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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是真是假

袁紫凤呐呐道:"你,到底是不是侯玉阳?"

侯玉阳冷笑道:"你何不多找几个人来认认?"

袁紫凤有些生气,道:"如果你是真侯玉阳,怎么会连我都不认识?"

侯玉阳心中有些发慌,他果然不认识这个女人,身边没有那个机智灵巧的梅仙帮他提示遮掩,此刻只能随机应变,故意装出不屑的表情,道:"对不起,我侯玉阳认识的女人不多,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对我无理的!"

袁紫凤不由心虚,道:"可是,为甚么连唐三姑娘都说你是假的?"

侯玉阳心中渐渐有些明白了,冷笑道:"那是因为我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要是有一个姓袁的也跟那个姓唐的一样惹人厌……"

袁紫凤叹道:"我又不是故意惹你生气,我只是……以为你果真是假……"

侯玉阳冷哼一声,眼睛一闭,不再理她。

袁紫凤坐到他身边来,柔声道:"人家千里迢迢赶到金陵,一顿接风酒还没吃完,你就跟那个­骚­女人上了床,你教我怎么不生气?"

侯玉阳腹中又开始绞痛,他开始深深呼吸着,努力吸着她的体香,努力要抑制着不哼出声来……

袁紫凤惊道:"你怎么啦?你哪里不舒服?"

侯玉阳从咬紧的牙齿间进出声音来:"我肚子痛,坐过来一些……"

她坐过来,他就紧紧抱住了她,把头拱在她脖颈之间,用力地吸着气,又用力地吸着气……

袁紫凤见他如此痛苦不堪,怜惜地抱住他,伸手在他腹部按揉,道:"是她下毒?唐丹凤对你下了毒?"

侯玉阳道:"不是不是,我这毛病,已经很久了……"

袁紫凤伸手在他腹部按揉,道:"这样……是不是好些?"

侯玉阳没有回答,却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得低下头来,找到了她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袁紫凤一挣不脱,就已软软倒在他怀中了……

多日来为这个男人提心吊胆,朝思暮想……

唐丹凤那样一搅,心中不是滋味,此时拥在怀中,疼在心里……

吸着的是他充满男­性­诱惑力的体味,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袁紫凤整个人都溶化了,她决定将自己交给他了……

侯玉阳当然立刻就占有了她,他用力冲击,教她在兴奋中分泌更多的女息"月之华"!

就这样,他的腹痛很快平息,很快就体会到"吹月"的好处,他更勇猛地攻击着!

袁紫凤突然一阵痉挛,长号一声:"我不行了!"

接着她就崩溃了,分泌了大量的玉津……

侯玉阳又想起"无心乞婆"传授的"深吸吞津,提­肛­忍尿"他立刻依言而行……

这袁紫凤武功高强,体质特佳,侯玉阳只觉得这次真是受益无穷……

袁紫凤仍在痉挛颤抖,仍在大量分泌……

侯玉阳突然有些害怕,急忙两手将他环抱,左手中指按住她的玉枕|­茓­,右手食指按住她的命门|­茓­,大量内力灌入她体内……

侯玉阳大量地吸入了她的玉津,流入自己丹田,大量源汇入七经八脉……

他也从玉枕|­茓­、命门|­茓­大量输出,注入她的体内……

这才是真正身心俱爽的一次经验……

他二人成功地­阴­阳和合,功力大增……

他在她面前深深吸气,她却疲累中带着极度的舒畅,她恋恋不舍地伏在他胸膛上喘气,他在她面前深深吸气……

侯玉阳怜惜地搂着她的娇躯,道:"吹月吞日!"

袁紫凤一怔!道:"甚么?"

侯玉阳在她急促喘息的口鼻之间,深深地吸了口气:"吞日为阳,吹月属­阴­;­阴­阳合和,妙谛真经!"

袁紫凤本是武术高手,当然听出这是指导呼吸吐纳的口诀,她只是不明白,在这样Gao潮迭起,情yu正浓的时候,­干­嘛还要平心静气,呼吸吐纳。

侯玉阳又道:"男息为阳,如日之­精­,女息为­阴­,如月之华;日月­精­华,天地­精­英!"

她其实也在急促的喘息之中,吸取了发自他身上的强烈气息,只觉得每吸一口都受用无穷,不由自主地也学他那样用力吸着……

果然滋味绝妙,已不再像刚才那样六神无主,心慌意乱……

她急切问道:"男息为阳,怎么吞?"

侯玉阳道:"深吸吞津,提­肛­忍尿!"

