢太太,有何感想呢?”
“我是国家电视一台的记者。。。。”
“大阪的大和电台。。。。”
纷乱的声音传入耳朵,闪光灯刺得眼睛酸痛,心中一阵烦乱:难道刚才本天才爬墙的镜头已经传遍千家万户了?讨厌,讨厌,好讨厌!“卿卿。”国光将我搂在怀里,挡住那些记者的骚扰,我紧紧抓住他的手,眉头紧皱,依偎着他,一步一步向着大门走去。
“×的,都给老子让开!让开!”一声粗鲁的嘶吼,让记者们突然安静下来。
“抓小偷!抓小偷!”远远地传来一个女士的尖叫。
“不要跑!站住!”巷口一个警察咆哮一声,追了过来。
原来还乱成一团、挤来挤去的记者唰地让开,贴墙站立。一个带着毛线帽的猥琐青年踩着旱冰鞋,一路滑来,眼见就要撞上本天才,国光突然闪到我的身前,一脚踹开了他。
“×的!”猥琐男吐了一口唾沫,掏出一把弹簧刀,瞪着滑轮,就要刺向国光。
“啊!”“不要啊!”周围惊叫声四起,好不闹心。
原本好好的鹊桥相会都被这些苍蝇糟蹋了,不可原谅!本天才踩着阴阳步,一偏头绕到国光的身前,牙齿紧咬,嘴角微扬。找死!左手虎口大开抓住他拿刀的右手腕,猛地发力。
“丁!”“嘎!”“啊!”弹簧刀的掉地声、骨头的碎裂声和那个白痴的惨叫声同时响起。没有那么容易!左手一个滑上,抓住他的小臂,又是一个下撇,“嘎!”“啊!!”他的右手肘呈现出怪异的角度,手臂软软的搭下。周围一片寂静,再无闪光灯亮起。
“我的手,我的手!”那人颤抖着捧着自己的右臂,来回跳动,“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说着面目狰狞地向我的肚子撞来,你这个败类!知道怀孕的艰辛吗?知道生命的可贵吗?今天我就代表你妈妈好好收拾收拾你!一侧身,曲臂成肘,直击中人体最柔软的胃部,他身体自然地拱起,小臂九十度摆动,手握成拳,猛地击面。他哀嚎一声,身体开始下滑。那人的眼角露出奸诈的光芒,原来是想以身压倒我,太卑鄙了!眼看无处可避,一条长腿突然出现,踹上猥琐男的腹部,那人化作一颗流星飞到了远处,撞在电线杆上,慢慢滑下。
手被紧紧地握住,身体贴在一个温热的胸膛上。静静地抬起头,那双美丽的凤眼满含着柔情:“没事吧,卿卿。”
微笑在嘴角飞行,软软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低低回应:“没事。”
随后而来的警察目瞪口呆地看着瘫在地上的小偷,摸了摸他的身体,拿出电话:“不用叫警车了,直接上救护车吧。初步目测,颧骨碎了,手腕废了,手肘断了,肋骨折了,嗯,好像还有内出血的迹象。”
呆愣的记者们重新活跃起来,挤着、推搡着,互不相让。
“是中紫卿颜!是中紫卿颜!”一声暴吼让苍蝇们安静下来。一位中年大叔激动地看着我:“我是读卖新闻的安土啊,你的出道比赛就是我报道的啊!”
嘴角抽搐,满头黑线,就是你小样,害得我高中被无数武痴的追杀!“成土前辈,手冢太太是?”朝日电视台的石田记者将话筒递到他的嘴边。
“17岁就打败了男子成|人全国冠军的剑道天才少女,中紫卿颜啊!”成土大叔推开众人,一把抓住我的左手,“我可找到你了,我可找到你了,555555。”说着呜咽出声。啥米啊!我抖了抖手腕,紧张地看向国光:本天才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是贞节烈妇啊,我可绝对没有出过墙,没啊!
国光了解地眨了眨眼睛,紧紧地揽住我,看向哭成泪人的大叔:“请问你找我妻子有什么事吗?”周围的记者们眼中冒出八卦的火花,一个个乾贞治状,期待着大叔的爆料。
“中紫同学,你不知道啊,自从你从东大休学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啊~”成土抽泣着,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哭的好不凄惨,“来向你挑战的武道高手们找不到你就全跑去我们报社了,有些人一住就是几个月啊,我的那一点微薄的工资全倒贴给他们了。555555,现在可好,我终于找到你了呀~”说着,一下子蹲到了地上,哽咽地抹起眼泪。
有那么夸张吗?满头黑线地看着哭得伤心绝望的某人,嘴角无力地抽动。“咔嚓!”“咔嚓!”照相机的快门声重新响起,闪光灯又开始亮动。人群一哄而上,心情又开始烦躁,呼吸渐渐急促,手指紧抓住国光的腕部,脚下无力。
“请让开!”国光冷冷地低吼,让四周突然安静,“要挤到我妻子,别怪我不客气。”美眸射出万丈寒冰,苍蝇们停止了嗡嗡声,停止了拥挤,乖乖地站在那里,目送着我们的离去。
过了好久,门口才渐渐安静。躺在床上,默默地翻动书页。他回来了,会陪着我等待孩子的降生。想到这里不禁开始轻笑,心中开始漫起静谧的幸福感。突然一股清新的香味从身后飘来,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肚子。向后挪了挪,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动了!”国光惊喜地出声。我转过身,笑笑地看着他:“早就会动了,孩子可调皮了,经常踢我。”说着抓住他的手在肚子上来回移动:“这里,还有这里。”他激动地俯下身,耳朵贴在我的西瓜肚上,嘴角飞扬。半晌抬起头来,眼眸微动,柔情蜜意地说:“谢谢你,卿卿。”
靠在枕头上,身体软软,心中依依,慢慢地靠近他,亲吻着他的耳垂,轻轻地开口:“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卿卿也谢谢你,国光。”
一个微凉的柔软含住了我的唇瓣,唇间是熟悉的美酿,甘甜醇美,回味悠长。他用舌尖将慢慢的深情送入我的唇齿,侵入我的口腔。我和他唇齿相依,轻轻含吮,用舌尖说出爱的密语。在浓浓的醉意中,两颗交融的生命专心一意只想互相吸引,从浅尝到深吻。将彼此带入自己静谧的中心,奏起和弦曲,让内心充满爱的乐音。
夏夜阑阑,花香满院,花阴满地,夜静月明风细。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无比安心。“睡吧,卿卿。”额头上一个柔柔的轻触,仿佛吻在了我的心底。
“嗯,一起。”
礼物 退货
小白死了,我趴在床上,抱着bl白的遗照,啪达啪达地直掉眼泪。虽然它有点变态,虽然它有点好色,虽然它有点白痴,但是它是我们家独一无二的白帝剑啊。抽泣一下,摸着相框,动情地回忆:在你之前,我从未见过身手如忍者般矫健的猫,从未见过能临时客串警犬的猫,从未见过演技超过奥斯卡影帝的猫,从未见过能帮主人买报纸的猫,从没见过。。。。。。
“卿卿。”一个温柔的力量在我的发间穿梭,身体被柔柔地抱住。
“国光!”转身回抱于他,啜泣道,“小白它死了,5555555555。”
头顶传来一个略感轻松的叹息声,我楞了一下,疑惑地望向他。国光用修长的手指为我抹去眼泪,淡淡地说道:“它一定有更好的来世。”
“嗯。”闷闷地答应,幽幽地叹气,“白帝剑是国光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呢,这样一想就更舍不得了。”
“卿卿想要什么礼物呢?”他捧着我的脸颊,温柔地问,“作为母亲的礼物。”
眨了眨眼睛,低低地说:“我要小白。”
国光微皱眉头,半晌展眉一笑:“再买一只吧。”扑进他的怀里,蹭了蹭:“嗯。”
在座位上挪动身体,肚子太大看不到脚下的路,只能慢慢摸索。车门打开,国光向我伸出左手,一如结婚时的神圣。扬起淡淡的微笑,把右手交给他,把自己安心地交给他,两手交握的幸福弥漫至心间。走下车,迈着鸭子步,撑了撑有些不堪重负的腰部。
“很累吗?”国光伸出手帮我轻轻按摩腰侧,“卿卿只是肚子大,其他地方倒是和以前一样苗条,会不会撑不住?”他紧张地看着我,语气轻柔。
“没,还好啦。”笑眯眯地看着他,“苗条点好,生完了恢复的快。”
“欢迎光临!”宠物店的玻璃门自动打开,一名店员礼貌地鞠躬。“啊!是手冢国光!”一声惊呼,店里炸开了锅。满头黑线地看着围过来的店员和顾客,我们倒成了笼子里的动物,任人参观了。
“请让开。”国光冷冷地出声,散发出疏离的气息,放在我腰间的手揽的更紧了。
“哇,好帅哦。”“那个是他的太太吧,看来快要生了呢。”“她好幸福哦。”
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冲淡了他的冷然之色。“我们想要一只猫。”国光淡淡地开口,面无表情地看向负责接待我们的店员。
“啊!是!”那名女生兴奋地鞠了一躬,脸庞微红,“请。。。请问二位想要什么样的?”
