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出无解的死局,除非有奇迹。孔淑玲从不相信奇迹,但现在只能期待奇迹。
就在孔淑玲已绝望时,面包车突然急刹车。孔淑玲的第一个念头是出车祸啦。随后否定了这种可能,因为车已安全停下。难道会是有人来救我?孔淑玲的这个念头刚浮起时,外面就响起零星的枪声。
“开车!离开这个地方!”趴在孔淑玲身边的人大喊,但驾驶员毫无反应。那人快速探头看了眼,发现驾驶员已经中弹身亡。
“妈的,这些人是奔你来的!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快就勾搭上新老大了!”那人骂骂咧咧地说,然后踢开车门,把孔淑玲推下车。枪声停止了,他立即爬到驾驶室,把尸体拉到一旁,调转车头风一般地逃离。
“欢迎回到地狱!这里没有出口。”抱着狙击步枪的马凤元面无表情地说。
雷异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把身体瘫软的孔淑玲抱起,接应的车驶到近前,挡住一切可能的危险。直到上车后雷异才放松下来,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孔淑玲轻声问。
“手机,我用卫星定位了你的手机,然后破解了程序,所以随时都能听到你的情况。”雷异颤抖着,不敢对孔淑玲肩头的伤下手。
“这是奇迹吗?是的,奇迹还是发生了。”孔淑玲笑盈盈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疲惫。她提醒了田戈,却忘记了自己。不过却也因此获救,所以这个问题该怎么看呢?
“那个……做我的女朋友吧!”雷异突然开口,仿佛鼓足全部勇气。
孔淑玲一愣,定定地看着雷异,好半天才凄然一笑,说:“算了,这个奇迹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田戈的决定
同一时间,深圳许家别墅的地下秘室。
“很奇怪我们把你请了回来?因为那个喇嘛不止预言田青会来,还说你无所不能,还说你的出现会让我们许家出大事,会死人。”一个隐在黑暗中的老者说。秘室里唯一光亮的地方,田戈被捆在椅子上,手铐脚镣一样不少。
“我们都老了,就要一百岁了,见不得死人,更不用说小辈也就只有这两个宝贝丫头。因为你的出现,秀芝那个孩子已经住院了,现在还生死在两说。我们也不是愚昧的老白痴,可这种事真不好说,总不能看着那孩子就这么死了吧?所以,田小友,就只好委屈你先走一步了啊!”说话的老者走出黑暗,白雪般的头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根根通体发亮。老者一身仙风道骨,只是说出的话却没多少人味,更不用说他手上握着把雪亮的匕首。
“在我死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田戈不停扭头,像是分辨不清声音的来源。
“你问吧!”老者围着田戈不紧不紧地转圈。
“两个多月前,你们参与了一起银行盗窃案,但失败了,死了两个人。一个是朱一手,另一个是你们许家的人。我想知道,你们的雇主是谁。”田戈声音虚弱地问。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雇主是谁。只不过,对方的势力很大,不是我们这种小世家能得罪得起的。不能得罪,也不能回绝,就只好找了个垫背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们脑子进水了,会参与那种惊天大案?”老者轻咳一声,说。
“还有一个问题,那个预言我会让你们家破人亡的喇嘛,长什么样?”田戈又问。
“五十左右,中等身材,脸比较黑,但有种学者气质,好像叫洛桑,不过看上去应该是个汉人。好了,仇人的样子你也知道了,现在老夫就送你上路吧!”老者停住脚步,匕首缓缓探向田戈的颈部。而田戈则聚集力量,准备做拼死一搏。
“老三!先别急着动手,这小子还有用处!”就在千钧一发之时,黑暗中又走出一个老者。
“二哥,你的意思是……”排行老三的老者略一沉吟,便明白他二哥的心思,“嗯,也好!不然还真没法要挟姓于的让出锁王称号。”
田戈一脸浑浑噩噩,仿佛是处在药物麻醉状态中。两个老者离开后,他依旧半垂着头,只是眼睛里的光早已经恢复明亮。田戈没有动,他把眼睛又闭上了,似乎在思考问题。现在田戈知道洛桑是周圆圆的丈夫,可他仍不明白,洛桑为什么要到处散播自己无所不能的预言?洛桑的目的是什么呢?因为自己没能保护他的妻子而进行的报复行为?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
田戈停止思考这个问题,他在心中勾勒两个月前招行保险库内曾发生的事。
汪伟在得到刘寿源将账本存在招行保管箱内的消息后,招募了一伙盗贼,包括朱一手在内,对保险库实施盗窃,但失败了,极有可能全军覆没。之后他又请到了锁帝,也就是亚东游的发起人张良石,或者说他的本名张大成。时间应该是田戈在周庄看守所禁闭室时,锁帝出手果然不同一般,张大成得手了。但他没把证物交给汪伟,而是借机敲诈了他一大笔钱,然后销声匿迹。
也就是说,针对招行保险库的窃密行动,其实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开始了,而且不止一次!
