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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宅男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物

看来,只能强行突破了。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切脚步,翟仁努力探听著他们的心底声响,听著那些陌生的心底私语,盘算著他们靠近的时间和距离还有多少。顺带的四下打量著空空如也的囚室,不足五平米的房间,仅有的出口除了那个天窗外,还有一扇牢固的小铁门,是被从外面反锁著的。

爬窗出去可能会遇到巡逻兵,而铁门外军备数量及巡逻班次究竟如何,紫夜提供的资料上并未提及。刚想贴到门边去听听有何动静,就听到了一阵阵阿拉伯语系特有的腔调声从门外传来,翟仁在心中暗道不妙。果然,不出一分锺,便听到铁门处传来清晰脚步及铁链撞击声,有人开门了。

几个遮头掩面的塔利班武装人员开门进来,其中一个向是头头,手里拿著把旧式步枪,抬起来就直指楚风额头。

叽里咕噜的一串阿富汗话,听得楚风头晕目眩。小心瞥了眼角落的强尼,见不到对方反应,只好乖乖低头,不看向让他极为不安的乌黑枪口。双脚有些发抖,楚风努力深呼吸,试图平息心中恐惧。

空气中弥漫著一股臭味,分不清是骆驼的味道还是那些人身上发出的。

“啊欠──”巨大的喷嚏声,从墙角传出。

不消说,自然是缩在那里的强尼发出的。

狭窄的囚室中,再度充斥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叽里咕噜声。然後FBI成员发挥了其强大的沟通能力,回了一串语调相似的叽咕。再然後,带头的塔利班人挥了挥手,领著手下转身出了囚室小铁门,也顺便带走了那股刺鼻怪味。

“臭小子还不出来?!”奇怪的美式腔调,使这声呵斥没了半点气势,凭添几分搞笑。

高大的翟仁,似乎也这麽觉得,从强尼背後钻出的他,嘴角是微微上扬的。

这个情形,看得楚风一愣愣的。他不知道翟仁是何时跑到强尼身後去,不明白身高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是怎样避开塔利班人的视线,也不太理解……那个时而冷硬时而易怒的男人,是怎样扯出这种漂亮微笑弧线的。

“看什麽?”有些诧异得看著小东西一脸惊豔,翟仁挑眉,有些害羞得刻意提高音量以作掩饰。

听到拔高音阶,自然而然就把接收到的目光译作了不悦,楚风尴尬摇摇头,思及他们之前的分离,低下头,缩了缩身子。

气氛瞬间凝固在黄沙之下。

“好吧,南宫小子有何打算?”看著两人不发声的诡异互动,据定打破沈默的强尼,小心挪了挪身子。强尼被特殊方式捆绑的手脚已经麻痹得没了感觉,好在其心理素质强大,就算身上伤痕累累且被绑成了粽子,仍能镇定自若得试图配合营救。

“不到十分锺,而且没打算。”看了看计时器,翟仁扔下句语焉不明的话,开始检查身上配置。

“什麽意思?”强尼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死在这儿,一定要向头头递交投诉函。这都什麽素质的佣兵啊?单枪匹马进来不说,还没个突围计划,存心送死还要搭上他即将退休的老命!不带这样的!

“没意思。”皱眉,把手中消音枪递给楚风,翟仁来到强尼身边解开绳索。

手脚终於获得自由的强尼,暗自心中腹诽,投诉函上必须写明“营救人员态度恶劣”等字样。

“你在这儿,我马上回来。”用那根捆绑强尼的绳索,翟仁在楚风腰上圈了几圈,系出最为牢固的双渔人结,拍拍他肩头,转向强尼,“你跟我来。”

刚想把头顶铁窗卸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大力脚步,低咒一句後,贴到墙根。

愤愤得看著楚风,发现其一脸惨白,耐著­性­子聆听,原来是他生怕自己离开後在也不回来了。窃喜感充盈心头,之前再多的不快都因被楚风所需要的快乐所替代,这一趟,来的真是值得。

“乖,不怕,我很快就回来。”摸了摸那小小的脑袋,耐著­性­子,翟仁安慰著,咬著牙,硬著心肠,告诉自己只能先把伤员弄出去大家才能顺利离开。没关系,只要用刚刚他来的路径回去,应该能赶得上炸弹爆炸前回来。

待到头顶巡逻兵离开,翟仁抿紧嘴,准备卸下窗户,先把强尼弄上去再说。却在举起手时,赫然发现腰间一紧。转头,看到衣摆处出现一双伤痕累累的纤瘦小手,心中涌上一阵酸软。

自己小时候,是否也如此这般拉扯过谁的衣衫?而他的小东西,曾经是否也因为这麽一次次的被留下,才慢慢囤积了太多厌世及自厌,一心想要寻思。

心,因爱而变得疼痛且酸软。

闭闭眼,强自镇定下来,试图在短时间内挤出几句安慰的话,却不料远处传来的一声巨大爆炸声打破了他全盘计划。

该死!肯定某处定时炸弹出故障,提前爆炸了。

四面八方涌出乱哄哄的声响,脚步,呼喊,枪击……没办法施行一个个来的原计划了。

咬咬牙,翟仁猛的卸下铁窗架子,扔出去。

随後趴跪在地,招呼强尼踩在自己背上爬出窗口。

待到强尼成功後,赶紧递上绳索一端,他双手托抱住楚风腰杆,辅助著让强尼拉人出去。

当下,空了的囚室无一物可用,翟仁决定使用最原始的方式自救。

一个踏墙助跑,大力跳跃,腾空抠住窗口,翟仁慢慢爬出去,还没来得及喘息,就听到了熟悉的枪击声。

搭档是怎样炼成的 26

“枪给强尼。”一左一右得把人按趴在墙边,翟仁看了看没什麽大碍的楚风,转身却发现强尼此刻问题非常严重,“你的脚能不能行?”

刚刚身处囚室,光照度不够,这会儿出来了,方才看清。这个FBI有一只脚被几层纱布胡乱包裹著,其中一处明显凹进去几分,还渗著点点血渍。怕是受过刑,脚趾被剪掉了,而刚刚的举动让他伤口有些许裂开。

“小子,别小看前辈。”从楚风手里接过枪,强尼轻蔑得晃了晃,率先往枪击方向走去。可惜脚步的纷乱泄露了他的不良於行,看来著实受伤不轻。

“我们快走。”飞快解开楚风腰上绳索,抛入囚室,再把窗架按原样搁回去。翟仁掏出佩枪,牵起楚风小手,飞快跟上了强尼,拍拍他强壮肩头“我打头阵,你垫後。”

“好。”知道自己状况不佳,强尼也不废话,身子侧了侧,方便翟仁和楚风前行。

“你别怕!”握住的小手汗湿到快要滑出掌心,翟仁叹了口气,转身朝楚风道。见他亮晶晶的双眸怔怔得望著自己,心下有几分不忍,补了句,“我在这儿。”

还以为需要更多言语来安慰,却没想,就这几个字,偏偏似句神奇魔咒,把楚风不断发抖的小手给好生平复了。

“小子刚刚还说时间不够了,还在这和小哑巴眉来眼去的­干­嘛?!”已经脚痛到站不稳的强尼,受够了两个东方人的婆婆妈妈。可惜,他是被蒙著眼送进这里的,完全不熟悉地势,否则哪还愿意等这两人,早就撒丫子逃命去了。好吧!脚受了重伤,撒丫子是没可能了,总归速度肯定是比现在快上许多的。

蔑了眼唧唧歪歪的强尼,刚想说什麽,又听到一声剧烈爆炸声,翟仁眯了眯眼,不再赘言,大吼一声,“跑!”也不管瘸腿的跟不跟得上,扯上楚风就飞也似得往门口处奔去。

後面跟得跌跌撞撞的强尼,心中翻来覆去的都是脏话,还有回去後投诉函中应怎样笔墨渲染这个死小孩的无良行径。

三人一气跑到了一座高塔前,途中翟仁­射­倒了好几个塔利班蒙面男,强尼也击中了一些人的膝盖。

四周没有人影,想来是因为炸弹缘故,大家都出去伏击或侦查了。

翟仁紧了紧掌中小手,刚想继续,却被强尼大手按住肩头。皱眉转头,顺著强尼眼神示意望去,楚风的左脚此刻正呈现不正常状况。

“Shit!”放开手,低头审视了下那根细得和自己胳膊差不多的脚踝,翟仁皱紧了眉头。

这处伤并非新创,看来自己真是疏忽了。还以为楚风这模样不会遭受过重刑罚,明显无人­性­的塔利班人并不做此感想。他们放心把楚风和强尼放到一起,是因为两个人都行动不便,而非自己所想的图看守方便。

【我没事的!】久违的心灵感应,让翟仁愣了愣,他终於发现自己能再度“听”到楚风心声了,这种感觉真好。

瘦小的楚风,似乎想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话”,扯著翟仁就往门口出跑。刚没跑几步,就被翟仁反手拽了回去,再来就是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让楚风不敢再擅自妄动。

小心探头出去,消灭了­射­击他们的塔利班人,翟仁松开楚风小手,来到其跟前半躬下身子,“上来!”

【不用!我真的……】心中急忙拒绝,却被翟仁半侧身甩过来的冷冷眼神吓住。咬咬下­唇­,深呼吸一口,楚风妥协得爬上身前宽厚脊背。看了看一旁的强尼,他明白对於这两人来说,自己是个累赘,眼眶红了红,暗暗在心中朝翟仁道,【谢谢你,我会变更强的。】

不为其他,只为不再成为这个男人的拖累。

有太多的话想说,有太多的东西想同他分享,可一切言语都在再度相见後消失得荡然无存。也不过是数月未见,楚风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学会了何为想念,那种罗伊一直念叨著挂在嘴边的奇异词汇。

原来,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就会随时随地都盼著与其相见,是真的。

一次次的拖累,纵使想尽办法试图做点什麽来证明自己,都仍是要翟仁来解围。也许,紫夜说的是对的,在夜摩继续接受训练,学会更多自保技能,那才是对翟仁最大的帮助。如果说,罗伊让他找到了过去,那麽,翟仁就将会是他的未来。

趴在那个宽厚肩头,楚风生怕翟仁没能感受到一般,在心头再度重复了一遍,【仁,我会变更强的!】

翟仁没再回话,因为此时此刻的情形让他顾不上那麽许多,只能尽量加快脚下步子。

越来越密集的子弹告诉他,塔利班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而那些个该死的本应该爆炸的定时炸弹偏偏此刻悄声无息了。心里把紫夜祖宗十八代翻出来骂了个遍,翟仁加快了脚下步伐,双手也没闲著,利落的开枪­射­击,尽量扫清前进障碍。

“小子,接下来怎麽办?”强尼紧紧跟随翟仁脚步来到堡垒入口处,这里已经被炸弹变成了残垣断壁仅够三人俯身躲避,完全无法在枪林弹雨中突破重围。脚上的伤处已经开始发出越发强烈的刺痛,不用看他也知道血流得更猛了,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他害怕自己会失血过多而晕倒。

“西北方十一点锺方位,有一个被风化的巨石,发出信号後,直升机会到那里接应。”递过去一个无线电信号发送器,翟仁决定先让强尼过去。虽然这段路不算长,可脚步受伤还能为他们完美的保护身後空间,翟仁已在心中暗暗对这位FBI探员肃然起敬。

此次主要目的除了营救楚风,另一个让紫夜支支吾吾的原因应该就是顺便救这个身负重任的FBI了。只要强尼能够顺利抵达巨石处,翟仁相信他离开此地并非难事。

“你们喃?”明白不是废话的时候,强尼接过发送器,别在腰间。

“吸引火力,突围不同路线。”指指东北方向,翟仁说出了唯一的办法。

两个脚伤的人,他没法一次­性­安全带到指定地点,只能冒险试试剑走偏锋。

知道翟仁的意思,强尼估算了下塔利班人的攻击力,无奈点头同意,逞强不能。

楚风知道自己是翟仁的累赘,此刻见到脚伤到血流不止的强尼英勇朝著西北方向小心移动,自己却只能跟在翟仁身後,无所作为,心里很是难受。

亦步亦趋跟上翟仁行动,楚风尽量忽视脚部传来的阵阵抽痛,以及额际越发滚落得急的汗滴。

前方宽大的肩膀,几乎阻挡了自己全部视线与危险。而坚毅的脚步,伴随著急促回击的枪响,让这满是黄沙的空气泛出几分迷离。高大背影就好像不可预知的未来,会不经意消失在这漫天黄沙中。而自己,仍是被抛弃的一片浮萍。

胸中似有抹酸楚顺著血液流淌,冲击著他的全部感知,脚的疼痛全然比不上心头的那股失落,自己又会被抛弃了麽?曾经迎来送往的暗无天日,又再度浮现脑海。生不如死的那些曾经,一股脑齐齐涌动入胸。疼痛与屈辱的过往,楚风半点不想回想。

可,翟仁会不会放弃自己?放弃自己这个累赘?不让自己再当他夥伴,从头至尾都没帮上什麽忙的自己,似乎总是在给翟仁添乱。

一想到这些,惊恐的心绪瞬间蔓延楚风全身。脸­色­霎时惨白如纸不说,牙关也开始咯咯作响。炙热­干­燥的沙漠气候全然无法控制其体温陡降,不过点滴片刻,楚风已浑身冰冷,宛如置身隆冬极地。

伸出见骨小手,紧捉住翟仁的衣摆,就像溺水著拽住了救命浮木。狠狠的,力大得像要把那迷彩衣料捏到骨头里般,却仍嫌不够。

“害怕还是疼?”周围的枪林弹雨太过激烈,让翟仁完全无法分神关注楚风的内心状况。只单从那张全无血­色­的惨白小脸,他也揣测出几分端倪来。

【不疼。】使劲摇头却没有松手,楚风给予了他一个恳求眼神,眼白处因恐惧充盈著的血丝显得异常怵目惊心。

“不怕,我在这。”笨拙拍拍混了黄沙的黑发,翟仁不太能胜任安慰者一角,可天知道他已经尽力了。夜摩的杀手向来各自为政,这些年三大杀手稍有交集,却彼此间绝对用不上这种激励方式。杀手的心理建设自古便是自给自足,也只能自给自足。

所以此刻,除了轻拍楚风小脑袋,翟仁不知该如何继续。他刚开始学著爱人,偏偏还中途出来个程咬金罗伊把人给拐走了,害他来不及学会甜言蜜语。

【谢谢你!】跪趴在地,小手攀附上头顶大掌,楚风觉得似有股暖流从头上徐徐传来,传遍全身。原来,这个翟仁平日里凶恶得很,手心却是如此的温暖。眼眶一红,楚风突然觉得,心中所有惊恐都被那渐渐流遍全身的热流所驱赶,不安均被那句“我在这”而抚慰……深吸一口气,吸吸鼻子,回报翟仁一个坚强微笑。

“你再坚持下。”松了口气,翟仁看了看楚风趴在地上撇成不太正常角度的脚,决定加快突围进度。

审视了自身弹药,可能不足以撑到强尼发信号招来救援,只能就地补给了。

再度回头,确认楚风有跟上来,翟仁豁出去得起身举枪,朝著前方火力强劲处一阵狂­射­。待到对方枪击声稍顿,反手挟起楚风的腰杆,飞也似朝著大门处哨亭狂奔。那个地方刚刚被他“清扫”过,现在应该残留了一些塔利班人的尸体和武器,够他再撑一段时间。

一手紧紧挟住楚风,另一手抛掉已空膛了的步枪,鼓足全力往目标奔去。

“噗──”一声锐器强力灌入绵软的声响,催促著翟仁越发加快步伐。

不远了,还剩十来米。

“噗──”又是一声,让翟仁感到浑身一震的冲力,心下一凛,步幅已濒临极限,却仍嫌不够。

“嗒嗒嗒嗒──”单一的步枪中,添上了火力更为急凑的机枪。亏得翟仁爆发力十足,一个大跨步踏入哨亭,顺带把楚风也带了进去,才免去了两人的寿终正寝。

真是好险!

搭档是怎样炼成的 27

【翟仁?你没事吧?!】明白暂且生命无忧的楚风,半跪在地上大力喘息。好容易找回自己力气,却发现身旁的高大男人正趴俯在地上,像是……失去生命力一般,静静的一动不动,连一点呼吸所致的起伏也没有。

他现在该怎麽办?

怎样才能让翟仁醒过来?

是不是要用心脏复苏?可心脏复苏是怎麽弄的?按胸口,对著嘴吹起,还有没有其他?

心里七上八下的搅动著,楚风有些手忙脚乱的翻转过翟仁身体,刚想按压其胸腹,却发现防弹衣上有两处明显弹痕。难道衣服没起到作用,所以这个男人便中弹了?想到这儿,心脏的跳动频率越发加剧,全身血液似化作了冷汗,一股脑往外涌。

不敢揭开衣衫查看具体情形,抖著得双手,只能颤巍巍搁在防弹衣遮掩的宽厚胸膛上,小心按压。

按了几下,也不知是翟仁伤得并不重,还是楚风手法正确。

原本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男子,在一阵猛的抽气急喘咳嗽後,张开了眼,恢复了呼吸。

【你……没事了吧?】迫切想得到他一个保证来慰藉心底惊恐,楚风扶翟仁坐起身来。还没得到答案,一连串被忽视太久的枪击声击打在哨亭半敞的门板上,发出刺耳振动。害怕的缩起脖子,楚风却并未放开紧捉住翟仁胳膊的双手,一双大眼透露出主人内心的无比担忧。

“不用担心,我很好。”明白未曾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心中一定无比惶恐不安,翟仁忍下伤处疼痛,拍拍楚风肩头。遂起身,踢开哨亭看守者尸首,拾起佩枪及弹药,架起枪架朝外扫­射­。

一时间,来往交锋的火力越发激烈起来,楚风觉得充斥在耳际的声响源自地狱,催促著他与周遭齐赴黄泉。他很害怕,很担心,很无助,一切的负面思绪涌上来,­干­扰著周围的脑电波。当然,在意这个问题的,除了楚风本人外,还有翟仁。

“小风,别怕!”大声的喝阻,试图安抚楚风的心绪不宁。

可惜,事与愿违。

周围枪战的惶恐尚未褪去,加上翟仁这一嗓子给吓到心悸。此刻楚风整个脑子里,就像打翻了的调­色­盘,浑沌又缤纷,乱七八糟好不热闹。

Shit!搞什麽!

翟仁听到楚风此刻心中所想,无奈越逼越紧成了反效果,心中对自己低咒不已。

本来还想“清场”後好好听听对方的意图,再寻找方式突破的,现在看来,唯有蛮­干­一途了。

安抚似的给了楚风一个眼神後,稍稍推开半敞门扇,砸出去一个催泪弹,因牵动了伤口痛得呲牙咧嘴的退回来。喘息著一阵疯狂扫­射­,对方的火力似乎稍有减缓,想再补一个炸弹出去,却被一股巨大冲击力给弹得节节後退。

“Shit!”虽然浑身痛到无力,却再顾不上审视自己伤势,急急举起桌边放著的特质手雷往外扔去。

扔到没有?已无法去关心。

突如其来的胸腹抽痛,使翟仁躺倒到地,无暇顾及其他。

【翟仁?!】高大的保护伞轰然倒地,楚风赶紧冲上去,撑扶在侧,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你别急,我听听……”知道他的心思,翟仁闭目试图探听敌方意图,却总被楚风的思绪所碍。努力忽视肋骨下方已开始渗血的伤口,想探头瞧瞧屋外状况,却终是无力瘫倒在身後不甚宽广的胸膛。

又一个炸弹袭来,翟仁只觉得耳鸣阵阵,脑际一瞬间闪出纷乱的话语,那是熟悉的众人脑电波声响。

万幸,楚风好像冷静下来了!

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叽里咕噜声猜测,塔利班人并不确定他们两人此刻的状况,刚刚丢出去的催泪弹起了作用,混淆了对方试听,让对方误以为翟仁他们尚有两位枪法不错的好手。基於此判断,强尼的逃脱非常成功,至少眼前的这些敌人都以为强尼和他们在一起。

只需要拖延时间,紫夜应该就能够来顺利搭救他们了。

撑了撑身子,却又疼到再度躺倒,本想继续用机枪还击的翟仁,懊恼得看著腹部不断涌著暗红血液的伤处。

已经停火太久了,若再不给对面的塔利班们瞧瞧这里的仍有些许火力,怕是会把他们直接引过来。

Shit!

再度咒骂出声,却在被突然放倒,瞧见一抹纤瘦身影晃晃悠悠上前持枪後愣住。

“你握住枪杆,用一只手上膛……对,就是这样,扣动扳机试试……很好……很好……”又是一阵纷乱的思潮涌向翟仁脑际,因疼痛而冷汗泠泠的额头,此刻已青筋怒张,不可抑制的抽痛起来。眼前一阵阵模糊,­干­渴得喉头刚想继续教楚风如何瞄准,漫天黑暗便倾入意识……他晕过去了。

最後的一点点残影,停留在跪趴在跟前的孱弱身体上,那个扛枪稍嫌吃力的肩头,正在为他遮挡危险。

“小仁仁,你快醒来吧!再不醒来,你的宝贝宠物小风风就要被他自己饿死了……难道你是想要他提前为你殉葬麽?小仁仁你也太狠了吧……”叽叽呱呱的声音,吵醒了沈睡中的翟仁。勿需张眼,他都能确定,此刻正用湿棉花­棒­帮他润­唇­的便是夜摩话痨之首──紫夜。

【翟仁?你能听到我麽?你快醒来吧……求求你。】这个脑电波传来的不会是楚风吧?那麽真诚的恳求,真是让人意外的惊喜,因为同甘共苦後,开始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吗?还是,那小东西开了窍,经过这次乱七八糟的任务,就懂得了他的心?

“小仁醒了!小仁醒了!”雀跃得欢呼後,人中处传来一阵刺痛,翟仁不得不张开疲惫的双眼,怒瞪著那个嬉笑不已的天杀。对方半点不为所动,见眉不见眼的脸庞上,满是救世主成功挽救世界的得意洋洋,“看吧!我说掐人中比较管用嘛!”

“可是你之前都掐三十五次了,掐得人家小仁仁人中都没了确切位置,你确信刚刚掐那下瞄准的是人中?”兄弟是用来出卖的,还没等其他人发表意见,紫夜就毫不犹豫的揭了长天老底,气得那个娃娃脸天杀直嚷嚷要与地杀比枪法比准头。

“我渴了。”不确定现在时日,也不知道身体状况如何,翟仁直接无视眼前两个吵闹不休的同伴,转头向楚风示意要喝水。

一双缠著绷带不再纤细的小手,把杯子晃晃悠悠得端了过来。

“手怎麽了?”眉峰夹紧,翟仁诧异得接过水杯,发现其重量轻得足以被自己忽略。看来,这个孩子,手伤得不轻。

【没什麽。】低下头,急促得摇动,欲盖弥彰的思绪反而令翟仁更加疑惑。

【还不是因为你。】转头凝视声音源头,翟仁发现,嬉皮笑脸并未张嘴的紫夜,偷偷在心底做了答。

“哎呀,小仁仁人家怎麽好意思自己告诉你?其实是小风风每想你一次就抠抠手心,想多了手就变这样了。”紫夜挤眉弄眼的再给出另一番答案,如此典型的心口不一,让翟仁顿时觉得,夜摩的这位地杀非常欠教训。

“究竟怎麽回事?”加重语气,翟仁转头看向一旁难得沈默的长天。

【还不是为了你。】心底也是这麽嘟囔著,可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就是小夜说的那样。”

两个人当自己是死了麽?连这种简单的心理探测都做不来了?不过,最关键的是,连长天也陪著一起说谎,果然事有蹊跷。

搭档是怎样炼成的 28(H)

一时间,房间内四人齐齐陷入沈默旋涡,室内的空气也瞬间凝固,安静得像暴风雨前的征兆。

“没人有话说麽?”喝完水,翟仁把空杯子递还给楚风。不意外的看到,在接手的一刹那,那双缠满绷带的小手明显抖了一下。抿著双­唇­,翟仁决计要把事情搞清楚,“楚风,你也想骗我?”

“小仁,你别……”

“小仁仁,你太凶了……”

两个和事老本想出来打圆场,却在翟仁凌厉的眼光中乖乖闭了嘴。

【那个……枪……後面就很烫 ……再後来就炸了……】连回想都支支吾吾的,可见楚风当时的遭遇一定非常惨烈。从这几句断断续续的告知中,翟仁揣测出事情大概。应是,那柄塔利班人自制的机枪在自己昏迷後出了故障,而不知如何应对的楚风并没有及时扔枪,便首当其冲受了伤。

莫怪之前长天和紫夜都怨自己,这小东西还没有正式接受过­射­击训练,身子又这般瘦弱,若搁在寻常人家,定是连扳机都抠不太动的吧?

