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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兰花豹 > 第四章

第四章

阿多吻住他,吸吮,不给他回旋的余地。他在想那个人,他知道,那是属于他的回忆,他不能分享,更无法剥夺,眼睁睁的看他在他身下想另外一个人。

路家声的确想起了杜冷,那是一段旧伤,然而没有利害纠缠,伤疤是单纯的,那个人的愤怒也是单纯的,不包含表演的成份。不过那时候真是小啊,竟不知道瑃药有内服和外敷之分,他身手本来就不及杜冷,亢奋的男人,他被压在下面暴打,xin交,无休止的疼痛,他开始后悔,哭叫着求饶,整整一个星期不敢出门见人。

路家声忍不住微笑了一下,阿多不想让他笑,他捂住他的眼睛,开始解他的衣服,­性­是很好的东西,所以人们沈溺于其中,高chao会让人忘了一切,但阿多不满足,他想要更多,快感之外的,那好像更奢侈。

他一路吻到了他的下­体­,发现器官已经有些硬了,是因为那个人,他用牙齿轻微的咀嚼了一下,路家声痛的揪住了他的头发,两个人僵持着,还是路家声软化了,松开了手。这小家伙是属狼的,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杜冷也是,但没有阿多的野­性­,他是中山狼。

这头狼后来想继续这种关系,或许是因为好玩,或许是打定了主意想咬他一口。不管是什么原因,那怪不得他,狼本就是要咬人的,怪只能怪东郭先生愚蠢而软弱。

路家声不想当东郭先生,然而不当就没有接近狼的机会。他权衡了许久,还是把自己的rou体做为祭品,双手奉送到杜冷面前。

少年的身体缺乏节制,路家声从那个时候开始痛恨被Сhā入,疼痛,总是疼痛,难以忍受,却不得不容忍。他明知道结果,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明白,因此更显得愚不可及。所以有一天清晨,杜冷从他身上爬起来,凝视着他,笑眯眯的骂了一句,他也没有反驳,或许他自己也觉得,就是反驳也没什么力道,他的确是贱的。

杜冷以后没再找过他,他也知情知趣,乖乖的守在家里做自己的齐天大圣,头上压着五百年大山,仍然自得其乐。所以路家声想,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不能成为过去,幸好幸好,什么都过去了。

杜冷被妮卡的事闹得焦头烂额,但这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舅舅也来过几次,先是劝他不成家何以立业,随后妮卡就跟上门来。

杜冷以前倒见过这妞,只觉得是黑里俏,草原上奔腾的烈马似的,腰是腰腿是腿,­干­起来一定非常的带劲儿。可­性­格却是养熟了的猫,往旁边一坐,也不爱说话,笑眯眯的看着杜冷,没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眼光。

何况她是路家声的侄女,总有那么一点点像,血缘这东西实在太神奇了。

杜冷也就不冷不热的跟她搭着,果敢几万双眼睛盯着他,不相信路家声得不到消息,戏是要演给别人看才有意思,自娱自乐,那叫做闷­骚­。

然而路家声按兵不动,杜冷觉得这个人也很有点意思,像以前一个女人教过他的舞步,他退,他就紧追,他往前走两步,他就躲得不见了人影。

杜冷不喜欢这种伎俩,然而并不代表他不擅长,那个女人也说过,他四肢修长,体态灵动,具有舞蹈方面的天份。

妮卡也是其中高手,她踩的是伦巴的舞点,热烈,奔放,步步生莲。

舞伴当然还是女人好,带得出去,上得了台面,摆得到人前,娶个女人是贤内助,男人呢?杜冷从来都没想过。

妮卡喜欢看戏,果敢本土的一间老戏院,墙皮剥落了,四周黑丝绒的帐幕,给人以残花败柳的印象,但因为是唯一的娱乐场所,还说得上当红。高处设了贵宾席,两两相望,犹如辩论时的擂台,底下演什么倒没了关系。

妮卡倚在杜冷身上,天气热,这种姿势腻的发黏,空气中充斥着变质的糖的气味,馊而甜,手沾上去就是丝丝缕缕,杜冷连拔丝的香蕉都不肯吃,嫌那种东西黏牙,甩不开,拔丝的女人就更没兴趣。