同一时间,于胜利在许家别墅的客房醒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坐起。然而动作过猛导致脑部缺氧,于胜利又倒回床上,浑身酸软。过了片刻他再次坐起时,头没有那么痛了。
这是间装修豪华的客房,但与房间内的雅致格格不入的是窗户上的铁栅栏。于胜利扶着墙走到门前,却发现门从外边锁上了。
“浑蛋!姓许的老浑蛋!你们给我出来!我现在相信朱三笑的话了,朱一手肯定是让你们弄死了!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快放我出去!”于胜利用力拍门,但别墅里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寂静无声。
于胜利骂累了时,房间里的液晶电视自动开机了,许老三笑眯眯的脸出现在画面中:“累了吧?喝点水,一会儿再继续。噢,对了,先看一段录像,再接着骂。”
于胜利刚想把杯子掷向电视时,画面一转,变成了一间昏暗的小屋。屋中央有亮光,有个人倒在那里。于胜利顿时一僵,杯子紧握在手中扔不出去了。
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是田戈。
“现在火气没这么大了吧?咱们谈谈这届锁王大赛的事吧!我觉得,我曾孙女许兰芝不错,其他人虽然也有潜力,但以目前情况看,她应该能夺得本届锁王称号。对吧?于老弟!九龙神盒也该回家了。”许老三的脸向镜头逼近,电视画面中的仙风道骨顿时变得面目狰狞。
“好吧,好吧!”于胜利颓然坐倒。
第二天,锁王大赛仍在继续,只是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与上届锁王于胜利同来的人不见了。不过还是有人发现了,许兰芝睁着大眼睛在于胜利左右看了半天,田戈的消失似乎使她异常困惑。
半决赛基本上已经是四大家族的内斗,那些地方锁王们则都在拼命地偷师。锁王大赛十年一届,谁知道下次大赛时,制锁技术会达到怎样一个天地。在半决赛中,许兰芝和王家三兄弟脱颖而出,朱三笑则表现平平,仅仅是勉强进入决赛。
于胜利一整天都僵坐在贵宾席上,目光僵直,神情委靡,对朱三笑询问的目光也总是摇头。
和于胜利神色相同的还有一个人,远在嘉安市的雷异。昨天将孔淑玲救回法天园后,雷异就一直守在孔淑玲身边,端茶递水照顾细微,体贴异常。然而孔淑玲仍旧冷着脸,她的笑仿佛已经消耗干净。
事实上,孔淑玲的确笑不出来,因为她看到了王亚雷和雷一鸣在一起。情况似乎越来越复杂,远超出原本的估计。
孔淑玲对雷异没有笑,但偶尔会把手递给他。这像是明确的暗示,但每次都在雷异要激动起来时,孔淑玲就抽回手,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雷异因此烦恼异常,他并不知道孔淑玲这样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在这凶险的世界里自保,努力存活下去。
孔淑玲相信,救她的人就快来了。
孔淑玲所惧怕的王亚雷此刻根本没把她的存在放在眼里,甚至不在嘉安市。此刻王亚雷已经乘国内航班到达深圳,他有自己的事要忙,无暇分心。
“老板,许家的人都到齐了,姓朱的小子也在……”王亚雷在许家别墅外不远的一片林子中打电话,他不停点头,说:“行,你说话,我照办!”