歪过头,眯起眼睛,看向远处的那排笼子。一只灰色的长毛猫贪婪地望着一位帅气的男生,小胖爪从栅栏里伸出,嘴边挂着长长的哈喇子,试图触碰那人的裤子。这个表情,这个动作,这个色样,明明就是!
“小白!”我大叫一声,心中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只见它先是楞了一下,蓝色的眼睛充满了惊讶,直直地看着我。
“国光!真的是小白!”我晃着他的手,兴奋地笑开,“是小白!一定是它!”
店员将笼子打开,抱起小小的灰色身体,有些紧张地说:“它不叫小白。。。”
“嗯~嗯~”坚定地摇了摇头,瞪大眼睛,凑了过去,摸了摸它的长毛,“白,你就是bl白,对不对?”
灰色的小头疯狂地摇动,眼睛里是满满的恐惧。周围人惊讶地看着它拨浪鼓似的晃头,小样,你已经不打自招了。除了你这个bt白,还有哪只猫能做到这样人性化的动作。
国光抚了抚眼镜长长地叹了口气:“就这只了。”随后有些无奈地看着新生的小白,目光冷然。
“喵~呜~”bl白全身的毛乍起,突然从店员的怀抱里跳起来,开始疯狂乱窜。哼!想跑吗?你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注定了是我的猫,想逃也逃不掉!两眼一瞪,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再跑,再跑我就要出刀子了!”
它突然定在原地,僵硬地回过头,我挑了挑眉毛,亮出白牙,捏了捏手腕。小白没有转身,只是灵活地迈动小肥爪,径直退到我身边。“喵喵呜~”翘着尾巴,狗腿地在我的腿上蹭来蹭去,这个谄媚的小样真让人怀念啊。
“走吧。”国光付完账,牵起我的手。
“手冢先生~要不要一个笼子?”一名打扮妖艳、露胳膊露腿的店员嗲兮兮地开口,眼睛不时向国光放电。当着我的面,都这么猖狂,真是反了天了!偏过头向小白使了个眼色,它了解地点了点头。掘起肥肥的小ρi股,向后挪了一步,猛地发力腾空而起,将花痴女店员的头顶当成了跳板,伸开四肢向我。。。不对,从它的飞行轨迹判断,是向国光扑来!
小样!你监守自盗、贼心不死啊!冷笑一声,从腿上摸出指刃,隐在掌心,玩起了刀走指间的动作。看看,我们家bl白是多么懂得看人脸色,小身板是多么灵活柔韧,竟然能够滞空转体,蹬着花痴女的鼻子,一个变线轻轻地跳到了我到怀里。
“真是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嗯~”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了摸它的长毛,
“喵呜呜~”bl白扬起了典型的狗腿嘴脸,乖顺地靠在我怀里,眨巴眨巴纯洁的蓝眼睛,好不可爱。
“卿卿,走吧。”国光拉起我向外走去,留下瞠目结舌的众人。
“白白啊,回去后先去看看爸爸吧,他可是想死你了呢。”
“咪唔!”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也很想爸爸。”
“嗷呜~”
“不急,马上就会见到了哦。”
“呜。。。。。”
眼见还有半个月就到预产期,国光陪着我来作最后一次产检。“是手冢卿颜吗?”医生看了看病历,询问道。
“嗯。”点了点头,躺在了床上。掀开衣服,医生轻轻地在我的肚子上涂着液体。有些紧张地看着国光,他微微颔首,抓紧了我的手。半晌,一个凉凉的探测器在我的肚子上来回移动,紧握着他的手,偏过脸好奇地看着屏幕。
彩色的屏幕上一个红红肉肉的小手出现,我开心地看了看国光,他睁大眼睛,满脸好奇。随着探测器的移动,孩子的轮廓渐渐清晰。“是个男孩,好像有点小啊。”医生皱了皱眉,随后又看了看我的肚子,“应该不会啊。”
“小吗?”我担忧地看向屏幕,嘟了嘟嘴,“可是我吃的很多,很容易饿啊。”
“请等一下。”国光突然出声,用手指了指左边,“麻烦往那边移动一下。”医生按着他的要求,移过探测器。
我瞪大眼睛,像被雷劈中,嘴唇抖动,呼吸急促起来:“怎么会?怎么会?”眼泪喷涌而出,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是个双头儿啊!555555555555,为什么啊!”九个多月来的不易竟然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泪水迷蒙了双眼,我紧紧抓住国光的手,打起了哭嗝:“怎么。。。呃办?怎么办?呃,我不管啦!”
“卿卿。”他俯下身体,用力抱起我,轻轻地吻着我的脸颊,“卿卿,不要哭了。”
“555555555~”抱住他的身体,咬着下唇,轻叫道,“不管,不管,我要。。。呃。。。我要。。。我要退货!”
“哈哈哈哈~”愣愣地抬起头,却见那名年轻的女医生正捂着肚子狂笑,“退货!哈哈哈,退货!”
忿忿地瞪着她,眼泪越流越凶:“你欺负人,你嘲笑我,5555555”
“卿卿。”国光的声音显得好笑又无奈。嘟着嘴,皱着眉,满眼哀伤地看着他:“国光,对不起,怎么会是双头儿呢?我不要活了,5555555。”扭着身体,死的心都有了。
“唉。”他叹了口气,捧起我的脸,“不是双头儿。”
嗯?!猛地抬起头来,惊喜地看着他:“看错了,对吧,我就知道!一定是我看错了!”
“没有看错。”医生抹了抹笑出的眼泪,狡絬地眨了眨眼睛,“确实有两个头。”
再次傻住了,松开双手,直挺挺地倒在国光的臂弯里。老天,就让我这么晕过去吧,我再也不要醒来了,孩子就蹲在肚子里吧,别爬出来刺激我了。
“卿卿!卿卿!”国光紧张地摇晃着我的身体。我闭着两眼,死也不肯睁开。
“卿卿,是双胞胎!”双胞胎?双胞胎!猛地睁开眼睛,腾地坐了起来,紧盯着他的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口水,嘴唇微抖:“双。。胞胎?”
国光激动地点了点头,目光欣然。“yeah!”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踩着床狂跳,“是双黄蛋!是双黄蛋!”
“卿卿!”国光声音紧绷,担忧地抓住我的手,本天才猛地跪下,一下子扑向他:“国光!我们这次是超额完成任务啊!”
他发出一阵清澈的笑声,胸腔愉悦地上下起伏,紧紧地回抱我:“嗯,大满贯。”
“嗯哼!”医生清了清嗓子,坏笑一声,“不要退货了?嗯~”
肚子突然感觉到一阵抽痛,呼吸短促起来。皱着眉头,无力地挂在国光的身上,感觉到下身湿湿的。
“怎么了?”国光查觉到我的不对劲,全身肌肉紧绷。
勉强挤出一记微笑,摸着肚子,尴尬地出声:“就算想退也退不掉了,我好像要生了。”他吃惊地瞪大眼睛,将我打横抱起,踢开B超室的大门,向外走去:“卿卿,撑住!”我环住他的颈子,看着一脸严肃的他,感觉越来越频繁的阵痛,头上冒起了冷汗:“啊!”
“卿卿!”他声音略微颤抖。“疼!”本天才暴吼一声,“快来人啊,我要生了!”