这句话她是懂的,立开始深深吸气,和着自己口涎吞下……

侯玉阳又在耳边道:"吞日壮阳,穿八­阴­脉……吹月滋­阴­,存七阳经……"

"七经八脉"她也是懂的,立时依言而行,果然奇效……

侯玉阳又道:"左手中指玉枕,右手食指命门!"

她又依言而行相互用左手中指按对方玉枕|­茓­,右手食指按对互叩门|­茓­……

就这样,二人依偎温存,内息功力相互交流……

­阴­阳台和,天地交泰,双方大有裨益……

许久许久,袁紫凤轻咬着他的耳朵道:"到底要不要娶我?"

侯玉阳又道:"我又不是侯玉阳,你肯嫁给一个假的侯玉阳?"

袁紫凤叹息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嫁你嫁谁?"

侯玉阳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给我,肯跟我去闯荡江湖?"

袁紫凤点头道:"肯!"

侯玉阳又道:"而且,你也肯五凤朝阳?"

袁紫凤一怔道:"甚么五凤朝阳?"

侯玉阳道:"就是五个名字带有'凤'的………"

袁紫凤道:"我懂了,五个名字中带有'凤'字的女人,共同伺候你这个'侯玉阳'!"

侯玉阳道:"你肯不肯?"

袁紫凤咬牙道:"肯!"

侯玉阳道:"好,现在就走。"

袁紫凤道:"走那里去?"

侯玉阳道:"当然是送我回去,难道想让七仙女大惊小怪,到处嚷嚷?"

­鸡­啼三遍了,天­色­大亮了……

艾青、艾红已有人起来走动了……

思婷、思筑几次到侯玉阳房门口探听,却无半点声息。

春兰还心慌意乱,道:"怎么办?公子一定是遇到危险!"

秋菊道:"我们不能隐瞒下去,还是赶忙报告夫人与李总管去吧!"

房门内突然有了声息,思婷、思筑同时推门而入,只见侯玉阳已在床上安睡……

思婷、思筑都松了口气,思筑正想开口,梅仙却将她们全都赶出来,带上房门,轻声道:"公子昨夜累了一整夜,我们都出去,让他好好休息……"

思婷、思筑匆匆奔来,向薛宝钗跪下叩头,惊慌失措道:"夫人不好了,二公子他……不见了!"

薛宝钗正在与袁紫凤闲坐聊天,袁紫凤闻言大惊,道:"不见了?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弄不见了?"

薛宝钗亦喝道:"到底发生了甚么事?说清楚些!"

思婷、思筑被她一吼,已吓得手足无措,呐呐不能成言。

李宝裳与艾青、艾红恰好赶到,薛宝钗喝道:"李总管,这是怎么回事?"

李宝裳道:"艾青、艾红两个丫头刚刚赶到我那里,说是梅仙借故支开她们,就与春兰、秋菊三人陪着二公子悄悄离堡,往北而去……沿途椿哨见是自己人,都没有发出警讯……"

薛宝钗怒道:"该死!"

李宝裳急忙跪下,惶恐道:"是,属下怠忽职责,属下该死……"

薛宝钗道:"我不是骂你,我是骂梅仙那三个丫头……"

李宝裳这才起身,薛宝钗又道:"往北?他们跑到北边去­干­甚么?"

李宝裳也皱起眉头:道:"是啊,他怎么会朝北走?这倒出人意外得很?"

袁紫凤姑娘已在一旁迫不及待道:"他朝哪边走且不去管他,问题是要不要把他追回来?"

薛宝钗不徐不急道:"当然要,他的伤势还没有复元,怎么可以任他到外面去闲荡?"

李宝裳抬眼望向薛宝钗,她用力点头道:"多派人手去追,就算他不肯回来,也要确保他的安全!"

李宝裳应声道:"是!"

艾青、艾红、思婷、思筑同声道:"我们也要去!"

袁紫凤也道:"我也去!"

薛宝钗道:"不行,你要留下来,另有重任!"

李宝裳率四剑婢及大批高手,漏夜渡江,直奔正北要追赶侯玉阳。

直到凌晨时分,才在一辆牛车上发现了"无心乞婆"。

牛车上载满了稻草,"无心乞婆"以草为被,睡得正酣。

系在手腕上的一只酒坛已空,浑身酒气弥漫,显然是已经喝醉了。

李宝裳急忙将她从牛车上掀下来,大呼小叫的喊了半晌,这才把"无心乞婆"勉强唤醒。

"无心乞婆"睡眼惺忪的瞧了李宝裳一阵,才霍然撑起身子,道:"哟,这不是李总管么?"