天渐渐黑了,深圳的夜苏醒了,灯红酒绿。
许家别墅的地下秘室里,田戈忽然睁开眼睛。小屋里唯一的灯也熄灭了,外面的人大概以为这样会加速摧毁田戈的意志,但他们根本不知道田戈的过去。
田戈将躯体躬起,用牙解开手腕上的绳索,然后忍痛卸下左手大拇指,将左手从手铐中挣脱,又将大拇指重新装上,并取出含在嘴里近两天的针头。那是许家的人在车上给他注射药物时遗留的。田戈将针头弄弯,然后打开手铐,再不紧不慢地解开脚上的绳子,最后无声地打开脚镣。做这一切时,他仍旧背对着门躺在原地,仿佛一动不动。
晚上九点,守卫换班,两个人在铁门外谈论今天锁王大赛上发生的事。许兰芝一个小姑娘力压群雄,让一群大男人灰头土脸。许家再现几百年前的盛世景象,似乎不再只是幻想。
一天一夜没喝水,田戈口干舌燥,但他耐心地等待。门外的人终于想起来察看屋里的情况,他们打开一道门缝叫喊,田戈保持不动。两个守卫觉得情况不太对劲,于是一个走进来察看,另一人守在门口。田戈算准时间,在守卫A刚近身的刹那突然暴起,将守卫A猛撞向门外。门口的守卫B急忙关门,但守卫A的胳膊已经甩在门外,骤然关上的门差点将那条胳膊夹断。守卫A惨叫着收回胳膊时,田戈飞身一脚踢去,外面的守卫B顿时被弹起的门撞倒,昏死过去。
田戈站在门外冷笑,能把他困这么久,许家已经很了不起了。
然而让田戈意外的是,许家的确很了不起,因为田戈迷路了,许家别墅的地下根本就是一个迷宫。田戈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最后连关押他的秘室也找不到了。田戈挠挠头,索性坐下。许老二和许老三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也听到了今天的赛事情况。因此田戈相信用不了多久,许家的人就会找来,毕竟他现在还是有用的。
不过田戈又一次错了,许家根本就没再派人下来,甚至将地下的电源切断。
四周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丁点光亮,没有声音,连方向也丧失了。这种感觉让田戈的心跳加快,但并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莫名的激动。就好像七年前的血战,在第一声枪声打响前,那种死亡的压抑仿佛使天地间失去了一切光明。甚至于当田戈从尸体堆中爬出来时,眼前也是一片漆黑,他知道脚下是尸体,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
田戈抬起手,黑暗中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手掌,但他知道那只是视觉幻象。田戈自嘲地笑,他居然忘记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
田戈摸到墙壁,然后跳起在上方的墙角摸索电缆。连续试了三面墙才摸到,指甲撞得像是折断翻起了般,痛得锥心。田戈将电缆扯下来,然后顺着电缆的方向一路扯一路走。没多久走到了头,电缆下方是一堵墙。田戈沿着墙向两旁摸索,有一边墙居然没到头,留下近两厘米的空隙。田戈沿缝隙向下摸索,发现竟然有轨道。他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找到出口,原来这个迷宫是可以随时改变的。田戈费力将墙拉开一道三十几厘米的缝隙,然后挤了过去。
再向前走出几步是楼梯,田戈舒了口气,终于找到出口了。
从别墅的花园钻出来时是凌晨三点多,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田戈摸进别墅找到厨房,吃饱后在别墅内隐藏起来。他有一个天马行空的念头,并决定立即执行。
锁王争霸
天亮了,许家别墅内鸡飞狗跳。所有人都没料到田戈被困在漆黑的地下也能逃走,果然像那个喇嘛预言的一样,无所不能。
许老三气急败坏,后悔当时那一刀没有刺下去。锁王争霸的关键时刻出了这种娄子,许家重振雄风的计划怕是又要搁浅了。更重要的是,在许老三心里,他最疼爱的曾孙女许秀芝的小命大概是保不住了。
虽然出了这种事,但锁王大赛仍旧继续。今天是最后的决赛,于胜利要接受许兰芝和朱三笑以及王家三兄弟的车轮战。不过因为田戈的原因,决赛选择了在别墅的客厅内进行。最先挑战的是朱三笑,他面前的两把锁依旧卖相朴素,一眼看去就是普通的三环锁。