原来人不是鸡,不是叫一声就下一个蛋。喝着妈妈不时喂过来的红糖水,我皱紧双眉,努力地调整呼吸:“呼~呼~”
国光握紧我的手,似乎比我还紧张。“呵呵呵~”趁着阵痛的间隙,我笑着出声,“这时候我特别想听国光说一句话。”
他微皱眉头,紧紧地盯着我。本天才摆出酷酷的表情,两手交叉抱胸:“不要大意地上吧!”说完期待地看着他,撒娇道:“呐~说说嘛。”
国光眉宇间有了一丝笑意,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脸颊,凑过身对我耳语道:“卿卿,不要大意地上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笑笑地点了点头,下一秒更加猛烈的阵痛突袭而至,我抓着床单,弓起身体,“啊!救命啊!”
“卿卿!”“宝贝,坚持住啊!”“卿颜!”
不知道疼了几轮,不知道过了多久,本天才肚子就像被压路机碾过,就像被泰森槌过,就像被李小龙踹过。总之这比被群殴还要痛苦,这比被刀砍还要悲惨。本天才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干脆弄个鱼死网破,我闭起眼睛,猛地向床头柜撞去。没有撞击硬物的疼痛,额头是温热的触感。满满睁开眼睛,眼前是深深的掌纹。
“不要伤害自己。”国光含痛的声音响起,他将手掌张开,虎口对着我,“疼得话就咬住。”动容地看着他,不要伤害自己,却可以伤害你吗?傻子!将手放在他的掌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地说:“不会了,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一名护士走进来,掀开毯子,看了看我的下身,按了按墙上的电铃:“手冢卿颜,开了十指!”
国光将我抱起来放在推车上,一路上心脏怦怦直跳,肚子里像掀起了风暴,痛得我用尽全力攥紧国光的手。“医生!”本天才咬着牙,怒吼一声,“给我一刀吧!”
“卿卿,不要胡闹!”跟进产房的老妈高声呵斥道。
“我没胡闹!”急急地呼吸,皱紧眉头,瞪大眼睛,凶道:“爽快点,拉一刀吧!一了百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我爆发出一身蛮力,一伸腿坐了起来,两手拽住一名医生的领子,猛地将她拖过来:“快!给我开刀!”
“卿卿!”国光一把抱住我,将我按倒在手术台上,“冷静啊,卿卿,冷静。”清冽的声音像是一泓泉水浇灭了我心头的燥热。
“555555555,我疼,我疼。。。”抱紧他,低低地哭泣,“我怕,我怕死了,55555555555”
“不怕,不怕。”他的吻像一阵细雨,轻轻柔柔地洒在我的脸上,轻触到我的心底。
“家属请让开。”感觉到温暖的消失,心中又开始焦躁起来。感觉到肚子里的翻痛,我大叫一声:“国光!”
“我在这里。”一偏头看到他就在我的身边,一颗不安的心又重新平静下来,右手被紧紧地抓住。他灼灼地看着我:“卿卿,加油,我会一直陪着你。”
感觉到他传递而来的勇气,咬紧下唇,坚定地点了点头。排山倒海的绞痛,腹部坠坠酸酸,孩子在肚子里不停地踢腿,让我冷汗淋漓。“再用把劲!”两个壮硕的护士帮我挤压肚子。
“啊!”猛地抬起身体,尖叫一声。
“再来!”医生高叫道。
感觉到下唇弥漫出的血腥味,我抓紧国光的手,借着他的力量撑起身体:“呃!”
“看到头了!”妈妈惊喜的声音传来,“卿卿,加油!”
大口大口地喘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一声:“快滚出来吧!”感觉到一个东西混合着湿湿的液体从下身挤出,瘫软地倒在床上,偏过头含泪看着国光。他的眼眶微红,满眼心疼。
“哇~哇!”一声响亮的啼哭,心中突然塌下去一角,颤抖地撑起身体,紧紧地盯着护士手中的那团粉红。
“恭喜,是一个小公主!”护士将孩子抱到我身边,给我看了一眼。刚要触碰她的脸颊,突然下一阵阵痛传来,无力地垂下手臂。
“还有一个,请不要泄气!”医生大叫一声,为我加油,“你做的很好,请继续!”
“卿卿。”国光紧握住我的手,喉头微动,“请不要大意地上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睁大眼睛,重新开始用劲。
“唉,又缩回去了。”妈妈紧张地大叫,“再来一次!不要半途换气!”
最后这个格外难生啊,真是磨人!我一甩头,突然发力,猛地直起身体,怒喝道:“臭小子!再缩回去,我就抽死你!”果然,这次一下子就将最难缠的孩子生下来了。
“哇~”又一声响亮的啼哭,我终于完成了历史使命,软软地瘫倒在国光的怀里。
“卿卿。”耳边响起哽咽的声音,“不生了,我们再也不生了。”与他脸颊相贴,不知道是我的泪,还是我们俩的泪,甜甜涩涩的液体滑入我的唇间,流入我的心底。
在这个世界上,我成为了一个完整的圆。闭上眼,静下心,感受到此刻的完满,感受到此刻痛并快乐的幸福,感受到亲友们的祝福,感受到他不变的真心,感受到新生命的美丽。
爱就是充实的生命,一如盛满琼酿的酒杯;
爱就是酸甜的经历,一如初秋垂枝的青果。
睁开眼,只见那双凤眸中的款款深情,我找到了心底的那抹柔软,那就是你。
爱就是延绵了千年的情意,是寻寻觅觅后蓦然回首的惊喜。
恰似,你的温柔。
番外:我的后半生
话说本宫不华丽的呛死之后,恍然之间来到了一个幽暗的宫殿。嗯?难道哀家我又穿了?低下头看了看身体,还好是个人形。丫的,死也不要再穿动物了,不但有苦无处诉,而且还受尽虐待被棱辱,还是做人好啊,做人至少能吃人饭、说人话、办人事!
“哎唷!”哀家我脚下被绊,摔了一个狗吃屎,揉了揉ρi股,愤愤地跪在地上。抹了抹地上的那个木牌子,三个嚣张的大字映入眼帘。“阎王殿?!”本宫怒了,举起木牌一阵乱甩,“这里管事的呢?快给哀家滚出来!哀家要抄你全家!灭你九族!把你挫骨扬灰!让你永不超生!!!”
突然之间,幽暗的宫殿变得刺眼的明亮。本宫被闪得一时睁不开眼,只能虚着眼愣愣地站在那里。
“威~~武~~”震天动地的呼喝声扑耳而来。
“啪!”惊堂木一敲,吓得本宫立马跪下。看样子咱好死不活犯到了青天大老爷的手上,现在哀家我就像八十岁老头吹喇叭,有气无力;只得学起矮子放屁,低声下气。
“有话快讲,有p快放,不要耽误本官打麻将。”嗯?!猛地抬头,只见一个脸上涂着面膜、穿着睡衣的女人坐在高堂之上,旁边还放了一个录音机。敢情那骇人的“威武”声都是cd机里放的?
哀家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叉着腰,大喝一声:“就是你吧,就是你一直在折磨我、欺负我,将本宫扔到那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让本宫受尽千般委屈万般虐待。你,你,你,你安的是什么心!”
那女人指了指面膜上的一个月牙缺口,幽幽地说:“本官就是地府的包青天~包大老爷,本老爷从来不会断错案。报上名来,老爷我让你心服口服!”
“上上辈子叫花池,上辈子叫白帝剑。”两手抱胸,脚在地上一颠一颠,顺手从墙上拔了根草吊在嘴巴里,顺便嚼嚼。
“啊!就是你!”面膜女人一拍惊堂木,爆喝一声,“小鸟、小泪、小空、小猫!那个害得本府罚薪五十年的灾星又回来了!”
还没待本宫晃过神来,就被四个女人拖到了一口井前。“慢着!”哀家大吼一声,“要杀要剐也给个理由先!”
“理由?”包青天一把抹了脸上的面膜,目眦尽裂,磨牙吮血,“今天本老爷就让你心服口服。”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书卷,一边暴走,一边狂念:“二十多年前你这个灾星在投胎过程中不讲文明,胡乱Сhā队,导致了你身后的女孩投错了胎,仅有20年生命。我们阎王殿也遭到了天庭的通报批评,一干人等从月薪到年终奖,被捋了个干净。你看看,你看看这里。”本宫抬起头,只见四周一片荒芜,惨啊,惨不忍睹啊。
“没了钱,咱们阎王殿成为几个部门中最寒酸的。”包青天气得腮帮子直抖,“还没完呢!那女孩挂了后,天帝要我们弥补过失,本官耗尽了神力,好不容易将她送到了漫画世界。回头一想,怎么能便宜你!于是恳请天帝,将你发配去那里,用十生十世来偿命!”