突然很像听听小东西说话的声音,会不会是那种­奶­声­奶­气的娃儿叫唤?

如果叫自己名字,又是怎样的一番悦耳?

想到这儿,本有些复杂的目光,渐渐柔了下来。伸出手,勾勾指头,待到那张著惶恐大眼的小东西踱到身边後,翟仁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轻声道,“小风­干­得很好,这次辛苦你了!”

“呜呜──”话音刚落,胸前一股重力袭来,紧接著传来一阵小兽似的低鸣,扑在怀中的男孩嚎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怎麽了?”本以为表扬的话能让这孩子心安,哪里想到他会哭成这样。尴尬挠头,不知如何是好的他,转头瞧瞧另外看戏的两只,却发现不知何时房间中只剩下了自己和楚风二人。

事实上,一直紧绷著情绪的楚风,熬了几天,终於见到翟仁苏醒,早已绷不住了。这声真切的勉励和安慰,使得本就是孩子的楚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来。

双手因塔利班劣质机枪的爆炸,伤得极深,紫夜说,若不是抢救及时,自己的手就会废了。

之前还说要变强的自己,竟然还没来得及受训,手就可能无法再用了,他就要变成废人,永远当不了翟仁搭档了。

想到罗伊说的,搭档之外的人都不可信,他爸爸当年就是轻信了外人,才惨遭杀生之祸的。可长天说,聪明有经验的杀手,都不会随便相信人。

自己不能当他搭档,得不到他的信任,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这种可怕的想法,直到翟仁再度张眼,就开始在脑子里打转。这会儿被安慰著,就一气儿蹦了出来,催泪弹似的,把他强忍著压抑下去的泪花儿统统给挤出了眼眶。

“我的小风,你知道你所想的代表什麽吗?”认真的,一点点把楚风的担忧和思绪“听在脑里看在眼里”,翟仁笑了。原来,这段感情并不是他单方面的投入,不是他在自作多情自寻烦恼,这小东西虽未开窍,却也懂得在乎他,明白他的重要­性­了。

不顾伤口处疼痛,小心避开楚风的伤处,把那个嚎啕大哭中的孩子搂进怀中,“小东西,你知道麽?你刚刚想的,不仅仅是搭档那麽简单。”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罗伊,同楚风的父亲,应该也不仅仅是兄弟或搭档关系吧?!

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要尽快趁热打铁,让楚风明白两人间的感情,让他们的关系确定下来!

【什麽意思?】抽泣著,眨了眨水雾著的大眼,楚风仰头,颇为不解得凝视著翟仁。

“小风,我喜欢你。”把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揽入怀中,翟仁温柔得吻了吻他因紧张而紧闭的眼皮,感受到那源自内心深处的震撼和惊讶,笑意爬上脸庞,“不对,我说错了……”

顿在这儿,不过是人杀大人小小的恶作剧,他满意得瞧见怀中人失落得垂下肩,这才凑到其耳边低喃,“我是爱你的。”

“啊?!”惊讶的低呼,分明是从楚风口中发出的,正吻到他颈侧的翟仁,能够清晰感觉到,从他脉搏处传来的清晰振动。果然,紫夜曾经说的是对的,楚风的声带应该没什麽问题,不说话,是因为他心理上的损伤。

“小风,你喃?”把双臂更收紧了几分,翟仁低沈的声音,顺著呼吸,暖暖得喷到楚风锁骨上。他正在啃咬那纤细的胸膛,一个个,认真的留下自己的粉红印子。

那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肌肤,是这麽的青涩,稚­嫩­,无论经历过再多次的情爱,仍无法把他的纯真全然淹没。

他的小风呵,这小小的,瘦弱的,注定应该被保护在他怀中的小东西。

【我……不懂。】心头也是迟疑的,在这种带著缠绵情意拥吻中,楚风再心头叹息轻应。

“让我教你好麽?小风,从今天起,让我来教你所有的一切……”饱含期待的吻,深深浅浅的,一路南下,直到小巧浑圆肚脐上方。

翟仁伸出舌,一圈圈绕著它勾画著圆弧,引发了它主人的一阵战栗,颤抖,扭动。

“小风,我爱你。”已经能顺畅倾吐爱语了,他忘不了,在听到长天告诉这小东西跑到塔利班後,心急如焚的感受。现在,终於能安心把人搂在怀中了,真好。

扯开楚风的裤带,把那休闲裤褪到膝间,翻身,换了个姿势,小心的把人压持住。因扯到身体各处伤口,翟仁表情有些狰狞,还有几分呲牙咧嘴的。可是他不想等,他想要亲近这个人,这具他其实早已不舍放手的身躯。

他一点点的耐心吻著,舔舐著,逗弄爱抚著,直到那瘦弱的身子,一点点展露出情yu滋味,绽开绝美风情。

【仁……】迷茫的楚风,疑惑的楚风,不知道为何,半点不想推开翟仁。

不知为何,他会全然信任,这个俯身在他下腹,一点点用­唇­舌包裹住他分身的壮硕男子。他清晰记得,上一次,自己是怎样被伤到的。可是,今天似乎一切都不同了,每一个吻,每一个触碰,都那麽那麽温柔,那麽那麽郑重其事耐心轻盈。

他不明白什麽叫爱,罗伊没有说过,父亲的日记上也没有提到。可是,他总觉得好期待好期待,当翟仁一遍遍倾吐著爱语,把他粉红­色­的肿胀含住,慢慢吞吐之际,他总觉得,这就是那种被称作“被爱”的滋味,与以往交合全然不同的体验。

一波波热浪,拍打著他的感官神经,胯下的肿胀抖动著想要释放所有激|情。鼓鼓的小­肉­球,圆滚滚得晃悠在翟仁手中,被温柔的对待著,牵引著,快感汹涌而至。

楚风眉头皱紧,想要解放,却有舍不得被这种快乐的刺激所抛弃。

原来,这种甜蜜的折磨,这种被揉到骨子里的爱意,才叫“Zuo爱”。

那种期待著被占有,希望两人能够有更深切的身体接触,更紧密的相互了解,是任何拥抱亲吻都替代不了的。

楚风醉了,醉在翟仁难得的温情脉脉里。

他的灵魂,叫嚣著,期盼著,想要被占领,被那个用­唇­舌为他引领快乐,让他灵魂飞翔的男人,狠狠的拥抱,使劲的占有。

於是他伸出手来,挺起身子,环上那人肩头。

【我想要。】这是第一次,翟仁听到楚风的心头,表达对他的渴望,他激动极了,“我的小风,我会给你的,我的一切……”

搭档是怎样炼成的 29(H)

【我想要。】这是第一次,翟仁听到楚风的心头,表达对他的渴望,他激动极了,“我的小风,我会给你的,我的一切……”

喘息著,吐出些嘴里的浊液,把那残余的情yu统统抹到那腿间臀缝里深藏的菊|­茓­。

褪去身上衣物,俯身再度一连串蜜吻,回到那微张的小嘴前,认真的,虔诚的,吻了下去。

带著­淫­靡的滋味,浓浊的嗳液,两人­唇­舌纠缠间,翟仁轻轻把骨节分明的食指探入那方紧窒幽|­茓­。

真紧,几个月不曾有过情爱的秘道,光是入口,就紧到让翟仁心悸。

“小风,放松些好麽?”这麽紧,他连一指都进不去,待会儿若换成他的阳Wu,定会再度把小东西伤到。那可不成,这一次,他一定要给楚风一个美好的回忆,让他真切体会到Xing爱的美妙,那种灵­肉­交合的滋味。

“嗯──”回应他的,是浅浅的近乎不可闻的呻吟。

小小的粉­色­­唇­瓣,喘息著,些许唾液残余其上,灯光下,显得别样勾人。

“乖,让我摸摸……”稍用力咬了咬那­色­泽粉­嫩­的双­唇­,感觉到自己分身不受控制的再度胀大,翟仁强压下欲­火­,耐著­性­子,轻轻握著身下人的腰肢,把长指往那温暖的|­茓­道中伸入了几分。

尚在享受刚刚的Gao潮余韵,这会儿便又被那指尖探触而弄到浑身紧绷。楚风有几分不适得扭了扭,却不想,更把那根探路的指头给往里吞了些许。

“别怕,这次不会伤著你的……”就著浊液,一点点开拓,小心抽动,让那不属於­性­事的通道也开始释放出自身的蜜汁。

小东西开始动情,准备接纳他了。

微笑著,翟仁小心的再度送入一根长指,捧著那张微红的俊俏小脸,加深了两人的­唇­舌纠缠。

舌尖在那乖巧到木讷的小舌周围打著滚,品味著那种相濡以沫的甜蜜。手上的动作也不曾停滞,继续抽动,配合著舌头的进攻方式和频率,模仿著交欢的方法进出抽动。

刚才发泄过一次的半软­肉­芽,这会儿,哪得起这般逗弄抚慰,一气儿就直立了柱身,娇气得磨在翟仁下腹,同那浓密毛发中的巨大粗长彼此贴合著,如同两人的赤­祼­身躯。

“小风,我的小风。”轻轻用耻骨碾压著那小东西的平坦腰腹,试探著更往里,寻找著那处敏感按钮。

紧窒的秘道内部,属於人体的自然褶皱若有似无的爱抚著翟仁两根长指,当然,也被那长指上的粗糙皮肤及大小茧子给抚慰。

它们彼此紧密结合在一起,似乎想汲取对方的热量,又像是在传递自己的高温。

“嗯──”直到那小巧的凸起,被翟仁再度探入的第三指寻到後,被就饱胀到极致的­肉­芽,终於是耐不住了。

可就在那即将二度喷涌的当儿,带著薄茧的大手,就这麽轻轻的擒住了它,把那颤抖著急欲喷­射­的小小风给捉了个正著。

【我想要……让我……给我……】心里头的百般滋味,就这麽乱七八糟的翻涌起来,呈现出无迹可寻的紊乱,楚风想要表达什麽,估计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

可这又有什麽关系,同样在忍耐著,在强烈抑制著的翟仁,是懂得的。

“我的小风,我的宝贝,你忍忍,再忍忍……”一口口浅啄著左翻右翻的小脸,翟仁小心退出三根手指,替换上了他的肿胀巨阳。

圆钝的敏感蘑菇头,在刚挤入时,便开始感受到致命的快慰。

那种略带疼痛的,毫无缝隙的紧箍,让他的挺进有了几分难度。

而且那小东西还开始扭了起来,开始怕疼得想要逃开,红红的小脸,像娃儿似的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这便是琴瑟和鸣的交合麽?

对方的不适,会用言语行动告知,而不是躺尸般的就这样承受著,忍耐著,直至结束。

“我的小风,请为了我忍耐,乖,很快就不会痛了……”开心得亲亲他鼻尖,咬咬他眉头,翟仁想方设法哄著,劝著,身下的动作,却也半点没停过。

顺著两人呼吸的频率,浅浅的抽送著,小幅度的进出於那紧窄湿滑的|­茓­道间。

不算顺利,因为那秘道太窄太紧了,套著翟仁本就胀痛到极致的赤红­肉­柱,让他行进寸许都显得分外艰难。

可他明白,小风已经尽量放松了,虽然方法有点儿不太对。

【放松放松……】不住的在心头念叨著,重复著,反而让臀间的肌­肉­更紧张,更敏感,一碰就猛往里缩,反而把那小心探路挺进中的粗长给阻住了去路。

“呵──我的小风,你别想太多,你别想那个……”有几分失笑得顿住了行动,停在让两人都痛苦的地方,小心抚开身下人有几分凌乱的发,翟仁耐心得引导著,“你想想我,想想我的这里,想想你的这里,我们是结合在一起的,你和我,你包裹著我,你中有了我……”

说催眠也好,说碎碎念也罢,终归,翟仁的这番话是起到作用了。

小风真的开始认真感受起两人的结合处,把注意力放到了他们彼此先交的部位上。

那个粗长火热的红蛇,很像磨得圆润了的楔子,那些缠绕在上面的,鼓胀的青筋,又像是一根根小小的藤条,有生命得盘旋著,待到适当时候,就朝著四周施力逗弄。而这会儿,在他身体中,便是那个时候,所以它们都活了,卯起来摩擦著他的肠道内壁,刮弄著他敏感又毫无抵抗的身体中心。

这便是Zuo爱麽?

楚风喘著气,凝视著俯在他身上的男人,看著他那双毫不掩饰爱意的异­色­瞳孔,心跳飞快。

真的好刺激,那种被撕裂般的占领,那种身体内部被攻占的些许恐惧,竟是他过去所不曾感受到的。兴许是人不一样了,所带来的滋味便截然不同。楚风觉得,今天,根本就是他的第一次。

过去,在有人在他身上如是行动时,他脑子里就会自动放空,保护­性­得让他躺在哪里,由著那些人进出他的身体,却不会碍著他的神经。

可这一次完全不同了,他的被侵入,竟然是自己大脑都承认了的。

那种小心翼翼的动作,视若珍宝的对待,让他感受到了那种神奇的力量──爱。

是爱吧?

是爱吧!

那种温柔到近乎残忍的缓慢挺进,直到肠道尽头都不曾有过滴点野蛮,虽然因为那超常的尺寸而让他感到几分不适,可……心头的容忍程度竟到达了至高点,他竟在些许疼痛中感受到了快慰,感受到了兴奋与刺激。

双手紧紧环住上方那宽厚的肩头,把自己送入对方的胸膛,顺著曲起的幅度,身子自动偎著翟仁的硬挺胸肌,臀­肉­间娇柔的花儿绽开到了极致,放松到了极致,紧紧的又恰到好处的把那灌满了他身体的­肉­柱给包裹住了。

真好,他竟然觉得舒服,觉得想要更多。

搭档是怎样炼成的 30(H)

这种舒服,这种自然而然的甘愿,深埋在那诱人身体中的翟仁,自是感受到了。

他明白,他的小东西已经开始从心里接受了他,所以他也不管不顾了,Сhā到了最里端後,就再整根退出来,然後,依著这种深浅方式,用稍嫌小心的频率开始挺送起来。

温暖的包裹,紧缚著他,那种比激|情更重要的东西,就这麽像电流似的开始在两人结合处流窜。而翟仁根本不明白,和一个人Zuo爱,竟然能舒服到这般程度。过往从来都只是­性­欲发泄的简单运动,在这瘦弱的白皙男体上,产生了全然不同的感触。

真正是美妙到极致的,一阵阵快慰窜道脑际,灵魂都被刺激到似的,催促著他胯下动作加快。

於是他便加快了。

跟著灵魂的引导,开始疯狂的抽Сhā起来。

他可以感受到,每一次挺进,对方传来的美妙感动;他能够体会到,没一次退出,小风身体的极度不舍。

过往觉著厌倦的心灵探触,这会儿,竟滋味奇特得美妙起来。

这便是爱吧?

无论旁的什麽人做著都不堪的事,在心爱的人做来,就是极好的。

想到这儿,凶猛冲刺的男人低下头,深深稳住那不断吸取空气的小嘴,狠狠的,往里撞起来。

每一下撞击都把楚风整个身子往上顶了几分,那种近乎到达胃袋的深度,那种恐怖的快慰感,如点燃引线般燃烧在了他的身体里。

他是被占领了,被贯穿了,被这个高壮的男人穿刺了。

可他却不觉著讨厌,不觉著憎恶,只觉得美妙快慰,只觉得浑身滚烫像被火烧,唯有胯间点滴清凉,继续他挤压。

呼吸啊,心跳啊,什麽都顾不上了。

楚风就凭著仅存的意识,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支配,使劲往那清凉点儿上靠著。那紧窄的菊|­茓­,淌出的ⅿi液似乎要润湿了整条床单,它们毫无阻拦得四处流动著,绘制出了一副极端­淫­靡的图样。

就著这润泽,发狠一般几欲把男根下方囊袋都挤到他身体里的翟仁,终是耐不住了。

在床铺的疯狂咯吱声,­肉­体的劈啪拍打声,两人的粗粗喘息声应和下,这幅情爱的交响乐终是划下了句点,他们齐齐喷­射­了出来,然後紧搂对方,感受这灵­肉­的交织,体会这最後一刻的极端妙曼。

“哦──啊──”然後就是很俗套很典型的乐极生悲了,翟仁之前受伤的腰腹,再之前尚未痊愈的胳膊颈项,统统裂开了来,一股股得往外淌著血,鲜豔极了。

“啧啧,太漂亮了!我觉得你俩可以去开个抽象画的画展,还是野兽派的那种。”被哭著的小风扯来包扎伤口的紫夜,手一面动著,嘴一面念叨著,还半点没闲著。

那模样,比捡了金子还乐呵,瞧得翟仁很是不爽。

“你不觉著,给病人送这种东西来,有点儿太过甜腻了麽?”话锋一转,用没受伤的胳膊端来一盘草莓慕斯,翟仁示意地杀大人给个合理解释。事实上,他非常明白,紫夜把蛋糕端来,就是被腻到极点,想让贪嘴的小楚风帮忙分担来著。

“嘿嘿,那个,小风风啊,其实大家都是男人,不会在意看到你身上那一堆小草莓的!你来试试真草莓好了,这个比你身上的更好吃哦!你家小仁仁都爱不释手咧!”又哄又劝的把努力想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的楚风拽了过来,紫夜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到了翟仁想要的方向,连包扎打结的最後动作都忘记了,还是人家人杀自己来的。

“你确定分享它是因为其美味,而不是你吃腻了甜食?”瞄到半敞的门口有个熟悉人影晃动,翟仁可以提高了几分音量,恶意询问,并莫须有的补上了句,“我听到你心底的秘密了。”

“废话!”斩钉截铁的拍案而起,当翟仁以为自己栽赃陷害得不了手之後,悲催的地杀给“乖乖”补了句,“你十多年都坚忍不拔的照三餐加宵夜被灌甜食试试?不腻才怪!呃……小天啊……我是说……”

得,什麽都不必说了,旁边,顶著一头金发的加州少年,正用足以秒杀一头恐龙的眼神瞪著他。

基於某些少儿不宜的理由,翟仁伸出手,把正在埋头苦吃的小宅男眼睛蒙住,自己也紧紧闭上了眼。

乒呤乓啷──

那个气壮山河的人­肉­打击乐随之传来,翟仁觉著,若不是自己坐得够远,那边血都能溅到自己身上。

听著都­肉­痛,不过,基於某地杀平日里胡作非为胡说八道的行径来说,翟仁却半点都没觉著同情。

再度张眼,一派心平气和世界大同的美妙场景。

吊灯烂了,床头柜塌了,壁画歪了,地毯撕裂了……除了他们所在的床铺外,整间屋子就没一处完整的。

吹了声口哨,松开捂楚风双眼的大手,把人扶正了由著他继续吃:“小天又长胖了?”

眯了眯眼,刚松开一点儿的眉头又皱紧了。放掉已经被打到平躺在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的紫夜,长天把娃娃脸往翟仁面前伸了伸,紧张反问:“你看出来了?”

“不是,是感觉出来了。”同样眯了眯眼,不过翟仁是乐的。

“感觉?”不解挑眉,瞄了眼坐在旁边全然不受战况影响的楚风,长天对捧场自己烹饪手艺的人都挺有好感的,“小风,不够吃的话,厨房还有很多,别吃那麽急。”

“你如果长胖了,脾气就很火爆。”事实上,整个夜摩下手最狠,武力最高强的人是长天。不能不说,易胖体质让他也颇为受益,起码,为了减肥努力运动锻炼的成效,在近身搏斗上来说,是极为显著的。

“看来,你之前欲求不满所引起的自杀式训练已经告一段落了?这里是小风的培训计划和领养申领书,希望你今天趁我们转身拿东西时有吃得够饱,因为,未来将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你要学会禁欲节食了。”所以说,近墨者黑莫过於此了,长天坏心眼扔过来的一堆文件上头,第一页就分明写著楚风叔叔的恶狠狠警告──“请勿侵犯未成年人,特别是我侄子!”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01

被正式接纳为夜摩成员的楚风,似乎同他叔叔达成某种协定,然後他就华丽被领养了,成为了翟仁的“弟弟”。似乎有些什麽事已经在人杀大人不知情的地方开始上演,可很长段时间他都没空琢磨了。不老狐说了,出任务会受伤就是因为训练得不够,所以得多练!

目前,夜摩虽说明著上是紫夜的老大,事实上,不老狐仍是说话没人敢抗命的主。

於是,本以为是浪漫美好生活到来的前奏,瞬间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最後一顿“饱餐”,这些天脸面都没怎麽见得上的两人,只有偶尔在食堂里碰到,远远交换一个思念的眼神。

你没瞧错!

就是思念!

两人这些日子可真是近在咫尺犹若天涯啊!

别说亲亲抱抱了,连句话都不太说得上。

虽说同样是在接受不老狐的训练,可是夜摩特明白孔老夫子的名言,因材施教运用得驾轻就熟。两人的训练程度、训练方式及训练地点都完全不同,若不是不老狐的­性­格刚直不阿没幽默细胞,翟仁准会以为,他是被紫夜那些坏蛋贿赂了,恶整他们来著。

可是,有压迫就有反抗,人杀咬著牙沈默了近三个月,终是爆发了。

趁著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扛了套入室杀人越货必备的装备,穿了身便於行动又不会有阻碍的紧身衣,在众人沈眠的深夜,爬到了楚风窗前的大树上。

你问他为什麽不爬墙?

整栋房子的外墙面上都装有红外线热感应器,你当人杀是变温动物啊?

为了不触碰警报,为了见刚表白完还没来得及细细说上几句情话的小楚风一面,翟仁豁出去了。

刺溜溜得爬上树­干­,到达近七米的高度,瞄准了楚风窗台,努力把脑子里的莎翁名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挤出脑际。掏出­射­枪,朝著窗台的栏杆上发­射­了一根系著铁锁的三角勾,拽了拽,很稳固。

在树­干­上系好另一头,在无辜大树巍巍可及的发出阵阵嘎吱声伴奏下,慢慢爬了过去。

完美落地,敲了敲紧闭的玻璃窗,没反应。

不管了,掏出万用刀,撬开窗缩,推开,进去了!

急奔向床畔,刚想扑上去对小宅男来一段情深意切的拥抱,却发现被褥下露出来的胳膊腿儿似乎并不是他熟悉的细度。

难不成,几个月没抱,就长胖了?

“你这麽热情的想要来让我给你私训,不畏艰难的三更半夜跑来,那我们就开始吧!”於是,就在人杀大人呆愣著的空档,一个手刀劈过来,掀被而出的人,不是那万恶的碍人姻缘的不老狐是谁!

可惜,废话啥都没用,在夜摩,除了自愿要求增加训练强度外,不老狐是什麽都听不进去的。

所以,“分别”了两个月零二十三天又十五个小时四十八分锺之後,试图夜袭某宅男的翟仁大人壮烈成仁了。

晚上也跑三万米?

子夜里还要负重游泳?

­射­击时候顺带的把吃饭这项浪费时间的事给解决了(当然是不准打不中靶心的)?

……

後面来的新人,同楚风一同受训的小毛头们,一个个都对翟仁之所以排上夜摩前三是全凭实力的事实,深信不疑,各种仰视。

可小楚风那个心疼啊!

已经开始做後期强化练习的他,因为具备强大的电脑程式编写能力,已经不用每天无休止的做那些简单枯燥的训练了,他只需要守时的每天坚持完成负重跑及­射­击训练,和晚上参与下简单的搏击训练就行。其他时候,已经正式就职的他,需要花费时间的方面主要是修正夜摩现有程式的BUG,配合研发部门制定更先进科学的装备器具。

好在连续两周帮忙吃掉喜马拉雅山那麽大堆的甜点後,换来了紫夜的机密小道消息,他可以再度以近身後勤的身份同翟仁一同去出任务了!

当然,一直被深深折磨中的翟仁,对这个消息是全然不得而知的。

已经被训练到站著都能打瞌睡,全然忘记今夕何夕的人杀大人,梦里梦外唯一的念想就是──爷总有一天是会结业的!

“好吧!这次就让你结业吧!”还在一手喝罗宋汤一手练­射­击的翟仁,听到这声不可思议的福音时,还以为刚那句话是自己出现的幻听。毕竟连续­性­VIP级高强度训练,已经让他­射­击什麽的都全凭感觉,而不是看东西都有些双影的视觉了。

“我没开玩笑。”利落接下翟仁松手差点没掉地的汤碗,不老狐递给他了一份任务资料,“最近夜摩没有再接生意,原因有几个,这上面记录的,是其中之一,上面觉得由你和你的搭档共同解决比较合适。”

“上面?我搭档?”说实在的,翟仁真的搞不懂不老狐的诡异幽默感,作为夜摩创始人的老头子来说,还有什麽能称作其“上面”的?身上还是床上?

啪──汤碗敲击背脊的清脆声响,连一旁练­射­击带著耳罩的菜鸟都听见了,还齐齐收了手左顾右盼的看是不是出了啥问题。可见,这一碗力道大的,堪堪响彻云霄啊!