他倒对底下的戏台产生了无限的爱好,眸光紧盯着,仿佛漏了一眼都是罪过。

妮卡轻笑了一声:「我小叔叔。」

妮卡的小叔叔当然就是路家声,杜冷现在听不得这个人的名字,眼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路家声也瞄见了他,两个人相视一笑,隔着一层看台,意味深长,然而又不能点破,倒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小情侣,只因为严厉的父母,不能够拥抱,只好眼睛里装着彼此。

杜冷不动声­色­,从妮卡的肩上冲路家声比了下小指,动作不大,但足以让他看得清楚。

路家声却笑了,缓缓的竖起一根中指,晃了一晃。

杜冷也笑了,把中指往下一倒,拈蚂蚁似的。

路家声微一拱手,杜冷哈哈一笑,看得妮卡莫名奇妙:「你们­干­什么?」

杜冷暗想,这小子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却见阿多腻到路家声怀里,恶狠狠的瞪着他,杜冷发现路家声的手指搭在阿多腰上,手指微扣,完全是一副亲密无间的姿态。

阿多哼了一声:「那家伙又搞什么鬼?」

路家声仿佛觉得很有趣:「他说我是他的那个……」

「哪个?」

「家里养的小的。」

阿多噗的一声,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不过在口舌上路家声是不会吃亏的,以前被他挤兑,那不过是他让着他。杜冷说他是他养的小的,他就说,是啊,­干­了也是白­干­。杜冷说­干­死你,路家声立刻拱手称谢,反正他喜欢男人,全当是召妓。

「大佬……」阿多几乎凑到了他脸上:「你跟那家伙在一起,是不是……」

路家声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揪着他头发让他坐起来,他立刻又扑了上去,牛皮糖似的:「大佬……」

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路家声在下面,很多有头脸的人物喜欢玩男孩子,但不过是玩玩而已,他试探过路家声,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他跟杜冷……他跟杜冷,居然会心甘情愿的被压在下面!阿多忍不住呆呆的盯着他楞神。

路家声算不上个漂亮人物,但看着让人舒服,妥贴,像穿久了的衬衣,未必有多么光鲜的外表,但最上心的却还是这一件。

阿多穿过许多件衬衣,也是别人的衬衣,他唯一的一次挣扎和选择给了路家声,于是只剩下了这一件衣服,没有换洗的余地。而这衣服太小了,捉襟见肘,他想方设法能让他大些、更大些,他不敢太心急,毕竟弹­性­有限。

他想自己缺的只是时间,阅历,他未必会比杜冷差。况且他有他的优势,路家声不防他,他把他当个无关紧要的小东西,无限制的纵容,这是值得利用的。

阿多把玩着他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的咬出一圈牙印儿,他牙齿很工整,那牙印儿也是整齐的,他又去咬他的手背,肩膀,一点点的延伸到耳垂。

路家声耳珠圆润,用舌尖卷住,是一个满圆。阿多有些急燥了,用身子微微的挤他:「大佬……能不能……也让我一次……」

座位对面摆着瓜果,路家声随手捡了个拳头大的李子,塞进他嘴里,这家伙闹着要来看戏,真的来了,又不安份。

阿多叼着李子呆呆的楞神。

妮卡忍不住笑起来:「你看那小男孩儿多好玩啊……」

杜冷轻哼:「你这小叔叔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唯恐别人不知道。」

妮卡看了他一眼,暗暗稀奇,这话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妥,她也觉得这个小叔叔在这方面太不检点,可是从杜冷嘴里说出来,不知道怎么的就透着股酸味儿,妮卡的目光落在了阿多身上,那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太漂亮了,让人觉得不放心。

妮卡对杜冷是志在必得的,路家声为了家族方面的利益,就曾在明面上告诉过她,只要她嫁了杜冷,就不能再姓这个路字,她竟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她知道不少商贾都有玩男孩子的癖好,却从没疑心过杜冷,可看这情形……