说着本宫便被无情地推入井里,感到身体急剧下滑,哀家我怒吼一声:“为什么是十生十世啊!这不公平!”
井口传来一个暴吼:“没去过超市啊!这叫逮一罚十!十!十!”
声音在周围回荡,本宫在着地之前,怒喝一声:“丫的,这种霸王条款是违法的!!”
“小白,去帮姐姐把这片尿不湿扔了。”前世的冤家,十世的主人,咱家的小姐宝贝似的抱着才下出来的肉团,向本宫扬了扬下巴。
忒过分了,没见着我现在是幼猫吗?你乱用童工,我要去妇联告你!“嗯?”小姐扬起危险的语调,“动作慢了嘛,看来需要二次训练!”
表!本宫强颜欢笑,蹭了蹭小姐的腿,颤抖地叼起那令人作呕的尿不湿。本宫我是绝世第一惨,惨被踢回这世间,惨遇小姐来逛街,惨被小姐认出脸,惨叼P孩臭尿片。同志们,请记住:一定要文明排队,千万不能贪图一时便宜啊!
就在本宫准备疯狂洗嘴之时,突然听到堪比狮王谢逊的狂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此深厚的内力震的本宫我的五脏六腑开始乾坤大挪移。
“爷爷。”冰殿果然是出自武林世家,任能保持面不改色、从容应对,“真田爷爷,真田君,欢迎光临。”
“忠藏啊,欢迎,欢迎,有失远迎!”手冢boss一副美国总统见了非洲领导人的傲气,端坐在客厅里,啪地打开纸扇,优哉游哉地扇起风来。
真田boss气得老脸铁青,向后挥了挥手,皇帝将一个漂亮的礼盒递了上来。
“哈哈哈~何必那么客气呢?”手冢老头向冰殿使了一个眼色,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大礼,随后用睥睨天下的傲气看了老冤家一眼,“只要人来了就好嘛,哈哈哈哈~国光啊,把我的两个宝贝曾孙抱来给你真田爷爷瞧瞧,让他也乐乐!”手冢boss将“两个”咬的格外重,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家一胎生俩、一蛋双黄似的。
“忠藏啊,我们家国光和卿颜优秀吧。”手冢老头又开始显摆了,“这叫后来居上,强者为王啊,哈哈哈哈哈哈~”
“哼!你少得意!”真田老头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家二孙媳妇也快生了,是吧,弦一郎!”
“是。”皇帝满头黑线地点了点头。
“非也,非也!”手冢老头合起扇子,重重地打了打手心,笑眯眯地看着老对手,“忠藏啊,这一回还是我赢了。不论是从速度上,还是从数量上,我们手冢家均是大胜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说老头你也不怕笑出脑溢血?生小孩又不是大跃进,又不是跑步进入共产主义,还一天等于二十年,还东风继续压倒西风呢!
“老师。”咱家小姐抱着一个孩子,以惊人的速度蹭地跪坐在真田老头面前,恭敬地鞠躬,“老师,谢谢您前来。”
真田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中紫啊。”
“嗯哼!”手冢boss猛地出声,不满地看着对手。
“哼!不就是称呼嘛,你也那么计较!”真田boss气呼呼地回瞪他一眼,继续说道,“卿颜啊,这个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老头好奇地看着她怀里的宝宝。
“我抱着的是大女儿。”小姐一脸柔情地看向冰殿,“国光怀里的是小儿子。”
“来,让祖爷爷抱抱!”手冢老头贪心地接过俩小孩儿,笑得像朵大豹菊,“好啊,好啊,不愧是我手冢家的孩子啊,生得就是健康,长得就是漂亮。”
真田老头背过身子,无视冤家的抽风:“国光啊,孩子的名字取了没?”
“已经取好了。”冰殿拉着小姐的手,嘴角微微扬起,“女儿叫夜一,儿子叫白哉。”噗~本宫华丽丽地喷出二两血,直直地栽倒。夜一?白哉!这真是粽子生白菜,全乱了套了!我说小姐你安的是什么心啊,太刀是白哉大人的也就算了,你还想白菜殿给你当儿子?!
在夜一和白哉的周岁宴上,他们俩的劣根性暴露无遗。。。
“呵呵呵~”不二殿笑得好不美丽,本宫叼着抹布,一步步靠近他性感的小腿。啊~蹭到了,我梦寐以求的美腿啊。突然热热的液体从天而降,难道,难道熊殿被哀家的绝代风华迷得留下了哈喇子?本宫一甩头,仰头张大了嘴巴,流吧,流吧,让你我的甘美在本宫的口腔里融为一体吧,怎么说这也算是间接接吻不是?
哀家那个心花怒放啊,哀家幻想自己迎着风、幸福地狂奔:春天~我的春天终于来了!
可是,春天怎么下的是酸雨?收起笑容,愣愣地抬头,只见熊殿抱着白哉,一大一小,眼睛一蓝一绿,诧异地看着我。本宫仰起高贵的头颅,却发现春雨的播撒地竟然是手冢白哉的小鸟!丫的,敢情哀家喝了童子尿?!
“咯咯咯咯~”小p孩笑得好不得意,比他娘还要臭p!
“呵呵呵~”不二殿笑得比那春花还要灿烂,“ne~tezuka,今天是不是忘记给小白清水喝了,它怎么,呵呵呵~”
真不愧是腹黑美人啊,喜欢人的方式也是那么与众不同,这样风华绝代的微笑只为本宫存在,本宫就算被童子尿浇一辈子也值啊!
“白白!”偶家小姐,哦,不!是我家夫人的一声暴吼穿越了重重人海直射向本宫,唉,我就知道,没有本宫,夫人她是寸步难行、乱七八糟啊!
“bl白!拿一块抹布去了半个小时!欠抽啊!”完了,夫人怒了。我依依挥别不二美人,眼神不舍地看向负心汉龙马殿。再回首,哦~别了,我的女神!
“菊代姐,你家小月好可爱啊!”夫人笑眯眯地逗弄着皇帝的女儿,好不温柔。“白!擦地去!”一回头,却用晚娘的脸孔对着本宫。耷拉下脑袋,认命地踩着抹布擦去地上的尿迹。
“么。”嗲嗲的童音响起。
“啊!好可爱啊!”一群女人开始尖叫,“小夜一,多说几句给姨姨们听听!”
“么么。”咱家小小姐又开始碎碎念了。不理,不理,咱不理,理了准没好事!
“叭叭,哇~~”哭上了哭上了,冰殿快来灭火吧,这孩子比她姥姥还能哭,偏偏只听她爹的话。
“不哭,爸爸在。”咱家老爷一个快步上网,从皇帝夫人手中接过小小姐,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身体。
“5555555555,呃~”小小姐扒在冰殿的身上,边哭边叫,“么么!么么!”
不好,这是危险的信号,本宫弓起身子,爪尖着地,开始平移。
“小白。”老爷冰冷冷的声音传来,霎时将本宫冻了个正着。“白,快去,小夜夜想你了哦~”夫人温柔的声音响起。
不要啊,不要,你家女儿是个bt!一边摇头,一边退后,紧贴着墙壁,恨不得抓紧胸口。变态采花魔啊,地主南天霸啊,本宫是卖艺不卖身,卖身不卖命啊!惊恐地看着越靠越进的高大身影,哀家我猛地瞪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暴走。
“刷。”“刷。”“刷。”“刷。”四个飞镖贴着本宫苗条的身体,直直地Сhā在地上,反射出耀眼的银光。这是。。。这是。。。
“小夜儿,外公来了哦。”蓝大一抓本宫的后腿,将我倒拎起来,“乖孙女,来么么,么么。”
么,么你个头啊!不爽地歪过头,只见小小姐两眼放光,向本宫的ρi股伸出了嫩嫩的咸猪手。尾巴上突然感觉到一个猛拽,哀家不禁惨叫一声:“喵呜!”
顶你个肺!一家老小没一个正常的!
三年又三年,这三年来本宫最想做的事就是自杀。只可惜,这次穿来的身子真是结实的近乎于bt,不论是被夜一非礼,还是被白哉猛踹,本宫我照样活蹦乱跳。不管是撞墙还是吃耗子药,总之一句话,那就是压根死不掉啊。人生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此,那就怀着一颗必死的心,却有着一具普罗米修斯的身体。
“是我啊,我是你的外婆~”夫人又开始了睡前故事会,俩儿小孩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小红帽兴奋地打开大门,扑了上去:啊,是外婆,外婆你来了!”