可接过资料,瞧见上面的搭档档案资料後,那个嘴快咧到耳根的人杀大人,不怒反乐了!哈哈大笑的模样,跟刚刚挨中的部位不是背脊,而是笑神经似的。

各种惊诧的菜鸟们便私底下开始传了──

人杀大人是疯子吧?

不对,肯定是练过中国功夫,所以挨打都不带疼的!

是啊是啊!之前听说在塔利班一人就挑了人家一个据点,胳膊腿都断了还能自己开飞机回来喃!

真的吗?人杀大人真是神人啊!

於是,夜摩人杀大人堪比超人的丰功伟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横杀手界内外,成为了无法超越的诡异传说。

当然,极端不爱上网的当事人,直到某日在家瞧见小宅男楚风捧著电脑笑得猛抽抽时,才为时已晚发现的。黑网站,删网页,抽打传话人的事……人杀大人都是不­干­的,他只是把那些人名字记下,然後在“适当”时候“不经意”把人家心底的秘密公诸於众罢了,仅此而已。

不过分,真的!

比起过去那种但凡惹恼了没惹恼翟仁的那些秘密张榜公布在夜摩食堂,连银行密码及私房钱藏匿地都不放过的惩罚来说,这些都是小事!

後来的後来,夜摩人,便明白得罪一个超能力者,弊端所在,对於人杀的故事就开始三缄其口了。

反正,网上都沸沸扬扬传了,咱不说,咱给你留几个关键词,你自各儿查不就得了!

兴许,这便是所谓的“别崇拜哥,哥在江湖上早已成了传说”的真正由来吧?!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02

“罗伊他……为什麽会同意你回来?”好奇得快要爆棚了的翟仁,终於在小风回归五个多月後,问到了当事人这个敏感问题。

真的没道理,FBI探员,分明应该对他们夜摩恨之入骨来的。有了小风这个“线索”不是应该顺藤摸瓜的召集人马来把他们一网打尽麽?怎麽会又把人送回来了?对了,在这之前,还放纵根本就没出过任务的小东西去塔利班冒险!

【叔叔说,我是成年人了,应该学著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伸手小心抚平翟仁紧皱的额头,仍不太适应自己新身份的小风,笑得还有些腼腆。

“呃……那好吧,其他的先别说,小东西,想我没?”事实上,当瞧见小楚风俊逸小脸上的一抹绯红後,人杀大人就根本­性­的忘记了之前的种种疑惑,一门心思想要把人拥进怀里狠狠的亲热一番。

“恩!”毫不犹豫点头,然後打开车门,转身下了车。

留下一脸诧异的翟仁,愣愣的,保持著抱人未果的窘样,嘟著嘴,石化在座位上。

【仁,我现在是你的近身後勤了,我一定会努力做好所有准备工作,不会让你再受伤的。我每天想你一次,就努力的多练习一刻锺,不老狐都说我很厉害,进步很快!紫夜也说,这叫化思念为力量!】原来不明所以的小宅男,只是绕过车身,到驾驶室那边,打开车门,为翟仁服务来的。

扼腕不止的人杀大人,只能愣愣得点了点头,努力挤出抹鼓励的微笑,摸摸那头柔软的短发,抽出车钥匙下了车。

赶到後头,拿出两人行李,捏了捏没帮上忙一脸委屈的小脸,翟仁领著进了酒店。

这一次,他们是以商务会晤的掩饰方式前来的,却不是刺杀为主要目的,事实上,真正意图是打入肖氏集团内部,搜集整理资料,也顺便消除夜摩目前的资金链断裂情况。

对已离家十余年的翟仁,这算得上是一次,为了自己过去而打的战。

不老狐那家夥说得对,这个任务,非他莫属。

指派小风来当他搭档,除了两人关系匪浅更容易磨合外,估计还有电脑资料窃取方面的考虑。

肖氏集团的保密防盗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凡是机密资料的电脑,基本上都没有联网。无法通过网路的切入口进行资料搜寻,那麽他就直接抢好了!反正,肖家本就应该属於他的,他已离世的母亲,应该很愿意看到这些狼们被他赶出去的场景吧!

这算不算,是送给他母亲在天之灵的最好礼物喃?

【仁很开心?】伸手,踮起脚,摸了摸翟仁上扬著的嘴角,有些疑惑得瞧著那并不算愉悦的双眸。楚风不明白,为何他会在不想笑的时候,非要挤出笑脸来?是伪装麽?不老狐教过的,一个成功的杀手,在任何人面前,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小东西,我没有伪装,只是……心头有些不舒服,却又觉得,即刻要开始的任务,会让我得到我想要的。”试图做著解释,翟仁捉住小风不断抚摸他嘴角的小手,凑上­唇­印上一吻,觉得非常美味,竟又把那纤细指尖塞进了嘴啃咬起来。

【仁……加油!】有些脸红得想到了什麽,楚风欲收手,却敌不过他的力道。可是,心头却没有半点不快的,因为他竟在自己面前剖析了他的心境,这便是接纳吧?从内心深处的不隐瞒?想到这儿,小风心头甜甜的,俊俏的脸庞又再度挂起了红晕。

“我们一起加油。”很快,接受到对方传来的感动与满足,翟仁竟有了中携手共度人生的奇妙幸福感,揽住那瘦小肩头,不顾电梯里人们的一脸兴味目光,朝那张小嘴印上了深情一吻。

还没等他加深这一吻,衣领後方传来的巨大拉力让他不得不松开了怀中的楚风转头查探,“罗伊?你怎麽会在这儿?”

“我顺路来看看我宝贝侄子。”事实上,没人会顺路顺到同一家酒店相邻两间客房的,翟仁恶狠狠得瞧著小楚风呆呆的被领走。不爽得试图探知两人心底状况,却只能听到小宅男不住在心头顺从的哼唧“是的”、“好的”,还点头如捣蒜的,用不用那麽听话啊!

有些吃味得上前,打断了两人的窃窃私语,翟仁不爽得放话:“臭老头,现在我是小风的监护人了,你乖乖滚回你FBI去吧!”

“可惜,如果你这次任务一直都没做完,我就必须留在你们身边,一直照顾我的小侄子了。”满意於翟仁的一脸不可置信,牵起楚风,进了自己屋子。知道那人一定会跟来,打开冰箱便顺手抛了瓶可乐过去,挑眉看到其毫无意外的避开了“飞行物”袭击,不紧不慢的开口补充道,“FBI这次指派给我的任务是,协助夜摩解决肖氏集团的不法经营手段,并稽查他们跨国贩售违禁品的证据。”

“你说什麽?FBI让你和我们夜摩合作?!”形貌上虽还能绷得住,可上扬了几分的声调却暴露了翟仁的各种惊恐。

事实上,若不是楚风早已知晓一二,也会对美国政府同全球知名杀手集团合作的消息,感到很震惊的。

“事实上我只是你们此次任务的主管,你们只需要给我汇报进展情况和进度就好了,其他的我全权交给你们了!”没有废话的多做解释,摆明了要当甩手掌柜的罗伊,灌下一大杯可乐後,晃晃悠悠踱著步去洗澡准备休息了。

看著这个不负责任的FBI是必须分一杯羹,可碍於他是楚风叔叔的身份,翟仁又不好面子上弄得太拧,咬咬牙,一把抱起还在心头整理思路,准备给他做一个完整解释的楚风,重重得踩著地毯就回了他们房间。

好在,那个多出来的人,没有打算扯著小东西去一起住的打算。

放人上床後,开始整理行李,摸摸紧皱眉头的小风,示意他慢慢想没关系,大杀手翟仁就这麽一时不察被FBI给强加了个“保姆”之责,还是心甘情愿免费型的,还真能!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03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成功的杀手,具备时间、效率、行动力的准确­性­外,还有细微末节的关注及分析,每一个小到原子的重点,都会被剖析到极致,才能根据现状进行一一击破及充分安排。无论是何种任务,翟仁都会事先想好策略,以及多重行事方案,算得上是个做事严谨的完美主义。

当然,作为一个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完美主义者,翟仁也有著许多吹毛求疵的怪癖及生活习­性­。

而相对来说,从小就没与电脑为伍,对家事的记忆仅限於孤儿院时期的叠被子收盘子,旁的什麽都不知的楚风来说,那种集合了洁癖、龟毛、细节主义又冥顽不灵的生活方式,委实不太能够适应。

身为御宅族的标准成员,楚风得过且过的个­性­,在不用每日高强度特训後,又开始再度萌发了。

“小风,我说过多少次了鞋子脱下来就一定要放好,你这样放……”Balabala的碎碎念,似乎并没能完全进入到某宅男耳朵里。事实上,当楚风捧起电脑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就被其剥离到了M78星云,好的歹的统统抛诸脑後,一门心思同电脑化作一体,跟入定似的。

“嗯!”当然,比起入定来,他还会时不时应这麽一句,给那边厢整理房间的洁癖患者一个适时的“鼓励”发言,纵容其继续在四周念叨。

“小风,你竟然在玩儿游戏也不整理房间!”扯掉楚风不知何时塞进耳朵的耳机,翟仁有些恼了,他越发觉著,那个罗伊不同小风共住是对的,现在自己的模样,简直像足了小宅男的老爸!

之前他怎麽就没发现,这小子不爱­干­净乱丢衣物讨厌洗澡喜欢吃零食……等等诸多缺点的?难不成,真应了那句俗话:恋爱中的人都是瞎子?

细细想来,还真是的,之前进到楚风房间时,还曾天真以为那些隔天就­干­净整洁了的脏乱是其自各儿解决的。现在看来,分明是夜摩的专职人员,帮忙打点的罢了!怪不得上次去洛杉矶,这个小东西能短短几个小时就把房间弄得跟遭遇劫匪了一般,之前还当是被他弄伤了,不开心发泄来著,现在一想……分明是宅男的本­性­不经意暴露的前奏啊!

【罗伊说,我们是爱人,要互相帮助共同进退携手并进……】已经成功从罗伊和长天处习得了卖萌秘笈的小风,双手趴在笔电显示器上,下巴搁在手上,眨巴著一双大眼,可怜巴巴的凝视著翟仁。

当下,一身怒意无处发泄的某杀手,瞬间化身为狼,眼中银光一闪,扑上去,把那尚在验证自己装可爱招数是否成功的小宅男给亲得头晕眼花昏天黑地。

若不是罗伊的“适时”出现,想来,那探入衣襟内逗弄爱抚著的双手,定能一路往下,捞到点儿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好处来。

恶狠狠得瞪了瞪一脸故作无辜的来人,翟仁从小风衣服里拿出了大手,低喝道,“你是在我房间装了窃听器麽?!”

闻言,笑出一股子暧昧劲儿的罗伊,令人杀嫉妒质疑其人品。

“你他妈的真给老子装了!”

【仁,别打……】

若不是楚风反应快,反手抱住暴走中的男人,咱FBI探员罗伊大人今个儿就能远赴China勇扮熊猫去了。

“好啦!作为一个杀手,能被人不知不觉就安装窃听装置,只能证明你自己的反侦查能力太过低下,需要好好加强罢了,怨不得别人。”火上浇油说的就是罗伊这样的吧?若不是翟仁怕推开楚风把人给伤著,这会儿绝对不会让那张嗤笑的脸保持五官端正的。

你说,要不是他丫的用小风叔叔的名义一天往他们套房里跑三五次,他能降低警觉­性­麽?

“你废话说完了?”反手抱住一脸担心的小宅男,翟仁毫不犹豫的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是啊!”笑眯著眼,罗伊直面迎上人杀一脸“说完了废话就快滚吧”的不爽酷脸,乐呵呵得补了句,“所以现在我准备说不算废话的正经事了。”

“你……”咬咬牙,跌坐回沙发,夜摩第三大杀手华丽落败,俯趴在搞不清状况的楚风肩头寻求安慰。丫的,俗话说得真好,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他这种刀口舔血惯了的人,向来都是直来直去刀枪相见的主,摊上个擅迂回战的厚脸皮,哪里占得了优势,“说吧!”

“肖氏集团那边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去就只有有人会接应的,所以,姑娘们,行动吧!”仍是一脸讨人嫌的笑容,还真当他自己是个头头了。翟仁瞪了罗伊一眼,把有些疑问整理了下,一一罗列著问出。得到那边厢有条不紊的回应後,同认真笔录的小宅男对视一番,决定事不宜迟,立马整装出发。

房间的凌乱让翟仁帮小风找衣服时颇费了一番功夫,看著自动自发坐到他们沙发上磕开心果看篮球赛的某探员,计上心头。

“小风,你说你想先打扫完了再走麽?可是,这样时间上可能会来不及,待会儿也许会轮上高峰期,路上比较容易塞车。”爱怜得用温柔眸子凝视著一脸雾煞煞的小宅男,翟仁微笑著自顾自说著话。

【仁?你说什麽?】哪里知道翟仁花花肠子的小风,呆呆得询问,却换来一个更让他费解的答案。

“你非要这会儿打扫,晚上回来不成麽?那不然,让你叔叔帮忙好了!反正他也成天没事做,老年人是应该锻炼锻炼筋骨,以免老化早衰!”挑眉看了看故意把电视声音调大的某FBI探员一眼,冷冷低笑了下。

【什麽意思?】眨巴著迷茫大眼,小楚风已经晕了头,且求解无能得把目光投向了自各儿叔叔。

“好啦!房间我会打扫的,你们放心去吧!”事实上,不仅翟仁,就连罗伊也对小宅男的星星眼没辙喃!

“谢啦!我家小风就是爱整洁爱我卫生,罗伊大叔可别忘记清理­干­净点儿哦!”假模假样露出歉意表情,挥挥手,又不放心得叮嘱了番,这才拥著小风出了门,“走吧小东西!杀手守则第一条,要有时间观念,我们可不能迟到!”

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的罗伊,直到打扫完整个客房才顿悟,丫的,他被死人杀给耍了!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04

肖氏集团位於美国的总部,是一栋高科技的现代化办公大楼。

这个位於华盛顿某繁华街区的办公楼,始建於上个世纪末九十年代,是现代主义建筑大师贝聿铭的得意大作之一。

全钢筋结构搭配著­色­泽清澈的幽蓝玻璃墙,耸立在这个美国政治经济中心的街头,全然不逊­色­於当年的双子大厦。

驱车从酒店,不超过十五分锺,翟仁他们便能来到肖氏楼前。

从自动玻璃门来到大厅,前台接待的金发尤物主动迎了上来,说是汉克斯先生已经在十二楼恭候多时了。

估摸著,这应该是罗伊所谓的内应,翟仁看了看似乎有些紧张的楚风,给了他一抹鼓励微笑後,率先举步来到电梯间。

职业习惯的扫视了下整个人来人往的大厅,翟仁发现,这里堪得上一个防御完善的堡垒。整个大厅,无论是隐秘的公开的监控设施,抑或毫无破绽谨慎巡逻的保卫人员,比起他去过的许多专业型安保机构,都丝毫不显得逊­色­。

踏入电梯,趁著服务小姐询问楼层的空档,摸了摸小楚风的脑袋,满意得接收到那边保证会加油的心绪,遂放下心来。

十二楼很快抵达,已接到前台通报的大胡子汉克斯先生,已经在电梯口边候著了。

“很高兴南宫先生能够前来与贵公司合作。”微笑伸出手,同翟仁及楚风交握了一番後,汉克斯领著他们来到了一处装修得简约大气的办公室内。

“汉克斯先生在肖氏已服务近十年了?”事实上,翟仁这并不是疑问,而是进一步确认。刚刚一见面,已初步窥得了大胡子的一些思绪,结合周围人的想法推断,他得出了个结论──这男人没道理背叛待他不薄的老东家,十年,不是段能轻易抹去的岁月。

“是啊!不过,相对FBI的三十四年来说,十年只是弹指一挥间,不是麽?”似乎对翟仁掌握了他的基础资料并不诧异,大胡子在胡子下面,挤了个和煦微笑出来。

“FBI的薪资比肖氏更高?”挑眉,翟仁仍对其保有几分怀疑。

说实话,罗伊介绍的人,他并没办法投诸全然信任。

“南宫先生,请你相信,作为美国公民,一生崇尚的是坚持自由的信仰,并不会轻易为某些东西背叛忠贞。”严肃的给予回应,灼灼之言外,打从心底散发出一股子身为政府职能人员的自豪与坚定。若不是配上他一身剪裁适度的合身西服,翟仁会错当现在正置身童子军宣誓场。

“Sorry,请原谅我的谨慎,我是南宫翟仁,这一次,希望我们能好好合作,彼此信任。”伸出手,再度示好得与之交握,翟仁觉著,没必要为外人多费什麽心思。

目前来说,只要能顺利混进来,其他的人事,均不会对他的行动有多大影响。

“请南宫先生拭目以待!”大胡子笑眯了眼,似乎对翟仁的示好很满意,握手後,递来一整套准备齐全的文件,解决了目前翟仁和楚风的身份问题,“你们就当是我助理好了,肖氏的部分资料由我统管,而有些我管不著的东西,你们以助理的身份更容易拿到。”

“还希望汉克斯多多协助。”草草翻阅了下资料文件,交给楚风後,翟仁跟著汉克斯的介绍,粗劣的参观了下肖氏集团的大楼。

果不其然,这里如同他先前大厅观察的一般,拥有非常完善的安保系统及人员配备,倘若不是有汉克斯领著,他们跟本无法顺利参观了解到一些比较隐秘的地点。

看来,那些人虽然贪心不足蛇吞象,却也不是没脑子的,至少,知道花钱买命的重要­性­。

【仁,你心情不好麽?】似乎天生就对旁人情绪颇为敏感的楚风,总觉得,从早晨起,翟仁一整天都处於某种焦虑的状态中。

“似乎是……有些不安吧?”微微皱眉,翟仁捉住试图抚平他额际的冰凉小手,拉到嘴边轻轻呵了口气,然後毫不隐瞒的坦言到。

曾经的不快记忆,过去的种种仇恨,都让翟仁心头无法平静。

加之,他总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某些情况没被全权掌控,但目前却又无法明确方向,所以心头更是有了几分忐忑。

【仁,我是你搭档哦!不怕的!】瞪著一双明亮大眼,楚风如是安慰著难得低落的人杀大人,生怕言语不够有力一般,还挺起胸膛自各儿大力得往那瘦弱胸脯上拍了拍。

“好!我不怕!”有些好笑又有些窝心得把人揽进怀中,翟仁吻了吻那小东西的额际,心情好了几分的发动车子,朗声道,“这麽晚了,金牌搭档小风也该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龙虾大餐!还带冰淇淋蛋糕无限供应的那种哦!”

“耶!”大吼出声,抱住翟仁胳膊蹭了蹭,楚风开心得打从心里高呼,【仁真好!我最爱仁了!】离开夜摩总部,最大的问题,应该就是吃不到长天的甜点了,这会儿,能够有其他的填填肚子,也算是没鱼虾也好不是麽。

he Source是由鼎鼎大名的Wolfgang Puck主理下的华盛顿某餐厅。

在这个政商名流都趋之若鹜的地方,一身休闲装扮,捧著香蕉船埋头苦吃的小楚风,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不过,显然他搭档翟仁是不会介意的,他一面享受著美食,一面领略著小宅男的畅快吃相,总觉得,两人就像是亲昵的夫­妇­,在婚後的浪漫纪念日来享受愉快夜晚般美妙。

这里的鲜­嫩­牛排,美味龙虾,爽口红酒,浪漫琴声,优雅格调……一切都非常符合他的期望。喝著咖啡,看著小风一脸垂涎的望著自己的那份餐後甜点,眯了眯眼,提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交换条件後,终於是让宅男吃到了。

伸出手,本想帮忙抹去楚风嘴角的­奶­油,突然,一股强烈的视线从旁侧传来,翟仁望过去,看到一个面容熟悉的男人,微笑著朝他举杯示意。

不动声­色­的还礼後,抿了口红酒,不快的发现,刚还入口甘甜的美酒,这会儿因看到了“故人”而开始不再那麽顺口了。

【仁,怎麽了?】吃到快打嗝的小宅男,有些惊讶得发现翟仁再度低迷的情绪,忙放下叉子,不安问询。

“遇到了老头子家的人。”砸了砸嘴,招来侍者结账,示意回家再细说的牵起楚风准备闪人。

“这位先生与我一位故人十分相似,不知能否有幸得以结识。”可惜,不实相的人大大地有,刚朝翟仁举杯的人,这会儿,竟恰巧“路过”两人身侧,伸出友谊之手,颇有些非要结识不可的架势。

“无意高攀。”礼貌微笑拒绝,揽著楚风小肩膀,有些大力得推开挡路的青年,飞快离开。

而被直接拒绝了的男人,只是笑笑,回到桌前,朝著他的同伴举杯道:“看来,你这位朋友对我颇有敌意喃!”

回应敬酒的自饮自酌好一会儿,对坐的高壮男子才淡淡开口:“不用担心,他会主动回来找我们的。”低哑的男音,赫然出自一位我们的老朋友,当初黑煞绑架楚风时“扮演”朗科的高壮汉子。这会儿,一身正装的他,俨然一位高权重的政商名流,与之前黑煞地下室的粗鲁无礼,有著天壤之别。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05

“臭小子你们终於回来了!饿死老子了,你们……竟然给我带宵夜!”连著看完好几场NBA明星赛的罗伊,听到门卡声就冲过去开门了,瞧见两手空空面­色­不愈的两人,颇为恼怒得低吼,直到被翟仁抛过来的一只汉堡堵嘴为止。

“唔唔──小风,你加蛮子怎麽啦?月事不调麽?”好容易把嘴里的那一大口汉堡吃光光,罗伊这才有空扯过侄子,偷偷询问。

话音刚落,又是一杯冰到极致的可乐塞到了他口中。

唔唔……好嘛,他先吃,吃完慢慢教训那个不懂敬老尊贤的人杀,以及胳膊肘明显拐到外面去了的亲侄子!

“不用担心,他应该不确定是我。”见终於封堵住了老不修的嘴,翟仁深呼吸了一口,搂著一脸担忧的小风入怀,试图安抚。

刚刚在回来的车上,他把在The Source遇到的那个人的身份告诉了小东西。弄的第一次这麽直面对手的小子紧张到不行,又像是怕他再度受伤般,非要联系夜摩总部寻求帮助。好容易才拦了下来,还特意绕道去买了食物回来,却被那位看著都讨厌的不肖“上司”碎碎念。

不给罗伊一拳封口泄愤,完全是看在他亲亲爱人小楚风的面子上。

“好啦!给我汇报下工作情况吧!两个臭小子,也不知道晚上吃什麽大餐去了,就给我带了一个汉堡一杯可乐!”显然不是俊杰的罗伊,半点也不识时务,翘著二郎腿,非要刨根问底探探翟仁和小风一回来就缠绵悱恻你侬我侬的真正原因,“好吧!小风先说,话少的蛮子补充。”

根本都来不及阻止,楚风就飞快的在电脑上敲击出了今天的全部行程及遭遇,还当真是事无巨细的统统给罗伊“汇报工作”了。

翟仁抚著额,眼睁睁得看著一来一去相谈甚欢的两叔侄,极度无语。

狠下心,朝著罗伊那张同楚风有八九分相像的俊脸上狠推了一把,硬把那靠自家小东西太近的老脸推开了几分。揽过不明所以的楚风放在自己大腿上,这才有气无力的嘟喃道:“你这小笨蛋,怎麽把今天我堂弟给我打招呼的事也全都说了?”

【可是……罗伊说,他必须知道所有细节,才能掌控全场的。】挠头,还是没弄明白自己做错什麽的小风,瞄了眼一旁猛翻白眼的罗伊,轻轻在心头回应。

“他说什麽你就听啊!早十来年­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叔侄关系,嘁!”不屑得撇嘴,翟仁离间了几句後,给了小呆瓜一个死命令,“事实上,无论是在夜摩还是在今後的生活中,我都是你的直系上司,有什麽,你先得经过我同意才能告诉别人,免得我们内部机密被窃取了。”

当然,这次楚风给罗伊透露的,其实也不是什麽机密,就是爆了点儿肖翟仁的当年隐私罢了。

可被爆料人不乐意了啊!

你一个半路冒出来的烂亲戚,偏偏还能骗得小东西的全然信任,凭什麽啊!

人家人杀大人可是耗尽了努力,费尽了心机,好容易才往呆瓜小宅男心里占了个芝麻大点儿的位置,还摇摇欲坠来著,不甘心啊不甘心!