“于前辈,我这锁是双螺旋结构……”朱三笑话还没完就被于胜利打断。
“别说,那样就没有惊喜了。”面对没见过的锁时,于胜利眼中有狂热的光芒。
朱三笑犹豫片刻,转身向评委示意已经准备完毕。在计时开始后,两个人同时开锁,步骤并不相同,但结束时间非常接近。于胜利用时五秒,朱三笑用时六秒零三。
“我输了。”朱三笑目光黯然。
王家三兄弟仍旧一同上台,比的是拆解和组装两把一模一样的异形锁具。三个人如同一人,把流水线作业运用的纯熟无比。但他们仍旧败下阵来,因为于胜利用的时间更短,一拆一合间如行云流水,根本就没有任何停顿。
最后上场的是本届夺冠大热门许兰芝,比的是修复两把有问题的密码锁。两个人拆解密码锁的时间相同,找到问题的时间略有差异,然后组装时于胜利又慢了一拍,因此耗时比许兰芝慢零点九秒。
“我赢啦?”许兰芝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于胜利皱起眉头,他没料到这个女孩的表演天赋这么好,没去考中戏简直是中影集团的重大损失。但于胜利以为田戈还在许家人的手里,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和于胜利持同样念头的还有田戈,他躲在暗处观察,打算等许兰芝拿到神盒时再跳出来,揭露许家的真实面目。但田戈还没来得及动手,大厅外就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来了,而且正是许家两位长老千方百计要找的那个人:田青。
“真有田青这么个人啊?”台下有人窃窃私语。
田青大摇大摆地走到小桌前,于胜利连退十几步,直到靠到墙上。
“你?你是……”于胜利舌头打战,说不出话来。
“什么你是你是的,才三十几年没见就把我忘啦?我是田青!”田青说着拿起刚组装好的两把密码锁,飞快地在耳边摇晃,三秒后,两把锁几乎是同时打开了。台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惊呆了。
躲在暗处的田戈也差点摔下来,好在他看见许家的人在悄悄地关门,于是一缩脖子,又躲回到暗处。
“有没有难点的锁啊?这个是玩具吧?”田青回头看向许老二,毫不客气地问。
“你就是田青?鄙人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许老三忍不住站起来。
“你以为头发白就是老家伙?声音大就有理?站起来就能比我高?别费心思了,我没时间解答你的问题。好了,下一个。”田青打发小孩子的口气对许老三说。
“厂子……厂子,你是那个天才儿童。九龙神盒……”于胜利终于想起田青是谁了,舌头也更加卷成了一团。
“小磕巴,你终于想起我是谁了。一边待着,看我变个戏法给你看。”田青说着双手在空中一抓,等众人的目光随他的手落回桌面时,桌子上已经多了只箱子。
“九龙神盒?”许老二一脸杀气地站起。
“放松,这个不是你们家的传家宝,这个只是件仿品。不过你好像一直想要打开它,所以我今天是专程来帮你忙的。”田青说着目光突然锐利起来,扫视一周,然后站到前台讲话。
许老二脸色一白,晃了几晃,开口道:“那是我们家的,你不能……”
田青打断许老二的话,低声说:“你们兄弟俩躲在地下近五十年不敢出来,不就是怕别人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吗?放心,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据说盒子里的东西足以让某些人身败名裂!许家二太爷,您说呢?”
一旁的许兰芝突然上前,从贴身处掏了一把精美绝伦的小锁,她似乎并不相信田青神乎其神的锁艺:“田前辈,您来试试这个。”
田青拿过锁来依旧不察看,就开始在耳边摇晃。九秒钟后,这把按正常顺序也要三十几秒才能打开的复杂至极的锁,被田青摇晃开了。
台下沸腾了,所有人都在呐喊两个字:“锁王!锁王!锁王!”
田青抬手止住所有呼喊,语不惊人誓不休地开口大声说:“许家的‘九龙神盒’,其实在解放前就已经被人调包,许家长老们都知道。现在大家见到的只是件仿品,就是这个。不过呢,我听说这个盒子里有一个惊天秘闻,所以我才不远万里跑到这里。那么,大家想不想知道这个秘密呢?”