老爷静静地站在门口,含情脉脉地看着神情多变的夫人。“哦呵呵呵呵,狼外婆危险地靠近小红帽,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夫人放下书本,绘声绘色地继续说道,“它哪里知道小红帽已经洞悉了一切,刚要伸出狼爪,只见小红帽一个侧踹,就将它横扫到了地上。”
呃?这个是啥米剧情?哀家抬起头,胡子抖抖,眼角抽搐。“好啊!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大灰狼一掀一副,露出了凶恶的本来面目。”夫人突然站起身,开始边比划边说,“小红帽操起一个火钳,踩着双花步来到它的身边,一个漂亮的袈裟斩,大灰狼就被抡到了地上。小红帽扛着火钳,仰起头,大声叫道:这就是我的正义!”
真不愧是夫人啊,连童话故事都能说的那么惊心动魄,都能改的那么面目全非。你说他俩能不畸变、能不bt吗?从小浸泡在这样的家庭,从小听着这样暴力的睡前故事,他们俩要是能正常,本宫把脑袋卸下来给你当球踢!
“好了,宝贝们,乖乖地睡吧。”夫人在双胞胎的头上印下柔柔的吻。
“妈妈。”白哉半趴在床上,拉住夫人的手,“我要跟妈妈睡~”这个小魔星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已经长出了绝代帅哥的脸模子了,你看看那双就像是从他爹脸上印下来的凤眼,你看看那就和他娘一样波光粼粼的绿眸。要不是知道这孩子的黑恶本性,本宫一定会从娃娃抓起,打小泡他!
“妈妈可爱的白菜哦。”夫人不舍地抱着他,亲了又亲,“白菜已经四岁了,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要学会独立睡了哦。”
“我要妈妈~”这孩子从小就特黏他妈。
“白哉。”老爷发话了,“不要胡搅蛮缠,学学你姐姐。”冰殿开始冒起冷气,寒着脸将小儿子从老婆怀里拉开,亲手为他盖上被子:“要像个男子汉。”
“是。。。”白哉嘟了嘟嘴,将小小的身子埋进被子里,“爸爸妈妈,晚安。”
“晚安。”老爷搂着夫人,两人依偎着离开。本宫我向他们挥了挥爪子,心中默念:老爷啊,你悠着点,夫人脖子上的草莓还明显着呢。年轻人,不要太拼啊!
黑暗中,两只小的开始卧谈。“笨!”这是小小姐的声音。
“哼!我哪里笨了!”小少爷不服气地回嘴。
“你跟爸爸争什么宠啊!”本宫通过可透视黑暗的猫眼,看到小小姐一掀被子坐了起来。一头卷卷的长发和夫人一模一样。“爸爸每次从国外回来都会特别粘妈妈,这点规律你都不知道?”
小少爷慢慢地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和他姐姐两两相对:“不知道。。。”
“我真怀疑咱俩是不是一起生出来的,你怎么就那么笨呢?”小小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没发现,以前这个时候只要咱们乖一点,离妈妈远一点,爸爸就会买很多礼物送给我们?” 小小姐真是猴精啊,年纪不大洞察力十足!
小少爷戳了戳手指,挠了挠头发:“嗯,好象是的。”反观这位,虽然六个月就会说话,一岁就开始识字,两岁就会看书,号称手冢家的神童,但是这EQ完全遗传了他娘,情商低的可怜啊。
“好了,好了,看你这幅狗狗样,姐姐就教你一招,明天哄哄爸爸。”
“啊!什么什么?”小少爷跳下床,扑到他姐姐身上,“快告诉我!”
“你们香蕉班莱子的爸爸不是喜欢妈妈吗?”小小姐一脚踹开趴趴熊似的小少爷,不耐烦地拍了拍被子。
“嗯,他还问我想不想和莱子成为兄妹。”白哉坐在床位,抱着一个布偶愣愣地点头。
夜一眯着眼睛,一脸坏笑,“白菜,你知道爸爸最恨什么吗?”
白哉傻傻地摇摇头,期待地看着夜一。“爸爸最恨苍蝇!”小小姐阴恻恻地说。
“苍蝇?谁不恨苍蝇了,那么讨厌!”白菜还没说完就被他姐爆k一下。
“说你笨,你还不服气!”夜一小猴子叹了口气,咬紧牙关,憋出几个字,“苍蝇就是像莱子她爸爸那样的怪叔叔!”
“哦~”白菜爬下夜一的床,钻进了自己的被子,“姐,你怎麽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是你姐!”夜一拽拽地答道,“平时你要不是跟太爷爷去道馆,要不是跟外公去玩跆拳道,实在没事了就窝在家里当书虫。哪里像你姐我,天天跟着奶奶和外婆出去了解民生大事,天天看电视遍晓世界风云!”本宫在窝里抽了一下,那两位了解的都是什么芝麻绿豆大的破事,小小姐你看得都是言情剧、少女动画,毛毛雨都算不上,还风云呢!
“姐,我想给小白改个名字。”嗯?少爷怎么又扯上我了?本宫不禁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每次你们叫小白,都以为是在叫我呢。”少爷在被子里扭来扭去。
“好吧,你说改成什么?”呀,这俩小P孩,竟然打起了哀家的主意!
“叫狗狗吧。”噗~本宫吐出一斤血,少爷啊,你还真是天才!
“狗狗?”
“嗯!一只叫狗的猫,很有哲理的!”
“不错!没想到白菜你还有点脑子嘛!”
怪不得人家说天才和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老爷!夫人!你家小儿子开始说疯话了!
“狗狗,快过来陪我睡!”少爷拍了拍床头。
本宫拒绝承认这么一个不华丽的名字,本宫也是有尊严的!
“狗狗~”白哉少爷的声音越发地像他外公了,“不过来的话,明天咱们玩飞镖!”
Nani?!少爷啊,你莫急,莫急啊!狗狗来了,来了!
“喵呜~”拖着尾音本宫蹭地钻进他的被子,好歹也算个有前途的正太,失身于他,咱也不算太憋屈。认命了,小白我,不,狗狗我认命了。。。。。。
番外:平静的一天
“上次布置的作业,题目是:我的爸爸/妈妈。”园子老师拿着两本作文本笑眯眯地看向我们,“老师选出了两篇写得好的作文,下面请大家热烈鼓掌,有请这手冢白哉和手冢夜一同学为大家朗读他们的文章。”
在众女生崇拜的目光下,我家小弟首先上台。白菜在外面还真是酷,大概是从小受尽了花痴女生的骚扰,所以练成了无敌铁面功。
“我的妈妈。”同学们抱臂坐好,安静地注视着他。双胞胎在一个班就是不好啊,写作文也会冲突。亏好这次老师给了两个选择,我和白菜经过抽签才决定了题目。
“一双翠玉般晶莹的美眸,一张总是含笑飞扬的嘴巴,一个永远纤细优美的身影,这就是我最温柔美丽的妈妈。”
“我的妈妈叫手冢卿颜,听外公说那是因为卿的容颜让人倾倒。妈妈不是那种柔弱的菟丝草,她坚强而又伟大。在我和姐姐五岁以前,妈妈一直是在家里工作,每天从幼儿园回家都可以看到她灿烂的笑脸,每次我们感冒发烧都能看到她担忧的脸庞。我曾经以为妈妈就是普通的家庭主妇,可是这一切在五岁那年悄悄改变。”
“那一年,年仅25岁的妈妈成为了新阴流的第59代宗主,成为了新阴流历史上唯一的一位女性掌门。那一天妈妈美丽的犹如天上的月亮,爸爸低低地告诉我和姐姐,妈妈是我们手冢家的骄傲。”
“新阴流是什么?”“不知道,是茶道吗?”“笨!是Сhā花啦!”同学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很厉害吗?”“应该吧!”