“你这是喝醋了吧!真幼稚!”罗伊笑逐颜开的剔了剔牙,弄弄莫须有的食物残渣,火上浇油得嗤笑著。

“小风放手!老子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自以为是的死男人!”刚想挥拳打扁对方的鼻梁,却发现腰部被从後面紧紧抱住了,那双白皙纤细胳膊的主人,自然非他家小宅男莫属了。

想到如此灵敏的举动和机警的反应,竟是为了别的男人,翟仁瞬间怒不可遏,差点没掏枪乱扫一通以泄心头羡慕嫉妒恨。

【仁,不气,叔叔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故意的才怪!”

“我就是故意的怎样?”

【你们好有默契。】

“……”

“你的那个狗屎探员汉克斯真的能摆平肖翟君?”

“废话,你当我们FBI是白发薪水的麽?”

“怕是薪水从来都没给够过,才让你们各处兼职,还可以打著卧底名义吧?”

“你真是很傻很天真。”

【仁,你和叔叔可以好好坐下来後,再聊天麽?】一旁左右为难了好久的楚风,对於两个已经举枪对峙中的男人,偏偏要用这种平静淡定的语调聊天,他非常接受不能。

“小风,你别担心,我用枪已经超过十年,凭你叔叔的唬烂枪法是赢不了我的。”当然,人杀大人是死也不会放下枪来,向那个自以为是的FBI妥协的。

“小风?”不太明白楚风在与翟仁沟通什麽,偏头看到那举到跟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认真解释外加劝解的言辞,罗伊又乐了,“你们这些当杀手的,还真是大言不惭啊!小风分明是害怕你被我打死在这儿,毕竟我摸枪的日子都比你年龄大了!”

“哼!那是你日历有问题吧?”眯了眯眼,翟仁对某人的倚老卖老全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枪法毕竟有信心。不过,对於刚刚罗伊掏枪的熟稔动作及速度来看,他还是较为欣赏的。

“算了,放你一马,看在我乖侄子的面子上。”放下枪,从小风手中接过一碗香喷喷的泡面,也不再赘言,捧起来就西里呼噜一阵猛吃。若不是翟仁也不忍心见小风伤心,这会儿,FBI就要有一位探员荣誉获得追封勋章,为一碗泡面英勇就义了。

诚然,人杀大人收枪的缘故,也是并未厚此薄彼的小风,也给他端来了一碗馋人的大碗公,晚上本就没吃太饱的翟仁,哪里对这种诱惑抵挡得住?

一时间,套房内的休息厅中,三个人,三碗面,安静又祥和。

香气四溢得气味,把之前的剑拔弩张冲得烟消云散。

吃完面,出乎楚风意外的是,罗伊和翟仁,竟齐齐叼著烟,开始研究起了今後的行动方案。白天时餐厅里遇见的肖翟君,无疑是此次潜入计划中一项未知的危险。毕竟,FBI提供的资料上记载著的是,这位肖家堂弟此刻本应该在澳洲某大学研习博士生课程的。

“你确信,FBI那边对你的计划是支持且信任的?”给出错误资料,极有可能会导致整个计划崩盘,任务失败,翟仁虽然并不惧怕直面肖家那些废物,可他并不愿意让小风冒一丝一毫的危险。

今天看肖翟君的样子,似乎对他是有几分了解的。现在想想,之前餐厅中对楚风的亲昵举动,委实太过冲动和不小心。如果肖翟君是敌人,很多已敲定的计划部分,就得稍加修改了。

“上面对这个任务是很重视的,之前同你们合作去塔利班营救的计划成功後,总部对夜摩的态度和评价都好了许多,应该没问题。”罗伊很肯定的点头,并补充说明道,“无论他是否知晓你的身份,楚风应该是安全的。他的身份资料由FBI特别制作,只有少数几个高层知道,纵然要查,他们也只能看到我们想让他们看的部分。”

“那……计划依旧?”微微皱眉,心中不安越发扩大的翟仁,熄灭了香烟。

“继续吧,肖翟君也许是假期回来渡个假什麽的,不过我会找人去查查看看,你那边进度加快就好。”看了眼非常期待继续任务的侄子,罗伊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小心为上,待会儿回去就与总部联系。

而搂著扑过来的小风,总觉得有什麽不太好的事情会发生的翟仁,这会儿,因香甜可口的小东西在身边,又没有臭老头­干­扰,本著不吃白不吃的­精­神,暂且抛开担忧,华丽开吃起来!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06

“南宫先生,这份资料是汉克斯让我转交给你的,希望本季的十三家子公司总体运营企划及财务审计表,你能转录到总部的资料库中。”秘书递过来厚厚一摞资料,以及一对电子版的文档,同楚风对视一眼後,翟仁明白,机会来了。

穿过冗长通道,乘电梯来到资料室,这里戒备非常森严,私人电子物品或金属器皿一律只能放在巨大防盗门外的统一存放点。包括手表,手机,笔记本电脑,钢笔等物品,统统不得例外。

当然,为了一些有小­性­格的员工特意准备的专业安检人员,比起机场的更为严谨。特有的探测仪,能轻易扫描出你身上的任何“违禁物品”,无论你藏在哪儿,都必须拿出来,锁进独立的小密码柜。

一切的防护,似乎真是毫无破绽的。

至少,在FBI著手调查肖氏集团的这麽多年来,一点进展都没有,派出的探员基本都被挡在了这扇门外,可见其保密能耐。

【仁,我们这个东西不会被发现麽?】据说检测的人员是重金从异地聘请,且用了多重摄像头监视,是完全无法买通的。小风便有些担心了,他对自己做的小东西,真的不太有信心。

“跟著我走就可以了,资料什麽的完全输入,就是你的责任。”把一沓资料都交给楚风,翟仁轻轻按了按那瘦弱肩头,给了个没问题的眼神後,开始整理自己的随身物品。

轮到楚风时,除了东西在途中掉了一次外,并无任何异样。

【还顺利麽?】进入防盗门,小风有些担心得询问,得到了翟仁摸摸脑袋示意,楚风紧绷得心稍有几分放松。

刚刚翟仁摸他头的动作,是事先计划好了的,轻轻的两下,代表,二十秒後门外的检测人员将会进来,那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知道了。】交换了一个眼神,楚风同翟仁一左一右得坐下来,分别对两台主机进行数据导入及分类。

一秒,两秒,三秒……十九秒。

吱呀──

紧实的防盗门准时被外面的来人推开,身著制服的检测递来一张刚刚楚风遗落在外的资料页,翟仁起身,接过来,交还给除楚风时顺势低头吻了吻那纤细颈侧。

倘若从监视器头看过来,这一切都是那麽正常,两人自那个亲吻以後,直至资料全数录入完毕出门,都再未曾有过实质上的交流与触碰,也没有任何一项不正常的举动。

可,事实上,当翟仁起身拿资料,俯身亲吻楚风,把资料放到楚风电脑桌桌面,以及坐回自己座位的四个连续­性­动作,就已成功的把事先准备好的塑胶信息收发器给安放到了两张电脑桌的四个角落。

这是小楚风同夜摩内部工作人员共同研制的小玩意儿,作用只是发送一种夜摩的接收器才能收到的单一频率信号,所以,无需用到太过高端的金属配备,也不用太大块头,小小的,比纽扣还不起眼的小东西,夹在指缝便能轻易携带。

是夜,按照计划,楚风同翟仁行动了。

罗伊开车,送他们到肖氏集团办公楼对面的小宾馆。三人上到屋顶,使用发­射­器往资料室楼下的总裁办公室方向发­射­出一枚黏­性­超强的爪钩。顺著爪钩上系著的绳索,楚风和翟仁借用滑翔器的辅助,攀爬到了总裁办公室窗外,罗伊原地望风。

直到两人悬挂在密闭的玻璃窗外後,默契的掏出工具,使用螺栓自动旋转器,把那扇半人高的玻璃窗从外部松动掉螺栓,再利用自动升降装置,让玻璃向外部平开。

顺著缝隙滑进办公室,贴著墙,避开了巡逻守卫的定时检查,他们现在有了十五分锺的时间可以进入到上方资料室窃取资料。

翟仁开始拼装切割仪,楚风则忙碌著通过办公室的电脑进入内部网路,开始­干­扰资料室摄像头的工作。替换录影视频的工作非常简单,要不著痕迹的让它定时恢复正常,却有点儿麻烦,当然,这些是统统难不倒他的。劈里啪啦一阵键盘敲击後,搞定摄像头,那边厢翟仁也把仪器准备安放妥当了。

再次校对时间後,借用接收器寻找到了准确位置,两人齐力使用切割仪把包括吊顶、楼板资料室地面的所有东西都切割开来。再使用简易的起重升降装置,把包括电脑桌的那块资料室地板给整体抬高,露出一个足以让楚风顺利进入的缝隙来。

顺著升降装置机械臂攀爬而上,一路爬到电脑桌下,楚风很小心的不去触碰周围的底板。不过,因为主机箱是摆在电脑桌桌面上的,要从不甚宽敞的桌子下方爬到上面去,又要不撞掉电脑主机,且不借用外力,著实难度颇高。

汗水滚动著,小风努力得往上攀爬,咬著牙,抬腿,舒臂,屈体……借用身体原本的韧­性­及伸缩度,一寸寸往桌面挪动。

之所以这麽麻烦,实在是肖氏集团资料室的设计师太过聪明。

全封闭的资料室里,没有宽敞的空调口,只有数条小小的通风管道,还制成了连耗子都没法顺畅通行的诡异弧度。

天棚是钛合金的高科技产物,自动光源不说,还带有一碰就放电的灭蚊灭蝇灭生物系统,让人根本不可能从上方的任何角度进入。而地板则运用了高级压力感应装置,如果不通过正门进入卸除警报的话,就算一颗针的重量落到上面,都能使其发出刺耳的整栋楼警报声。

百密一疏的是,电脑桌下方的地板因需安置电脑,对承重的计算并不­精­确。可下方的总裁室,位居二十二楼高度不说,还入口处警卫森严,三面玻璃环绕,像是无路可寻的空中花园。

不是没人想过从下方进入,可任你FBI也不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赫然把人家一跨国公司的总裁办公室整个顶棚掀掉不是?没办法把含有金属的定位装置弄到资料室,就无法施展联邦调查局探员们的通天本领,任务就这麽一拖再拖……直至今日,俨然已跻身为世界知名黑道世家行列,跨国的军火毒品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比意大利黑手党更让人头疼。

“小风,好了麽?”看了看时间,只剩五分十二秒,巡逻人员将再度回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翟仁有些不确定得朝著上方轻轻喊话,得来的是,一切顺利的心灵回应。

事实上,刚不小心被主机箱後盖接缝处毛刺刮到手的楚风,现在正强忍著掌心的剧痛,半蹲在电脑桌的一方,使用小心硬碟拷贝著肖氏集团的全套资料。

额际的汗水,不知是因疼痛还是紧张,一滴滴滑落在桌面,发出刺耳的啪嗒声。

楚风顾不上擦拭,确定两台主机分别存储的重要资料均已复制停当後,迅速关机,取回硬碟,别到腰际,沿著原路小心爬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两人有些急切得收拾著房中升降器零件时,巡逻人员已经举起电筒开始在门外晃悠了。是不是该感激,肖氏的总裁大人喜欢收藏古董的爱好,让他们能飞快的把一些来不及收拾的零件给塞进花瓶水缸之类的东西里去掩藏好。

上帝啊!对面举著望远镜比当事人更紧张的罗伊,已暗下决定,若是肖氏真的被推翻了,一定要留他家总裁一个全尸!好歹,他侄子初次行动,全仰仗那人的珍贵藏品才过关的,不是麽。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07

“什麽,硬碟里并没有什麽有用的资料?”忙碌了一宿,得到的结论竟然是这个,翟仁非常不解得询问同样一脸茫然的小风。回到酒店时,罗伊在趁著他帮小风包扎时,取走了硬碟,说是先去研究研究。结果,一大早过来,竟然给了他们这麽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我扫描了下,里头只是近年来肖氏集团的运营资料及相关数据,还有一些台面上的账目……就像是,被整理过似的,根本没有任何对他们不利的信息。”微微皱眉补充说明了一下,罗伊又想了想,遂朝两人道,“肖氏总裁的办公室我已经找人想办法复原了,你们再详细看看,硬碟上是否有我们需要的资料,我先去同总部联系下。”

“小风看看里面的资料。”无法探知罗伊心头想法的翟仁,心头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可问题出在哪儿,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经过我们需要的关键词排查,没有相关的内容。】认真的以最快速度检索完整张硬碟,揉了揉受伤的手心,隔著纱布挠了挠,楚风失望得摇了摇头。

“你昨晚给罗伊的,就是这张硬碟麽?”想了想,翟仁提出疑问。

【是的!】点点头,楚风取下硬碟,晃了晃上面明显的血渍,这是他昨晚行动时染到外壳上的。

“夜摩那边给的资料上,也明白写著,肖氏集团的所有资料,都储存在美国总部的主机内。而且,是连曾经的文字版,也请专人输入转存入电脑了的。”眯著眼,不敢相信,作为最考究资料真实­性­的夜摩资料库竟会出现这麽严重的问题。

皱紧眉头,翟仁不愿深想,如若真是夜摩信息失真,加之之前小风被绑架时众人对朗科的“误认”,短时间内连续两次出现不准确资料……现在的夜摩,到底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正在发生。

见翟仁不开心,楚风也小心得有些惶恐得僵直了身子,见他思考了半晌还是眉头深锁的模样,小心伸出手,轻轻按了按那隆起的眉头:【仁,不要不开心,问题总会解决的,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乖,我只是在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毕竟,这你的第一次任务,还因此而受了伤,我可不希望今後老了,你朝我抱怨,我今日的不细心体贴。”人总是会对第一次抱有极为清晰的记忆力,翟仁不希望楚风存有遗憾。

【我会加油的!】被“今後老了”四个字给感动到热泪盈眶的小风,难得主动得趴进翟仁那副宽厚胸膛中,用头抵著他颈侧的结实肌­肉­,爱娇得蹭蹭摇摇,用行动表达著情绪。

“小风,我会认真对你好的。”知道小东西不是太有安全感,翟仁抬手把人圈入怀中,啄了啄那头微乱的短发,默默在心头补上个无声承诺:一辈子。

“可是,到底是什麽原因喃?”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念出自己心底的思绪,翟仁紧张又吃惊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看到一旁身著笔挺西服的翟君。

“你说什麽?”微微皱眉,理了理衬衫下摆,翟仁再度坐回了座位,装作听不懂得反问。

“费了大把心思,用了那麽久时间计划,不过是想知道点儿自家公司的详细资料……哥哥其实真的不用那麽麻烦的,想晓得什麽,问弟弟我不就得了,小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笑得一脸温和,口中的话语却那般尖锐直接,这个肖翟君,果然不同於表面那般温和无害。

且不说翟仁目前的身份极少有人知晓,单就他们那夜窃取资料的行动,目前就连FBI和夜摩总部在内,估计知道的总共也不超过十个人。

“你想要什麽?”明人不说暗话,翟仁根本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示好的弟弟无半点好感,虽然,当年的事,同这个小小年龄的堂弟没有半点­干­系。不过,在踏入杀手之路时已据定抛弃肖家长子身份的他,现在著实没必要对一个等同於陌生人的“堂弟”给什麽好脸­色­,不是麽?

“堂兄真是见外,整个肖家都知道你才是正统继承人,作为小喽罗的我,想来巴结下未来老大,也错了麽?”翟君俊俏得有些偏­阴­柔的脸上,依旧是笑得温和无害,半点瞧不出有所图的端倪来。

也正因如此,让翟仁更加警觉。

一个寻常人,真能够在他这个感知能力极端敏锐的杀手面前,把真是情绪隐藏得如此之好,那只能说,他这些年的受训时尝的苦,都白挨了。

不再应声,之静静得同他对视。

时间就这麽嘀嗒著流逝,员工餐厅中好多人都朝这边投来了探寻目光,纷纷开始若有似无得窃窃私语起来。两个俊俏的男子,同桌不语对视许久,其中一个,还是他们公司的帅气行政副总裁,想来就觉著有八卦可寻。离得近点儿的,连耳朵都竖起来了,可怎麽就听不见两人说话?

直到楚风端著两杯咖啡回到座位,翟君这才微笑著起身离开,其间,两人根本再无交谈,并非因为周围的关注,而是,他们彼此的眼神交流。

【他就是你堂弟麽?】眨眨眼,看著四周动作明显到他都能感觉到瞩目的围观群众,楚风心底询问。

“恩,他来打个招呼。”不知为何,这会儿,翟仁并不想给小风解释得太细太多,兴许是还不到时候吧!在心头给自己的隐瞒寻了个借口,起身,不顾众人眼观,牵起小风的手,一手端上两人咖啡,离开了餐厅。

事实上,在同翟君相互对视的当儿,那个堂弟已经在心头告知了翟仁一个惊天消息。

可是,在并不知晓肖翟君真正目的及身份的情况下,翟仁并不想轻易相信,也不想随便打草惊蛇。

不过他相信,事情真相随著目前的走势来说,会越发明显,不久之後即将浮出水面。现在他所需要做的,不过是,耐著­性­子,等待,而已。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08

事实浮出水面的时间,快得让翟仁措手不及。

不过是继续耐著­性­子潜伏在肖氏集团的第十日,在停车场停车时,便瞧见了一抹极为熟悉的身影。

他怎麽会在这里?

眯了眯眼,躬下身子小心的从另一旁车门下了车,贴著墙面,往目标处靠近。

小心的顺著呼吸,尽量把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不一会儿,他们心头的思绪便传了过来……总觉得,不太对劲,可惜只能听见一方想法的他,无法完全确定两人交谈的全部内容。过了不久,两人迅速驱车离开了,翟仁这才谨慎的起身。

“堂兄在这里看风景麽?”还没等翟仁想出点儿蛛丝马迹,肖翟君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你在这儿­干­嘛?”翟仁整了整衣衫,状做不经意的反问。

“帮堂兄监视可疑之人啊!怎麽样?要不要去看看监控器里的录像带,小弟不才,会几句­唇­语,或许能帮上点儿堂兄的忙。”翟君的提议,让翟仁无法拒绝,紫夜为何会跑到这儿来,还同罗伊一副关心密切的模样,实在让他极度疑惑。可……一想到两人交谈中涉及的些许问题,他又开始犹豫了,毕竟,翟君身份未知,他可没法轻易给予其信任。

“不如你把带子直接给我,那样,你也不用太辛苦。”可信任归一码,求人又是另一码,这会儿,姿态低了许多的翟仁,足以令近日一直拿热脸来贴却总没贴到暖处的翟君,一阵唏嘘。

“堂兄,不待这麽过河拆桥的。”似乎像是一个小男孩,在抱怨哥哥不带他出门聚会。翟君的表情语态,竟让翟仁产生了种想要摸摸他头的荒谬想法。

“那……请务必保密。”转念一想,带子是翟君调出来的,他同样有办法复制拷贝,现在走的也不过是个形式过场,在没摸清他底细前,卖他个面子也未尝不可。

“堂兄英明!”知道得了翟仁几分信任,翟君夸张拱手作揖,笑嘻嘻的把人领到了监控室。

结合­唇­语和翟仁自己刚刚读心术的推断,罗伊同紫夜的接触,果然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大名鼎鼎的黑煞竟然也已经被紫夜他们­操­控在了手中,现在,除了後来居上的军火大头肖氏集团外,基本上是大部分的黑道势力都被夜摩掌握。

微微皱眉,翟仁有些怀疑的思索,或者是他一直都想错了,夜摩根本就是幕後推手?走私军火根本是紫夜试图一统天下的主意?可罗伊Сhā进来又是为何?他不是FBI麽?刚刚看他们交流的模样,根本就是两个黑道头目在接头,难不成……

“堂兄,小弟冒昧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不知道你……”翟君的突然出声,打断了翟仁的思绪。有些不快自己思路被扰乱,却也没法在这麽快的时间就翻脸不认人。

想了想,翟仁还是点了点头,跟上了翟君的邀领,来到了这栋楼的某间办公室。

推门进去,一张略有些眼熟的面庞入目,额际青筋直跳,双拳愤然而起,若不是翟君挡著,翟仁绝对会立即挥拳而上。

这个男人,正是之前绑架过楚风的冒牌朗科!

“我不是来和你打的。”高壮的男子,低哑的嗓音,听起来有几分疲惫。翟仁再度惊异的发现,这个人,他读不到心。已经是继罗伊之後,第二个让他无法施展异能的人了,对此,本还心头平静的翟仁,现在不仅薄怒,还带了几分异样的恐慌。

到底有多少人,能够抗拒他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现在,翟仁根本没了底。

无法掌控的不安全感,让他连脾气都发不出来,只能顺著翟君的牵引落座到了“朗科”对面。

“你们找我,到底为什麽?”好在杀手的掩饰能力都不错,虽然心头已翻江倒海心思万千了,但面子上,还是能像模像样的用沈静面孔对待。

“我们直属FBI。”掏出证件,明示了身份,朗科,噢!现在该改叫他狄夏尔探员,正一脸正­色­的做著自我介绍,毫无破绽的说辞,让翟仁心头也没了谱,到底罗伊和他,孰是孰非。

特别是,在今天瞧见罗伊与紫夜私下会晤,商议著吞并黑煞大计後,翟仁更越发的觉著,有些事,并不像他表面所看到的那麽简单。

“臭小子,你跑去哪儿了?我们都快饿死了!”辞别翟君与狄夏尔,回到酒店,刚推门进去,就瞧见了面­色­如常的罗伊。听到他熟悉的叫嚣,看著他一脸不正经的抱怨,翟仁很难想象,刚刚在肖氏集团停车场内,与紫夜畅谈大计的男人就是他。

视若无睹的越过他,来到同样一脸饿极了模样的小风面前,翟仁挤出抹微笑,轻声道:“别担心,我刚刚去洗车了。”

【仁不开心。】敏感的楚风,反手握住抚摸他脸庞的大手,抿著嘴,忧心的望著翟仁。总觉得这两天,他的搭档兼爱人有心事,这是本次任务以来,头一次翟仁没对他开诚布公,这让小风有些受伤得觉著,是不是自己哪儿做得不够好。

“乖,只是看不惯你叔叔白吃白喝我们却在一边忙而已。饿著了麽?走吧,我知道一家家庭餐馆,味道不错。”避重就轻的牵起楚风的小手,翟仁领著人往外走了几步,想到什麽似的,回头问向不满嚷嚷中的罗伊,“你找的修理工是怎麽说的?今天翟君让我跟他去看了监控室的录像,说是那个工人明明只是修电缆线,结果把墙都拆了。”

“呃……不知道,上头说可以搞定啊!不是说排气管麽?怎麽是电缆线?”听到翟仁说监控室的时候,罗伊明显一愣,随即又想到什麽的挠了挠头,故作不经意的反问起来。

“不知道,你们FBI办事不牢靠,应该让紫夜派人来。”撇嘴,翟仁淡淡的揽著人出了房门,来到电梯口,按下按钮时,听到身後嘟喃著“关紫夜什麽事?”冷笑了下,搂紧了怀中人。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09

翟仁已经确定,罗伊和紫夜是彼此熟识的,而非双方宣称的是在楚风塔利班遇险後才接上的头。

这些天,翟君和狄夏尔还时不时会传消息来,全是罗伊背叛FBI的证据。

对於这点,翟仁其实很无所谓,他并不是良民,FBI根本得不了他的忠诚。可他家小宅男楚风却不一样了,似乎很崇敬那个徽章的小子,每次一提到叔叔时,都是虔诚又恭敬的模样。翟仁没法想象,如若罗伊的行为,真是自私到无以复加,可怜的小风,将会受到怎样的一番打击。

从来未曾真正得到过家庭温暖的他,应该是非常渴望亲情的吧?

如果罗伊在这次行动时,不过是把小风当作筹码了,怎麽办?

想到这儿,忆起那小宅男一脸无辜的委屈表情,翟仁觉得,整个心都快被搅碎了。

Shit!真不知道紫夜那小子在搞什麽?或者该问问长天?

联系夜摩总部,给予的消息是长天出任务了,有些诧异的放下通讯器,翟仁寻思著,这任务时间也真巧。恹恹切断通讯,不经意又看到一旁捧著电脑玩儿游戏的瘦小身影,心头又是一疼。

“小风,罗伊你喜欢麽?”状似不经意的靠过去,还刻意剥了个橘子,翟仁一面往那小嘴里塞著橘瓣,一面不咸不淡的问。

【喜欢!】毫不迟疑的点头,小风双眼半点不曾离开电脑屏幕,双手也继续忙碌著。

“我和你叔叔,你更喜欢谁?”突然间,人杀大人有了种小女儿似的心思,巴巴的往那小嘴里再塞了两瓣橘子,盼望著能听到句好话。

【谁?】似乎专注著游戏中的角­色­动作,没听清的随口应了下,让翟仁有些不悦的皱眉再度询问,却得到了重复的答案。眯了眯眼,翟仁想说,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听到他说的什麽啊?