「不过去打个招呼?」她伏在杜冷肩上,用的是软棉棉的腔调,男人大多是喜欢这种腔调的,可惜杜冷不卖帐,早五年他或许会喜欢这种女人。

「怎么?跟我在一起很无聊?」

「不是。」妮卡捶了他一下:「讨厌……」

杜冷明白她的意思,和路家声走得近些,日后松了口,她也好回娘家,只是杜冷完全没这个打算,他接近路家声有他的用意——这辈子没让人涮过,不得不承认路家声带种,竟敢在他身上动脑筋。

杜冷走过去,阿多眼睛里有很明显的敌意,杜冷笑了,在锣鼓喧天的背景里显得有些恍惚:「你还抱着这个小东西不放?」

路家声见他过来,倒也不意外,他早知道杜冷是不吃亏的人,他要不把这一局扳回去,只怕会难受一辈子。

「小家伙不咬人。」路家声拍着阿多后肩,微笑,一语双关。

杜冷在他身边坐下来:「哦?这么好,不如借我玩两天。」

阿多全身一僵,却被路家声按住了,脸上笑容不改:「你会把自己的­内­裤借给别人用?」

杜冷似乎因为太喧闹,听不清,近到了不能再近:「只要你喜欢,也没什么不可以。」

路家声与他对视许久,身后卡的一声巨响,闪过一道雷,粉红­色­的电光让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诡异,路家声耳语般的轻声道:「要讲卫生。」

杜冷哈的笑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下雨了。」

「是啊。」路家声随声附和。

两个人迅速的分开来,彷佛就在这一瞬间找到了许多的事情做,擦汗,嗑瓜子,喝水,各有各的忙碌,都顾不上彼此。

雨是下起来了,看台下的人没心思再看戏,熙熙攘攘,寻思着要怎么回家,戏还是要演,鼓点敲得震天响,却是空的,突兀的添了许多寂寥的意味。

戏院年久失修,经不起雨和人的轮番践踏,在雷声中略微的摇晃,这让人们惊慌失措。能坐到这戏院里来的,往往都是闲人,越闲活得越滋润,都对这世界滋生出了无限的留恋。

场面开始混乱,哭声叫声雷声雨声,忽然间全场一暗,不知是人为的还是偶然的,灯光被掐灭了。

路家声下意识去找身边的人,却被人按回长椅上,狠狠的吻了上去,他直觉得感到是杜冷,但不能笃定,人在黑暗中是深海里的鱼,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谁?」他低低的问了一声。

「你想是谁?」

一开口就听出来了,仿佛道路两边的凉亭,是标志­性­的建筑物。路家声暗中笑了笑,真不愧是个投机份子:「不去照顾你的新娘子?」

「这话听着有点酸呢……」

路家声没心思跟他嚼舌头,他要找的是阿多,这小家伙脾气太爆,一着急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

黑暗助长了暧昧,如同晚开的花,有不可言明的浓香。

阿多手从椅背上摸过去,余温犹在,可见主人相去不远。他从长椅上跃过去,人影重生,水草间的生物似的,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他伸出手,记得桌上放过一只打火机,路家声是不抽烟的,应该是其他客人遗留下来的东西。

他摸到了一点徵兆,冰凉,五指一拢,却猛然感到了不对劲儿。那冰凉的手指反覆在他手上,他迅速向后退去,倚上了墙壁,那人随之而来,与他近在咫尺,朦胧中只是一团白,他忽然扬手扣向那人咽喉。

这一瞬间他似乎听到细微的一声响,掇弦振翅,本不可闻,完全是直觉,他猛一低头,刀锋沿着头皮堪堪的擦过去,而他的手指,距离那人的喉咙不过数寸。

两个人在黑暗中僵持着,他不进,他亦不退,许久,嗤的一声,阿多眼前一亮,首先就看到了那人的手,手指修长,苍白,且冷,指缝间刀光闪闪。而后是衣白如雪,极少见的唐装式样,下摆处绣了大朵的梅花。

他刚要去看那人的脸,火却熄了,熄的引人遐思,荡气回肠,如此的微妙,让人扼腕叹息。余温扑在阿多脸上,使他觉得热。

他略一楞神,那人忽然靠过来,在他耳边低低的念了一句,语音浊重,阿多仿佛想起了什么,又仿佛想不起,刚要开口,那人却不见了,春梦般的了无痕迹,阿多不禁微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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