李宝裳强笑道:"仙婆的兴致倒不浅,一早就喝起酒来。"

"无心乞婆"忙道:"你不要以为我喝醉了,这一点酒还醉不倒我……我只是想睡一下,昨天一夜没睡,我就知道那小子要开溜,他想把我甩掉,哼哼,门都没有。"

她说起话来果然毫无醉态,而且眼睛也整个睁开,东张西望道:"你们有没有把那小子追回来?"

李宝裳苦笑摇头。

"无心乞婆"道:"要不要我告诉你他们准备去甚么地方?"

李宝裳道:"正想请教。"

"无心乞婆"摇晃着空酒坛道:"有没有人带着酒?"

四周没有一个人吭气,连马都没有一匹出声,仿佛根本都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无心乞婆"大失所望道:"没有酒我哪还有力气说话?你们请吧,我还想再睡一觉。"

说着,身子朝后一仰,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李宝裳哈哈一笑,道:"仙婆要喝酒还不好办,侯府地窖的好酒有的是,只要能把二公子追回来,我包你十年都喝不完。"

"无心乞婆"神情一振,道:"十年?"

李宝裳点头道:"而且还得日夜加紧的喝。"

"无心乞婆"立刻抬手朝上指了指,道:"你们快点赶,大概还追得上。"

李宝裳道:"北边?"

"无心乞婆"道:"北京,他几个月前就跟侯玉仙约好,难道他们都没告诉你……"

李宝裳没等她说完,纵马便走,其他人也急急挥鞭跟了下去。

官道上登时扬起了一片烟尘,牛车又开始在烟尘中缓缓前行。

"无心乞婆"也回复了原来的睡态,这次不但身上盖满了稻草,连头都蒙起来,等于整个人都陷在稻草中。

蹄声渐渐远去,扬起的烟尘也已逐渐消失,赶车的庄稼汉依然不慌不忙的轻抖着缰绳,慢慢的往前走。

"无心乞婆"却在这时悄然溜下了牛车,鬼魅般的窜进了路旁的一片树林。

但那片树林的方向却不是北边,而在宫道的正东。

"无心乞婆"穿过铺满落叶的小路,急奔一程,终于走上了平坦的东行大道。

大道上人来车往,行­色­都很匆忙,每个人都在埋头赶路,甚至还有人边走边吃东西,好像连吃早饭的时间都不愿耽搁。

"无心乞婆"左手拎着空酒坛,右手抚着肚子,一面走着一面咽口水,那副又饥又渴的馋相,已完全表现在脸上。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辆篷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车帘尚未打开,里边已溢散出一股浓烈的酒香。

"无心乞婆"不由自主的收住了脚,紧紧张张的盯着紧合的帘缝,只希望坐在车里的是个熟人。

帘缝一阵波动,一张肥肥的脸孔首先露了出来,笑嘻嘻的望着他,道:"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仙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无心乞婆"猛吃一惊,道:"胡胖仙?"

原来坐在车里的竟是金陵侯府的财神胡眫仙。

胡胖仙这才将车帘整个挑起,道:"仙婆见了我,怎么好像吓了一跳?"

"无心乞婆"急忙打着哈哈道:"那倒不至于,我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小,一两头狐狸还吓不倒我。"

胡胖仙哈哈一笑,道:"至少你老人家也会感到有点意外,对不对?"

"无心乞婆"道:"那倒是真的,你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干­甚么?"

胡胖仙道:"给您老人家送早餐啊?"

"无心乞婆"道:"你不要开玩笑了,如果真是为了给我送早餐,随便派个人来就好了,何须你财神爷亲自出马?"

胡胖仙道:"那是因为我老婆耽心,万一把仙婆吓跑,别人是追不上您老人家的。"

"无心乞婆"盯着他看了半晌,叹道:"不错,普天之下也只有在你胡胖仙面前,我老乞婆没把握溜得掉……"

两眼一转,又道:"李宝裳又怎么知道我会走这条路?"

胡眫仙道:"不是我爱往自己脸上贴金,我那个老婆可谓算无遗策,这等小事,如何瞒得过她?"

"无心乞婆"道:"可是她本身不是已带着人往北边追去了么?"

胡眫仙道:"那不过是为了防范意外,不得不追追看……其实在这种时候,二公子怎么可能朝北走?"

"无心乞婆"忙道:"那么依李总管估计,你们那个宝贝公子应该到哪儿去呢?"