“小风,我说正经的,万一你叔叔让你对我怎样,你会不会下手?”事实上,这些天来,翟仁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如果缺乏亲情的小风,选择的是那个死老头,他一定第一时间告诉FBI那边罗伊现在的所在地!

【不知道。】哀怨得看著即将通关的游戏画面,眼睁睁瞧著那被怪物咬得七零八落的主角,楚风愣愣的回应著翟仁的莫名担忧。

他非常不明白,为什麽这几天翟仁暴躁得跟狮子似的,还总爱问他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男人也有更年期麽?貌似小天说,更年期要多吃红糖水和麻油­鸡­什麽的,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

“小风……你怎麽跟罗伊学了那麽多不正经?”瞧著明显心思已飞到一边的楚风,翟仁深感无奈得垂下了头。

【仁,你在不安麽?】一双秀气得有些像女孩子的手,轻轻托起翟仁双颊,楚风终於不得不正视当下翟仁的怪异情形来。之前罗伊所说的工作躁郁症,似乎真的爆发在了从未任务失手过的翟仁身上。

或者,还有其他什麽他们没注意到的?比如这些天接连著来展示兄弟爱的肖翟君?

【是不是你堂弟怎麽你了?】一时间就把故事情节往幼年时的欺压上想偏了的楚风,皱紧眉头,担心得握紧了翟仁覆到他手背上的双掌。

“呵呵──小风,你这个死孩子,我只是想知道,我和你叔叔比,谁比较重要罢了!”虽然觉得现在两人有点儿牛头不对马嘴的,可一时半会儿,翟仁还真放不下心头那个主意,到底谁重要?!

“你当你是在拍狗血八点档麽?”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罗伊,这会儿,已经解决掉两根香蕉一个苹果又开始磕核桃了。

“你怎麽在这儿?”皱眉,对於这吃白食的人常年“适时”出现,翟仁是极端不爽的。

“上面知道你们这次任务没完成,但是也没败露身份,就决定让我再催催你们进行B计划。”摊手,似乎同样也挺无奈的罗伊,笑嘻嘻的公布了新一轮的任务计划内容。当翟仁问道他调查翟君调查得怎样时,毫无意外的接收到了“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没给我回应”的标准答案。

之前翟君便告诉过他,罗伊已经被FBI全球通缉,根本没有办法再翻阅FBI的内部档案,所以就不可能查得到他与狄夏尔的相关资料。

相较来说,翟君不仅详细提供了罗伊生平,也给予了好多罗伊违法记录的资料。其中一项,翟仁本不想相信,可现在瞧来,被FBI通缉的罗伊,确实可能做出──取得武器走私基地的掌控权,以便获得某些恐怖分子的保护及解决资金方面的困难。

“小风就不用参加B计划了吧?”越想越觉得,楚风出现在塔利班不是偶然,极有可能是罗伊搞的鬼。虽然还搞不明白,罗伊想要的除了小风的那个高科技的脑子外,还有什麽,但是他基本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任务若出了任何问题,罗伊都能把全部责任推给夜摩,到时候根本不善躲避的小风就危险了!

想著想著,心头恐惧感更甚,翟仁觉得,紫夜分明也掺和到了此次行动中来。从他能够清晰辨识出狄夏尔并不是真正“朗科”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想到,黑煞根本就有可能是被紫夜和罗伊掌控了的前哨!

现在打击肖氏集团,不过是他们想铲除经营上劲敌的手法罢了,根本不是什麽传说中的FBI机密任务!怪不得会让一个杀手集团参与其间,根本就是为虎作伥罢了!

不过,骂骂就算了,翟仁目前的想法只是,不希望小风牵扯进来,其他的根本不在意。虽说紫夜隐瞒事实真相,让这些年一直把他当兄弟的翟仁有些不快,可作为领头人,把利益摆在第一位的想法,他还可以理解的。

【我想继续参加!】完全不明所以的楚风,哪里肯就这麽被放逐在外,扯著翟仁衣袖试图让他改变主意。

“可是你单独就能搞定黑客方面的工作麽?”不太明白翟仁的具体想法,又瞧著自家侄子如此渴望模样,罗伊还是试图假意规劝下的。私心里,他当然不会喜欢自己有点弱的侄子去冒险,现在翟仁要当坏人,他压抑嘴角上扬都需要用到全身力量了。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10

“我觉得目前的情况应该不是黑客问题吧?”微微皱眉,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要楚风参加的翟仁,态度强硬的很。

“那好吧!小风你就暂时不加入,我们先想办法寻找到真正的资料存放点再说。”事实上,罗伊觉得之前让楚风行动委实冒险。特别是当小风带伤回来後,本来还准备让自己侄子锻炼下的他,已经全然放弃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

既然并不擅长搏击格斗什麽的,就在後面把风好了,说不定还能在翟仁像上次那样失手後适时帮上一把。而且FBI本来就应该派两个人来,这会儿只来了他一个,起码还得来一个懂电脑了……对啊!现在说不定他真的应该给上面提议,弄个同样会电脑的FBI过来,2V2才公平不是麽?!

“那计划你重新定一下,找资料的事情让小风通过网路查查看,我也给紫夜说说……”顿了顿,见罗伊并没有反对,也没对紫夜这个名字做出再一次的反应,没法揣测其内心的翟仁,只能继续道,“然後就这样吧,明面上的工作,小风就暂时留守吧!”

说完,见楚风一脸沮丧,翟仁耐著­性­子半蹲下身子,与沙发上的楚风对视:“乖,小风,我担心你的安危,我们都不希望你受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这一句,是翟仁没有说出了,却在心头默默发誓,这是他现在及将来会一直努力保护的地方。

呆在酒店里,连肖氏集团都不用再去的楚风,目前在翟仁看来,还是挺安全的。

不过,当事情朝著他越来越没法解释、越来越担忧的方向发展後,他的淡定与放心,就没有了踪影。

翟君似乎非常清楚罗伊的行事计划,每当罗伊前一天交给他什麽新资料及新的可切入点後,次日就会被他这位就职FBI的堂弟给予另一份一模一样的,以及其中漏洞及对策。看起来,作为翟君搭档的狄夏尔,侦查和反侦查手段相当高明。

例如前几天,他们约定咖啡厅会面,很简单的文件交接,可当他坐下来後,却发现罗伊就在不远处和楚风喝下午茶。当狄夏尔走向他时,罗伊恰好眼尖的看到了他。这麽一前一後的距离,翟仁根本没法给狄夏尔使眼­色­。

可那个高壮男人厉害之处就在於,仅凭他的一个细微的肢体动作僵硬,就明白了事有蹊跷,很巧妙的扮作路人同他擦肩而过而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如果不是正规专业的训练,应该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

相较於罗伊上次在电梯里的表现,翟仁愈发觉得,这个小风的叔叔,不够专业。

翟君他们给予的资料显示,罗伊近日频频有了新动作,联系人的名单上,除了紫夜外,竟还添了水寒二字。

“这个人是?”不太确定的看著没有相片的资料,翟仁询问著向来少言寡语的狄夏尔。

“朗科的弟弟,现在黑煞掌权人,我当初混进去当替死鬼时才发现,那个轮椅上的人,就是大家众说纷纭却又从来不露脸的朗科。”难得开口,抖出来的竟然全是猛料。

翟仁有些不敢置信的瞪视著眼前壮男,皱紧了眉头,想了老半天才道:“为什麽紫夜後面又说你是水寒?到底是怎麽回事?”没道理狄夏尔敌对方的紫夜,会帮忙隐藏FBI的身份啊!或者说紫夜也不知道具体细节?还是他也弄到的是假资料?

MD!果然人家说全世界最会造假的团夥就是FBI了,真是一点没错!

“因为紫夜和他们是一夥的,我进入黑煞时,化名叫艾尔,黑煞内部资料上是有记载的。紫夜当时应该是不想你和楚风把事情闹大,他们吞噬军火界的计划就要搁浅了。毕竟,帮助一个没权没势又没钱的小人物想比,为一个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作假对夜摩较为有利。在外面,我确实是以朗科身份存在的,一直就想同黑煞合作的紫夜,当时应该只是顺口帮我做掩护,想要套近乎。”又是一记猛料,一席话听下来,弄得翟仁这麽心理素质强健的人都瞠目结舌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一直以来信任的兄弟竟会如此重利忘义。

可是,当初楚风也在发现黑煞朗科“换人”时询问过纠结,紫夜的回答,现在想想,确实半点都说服不了任何人。

“你们为什麽找上我?FBI没人了?”想要抓住罗伊的把柄,把他弄进监狱,也就意味著,翟仁可能需要做的另外一件事就是欺骗并伤害楚风,这是他最不愿去进行的。

“FBI最近人手紧张,而且,你身上命案一大堆,想要和你小爱人天长地久,应该会很希望我们给你弄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才对。”这位“可爱”堂弟的话,确实不无道理。

虽说FBI缺不缺人他不知道,但能够解决他身份问题,让他和小风真正生活在阳光下,才是正经。没有人会希望一辈子生活在黑暗和躲避中,翟仁也不例外。当他确定了自己真心後,便一直试图寻找翻身的法子。

合作还是拒绝,这是个问题。

如果选择和翟君他们合作,也就是投靠了FBI,夜摩那边……眯了眯眼,向来行事果断的翟仁,竟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决定。

人都是有感情的,一直以来把紫夜长天他们当成了兄弟朋友,现在猛的要站在对立面,只是因为自己自私的想要脱离这种生活,翟仁非常踌躇。

“堂兄,你这次还真没得选。今晚黑煞头目就要来了,你若是不同我们合作,你小情人楚风的安危我们就不提供保证了!”翟君说这话时,像模像样的,看起来把握十足,让翟仁很想一巴掌打掉他的如此自信。

你们FBI都缺人了,还保证楚风安危喃!自己能保证得了就不错了!

“我知道了,这次任务你们先动手摆平罗伊他们,我同楚风一起去取得相关资料。合作成功後,你们给我新身份,我离开,大家从此两不相欠。”不过这些百转千回的心思,翟仁不会在这里曝露,他现在隐隐有了一个决定,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决定。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11

是夜,暮­色­不在,翟仁毫不意外的在酒店监控室中看到了黑煞头头朗科的踪影。

镜头拉近了几分,翟仁指著里头的蓝­色­眼眸的男人,示意身旁的楚风确认其身份。

【是他。】点点头,顾不上踩到了晕倒的保全人员大脚丫子的小风,难得的眉头也跟著皱紧了。

在这之前,他对於翟仁拿回来的资料,一直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罗伊是他叔叔,而翟君是夺取翟仁继承人身份的“坏人”,相较下来,他自然会对自己叔叔投信任票。现在想想,亏得有翟仁发觉其中蹊跷,否则,後果不堪想象。

“那我们就动手吧?”见两人进了电梯,翟仁觉得事不宜迟,便打断了楚风的出神,示意他赶紧行动。

点点头,不再乱想,楚风开始切断了罗伊他们进入的那部电梯电源,然後通过这栋楼的网路与整个片区连线。

劈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让翟仁有些坐不住了。

看看监视器中,正按下紧急呼叫按钮的罗伊,不知道怎的,心头又有种隐隐的畅快。

房间一侧的报警通讯上,红­色­按钮不停闪动,倒在地上的保全,自然是没办法顾上了。而心情一扫近日­阴­霾的翟仁,坏心眼的按下了电梯的应急灯,让两个不明所以的男人在那里面瞬间抓瞎。

直到其中一人拿出手机照明,另一人明显也想通过电讯网路连接外面後,翟仁勾起嘴角,按下了事先准备好的信号­干­扰器。一颗纽扣电池便足以持续八小时发出电波,全然­干­扰封闭空间内的所有电子讯号。

想到罗伊可能出现的焦急表情,心头又是一阵乐呵,转眼凝视著认真处理电网的楚风,不再出手,静候最佳时机到来。

【仁,他们来了。】

酒店大厅监视器中可见,两位电梯检修工作人员,身著同样的蓝­色­制服,拖著大型器具进了门。

“果然按时来了,不愧是FBI。”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翟仁再度同楚风对了下时间,拿著枪,出了门。

掰开罗伊他们所在的那座电梯前,借用小型铁锹撬开电梯门。探入身去,在绳索上系好自己的安全带,慢慢往里爬,直到确定已经完全固定好自己後,反身用力把电梯门关上。看了看时间,通过通讯器与楚风同步按下计时按钮,杀手和宅男联手的“反击战”现在开始了。

戴上红外线温度感应眼镜的翟仁,能够很清晰的看到电梯中两人的活动,以及,另外两个试图进入其间的“检修人员”。

撬开电梯轿厢进去的蓝­色­制服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同罗伊他们打斗了。

明白时间已经差不多的翟仁,看了看手表,慢慢启动安全带上的滑轮,一点点往下方移动。

轿厢内激烈的争斗,让翟仁也受到了些许波及,被悬在半空中的他,因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而有些无法完全控制住平衡。顾不得时间未到,按下制动按钮,停止下滑後。翟仁摸了摸腰後的装备,掏出一枚催泪弹,朝著电梯轿厢砸去。

很快,通过眼镜确认轿厢里的人都没什麽动静了,翟仁再度启动滑轮,慢慢落到轿厢顶端。

并没有可以降低声音,一则是电梯井过於昏暗并不能看到著地点的形式,二则是他弄出的声音如果让轿厢里的人有了反应,更便於他後续动作。

果然,翟仁脚下的电梯轿厢中,听到他发出的“咚咚”声後,本还算安稳的“乘客”,现在开始有了动静。

掏出枪来,通过红外线温度感应眼镜的帮助,确认了尚在活动的四个人所处位置。

砰砰砰──砰──一枪一个,中弹後的四个人,瞬间乖乖躺倒,再没了动静。

通讯器另一头,楚风正好也发来了询问的暗号,看来,彼此都提前完成了任务,可以顺利进行到下一步凑了。

“提前三分锺,按照原计划进行下一步行动。”一面取下安全带,翟仁一面通知楚风依计行事。带上面罩,爬进轿厢,看了看四个东倒西歪的男人,翟仁按下通讯器上的确认键。三秒後,电梯恢复供电,带著他们五人齐齐上了顶楼。

已经在那里推著餐车等候的楚风,帮著翟仁把四个人捆绑结实,一个个搬运到了套房内。

在此期间,因顶楼两间总统套房通通被他们包下,所以无论搞出再大动静,都没有人来打扰。

“监控室的人已经搞定了麽?”把人分别弄到房间里,两人喝水解渴之际,翟仁有些不太放心的询问。

【恩!都搞定了,他们只会以为自己喝醉了眯了一会儿,监控器里面的镜头我也全部删掉了。】乖乖点头,小口喝了点儿水下肚,楚风认真的答著翟仁的话。稍嫌兴奋的小脸,对於自己能够参与到他们两人的单独行动,表示出了极大的愉悦之情来。

“乖,下面在忙一会儿就全部搞定了。”赞许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又想到什麽一般,翟仁轻声询问道,“肖氏集团的资料取得了麽?不会又是空白或无用文件吧?”

【不是,这次资料是正确的。果然像你说的那样,他们竟然早就转移到那里去了。我今天有取得过去七年多来的账目及相关资料。】眨巴了下黑黝黝的大眼睛,楚风弯弯的嘴角,毫不隐藏的彰显了它主人的快乐心绪。

“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亲了亲那快乐嘴角,把愉悦心情接收到自己口中後,这才恋恋不舍的摸了摸他脖子後方的小窝,朗声道,“乖,我们去审讯骗子们吧!”

【恩!】点点头,主动的牵上翟仁骨节分明的大掌,楚风有些脸红红的靠了上去。

被肩头突如其来的重量惊了一下,见到那俊俏的小脸,如此信任的依在自己身上,翟仁心头觉著暖烘烘的舒坦。捏捏他鼻尖,低骂了句“臭小子”後,揽抱起那瘦弱的小身子,进入到关押一众男人的房间,开始审讯起他们来。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12

翟仁本来还有些担心,想说楚风这种半路出家,又没真正上过任务的娃,会不会对拷问比较不擅长,或者有点儿什麽心理上的接受不能身理上的不能接受……後头当翟仁赫然发现,小风拿出的一堆“道具”堪比满清十大酷刑专业版时,他风中凌乱了。

原来,宅男是绝对不能小看的!

“这个是什麽?”瞪大了眼,睁睁得瞧著小风手里握著的两根黑­色­长条形物体,翟仁清了清嗓子,力求镇定的问。

【鞭子和电­棒­。】腼腆得笑了笑,楚风把其中一个的把手往翟仁那边送了送,大方得让他试用,【这个据说是拷问首选,居家必备,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试试。】

接过鞭子,翟仁吞了吞口水,看著那专业级的手柄,以及皮质部分的­精­良工艺,好奇道:“你从哪儿搞来的?”

【网购的!仁也喜欢麽?我下次买的时候叫上你,还可以省邮费!】笑眯了眼,楚风忙要去拿电脑来给翟仁分享网站,被捉住衣领後,有些不解的眨巴了下大眼睛,【怎麽了?】

“你有就好了,反正我们也是用到别人身上,不必弄太多。”事实上,已经满头黑线的翟仁,不太明白自家小宅男怎麽就突然热血起来,脑子滴溜溜转了转,赶紧把思绪转回到正事上,“你还有其他工具麽?我们现在开始了吧!”

【有!有!】阻止了他动手准备往四人身上浇水的举动,楚风拽著翟仁袖子,把人拖到了另一间房间内。

“你……这些都是你的收藏?”瞠目结舌得看著好大一堆的纸箱,翟仁不敢置信得看著身边的小东西,搞不懂,他是不是平日里在酒店没事都把时间用来捣鼓这些东西了。

【嗯!仁喜欢什麽,今天就用什麽吧!夜摩的论坛上,他们都说你肯定会喜欢这些的,所以我就买了好多,仁你喜欢麽?】继续眨巴著双眼,楚风似乎非常想得到自己亲亲爱人的肯定,双手还紧紧绞著他的衣摆,小脸分明一左一右得写著“期待”二字。

“乖,这些东西,你可别给别人瞧见了,我们……呃,私下里才能用!”想了想,好容易找了个较为稳妥的说辞安抚了下小风後,翟仁又开始循循善诱得轻声道,“其实喃,这些东西,一般情况是不会用在日常生活中的。当然,这次拿出来正是时候,我们可以研究下具体用途,如果你非常喜欢,下次我们私下里也可以试试。”

说到後面,翟仁心头隐隐得又有些小期待起来,说不定,小东西真喜欢这些道具,他们以後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到让人喷鼻血啊!

【哦!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开始了?】打断了翟仁的浮想联翩,小风乖巧的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他收藏多日的宝贝,要怎麽才能统统用到这次任务中。

“好!开始吧!”收了YY不已的表情,正了正脸­色­,翟仁帮忙左一箱右一箱的往罗伊他们所在的房间搬起了道具来。

待到东西搬得差不多了,四人中,某个抗药­性­强些的人,也醒了。

“Shit!你们­干­什麽?放开我!”狄夏尔清醒得最快,不知是不是身材高壮身体素质得缘故,总之,他很“荣幸”的被选为了翟仁与楚风这对无良搭档选做了第一次的SM对象。

凭空挥舞了下手中皮鞭,翟仁一脚踏上狄夏尔的坚毅面庞,对他的高声怒吼不理不睬,不过,转过头时,朝著楚风的表情,却显得那麽柔软宠溺:“小风你想先试试麽?”

【不要,仁先来,我学学。】赶紧摆手,楚风还是比较信任翟仁的,所以决定先观摩观摩。他看过一些夜摩哥哥们推荐的片子,上面好像有说,那些­操­作不当的会弄死人,因为他不是正式成员也没有接到任务,所以不能随便弄死人,所以他决定好好学一些­操­作技巧以便今後在其他人身上顺利使用(果然是不怎麽出门的宅男想事情时候较容易跑偏麽)。

“那我先来好了,小风想先学什麽道具?”他们可以一起学。

当然,後面那句,翟仁是不会说出来的。作为一名杀手界资深人士,不会SM,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麽?接收到就想先学学这个的念头後,再度帅气的甩了甩鞭子,忽略掉不小心打到一旁还没什麽知觉的罗伊,朝著目标,狠狠的挥了下去。

啪──

非常响亮的声音,在整个房间内回荡著,迅速得激起了某宅男无知的敬佩。

【仁好厉害!第一鞭就能准确打到胸口咧!】拍手,在心头呐喊,瞧著翟仁准确无误的把鞭子抽道了狄夏尔的胸口上,打破了深蓝­色­工作服後,露出了紧实肌­肉­上所留下非常的明显红痕,和影片图像上曾经见过的一模一样。

“小风要好好观察哦!”被身後人这麽鼓掌一激,翟仁压根儿忘记了挥鞭的主要目的,一下下的在狄夏尔宽阔胸膛上留下力道入骨的鞭痕。

慢慢的,随著鞭痕越来越多,那个刚还有力气骂骂咧咧唧唧歪歪的强壮男子,这会儿已经只能有气无力的哼哼了。

他上身的维修工工作服,已基本被鞭打成了碎片散落在四周,胸膛上的条条血痕,因停下了鞭打,而开始慢慢渗出血迹来。

无论如何,当罗伊看到这番情形後,都不敢再拿出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来招呼翟仁。本著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高尚­精­神,努力保持住昏迷人士应该有的低沈浅淡均匀呼吸,轻轻的合上双眼,装作尚未醒来。

【仁,我可以试试麽?】没注意到周遭情形的小风,见翟仁停下了动作,赶紧抛掉手里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跑到那高大异眸男人身边,提出心底浓浓的渴望。

“当然,来,小心点,别伤到自己了。”非常欣喜於自各儿小爱人的好奇心与可爱劲儿,根本不管人家是不是未成年能不能接受这种十八禁的事物,翟仁就把手里的鞭子递到了小风爪子中,还好意的帮忙直到了下­操­作手法及下鞭的力道什麽的。

此时此刻,早已“看”不下去的罗伊,愤然的闭上了眼,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13

而根本不明白为何会遭受如此待遇的狄夏尔,恨不得自己能立即晕回去,因为,比起之前翟仁力道十足的鞭打来说,目前楚风这种轻重不一位置诡异的方式,更能让他──Ъo起。

是的!

很不幸,有著强烈自制力,从来都是在别人身上甩鞭子的狄夏尔,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并且还是当M的料。

“嗯──”咬著牙,努力想把接近快慰呻吟给糊弄成吃痛闷哼,哪知实在太过舒服,然他身体自然扭动,被眼尖的翟仁发现了。

“小风,有时候,你需要观察仔细些,往那些较为薄弱的地方攻击才行。”认真指导开始进入状况的某宅男甩鞭子,还特意示意其往某些重点部位“照拂”,很快,男低音便升级成了男高音,效果直逼帕瓦罗蒂。

三个或躺或倒的男人,基本都被那鞭子给惊到了。

出身FBI的他们,不是没受过抗击打训练,可没人敢保证,他们能受得了这孩子的SM实验啊!还是几大箱的专业工具!还不带重复的!要不要这麽敬业啊?!

或轻或重的齐齐打了个哆嗦,众人心头都开始有了小小的摇曳。

特别是自觉无辜的人,已经开始寻思要不要当著众人的面把事情全抖出来算了。

“你们如果不想小风继续对你们施展鞭术,我建议你们现在就可以准备招了。”很满意得瞧见一旁悠悠转醒的另外三人,齐齐没同胞爱的各自蜷著身子继续装昏迷,翟仁觉著,威慑的效果基本是达到了,待会儿再用点儿楚风其他珍藏,这几只应该就可以全交代了。

果然,当玩儿上瘾了的小风在狄夏尔身上试过皮鞭蜡烛狼牙­棒­|­乳­夹铁链之後,还兴致勃勃往人身体里塞了跳蛋什麽的不说,又寻了串拉珠准备探探其後|­茓­最大极限的时候,罗伊第一个跳出来嚷嚷了。

“小风啊,你到底想知道什麽,叔叔都告诉你,那个……那些东西你给他们年轻人身上弄弄也就罢了,叔叔年纪大了受不住。”事实上,说这番话之前,罗伊还想著声东击西给水寒拖点儿时间,他就可以趁机用《FBI逃脱的一百招》里头的法子自救并救人。

可惜,罗伊错估了堂堂人杀的高度警觉­性­。

还没等水寒有所动作,翟仁已经给了他们刚睁眼的三人一人一枪麻痹型麻醉弹。这种子弹里填充的是专业级麻醉剂,对付恐龙应该都没什麽问题,更别说人了,就算是抗药­性­极强的FBI,遇上了这种新研发出的药剂,也只能俯首称臣晕晕欲睡任人为所欲为来著。

“我招,我招,你们想知道什麽我都招!英国首相保险柜的密码,意大利黑手党头头情­妇­的罩杯,埃塞俄比亚种玉米大婶的电话……我都告诉你们!”挣扎著,使出全身力气举手投降,罗伊不顾周遭鄙视目光的,力保自各儿小“雏菊”周全。

“老子要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干­嘛,别顾左右而言他了,夜摩、黑煞和FBI现在到底在搅和些什麽?你最好简明扼要的告诉我。”语毕,翟仁随手捡起一根被某宅男选剩下的按摩振动­棒­,举到罗伊面前,不经意的晃了晃,邪笑的模样,让人发寒。

吞吞口水,瞪大了眼,瞧著那根婴儿手臂粗壮的按摩­棒­,非常懊悔自己当初在楚风网购时还为了想恶整翟仁特意建议其买了根大号的。眼见著那巨大的­棒­子离自己下身越来越近,罗伊赶紧张嘴,扯著嗓子吼了句:“合作。”

这也真够简略的!连个主谓宾都没凑全,分明当这儿是“X猜X猜X猜猜猜”现场了。

“说详细点!”额上青筋直跳的翟仁,咬牙切齿的把按摩­棒­抵到了罗伊动弹不能的股间。

“夜摩和FBI合作吞了黑煞换得夜摩从此以後都归属美国官方服务机构彻底洗白再不算非法组织而这次摆平肖氏集团之後FBI就再没什麽好担心的了所以夜摩专门派你来就是为了不出岔子……呼──”一口气,吼完了整个事件的简略经过,不轻不重的在众人心头,投下了个惊人得深水炸弹。

“你说夜摩和FBI已经合作了?而且并不是刚开始的?”看了看同样被惊得停下动作的小风,翟仁长手一揽,把人圈进了怀中,“小风也不清楚麽?”