“请同学们安静,安静!”园子老师试图平息大家的讨论,可是课堂里还是闹哄哄的,像鸭子堂。
我终于听不下去了,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新阴流是日本最古老的剑道门派之一,岂止是厉害啊,是非常厉害!”说着瞪了瞪那些不懂装懂的男生。
“白哉继续念吧!”挥了挥手,示意小弟继续。
“也就是在那一年,妈妈被东京警察署特聘成为剑道总教练,妈妈在我的眼中已经不是单纯的温柔而已,她是一个很充满了活力的人,是我的目标,是我的偶像。可是当我将这番话告诉妈妈的时候,她却笑了。”
“‘白哉。’妈妈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偶像,只有被打到的对象,你一定要超过妈妈,一定要站在顶峰!’嗯,妈妈,白哉记住了您的话,我会超越你,会越来越强。”
白菜有些激动地念出最后一句话,捏紧了本子,向大家鞠了一躬,慢慢走下台。
“好厉害!”“手冢同学好聪明啊!”“好酷!”花痴女又开始尖叫了,老弟的人气真是越来越旺了,现在我终于明白爸爸的冷气功是怎么练成的了,一定有着相似的经历。
“咳咳!”园子老师清了清嗓子,微笑着看向我,“下面请热烈欢迎手冢夜一同学为我们念她的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
打开作文本,眯着眼扫视了台下,白菜笑眯眯地看着我,一副单纯可爱的模样。
“在你家是谁买菜?在你家是谁做饭?也许你的答案是妈妈,但是我的答案却是爸爸。我的爸爸手冢国光是网球场上的传奇,20岁获得职业生涯的第一个四大公开赛的冠军,22岁成为世界排名第一的选手,25岁成为大满贯选手,27岁潇洒地挥别了网球赛场,成为了一名年轻的检察官。”
“在别人的眼里,爸爸永远都是冷冷的、酷酷的,永远是不苟言笑的,永远是赛场上那个傲视群雄的帝王。但是在我的眼里,爸爸总是那么温柔和蔼,总是那么平易近人,永远都是为我们做出香喷喷早饭的好爸爸。”
“我曾经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爸爸,你有没有感到遗憾的事情?’爸爸认真地看着我,有些抱歉地开口:‘没有陪着你妈妈度过最艰难的怀孕期,这是我最大的遗憾。’每当这个时候,妈妈总是会去擦拭爸爸得到的第一个奖杯,她总会笑着说:‘夜夜,你爸爸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是冬日里的暖阳。’”
“的确,爸爸就是我们家的太阳,他用自己独特的温暖呵护着妈妈、我还有弟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满含感情地念出最后一句话:“我只想说,爸爸,我爱你。”
走下台,伸出左手和白菜猛地击掌。“姐,你的作文越来越肉麻了。”小弟摸着手臂,开始抽风,“不愧是外婆的嫡传弟子。”
“白痴!”捏了一个纸团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那叫感情丰富,臭小孩,跟你说你也不懂!”
“切~不就是比我大十分钟么,装!”白菜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真是不可爱!
“好!我装,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自己找个地方凉快去,我可不帮你挡苍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出漫画书开始偷看。
在园子老师重新开始讲课后,一个纸团飞了过来。打开一看,是白菜的笔迹:“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句末还画了一颗大白菜。
斜了他一眼,咬了咬铅笔,快速回条:“饶你也行,这个月的零花钱给我一半!”趁老师写黑板的时候,一下子弹了过去。
瞥了那小子一眼,只见白菜抖得像摸了电闸,过了好久,纸团才飞过来。“行!听你的!ps: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全被你霸占了!”
弟弟是用来干什么的?不就是用来剥削的嘛!哦呵呵呵呵~
放了学,狗狗照常来学校门口接我们。我挥了挥手,领着白菜和狗狗向前走去。
“喵呜~”狗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一颠一颠地向巷子里奔去。
“给不给?”几个初中生模样的人围着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同学,“看你这幅模样,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吧,何必为了这点钱挨揍呢?”
“本少爷没带钱!就算带了也不会给你们!”那个小个子骨头还挺硬的,按老妈的话就是,够血性,是个男人。
“×的,你欠揍!”那小子灵活地躲过第一个坏人的攻击,却看不到有一个人拿着木棒站在他身后。
“小心!”我大叫一声,同时老弟已经飞起一脚,将木棒踢了个粉碎。
“哟!又来了两个找死的!”这个不良少年按照老妈的话来说,就是欠砍欠抽,如果爸爸在一定会对我们说,不要大意地上吧!
“白哉!狠狠地揍死他们!”一捏拳头,向弟弟点了点头。
“姐,接着!”白菜把书包扔了过来,我一下子抱住,拉过那个小男生站到了巷口。真不愧是我手冢夜一的弟弟,这个身手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帅!
那个男生挣脱了我的手,猛地冲了上去。“唉!你打不过他们的!”我抱着书包跑了上去。
“本少爷从来不做缩头乌龟!”他眼角的泪痣显得格外漂亮,让我不禁呆住。
“姐!小心!”白菜大吼一声,我怔怔地回头,只见一个木棒直直地向我劈来。一个外力突然将我扑倒,呆呆地睁大眼睛,只见那个泪痣小子也傻傻地看着我。
亲。。。亲到了。。。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只见刚才偷袭我的不良少年倒在地上,狗狗在他的脸上疯狂地刨动。
“对不起。”泪痣小子不像刚才那么嚣张,脸色通红地向我道歉,“我只是想帮你挡住。”
心脏怦怦直跳,头皮有点发麻,捂着嘴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像,感觉还不错。
“姐!你没事吧!”白菜挡在我面前,忿忿地看着那个男生,“你欺负我姐了?”
“喵呜~”狗狗全身的毛乍起,怒气汹汹地对着那个泪痣小子。
“白哉!”一把拉过弟弟,很无所谓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别在意。”
他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真的是不输白菜的帅气,邪邪地挑了挑眉毛,向白哉伸出右手:“迹部彦风,冰帝国小三年一班,今天谢了。”
“手冢白哉,青春国小四年一班。”白菜冷着脸,握了握他的手,仍然挡在我的面前,“这是我姐姐,手冢夜一。”
“你好。”我向他微微点了点头,胸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哼~”迹部向我抬了抬手,“谢了,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便转身离开,灰紫色的头发在风中飞扬。
“我们回来了。”领着狗狗和弟弟一同走进家门,只见爸爸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去换下衣服,等你妈妈回来后就吃饭。”
“是!”跑上楼,将书包放在地上,换了身衣服,拿着漫画书走进书房。这本看完了,明天上课需要精神食量啊。亏好老妈也有相同的爱好,站在凳子上,够着最上层书架的那本《爆笑校园》。
“唉~”一个不稳摔了下来,摸着快要裂成两瓣的ρi股,慢慢爬起来。嗯?这是什么?地上趴着一本白色的漫画。拿起来一看,《活塞超人》?什么东东?翻开一看,吓得睁大双眼。好。。。好劲爆啊!
“姐,妈妈回来了。”
“知道了!”慌慌张张地拿起那本漫画,跑出书房。
“小夜夜!”妈妈似乎上楼来了,心急之下推开弟弟的房间,将书飞到他的床上。
“来了!来了!”
“卿卿,有什么事吗?”爸爸微皱眉头看向妈妈。
妈妈今天晚上是有点不对头,好像怒气很大的样子。小心地窥探她的脸色,看来又有人不长眼惹了老妈。
“做了教练这麽久,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喊作毛丫头,第一次被人收成走后门的!”老妈一瞪眼,筷子被折成了两段。默默站起身,为老妈拿来一双新筷子,再次坐下。心中为那个不知好歹的可怜人默哀,最好的结果也是脱臼。
“不要生气了。”爸爸夹了一筷牛肉放在妈妈的碗里。
“哼!当然不生气了!”啪地一声,第二双筷子又阵亡了,这次弟弟很快速地为妈妈取来第三双筷子。“因为本天才也爽过了!”
嗯?难道那人进医院了?咽了一口口水,期待妈妈的下文。
“卿卿。”爸爸无奈地叹了口气。
“放心,我没有伤人。”妈妈抱着爸爸的手臂,温柔地说,“我只是使出了百人斩而已。”
百.。。百人斩?呼吸一滞,差点噎住。老妈啊,你也太厉害了!
“百人斩?”白菜兴奋地趴在桌上,“真的砍了一百个人?”
“嗯!”老妈得意地咧开嘴角,“一共一百一十二个,都是些以貌取人、欠砍欠抽的行政人员。”
“叮咚~”门铃响了,我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向玄关,妈妈和弟弟都是一个癖味,说道剑道就没完没了。
打开门,被眼前一群裹着绷带的大叔大妈吓到了:“你们是。。。”
“小朋友,请问这里是手冢教练的府邸吗?”领头的一人脸上贴满了ok绷。
“哈~是的,请问?”