胡眫仙道:"当然是扬州……"

说到这里,淡淡的笑了笑,又道:"二公子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水月楼的杜师父向他频送秋波,他怎么可能不去看看,更何况扬州还有个花大小姐。"

子夜过后,喧杂的瘦西湖畔"水月楼",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营业,逐渐静了下来……

最后的一点灯火也隔绝在缓缓阁起的大门中。

凡是在湖畔讨生活的人,几乎都知道附近每天最后打烊的,一定是水月楼的大厨房,只要杜老刀手上的那盏灯一熄,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侯玉阳当然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杜老刀一生令人推崇的事迹很多,但其中最使侯玉阳敬佩的,还是他的恒心。

他每天打烊之后,必定亲自查点门户,从不假手他人,十数年来从未中断过,即使卧病在床,也要让徒弟们架着他走一圈,这几乎成了他每天最重要的工什。

所以侯玉阳在等。

灯光开始移动,侯玉阳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虽然站在夜风中,但是仍然吹不散他内心的伤感。

风很轻,夜很静,湖水轻拍着靠在岸边的画舫,不断的发出相互撞击的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站在他身旁的春兰忽然道:"公子,灯已熄了,我们要不要过去?"

侯玉阳忙道:"等一等。"

拾手用衣袖擦了擦眼睛,道:"梅仙,你的视力好,你仔细看看停在岸边一共有几艘游湖用的画舫?"

梅仙数了又数,道:"一共十一艘,不过当中好像还夹着一只快船。"

侯玉阳皱眉道:"那就怪了,这个地方只能停十一艘画舫,其他的船只,应该靠在柳堤过去的那边那个码头才对。"

说着,还朝远处指了指,好像对附近的环境十分明了。

梅仙不以为意道:"也许这条船只是临时停一停,说不定等一会就开走了。"

侯玉阳断然道:"临时停也不行,这是铁老爷子定出来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

春兰道:"铁老爷子是谁?"

梅仙道:"'铁桨'铁梦秋。"

侯玉阳道:"不错,这个人在扬州的势力大得很,黑白两道,绝对没有人敢惹他。"

秋菊突然开口道:"也许那条船是花大小姐的。"

侯玉阳摇首道:"花白凤再跋扈,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上,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他老子'五湖龙王'亲临扬州,也得对铁老爷子礼让几分。"

秋菊道:"这么说,恐怕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侯玉阳道:"哪种可能,你说。"

秋菊道:"那条船铁定是铁家自己的。"

侯玉阳道:"错了,铁老爷子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从来不破坏自己定下来的规矩。记得有一年他有个门人曾经为了一时方便,临时把船停靠在这个码头上,事后连腿都被铁老爷子给打断,直到现在走起路来还一拐一拐的呢!"

秋菊惊讶的望着他,道:"公子怎么会对扬州的事知道得这般清楚?"

春兰即刻道:"这还用说,当然是花大小姐告诉他的。"

侯玉阳笑了笑,没有吭声。

梅仙忙道:"公子莫非认为那条船有问题?"

侯玉阳道:"有没有问题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它靠的不是地方,何况又刚好是水月楼的正对面。"

梅仙沉吟着道:"总不会是神鹰教的腿已伸进了扬州吧!"

侯玉阳道:"老实说,我还真有点耽心,不但那条船令人起疑,而且花白凤也一反常态,居然这么久没有露面,你不觉得奇怪么?"

梅仙道:"嗯,的确有点奇怪,说不定那条船真的是神鹰教派来监视水月楼的。"

侯玉阳道:"我也认为有此可能,也只有神鹰教才能吃得住铁老爷子。"

秋菊道:"要不要我先去摸摸那条船底细?"

春兰拍胸道:"还要摸甚么底,索­性­把船上的人抓来问个明白,不就结了。"

梅仙忙喝道:"不要胡来,要打架,以后机会多得很,目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春兰道:"那要怎么办呢?"

梅仙侧首凝视了侯玉阳片刻,道:"最好是先到水月楼去探探究竟,公子常在这里进出,对附近的环境一定比较熟,但不知水月楼除了那扇大门之外,还有没有可以偷偷摸进去的地方。"

侯玉阳想也没想,道:"有,你跟我来。"

刚刚转身要走,忽然回头瞟着秋菊和春兰,道:"你们两个要不要进去?"

秋菊道:"要。"

春兰忙道:"当然要,我们不进去,万一里边发生情况怎么办?"

侯玉阳道:"你们想进去也行,不过最好先要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被吓坏了。"

说完,回头就走。

春兰急赶两步,拉住梅仙的袖子,道:"梅仙姊,公子方才那句话是甚么意思?"