“想!”台下的人已处在一种亢奋状态。
“既然是群众的呼声,那我就免为其难,试着开一次吧!不过这个东西可没法摇开。”田青说,台下的人群会意地大笑。
田青嘴角浮过一抹笑意,他把双手平放在盒子上深吸口气,然后动了。十指如飞,那些零件在他指间像是自动脱离。这一切看上去似乎很简单,毫不费力。整个盒子在田青如有魔力的十指下逐步解体,露出核心,一只五厘米左右的方盒。
“啊?九龙神盒!不能打开神盒……”许老二太过激动,手伸向田青,但最终没能抓扯到。田青拿着小方盒轻松地避开许老二,走进台下观众之间。
“看他激动的,其实他才是一直以来最想知道这盒子装着什么的人。告诉大家一个秘密,这里面装着的是他的‘伟哥’。”田青一点面子都不给,让许老二怒发冲冠,他开始哆嗦,站立不稳向前倒去。
许老三扶住自己兄长,许明父女也上前搀扶。这个时候,田青已经打开方盒,取出里面的一张带血的信纸。他看了几眼,神色震怒。立即在人群间开始念:“‘老三,大日本帝国仍有中兴之象,你别太把民国政府的工作放在心上,该脱身出来就脱身出来。到时候你去沈阳找我好了,我都已经是三座矿的买办。’落款是许二生,就是这位许家长老!我的朋友们,你们认为这样一个投机家族,一个汉奸遍地的家族,有资格主办锁王大赛吗?”
“没有!没有!”怒喝声一浪高过一浪。
“二哥?二哥?你怎么啦?”许老三突然大叫,人群中有人扭头看了眼。赫赫有名的许老二,因心脏病突发,死了。然而没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田青所吸引,转移不开。
“还有一件事。这几天我一直在许家附近,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两个小姑娘的。有一天,两个小姑娘在路边走,这时后边驶来一辆汽车,那个小点的姑娘突然将大点的姑娘推向车轮下。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她是想当锁王啊!”田青说着指向许兰芝,他的话令人群陷入短暂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脸色苍白的许兰芝。
“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有人……那天我看到有车过来,我只是没来得及提醒我姐……”许兰芝解释,但招来更多的鄙视。
“小姑娘,想当锁王,要先学会做人哦!”田青认真地说,然后仿佛自言自语,“事情还不止这些,就在三个月前,许家的人还以女儿的婚事胁迫沈阳朱家,要朱一手参与了一起银行盗窃案!结果失败了,朱一手惨死当场!许家的人全力隐瞒此事,妄图以‘拖’字诀让朱家后人淡忘亲人的失踪。你们说,许家卑鄙不卑鄙?”
别墅内外的人声音一致地喊:“卑鄙!”
田青点了点头,轻声地说:“好了,事情已了,我也该走了。”
田戈在藏身处听得清楚,好容易见到真正名副其实的锁王,哪还能当面错过?田戈立即跳出来追去。他的行动让其他人也动了起来,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追随在田青身后。
许家别墅外的大院被锁上了,不过这难不住一群锁匠。只停顿片刻,人群便涌出许家别墅。田青被狂热的人群围住,拜师声此起彼伏,不少人甚至痛哭流涕。就在这时,众人身后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浓烟滚滚升腾而起。所有人都隐约听到许家别墅里有人在大火中狂笑,又有人在哭泣,只是没人走出那幢陷入火海的别墅。
许家的雇员站在安全线外,目光茫然。许兰芝哭花了脸,不停地说:“我没有,我没有……”许明站在火海前一言不发,只是脸上仍在不停挣扎。
“走吧!都走吧!这里的事已了!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锁王大赛啦!”田青对众人大声地喊,然后又低声叹息着说,“五百年的辉煌啊,可惜从未现世就已经毁灭了。”田青说着转身离开,只不过这一次除了田戈和于胜利外,再没有人跟随。
“青哥,我想请您出山。”田戈说。
“嗯,我此行就是出山投奔你来的。”田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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