“夜夜,是谁?”妈妈的声音传来。
那群伤残人士突然像一阵风一样刮过,一回头,只见他们嘭地一声跪倒在地:“我们是特地来向您道歉的,教练,请不要放弃我们。”真是壮观啊,一群年纪比爸爸妈妈大很多的欧巴桑、欧吉桑像是后辈一样匍匐趴在地板上,将客厅挤的像假日里的游乐园。
爸爸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桌子,向我和弟弟使了一个眼色。一边上楼,一边好奇地回望客厅。老妈两手抱胸坐在沙发上,一脸杀气。领头的欧吉桑又是道歉,又是行礼,还时不时地向爸爸投去求助的眼光。
“好帅!”白菜眼睛都看直了,“我也要斩百人!”
没好气地弹了他眉心一下,白了他一眼:“小破孩儿,才10岁就想成杀人犯了?快去洗澡,你洗完我还要洗呢!”
擦干头发,想到还有作业没有完成,便快步走向白菜的卧室,小弟的作业永远是全对的,不抄白不抄,抄了不白抄!
“说,这书是从哪来的?”唉?爸爸怎么那么凶狠啊,扒开门,偷偷地往里看去。
“不知道。”白菜跪在地上,眨巴着碧绿的大眼睛,很迷惑的样子。
爸爸突然安静下来,冷气直放。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本漫画,我吓得睁大眼睛,那不是刚才扔在白菜床上的《活塞超人》吗?完了完了,怎么被爸爸看到了。急得在门外直跺脚,进去承认吧,冻死的就是我,不进去吧,白哉就要成为冰冻大白菜。怎么办?怎么办?
“今天晚上不准睡觉,到书房跪着去!”爸爸是言出必行啊,白菜不要怕,姐姐这就去搬救兵!
“国光。。。”送走了那群人洗完澡,妈妈搓着手,怯生生地站在爸爸面前,“那个。。。那本漫画是我的。”
爸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眉头紧锁。随后又虚着眼睛看了看弟弟,冷哼一声。
“真的是我的,是菊代姐送给我的。”妈妈指了指漫画的首页,“左下角还有菊代姐画的一朵菖蒲花。”
老爸挑了挑眉毛,看看了书面,冷冷地说:“就算是卿卿的,那怎么会到白哉的房间里?”
白菜抬起头,坚定地看向爸爸:“我真的不知道。”
“是我。”我一跺脚,大声说道,“我放学回来到书房换漫画看,结果这时候弟弟催我下楼吃饭,我就随便拿了一本顺手丢在了弟弟的床上。”面对老爸质疑的目光,我一咬牙,挺直了腰:“是真的!”
爸爸眯着眼睛扫视了我们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妈妈身上:“白哉和夜一都先回房间吧,爸爸要和你们的妈妈好好谈谈。”
“是。”老实地低头,完全无视老妈求助的眼光,反正总要有人倒霉,就只能牺牲妈妈了!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白菜,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老妈一脸怨愤地跟在爸爸身后走了出去,随后他们的卧室被重重地关了起来
“唉!姐!”白菜甩开我的拉扯,焦急地喊道,“就这样不管妈妈了?爸爸发起火来是很恐怖的!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
“哼!厚道?”我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这个木鱼脑袋,爸爸舍得惩罚老妈吗?在这个家里,最安全的就是妈妈了!你别穷操心!”
“真的?”不开窍的弟弟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要真!”将他拎进卧室,一拍书桌,“快!把数学作业拿出来,你姐我要借鉴借鉴!”
“那把半个月的零花钱还给我。”哟,小子会讨价还价了嘛!一转身,不屑地冷哼一声:“稀罕!明天我就把你的详细资料卖给学校里的女同学,很赚一笔!”
“姐!我错了!我错了!”可爱的白菜将作业本塞到我怀里,“慢慢抄,慢慢抄,保证全对!”
“哼!这还差不多!”一蹦一跳地走出白菜的房间,却见狗狗趴在爸爸妈妈的卧室门口,一边贼笑一边喷鼻血。
真怀疑它是不是猫,笑得怎么那么像《龙珠》里的龟爷爷。不管了,抄作业去。
唉,真是平静的一天~
番外:热闹的一天
拿下头部护具,向前辈鞠了一躬:“多谢指教。”
“啊,哈~”他有点僵硬地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太爷爷,“老师,他真的只有13岁吗?”
不禁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虽然我的个子比同龄人要高,但是真的只是国二学生,并没有谎报年龄。
“白哉,过来。”太爷爷笑眯眯地看着我,挥了挥手。放下手中的竹剑,快步走到太爷爷身边。
“白哉,这位是能登谷君,曾经和你妈妈也交过手。”太爷爷指了指那名高大的叔叔,“宗十郎,他就是国光和卿颜的儿子啊,呵呵呵~”
原来是爸爸妈妈的熟人,我俯下身去,行了一个大礼:“能登谷伯伯,谢谢您的指导。”
“怪不得这么厉害啊,原来是新阴流宗主的孩子。”肩膀上感觉到一个沉沉的拍击,“你妈妈15岁那年完胜我,而你13岁就把我击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老师,您真有福气啊!”
可是妈妈击败的是处于巅峰状态的你,而我战胜的是已经疏于练习的伯伯,差的太多了,绝不能松懈。握紧拳头,微微颔首:“多谢您的夸奖。”
“白哉,夜夜那小丫头去哪里了?怎么没有看到她?”太爷爷摇了摇纸扇,目光看向远方。
“姐姐加入了学校的网球社,她周六都会去训练。”跪坐下来,净了净手,为太爷爷煎了一杯茶,恭敬地递过去。
“嗯,手艺不错。”太爷爷闭了闭眼睛,“小丫头不是最懒的吗,怎么开始练网球了?”
姐姐真是旷世奇懒,懒得听课,懒得写字,懒得走路,却勤于看漫画,勤于看电视,勤于睡大觉。无奈地叹了口气:“妈妈说手冢家的人都要有一技之长,原来是要她来练剑道,或者跟外公练跆拳道。可是姐姐她怕疼,就赖上爸爸去练网球了。”
“哼哼!”太爷爷虽然已有八十岁,但是仍然精神矍铄、身体硬朗,看上去更像是花甲老人,“夜夜这小丫头以为她爸爸会一直宠着她,却不知道国光在网球上是最认真的,这下有的她受了。”
“是。”姐姐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这个懒人掉层皮,“第一天练习回来她就累趴下了,说什么都不肯再去了。后来在妈妈的威胁和爸爸的冷脸中,还是坚持下来了。听爸爸说姐姐很有天赋,一定要帮她把懒病治好。”要不给她点正经事做,她又会带着狗狗四处为非作歹了。
静静地坐在和室里,将竹剑放在腿上,慢慢闭上眼睛,感觉到清风的声响,感觉到自然的呼吸,心中豁然开明。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花香,这是院中的紫藤,仿佛看到疏疏懒懒的枝蔓,娴静地低垂在藤架上,那抹紫雪便是我最喜欢的花。
“白哉。”太爷爷的一声呼唤将我从静谧中唤醒,睁开眼睛默默地回视。
“下周太爷爷给你授刀。”那双深沉的眼睛流露出欣慰的光彩,他慢慢站起身,看向院内,“自从你母亲继承了新阴流之后,我们天心流就没有再赢过了,忠藏那家伙每次见到我都得意到不行。”拿着纸扇的手隐隐发白,啪地一声扇骨被折断了。唉,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把了。
太爷爷猛地回头,眼中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白哉,作为天心流的弟子,你一定要超过你母亲!”
“是!”两拳点地,郑重答应,就算不为天心流,我也超过妈妈,我要变得更强,因为我是手冢白哉。
背着剑袋,走进回家的小巷。嗯?那不是姐姐吗?她怎么从一辆豪华轿车上走下来?皱紧眉头,快步来到她身后:“姐,这是怎么回事?”
“啊!”姐姐尖叫一声,拍着胸口猛地转身,“白菜,你想吓死我啊!”