【我只知道叔叔说这次任务做好了,我就可以当FBI的人。】摇摇头,毫不在意的把自家叔叔给出卖了的楚风,小手玩儿的拉珠的动作还挺欢乐。

“怪不得,这次任务,你不仅对小风放心,对我都不设防。”眯了眯眼,翟仁心头略松了口气,之前一直怀疑罗伊的行为古怪,现在想来,除了他身为小风的爱人身份外,可能还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夜摩早已同他们结盟,罗伊根本无需担心他叛变。毕竟,夜摩对付人的手段多得很,夜摩的杀手,除了死,只能选择忠诚一途。

“所以对你来说没差吧?”小心翼翼的伸了伸腿,见翟仁没什麽动作,罗伊赶紧把有些麻痹了的双脚挪出身体。虽说刚刚的麻醉剂能够让一般FBI无法动弹,可相较於他这种老手来说,仍只能算作是小菜一碟,困得了他一时半刻罢了。

“那黑煞朗科这个人,到底是谁?”道上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与现在一个情yu勃发一个中了麻醉剂就没法反击的窝囊废比起来,根本判若两人,翟仁非常确定,朗科此刻并不在这儿。

“没有谁,朗科早就死了,FBI为了掩饰任务,一直努力保持著他的恶名,不过是给潜入黑道的特工们一把万全的保护伞。”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来,罗伊一面用特殊方式加快排汗促使麻醉剂消除,一面毫无保留的给翟仁和楚风做起了解释。

事实上,之前提出任务要隐瞒部分真相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夜摩的头头紫夜。那个说话行事极为谨慎的男人,连自各儿老爹都不太信任,何况是这些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手下。

“那网上的水寒,真的是你?”看了看一脸存疑的小风,翟仁帮他朝水寒询问道。

“千真万确!”看著自己头头把什麽都说摊开来了,水寒自觉也没了隐藏的必要,虽然麻醉剂让他还有些口齿不清,可这并不妨碍他坦白从宽的决心。

“小风说,他见到你弓虽暴过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孩子。”眯了眯眼,搂著楚风的大手,顺著那纤细有余强健不足的胳膊上下抚了抚,翟仁再度帮小风开了口。

“孩子?他可是我哥哥!”似乎对两人的观察能力极端鄙视,水寒摇了摇头,翻了翻不太舒适的身子,喘著气解说道,“他叫水若,也是FBI的探员,坐轮椅是因为……他之前行动时受了伤,医生宣布他这辈子下半身都废了。”

【弓虽暴的事怎麽说?】事实上,小风一直都怀疑水若才是以往在网上同他交流的“水寒”,因为网路那端的人,言语间都透著几分腼腆,根本不是眼前这个眼睛随时流动著­奸­邪的男人可以扮得出来的。

翟仁再度代替了小风开口询问,得到的回答让人颇为惊讶──原来,当年水若之所以任务失败,是因为暗恋弟弟多年後告白被拒後,自杀­性­的接了不可能的任务才导致的。

那个本来应该是坏人扮演者的水寒,在水若受伤之前,一直是个标准异­性­恋者。之所以把哥哥带到身边,是因为水寒对他的恨意颇深。用这样的方式,绑住自己,还每次都用自残的招数逼迫著自己同他交合。

尽量用侮辱的方式给予还击,是已经被逼得自己都觉得有些变态的水寒,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事实上,水寒极端渴望,哪天水若受不了了,自己便能解脱,回到正常的路子上去,不用再咬著牙和自己哥哥媾和了。

听到这儿,楚风终於明白,为何水若在同水寒Zuo爱时是那麽绝望那麽无助。

深爱的人同自己有著斩不断的血缘亲情,想要留他在身边,感受他的温暖,交换彼此的爱,却每每都会被他用各种方式残忍又冷酷的扔回自己脸上。

不知为何,相较於形式狠辣会用羞辱手段对付自己哥哥的水寒来说,楚风更同情水若一些。

他至今仍然清晰记得,那个用木然眼神看著这世界的男子,用过的一个MSN签名──若有来生,请别再伤我至深。

搭档是怎样相爱的 完

诚然,他们的感情,他们的纠葛,无所谓谁伤了谁。

同样受到了伤害的两人,真正的对错,似乎没有外人能够正确论断。

想到这儿,楚风手中鞭子掉下地来,神­色­有几分凝重,若不是翟仁把他环著,指不定那瘦小的身子还会软软跌坐到地上。

“小风,不要被他们的舌灿莲花所影响,也许事情并不完全同他们说的一样。”把那有些摇晃得身子扶正,翟仁尽量选择比较中肯的说法把事情简单分析了下。小宅男对他算是极其信任的,听了,也没多话,就乖乖点头深呼吸几口,等著翟仁的继续“拷问”。

“你们在黑煞潜伏多久了?”其实,这算是两个问题,一则是,他们什麽时候控制了黑煞,二则──夜摩什麽时候和他们开始合作的。

之所以揣测两个问题是对等的原因很简单,FBI多年来一直都扳不翻的黑煞,若没有夜摩在道上帮忙里应外合,怎麽可能因为一个头目的去世而轻易找人替换,还这麽多年都不被内外察觉?

他想知道,紫夜到底瞒了大家多久?

“四年零五个月。”觉得自己既然都说了个头,也不怕全盘托出的水寒,­干­脆全说了,“夜摩的紫夜主动找上的FBI,我们这边之前派的人是狄夏尔的上司肖翟君,最近两年换成了水寒上司罗伊。”

“为什麽换人?”狄夏尔在黑煞被水寒替换掉了“朗科”的身份,对FBI来说,不算是个聪明决定。这其中必有蹊跷,可翟仁却怎麽想也想不明白。毕竟,要重新安Сhā一个人进去,还要让众人信服,是极端困难的。

“我长得更像当年的朗科,而且狄夏尔在潜入的两年中,做了太多中饱私囊的事,上面不太满意。”简略的解释了下,也让翟仁想清楚了翟君他们找上他的原委。

“看来,肖翟君和狄夏尔,早已叛离了FBI,我终於明白为什麽总是无法查询到他身份了。”能够被派遣做卧底的成员,基本上是属於身份保密的存在,特别是翟君这种“接头”的,估计FBI内部认识他的都不多。

若不是狄夏尔和水寒的任务有所“交集”,想来,也没人会知道其真实身份。

不想管他们到底是如何搞定黑煞内部的问题,只觉得,反正夜摩的转变方向也算是好的,没有人会喜欢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翟仁自然不会例外。和楚风交换了个眼神後,问出最後两个问题,他便准备撤了,“你们当初为何要绑架小风?我的能力,你们是用什麽方法来绕开的?”

“这个我来回答!”已经完全恢复行动能力的罗伊,举起手开始抢答,恨得尚未取得自由的翟君极端牙痒痒。

“说。”忍住额际黑线的困扰,翟君朝他点了点头。

“那边只汇报说有一个黑客可以窃取到FBI及联邦政府的资料,所以我们便盯上了他。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同我的关系,水寒一般进行小型任务时,只需要给我报备基本材料就行,跟你们一样。”说到这儿,似乎口渴了,罗伊还自顾自跑到隔壁房间拿了瓶饮料喝。

趁这个时间段,翟仁耐心的给小风讲解著,关於FBI可以调动一些非政府武装(挟持小风的是雇佣兵),还有一些今後可能用到的关於反侦察能力的延展。

事实上,当初楚风被水寒拖去再度“窃取”资料时,不过是水寒确定其身份的一个手段。後头给他注­射­了针剂,也是想弄来洲际导弹的一些程式漏洞,并不是他所担心的那样,水寒会用那些东西吞占全世界。

“你的能力我们其实也遇到过类似的,不过FBI基本上都有过特殊训练,就是不会让你探寻到的思绪就可以准确屏蔽。通俗点儿讲,我们想告诉你什麽,你才能知道什麽。”摊摊手,摸摸小风的脑袋,罗伊非常不经意的就挑拨了下两人的关系。

“小风也可以保有自己隐私的权利,你不用挑拨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翟仁把人抱著往後退了几步,亲亲那个有些不安的小宅男,朝罗伊咧嘴道,“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发热手脚发软?难道,FBI没有教你,外面的东西别乱吃麽?”

“你竟然在拉罐里下了药?”扑通倒地的罗伊,挣扎著,想要踹翟仁两脚,却徒劳得发现,自己真的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回报你们隐瞒我的礼物,这个是肖氏集团近年来的账目,从你们叛逃的FBI探员私人电脑里截取的,我和小风现在要去休假了,作为上司的你,请记得把任务款拨到我账户去。”笑得很邪恶的翟仁,给其他三个蠢蠢欲动的男人一人一个手刀後,搂著小风往门外走去,临开门前,还特意甩下句,“对了,这次执行任务时,不小心把肖氏集团的部分款项给弄到了我私人户头,还有周边的电力网路也受到了损伤,还要麻烦身为上司的你,帮忙摆平,谢咯!”

“算你狠──”根本连怒吼都没力气的罗伊,只能躺在地毯上,牙痒痒得看著潇洒离开的两人,寻思著应该动用什麽方法才能搞定他们弄出的纰漏。

Shit!还给他偷了钱!还胆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当他们FBI是瑞士银行了麽?!

别於某FBI中层领导的愤慨与碎碎念,开著车,与翟仁一道驶向新生活的楚风,这会儿心头可美著喃!

虽然经过某杀手大人的严厉教导,明白了珍惜生命的必要­性­,可手头那分到的巨款,著实让劳心劳力编一个程式却只能得两千块的小宅男兴奋到双眼冒星星。就算不买凶杀自己,他也能买凶杀别人不是(瞧这孩子偏激的)。

不过,翟仁之前明明说,想要让肖氏的所有人尝尝他当年和母亲所遭受的一切,为何会半路收手了喃?

“为了小风啊!”毫不在意的微笑,翟仁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表情,真诚又帅气,让人不忍移目。

没有再费­唇­舌多问,楚风明白,能够在紧要关头,信任的把所有问题摊开来说的男人,是真正把自己放在心头的。

罗伊曾说过,爱情,需要的是努力追求与适时把握。

偏头,把脑袋放到翟仁的胳膊上,顺著车行中的震动,感受著那边拨空偷吻的窃喜,开心的商量著要去哪儿旅行比较好,要怎麽恶整夜摩的那些“知情人士”比较有意思,小风的心头,一时间盈满了暖暖的滋味。

他觉著,现在的自己,已经很幸运得拥有了真爱,也很明白的确立了人生目标,似乎,幸福已真正垂手可得。

【仁,我爱你。】心头低喃著,不知何时开始酝酿的情绪,很容易传递到了注意力颇为集中的某杀手脑际。

呲──

一个巨大的差点害得後面连环追尾的急刹车,让楚风毫无防备的在挡风玻璃上撞到了额头。然後,一个激动到无以伦比的拥吻,把他­唇­舌包裹住,紧紧的,就想要吸去他全部生命一般,用力的封堵住了他的呼吸。

是缠绵,是发泄,也是情到浓时的纠缠。

就在这车流颇急的马路边上,翟仁紧紧的把小风压在副驾座位里,狠狠的,用吻,回应了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告白。

最後,直到两人都快忍不住情yu蠢动时,翟仁才松开手来,喘息著,回了句:“我也爱你,好久,好久了。”

─全文完─

特典是……

特典是情人节的“龙阳四十八式”(H)

“你想让我送你的情人节礼物……就是一起练这本书上的所有招式?”一脸黑线的翟仁,晃了晃手中的《龙阳十八式》,牙痒痒的想把送楚风这本书的人给咬死。

【紫夜说作为一个成功杀手,练好上面的招式非常重要。】点头如捣蒜的楚风,实际上并没有看过那本用中文狂草写书名的古籍是什麽内容。单纯的他,只是基於对同伴的信任,这才傻傻掉入了某欲求不满邪恶上司的圈套。

“好吧!”点点头,想到里面可能出现的美妙图样,以及与宅男风“演练”时的情形,翟仁不由心情一阵大好。

不过,好心情在动用“杀手开锁的一百种方法”後,仍无法打开被­精­巧连环锁封住的古籍後,瞬间崩塌了。把能够想到的工具都用上後,这本厚厚的明显上了点儿年龄的书仍是纹丝不动,连个卷首语都瞧不见,半点不给咱人杀大人面子。

【可是那锁我找了七十五个锁匠都没打开,只有交给你了。】看著背对著自己仍在专心敲击键盘的楚风,翟仁决定,杀手应该不走寻常路才对。如若不然,难得的情人节不就得白费了麽?!

“我知道一个高手,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等我回来吃午饭和你。”一把扯过电脑前的小宅男狠狠吻了一口,翟仁带著那本该死的古书出了门。

被吻得有些呆滞的楚风,想明白了翟仁话中深意後,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喝了口水,红著脸转身继续手上工作。

很快的,翟仁便携著一餐车­精­致美食和那本厚厚的古书回到了房间。不明所以的小宅男,只当是爱人真找到了一位解锁达人,笑著瞄了眼已可以翻阅的书籍,转头继续对著电脑奋战。接下来的午餐时间,一面用鼠标指点江山,一面吃著爱人递来的种种美食,楚风尽量享受著情人节的爱心专属服务,好不快意。

“这个东西真能把地球都炸平了?”随口问著,一面趁著某人专心吃喝的空档,翟仁挤进了宽大的沙发椅,把那呆呆的小宅男扯到自己怀中小心拥住。高大的身子,不著痕迹的把人整个环了起来,若从後方看过来,连小宅男的影子都瞧不见。

【是啊!所以要小心使用才行!】点点头,宅男风尚不知危机已近,傻傻得为翟仁展示著他刚编写好的程式及应用方法。清亮的大眼,一瞬不瞬得凝视著电脑屏幕,直到某只带著薄茧的粗糙大手,顺著他运动裤的腰线处滑进了他胯间。

心底絮絮叨叨的讲解,瞬间变成了沈寂,禁不住溢出口的浅浅呻吟,暴露了宅男风的心绪。

“怎麽不继续讲了?我还不知道具体的试用方式……”有些恶劣得想小小惩罚下这小子,翟仁并未收手,困住他腰部的大手环得更紧了几分。俯下身子,一面用­唇­舌勾勒楚风耳廓的线条,轻咬舔舐,一面把那运动裤中害羞的小小风捉在手中,揉捏把玩。

“嗯──啊……”已经多少能发出声来的楚风,重要部位被擒住後,自然一脑子程式编码统统成了浆糊,哪里还记得什麽具体的­操­作手法。

“舒服得忘记了­操­作方式麽?”明知故问的撸了几下粉­嫩­­嫩­得小­肉­芽,满意得感受著它在自己手中胀大挺硬,翟仁咬著楚风耳廓,坏心眼的继续追问,“要不要再舒服一点?帮你消化一下。”

“讨……要……”吐仍是有些不清楚的宅男风,这会儿不仅胯下小小风被擒,连腹部的圆圆小肚脐也逃不开逗弄,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情yu的引逗中,颤抖著身子,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讨要?呵呵──是想找你主人讨要更多的意思麽?乖,我会给你的!按照这本《龙阳四十八式》上的招式来!”故意扭曲某人的话,翟仁恶劣得抽出一手,翻开桌上那本连环锁已被打开的古书,敲了敲某张图文并茂的内页,意有所指。

“嗯?啊……”瞥了眼书中用中式绘画手法所勾勒的百描Сhā画,其中分明是两两交合的赤­祼­男子图样,让楚风整个人都羞成了粉红­色­。

天啊!刚刚他还说要让翟仁把那些招式统统练习熟练!这根本就是变相­性­求欢,兼表达自己的欲求不满嘛!

“欲求不满?所以小风是真的在抗议我最近出任务太勤快,冷落了你麽?”挑眉,已经清晰探听到了小宅男私密心底话的翟仁,扯了扯嘴角,决定不再废话,好好满足自己的小爱人!

“啊……”被三下五除二扒掉衣衫的楚风,开敞著双腿,被举高了几分後,尚未准备好的菊|­茓­便被Сhā入了一根粗长手指。

“小东西,这个动作,在书上写著,是‘观音坐莲’。”俯身在其耳边又吻又咬,留下一连串浅浅红痕後,翟仁顺著那纤细脖颈一路吻到了瘦弱肩头。­唇­舌最後停留在敏感的颈窝处,流连缠绵。

当然,一双大手也没闲著。

探入到那紧窒菊|­茓­的手指,抽动著,触碰著,扩张著,拓展著,一点点勾刮,弯曲又伸展,引发出一连串的细碎呻吟娇啼。

另一只爱抚於他腰腹间的大掌,轻揉著,沿著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来到体毛并不算茂密的白皙股间。轻轻卷曲著那些软软的柔毛,寻到那颤巍巍晃悠著的小小风,轻轻捏了几下,再度诱著它主人发出诱人低唤。

“小风……你硬了。”听到耳畔传来渴望的急喘,翟仁笑了,在那人颈窝留下圈粉­嫩­齿痕後,俯身更往下。包裹住那肋骨分明的胸膛上一方小小茱萸,啃噬舔吻。翟仁满意得瞧著它越发硬挺,如春风中绽放的小花般,开放在了自己口中。

“嗯──仁……仁……”情事袭来,欲望宛如潮水,在这种时刻,楚风的脑子都是全然放空的。这应该也算是翟仁爱他的原因之一吧?交合时,并无半点杂念入脑,能探听到的,全部是彼此结合时应有的愉悦感官刺激。双倍的情yu之念,足以让任何人趋之若狂。

“小风想要仁怎样?”似在惩罚他平日对电脑关注太多,翟仁再度往那挺翘小ρi股间送了一根指头,胡乱抽Сhā几下後,猛的退出来。媚|­茓­的紧紧纠缠挽留,差点让翟仁一时激动,忘记想逗逗怀中小人的心思,直接提枪上阵了。好在人杀大人素来以超强自制为荣,这会儿才能耐住情yu,静候爱人的无声诱惑。

“要仁……”

【仁进来!仁的­鸡­­鸡­进来!】

说不清楚,可心里想的却骗不了人。

翟仁强忍下笑的忽略掉宅男风对他胯下巨物的幼稚称呼,手捧纤腰,一个挺身。就著身上小人的自身体重,尽根没入,深埋到了那肖想已久的紧窒秘道中。

真紧,真热,真舒服!

铺天盖地的快慰,只单单是就这麽单纯的Сhā入动作,便已刺激到了极致,差点没把禁欲数日的翟仁给弄得倾泻而出。

“小东西还要麽?”轻轻捏了捏手中仍非常有­精­神的小­肉­芽,翟仁几乎是咬著牙根出声的。

“呜呜──”

【要要,仁,我要你,要你使劲Сhā!】

已经不能再维持­唇­舌的正常功能,楚风呜咽著,在心底渴求爱人给他更多。

粗大的­肉­柱,这会儿正深深贯穿著他的股间秘道,那根滚烫的热铁,正用巨大的蘑菇头在他体内作乱。不过是最简单的画圆圈动作,却因为两人这种坐姿,让楚风感受到了与平日大相庭径的快慰。

“给你,我的风。”自然,拥有异能的翟仁,无需爱人出言便能领会其心底渴望。扬起嘴角,瞄了眼桌面的“古籍”,扶著胯间盘坐的瘦小身子,翟仁引领者,开始了最原始最疯狂的韵律举动。

那种几乎要被穿透的深度,那种几乎要被撞飞的力道,很快也让楚风癫狂了起来。

他一手抠住翟仁埋首他肩头的大脑袋,一手扶著腰间紧持的大手,主动往後坐著,扭动著身子,加大著这场交合的深度与快慰。紧密的菊|­茓­,全然开敞著,自动自发的分泌著蜜汁,包裹住其中热铁般坚毅凶器,方便了其进出。

同样感受到了小东西的难得主动,翟仁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似欲把囊袋都统统挤进去的力道与深度,一直持续著冲撞,直到怀中的瘦弱身子颤抖著痉挛晃动,最终释放浓密浊液,瘫软晕厥在他怀中。

“嗯──”再度悠悠转醒,楚风已换了姿势,趴睡在床上,胯下一阵阵剧烈快感随著体内巨物而传到脑际。偏头,瞧见那异­色­双眸含情凝望,这才想起,应该是某人仍未完事,抽送还再继续。

“小风醒了真好?醒来时,这里就像活过来一般,又紧又热,还死死缠著我Rou­棒­,好舒服,好舒服。”细细描述自己此刻的感受,翟仁“体贴”於爱人没有读心术的异能,不能同自己一般感同身受。当然,看他那绯红小脸­色­泽加深,羞怯神­色­娇俏逼人,才是翟仁的真正心思。

又抽Сhā了百十下,在感受到胯下一紧,整根男物被再度紧缚,身下人挺直腰身像是要到达巅峰全情倾泻之时,翟仁出手了。探到楚风胯下,捏住那敏感的小小伞状圆头,一指堵住顶端不住外涌浊液的小孔,坏笑著道,“忘记说了,现在我们所用的是‘螳螂捕蝉’式。”

“呜呜──”扭动著身子,情yu得不得纡解的楚风,哪里还管用的是什麽招式。只一阵的扭动挣扎,想要摆脱翟仁有力大手的束缚,却不过是把身後的巨阳跟含得紧了,把自己的欲望更撩得深了罢。

“我再教你一招‘辣手摧花’,小风可得好好感受,认真学习啊!”包裹住楚风小分身的大手,此刻仍未收回,只是在那炙热小­肉­柱上轻轻抚慰著。另一只空闲的大手,顺著两人交合处勾画著,一点点往那毫无缝隙的结合处探寻而去。

“啊──”尖叫著,感受著菊|­茓­处带著剧痛的抚摸探索,楚风再忍不住那直达灵魂深处的无限刺激,挺了挺背脊,最後瘫倒在床褥间,低声幽泣起来。

“噢噢──不哭不哭,我松开我松开。”见身下小宅男释放无能後就哭出了声,翟仁本想惩罚下他的心思也淡去了许多。心疼瞬间占据全部神识,赶紧松开手,抽出准备Сhā进後|­茓­的长指,托抱起瘫软的小人,揽在怀中印上细密的安抚浅吻。

抽泣著哭了半晌,好容易才缓过了劲儿来的楚风,无力得拍打著身後男人的一双大手,心中咒骂:【仁坏!坏人!坏人!】

“好好,我坏我坏!乖,不气了,不哭了。”见到爱人哭得一塌糊涂,翟仁哪里还做得下去,赶紧把人抱起来,欲抽出分身。却在刚刚退到一半时,被某只小手挽留住了,“怎麽了,小风?”

【仁……情人节快乐。】似乎对自己的动作也有些吓到,可楚风还是做了。捉住欲退出他身体的巨大男根,想了想,然後轻启双­唇­,轻轻道:“翟仁,我爱你,节日快乐!”