梅仙没有回答,只缓缓的摇了摇头。

春兰又转身抓住秋菊的手臂,道:"秋菊姊,那句话你有没有听懂?"

秋菊道:"我当然懂,我跟了公子十几年,怎么会听不懂他的话?"

春兰急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那句话指的究竟是甚么?"

秋菊道:"我想他一定是耽心里面有埋伏,怕吓着我们,所以才事先照会我们一声。"

春兰道:"那就不对了,如果里面有埋伏,外面怎么还会派人监视,公子是老江湖,不可能连这点事都想不到?"

秋菊道:"对呀,外面有人监视,里面就不应该再有埋伏……"

说着,搔着发根苦想了一阵,忽然道:"哦,我明白了,他指的不是人,可能是狗。"

春兰吓了一跳,道:"狗?"

秋菊点头不迭道:"不错,一定是狗,公子知道你怕狗,所以才特别提醒你。"

春兰怔了怔!道:"可是公子又怎么知道水月楼里会养着狗?"

秋菊指着她,道:"你好笑哪,为了消耗剩菜剩饭,哪个饭馆不养几条狗?公子是何等聪明的人,他还会连这点事都想不到么?"

水月楼的后门隐藏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巷道中。

巷中很暗,而且岔路奇多,但侯玉阳却如识途老马一般,摸黑东抹西拐,脚下连停都没停顿过一下。

梅仙等五人紧随在后,神情都显得有些紧张,个个手扶刀柄,一副准备随时出手的样子。

只见他蹲下身来,拨开一些杂物垃圾,竟露出一处隐藏着的狗洞来,匐伏着钻了进去。

思婷不由大感为难,这样的墙,再高些也拦不住她们的,梅仙却叹了口气,匐伏下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好认啦!"

春兰仍在嘀咕道:"可是我们嫁的既不是­鸡­,也不是狗……"

秋菊也接口道:"是小马!"

思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进去,里面是一座杂乱的院子……

黑暗中,但见四点星光,飞驰而来,只听春兰大叫一声,回头就跑。

原来那四点星光,竟是两条巨大獒犬的眼睛。

那两条獒犬通体漆黑,状极凶猛,但在侯玉阳面前,却十分驯服,不吠不叫,只是扑到他身上,在他脸上又嗅又舔,就像见到了饲养它们的主人。

梅仙和秋菊登时松了口气,春兰却远远的躲在后面,露出半张脸孔,呆望着那副情景出神。

她实在搞不清那两只可怕的东西,为何会对公子如此友善?

侯玉阳一面摸着两条獒犬的颈子,一面道:"好啦,不要疯了,你们记住,这三个人都是我的朋友,以后可不许为难她们。"

那两条獒犬似懂非懂的在梅仙和秋菊身上嗅了嗅,居然还勉强的摇了摇尾巴。

侯玉阳又同远处的春兰招手道:"还有你,赶快过来让它们认认你的味道,否则下次它们咬你,可不能怪我。"

春兰这才怕兮兮的走回来,虽然当中还隔着一个侯玉阳,但她那双腿仍在不断的直打哆嗦。

侯玉阳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不禁连连摇头道:"你这人也真怪,你连神鹰教的那批煞星都不怕,怎么会被两条狗吓成这副模样?"

春兰神­色­惶惶道:"没法子,怕惯了,我从小就怕狗,公子又不是不知道。"

侯玉阳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跟出来,我看你­干­脆回金陵去算了。"

说完,站起身来便往前走。

春兰似乎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甚么,只慌里慌张的跟在他身后,一步都不敢落后。

而那两条獒犬却好像对她特别感兴趣,一直摇着尾巴在她四下打转,吓得她几次都差点摔倒,幸亏都被秋菊扶住。

推门进了一间堆放杂物的简陋小房子,侯玉阳轻声呼唤着:"春儿,春儿?"

秋菊已为他燃起火折子,火光虽然微弱,却已足够瞧见一切。

这简陋的柴房,杂物堆中简陋的木板床,早已人去床空……

梅仙道:"这里有字!"

只见污黑木板上有歪斜的字迹:"耽心我娘,回去看看再来。"

梅仙轻声道:"看样子,她回去看看就没有再来过……"

春兰道:"这春儿是谁?是你的情人么?"

秋菊也道:"她住在哪里?我们陪你去找她……"

侯玉阳摇摇头道:"算了……"

随手揭开寻墙上一块松动的砖来,伸手拿出那本与春儿共同看过的春宫画册,随手翻了一下,心中似回忆着与春儿相遇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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