眯起眼睛,看向车里。“哟,白哉,好久不见!”那个自大的臭屁小子又开始摆谱了。
“是手冢学长。”冷冷地提醒他,转过身,静静看向姐姐。
“今天冰帝来青学打友谊赛的,我们女网部就去凑热闹了。”姐还是那么大大咧咧,傻呵呵地摸着脑袋,“迹部君的网球打的真棒,横扫了我们青学的酒井部长。”说着还比了一个挥拍的动作。
酒井?就是那个被外公揍了五次,还对她死缠烂打的白痴?叹了口气,拉起手舞足蹈的双生姐姐,向后挥了挥手,大步离开。
“唉!白菜怎么能那么失礼呢?”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迹部君!回见啊!”孽缘,真是孽缘,早知道三年前就不救那只烂孔雀了。
“白哉,夜夜。”一声温和的呼唤,我慢慢地抬起头。只见外公牵着狗狗慢悠悠地向我们走来,他半眯着眼睛向姐姐身后张望,如果我没有看错,发射的是危险的目光。
“那是~”外公笑眯眯地看着姐姐,声音很温柔。
“那是我的朋友,迹部景风。”姐快乐地向那只烂孔雀挥了挥手,跑了过去,“迹部君,这个是我的外公!”
我冷冷地扫视他一眼,迹部那小子礼貌地行了个礼。“哼!又是一只小狼崽!”外公笑笑地向他点点头,嘴唇不动,狠戾的声音低低响起,“狗狗啊,夜夜就要拜托你了哦,要是出现什么意外,后果你是知道的!”此言一出,狗狗立马倒地,抽搐着口吐白沫。
“迹部君,再见!”姐姐热情地向远去的轿车挥手,我挑了挑眉毛,心中暗忖:对这只黄鼠狼要特别留意。
“我们回来了!”姐姐大叫一声,冲进客厅。我认命地捡起被她飞到院子里的鞋子,牵着狗狗走进家里。
“啊!这是白哉吧,半年不见就长得那么高了!”抬起头,满脸黑线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性长辈们,这是?
“白菜,快过来!”妈妈招了招手,我无奈地向她走去。
“各位阿姨好!”姐姐一把拉过我,像化妆品的推销员一样看着各位长辈,“这是我最可爱的弟弟,小白菜同志。怎么样,长得很帅吧。”说着还踮起脚捏了捏我的脸。
“姐!”忿忿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很礼貌地鞠躬,“各位阿姨,欢迎你们的到来。”
“呵呵,真的是越长越像手冢学弟了啊。”一位娇小的女士歪着头,眨动着咖啡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白哉,这个是凉美阿姨,是妈妈的学姐哦。”
“您好。”
“白哉,我们家千月也来了哦。”肩膀上感觉到一个势大力沉的拍击,一定是菊代阿姨,不会错的。真田千月那家伙也来了?
面无表情地转身,向她行了个礼:“阿姨,您好,欢迎到来。”直起身,看向妈妈:“爸爸呢?我有事找他。”随便编了个借口,只想快点离开。
“啊,你爸爸和几位叔叔去打网球了。”老妈端来几杯黑乎乎的饮料,难道她又亲自下厨了?“今年的大学同学聚会轮到我和你爸爸做东,今天我要好好露两手,一雪前耻,让你们看看本天才的家政水平!”
“nani?!”优雅的鸿池阿姨气得直发抖,“你是想吃死我们是不是?!”
“卿颜,你要不欢迎我们可以直说。”袖珍的有希阿姨白了老妈一眼。
“哪有!你们不要用老眼光看人好不好,人总会进步的嘛!”妈妈叉着腰,扬着下巴,一把拽过我,“不信,你问我们家白菜。”
霎时,我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偏过头看到妈妈期待的眼光:“白菜,跟阿姨们说说,你爸爸是怎么夸奖我的!”老爸的忍耐力不是正常人可以比拟的啊。。。
“夜夜,你来说。”妈妈又拉过姐姐,怂恿道,“那天我做的菜是不是很好吃,你和白菜不都抢的连汤汁都不剩了吗?”那纯属是屈服于爸爸的极度寒气,我和姐姐为此吃了两天胃药。。。
偏过头,看向院子,不予置评,这样的烂摊子就留给姐姐来收拾了。“我妈妈确实进步了呢。”姐姐真是说起谎来不打草稿,声音是那么的真诚清澈,“不过今天的人挺多的,妈妈怕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吧。”
说得很婉转,姐姐越来越厉害了。“这样吧,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还是我这个家政大王来吧!”菊代阿姨很有气魄地抢过围裙,将老妈踢到沙发上,“你!给我安生地坐着,你的进步我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
“太霸道了!”老妈露着白牙,一脚踏在沙发上,“我的地盘我作主!菊代姐,你给我一边去!”
阿姨们的脑袋上暴起了青筋,狠狠地瞪着老妈,磨着牙,异口同声道:“坐下!”
妈妈像泄了气的皮球,手指纠缠,委屈地看着我和姐姐。“我去找千月玩了!”姐姐简直就是泥鳅,溜得真快!
“今天还来了一个小妹妹哦。”麻衣阿姨抱着靠枕,向她挥挥手,“你们好好相处吧。”
我默默地走到玄关处,轻轻地推开门。“白菜,你去哪儿!”老妈大叫一声。我微微愣了一下,嘴角沉下,淡淡地回答:“浇花。”
“呵呵呵,没想到白哉是一个惜花人啊。”
“白哉的性格也越来越像学弟了,真是稳重啊。”
“不知道白哉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可惜我生的是一个男孩,如果是女孩一定要和卿颜你做亲家。”
真是太可怕了,我闭了闭眼睛,稍稍缓解了眼角的抽搐感。拿起水壶,深深地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离开了喧闹的客厅,漫步在花园里。红白两色的茶花开得正艳,迎着风,轻晃着枝桠,饱满的花朵微微颤动。听说这些茶花的年纪和我一样大,听说茶花是爸爸妈妈最爱的花卉。走到墙边,为那丛粉红色的蔷薇洒去清露。这家伙不知道是何时偷偷潜入到花园里的,这样的姿态和性格真是像极了姐姐。
“小白猫别跑!”一个清脆的叫声响起,我慢慢低下头,只见狗狗一脸惊恐地抱着我的裤脚。轻轻地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真田千月,你不要欺负狗狗。”
“狗狗?”有些蛮横的声调身后传来,“手冢白哉,你有没有常识啊!”
弯下腰将狗狗抱起来,缓缓地转身,凉凉地看向那个高挑的橘发女孩。
“你说,它是什么?”她翻了个白眼,指着我怀里,高声发问。
“猫。”轻哼一声,略过她,大步向前走去。
“唉!你给我站住!”真田那丫头开始暴走了,“明明是猫叫什么狗狗啊!”
半转身体,斜了她一眼:“高兴。”说完转身离去。
“你!”爆喝声乘风而来,“你这个变态!”
哼,谁变态?我的第一只狗狗就是被你吓死的,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和它性格一模一样的狗狗,怎么能再给你糟蹋!真田千月,咱们从小就不对盘。我四岁的时候被你扑倒在地狂啃,五岁被你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嘴巴,六岁被你陷害导致我被罚跪了一天,七岁被你推到海里差点没淹死,总之你就是灾星,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白菜,你又气千月了?!”姐姐拦在我身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说你能不能开点窍,你这棵蔬菜就不长脑子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挑了挑眉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你就不知道千月对你。。。”
“夜一,别乱说!”灾星女一把捂住姐姐的嘴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讨厌!我最讨厌手冢白哉了!”说完拖着快要憋死的姐姐,一路狂奔,离开了我的视线。
真是不可理喻,轻轻地将狗狗放在地上,拿起水壶走向最爱的紫藤花架。一阵清风吹过,缠缠绵绵的藤条颤颤地向我伸出细嫩的触角,望着那紫色的瀑布,心中沉淀着静谧的幸福感。
春色染花架,风吹藤萝起。一个纤细的身影若隐若现,淡淡的花香让我有刹那的恍惚。目光穿过蜿漫的枝叶,一个娴静的小女孩坐在藤萝之下。蓝紫色的头发仿佛清雅的藤花,柔顺地垂在胸前。
“你好,我是幸村暮颜。”她的声音淡淡的甜甜的,好像紫藤的花香。
“你好,我是手冢白哉。”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很舒服的感觉。
她的眼睛是淡淡的紫色,很纯美。接下来,我和她都没有多言语,只是并肩坐在着紫藤花架下,享受这春末的宁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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