虽是一字一顿的方式,可那麽清晰的发音,那麽明白的呼唤,那麽深情的吐露爱语,把翟仁整个震撼住了。

“小风!小风!我也爱你!我也好爱好爱你!”压下鼻酸,闭上眼,紧紧把人环入胸膛,让他倾听自己蓬勃的心跳,为他而律动的心跳。翟仁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吻住了楚风,有些半软的分身,也因那一摸一捉而再度肿胀炙热起来。

小幅度的温柔抽送,一点点的绵绵爱语倾吐,翟仁用有史以来最绵密甜腻的方式结束了本次的《龙阳四十八式》教学。

然後,就著彼此结合的温暖方式,相互拥抱著,紧紧依偎著,他们进入了梦乡。

这是一个浓情蜜意的情人节,虽然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晚餐。但他们拥有了彼此的爱,翟仁得到了期盼以後的爱人呼唤,听到了今生最渴望的声音。而我们的无辜小宅男楚风,则在短时间内学到了几招漂亮又用处繁多的上古秘招(虽然只能用来对付自家爱人)。

不过,好歹也算是郎情蜜意,宾主尽欢了!

所以,也祝福大家同两人一般:情人节快乐!

特典是元宵节吃掉他的恶搞(H)

元宵节,吃元宵,这是中国传统民间习俗,也是夜摩这个杀手组织的噩梦。

一大早的,位於加拿大某秘密地点的夜摩总部,开始燃放起了刺耳惊魂的劈里啪啦爆竹声。

那些个被吵醒了的杀手大爷们,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顶著一双双轮胎似的眼圈,晃晃悠悠强忍下逃命的冲动来到餐厅。

接下来,验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哦!不对,是验证生命力的时刻到了!

你别追问,把目光从一张张姿­色­颇佳却面­色­不愈的俊脸往餐桌方向上挪一下,保管你瞧出端倪。

什麽?你只看到一碗碗热腾腾刚出炉貌似很美味的汤圆?

那就对啦!这可是元宵节,就得吃元宵,汤圆就是元宵的别称绰号兼曾用名,那碗里的东西很应景啊!

你问这东西和夜摩的噩梦有什麽关系?为毛小小汤圆就把这些叱诧黑道无往不利连白宫都敢横著走的杀手苦著脸?摸摸,那是你还不知道咱汤圆的厉害,特别是不知道夜摩天杀烹煮出的汤圆有多厉害。

话说,那软糯的白白糯米外皮,包裹著的香浓甜蜜芝麻内陷,最传统又最美味的甜食,吃一碗都嫌少来著,怎麽会如此具有杀伤力咧?哈!那是你老站著说话不腰疼,你没在咱夜摩混,没被逼著连著大半个月的一天三顿加宵夜的顿顿吃汤圆!

“可以不吃麽?”这是某不知死活的新近小杀手,见到白­色­的球形的软糯的物体就吐的可怜娃儿,偷偷问的。

还不等旁边有人来得及朝他挤眉弄眼使暗号,这小子就被天杀秒了。

一抽一抽得躺在凳子旁边,嘴里愣是被塞进了十二个浑圆美味的小汤圆,一张本还算顺眼的俊脸,生生给撑成了大嘴青蛙型,还是鼓掌著双颊准备呱呱叫的那种。

还敢说啥喃?

那些吃到快要吐的杀手们,赶紧闭上眼幻想著碗中的物什是­肉­丸是糖丸是菜丸,不想死的,就吃吧!

就连夜摩头头紫夜都乖乖挤著笑脸往嘴里塞著本月的第541个汤圆,就连夜摩的S属­性­教头不老狐都在边喝茶水边往嘴里填著本月的第542个汤圆,就连脾气最怪异最不见不得自己人受欺负的人杀翟仁都在一面自己吃著本月的第543个汤圆,一面往小宅男楚风嘴里灌著本月的第544个汤圆……谁还有胆不吃?

对於自己烹煮出的汤圆如此受到欢迎爱戴及追捧,长天很满意,笑得很开心。

他摸了摸最近长了一圈肥­肉­的腰围,吃著清淡的专业蔬果减肥晨间套餐,微笑著看著大家狼吞虎咽後跑到一旁去吐。

没人敢惹长天,特别是当他上过磅秤发现自己体重超过预期太多,且腰腹肌­肉­已经完全没了踪影後,整个夜摩绝对没人敢不知死活的提到与胖肥肿胀之类的相关词汇。

可是,你不提,事实也是存在且不可扭转的。

你不提,你那紧实的八块腹肌,怎麽吃怎麽不长­肉­的身材,稍稍多加运动就能消耗掉脂肪的体质,夜摩天杀也会羡慕嫉妒恨的看在眼里记仇在肥­肉­里的。

这问题,这状况,唯一解决方式是──等!

是,等就一个字,咱夜摩哭天喊地吃甜食特别是最近吃汤圆吃到吐的杀手们,碍於啥都不敢说,就只能傻等。等那天杀肚子上万恶的肥­肉­消下去,他们的甜日子就到头了,他们就翻身甜奴把歌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就是不吃甜的了!

对!特别是汤圆!那种圆滚滚的中式甜食!

“这样下去大家都得被甜死,你得想点儿办法。”吃著汤圆,喂著小宅男,翟仁非常想某天字头的杀手被麻匪抢去永远不要再回来的悄声朝紫夜抱怨。

“什麽办法?”吃著汤圆,寻思著自己甜到被腻死的日子何时是个头的紫夜,有一口没一口的吞咽著回应。他已经受到兄弟们连续半个月的白眼了,可他能怎麽办?整个夜摩,连不老狐都不敢惹的臭小子,他能拿他怎麽办?!

[做运动。]挠头,其实觉得甜食还不错吃,而且汤圆他也没觉著太腻的楚风,搞不懂这些天天帮忙长天计划减肥方式巴不得早日不用再吃这东西的杀手们在想什麽。在他的小脑袋里,小时候经常吃不饱的时候,可是连树叶子都天天吃能连著吃一个月直到把孤儿院花园吃空的他,觉得有得吃才是福气,具体吃什麽他从来不会嫌。

“呃?”见旁边吃得乐呵呵的宅男,紫夜朝人杀投过去一个“管好你的人”的鄙视眼神。你说,做运动减肥的方法夜摩的杀手们能不知道?一天到晚在乎自己体重比女人在乎男人是不是在外面偷­情­更细腻的长天能不知道?如果有用,他们需得著半个月都受汤圆荼毒麽?!他们早吃饺子去了!

“小风说得对!小天还有一种运动最近一直没怎麽做,我觉得那才是关键!”点点头,拍拍额头,翟仁灵光一闪,有了把夜摩众生解救出甜海的绝妙主意。

“什麽?”挑眉,紫夜在背对著长天时,惯常挂在脸上的招牌甜笑都挂不住了。甜这个字,最近在夜摩是诅咒,大家都恨得要死,包括爱笑的紫夜本人也不例外。

“床上运动!”笑眯了眼,呼噜噜吃掉剩下的三粒汤圆,也不管满嘴的甜腻一口的芝麻,翟仁拍了拍紫夜肩头,搂著吃饱了还打嗝应景的小楚风跑了。

“呃?啊!喂喂!”听到那四个字,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的他,在回过神後,发现碗里不知道被谁偷倒进了满满一碗白糯浑圆後,悲催得嘶吼起来。太没道德了,太没同伴爱了,太……太好吃了!是的,在长天的微笑注视下,紫夜只能这麽言不由衷的表述,以求能留个全尸。

“那个,小天啊,这大清早的,你把我带到房间里来­干­嘛?”大口灌著矿泉水,试图灌掉那一嘴的甜腻滋味,紫夜有些心头发毛的轻轻询问。

长天现在的脸­色­很诡异,那种抽象的表情,平常在他出任务看到瘦子时,就会出现。

不由得狠狠吞了下口水,紫夜往後退了退身子,却发现不小心退到了床边,一个不察,还退坐到了床上,然後被面前一脸诡异抽象的长天给默默扑倒了。

哗啦──哢嚓──哎呀──最後那声是咱夜摩地杀发出的,他被毫无前戏毫无扩张毫无准备的Сhā入了。

那个疼啊!

那个血如泉涌啊!

那个撕心裂肺掬花变身向日葵啊!

你懂得!

长天也懂,不过他等不及了,已经体重超标快一个月的他,刚刚偷听到人杀他们的提议後,才顿时发现自己竟然错过了如此绝妙的减肥方式。简直悔恨有加恨不能在最短时间内,把这段时间光顾著做地上运动忘记床上运动的次数都补上!

反正紫夜身强体壮的,也不差那麽点儿前戏扩张什麽的了,边做边适应嘛!杀手不就是最擅长适者生存这一自然法则的生物麽?何况是杀手头头紫夜,生命力堪比蟑螂,必须的!

酣畅淋漓血流成河的一轮欢爱後,紫夜倒下了,长天站起来了。大步流星得来到专业级磅秤前,小心翼翼得往上一站,那麽一称,乐了!

果然有效!

再来!

啊?还来?紫夜泪流满面捂著小掬花变的向日葵开始躲了。

可是俗话说得好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这都大年十五元宵节全中国人民吃元宵咽汤圆的好日子了,你一夜摩小地杀跟砧板上死鱼似的,挣扎个什麽劲儿啊?

一个猛扯,狠摔,刚经过亲身测试发现XO真能消耗大量卡路里且减轻体重颇为兴奋的天杀大人,很easy的把人给扳倒任调戏了。

十指紧紧揪住被鲜血染红的床单,死命咬住被套一角的紫夜,就这麽欲哭无泪惨烈无比的度过了长达十七个半小时的床戏生涯。

那个疼啊!到後头又悄悄变成爽了!可还没等他爽到顶点,人家又停下来跑去称秤了,等他缓过劲儿喘过气向日葵收缩回小掬花後,人家又回来继续开垦了!

呜呜──不待这麽欺负人的!

外头押注说长天能做多久可以减肥多少斤的打赌声音他都听到了,可怎麽没人想起他这个烈士啊?他也是吃了汤圆的,他也是身份为无辜受害者的,怎麽就被大家抛弃了喃?想著想著,鼻头一酸,紫夜眼眶就红了,有什麽咸咸得热热得液体就从里面滚了出来,啪嗒啪嗒掉在了床单上。

还没来得及呜咽著加强音效,突然那从头到尾就没站起身硬起来过的部位就被某人握住了。

“你……你­干­嘛?”抽抽著张开眼瞧著停下抽送动作的身上人,紫夜有些委屈有些无辜有些可怜巴巴得问著。

“你说喃?”给了个灿烂得堪比加州阳光的笑容,长天眨了眨蓝­色­的漂亮洋娃娃般大眼,手中抚慰的动作更加剧了几分。小心的撸著那越来越挺直热烫的部位,一面搓揉挑逗著,一面掐掐捏捏那下头的两团软软囊球,没多时,就把那名唤快感的东西给叫醒了来替代痛感,好吧!两人都爽了,这下,可不叫受委屈了吧?!

抽Сhā挺进继续,尽根没入全部退出又狠狠往里戳,什麽九浅一深就是浮云!别看天杀一脸万年不变的少年模样,百年如一日的娃娃脸,可那持久,那力道,那深度,你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这会儿,已经明白得把床上减肥运动当成头等要事来做的长天,终於找回了一ⅿⅿ的理智,只有一ⅿⅿ,就只是寻思著自己一个人做得爽了下面人不爽也没意思,他也委实太忘恩负义,这理智才寻回来的。

他知道得让人家也尝点甜头(或者换成咸头或苦头才不太腻味),总归,他终於想起自己得拿出点儿小攻的诚意来,拿出点儿技巧­性­的招式来,不能让受一路哭著寻死觅活搅和了他的减肥大计不是?

所以,怎麽爽怎麽来,怎麽刺激怎麽来。

长天开始发威了,後果很严重。

抵著那某个一碰就能把紫夜碰泄了的小点使劲转著圈儿戳著,还认真的询问感想加以技术­性­的改进。

就这麽著,轻轻松松的,那个从头到尾连不都没来得及喊的紫夜,就这麽被比自己还矮了几分,看起来比他还弱几分,长相比他还受几分的天杀大人给弄得Gao潮不断快感连连要死要活了。

“轻了五公斤。”笑著舔著吃­干­抹净很惬意的双­唇­,随便吃喝排泄完又回去继续的长天,把除了基本生理需求外都躺倒在床上最後还发著高烧的紫夜亲了又亲,乐呵呵得从磅秤上下来,吃甜食去了。

已经大半个月没吃到好吃甜点的他,好容易减掉多余赘­肉­,自然是得弄点好吃的东西犒赏自己的不是?弄什麽喃?既然是元宵节,就来点元宵好了!

而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夜摩大恩人紫夜大人,这会儿只是在迷迷糊糊的梦境中,隐约听到,那些貌似欢呼雀跃的声音,都是熟悉的杀手同仁们发出的,其中,最大声的就是翟仁了。

该死的,他听到了什麽?

元宵节快乐?!X他的掬花向日葵!不准再吼了,今後谁他妈提元宵他跟谁急!

可是又有什麽用咧?

请大家接受远自澳洲的神秘组织夜摩的元宵祝福吧!

以上

祝大家汤圆节快乐!

特典是2月29日生日的快乐XO(H)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小风风祝你生日快乐!”

一众穿著奇装异服的夜摩杀手们,围著巨大的三层鲜­奶­油蛋糕,跟唱军歌似的吼完了生日祝福歌後,一哄而散四处逃窜而去。

别怪他们没义气不仗义啊!

之前劳什子的中式节日闹元宵,虽然整个夜摩总部一气儿挂上红红的漂亮灯笼,没去过东方的杀手们看著只乐呵,可那长达半个月的汤圆儿酷刑,却让不怎麽反感甜食的他们,彻底对含糖分的东西腻味了。

所以,今天小宅男生日,长天特别亲手制作的爱心蛋糕,他们就很“谦让”的留著寿星大人独享了。

【仁……大家讨厌我……】看著四下散去的众人,吹完蜡烛举著刀刚准备切蛋糕的楚风,这会儿已经泪眼婆娑,水盈盈的大眼,估计再眨巴两下就能滚下几颗珍珠来给大家应景了。

“乖,不哭,大家讨厌的是甜食。”特别是长天做的,特别是才过了元宵节不久,吃腻味了汤圆的众杀手们,目前对甜食都是恨之入骨来得。

无奈得拍拍那颗委屈耷拉著的小脑袋,翟仁默默帮忙切开蛋糕,然後分出了四小块到餐盘里。也不再管紫夜的哭脸,长天的乐呵,端著小块蛋糕喂了口道怅然欲泣的小风口中,亲了亲那张哭丧著的小脸,“生日快乐我的宝贝,今天虽然不是号,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过一次开心的生日,也希望,你今後的每一次生日,我都能为你庆祝。”

吸吸鼻子,吞下香甜的手工鲜­奶­油,楚风抹了抹泪花儿,有几分感动得红了眼眶。

“小风,这些礼物是大家送的,蛋糕我拿走咯!”囫囵吞枣搞定了一盘自己的份儿,长天趁著紫夜低头慢吞吞吃蛋糕的当儿,飞快切了一大盘,捧在怀里就逃了。

“咦?怎麽少了这麽多?”深“受”某天杀大人减肥所害的紫夜,惊恐瞧见代表卡路里的蛋糕整整少了一层,抖著嗓子询问,“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好笑得两两相望一番,楚风不忍心再看,故作掩饰的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而翟仁则好心的作答:“就是你想的那样。”

“悲剧啊!”元宵节的噩梦尚且盘旋在午夜梦回,紫夜绝不能容忍长天再胖下去,抛掉手中餐具,按下特质的追踪器,赶紧追那个贪吃又易长胖的死小子了。

“小东西高兴了?”空空的房间,一阵低低的轻笑,让翟仁放心了。刮刮某宅男鼻尖,彼此喂食著,吃掉了两盘美味的蛋糕,相互间把甜蜜的滋味给吞进了肚子。

突而一个不经意,楚风把一点­奶­油蹭到了翟仁下巴上。

两人齐齐一愣,小宅男有些害怕小洁癖的某只抓狂,刚想伸手抓来著。却没想,那边突的起身,捞了爪­奶­油就冲过来给了个狠狠报复。一时不察的楚风,整张小脸被纯白的­奶­油弄得给雪地里小耗子似的,可爱极了。

摸摸被抹到眼皮上的黏稠,眨巴眨巴大眼,乐了。

第一次过生日,第一次被抹­奶­油,这种聪颖著青春愉悦,让他心头涨满了欢快感。

当然,按照常理来说,他是应该弄点儿­奶­油给抹回去的,他也做了,抠了好大一坨­奶­油,劈头盖脸的砸到翟仁脸上。

酷到晚上出门能吓死警察的人杀,这会儿也乐了。

那就砸吧!抹吧!开心得蹦躂吧!

两个人,围著蛋糕,互相涂抹扔砸著,笑得很大声,发泄得很满意。

地上,墙上,桌上,沙发上,无处不是他们捣鼓的痕迹。

可他们才不管,光顾著玩闹嬉笑著,直到某平衡感不太强大的小宅男踩到地上的­奶­油给滑到了,翟仁有些心惊的跑去扶,却没想反而被拉到了地上,这才消停下来。

“坏东西,你想怎样?”咬了咬被包裹在满满­奶­油下的娇俏小脸,翟仁低哑著嗓子轻问。

【紫夜说,我要主动。】不躲反迎,小宅男一改往日有些羞怯的回避,凑到翟仁掩於­奶­油下的挺直鼻尖,伸出小舌头,大胆得舔了一下。

这种简单的,毫无技巧的,却最纯粹发自内心的挑逗,一下就把翟仁的欲念给撩起来了。

小小的脸蛋,被­奶­油覆得东一块西一块的见不著原本形貌。可那小粉舌,偷偷的趁人不注意勾进去点儿甜蜜品尝,偏偏就能让人忍不住联想到某些方面。那种源自人体的白浊,若是也被这舌尖勾著舔著……翟仁硬了,看著那小东西已经开始舔舐自己手心,露出脖颈的优美曲线後,下面瞬间硬得跟铁棍儿似的。

怎麽说,这就叫纯真的­性­感吧?!

你拉低衣襟,把裤腰使劲儿往下拽,却不见得能比得上这种不经意间所展露的风情。

“小东西,你就光顾著吃?不是说要主动?”想要亲上去,堵上那张小小的红­唇­,却被­奶­油们给占了先机,翟仁摇头无奈轻笑,戳了戳四处猛舔的小宅男。

“呃?”停下舔舐动作,偏偏头,想到之前紫夜交代的,若是能让翟仁十七个半小时不出这道房门,就能送他一款最新版的游戏机,楚风纠结了。吃东西和做那种事情,为什麽不能同时进行喃?

又舔了舔上­唇­,看到对面翟仁同自己一般无二的­奶­油裹身,小风笑了。

“我的宝贝……”­奶­油糊住的小脸,就这麽直直冲著自己因打闹而开敞的衣襟中,吮上了胸前的其中一点赤红小豆上,翟仁喘息著腾得挺了挺身子,小心扶著趴在自己身上“吃­奶­油”的楚风,吞了吞口水。

他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下紫夜喃?

容不得他再多想了,那小小的湿热灵舌,竟学会了大圈儿画圆儿的小技巧,绕著,勾著,认真得品尝著­奶­油,和他。

“嗯──”因不住吞咽著饥渴的唾液,喉结在颈间上下活动著。

顺著那古铜­色­的紧实胸膛一路往下瞧去,沿著那被舔花了糊在肌­肉­上的痕迹寻著,那小巧的舌头沿途落下了许多水渍,晶莹剔透混了白­色­­奶­油,怎一个­淫­靡了得。

可那一心想著,这会儿终於能两者兼备的小风,根本没注意那些。

他就想著不能浪费了小天的心意,想著不能浪费了食物,想著紫夜承诺的那个游戏机的特殊功能,想著……想著,心情大好,舔舐的动作越发往下,顺著一点点被解开纽扣的休闲服来到八块腹肌最下方,那裤子被整个肿胀顶到凸出来的胯间。

隔著裤子,含住,皱眉,想了想,咬了咬。

“噢──”翟仁呻吟了,咬著牙,忍下把人按到就上的冲动,期待著爱人的首次主动。握紧的双拳,紧绷的神经,充血的面庞,跳动的太阳|­茓­……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继续维持这个姿势,耐心等待的。

忍耐,果真是个高难度的任务!

特别是,当那张小嘴在白皙小手的帮衬下,拉下拉链,仅隔著一层薄薄布料包裹上了那根直挺挺的东西。

翟仁呼吸急促了,跟跑了一万米似的,喘得特别紧。

一个总用单纯眼神望著你的小东西,今个儿却做了这麽­淫­靡的事,只是简单的包裹住,试探著吞吐著,就足以令人疯狂了。情yu的鼓胀都快突破底裤的包围,冲出来了。可还时辰没到不是?这小东西还想玩儿,寿星最大,翟仁咬咬牙,指甲都抠进­肉­里了,还是忍了下来。

他由著赤红­肉­柱被掏出来,被好奇的一阵拨弄,然後还给涂抹上了­奶­油,跟雪地里大蘑菇似的,竟然还能让人瞧出几分可爱劲儿来。

【好可爱!】楚风惊叹,然後毫不迟疑的覆上嘴去,他是真的吃了,往喉咙最深处送,还生怕吃得不够快不够深似的,又啃又咬有吮吸的。双手还捧住蘑菇根部,紧紧拽著,不然它晃悠逃脱……也不知他是吃蘑菇喃,还是吃蛇?总之,是把人杀大人给吃到浑身颤抖战栗了,还不想停,整个紧实腰臀就这麽全无杂念的小幅度晃动起来。

小小的纤细喉头,温热又带著强大的吸力,翟仁的脑子,这会儿已经全替换上了被糊掉的­奶­油。他没了理智,没了自制,没了人­性­,他就是一野兽,被欲望主宰了灵魂的野兽!

所以也顾不上包裹自己的地方适不适合Xing爱,就这麽冲撞起来,就著绵软的口腔,就著纤细的食道,就著残余其间的甜腻­奶­油,就著尚来不及被吞咽的唾液,他就开始抽Сhā挺送,往最里面钻,往最深处顶……

刚还兴高采烈赞叹著的物什,这会儿就变成了凶器,果真如佛教中所言“心中有佛,所见借善”。

在人杀面前,世界无一物不能杀人;而在小宅男面前,二进制的却能够成万事万物。

当然,小宅男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便只能受著。

眼泪都被撞出来了,喉咙都被撞痛了,几欲作呕的冲动又被一次次撞回去了,可真是难受的,可还只能继续受下去。

不是他M体质,全都怪那翟仁太猛了,一个劲儿的往里捣鼓,小楚风绰号是啥啊?宅男一枚!能和人家天天至少锻炼三小时的大杀手比麽?这会儿,除了躺倒任调戏还能有二话?

已疯魔的翟仁,自然也顾不上那许多。

捧著胯间小小的脑袋,十指都Сhā进了他的发间,紧紧的按住那试图退缩的小东西,使劲儿得往自各儿方向压。

你想,这力是相互的,这种恰到好处的彼此冲击是多麽的汹涌澎湃啊!

当他往前顶时,手还配合著猛按,根本是任人宰割的小楚风,只觉著一阵头昏眼花直犯恶心,就这麽酸涩著小嘴,瘫软著身子,由著他。

翟仁真的爽了,敏感的前端似要挺到小东西胃袋里,狠狠的,撞到软齶,撞到咽口的小球,还是往里继续深入著,探进著,不管不顾的。

小楚风那个疼啊!

刚还美滋滋吃­奶­油喃,这会儿,整个人就泪眼婆娑不明所以得被Сhā了,还是喉咙,还堵了他继续进食的小心思。

唔唔──

挣扎几下,又被一整个挺进猛­干­给击毙了。

不动还好,一动,蘑菇头顶端的敏感点被刺激到,野兽更疯狂了,後臀挺得跟Сhā电似的,不要命得推著进出律动。

昏天黑地。

翻天覆地。

铺天盖地。

呼天抢地……

楚风根本不知道两人保持这种姿势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才能消停,他只觉得嘴巴好酸,喉咙好­干­,好不……好舒服!

呃……也不知道是不是异能起了作用,小宅男心头刚翻出点儿不快的情绪来,翟仁就手口并用的给他解除了。

两人翻了个个儿,呈69姿势拥著对方。

小风之前还害羞垂头的小­肉­芽,被某杀手有力又有技巧的搓搓揉揉捏捏下,瞬间抬起头,站直了。

顺势就被包裹进了一张湿热的口腔中,被­唇­齿继续抚慰逗弄,也不用他动,借著翟仁挺送的频率,那小­肉­芽就一下下在翟仁舌头上磨蹭著撒起了娇来。

这会儿,可真是互惠互利两厢情愿了。

本还有几分抗拒的小楚风,还主动得抱住了翟仁的臀部,巴不得他动作快些,能就著这势头,顺便往那温热潮湿的­唇­舌深处更进入几分。

你进我出,你抽我Сhā,不愧是搭档,两人就连­性­事频率也无比默契。

无需赘言,再下来便是满眼的星星点点灯光璀璨了。

你身体的入口何止一处,每一处都足以通往心灵深处吧?感受到了麽?顺著撞击的频率,你的心跳快了。

几乎是同时的,翟仁感受到了两人几乎相差未几的内心纷繁。

那个小东西,的兴奋激荡,就这麽不管不顾的传过来,引得同样心思的翟仁心窝都填满了。

更有力的吮吸,更有力的挺进,心与心的契合。

周遭的一切都静默了下来,整间屋子只有两人的粗喘声,只有皮­肉­的撞击声,只有被阻住了呼吸的闷哼声,可本未曾交流的他们,却在快慰中感动著彼此。

身体的晃荡,心灵的晃荡,一直到达高高的远方,到达高高的天际,高到近乎天堂的距离,然後携手,抖动著身子,带著眩晕的激荡,鼠蹊间刺痛般的快慰,一股脑儿喷­射­了出来。满满的,灌入了彼此檀口,灌满了对方口腔。

这高烫的白浊,竟然是甜的,也不知是因为之前的­奶­油,还是现下两人的浓情蜜意心境,总归,他们坐起了身子来,凝视著对方吞咽自己的Jing液,满足,是言语无法形容的。

“小风,你这小东西,这是你想出的麽?”生日礼物,不是应该他送?怎麽主角换人了?翟仁搂著瘦小的还在不断喘气的小风入怀,爱怜得吻吻挺翘鼻尖,轻问。

【长天说,生日是大家都送礼物。】显然,乖乖应答的小宅男,根本没弄明白礼物的真正意义。

“所以?”

【我就是仁的礼物。】

“我的小东西,你……真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有些感动得收紧双臂,吻了吻那小呆瓜的额头,翟仁饱含爱怜的道,“我也是小风的礼物,我把自己送给你,永远。”

所以,请生日快乐吧!

(祝所有2月29日生日的宝贝儿生日快乐!)

特典是3月8日­妇­女节的反攻(H)

当人们被朋友恶整时,往往会想到一个词──勿交匪友。

今天,夜摩的人杀大人,同样有著这种感觉。

原因无他,当他高兴的完成一次任务後,准备好好的抱抱他的宝贝小东西之际,却听到了某个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的消息:“你真的想要在上面?”

声音有些颤抖,表情有些呆滞,翟仁的反应,与长天预计的一样。

“你不爱我了麽?”小天给的标准应对方式,还很听话的用了紫夜提供的POSS──低头,垂肩,一脸怅然欲泣的表情。

“小东西,别乱想!我爱你,一直都是!”铁面硬汉不过是对外的形象罢了,对内,翟仁整个一缠绵悱恻滴绕指柔还自带蜜糖属­性­的。

“那我想在上面……可以麽?”这个停顿,可真是恰到好处啊!

小鼻子一吸,眼眶一泛水雾,无限委屈无限可怜无限勾人。

深深深呼吸,猛抽一口气。

翟仁大人腹诽著,你说你用毛招数不好,每次都来这套,一直卖萌反复卖萌你不腻味麽?!

可小楚风才不管这些,人家长天说了,招数不在烂,管用就成!反正,任你人杀再不爽再不屑再怎的鄙视,还不是得乖乖点头。

所以,小宅男也不说什麽,也不想什麽,就眨巴著大眼睛,啜著小嘴,无限可怜无限委屈得瞅著他,一直瞅著。那架势,像是你不答应他就瞅你到天荒地老似的。

得,一如既往的,人杀大人妥协了,重重得点了点头,翻身趴平任调戏。

还能怎样,本来也不是非得谁上谁下的,你既然爱,自然也愿意相互付出,人家有了那­性­质,你总不能硬!著不给。

於是乎,咬了咬牙,翟仁朝著努力往身上爬的小东西挤出抹鼓励微笑,暗地里,偷偷的给死长天紫夜那对尽知道出馊主意的CP身上狠狠记上了一笔。有本书别让他爬起来,不然,就是他们两只孽障的死期!他一定要把他们XO再OX再……哔──(内容血腥暴力被HX)

“呃……小风,不是这样的。”还没等翟仁把准备对待那两只的满清十大酷刑寻思出来,突然感到屁缝间被一种炙热的圆柱形物体抵住,惊觉,自己貌似要被先行行刑了。为了避免自己产生血流成河的窘况,赶紧出声,指导­性­得帮著小宅男上自己,“你得先扩张,不然进不去……对对对,用手指……噢──别用指甲刮……”

一面哼唧著指挥,一面悲叹,为毛已经被攻了N百次的小风,做起来还是那麽陌生青涩得跟小处男似的。可怜了他无辜的小掬花,今天要被爆成向日葵了。

“噢──小风……你竟然……噢──”还在想,好在小宅男还是满听话的,知道按部就班的来扩张润滑什麽的,竟然後|­茓­一紧,一根比手指粗大得多的东西就Сhā了进来。

那个疼啊!

不打麻药取子弹也就不过这样了吧?

他已经很久没做那种高难度任务,没中弹後自各儿荒郊野外取子弹壳了,要不要这麽忆苦思甜啊?!

而有点儿小紧张又有些小迷糊的楚风,听到足以撼动房梁的哀嚎声後,才惊觉,貌似忘记做润滑了……之前本来还专门研究了影片,听取了紫夜的专业教导後,做了笔记来著,可事到临头,有些东西就全乱了套,没法按部就班了。

挠挠头,想想平日里翟仁进入他身体时,貌似也不怎麽疼,遂自我安慰的在心底说没事没事,那只是身下人大惊小怪罢了,然後继续……

应该是直接顶进去吧?

平时看的那些专业书上也那麽些的(你都看什麽书啊喂)。

鼓起勇气,忍住耳膜被震破的危机,华丽丽的尽根没入。

果然,翟仁又嚎了,呃……不对,小天说那个是纠床,当身下人发出不完整句子时,表示他很爽来的(怪不得紫夜平时都要受伤,这都什麽解释啊……)。

“不怕,你会爽的!”小攻都应该怎麽说吧?

再度挠头,顿住攻势,想起身找笔记本来研究研究,发现身下人秘道越发收紧,里面还涌出了些许滚烫液体,是开始舒服了麽?还找什麽笔记,他楚风简直就是一天才!动吧!赶紧的!电动马达摇起来吧!

挺腰,送胯,抽Сhā。

想动?想挣扎?还是想表达很爽?

不管了,大力按住,使劲继续努力进出,虽然累点儿,苦点儿,不过仁能够开心,他就很高兴了,Zuo爱就是要让爱人满足嘛!刚把的!

而“听到”楚风刚刚心中千回百转的翟仁,已经吓到想要起身给予其正面教育了,哪知後|­茓­被塞住不说,整个肩背都被那双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的小手给狠狠压住了。

根本没机会教导指引,翟仁就华丽阵亡了。

又痛又痒的肠道,似乎开始流起了血,被误会成肠液自动分泌後,那个臭小子进出的更使劲更欢畅了。

感知到楚风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翟仁真是想吐血了。

都什麽跟什麽啊?

那些个胡说八道的小说,那些光为了收视率票房就乱拍的电影,那些紫夜长天随口诌诌的经验……能听麽?!是想弄死他还是怎样?

“啊……不要……轻点……”真疼,估计是楚风撞到他体内的伤处了吧?

喂喂!要不要越来越重,一个劲儿往人家伤口上猛撞,是想要撞得他流血过多生亡还是怎样?

咬著牙,把头埋在枕头里,双手握拳,努力放松著後|­茓­,不住咒骂著口口声声念叨“不要轻那我就重点儿”的死宅男,翟仁盼望著这场交欢能快点儿结束。

可那小宅男是吃蓝­色­小药丸了麽?

怎麽持久力超常到这样,他是想要做一辈子嘛!

疼死个人了!

眼皮好重,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头有些晕……

然後,等吃了小天特质的壮阳大餐後持久力非凡的楚风开心得喷洒出所有嗳液,退出翟仁身体时,已经过了将近一个锺头,那个强壮的人杀大人则早已人事不省得晕厥了。

想学著翟仁平日的做法,帮忙清理的小风,看到满床的血污後,才幡然顿悟……刚刚翟仁的挣扎貌似不是爽而是痛苦来著。

这会儿,已经有点儿被吓蒙了的楚风,心下乱得跟一团被猫弄乱了的毛球似的,半点注意都没有了。

思来想去,只好唤来平日里较为熟悉的人──紫夜长天。

而好奇跟来的不老狐和罗伊,当然也是他拦不住的了。

於是乎,悲催的翟仁大人,在久违的船戏後,悲催的被XO到受伤流血没得到半点儿快慰不说,还被後面来收拾残局的几个人华丽丽的把好戏给看光光了。

什麽时候,咱从来都只知道整人的人杀大人,会怎麽光­祼­著身子,神智不醒的,躺平在这儿,任君观赏来著?小宅男真是好样的!

素来与翟仁不太合的罗伊,朝自家侄子竖起了大麽指。

小楚风还真当自己­干­得不错得了表扬,傻傻得挠头,笑得没心没肺的。

看不下去的不老狐,拖著罗伊就走了。而协力把人搬到隔壁空房的紫夜长天,粗劣收拾了下翟仁的伤处(实在是位置有些尴尬),也就交代了个软膏,拍了拍小宅男肩头,语重心长的交代“多多保重”後,华丽的相携离去。

後来据查,当晚直飞非洲的航班名单上,就有天地二杀的名字。

唯有不知死活的小风,按照药膏上的时间间隔,认真的帮忙涂药,知道昏睡中的翟仁缓缓苏醒。

相顾无言,唯有怒无双。

终於从一连串噩梦中醒来的翟仁,趴在床上,恶狠狠得瞪视著床边一脸无辜的小宅男。

好吧!趴著确实太没气势了,可经过不知道多久的昏睡,ρi股整个都疼得要死,一动,连著整个腰杆都开始发软,比受了不老狐一天的强化训练更恐怖。

那个罪魁祸首还敢笑,还敢装无辜!

咬著牙,决定该算的账等他恢复後一并清算的翟仁,就这麽趴睡著过了两天才敢下床。

食堂门口竟然有他的­祼­照?!

怒瞪著双目,捉来一只畏畏缩缩的菜鸟询问,说是不老狐和罗伊搞的,而那两人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再一问,紫夜长天也溜了,乖乖,都数马都麽?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没地方撒气,只有集中火力把怒意转换成情yu,发泄到不知死活的楚风身上了。

虽然不舍得下狠手把人给做伤了,但好歹也要弄得他三天下不了床才成。当然,吓吓那胆儿长肥了的臭小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撕拉──

衣服华丽丽的没了影儿,全成了片片飘散在房间。

劈啪──

拍拍捏捏拧拧的让那白皙的小身板上慢慢的都落下他的印子,粉红粉红的,透著一股子­淫­靡勾人劲儿。

唔唔──

吻住,舔弄,啃咬,势必把所会的技巧全用上,光用嘴就把做一万次都学不成大师的小宅男给搞得要喷­射­了。

这才是真正的Zuo爱,这才是真正的交合,这才是灵­肉­相融的互动。

像是发泄不满般,这一次,并没有给楚风任何喘息和拒绝的机会,翟仁便疯狂的挺送起来。

巨大的,似要穿透小风肠道直达他喉头的­肉­刃,就那麽尽根没入全根退出的一下下狠狠贯穿著他,呼吸都快被撞散了,心跳都快被撞停滞了……偏偏,却能感受到电击般阵阵汹涌快感。

揪紧手中的床单,不知所谓的呻吟哼唧出声来,楚风用身体应和著翟仁弹奏的激|情之乐。

本就紧窒的菊|­茓­,因激|情而猛烈收缩,润泽的秘道也开始混著律动节拍而挤压那极具阳刚的凶兽。粗大的冠状蘑菇头带著凶狠的力道进出在他身体间,扩张到极致,整个肠道都被撑到最大,连菊蕊的皱褶也被紧绷到平滑。

劈啪的囊袋撞击後臀的声响,在那几乎要把整个人都Сhā进去的深度撞击下,销魂得回荡在房内。

“嗯──呜呜──”楚风快乐的低泣声,终於在肿胀即将喷发被捏住时,无法抑制的释放了出来。他好想要更多,却也好想要尽快解脱,这种矛盾的思绪让小风越发觉著莫名委屈,哭泣声也渐渐加强,上升了N个分贝。

而翟仁似乎觉著逗弄得还不够一般,横冲直撞间,还伸出手去逗弄两人结合处,探著手指,似在抚慰,又似在强行探寻再度进入的可能。

这会儿,只知道想要­射­出来的楚风,哪里还懂得适可而止的阻挡。

开敞的双腿,竟还自动自发环上翟仁腰臀,渴望著那爱抚的手指能帮衬著,让快乐来得多一些,更多一些。

顺应著两人的期待,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头挤入到了本就饱胀的菊|­茓­间。

配合著抽Сhā的方式,困难的爱抚著,抠弄著,那敏感极致的肠壁。

往里,再往里,当一团小小凸起­嫩­­肉­被指尖刮到时,楚风整个人开始浑身疯狂抖动起来,全身肌­肉­的紧绷,有节奏的抽搐颤抖,似在鼓励著翟仁的更深度探索,更激|情占有。

无需探寻小宅男的心思,翟仁便已经明白了他的渴望。

最凶猛的撞击即将到来,深吸一口气,夹紧臀瓣,把力量灌入到胯下嘶吼著的巨兽间,一个急速退出,再一个猛烈挺进──悲剧发生了!

在这个紧要关头,翟仁重伤尚未痊愈的後|­茓­内部,偷偷撕裂了个小口,现在已开始往外缓缓淌起了血泪,哭诉著要它主子停止剧烈运动快快给它疗伤。

这下子,什麽妙曼激|情快慰舒爽统统没了影儿。

胡乱撸彼此两下,­射­出来後,夹紧後臀,翟仁蜷著身子悲愤得打滚在了床褥间。

故事的结局竟是如此悲催,本还浓情蜜意欢爱无比的人,一个痛不欲生吃喝拉撒睡皆不畅快,一个心疼内疚吃喝拉撒睡皆不敢畅快。

翻翻日历,今个儿竟是“联合国­妇­女权益和国际和平日”。

单蠢的小楚风还以为自己能从今以後翻身农奴把个唱,噢!不对,是翻身小受把攻做!可惜一时不察忘记了细枝末节的小步凑,被狠狠批斗一番後,严令禁止了他的反攻大计再度实施。

彪悍的人杀大人,则在这个本应该同全球腐女,噢!不对,是­妇­女!同全球­妇­女齐欢庆的日子里(他是­妇­女之友麽喂?!),捧著被爆成向日葵的小掬花,扭动著,吃著流食,泪流满面的度过了。

两人均在心中发来贺电,祝全天下有菊之人,腐女节Happy!

真情天杀

师傅话多,他说过的话估计可以汇集成册,装订起来厚度足以媲美N+1本《论语》。

师傅爱说:最厉害的武器是微笑,因为那会让敌人猜不出你心底到底在想什麽。

师傅常说:最厉害的杀手,是当你杀了人,所有人都主动为你辩护,且笃定了你不是凶手。

师傅还说:小天,为师的所有本事,你是学得最好最全的,除了我,这世上没人会是你的对手。

师傅又说:小天,你是我见过最有潜力的杀手,如果你不是那麽贪玩得话,世界第一非你莫属。

说这些话时,师傅最爱摸摸胡子,摇头晃脑的做很有学问状。

当小天学每每会新的一门技能时,师傅会说:小天真厉害!继续加油!今後我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当小天圆满完成一个新的任务时,师傅就说:小天真­棒­!这麽难的任务你都完成了!杀手排行榜上你又上前了一位。

说这些话时,师傅常常带著慈祥的微笑,像一位睿智的长者。

可,师傅最爱吼的却是:小天!你太过分了!这次又没好好完成任务!

虽然师傅已经年近古稀不再适宜生气吼人,偏偏长天觉得,完成任务远远没有玩来得有意思。所以咯,可怜的师傅总是在小天因为贪玩而导致失败或半失败任务时扯著嗓子叫嚣。

吼人的师傅脸红脖子粗,所有人都避若蛇蝎,只有小天觉得有趣,上蹿下跳的让师傅撵著跑。看师傅­精­神抖擞的模样,让小天觉得很有意思,很好玩。

这令小天愉悦的吼叫声,一直伴随著他的成长,直到……直到师傅去世,失去了“吼人”的能力。

当夜摩的医生正式宣布师傅死亡的那一刻,小天觉得眼睛湿漉漉的,脚边落下了好几滴水。

抬头看,天空中高高挂著太阳,万里无云。

原来这就是眼泪,果然如传说一般,咸咸的带著点苦涩。

身为杀手,面对死亡就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但为何他会流眼泪?小天自己都不懂。

死亡不应该都是幸福的麽?放大的瞳孔透露的不是极度欢欣所致麽?可为何师傅会皱著眉头喃?他那一直不肯闭上的双眼又是什麽意思喃?小天还是弄不懂。

用袖子抹了抹脸,小天带著一脸懵懂登上了夜摩的“天杀”之位。

那一年,小天十二岁,是夜摩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天杀”,打破了夜摩三大杀手最低年龄的纪录,跌碎了一­干­人眼镜。

出任务对小天来说,无非就是一次游戏,一次旅行,一次刺激的玩乐。他并不在意任务的成功与否,他喜欢享受完成任务得过程。不过虽然贪玩,但作为全球排名第一的夜摩天杀,小天从来没失败过。

以往看到夜摩中的人受到失败任务的惩罚,小天很奇怪。特别是“地杀”,让他完全不明白,为什麽比自己功夫和枪法都要厉害一些的地杀总会完不成任务?还要他去帮忙收拾残局……真的好奇怪,小天想不通。

在他看来,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武力才是决定一切的。那些弱者,那些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死了也无所谓。

可是,在小天十四岁那年,他的观念转变了。

为了,一个蛋糕,一个被打碎的蛋糕。

那是一次痛快至极得奔跑开始的故事。

小天踩著滑板,飞速得穿梭於人群间,两旁的街景急速後退,模糊得像是被抹花的油画。

目标并未逃脱与他视线:一个灰衣服的男人,抱著一个哭闹的小孩,虽然身处闹市,却仍然十分惹眼。

小天笑著放缓了速度,慢慢滑行在男人身後,他并不急於完成任务。因为他喜欢这种刺激得追逐游戏,特别享受游戏过程中“猎物”惊惶恐惧的表情。

男人脚步慢了许多,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努力哄著怀里不停哭闹的小孩。

小天离男人不过十五米左右的距离,他悠闲得滑著滑板,双手Сhā在裤袋中。在旁人眼中,小天就跟纽约每日都会出现的滑板少年没啥两样,当然除了他裤兜里早已上膛的M1911之外。

在一个转角的蛋糕店处,男人无奈的停了下来,因为他怀中小孩哭著要吃Junior’s的鲜­奶­油蛋糕。男人知道杀手在周围虎视眈眈,明明可以不顾小孩的哭闹,或者把小孩杀掉……而他却不顾生命危险的停了下来,为了买块蛋糕哄小孩。

男人递出一张五十美元的纸币,接过造型­精­美的蛋糕。还没来得及把它给怀中的小人儿,就感觉腰上硬物一抵。

“为何要停?”小天轻轻靠在男人背後,路人看来只会以为他排队离得近了点。

“这个孩子与我一起呆了两年!”男人似乎很冷静,可声音的颤抖却泄露了他心底得恐慌。

“你爱她?”小天经不住好奇,一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微微施力,男人抱著孩子离开了蛋糕店。

“……”男人没说话,只是把刚买的蛋糕递了一块到孩子手里。五岁大的孩子拿知道什麽危险不危险的,他还是不依不饶的要让男人像往常一样喂他。

“你不爱她?”看著那个小孩扯著嗓子哭闹,小天有些不耐烦了,他是来玩游戏的,可不想来带孩子。

“……”男人还是不说话,微微转过头,看了小天一眼。从胸口掏出个什麽东西,往蛋糕里塞了进去。

【噗──】装了消音器的M1911发­射­了一发子弹。

小巷里,男人倒地不起,小男孩被他压在了身下。

小天上前想抱出孩子,却发现男人死死的揽著那纤细的腰不放手。

“松手!你已经输了!”看著男人的身下慢慢流出红­色­液体,小天越发不耐的说著。游戏已经结束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还想­干­嘛?

“拜托……孩子……”男人松开了手,转而使劲扯住小天的裤腿。

“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担心个屁!”踩了踩男人的手,未果,小天郁闷的抱怨。今天这个人怎麽这麽难缠啊?拍了拍怀里的小男孩,却听到震耳欲聋的哭叫。

“这个……请你给她……”另一直手,努力伸了出来,手里握著刚才那个蛋糕。­奶­油的香味已经被血液的铁锈味道掩盖,小天皱眉不肯接受,小男孩却探出双臂来了。

“你确信她会要这个烂蛋糕?”由著怀里的孩子探身去拿蛋糕,小天紧锁的眉头更是打了个死结。

“她……她想要里面的……的……”话没说完,男人已然断气,男孩开始扯著已经破烂的蛋糕包装纸。

“里面的烂蛋糕?”拍掉小男孩沾满­奶­油的手,任那蛋糕滚落於地,想转身离开,以免有人来这个巷子,却发现怀里的孩子哭得快断气了。“­干­嘛?这麽喜欢吃蛋糕啊?那个已经不能吃了,等会儿我给你买个新的……”余光似乎瞄到了个什麽闪亮的东西,好像刚才那个男人塞了个什麽进蛋糕里?小天停下不断翻动的双­唇­,好奇的蹲下身子。

拨开­奶­油,一个纤细的戒指出现,一个小小的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求婚麽?”疑惑的拾起戒指,用衣袖抹了抹,看见戒指内刻著【I LOVE YOU】。

“叔叔──叔叔──”小男孩乘机爬出了小天怀抱,使劲推著地上那个逐渐冰凉的男人。

脑海中显出一幅古老的画面,许多年前,自己也是这麽趴在死去的另一个男人身上哭叫著。小天眉头更皱紧了,却努力放柔声音:“这个叔叔死了,我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死了?”水汪汪的大眼诧异得望向小天,孩子抽泣著疑问,“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了?”两岁大的年龄,不太能明白死亡的含义。

“是啊,以後你没有了这个叔叔,但是你可以有爸爸啦!”心中有一块塌陷了,那是被记忆与现实的重影打破的。师傅当年好像说过类似得话,然後他怎麽办的?

“不要!不要叔叔没有了!不要爸爸!我要叔叔!”嚎啕大哭打断了小天的回忆,小女孩开始哭喊著想要唤回那个疼爱他的叔叔。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没有什麽血缘不血缘的问题。在他看来,陪他从小玩到大的叔叔,比未曾见过面的爸爸重要多了。

“……”自己当年是否也是这般哭闹不休的?小天不记得了。

当年依稀也是个欢乐的日子吧?捏了捏手中的戒指,小天凭借本能的用麻醉剂止住了小男孩的哭喊,并快速离开了小巷。

走在街上,明明是晴朗的好天气,却感觉一股寒气从心底涌了上来。搂紧怀中昏睡的小孩,想要分得一点温暖,就像当年师傅搂著他那样,紧得快要窒息。

戒指铬得手掌生疼,小天一路来到那个男人口中的她面前,递过去,不意外的瞧见女人泪如雨下。

任务完成了,为何这次他不觉得开心喃?

看著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想起之前怀中小男孩的哭叫,小天似乎明白了地杀总是完不成任务的原因。手里的­奶­油开始融化,黏黏的感觉,舔了一口,小天发现,这味道如同记忆中的幸福一样……

看著女人怀中的小男孩,小天突然想要做点什麽来补偿他,补偿他没有吃到的­奶­油蛋糕,补偿他失去的幸福……

闭上眼,默默在心底轻喃:“紫夜,我以天杀名义发誓,今生,给你幸福,但凡我力所能及,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拿来。”

於是,小小的紫夜,在被送往夜摩之前,已搞定了里头最厉害的杀手,也奠定了其一生无忧的生活。

而终其一生,长天都做到了他的承诺:

紫夜不喜欢凌虐式的训练方式,他“弄走”了当年的训练,鼓吹著紫夜父亲那个外号不老狐的地杀上位;

紫夜喜欢美食,他认真练习厨艺,成就了专业级厨师地位;

紫夜喜欢男人,他为了保其一生受宠被爱,很早就开始著手抢夺其爱人宝座;

紫夜喜欢身材好的,长天小心保持体重,练习Xing爱技巧,修习情爱功课,绝不让这个“小爱人”对他有半点厌倦之感;

紫夜想要让夜摩洗白,他杀光了所有反对的人,结合不老狐的帮助,让夜摩逐年转型,慢慢成为了FBI的秘密下属机构,渐渐脱离黑道;

紫夜想的……长天一一为其做到,包括,他必须比紫夜晚一步离开人世的无礼要求。

2057年,曾经叱诧黑道的夜摩天杀,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人,然後,在那邪笑著的遗照前,对著自己太阳|­茓­,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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